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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妈的,以前他管我叫“大哥”,现在他妈的居然叫我“老大”,前两天我见一个毛猴子管一个摊煎饼的老母猩猩叫老大,我他妈的就沦落的跟摊煎饼的一个档次了?  喊我的是老六毛球,是狨猴族的族长,腿伸展了,脖子拉直了,也就一根香蕉那么高,要么我说他是个“隐形骑手”呢,坐到那么大一头卡卡兽的背上,你不拿个放大镜根本看不见他,不过那时候也没有放大镜。  狨猴族是东胜神州最讨人喜欢的一个族群(只是我不太喜欢)。这个族群是以演戏为生的,主要就演一些非常俗、非常俗、非常非常俗的戏。可能是我不会欣赏,我从来搞不清那些观众为什么那么爱看绒猴们的戏,反正每次我都是越看越皱眉,而旁边的人却开心的要死。记得有一次我在饭馆吃饭,饭馆老板可能是为了招揽生意,请了两只狨猴表演节目,我勒个去,一只绒猴居然脱了鞋抽另一只绒猴的脸,那个惊喜动魄啊。我一向是很珍惜粮食的,那次我平生第一次盛了饭。不过让我盛了饭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我身旁的女士居然看得那么起劲。  近来听说狨猴们又加了点荤段子,吸引了好多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公公母母的观众,人们都说狨猴族丰富了大伙的业余生活。  毛球也跟他的族人一样,非常讨人喜欢。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时候,都不敢带他一起玩,生怕一不小心把他踩着,别人被踩一下没事,他要是被踩一下,那可就毁了。后来毛球认为我们排挤他,愣是跟孙悟空攀了个表亲,死气摆列要混到我们的圈子里来。明明他比孙猴子岁数大,可愣是管孙猴子叫表哥。后来结拜的时候,要不是老五说出他生日,还真让他排第七,让孙悟空排第六了。  往常毛球一见我准会上来叽里咕噜地叽歪半天,不是说哪个猪头人有多脏多恶心,就是说哪个女狗头人傍上了一个有钱的狼人。可今天怪了,他叫了我一声“老大”,就再也不吭气了。  我问他:“怎么了老六?”  “嗯~没事儿。”  “没事你咋不说话呢?”  “真没事!”  哼,这鸡巴玩意儿跟我玩起深沉了。  共工大酒店是一个生态园风格的酒店,酒店以亭台小院代替雅间,别有一番风情。这种风格在整个东胜神州是独一份的。  传说共工在这个地方做了个大保健,被一个叫祝融的家伙给告到黄帝那儿去了,然后黄帝就把共工抓了起来关了半年,悲催的共工因为这事连八大正神都没选上。后来共工就和祝融干了一仗,把天干了一个大窟窿,这事影响实在太大了。可最让我好奇的是,大保健这门技术居然有那么悠久的历史。  共工大酒店的老板和我们都很熟,而且我那几个兄弟在这里都入了股,所以经常来这里照顾生意,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3.  孙猴子订的小院叫“寻杏亭”,这该死的名字,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一进门,只见亭台中摆着七张桌子,老二、老三和孙猴子他们三个先到的已经坐到了各自的席位上了。我发现在一进门的时候,老二的眼神里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警惕。  老二名叫蛟若角,人称蛟老二,瘦高个,曾经是无角龙族的族长,后来不知为了什么,他把族长的位子让给了他的一个族弟,自己一个人不知跑到哪帮别人打官司去了。蛟老二这个人非常正直,是我这六个兄弟里我最看得起的一个。  老三是神鸟族的族长,叫大鹏,个子也不低,长着一对锐利而冷酷的眼睛。神鸟组包括鹰族和雀族,雀族以前的族长孔雀仙子是大鹏的表妹,前几天不知为什么移民到犀牛贺州去了,把雀族交给了表哥大鹏来管,所以鹰族和雀族合起来统称为神鸟族。老三这个人脾气不太好,说话总是冷冰冰的,所以我一直不太喜欢他,但也并不讨厌他。听说他前不久刚从犀牛贺州他表妹那里回来,据说他们兄妹跟西天的如来有什么亲戚关系。  