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马话重生西游之我是黑熊精(174):黑熊精什么来头

史马话西游(57):一首《苏武慢》,藏了多少玄机?史马话西游(57):一首《苏武慢》,藏了多少玄机?狄忆曼百家号(前文书说到,如来挂念悟空被囚五行山,或为道家神仙所害,因而使五方揭谛和当地土地负责监押,并让他们给悟空饥餐铁丸,渴饮铜汁。悟空听闻,知道如来貌似责罚,其实是在保护自己,却想不通其中缘故,不觉心乱如麻。)且说如来回到灵山胜境,远望雷音禅寺,回想悟空这数百年,虽是摩尼做胎,天地为灵,却始终悟不到性命双修的道理,只重长生,不修本心,方才恃强逞暴,自大遭劫。虽然借他的搅局推进了传经大计,然则对他天生心猿之资,却不能明心见性,终究难以释怀,不觉憾然长叹道:“试问禅关,参求无数,往往到头虚老。磨砖为镜,积雪为粮,迷了几多年少?毛吞大海,芥纳须弥,金色头陀微笑。悟时超十地三乘,凝滞了四生六道。“谁听得绝想崖前,无阴树下,杜宇一声春晓?漕溪路险,鹫岭云深,此处故人音杳。千丈冰崖,五叶莲开,古殿垂帘香袅。那时节,识破源流,便见龙王三宝。”阿傩、迦叶从未见佛祖以长歌为偈,无不屏息凝听。佛祖叹罢,阿傩色变,迦叶无言,心中各以自家修行参悟。佛祖见状,也不再言,缓步前行。阿傩思量片刻,一时难以尽解其意,知迦叶悟性胜过自己,便悄声问道:“师弟,佛祖适才所做偈语博大精深,似是感叹世人参禅却难以悟道,又似是在怜悯那个妖猴。愚兄驽钝,难以尽解,不知师弟解了多少?”迦叶见佛祖只是缓行,并不回顾,便知道此是让他们自行参悟,言之无碍,便低声答道:“这偈语字面含义倒也不难,只是其中感慨甚深,似是超出参禅之外,我便悟不到了。”阿傩听说,着急道:“听你如此说来,定是解了大半,快快为我解惑,愚兄在此谢过!”迦叶一笑,说道:“你适才所解,已得佛祖偈语三昧,只是其中隐喻甚多,师兄性急,所以解得不彻,听我细细道来。“‘试问禅关,参求无数,往往到头虚老’一句甚易,只是感叹修行之人虽不遗余力,参禅修道,却鲜有能登堂入室,以窥至理者,恰似雄关当道,无以飞越,不免碌碌终生,只是一场虚幻。”阿傩叹道:“佛祖慈悲心怀,总以度人为先。是以怀大慈方有大悲,无大悲怎生大慈?”迦叶笑道:“注得妙!师兄佛法精进了,想必自已解了,何以又来打趣我?”阿傩脸上微微一红,也笑道:“佛祖总说我薄纱蒙昧,无由自通。不过好歹也修行了这百千年,总归有点根基,经你一点拨,我才能略有所悟。”迦叶点头道:“佛祖说得不错,师兄便是有点‘试问禅关’的味道了。不过既然你说略有所悟,下面一句,依师兄所见,该当怎解?”阿傩想了想说道:“‘磨砖作镜,积雪为粮’,当是说修行之人舍本逐末,弃本心而求于物外,只知诵经打坐,就如同想把砖石磨出镜面,磨穿了也必不可得;又如冬日窖藏积雪,看似满仓满囤,满腹经纶,却是竹篮打水,虚幻无用。可惜世人多看不透此节,南辕北辙,却仍孜孜以求。这就叫做‘迷了多少年少’吧?”迦叶鼓掌赞道:“解得彻!解得彻!”阿傩忸怩笑道:“你莫如此夸我,下一句我便解不了,要请你指点呢!”迦叶沉吟道:“师兄过谦。下一句最为难解,我亦只是揣测而已。若说‘毛吞大海,芥纳须弥’,其实不过也是‘芥子须弥’之意,说是修行要以修心为要,不能寻回本心,目之所及,不过芥子大小。若能明心见性,胸中自有乾坤,虽以芥子之微,可纳须弥之山;以毛发之细,可装海洋之巨。”阿傩道:“这还有什么难解的?我也知道‘芥子须弥’,当年佛祖就曾以此点化过我。还有,‘金色头陀微笑’这半句何指?”迦叶道:“‘金色头陀微笑’,当是说我佛传法,不立文字,有缘能悟,心传自解之意。这并非我说难解之处,我所疑惑者,似乎佛祖此偈另有所指,非只论佛谈心而已。”阿傩闻言呆了一呆,蓦的脱口而出:“你莫不是说那妖猴?佛祖是在叹息妖猴执迷不悟?”迦叶点点头道:“确是如此。佛祖天庭降妖时,和妖猴赌赛,就是用‘芥子须弥’的佛法。妖猴茫然不解,所以自困魔障。后观佛祖所为,其实对妖猴颇有慈悲之心。佛祖善化妖魔,得道前曾有舍身饲鹰之举,成佛后又礼敬吞他入腹的孔雀大明王为佛母,可知佛祖爱才怜才,不以一时善恶为成见。据我猜想,妖猴天生异象,有胆有识,甚合佛祖心意,故而要将其用六字真言困于山下,以待其反省自悟也。”阿傩连连点头道:“说得有理!说得有理!