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玩游戏老发脾气,有时自己用拳头的亲儿子打墙,说了也不听,越骂越起反作用,手机摔坏好几个,现在是不摔手机

原来爱,从不属於我 上----轩音幽篁
原来爱,从不属於我(01)
随著解放铃的响起,我们这些在老师眼中被视为莘莘学子的好孩子们就像隔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可以放一次风的囚徒们一样,一窝蜂的冲出牢门,再以一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向胃囊的天堂。
而刚刚还在课堂上骂得我们哑口无言的讲课老师,被我们挤在角落边上,正吹胡子瞪眼的咆哮著,只不过,此刻的咆哮对於我们班这群恶狼已经毫无用处,他就是跺破了蹭亮的黑皮鞋,也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当然,除了我以外。
捧著诉讼法课本,我微笑著走到我们可爱的老师身旁,谁让咱是个好学生呢,体贴的替他正了正被挤歪的眼镜,又替他正了正衣领,再以一个足以迷倒一大片俊男靓女的甜笑结尾,&老师,瞧您,形象都被那群恶狼给破坏了!&
那矮冬瓜的四只眼突然放亮了眼球,露出一个自以为绅士至极的笑,&老师就知道还是咱娄笑最听话,最有出息,那群纨!子弟哪能跟你比!&
我听著不由缩了缩身子,抖了抖肩膀,落了满地的鸡皮疙瘩,随後,叹息一声,极是不忍的看著对我两眼放光的老师,&不过老师,您还是节哀呵!&
说完,我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到那群还在争先抢後,谁也不让谁先的恶狼们身後,气沈丹田,暴发出一声响彻室内的大吼,&借过!&
原先嘈杂的教室一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齐刷刷的转到我身上,若无其事的清了清刚才使力过度的嗓子,重复一遍刚才的两个字,&借过!&
拥挤的门口,立马让出了一条畅通无阻的通道,耸耸肩,毫不客气的从通道里经过。
没办法,这群人就是犯贱,你不吼他,他还不舒服,一吼他,他就乖了,咱心地善良,我这是做了一回爹妈,替他们好好管教管教他们呢。
待我一脚刚踏出门口,刚刚静默的空气立马又沸腾起来,只不过这次换了对象。
&哎娄笑,你自己去食堂吗,这麽远多累啊,我帮你去把饭买回来吧!&这是杨波的声音,这颗唯恐天下不乱的菠菜。
&娄笑,你要吃什麽告诉我,还是我去帮你买吧!&林金猴这只臭猴子,他们是奴隶做惯了吗?
看吧,被他们一捣鼓,居然连女生也来了,老天,来个雷劈晕我吧!
&娄笑,看你脸色不怎麽好,你生病了吗?要不我帮你去医务室拿些药来,顺便把午饭也给你带过来行吗?&
我欲哭无泪,王婷啊王婷,你就不能把心思放到别人身上去吗,我都快要被你烦死了,上帝啊,为何要把我生成这麽一个人见人爱的青春无敌美少年哪,是我上辈子得罪您老人家了吗?
我尽量将脸色调到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她看到我眼里的认真,&王婷,你不用在我身&&&
&娄笑!娄笑&&&这还没说完一句话呢,就被远远喊来的声音给打断了,这厮,总算是来了!
那家夥吭哧吭哧的跑到我面前,然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我抱歉道:&对不起,请教老师一道难题,所以下课晚了,走,先回宿舍吧!&
撇撇嘴,在如此一班同学面前就不让他下不来台面了,从鼻腔里应了一声,我转身面向王婷,&王婷,我想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看看你後面,一大群的俊男随你挑,我对你没感觉,我们没戏的!&
我自认不是个好人,如果是换了其他一些妖里妖气的女人,我会懒得用正眼看她们,但是王婷,我知道她是个私文安静,虚心上进,内向漂亮的好女孩,我不希望她将无用功花在我身上,虽然如此直白的拒绝会让她下不了台,但这也正好可以让她死心,没有再看她的表情,跟著岑一风离开教学楼。
其实,眼前已经有无数颗星星在对我眨眼睛,不过灵敏的耳朵却还依稀能听到教室门口传来的对话声。
&真不知道这娄笑怎麽就和岑一风如此合得来,两人好的都可以同穿一条内裤了。&
&嘁,你也不看看人家是什麽人,那可是学校一风云人物呐,又是学生会主席,又是校篮球队队长,人又长得高大英俊,连校花都追著他跑。&
&滚蛋吧,咱娄笑虽没那麽多光环戴著,但人长得比那姓岑的好看,功课又好,一点也不输那家夥,我看呐,根本就是姓岑那家夥高攀咱娄笑了!&
听著那些七言八语,我哭笑不得,我想,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和岑一风其实是一对,估计他们会立马撞墙吧,原来在他们心目中如此美好的两个人,居然会是一对GAY!
想著想著,不由就轻笑出声,岑一风那厮见我笑得奇怪,脸上有些迷茫,&娄笑,你没事吧,怎麽笑得这麽古怪?是昨晚没睡得缘故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明显来气,一想到他硬要把我从学校拉出去,不让我睡觉,我就恨得咬牙切齿,&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我会没觉睡吗?&
怒瞪他一眼,犹不解气,於是又抬起那双新Nike一脚送上,意料之中的哀嚎声响起,方才解气,眼前的星星也少下去不少,哼著杰伦的双截棍,迈著轻松的步子往宿舍走去,毫不顾虑那一瘸一拐的家夥在後面对著我大喊大叫。
一回到宿舍,随手将书本扔在书桌上便将自己也给扔到床上瘫著,通宵没睡,又强忍著上了一个早上的课,浑身早已软绵绵的,刚才走回来的路上,其实跟踩在棉花上没差,金色的小星星开始越聚越多,我都已经觉得我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了。
这会儿,终於拥抱住我可爱的软床,我是连动都不想再动一下了,我特嫉妒岑一风那家夥,明明跟我一样,可他的样子根本就跟平常没两样,真想咬下他身上一块肉,只可惜我现在就连动动嘴皮子都不愿意,更懒得去管他在做些什麽。
那厮还算有良心,见我如此,一句话也没说,乖乖的替我脱下鞋子和外套,把整个如同一具僵尸的我移进温暖的棉被里,然後他在我额头吻了吻,凑近我耳边轻轻的说道:&笑笑,你先眯著,我去买饭,买回来再叫醒你!&
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扛不住眼皮如此厉害的打架,放任渐渐将意识吞噬掉的黑暗袭向我,彻底与周公会晤去了!
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发觉正躺在他温暖的怀里,还隐隐闻到一股饭菜香,味觉被挑醒,胃开始叽哩咕噜唱起空城计,感觉到身後不停起伏的胸腔里不时发出闷闷的声音,耳後根被烧得火红,狠狠在他腰侧拧了一把,居然敢笑我!
果然,可以媲美杀猪般的嚎声在头顶响起,我这才悠哉悠哉的将头抬起来,一副敢和我作对就是找死的样子看著他。
&笑笑,你怎麽就这麽狠心,人还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来著,你就这麽对待你老公啊!&
又见一声杀猪嚎,这回他可学乖了,苦著一张脸,不敢再说什麽一夜夫妻百日恩那种欠揍的话来,我看著他耷拉著眉头,嘴角也快拉到下巴上去,终於忍不住噗笑出声。
见我一脸放晴,他胆也大了,俯身就对困在他怀里的我吻上来,没有拒绝他,只拉下他脖子回应他,见我开始回应,他心情大好,一个不慎被他用舌尖攻进来纠缠,被他翻搅得都快没气。
感觉到我的反抗,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我,这只禽兽,我白他一眼,靠在他怀里不住喘气。
&哎我说,你今天是吃了熊胆还是豹心,你不是很怕我们的关系被别人知道吗,这会儿怎麽这麽大胆?&
&嘿嘿,你那两个室友都去泡妞了,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还不等我再开口,他的唇又贴了上来,还把我整个人给压在身下,双手也开始在我身上来回轻抚,我忙於应付他的吻,又要拦住那对不规矩的狼爪,他明白我的弱点,用他那根能让娄笑神魂颠倒的灵舌将我搅得一个七荤八素。
身处云里雾里的时候,他已经解开我衣服,唇也移到我胸前,被他挑起欲火的我,将抵著他胸膛的手划至他腰前,正想解他皮带的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叫声从我俩身体之间响起,我烧红脸,刚刚挑起的欲望一瞬间熄灭,推开他,半坐起身子不再看他。
那家夥却开心的紧,从身後将我抱住又蹭上我脸颊偷一个吻,然後语带笑意的在我耳旁轻哄,&笑笑不恼,饿了吧,饭早就给你准备著了,是你最爱的香菇鸡丝饭,还热著呢,快吃吧!&
一早就已经闻出香味,要不是这只禽兽突然发情,我早就祭完我的五脏庙了,哪能在他面前丢这麽个人,後手肘一顶,将那厮给顶到墙上挂著,迅速坐到凳子上,开始享用我那迟来的午餐。
那家夥捂著胸口,苦著一张脸坐到我身旁,有些委屈的申诉,&亲爱的,就是看在我如此卖力的替你跑断了腿,你也该给我个笑容不是,可你倒好,不仅没有好脸色,反而给我吃排头,我真冤哪!&
&得得得,收起你那套,烦死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要是再不阻止,窦娥马上就得复活,我可受不了他那张好像我杀了他爹妈的样子,这人哪,还真是表里不一的可以,在外面他赁是可以装作那般的沈稳庄重,一到我这里,什麽坑蒙拐骗,地痞流氓的招式都能用在我身上,简直是绝了!
不知道我要是把这麽个岑一风的得性给宣扬出去,会砸碎多少少女芳心,大概会连下脚走路的地点都没有了吧。
不过说真的,我若是真说出去,估计也没几人会相信,这只道貌岸然的禽兽,他都能在床上折腾死我。
我不甘的撇撇嘴,舀了一勺饭扔进嘴里,将那口饭当成岑一风那家夥,狠狠的咬啊咬,我要将他咬碎了吞进肚里,让他连渣都不剩。
&是真的啊,你以为这饭为什麽到现在还热著,都已经下午两点了,我看你睡得香,没敢叫醒你,我看饭一冷又立刻去买了份新的,这不都被我扔掉好几盒了,我可是真跑酸了腿的!&
我听得愣了愣,斜眼往墙角落的垃圾筒里瞄了一眼,里面果然躺著三四只未拆封的饭盒,喉咙里有些梗,我自动认为是刚才那口饭咽得太艰难了,眼睛也有些发酸,哎,肯定是刚才因为太饿,盯得忘记眨眼了。
努力平复呼吸,抬起头,直瞪著那厮,脚下用力,直直就朝著他那双还未穿鞋子的大脚一压,然後,轻扯了扯嘴角,&谁让你跑了,你不知道小爷我还就喜欢吃冷饭吗,谁让你去换了,自作多情!&
我想岑一风真的是太了解我,所以他一如既往的没有跟我顶嘴,而是只冲著我傻笑,笑得连我自己都开始恨起我自己来,然後我直接拉过床上棉被将他盖了个结实,我眼不见为净,开始继续吃我的饭,只是刚才的饕餮大餐,一下子变成味如嚼蜡。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细节上的东西,才会让我爱他爱得死心踏地吧,其实我要的并不多,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完整的,没有缺陷的家而已,我知道妈妈给不了我,可是我知道,岑一风可以!