还没到凉亭里,就闻见孙猴子身上那股龙涎香的味道,这个臭美猴,自打发达了以后,就开始用香水,而且跟所有土豪一样,这家伙是把香水直接喷身上的。  大家寒暄了几句,各自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骑们也都好久没见,在杏树底下互相蹭来蹭去,很亲热。  孙猴子这个不要脸的,他本来是老小,应该坐到最下首才对,可是他今天居然坐到了最中间的位置。不过貌似是我一直没有注意到,他应该坐在这个位置很多次了。  孙猴子这两年之所以混得这么好,是因为他上天庭做了两次官。孙猴子早年靠他老师菩提老头子的关系,承包了花果山,卖木头赚了点钱。之后孙猴子又托他老师的关系,上天庭买了个弼马温的小官,官虽小,可他靠这个官又干起了良种马育种和饲养的生意。后来生意做出规模了,他又托他老师在天庭买了个管理蟠桃园的官,然后他的花果山就又多了个蟠桃种植的产业。孙悟空这学可真是没白上。  打我和毛球进来之后,他们三个似乎沉默了一阵,然后大鹏先开口了。我敢打赌,他们肯定没有接着刚才的话题。  大鹏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这个族长可真不好当啊!”  “出什么事了三哥?”毛球这个贱骨头这会儿反应挺快,不装深沉了。  大鹏说:“这不前几天我送我妹妹去犀牛贺州嘛,出去没半个月,一回来就有一家子麻雀来我这告状,说鹞基喝醉了酒,把他们家刚出生的孩子吃了。”  我说:“哇,这么血腥啊,你们这族里真够乱的。”  孙悟空问:“鹞基?就是你手底下最能打的那个吧?”  “可不是嘛!跟着我走南闯北,一起打天下的鹞基,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大鹏说。  “这事你可得考虑好了,”孙猴子继续叽歪着,“鹞基可是自己兄弟,你可不能为了给几个小麻雀一个说法,寒了兄弟的心啊!别的兄弟可都看着你呢。你想,那么有能力的一只成年鹞子,去给一只还不会飞的小麻雀偿命,那不是亏大了?”
  4.  大鹏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跟族里几个兄弟商量了一下,干脆就把鹞基关几年,其实也就是不让在公共场合露面。再给麻雀一家赔点钱,等过几年麻雀他们消停了,再把鹞基放了。”  这时,蛟老二说话了:“老三啊,事情不能这样做,国有国法,族有族规,你不按族规管理你的族人,你的族人迟早会把你赶下台的。一只鹞子的命是一条命,一只麻雀的命也是一条命。俗话说得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要小看了那些弱小的生命,千百万只麻雀飞起来,也能遮住天。老三…”蛟老二停顿了一下,注视着大鹏,然后凝重地说,“作为神鸟族的族长,你的责任很重呐,你要对所有的族人负责。”  听到这,我再一次地打心眼里无比佩服蛟老二。蛟若角,你比那长着犄角的龙还更像条龙。  “又来了又来了,二哥,你啥时候能不这么文酸啊?酸得我牙都倒了。”孙猴子边BB边下意识地扣他的耳朵。  孙猴子的耳朵有毛病,总是流脓,已经很久了。嗨,这都是他那根金咕噜棒闹的,他老把根铁棍儿插耳朵里,那能好受吗?孙猴子先是把金咕噜棒插右耳朵里,时间长了右耳朵疼得受不了,他就换插左耳朵,后来左耳朵也发炎了。因为金咕噜棒沉,把他两只耳朵坠得下移了半寸,把眼角都带着耷拉下来了,他那个脸啊,就好像每天都哭丧着,让人看着好揪心。我曾经问孙猴子,你干嘛不把棒子放在别处,这样多难受啊?孙猴子说,人人都知道我孙悟空的金箍棒是放在耳朵里的,我要是换了别处,那人们还不质疑我是冒牌的齐天大圣?我说,你他妈活得好辛苦。  这时,门咣当一声开了,一个人骑着一匹金色的天马闯了进来。一见众人,那匹天马便将身子一立,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向人们炫耀着自己主人的身份。  不用看,这便是老四,狮族的族长——狮驼子。为了叫着省事,我们都叫他“驼子”。这匹天马就是孙猴子做弼马温的时候帮他弄的。  驼子是个杂种,有人说我怎么骂人呢?其实我不是骂他,但凡只要见过驼子的人,就知道他是个杂种。  驼子长着一张很威风的狮子脸,一头黑色的鬃毛,当他骑着天马飞奔的时候,黑色的鬃毛在脑后飘散着,非常潇洒。