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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寒露立中宵?
《庭槐寒影疏》cp:禾玉分级:R警告:ABO背景!女A男O!过往捏造!OOC!
夏禾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看月光落了满地,似积水空明。
深秋的夜总是比白昼冷些,更何况山里刮来的风本就透着股湿重的凉意。她穿得不多,又立于院中,四周没有多少可供她遮挡的物什,仅有一株枝干虬扎的半老槐树同她一起杵在风中,瑟瑟发抖。
——死牛鼻子、摩羯老儿!怎么这么慢!
她把双手环在胸前,扯紧了身上的薄衫,心里默默骂到,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冲院门处飘去,像是期待有谁能跨过重重夜色,踏着一地清冷的月光向她走来。
她把张灵玉推倒在床,自己随后跟着欺身而上。男人怕是烧糊涂了,眼见她跟来,非但没有推开,反倒还把自己送了过去。
夏禾顺势把他纳入怀中,拥着他的同时感觉自己正抱着团火。火色冰凉泛着寒意,闻起来又透着股淡淡的荷香,明明看着令人生冷,环住了却又热得发烫。张灵玉的体温素来是偏低的,若非今日事出有因,夏禾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这样的他。老天师的爱徒总是喜欢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不染凡尘,远远往那一站,活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任谁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竟然是个坤。
她压着张灵玉,俯身去吻他眉间的那点朱砂。那不食烟火的仙人此时深陷欲海,苍白的面颊上晕着层淡淡的绯色,他侧过头,任由夏禾从他的眉心一路吻到唇角,最后在他展露的光洁脖颈上留下点小小的红痕。
——他们哪是想不出啊?
夏禾腹诽道。
——分明是不敢想罢了。
她含着张灵玉发红的耳尖,也没问他准备好了没,就稀里糊涂地从背后顶进去。张灵玉仰着脖子低唤了声,又重新跌落回柔软的被里。他发着抖,像只垂死的天鹅,含着猎人的刀刃奄奄一息。夏禾亲过他汗湿的鬓角,他羞愧地把脸埋进枕头里,不想让夏禾看见他此时的表情。
夏禾觉得有些好笑,却笑不出来。他放不开,她也跟着放不开,平常对张灵玉说的那些俏皮话不管用了,压在喉头底下硌得她生疼。此情此景明明是她梦寐以求的,可真走到这一步了,她反而感到害怕。
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摇晃腰肢朝里捅去。张灵玉在她动起来的瞬间浑身绷紧,湿热的身子裹着她,好似潭化了的春水。
她吮吸着张灵玉颈后的腺体,用虎牙小心翼翼地磨蹭着那块肌肤,可迟迟没有咬下去。张灵玉在她身下压抑地低吟着,声音隔着枕头传来,听着又闷又哑,荡在她耳边时却变得情色万分。
她重重地把自己撞进张灵玉身体深处,仿佛要刺穿他那般蛮狠用力。男人精瘦的身体被她顶得一晃一晃,犹如在海中沉浮的小舟,摇曳不断,好似下一秒就会被这铺天的情潮给打翻。
高潮的时候张灵玉才舍得抬头。他喘着粗气,声音像是在雨后的沙地里滚过一样,嘶哑中夹着点哭腔。夏禾竖起耳朵,努力地想要听见张灵玉究竟在喃喃些什么,却只听见张灵玉在断续的哽咽中低声唤到:
“夏禾。”
她听罢,顷刻间泪如雨下。
夏禾是乾,可惜是个不完整的乾。天生的媚骨让她比一般的坤都要吸引人,一举一动再回首,流转的眼波里盛满了削骨般的情色,运起炁来更是不论乾坤中庸,通杀四方。
可惜偏偏啊,偏偏有这么个例外。
夏禾早知道张灵玉是坤了,她甚至不用猜,也不屑于猜。别人只觉得这仙人是高岭之花难采撷,可她偏要迎难而上采此花。无论张灵玉是乾是坤还是中庸,夏禾都不打算放过他。
她舍不得放过他。
“张灵玉,你和我走吧。”
夏禾把头抵在张灵玉的肩膀上,柔柔地诱哄着。她喜欢张灵玉现在的味道,如同千山顶上化了的积雪,揉杂着盛夏荷花清淡的甜香,闻起来像是属于她的一样。
“我不加入全性,你也别做道士了。就你和我,我们走吧。”
张灵玉轻喘着没有理她,他半阖双眼,俨然一副累坏了的样子。夏禾瞧着他又是一阵怦然心动,她笑眯眯地凑过去,啾的一下亲在张灵玉泛红的脸颊边,末了还伸出舌尖舔上两口,直吓得张灵玉缩着脖子往旁边躲去。
“你怕什么呀,灵玉真人。”夏禾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把把他逮到自己怀里。“我又不会吃了你~”
张灵玉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你你我我,却死活说不完整一句话。他挣扎许久,实在想不出能反驳夏禾什么,只好有气无力地吐了句“男女授受不亲”作为回应,惹得夏禾又是一阵大笑。
她笑呀笑呀,觉得鼻头越发酸涩,一摸脸颊湿漉漉的,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哭了出来。夏禾用手背胡乱地擦擦脸,试图掩盖自己一时的失态,抬头却发现张灵玉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望着自己。他双唇微启,似有话要讲,可张合了半天仍是不言一语,最后又沉默地把嘴闭上了。
于是夏禾不笑了。她安静地、小心翼翼地去亲张灵玉紧抿的嘴角,仿佛张灵玉是什么精致的易碎品,稍有不慎就会在她面前碎为一片纷扬的雪花。
“明日子时,我在山下那处院子里等你。”夏禾贴着张灵玉的唇把话渡了过去,说完便低下头,把脑袋深埋进他怀里,“张灵玉,你一定要来啊。”
“你一定要来啊。”
她没敢抬头去看张灵玉,生怕自己看见一双写满拒绝的眼睛。张灵玉一向是不说谎的,连带着他的眼神也变得不会撒谎起来。夏禾知道,他没有回应她的邀请,不过是因为那个答案他说不出口罢了。
他不忍心。
她心知肚明。
千山顶上的雪又重新落了下来,轻易便盖过了盛夏残荷仅剩的那点余味。她站在山脚下,遥望见山顶上缀满层洁白的银色。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天边都泛起片淡淡的光。
夏禾在院子里站了一夜,山里刮来的寒风也就跟着她吹了一夜。她手脚冰凉,觉得自己像被深埋进冰窖,四肢百骸早已冻得失去知觉,唯有一颗顽固的真心还在不断跳动。
——我明天铁定得感冒。
她想着,同时感到自己眼底一阵酸疼,好似有东西随风刮进了眼里,一时竟刺得她流出泪来。她边哭边笑,用手把涌出的泪水擦得满脸都是,风一吹便干了,黏糊糊的,透着股雪融了的味道。
庭槐寒影疏,她终究是谁也没能等来。
夏禾最后瞥了眼敞开的院门——那里仍是静悄悄的,不像会有人踏足的样子。
于是她毫无留恋地转身,趁着黎明前微薄的夜色,消失在龙虎山深秋的雾里。
试试看会不会被屏蔽(。
伊卡洛斯站在克里特岛海岸边高耸的悬崖上,尽可能地向远处眺望,他的目光穿过遥远的海平线,妄图看到父亲口中所描述的那个富饶国度。腥咸的海风自深海翻滚的波涛间冲出,温柔地亲吻过他的脸颊,他突然感觉有些冷,情不自禁地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衫,心里又默默羡慕起海面的飞鸟来——它们的羽毛温暖柔软,张开的翅膀健壮有力,足以带领它们飞向这世界上的任何地方。
而他除了这座孤独的岛屿,哪都不能去。
伊卡洛斯收敛目光,沉默地往回走去,他踏过沙滩,踩在被海水浸湿的柔软沙粒里,留下一串长长的足迹。有羽毛自天空坠落,跌入他留下的脚印内,如同片诱人的饵食,很快便被扑来的波浪卷进大海碧蓝的胃中。他深深地低着头,向家的方向缓缓前行,悬崖投落的阴影将他纳入其间,而在他身后,万物被光芒普照,太阳高悬于天空。
《伊卡洛斯之梦》CP:出胜分级:PG-13警告:无
人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是不平等的。
这是绿谷出久刚刚四岁就早已得知的社会现实。
在他领悟的那一刻爆豪胜己的拳头也正好不偏不倚地落了下来,仿佛一柄巨大的攻城锤,重重地砸在他脸上。他当时被砸得有些懵,歪着头楞在那里,感到灼疼和钝疼纠缠着冲上大脑,连同这个残酷的认知一起在他小小的世界里炸裂开来。
“明明是个‘无个性’,还要站出来逞英雄!”
