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性叶,从国外学生西医留学生回国后档案又学中医,武术也很厉害!师傅在国外被杀。

    这张古老的唐卡供在密室的最中间,雅克爷爷说他从这里看到了很多东西,关于生死轮回,关于密宗气的行走发展平衡,能量系统的调节......    看来先前对雅克爷爷了解的一些资料还有些出入。  雅克爷爷的爷爷并不是中医,只是法国当地的一位乡村医生,会帮人正正骨治治外伤的那种,雅克小时候曾经跟他学过这些外治手法。到了四十岁的时候,雅克开始跟一位法国的医生学习中医,而那位法国医生的中医又是在越南学的。    四十岁开始学中医针灸的雅克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都是在回忆以前曾经干过的一些事情,只是现在把它们重新翻出来……不过那时候雅克非常困惑,觉得老师教给他的东西都很混乱,好在39岁那年他开始自学《易经》,雅克就想既然《易经》、《河图》、《洛书》能把世界上所有的事物做一个解释,那么也已定能够解释针灸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用自己的西方思维从《易经》的六十四卦象开始研究中医,思考针灸。    四十年前欧洲人对针灸的理论很混乱,老师一会儿说针灸根据三焦,一会儿说根据奇经八脉,他们知道脏腑和奇经八脉的关系,但是不知道怎么用,尤其是三焦的问题非常迷惑。三焦、奇经八脉、十二正经、脏腑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利用他们的关系治疗疾病,雅克非常想弄清楚。    终于雅克通过《易经》《河图》《洛书》把这些关系搞清楚了!它们之间相生相克,三焦生产氲化出了卫气营气,再通过奇经八脉把他们传出去……奇经八脉是根据河图洛书的规律在传递、接受能量。一部分脏腑是根据五行的规律运作,而三焦是根据《伤寒论》里讲的六气六引……太复杂了,不仅是我,就连胡诗维都翻译的有点晕了。(因为是同声翻译,多半有错误,专家请指点)  不容易吧?一个法国人在自己四十岁的时候开始学习研究中国最精深玄奥的理论,再把他们融会贯通。融会贯通之后,雅克说他有不少新的理论在中医书本上自己都没有考察到,但是他相信这些东西在民间在中医的师传口传中都有,因为中医是用心用感觉在治病的。    
    雅克爷爷根据自己的研究写了一本厚厚的著作,叫做《超越钻石之光》(我翻译的题目,哈哈),用西方人的思想来分析介绍了中医的理论体系。雅克爷爷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座桥梁,把基因学和中医结合起来。    和雅克爷爷聊得太多太多,原先计划的半小时采访最后变成六小时,不忍心他太过疲劳,我准备告退。  老爷子拉着我的手说赶紧把你给我拍的照片拷给我先呵呵,他说他太太看到这些漂亮的照片一定很开心。    好吧,再见了雅克爷爷,你知道我们还会再见的,也许就在某一块能量很足的三生石上,呵呵。  
      《终南山(关于隐修人、老道医、道教)作者:油麻菜(转载)》    整理版:
http://tysurl.com/ssEban      
  不惑的中医      最近半个月在整理近一年来拍摄的视频、摄影资料。  不知不觉一年下来,拍摄的关于中医的视频素材已经将近一百盘磁带一百个小时,采集保存的数字素材已经接近一个T(1000G)......  为了拍摄中医,跑过上海、浙江、江苏、河北、北京、青海、四川、福建、新疆、陕西、瑞士......  采访拍摄过的中医,已经超过20人......  过去的一年,离家在外的时间超过八个月......  大家总是问我:你的片子准备拍多久?拍几位医生啊?  ——原先只计划只拍十个最有代表性的中医。拍摄周期?真说不清,也许要拍一辈子,也许。当然,希望明年能先推出几部片子。  在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我拍摄的中医大师们有些有趣的共性:他们绝大多数正是四十岁上下不惑之年......他们至少半数有一口流利的英文!!!......极罕见女性中医......老一辈有影响力有实力的中医往往是八十岁左右的......五六十岁是中医的一个断档(“文革”给闹的?)......  下一周又要继续出发了,到江浙一带寻访一位传说中的道家胎息高人,再去参加神医华佗的诞辰纪念活动......    
  小华村的大日子 (上)      也许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约定,这些年陈岷每年必到华佗故乡亳州的小华村华佗旧宅祭拜。  每每看到华佗祖师的故园荒芜门可罗雀,陈岷觉得非常心痛,所以去年他决定为小华村华佗故宅敬奉上一个大铜鼎香炉、两盏油灯和一口大钟,好让多祖师爷座前香火不断。  这是陈岷和弟子们为华佗故宅敬奉香炉写的《奉炉铭》,看上去更像是陈岷给自己的责任状。    \日正好也是神医华佗的1883年诞辰纪念日。陈岷带领一群来自上海、浙江,还有香港等四十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自上海奔赴六百公里外的安徽亳州。    小华村距亳州不到20分钟的路程。离村子还有一公里地,小华村乐队已经等候多时。    华家的后人用最高礼仪来迎接华先师的弟子归来。    村民们据说华家的后人都来了,满满当当地站满了这条泥泞小路。他们中间几乎没有中医了。    
    “华家礼炮”,巨响。    看护华佗旧宅有25年的阿姨原来也是一位乡土医生。这所旧宅的保护是有他的儿子丁大哥在85年给当地政府的提案才实施的,感谢他们母子!    站在人群里的陈岷笑得特别开心,一鼎香炉能够唤起那么多的热情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村民们自发开始帮助扛大鼎,快乐的样子象过年。  小华村的村民大都认识这个叫陈岷的医生,因为他不仅每年都来这里祭拜他们的先辈,还免费为当地的村民治病。    江南大医朱良春,为了纪念自己的老师,每年到老师的家乡布药。陈岷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说想掉眼泪。  为华祖师的后人看病,他说这理所当然。    
    2000斤的大鼎把无数的胳膊团结起来了。    还有无数的眼睛    华佗旧宅的新钟就要敲响    陈岷身后有一副敬奉给华佗先师的对联:一代神医功侔良相,千秋遗爱泽被故园    点亮风调雨顺长明灯  
    过生日的神医华佗像也换上新装。今天是华神医的生日,小华村的大日子。  “巧得很,”陈岷说:“今天也是天医星下凡的日子。”
  小华村的大日子(中)      之前我所了解的华佗,是和我年少时喜爱的关云长分不开的。不过那时候我的注意力都是在举大刀的关云长勇猛无敌上。没想到多年以后,我又回到这段故事,把目光锁定在关云长背后拿小刀的这人身上。    华佗字元化,又名旉,汉未沛国谯(今安徽亳县)人,是三国著名医学家。少时曾在外游学,钻研医术而不求仕途。他医术全面,尤其擅长长外科,精于手术,被后人称为“外科圣手”、“外科鼻祖”。精通内、妇、儿、针灸各科,外科尤为擅长,行医足迹遍及安徽、山东、河南、江苏等地。他曾用“麻沸散”使病人麻醉后施行剖腹手术,是世界医学史上应用全身麻醉进行手术治疗的最早记载。又仿虎、鹿、熊、猿、鸟等禽兽的动态创作名为“五禽之戏”的体操,教导人们强身健体。后因不服曹操征召被杀,所著医书已佚。    据说经过一番争论之后,国人才在1985年确定华佗是安徽亳州人氏,真是悲哀。  因为是华佗的故乡,所以亳州的药材生意也做得红红火火起来,成了中国最大的药材集散地。    比起那些城里的纪念馆、博物馆、华佗广场雕塑,陈岷说最喜欢的还是华佗故居。只有在这里,和华家的后人们在一起,他就能真切地用心和华先师亲近。    华佗的第六十五代后人。    
    “叫你来行医,去救老百姓”,没有比这更淳朴的赠语了。  左侧是零五年陈岷赠华佗故居的锦旗,村民们把陈岷当作“陈山民”了。    有意思的是村民们还自发组织了一场五禽戏表演。很惭愧,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大名鼎鼎的五禽戏。然后我心里就想:为什么我们的青少年广播体操不用这个活泼轻松的五禽戏呢?    五禽戏属导引范畴,后世依据刘宋·范晔《后汉书·华佗传》所载而作。该传引华佗的话说:“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    明代正德末年(公元1565年)武状元罗洪先所撰《仙传四十九方》中,对五禽图有着最早的绘画。    其实在小华村,大部分村民都已经不会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了    
    鹿戏:四肢着地,向上伸长脖子,转动头颈左顾右盼。左顾时缩左腿伸右脚,右盼时缩右腿伸左脚。如此各做3遍。    熊戏:仰卧,双手抱膝,抬头,身子向左、右各滚动7次。然后蹲在地上,双手掌分别在地上支撑7次,动作力求缓慢、沉稳。    猿戏:双手握杆悬身,如今人练单杠引体向上,做7遍。后以脚钩杠倒悬,左、右脚各悬挂7遍(无此功力者,手可着地)。     鸟戏:单脚站立,另一脚提到头后用手握紧,如金鸡独立状,有功力者独立时间愈久愈好。然后双脚站立,两臂平伸,用力上下摆动,如鸟儿展翅,做14次。     虎戏:四肢着地,向前用力跳跃3次。回头转身,向后跳跃3次。伸长腰,头仰天,再向前、后各扑跃7次。
  五禽戏里陈岷最喜欢的是鸟戏,我猜如果有蝈蝈戏的话那才是他的最爱。    
  小华村的大日子(下)      在华佗出生1883年后的纪念日,小华村依旧是一条泥泞小路。  要不是一群来自各地的中医爱好者到来,只是听那略带幽怨的唢呐和竽声,你会感觉这里的时间是停止的。    这一年为了拍摄中医,我寻访过黄帝陵、扁鹊庙、药王山,今天又来到华佗故宅。每一次我都会忍不住东张西望:我们这个年代的扁鹊、华佗、孙思邈、张仲景在哪呢?    大鼎落地,华佗的六十五代后人在高喊:乡亲们可以上香啦!    敬奉先贤,是为了让我们莫忘古训,发奋做人,做一个爱惜生命有益社会的好人。    “愿以此功德回向于轮回未空之际的所有众生......”    
