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俩兵俩跑一一个马一个华车黑四兵一车

2017年甘肃省象棋锦标赛鸣金收兵
2017年甘肃省象棋锦标赛鸣金收兵
张尕军夺取冠军
“江阴周庄”2017年中国体育彩票全国业余棋王赛甘肃赛区选拔赛暨2017年甘肃省象棋锦标赛竞赛于5月29日上午圆满完成全部轮次的比赛,在白银饭店隆重闭幕。
临夏州著名青年棋手张尕军梅开三度,第三次夺取全省冠军。
男子组前十八名名单如下:
&冠军:张尕军,积分27, 对手分215;
&亚军:李家华,积分25, 对手分222;
&季军:梁富春,积分24, 对手分221;
&四至八名是: 梁军 ,任仲敏,李玉革,
田新生,丁金山。
九至十八名是:常昉明,刘福奎,成立明, 王军 ,刘玉武,杨永海,潘琪玉,
王维杰,王玉亮,王本俊。
甘肃名将焦明理,王维杰,郑欣,何刚,陶世全,徐勇等发挥欠佳,未能进入前列名次。
女子组前三名是:薛娟娟、闫桂华、李瑞芬。
团体前六名为:
1.乌兰棋院代表队,2.武威市代表队,3.天水市代表队,4.嘉峪关代表队,5.白银市一队,6.志成阳光代表队。
&上午十一时三十分,闭幕大会隆重召开,甘肃省象棋协会副主席闫石、邹涛、朱始建,白银市体育局副局长黄文生,裁判长樊德武等出席闭幕式,并为获奖者颁发奖牌和荣誉证书。
赛事回顾如下:
开幕式及第一轮概述:
[赛后,梁富春用电脑软件拆了一下,当时黑方的优势达800多分,是胜势啊!可惜,临场没有走出最佳招数,被对方逼迫超时。]
第六轮补述:
第六轮,张尕军五战全胜积15分一枝独秀,
象棋大师李家华四胜一和积13分紧追其后,四胜一负积12分者有成立明、刘福奎、穆伊明、汤广元四人各积12分处于第三梯队。三胜二和积11分者为任仲敏、常昉明
、何刚、刘玉武,三胜一和一负积10分者达十多人。
积分编排,李家华大师与张尕军为死签。李执先手,能否战胜张尕军取而代之,是广大棋迷最为关注的问题。此役,李家华先手飞相开局,稳中求胜、立于不败的意图显而易见。张尕军也吸取了去年的教训,后手不断化解李大师试探性的攻势,最终以车炮兵对车炮卒收枰,棋迷期待的激烈攻杀场景未能出现。
第二台,成立明架起中炮,刘福奎跳马应对,看似散手,其实依然转换到正规布局套路当中。只是,成立明为了全力组织进攻,频频长考,时间不知不觉花费许多,而刘福奎采取以逸待劳的战略战术,悄然布下陷马坑,待成立明猛然发觉时,一匹骏马已经陷于沼泽地里,难以自拔。何况,黑方还有一支无人阻挡的小卒,随时跨过江来参加战斗。炮兵对马炮卒,时间又紧,成立明果断认负。
第四台,白银第一高手任仲敏与省八运会冠军常昉明两位老对手再次狭路相逢。这两位仁兄相差一岁,三十年前就在省内比赛中交手,都是攻杀型选手。任仲敏是甘肃棋界知名人士,以杀法锐利、反应快捷而闻名陇原棋坛,2015年全省象棋赛上晋升为新一届冠军以后,更加用功,时常通过电脑打谱,拆棋,熟悉各类流行变化。天水常昉明系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期活跃于甘肃棋坛的一员猛将,三次获甘肃省亚军,1991年获甘肃省第八届运动会象棋冠军,多次获天水市象棋冠军。2004年,常昉明暂别棋坛,十多年后重出江湖。近几年与任仲敏有过数次交锋,结果屡战屡败。常昉明感叹,离开十多年,对新布局、新飞刀、新变化了解太少,与常年征战在一线的任仲敏相比,在棋感、经验等方面有了一定的差距。这次省赛,常昉明三胜二和,与任仲敏再次相会。任仲敏架炮进攻,常昉明驱马迎战,双方你来我往的布阵中,优势的天平悄然倾向先手一方。任仲敏逼迫黑方一车换双,兑子的过程中,红方赫然多出两枚大兵,成为致胜的力量。常昉明尽管使出浑身解数,依然无力扭转局势。
第六台,田新生利用先行之便大举进攻,攻陷了武威罗建有的城池;第七台,梁军兵不血刃地取胜白银李玉革,向前列台次靠近一步;第八台,郑欣与梁富春对垒,中局以为能够先弃后取,当梁富春妙送三卒过河时,郑欣仔细一看方才醒悟拔错了算盘,弃掉的战马如同打狗的包子,有去无回了。他顿时苦笑摇头,硬着头皮吃掉黑方过河卒子,一番交换,马炮双兵对双炮马卒,黑方优势巨大。接下来只是办手续的问题,梁富春没给一丝机会。
第十台,吕小宁祭起“小吕飞刀”,没想到韩瑞博士修行得功力深厚,拥有金钟铁布衫,化解所有攻势,将飞刀收入锦囊之中,迫使小吕俯首称臣。
第十一台,武威高手王军求胜欲望强烈,一上阵虽执后手,却毫不顾忌,立足未稳就向金川公司的高银明发起反击,高银明也是征战多年的老将,见此情景暗暗高兴,采取诱敌深入的战术,将王军的千军万马引入寸草不生的戈壁深处,然后围点打援,断绝粮道,结果可想而知。签字之后,王军后悔不迭地说,太想赢了,太勉强了。
第十三台,陶世全对阵甘肃省五届冠军焦明理,他执先如坦克般稳步压迫推进,残局时形成马炮双兵对马炮卒,黑方的弱点是缺少一象。红方为了争胜,黑方防止偷袭,俩人不时长考,时间悄然流逝。其它台次基本结束,他们还有进行拉剧战,结果老焦的棋钟突然滴滴响起,而陶世全也只剩下30多秒,确实是争分夺秒、惊心动魄。
