素问道顶级情趣服务骗人,还做了这么多年,谁在支持?

吃完这道菜才发现 这么多年吃的驴肉火烧都骗人 | 吃货研究所小组 | 果壳网 科技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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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的街头,除了沙县小吃、麻辣烫之类,恐怕最多的就是驴肉火烧店了。可是我们或许不知道,自己买来的驴肉火烧里,究竟是驴肉,马肉,还是骡子肉。
最近几年,随着吃驴肉火烧的人增加,驴肉明显不够用了,一些黑心的店家,就买来马肉、骡子肉掺进去,以假乱真,骡子肉和马肉要比驴肉便宜很多,反正大多数只吃路边摊的食客也是吃不来。
金丝驴胶 大补啊
我们最熟悉的著名河间驴肉火烧,即便是真的驴肉,也不见得就是河间本地的驴肉了,每年来自东北、新疆、云贵、内蒙古的20万头驴集中在河间屠宰煮制。
很多挂名河间驴肉火烧的店,也不是河间人开的,驴肉也不是在河间煮的。屠宰后的驴,要经过48个小时以上的低温排酸,再经过分割、腌制、煮制,出锅的驴肉要迅速冷却降温。真正的河间驴肉,煮肉环节很关键,盐、花椒大料、中草药放多少,煮肉时间多长,各家有各家的习惯,全凭经验掌握。
本来,我对在街边购买驴肉火烧是不挑剔的,自从在一家店里吃过驴紫盖后,街边那些店里的驴肉火烧,可就真的吃不下去了。这家店主打是驴肉火锅,我最喜欢的还是他们家的驴肉火烧,这家店里的驴肉火烧,和街边遍地都是的河间驴肉火烧店里的外形看不出多大区别,可是饼子却讲究,一层又一层,驴肉也更香嫩,据说他们家选肉有讲究,也比街边店卖的贵两块钱。
驴肝肺,这名字,呵呵
这家店里,最赞的,据是驴紫盖,应该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驴肉,这驴紫盖,肥瘦相间,香糯可口,让人吃了还想吃。驴紫盖的产量很小,一头小驴只能出一两斤,成驴也就只出个三四斤,再配上葱酱和新出炉的火烧,堪称一绝。除了驴肉火烧、驴紫盖,全丝驴胶也是滋补品,特别适合女生,比什么阿胶强百倍。再就是尖椒板肠、闷子、烧驴吊子,都馋得人直流口水啊。简直太好吃了。
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话,吃完这些,街边的驴肉火烧店,就再也看不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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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排酸果然不是欧美人的专利来自
“我们最熟悉的著名河间驴肉火烧,即便是真的驴肉,也不见得就是河间本地的驴肉了,每年来自东北、新疆、云贵、内蒙古的20万头驴集中在河间屠宰煮制。”醒醒啊!难道还真想吃狮子的头、东坡的肉、佛跳下来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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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张士诚兵不血刃的就又将高邮城夺了回来,但是很快他又开始犯愁起来。  所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上次被百万大军围城的经历让张士诚屡做噩梦,虽然元顺帝的昏庸导致这次围剿计划破产,可谁知这位皇帝爷会不会哪天发神经再来一次围剿。望着手底下站着的仅存的几十位亲信,张士诚郁闷起来,就这几个兵,别说再来百万,就是再来几千人这高邮城还是要拱手相送。  这可怎么办?张士诚犯愁起来,征兵吧,可回来时就已经发现诺大的高邮城已然没有多少人口了,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还留在城中,也已经被元军搜刮干净了,连一粒粮食都没有剩下。趾高气昂回城的诚王赫然发现自己要人没有,要粮食更没有的地步,还不如之前做流寇来的快活。  “诚王,吃点早饭吧。”手下端来一碗小米粥和一小碟咸菜放到了张士诚的面前,周围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小米粥,慢慢的咽着口水。  “大哥,这情况不对啊!”那位黑衣男子郁闷的说道。  “他奶奶的,太憋屈了,这种日子没法过了!”张士诚拍着桌子怒道,“士德,你把所有的弟兄们都聚集过来,让大家都出谋划策一下,看看有什么好注意。”  张士德领命前去召集兄弟们,未几几十人就聚集到了一起,“你们看看有什么好主意能快速征召人和粮食。”张士诚问道。  大家于是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有的说再去附近村庄掠夺一番,有的说同意朝廷的招安就能解决这些问题。就在大家议论纷纷六神无主的时候,一位男子站了出来。  此人姓周名仁,本是泰州的一名锻工,常年与官府打交道,深知农民反抗朝廷的症结所在。张士诚攻陷泰州后他加入到起义军中来,跟随着张士诚杀赵琏、取兴化、袭高邮,一路辅佐张士诚建立“大周”政权。就在这艰难时刻,他又站了出来。  “诚王,属下与官府打交道多年,深知朝廷的乱在于民穷,各种杂乱不堪的赋税压在农民头上,吃不饱,吃不暖,最后不得不造反。当务之急是要得到农民的拥护,只有得到了他们的拥护,我们才能在高邮稳住脚跟。”周仁说道。  “哦?你有何妙计啊?”张士诚问道。  “眼下高邮城已空,我们不妨将城外饱受流寇骚扰的人们接到城里来,受我们的庇护,然后将城外的土地分给他们种植,我们给他们提供庇护,他们为我们提供粮食。这样既解决了高邮城空虚的状态,又解决了粮食的问题。”周仁说道。  “大哥,我认为仁兄此言甚好啊!”张士德兴奋的说道。  “周仁,你拟一份告示,明天大家出城将告示贴到各个村落里。”张士诚吩咐道。众人领命下去准备了。  经过一下午的推敲,周仁终于将告示拟好,呈给了张士诚,只见告示上开头粗笔写着“诚王令”三个大字,第二行起写着令的内容:上天眷命,诚王旨意!元氏之乱,多在民穷。夫独其君之不仁哉?良以有司不宣德意,妄立科条,志在肥家,不恤民隐。百姓求生无路,引义不能,遂至崩解。余起兵之意,诚欲出生民于涂炭,予所在以安全。食为民之天,农桑为民事之本。有土有财,只在利导,既富且教,尤要提撕。令下之日,凡进入高邮者,必得其所,城外土地,人人分而得之。俾处处有生养之具,毋徒以文具相涂饰也。通俗一点就是朝廷昏庸无能,我要就大家脱离苦海。凡是来高邮的人都会有房子住,土地种。  张士诚看后十分满意,连忙命人连夜抄写数份,派士兵到各个村落张贴明示。  第二天一大早,除张士德守护高邮城外,其余众人各自拿了几份告示骑马来到了村落里,“敲锣!”张士诚对随从吩咐道。  “当!当!”随从敲起锣来,“诚王令到,大家来村口集合!”随着随从的大喊声,村落里人们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远远观看着发生的一切。  “老乡们,这是我们的诚王!”随从介绍道,“朝廷昏庸无能,只会鱼肉百姓。我们诚王已经将他们赶跑了,现在整个高邮都是诚王管辖。诚王知道大家过得贫苦,现颁布诚王令!旨意如下……”见到村民们出来的差不多了,随从开始朗读起诚王令来。  “大家听着,只要现在全家搬到高邮居住者,我保证你们有上好的房屋居住,不会有任何人打扰到你们。而且城外的土地我会按人口分配,每人都有自己的土地。只要有我在,绝不会发生抢夺土地的事情发生!”张士诚许诺道。  “诚王,你说的是否属实啊?”一名村民不相信的问道。  “我张士诚以祖先的名义起誓,如若有半点的谎言,必遭天谴!”张士诚说道。  “大家可以派几名村民前去高邮城观察一番再做决定,如果诚王所说有虚你们大不了不相信就是。”随从劝道。  这时有几名胆大的村民自告奋勇,前去高邮城打探消息,张士诚也不着急,在村口等着他们回来。  过了一会儿,几名村民兴冲冲的从城里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向众人喊道:“诚王所说都是真的,我们亲眼看到高邮城内所有的房子都做好了标注,有几名搬进去的村民都分到了自己的房子。听说过几天等人多了就给大家分土地!”  “我们诚说一不二,大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高邮城房子数量有限,去晚了可以得不到了!”随从说道。  众人慢慢打消了心里的疑虑,开始搬迁起来,就这样,张士诚整合周围几十个村落,在将土地分发给村民后,张士诚彻底在高邮站稳了脚跟。  这一天张士诚正在行宫里吃饭,张士德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他说道:“大哥,外面来了一个自称‘赛神仙’的大师,他说可以帮助我们一统天下。”
  锻工周仁的主意确实解决了张士诚目前的困局,看着满城的老百姓对他的尊重,内心里十分的兴奋。他很享受受人爱戴的滋味,为了体会这种感觉张士诚每天都会在高邮城里巡视一边,看着街边对他行礼的人们,他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一天他感受完众人的爱戴后回到行宫里准备吃午饭,没吃几口就被张士德给打断了。  “大哥,有高人来自荐!”张士德兴奋的说道。  “哦?有多高?”张士诚问道。  “据传他是与独眼石人一同出现的,是来人间寻找真命天子的。”张士德说道。  “当真?”张士诚惊讶道,“高人在哪里,快快,请进来!”  未几,一位身穿青蓝色道袍,头戴木质莲花冠,脚踏船型青云靴,身披暗黄大布包的中年男子跟着张士德来到了大厅里,“大哥,这位就是‘赛神仙’大师。”张士德向张士诚引荐道。  “贫道见过诚王,身份特殊不能给诚王行礼,还请诚王不要见怪。”赛神仙拱拱手说道。  “大师不必多礼!”对于赛神仙的无礼张士诚没有半点的不悦,连忙请他上座,命人看茶。  “不知大师前来所为何事啊?”张士诚问道。  赛神仙端起手边的茶碗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张士诚听说过像这种大师都有古怪脾气,也不急坐在那里慢慢等候。  “诚王还不知我的来历吧?”喝完茶水赛神仙悠然的问道。  “略知一二,还请大师介绍一番。”张士诚连忙说道。  “我本是天上的太白金星,负责为玉皇大帝传达各种命令。玉帝在仙界看到朝廷气数已尽,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特命我下界而来,许我5年期限,寻找真命天子,以辅佐他推翻朝廷,建立一个新的政权。”赛神仙说道,“我下界后首先找到的就是韩山童,那个独眼石人正是我交给他的,他凭借石人的力量杀白马,屠黑牛,聚众3000人,誓要打到幽燕之地。可谁知他却想要重开大宋之天,此举惹怒了玉帝,将他收了过去。”赛神仙说道。  “后来我又找过数人,可均以失败告终。眼看5年期限将至,玉帝的命令也将以失败收场。正当我心灰意冷准备放弃此次任务时,此地发出了耀眼的五彩光芒,这是祥瑞的征兆啊。我急忙赶到此处,直到见到诚王时我才确定你就是我此行的目标。”  “大师你是说我是玉帝指定的真命天子?”张士诚赶忙问道。  “是的。”赛神仙点了点头,说着从布包里掏出一个人形模样的石头递给张士诚,“诚王,这就是那独眼石人,此物乃是玉帝亲手所炼制的传国玉玺,拥有了它你会拥有特殊的力量,在我的辅佐下你就可以完成属于你的伟业。”  “大师,这玉玺现在属于我了?”张士诚震惊的问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独眼石人再也挪不开了。  “那是当然!”赛神仙肯定的说道,“不过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必须要听从我的吩咐,我助你完成大业也好会天庭复命,如果你违背了我的吩咐,所有后果你自行承担。”  “大师放心,我绝不会违背你的吩咐。”张士诚兴奋地说道,说完又对身边的张士德说道:“三弟,你去把人都喊过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过了一会儿,张士诚的亲信都来到了行宫里,这时张士诚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听我说,这位是赛…”说道这里他忽然停住了,刚才忘记问大师的名讳了,总不能给大家介绍说他是赛神仙吧。张士诚转过头看着赛神仙,向他望去求助的目光。  看出张士诚的意图,赛神仙悠然的说道:“叫我李天师就好。”  张士诚赶忙说道:“这位是李天师,以后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违背,大家听到了没有!”  这时张士诚的四弟张士信不明白状况出声喊道:“大哥这…”话没说完就被张士诚打断了,“这是命令!”张士诚瞟了一眼四弟说道。  “是!”所有人答道。  张士诚和张士德不是没有怀疑这位张天师的身份,只是在当时的封建社会状态下,人们宁可被骗也不会怀疑神明。况且在当时农民起义是要“顺应天意”的,大泽乡起义中陈胜吴广因为“鱼中腹书”得到了人们的支持。蜀国先祖刘备自诩为刘皇叔,打着“匡扶汉室”的口号得到了众人的拥护。韩山童则是以弥勒降生自称才得以笼获人心。而反观张士诚的起义,与皇室、神明没有半点关系,他是因为贩卖私盐被抓不得不造反,杀官差、做流寇,这些在当时可都是死罪,有很多人都不愿与之为伍。而赛神仙这一番话实实在在的说到张士诚的心坎里,他是上天指定的真命天子,那他的所作所为就都是顺应天意而为,即免除了自身的罪恶,有获得了众人的支持,何乐不为呢。  而这位自称是太白金星的李天师,当然是假的,他唯一与太白金星有关联的是都姓李。此人姓李名仁素,常熟人氏,是一名阴阳师,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算命先生。平日里流窜与市井之间,练就了一副伶牙俐齿,至于这次找到了张士诚自然有他自己的小算盘。  “李天师,不知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进行?”张士诚小心的问道。  “诚王勿慌,我自有妙计!”李仁素摇头晃脑道,“如今高邮城百废待兴,这里已不适合作为我们的根基。我们要放弃此地另选良处。”  “那天师有何高见啊?”张士诚又问道。  “不知诚王有没有地形图?”李仁素问道。  “当然!”张士诚赶忙问道,“来人,上地图。”  未几两名士兵取来一张卷轴,打开后赫然是整个元朝的地形图貌。“高邮是在这里!”李仁素用食指在地图上指了指高邮的位置,只见他的食指在地图上慢慢往下滑动,停在了一个黑点位置上,  “我们的目标就是这里-平江府!”