&笑笑,你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可能是神游过度,我居然机械的往嘴里舀饭,忘了应该先将前一口嚼烂吞进肚子再开始吃第二口,以至於又被他看见我狼狈的样子,他细心的将我嘴角边的饭粒处理干净,又从我手里拿过勺子准备开始喂我。
为了不让他再次看见我狼狈的神态,我打开了话匣子,&喂,这回你又孝敬那两混蛋多少?&
&瞧你说的,什麽孝敬,他们两是你的死党,追女孩麽,总得要些开销,我这不在替你堆积人气麽!&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你家有钱也不是让你这麽个花法的,谁要你替我堆积人气,别把罪名扣在我头上!&
想自己趁机一逞兽欲就直说,穿得衣冠禽兽也就罢了,现在连话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他是存心想找不自在呢还是怎滴。
有钱人都是一副德性,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群仗著父辈庇荫从小就过著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弟,钱在他们眼里,简直就连张草纸都不如,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娄笑,这话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没那些二世祖身上的劣性,我这不都被你调教乖了麽!&那厮看我脸沈下去,立马乖乖主动承认错误,知道抢夺先机,先发制人,省得等我开口他遭罪。
不过我也明白,岑一风的确不像那些典型的富二代,仗著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傲上天,他不仅功课好,人缘也极好,不管是在老师还是同学眼里,他都算得上是一名平易近人的好学生,好同学,也正因为如此,他身边从来不乏美女相伴,这点让我极之不爽。
&以後别再做这种事了,他们家又不穷,钱有的是,还需要你替他们买单!&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那些零花钱哪够他们泡妞的,还不算上玩游戏烧掉的钱,不过既然你说了,我以後不会再做就是了!看来我这老婆可是找对了,这会儿就已经知道替我省钱!&
那厮开始得寸进尺,刚刚语气好一些,他就恬不知耻的黏过来,我看他就一贱骨头,不让他伤筋动骨的,他就不顺畅,我脚下一用力,朝他小腿肚上就是一脚,果然,他变得很安静。
一顿搞闹,我也吃不下什麽东西,逃回自己的软床,把身子捂了个结实,我很怕冷,是真的特别怕,一到冬天,我从晚上睡到第二天醒来,床还是冰冷依旧,身子也不见暖和多少,岑一风跟我恰恰相反,他的身子很暖和,他了解我的状况,只要和他一起过夜,他就会把我抱得牢牢的,帮我把整个身子捂热。
他看我钻进被窝,将盒饭扔到一边,也钻进来把我抱住,这份贴心,让我小小感动了一把,不过这也仅限於心里,要是表露出来,还不知他会得意成什麽样呢,德性!
&娄笑,其实,你家也不穷的吧!&虽然问话小心翼翼,但我还是一瞬间沈下了脸,自从上次问过这个问题,结果被我打了一耳光後,他已经很久没有触及过这个话题,他知道这是我的禁忌,是我不喜欢谈及的,可今天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居然又开口问出来。
我没有理他,他也很明显感觉到在他怀里僵硬的身体,只是偏偏还要不怕死的继续追问,看来今天他真的想横著出去了。
&我知道你讨厌我问你这个问题,可我身为你男朋友居然连你父母亲是谁都不知道,你不觉得挺奇怪吗?&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将他推至床角,自己则用棉被将身子裹了个干净,对於他的这句话我只觉得很好笑,我也真的笑出声来。
&既然这麽怕我们的关系见光,我父母亲是谁与你何干?&
&娄笑,其实你恨我吧,所以你是故意不告诉我你的家世吗?&那厮,那该死的家夥,居然用这麽可怜的眼神看我,他现在是在怪我了吗?
凭什麽,我凭什麽要告诉他,我的父母我知道就够了,要别人知道干嘛,不需要,一点都不需要的!
&我是真的爱你,你该比谁都清楚,我是那麽的爱你,可现在时机不成熟,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不想你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我就这样直直的坐著,咬住下唇,说不出一句话,我看见他那双如黑宝石般的眼珠在不停转著圈,眼里似乎有些亮晶晶的东西,我不知道那该不该被称作为眼泪,我无法再看下去,唯有低垂下眼帘。
之後,我被他紧紧抱住,他似乎带著哭腔的声音又在我耳旁响起,&娄笑,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所以,别瞒我,告诉我,把你的一切都告诉我,因为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有关於你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我闭了闭眼,忍耐许久,终於还是推开了他,非常平淡的说道:&我妈是家庭主妇,我爸就在一家不知名的小企业里做一个小小职员,就这麽多,你还想知道什麽?&
&你说谎,就凭一个小小的职员能供得起你上如此贵的私立学校?能让你从头到脚穿得不是耐克就是阿迪,还不包括其他的衣服,哪一样不是名牌的!&
我看著姓岑的一样一样将我的家底给抖落出来,内心除了苦笑只有苦笑,早就跟我妈说过让她别买那些个惹眼的衣服给我,我不想用那个人的钱,我甚至根本就不想来这个学校读书,可我又实在受不住她那决堤般的眼泪攻势,每到最後,都是以我缴械投降而告终,谁成想,现在却变成那厮扯破我谎言的有利证据。
看来这几年的法律我是白学了,居然露出一个如此大的破绽给他挖,我果然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为什麽,为什麽你就是不愿意对我坦露心扉呢,娄笑,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就像个迷,我经常午夜梦回梦到你就这样离我而去,而我就连想去找你都无从下手,你无法明白这种满满的无力感,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疯掉了,我真的要疯掉了!&
我被搂得喘不过气来,那厮简直没把我当个人看待,我使劲全力才推开他的熊抱,提起一脚就将他给踹下了床,只扔给他一个字,&滚!&
&笑,我求你了,你告诉我,就算有什麽难言之隐,你也没什麽好对我隐瞒的,你还怕我会宣扬出去吗,我们都已经&&&
&滚出去!&我没有让他说完,抓起身旁的抱枕就向他扔过去,他没有离开,拿著接住的抱枕又要走过来,我眼疾手快的操起桌上几本书就砸过去,迫於无奈,他只能怏怏得开门离开。
原来爱,从不属於我(02)
我呆立的望著房门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狠狠的甩上被面,用棉被将整个人死死盖住,不留一点空气。
我想,我大概也要疯了,快要被他给逼疯了,没错,他有权利知道我的家世,可我也有权利不告诉他。
我不知道作为一个私生子,是不是该大肆的向外宣扬,我只知道从小我的身份就不被认可,是见不得光的。
我不知道我妈为什麽要去当那人的情妇,我只知道从我记事开始,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女人,一个可怜的女人。
他日日夜夜翘首等待的只是一个早有家室,有儿有女,享受天伦的贱男人。
而因为她的身份,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孩子,小时候的我还不是很明白父亲的重要性,所以对於父亲总是不跟我们住在一起也没感觉有多奇怪,直到上学後,看著那些爸爸妈妈一起送著上学的小朋友,我才明白,原来爸爸跟妈妈是应该住在一起的,而且也应该要一起送我上学的。
古话说得好,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我不知道我的身份是怎麽被别人知道的,我只知道先前还玩的好好的小朋友开始一起攻击我,说我是个私生子,说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我哭著扑到妈妈怀里问她为什麽,为什麽小朋友都说我是个私生子,我明明是有爸爸的,为什麽我会变成私生子了,可妈妈只是搂著我不停的哭,除了哭还是哭。
後来随著我慢慢懂事,我才明白,原来我真的是私生子,因为我妈妈是当地一家知名企业总裁的情妇,而我,只是他们偷欢一时後产下的野种。
我曾经问过我妈,为什麽要当别人的情妇,她明明有著高学历,有著姣容颜,有著很多年轻俊男喜欢的性格,文静而温柔,她明明可以有著光明的前途,有著幸福的未来,为什麽会去学那些贱女人一样当起别人的情妇,做起第三者。
可我妈每次都只是对我温柔的笑,被我问的急了,她也只会对我说一句,&笑笑,你还小,你不明白,因为妈妈爱你爸爸!&
我也曾经问过她,当初知道怀了我为什麽不打掉,那样,我就不会存在这个世界,那麽,我也就不会如此见不得光,她说她也想过,只是最後终究没能舍得,因为这是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那时候,我突然为她感到悲哀!
我也很恨那个被称作为我爸爸的男人,没错,他没亏待我们娘俩,我们住的是高楼大厦,吃的是山珍美味,可这些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只是一个温馨和睦的完整家庭,而这,却是那个男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给我的东西,我知道妈妈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只是她从来都不会求,因为对於他,她只有逆来顺受!
这让我加倍的开始恨那个男人,我恨他,恨他明明有家有室,却还要来招惹我妈,恨他既然生下了我,却从未对我付出过一丝父爱,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除了金钱,不剩丝毫别的东西,更恨他给了我这麽一个尴尬的身份,让我无法在同学面前抬起头来做人。
为什麽偷欢的是他们,承罪的却变成了我,我有什麽错?
每次跟我玩的好好的同学,总是会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开始对我避之不急,好像我是什麽吓死人的毒蛇猛兽,只要靠近我一些,就会被我吃了似的,不过是一个身份,为什麽他们要如此排斥我?
我真心真意想跟他们做朋友,毫无隐瞒得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们,可每次换来的却都是躲避,我怕了,不敢了,我也累了,与其说出真相会被他们鄙视,不如什麽都不知道来得好,这样大家心里都不会有负担,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死死将自己困在被子里独自回忆,直到不能呼吸,因为不透气,被窝里的氧气也快被我吸完,无奈之下我掀开被子,像只钻出水面的小鱼儿一样,贪婪得呼吸新鲜空气,也才发觉,原来天都黑了,因为没有开灯,寝室里一片暗黑,只有偶尔从窗户外投射进来的惨淡月光,将书桌照的银白发亮。
正准备起身开灯,寝室门插钥开锁的声音传来,然後白炽灯也扑闪扑闪两下照亮整个寝室,果然是那两只猪回来了。
&哟,我说娄笑,怎麽人在也不开灯啊,还以为你不在呢,不怪你老是说自己是五好学生,这节约电费也是从你做起啊!&
死猴子,瞧瞧那俩满身的酒气劲儿,简直是不知所谓,臭死了,菠菜连走路都开始摇摇晃晃,也不看看地上还有我扔著的书本,OH NO,该死的,他怎麽能踩我的书,大吼著让他住脚,却晚了一步,我的书本绊住了他的脚,直直得朝我床上扑过来。
迅速抓起身旁的凳子就顶上他的肺,脏菠菜休想近我的床,他被僵硬的板凳回顶向後摔了个四仰八叉,这一摔酒也醒了好几分。
我拍了拍手,重新钻回不算暖和的被窝里,幸灾乐祸得看著扭曲脸型,不停揉著後腰的那厮。
&真狠的心哪娄笑,咱好歹也哥们一场,你想谋杀吗?&
&嘁,我可不想脏了我的手,就你也配要我动手!&冷眼看著终於爬起来坐到凳子上的人,我不屑得斜了他一眼,凉凉得问道,&两位大少爷红光满面的,是不是今天收获不小啊?&
看来我是说到他们心坎里了,瞧那俩高兴劲儿,好像在路上捡到什麽价值连城的宝贝似的,忒丢人了!
这女人有什麽好,既爱哭又麻烦,我可是讨厌死了,亏那俩还津津有味的不停回味。
&你还真别说,今天那几个小妞还真是正点,那股骚劲儿,你是没看见,啧啧,要不是学校要关门,咱俩还真想尝尝,是吧猴子?&
&对对对,没错,对了娄笑,你还记得罗彤吗?&林金猴被点到名突然一下子窜到我身前来,差点没把我吓得从床头掉下去,不就一罗彤吗,值得他如此大惊小怪?