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嘴,长得似乎长了点,而且嘴皮子略微大了点、薄了点。最要命的是他一笑,那两排整齐的大板牙,简直太惊艳了。还有就是他的两片鼻扇,居然能闭上,我勒个去。  驼子他老爸(是他叫爸爸的那个老爸),在文殊菩萨那里做事,据驼子说,他老爸是做人力总监的。但据其他人传说,驼子他老爸貌似还兼任着其他一些不太体面的工作。至于驼子不叫爸爸的那个老爸,那就不晓得是谁了。记得很多年以前,我们这里流行过一首歌,叫什么来着,哦对了,那首歌叫——《哪里来的骆驼客》。  驼子最引以为豪的是他叔叔,他叔叔叫斗木獬,是天庭负责人事任免工作的,官不大,但是呢……你懂的。
  5.  驼子从马上下来,一眼看见了大鹏,大声问道:“诶,三哥,啥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回来。”  “诶,三哥,你表妹跑犀牛贺州到底干啥去了?”驼子继续问道。  “生孩子呗,这还用问。”大鹏答道。  “那还不如让她去天庭生去,让我叔叔给她整个编制,孩子生下来直接就是神仙了。”驼子甩着他那两片大嘴皮子BB着。  大鹏抬头轻蔑地瞅了一眼驼子,说:“当神仙有什么意思?”  驼子摔着两片大嘴皮子说:“当神仙牛B呗!”  狮驼子这个人一辈子只做过两件事:崇拜别人的牛B和追求自己的牛B,但我看驼子这个人聪明有余却毫无智慧,所以他的牛B肯定是有的,但上限一定很低。  孙猴子在一旁答话了:“嗨,这年头,当个神仙也未必是什么好事,队伍选对了还好,要是选错了队,那可就危险了。”  “哼哼!”蛟老二冷笑道:“有的时候不是你想选哪个队就能选的,那些倒霉的小神仙多半是被选的,站哪个队哪有他们自己选的份儿呀?”  “铛…铛…”毛球跳到自己的桌子上,端着一根筷子,敲着茶碗叫道:“高,二哥看问题就是有高度。”“铛…”他又敲了一下。他就怕别人注意不到他。  “你不知道吗,老六…”蛟老二脸上含着笑说,“二哥我从来都是站在桌子上看问题的。”  “哈哈哈…”亭子里一片笑声。  我看见驼子的鼻扇和嘴皮随着他的笑声在不住扇动着,比抖动着的黑色鬃毛还要扎眼。  “小二…”孙悟空边笑着,边冲门外喊道,“说了多少次了,给六爷换套小号餐具。”  “再换个小桌子。”我补了一句。  我坏笑着瞅了瞅毛球,毛球也很配合地蹦到了我的桌子上,以便能让我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不是因为我眼神不好,是因为他实在太小了。  可是我突然在毛球的眼中看到了悲伤,毛球哭了,而且越哭越伤心。  我问毛球:“怎么了?”  可毛球却转身扑到了孙悟空的怀里。“表哥,我被魔礼海那小子罚了我二万六千两银子。”  “什么,二万六千量?”大伙都有点惊呆了,这可不是个小数啊。  孙悟空用一根手指抚摸着毛球的后背,让他把事情说清楚。  原来就是因为毛球他们族里人演那些荤段子,被魔礼海给查住了,魔礼海说他们演戏就演戏,干嘛要把毛剃那么光呢。然后魔礼海就抓了他们好多人。毛球交了二万六千两银子,魔礼海才把人放了。二万六千两银子,足以让狨猴族破产。  等毛球讲完了,驼子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事可巧了呵!”  大家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驼子。  驼子继续说:“前几天有个叫胡丽丽的猪头族的美眉,跑到我的赌场里一顿豪赌,结果输了一大笔钱,哥几个,你们猜猜她输了多少?”  “两万六千两?”蛟老二道。  “哥,你太聪明了!”驼子冲蛟老二伸出大拇指,然后接着说:“那妞输了钱说有人替他还,我当时还非常怀疑,没想到今天上午真有人送来了这两万六千两银子。”驼子甩着两片大嘴皮子又冲毛球说:“好了,老六,不哭啊,明儿你派几个弟兄到四哥那取钱去吧!”  “卧槽,魔礼海口味真够重的哈!”我惊叹道。  驼子用手指着我:“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大家证明。”  “哈哈,嘿嘿……”一片欢乐的淫笑声。  我却在琢磨:“估计毛球又得求我找几个人帮他抬银子去。”
  没有啦?  