他的幼驯染是这么说的,并给予了他多到足以认清现实的拳头。绿谷出久咬牙哭着,努力地想要挡住爆豪胜己迅猛的攻击。数不尽的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滚落,滑过他被揍得有些发红的面庞,与他好不容易攒起的勇气一道破碎在这片熟悉的土地里。
他最后还是被揍倒了。
绿谷出久平躺在地,两只眼睛微肿地半睁着,倔强地不肯合上。他筋疲力尽,错杂的泪渍干涸脸上,同那些新添的伤痕交叠着令他觉得疼痛又委屈。他保护的那个男孩没敢朝他靠近,仍是跪在原地小声地啜泣,细碎的哭声渗进盛夏恼人的蝉鸣里,很快又被爆豪一伙人喧闹的嘲笑盖了过去。
他痛极了,像是全身的骨肉都被打烂了一样,更不用提他那颗遍体鳞伤的心。绿谷抽了抽鼻子,努力压住鼻腔间逐渐泛起的酸涩,他望着天空,透过云朵之间的缝隙看向太阳。它是如此的遥不可及,耀眼夺目,高高在上,所有人都想窥探它,有些极端者甚至会想要去触碰它。
可惜太阳是暴虐无情的。它周身滚着热浪,散发的光芒好似利剑,将所有妄图靠近自己的杂鱼扫开,令他们只能在一亿五千万公里的地面上苦苦仰望,却永远等不到追上它的那一天。
绿谷出久拧着眉头,疲倦地闭上眼睛。他最后还是哭了,泪水覆上他疼痛的眼球表面,试图缓解他因直视太阳而受到的惩罚。男孩深吸一口气,将它们闷在肺里,却迟迟不肯吐出。他嗅到了皮肉烧伤时产生的淡淡焦味,血液溢出伤口时铁锈般的腥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意。
他发出声长长的叹息,假装自己输给的不是小胜,而是太阳。
伊卡洛斯回到家中,他的父亲早已在等着他了。年老的男人慈祥地笑着,领着他到一堆从岛上各地收集来的羽毛旁。他们没有交谈,彼此面对着羽毛坐下,伊卡洛斯从身边的罐子里拈起一些蜂蜡,熟练地将它们刷在羽毛的根部上。
“你真的那么想成为英雄的话,我有个更高效的办法哦。”
“坚信自己来世一定会具有‘个性’,然后从屋顶上来个狗爬式的一跃……”
爆豪胜己又在痛殴他了。
只不过这次是在心脏上。
绿谷出久站在原地,缩着脖子气得发抖。他的心淌着血,像只垂死扑腾的鸟,在重重胸骨的束缚下绝望地挣扎着,愤怒撩拨着他的神经,从冉冉欲灭的火苗膨胀为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灼得那只鸟更加的疼痛难当。他再也忍无可忍了,几乎是在爆豪话音落下的瞬间便扭过头去,用从未有过的凶狠眼神怒视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把爆豪撕碎一样。
然后他听见火花炸裂的声响。
“怎么?”爆豪说。
绿谷出久的愤怒熄灭了。
他被钉死在那块地板上,脸色苍白得像具尸体,怒火卷过的焦土上委屈开始疯长,一直蔓延到他湿润的眼里。他听着爆豪离开的声音哑口无言,攒起的拳头握紧又放开,在柔软的手心留下几个泛红的指印。胸膛里的那只鸟终于安静了,绿谷分不清它究竟是麻木了还是死了,它淌出的血液渗进脑海,同几十年里积攒下来的一起徘徊着,成为他记忆中的又一处亡灵。
绿谷出久等了会,直到爆豪他们的声音从楼道里完全消失才收拾好书包,垂头丧气地朝教室外走去。他穿过走廊,看着窗棱投射在地上的阴影,突然觉得它们像是监牢的栅栏,为了将平平无奇的他困死在这座铁笼里。他站在铁笼中朝外望去,看见会飞的鸟们早已飞出这座监牢,在温暖的阳光下自由地舒展着羽翼,徒留他一人孤独地伫立于此处。
太阳是冰冷的。
他离它实在太远了,根本不配享有它所散发出的温度。
“……混蛋。”绿谷注视着爆豪的背影低声骂道,感觉眼睛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刺疼起来。
翅膀做好了。伊卡洛斯捧着它,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高兴。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试飞一下,便急急忙忙地将那对翅膀背在了背上,他的父亲代达罗斯骄傲地冲他笑着,温柔地教导他如何去操纵翅膀。
于是伊卡洛斯慢慢地开始上升,他像只轻快的鸟儿一样,机敏地穿过风和云层,却在快要抵达克里特岛的山巅时跌落下来。
爆豪的右拳击中他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碎掉。他的后背疼得不行,脑子里流转的思绪因为剧烈的痛楚而化为一片偌大的空白。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爆豪便已经冲了上来抓住了他右手的手肘,在用一连串的爆破做助力所完成的转身后,又将他高高拎起,重重地摔落在地。
“废久,你根本就不如我!!”
绿谷倒在地上,自一片茫茫的耳鸣声里清晰地听见了爆豪的嘶吼。熟悉的恐惧重新缠了上来,流窜在他的血管里令他浑身发冷。他拼命从地上爬起,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奋力朝前逃去,爆豪的攻势迅速猛烈,根本没给他思考的时间,他只能努力躲闪着,却不知道自己该躲到哪里。
“为什么就是不肯用‘个性’!你是在小瞧我吗?!”
绿谷一边逃一边听见爆豪冲他发出质问。他不敢回头,生怕回头的下一秒就会被爆炸的热浪吞没,他埋头狂奔,直到抵在房间尽头的墙壁上,才匆匆转身。他的幼驯染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样,踏着火焰与销烟,正一步步地向他逼近:“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在欺骗我!!”
他听到这句话,突然就楞在了原地。
绿谷出久呆呆地注视着朝他走来的爆豪胜己,屋外的阳光越过残垣与尘埃,肆无忌惮地落在爆豪金色的发上。
“不是的。”他看着这幅景象,矢口否认到。
爆豪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张开手,炸裂的火焰便窜上他的掌心,裹挟着层叠的热浪噼啪作响。“你在小瞧我吗!”他盯着绿谷又重复了一次,咬牙切齿地骂到:“你这混账!!”
“不是的!”绿谷再一次否认。
他透过回忆的残像瞪视着爆豪胜己,眼底泛起的水色模糊了少年棱角,令他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尖锐了。于是绿谷鼓起勇气,用尽全力地朝爆豪喊到:“正因为你那么厉害,我才想要赢过你啊!!”
他终于说了出来。
绿谷出久迎着光,觉得眼睛疼得厉害。他浑身发烫,仿佛下一秒就会烧了起来。那只栖息于他胸膛里的病鸟在这灼人的高温下一跃而起,衔着他十五年来的憧憬和厌恶从他口中冲出,它焕然一新,历练的火焰烧透了它的怯弱,令它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能载着他的灵魂一起朝太阳飞去。
“我想赢过你!!想超越你啊!!你这混账!”
他冲太阳喊到。
“不准摆出那种表情!臭书呆子!!”