其它台次,临夏高手穆伊明与定西汤广元在第三台不温不火地下了一盘和棋。 何刚与刘玉武在第五台也波澜不惊地兑光子力,唱起太平歌。
第六轮对阵情况补述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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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昉明,中局形成车马兵对车炮卒,双方均为士相全,双方时间均有10分钟。此时,常昉明提和,陶世全说,常哥,咱们拼一下吧,谁也和不起,和了没意思。于是继续行棋,双方落子如飞,棋钟拍得啪啪作响,成了一场比时间、比速度、比反应、比经验、比精力的拉锯战,就看谁不犯错,谁的算度精确。陶世全果断兵换双象,车马纵横驰骋,时时有车马冷着,常昉明小心避开抽车的招数,多次化解危机,抽空将一枚小卒渡过河界,再沉炮破掉红方一士,双方还剩下三分钟时,常昉明利用单侧叫杀的机会,兑掉红方大车,炮卒单士对单马双相,明显占优,而且时间多30秒。陶世全一看在时间方面比不过,立即爽快认负。赛后,大家对陶世全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拼搏精神竖起大拇指。
第十六台,甘肃名将焦明理残局以双马兵战胜了李继祖的马卒单缺士。老焦是被王嘉良特大称为“甘肃鬼手”的著名棋手,这一次状态不佳,一直在后面追赶,最后一轮,他为荣誉而战,终于战胜对手,可惜对手分不够,只居22位,不在表彰范围。这也许是老焦出山以来成绩最差的一次。我邀请他参加清水象棋公开赛,他说,我这状态啊,恐怕不行。李继祖是酒钢公司员工,曾经夺取酒钢公司第七届运动会冠军,这是首次参加全省象棋比赛,一直在前二十台奔波穿梭,其实力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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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兵
作者丨王建华 编辑丨文姐
十 七 岁 的 梦
一九八一年,是我们这里包产到户的第一年。这一年,王震十七岁,初中毕业了。
他走出学校的大门,鞋也没换,直接就去了他自家田地里干起了农活。从此,他从一个学生,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农民。
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在命,富贵在天”。这件事儿,正好让他赶巧了,包产到户,土地都分到了社员(农户)手里,他家只有父亲一个劳力,没办法,王震只有弃学从农,否则,他极有可能会读上高中,甚至……
虽然有了王震的加入,其父亲一点也没少干了,生产队里起早贪黑,一年到头也没有多少收成,如今包产到户,虽说地多、人少,活多累了点儿,父亲说,干多干少都是自己的,这样的日子有奔头儿!
这一年,王震家打了不少粮食,不,是全村都打了不少的粮食,都解决了温饱问题。
一年,二年,……日子过得很快!地,还是那块地,粮,还是那些粮,几年下来,日子依然如故。
一天,他闲得无聊,胡思乱想起来。人这一辈子,难道只是为了吃饱饭吗? 他看看拴在一旁,天天相依相伴的小毛驴,自问?我就一直以你为伴吗?
小毛驴灰色的皮毛,长脸朝下,两只耳朵耷拉着,四蹄着地,尾巴甩来甩去,它是否也在思考同样一个问题?
还有那头猪,这是家里年前唯一能换钱的东西了,都末日将至了,还乐此不疲地拱地,拱地!如此努力,能改变它的命运吗?
王震,看看猪,再看看驴,无奈地笑了笑!自语道:“我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也将至了”。此刻,王震想。
可是,出路从何而来呢?
王震捋了半天,想来想去,他想到了去当兵。
此时,收音机里,还时不时地,有越南自卫还击战的炮声不断传来,当兵可行吗?
好男儿志在四方,如果真的去了战场,我王震也当一回“王成”,也光荣一回,就这样了!
如是,王震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母,二老是两位很开明的老人,如今,粮食够吃,够用了,也该让孩子出去闯荡闯荡了。
一九八四年的金秋十月,王震,收到了入伍通知书,这一天,全家人高兴的不得了,最高兴的是王震的弟弟妹妹,尤其是妹妹,高兴的都哭了!
是啊!平平常常一家人,突然出了个当兵的,感到光荣不说!和别人家不一样了,才是真的!在农村,谁家门口有块“光荣人家”的牌子,还是很讲究的!