  美眉,跑到我的赌场里一顿豪赌,结果输了一大笔钱,哥几个,你们猜猜她输了多少?”  “两万六千两?”蛟老二道。  “哥,你太聪明了!”驼子冲蛟老二伸出大拇指,然后接着说:“那妞输了钱说有人替他还,我当时还非常怀疑,没想到今天上午真有人送来了这两万六千两银子。”驼子甩着两片大嘴皮子又冲毛球说:“好了,老六,不哭啊,明儿你派几个弟兄到四哥那取钱去吧!”  “卧槽,魔礼海口味真够重的哈!”我惊叹道。  驼子用手指着我:“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大家证明。”  “哈哈,嘿嘿……”一片欢乐的淫笑声。  我却在琢磨:“估计毛球又得求我找几个人帮他抬银子去。”  黑名单 | 举报 | 4楼 回复  楼主:菜龍 时间: 10:42:57  这是一个不宣传就没人屌的时代,没关系,没人顶我就自己顶,自强者不熄。  黑名单 | 举报 | 5楼 回复  楼主:菜龍 时间: 11:43:04  自己宣传一下,我的第一部小说《我们的沙僧》曾经上过天涯聚焦,这一部自认为要比第一部更好。  黑名单 | 举报 | 7楼 回复  楼主:菜龍 时间: 20:22:00  正文:  第二章 魔礼海  1.  说起这个魔礼海,我前不久还见过他一次。那一天我正在一个饭馆里吃饭,就看见有两个白衣人从外面进来,我一开始没注意他们是干什么的,后来发现这两个人进来不是吃饭的,而是挨桌问客人问题。  等到他俩问道我附近桌的时候,我才听清他们在问吃饭的客人:“请问您有饭吃吗?”当时我满嘴的饭,差点喷了出去,心里说:“哪来这两个傻B,跑饭馆里问人们有饭吃吗,脑袋让驴踢了吧!”  我抬头一看这两个人,从穿着来看,像是天庭下来的巡查使者,一个中年的负责问,另一个年轻的负责记录。我一看那个中年的使者,那张驴腰子脸,还泛着绿光,那不是魔礼海嘛,这个狗日的,跑这里搞什么名堂。  这时突然打外面进来个衣衫破烂的老太太,廋骨嶙峋的,十分埋汰。老太太一瘸一拐地走到魔礼海坐的那张桌旁,向吃饭的客人乞讨。那个年轻的使者原本笑嘻嘻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不耐烦地向老太太甩着手:“哪来的叫花子,快滚快滚,没见天庭的使者在办公吗?”  老太太一见有人哄她,没再纠缠,但也不甘心,坐到旁边一个空桌的凳子上看着,她好像就瞄住这桌客人了。  等到魔礼海又问这桌的另一个客人“您有饭吃吗”的时候,还没等客人答话,旁边的老太太突然抢着说:“我没饭吃,我没饭吃!”  魔礼海这时坐不住了,噌一下站起来,指着老太太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臭骨灰,跑饭馆里还说没饭吃,你是不诚心给天庭添乱,给东胜神州抹黑?你不知道王法的厉害吗?”  我当时心里纳闷,这个魔礼海以前骂老人总爱用“棺材瓤子”,今天怎么改用“臭骨灰”了?  那个年轻的使者一看领导生气了,伸手从怀中掏出根棍子,举着棍子奔着老太太冲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着实让我吃了一惊,那个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门口。诶!她不是个瘸子么?  年轻使者的棍子当的一声打在了凳子上。  老太太往外跑着,嘴还不老实:“我本来有饭吃,本来他俩…”她指着正被魔礼海问的那两个客人,“他俩会给我饭吃的,都是你们两个添乱。”老太太声音还在,可人已经消失在街上了。  我当时突然感觉老太太的身影像一个人——孙猴子。   孙猴子那时挺可爱的,没事就喜欢搞个恶作剧什么的。可自打他当了神仙以后,就开始装B了,说个话拿腔拿调,让人听了老不舒服。还是不提孙猴子了,接着说魔礼海。  那之后不久,就听裙裙说因为东胜神州人全部都有饭吃,天庭还给魔礼海开了个表彰大会。我勒个去啊,他魔礼海工作能力真是太强了!