所以才有后面‘悟时超十地三乘,凝滞四生六道’的话。”迦叶道:“可不是吗?十地是菩萨修行的十个层次,三乘是进修成佛的三重境界。若只晓得诵经苦修,何日才能逐层突破欢喜地、离垢地、发光地、焰慧地、极难胜地、现前地、运行地、不动地、善慧地和法震地?更不消说从小乘、中乘,已至大乘佛法了。所以说得道者从来都是顿悟得道,修行读经,也都不过是外相包皮而已。倘或能悟,莫说十地三乘可瞬间超越,即使四生之相、六道轮回,也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了。”阿傩瞑目沉思了一回,展颜微笑道:“说的是!上阙偈语应该便是如此了。下阙你又如何看来?”迦叶道:“上阙偈语谈佛,下阙偈语似是论事。‘绝想崖前,无阴树下,杜宇一声春晓’,词句当是佛祖自言当年菩提树下悟道之事。”阿傩道:“有理!我在经文中读过,绝想崖和无阴树其实都是‘心’,绝想崖是摒弃六贼的清净之心,无阴树说是佛祖悟道的那株菩提树,因其超日,故而无影,乃指宇宙永恒之心。”迦叶赞道:“师兄博览经书,佩服!佩服!佛祖当年尽除杂念,以清净之心映照宇宙之心,因而涅槃得了永恒大道。正如杜鹃啼血,万物逢春,舍己而度人,岂不是更合我佛慈悲之心?以此看来,这一句当时佛祖自喻。”迦叶续道:“正因为此句易解,第二、三句便解不开了。”阿傩奇道:“这是为何?”迦叶道:“你看第二句‘漕溪路险,鹫岭云深,此处故人音杳’。漕溪路是信士弘道之处,灵鹫峰是众生听经之所,路险、云深,都是虚指,不过极言修行不易,悟道更难而已。可‘此处故人’为谁?你我追随佛祖多年,却不知道有甚曹溪、鹫岭的故人。”阿傩若有所思道:“我也想不起来此处有什么故人。那依你所见如何?”迦叶摇摇头道:“不敢乱猜。再来参详下一句,‘千丈冰崖’,山崖自高,何况千丈?只是却是冰做的高崖,虽然自高,终究虚幻。然则莲开五叶,乃是天然功果,似是说纵使苦修,不若天成。不过‘古殿垂帘香袅’该当何解,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了。”阿傩想了一想,毫无所得,便怂恿道:“你虽说想不出,但必有个见地。你且说说,我们兄弟之间闲话而已,又不必担心什么!”迦叶一笑,说道:“师兄有否想过,佛祖既得了大道,又有慧眼,不止能知过去,亦能通晓将来。第二、第三句,莫不是说将来的悟道之人?”阿傩一呆,随即拍手道:“好个摩柯迦叶!亏你想得到这些,真个有几分相像!若如此说,我便解了第四句!‘那时节,识破源流,便见龙王三宝’,龙王三宝是佛、法、僧,佛门无人不知。识破源流,我想当是寻回本心,明心见性之意。到了那时节,便是佛法无处不在,佛理无所不通了!”迦叶道:“解得好!统而言之,无论过去将来,能寻回本心者,便是得道了。所谓‘道不近人,亦不远人’,当作如是观。只是师兄有否发觉,‘故人音杳’,‘千丈冰崖’,‘识破源流’几句,颇觉得像是在说那妖猴。”阿傩沉吟道:“你不说我倒不觉得,这一说竟越想越觉得是在说他!佛祖行事高深莫测,若真是如此,究竟意在何为?”迦叶摇头道:“我哪里能猜到这些佛祖心事?不过,既是猜不出,索性便不要猜好了,为当为之事,绝当绝之念,如此便是好了。师兄以为如何?”阿傩苦笑道:“也只得如此了。”就在此时,忽听前方脚步声响,却是佛祖越行越远,二位尊者一惊,如梦初醒,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本文节选自《大圣心猿》第二十九回:叹心猿佛祖做偈语,议传经迦叶承大任)***原创内容,转载请注明作者信息***【作者简介】史马广彧,加拿大BC省中文协会会员,温哥华大华笔会会员,温哥华至善中文学校教师;著有《史马老师讲国学》系列丛书,获著名作家二月河先生作序。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系作者授权百家号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狄忆曼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一种理想就是一种力量!