晚饭的时候了,饭桌上多了几个菜,一家人一边吃饭,一边说着去当兵的事,父亲骄傲的不得了,自己一辈子没出过门,儿子这回争气了。说到,新兵满三年才能回家探亲时,母亲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妹妹也哭了。
王震参军的那天,乡亲们没让王震的父母去送行,怕分手的时候,哭哭啼啼,难分难离。是两个很要好的大哥,骑自行车去区武装部送的王震。
大哥回来说:“王震,哭了一路,把我都哭心软了,这小子,看来还是舍不得家啊!”。
殊不知,王震出门的那一刻,他的父母也经历了一场离别之痛,母亲哭的都泣不成声了!几年之后,妹妹告诉哥哥,母亲很想他,晚上想哥哥睡不着的时候,就抱着哥哥穿过的衣服,闻着哥哥衣服上味,一直哭到睡着了!说到这里,至今心里仍然是酸酸的。
武 装 部 大 院
东营市成立于一九八三年,是黄河三角洲地区的一个中心城市。
王震,作为一个刚刚崛起的新城市,向国家输出的第一批兵源之一,感到非常自豪!
东营区武装部的大院,当年,没有现在这样豪华气派!当时,朝北的大门,矮矮的院墙,墙皮有些脱落,两个大门的墙垛子上,按着两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
院子里,大门的东侧,是一排红砖墙的平瓦房,工作人员早已为他们这些准新兵们安排好了地铺。因为,他们必须在这里先住一晚上,明天才能出发。
此刻,按到来的顺序,王震领到了他的生活用品,一床薄薄的被子和褥子,一床白色褥单,一身秋季军装和内衣内裤,,一顶军帽,一双球鞋和袜子,一个黄色挎包,挎包里有一个吃饭的碗,和一个缸子,一根细长的带子,一根宽短的带子。这就是一个兵的全部家当。
王震,戴上了没有帽徽的军帽,穿上了没有领章的军衣,这一刻,他也许期待的太久了,他没有用特别激动表情和夸张的动作,来展示一下他此刻的心情,而是默默地坐在地铺的枕木上,沉思不语!
我猜想,这些沉稳、老练之举,或许与他的经历有关。他十四岁跟随父亲下过海。十五、六岁做过小商贩。十七岁毅然决然地弃学务农。在决定当兵之前,他已经为家里建好了三间红瓦房。这些与年龄不相符的经历,或许,他早就是一个很成熟的成年人了!穿上这身衣裳,只是意味着一个梦的开始,前进的路上一定不会是一帆风顺的!王震在沉思之中。
报道的人越来越多,这些即将成为战友的年轻人们彼此喧哗着。一个新兵把王震从沉思中叫了回来。“兄弟,你是哪里的?”,“我是地方的”。“兄弟,你是哪里的?”,“我是油田的”。你一句,我一句,把刚刚离家的别离之痛稍稍淡化了许些。
带兵的同志开始组织队伍。
立正,稍息!
一,二,三,……
地方的四十多人,油田的二十多人,一共六十多个人。胜利镇的七个人,由王震任班长。其他乡镇和油田的,也都有人负责。
人员都安排好了,带兵的同志开始教大家打背包,就是把被子,褥子叠好了,用细长的带子捆起来,用宽短的带子做背带。
说说容易,做好了,其实不容易。费了好大劲,大家才把被子,打成了背包。带兵的同志,又让他们做了一次演练。挎包,左肩右挎。背包靠背,背带挂在左右肩膀上,把长出的背带,从背后,左右手抓好两个头儿,往腹部一拉一系,不长不短正合适。就这样,一个兵,全部的家当,都牢牢地捆在了身上。
一切就绪,只待明天出发!
武装部的同志们,也是别有用心,这一晚上,在武装部的大院里,为这群即将离开家的孩子们,放了一场电影,还是外国大片。
现在的王震,只记得那场电影风趣幽默,具体名字?却忘得一干二净。
一九八四年十月二十九日,哨声,划破了寂静的黎明,还在熟睡中的这群年轻人,都被这哨声惊醒了。
带兵的同志不停地喊着,“起床了,起床了,大家起床了”。一阵乱腾之后,大家终于打好了背包,安静了下来。
简单的早饭之后,他们分别上了两辆大客车,随着一声“出发”。这群有志青年,开始了他们新的里程。
此刻,东方一轮红日正在冉冉升起。
挺 进 四 零 五
金秋十月,秋高气爽。大客车伴着红日的冉冉升起,缓缓的开出了武装部大院。目标谁也不知道。
一群没有离开过娘的孩子们,这回真的要离开“东营”这方故土了,都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似的,望着窗外家的方向,忍不住都流下了眼泪。
王震哭得最痛彻,此刻,不知道他是喜泣而悲,还是离别之痛,还是十四岁就开始累积的伤?