而太阳拒绝了他。
父亲扶起伊卡洛斯,又耐心地再教导了他一次。他取下伊卡洛斯的翅膀,严肃地叮嘱道, “你要当心,”他说,“你必须在半空中飞行。”
“你如果飞得太低,羽翼会碰到海水,沾湿了会变得沉重,你就会被拽往大海里;要是飞得太高,就会靠近太阳,翅膀便会着火。”
而伊卡洛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仰望天空,只想再次窥见上面的景色。
绿谷出久透过广场上的大屏幕注视着欧鲁迈特。
不是那个身为和平象征的欧鲁迈特,而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消瘦虚弱的欧鲁迈特。
爆豪胜己站在他身旁,同其他近千名的普通人一样,焦虑又紧张地盯着闪烁的银幕。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不敢多说一句,明明身为罪魁祸首的AFO已经被击倒在地,却也不见有谁敢发出一丝欢呼。他们全都陷入这场诡异的死寂里,像被这惨烈的胜利扼住了咽喉,就连本能地吞咽都变得无比的缓慢困难。
所有人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位英雄——他瘦骨嶙峋,遍体鳞伤,身体微不可闻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了一样。
绿谷出久感到疼痛。他伫立于人群中,觉得全身的热量都在迅速流失。他的手又凉又冰,掌心里薄薄的覆着层冷汗,潮湿粘稠得触感令他萌生出一股被深海吞噬的错觉。他仰视着欧鲁迈特,如同寒夜里衣衫褴褛的行人紧盯向最后的火焰,那光芒不如太阳,却远比太阳来得更为耀眼。
那团火从最开始就存在了,它先是很亮,亮得能照见天空的边缘。可是不知不觉中,他渐渐地变弱了,火光仍旧温暖,可早已不似从前。绿谷出久守着他,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光芒里,注视着他从熊熊燃烧的大火变为现在这一簇摇摇欲灭的火苗。
然后他看见火苗晃动了一下。
欧鲁迈特举起了手。
令人窒息的死寂被这只手打破了,所有人都高呼起英雄的名讳。绿谷出久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喊不出声,那些不争气的泪水在他眼底汹涌地打着转,在看见那只重新变得有力的左手后终于还是淌了下来。他紧盯着那巨大的屏幕,任由滚烫的泪水灼烧着他的肌肤,沉默地站在这胜利的喧嚣间形影单只。
这种情况并没持续太久,很快,饭田便带领着其他同学聚了过来。他们找到绿谷,协商着接下来的行动。绿谷出久擦干净脸上交杂的泪渍,勉强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他被人潮推挤着,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因为听见身后传来的欧鲁迈特的声音而停下脚步。
火苗最后的余烬朝他袭来,他驻足原地,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
“下一个,”欧鲁迈特透过屏幕对他说:“就到你了。”
绿谷出久匆匆回头,看见那只指向他的手指——它细长如截枯骨,又像是即将燃尽的树枝,绽开的皮肉和渗出的血液使它看起来格外可怖,同时却也似正义的利剑般笔直。绿谷看见有火星从指尖上飞出,溅在他身上将他点燃。现在他成为新的火焰了,虽然还不够明亮,但也足以驱散寒夜的冰冷,在漫长的黑暗里散发出弱小的微光。
绿谷出久低下头,又开始哭泣起来。他不断擦拭着从眼里溢出的泪水,甚至没能察觉到爆豪胜己向他投来的目光。
但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是夜晚,夜晚没有太阳。
伊卡洛斯躺下了,他枕着粗布制的枕头,看着被他放在一旁的那双翅膀。他们明天就要走了,离开这座岛屿,飞过大陆和海洋,一直向前,直到踏进父亲故乡的领土上。伊卡洛斯并不算特别喜欢那片土地,他从未见过那里的美景,不曾结识那里的友人,他对那里没有眷恋,所以他不能理解父亲疯狂想要回到那片土地上的意义。
可他喜欢飞翔的感觉。
他想飞起来,越飞越高,飞过风和云层,飞过克里特岛的山巅。
他想要像自由的鸟儿那样,直到飞到太阳身边。
他和爆豪胜己打了一架。
从来没有倾吐过心声的两人,在深夜的练习场上朝对方嘶吼着自己的想法。
绿谷出久站在爆豪胜己对面,内心五味陈杂。他被拳头擦伤的嘴角略微抽出着,只要张嘴就会感到疼痛,血液顺着唇隙落入嘴里,比起常识中的腥味,他尝到的更多是苦涩。
“明明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废物!居然还用那种鸟瞰一切的眼神看我!”
“你这种认为自己真的能够超越我的态度,实在是太碍眼了!!”
爆豪是这么对他说的。
绿谷出久楞在原地,沉默着没有说话。他被爆豪直白的倾吐震惊到了,但心里却并不讨厌这样的对话。过往的回忆窜了上来,从他眼前飞速地闪过,他注视着那些熟悉的画面,直到它们同眼前的爆豪重叠在一起。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绿谷攒紧了拳头。他没有悲伤,也谈不上喜悦。绿谷出久是平静的,同时又感到兴奋异常,他的心脏隆隆作响,因为他即将出口的话而倍感激动。
“正常来说,一直被人欺负的话,应该会想办法躲得远远的才是……”他想起曾今爆豪给予他的全部痛击。
“但是,正如小胜你刚才说的那样……”想起曾今自己流下过的所有眼泪。
“正因为我一无所有……”想起四岁时因直视太阳而受到的惩罚。
然后他看着爆豪胜己,向他展露自己那颗写满了憧憬的,伤痕累累的心脏:“你的强大在我眼中看来,才会和讨厌的地方一样炫目。”
说完那句话时他感到一阵释怀,仿佛多年来缠绕他的那个心结终于被解开了。绿谷出久认真地注视着爆豪胜己,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未得像现在这么近过。他的眼睛不疼了,也没有讨厌的湿润感充溢在眼眶里,恼人的水色再不会模糊他的视野,爆豪胜己的身影落入他眼中,无论是柔和的边缘还是尖锐的棱角,他都终于能一一看清。
绿谷出久突然想回到四岁那年的盛夏,回到那个他被爆豪揍趴的公园里。他想要告诉那个小小的,尚且还一无所有的人,告诉他不要害怕,不要迷茫。
他从未输给过太阳,他输给的只是爆豪胜己而已。
伊卡洛斯睡熟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鸟。他煽动翅膀越飞越高,飞过风和云层,飞过克里特岛的山巅。他飞啊飞啊,好不容易才飞到太阳身边。可太阳滚烫又炽热,灼人且耀眼,他每每想要靠近,都会被它掀起的热流卷翻。但伊卡洛斯不打算放弃,他持续挑战着那极端的高温,就算翅膀烧着了也没停下。他不断尝试,直到自己和太阳越来越近,直到自己也化为一团燃烧的火焰。
然后他抱住了太阳。
伊卡洛斯在梦里满足地笑着,接着便同太阳一起跌落进大海碧蓝的波涛里面。
绿谷出久难得的做梦了。
他梦见一条长长的路,上面满是凹凸不平的坑洼,还有些尖锐的碎石掺杂于其中。有人在他前面走着,不紧不慢,却越走越远,只留给他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供他追寻。他不想被抛下,于是便努力地跑了起来。路途遥远艰难,他跑得步履蹒跚,磕磕绊绊。
那人大概是被他追得烦了,回头冲他骂了几句,又继续向前走去。绿谷听不清他究竟骂了什么,但只觉得自己难受得不行,像是心脏都要被捏碎了一样。他哭着,从又一个坑洼中爬起,拼劲全力地向前跑着,就算摔出血了也没有停下。
他有话想要对那个人说,他想让那个人知道自己的心意。
绿谷在半途的时候也冲那个人喊过,希望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他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心想这样说不定那个人就会停下,就会愿意等他追上去并肩而行。可那个人在听到他的呐喊后却走得更快了,他没再回头和绿谷搭话,只是一味地埋头向前冲着,仿佛执意要把绿谷甩掉一般。
绿谷想,那大概是因为他们离的还太远了,传到的声音不够清晰才会被对方会错意。他紧张又懊悔,生怕那个人会因此而更加讨厌自己。于是他加快速度,不顾一切地向前追去。
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短,两人奔跑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比起单方面的追逐,现在看来这更像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竞赛。
幸运的是,他在比赛的最后追上那个人了。
绿谷出久惨兮兮地笑着,露出的表情看起来比哭还难看。他抓着那个人的手,小心翼翼地把它拉到自己的胸膛上。
“小胜,”他说,“我……”
合志的文解禁了,献给大家做新年礼物吧!希望新的一年里大家也能继续爱着出胜!(当然,要是能过来吃一口也青就好了(。总之!祝大家新年快乐!!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一醉方休》cp:也青分级:PG警告:醉酒青!我流OOC!双向暗恋!文笔极其垃圾!不考究!时间线在碧游村一战后!