    淅淅沥沥的雨下起来了。  在盘旋的青烟里我想起自己的父亲,难过自己没有机会帮助他早点接受中医,让他得到一个好中医的帮助。    可是有时候我又想,也许父亲正是用他的病痛,给我指了现在这条路。    当我独自一人在雨中游荡的时候,陈岷已经端坐在华先师座前,开始诵读《金刚经》。    一同来祭拜华先师的伙伴们也都一个个凝神屏息。  我诸神不喜没啥信仰,不过也喜欢听陈岷诵经。看他毕恭毕敬洗手焚香,正襟危坐一脸专注的样子,听他源源不绝的经文从厚实的胸腔滚滚而出,是非常享受的一件事。    &当年我在华先师面前发过愿:不想要任何名利,只想做一个云游天下,救苦治病的民间医生......&,这是陈岷之前给我的一条消息,我一直舍不得删掉。    
    “晚学弟子,春申陈岷,志于仁术,克效先贤......伏望祖师之垂鉴,灵感之加被,拔生民于众苦,期四大以调和。谨以薄忱,心香一瓣,澄怀盈抱,遥感圣灵......”    一个人肯把重任担肩头,并把誓言铭刻在先师及众人面前,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明年春天我还要来这里种上两棵大树。”祭拜过华先师,陈岷看上去一脸轻松。  记得有人点评过世界上最快乐的人:沙滩上玩沙的孩子、顺利生产后的母亲、手术成功后的医生......我看还得加上一个:目光坚定认清自己的未来方向的人......    补记:  回到上海,继续跟踪陈岷的故事。  无意间才听到他聊起六年前因为到亳州采购药材,第一次走进华佗故宅时看到一片寂寞荒草萋萋,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他说亳州借华佗之名而成为中国最著名地中药材贸易市场,可是竟然没有人关注到华先师的故宅如此寥落。  “你也看到的,亳州城里面就连“华佗按摩洗浴”这种招牌都挂得出来!”陈岷忍不住又难过起来,“满城中药生意人里面总有几个中医吧?为什么没有人记得来先师故宅来看看,为他添一块砖焚一支香呢?”    
  蛐蛐蝈蝈沉香和药      在出发亳州最后锁上大门之前,陈岷正像一个大男孩一样趴在地板上认认真真地往他满地蛐蛐笼里添食物,“我要离开家三天,可不能把它们给饿着了。”    蝈蝈是蝈蝈,个头大一点。蛐蛐是蛐蛐,更好斗一点。蟋蟀呢,包括了蝈蝈蛐蛐。  这两年来我发现陈岷谈论中医的时候,最经常举的例子就是斗蛐蛐和《三国演义》。    他说蛐蛐的颜色往往决定它是不是上品。没有绝对无敌,这其实是五行相克之道......厉害的蟋蟀基本上就是一口解决战斗,治病的最高境界也应当这样......人是肉包骨,蟋蟀是骨包肉。蟋蟀是一味好药,可以用来治疗肝腹水、类风湿等病,如果能够连胜十场的蛐蛐嘛则有奇效......蝈蝈的鸣声还可以治疗小孩惊风、发烧......    “一听到蟋蟀叫,我就会想起小时候。”现在陈岷养蟋蟀可不是为了斗蟋蟀,而是作为业余生活中的唯一娱乐。陈岷说蟋蟀的鸣声能够让他回到小时候,那个充满童真的快乐时光。  看来蝈蝈蛐蛐对陈岷也是一味怡情的药。    在我拍摄的中医里,陈岷的气色及身体状态算是非常好的一个。我问陈岷,每天这么长的工作时间,很不中医啊,不过为什么状态看上去都很好?  他说在做自己喜欢的事,身体是一种“松”的状态,所以累也累不到哪去。想起来梁某人说的“人生最大的悲剧就在于一脚踩刹车一脚踩油门。”只有内心挣扎的人才是真正的累。    
    十几年来每天坚持念经,也是陈岷给自己的一味调心的药。“其实就连脚底的瓷砖对中医来说都是一味药”,当陈岷说不仅百草可入药时,我想到的是武林高手用筷子一样杀敌。    陈岷说有个皮肤长一种古怪可怕的寄生虫病就是服沉香治好的。香味可以调神养心、驱邪避魔甚至......当年为了制一种三神香,陈岷驱车5000公里,收集了二十几种香木才完成。  每天烧香对陈岷来说是一味调神的药。    对不起陈岷兄,我要公布秘密了    秘制的大补膏,嘿嘿!身体的调养不是等到老了以后才开始的,陈岷说好的中医一定要为未来做好准备。  可惜好中医给自己打完一杯大补膏之后就笑眯眯地自己转身享受去了,我口水滴了一地没尝到啥味道。    是这样吗?蛐蛐蝈蝈沉香地砖大补膏,饮食男女举手投足呼吸之间皆是药......  关于服药,复习一遍庄严医生建议:  患者都自己用心熬药,在熬药的过程配合心情、想象,甚至倾听,给自己尽量多的良性信息正面能量......药好了,捧在面前深呼吸,以蒸汽熏面,仔细感受药的气息......喝完药要么盘腿坐,要么看一会儿书或者听轻松音乐,感觉药在你身上慢慢地作用:固住你的中气,然后象车轴一样在你的身体你开始正圆运动,展开、展开......  总之,专注喝药的人,在喝药过程,会体会到医生的信任,对药的感情,你和药融为一体,形成又一个圆运动,药效必然倍增......    
  长沙不见张长沙      雨夜的长沙。  曾经有一个叫张机的人来过这里。  两千年前,我猜想那时候这里只有两种颜色。    唐代甘伯宗的《名医录》:张仲景《汉书》(应为《后汉书》)无传,见《名医录》云:南阳人,名机,仲景乃其字也。举孝廉,官至长沙太守”。  张仲景,生于东汉末年,他自幼热爱医学,勤奋刻苦,博览群书,钻研医术,撰写的《伤寒杂病论》是我国第一本理论结合实践的医书,开创了辨证施治的先河,被后人奉为“经方大师”、“ 医圣”等至高称号。    在网络上搜索半天,据说只有位于蔡锷北路湖南省中医院内的张仲景祠是凭吊张仲景的唯一故地,始建于乾隆年间,可是这座祠堂也毁在抗日战争时期。    在医院里外转了两圈,除了门口零六年新刻的那片薄薄石像外,再就是这些宣传画能看到张仲景的影子。    以民为本,嘿嘿。  
    坐堂前行医,为黎民治病。    张公祠记  传说其为长沙太守时,每逢旧历初一、十五,即停办公事,在大堂上置案诊病,称为“坐堂”,故至今仍称药堂应诊之医生为“坐堂先生”。后世尊称仲景为张长沙,其方为长沙方,皆源于太守之说。    湖南省中医院。  挂着这么大牌子的医院,满是先进单位牌子的光荣之地,可惜连个塑像都不肯为先贤立一个。    这块06年才刻的小石像上  挂的不知是雨还是泪。    
  赠你一脉      这世界上最好的工作是什么呢?  二十年前我认为是旅行家,那种不要花钱又能走天下的旅行家。    后来我的想法有点转变:探险家,航海家,摄影家......    摄影家真的很不错,你轻松地一按快门,就可以送给别人一张美好的记忆。  前些天在马路上遇见老邻居张阿姨,她高兴地拉着我的手说至今他们家里摆放的孙子的照片都还是我当年拍的。这时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我经常会想象着在一些很偏远的戈壁 山区或是海边,有一个青年指着一张开始褪色的照片问他的长辈:我小时候这张照片是谁帮我们拍的啊?“是一个带眼镜瘦瘦的电视台叔叔经过这的时候拍的。”  与人玫瑰,手有余香。    别看那一朵小火苗,却能传达出很多暖意。  后来我开始明白老祖宗早就告诉过我们什么是最好的工作:独乐乐不如与众乐乐......  现在我看来好工作是音乐家,医生(尤其是中医)......    和罗大伦兄云游江浙时,常听见他对帮助过我们的人说,“朋友,我也不言谢了,就赠你一脉......”  赠人一脉,罗兄说这其实是古代的医生常有的行为。听上去很江湖,我喜欢!    
    太素脉法传人陈云鹤道长  赠人一脉,我想世界上富有的该是医生,尤其是一位好中医。  三根指头,一席谈,就可以为别人免去许多的痛苦。    “万人丛中一握手,使我衣袖三年香”,还有比中医更好的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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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缘堂来客      这是我一直想拍的一张照片,当老徐遇见陈岷。  两个我拍摄的中医纪录片主人公,两个身材接近份量相当的大师,两个爱书爱读书的中医......护法一样一起站在神农边。    桂花飘香的时候,老徐应挚友之邀到江南小憩    于是有了上海广缘堂的小聚会    老徐诚恳地对陈岷说:看过你的照片,我见过眼睛最明亮的有两个人,你是其一!  这先生连相机好都不肯搭上一句。    瓶瓶罐罐写的都是中医故事,即便它是装砒霜的药瓶。  
    每个宝贝都有一段故事,也都能让他们想起一段自己的故事。  当年陈岷为收集这些宝贝甚至住在藏宝人家不肯走......老徐说自己当年为了拜师,为老师抄了十年的方......    陈岷说为了学医,跑到医院把老中医的方子偷偷记在手背上......老徐说为了谋生在地下室用英文给一个人讲《黄帝内经》讲了三个月......    这里的宝贝真多,这里的宝贝是中医的九牛一毛,老徐说:“我们学到的中医连一根毛都没有啊!”    “说好啦,到厚朴开课!”老徐握着陈岷的手。  “我讲课很随性的。”  “随性的,才是自己的。”    听陈岷《金刚经》的时候老徐皱起眉头,我咋没想过让弟子们这样气势磅礴地念《黄帝内经》呢?  
  贴到辟谷了 .想着在别的版块,把寻访中医,和寻访修道人 这二个系列分开贴一下.如果有同学有时间的话,希望能帮贴一下,我有很多事要做,怎奈这贴子太好了,不贴完总惦记着是回事.
  辟谷(一)      一个月前,萧宏慈大哥电话里说要到福建辟谷,计划21天,问我有没有什么清净的地方可住,最重要的还得有山泉水。  
21天哪!我都能在电话那头看见他咂舌自嘲的模样,“也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  
我开开玩笑说提供几箱农夫山泉行不行啊?  
“要流动的泉水”,老萧说得很认真:“萧道长会指导我辟谷的。”  
萧道长我慕名已久,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他把道家拍打调伤养生秘法传给萧大哥的,萧大哥说我该见见萧道长了。  
我和朋友们给萧大哥提供了几处有山泉水相对僻静的地点选择,有福州旗山山村、福鼎叠石寺和武夷山止止庵等地,尤其是武夷山的止止庵,是一个很有仙气的地方,不少道家在那得道。可是我们提供的那些所谓清净地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过嘈杂。最后萧道长还是把辟谷地定在闽东的一座道观里,去年萧大哥也是在那辟谷10天。    因为国庆事先定好了上海江苏的行程无法更改,直到今天晚上九点我才推开道观的大门。萧大哥已经开始辟谷接近一周了。  
一周没吃饭,现在该会是怎样呢?每次想到萧大哥象坐大牢奄奄一息的模样都忍不住一脸坏笑。我要不要偷偷塞两个鸡蛋给他?  
原本只是送萧大哥和道长来辟谷陈兄居然也加入了辟谷!  
据说开始辟谷前要先喝一种汤药诱吐,清理肠胃,“线报”说:“萧老师吐得直蹬腿。”  
看到这消息我幸灾乐祸的天性简直失控了,笑翻在地。在我记忆力,按照科学的理论一个人不喝水不吃饭存活是超不过七天的吧?一个呕吐得直蹬腿的人不是更惨了?你说一个人不为了挑战极限,干嘛要这样折磨自己啊?    听到我们进门声音,陈兄最先出现。应该是好几天没洗澡了,他的头发都竖起来,原来圆滚滚的肚子明显减小。他原本计划禁食两天的,现在居然变成七天。“没有那么难,而且我发现奇怪了,这些天我既不口渴也不饥饿。当然,现在我想起山泉水觉得香甜无比。”    我看过一本写精神病人的书,说有一个人每年都有一段时间把自己锁在屋里一周左右,只吃一些馒头之类简单食品,到了最后一天他都要尝一个苹果,他说那时候他的每一个味蕾都会绽放,迎接这个世间最甜美的水果。不过很不幸,这个人最后被家人送进精神病院。
  辟谷(二)        萧道长出现了,短小精悍头发不多但是梳着一根辫子。道长说萧大哥无数次跟他提起我这个小弟,今天终于有缘相会。  
我可以去见一下萧大哥吗?当然。道长领我上楼还没开门就对屋里高声道:萧老师你的好朋友来了!  