客车驶出东营,大家的心情都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客车继续行驶……
“啊!快看阿!前边有大山”。坐在最前边的突然喊了一句!大家也都惊呼的叫了起来。“是啊!是大山”。
“一看,就是一群没有出过门的孩子”。带兵的同志笑了。
汽车前行,客车距离大山越来越近,近的青石灰的颜色都看得一清二楚,山上没有茂密的丛林,这和电影里看到的大不一样。再往前行,车身离陡峭的山体只有几尺之遥,山体的石层薄薄的,像母亲的千层饼,仰首望去,奇形怪状的石头有摇摇欲坠之感!再看另一侧,山坡陡峭,是一段大距离的裸坡,山沟之深,让人看了眼晕!如果是有水,这里肯定是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再往前行,车拐了一个小弯儿,车身紧贴着峭壁,司机很小心,慢慢的,慢慢的,一车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只有几百米的路,感觉走了大半天,等感觉平稳了,再看另一侧,我的娘啊!又是一个飞流直下三千尺,虽然不是那段裸露的山坡,却是巨蟒一样弯弯曲曲的公路,窄的像条线。原来他们是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了。
一群生长在平原,从没出过门的孩子们,突然走进这大山里,一惊一乍,除了惊讶,就是好奇!这也正常。
中午的时候,客车开进了一个办公大院儿,牌子上赫然写着“某某市人民武装部”。“同志们,按照路程安排,我们今天中午,在这里做短暂休整,同志们下车后不要走远了,吃饭的时候,排队打饭,不要乱,大家听明白了吗?”,带兵的同志说。新兵们异口同声:“听明白了”。“各班长带队,下车”。“是”。
一听到班长二字,王震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
他赶紧的,把刚才带兵同志的话,重复了一遍。大家说:“好好,知道了,快下去吧,去晚了饭都没了”,几个人半应半闹,说说笑笑的下了车。
下了车,没一个先去吃饭的,都跑到厕所去了。
午饭过后,只有短短的休整,客车继续前行。
再往前行,道路顺畅了,虽然仍有一些起起伏伏,但是,路的两侧没有了那些险要的悬崖峭壁,望远望去,朦朦胧胧的大山层峦叠嶂若隐若现,非常好看。这样的景色好像在电影里见过。
太阳三、四点钟的样子,客车又驶入了大山里,这里的山上绿油油的满山都是树,客车驶过的地方,路的两侧还有玉米地,还有村庄。只是这里的村庄,房子都建在山坡上,一家比一家高。而且是高高低低错落有序,满满一个大山坡,都是红瓦房,非常之壮观。
客车继续前行,没多久,终于开进了一个军营,两辆客车整齐地停在操场上,待命!
这就是目的地——四0五。
经过了一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军营,军营的大门上,赫然挂着一条横幅,“热烈欢迎新兵入伍”。
客车开进了军营,停在了一个篮球场上。篮球场的一侧,挺立着一排老兵,他们身着绿军装,头戴五角星的军帽,红领章,棕红色的武装带扎腰间,带扣铮明瓦亮,在西照的太阳下,闪闪发光。
还有几位悠闲渡步的同志,看到客车走近,立刻以立正的姿势,目视着新兵的到来。
这几位同志的衣服上,是四个口袋,他们是军官。
带兵的同志,迅速走下客车,做了一个立正的动作,向军官敬礼!军官还礼。
“报告首长,东营新兵,已全部安全到达,请指示”。
“集合”。
六十多名新兵,陆陆续续从客车上下来,站成了两排。
首长开始讲话:“同志们,欢迎你们来到这里,你们将在这里进行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生活,我将在这里与你们一起训练,一起成长,直至你们成为国家的钢铁城墙!下面,有你们的班长,带你们回班进行休整”。
“各班班长”,“到”。
球场一侧的那排军人突然答到。
“点名带兵”,“是”。
“各位新兵同志,你们好!我是二班班长,于庆,我点到谁的名字,谁就答到,然后出列,在我身后列队”。
“张树仁”,“到”。“杨军”,“到”。“陈士怡”,“到”。“张连生”,“到”。“盖湘明”,“到”。“王震”,“到”。“赵诗刚”,“到”——。
“立正,向右转,齐步走”。班长,把他们带到了营房。
营房,是部队的称呼,也可以是楼房,也可以是平方,他们住的就是平方。朝阳的平房,一排,二排,三排。平房的墙体都是用一块一块的方石砌起来的,看上去非常结实。
平房里的空间很大,有两个很大的窗户,一个门,南北有六七米的距离。用老百姓的话说,这是三间屋大的地方。
靠北墙,从东墙到西墙一排枕木打的地铺,和家里土炕上铺的一样的席子。这就是他们三个月的宿营地了。
班长说话了,“各新兵听令,各自拿好自己的行李,按个头高矮,沿枕木一字排开”。大家听到命令,赶紧的迅速行动起来,想想自己的个头儿,看看这一群人,找准了自己的位置。
班长又说话了,“立正,大家都听好了,听到向后转的命令时,你们的前面,就是你们的铺位,你们打开行李,把被褥铺好了,之后,练习叠被子,大家听懂了吗?”。“懂了”。
“向后转,整理内务”。“是”。
晚饭,炊事班和大家开了个大大的玩笑,每人发两个小馒头,只有薄薄的六片土豆片。这可是新兵入伍的第一顿大餐啊!(晚饭)
大家至今怀疑,这是连首长有意安排的,杀威饭(棒)!