王也把诸葛青从酒吧里捞出来的时候,那狐狸已经快醉成滩烂泥了。他松松垮垮地半倚在王也身上,一只手勾过王也的肩膀被王也抓着,深蓝色的脑袋不安分地往男人怀里蹭去,一双湿冷的唇紧贴上王也温热的皮肤,就连呢喃的胡话也透着股酒气。他是醉得厉害了,估计连扶着他的人是谁都分不清。王也拧着眉头苦笑了下,艰难地从口袋里摸出房卡。他刷开房门,还没来得及开灯便搀着身上那位祖宗朝床走去。
他站在床边,几乎是用扔的方式把诸葛青摔到了床上。狐狸背先着床,整个身体弹了两下,便彻底陷进被褥里,他软软躺在身下那片苍白间,像是不满王也的粗鲁般冲男人哼哼,于是王也也幼稚地怼了回去,只不过用的是听着更清楚的人类正常语言。
哼什么哼。王也说,你丫到底还有啥不满,下了山几个星期不联系,再打电话来就是大半夜的让我去酒吧捞你,你说你,你怎么这么能耐?他说罢停下来歇口气,见诸葛青不再出声哼唧,只是安静地倒在床上任他数落,顿时又觉得有丝心软。
嗐。王也无奈地挠挠头,打了个哈欠,我在这和醉鬼瞎闹个什么劲呢。困了困了。他小声嘟嚷着,转身朝敞开的门口走去。还是赶紧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吧。
他刚走到门前,正准备拉开虚掩的房门,却只听啪的一声,那门便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动合上。王也楞在原地,伸出的手就这么尴尬地僵在半空,甚至连门把的边缘都没来得及碰到。有团软乎乎的东西自他身后贴了上来,散发的气都滚着股酒味,那味道嗅着不甜不香,只有难闻到呛人的酸苦。
嘿嘿嘿,干嘛呢你这是。王也抬手揉了揉搭在自己肩上的那颗脑袋,使了点巧劲,没能推开。我就说了你两句,你还不让人回去睡觉了?他问到。脑袋的主人没搭他的话,只是又往他肩窝深处蹭了蹭,前额细碎的散发扫过王也颈侧未痊愈的伤口,顿时弄得王也又痒又疼。老青啊。王也叹气。你再这样,可别怪我……
他话还没讲完,就被诸葛青一句醉了堵得哑口无言。这不是废话吗,王也想,任谁只要有双眼睛都能看出你醉了,而且还醉得不轻。
他杵在原地,被诸葛青从背后抱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腹诽的脏话猛地冲上舌根,无奈之下又被他咽回肚里。那狐狸见他不再接茬,便自顾自地动了起来,他磨蹭着王也颈后的皮肤,微凉的唇抵在王也耳边开始絮叨起些软糯的胡话。
我醉了,诸葛青重复到。道长要是不愿意陪山人耍酒疯,推开我便是了。
他这样一说,王也按着他脑袋那只的手反而吓得收了回来。王道长像块木头一样立在原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酒店的门板,丝毫没了睡意。挂在他身后的人开始吻他,明明是微冷的唇落在身上却滚烫异常,王也被他烫得双颊泛红,一时间竟连话也接不上。他等了好一会,思来想去再开口却是声长长的叹息。
唉……您就不能给我省省力,自个睡过去成吗?
诸葛青听罢也跟着他叹气。不行啊,他说,山人我这是身不由己。说完他又笑了起来,笑声里还透着股破罐破摔的傻劲。
王也没打断他,默默地听着他笑,心里暗道好一个身不由己。他没再动手,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晕乎乎的,似浮在海上,又如浸在酒里,明明今夜他滴酒不沾,顶多是嗅了点酒气,却也同往日将醉不醉之时别无一二。现在别说让他推开诸葛青了,就算是打开了门请他出去,他怕也只会是步履维艰、寸步难行。
偏偏那狐狸像是会读人心般,好不容易笑完了也不打算放过他,直凑到王也耳边问到:道长不是不乐意吗,怎么没见你推开我啊?
你这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嘛,王也心想。他干咳两声,垂头嘀咕:我这不也是身不由己嘛。
说完便自暴自弃地转身,搂过诸葛青对准嘴唇就是一阵乱啃。那狐狸也不甘示弱,环住王也的脖子用力啃了回去,两个人仿佛对互相撕咬的兽,粗鲁蛮狠地亲吻着彼此。他们齿嗑着齿,肉抵着肉,也分不清是谁在谁的嘴里划开道口子,有血冒出来,淌在味蕾上,为本就混浊的酒气平添一份诱人的腥涩。王也舔过这份腥涩,将它从诸葛青的舌尖卷到自己嘴里,那感觉就像是在渡一团火,火色灼灼,从口腔一直烧到下腹,沿途把他残存的定力也给烧得一干二净。
酒醒后可别怪我啊,老青。他一边怀揣着仅剩的愧疚喃喃,一边带着诸葛青朝床的方向靠近。狐狸在他怀里发出声嗤笑,末了还带着丝餮足的呃逆。
那哪能啊。他笑着应到,搂着王也往床上倒去。
我高兴还来不及。
END(or tbc)
是个短打,原本打算写肉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卡肉了。(难过)想写老王拽着青青的头发车青青,还想写青青哭唧唧……不过估计也没人看吧,写的这么烂(。)之后有空就填上好了。
【警告:说是故事其实是脑洞!主要角色死亡!】
咔身为恶龙却一直有着做勇者的心所以和同样想做勇者的幼驯染出久一起踏上了冒险的旅途不同的是出久是人类而咔是恶龙所以每次做了什么,就算咔做得再出色,都会有人因为咔是龙而害怕咔咔自然是不会搭理弱者的窃窃私语,但是出久会出久每次想要维护咔,都会被别人骂,说出久是恶龙的拥护者正因为这样,两个人虽然做了很多好事,但是风评还是偏向坏的一方后来两个人好不容易齐心协力扭转风评甚至被招入皇城接受赏赐但是有坏人乘着两个人进皇城的时候操控咔让咔大肆破坏没有人能接近咔因为没有人熟悉龙的弱点唯一熟悉龙的弱点的,只有和咔一起长大的出久坏人已经死了,可是咔依然不受控制人们开始要求出久杀死咔出久是不想杀死咔的他犹犹豫豫站在远处无所适从直到他看见那个一直在四处破坏的恶龙的双眼远远地望着他,像是在向他求救一样从来都没有心意相通过的两个人,在那个瞬间心意相通于是最后的最后,像所有童话的结局里所写的那般。“英雄”杀死了“恶龙”
故事结束了
【警告:说是故事其实是脑洞!主要角色死亡!】
狼出久一直想证明自己和狼是不同的所以和身为猎人的小红帽咔一起踏上了冒险之旅但是身为狼的出久总是忍不住想吃掉咔,虽然每次都被咔打醒了,但还是会有下一次每当狼出久自责的时候,只有咔一个人吧他当场人来看待。或者说,咔眼里出久就只是出久,没有其他意义和象征这种关系被一个坏狼群发现了,狼群觉得怎么会有不吃人的狼呢?真是世风日下于是他们包围了出久和咔,并且大打出手出久和咔当然打不过一群狼啦。出久还好,可是咔重伤了。最后他们乘着天黑躲在山洞里,两个人精疲力竭,而咔也快死了狼群在外面嚎啕,说只要出久吃了咔他们就放他一马他们愿意等出久等到黎明出久不愿意吃掉咔,但是没有能量的补充他也杀不出去,于是他想和咔一起去死但是咔暴打了出久一顿,并且对出久说:“你想去死可以!我还不想被其他狼吃掉!!”“我叫你吃了我啊!!”于是无奈之下出久只能选择把咔吃掉,他一边吃一边哭,咔则难得地安抚他咔被吃掉了狼出久吃掉了咔之后有了力量,靠着那份爱意和恨意把堵在外面的群狼杀了个措手不及“狼吃掉了小红帽,”狼出久听见那头狼在死前缓缓说到,“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狼出久发现,他穷极一生,竭尽全力想向大家证明自己是不同的。结果他自己和它们没什么是不同的。唯一把他当做人看的咔被他吃掉了。从此以往,再也不会有谁把他当成人了天光大亮。狼哭泣着,默默注视远方的群山。
故事结束了
【警告:说是故事其实是脑洞!主要角色死亡!】
过去的小胜因为某人的个性而到了未来遇到了未来的出久但是未来的出久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一样,把所有他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他拉着过去的小胜到处转悠,但是始终不提怎么让小胜回去的办法。只是说,时间到了的话个性自己就回解除了所以过去的小胜没办法,只能在未来的世界住下来。他问出久未来的自己在哪里?出久说未来的小胜去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了,要等很久才能回来后来大概住了一个月左右,个性都没有解除。小胜就特别不耐烦地问出久没有其他办法吗,他不想待在这里了。出久问他为什么不愿意,难道住的不舒服吗小胜说,有你在怎么可能舒服啊。更何况这也不是属于我的世界啊未来的出久想了想,说:那你今天先去休息吧,我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把你送回去。等小胜睡下后,再醒来就已经回到正常的时间线了。事后相泽老师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消失了这么久。小胜只是沉默了会,说了句不记得了但是在出久私下找他的时候,小胜还是说漏了嘴,怼了出久一句:和未来的你比,你还真是垃圾得可以出久想追问的,但是小胜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很快跑掉了。之后他也对这件事情绝口不提,像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说过这些话一样很久很久之后,等到大家都成为了出色的英雄,出久还是没法忘记那天小胜那天说的话他一直在想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某次任务里小胜牺牲了出久在出席完小胜的葬礼后一言不发。他消沉了一个星期,然后开始为家里添置一些小胜喜欢或者可能用到的东西后来,又过了很久,久到出久都快退役的时候。在某个平常的下午,出久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响声然后他跑过去,感觉自己在十几年来从未如此紧张过接着他看见了还是高中的小胜坐在他的沙发上,茫然地看着四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出久笑起来,朝他年幼又迷茫的幼驯染说出那句他准备了几十年的台词:我等你好久了,咔酱