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史马话西游 | 大圣心猿(4)猴王悟道求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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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站定,石猴立刻被猴群团团围住。原来众猴看他去了这许久都不出来,正不知他生死如何,早就急不可耐,叽叽喳喳,抓耳饶腮,这时见到石猴安然出来,无不大喜,七嘴八舌地问个不休。&石猴首次成为大众焦点,心里很是受用,且不忙回答众猴,只是仰天大笑几声,才朗声说道:“大造化!大造化!我们的运气来了!”&众猴听得没头没脑,心里更加痒痒起来,不停地催问:“什么大造化?里面什么样?有水没水?”&石猴哈哈笑道:“没水!没水!瀑布后边是一座铁板桥,桥那边是个天造地设的大宅院!”&“大宅院?!那里面怎么会有宅子?”猴子们的胃口一下被吊起来了,连声追问。&石猴笑道:“这瀑布只是个水帘子,是铁板桥下冲出来的水,倒挂下来遮蔽门户的。桥的那边有花有树,还有一间石头大房,里边石床、石灶、石桌、石凳、石碗、石盆,无所不有。这个神仙般的洞府还有个名称,叫做‘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众猴大喜,却也不无担心地问道:“好个宅子!只是我们这许多猴子,却怎么住得下?”&石猴又笑:“你们没亲眼瞧见,难怪有此一问。这洞府宽阔的很,莫说是我们这些猴子,就是千百口老小也尽住得下!我们这就进去住下,安享快乐,再不必受那风吹雨淋、日晒寒冬之苦!”&猴子们听到这些,哪里还坐得住?一个个跳起来叫道:“那还等什么?你带头,现在就领我们进去!”&石猴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把手一挥,叫一声:“都跟我来!”然后纵身跃进瀑布。&胆大的猴子学着石猴的样子,也都把眼闭了,蹲下身子尽力跃进瀑布。那些胆小的猴儿在崖边来回逡巡,眼看着那跳过去的猴子们欢呼着飞奔而去,也就壮着胆子横着心跳了进去。不多时,花果山猴群举族迁入水帘洞中。&群猴进了石宅,一见到这许多精美的物件,哪里还有什么礼让规矩,一个个抢盆夺碗,占灶争床,把那些东西争来抢去,搬去挪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再无半分安静,一座宁静了万千年的洞府,顿时喧闹震天。&唯有那石猴,独坐高处,冷眼旁观,自想心事。不知过了多久,群猴终于精疲力尽,或坐或卧,随地休息起来。石猴见时机已到,清了清嗓子,大声叫道:“大家安静,听我说话!”&&眼看众猴子都坐起身来,安安静静地听他讲话,石猴心中暗喜,越发从容自信,继续说道:“我给大家觅得这个家园,看来你们都很满意!进来之前,我们有约定,谁能进得来,出得去,又不伤身体的,就为猴群之主。人类有言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我们如果猴而无信,当然更为不妥。现在我们在这个福地洞天安居立业,今后自然快乐无边!大家饮水思源,何不就此拜我为王,从此立了规矩,各司其职,各尽其力,上下同心,和那些豺狼虎豹争霸花果山!”&众猴听了,各各心悦诚服,俱感豪气冲天,当即向石猴跪拜,山呼:“大王千岁!”&石猴就此得偿心愿,成为花果山猴王。只是石猴虚荣之心甚强,嫌只称猴王显不出他的独特尊贵,而称“石猴王”又不好听,就给自己起了一个专有称号“美猴王”。他不知自己无意间竟开了先河,后世自秦国嬴政开始,人间历代君王都沉迷起给自己起尊号的无聊玩意儿,至今不衰。&美猴王不愧天生神物,很有些领袖天分。他将猴子们按照年龄大小排序分班,划分等级,封官受职,俨然一个官僚制的王国。众猴子各安职守,果然秩序井然,山上其他兽群看猴群整肃,都不敢冒犯,众猴对猴王自是越发信服,伺候得越发体贴入微。&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花果山物丰水美,食物四时不缺,猴王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过着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不知不觉间已是三二百年。