军营的环境可谓是风景秀丽。这里四面环山,山高林立,山上翠柏苍穹,都有点原始森林的感觉,营房后面,是两山之脚(角)形成的一条大山沟,裸露的沟底上,满满都是奇形怪状的石头,大雨的时候,这里水势凶猛,把这些石头都冲刷成了卵石状,这些鹅卵石,大的,几个人也搬不动一块,小的,就像鸡蛋一样大,甚至,还要小,非常圆滑好玩。到了旱季,只有这潺潺的小溪,藏在这石头下面,缓缓的流淌着,冰凉透体!
新兵训练,拉开了帷幕。
先是学习整理内务。就是把被子叠的像豆腐块那样方正,褥单子平的无皱褶,牙膏牙刷,进牙缸,牙缸进洗脸盆里,毛巾叠成小方块,平方到牙缸上,按规定位置放好!做到,竖看一条线,横看都一模一样。还有如何着装,等。都有一套,统一的执行标准。
初步训练,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队列,齐步走,正步走,军容风纪等。
进一步训练,持枪的基本要领,和武器的分解等。
政治理论学习也很重要。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依法服兵役,是应尽的光荣义务……
总之,每天都有不同的课程。白天训练技能,累了一天,晚上还要学习政治理论。新兵生活的训练之苦,节奏之快,作风之严谨,常人是想象不到的!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打(练)不成材”,可能就是从这里说起的。
课间休息的时候,班长就给他们讲老兵的故事。某一年……
自从听了班长的故事,再看这群新兵战士,觉悟可是大大提高了。
早上,起床号没响,被子早就变成豆腐块了。厕所,干净的味都没有,问谁刷的,谁也不说,室内、室外干净的一尘不染。从轮流值日,一下子变成了有事大家抢着干,脏活累活争着干。人多活少,实在找不着事儿做了,吃饭的时候,好几个都人盯上了班长吃饭的碗,最后一口饭还没等咽下去呢,碗没了,谁刷的都不知道。把班长弄得很不好意思。积极至极,无法言表。
想家,是每一批新兵战士都难以逾越的一道坎儿,入伍一个月后,训练的劳累,学习的紧张,慢慢慢慢的打磨了这群年轻人的锐气。这时,有人开始想家了。
熄灯号吹过,过了好大一会,灯突然亮起,班长起来了,他要看看他的这班新兵蛋子们(褒义词~老兵对新兵的称呼,开玩笑时说),有几个脑袋露在外边,已呼呼入睡,“这几个真睡着了,没心没肺的东西”,班长笑眯眯的嘟囔着。再看其他人,都用被子捂脑袋呢。
班长就是班长,他用自己的经历,揣摩到了这帮小兄弟们的心。
他小心翼翼的,一个一个的,把这些被子轻轻的掀开一角,再看看这些钢铁战士们,哭的半边脸都湿了。
班长关了灯,亮起自己的手电筒,轻声的说:“兄弟们,睡不着就起来吧,别哭了,咱们聊聊天”。这是自入伍以来,班长第一次这样称呼这班新战士,“兄弟!”。
班长说:“谁要是觉得累了,明天就请假,在宿舍值班,想家是人之常情,我理解,连首长也理解,你们要学会调整自己,你们的任务是三年,这才刚刚一个多月,懂吗?……”。班长的话,语重心长,平易近人,说的大家都暖暖的,思乡之情,平淡了很多很多!
这样的聊天经常有。有的战士不小心犯错误了,班长就这样给他开一个小灶,及鼓励人,又感动人!
周末,都去参加义务劳动,上山上去摘松子球,说是劳动,其实是开心,一群人争先恐后,爬山上树,此情此景至今都难以忘怀。
新兵连还有一项任务——晚上站岗。
距离营房不远,有一个山口哨所,白天八小时有人站岗。到了晚上,每两人一班,一班两小时,轮流倒班。
山区的夜很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王震和盖湘明,今晚值凌晨两点的班。
下岗的人将他俩叫醒,他俩穿上刚才下岗人换下的打棉靴,和皮大衣,出了门,摸索着去了山口哨所。
山口的风特别的大,营区里没觉得咋样呢,这里已是狂风怒吼了。在狭小的哨所里,他俩彼此挤在一个角落里,谁也看不到谁的脸,开始俩人还有几句对话,后来就啥也不说了。
突然,他俩听到了走路的脚步声,虽然风声很大,但是,由于这里是山涧,又是夜深人静,声音会被放大好几倍,他俩赶紧跑出去,问:“口令”,答:“泰山”。瞬间,一道灯光照射在他俩脚下。他俩立可一个敬礼!“首长好!”。“不客气,这个点,你们俩能听到有人来,说明你俩很负责任,你们是哪个班的呀?”。“报告首长,我们是新兵一排二班,王震,盖湘明”。“好啊!好啊!”。
首长走了,他俩被吓了一跳,原来是首长来查岗啊,今晚上,万一没有听到,我们可就……
第二天,他俩受到了班长的表扬。
有一天,他们正在训练中,突然接到通知,说附近村子里,有一家老百姓房子失火了,村民来部队求援救火。
副排长英山,毫不犹豫,立即下达命令,一班长,二班长,跟我来。
大家跑步前进,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现场,大题观察了一下现场,屋内没有明火,房顶上冒着白烟,再一问,是烟囱引起的,副排长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就上了房顶,此时,王震也离排长不远,他看排长上去了,他也来了个三步跳跃,跟着排长也上了屋顶。
新兵就是新兵啊,一只脚刚落房顶上,另一只脚,扑通一下就戳下去了。副排长眼疾手快,大喊一声:“小心”,一把抓住王震的胳膊,使劲往上一拉,戳下去的腿,瞬间收了回来。排长大喊一声,快提水,战士们风疾般的你来我往,衣服湿了,也都顾不上了,也不知道传递了多少盆水,终于,房顶上停止了冒烟。
事后点评,王震同志,不怕牺牲,积极勇敢,经新兵连研究决定,给予王震同志,嘉奖一次。
全连响起热烈的掌声!