  美眉,跑到我的赌场里一顿豪赌,结果输了一大笔钱,哥几个,你们猜猜她输了多少?”  “两万六千两?”蛟老二道。  “哥,你太聪明了!”驼子冲蛟老二伸出大拇指,然后接着说:“那妞输了钱说有人替他还,我当时还非常怀疑,没想到今天上午真有人送来了这两万六千两银子。”驼子甩着两片大嘴皮子又冲毛球说:“好了,老六,不哭啊,明儿你派几个弟兄到四哥那取钱去吧!”  “卧槽,魔礼海口味真够重的哈!”我惊叹道。  驼子用手指着我:“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大家证明。”  “哈哈,嘿嘿……”一片欢乐的淫笑声。  我却在琢磨:“估计毛球又得求我找几个人帮他抬银子去。”  黑名单 | 举报 | 4楼 回复  楼主:菜龍 时间: 10:42:57  这是一个不宣传就没人屌的时代,没关系,没人顶我就自己顶,自强者不熄。  黑名单 | 举报 | 5楼 回复  楼主:菜龍 时间: 11:43:04  自己宣传一下,我的第一部小说《我们的沙僧》曾经上过天涯聚焦,这一部自认为要比第一部更好。  黑名单 | 举报 | 7楼 回复  楼主:菜龍 时间: 20:22:00  正文:  第二章 魔礼海  1.  说起这个魔礼海,我前不久还见过他一次。那一天我正在一个饭馆里吃饭,就看见有两个白衣人从外面进来,我一开始没注意他们是干什么的,后来发现这两个人进来不是吃饭的,而是挨桌问客人问题。  等到他俩问道我附近桌的时候,我才听清他们在问吃饭的客人:“请问您有饭吃吗?”当时我满嘴的饭,差点喷了出去,心里说:“哪来这两个傻B,跑饭馆里问人们有饭吃吗,脑袋让驴踢了吧!”  我抬头一看这两个人,从穿着来看,像是天庭下来的巡查使者,一个中年的负责问,另一个年轻的负责记录。我一看那个中年的使者,那张驴腰子脸,还泛着绿光,那不是魔礼海嘛,这个狗日的,跑这里搞什么名堂。  这时突然打外面进来个衣衫破烂的老太太,廋骨嶙峋的,十分埋汰。老太太一瘸一拐地走到魔礼海坐的那张桌旁,向吃饭的客人乞讨。那个年轻的使者原本笑嘻嘻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不耐烦地向老太太甩着手:“哪来的叫花子,快滚快滚,没见天庭的使者在办公吗?”  老太太一见有人哄她,没再纠缠,但也不甘心,坐到旁边一个空桌的凳子上看着,她好像就瞄住这桌客人了。  等到魔礼海又问这桌的另一个客人“您有饭吃吗”的时候,还没等客人答话,旁边的老太太突然抢着说:“我没饭吃,我没饭吃!”  魔礼海这时坐不住了,噌一下站起来,指着老太太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臭骨灰,跑饭馆里还说没饭吃,你是不诚心给天庭添乱,给东胜神州抹黑?你不知道王法的厉害吗?”  我当时心里纳闷,这个魔礼海以前骂老人总爱用“棺材瓤子”,今天怎么改用“臭骨灰”了?  那个年轻的使者一看领导生气了,伸手从怀中掏出根棍子,举着棍子奔着老太太冲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着实让我吃了一惊,那个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门口。诶!她不是个瘸子么?  年轻使者的棍子当的一声打在了凳子上。  老太太往外跑着,嘴还不老实:“我本来有饭吃,本来他俩…”她指着正被魔礼海问的那两个客人,“他俩会给我饭吃的,都是你们两个添乱。”老太太声音还在,可人已经消失在街上了。  我当时突然感觉老太太的身影像一个人——孙猴子。   孙猴子那时挺可爱的,没事就喜欢搞个恶作剧什么的。可自打他当了神仙以后,就开始装B了,说个话拿腔拿调,让人听了老不舒服。还是不提孙猴子了,接着说魔礼海。  那之后不久,就听裙裙说因为东胜神州人全部都有饭吃,天庭还给魔礼海开了个表彰大会。我勒个去啊,他魔礼海工作能力真是太强了!