正坐在床头写日记的萧大哥看到我满脸欢喜。  
道长说萧大哥辟谷至今都还没说过话呢,甚至和隔壁屋的陈兄都没见过面。既然今天我来了,大家就聊几句吧......聊了五分钟,我们退出萧大哥的屋子。    道宫住持李道长端上用松针和山泉水酿出来的酒招待我们这些初来的客人。真难以想象,这个充满松香的泉水居然喝得我满脸通红昏昏欲醉。  
我跟道长聊起我的中医纪录片拍摄构想和进展情况,他非常支持,说跟他的师傅也请示了有个媒体人想拍摄的事,师傅也同意了。“不过我有一个请求”,道长双手一揖:“我是一个隐修的道士,请不要把我的形象和名字公布在媒体上。”当然当然啊,我说一定尊重。  
今天一起上山的还有一位陈兄的表弟仙游,他是专门上山请道长指导他辟谷的。我忽然心念一动,请求加入。拍摄中医,自己不身体力行去感受体悟,永远只是一个旁观者,那我凭什么知道中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而且道长说了道家的辟谷和一般人的禁食是不一样的,除了排毒外,还有养心。  
“没问题,我这就泡药准备。”萧道长笑起来,好像早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辟谷期间要求很简单少说话、不吹风、不洗澡。辟谷之后半个月之内不要吃生冷食品,包括水果。”  
晚上道长们开始为我们明天辟谷做准备,主要是两味中药。  
清早萧大哥起来站桩,看上去他走路轻飘飘的。原来是在辟谷的第一天他感觉头疼得利害,于是给自己针灸。这是不对的,萧道长说辟谷期间是不应该破气的。现在萧大哥感觉不是很舒服,尤其是口苦得利害。道长给了他几片桂皮和甘草在口中嚼,缓解一下。    
上午仙游和我辟谷第一步工作是清理肠胃。萧道长把汤药为我们每个人准备了口径有三十公分大的两大盆,其实半碗下肚之后就开始呕吐了。吐!吐!吐!还不够,再用手指扣着吐!一堆花花绿绿粘不拉几反正这辈子不想再看到的东西都出来了。道长说辟谷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排毒,把体内的阴痰吐出来,之后还有什么黑屎白屎都出来,身体的下三焦就会得到一次清理。   终于剩下两大碗甘草茯苓汤的最后一口,我坐在卫生间对自己大声说:干杯!  没有呢,道长笑眯眯又捧着两盆汤药上楼......    我只好安慰自己,这比三毛写过的撒哈拉大沙漠里人们把水灌进肠子里清洗肠子要好些吧?这些年我一直在航海,晕船呕吐经常经历,不就是吐吗?喝!喝!喝!再苦也得喝。何况萧道长说尽管放心,道家的清理肠胃不伤脾胃的,不像在海上的晕船呕吐。更多的污浊吐出来了,甚至有像茶叶渣一样的暗黑块状......我做过几次胃镜,知道昨晚八点后如果我不进食,胃里面就会是干净的。现在这些跟着汤药水出来的污浊都是来自哪的呢?  
我听见萧道长在对楼下的仙游说:汤药温喝不如热喝效果好,喝得再快一些。已经精疲力竭的仙游说:“我再也喝不下去了,该吐的也都吐出来了吧......”    
  辟谷(三)      下午近三点,肚子开始咕咕作响,喉咙也有点痛,那是上午用手指诱吐的后遗症。  坐落在山腰小小的道观很安静,除了两位买香的母子外,再无一人来访。我下到一楼帮着一位老居士印了半个小时太上老君往生咒,在道观前后溜达一圈,再在三清殿读了一会儿书又回到卧室,听着外面知了喳喳不停,心里忽然冒出一句:“偷得浮生半日闲”,真够闲的。    道长要求我们少说话的,可是我有点忍不住,尤其是在单独面对他的时候,实在有太多好奇在我心里。好在他看我精神气还不错,也就不拒绝聊天,他说为主,我提问题和倾听,我喜欢道家的不拘泥。    我问起道长关于拍打的缘起,因为我知道萧大哥现在满世界推广的拍打之术就是得自于他的指点。萧道长说拍打本身就来自《道藏》,但是书中几笔带过不具体,后来他的师傅也指导过他。而最后真正领悟完全接受拍打疗法的是萧道长在太白山遇见的一位道姑以后(这故事在萧宏慈大哥的《医行天下》里都有详细介绍),他把拍打总结为由慢到快,由轻到重,由全身到关节最后直指痛点。我看萧道长示范拍打自己脑袋的时候有点震惊,我猜只有在打一个偷我相机的混小子时候才会这样下手......  不过道长说拍打法修行人和老百姓也是不一样的。    肚子半夜咕咕叫得利害。  早上起来打坐的时候,心里会习惯性地想一会儿去泡一壶茶一定很享受,之后该吃饭了什么的,还好这些念头都是一闪而过。肚子也不是很饿,至少那种饥饿感对我来说不需要用什么毅力去克服。我不担心会饿出问题,出海远航遇见大风浪两三天不吃主食是常事。更何况现在身子不湿脚底不晃,实在饿得受不了,道长说他会把我们的肠胃功能调回来,很快就可以进食。  之所以不会饿,我猜是因为我们的胃液都被清洗干净?而身体因为不进食也就不在继续分泌胃酸?我是感性认识形象思维的人,不擅长逻辑推理科学论断,随它去吧,只要别饿死饿坏我就行呵呵。    现在在道观里辟谷的算起来就有四个人了:萧大哥、陈兄、仙游和我。萧大哥有固定的站桩、经文诵读等功课,每天都躲在屋里极少出现。而我们三个更像是辟谷兴趣小组课外辅导班。尤其是我最不专心了,时不时还举起相机摄像机到处游荡,或是像现在一样不停电脑打字写日记。    
    道宫的当家主持李道长。  上午站了一小时的桩,浑身热烘烘。道长说辟谷期间还是以休息为主,但看我精神不错,于是在道观前又教我和仙游站一种抱球桩,其实是太极拳里面最简单的一种云手。我的理解是抱一个球把它从左边挪到右边倒个个,再挪到左边,手掌像是在画8字,不难。  道长说悟性不错,但是要把球忘掉,如果面对东方,面前有些柏树什么的那就更完美了,呵呵。    
  辟谷(四)      趁萧道长看望萧宏慈大哥时我也溜进卧室,萧大哥正在眯着眼睛写日记。这阵子萧大哥像是中了魔道,非常想喝黄酒,几乎不能自拔。这么难受都是因为辟谷第一天他给自己针灸破气导致。今天是他辟谷第七天,萧道长同意给了他一小杯(您能想象到的最小杯)当地酿的葡萄酒。萧大哥像是从沙漠里来的人,捧着那小杯葡萄酒分十几口慢慢咽下,最后还在嘴里一阵捣鼓,终于依依不舍地全吞下去。  
我拿着摄像机在一边看得也是口水直流,嗨,想起我自己也是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  
前天陈兄拿了一小杯水搁在萧大哥屋里,说要是口渴就喝一点吧,道长也没反对。五天滴水不进能不口渴吗?但是喝水之后萧大哥直后悔,因为水是越喝口越渴。  
不科学了吧?有意思吧?我在心里赶紧提醒自己:坚持不喝水!免得被渴死哈哈。    陈兄今天辟谷七天圆满完成,除了胡子拉杂头发嶙峋外,看上去一脸轻松。他拉着我进他辟谷的屋子,举起水杯说你看,这七天我只喝了这点水,大约二两吧?!!!生命多奇妙,“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甚至说不上困难,困难的是你敢于去尝试。”  
今天是农历初一,来进香的人特别多,当香客听说这个外地人已经七天没进食的时候,惊叫起来:那还走来走去不躺下来?    坐在道观的餐厅,耳边听见道长在在和陈兄讨论开禁后先吃什么后吃什么,眼睛却盯着南瓜,一个念头冒出来:生的南瓜也能吃吧?  
在辟谷期间,道长说酸、盐、腥不可以接触,很伤身体。如果实在饥饿,可以把口水在口腔中来回鼓动一下再咽下,道长说这样比较解饿,有这回事?嘿嘿。    今天道长开始给陈兄调理身体,也叫回谷。先是给他喝了去寒湿补中气的汤药,随后吃加了辣椒、生姜炒的青菜,这样可以最后一次把肠子里的毒刮掉。天哪,那么香甜的青菜他说咽不下去,还问道长能不能只吃一半?噢,犯罪啊!我在一旁叫起来。    陈岷兄居然在赶来道观的路上,因为昨晚无意间听我说起这里有两位道长会祝由科。  不过在火车上时他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病了。“没事,我帮你治。”我开玩笑说自己现在一身武艺正无处施展呢。    
    晚上九点陈岷到的时候面色很不好,发烧畏冷。吃了一碗面之后就跳上被窝把自己包裹起来。这荒郊野岭的晚上肯定没地抓药了,我赶紧请来萧道长。道长看看后说那就拍打吧!再喝一点姜枣茶加一点黄酒。    于是我拽起陈岷的胳膊肘就开始打,不出十下,就隐隐看见黑色的痧影。很快陈岷的两只胳膊肘都被我打出重重的黑痧,主要集中在心包经一带。萧大哥也出现在屋子里,他又让李道长的弟弟帮忙把陈岷的后背及风池穴一带拍打了一遍,陈岷的鼻尖都微微出汗了,说是感觉舒服多了,身子没那么紧,于是喝点姜枣茶赶紧休息。  
有意思,老萧和陈岷的初次见面竟然是这种场景,老天爷故意安排?  
陪同陈岷兄的李大哥说陈岷最近实在太累了,昨晚给人看病念经到了一点多,今天出发前十分钟还有人赶过来取药......老李说陈岷出发前身体已经感觉很不适了,但还是坚持赶来。    和陈岷兄同来的的李大哥也被“痛打了一顿”。  
晚上一个人静默地站在道观里,仰望满天星光。想到中国还有一大批像陈岷、林杰、小道医这样的民间医生,他们只要听说周围有一个高人出现,立马不远千里赶去求学拜师......心里不禁一片温暖,他们是中医的希望所在。    
  辟谷(五)      每天早晨五点,道长们就已经起身,先是站桩,接着开始鸣鼓、焚香、点长明灯、扫地......  
我也每天早起的,站桩、静坐、看书、写日记......今早还面对东方练了半小时道长昨天新教的抱球。当一阵微风拂过的时候,一种久违的似曾相识气息带着竹林、葡萄园的香味扑面而来时,我忍不住从心里笑起来。    美好,我感受到身边太多的美好了。我以为我最不能忍受的是坐在饮茶人身边茶香的诱惑。事实上当我今早望见李道长捧过一盆刚洗过带着水珠的大苹果在楼下经过的时候,那才是心旌摇动,我在脑袋里飞快地开始想象苹果有几种吃法?不,最后我终于明白现在其实最渴望的只是把一小片薄薄的苹果片含在嘴里就行......  