对於罗彤我印象不是很深,我只知道他被誉为校花,而她总是跟著姓岑那厮打转,我们遇见过几次,她也只是私私文文的打过招呼之後就离开。
我总感觉岑一风跟她应该比较熟,不过我没问,他也没主动跟我说过那女的情况。
&你知不知道今天她也在场,你可没看见她那打扮,妖得就像只九尾狐,那一脸厚重的烟熏妆差点让我以为他被人连续搞了三天没闭过眼。&
虽然臭猴子的话有些不堪入耳,但我没有丝毫感觉,那个女的虽然平时穿著很得体,但我下意识的不喜欢她,因为她的眼神太厉,虽然已经被她刻意隐藏起来,但我就是能感觉到那里面的犀利。
不过这些都跟我无关,我现在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磨蹭上凳子,将脸正对上那俩,&你们这对腐败分子,我可警告你们,从今往後,你们不准再去敲岑一风那傻蛋,你们去吃喝嫖赌,却要人家来给你们买单,凭什麽?人家家里的钱天上掉下来的?你们自己家这麽有钱干嘛还伸手向别人要去,再要被我知道,我打断你们的手骨,我可是说到做到!&
&喂喂喂,你这可就吃里扒外了啊,咱们可是同窗室友,死党啊!你怎麽能这麽帮外人呢!&
滚蛋吧,你们才是外人呢,那厮可是我预订一辈子的内人,我还眼瞅著他被你们这两私文败类给傻傻忽悠过去不成,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隔三差五的,只要他过来,就明里暗里给他折腾,真当我是睁眼瞎,还是耳聋症,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娄笑啊,你这可就得有点良心了啊,咱兄弟俩可是对你掏心挖肺的,还争抢著替你去买饭,你可不能这样拆兄弟的台啊,难得本校的风云人物跟你哥俩好,他家那上市公司不要太牛逼,咱就敲他几顿饭,能少他一块肉?&
我抽了抽嘴角,掰开那只讨厌的猴爪,伸手给他们一人一个爆栗,真是肺都要被他们气炸,这都是些什麽人啊,自己家里都是别墅专车的,居然还贪著别人口袋里那几个零花钱。
&反正你们一个两个都给我听著,以後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去敲他,兄弟没得做,绝交!&
&不是吧,搞得这麽严重,娄笑,别介,咱不是跟那帅哥开个玩笑而已嘛,用得著你生那麽大气?&死猴子,这会儿知道求饶了,老虎不发威都当我是病猫了。
&得了得了,以後再不跟他开玩笑了,或者等他下次光临的时候,我们把从他身上敲来的钱都还给他,这总成了吧,来来来,给爷笑一个,爷错了还不成麽!&
看著那俩活宝,我真是郁闷得想撞南墙,瞧他们一唱一喝得,就跟东北二人转一个样,能将你逗的捧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们这样,能把我肚子笑脱落。
算你们识相,再赏他们一个栗子,我跳回床上捂紧被窝,这天还真冷,最可恨的是眼瞅著那墙上的空调装置,我却只能干瞪眼,天可怜见的,为什麽可以容我吹冷气,却不能容我吹暖气,还真是想念那个天然暖炉啊!
原来爱,从不属於我(03)
第二天早上,犹自躲在刚刚被我捂得有些起色的被窝里冬眠,一双暖呼呼的大掌突然伸到我脸上,迷迷糊糊的我吓得一个劲翻坐起身,那厮居然还对著我傻笑,气得我一掌就将他推坐倒在地,而我自个儿又倒进被窝里补回笼觉去。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他居然敢打扰小爷的好梦,真是活腻味了麽?还是昨儿个被扔傻了?
&亲爱的,天亮了,该起床了,要不然早饭可要冷了!&
&滚!&对著伸过来的兽爪就是一巴掌,这人就是能讨厌成这样,自己起得早就算了,还偏偏不让别人睡个安生觉,我也是难得有那麽几天可以睡得晚一点好不好,真是气死人了。
&笑,我知道错了,昨天都是我的错,你骂我吧,你打我吧,我保证不再犯错,你就原谅我吧!&
哦拜托,现在是睡觉时间怎麽又提起陈年往事了,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我开恩的对著他脑袋就是一脚,连眼睛都没睁一下,模糊的扔出一句,&滚远点,再吵著我睡觉,扒了你的皮!&
结果那厮居然屁颠屁颠的爬进被窝里,突然灌进来的冷风害我打了好几个冷颤,磕睡虫也被吹的一丝不剩,我气得掀翻整条棉被,一脚将那家夥给踹下床,看来他真是皮痒了。
&娄笑,真的不早了,你胃不好,一日三餐一定要准时,大冬天的饭很快就会冷掉,起来吧,乖!&
我就这麽死命瞪著他,希望能在他脸上瞪出一个洞来,可惜我没有那些古人高深的内功,无法用眼神射出剑气,所以我只能采取我们现代人最简单的方法,磨著牙的我对他勾了勾手指,他开心的将脸凑过来,我一把抓住他肩膀就那麽一口咬下去。
好家夥,居然没吭声,不过,我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正在微微轻颤著,总算解气了,把他丢回床上,哼著小曲,轻快的走进洗手间去。
等我一脸干净的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丰富的早餐已经在桌上摆得整整齐齐,我笑著走过去奖了他一个吻。
见我没有因为昨天的事再生气,他也不再苦著脸,将尚在冒著热气的咸豆浆送到我眼前,我扯了扯嘴角,眯了一小口後奇怪的问他,&那两头猪怎麽不见了,又被你赶走了?&
&哪有,我来的时候就不见他们了,可能去学校了吧!&
我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便没再接话,肚子也的确是饿了,昨天就扒了那麽几口饭,晚上也因为躺著忘了去吃,这会儿还真是饥肠辘辘,随手拿起一个香菇青菜包就啃了一口,真香!
&对了娄笑,我在学校门口看见有一部新上映的电影,就在这两天,到时候一起去看?&
刚吞进一半的包子卡在半喉咙,我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憋得整张脸迅速飙红,该死的,干嘛要在我吃饭的时候跟我说这闹心的玩意,迫不急待得呼了一大口豆浆下去,才将卡在喉咙的东西给吞下去。
那家夥居然还若无其事的问我怎麽了,咱这不是被他吓的麽,若不是我心脏承受能力过强,我怕是早被他给折磨至死。
那厮超爱看恐怖片,越恐怖的他越爱,什麽午夜凶铃,咒怨等等等等,都快被他看烂了,倒不是看恐怖片有什麽问题,有问题的是他看的时候一定得拉上我,而更可恨得是他根本就没胆看。
每次去电影院,一有恐怖的情节,他就立马钻进我怀里,吓得跟个什麽似的,上帝作证,我最怕看的就是那玩意,生平连面对面吓我一声,都会被吓出一身冷汗的人,哪有那个心理过载量去看恐怖片。
可看著那家夥不停往我怀里钻,那副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只能在心里打抖冒冷汗,然後,干脆眼一闭,眼不见为净,只是那些啊、呀的尖叫声依然在耳边回荡。
每次去一趟电影院,我就跟受一趟酷刑没两样,临出放映厅,那厮倒好,一副什麽事都没有的样子,然後,跟已经面色发青的我来上那麽一句,&娄笑,你怎麽脸色都发青了,胆也太小了!&
我气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你说我怎能不想刮下他三层皮来。
结果害得我到现在只要一听到电影院那仨字,我就觉得世界末日即将来临,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怎麽了娄笑,脸色怎麽这麽难看,不舒服吗?&我看著那爪子慢慢的伸过来,就在离我额头一毫米处,拍苍蝇一样将他打了回去,这不是明知顾问吗。
前天晚上才刚刚被他拖去上了刑场,害得我一个晚上没睡不说,重要的是那被荼毒的耳朵和饱受摧残的心灵,我可是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味来呢,这就又想押上我来第二次,打死也不干。
&为什麽?&
&不去就是不去,没有为什麽,要去你自己去!&这回我可是立场坚定,绝不妥协了。
&真是的,本还想跟你好好浪漫浪漫的,既然你这麽不想去,那就算了!&
瞧瞧那失望劲儿,到了今天我还管你什麽浪漫不浪漫,就是先给我一百万也不干,小爷的命最大!我慢条斯理的继续吃著早餐,不再理会那个杀千刀的王八蛋。
&对了娄笑,再过几天就是校庆日和艾玛夜,你们班有没有想好卖什麽?&
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我没那个兴趣过问,将最後一口豆浆倒入嘴巴,抽出面巾纸擦了擦嘴角,起身开始整理课本。
谁知道那厮又发情了,他突然从我身後搂住我,将下颌顶在我肩上,呼出的热气全数吐在我耳後根,痒得我直缩脖。
&亲爱的,那天晚上的第一支舞你必须得献给我!&
&滚蛋吧,又不是由你说了算!&那都是由抽签决定的,想得倒是美,难道他想作弊不成!
我懒得理那个眼冒心形的禽兽,拿起课本走出寝室,今天第三节有课,时间已经差不多,走出走廊才两步,背後的寝室门就被落锁,那厮已经紧跟著追上我了。
今天他是没课的,跟我分开以後,定是又跑篮球场去,有时候还是挺恨那惹事生非的混蛋,因为只要他一上场,那些盼星星盼月亮的花痴女就会一哄而起,尖叫声,表白声此起彼伏,好吧,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错,可他就不能稍微收敛一些,给人身後的队员表现表现,投篮的时候稍微歪几次,没人会拿刀砍他吧。
大二的那次校篮球比赛我记得很清楚,那次他们拿了冠军,战绩是95:80,光他一个人投篮进球就得了四十分有余,我就想不通了,他们怎麽就喜欢把球传给他呢,害得到最後还让他拿了个个人MVP,我怎麽看怎麽不爽。
瞧他站在领奖台上那神气劲,对著我笑的那傻劲,让我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想飞上去给他一拳,让他阖嘴,不过最後他将奖牌送给了我,这才让我平息了怒气,尤其是他对我说的那句话,更加让我扛不住的让他折腾一整晚。
&娄笑,我的东西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尤其是这块奖牌,本就该属於你,你放心,还有一年,我会让他们死得很惨!&
我能确定我没有哭,可是眼眶总是涩涩的很难受,那天晚上我们毫无节制,疯狂的做爱,以前怎麽也不愿摆的姿势,那天晚上我没有拒绝过他一个字,我想,那天我们真的是疯了,疯得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的动弹不了,才拥住对方沈沈睡去。
思绪游移间,被一阵上课铃叫回神,今天的课是公开课,会有不同系的同学一起旁听,我找到那两头猪,坐到意料之中留住的空位上。
那俩厮正眼冒红心的盯著前方,也不知在瞧些什麽,连我坐下来都没发现,又俩禽兽!我把课本啪的震在他们面前,将他们打回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们。
&怎麽,这麽大个帅哥坐下来都没发现,你们又开始转移目标了?&
&嘘!&林金猴朝著我就是一阵轻嘘,脸上一副偷了腥的表情,这算什麽,难道他们一大早的就去干坏事?
绿菠菜对我拍拍肩,示意我看向前几排穿著水粉色棉衫的女孩,那不就是罗彤吗,原来这俩败类开始将眼神盯住校花了。
杨波跟我说,他们今天一大早就去逮她了,早上跟著她坐了一早上的图书馆,没想到第三节课她也会来旁听,可真趁了他们的意。
说实话,校花并不是浪得虚名的,典型的瓜子脸上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外加一张诱人犯罪的小红唇,她平常总是穿著私私文文,大方得体,若不是因为那双眼睛的缘故,我恐怕真会认为她就是那麽一个文静的好女孩。
并不是因为林金猴的话,才对她产生反感,他的话,也不过就是证实了我的直觉而已,也算不清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不喜欢她的,大概是从她围著岑一风打转开始吧,情敌又怎能不让我讨厌呢!
整一节课我看那俩人就没听进去一个字,光顾著看咱学校的大校花了,看来这校花还真是害人不浅呢。
我想任何人被四只眼睛紧紧盯著几十分锺都会有所察觉,而她罗彤当然也有反应,上课的时候她并没怎样,直到下课铃响起後,才慢慢的走到我们面前。
她没看我,走过来直接看著那两头猪,一脸笑面虎的看著他们,&原来法学系的同学如此热情,上课不听老师讲课,只盯著我瞧,我该感到荣幸吗?&
她翘起嘴角很好看,不过只有那麽一瞬而已,说完话,她就抬脚离开,临走前还故意朝我瞥了一眼,那一眼直让我如芒在背,好不舒服!