  “平江府?”张士诚疑惑起来,“天师不是我想反驳你,可是平江府距高邮城少说也有几百里路,长途奔袭过去恐怕不妥啊。”  “诚王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李仁素自信的说道,“直接奔袭平江确实不妥,那问诚王,如果我们在平江府附近站稳脚跟,然后再和他们对垒你是否有把握呢?”  “不长途跋涉的话我有自信和他们一战!”张士诚说道,“可天师我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要选择平江作为根基呢?”  李行素抬头看了一眼张士诚,心想别人都说这位诚王盐贩子出身,心中没有半点墨水看来是真的。“敢问诚王,你以为打仗什么最重要?”李行素问道。  “这还用说,当然是人最重要!”张士诚说道,“没人还怎么打仗。”  李行素摇摇头,“诚王此言差矣!古人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给你十万兵马,没有粮食的话你能攻破大都吗?”李行素问道。  “这怎么可能,还没走一半估计就都饿死了。”张士诚摇摇头说道。  “因此我们现在急需的是粮草。不知诚王有没有听过沈万三的名讳?”李行素问道。  “你是说那位‘江南首富’?”张士诚问道,“自然是听过他的传说,据传他家的白银多得数不胜数,粮仓里的粮食全都发了霉。”张士诚叹道。  “正是此人。”李行素说道,“此人现在就居住在平江府内,不只是他,江南很多富商都在平江府。如果我们拿下了平江府,你说会是怎么的结局。”李行素诱惑道。  “大哥,那我们就发了啊!必须干啊”张士信喊道,想到那数不尽的钱财众人都红了眼。  “还请天师指条名路!”这时张士诚是唯一还有点清醒的人,他知道既然平江府如此的财大气粗,虽然经过休整他的部队得到了扩招,可平江府的防御也不是他这区区几千人就能破开的,这是唯有依仗这位来路不明的天师才有可能做到。  “诚王如此的定力倒是让贫道佩服了。”李行素称赞道,“平江府是江南出了名的富裕地方,我知道其他人也自然知道,它能岿然不动自然有它的过人之处,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徐徐图之。不知各位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要在平江府附近站稳脚跟再打平江府的主意?”  “自然记得。”张士诚赶忙说道,“不知天师的意思是?”  “我们现在的目标应该是这里!”李行素食指在地图上轻轻一挥,停在了离平江府不远的一个地方。  “常熟?”张士诚疑惑起来,“高邮离常熟也不近啊?天师你是不是弄错了。”  李行素摇了摇头,指着地图上标注的一条河流说道:“看到这条河了吗?它自西向东流向大海,你们可看出这条河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众人趴在地图旁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这条河与黄河没什么区别啊!”  李行素心里一时犯起嘀咕来,这群人怎么这么笨,连这么简单的局势都不会分析,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攻下高邮城来的。当然内心的想法他是不会表现在脸上的,只见他轻轻咳嗽一声,用食指沿着地图上标注的河流开始移动,“我的手指代表着河流移动的方向,现在是在我们高邮城附近。”  众人点头,跟着李行素的手指往下移动,这时手指忽然停了下来,“这是哪里?”李行素问道。  “江阴郡。”众人答道。  “那江阴郡下方为何处啊?”李行素问道。  “呀,常熟!”张士诚惊讶起来,“这么一看高邮离常熟也不远了。”  “从高邮乘船的话多则一日即可到达江阴郡,江阴郡距离常熟不过几十里路,半日即可到达!”李行素说道。  “先生此计甚妙!”张士诚感叹道,“可我还有一事不明,我们就算两日内赶到常熟城,可我现在只有不到5000人马,如何攻破常熟城门。”  “无妨,”李行素说道,“我只需3000人就能将常熟拿下!”  “此话当真?”张士诚震惊道,“天师可能有所不知,如果城内人死守不出的话很难将城攻破。脱脱携百万大军前来攻打高邮,我硬是死守了三个月将他逼走的。”  “诚王忘了我的身份吗?我说三千就是三千!”李行素自信道。  “那太好了!我这就去召集人马助天师一臂之力。”说着张士诚兴奋的站了起来,想要召集人马攻打常熟。  “诚王莫慌,现在时机未到!”李行素说道,“我昼夜赶来寻找诚王,法力消耗过甚,需要休整一段时间。而且这段时间还要诚王为贫道做一件物品。”李行素从背包里又取出一件物品,只见它两头宽,中间窄,中间部分使用两根细绳拴住,留有两条长长的尾巴,物品的两头使用牛皮包裹着,像极了沙漏的模样。张士诚将它托在手中,用手轻轻敲了一下牛皮,它竟发出哒哒的声音,有点像马的奔跑声。  “这是马蹄鼓,它的两端使用牛皮包裹着,它的敲击方式为两个拇指各持一根细绳拉住鼓身,其余四指附在两边的鼓面上,用力敲击鼓面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有百匹马在一起奔跑。这件物品很重要,这段时间里无论你们想任何办法都要将它做出来,我需要三千个,每个士兵人手一个,还要就会他们如何演奏,能做到吗?”李行素问道。  “天师放心,肯定能完成!”张士诚说道,“我看天师面带倦容肯定是累了,已经给天师备好上好的客房还请天师前去休息,我们现在就去制作这马蹄鼓。”  “嗯,是该休息了,那我就先告退了。”李行素点点头跟着一位士兵下去休息了。  “大哥,这位李天师可靠不?”等李行素走出大厅后张士德怀疑的说道。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他独身前来想必也不敢耍什么滑头,姑且相信他一次。如果有假直接杀了就是!”