  美眉,跑到我的赌场里一顿豪赌,结果输了一大笔钱,哥几个,你们猜猜她输了多少?”  “两万六千两?”蛟老二道。  “哥,你太聪明了!”驼子冲蛟老二伸出大拇指,然后接着说:“那妞输了钱说有人替他还,我当时还非常怀疑,没想到今天上午真有人送来了这两万六千两银子。”驼子甩着两片大嘴皮子又冲毛球说:“好了,老六,不哭啊,明儿你派几个弟兄到四哥那取钱去吧!”  “卧槽,魔礼海口味真够重的哈!”我惊叹道。  驼子用手指着我:“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大家证明。”  “哈哈,嘿嘿……”一片欢乐的淫笑声。  我却在琢磨:“估计毛球又得求我找几个人帮他抬银子去。”  黑名单 | 举报 | 4楼 回复  楼主:菜龍 时间: 10:42:57  这是一个不宣传就没人屌的时代,没关系,没人顶我就自己顶,自强者不熄。  黑名单 | 举报 | 5楼 回复  楼主:菜龍 时间: 11:43:04  自己宣传一下,我的第一部小说《我们的沙僧》曾经上过天涯聚焦,这一部自认为要比第一部更好。  黑名单 | 举报 | 7楼 回复  楼主:菜龍 时间: 20:22:00  正文:  第二章 魔礼海  1.  说起这个魔礼海,我前不久还见过他一次。那一天我正在一个饭馆里吃饭,就看见有两个白衣人从外面进来,我一开始没注意他们是干什么的,后来发现这两个人进来不是吃饭的,而是挨桌问客人问题。  等到他俩问道我附近桌的时候,我才听清他们在问吃饭的客人:“请问您有饭吃吗?”当时我满嘴的饭,差点喷了出去,心里说:“哪来这两个傻B,跑饭馆里问人们有饭吃吗,脑袋让驴踢了吧!”  我抬头一看这两个人,从穿着来看,像是天庭下来的巡查使者,一个中年的负责问,另一个年轻的负责记录。我一看那个中年的使者,那张驴腰子脸,还泛着绿光,那不是魔礼海嘛,这个狗日的,跑这里搞什么名堂。  这时突然打外面进来个衣衫破烂的老太太,廋骨嶙峋的,十分埋汰。老太太一瘸一拐地走到魔礼海坐的那张桌旁,向吃饭的客人乞讨。那个年轻的使者原本笑嘻嘻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不耐烦地向老太太甩着手:“哪来的叫花子,快滚快滚,没见天庭的使者在办公吗?”  老太太一见有人哄她,没再纠缠,但也不甘心,坐到旁边一个空桌的凳子上看着,她好像就瞄住这桌客人了。  等到魔礼海又问这桌的另一个客人“您有饭吃吗”的时候,还没等客人答话,旁边的老太太突然抢着说:“我没饭吃,我没饭吃!”  魔礼海这时坐不住了,噌一下站起来,指着老太太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臭骨灰,跑饭馆里还说没饭吃,你是不诚心给天庭添乱,给东胜神州抹黑?你不知道王法的厉害吗?”  我当时心里纳闷,这个魔礼海以前骂老人总爱用“棺材瓤子”,今天怎么改用“臭骨灰”了?  那个年轻的使者一看领导生气了,伸手从怀中掏出根棍子,举着棍子奔着老太太冲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着实让我吃了一惊,那个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门口。诶!她不是个瘸子么?  年轻使者的棍子当的一声打在了凳子上。  老太太往外跑着,嘴还不老实:“我本来有饭吃,本来他俩…”她指着正被魔礼海问的那两个客人,“他俩会给我饭吃的,都是你们两个添乱。”老太太声音还在,可人已经消失在街上了。  我当时突然感觉老太太的身影像一个人——孙猴子。   孙猴子那时挺可爱的,没事就喜欢搞个恶作剧什么的。可自打他当了神仙以后,就开始装B了,说个话拿腔拿调,让人听了老不舒服。还是不提孙猴子了,接着说魔礼海。  那之后不久,就听裙裙说因为东胜神州人全部都有饭吃,天庭还给魔礼海开了个表彰大会。我勒个去啊,他魔礼海工作能力真是太强了!
  第二章 魔礼海  1.  说起这个魔礼海,我前不久还见过他一次。那一天我正在一个饭馆里吃饭,就看见有两个白衣人从外面进来,我一开始没注意他们是干什么的,后来发现这两个人进来不是吃饭的,而是挨桌问客人问题。  等到他俩问道我附近桌的时候,我才听清他们在问吃饭的客人:“请问您有饭吃吗?”当时我满嘴的饭,差点喷了出去,心里说:“哪来这两个傻B,跑饭馆里问人们有饭吃吗,脑袋让驴踢了吧!”  我抬头一看这两个人,从穿着来看,像是天庭下来的巡查使者,一个中年的负责问,另一个年轻的负责记录。我一看那个中年的使者,那张驴腰子脸,还泛着绿光,那不是魔礼海嘛,这个狗日的,跑这里搞什么名堂。  这时突然打外面进来个衣衫破烂的老太太,廋骨嶙峋的,十分埋汰。