心莫名的烦燥起来,听著那俩混蛋还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我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不理那俩在我背後叫嚣著的白痴离开教室。
&我看你们干脆死在女人堆里得了,期末考要挂科可别再来烦我!&
烦闷得紧,我直奔篮球场而去,岑一风果然在,只是&&
那女人会飞吗?怎麽这麽快就聊上,我站在场外的大榕树下,冷冷的看著那对金童玉女有说有笑,手里的书本已经被我捏得!!作响,如果他再不往这边看的话,我想我的书大概就要光荣牺牲了。
幸好,那厮总算是察觉到我灼热的眼神,撇过头,一对上我的视线,立时咧宽了嘴角线,将手上的球一扔直接朝我奔来。
&下课了?&
面对著他愉悦的笑容,我低下头随便应了一声,他见我态度冷淡,不是很解,有些疑惑地问我:&怎麽了?谁惹你生气了?&
&姓岑的,你和那罗彤什麽关系?&
&罗彤?同学啊!&他似乎有些不解,跟上我的脚步从我手里拿过书本与我并行。
&只是同学?就没一点其他关系?&鬼才信呢,看他们那相熟样,说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
&真的只是同学,应该也算朋友吧,我爸和她爸是朋友,所以我们从小就认识。&
该死,原来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这样说来,我才是那个第三者了?啊呸,鬼才做第三者呢,当初要不是他死缠烂打,我才不会接受他呢。
&真的&&没有其他关系?&我怀疑的瞪著他那双不停转溜的眼珠,直想将它瞪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可惜我看到那里面清澈如水,还真没有一点做贼心虚的东西。
他大概也很奇怪今天的我,迷茫的眨著他那双黑宝石般的瞳仁看著我,然後突然又咧开嘴角,笑得特欢脱,他将脸凑到我眼前有些暧昧的说道:&亲爱的,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一早知道准没好话,我操手夺过我的书本往他头顶就是这麽一盖,横他一眼,&鬼才吃你的醋!&
我都走出好几米远还能听见他特大号的笑声,这人,有这麽好笑吗?我发誓,五秒锺後他再不跟上来,我立马让他吃到教训,在数到四点九的时候,我举起书本,猛得转身,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书本啪的掉在水泥地上,我以为我会被这口气给噎死,可阎王大概不肯收我,硬是让我缓了过来。
这厮,明明知道我不禁吓,居然敢就这麽悄无声息的欺到我身後,看来他真是皮痒了,我抬起脚就那麽一蹬,杀猪嚎又嗷嗷吼起来,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走开。
原来爱,从不属於我(04)
我们这所大学名叫艾玛利莎,也是学校创始人的名字,她是一名美国人,她的丈夫是中国人,也是一名教师,为了丈夫,二十年前她创办了艾玛利莎,当时,当地有些部门并不同意,几经周旋,才终於在今天正式挂牌成立,因此,便把今天这具有代表意义的一天设为校庆日,而那时候的艾玛利莎还是一所普通大学。
直到这里慢慢变成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一些有眼光的企业老总都开始将主意打到学校头上,他们开始以注资的方式成为学校董事,同时引进一批国内外的精英师资力量,让艾玛利莎大学成为一所私立学校。
今天白天是校庆日,而晚上便是艾玛夜!所谓的校庆盛典一开始定是一堆繁杂的讲话致词,之後便是慈善义卖。
每个班都会有一个小摊位,至於卖些什麽东西,就由大家一起决定,而今日卖出所得将会悉数捐给红十字会,我一直觉得这是一种沽名钓誉的做法。
我们班这次卖的据说是班长老妈的拿手好活──橄榄雪梨炖瘦肉,据说这玩意对怕冷的人喝了有好处,我看也没什麽特别的。
放眼望去,一整排小摊位很像中贸路的小吃一条街,说实话,让这些平生做惯千金大小姐的姑娘们摆摊干活,还真是难为她们,幸好也就那麽几个小时而已。
我大致将视线循环一周,站脚的几乎都是女孩子,看来这做生意也得有卖相啊,东西新不新鲜是其次,这人美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班守阵的自然是我们的美女班长郭晶华和王婷,而我们这群男生自然是淘宝贝去,说得更直白些就是去泡美女。
&还是咱娄笑好,知道要跟姐姐有难同当!&
那是,因为咱对女人没兴趣,又不像那群恶狼,看著漂亮的就想上,我只对我们家那只禽兽有欲望而已。
我看王婷那丫头盯著我的眼神,就知道她根本没把我前几天的话听进去。
虽说我长得的确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可我对女人没兴趣,所以对於女人的纠缠我最头痛,要不是那丫头实在让我看得惯,我早骂过去了。
&那麽姐姐,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该赏小的一碗郭氏秘汤呀!&
要说起来,我娄笑混的最熟的女人除了我妈,大概也就是这位少一根筋的美女班长了,不过我们两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当初她说我抢了她的第一,来找我大吵了一架,没想到,就这麽给吵成哥俩好。
而她也是少有的一个真只当我是纯哥们,而非别有居心的女孩子,我对於不排斥的人通常都会平静的接受。
原本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没想到站在旁边的王婷却当了真,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碗犹在冒气的郭氏秘汤已经近在眼前。
我进退不得,只能干站著,郭晶华那丫还一脸幸灾乐祸的盯著我笑,我撇撇嘴接过碗,对於挑不起味觉的东西,我也通常不会硬逼自己灌下,所以我正愁著是放下碗好,还是倒了这亮蹭蹭的补汤好。
还好,幸运女神总是会降临到我头上,给我解围的人下一刻便赶来了。
&娄笑,娄笑你怎麽还站在这,咱哥们都一圈逛下来了,走走走,去溜一圈!&杨波横臂一搭就将我整个人给揽著转过一个圈,我顺著力向刚好将手里的碗递到他嘴边,笑著说道:&来来来,渴了吧,先喝了这碗汤!&
这厮大概平生被我呼喝惯了,见我一脸温和的笑容,他愣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欢欢喜喜得将整碗汤喝得涓滴不剩。
见任务完成,我竖起一指,一根一根将那只攀在我肩上的狼爪给掰离开去,走路就走路,勾勾搭搭的,让咱家岑一风看见,那陈年老醋不淹死他才怪。
本想懒得走路,这麽大一圈操场绕下来,晚上我的腿铁定又是抽筋又是抽痛,可看那两人兴致勃勃的样子,我少有的也体贴他们一回,反正站著也没事,走走有可能碰见咱家那口子也不一定。
今天的学校操场,可真能媲美大卖场,什麽吃得喝得用得玩得看得,大概都被我们这群学生给想透彻了,每个摊上几乎都会围著一群男生冲著站在摊台前的美女又是递手机,又是抛媚眼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们三个并肩逛著,那两人大概刚刚已经逛过一圈,泡足美女,这会儿也仅是跟我一样东瞧西顾得在注意那些小玩意儿。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一条短信,岑一风发的:亲爱的,我还有一会儿要忙,忙完马上来接你!
我笑了笑,将手机放回袋里,加快脚步,一下子落在後面的两人大吼大叫著追上前来说我不够意思,居然想甩了他们,我心情大好的懒得跟他们计较,却在抬头之际定住身形。
前面的摊位上闹哄哄的,原来是咱们的大校花和学生会主席正在表演夫唱妇随呢,该死的岑一风,居然贴得她这麽紧,那相握著的手,是用502给胶过了吗?姓岑的,以後别再想碰我娄笑一根汗毛,我气得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那俩猪头不断的叫唤。
忙忙忙,原来是在忙著抱女人,我娄笑真是瞎了眼,残了脑才会选的这只衣冠禽兽。
那厮大概听见我的名字後抬头看见我,一个劲的在身後不停的叫,我看这操场没什麽能躲人的地方,就穿过其中一个小摊,往种满绿树的花园里走去。
如果此刻有一面镜子,我想我大概可以看见自己头顶不断冒出的青烟,他居然敢用抱过我无数次的手去抱其他女人,王八蛋!
什麽了,在这种场合他都敢公然行凶,指不定以前还怎麽瞒著我抱过无数个向他投怀送抱的人呢,一想到那只手在抱我的同时,也抱著其他人,我就觉得我的血液一下从脚底直冲向脑顶。
如果明天报纸头条登出艾玛利莎大学在校庆日当天,突然有一名学生在花园里无故脑溢血而亡,那一定就是我,我发誓就是下了地府我也要爬出地面去砍了他的手。
事实证明人在走路的时候不应该神游天外,更不应该诅咒别人,不然报应会很快来临。
我正兀自伤心中,埋首走在碧草青青的草坪上,突然就觉脸面一阵生疼,眼前一黑,被反弹力给弹得一个踉跄。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撞上墙了,第二反应就是我要倒霉了,在我以为就要跟这亲亲大地亲密接触的时候,身子一下就稳住。
等努力甩掉眼前无数的小星星後,才抬起头看到这堵被我认为是墙的物体,不是,那不是物体,那是个人!
嘶!这人看起来怎麽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努力转动著我聪明的脑袋瓜子,可不是,就在前面的庆典礼上,他就坐在那嘉宾席上的。
嘁,又是一个典型的二世祖,想来,今天他定是替他老爹坐阵来的,架子还真大,自己不来,只派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过来,这厮也就跟我差不多年纪啊。
&你没事吧?&
呃,我这才看清他的神色,他干嘛这样看著我,神经病,我是人好不好,又不是食物,能吃?
&你没事吧?&
&嘶!&我拧起眉,这人真有病吧,虽说应该是我撞得他,可他有必要这麽报仇吗,我的手都要被他捏碎了,&喂,我的手要断了,有必要这麽狠吗?&
&呃,不好意思,我一时没轻重,没伤著吧?&
神经,我拍开他还要伸过来的手,猫哭耗子假慈悲,轻甩了甩手臂,慢慢缓解掉那阵可恶的麻痛感,今天可真是背透了,亏我还自称幸运女神降临呢,霉运女巫还差不多!
恢复正常後,我朝著他冷哼一声,越过他就想走,谁知他还跟我扛上了,刚刚是手臂,这会儿他改扣手腕。
&你这人&&&我想将手腕抽出来,可不知他怎麽就有这麽大的劲力,我愣是动也动不了分毫,看他人也不胖,哪来的这麽大力气。
&我说你打哪来的,快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小爷我今天的心情糟透了,他是送上门来给我解气的还是怎样?
&娄笑,娄笑&&&
终究还是迟了,都怪这突然闯出来的不明人士坏了我的事,大概是见人来了,他收回劲力,我的手也总算自由,可因为刚才一阵歪扭,我可怜的手腕已经红肿一大片。
&娄笑,你没事吧?&
对著欲伸过来的手,我一巴掌打的响亮异常,他被打得缩回手,可怜兮兮的看著我。
我现在是一个字也不想跟他说,看著他就想吐,朝著这俩王八蛋一人一个白眼,转身就走。
那厮就是不想让我安生,一把就抓住我肩膀把我扳回去,&娄笑,你误会了,你听我说!&
&起开,告诉你,从今以後不许你再碰我,否则我砍了你那只臭爪子。&我恶狠狠得瞪著那只刚刚还摸过那女人的爪子,恨不能将他的皮给剥下来,那样就干净了。
&呃,那个,我说&&&
&给我闭嘴!&&给我闭嘴!&
那不明人士被我们俩同时给吼得定在当场,我没再理那厮,转个屁股就走人,谁知才走出一步,可怜的手腕又被扣住,然後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被拖走。
无视我的咆哮怒吼,那厮铁了心的不肯放手,我被拖到一栋教学楼後头,被他抵在墙上,怎麽,准备跟我来强的?