  从今天起棒槌开始一日两更起步,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听起来很荒谬,但是张士诚还是按照了李行素的提议准备起来,一来他独身前来,自然不敢无的放矢,欺骗他们。二来就是欺骗了他们顶多是做3000面马蹄鼓,没有别的损耗,如此小的代价要是能换一座城池那真是做梦也能笑醒。  众人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而那位“李天师”也在抓紧时间恢复自己损耗的“法力”,今天要点新鲜水果,明天要点猪羊熟食,自己吃的那叫一个舒坦,可下边士兵的怨言是越来越大。张士诚也去探过他的口风,可每次都被他以时机未到搪塞回来,这更加激起了众人的怀疑。  “大哥,这马蹄鼓已经做出来一些,可怎么看也不可能拿这个攻城啊?”张士德疑惑地说道,“你看那李天师每天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的,他是不是就是来骗吃骗喝的?”  张士诚也有点猜疑了,看到自己的三弟说出大家的心声他一咬牙做了一个决定,“我再去问他一次,如果他还不说实话,你们就进去把他抓起来!”说完就往李行素屋子走去,众人拿着武器在张士诚后面悄悄的跟了过去。  来到李行素卧室门口,张士诚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敲了敲卧室房门说道:“李天师在屋里吗?士诚有要事要相商。”  此时的李行素正惬意的拿着一串水晶葡萄往嘴里塞,听到张士诚的喊话后赶忙将手里的葡萄放到盘子里,用手胡乱的摸了摸嘴角的水渍,将张士诚迎了进来。  “天师昨晚休息的可好啊?”张士诚笑着问道。  “经过这几日的休整,法力总算恢复过半,终于睡了个安稳觉。”李行素说道。  “那既然天师法力恢复过半,我们是不是可以攻打常熟了?”张士诚又问道。  “诚王未免太操之过急了吧?”李行素皱着眉头说道,“我说过时机未到,贸然行事的话只会白送性命!”李行素劝道,“诚王是要成大事的人,要有耐心。”  “不是我不信任天师,是我那手底下的弟兄们一心想要打下常熟来,我不能打消了他们的热情不是,还请天师务必一个期限,好让弟兄们宽心。”张士诚说道。  看着张士诚如此的坚决,李行素知道此事不尽快解决张士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面容一僵装作出为难的样子,“不是我不给你准确的攻城日期,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罢,既然诚王如此迫切,我就拼上这条老命为诚王泄露一回!”说罢,李行素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平放在腿上,拇指内扣,放在中指上方,嘴里碎碎念,嘀咕着什么。张士诚看到天师在发功,立马站在一旁,屏住呼吸观看起来。  未几,李行素像是看到了什么,浑身颤抖起来,剧烈的颤抖使他头上的发冠跌落到地上。看到这番模样张士诚也慌了神,赶忙跑到他的身旁用手摇晃起来,“天师,醒醒!”张士诚害怕他出什么意外,张口喊了起来。  在张士诚摇晃了好一会后李行素终于睁开了眼睛,迷茫的看了张士诚一眼,“你是谁?”李行素问道。  “天师,我是张士诚啊!”张士诚赶忙回答道。  “你就是太白选定的真命天子?”李行素一脸质疑的问道。  “正是在下,您是?”张士诚迷惑起来,张口问道。  “看你面相,奇骨贯顶,隆准龙颜,确有帝王之相,难怪他会拼死送我下界。”李行素点点头,“我是天上的玉皇大帝,此番下界为你而来。”  “奴婢参见玉皇大帝。”张士诚赶紧行礼道。  “平身吧。”李行素说道,“人间事故太白具以上报,我都已知晓,具体解决办法我会为你安排妥当,你听从太白指挥就好。”  “谢玉帝,奴婢坚决服从李天师的安排。”张士诚说道。  李行素点点头,闭上了眼睛,这时他的身体又剧烈摇晃起来,摇晃的幅度比之前更加剧烈,晃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听了下来。李行素睁开眼睛后扑通趴在地上冲着门口行起了大礼:“太白恭送玉帝!”  张士诚直勾勾的看着李行素,刚才发生的一切太过梦幻,让他更加迷惘起来。他有点后怕,要是自己一时冲动把李天师抓了起来后果真的就不堪设想了。  “李天师?”张士诚小心翼翼的问李行素说道。  “是我。”李行素缓缓扶起身来说道,“还好玉帝停留时间短,要是再长一点的话我的身体就吃不消了。”李行素搽搽脸上的汗水说道,“对了,诚王,刚才玉帝对你说什么了?”  “玉帝说他已经为我安排妥当,叫我听你指挥就好。”张士诚赶紧说道。  李行素点点头,“玉帝说了,正月十四从高邮坐船出发,十五晚上攻打常熟!”  “好!”张士诚兴奋起来,“有劳天师了,我这就下去准备。”说罢张士诚兴冲冲的离去了。  看着张士诚的离去,李行素拍拍胸脯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幸好自己装得像,要不然真的被他给抓起来了。当然这次“请神”的成功消除了张士诚对他身份的怀疑,过了一会儿侍卫就给李行素送来了许多美味佳肴,可把他给美坏了。  “弟兄们你们都听到了,正月十四出发!”张士诚兴奋的说道,“还不快去将船只和马蹄鼓准备好,要是耽误了攻城我拿你们是问。”  “遵命!”众人大喊起来,急匆匆的忙碌起来。  时间转瞬即逝,在张士诚众人盼望中,正月十四终于到来了。这天上午是众人操练的最后一次,吃喝玩乐了十多天的李行素终于现身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千士兵,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分成三队,一队一千人。”李行素安排道。  士兵们赶紧分开,一会儿功夫就分好了三队,看到士兵的井然有序李行素有点了点头,看来这段时间张士诚没少下工夫训练他们。“怎么样,李天师这些士兵符合要求吗?”张士诚赶紧问道。  “诚王放心,明晚必定将常熟城拿下!”李行素自信地说道,“贫道还有一事想请教诚王。那常熟知府是元人,你是想把他撵跑,还是要活捉他?”  “哦?是元人?那自然是活捉的好!”张士诚咬牙切齿道。  “那就请诚王携带五十侍卫与我们前行了!”李行素说道。  待众人准备妥当,李行素意气风发的说道:  “出发!”
  上百艘大小不一的船只横亘在江面上,三千多人顺着水流从高邮一路漂向江阴郡,天刚蒙蒙黑,众人就赶到了江阴。  “所有人上岸,将船只固定好。”张士诚下令道。  众人领命,全部下船上了岸,将船只在岸边系好后,来到张士诚身边听后指挥。  “天师你看下一步该怎么做?”张士诚问李行素道。  “此地距常熟也就几十里路,现在天黑正是行军的好时机。”李行素说道,“我们争取明早天亮之前赶到常熟城下,到了卧牛山后休整一下,待到明晚黑天之时再攻打常熟。”  “一切依天师所言。”张士诚说道,“快整理下物品准备上路。”  张士诚等人好像真的是得到老天的眷顾似的,当天阴沉的天气到了晚上瞬间晴朗起来,硕大的圆月从云彩里露出头来,照亮了众人前行的道路。李行素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为大家领路,只见他不时的调整路线,专门走一些偏僻的小路,以防大路上有人发现他们的行踪。终于在行走了一整夜黑夜落幕前,众人来到了一座山脚下。  “这座山就是卧牛山,因为它的形状很像一头牛趴卧在这里而得名。我们现在是在牛尾附近,正冲着牛头部分的是常熟城的南大门。现在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白天前进肯定会被发现的,他们有了防备就不好攻城了。”李行素说道。  “原地休整。”张士诚说道,“那天师现在是不是可以把攻城的方式给我们说一下。”  李行素看了眼张士诚,想了下说道:“是这样的,常熟城一共有四个城门,今天晚上我会带1000名士兵攻南门,其余2000名士兵分两队分别攻东门和北门。我会在攻城时点燃一堆柴火,以火为号,看到火苗后你们就敲响手中的马蹄鼓。”  “而至于诚王你,你与50名士兵埋伏在西门附近,我所料不差的话你会在那里抓住常熟知府乌马儿。”李行素自信道。  张士诚甚感好奇,可看到李天师如此的自信他又不敢多问,只能将疑问烂到肚子里。  就这样众人在山坡上躲避了一整天,饿了就吃点随身携带的干粮,困了就倚在石头上睡去,至于大小解找个没人的地就解决了。  “怎么还不黑天!”一名士兵抱怨道,“等待的滋味太难受了。”  “我看你是想成礼的姑娘想得难受吧。”他旁边的一人打趣道,听到此话众人开始哈大笑起来。  “诚王,我们攻进常熟后,那些富商怎么办?”士兵问道。  “商人没一个好东西!”另一名士兵说道,“他们与朝廷沆瀣一气,就会欺压我们老百姓,干脆抄家抢了得了!”  张士诚看了看身旁的李行素,只见他紧闭双眼,对此话题没有半点的兴趣这才放下心来,“那些商人我们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张士诚说道,“将他们的财产全部没收,留下攻打平江的粮草,其余的我们大伙一同分了!”  “哦!”众人兴奋得大喊起来,兴高采烈的讨论起分到的钱财如何花销才对得起自己来。  “我要娶城内最漂亮的娘子为妻,她不同意我就拿钱砸死她!”一名士兵大喊道。  “得了吧,你就不怕你家里那只母老虎砍死你,我可亲眼看到你跪在她身边求饶的。”一人嘲笑道。  “有钱了我还怕个屁!”士兵力争道,“不同意我直接休了她,看她怎么牛气。”  “瞧你这点出息,就知道玩女人!”另一人说道,“我要把我的钱全买成土地,他娘的咱也过一把地主的瘾,把城里那些地主都弄到我府上给我种地,种不出庄稼来看我不打死他!”  “哈哈哈!”  “天师放心,最大的一份肯定是留给您的。”张士诚小声的给李行素说道。李行素点点头没有言语。  等待往往是最煎熬的,众人在山坡上看着太阳都快红了眼,要是可以的话恨不得自己变成天狗将它吃了进去。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太阳终于西斜没入到阴影里。  “我要的柴火准备好了吗?”李行素看了看天色问道。  “早就准备妥当了。”张士诚赶忙说道。  “好,准备出发!给着我的士兵,每人拿几支柴火去南大门集合。其余的去其他大门集合,速度快点。”李行素指挥道。  “得令!”早已摩拳擦掌的士兵们听到消息后瞬间就动了起来,朝着自己的目标跑去。  李行素带着1000人来到了南门口,“将柴火堆在一起。”李行素说道。众人点头,将柴火堆成一小堆。  “点火!”李行素说道。干燥的柴火在火苗的点燃下瞬间着了起来,一开始火苗很小,不一会工夫就变成了熊熊大火,映出了众人的身影。  “什么人!”这时南门城墙上守夜的士兵看到了城外站着的众人开口喊道,“这里是常熟重地,闲杂人等快快离开!”  “敲鼓!”李行素说道。  “啪嗒!啪嗒!啪嗒!”马蹄鼓发出它那特殊的声音。看到南门口发出通红的亮光,其他人也都敲响了手中的马蹄鼓,一时间常熟城外都出都是马蹄的声音,好似有千万匹骏马要越过城墙闯入城中。  常熟知府乌马儿刚刚和小妾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元宵节正趴在小妾怀里睡觉。这时一名士兵忽然冲进知府大院,“报,城南发现敌人的踪迹!”一声晴天霹雳将乌马儿惊醒了。  “什么?有敌人!”乌马儿瞬间蹦了起来,“有多少人!”可还没问清楚这时又一名士兵跑了进来,“报,城东发现敌人的踪迹!”“报,城北发现敌人的踪迹!”  听着城外传来的马蹄声乌马儿瞬间慌了神,“快,快去阻止他们啊!”乌马儿对府上的侍卫喊道。  “知府大人,听这声音少说也有上万人马啊,我们守不住啊。”侍卫们都畏缩道。  “一群饭桶!”乌马儿怒喊道,“这都是第几次被人欺负到脸上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快去看看西门口有没有人,掩护我逃跑!”说着知府大人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上就赶忙收拾逃跑的行礼。  “大人,小的看过了,西门口没有敌人!”一名士兵来报。  “快,宝贝,带着咱的钱财出西门躲一会,等流寇们扫荡完咱再回来。”乌马儿拉着小妾说道。  “你说你这知府做的这么委屈,自我嫁给你就被撵出城好几次了。”小妾白眼道,手里赶忙将值钱的首饰装到包裹里,匆匆的走出西城门。  张士诚带领50名士兵在西门口多了好一会也没见动静,难道这李天师算的有误?张士诚疑惑道。这时忽然城门口被人打开了一个缝,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跑了出来。  “诚王有人出来了!”士兵来报。  “哦?给我抓起来!”