故事结束了
怕是可能写不完了所以放出整篇文的大纲。将就看看吧
咔中了个性变小了,心智年龄都变小了,变得只有三岁左右 但是当时场面过于惨烈所有人都以为咔死了只有出久发现咔没死只是变小了但是出久在没发现咔之前一度陷入那种失去了最重要的人的痛苦之中,并且还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拉住咔所以小小咔的出现对于出久来说是一种另类的救赎因为有点过于害怕失去咔了,所以这个久没有把发现小小咔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就偷偷把小小咔藏在自己家里反正三岁的小小咔也只认识出久一个人不过后来有人路过出久家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小小咔,然后某次谈话的时候和出久说:在你家看到了像爆豪一样的孩子。出久先是愣了下,然后说:你看走眼了吧,咔酱早就死了总之被路人发现之后出久就把小小咔带去偏远点的乡下,租了个大大的别院把咔酱养起来虽然把咔酱安置好了,但是出久自己还要从事英雄滚动,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离开咔酱小小咔一个人待在别院的时候没事会看电视,出久有雇人照顾他每次出久是回来的时候咔就会很兴奋地跑过去抱住他说:我有在电视上看到你哦!你变得好厉害啊!小小咔晚上做噩梦梦到记忆闪回的片段就会哭唧唧地跑去找出久四岁的小男孩没在梦里见过那么多的血和尸体然后出久就抱着他,轻轻拍他的背,安慰他但是自己也跟着哭起来再大点闪回的记忆变得多了咔就隐约记起自己和出久关系不好虽然他悄悄告诉自己都过去了,照顾他的出久是不一样的,但是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和出久疏远起来出久虽然很伤心但也不会说些什么,但也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说矛盾才激化了10岁的咔恰好是叛逆期严重的咔,出久说东偏说西新雇来的仆人打不过咔,咔直接炸了门跑出去了出久好生气好生气,到处去找咔找不到,最后快要绝望的时候咔自己跑回来了所以出去回来的咔生气又迷茫和出久大吵了一架刚好出久也在气头上,一怒之下把咔丢进别院的安全屋里反锁起来,任由咔一个人待在里面大吼大叫也不放他出来然后咔被关在小黑屋里三天出久才放他出来咔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憔悴,被出久抱着的时候抓着出久的袖子一个劲颤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含糊不清地和出久说着什么:我只有你一个人了……不要丢掉我………我不会在擅自跑出去了出久也很无奈,一边安抚咔说没事了,一边带咔去洗漱帮咔洗澡的时候咔揪着出久的衣领吻了出久,吓得出久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出久教训咔说:接吻是要留给喜欢的人的啊,咔说:可是我们以前不是也这样做过吗?总之之后咔消停了好一阵后来快咔快15岁的时候出久在某次任务后一直都没回来咔从电视上看到出久重伤住院治疗的消息于是跑去找出久了还是从乡下跑去城里找出久于是理所当然地被很多熟悉的人看到啦咔闪回的记忆一直都模模糊糊能看见的脸只有出久所以跑出去被切岛看见的时候咔不认识切岛,还还把切岛当成坏人虽然最后化解误会被带去看出久了出久醒来后看到咔又惊又喜但是身体已经先于本能一步冲上去抱住咔,眼泪哗哗地往外流,说着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之后出久被切岛他们抓着好好盘问了一番最后没办法只有老实交代了但是一直在强调我这是为了咔好,我不能再失去咔了不过最后还是被切岛一针见血的指出你根本就是为了自己。还被骂到说: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属于你的爆豪胜己早就死了!你不能再找另一个无辜的人来替代他咔本来就很懵啊,毕竟十二年的时间里他接触最多的只有出久,人也基本没离开过出久给他的那个小别院反正出久被训的场面被咔撞到了,咔毫不犹豫地炸门冲进去,对切岛说:老子和出久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识相的话就快点滚开然后拉着出久就想走出久被拉着走的时候还回头和切岛说对不起。但是我只有他一个人了然后被咔更快地拉走了两个人回到别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出久大病初愈没多久,刚准备睡下咔就推门进来了还没等出久发问咔就说:来做吧。一边说一边跨坐在出久身上解衣服总之出久半推半就的和咔做了,做的时候咔捧着出久的头叫出久看着他,看清楚躺在他眼前的究竟是谁也就是那一瞬间出久意识到,其实自己喜欢的那个幼驯染早就死了很久很久了总之做了之后的第三天出久彻彻底底地从咔眼前消失了他把切岛的电话地址留给咔,让咔有事就去找切岛,别院也留给了咔,但是自己完全搬走了咔很绝望啊起初他以为出久只是开玩笑他在别院里等了出久三个星期但是出久始终没来但是平常咔不会等出久这么久最久的一次是出久重伤的那一次,但是咔至少还能找到出久这一次咔完全找不到出久了所以咔去找了切岛被问及前因后果的时候咔还是忍不住哭了,咬着嘴极力压抑着眼泪,他问切岛出久是不是不要他了切岛肯定超生气,但是还是安抚咔说他不可能不要你的,等你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之后,他肯定会回来找你的谁都找不到出久也没人知道出久啥时候回来总之切岛帮咔办了雄英的入学申请咔也是超棒的自然啥都能拿第一体育祭的时候咔看到有个很像出久的人比赛中场休息时他追出去,一路追得跌跌撞撞,最后好不容易追上出久,却在离出久两三米的地方停住了然后咔对出久说: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出久没说话咔:你把我丢下整整一年玩失踪有意思吗?我告诉你,没有你老子过得照样很好话还没说完广播就开始呼叫咔酱回赛场比赛,接着出久回问咔酱:不回去比赛没关系吗?咔:不管怎么样我都肯定是第一。咔:你给我记好了,这次是我让你走的。我不需要你了,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说完咔就回赛场了。从始至终出久都没转过身,所以咔没能看到出久哭的样子之后咔毫无悬念地拿了第一,也毫无悬念地成为了超棒的英雄在切岛的事务所里工作每年节日他都会收到出久从各地给他寄来的名片和礼物,不过他一直都没有给出久回信最后出久把ofa的继承者托付给了咔再见到咔的时候咔的年龄刚好是变小前的那个年龄但是出久已经50多岁了出久最后迷迷糊糊感叹了句:真像啊他以为不会被咔听到,但是咔还是听到了出久死后咔负责替他照顾新的ofa继承者这个时候咔才又回到之前那个别院里别院已经年久失修,破败不堪了他想着改天叫人重修下,于是四处兜兜转转地数起那些坏掉的地方走过出久以前的房间时他顿了顿,想着还是进去看看好,最后在出久衣柜深处发现了个暗层打开暗层里面装的只有出久国中时的几本笔记本,其中一个还被什么东西炸得黑黑的,咔酱刚翻开,里面就跌出张相片相片上是自己和出久,两个人差不多大的年纪他寻思了一会,最后把这张照片和出久的骨灰埋在一起。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别院
庭院深深深几许。
《画地为牢》CP:绿谷出久/爆豪胜己分级:R警告:OOC!!!OOC!!!!OOC!!!!两人事发前已是恋人设定!一方变小失忆!软禁剧情有!重要角色死亡!原创人物提及!作者建议不要读!特别感谢:感谢陪我一起脑的吞老师和颓老师!