&娄笑,你真误会了,我们班今天卖的是字画,那些人一定要我和罗彤如此写一副对联,他们要高价买走,我也是没办法啊!&
我使力用双手抵开他靠近的胸膛,紧眠著唇不理他,解释就是掩饰,相信他才怪。
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被那女人听到,她大概不知道会伤心成什麽样。
&亲爱的,我这不是为了抢到收入冠军,晚上可以主导舞会吗,这可都是为了咱们的福利著想啊!&
&我呸!&躲开那厮靠过来的色脑,休想得逞!
他倒好,直接用双手固定住我的脑袋就吻下来,任我怎麽拍打也丝毫无用,躲又躲不了,我气从心来,狠下心就对著他嘴唇咬下去,浓重的血腥味在我口腔四周散开,我想,我应该咬得很用力吧。
他没有因为如此而停下动作,反而趁著我张开牙关之际,将那条讨厌的舌头伸进来。
我被血腥味熏得晕晕的,双腿开始发软,只能将原先拍打他的手环上他腰身以作支柱。
他见我不再挣扎,才慢慢放开我,将我和他换个位置,让我可以更舒服得靠在他怀里。
&笑,相信我,我真的没骗你,我可以对天发誓!&
我气哼著打下他伸上天的手,拿出纸巾按上还在微微冒血的下嘴唇,不满的嘀咕了一声,&禽兽!&
&我可不是禽兽!&
&对,你是禽兽不如!&
&好好好,我是禽兽,我是禽兽!&见我眼珠又有瞪起的趋势,他立马讨好得承认,果然是贱骨头,哼!
&告诉你,现在立马给我回去洗手,不洗干净,以後都别碰我!&我推他一把,自己率先走出拐角。
&是是是,现在,立马,咱马上回去洗手!&
&给我多洗几遍,十遍,不,二十遍,不行,五十遍才行!&
&啊,不是吧,洗五十遍我的皮都得冲光了呀!&
&那样正好,才干净!&
没有砍了你的手已经开恩,还想讨价还价,做梦去!
原来爱,从不属於我(05)
艾玛夜说白了其实就是舞会,每个人的第一支舞是由不得自己挑选舞伴的,而是由大家抽签决定,抽到跟谁就跟谁,之後才可以自行邀伴。
因为是抽签决定,所以也经常有男生跟男生,女生跟女生,这种现象已经司空见惯,所以岑一风那家夥才会如此大胆的说要我把第一支舞献给他。
舞会是由学生会组织筹办的,而晚上的抽签活动则是由白天义卖冠军来主持,也难怪他会不惜出卖色相,这冠军还真被他们给拿下了。
也不知那家夥会怎麽捣鼓,这聪明的脑瓜子老是用在这些歪门邪道上,真没出息!
舞会是晚八点开始,现在已经是四十五分锺,可我却还缩在床上,望著躺在我面前的西装发呆,大概也只在这种时刻,我才不会怪我妈给我乱买衣服。
那两头狼已经披上华丽的羊皮,设计好勾人的发型,正往自己身上猛喷古龙水,我很奇怪,他们难道都有狐臭吗?
我自认是个爱干净的男生,但我却讨厌喜欢往自己身上乱喷香水的男人,岑一风身上就没有,他身上只有淡淡的沐浴乳清香,那味道我特爱闻。
说起那家夥,当时被我强押著洗红双手後便神秘兮兮得说去准备舞会事宜,让我早些到场,瞧他那得瑟样,我就偏要迟到,让他去得意!
&哎哟祖宗唉,这都到点了你怎麽还傻愣在床上呢,赶紧穿衣服呀!&
披著羊皮的狼总算是装扮妥当,现在将目标转移到我身上,我被他们一个拖一个拽得从床上拉下来,那套昂贵的西装也很快套在我身上,在他们正想往我身上喷那呛死人不偿命的东西时,我逃出了寝室门。
大学的剧院内有一个大舞厅,是专门用来开办舞会用的,推开门,与外室的寂静无声相反,里面是一片喧哗嘈杂,炫丽的镁光灯不断变化著颜色,浪漫抒情的音乐几乎要被笑闹嬉搞声淹没。
花团锦簇,衣香鬓影,奢华雍容,根本就没有一点学生味在里头,女生们全都穿著华贵的晚礼服,男生们则是西装革履,名贵招摇。
我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羽毛面具往脸上一扣,不再理会那俩狼人在身後的呼唤,独自穿梭在你来我往的人群中。
&哎哟你这是什麽晚礼服呢,简直就跟地摊货没两样!&
&你那才地摊货呢,我这可是在半年前就让我爸在意大利替我定做的,前两天才拿到手,名家设计,你懂不懂,老土!&
&你们都吵什麽呢,我这才厉害呢,光我胸前这几朵花就能做你们一整件了!&
我隐约听著那些虚荣的女生在不断打击别人捧高自己,内心叹曰,看来今天不仅是简单的舞会,也是一场财力大比拼啊!
穿过圆台,走到靠墙的空座坐下,眼睛已经在环顾四周找寻那厮的影子,虽然大家都戴著面具,但我一眼就认出他来。
不知他在跟对方叽咕些什麽,嘴巴靠得他耳朵这麽近,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视线,他微微抬起了头,跟我的视线交汇後,对我咧了咧嘴,又低头开始继续对著那人咬耳朵。
耸耸肩,叫住刚从我身边经过的服务生,从托盘里拿了一杯果汁,一杯红酒,两杯鸡尾酒,然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起,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岑一风发的:很快就忙完,等我!
勾了勾嘴角,拿起果汁眯了一小口,就见那俩狼人喳喳呼呼得坐下来对著我直抱怨。
&你怎麽跑这麽快,害我们都找不到你!&
&就是,咱是参加舞会,不是赶集,这麽多美女你也不多看一眼,你除了会瞪著那岑一风看,还会看谁?&
见我那双露在面具外头的眼珠喷火得瞪著他们,他们才缩起脖子乖乖闭嘴,举起刚才我给他们拿的鸡尾酒目不斜视。
我曾一度怀疑那两人其实早就看出我和岑一风的关系,只不过他们好心的没有戳破我们而已,而我自然也就跟著他们装疯卖傻,其实我心里是感激他们的。
之所以在他们面前可以任意妄为,也是因为知道他们是真的把我当兄弟,真正的兄弟!
&唉娄笑,去年的艾玛夜你第一支舞是跟谁跳的?&
王八蛋,他还有脸问,要不是他不小心烧了我的签条,岑一风会和那罗彤跳吗,害得我在旁边吃了一大桶陈年老醋,回头还狠狠教训了姓岑那厮,苦得他连续一个月都近不了我的身。
&喂喂喂,猴子,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去年不是你不小心用打火机烧了咱娄笑的签条,害得他无法跟他的梦中情人跳第一支舞,你忘了?&
看著我越眯越危险的眼睛,他终於认识到错误,退後一大步,靠到沙发沿上,有些讨饶的对著我笑,&那个,娄笑,都陈年往事了不是,我也当了你一个月的奴隶,你气不早消了,是吧是吧!&
嘁,无聊的撇撇嘴,趁他防守松懈时猛得给他一脑壳才靠上靠背,挑眉看著他挤眉弄眼的揉脑袋。
&哪有你这麽记仇的,真是!&
正想笑出声时,手机又开始震动,依然是岑一风的:亲爱的,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太伤我心了!
气笑著抬眼去看他,谁知那厮居然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依旧目不斜视的在跟别人说话,无趣得眨眨眼,继续跟那俩狼人逗趣,可还没等我开口,强大的音箱里又响起甜美的声音。
听得出来,是罗彤的声音,下一秒,她的人已经站在舞台中央,原先嘈杂的室内也一瞬间鸦雀无声。
要说高贵,今晚根本无人能与她相比,一身纯紫缕金的低胸晚礼服,简洁而大方,胸前那颗大大的钻石几乎将人的眼睛眩花,耳环是同系列的小尺寸钻坠,手腕上也是相同的钻链,精致的发型上是一顶皇冠钻箍,淡妆浓抹,皇家气质!
身边的两头狼人,在看见她的时候,直恨没将眼球黏到她身上去,真丢人,瞧瞧,那嘴角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不愧为狼!
听著她不胜其烦得讲著规则,我无聊的紧,众所皆知的东西,不过走走过场,有必要讲得如此仔细麽?
正想著,口袋又在动了,还是岑一风:笑,等著献出你的第一次!
我差点没喷笑出声,还第一次,我的第一次早他妈贡献给他了,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我的第一次他是开开心心拿走,可他的第一次早八百年就给了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的贱人。
而且他还不早告诉我,等到把我吃了个干净才对我坦白,气得我差点没想拿把刀挖出他的心肝脾肺肾来,到最後我也只能安慰自己,他也算是对我坦白了,总好过隐瞒不报来得好。
刚想放回手机,黑掉的屏幕又亮起来,这厮:你一定是误会我的意思,我说的第一次是第一支舞,可不是那什麽哦,亲爱的,你思想不健康!
王八蛋,这也让他猜到,什麽时候他连我肚子里的蛔虫都收买了?
正想狠狠数落他一顿,突然一个红色箱子递到我眼前,刚刚还说慢,这会儿居然就轮到我了吗?
随便摸了张签条出来就想打开,谁知道却被捧著箱子的同学给抢过去,这是怎麽回事,他抢我纸条干嘛?
犹在云里雾里的时候,才被杨波告知今年换了个玩法,当事人的纸条不能由自己打开,而是由传递箱子的两人打开,再记下此人的名字,难怪刚才还问我名字,这也太无聊了吧!也亏这厮想得出来。
看来这人还真是不经念叨,这麽会儿,我的手机又亮了,他是电话费太多吗?
脸部肌肉有一瞬间的僵硬,迟疑好一会儿才抬头去看他,这回他总算是没跟别人说话,而是直直对著我的视线,黑瞳里是能滴出水来的温柔。
这时,我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竖耳去听,还有岑一风的名字。
&一起抽到11号的,娄笑,岑一风!&
集中起精神,这才看见偌大的舞池里已经站了好些人,有男跟男配,有女跟女配,也有男女配,岑一风已经站在舞池中央,我被杨波轻推一把才回过神来走向舞池,刚刚还炫亮的室内一瞬间暗得只剩星星点点。
搭上他的手心时,我看见他终於露出得逞的笑容,这家夥,早盼著这一秒了吧!
&我就说今晚你铁定属於我的!&
&姓岑的,这戏是怎麽被你做出来的?你收买了多少人?你也不怕他们会宣扬出去?&
&天地良心,我可什麽都没做,这就叫缘份,懂吗你!&
滚蛋吧,还缘份呢,看著他那副嘴脸就来气,於是我极度友好,又极度隐蔽的对著他背上拧了下去,想著他在面具底下扭曲的脸型,心中大呼爽快。
他苦著嘴角,一脸委屈的开始申诉:&娄笑,你也太狠了吧,那可是我身上活生生的肉啊,很疼!&
&活该疼死你!&
&你谋杀亲夫啊!&
我危险得眯起眼,无比私文的往他移过来的脚上压下去,很动听的一声闷哼被我收进耳里,挑起眉来看著他。
他乖乖的闭上嘴不再说话,可是那无辜的眼神简直就能让所有人帮著他一起来讨伐我,故意不去看他,装作专心跳舞的样子,却发觉越来越不对头,他居然用他那只狼爪不停揉按我腰部的敏感点,他是疯了吗?