&一日,猴王照例与众猴官摆宴宴畅饮,席间谈天说地,胡扯乱侃,正说到兴头处,猴王忽然想起一件心事,立时缄口不言,停杯不饮,似是凝神思考,脸上深有忧色。众猴官惊疑不定,却也不敢打扰,只见猴王忧色转深,眼眶转红,竟而泪洒杯盘。&&众猴从来不曾见过大王这般深沉伤感,无不大惊,连忙问大王为何如此伤心?&猴王又出了一会儿神,方才答道:“我刚才想起来一点远虑,所以烦恼。”&群猴见如此说,都道是虚惊一场,纷纷笑道:“大王好不知足!我们自从住进这福地洞天,衣食无缺,寒暑无伤,雨雪不侵,又无那人间帝王管束,也无那猛禽野兽欺凌,日日欢宴,夜夜安睡,逍遥自在,无拘无束,虽神仙般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大王安享幸福就是,还想那远虑做什么?”&猴王长叹一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等毫无境界,满脑子吃喝玩乐,一点想法都没有。诚如你们所言,我们现在的生活确是快乐无边。可是你们可曾想过,凡有生必有死,我们在此也不知过了多少年了,如果一天大限来了,大家不免一个个撒手阳间,这逍遥快乐的生活还能再享受几天?越是活得快活,越是贪生怕死!你们想想,我这远虑可有道理?”&群猴听了这番高论,无不黯然失色,想着猴王说的话,果然是分毫不错。以前过着那缺衣少食的苦日子时,倒也并不惧怕生死之事,现在生活逍遥快乐,都恨不得永远不死才好。一想到这神仙般的生活终有完结之时,无不心惊胆战,个个掩面悲泣,一时间水帘洞里哭声大作。&就在此时,一个通背老猿越众而出,厉声喝道:“且住!且住!休要这般没出息!”随后向猴王说道:“大王不必如此忧虑,我知道这世间有三种人可以长生不死!”&猴王一听又惊又喜,忙问道:“还有长生不死的事?快说是哪三种人?”&老猿猴道:“是天上的神,道家的仙和西天的佛。就我所知,这三派的大神能躲过三灾六难,不生不灭,与天地同寿。”&&猴王大喜道:“就此说来,如果我能找到这些大神,跟他们学一个长生的法子,也就可以长生不老了!你快说说,在哪里能找到他们?”&老猿猴沉吟道:“这个我倒不甚知晓……”&话音未落,老猿看到大王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吓得不敢再卖关子,连忙道:“不过我曾听说,这些大神品味极高,专爱住在那些古洞仙山之中,飘渺海岛之上。大王到这些地方去寻一寻,定能找到神仙,学成长生之法!”&猴王毫不迟疑,决然道:“速速给我准备,我明天就动身启程,必要找到那长生之术,和孩儿们永享仙福!”&众猴轰然欢呼:“大王万岁万万岁!恭祝大王早日学成法术,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本集完)&***原创内容,转载请注明作者信息***【作者简介】史马广彧,加拿大BC省中文协会会员,温哥华大华笔会会员,温哥华至善中文学校教师;微信自媒体“国学微讲堂”公众平台主讲人;著有《史马老师讲国学》系列丛书,获著名作家二月河先生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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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书说到,玄奘得知众僧阴谋加害却被悟空将计就计,阖寺尽毁,只怕锦斓袈裟有损,便令悟空即时寻回。众僧见玄奘师徒毫发无损,以为是神僧罗汉,无不惊骇,便带领悟空去老院主禅房索还袈裟。谁知金池长老因失了袈裟,又害得寺庙被焚,深感罪过,追悔莫及,竟而撞墙自尽。
众僧大惊,扑上前抱住老院主的尸身放声大哭,玄奘见了,心中也不禁恻然。
悟空心里只是记挂着袈裟,见众僧哭个没完,便焦躁起来,猛地大喝一声:“都不要哭了!这老贼害人害己,死有余辜,有甚可哭的?老贼死了,我只问你们索要袈裟,快快寻来还我,若有半分差池,你们便步了老贼的后尘吧!”