  话说这乌马儿自元至正十五年调到常熟城做知府以来就窝囊不断。常熟地处作为沿海城市,水利运输很发达,但这也为乌马儿造成了很多麻烦。乌马儿刚上台不久,就有一伙流寇趁着夜色攻到了常熟城下,赫然发现城墙上竟然没有人守城,这可乐坏了这群流寇,轻而易举的就攻破了常熟城。进城大肆掠夺一番后流寇首领来到知府衙门里,一把将乌马儿拉到身边来,“你就是常熟知府乌马儿?”首领问道。  “正是在下!”乌马儿害怕的说道。  “乌知府不要害怕。”首领调侃道,“我与知府做个交易如何?”  “只要不杀我,你要什么都可以!”乌马儿赶忙说道。  “杀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首领嗤鼻道,“我的人缺钱财了,来贵城取点财物,你放心,你好不容易才搜刮了这点钱财,我们就不截你所爱了。不过等以后我的人来常熟你要无条件的为我开城门,我潘元明保你在常熟做土皇帝你看如何?”  “这你放心,我保证会听话的!”乌马儿说道。  “你很识相嘛。”潘元明轻轻拍了拍乌马儿的脸蛋,“怪不得我们的乌大知府能做这么大的官,叫在下好生佩服。记住你说的话,我肯定还会再回来的。”说罢便扬长而去。  就这样,常熟成了潘元明这伙流寇眼中的乐园,每过一段时间就派人搜刮一次,第一次害怕乌马儿使诈潘元明又亲自去了一趟,可发现乌马儿非但没有阻拦还帮着众人搜刮,潘元明当场就乐了,这位大人的圆滑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于是去常熟搜刮的人一次比一次少,最少的一次竟然只来了两人,就大摇大摆的把财物带了回去。  可乌马儿的做法引起了常熟富商的强烈不满,潘元明对于普通百姓还是非常仁慈的,可是对于那些富商可就严厉多了,每次都是将他们手里的财物狠狠地掠夺一番才会善罢甘休。可乌马儿非但不帮助他们还帮着流寇去搜刮这可寒了许多富商的心,纷纷前往知府衙门找乌马儿评理。在众人的调和下乌马儿与富商达成协议,由富商们集体出资为常熟城加固防御,聘请城内百姓防守城门,抵御流寇。  这一方式确实得到了奏效,潘元明派来的部队均被防御了回去,后来潘元明亲自带兵猛烈攻打了几回,双方均有损伤,可他没能攻破常熟的防御。  在人们欢呼防御成功的同时,也不忘调侃下知府大人。原来知府衙门紧靠着西城门,每次潘元明攻打时,这位知府大人害怕潘元明找他算账,都会带着钱财由西门偷溜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仗打完了再回去。人们为了调侃他的这一举动还编了一首歌来讽刺他:小小乌儿,胆小如蚊。别人打仗,他却出门。  元宵节这天乌马儿听到又有敌人攻城后立马就慌了神,赶忙带着小妾由西城门溜了出去。  “真是的,跟着你没过什么好日子,整天被人杵着脊梁骨说闲话,我都没脸见人了。”小妾抱怨道。  “哎呀,宝贝别抱怨了,等过了这次,我就给我的叔父写信,叫他把我调会大都去当值。现在脱脱死了,没有人能阻挡他了,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乌马儿贼眉鼠眼的笑道。  “切,谁知道你那叔父靠不靠谱。”小妾说道。  “这是什么话,我…”还没等乌马儿说完忽然一声大喝打断了他的话。  “站住!”从黑影里一下子窜出几十个手持武器的大汉,一下子将两人围了起来,带到了张士诚的面前。  “潘将军饶命!都是那些刁民逼我做的,跟我没关系啊!”乌马儿一屁股坐在那里求饶道。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我们诚王!”一名士兵呵斥道。  听到不是潘元明后乌马儿内心瞬间激动起来,他看到了一丝活命的机会,赶忙爬到张士诚的面前献起殷勤来:“诚王大人,流寇打进来了,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还是快跑吧,跑晚了就没命了。”  张士诚斜眼看着趴在身旁的这个人,这么窝囊怎么看也不像是做官的料,于是他问道:“认识常熟知府吗?”  乌马儿刚想点头忽然想可能这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就瞬间改变了主意,只见他拼命的摇起头来,“小的是平江府的,今日刚到常熟,不认识这里的知府啊!”  “哦?平江的?”张士诚问道。  “是的,是的。”乌马儿赶忙点头。  “那你一定对平江府很熟悉了?”张士诚又问道。  “啊?这个…还行吧。”乌马儿一下子犹豫起来,这位爷的心思真的是琢磨不透,不知是说熟悉好还是不熟悉好,要是说不熟悉的话自己的身份就会穿帮,要是说熟悉的话万一这位诚王再问别的问题答不上来那就更怀疑自己了,于是他就说自己对平江府还算熟悉。  “哦?真是天助我也!”张士诚听到抓的这个人熟悉平江府心里就更高兴了,“本来看你这副模样还想放了你,但现在你对我有大用啊!那就先委屈你几日,等我打下平江府肯定会好好奖赏你的!来人,把这俩人带着随我进城!”说着张士诚就率先由西门进了城!  “诚王大人,小的一点用处也没有啊!还请诚王大人放了小的啊!”身后传来乌马儿的哀嚎,可这时的张士诚已经无暇顾及他了。  进了西门往前走了几步张士诚就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院子他有点不敢相信,“你去上前看一眼这座府上的牌匾,是不是知府衙门?”张士诚对身旁的侍卫说道。  侍卫赶忙跑到院子门口仔细观察了一会回来禀报说:“启禀诚王,这座宅子确实是知府衙门。”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来人啊,给我冲进去,把那乌马儿老贼给我抓起来!”张士诚喊道。  众人大喊着冲进知府衙门,可转了几圈就见到几位守卫和丫鬟守在府内,根本就没见到知府大人,“这个狗官叫他给跑了!”张士诚郁闷道,“把那几个士兵给我押上来!”  未几,几名守卫被压了上来,张士诚对他们说道:  “你们去城门口给我传几句话,叫他们开门投降,我保证不杀你们一人!”
  虽说近几个月来潘元明出于报复屡次攻打常熟城,可最多也就几百人马压阵,声势更是小得多。可像这次同时攻打三个城门,声势这么庞大的阵仗还是第一次。守城的守卫都开始胆战心惊起来,他们大多是富商花钱雇的穷人,潘云明进城也只是掠夺富人的钱财,从不为难他们这些贫农。可这次很显然不是潘元明这伙人,其他地方发生过流寇攻城屠杀的情况,这让守卫很是担心。  “奇怪,怎么这马蹄声好像是在原地打转呢?”等了很久也只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守卫们开始纳闷起来。  “对啊,听着不对劲啊。”另一人也好奇的说道。  这时三个城门的守卫们都发现了这个问题,其中南城门的守卫们借助火光是可以见到李行素等人的,只见李行素等人站在原地,手里不知敲着什么东西,马蹄声就在他们身旁转悠。  “你看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一名年轻守卫说道,“那马蹄声好像是在那里面传出来的!”  “不可能吧,这么小的东西怎么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旁边的守卫不相信的说道。  “真的,你仔细看他们的手势,他们每敲一下手里的东西,就有一个马蹄声传出来。”年轻守卫解释道,“我盯了很久了,确实有这样的规律!”  “这么说他们这声势是假的?”旁边一人说道,“我们要不要出城确认一下!”  “你不想活了!”年轻守卫急忙说道,“他们制造这么大的声势无非是给我们造成恐慌,等我们乱作一团他们就可以趁火打劫,攻进城来。只要我们稳住战脚他们计谋就不会得逞,到时自然就退去了。”  “恩,此计甚妙啊!”众人感叹道,站在城墙上看起“表演”来。可还没等众守卫欣赏几眼,一个侍卫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南门口,“不好啦!敌人攻进城了,乌知府被抓了!”  “不可能!”年轻守卫失声道,“敌人还在外面故布疑阵呢,怎么可能攻进去了?”  “是真的,敌人已经把知府衙门占领了,我出来时还看到他们把乌知府绑起来了。那位首领命我前来带话,他说只要我们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他们不会杀我们一人!”  “这可怎么办!”守卫们开始犹豫起来,这打开城门可就是引狼入室了啊,万一他们不守信用自己可就成了常熟的罪人了。正在大家犹豫间,忽然听到东门口传来欢呼声,“坏了,东城门打开了!”年轻守卫急了起来,“我们上了敌人的当了,这下可怎么办。”就在这时北城门也传来了阵阵欢呼声,众人知道彻底完了,“两个城门都被打开了,我们守不住了,开城门吧。”一名守卫说道。众人默然,下了城门将南门打开就跑回家去了。  看到南城门被打开了,李行素举起手叫停了鼓声,“停一下!”李行素说道,“怎么城门打开了?”  原本李行素跟张士诚说的计谋是众人在三个城门口摆疑阵,张士诚带领侍卫去西门抓住乌马儿。然后带他到南城门做人质逼迫守卫开门。可是没成想张士诚抓住乌马儿却没认出来,看到西城门还开着,张士诚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还顺便把知府衙门给端了。  “天师,他们打开城门是不是看出我们的端倪要来打我们了?”由于众人敲的鼓声过大,并没有听到其他城门传来的欢呼声,看到城门被打开还以为自己露馅了呢。  “这不应该吧。”李行素没了底气,“你去前边看一眼他们有没有派兵出来。”李行素吩咐身边的一名士兵说道。  这名士兵小心的向城门口走了过去,可左瞧右瞧也没有人的影子。士兵又壮着胆子走进城门看了看里面也没有埋伏,终于放下心来喊道:“天师,这里没人守着,我们可以进城了!”  就这样,江南重地-常熟被张士诚兵不血刃的攻了下来。可这仗把众人都弄糊涂了。  等李行素等人进城后得知张士诚的位置后第一时间赶到了知府衙门,张士诚还坐在大厅里纳闷着,看到李行素后赶忙站起身来将李行素让到了正位上。  “天师,这乌马儿没找到啊?你说这真奇了怪了,他不在知府衙门,能躲到哪去?”张士诚不解的问道。  “没抓到?”李行素也纳闷起来,“你在西门口没抓到人?”  “抓是抓了两个,可他们说自己不认识乌马儿啊?”张士诚说道,“来人,将抓到的那俩人带上来让天师辨认一下。”张士诚吩咐道。  几名侍卫将抓住的两人带到了大厅里,李行素一眼就认出了乌马儿,“诚王你又给我糊弄我了,这不就是乌马儿吗?”李行素指着乌马儿说道。  “什么?你是乌马儿?”张士诚愤怒起来,“他奶奶的,你竟敢骗我!”  “我不是乌马儿!我是平江来的商人。”乌马儿狡辩道,“这位大人肯定是弄错了。”  “天师,我瞧他这幅窝囊样也不像是知府的样子,你是不是真的弄错了?”张士诚也不确定的问道。  “他就是烧成灰我也认识他。”李行素咬牙切齿道,“诚王有所不知,乌马儿在常熟做尽坏事,全城上下都对他心有怨言。你将他拉出去叫老百姓们认一下就知他是不是乌马儿。”  “好!”张士诚爽快的答应道,“来人,将这窝囊废给我扒光了绑在城门口,叫老百姓仔仔细细的认清楚,看他是不是乌马儿。”  “诚王大人饶命啊,我是乌马儿,我罪该万死,求诚王大人饶命啊!”乌马儿跪地求饶道。  “现在承认了,晚了!”张士诚怒道,“你就好好的体验下老百姓的怒火吧。”  第二天一大早,张士诚命人在城内张贴告示,正式将常熟纳入了自己的地盘。然后在城门口将赤身裸体的乌马儿吊了起来,任由老百姓斥骂唾弃,等老百姓发泄完后,张士诚一脸嫌弃的说道:  “将他扔到江里喂鱼!”