当过兵的人都知道,新兵连的训练、学习过程,其实,就是一个老百姓到军人的转变过程。东营的这六十余人新兵,都经受住了严格的军事,理论考核,最终,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军人。
他们都戴上了有五角星军帽,穿上了戴领章的军装。向军旗宣誓——我是一名合格的军人。
新兵连的结束,就意味着这批新兵被分配到各个所需单位,由于那次救火的缘分,王震跟随副排长英山同志,去了八三六。
故乡八三六
八三六,四面环山,营区置半山腰之上,虽然有宽阔的平地,平坦的公路,那都是过去前辈们的功劳。群山层峦叠嶂,植被茂密,为营区形成了一层绿色的安全屏障。
在八三六,两周的适应性训练很快就结束了,王震分配到了业务股,机械班工作。
机械班,是八三六生产运行的保障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对一个新兵来说,分到这个班里,绝对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不说别的,就前途而言,从这里,有去汽车班的机会。大家都知道,在当年,当兵的除了转干,就是开汽车,绝对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到了汽车班,其他机遇就更多了。比如,转志愿兵。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永远没错,但是,小算盘儿该打还得打,何况,这也是为了进步。
机械班班长叫赵东,个子魁梧,办事干练,自从去了机械班,王震每天都缠着他,吃饭一起吃,(王震打饭),起床一齐起(王震帮他叠被子),总之,他去哪里王震就缠到哪里。几天下来,他若看不到他了,自己就找,“王震?”,“到”,立马出现在他眼前。
王震与班长的这种关系,让其他战友不太适应了,他们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都别扭的很,可是,工作的核心技术,都掌握在班长手里,不讨班长喜欢,学技术又从何而来呢?学不到技术,没有过硬的本领,又何谈是一个好兵?王震是多么羡慕军校出来的兵啊!,穿四个口袋的军衣,排长,连长,营长……!难道我就想当个好兵还不行吗?鸟随凤凰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我就是那只小鸟总可以吧?没有人理解王震对学习技术如饥似渴的渴求,和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王震很无奈。战友们的这些误解,但愿日后能与理解。
俗话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这话,一点也没说错。
就在王震跟着班长每天忙忙碌碌,出出进进的时候,王震的一言一行,耳濡目染了一个人,他就是日后王震的首长,卫生所所长战军同志。
王震接受组织的安排,前去卫生所报道了。
虽然只有几百米的路,虽然在业务股只呆了很短的时间,业务股股长,班长,还是亲自去送行了。他们因失去了一个爱兵,而感到惋惜。
卫生所的编制是这样的,所长一人,军医一人,司药一人,卫生员一人。
王震去了卫生所,就意味着现在这位卫生员明年要退伍了。
当过兵的人都知道,凡是新兵,都叫老兵班长,卫生所这位老兵,不用组织认命,自然就成了王震的班长了。
所长,潍坊人,不止是业务好,个人能力也很强,说话也幽默:“小王(昂),来这里吧,来我这里挺好地(的),新兵有地(的)是,俺就是看中你这过(个)银(人)了,过完年,你就去军医学校学习(吭),时间是八过(个)月,去了好好学习,回来好好干活”。
机械班和卫生所是邻居,偶尔拿点药什么的,见过所长,也听说过他的为人,在管理股里威信很高,就连管理股股长有事都和他商量,没想到是,我成了他的兵,王震暗自高兴,不用再努力,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最高理想。剩下的,就是好好学习业务,提高自己的本领,为部队服务,将来回家,为家乡服务,“卫生员”这可是人人看得起,受人尊重的好职业啊!
军医学校的环境条件非常艰苦,学校有两个区中队,王震任一中队五班班长,在任期间,学习成绩必须非常突出,否则,班长就会被立即淘汰,更换他人。好在,王震坚持了下来。在这里,除了正常学习医学理论知识外,还要进行军事技能训练,几十公里跑下来,衣服都能拧出水来。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应该是这里的蚊子,被它咬了,先是奇痒,之后溃烂,再愈合。这八个月过来,战友们没有一个不被咬的,暴露之处,都红一块,黑一块的。
环境虽然恶劣,但是,没有阻止了王震对知识的渴求,他除了要保住他的荣誉(班长)外,最重要的是,他懂得,医学不是儿戏,肚子里如果没有一点真墨水,在八三六的官兵面前是站不住脚的。何谈复原回家为乡亲们服务呢!