众僧大骇,纷纷哭道:“袈裟便在师祖手里,如今他却撞死了,又不见了袈裟,教小的们哪里寻去?”
悟空黑了脸,哪里理会他们哀求,只是怒目而视。众僧心中恐惧,忍不住撞起抱天屈来:“都怪这老鬼不好,一心要谋神僧的宝贝,如今一死了之,他倒好了,只撇得我们好苦!”
玄奘见状,心中也慌了起来,瞪着悟空咬牙道:“猴头!都是你一心卖弄,惹出如此大祸!毁了观音菩萨的禅院,又害死院主性命。如今袈裟何在?我只问你要袈裟,若然有失,我定要把那话儿念一千遍才罢!”
悟空略一沉吟,答道:“师父息怒,莫要慌乱,我们的袈裟乃是宝物,定然不曾损毁。想是哪个贼和尚见宝起意,趁乱抄了老鬼的后路,把袈裟偷了去。我们只把这里大小僧众全部聚齐,一一查问,便知袈裟下落也。”
玄奘此刻心头大乱,已经没了主意,便摆手道:“随你去查,我只要袈裟完好无损也。”
悟空点点头,转向众僧喝道:“快开具一个花名册出来,莫管是执事僧人还是幸童小厮,火工头陀还是粗使道人,休要漏下一个。若有遗漏,找不到袈裟时,我只在你们身上追讨也。心里都给我放明白些!”
众僧哪敢不从,忙不迭答应了。当下便由上下两房的主持为首,就在禅房翻出笔墨纸砚,当场开具名单,把寺中的和尚、幸童、头陀、道人等尽数开列在册,足足写了两个手本,共计二百三十人,又检查无误了,方才交与悟空。
悟空接了,料他们不但弄鬼,便命主持把名册上的人众尽数唤来,又请玄奘高坐旁观,一一唱名进来,盘问搜检。谁知折腾了半天,二百余人全部问了话,搜了身,却是一毫袈裟的踪迹也不曾查得。
悟空心头微乱,又亲自去把众僧从火中抢救出的箱笼物件,从头到尾细细搜了一遍,仍是不见袈裟踪影。
悟空一时无计可施,正在皱眉沉吟,一旁的玄奘早已怒火中烧,焦躁难耐,骂一声:“泼猴,你干的好事!”不待悟空辩解,便狠命念起那紧箍咒来。
悟空应声而倒,双手抱头,嘶声尖叫道:“师父慈悲!师父慈悲!徒儿知错了,师父莫念了,我上天入地也定把袈裟找出来还你!”
众僧见悟空面目扭曲,惨叫连连,不禁看得惊心动魄,还道玄奘法力高强,犹在悟空之上,生怕他震怒之下,不免祸及自己,还不如帮悟空找回袈裟,才好了结此事,于是便战战兢兢地跪在玄奘面前含泪劝道:“老爷息怒,此事都怪那老鬼贪心,害人害己。还请老爷开恩,暂缓处罚令徒,且先寻回袈裟要紧。”
玄奘听了众僧劝告,这才怒气稍歇,便停口不念。悟空头痛顿止,却是怒火郁结,便要迁怒于众僧,一骨碌爬起身来,摸出金箍棒便要排头扫去。
玄奘大怒,喝道:“泼猴住手!亏他们帮你讨饶,你反要杀他们也?”
悟空一愣,也觉有些惭愧,便收了铁棒,大喝道:“若是想活命的,快把袈裟交出来!”
众僧哭道:“老爷饶命!我们委实不知袈裟在哪里。小的们最后看见袈裟时,乃是昨晚在老鬼禅房里,见他抱着袈裟在哭,定要寻思个长久之计,把袈裟据为己有,故而设下毒计。后来大火四下烧了起来,小的们只顾救火,抢搬物件,更不曾再见到袈裟一眼也。”
悟空怒气冲冲地奔回院主禅房,把尸身一把拖出,里外衣服扒了个精光,并不见袈裟踪影。悟空怒气更盛,喝令众僧把房中家具尽数搬出,又教把房中挖地三尺,细细搜检一番,仍是毫无所获。
悟空心乱如麻,更不敢看玄奘脸色,皱着眉头思忖了半晌,忽地心中一动,问众僧道:“你们这附近可有什么成精的妖怪?”