我死瞪住他,希望他能见好就收,可他居然眼神飘忽得故意不看我,手下动作却不停,他也不怕被别人看见。
突然,腰侧一麻,左腿一下就失重般一歪,我以为我会摔倒,那厮却牢牢固定住我的手臂和腰,他妈的今儿个他要是让我出了丑,我会替他松松骨。
&岑一风,你活够了是吧?&我能看见从我眼睛里射出去的无数根利箭,可是却没能射中他要害,以致於他没有见好就收。
我被折磨的双腿逐渐失去重量,冷汗也一滴滴冒出,可爱的菠菜同学也终於露面,他正携著一名身穿黄色礼服的女生贴到我身後。
&喂,你们两要打架先出去再说,害怕别人看不见是吧!我拦不了多久的。&
转头看了看,原来他和猴子正一人一边将我们围在中间,我气得狠狠甩掉他的手,转身离开舞池。
离座位也就那麽十几步路,我却像踩著无穷无尽的云朵般难受,等终於安全落坐,後背已湿了大片,脚踝处也因为刚才拼命助劲有些隐隐作痛。
泄愤似的扒下面具重重扔在桌上,半满的果汁被我一口气全数灌入喉咙,很大的一声玻璃碰撞声後,那厮也坐在我身旁。
&娄笑,你没事吧?&
&没事,就凭你还能怎麽著我!&我冷笑一声,拿起先前点著的红酒就递到嘴边,那厮却硬是从我手里夺过酒杯。
&你怎麽回事,你又不会喝酒,这不是给我的麽!&
嘁,我不甘的撇撇嘴,拉住经过的服务生,挑了一杯可乐。
这时,音乐停了,第一支舞曲终於结束,杨波和林金猴也快步走回来,一落坐,他立刻连珠炮似的开始数落我们。
&我说你们两怎麽回事,不过跳一支舞,有这麽看不顺眼吗?嫌你们还不够出名是吧?&
&就是,虽然这灯光暗,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出你们做的小动作,平日里看你俩不挺哥俩好的麽,怎麽这会儿就跳支舞也要搞成这样!&
我烦不过他们的罗嗦,正好音乐又响起来,催著他们赶紧去找舞伴跳舞,省得在这荼毒我的耳膜。
&岑一风,我可以和你跳支舞吗?&
也不知那厮想跟我说什麽,无奈他运气不佳,硬是被从中闯进的大美女给截断,呵,让咱们的大校花主动邀请跳舞,大概妒嫉死那些两眼放光的大男生了吧。
冷眼看著那厮有些担心,有些局促,又有些为难的样子,知道他是碍於我的关系,所以有些犹豫,为了不让他太过为难,我淡笑著给了他一句,&怎麽,你还想让咱大校花等多久?&
他见我说的不像是反话,又拒绝不了他的青梅竹马,於是,堪比金童玉女的他们就这样手牵手淹没进舞池里。
努力揉了揉僵硬的嘴皮,收回轻松,皱皱眉,拿起可乐灌了一大口下去,可是效果还是不理想,我只能靠上沙发後背深呼吸。
&这位同学,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以为是自己听错,可睁眼一看,还真是对著我说的,见不得人的怪物,戴著个面具前来搭讪,我又不是女人,为了让他自动离开,我拿起可乐放到嘴边,就是不理他。
&可乐会让男人失精,还是少喝得好!&
&噗&&咳咳咳!&
本不想给他难堪,谁成想他居然敢让小爷喷出无数水花,这是打哪来的同学,如此没眼力劲儿,不过,我拧紧眉头,脚踝处传来的疼痛似乎越来越厉害,我也没心思再去理其他人。
往舞池中找去,却无法寻到岑一风的影子,更别说那两头狼人,无奈之下,只能起身悄悄退出舞厅大门,再不离开,怕到时候吃不消走回去。
咬牙走到白天的绿草坪上,实在受不了那一阵阵的钻心痛楚,背靠一棵大树滑坐下去。
额上已经爬满冷汗,有几撮刘海都贴在上面,後背也湿漉漉的,紧紧按住脚踝上方,根本不敢去碰它。
四周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若不是有四周的路灯照著,我不吓晕才怪。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准是岑一风那王八蛋:娄笑,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不到你,请即刻回复我!
突然觉得很烦,没有回复,直接按了关机键,把手机扔回口袋,感觉到脚踝上的痛甚至缓缓蔓延到小腿上来,我靠上树身,不停深呼吸,以此来缓解疼痛。
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刮过,我猛得一哆嗦,这才发觉刚才走的时候居然忘记将外套带出来,这会儿只穿著一件薄西装,加上後背出过一层汗,这会儿衬衫还湿凉著,一贴上肌肤,更加冷的我不停打颤。
这十二月的天还真是冷,我都能看见自己呼出口的白色雾气,哆嗦著抱住膝盖,慢慢闭上眼睛。
随後,感觉後背一阵温暖,睁眼一瞧,居然是我自己的呢大衣,难道岑一风那厮这麽快就找到我了?
转头一看,差点没将眼珠给瞪脱窗,怎麽是他,白天在这遇见他,这乌漆吗黑的晚上又遇见他,他不会是花园里的树妖还是草精吧?
&你没事吧?&
我死命瞪著他,看他慢慢靠近我,坐到我身旁,立马移开一些距离,丝毫不敢眨眼睛,我怕我一个不慎眨会儿眼睛,就会连骨头都不剩的被他吞吃入腹。
他似乎是知道我的心思,轻笑一声,安抚著对我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吃了你,刚才看你出门连外套都没拿,所以才追上来的。&
他刚才也在舞厅?我看著这副越来越熟悉的身板,再回味著如此相像的声音,又凑近他身前闻了闻,居然&&
&原来是你!&
&终於认出来了,看来我做人还不算太失败!&
嘁,无聊,紧了紧大衣,开始揉小腿肚子,好痛,好像是痉挛了,真该死,我也没站多久,都怪那王八蛋,要不是他,我根本就不会使暗劲,更不会遭这份罪。
&你的腿怎麽了?&
他似乎看见我的动作,伸过手来想查看,被我重重拍回去,冷冷斜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我说你这人怎麽这麽拒人於千里之外,我又不会害你!&
&鬼才知道你不会害我,真不想害我就离我远点!&没看我脑门上刻著四大字吗:生人勿近!
&唉我说&&&
&我说你怎麽这麽不讲理啊!&
&我就不讲理了怎样,滚蛋啊,你又不是艾玛利莎的,我们学校是禁止生人入内的,再不滚我可找保安了!&小爷我心情糟糕透了,再这麽叽叽喳喳的烦我,我可动真格了。
&好啊,你找去呀,今儿个我还就不走了,怎麽著吧!&
我今儿个可算真领教了,居然还有比岑一风那老王八脸皮还厚的人,赶都赶不走,这厮到底打哪来的呀,怎麽如此无赖?
我气得咬牙切齿,脚上又痛的厉害,结果害得我头也开始痛起来,脑壳像被人敲了一闷棍,又像被灌进一大桶水,涨裂得我以为马上就要爆炸。
&喂,你&&你没事吧,你怎麽了,喂,娄笑!&我迷迷糊糊得看著他不停摇晃我的身子,我想阻止他,叫他别摇,我的头已经够晕了,被他这样摇晃著连天地都开始旋转,可我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然後,我似乎听到岑一风那厮的声音。
&娄笑,娄笑你怎麽了,你怎麽会待在这?&
我努力睁大眼睛,看著那张焦急的脸在我眼前不停晃荡,死死抓住他衣袖,下意识地说道:&脚痛,头痛,带我走,这里有妖怪!&
感觉自己被扛上熟悉的後背,安心趴伏上那对宽阔的肩膀,眼前似乎越来越明亮,我也终於看清站在我对面的人。
原来爱,从不属於我(06)
&喂,你走路长不长眼的,见人就撞!&什麽皇历啊,开学第一天就诸事不顺,这还没进学校呢就遇见一个倒霉鬼。
&真不好意思同学,是我著急了!&
劈手夺过拎包,不让他染指我的所有物,看他穿得一副人模狗样的,却是一个睁眼瞎,哎哟我的胃啊,都要被他撞移位了,这人不壮实,怎麽力气会这麽大。
恨恨得捡起被他撞得七凌八落的行礼,狠瞪一眼,走进校门,期间还不忘送他一脚,王八蛋,叫你不看路,叫你乱撞人。
那厮大概也认识到错误,不仅没有还手,还追上来硬要送我回寝室,这倒好,一撞撞来个小奴隶,看来还算是黄道吉日麽。
我以为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之後我才认识到这个想法有多愚蠢,我这哪是撞来个小奴隶,分明是黏来个狗皮膏药啊,因为自从那日後,我就开始被他缠上,除了上课的时候,我就是躲在结满蛛丝的犄角旮旯也能被他找到。
有时候真怀疑他是不是在我身上偷装了追踪器,再不然他也得是千里眼,否则怎麽能这麽准确找到我的身影呢?直到有一天&&
&娄笑,我喜欢你!&
我惊愕得抬起头,望进那双深沈如黑宝石般的认真瞳仁里,开始惊慌有些不知所措。
很早就知道我不喜欢女人,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促成我的性向,但我的确只喜欢男人。
可我不会傻傻得认为别人也会和我一样,我读不懂他眼里的真正含义,虽然希望他是认真的,可我真的很害怕,我怕他只是在玩我。
原本只想安安稳稳过完大学四年生活,然後,或考研,或找工作,就这麽平平淡淡的过完一辈子,可今天,在我刚进大学才一个多月,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跟我说喜欢我,我希望上帝能告诉我他在开我玩笑。
&我们交往吧!&
我抽搐几下嘴角,撇过头,望著眼前漫无边际的大海拒绝了他,&我不喜欢你!&
&没关系的,有我喜欢你就够了,我知道你是怕我耍你,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你绝对是认真的,你可以看我表现,直到你满意为止,我可以等的!&
我没有再看他,起身就走,可那厮居然抓住我手腕将我拖回去,直接对著我的唇就吻下来,我挣扎著想推开他,可他力气比我大,我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直到快被他吻得没气,才恋恋不舍得放开我。
&笑,相信我,我是认真的,答应我吧!&
跟他对视片刻後,重新将视线转回波涛起伏的大海,迟疑很久,终於还是遵从内心的想法,接受了他。
&岑一风,如果你背叛我,我会亲手杀了你,不,我会将你千刀万剐!&
那厮大概压根没听我说些什麽,只顾他自己高兴,把我抱得透不过气来也不管,真是岂有此理。
岑一风是个称职的男朋友,如果除去他身边那些不会间断的花花草草的话,也不能怪我太会吃醋,谁让他身边从来都不乏美女,一个两个我还看得牢,可一计量就是用打来算,我怎能不生气。
&娄笑,你能不能别这麽不可理喻,她们一定要跟著我,难道要我硬赶走她们不成?&
这王八蛋在说什麽,都有家室的人了当然得赶走她们,有了我还不够,难道他还想享齐人之福不成?
我一枕头就扔过去,冷冷的扔出一个字,&滚!&
&你&&好,我滚,我滚,我会滚的远远的不再碍你的眼!&
我气得咬牙切齿,连胃都跟著痛起来,他当初是怎麽说来著,还指天起誓,这才多久,就已经开始厌烦了吗,岑一风,你可千万别背叛我!
三天没见那厮了,他真打算不见我了?王八蛋,居然敢躲起来不见我,别让我逮著,我非扒下他一层皮不可。
&唉,听说了吗,岑一风似乎要跟罗彤定婚了!&
&啊,不会吧,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他们两家本就是世交,生意场上常有来往,还经常合作,他们两人又从小就认识,他们的家长其实早已默认他们的身份了。&
发疯般的往他寝室跑去,明知他不会在那,可我还是死命的往那跑,停在门口,竭立平息住紊乱的呼吸,才慢慢打开门,他居然在,他真的在。
我从身後抱住他,我知道那些话都是谣传,他说过他只喜欢我,他不会娶别的女人,他说过的。
&风,你喜欢我的是吗,你不会跟别人定婚的是吗?&
看他对我露出笑容,我也笑了,原来真的只是谣传,我真是太危言耸听了。
&对不起娄笑,我就要和罗彤定婚,我想,我们都太冲动了,我们在一起根本就是个错误!&
我能清晰听到脸上破碎的笑容,因为那声音是那麽的清脆,那麽的响亮!