01绿谷出久已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去现场了,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他绝望地望向四周,目所能及的地方皆是一片狼藉。没有爆豪的身影。
02太过惨烈的现场几乎令所有人对爆豪的生还丧失了希望,搜救行动最后在事发后的第四个星期以失败告终。没有人找到爆豪的尸体,也没有人觉得他还能活下来,留给绿谷的只有一纸苍白的文书,以及现场残留的大片血迹。文书迟早会发黄,而血迹也将被很快洗净。
03绿谷休了一段时间的假,整个人浑浑噩噩,几乎每天都生活在失去恋人的内疚和痛苦之中。男人知道自己早晚得振作起来,却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当时自己在行动前拉住了小胜会怎么样,或者同小胜一起去现场又会怎么样。他躺在双人床上,看着左手边空出的位置,心想只要能让他再来一次,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把小胜留下。可惜没有如果。绿谷曾短暂的拥有过他,现在又彻底失去了。
04那个孩子的出现完全就是场意外。好的那种意外。当时绿谷刚从家附近的便利店里出来,正想着晚上该吃点什么好就被人拽住了裤角,害得他差点摔倒。他匆匆忙忙回过头,一开始以为只是饿急了的流浪猫,却不想撞上双熟悉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才到他大腿那么高,有着头浅金色的,刺猬一样的头发。他身上穿着件不知从哪里捡来的T恤,宽大且不合身,像裙子般堪堪遮过裸露的膝盖。他仔细瞧了瞧绿谷,犹犹豫豫半天才开口:“你是出久吧?”他奶声奶气地问到,“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大了啊?”绿谷出久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俯身紧紧抱住男孩,在仲夏夜的星空下泣不成声。
05绿谷把男孩带回了家,事发突然,他还没来得及给男孩买合适的衣服,只能拿爆豪过去穿的T恤给男孩勉强套上。男孩看上去像极了爆豪胜己,从头到脚都与绿谷记忆中的小胜别无一二。他认识绿谷出久,也有着属于爆豪小时候的记忆,可当绿谷试探性地问他关于未来的事情时,他却茫然地摇着头,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于是绿谷决定问他一些其他的东西,诸如年龄喜好之类的,好与自己认识的那个小胜做对比。当问到男孩几岁时,男孩掰着指头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最后笑着给绿谷比了个三。“明年我也要有个性了!”他高兴地冲绿谷说到,“肯定会比出久你的个性强!”“我知道,”绿谷点头赞同,“因为小胜一直都是最厉害的。”他再一次抱住男孩,埋首于那头金色的发里,感觉自己即将重获新生。
06第二天绿谷独自去了商场,他戴上帽子墨镜和口罩,微微佝偻着脊背使自己不那么引人瞩目。他替男孩买了几件衣服和一些零碎的日用品,又去挑了几款过去爆豪爱吃的零食,好不容易折腾完时已经临近黄昏,绿谷看了眼腕表,便转身匆匆朝停车场走去。他把买好的东西放入后尾箱,刚关上车盖就听见有人在喊他,绿谷急忙回头,发现喊他的人是久未谋面的丽日。“好久不见,小久!”女孩微笑着,兴奋地朝他挥手。
07他和丽日浅谈了一番,话题无非是最近发生的日常琐事。绿谷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女孩,无关爱情,单是从为人处事等方面来说,她就比大部分人好得太多太多。“对了,我在来之前有经过小久家哦。”丽日像是想起什么般突然说到,“小久家里是不是有客人啊?我当时看到有个金发的男孩子一直趴在小久家的窗边往外看。”绿谷愣了愣。“咦,现在想想,那孩子好眼熟啊。像是谁来着?”女孩小声嘀咕着,接着恍然大悟似地拍了拍手,“啊,我知道了!那孩子特别像爆豪君……呜!”她话还没说完,自己的双手就已经自动捂上了自己的嘴巴。丽日为难地看向绿谷,眼里满是歉意:“对不起小久,我不是故意要……”“没关系的,丽日同学。”绿谷打断了她的道歉,“你一定是看走眼了吧。”他温柔地说。“……毕竟小胜已经不在很久了。”
08绿谷回到家时男孩正开着电视看得津津有味,他注意到玄关处的动静,在发现是绿谷后便兴奋地扑了上去,扯着男人的衣服笑个不停。“我今天在电视上看见出久了哦!”他挥着手比划起来,“你变得好厉害啊!一下子就打败了那么多敌人!”绿谷也跟着笑了,他不好意思地搓搓鼻子,感觉眼角有些发酸。“小胜也很厉害啊。”他说,“等小胜长大了,一定比我更厉害。”“那是当然!”男孩仰起头冲他喊到,“我会超越你,甚至超越欧鲁麦特!”“我会是最强的!”——你一直是最强的。绿谷心想,感到那些不争气的眼泪正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
09当晚绿谷就向上级递交申请,请求调取爆豪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的相关卷宗。批准很快下来了,迅速得令他有些意外,但他也没来得及多想,只是在拿到文件后便开始飞快地阅览起来。那次事件的涉案人员不多,仅有的几名主谋也都被爆豪当场击毙,绿谷一一扫过他们的资料,最终被一个名叫“绪方眠虫”的家伙所吸引。就目前拥有的信息来看,绪方的个性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某人的肉体智力及记忆,被改变者将以极快的速度返老还童,直到化为胚胎完全消失。整个变化的过程不可逆转不可停止,也从未有过逆转或停止的先例。他坐在椅子上缓了会,又赶忙查取了绪方的尸检报告和尸体存放情况。报告上清楚地写着绪方死于爆炸所致的烧伤,而尸体早在一星期前就已经被送去火化。绿谷看完只觉得眼前隐隐发黑,大脑像受了记重击一样头疼欲裂。他颤抖地关上文件,不敢再多看一眼。
10现在绿谷可以百分百的确定了,那孩子就是他的小胜,是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停止变化了的,小小的恋人。他一边止不住地抽泣着,一边缓缓推开卧室房门。小小的爆豪躺在他们曾经相拥过的那张大床上,四肢大敞毫无睡相。绿谷走去捡起被爆豪踢落在地的薄被,小心翼翼地帮男孩盖上,他伸手想要摸摸爆豪,可刚到半途又生生止住了。——这是小胜啊。绿谷想。——这是我的小胜啊。他在寂静的黑暗里哭泣着,一直哭到眼睛发干发涩,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11绿谷花了整晚的时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太多的压力和打击使他感到混乱不堪,甚至滋生出一些令人胆寒的杂念。他竭力掐掉那些杂念,告诫自己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再次失去小胜。他失去过他一次,已经足够他受的了。——我得找个地方把小胜保护起来。绿谷想着,在窗外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就迅速地翻身下床,赶去洗漱。他简单地打理了下自己,剃掉下巴上冒出的胡渣,又在看到自己青紫色的眼圈时无奈地叹了口气。——小胜之前的作风让他树立了不少仇家,现在一味地把他交出去无疑是害了他。他把脸擦干净,回到卧室时爆豪仍在酣睡,男孩已经自动填补了他离开后的空缺,毫无防备地向绿谷袒露自己平坦的肚子。——等他再大点吧。绿谷无奈地笑了下,转身关上卧室的门。——等他再大点,我就会放手了。他想到,心里却丝毫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12他在五天之内买下了一处别院,听中介说是之前一户富贵人家用来避暑的,无奈当今社会经济不够景气,实在是供不起了才拿出来卖 。别院所在的地方距离市区最快也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四周环山,走去最近的村落则要十几分钟。绿谷曾去实地考察过,发现院里除了必要的几间寝屋外还有间茶室和地下室,他寻思着可以把茶室改成训练室,地下室则改成安全屋,以便不时之需。于是他用五天的时间完成了交接,又用了一个星期请人翻修。竣工后的第三天绿谷就带着爆豪赶来了,他牵着爆豪的手,领着男孩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又带他去见了新雇的管家,最后兜兜转转在院里绕了好几圈才肯罢休。“为什么弄得这么麻烦啊,出久?”爆豪坐在小溪边的木桥上晃着腿,皱着眉头冲他喊到,“我们之后不回去了吗?”绿谷顿了顿,最后还是点点头说到:“嗯,我们不回去了。”“小胜不喜欢这里吗?”他反问。“也不是不喜欢……”男孩从桥上跳下,稳稳地落到岸上,“但是为什么啊?”