老太太一瘸一拐地走到魔礼海坐的那张桌旁,向吃饭的客人乞讨。那个年轻的使者原本笑嘻嘻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不耐烦地向老太太甩着手:“哪来的叫花子,快滚快滚,没见天庭的使者在办公吗?”  老太太一见有人哄她,没再纠缠,但也不甘心,坐到旁边一个空桌的凳子上看着,她好像就瞄住这桌客人了。  等到魔礼海又问这桌的另一个客人“您有饭吃吗”的时候,还没等客人答话,旁边的老太太突然抢着说:“我没饭吃,我没饭吃!”  魔礼海这时坐不住了,噌一下站起来,指着老太太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臭骨灰,跑饭馆里还说没饭吃,你是不诚心给天庭添乱,给东胜神州抹黑?你不知道王法的厉害吗?”  我当时心里纳闷,这个魔礼海以前骂老人总爱用“棺材瓤子”,今天怎么改用“臭骨灰”了?  那个年轻的使者一看领导生气了,伸手从怀中掏出根棍子,举着棍子奔着老太太冲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着实让我吃了一惊,那个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门口。诶!她不是个瘸子么?  年轻使者的棍子当的一声打在了凳子上。  老太太往外跑着,嘴还不老实:“我本来有饭吃,本来他俩…”她指着正被魔礼海问的那两个客人,“他俩会给我饭吃的,都是你们两个添乱。”老太太声音还在,可人已经消失在街上了。  我当时突然感觉老太太的身影像一个人——孙猴子。   孙猴子那时挺可爱的,没事就喜欢搞个恶作剧什么的。可自打他当了神仙以后,就开始装B了,说个话拿腔拿调,让人听了老不舒服。还是不提孙猴子了,接着说魔礼海。  那之后不久,就听裙裙说因为东胜神州人全部都有饭吃,天庭还给魔礼海开了个表彰大会。我勒个去啊,他魔礼海工作能力真是太强了!
  第二章 魔礼海  1.  说起这个魔礼海,我前不久还见过他一次。那一天我正在一个饭馆里吃饭,就看见有两个白衣人从外面进来,我一开始没注意他们是干什么的,后来发现这两个人进来不是吃饭的,而是挨桌问客人问题。  等到他俩问道我附近桌的时候,我才听清他们在问吃饭的客人:“请问您有饭吃吗?”当时我满嘴的饭,差点喷了出去,心里说:“哪来这两个傻B,跑饭馆里问人们有饭吃吗,脑袋让驴踢了吧!”  我抬头一看这两个人,从穿着来看,像是天庭下来的巡查使者,一个中年的负责问,另一个年轻的负责记录。我一看那个中年的使者,那张驴腰子脸,还泛着绿光,那不是魔礼海嘛,这个狗日的,跑这里搞什么名堂。  这时突然打外面进来个衣衫破烂的老太太,廋骨嶙峋的,十分埋汰。老太太一瘸一拐地走到魔礼海坐的那张桌旁,向吃饭的客人乞讨。那个年轻的使者原本笑嘻嘻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不耐烦地向老太太甩着手:“哪来的叫花子,快滚快滚,没见天庭的使者在办公吗?”  老太太一见有人哄她,没再纠缠,但也不甘心,坐到旁边一个空桌的凳子上看着,她好像就瞄住这桌客人了。  等到魔礼海又问这桌的另一个客人“您有饭吃吗”的时候,还没等客人答话,旁边的老太太突然抢着说:“我没饭吃,我没饭吃!”  魔礼海这时坐不住了,噌一下站起来,指着老太太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臭骨灰,跑饭馆里还说没饭吃,你是不诚心给天庭添乱,给东胜神州抹黑?你不知道王法的厉害吗?”
  我当时心里纳闷,这个魔礼海以前骂老人总爱用“棺材瓤子”,今天怎么改用“臭骨灰”了?  那个年轻的使者一看领导生气了,伸手从怀中掏出根棍子,举着棍子奔着老太太冲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着实让我吃了一惊,那个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门口。诶!她不是个瘸子么?  年轻使者的棍子当的一声打在了凳子上。  老太太往外跑着,嘴还不老实:“我本来有饭吃,本来他俩…”她指着正被魔礼海问的那两个客人,“他俩会给我饭吃的,都是你们两个添乱。”老太太声音还在,可人已经消失在街上了。  我当时突然感觉老太太的身影像一个人——孙猴子。   孙猴子那时挺可爱的,没事就喜欢搞个恶作剧什么的。可自打他当了神仙以后,就开始装B了,说个话拿腔拿调,让人听了老不舒服。还是不提孙猴子了,接着说魔礼海。  那之后不久,就听裙裙说因为东胜神州人全部都有饭吃,天庭还给魔礼海开了个表彰大会。我勒个去啊,他魔礼海工作能力真是太强了!