  攻下常熟后,张士诚开始了安抚政策,首先将人们恨入骨髓的乌马儿扔到江里喂鱼,然后又颁布了一系列的安抚政策,当然张士诚的安抚只是针对贫农,对于那些富商,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开门!快开门!”几十名士兵将一座府邸围了起来,领头的徐义敲着院门喊道。与张士诚在草堰场歃血为盟的除了他的三个弟弟外,还有十四位盐民。在攻打淮南行省参政赵琏时张士义与一些盐民被伏诛了,其余活下来的蒋辉、徐义、徐志坚、李伯升、史文炳等人作为亲信皆受到张士诚的重用,成为军中的要领。  “你们是什么人?”院内的下人们在门口紧张的问道。  “少啰嗦,快开门,在不开我们就破门了!”徐义不耐烦的说道。  “老爷不好了,门口围了一群士兵,要破门而入了!”下人赶忙禀报给老爷。  “什么?”富商震惊道,“快,召集府上所有的人拦住他们!”可他还没说完话,就听到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大门就被破开了。富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心想完了,全完了,顿时失去了精气神。  “他奶奶的,竟敢阻挠官爷们做事,真是该死。来人,将府上所有人都给我抓起来,我要挨个审问!”徐义说道。  “是!”众人领命,冲进屋内前去抓人,顿时一阵鸡飞狗跳、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徐义站在院子里,看着四周的装饰,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想占为己有。  “徐元帅,所有人都押过来了!”侍卫来报。  “你就是这府上的老爷?”徐义问富商道。  这时的富商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他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匍匐的说道:“这是小的的家业,小的愿将全部家业送给将军,还请将军饶我全家老小的性命。”  “还挺识相!”徐义满意的点了点头,“按理说像你这种奸商就该千刀万剐才能解恨,可我们诚王心地善良,要求我们不要滥杀无辜,以免天怒人怨。算你们命好,滚吧!”  “谢将军不杀之恩!”富商听见自己能活命瞬间高兴起来,可起身没走几步就被徐义给喊停了,“等一会!”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富商胆战心惊的说道。  这时徐义用手拨开身旁的富商,信步走到一位女人面前,“抬起头来!”徐义说道。  女人紧张的浑身颤抖,听从徐义的要求,抬起头来。  “好精致的美人啊,”徐义感叹道,“你留下,其他人可以滚了!”  “将军,这…”富商看到自己的小妾被扣了下来着急起来,想要争说什么,可看到徐义犀利的眼神立马闭上了嘴。  “快滚,难道想让我杀了你们!”徐义恶狠狠的说道。  富商看了一眼小妾叹口气灰溜溜的逃走了。  想这样抢钱、抢宅、抢人的情况当天在常熟发生了多起,有主动贡献的,自然也有拒不合作的。  张府,常熟城内有名的大户人家,张家府主张介福,自幼聪颖,对于经商有独特的头脑,经过多年的经商积攒,张介福已经成为常熟数一数二的大富翁。当然他也没能逃过张士诚的搜刮。  这天上午,张士信亲自带人来到了张府门口,对着守在门口戒备的张府下人说道:“进去禀报你家老爷,就说士信元帅前来拜访。”  下人赶忙禀报,未几这名下人匆匆跑来将张士信等人请了进去。  “不知士信元帅前来所为何事?”张介福问道,只见他端坐在椅子上,双手端着茶碗,一点上前行礼的意思也没有。  “大胆刁民,看到元帅还不赶快行礼!”侍卫怒斥道。  “唉,不要对张老爷如此无礼。”张士信摆摆手说道,“张老爷可是常熟有名的财主,看不起我们这些贫农也是很正常的嘛。可是张老爷,现在常熟归我大哥诚王所属了,你是不是该孝敬一下啊。”  张介福看了一眼张士信冷言说道:“我上祭灶王爷,下敬当朝皇帝,想你们这些流寇怎么配得上叫我孝敬。”  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张士信身旁的侍卫们咔嚓一下抽出随身的刀剑,想要往他身上招呼。  张士信笑了笑说道:“张老爷还真是忠于朝廷啊,像你们这种官商勾结压榨老百姓的事情肯定没少做吧。啧啧,如此大的家业需要多少人家破人亡才压榨出来的,你就不怕灶王爷上天说你的坏话吗?”  “张某自问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就不劳元帅费心了。”张介福平淡的说道,“你不用大费周章了,想在我这里夺取钱财门都没有!”  看着如此不进油盐的张介福,张士信彻底没了好脾气。他伸手将张介福手里的茶碗打落到地上,扯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扔到了地上。  “老兔崽子,爷爷好言相劝你还不领情,今天不叫你见识一下还真被你笑话了!”张士信恶狠狠的说道,“来人,在他脸上刺个‘囚’字,字,押到牢中好生看管着,我要好好的和他探讨探讨!”  侍卫拔出随身携带的小刀走到张介福身边,在他脸上连续划了5下,刻了一个“囚”字。张介福的脸上顿时血流如注,鲜血顺着面颊流下,将全身都染红了。  张介福紧咬牙跟,抬起头怒视着张士信,声音沙哑的说道:“你就是杀了我又能如何,人在做,天在看,想你们这群恶魔,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张士信不耐烦的挥挥手,两名侍卫走向前将张介福拉出了大厅。  ……  像这样的强求豪夺的例子史书上记载了好几笔,像曹氏,富甲州中,众肆抢掠,一夕而空。像张氏,军需征赋百出,昔之吝财家户,破家剥床,目不堪睹等均成了张士诚及其手下仇视富户的牺牲品。  张士诚等人对常熟及周边富户的搜刮却严重影响了附近一群人的生活。  “大哥!打探出消息来了,攻下常熟城的张士诚等人!”一名男子向大哥汇报打探来的消息。  “张士诚?”潘元明疑惑起来,“他不是在高邮称王了吗?怎么跑到常熟来抢地盘了!弟兄们准备好家伙,让我们去会会这诚王的锐气!”
  潘元明最近很郁闷,乌马儿的反水打乱了他们这段时期的幸福生活,而常熟加强了防御让他们彻底失去了到嘴的肥肉。不得已他们只得放弃常熟转而掠夺附近村落的钱财,可昨天的他们又受到了打击。  昨天一大早,看着已经见底的粮食,潘元明像往常一样派了5名手下去附近村落收些粮食回来。可5人去了很久才拎了一点粮食回来,还给众人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大哥,我们转遍了附近的村落,所有的富户都被洗劫一空了,连一点渣都没有剩下。我们只得去老百姓家里抢了这点粮食回来。”外出的收下郁闷的说道。  “什么?”潘元明吃惊道,“谁这么大胆敢来我的地盘上撒野!问清楚是谁了没有?”  “都问过了,都说是一群士兵前来搜刮的。”手下说道,“大哥我还听说了一件大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潘元明问道。  “有些村民给我说前两天常熟被人攻陷了,乌马儿被人扔到河里喂鱼了。”手下小声的说道,“而且更神奇的是他们自始至终没有损耗一人就顺利的将常熟占领了。”  听到这个消息潘元明是彻底坐不住了,他也几番攻打过常熟城,知道以目前常熟的防御没有几万人是不可能攻破的。可敌人仅仅一个晚上就轻易的将常熟打了下来,而且还没有损耗一人,这得是多强的战斗力才能做到。  “你的这个消息准确吗?”潘元明怀疑的问道。  “每个村落都有人这么说,我看八九是真的。”手下说道。  “这不合道理啊!”潘元明纳闷起来,“这样,你混进常熟城去打探下消息,看看常熟现在是谁做主。”潘元明吩咐道。  手下点头,前往常熟打探消息去了。  就在潘元明焦虑不安紧张等待的时候,手下终于打探来了消息,“大哥,攻下常熟的是张士诚的人马!”  “张士诚?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听到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听过,潘元明挠了挠头发,“张士诚,诚,那个高邮的诚王叫什么名字了的?”潘元明问手下道。  “那个诚王好像是姓张,俺只知道他小名叫九四,大名俺不知道。”手下说道。  “张士诚,张士诚,”潘元明念叨着这个名字,猛地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就是张九四!可他不在高邮好好的当他的诚王,来咱常熟干什么!”潘元明又疑惑起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咬牙对手下的弟兄们说道:“不管他张九四来我们常熟做什么,但他已经损害到我们的利益了,弟兄们准备好武器,明天去常熟城会会这位诚王的锐气!”  第二天天一亮,潘元明众人就拍马赶到了常熟城,对着守城的守卫喊道:“叫你们诚王前来见我!”  守卫面对着上百的人马也是不慌,“我们诚王日理万机,甚是劳累,就不劳烦阁下探望了。”  “你告诉他,如果他不见我,我让你们常熟没有一天安生日子!”潘元明恶狠狠地说道。  说来也巧,这时的张士诚正在城内巡视,接受老百姓的“爱戴”,此时正好走到南门口,听到守卫在城墙上大声呼喊,张士诚皱起眉头,“大清早的乱喊什么?”  守卫听到呵斥声往城墙下一看,原来是诚王,赶忙对张士诚行礼道:“诚王,外面来了一群人,点名叫你去见他!”  “哦?什么人,我去见见。”张士诚疑惑道,转身上到了城墙上。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见我?”看着城墙外的潘元明等人,张士诚想了一会也没有任何印象,只得张口问道。  “我是谁见到你们诚王自然会揭晓,快去将你们诚王喊来!”潘元明说道。  “我就是张士诚,不知阁下见我有何贵干?”张士诚说道。  “你就是张士诚?”潘元明问道。  “如假包换!我想在常熟还没有人敢假冒我。”张士诚自信道。  “在下潘元明,与诚王本无瓜葛。可不知诚王不在高邮好好的当你的土皇帝,来到我们常熟占领我的地盘作甚?”潘元明问道。  “你的地盘?”张士诚疑惑道,“这常熟不是元人掌管的吗?”  “诚王可以打听打听我潘元明的名号,城里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潘元明说道,“他乌马儿算个屁,凭他那个草包也配掌管这常熟城!”  “哦?那我真的要好好问问了。”张士诚说道,命人找来个之前的常熟守卫问道:“这潘元明说的可是真的?”  “禀报诚王,这潘元明确实来常熟好多回,后来城内的富商联合起来才把他阻止下来。”守卫说道,将潘元明的事情告诉给了张士诚。  “哦?还有这样的人才!”张士诚兴奋道,“我要把他纳到我的队伍里来。”  “原来是潘将军,真是失敬。”张士诚对城外的潘元明说道,“外面寒冷,不知潘将军是否赏脸前往府衙与在下一叙啊。”  “有何不敢?”潘元明说道,说罢就要骑马前往,可立马被身边人拦下了。  “大哥,不可啊,小心有诈!”潘元明的二弟潘元绍提醒道。  “二弟放心,张士诚大庭广众的邀请我,想必也不敢把我怎样。你们在城外候着,让我前去看看他张士诚耍什么把戏。”潘元明说道,骑马进了常熟城。  “潘将军真的是好气魄,你就不怕我张某对你使诈吗?”张士诚哈哈一笑道。  “诚王要是有什么计谋都拿出来便可,我潘元明全都接着就是!”潘元明说道。  张士诚哈哈一笑,“潘将军放宽心,我张士诚绝不会做这样的阴险狡诈之事,我请将军来是有好事相商。”  “哦?诚王有何好事要与潘某分享啊?”这次轮到潘元明好奇起来。  张士诚笑了笑,“这里冷,咱们回府再聊。”说着就领着潘元明回到了知府衙门。  经过一路上的仔细打探,张士诚对潘元明越看越满意,等回到府上后张士诚问道:“不知潘将军是否结婚了?”  潘元明摇摇头,“还未!”  张士诚立马大喜起来,“我有一女,今年刚成年,不知潘将军愿意做我的女婿吗?”