这让绿谷有些哑口无言,他想了半天,却始终没想到什么特别好的理由。男人走到爆豪面前蹲下,温柔地揽过那具小小的身体,将他揉入怀中。“……等你再大点我就告诉你,”绿谷同爆豪说,“等你长到和我一样大了,我就什么都告诉你。”“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13他把假期末尾仅剩的那点时间都用来陪着爆豪,就像小时候那样跟在爆豪身后陪他一起玩闹。有时玩到尽兴,绿谷也会情不自禁地忘记发生在两人身上的一切,好似那些苦难伤痛不过是场遥远绮丽的噩梦,梦醒后他还是那个小小的,还未拥有个性的绿谷出久。可惜事总不如人愿,作为绿谷出久的他可以受困于儿女情长,但英雄木偶则不行。假期再长到底也是会结束的,他终究得离开这处别院,回到往日生活的正轨上。临走前绿谷再三叮嘱雇来的管家,一定要照顾好爆豪的安危,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务必在第一时间和自己联络,他会尽快赶回。“出久你要走了吗?”绿谷正准备出门时突然听见爆豪在叫他,他赶忙回头,正巧撞见从屋里跑出来的爆豪。“……啊啊,是啊。”男人像个被戳破谎言的孩子般无所适从,结结巴巴地给了解释,“因为……有些英雄活动之类的要参加……”“所以……”“是要去揍敌人吗?”爆豪打断他。“为什么要用揍这种说法……不过,是、是啊!”“哦。”男孩点点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要输啊,出久。”他说完便不再过问,又沿着小路跑回了房间,一副睡眼惺忪累得不行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会问得更多。绿谷想,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但是……“我不会输给别人的。”绿谷说到,望着爆豪离开的背影给出了答复。男人声音虽小眼神却异常的坚定执着,仿佛凭借那份炙热的爱意,他什么都能做。
14之后两人的生活规律基本稳定下来。当绿谷没有任务或活动时,他总会待在别院里陪着爆豪,而在绿谷不在的时间里,相比起玩耍,爆豪则更喜欢待在电视机前反复观看和绿谷有关的报道。男孩被拘困于这小小的天地中无处可去,他曾向那名雇来的管家提过出门的请求,但被告知自己除了这间别院外哪都不能去。他本该感到生气的,却在得知是绿谷的命令后冷静下来。这令爆豪感到奇怪。在过往的记忆中,他和绿谷的关系并非特别要好,虽然他们都有着共同的崇拜者欧鲁麦特,但两人的相处模式同普通幼驯染其实并无一二。可自从那晚见到了长大的绿谷后,男孩就感觉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变化,绿谷的存在对他来说突然从普通幼驯染变成了可信赖的对象,在本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猛地窜到他心目中第一的位置。那个位置本来是属于欧鲁麦特的。爆豪原来并不想让绿谷知道这个变化,但三岁的孩子是藏不住秘密的,他憋了整整两天,还是选择把这个疑惑告诉绿谷。“大概是因为那个人的个性并不能消除肉体记忆吧。”绿谷这么同他说。爆豪不清楚什么是肉体记忆,也不明白绿谷话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猜就算自己问了,男人也只会拿“等你长大”的借口来搪塞他。于是他索性闭嘴,不再细想。今天是绿谷任务结束的日子,也是他和爆豪约定好要回来的日子。男孩在黄昏时又跑去庭院的桥上坐着了,从那里刚好可以远远地望见别院的大门。他数着桥下水里盛开的莲花,一边等着自己长大,一边等着绿谷回家。
15爆豪第一次记忆闪回是在他四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当时绿谷睡得正熟,突然被声巨响给吓醒,男人火急火燎地爬起来,第一时间冲向了爆豪的房间。开门的瞬间他就愣住了,屋里目所能及的地方皆是一片狼藉,从墙面到地板,四处都是爆炸后产生的焦黑的痕迹。小小的爆豪坐在暴风眼般的屋子中央,蜷缩成一团止不住地抽泣着。他注意到绿谷来了,便不再压抑自己放声大哭,并且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朝绿谷跑去,紧紧揪住男人的裤脚不愿放开。绿谷把他抱起来,温柔地拍着他的脊背安抚他,试图想要问出点什么,可男孩只是咬着嘴巴一个劲地哭着,好半会才勉强挤出个字。“疼……”他说。除了这个字,爆豪再没多说出哪怕一句话。之后过了整整两天绿谷才知道,那天晚上爆豪究竟看到些什么。四岁的男孩梦到了长大后的自己执行过的任务中最惨烈的那一次——大量的血和尸体,尖叫与轰鸣,还有燃烧着的,仿佛永不熄灭的火焰。这是爆豪闪回的第一段记忆。同时也是他取回个性的第一天。
16他们这样又平稳地度过了三年。其间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爆豪记忆闪回的次数也在逐渐增多,闪回的记忆不具有规律性,零散得像是从别人的人生里剪出来的。爆豪有时候愿意把闪回的内容告诉绿谷,绿谷则会选择性地告诉他其中某些事情的前因后果,偶有几次,他能根据绿谷的描述把两块不同的记忆拼凑起来。但爆豪并不打算把所有闪回的记忆都告诉绿谷。在不断涌现的记忆里,男孩窥探到的不总是人生中美好的一面。他看到过四岁时被诊断为无个性的绿谷出久,看到过明明是无个性却还要朝他伸出手的绿谷出久,看到过朝他努力伸出手,拼命想要把他从淤泥里夺回来的绿谷出久。老实说,他并没有感动。相比起来,更多的是厌恶和恶心。爆豪总是想方设法地告诉自己,现在这个绿谷是不同的,是值得信赖的。他不是没看过两人身为恋人时温馨甜美的记忆,可那些记忆却始终没能引起他的共鸣。他的恐惧,他的拒绝,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在望见别院紧锁大门的那一刻,又一次自他压抑的内心中喷涌而出。食肉寝皮,如影随形。
17接下来的三年里,爆豪与绿谷的关系逐渐疏远。绿谷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男孩究竟从支离破碎的过去中窥探到了什么。他很伤心,却也不打算重新拉近两人间的距离,爆豪疏远他,他就纵容爆豪疏远他,相比起顺其自然,绿谷的处理方法更接近于自暴自弃。于是两人的隔阂与矛盾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激化,终是在爆豪十岁生日的那天彻底爆发。“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了,你凭什么还要把我锁在这里?!”在再一次争取独自出行的权利未果后,爆豪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他大步走到绿谷面前,揪着男人的前襟强硬地把他从坐垫上拽起,有烟自爆豪掌心冒出,飘散在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难闻的焦味。“最后和你说一次,”他瞪着绿谷,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到:“放老子出去,废久。”爆豪下意识地叫了记忆里给绿谷起的外号,说出口的瞬间他看到男人眼前一亮,像有流星划过墨绿的夜,转瞬又消失在了黑洞似的瞳底。“对不起,小胜。”绿谷低下头说到,“对不起……”这便是爆豪所能得到的全部答复了。“好啊,废久。”他放开绿谷,任由男人毫无防备地跌坐回软垫上。“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多少会有点改变……”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庭院里退去,“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令我恶心。”“小胜,我……”绿谷站起来试图解释,但爆豪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别跟过来!!!”男孩吼道,掌心爆裂的火焰花一样的绽放在两人中间,砰砰两声卷起了滚烫的热浪。绿谷下意识地交叉双手护在胸前,却因为这几秒的耽搁而疏忽大意。等他撤下防备想要追出去时,爆豪早已动作敏捷地炸开别院大门,闯入浓浓的夜色中无处可寻。
18绿谷找了爆豪三天。不眠不休整整三天。他把爆豪能去的会去的可能去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可惜哪都没有爆豪的身影。男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别院,孤零零地坐在爆豪的房间里发呆。他表面上无悲无喜,内部却早已崩溃得一败涂地。