三天滴水未进,再加上这几天不停地纪录拍摄,尤其是昨天为陈岷拍打,今天的气力明显不足,道长说辟谷最重要的就是不说话养气,我完全没做到。我很抱歉地对他说:我不是道家修行者,就像我追随大帆船运动那么多年,即便参加了世界上最顶级的比赛我依旧不会像样地开帆船,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水手。纪录影像拍摄纪录片才是我真正的修行。     这两天和萧道长处得熟了,话题聊得也多起来。道长笑称自己是寻找神仙的人。从部队退伍后,为了寻找神仙,武当山、昆仑山、中南山、唐古拉山、峨眉山、太白山、华山......只要是自己听说出现过神仙的山、山洞、庙宇、道观他都去过、住过,为的就是寻找神仙,这一跑就是三十多年。在寻访神仙的日子里,他也拜访了无数高僧大德,有很多大师们都欣赏他的执着,希望收他为弟子传授法门,可是萧道长总是摇摇头说,自己是修长生的。后来萧道长在华山出家,是全真龙门派22代弟子,他的师傅已经一百岁了。    后来,他自己也当了别人的师傅,有不少弟子都说遇见过神仙了,他依旧没有找到。“我这辈子注定就是要找神仙的”,他坚信只有神仙才能救这个世界。他坚信等自己的福报到了,一定会遇上神仙。  
听了萧道长寻找神仙的故事,我由衷地觉得他很幸福。  
萧道长说他两岁的时候没了娘,缺食少爱,尤其在生病的时候,索性就不吃饭,没想到一饿肚子,病往往就好了。后来他开始满世界寻仙,在深山沙漠森林里,更是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甚至连着好几天没有水喝。二十几年前,他和几位寻仙道友一起进到了传说有神仙的神农架,没想到神农架里面没吃没住,还非常寒冷。他们找了一处岩石下住了下来,同行中就有两位伙伴小时候曾经拔过猪草,于是试着采了点猪草给大家吃,吃得好辛苦。这时候萧道长想起来道藏里面有提过很多神仙是吃松针和无根水的,于是几位找神仙的道友们就开始吃松针,这一吃就是三个月......本来道藏里面就有关于辟谷的资料,再加上他和别的道兄学习生活,慢慢地萧道长领悟出一套独特的辟谷修行办法。  
我说经过这次辟谷,以后可以自己在家练习辟谷吗?不行,他很认真地说,“这一定要在老师的指点下才可以进行,否则非常很危险。”很多人辟谷不当导致肠黏黏甚至身体衰竭死亡。    
晚上又听见陈岷洪亮雄厚的诵经声,在静静地道宫里回荡,他的病已经彻底好了。    
  辟谷(六)      萧道长在我们辟谷期间一直是让我们随缘的,实在很渴就喝水,实在很饿救吃东西,不必勉强。道长问我们最多的问题就是:“口水还多不多?”这是检查我们健康状态的最重要指标。这让我想起当年参加“美洲杯中国之队”训练时,体能教练最关注我们的心率一样。  
辟谷的最佳时间是春秋两季,最佳地点在清净无人打扰的地方,最好在一楼,地气和空气湿度都比较大。“只要口水足,就不必喝水。”道长说有唾液,说明“天一生水”身体自身的循环启动,而且人的皮肤也能够吸收水份的,不必有心理压力。如果开始感觉津液不够,萧道长又教我一种吐故纳新的呼吸方法,就是鼻子慢慢吸入,再用嘴轻轻呵出,越慢越好......他说这样口里的津液就会增多。  
这三天来我按照道长的指导,居然没有进过一口水!三天滴水不进!!!奇迹吧?真没啥了不起的,至少这期间我不需要靠什么坚强的意志力不怕牺牲排除万难的革命斗志来鼓舞自己。  
即便没喝水,每天至少还要上两次厕所,当然尿量不多,大号嘛,没有。道长说了,一般人会在辟谷的第四、五天排便,那种又黑又粘很不容易冲洗的宿便,之后有的人还会排出白色的......嘿嘿,这些都是身体内的毒素。萧道长笑着说现在都是你们在排毒的过程,你们身上的气味其实都挺重的,只是自己闻不到......  
呵呵,不谈这些臭烘烘的话题,道长说因为常年辟谷,自己现在对周围的气味极其敏感,他能闻到玉石的气味,说那是最美最香醇的。我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几天下来,我对周围的气息都敏感许多,昨天捧着一个杨桃时都快被它的气息醉倒,这种感觉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陈道长正在为自己的父亲拍打治病。  
萧道长今天又教我提肛法,说是这样行走山路定会胜人一筹。他看我双盘打坐时间坚持不久,又教我一招先用拳头捶打足三里和腿上各部韧带关节,之后再盘腿就会轻松很多。我敲打了一阵子试试,还真有效。他说其实任何地方都可以这么做的,还是那句话由慢至快,轻到重。    这两天陈岷和道长们的交流非常愉快,主要是互相了解了使用祝由的感受、心法,现在能够做这样开诚布公的人实在太少了。我在一边偷听几句,终于知道祝由的根本其实是虔心向天祷告忏悔,再借由天地的力量治病。不请者不治,不信者不治。我非常期待有机会亲眼见证,并能够用摄像机相机记录下来。  
想起很久以前和陈岷的一次聊天。他说没有必要一再抱怨多年来社会或是所谓的科学对民间中医的排挤打压,相反借助这种压力,民间中医为了生存、发展、传承,应该更加奋发努力振作精神,也只有这样,医术才能提高,医道永不没落。  
离开时陈岷对萧道长相互深深一揖,此地一别山高水长——这是我最愿意看到的画面。    李大哥很奇怪,为什么他吃饭的时候我老盯着他,呵呵,饱汉不知饿汉饥!   即便是皮厚无比的柿子闻起来都香,更不用说旁边刚采下来的茶叶了。道观每年自己采茶制茶,还做葡萄酒、松针酒。
    画面里的丫头是道观收养的弃儿,现在小学四年级,过着快乐的日子,她管道长们叫“师傅”。    老太太们在道观拉筋拍打是非常常见的画面。  
  辟谷(七)      已经是辟谷的第五天了,红尘在召唤,我这个俗人的下一个旅程又在催促我赶紧上路。我只能跟道长请示,明天要离开了。  
萧道长总是那么轻松:好啊好啊,下一次我们到山里面去,这样就没有人打扰了......道长说我们上辈子一定是一起修行的人才有今天的机缘。呵呵,我心存感激,但实在担心自己多半要辜负他的一片美意。  
就要离开,萧道长抓紧时间指导我静坐时呼吸吐纳和打坐结手印的细节,比如打坐时脚后跟的位置,两手如何结成八卦形状......当然道长一次又一次地强调道家修行最重要的就是静。平日修行打坐一切自然放松,身体姿势不僵硬,呼吸要从容,守神也不必刻意,就是一片随风的树叶......  
道长建议我打坐时候不要离墙壁太近,我猜是因为墙壁寒气太重?每天打坐最好的时间是凌晨三点至五点,开天辟地之后的时辰,那时候世界是清净的,心也是静的,肚子空,气自然足。  
“如果你能坚持一百天之后,你就会看见奇迹。”道长在湖南老家曾经指导过很多孩子静坐,他说总是有惊人的发现。    明天就要出关,这两天道长已经开始让我喝一种黄精和其他药材熬出来汤药,他说这对我的提气大有益处。回家之后,小米粥是最佳主食,至少三天,补脾胃,萧道长他的师傅告诉他:“一粒小米一滴血”。道长嘱咐半个月内切勿生冷水果,另外请家人准备一些羊肉温补。听说我又要远行到西南苦寒之地,于是又交代我随身要带上些小姜和四川花椒,随时驱寒添暖。    也许是因为喝了道长熬的“黄精大补汤”,今天的精气神特别好。上午在道观大门站桩抱球半小时之后,我决定到后山走走。这是我第一次在高处看清楚我所在的道宫的全景。这座在福建海边小镇的偏僻道观只有两进殿堂,东头是大片的葡萄园和茶园,而西侧则是沈海高速公路,我们辟谷的道观就是处在这样两个节奏完全不一致的地方。  
当地的老乡听说有个记者住在这,专程开车上山请求我帮他拍摄几张另一个叫元帅宫的道观照片,道宫不远,就在茶园的背后,老乡说说是希望能把这些照片发在Google earth让更多人知道。嘿嘿,看来道观两侧的节奏快要合拍了。  
这两天萧大哥的状态明显回升,听说我明天离开,下午还背着像机了呵呵地招呼大家一起合影。是啊,多么难忘的一次生命之旅,我们曾经同行。
     辟谷,这是两个多么神秘,让人幻想、疑惑的字眼!我最初的辟谷知识是来自樊馨蔓女士的《世上有没有神仙》和苑天枢兄的辟谷日记。而这次浅尝辄止的辟谷体验,以及和萧道长几天来的促膝谈心,让我真正身体力行地体验了一把中国道家生命探索的神奇。  
民间历来有“医道通仙道”、“十道九医”之说,而萧道长所追求的“长生久视”更是道家最高理想。我有缘跟随他们的脚步,聆听他们对生命的思考,实在是三生有幸。    试想一下我们的身体,就像一台出生后即开始周而复始不停地运转的机器,我们的食物越来越复杂口味越来越浓烈我们的肠胃就像一口缺乏清洗充满油垢的老锅......我们眼睛关注的东西越来越斑斓内心的欲望越来越膨胀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像一个不停加速度几乎无法控制的过山车......  
当我们不想看的时候可以闭上眼睛,不想听的时候可以捂住耳朵,不想吃的时候就闭上嘴吧,可是我们不想想的时候呢?我怎么才能够让自己满脑子纷飞的思绪如尘埃落地?   
在闽东僻静山野的星空下,经历了五天辟谷的我忽然想起那个小时候曾经给电风扇扇扇子的自己,想起那个期待白天能看见星星的少年油麻菜,想起年轻时读过的诗句:  
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度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    
    正是丹桂飘香的季节,临别道长赠我四句:   吐故纳新    正气内存    邪不可侵    百福日生    
  明天就能贴完了.希望有精力的同学可以多转到其它的地方.