  与其他起义军首领一样,张士诚也深知人才的重要性。见到潘元明后他不由得见猎心喜,迫切想把他留在身边,听到潘元明还未娶亲后,立马提出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诚王这是何意啊?”张士诚的一番话让潘元明彻底糊涂起来,他本来内心很是忐忑,如果张士诚真的不按套路出牌,他就真的有生命危险。可是张士诚却突然提出要做他的岳父,这让潘元明糊涂起来。  看着潘元明的疑惑,张士诚又是一笑,“看来我说的太着急把潘将军整糊涂了。是这样的,我从高邮兵败后也做过一段时间的流寇,深知你们现在的艰辛。而且我见潘将军光明磊落、一表人才,正是我急需的人才,因此张某想把将军留在身边,我会许你高官厚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看如何?”  “我潘某何德何能要诚王如此盛情相邀。”潘元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能从百万大军中坚守三个月最终还突围成功,这让元明甚是钦佩。你给我的条件确实让我心动,只是元明手下还有几百位兄弟,我不能不在乎他们的死活,恕元明不能同意诚王的条件。”  “我还以为潘将军嫌弃我说的条件呢,原来是为这事担忧。”张士诚说道,“这事好办,你的兄弟我都要了,他们还由你管辖,我给他们发放俸禄你看如何?”  “所有人都发放俸禄?”潘元明问道,“我不是怕诚王出尔反尔,只是这常熟虽然富饶,可诚王的重兵再加上我这些人每年的费用都是巨大的,恐怕这常熟承担不起。”  “谁说我只是在常熟?”张士诚笑道,“我此次来常熟只是顺路,我的真正目标是南方。”张士诚指着南方说道,“我要让南面这片区域都姓张。”  “是元明眼拙了!”听到张士诚的雄心抱负后潘元明肃然起敬,他行礼道:“诚王的抱负不是元明所能想象的,既然如此,元明愿意跟着诚王去闯荡一番,去会一会各路豪杰!”  “好!潘将军果然豪气!”张士诚哈哈大笑起来,“等张某择期就为潘将军与小女缔结良缘,到时皆大欢喜岂不快哉!”  ……  城门外的潘元明手下等了半天也不见潘元明出来,众人开始嘀咕起来。  “大哥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张士诚真的使诈了!”潘元绍担忧的说道。  “应该不会吧,”旁边一人说道,可他脸上也露出一副担忧的模样。  “他奶奶的,如果他张士诚要是敢耍滑头,我们就是拼了命也要为大哥报仇!”潘元绍怒道。  众人点头,都纷纷附和他的说法。“再等一会,要是大哥还不出来,我们就动手!”潘元绍吩咐道。  又等了一会,南门口还没没有动静,潘元绍彻底没了镇定,“动手,为大哥报仇!”说罢就骑马向南门冲去,众弟兄紧跟后面奇向城门攻去。  潘元绍一马当先跑到城门口张口喊道:“把我大哥…咦,大哥,你没有事啊。”刚想张口骂人忽然看到潘元明从南门信步走了出来,潘元绍嘴里的话瞬间就被噎了回去,他赶忙跳下马走到潘元明身边,“大哥他们没把你怎样吧!”  “我能有什么事?”潘元明白眼道,“怎么还是这么鲁莽!”  “我这不是害怕大哥出意外吗。”潘元绍解释道,“大哥你进去这么长时间都和张士诚说什么了?”  “回寨子里再说!”潘元明说道,领着众人打道回府了。  回到了山寨,潘元明将自己答应张士诚征召的事情元末都给弟兄们讲了出来,“我已经同意了他的征召,他的野心足够大,这也符合我们弟兄们的追求。我打算跟着他去闯荡一番,我答应我你们都跟着我,而且他会为每个人分发俸禄。我们大家在一起很长时间了,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大哥,我们没有意见,只要是跟着你,你说去哪我们就去哪!”潘元绍第一个表态道。  “他奶奶的,这种无聊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能出去干一番事业还有人给我们发钱何乐而不为呢!”身旁一人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表态愿意跟随潘元明,“好,我们就去大干一场,无论结果如何也不枉此生了。”潘元明说道,“带好东西,去常熟!”  看到潘元明等人的到来,张士诚众人都非常高兴,备好宴席盛情款待了众人。  经过一系列的休整,张士诚的队伍在人数和钱财上得到了极大的补充,众人对于接下来的进程充满期待。当然这里要排除一人。  “李天师,诚王说有要事相商,请你去一趟议事厅。”侍卫禀报。  顺利攻下常熟后,张士诚等人对于李行素的本领深深折服,对于李行素的要求是有求必应。李行素说玉皇大帝需要贡品,张士诚等人就为他准备上好的贡品,李行素说要为玉皇大帝准备钱财,张士诚等将搜刮来的大部分钱财都交给了李行素。等到常熟彻底稳定下来,张士诚等人又将李行素请了出来,商讨攻打平江府的事宜。  “李天师,快上座!”张士诚看到李行素的到来赶忙行礼道。  李行素点点头,看着议事厅里的众人说道:“不知诚王请我前来所为何事啊?”  “天师,现在常熟事情都处理完毕了,我们想请教下何时攻打平江府。”张士诚小心翼翼的说道。  “攻打平江府?”李行素问道,“诚王未免有点太心急了吧,这常熟攻下才区区数日,这么着急攻打平江不符合规矩啊。”  “打仗还有规矩可言?”坐在一旁的潘元明问道。  “这位是?”李行素看着质疑自己的潘元明不悦的问道。  “哦,天师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常熟本地的潘元明将军,现在是我的女婿。”张士诚介绍潘元明道。  “恭喜诚王又得一助力。”李行素说道,“既然诚王都说了,我就为诚王再卜一挂,看看什么时候攻打平江府时机正好。”  说罢,李行素闭眼端坐在椅子上,双手结印开始占卜起来,过了一段时间,李行素忽然睁开眼睛说道:  “二月十五云遮月,玉皇大帝下旨时。当天是攻打平江府的最佳时机。”
  求收藏,求支持。。  李行素的三千鼓手攻破常熟确实将张士诚等众人深深折服,对他是百般讨好,对于他身份的怀疑也早抛到了脑后。其实别说是张士诚,连李行素自己都没有想到常熟这么轻易的就攻了下来,更没有想到张士诚等人对他的讨好到了令他自己发指的地步。  对于李行素的要求,张士诚是绝对满足,各种美食佳肴,各种奇珍异宝,只要李行素张口,绝对会第一个满足他。而且张士诚为了保护李行素的安全,还特地为他配备了贴身侍卫,除了晚上就寝之外,两个侍卫都会寸步不离李行素半步,连上茅厕都要在附近守候,都要进去确认他的安全。这让李行素很心慌,因为他俩的存在,让李行素的一些小秘密也无法施展了。  前文中交代过李行素并不是神仙,他只是常熟的一位老百姓,平日里靠给人算命忽悠为生。可是他为什么能想到如此绝妙的计谋攻破常熟呢?这里就不得不感谢潘元明了,他的攻城经历和乌马儿的反应整个常熟城是人人皆知,只要是有点风吹草动乌马儿都会由西门跑出躲避一番。作为常熟人的李行素自然也知道这些事情。因此他假装为太白金星下凡找上了最近的风云人物张士诚。而他的真正目的自然也不是寻找真命天子,仅仅是为了谋财,骗取些财产罢了。  李行素的真正目标并不是让张士诚心动不以的平江府,这只是他用来诱惑张士诚的诱饵。如果他对张士诚说目标是常熟,无论他吹的天花乱坠,估计张士诚也不会前来攻打。因为常熟对于张士诚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以当时张士诚的情况,夺下常熟就会市区对高邮的控制,还不如守着高邮做自己的土皇帝。可平江的诱惑让张士诚寝食难安,攻下常熟后看着眼边的肥肉,张士诚自然也就压不住心里的欲望了,催促着李行素赶快行动。  而李行素心里最近的想法是如何摆脱张士诚等人对他的控制,常熟攻下来了,财物也到手了,现在也是逃离的最佳时机。留下来攻打平江在李行素眼里是自寻死路,因为平江知府王与敬可不是乌马儿这样的草包,平江府的守卫也不想常熟城这样的无能,只要攻打平江他是假神仙这件事决定会暴露,到时面对张士诚的怒火恐怕会生不如死。  “对,找机会逃跑。”李行素下定决心,他将张士诚“孝敬”的银票揣到身上,准备起逃离计划。李行素在常熟已经成家,妻子和儿子就住在常熟城内,他决定找个机会偷偷把银票交给她们。  李行素正想着,侍卫来报说张士诚找他商量要事。李行素心想先稳住张士诚不能让他们看出异样。  ……  “二月十五云遮月,玉皇大帝下旨时。”李行素说道,“诚王,二月十五是攻打平江的最佳时机。”  “二月十五?”张士诚说道,“好,现在是正月二十,还有不到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还要劳烦下天师,这次我们还使用马蹄鼓吗?”  李行素摇摇头,“马蹄鼓已经现世,在使用也不会有效果了,这段时间我需要四处转转,寻找一种解决的办法。”  “那就有劳天师费心了。”张士诚敬畏的说道。李行素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诚王,不知这李天师有何本领让你如此的敬畏他?”潘元明好奇的问道。  “贤婿有所不知,这李天师本领可大着呢,没有他的话我也不可能顺利的拿下常熟城,等攻打平江府时让你好还见识见识。”张士诚高兴地说道。  “哦?到时可真的要见识下李天师的本领。”潘元明说道。  出了议事厅,李行素回到卧室,左思右想一番决定实施自己的出逃计划,他将银票叠成一小卷放在一个符包里,然后将符包装在背包里走了出来。  “你们俩个陪我去城里转一圈。”李行素对贴身侍卫说道。  两人领命带了几名士兵跟着李行素出了知府大院。  由于常熟并没有经受战乱就被拿下,城内的氛围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还是像往常一样比较热闹,各种小商小贩外出摆摊活动,街上的人也络绎不绝,完全看不出刚易主的模样。李行素走在街上东瞅瞅西瞧瞧,手里把玩着商摊上的小玩意,内心里却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走着走着,前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吸引住了李行素的注意原来是一为青年男子走的急不小心一位商贩卖的的菜给踢翻了,两人因此吵了起来。李行素忽然心生一计径直走上前去。  “来,来。让一让!”士兵将围观的人群驱逐开,为李行素开了一条路,李行素走到正在争论的两人面前。  “你们二人因何事如此争吵啊?”李行素问道。  这时小贩看了一眼李行素,不耐烦地说道:“这个人把我菜踢翻了还不赔钱,怎么我理论下有错啊。”  “大胆,竟敢如此顶撞天师大人,还不快行礼道歉。”侍卫走向前呵斥道。  “天师大人?”听到侍卫的呵斥小贩立马慌了神赶忙向李行素赔礼道:“小的罪该万死,还请天师大人赎罪。”  这时那位青年男子看到李行素后也是一惊,张口想说些什么就被李行素用眼神制止了,李行素对这位男子说道:“这位年轻人我观你印堂有杂纹、命宫凹陷,家中是否最近有亲人走失啊?”  “啊?天师大人好眼力,我家姐夫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失去了音讯,都把我家人给急死了,不知天师大人能否告知他的消息啊?”年轻男子敬礼道。  “他的音讯我也不知。”李行素摇摇头,“不过我可以从你姐姐的面容上推算出来,能否请你的姐姐前来啊?”  “哦,我这就去喊我姐姐前来,多谢天师大人了。”年轻男子说道,转身离去了。  “天师大人,我这菜!”商贩看到男子离去赶忙喊道,李行素转过头来看了看小贩,“就不小心踢了一脚,有什么好抱怨的,赶紧收了菜回家!”  小贩无奈,挑着菜离去了。  李行素站在原地等候着,这时一位中年妇女急匆匆的往这边跑了过来,她跑到李行素的身旁定睛看了他好一会,才张口喊道:“天师大人?”  李行素看着妇女笑着点点头,“看来是你家老爷丢了踪影了。”  女子点点头,“不知天师大人能否算到他现在的踪迹。”  李行素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我需要看一下夫人的手相。”  妇女伸出手,摊在李行素的身旁,李行素很自然的就拉着妇女的手看了起来,看了一会李行素点点头,“夫人请放心,你家老爷现在确实有大麻烦傍身,不过尚无生命危险。我这有一块平安符,你务必要贴身保管,可保你家老爷平安。”李行素说着,将包里的护身符拿出来交给了夫人,  “如果你虔诚祷告的话,二月十五那天晚上,你家老爷会在卧牛山出现,你去那里接他就好。”