八个月的军校生活,很快就结束了,王震获得了优异成绩,满载而归,回到了八三六。
所长,看了学校寄来的档案,没有对王震再进行考核,安排老卫生员带王震直接上岗了。
老卫生员工作很认真,什么也不让王震干,王震开始想念他的赵班长了。
就在王震郁闷的时候,一个天大的喜讯降临了,部队,以八三六的名义,派王震去山东医科大学,楼德附属医院,进修学习。王震听了有点蒙,一时没反过神儿来,过了好大一会儿,哦,这是真的!王震突然想到了在家的老娘,母亲每逢大节气,都会烧香拜佛,或许这回是“菩萨”真的显灵了!王震忘乎所以的胡思乱想。
由于是部队领导安排的,所以,附属医院领导也非常重视,安排王震在门诊、治疗室、内科,外科,真对常见救治,常见病,多发病,进行学习和实践操作,等。
王震这回真的长见识了。看看医院里的医疗器械设备,看看眼前这些老师们的规范操作,尤其是在抢救重症病人的时候,老师们那临危不乱的境界,深深地感染了他。王震自己心里偷着害怕。就凭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还敢说自己是个医生?天哪!还有我那个老班长?此刻,他知道部队领导为什么要派他出来学习了。否则?他后怕的都不敢再想下去了!于是,他下定决心,即使累死在这里,也要把真东西带回八三六,决不辜负部队首长们的期待。
工作中,王震像缠班长一样缠着每一老师,老师值班,他陪班,老师有事他顶班,外伤处理,皮肤缝合,这样的小活,他抢着做,几个月过来,王震终于独立上岗了。
王震圆满完成了任务,并且得到了各科室老师们的好评,医院领导为了表示与部队的诚意,几个院领导一同护驾王震回部队。
王震坐在车里,心里那个美呀!田护士长看到他那高兴劲,说:“院领导们亲自护驾,看把你臭美得,别笑了,小心掉下下巴来”。说完,眼里湿湿的。在此期间,王震虽然是个兵,可是,老护士长一直把王震当个孩子,还经常带王震去她家吃饭,真要走了,她其实是舍不得!
其他老师也都来了,接着护士长的话说:“下巴掉了,我给你按上,别忘了你这些老师们就行!”。大家哈哈大笑!
这本是句开玩笑的话,却深深地刺痛了王震的心,王震赶紧的又下了车,说:“我哪敢啊!”,于是,眼里湿湿的,再一次和他们,一一拥抱!最后,以军人最标准的姿势,向他们——敬礼!告别!
部队首长也很重视院领导们的到来,带领他们一行人,参观了部队的军事设施,参观完了,又一起照相合影留念。
这张照片王震至今仍然保存得完好无损。
王震回到了卫生所,终于有了找到家的感觉,他不用再担心,患者来了,自己束手无策,同时,他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班长就是班长,他依然站在班长的身后,给班长做助手,当然了,班长做不到的,他会说:“我来”。
这一年年底,班长退伍了。
之后,王震成了小吉的班长,小吉,站在王震的身后,不同的是,小吉的班长,会手把手的告诉小吉,你应该这样做……
从所长表情上能猜得出来,他对这两个兵,一老,一新很满意!
军营,是一个阳刚,朝气蓬勃的大群体,平时里出出进进的这些硬汉们,每一个人心里,都揣着一颗想家的梦,因此,无论是谁的家属来探亲了,战友们都会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尤其是老兵的媳妇来了,都会当成自己的亲嫂子。心是好心,可是,有时也会弄巧成拙,把嫂子们弄得很尴尬!
一个留守一年多的军嫂,来部队探亲,就是为了来看看自己的丈夫,身边突然多了一大群的男人围着,让她一下子不知所措。幸好,嫂子带的好吃的,因为狼多肉少,很快就消灭完了,这才都不自觉的散去。
那些带着孩子来部队的军嫂们,她们是最幸福的,自从进了军营,自己基本不用看孩子,光这些孩子的叔叔们都轮不过来。这些叔叔们,说是看孩子,其实都是逗自己开心,手指指在鼻子上,教孩子叫“爸爸”,那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最后的结果是,这群叔叔们都变成了“爸爸”,真“爸爸”却变成了“哥哥”。弄的孩子亲爹哭笑不得。这样的笑话层出不穷,热闹至极。
平时里,军营里气氛是很严肃的,尤其是工作状态下,严肃认真是第一要领。但是,工作之余就不同了,那个领导家里,都是战士们的临时伙房。
“嫂子,食堂没饭了”,“吃啥?嫂子做”。就这么简单。每每吃到嫂子的饭,就会觉得有母亲的味道。
说到母亲的味道,时间距离回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三年的军旅生活,王震从一个老百姓,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军地两用人才。
在军队这个大熔炉里,他得到了知识,学到了技术,最多的是,他学会了感恩,感恩这个社会,感恩他的部队,感恩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们,他忘不了护士长的泪!忘不了老师们的笑!忘不了母亲般的军嫂们!忘不了新兵连班长的故事,忘不了副排长的一抚,忘不了赵班长的呵护,忘不了所长的大恩。忘不了相处三年里,最亲最亲的战友们!这满满的爱,永远永远都会记在心里。
一九八七年十月,王震履行完他在军旗下的誓言,复原回家了。
老 兵 的 情 结
一九八七年十月,王震复原回到家乡,改革的狂潮吞噬了他脑海中曾有的记忆,什么都变了。公路宽了,楼房多了,人们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尤其是人们的穿衣打扮,长的、短的、瘦的、肥的,红的,花的,蓝的、绿的!很多很多的新鲜事物,让他看的眼花缭乱。王震感慨,仅仅三年的时间,家乡的面貌变化太大了。
于是,王震也投入到了这股浪潮之中,一年,二年……