  楼主辛苦
  要M下,明天来细看。
  获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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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南南阳市有医圣祠。  张仲景,名玑,东汉南阳,约生于公元150年,卒于公元219年  。。。。。山门后面即是张仲景陵墓,陵墓前有顺治十三年南阳府丞张三异所立石碑,上刻东汉长沙太守医圣张仲景之墓。仲景墓为正方形大理石墓基,汉砖砌成,四角镶嵌羊头,寓意吉祥,花墙环绕,凉亭盖顶,庄严肃穆,使人顿发思古之情,顿生无限敬仰。墓前建有拜殿,后为墓亭,各种拜谒祭祀活动均在此进行。仲景墓亭东西两侧建有行方斋、智圆斋、仁术馆、广济馆等。墓后为清代四合院式建筑,有正殿三间,中塑医圣张仲景像,左右分列晋唐名医王叔和、孙思邈塑像。东西厢房各三间,过殿三间。西院有医圣井、荷花池、池心亭等多个游览景点。亭台轩谢,玲珑俊秀,绿树有巢,风韵萧然,风光魄丽,真乃人间仙境,吸引着大批国内外游客前来探古寻圣。1988年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百度百科:http://baike.baidu.com/view/463853.htm
  @娟娟爱美丽
13:34:00    这些小家伙长相一般,开的花花也姿色平平。把紫苏叶加在凉拌菜和汤料里,气味有点怪怪的香,很多人不能接受。  今年开春,在它们生活过的那个花台上再见不到一棵紫苏的时候,我都怀疑去年它们到底有没有结子,要在这园子绝种了。    ...........  -----------------------------  紫苏旁边的草叫铺地锦,有白色乳汁,清热解毒利湿,治肠炎痢疾效果尤佳。鲜草一两水煎服。
  好文章,欣赏
  我给我师傅做饭十七年。有的人上午拜了师,后晌要师傅教我怎么修行。那个道能是这么容易吗?你有什么功德?你的功德在哪里?  --------------  老道长说的话,我觉得会对一些想修道的人有用,我个人是觉得现在嚷嚷着佬要修道啊之类的人太多了,好像感时髦似的.好好看看老道长的言行吧,  
    《终南山(关于隐修人、老道医、道教)》 整理版    http://xs.luqifeng.com/mulu-7821.html      
    《终南山(关于隐修人、老道医、道教)》 整理版    http://xs.luqifeng.com/mulu-7821.html      
  罗大伦的一片心      如果你家里挂着一个没有鸟的鸟笼,相信所有的人都会问你:鸟呢?现在我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没有鸟的鸟笼,大家见面都问我:下一步去哪呢?还好在云南梅里的时候,就知道下一步罗大伦兄要到福州,和我的航班同一个下午抵达。  沈阳大哥见到我很激动:兄弟,这是我到的最南的地方!都十一月份了,这的树还这么绿啊?    在他开会休息期间,我们在福州游荡,先是去了鼓山。走在郁郁葱葱的山路时,向来闭门读书的他一再惊叹:这么美的地方要向全国人民推荐啊!呵呵,我说等你去过一个叫香格里拉的地方再推荐吧。  在涌泉寺的大殿前,有个随喜功德添砖加瓦的地方,读书人见了毛笔自然不放过。罗兄书香门第,瞧他捉笔提气的架势果然不虚。    “众生无病——罗大伦”,罗大伦兄把他的心愿悄悄地写在一片青瓦上。  惭愧啊我,我都能像想到自己心里的那个瓦片上笨拙地写着:“相机三台镜头数枚、“钞票满屋天下无贼”嘿嘿    对于鼓山的摩崖石刻罗兄非常赞叹,他满眼看到的都是古人认认真真一笔一划的生活态度,从容不迫的做事精神。    参观林则徐纪念馆罗兄不禁挺起胸膛。  林则徐也是医生,禁烟!不过手法像西医呵呵。    
    墙上挂的是林则徐的书法,“哎呀,米芾的《蜀素帖》我小时候练过!”    行走在三坊七巷,在一堆的佛书中罗大伦兄又有惊喜。    “这本书的名字和我正在为中央台策划的新的健康节目《养生有道》一模一样!”    罗大伦兄最近几个月呕心沥血在帮助中央台策划一档健康节目《养生有道》。为了更多的人学习健康知识了解养生之道,这一两个月他过得很不健康,几乎天天加班到半夜,头发又发白了很多。  不过他说自己发下大愿,要尽心尽力传播中医精神,相比之下几根白发不算什么。  
  中医一年      还像以前一样参加环球帆船赛,在风浪中高喊“LIFE AT THE EXTREME——生命在于极限”?哦不,那是我年轻时候的错误(当然我愿意抓住青春的尾巴最后再犯一次呵呵)。拍摄中医一年了,自己的生活因此也拐了一个弯,很多关于生命意义关于健康关于时间的想法都不一样了。  
两年没体检了,不知道是对是错呵呵。我和所有人一样爱惜身体,只是我觉得与其相信机器,不如相信自己的感觉。这一年生过病了吗?(好像不能说)——反正我没有感冒发烧过,所以也没吃过什么药。不过我喜欢闻陈岷医生做的胃药,药瓶一直放在电脑桌边,时不时打开闻一下,有一股很舒服的气息,那股气息也能带我回到喜欢的广缘堂。  
我的嘴唇颜色有点深,这现象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了。几年来我每隔两三个月夜间睡觉时会有一次因为胸闷醒来,坐在床头喘气。中医提醒我可能可能心脏有点问题,后来在老娘的胁迫下做过24小时心电图和彩超,大体还是正常。认识中医这一年下来,胸闷问题变成很轻微,即便有几分钟也就过去,我猜是经常拉筋拍打帮助改善的。  
关于静坐、站桩等修行我算是略知一二了。现在每天睡前起床后我都试着静坐上十几分钟,累了闲了困了也会打打坐站站桩,时不时提醒自己生活的节奏慢一点慢一点。我还发现自己在床上时的呼吸基本是以腹式为主,好习惯吧?  
小时候读过很多禅宗的书,现在我慢慢都想起来了,更接受了。我的理解静坐站桩也只是一种形式,如果我们行、走、坐、食都能够调整好自己的节奏呼吸养成好姿势,即便扫地都是一种修行。所以我正在学习试着给自己的生活做减法,放慢脚步从容呼吸专注精神,开车时给急着赶路的人让道,吃饭时躲开油腻的食物,甚至决定开始学习下厨为老婆孩子做几道菜。  
有时间我就拉筋拍打,享受一种痛并快乐的感觉。当然最主要的是我有点筋缩不够舒展。道家讲三魂七魄不过是寄居在我们身体的过客,如果你的身体没有看护好爱惜好太过阴寒,他们就会呆不住(少了魂就抑郁、自闭、躁狂啦)。我感觉拉筋的时候是在和自己的身体对话是一种交流,告诉她我还很爱它,可以为了它忍受很多痛苦。而这时候也许正是我的心意和身体合一的时候?总之拉筋拍打之后我的身心都很愉悦。  
除了萧老师指导的三种(有一种他在后面的新书会介绍呵呵)拉筋法之外,我还和练瑜伽的朋友们学了几招,尤其是拉手筋,把自己的手拧来拧去既好玩有挑战,相当痛快。我在练躺式拉筋时就一起做手式拉筋,用手的痛缓解腿的煎熬呵呵,自虐到底。  
电脑前工作的时间越来越多,大部分时间我都蹲着跪着或者盘腿,也算是一种拉筋吧。每当腿脚麻痹受不了时正好也告诉自己是休息的时间了。  
道家认为生命在于呼吸、生命在于静止、生命在于脊椎。我们的最主要的脏器都是挂在脊椎上,如果他出现了一点偏差,脏器就会受到挤压,气血郁结不畅导致日久生病,比如包块癌症。所以我再不坐那种懒洋洋软塌塌的沙发,宁肯用中式家具里木椅直挺挺的背靠来“折磨”自己。  
短短几天的辟谷对我的生活习性健康态度改变巨大。我们身体的疾病大部分是吃出来了,所以当身体不需要的时候就不要强加给它。原来每天早晚不间断的泡茶习惯也改变成现在实在想喝的时候才喝,没有饥饿感也不吃饭。我从来不曾感受到小米粥那么香,对花生的感情也深很多,青菜的气息也很诱人。看到油辣腥的食物我基本拒绝,舍不得自己刚刚辟谷清理白花花的肠子被污染啊。辟谷真的很好,我开玩笑对朋友说现在我只要花钱就不吃肉嘿嘿。   
最近正在看两本书《空谷幽兰》和《逝去的武林》,时不时我要合上书浮想一下:等中医拍的差不多了,应该先去追随萧道长沿着终南山寻访隐修者呢还是顺着武林的传说来一次侠客行?  
——今天好友艾医生说他可以把手上的一切停下来一年,一起去走江湖,已经有伴啦......    
  一年中医      为了拍摄中医纪录片,过去的一年里大约有八个月我独自一人从上海到北京、新疆、河北、青海、山东、四川......甚至瑞士,寻访了至少三十位中医或是与中医密切相关的人,录制了上百盘电视磁带,拍摄的照片、写的采访记录也不胜数......可当关注关心我的人问:你准备拍多长时间,片子什么时候出来时?我总是答不上来。    最初我只是想做一部关于中医的纪录片,拍摄一位中医的人物故事。前年我参加沃尔沃环球航海的时候,青岛的田中医把我的战友郭川长时间因航海导致睡眠困难的问题轻松化解,让我对中医无比钦佩。后来我在上海拍摄田医生参加扶阳论坛时遇见一位中医爱好者徐伟力先生,他像是一位使者不停地劝说我既然你拍一位中医了为什么不多拍几位呢?他说他可以加入我的队伍,帮我找医生。好像有点道理啊?好吧,我说那就把题目做大一点吧,题目就叫《经络传奇》。我想通过寻找、解密经络进而了解、介绍中医。我记得当时我刚读完一本《问中医几度秋凉》,那可以说是我的中医入门书呵呵。  
从网络上买来大量的关于经络的书,再在网络上大量查阅之后,我发现《经络传奇》不是一个毫无中医基础而且单枪匹马的人能够完成的任务,或者至少这应是我中医最后一部片子题目。所以我决定调整一下工作方向,开始回到有关中医人物故事的纯纪录片。我想只要原汁原味地把当下一批最有代表性的中医的治病手法、中医理论甚至生存状态,通过人物的故事用我最擅长的镜头语言图片资料保存下来,就很有价值了吧?这个工作和大部分电视媒体人把中医请到屏幕上谈养生要不一样,能够让大家看到一群相对真实的中医,生活中的中医。中医不是常指出对人体经络研究不应该局限在实验室、白老鼠和尸体吗?我也要拍活生生的中医,进入他们的生活,成为他们的朋友,跟他们一起笑一起哭一起治病一起云游......  
我很幸运,电视台给了我一个相对宽松的工作环境,这些年一直能够拍摄自己喜欢的各种题材。当然领导的信任和我的自身努力分不开,我相信电视台再也找不出一个为了电视几经生死贪玩爱纪录的人了呵呵。所以去年开始,我计划用三年的时间来完成这一部关于中医的系列纪录片。三年?今天写到这我自己都笑了,要一辈子吧?    过了三十五岁以后,我发现自己的气力越来越少,再不是从前那个走了十几天茶马古道喘口气又去暴走墨脱或是不会游泳不会驾船也敢飘到西沙去的青年了,我得省点力气,瞄准靶心。所以每拍一部片子前,我就问自己:十年以后我自己还会再看她吗?  