19第四天的时候,爆豪胜己回来了。他的男孩像只脏兮兮的流浪猫,满身脏污和泥泞,疲倦且狼狈不已。绿谷知道,他无处可去,终究是要回到这里的。生在笼子里的鸟根本无法独自飞翔,他的男孩脱离那个社会实在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刚踏出这间别院的大门就会不由自主的迷路。但绿谷仍是担心着。要是他再也不回来了呢?鸟在看遍了蓝天之后,哪怕面对死亡的威胁,也要跌跌撞撞地飞翔呢?男人不敢去想。他知道他的男孩真的会那么做的。“……你让我找的好苦啊,小胜。”他悄声说到,仿佛怕惊动了那只归家的鸟。绿谷强撑着张笑脸,觉得早年在心底种下的那颗名为“爱”的果实,正因为痛苦恐惧及悲伤的浸泡而变得愈发苦涩。“别说了,废久。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和你做个了断的。”爆豪说。“太好了,”绿谷回答到,音色里却未见丝缕喜悦,“我也是这样想的。”他起身朝爆豪走去。男人猜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绝望又狰狞,不然爆豪不会露出如此不安且抗拒的表情。他的男孩转身想逃,手里炸裂的火星耀得人睁不开眼。可惜绿谷没有给他离开的机会,他冲上前去,用一个轻巧的手刀夺去男孩的意识。——如果笼子足够安全,鸟就不需要再飞了。绿谷想。——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他了。他翘着嘴角,却只感到如鲠在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20绿谷把爆豪关进了那间由地下室改造的安全屋里。安全屋很坚固,若是没有钥匙,不仅外面的人进不去,就连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屋里有足够的食物和水源,照明设备和滤气装置也能正常供给,所以并不需要担心生存问题。他将爆豪放倒在屋内唯一一张床上,神色复杂地注视着昏迷不醒的男孩。“……对不起,小胜。”男人在长久的沉默后,又开始愚蠢地,喋喋不休地道歉了。“我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自私的人。”绿谷蹲下身伏在床边,伸手梳过爆豪凌乱的头发。他执起爆豪的手,小心翼翼地与男孩十指相扣,然后一点点地收紧,直到完全将那只手拢入掌中。“我明明知道,小胜是不属于任何人的。”他拉着那只手贴在自己冰冷的面颊上,感到微热的温度通过肌肤传了过来,熟悉又滚烫,几乎将他灼伤。“但我还是……”“我还是……”绿谷出久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21男人回到自己房间躺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本以为三日未睡,自己早该精疲力竭地昏死过去,不料刚合上眼没多久,那些尘封的往事便走马灯似地一一浮现。他透过漫长的时光看见小小的爆豪,当然不是现在这个,而是更早之前,同他一起长大的那个。小小的爆豪穿着深蓝的T恤,高举着捕虫网走在队伍的前面,笑得灿烂又张扬,紧随其后的是小小的自己,追赶爆豪身后,跑得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已经拼命地想要跟上爆豪了。绿谷自嘲似地笑了笑,觉得鼻间微微发酸。或许是长时间疲劳带来的混乱,连带着思维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男人突然感到有些迷茫,竟一时分辨不出自己如此拼命地想要追赶上爆豪的原因。——究竟是为了证明自己也能做到……——还是仅仅只是不想被抛下而已。绿谷出久找不到答案,也不想找到答案。他索性绕开问题重新潜入回忆,试图再一次窥探小小爆豪兴奋的脸。却看到一张展露在星空下的,满是好奇的稚颜。“你是出久吧?”他最后想起的便只有这句话了。
非常非常大纲风的一篇伪正剧。写的不是很好,还请多多海涵。最近真的是靠爱发电了,写的很累也很烂,所以看的人不多也是正常的。但我还是固执的想把脑子里囤的故事写出来,就算写得再糟糕,也想说给大家听。以上,感谢看到这里的大家,感谢一直以来容忍我的大家,您们辛苦了。
你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离开你。他并非永远都是你的小男孩。你总想多挽留他一秒,或是想着把他豢养起来。可你知道,他除了他自己,并不属于任何人。于是你想着,就多一秒,哪怕就只有一秒也好,这一秒里他永远是属于你的。你舍不得放开。
《正人君子》CP:老师!绿谷出久 / 国中生!爆豪胜己分级:NC-17警告:不想说了,就是垃圾。微量dirty talk!underage!年龄操作!无个性设定!
他把爆豪胜己推倒在那张铺满了试卷的桌子上时,眼泪便已经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男人短促地抽噎了声,仿佛受到莫大的委屈。他俯身上前,手里的动作却不见怜惜,哗啦一下扯开爆豪贴身的衬衫,任由崩线的纽扣四处飞散,同他的泪水一起跌落在地。
“你到底、喜欢我哪里啊?爆豪君。”
他哽咽着,发出声长长地叹息,揪着爆豪衣领的手松了又紧,反反复复,始终舍不得彻底放开。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年皱了皱眉头,鲜红的眸底染上丝怒意,他瞪视着那个正在哭泣的男人,眼里写满了不可理喻。
“……你是在瞧不起我吗,混蛋?”
爆豪骂道,甚至想一拳打上绿谷的脑袋,他就着这个姿势反扯住绿谷的领口,半撑起身子把一个青涩的吻送到绿谷唇边。唇齿相碰的瞬间他的胸膛都在颤动,好似重重骨血之下藏着只小鸟,因为短暂的亲吻而激动得欢呼雀跃。
“我说的可不是喜欢。”他说罢,结束了这个吻,分开时在舌尖上尝到了泪水的咸味:
“是爱。”
老样子链接走评论,下次我就不那么累不写肉了吧(躺尸)希望你们喜欢这篇!不过不管你们喜不喜欢这篇我是挺喜欢的
他捧着那颗受伤的心,看上面的伤口好了又坏,坏了又好,等到快要结痂,又被人残忍地挑开,如此反复,终是成为一处永不愈合的顽疾。
《药石无医》————送给我亲爱的戈戈CP:绿谷出久 / 爆豪胜己分级:NC-17警告:黑化绿谷注意!!半强制性行为!!OOC!!前所未有的OOC!!灵感来自于一位韩国太太的漫画!!因为剧情需要所以对时间进行了调整!!作者缺乏生理常识,如果出现bug拜托请及时指出!!如果令你感到不适,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这么想当英雄的话,不如怀着下辈子肯定能拥有个性的信念,从楼顶上来个自由落体吧。”
爆豪拉开门时,绿谷已经起来了。少年头上仍旧缠着厚厚的绷带,他坐在床上,身后靠着大而软的枕头,手里捧着那本被爆豪炸得脏兮兮的笔记,龙飞凤舞的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他注意到爆豪的来访,便匆忙放下笔,慌慌张张地把笔记塞到两只枕头下面,转头朝爆豪露出张腼腆羞涩的笑脸:
“小胜今天来的好早啊。”他说,嘴角勾起的弧度令爆豪感到恶心。
被叫到的人没有答话,他低垂着头,曾经鲜亮的双眼如今黯淡无光,像是蒙了层尘一样。爆豪扯过墙边的椅子,铁质凳脚划过瓷砖发出片恼人的刺啦声。他把它拖到绿谷病床前摆好坐下,再从随身带来的袋子里掏出颗苹果,用袖口简单地擦了擦,便拿起备好的小刀沉默地削了起来。
“……小胜今天也不打算和我说话吗?”见爆豪没有回应,绿谷再次开口,“难道还在介怀吗?”
他问到,注视着爆豪,而爆豪紧盯着苹果,长长的果皮沿着刀锋滑落,红红的一条像是流动的火。
于是绿谷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哈哈干笑两声。他抬手挠挠脑袋,指尖蹭过新长出的,短短的头发,感觉半愈合的伤口在重重绷带的包裹下痒得不行,又闷又热,连带心上那处顽疾一并开始隐隐作痛。
——是时候吃药了。他想。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没关系的。”他伸出没打石膏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按在爆豪的肩上。这动作足足让爆豪吓了一跳,少年握刀的手突然一滑,刀尖蹭过拇指指腹,削掉了最后那层摇摇欲坠的果皮。
红色的火熄灭了。
“我不怪你,小胜。”绿谷微笑着,好似根本没注意到刚才的插曲,他眨着那双墨绿色的大眼睛,用十分诚恳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
“我原凉你了。”
然后他松开搭放在爆豪肩头的手,转而取走少年手里削好的苹果。
老样子链接走评论。这篇文是《病蛇与死梦》系列的第一篇,之后应该会断断续续的写下去。食用时一定要记得看警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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