我不知道我的行为是不是跟著意识在走,我只知道,我是笑著将那把刀插进他胸口的,然後,我的手上染满了鲜血,W红W红,就像火一样,灼烫了我的双眼,我接住垂垂倒地的他,一声冲破胸腔的吼声迸出,整个人猛得半坐起身。
&怎麽了?&
还没回过味来的我只是傻呆呆得坐著,然後我看见迷迷糊糊跟著坐起身的人将下巴靠到我肩上。
直到真实感觉到他是活生生的坐在眼前,我迫不急待的扯烂他的衣服,紧紧贴上他。
他对著我猛吻一阵,却没进行下一步,而是以一个碎吻作结束,下床穿衣,准备离开的样子。
&你去哪?&
&我爸找我有事,我得回去一趟,很快回来,等我!&
他又低下头在我脸上吻了吻,才开门离开,我心情大好,起床先去冲了个冷水澡,然後,桌上的手机吵闹起来。
&喂娄笑,你在哪,岑一风今天跟罗彤举行婚礼你知不知道,你是怎麽管他的,怎麽管得让他去结婚了?&
我呆立很久都还没明白过来,手机早已被摔得稀巴烂,明明是做梦来著,怎麽可能是真的,不可能。
开著他送我的那辆奥迪来到教堂,神父说话的声音隐约从门缝里传出来,我还来不及关门便已冲向教堂,拍开大门的瞬间,刚好看到那只银光闪闪的钻戒被套进一只纤细的手指。
&娄笑,你总算是醒了!&
我又看到了什麽?岑一风胡子拉碴的坐在床边上,而我,又是半坐在床上,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棉被,白色的床单,一切都是白色的,空气中还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我是不是还在梦里?
&我&&在哪?&说出口才感觉到自己的嗓音居然可以跟驴一较高下,喉咙也干得难受。
&校医室,你的旧患处又受伤了,而且那天晚上又著了凉,你发了一夜高烧,都快把我吓死!&
熟悉至厮的声音,却让我恍如隔世,看著那张昔日干净帅气的脸上一团糟糕,我狠狠抱住他。
无论如何,这次不再是做梦,因为感觉是那麽真实,伤患处还渗著隐隐得痛,会痛,就真的不是在做梦。
&岑一风,你要是敢背叛我,我真的会杀了你!&我对著他後背狠狠捶下一拳,犹不解气,张口又朝他肩上咬下去,直到痛苦的闷哼声响起,我才松开牙关。
&娄笑,你怎麽了,你没事吧?&那厮以为我不对劲,将手贴上我额头试温度,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却没跟他讲原因,这麽复杂的东西讲也讲不清楚,我也不想讲。
&真是个傻瓜!&我被他搂进怀里,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我头发,这是他平日没事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因为我的头发既软又细,还顺,摸著很舒服。
&笑笑,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个人,你该相信我的,除了你,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爱你,我胜过爱自己,所以,请你相信我!&
我没有再说话,推开他,一气钻进被窝,连头也不露,他以为他又说错什麽话惹我生气,在外头著急著,其实咱在被窝里头偷著乐呢。
闻不惯那些讨厌的消毒水味道,所以在经过校医阿姨的同意下,被成功转移到我可爱的软床上,因为脚还不能下地走动,我被迫只能接著请假,听岑一风说我从昏倒後到醒来已是两天後的事情,所以到今天为止,我已经五天没有去上课,那变态班主任不会到期末戳我脊梁骨吧。
好吧,这应该是我庸人自扰,凭咱这五好学生的头衔,怎麽著他也不忍心让我回家过不好年不是!
我还听岑一风说,在我昏迷的时候,那树妖来看过我一次,这王八蛋,他还有这个脸来见我,我一直觉得这次的高烧八成是被他给吓出来的,我身体向来很好,怎麽可能被一阵小小的微风就刮的高烧不退,这不符合常理,所以我把一切责任都归究给那只害人的树妖。
这几天,岑一风乖乖得当牛又做马,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原本心里那点怨念也随著他的懊悔消失殆尽,对他,我终究是心软的,即便表面对他呼来喝去,但我清楚自己对他狠不下心来。
短短三天内,我的寝室里已经摆满各色鲜花水果,看来我真的挺有名,连我自己都到今天才发现原来有这麽多人认识我,不过来得最勤的,自然是那个我如何都黏不掉的王婷和最爱跟我斗嘴的郭晶华。
就如此刻,不早不晚,刚刚午餐时间,她拎著个保温壶准时到来,肯定又是那什麽给狗啃的骨头。
&娄笑,今天煲的筒骨汤,我妈说这东西补钙又长骨头,你多喝点!&
&王婷,我好像跟你说过,让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我很烦,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拜托你行行好,以後别再来烦我行吗,别逼我下面子!&
真是受够了,好言好语跟她说,她把客气当福气,看过一两次就够了,可她这样一天三次算什麽,我妈?我老婆?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我不想压抑自己,既然你烦我,那我晚上就不来了,这汤你趁热喝,我先走了!&
总算是清静了,这人长得如花似玉,还怕找不到男朋友吗,偏要死缠烂打我这麽个只爱男人不爱女人的同向,我就纳闷了。
不过,她这煲汤的水平倒是不赖,她该不会是学过烹饪术吧?
&哟,还真准时,今儿个是什麽大补汤呢?&
我抽鼻子闻著那厮捧进来的东西,有松香桂鱼,糖醋里脊,香菇炒青菜,溜炒香肠,不过,今天的糖醋里脊似乎放太多醋了,好酸,酸的我牙疼。
&你看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饭,我炒了你爱吃的菜,这涨肚子的汤就由我代劳了!&他冠冕堂皇的找个借口便把那壶香喷喷有营养的筒骨汤连锅端得捧到自己面前,我瞧著他那没出息样,直接飞过去一枕头。
他炒的菜的确都是我的最爱,我也不负所望得将满满一碗饭吃了个底朝天,当我用纸巾擦净嘴巴後,一碗亮蹭蹭的骨头汤印入瞳孔,奇怪得看著他,他却咧嘴对我笑了笑。
&这东西对你有好处,虽然不是我做的,但喝一小碗我还是不会介意的!&
瞧著那副欠揍的表情,我真想将碗就这麽扣上他天灵盖,让他尝个够!我是真的很想这麽做,可是接下来响亮的玻璃碎裂声打回我的这个想法。
没有大惊小怪的立马跑去看是怎麽回事,因为以前岑一风还在足球队的时候,就老爱干这种勾当。
大一的时候,那家夥待得是足球队,因为那是他的最爱,而我的寝室前面好巧不巧的便是足球场,那时,他老故意将球踢中窗户,借以装新玻璃为名不断出入我的寝室,那厮,他也不怕教导处以破坏公共财产给他来个记过处分。
注意到他站在窗户前僵直的背影,胸腔有些发堵,我能了解他心中的挣扎和煎熬,轻轻叹出一口气,从背後抱住他。
双手被他捏得有些发疼,靠著他後背好一会儿,才开始说话,&回足球队吧,你不用如此的!&
谁知,他却猛的回转身来,把我推的一个踉跄,还好他认识到错误,及时抓住我,可那双黑瞳里却盛著止不住的恨意,我有些心疼,顺手抚上那皱成川字型的眉间。
&娄笑,我说过我会替你报仇,我一定会让他们死得很惨,我一定会替你夺回本该属於你的东西,我不会放过他们,绝不!&
这厮,有时候倔起来比我还牛,他怎麽就这麽一头钻进去了呢,连我自己都无所谓了,他又何必如此。
想来,我身体还没好全,因为我就这麽在他怀里又闭上眼睛。
原来爱,从不属於我(07)
迷迷糊糊中,我觉得自己是被一声大喝给吵醒的,因为那声音太过熟悉,所以我连眼睛都未睁开,就扔出一句,&岑一风你这王八蛋,再敢吵著小爷睡觉,我阉了你去当太监!&
可那厮却倍儿大胆的凑到我床前,声音愣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娄笑,你&&没事吧?&
该死的他不来吵我,我当然不会有事,我还好好的睡我的大头觉呢,他是存心找茬呢吧,我刷得睁开双眼,直想将头顶的枕头送上去,却发现眼前除了岑一风,居然还站著郭晶华,这两人,干嘛如此瞧著我看,我就是吼了那麽一句而已,不用吓成这样吧。
嘶,不对啊,为啥我总觉得有一股诡异的感觉,哪里不对呢?
似乎&&不好的预感瞪著那俩,加快的心跳慢慢的转头四十五度,然後瞧上那除了夏天,几乎都是摆设的空调装置,那呼呼送出的热气可真的是,太暖和了!
&郭─晶─华!&
我暴发出一声足以响彻山林的怒吼,将那小妮子吼得少见的缩拢了脖子,蚊子般的说出一句,&那个,娄笑,我看你身体还没大好,我再去向班主任请两天假去,你安心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亏那妮子跑得快,否则我可不保证我从不对女人动手的原则,会破坏在她手里,瞪了坐在床沿边不知所措的家夥一眼,我忿恨得直接拔了那电源,再用棉被把自己盖得掩掩实实,密不透风。
该死的,我毁容了啊!我的青春无敌美少年形象啊,就这麽毁在一个小妮子手里!
&娄笑,你这是干什麽,快把头伸出来,会闷坏的,娄笑!&
&你滚哪!&我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朝他吼,就我现在这副样子,出去让他看笑话吗?
&咱俩什麽关系,我又不是没看见过,娄笑,你快出来,我不会笑你,真的啊!&那厮的手往哪掰啊,他想挖我眼珠吗,混蛋,还敢说不笑我,这声音里明明全是笑意麽,王八蛋,我呼得掀起棉被,死瞪著他,&你再给我笑出声来试试!&
&不是那&&我哪有笑啊&&呵&&我怎麽可能会笑你呢,对吧,呵呵&&&
我握紧双拳,磨牙霍霍,一拳将那厮给打倒在床,双手立马掐住他脖子,敢笑我,我今天不杀了你我跟就你姓!
&不是咳咳&&娄笑&&你真想谋杀亲夫了&&咳咳咳&&&
&你要是再敢说话,信不信我立马割了你舌头喂狗!&
我刚做出一副拔舌的模样,寝室门U嗒一声被打开,死猴子的声音也立马撞进耳膜。
&我说你俩在练什麽功啊,张牙无爪的!&
我转头怒瞪那俩不合时宜进来的人,警告他们最好少说话,要不然後果也是很严重的,可我忘了我现在的这张脸根本无法见人,结果那俩的视线一盯住我就立马喷笑出声,气得我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娄笑你这化的是什麽妆,简直是绝了,也教教哥们!&
&哎哟娄笑,你想将自己变得白里透红也不需要将整张脸画得如此红吧!&
看著那俩混蛋一唱一和的,气得我双眼冒火,捏起身旁枕头就朝其中一人掷了过去,也亏那厮动作敏捷,硬是劈头躲过,害得我的枕头直直飞向大门口。
看来,我得买新枕头了,往常扔岑一风的时候,他都会及时接住,这臭猴子摆明是故意的,我恨得咬牙切齿。
&那个,我没找错地方吧?&
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闯进我们寝室,臭猴子已经开始询问了,&同学,你找哪位?&
&很不好意思,我不是这里的学生,我是来找娄笑的!&
我两耳一竖,神经一绷,从岑一风身後钻出来看看是哪方神仙找的小爷,一看我就後悔了,居然是那只树妖,他没问题吧,怎麽都找到寝室里来了。
&是你吗娄笑,你脸上怎麽回事,怎麽会有这麽多红斑的?&
那妖怪慢慢的在向我走近,我莫名的就有些害怕,忙将上好的挡箭牌给抓过来使用。
&你好,娄笑怎麽了?&
岑一风跟我说过,在我昏迷的时候那妖怪来看过我,大概他们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吧,所以我也没什麽好奇怪的。
&没什麽,过敏,休息两天就会没事的,卓先生来是?&
&对於这次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听说娄笑好得差不多,我过来看看,也好放心!&
&嘁,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这只树妖在那作法,我会遭这份罪吗,王八蛋,虚伪,惺惺作态,假麽三道,道貌岸然,然&&然&&然後你好给我滚了!&
所有事情都是被他给捣腾出来的,先是被吓,然後是被气,我是气晕过去的,没错,就是这厮,他得赔我精神损失费和误学费!