而拍中医,对我来说已经不仅仅是工作了,我对自己说:&这个片子是拍给我的母亲看的,我一直记得小时候她到林场深山采草药的夜晚归来的模样。这个片子是拍给我哥哥看的,在他身上我看见太多父亲的影子:抽烟、喝酒,对身体的漠视……这片子也是拍给我的儿子看的,我希望他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有一天会知道中医太美。这个片子是为我的妻子拍的,为了父亲的病,她苦读中医寻找良方,也正因如此我看到中医的伟大神奇。这部片子其实是拍给所有像我们一样的中国家庭看。我希望有一天大家遇到同样困境的时候,请不要惊慌,因为我们还有一种选择:用中国伟大先人留给我们的智慧,用大自然赋予我们的药物,勇敢地与疾病共存与痛苦共舞,我们可以一起有尊严地走完人生。&  
一年前写上面这段的话的时候,其实我对中医的治疗效果并不是很了解的,但是经过自己恶补中医书后,我已经从心里接受了中医的生活态度和治疗理念。    接下来就是开始寻医。相信任何一个中国人,出门左拐两次右拐三次必定都能遇见一个中医诊所,里面都会坐着一个自称用传统中医诊疗的医生,可是谁是我故事的主人公呢?我要找的人一定医术很高明,还有他的医德必定在病人中间交口称道,他的中医理论体系必定已经形成,这位医生必定是中医某一方面的代表......    在家人和朋友的帮助搜索下,慢慢地我开始认识庄严、黄宗隆、徐文兵、萧宏慈、郭生白、陈岷、罗大伦、李辛、杨永晓、雅克爷爷、马基平、周尔晋、陈嘉彬、马学礼、胡诗维、艾措千、邢斌、帅福礼、中里巴人、陈云鹤道长、萧道长、振林医生......  
我希从他们中间挖掘中医的故事,作为当代中医的一个缩影。我拍萧宏慈老师推广最简单的拉筋拍打,传播最直接的身心合一理念。我追随徐文兵的厚朴梦,想看看古代中医的传承思想还能不能在现代社会生根发芽。我纪录罗大伦求索的医道精神,相信歌里面唱的仁者无敌不是花瓣上的眼泪。我热切地聚焦陈岷的眼睛,生怕传说中的民间中医火苗不再跳动。我握着闲云一样的萧道长的手生怕他溜走,请求他带我走进中医的源头道家......     经常也有累的时候,我也会沮丧地问自己:是不是把题目定得太大了?这是我能够完成的任务吗?那么多的中医我真的读明白他们了吗?中医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了解人体了吗?中医在治疗急诊、绝症的疗效到底有多好......  
    不过每当我捧起罗大伦兄写的古代大医的故事的时候,心里听见陈岷胸中雄浑的《金刚经》响起的时候,我又像是听见先辈的召唤,信心满满背起行囊继续前行......
  侠医振林(上)      因为梁冬兄提供的一个电话号码我认识萧宏慈大哥,再因为萧大哥辟谷我遇见了萧道长,之后又因为萧道长结缘了振林医生......拍摄中医一年,慢慢我发现进入中医的世界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之间都有一股奇妙的能量在联系着,即便远在天边素昧平生。  一滴向往海洋的水,必然会听见大海的呼唤,顺着这股能量的牵引我终于慢慢走进他们。    因为我的联系,陈岷又认识了萧道长、振林医生、徐文兵......罗大伦见到了李辛、陈岷、杨永晓......李辛认识了陈岷、庄严、萧道长......终于有一天我忽然惊奇发现,自己就是自己在寻找的那种能量啊!在我开始寻找大海的时候我已经是一滴海水了,那些我期待相逢的同伴,他们也正奔走在寻找我的路上。    原来我们都曾相识,缘来我们必定重逢。    再次回到道观时,正好振林医生辟谷出关。几乎不和人说话的萧道长一个月前就跟我提过,这么多年来他只有两位知己,一位萧宏慈大哥,另一位就是眼前的振林医生。因为辟谷七天,振林医生胡子拉杂一脸憔悴。  
“振林医生是个英雄啊!”萧道长用他浓重的湖南腔赞叹,他说振林医生这次是黑关加辟谷。  
“这有啥呢,有你在我身边护法”,振林医生用铿锵的东北腔回应,“不过但凡是个医生,是个有心好好过日子的人,都该去闭闭黑关,可以让一个人学到的东西太多了。”    我赶紧钻进道观左手楼梯边的黑屋子。小屋五平米左右,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桌子上有不少盘香灰烬,在振林医生闭黑关期间,萧道长每天会来护法,为他点一盘香。在桌子下还有一盆水,是为了保持空气湿度,除此之外屋里一无所有。  
“闭黑关,隔绝了和外部世界的联系,就切断了很多杂念......可是等到你渴、饿、寂寞出现,你内心的需求就不一样了......到了第二天晚上,我想要是有一座山可以吃,我都能把它吃下去......黑关辟谷对中年妇女经血不足,脸上出现黄褐斑、黑斑的效果特好,对心脑血管肝肾功能下降衰退的人都很有帮助......在黑屋子里不知道白天晚上,眼睛始终是闭着的,没有语言......医道通仙道,作为医生必须首先了解自己的身体......    
    这是振林医生第三次辟谷了,也是他第一次开始尝试黑关。出关以后,他的饭碗都这么大呵呵......  
这位一米八七的东北大汉,16年前颈椎出问题,几乎高位截瘫。在一次奇妙的经历之后,他在九华山地藏王菩萨面前发下大愿,立志学习中医治病救人。  
这个曾经的篮球运动员、办公室主任、保险公司经理就从此开始在江湖上寻访名医仙道。此后的十六年,振林医生说几乎每天都是跑步前进,采药、制药、给人看病......    振林先生诊病很特别,为目诊,(目诊即五轮诊病,五轮为:肉轮,血轮,气轮,风轮,水轮),为传统中医的远古传承。再看手指甲,脚指甲,以及四肢,筋骨,皮肉,病人整体颜色等等,来确诊病人的病位以及病因的实际情况。他可以准确指出病人因何时,何因有过外伤以及手术过程。为了熬药振林医生试验了四个国家九种煎药锅,但没有一种趁手的,于是自己设计了十几种煎药锅,自己边尝试,边实践......为了了解与总结各个地区各种不同中草药的特征,以及性味归经,一直在吃素食。甚至为了寻找到最准确治疗失眠的方子,他花了两年苦苦思索,最后在一个少数民族老太太家门口跪了三个小时苦苦恳求偏方......十几年来在深山中采药,哪里的药材对于特定的病有奇效,都会不辞劳苦的采集,比如说内蒙古的甘草,长白山的野山参,云南的重楼,武夷山的八角莲,钻骨龙等等,甚至于哪座山的木槿花最多他都如数家珍......  
这不就是我要找的人吗?    萧道长在华山为振林医生拍摄的照片。  
这些年振林医生背着自己的采集制作的药粉,四处云游救助有缘人行善积德不留名,所以他姓什么我也不再打听。振林医生认为现在病人的行为和心很难改变,所以很多病人再好的医生也治不了。人们总是在满足自己的需要,在欲望上去寻找平衡满足,却忽视了身体自身的平衡,不再倾听身体的声音。    振林医生看病的时候我脑中闪过的词是“威猛”,画面是招招如雷的降龙十八掌。他中气十足地对病人发话,指出他们生活中的问题时总是毫不留情。振林医生自称自己是个草药医生,他的医学思路可以看到于五、六十年代赤脚医生手册的影子,药方往往很简单,一两味药精准利落,但是对药的要求非常之高。他很坦然地对我说自己手上“走”的病人至少上百,当然大部分是被医院判死刑的。不过他从来都在自己成功的例子里去总结,“我从来不把时间花在总结失败的病历上。”  
我眼里看到的振林医生更像是一个战士,和罗大伦兄书里看到的缪希雍非常像——午夜时分,宅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然后是马的嘶鸣。所有昏昏欲睡的人立刻瞪大了眼睛,难道是他真的来了?然后,一阵纷乱的脚步由远而进。有认识的人纷纷小声议论着:来了!来了!只见,一个人随着仆人昂首而来。此人生得是身材魁梧,电目戟髯,犹如画图中的侠客相仿(如世人所图羽人剑客),他一边走,一边大声地问:“病人在哪里?病人在哪里?!”只这一嗓子,直震得各个屋子里的锅碗瓢盆嗡嗡直响,连墙上的土都直往下掉。(欲坏墙屋)......  
给罗大伦兄发短信说我遇见了一位东北侠医,和他还是老乡,除了没有一脸虬髯外,简直就是缪希雍再世!  
他回消息说:有缘啊,我正在写我的课题《缪希雍传》呢!  
没错吧——他们之间都有一股奇妙的能量在联系着,即便远在天边素昧平生。  附:为了更客观、纯粹地完成中医记录工作,我不会向大家推荐医生或是提供医生的联系方式和工作地址,见谅!感谢!    
  艾医生      “如果我的身体有你那么好,我就不当中医了。”瘦瘦小小的艾医生说话的时候声音非常低,要很专心才能听得清:“我要去航海当水手。”  
和艾医生混熟了以后,我发现他的梦想远不止当水手。有时候他还想有一块自己的田地,再开个小药铺,妻子则是馄饨店的掌柜。还有的时候他又想当一个作家,把中医传奇都写在小说里,年代背景是明清。艾医生还喜欢写诗,中秋的时候会发过来几句:“月上青云,归鸟鸣林;得此中趣,心目清莹”。当然,艾医生最大的梦想是自己拥有一种超凡能力,象段誉的六脉神剑一样手指弹处,病人痊愈......  
艾医生不是个好学生,大学二年级就开始逃课,但是他说自己大学一点没有浪费,学了许多该学的东西。有阵子对中医非常失望还转学西医一年,他说自己的中医知识几乎靠自学。“我的身体除了一个脏器没出过问题外,其他的都生过病”,艾医生是个早产儿,身体的底子非常差,他说自己的成长故事就是生病治病的故事,“如果说今天治病还有点心得的话,主要就是靠我自己生病得来的。”  
艾医生很低调,走路靠墙,话语轻柔,甚至治病的时候都不喜欢屋子太亮。他的妻子第一次看见他时有一个不恰当但是很形象的描述:像看见一只大老鼠贴着墙慢慢溜过去......艾医生希望我不要在空间里出现他的照片和姓名,最好连拍摄他都不要,他推脱说“时机未到......”    我看艾医生瘦瘦小小地盘腿在那眼帘低垂一脸平和的时候,老会想起星球大战里的尤达大师,感受到他身上平和从容的智慧。艾医生分析病例喜欢用汽车和企业经营作例子,有人问为什么自己很累的时候会满脸通红?回答是你看汽车发动机超负荷运转是不是会过热发烫?他说抑郁症其实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元气耗尽,就像汽车没油了,再也启动不了。还有一种是能量无法释放,就像车子动力很足,但是车轮被锁死,这种类型往往是躁郁型......关于糖尿病,他则拿一个滞销的但是不停进货的超市来比方......总之很多的问题在艾医生说起来似乎都没那么吓人,听上去没有解不开的结。对于很多抨击中医的言论,艾医生只是淡淡一笑:“野猪是从来不需要证明自己是野猪的。”  
艾医生希望自己十年后不再看病可以归园田居,他说这么些年治病就像用一把刀一直在砍啊砍,刚开始会很有成就感,时间久就累了,感觉永远砍不完啊,好像推石头上山的西西弗斯一样绝望。将来或许去做牧师?艾医生说现在心灵的问题比疾病更困扰人。“既然病是看不完的,人又一定会生病的,那么,还不如教会大家怎么和疾病共存,不害怕疾病。”他给我举了一个例子:欧洲人类学家发现在一座大洋中间与世隔绝的小岛上,人的寿命都活的很长,幸福指数也非常高,于是就对他们的健康做了一次调查。调查者发现岛上的老人和我们城里人一样都是疾病缠身,他们之所以长寿,是因为当地人觉得人老了有病痛都是一种正常状态,不以为意......  