  张士诚休整常熟的动静自然是轰轰烈烈、热热闹闹,这种动静自然也传到了距离常熟只有几十里路程的平江人的耳朵里。  正月二十,张士诚攻陷常熟第五天,也是沈荣定亲后的第四天上午,消息就传到了沈万三那里。  “老爷,常熟出事了!”沈府一家人正坐在一起吃早饭,沈文将消息告诉给了沈万三。  “什么事情?”沈万三喝了一勺粥问道。  “张士诚占领常熟了!”沈文小声的说道。  “这么快!”沈万三震惊道,“前几天你去常熟不是还没打仗吗?这才几天就易主了?”  “此事确实蹊跷。”沈文说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张士诚已经占领了常熟,而且站稳了脚跟。”  沈万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没想到好的解决办法,“等会儿给我仔细汇报下。”沈万三说道。  “是。”沈文说道,下去候着了。  “爹,是不是坏人要打过来了?”沈荣好奇的问沈万三。  “要是真的打过来爹就不用操心了。”沈万三说道,“我给你约好了王行先生,你这几天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那都不准去!”  “哦,”沈荣撅着嘴说道,“找秀儿妹妹都不行啊?”沈荣又问道。  “荣儿,按照习俗你俩没订婚前是不能随意见面的,没有双方父母的同意你是见不到秀儿的。”莫妍给沈荣解释道,“你呢,就收起你那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吧。”  “啊,连见面都不行啊!”沈荣彻底不高兴了,“整天就是们在家里读书、写字,一点意思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了秀儿妹妹,还不准见面。哼!”  “好了,有什么可抱怨的,秀儿迟早是你的媳妇,听从你爹的安排就是了。”沈夫人嗔怪道。  沈荣不高兴的抹抹嘴,“我吃饱了,先找小南玩一会,等先生来了喊我就是。”说罢就跑出去玩耍了。  “小南,看我的宝刀!”沈荣右手抓住骨刀手柄向着沈南的身前斜刺过来,沈南手拿一块圆形的木板挡在胸前,只听梆的一声,骨刀刺到了木板上面。  “哈哈,荣少爷没打中!”沈南高兴的喊道。  “那是我没用力量,在看我这一刀!”沈荣说着有刺了出去,沈南赶忙举着盾牌开始阻挡,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过了一会儿,两人玩得有些累了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休息,“荣少爷,这把骨刀真的是坚固呢,平常骨头砸几下就碎了,这根骨头一点事都没有。”沈南惊奇的说道。  “那是自然!”沈荣得意的说道,“这可是韶空大师的佩刀,我爹说韶空大师使用他的内力滋润这把骨刀多年,早已经金刚不坏了!”  说到骨刀沈荣瞬间就兴奋起来,开始手舞足蹈的给沈南讲起它的故事来,感觉一只手比划不方便,就把骨刀放到地上两只手在空中做着打斗的姿势。  “那个黑衣人扔出了飞镖,只见韶空大师左闪右躲将飞镖避到身后,而那黑衣人趁着韶空大师躲避的工夫想他猛刺过来,大师抽出骨刀横在身前,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沈荣准备模仿韶空大师的动作,用手摸了摸腰间,发现没有骨刀,准备低头捡起骨刀,可他一低头立马大喊起来:“大黄,住口!”  原来沈荣将骨刀扔到地上后引起了大黄的注意,它偷偷摸摸的跑到了沈荣身边,趴在骨刀面前有鼻子嗅了嗅,闻着有点骨头的气味。然后又伸舌头舔了舔,尝着也有点骨头的味道。这让大黄狗好奇起来,它有点搞不懂为什么小主人天天要抱着这根骨头,吃饭抱着它,走路抱着它,甚至睡觉都要抱着它。算了,既然小主人把它扔到了地上估计是不要它了,还是我把它吃了吧。大黄张口咬在骨刀上,咬了一下没咬动,又使劲咬了一下,还是没咬动,这下大黄有点没脸面了,站起身来晃了晃脑袋,准备大咬一番,可刚下口就被沈荣一脚踢飞了。  “死狗!”沈荣怒道,“你敢咬我的骨刀,我跟你拼了!”说罢沈荣骑到大黄身上开始暴打起来。  沈南赶紧弯腰捡起骨刀,搽去大黄的口水仔细观察一番,发现没有受损,急忙劝阻沈荣道:“荣少爷,别生气,骨刀没有事!”  听到骨刀没事沈荣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接过骨刀观看一番确实没有问题,这才从大黄身上起来,“死狗,幸亏骨刀没事,要是有事我把你骨头剔出来做成骨刀!”  像是听懂了沈荣的话语,大黄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灰溜溜的跑开了。  这时下人前来禀报说是先生已经到了,沈荣和沈南前去书房学习去了。  ……  大厅里,沈文正在给沈万三汇报常熟传来的消息,“张士诚身边有一位李天师,据传他本是天上天白金星,此次下界是为玉皇大帝寻找真命天子,扶持他登上皇帝之位。这次攻破常熟城就是他的计谋。”  “此人真是了得啊!”沈万三惊奇道,“没费一兵一卒,就是在门口敲敲鼓,乌马儿就被活捉了,难道他真的会法术不成?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平江府岂不是危险了!”  “老爷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看到沈万三忧虑的表情,沈文到嘴边的话又不敢说了,只能请示沈万三。  “老文你都跟我多少年了,有话就说!”沈万三说道。  “刚才传来消息,昨天张士诚把常熟城内城外的所有富户都抢夺了一遍,几乎都把家给搬空了。与我们府上有过几次贸易的张老爷因为没有他们的意愿,被士兵用到在脸上刻了个‘囚’字,关押到大牢里去了!”沈文说道。  “你是说张介福被抓起来了?”沈万三不敢相信的说道,“张兄为人正直,多次救助逃荒灾民,他们怎么能如此对待他!”沈万三再也坐不住了,开始在大厅里乱转起来,“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要做好自保的准备。”  “这样,你去把与咱府上有旧的几名富商请到府上来,我与他们商讨下应对张士诚的策略!”
  求推荐,求收藏。棒槌会加油的!  无规矩不成方圆,历朝以来都是按照法律办事。可张士诚却无视这些规矩,见到钱财就拿,不给就抢夺,烧杀抢掠真的是无恶不作。这让平江府的富商们揪心起来。  说道平江的富商,就不得不提平江五大家族:沈、陆、莫、王、苏,其中陆氏与莫氏与沈万三均是亲家,沈万三的第一位夫人是陆德源的女儿,第二位夫人谁莫言的女儿。沈万三发迹之前,陆氏与莫氏就是江南有名的大户人家,待沈万三发迹后三家共同贸易,财力均得到了较大的增加。至于王氏指的是平江知府王与敬家族,经过这几年的搜刮克扣,王氏也成为了平江的大家族。而苏式指的是号称具有本城财富的苏半城家族,其是沈万三的竞争对手,从早期的情敌,发展到后来的商业竞争,均失败后苏半城对沈万三的仇恨越积越多,成为沈府灭亡的推动者之一。  沈万三得知张士诚的消息后,赶忙派沈文将沈府的合作伙伴陆氏、莫氏及其他一些富商召集起来,一起商讨应对之策。  不一会儿距离沈府较近的陆氏家主陆锋急匆匆的赶到了沈府,看到坐在正位的沈万三就焦急的喊道:“姐夫,出什么事了?”  沈万三抬头看了看陆锋,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先坐下歇息一下,“先别着急,等人齐了再说。”  陆锋点头,坐在椅子上歇息起来。  未几,沈万三邀请的人陆陆续续到达沈府,看到最后一人到来后,沈万三对沈文说道:“老文,将门关上,不准任何人靠近大厅一步。”  “是,老爷!”沈文答应道,将大厅门关上,站在门口戒备起来。  沈万三环视一圈,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都是我沈某的亲戚、朋友,我也就不客套了,今天将大家召集在此,是因为常熟出事了,而且是关系到我们全部人生死存亡的大事!”  “姐夫,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陆锋问道。  “你们大家都没接到关于常熟的消息?”沈万三反问道。  众人摇头,只有一人沉思了一会说道:“亲家说的是常熟沦陷的事吗?”说话的这人正是沈茂的妻子莫妍的父亲,也是莫家家主莫夜,“我今天早上听下人说常熟城被攻陷了,还没仔细询问就被文管家喊过来了。”  “我说的正是此事!”沈万三叹息道,“攻破常熟城的是那在高邮称王的张士诚!”  “张士诚?就是那逼退脱脱百万大军的张士诚?”陆锋问道,“他不是一直在高邮活动吗,怎么来常熟了?”  “他具体攻打常熟的原由我还不清楚,不过现在能确认的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平江府!”沈万三说道。  “沈老爷是不是太多虑了,高邮城都可以阻挡百万大军三个月,我们平江府的防御比它好十倍还不止,就算给他张士诚百万大军想必也攻不进来。”一名富商说道。  “就是,沈老爷你太多虑了。”旁边的人也说道。  “等我说完你们再下定论吧。”沈万三说道,“我得到的准确消息是张士诚在十五晚上突袭常熟城,在没有损伤一兵一卒的情况下活捉了常熟知府乌马儿,然后顺利攻陷了常熟城。整个过程不到两个时辰,而且从头至尾没有一个人对其进行反抗。”  听到沈万三的诉说众人不禁震惊起来,“这怎么可能,这是一座城池啊,怎么就连反抗都没有就拱手相送了?”  沈万三叹口气说道:“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地方,张士诚身边有一个李天师,据传是太白金星下凡,具有超强的法力,这次常熟之战就是他使用法力才让张士诚兵不血刃的拿下城池。我们平江府的防御就是在厚实也抵挡不住神仙的发力啊。”  “而且,占领常熟第二天,城内外的富商都被他们搜刮干净,与我有旧的张介福更是被脸上刻字打入大牢里了。”沈万三说道。  “什么!”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平江失陷了,我们的结局就和他们一样啊!”  “姐夫,那我们该怎么办?”陆锋问道,“要不我们搬家吧,搬出平江府,离这里越远越好!”  “搬家?你能搬到哪里?”沈万三问道,“整个中原还有安宁的地方吗?我们在平江还尚能站稳脚跟,要是搬家估计还没走出江浙行省就被流寇给害了。”  “那怎么办,逃也逃不了,守也守不住,只能坐着这里等死吗?”陆锋急的抓着头上的头发喊道。众人也失去了主见,都将视线放在了沈万三身上。  “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主怎么不稳重的性子还是没有改过来!”沈万三呵斥道,“坐以待毙当然是不可能的,我沈万三还没做过没把握的事情。”  说到这里沈万三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众人,看到大家都在认真的听他讲话后这才又开口道:“我有一个提议不知大家想不想听一下?”  “当然想听,还请沈老爷明示啊!”一名富商表态道。  “我听说那位诚王害怕惹起民愤,早在高邮时就告诫他的手下,只准抢夺财物,不能动手杀人。这次在常熟也验证了我的猜测,就算老百姓怎么辱骂他们,他们也不会轻易动手。而他们的这一举动给了我们生存的机会。”沈万三说道。  “算上沈某,今天在座的一共12位家主。我们12家的财富,至少能占整个平江府财富的一半以上。他张士诚只图钱,如果我们拿这一半的财富与他谈条件,你们说他会答应我们吗?”  “这应该会吧。”陆锋不确定的说道。  “不是应该,是肯定会!”沈万三肯定的说道,“他舍弃高邮,来到常熟的目的就是为了钱!我们要是拿着这半城的财富威胁他,他绝对会对我们妥协的。只要他肯妥协,我们就有生存下去的机会。”  “我提议,我们12家组成一个商业联盟,共同面对接下来的困局!”