&看来你果然康复了,骂起人来底气这麽足,是我多心了,你是不是还想让我赔你精神损失费和误学费啊,这就很抱歉了,你没有相关的依据,恕我不能从命!&
我看著他将我的枕头轻轻放到床上,然後对著我狡猾得勾了勾嘴角,如来时般飘然而去,恨得我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只能蒙头捶胸。
拜郭晶华那妮子所赐,原本可以恢复正常人生活的我,又多休息了几天,直等到我脸上红斑如数退祛,才正常上课。
真恨不得好好教训她一顿,因为她害得我连圣诞节都只能窝在寝室里过,而那该死的岑一风又因为家庭聚会把我一人独自扔在寝室,我可真是形单影只,孤影飘零啊!
家庭聚会,听著就让我嫉妒,该死的家夥,实在可恶!
我整理著课本,不停念叨著那厮,希望让他多打几个喷嚏,揉几下鼻子。
整理完毕後,终於可以跨出囚禁我一个多星期的寝室,去放放风了,可还没等我走出寝室,先有人闯进门来。
这女人怎麽会来,我们又不熟,瞧她那孔雀劲儿,看著就恶心。
&听说你生病了,没什麽大问题吧?&
呵,有钱人都喜欢说些官场上的话吗,烦不烦。
&罗彤,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淑女,我知道你不是,有话就说,我听著。&
&娄笑,既然你如此识相,那麽为何不离一风远一些,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和他从小就认识,我们两家是生意场上的夥伴,我们的爸妈早就默许我们交往,将来好将公司合并为一家,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一早便知晓,是时候了,你该离开了!&
是不是女人都喜欢自作多情,拿著鸡毛当令箭,一副什麽事都舍我其谁的样子,原以为这名副其实的校花总要高层次一些,却没想到跟那些花痴女都一个级别的,俗!
他岑一风又不是个东西,他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有主见的男人,他要是要走,我就是绑也绑不住,他若硬要留在我身边,又岂是我赶得走的,她以为凭她这麽几句话就能拿走一个男人的心吗?肤浅!
&这种话你还是跟岑一风去说吧,跟我说没一毛钱用处!&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娄笑,我不讨厌你,所以才会来找你,趁早散吧,别到不可收拾才来後悔,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我没有再理她,我知道跟这种人无理可说,我也不想跟她多费唇舌,因为那只会让我浪费口水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带著明显逐客意味的沈默,没有让那只骄傲的孔雀知难而退,这是我的失败。
&圣诞节那天他没陪你吧,因为我们的家庭聚会他可是主角,他爸爸严令他必须回去,你看吧,终究,他还是得听家里的。&
她见好就收,见我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自个儿也觉得无趣,对我射出一道厉光之後,一脸淡然的走出寝室门。
我轰得一声将手里书本全数砸到门板上,她很聪明,知道踩人痛脚,我也的确被踩痛了!
她的话不是毫无用处的,我知道自己是在逞强,我已经连著几天没见到他,不是他不来找我,而是我故意躲著他,我不知道在躲什麽,我只是突然害怕见他,我怕他说出我不想听的话来。
猴子和菠菜察觉出我这几天的不对劲,今天,他们连拖带拽得把我拉去一间酒吧,美其名曰带我去散心,我一人斗不过他俩,只能乖乖得被押坐在这间叫烟圈的pub。
酒吧不是没去过,周末不点名的时候,跟岑一风也会去泡一晚,可我们那是真正的泡吧,点东西,喝酒,我甚至只喝饮料,哪像他们两头色狼,一来就点了几名有暴露癖的小姐,大冬天的,也不嫌碜人。
我拒绝了不停向我贴近身来的女生,我也只能这麽称呼她,因为她最多也就十七八岁,可妆却化得跟那白骨精有的一拼。
&你太拘谨了娄笑,哥们今天带你出来可是特意给你找点乐子的!&
&就是,人不风流枉少年,没人会说你的,来来来,美女,好好照顾咱这位帅哥!&
我怒瞪著那俩臭流氓,拨开那女的再次伸过来的白骨爪,霍得起身,扔下一句先走了就要走路,可那厮下狠命得拽住我衣角不给走。
&哎你别走啊,开玩笑嘛,你也当真!&
眼见他用眼神赶走那四五个女的,我看眼前总算干净了,才不甘不愿得重新坐下,眼前的红酒也改成果汁。
酒吧很暗,若隐若现的灯光只能将人影照得模模糊糊,耳边听著的是陈旭的边做边爱,我和岑一风第一次约会就是在酒吧,那次也正好是在放这首歌,我不喜欢这首歌,可岑一风那厮却很喜欢,可能我们的品味有差异吧!
对於杨波和林金猴,其实我了解他们,他们的本性并非如此放浪形骸,可我弄不懂为什麽他们非要把自己变成这副德性。
直到看著他们苦涩的嘴角,无奈的叹息,才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钱也并非万事大吉,人生自由便是一道最难攻克的关口。
他们跟我说,他们的婚姻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到了年龄,到了适当的时机,有了适当的对象,他们就会成为政治联姻的筹码被抛出,硬去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甚至讨厌的人,然後就这麽吊一辈子。
到了那时候,他们也即将套上家族企业的枷锁,想玩也没时间再玩,所以他们只能趁现在年轻的时候拼命玩,使劲玩,霍出性命的玩。
而且还要不能投入感情的玩,因为他们注定不能有感情,这样想想,其实我比他们更幸福吧,至少我有岑一风。
突然很想见他,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有十来条未接来电,这才想起原来我故意将手机静音,还有两条短消息。
娄笑,你在哪,怎麽不接我电话,看到消息後给我回复!
笑,你怎麽了,我又有哪里惹你生气了吗?你别不理我啊,告诉我,我会改的!
略思索片刻,快速按键,告诉他我在烟圈,让他马上来接我,看著发送成功四个字出现在屏幕中央,我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那俩狼人早又勾搭上不知名的女人,我嫌酒吧空气不好,憋得慌,借口上洗手间,独自溜出大门去呼吸新鲜空气。
这一门之隔,温差却愣是天差地别,不过还好,我对那中央空调不过敏,否则,我非将那俩混蛋给鞭尸不可。
还真不知我这是什麽毛病,只对挂壁式、车暖空调过敏,就连医生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妈怎麽赋予了我这麽一个怪格调呢。
还别说,这天还真冷,紧了紧大衣,靠上墙壁,来回不停揉搓我的冰手,却怎麽也搓不暖,看来缺少运动以後,更加怕冷了。
透过暗暗的路灯,我发现我的手已经红得快变成胡萝卜,正准备放到嘴边呼热,却被突然缠住的不明物体吓了一跳,紧接著鬼影般的黑影遮住我的视线。
&这麽怕冷,就别站在这风口处,嫌一次高烧还不够吗?&
我傻愣愣得看著他用围巾替我褒住双手,直到他停下动作,跟我对视,才霍得甩开他的手,怒瞪向他。
&怎麽又是你,你怎麽这麽阴魂不散啊,赶情这树妖天天没事干,只干跟踪人的勾当了!&
怎麽到哪里都能碰到这讨厌的妖怪,他怎麽比岑一风那家夥还厉害,他是准备缠上我了?他该不会看中我的精气了吧?
&呵,你就不能收起你的利爪,好好跟我说句话吗,我真有那麽让你讨厌?&
这厮居然在苦笑,上帝作证,我可没让他来招惹我,谁让他在我心中的第一印象就那麽差,活该他倒霉。
算了,我可不跟妖怪计较,人妖殊途,指不定跟他多说一句话,我就被他多吸走一分元气,不理他!
&对了,你是叫娄笑吧!&
切,早就被他打听到,这会儿来装模作样,我往边上退出一步,跟他保持住安全距离。
&你就这麽怕我?&
&鬼才怕你呢!&得意什麽呀,我是不想脏了我的衣服,被妖怪碰过的东西还能用吗?
&那你躲什麽呀?&
&谁躲了,我是不想脏了我的衣服!&
&那你手上都褒著我的围巾,那该怎麽办?剁了你自己的手?&
&我&&&低头一看,还真是,刚才居然没感觉到,迫不急待的想抽出手,可活见鬼了,为什麽我就是抽不出啊,这厮打的什麽结啊,该死,混蛋,正急得无计可施,救星终於到了,万能的上帝啊!
&娄笑,你&&&
我三两步迎上他,等不及他开口就让他赶快替我把这该死的臭东西给拿走,再迟片刻,我想我真的会剁了自己的手。
他虽然弄不清状况,但看我著急的样子还是先为我解决困境。
双手自由後,我将那条该死的树藤狠狠扔回给他,&你就带著你的树藤赶紧著回老家吧!&
我拉起尚在一头雾水的岑一风就跑,可没跑出几步就被姓岑的家夥给拽住。
&娄笑,别跑,你的脚不能跑步,我们慢慢走,到底怎麽回事?&
&没什麽,我们回学校!&
他虽然不明所以,但看著我气呼呼的样子和我这几天的态度,聪明的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揽住我,慢慢得走在冰冷空寂的街道上。
他带我走入不远的地下停车场,正纳闷著,便被他塞进副驾驶室,这厮,感情著是自己开车来的!
&你今天怎麽会来酒吧的?&
&还不是那两个混蛋把我拖来的。&
感觉到有点头疼,他敏感的察觉到我皱眉的动作,趴过来替我摇下椅座,让我躺著。
他轻轻启动车子,缓缓倒出车头,然後,车子很快驶出停车场,跑上街道。
车子里很暗,街道两旁路灯的光线依稀透过车窗玻璃投射进来,正好可以让我看见他半边侧脸,线条分明,有棱有角,只是有一块阴影笼在上面。
&娄笑,这几天你是怎麽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人也不见,我以为你出什麽事了!&
我正入迷的欣赏他的侧脸,冷不丁被他冒出的一句话给叫回神,突然就想起前几天罗彤说的那些话,莫名的又开始烦燥起来。
&没什麽,这不快期末了吗,我拉下这麽多天课,忙著把功课补回来呢!&
&功课是要紧,可身体更重要,你可别为了赶课,又不按时吃饭。&
&知道了,那个&&岑一风,圣诞节,你们家庭聚会是怎麽过的?就你们自己一家人吗?&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迷茫,转头瞧了瞧我,见我期盼的眼神,又转回头重新专注眼前大路,勾了勾唇角,&当然,家庭聚会当然是我们自己一家人,难不成还有别人!&
&真的只是自己一家人?&
&是啊,你怎麽了,奇奇怪怪的!&
&喔,没什麽,就是好奇问问,我家就没有!&我忙干笑一声,掩饰著打开CD机,右手却紧紧捏著座椅,不能动弹。
&你自己看看吧,没有你在的时候,他也可以笑得如此开心,也可以证明我有没有对你说谎!&
tell me why ,总是到失去後才明白,
please don&t cry,至少我还存在
tell me why ,不情愿又不得不放开,say goodbye &&
怎麽又是这首歌,我皱起眉头,抬手就要去按下一曲,却被那家夥给半途拦截住。
&不是很好听,干嘛换呀!&
既然他要听,那就听吧,闭上眼睛,没有再试图阻止,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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