在艾医生看来,用药最高境界是能感受到药的信息,学习中医的人可以先熟悉几味药把它们的药性吃透,不要贪多,他说很多大医常用的药也不过几十味加加减减而已。  
终于有一天我和艾医生勾肩搭背哥们兄弟以后,他才透露了自己的小秘密:能够感受到每一个人身上的“气”,这是天赋一种传说中的“超能力”?艾医生说这个能力的练就首先要感谢一位补自行车胎的老师傅。那天艾医生的自行车胎破了,发现修车师傅没有经过浸水检测就毫不犹豫地就指出自行车胎的漏气点,他说自己修了二十多年啦,瞥一眼就知道问题出在哪。艾医生忽然间感觉自己被电了一下,好像接通了什么灵感,指着修车师傅说:你的腰有问题啊!这下轮到修车师傅惊讶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干这一行的,瞥一眼就知道问题出在哪。”  
我想像着艾医生治病的样子:在一间挂着蓝色窗帘的房间,艾医生眼睛微闭舞蹈一样手执两枚银针,扎针的时候他根本不看什么穴位,只是朝着感觉到的那股病气扎去......昏暗中银针闪过,空气里有一丝黑气慢慢落地......    我冒着被针扎的危险偷偷抄录了艾医生给武林高手们的方子和大家分享:  
令狐冲,早年受伤过多,血份略滞,好在内功纯粹,身心畅达,请雅克爷爷指针一两次可也。  
黄药师,气机逆乱,心神结戾,可先请萧道长施吐泻排毒一周,振林医生以药、徐文兵助针,静养三月,再与周伯通玩耍打架,待气血恢复,黑关七日,出后请庄严微调,每日松针酒,抱球拉筋,可保寿数。  
周伯通,天真自在,无需吃药,可放养终南山,欢喜由他行。   
萧峰,过于沉重,需蒲公英、紫花地丁。  
欧阳锋服柳叶,郭靖吃松子......  附:为了更客观、纯粹地完成中医记录工作,我不会向大家推荐医生或是提供医生的联系方式和工作地址,见谅!感谢!    
  陪你一起荡秋千     陪同艾医生去南方小城探访他仰慕已久的祥医生。祥医生大学毕业后曾四处求学,求学归来十几年间一直“潜伏”在南方小县城专注中医,这个“闭门造车”的“宅男”说:“身体是最好的医生,病人是最好的老师”,研究中医,不必远求。  
艾医生和祥医生年纪只相差一岁,他看了祥医生的书之后惊叹他们的心路历程和治疗思想竟然如此接近。艾医生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纪录祥医生的故事,他说祥医生按照现在的路子走下去,十年之后必定有所成就。  
艾医生认为治病就像在下一局残棋,作为医生不要轻易打破身体与疾病僵持的局面,而是慢慢借力帮助身体复原归位......听他们高手对话,忍不住抄录下来和大家分享,希望对了解中医学习中医有所帮助。   艾:(治病)就像荡秋千一样,你不是扛着秋千跑,而是在秋千乱转的时候,把它稳住,在需要推的时候推他一下,这就是用药的切入点,如果用得很好的话,治病就会是一种很轻柔的方式来化解它。   祥:药物是用来助身体的一臂之力,而不是用药物来代替身体。还有一个就是四两拨千斤,不要认为药方越多药量越多作用就越强。去年,我用方还在分大人方小孩方,所谓的大人方就是比小孩的方药量增加一倍。以前我的用方都是十克以内的,现在用方不管大人、小孩,百分之九十都在五克之内。小孩的方同样能解决大人的问题,这就是四两拨千斤,我们助身体一臂之力即可。   祥:特别是现在虚劳病这么多,更需要小剂量,小剂量往往可以解决大问题。这些都有实实在在医案来作证。   艾:因为剂量小走的是气,剂量重的话走的是味,走的是形。   祥:对对对,这些我很多是从三七生先生那学来的,他的很多方药是用泡服,同样是在气的层面治病,特别是厥阴病。  厥阴病发展到后面的精虚证、气虚证等,用药必须很精准,在点位上。我的体会就像七八十年代的调频收音机,调音的时候如果稍微挪一点点,声音就变调......   艾:还有你说的位势的观点,那个位势没有回来。因为元气虚了以后,天枰的基础就没有了,那时候你去调他的晃来晃去,没办法调了。   祥:对对对。类似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我们以前做实验的天枰,不是有五克十克一克,到后面还有零点一克的法码。对于厥阴病的治疗,很多时候你就是要精准到调这个零点一克这样的微调,这都是实实在在的医案临床体验得来的。我有很多的病人,有时候就是药物差一味,比如说我经常用的大衍方,里面有时候我把党参变成麦冬,就这一味药之差,就决定了疗效的好坏。还有时就是多服一煎的药和少服一煎这效果也不一样。本来这时候你要改方了,可是多服一煎,效果变了,这些都是临床体验的,这些又是我们的教科书包括古代的医书上很少提及的。   艾:你改成麦冬之后,它就“厚”了,就往里,变“滞”了,党参呢,还这样(手上浮的动作),如果要再往上走一步,就可以用荷叶。   祥:对对对。   艾:党参太腻的话,可以用炒麦芽,或者用苍术、白术,那宽厚一点,但是对那种精虚的人, 苍术可能也太燥了,那就用生谷麦芽。   祥:实际上你说的这些药我都很少用,我的常用药加起来可能不超过三十味。这实际上跟我的老师有关系,他的常用药也不超过五十味,最经常用药也就在二三十味,常用方也就二三十个,甚至一个早上看二三十个病人,用过的方子也不超过十个,底方更是简简单单的几个。换成以前我也不好理解,现在我终于理解了。有人会说你在网上看病不需要摸脉望诊看舌,你怎么能给人看病?!——我们生活的大气相同,人的体质相同,都在这五运六气大的格局下。有武术冠军找我看病,也是精虚证,你七八十岁的如果是精虚证大家很好理解,你二三十岁的小伙子也是精虚证。这个除了与生活节奏,生活方式有关外,更主要是跟我们这个大气,跟我们这个气候变迁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说我们古代的医家很多经验都是一家之言,都是在一个方证演变路线上的一小段的体验,刚好适合他生活的那个年代的常见病,疾病谱也是如此。   祥:现在我们也是处于这样一个阶段。我有这么一个体会,前年我用得最多的是当归四逆理中汤,处在厥阴病的虚寒表证,去年我用得最多的是加味四季汤证,处在厥阴病虚寒里证,今年我用得最多的是大衍方证,是处在厥阴病精虚证,刚好是沿着方证演变路线一步步往深部走。因为虚寒表证的进一步发展就是虚寒里证,虚寒里证再发展就是精虚证,包括精虚表证和精虚脏证即里证。今年的下半年又多了精气两虚证,仍是往深处发展。媒体说今年冬天来一个千年极寒,我在想如果来个千年极寒的话,那么人的体质或疾病演变路线会不会往回走一点,不要再往深处走了。   艾:我倒觉得今年不是寒是热。今年冬天是热。对,今年冬天不会太寒。   祥:我昨天才跟我妈说今年怎么还不会觉得冷?因为现在也到冬天了,我们这边按照往年的天气都是比较冷的。   艾:它气还没有收下来,而且这边还好,这边有山。到这边还有这种清凉的感觉。在我们那里气都浮在空中。最近两周全都是喉咙痛。然后我们几个医生都不约而同地都在用那个治温病的药在往下走,就是很典型的那种燥的体质。而且今年我第一次大规模地用了二陈的路子,以前我觉得没有机会用这个药。每年的五运六气真是不一样,05年是我冬天第一次开始用香料,就是那些木香,沉香,06年大量用了附子,每年都不一样,今年是金太过,而且是大开大阖之年,今年好像是血分的那个淤血显现出来的一年。今年是我用川芎和当归用得最多的一年,很有意思。   附:为了更客观、纯粹地完成中医记录工作,我不会向大家推荐医生或是提供医生的联系方式和工作地址,见谅!感谢!    
  梁某人      日,照片里的梁冬正在和徐文兵兄制作《国学堂中医太美》一周年的那期节目,巧好也是他们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做的最后一期。  
“兄弟,你拍摄中医,应该见见刘力红老师”,忽然接到梁冬的电话,他说刘力红老师在珠海海泉湾有一个演讲,我们正好也该聚聚了。  
在拍摄中医一年的时间里,梁某人成为我在媒体中队伍中唯一的伙伴,他不时给我提供各种人脉支援,更多的时候是让我感觉自己只要一抬头,好像就能看见不远山脊上有一个和我一样努力前行的身影。    照片里的梁冬正在旅游卫视制作第一期的《国学堂》电视节目,那一期是和常海沧老师合作的。  
如果说现在国内正在慢慢涌起一股中医热的话,刘力红老师写的书《思考中医》功不可没,之后梁冬和徐文兵等老师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制作的《国学堂——中医太美》把这股热流又往上推了一把。    到了海泉湾酒店刚进屋,梁某人就迫不及待地想把一次不小心凌晨失眠读《庄子》而冒出来的奇思妙想塞进我脑袋,而我则迫不及待地把他因为读《庄子》受寒僵硬的颈背一顿暴力拍打。被暴打之后,梁某人又开始滔滔不绝说自己准备在明年说庄子,“我认为,《庄子》其实讲的就是精神广播体操......”    我真羡慕他身上具备的这股力量,一种可以牵动动成千上万人注意力和思想的力量。梁冬说如果他想做一件事情,“但凡不是为我自己,三天之后一定有人上门来,拖着我去做,给我提供各种条件机缘,我已经有无数次应证了......”  
这种“仁者无敌”的感觉在我一年寻医的路上我也时常体悟。看过我一年寻医的照片、视频之后,梁某人半真半假假一声叹息:明年我把公司都关了,跟你走江湖去,那才是逍遥游啊!我提醒他去年也听过类似的话。等我拍完中医之后,我说拍拍中国的武术这想法不错吧?他说我们还是一辈子做中医吧,两辈子都做不完啊!    梁冬和他的中医启蒙老师刘力红先生  
2003年,正在凤凰台干得风生水起的梁冬,这个毫无背景忽然闯进名利场的小伙子难免迷失。他说很庆幸那时候读到了刘力红老师的《思考中医》,发现居然还有这样的一种人生,从此梁冬开始关注中医,甚至改变人生轨迹。后来梁冬遇见了李可老先生,在李老把他家人十几天挂瓶没退下来的烧在一个下午用了两小时搞定之后,梁某人彻底爱上了中医。再后来又被引见到邓铁涛老先生面前拜邓老为师......    