  “我们要拧成一股绳,只有这样才不会像常熟人那样被各个击破!”沈万三严肃地说道。  “我同意姐夫的提议!”陆锋不假思索的说道。陆锋作为陆德源的儿子,继承了另一半的家产,可他的经商能力确实让人不敢恭维,好在有沈万三的帮忙,陆家的商业才得到了发展,因此无论沈万三说什么,陆锋肯定会点头同意的。  “我也同意亲家的提议。”莫夜也说道,“我们不能把希望只寄托在平江府的防御上,我们也要做好平江失守的准备。如果平江没有失守,我们结为联盟可以促进我们之间的贸易往来。如果平江失守了,我们也可以站在一起与张士诚谈判,保住我们所有人的积蓄。”  看到五大家族的三家都同意联盟,其余九家也都高兴的同意了沈万三的提议,顺利的结为了联盟。  达成联盟后众人又在沈府大厅里与沈万三讨论了一番最近的贸易情况,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后都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杜锋、亲家,你们俩中午就别走了,咱们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做下叙叙旧!”沈万三说道。  “确实很长时间没和亲家叙旧了,不走了!”莫夜笑着说道。  “那是,就算你撵我走我也不走!”陆锋哈哈大笑道,“我昨天听下人说姐夫给荣儿定亲了,怎么这么着急就定亲了,我那小女不是与荣儿挺般配的吗?”  沈万三看着陆锋想责备又想笑,表情丰富极了,“你家璐儿今年才4岁,荣儿都8岁了,你哪里看出般配了?做事怎么一点都不经过大脑!”  “嘿嘿,年纪上是差了点,可就差4岁也不是不行。”陆锋笑着说道,“我这不是看夜老哥和你又是姐夫又是亲家的这不心里痒痒嘛。要是咱三家都是这关系岂不美哉。”  沈万三笑着摇摇头,“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那点鬼主意。茂儿永远是你陆家的外甥,也是我沈家未来的家主,你还怕我们沈家不管你们吗?”  “姐夫我不是那意思。”陆锋尴尬的说道,可脸上的表情已经表露出他内心的想法。  “锋老弟,你就放宽心吧,茂儿就是不管我莫家,也不会放着你们陆家不管的,你回去该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就好。”莫夜也笑着说道。  “夜老哥又笑话我不是,我什么时候快活了,你看我这累的头上都有白头发了。”陆锋抓着头上的一缕白头发对莫夜说道。  “你那是少白头,你二十多岁那缕白发就长在那里了,你的小妾就是拿这缕白发忽悠来的你忘了?”沈万三说道,“我记得当时你还故作风流的朗诵了一首齐己高僧的诗:莫染亦莫镊,任从伊满头。白虽无耐药,黑也不禁秋。静枕听蝉卧,闲垂看水流。浮生未达此,多为尔为愁。不知你这白发是为你那小妾愁的,还是被你家务事愁的啊?”  莫夜听到此番话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捧腹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陆锋也尴尬的笑了笑,赶忙将那一缕白头发扫到脑后有黑发盖了起来。  正在三人谈笑间,莫妍急匆匆赶到了大厅里,对着沈万三和陆锋行礼道:“妍儿给爹、舅舅请安。”然后又转头高兴的对莫夜说道:“爹,你怎么来了!”  “怎么,爹来一趟沈府很稀奇吗?”莫夜笑着问道。  “这倒不是,不过和舅舅来沈府的次数想比,你就属于稀客了。”莫妍笑着说道。  “咦,外甥媳妇,我听你这话里有话啊。”陆锋说道,“嫌弃舅舅来的次数多了?”  莫妍赶忙说道:“妍儿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舅舅常住在沈府才好呢,这样我们才像一家人呢。我这是那舅舅和我爹对比下,这当爹的都不如舅舅探望的勤,你说这像话吗?”  “嗯,外甥媳妇这话说的我爱听。”陆锋点点头,“夜老哥就是太爱面子,拉不下这张脸来沈府转转,你看我没事就来溜达一圈也没人说闲话嘛。”  莫夜撅撅嘴心想你是弟弟我是亲家怎么能一样,但嘴上还是说道:“是是是,我以后常来沈府转转。”  沈万三看着这俩人心里的压抑也逐渐缓和了,“妍儿,你去把大家都喊过来,你爹和舅舅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大家吃一个团圆饭。”  “嗯,我这就去!”莫妍答应道,行礼告退了。  未几,沈府众人陆续来到了大厅里,沈夫人见到自己的弟弟非常高兴,拉着莫夜的手打听起莫家的近况来。  这时上完课的沈荣也抱着骨剑来到了大厅里,见到两位舅舅后沈荣行礼道:“荣儿见过两位舅舅。”行礼完后又说了句:“锋舅舅你怎么又来了!”  “哎呀,小兔崽子你这是什么话。”陆锋脸一拉装作生气的模样,“看到舅舅嫌烦,想赶舅舅出去不成。”  “赶你出去你也会再回来,我赶你干嘛。”沈荣说道。  沈夫人笑着说道:“荣儿,不准对你舅舅无礼。”  沈荣冲着陆锋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想坐在沈夫人身旁,可屁股还没着凳就被陆锋一把拉到了身边。  “荣儿,舅舅前几天给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陆锋小声的问道。  “什么事情?”沈荣疑惑起来,“你说的话我从来不记的。”  “你这小兔崽子,”陆锋咒骂道,“就是你璐儿妹妹啊,你不是说你不娶那康神医的女儿吗,你看你璐儿妹妹这么活泼可爱,你把她娶了得了。”  “舅舅你开什么玩笑!”沈荣皱眉说道,“你家璐儿现在还尿床呢,我娶她干嘛?”  听到沈荣拒绝,陆锋没感到一点意外,继续说道:“你看你璐儿妹妹长得这么漂亮,还和你玩的这么开心,每天哭着喊着要来找你玩,你俩这么情投意合多难得啊。再说那个康神医的女儿你也没见过,万一长得又丑又不懂事怎么办,还是保险点好。”  “谁说我没见过!”沈荣得意的说道,“我不但见过了,还动心了,我是非秀儿妹妹不娶的。”
  看着沈荣得意的模样,陆锋瞬间好奇起来,“前几天还闹着不娶呢,两天功夫就非她不娶了,你这被灌得什么迷魂汤啊?”  沈荣得意的瞟了一眼陆锋,“我被灌得美人汤,哈哈哈!”  “这小兔崽子!”陆锋气呼呼的说道,谁知沈荣的下一句话差点气的他吐血,“以后就不要再抱着陆璐来找我了,我是有家室的人了,让人家看到影响不好。”  “你!”陆锋气结,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沈夫人笑着圆了场:“好啦,时间不早了,准备吃饭吧。”  丫鬟们将午餐端进了大厅里,众人停下了嘴里的话语,开始就餐,大厅里气氛一下子就沉闷下来。  沈万三吃了几口面前的鲈鱼羹,就将手里的筷子放下了,平静的看着众人吃饭。  “老爷你怎么不吃了,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沈夫人看到沈万三的异样开口问道。  “没什么,一上午没活动现在还不饿,你们吃就好,不用管我。”沈万三笑着说道,说完就有继续沉思起来。  “爹,荣儿认为你要多吃饭!”沈荣突然说道。  “哦,何以见得呢?”沈万三问道。  “上午先生刚给荣儿讲述了《廉颇列传》的故事,其中最后一段讲的是七十多岁的廉颇老将军都还可以一饭斗米,肉十斤,披甲上马。像爹爹这么年轻应该一顿饭吃两斗米,二十斤肉才像话。”沈荣说道。  “哈哈。”众人听到沈荣的话不禁失笑起来,陆锋更是笑得前仰后趴,直不起腰来。  “荣儿,你知道两斗米是多少吗?”沈夫人笑着说道。  沈荣摇摇头,“具体多少荣儿不知道,但是荣儿认为一个七十多岁的爷爷都能吃一斗米,爹吃两斗不正常吗?”  “斗是我们对粮食的计量方法,一斗为十升,也就是说十升米才是一斗米。想你使的这个碗一升米大约可以乘五碗,你是要爹一顿饭吃一百碗米饭吗?”莫妍笑道。  “这么多?”沈荣疑惑道,“那史书上为什么说廉颇将军一顿可以吃一斗米呢?”  “史书上也是有偏颇的成分的,人们这样记载主要是为了说明廉颇将军即使到了老年还想年轻时那样勇猛善战。”莫妍解释道,“其实普通人是吃不了这么多的,《王禹偁传》中记载到能一天吃一升米的都是幸福的老百姓了。”  “啊,一天吃这么少啊。”沈荣惊讶道,“那不管吃多少了,只要多吃准没有坏处,所以爹你必须要多吃。”  “好,爹多吃。”沈万三笑了起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大家酒足饭饱,丫鬟们上前将碗具都撤了下去。  “老爷,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沈夫人担心地说道,“我看你上午将大家聚集在一起商讨事情,中午还没有心思吃饭,能给我讲一下吗?”  沈万三愣愣的看着沈夫人,大脑在不断的组织着语言,过了一会儿,沈万三叹了口气说道:“夫人,平江的天要变了。”  “什么?”沈夫人震惊道,“难道连我们平江府都躲不过去吗?”  沈万三沉重的点了点头,“这次估计是在劫难逃了。”  “那我们怎么办?”沈夫人担忧的说道。  “夫人莫慌,没有性命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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