后院主持闻言,上前禀道:“老爷不说,小的倒也忽记了这事。我们这里正南方上去有一座黑风山,山上有个黑风洞,洞里住着一个魔王,因他浑身黑炭也似,我们都称他黑大王。这黑大王和我那死鬼老院主过从甚密,时常一起讲经论道。小的私下曾听那老鬼说过,这黑大王是个有道行的妖仙。除他之外,倒不曾听说还有哪个妖怪。”
悟空大喜,问道:“那妖怪有何道行?”
主持略想了想,答道:“他究竟有何道行,小的也不深知,也不曾听见他有甚杀生害人之举。只是两点与众不同:一则来去如风,见首不见尾的,二则佛法精深,似是个潜心修行的居士一般,倒比小的们更有虔诚。我曾听老鬼夸口,他便是得了那黑大王传授了些导气之术,方才得享高寿。只是老鬼藏私,却从不将那长寿之法传授与我们。”
悟空听了,大感兴味,笑道:“依你说来,那妖怪倒果有几分奇特。能有长寿之术,也非泛泛之辈了。我再问你,那黑风山离此有多远?”
主持道:“不远!不远!不过二十里开外。”
悟空心中大安,回头对玄奘笑道:“师父可以放心了,咱们的袈裟有下落了,定是被那黑怪盗去了也!”
玄奘不解道:“他那里离此二十里远,你怎知道定是被他盗去了?”
悟空笑道:“师父昨夜安睡,不曾见那场大火,着实可惜了,真真百年难遇也!这和尚们歹毒,生怕给我们留了全尸,把柴草堆得小山也似。老孙看他们又卖力又心诚,便借了巽风助他们一把。好家伙!这火烧得映天通红,莫说是二十里,便是二百里外也管教他看得清清楚楚。这妖怪既是和老鬼有交情,又有法力,如何不来相助救火?故而我料他定是来此见了我们的袈裟,识得是件宝贝,便悄无声息地趁乱偷去了。但教找到了他,袈裟自然手到拿来也!”
众僧听悟空剖析得入情入理,无不连连点头,又要奉承讨好,又要借此撇了干系,便齐齐拜服道:“老爷神算,定是如此!”
玄奘也点头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只是你去寻妖,留我一人在此,恐不便当也。”
悟空哂道:“师父又来了!你既要讨回袈裟,又不肯放我去拿妖怪,岂非教弟子为难也?”随即低声安慰道:“师父放心,你还有那许多神仙暗中保护,决然无碍!待我再吓唬吓唬那些贼和尚,管教他们孝敬祖宗一样服侍你。”
劝慰罢,悟空挺身走到房外,喝令众僧过来,一一安排道:“我这就去黑风山寻那妖怪索要袈裟。你们几个去把那老鬼埋了,免得在此看着碍眼;你们几个负责照料我的白马;你们几个老成的,专一服侍我师父;其余众人就收拾残局。务要各司其责,休得推诿偷懒!”
众僧诺诺连声。悟空又冷笑一声,警告道:“你们莫要只管答应得口顺,我把丑话说在前头,照管白马的,要水草调匀;服侍师父的,要和颜悦色。若有想阳奉阴违的,等我一走便照旧偷奸耍滑的,先摸摸自己的头可硬似这砖墙?”说着便取出金箍棒,迎风一晃,变作碗口粗细,对着面前半截砖墙只一棒,砰的一声巨响,那墙立时被击得粉碎,那一棒余势不衰,又震倒了旁边七八堵墙才罢。
众僧吓得腿软脚麻,身不由己地便跪了下来,颤声道:“爷爷放心前去,小的们定然虔心竭力服侍唐老爷,照料宝驹,绝不敢有丝毫怠慢也!”
悟空料他们不敢弄鬼,略一点头,脚尖一点地,纵起筋斗云,众僧只觉眼前一花,悟空已然往正南方消失不见,不由得面面相觑,各自心中怦怦乱跳。
(本文节选自长篇连载小说《大圣心猿》第八十六回:失袈裟金池殒命,露行藏黑熊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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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史马广彧,加拿大BC省中文协会会员,温哥华大华笔会会员,温哥华至善中文学校教师;微信自媒体“国学微讲堂”公众平台主讲人;著有《史马老师讲国学》系列丛书,获著名作家二月河先生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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