    在刘力红老师上课课间时间,梁冬往往会针对刘老师的课程内容进行一些注解,其中一段关于“身、心、性”的感悟非常到位。
“天性”,是一种“光搓搓圆坨坨”是人之所以为人成为万物之灵,就像《心经》里面讲的“不增不减不垢不净”的东西。如果你能把这个东西调动出来,你就会获得一种超凡的能量。你有钱没钱做不做公司一点不会减少你的影响力。这种能量在星云法师、净空法师他们身上都能看到。每个人身上都有这种能量,但是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意识到。如果你能激发一个国家的天性,这个国家的能量将无比巨大,汶川地震的时候就是这样......     “知识罩住了人性的光芒的时候,我们往往会迷失,“怨、恨、恼、怒、烦”就会随之而来......今天老师讲的“人性唯危,道心唯微”,讲的就是人心“贪、嗔、痴、慢、疑”,而整个宇宙的心通大道的心呢是非常微弱的......只有拨开人性阴暗的思想之后,才能照见这些微弱的道心。明心见性、大爱无疆讲的都是这些。”    “为什么中医讲这些呢?因为如果你心里有阴霾的话,任何的药,吃无数的补品,都达不到这些地方,都无助于你的健康。当你的内心充满喜乐阳光,遇到的任何看似逆境挫折的时候,也会看到它阳光的一面,不会被伤害......”     Google发现,他在搜索引擎在不同服务器上找的时候,每个服务器上面都有零散空间,于是他想出一个办法,把所谓给你的一个g的邮箱空间,其实是被打散后散布在各个服务器里的。当你使用邮箱的时候,他能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集中起来,以邮箱的形式呈献给你。他这东西叫“无我”,他是没有服务器的。这也是我们今天讲的“云计算”,就是把所有的服务器都变成我的服务器,用天下的东西服务天下。  
当你只是有一个自己的心,做一个关于我的事情的时候,你做的就是很小的事,“钱散人聚,钱聚人散”,这就是《卧虎藏龙》里面李慕白对玉蛟龙说的那句话:“放开手,你就拥有世界......”     梁某人说:这几年中医给我改变的真不少:每天会拉拉筋拍拍打,还送给我妈一张拉筋凳呢,现在睡眠时间也调到了十点多......忽然他一拍脑门:“我从来不去冬泳!”  
“你会游泳吗?”他的助手在一边笑翻。  
“好吧,我绝不会去冬泳”!然后梁冬反问助手:“中医对你有什么改变呢?”  
助手有点尴尬,老半天想不起来。梁某人开始不中医地焦虑了:“你们一定要自己身体力行去实践中医的生活方式啊,要是自己都不喜欢,你怎么去说服别人这是好的呢?我建议大家还是去找自己喜欢的工作!”  
这么一吓唬助手想起来了,笑面如花:“我现在不喝冷饮了!!!”    
  白云明月马衡枢       选择徐文兵老师作为中医纪录片的主人公,不仅是因为他在中医推广普及的巨大影响力,更是因为在他身上拥有中医传承的主要途径:家传、师传以及学院科班学习。这种丰富的传承脉络再加上各种机缘,使得徐文兵老师最终又尝试一条开办厚朴中医学堂复兴中医传承的路。  
徐文兵说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按照当年马衡枢先生那样的授徒方式,希望培养一批能造福一方的中医来。而他的办学理念,更是追随当年蔡元培先生,希望能把国内最好的与中医相关的老师请进学堂,“甚至是反对中医的人。”    徐文兵的妈妈师承名医马衡枢先生,马衡枢先生又是师从大医张锡纯先生,所以老徐很骄傲地对跟随自己到山西大同拜见师奶的第子们说:“我们的传承相当正宗!”  关于马衡枢先生的故事,老徐在他的博客里有写:http://blog.sina.com.cn/s/blog_4c9ed8bf0100lf2n.html  关于张锡纯先生的故事,罗大伦兄在他的《这才是中医》里面的第一篇就有介绍。他的博客里也有关于张锡纯的故事:http://blog.sina.com.cn/s/blog_5c3e721a.html    在灰色的秋日里走进老徐在大同的家,一座普普通通的八十年代宿舍楼,到处是严密粗笨的防盗设施,和那个年代的思想一样。  
徐家里有两个书橱,一个是爸爸的,一个是妈妈的。爸爸的书橱里装的多是托尔斯泰、高尔基、卢梭,还有一些摄影、旅游的书,“除了高尔基的小人书”,老徐说小时候其他的都看不下去,“一看就烦,关键是生活情感不对路”。不过妈妈书橱里的很多中国书他都喜欢,尤其是中国古典文学。所以妈妈书橱里的书他通读过。“我还喜欢看打仗的书,业余爱好研究军事和党史。”老徐指着一本自己翻烂的红皮《志愿军英雄传》笑起来,“可能是因为当时没打过抗生素,还有点血性。”     这本民国张锡纯的《医学衷中参西录》是徐妈妈学习中医时的教材,后来徐文兵把它“霸为己有”。在书上老徐看见自己1999年和2001年关于山药的药性分别做的读书笔记,感慨万千,好像遇见多年前的自己。     徐母魏天梅师承名医马衡枢先生,拜访她是我很久以前的心愿,因为我一直记得老徐在黄帝陵跟我说过的那句话:“小时候读过的书,就像石头上刻的字”。小时候妈妈让他背诵抄写的那些中医古籍口诀刻骨铭心。  
徐妈妈回想起徐文兵小时候笑起来,说这个孩子心气太高常被老师批评,甚至被赶出过教室,“很多功课徐文兵总是不愿意听老师说上三遍,因为他第一遍就懂了不耐烦”。犯了错误,徐文兵得到的最多惩罚就是抄书——《黄帝内经》、《汤头诀》......甚至还有日本人写的《中医要览》。“反正找机会惩罚他”。呵呵,我一直以为徐妈妈是岳飞的妈妈,为了热爱中医传承中医发下誓言云云。不过徐妈妈无意间却把中医的字刻在了徐文兵的心里,她告诉儿子:“坚持数年,必有好处。”    
     马先生一生带了三十多个弟子,有各种职业的学生。徐妈妈还是姑娘的时候就开始追随马先生,直到他去世。马先生是个小学教员,32岁的时候开始追随张锡纯先生学医,先是函授,后来又一起生活了一年。马先生“身体特别不好,脑子特别好,别人举一反三,他能反十”。张锡纯给外国人看病的时候,就喜欢带上马衡枢先生。马衡枢先生选徒弟的标准,第一是人品要正,第二是必须有工作,第三是是看“谁领的”,介绍人很重要。再有就是看有没有悟性。  
“你必须有工作,当作兴趣和爱好去做,就不会胡来“耍光棍”,不会去坑蒙拐骗。马先生希望学生都能坚持自己的工作,业余时间治病救人。” —— “业余学,身家用”。     “因为我是唯一坚持学习中医到最后的女学生吧,马先生对我特别好”,在一个暖暖的早晨,徐妈妈开始跟我慢慢说起从前学医的故事。 马先生把弟子按照资质分成好几批分别教学,在机关工作的魏天梅和另外两个清华、北大毕业的男生一组,利用中午时间学习。  
学医的心必须正,马先生要求大家每天要在心里诵念:做半点亏心事,远在儿孙近在身。太乙文照着钱(音),明有王法暗有鬼。  
“我们中午十二点到两点半学习,饭还在喉咙口就得赶去。去了以后最关心的还是师傅的猫在不在,如果猫不在,那就白去了,因为师傅的心也跟猫走了。如果猫在,师傅的心就很平静,开始谈天说地,文学的多,医学的少。偶尔露出一两句,有的同学记住了,有的同学就过去了。有人学了二十多年,啥也闹不清楚......那个年代,不一样。”  
徐妈妈说自己的中医是学来的,而师兄许子清则是“掏”来的。 “我们的先生是留一点,说一点,留得多,说得少。我那个师兄,每月工资三十多,除了自己留点吃饭,其他的都拿去请师傅喝酒了。喝一两不说,喝二两说点,二两以上是问什么说什么。他的学问全是掏出来的。”    “病人找你看病,是把自己的命交给了你,马先生很反对大家随便开方,食疗多,认为每样食物都是药。”先生主张医药不分家,如果使用附子一定亲手捣碎,枸杞自己剪断......医生嘛,难免犯错,你认真都会犯错,现在要是再想着捞钱,那就是缺德了。”  
有病人问您说这个药得多少钱?他说这个药你给我一分钱,我还得找半分,不过既然没有半分钱,我也就不要了。马衡枢先生特别特别的慈悲,说病人已经病得很可怜了,再要他那么多钱实在不忍心。“我们先生治病是不要钱的,如果病人好了就会送点东西感谢你,那就是随心了,比如说村里人没钱就是拿几个鸡蛋,那也是一份心意。当然啦,有的人有钱命也值钱,他病好了会送你金蛋。”    马先生每天气定神闲,治病讲求感应。在他的院子里有一个影壁,每次求医的人身影会先映在屏风上,躺在炕上的马先生望一眼多半已经知道有救没救。病人一进门,先是候脉(不是号脉)。马先生治病注重缘分,没缘分的人站在门口问:“这有个马先生吗?”,他会回答有是有,早死了。    马先生不吃水果,喜欢喝酒吃肉,喝高度的白酒。他把鸡蛋磕开了用白酒冲,叫“白云明月”,说是吃了补阳......到了马先生晚年,有一次下雨怕猫淋湿了,就到院子里抱猫。他太老了,没看见自己踩着猫尾巴,他越抱猫越疼,猫咬了他,没两天老先生就走了......第三天,猫也走了,那是1986年......  
    马衡枢先生的另一位弟子许子清先生。清瘦的许医生看上去一脸沉静,就是我想象中的那种民间中医。许医生说马老师的教学法是“罗马国的教学法,老师教学生听,学生问老师答,一教一学一问一答。教徒弟的目的,主要是保身保家,先保自己后保家人,最后再帮助社会。”     马先生教学生原来先是《伤寒》、《金匮》,后来发现学生出去后都喜欢用附子、干姜、细辛,用药太狠,后来就把教材改成清末的相对平和的《医学心悟》。  
这是许医生读的第五本《医学心悟》,前面的四本全读破了。    师舅和徐文兵    为人父母者,不知医为不慈。为人子女者,不知医为不孝。  当我想起马衡枢先生的时候,忽然觉得那个“白云明月”的年代非常美好。  
  侠医振林(下)      正在大同和老徐游荡,忽然接到振林医生电话,说自己正在四川开往东北的火车上,又在四川淘到宝贝药材了,准备赶回家制药,“用一种非常传统的手法制药,可以治疗消化系统的肿瘤和不适。”  
因为药材太重,振林医生选择了火车,要走上两三天。  
拍摄中医一年了,还真没仔细拍过制药过程。十分钟召集到两位志愿者参加制药,三天之后,伙伴们从北京、上海、大同在东北振林医生的家中集合完毕。    传说中的振林医生家储备药材,有一千一百种,五吨以上库存!据我所知《神农本草经》里记载的药材是365种,一个正常药铺也不过备上三四百种药材......      大兴安岭的黄芪、终南山的灶心土、云南文山的三七、武夷山的葛根半枫荷、九华山的忍冬藤、丹东的龙胆草、绵阳的威灵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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