有句老话说得好,静坐常思已过,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王震就会想到他的部队生活。地方上的改革,搞得如火如荼,部队的变化也一定不小。
一九九七年,王震偶然的一次机会,去菏泽出差,回家的路上要路径八三六,,他突然想到了要去看看,于是,他拿出大哥大,试着拨打了114,要到了一个电话号码。
王震的大哥大,打通了八三六的总机。
“你好!”,部队总机。通了,王震心里一阵!王震赶紧说:“你好,我是八三六,八七年复原老兵”,“哦,你找谁?”,“麻烦你转卫生所,我找所长”,“所长,去泰安了,下午回来”,“你是哪里的?”,“我是东营”,“你是王震?”,“啊!你怎么知道?”,“一听就是你小子”,“啊!指导员?”,王震也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对方回答:“现在是政委了”,“啊!哈哈!你怎么在总机”,“哈哈,这你别管,说说你怎么打电话了?”,“我来菏泽出差……我想去看看您们”,“好啊!好啊!几点到?”……
八三六的大门依然如故,王震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了阔别十年的那排房子——卫生所。他心里猛然一阵酸楚,天啊!我终于见到您了。
门岗的电话打到了卫生所。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从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了下来,他依然是模特的身材,戴一副近视眼镜,王震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这时的门岗,已将大门敞开。王震快步迎了上去。“小王(昂),你怎么来了?”,王震激动的来不及回答他的话,叫了声:“所长”,两个人很自然的拥抱在了一起,王震的泪水瞬间就打湿了所长的肩膀。所长意识到了王震此刻的心情。“小王(昂),别这样,别这样,都挺好地(的),都挺好地,你来了就挺好地!”,“嗯嗯,好了,好了,政委说您去了泰安”,所长说:“到现在,还是那一班车(从部队~泰安,每天就一班车),我早回来了,刚到家,政委就说你来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呢”。王震说:“想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我快到了,可是,一进山里,手机就没信号了”。“了不地了你,都用上大哥大了,也坐上小轿车了,听说你回家混地不错”,所长高兴的说,“都是一起地?”,所长问王震一起来的同事。王震:“嗯嗯,都是同事”。“了不地,小王以前在这里了不地,这个同志很能学,这过(个)家伙脑子很好使”,他和王震的三个同事说。“咱就都直接去招待所吧,政委在那里等着你呢,了不地了,政委是这里的一把手,要亲自接待你,我都没有份儿了”。所长说话还那么幽默风趣,还是原来那个味儿。
政委,现在是部队的最高首长,王震在的那几年,他是连指导员,写的一手好字(楷书),王震的入党申请书,就是他帮忙填写的。
进了餐厅,政委已经在主陪位置上就坐,偌大的一个餐桌上,已经有了好多人。
一进餐厅,政委就说:“小王,看看你们这些兄弟们,你还认识不?”。王震一看,“我的个天啊!都是亲兄弟阿!”。于是,王震一一握手,一一拥抱。政委说:“特意给你个惊喜,你在时,现在还在这里的,我都给你请来了,听说你回去干得不错,让大家都来听你聊聊”。王震说:“我王震这也算是回到家了,谢谢老领导们!谢谢兄弟们!”。招待规格之高,让王震的同事们连连称赞。那天晚上,王震醉了!
至此,王震再没有回过“八三六”。
二零一一年十一月的一天,王震还没起床,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所长,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的揉揉眼,仔细一看,我的个天啊!真是他!“所长?是您吗?”,“哈哈,是我啊!今天没事儿,去你那里玩玩去”,“好啊!好啊!”,“俺四个呢,张工也来了”,“好啊!好啊!”……
中午的时候,一辆军用“勇士吉普车”如约而至。
阔别有近二十年,再次相逢,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
午饭过后,他们去游览了天鹅湖,还想再去入海口,由于风实在太大,所以就免了此行。干脆,又回到了酒店,聊了半天,晚饭后,他们上了高速公路……
望着远去的车灯,王震站了好久好久,这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
近几年,从武装部一起走的那六十多个战友,随着通信的发达,也都已取得了联系,虽然相见恨晚,但是,人还都在!从此,他们每年“八一”,都会相聚在一起,叙叙战友情!兄弟爱!
其他城市的战友,取得联系的也不少,聊城的齐班长,还建了一个微信群——回忆836,群里目前一百多人,都是不同时期,八三六的兵,没事的时候,大家随时在群里聊聊天儿,话题都是“我是一个兵”。
注:部队是军事驻地,出于对部队的负责和爱护,本文隐藏了四零五,八三六的具体地理位置。望读者见谅!
王建华,生于1964年10月,山东东营市,东营区,兰赵村人。爱好文学,茶文化,书法,下棋,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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