  手机不好操作,发重复了
  2.  魔礼海他们家一共是哥四个,老大魔礼青,老二魔礼红,老三就是这个魔礼海,老四叫魔礼寿。  裙裙曾经跟我们说过这哥四个名字的来历。老大魔礼青出生的时候,他老爸一看这娃子脸上有块铁青的胎记,所以就起名——魔礼青。老二魔礼红是因为脸上有块红色的胎记。  等到他们家老三出生的时候,他老爸一看这娃子整张脸上盖着一大块绿瓦瓦的胎记,恶心极了,他老爸一看就哭了,接着他们家上上下下都哭了,然后他们家附近住的神仙们都过来哭。  我问裙裙他们为啥跑过来哭呀?  裙裙说,他老爸叫魔礼轩飘,是个神仙代表,可牛B了,所以好多神仙都爱巴结他。  后来跑他们家来哭的神仙越来越多,屋里站不下就站到院子里哭,后来院子里也装不下了,好多神仙都围在院子外面哭。还有人给屋里报数,喊着张三哭了两个时辰,掉了一百八十五滴眼泪,李四哭了三个时辰,掉了二百九十六滴眼泪。有些神仙哭了半天哭不出眼泪,魔家还给准备了圆葱,论片儿卖,一片十两银子。可神仙们觉得自己的眼泪很值钱,都付了十两金子(我觉得神仙们都很聪明,对价值绝对值的判断很准确,但对正负的判断有些误差)。直到玉帝派人来问他们家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暖气漏水了?怎么下面出了一片海?原来这东胜神州和南赡部州以前是连着的,就因为这帮神仙这么一哭,就哭出这么一片海,把这两个周给隔开了。这魔礼轩飘往下面一瞅,诶呦这蓝瓦瓦的一片,干脆这孩子就叫魔礼海吧。  等他们家老四出生的时候,他老爸差点疯了。  我们问:“怎么了?”  裙裙接着说,这个魔礼寿比他们老三还难看,长了一身的黑色胎记,你们见没见过犀牛贺州最南边的那些人,嘿,他比那些人还他妈黑,而且胎记上还有毛。他老爸一生气,就说:“MD,怎么跟个牲口似的,干脆就叫‘魔礼兽’吧!”后来觉着野兽的“兽”不好,就改成长寿的“寿”了。  关于这个魔礼轩飘还有个段子,不用裙裙说,所有人也都知道的。自从老魔礼的四个儿子长大后,当上了四大部洲的司农神,这个老魔礼就搬到俄没理可州住着去了,而且把他一辈子攒的金银珠宝全都带去了,还入了个俄没理可州的神仙籍。可是每年一到王母娘娘召开蟠桃杯四大部洲神仙代表大会的时候,老魔礼就回来了。有人问他:“你不是入了俄没理可州的神仙籍了么,怎么又跑回来参加我们四大部洲的神仙代表大会来了?”您猜他怎么说?他说:“我出生在四大部洲,我热爱这里。”人们又问他:“怎么能证明你爱这里呢?”老魔礼说:“因为我参加了五百届神仙代表大会,从来没投过一次反对票,我爱玉帝,爱王母,爱天庭,爱这里所有的神仙。”  魔家四兄弟虽然在职位上是司农神,但在级别上却是天王级,所以他们总是很忙,除了农业和粮食之外,他们还插手很多领域,比如市政建设、公共安全、能源开发什么的。
  3.  “老五怎么还没来?”孙猴子见老五没来,有些不耐烦。  “估计他偷听谁们家床根入迷了吧!”驼子甩着嘴皮子淫笑着说。  “要不…”蛟老二说,“要不咱们先上菜,边吃边等?”  “上菜上菜,小二上菜!”毛球连蹦带跳地跑到门口去叫小二。  大鹏一声呼哨叫来了一只燕子。“去,打听一下五爷出什么事了。”  燕子飞走没一会儿,一队跑堂的便把菜端上来了,都是孙猴子事先点好的。  老五就是裙裙,是我们七个里长得最丑的一个,因为他脑袋上长了一圈的耳朵,就像女人穿的百褶裙的裙边儿,所以我们都管他叫裙裙。  裙裙是猩猩族的族长。猩猩族是一个很落魄的族群,他们经营着各种小本生意,比如摊煎饼、修鞋、卖水果什么的。他们流窜在大街小巷,打听着各种小道消息,其中消息最灵通的就属裙裙了。因为他耳力极好,而且他脑袋上三百六十度都是耳朵,整个东胜神州没有任何声音能逃过他的耳朵,有时他甚至能听到天上的声音。因为有了裙裙,所以我们这个团体消息特别灵通,能一直在整个东胜神州立于不败之地。  但如今魔礼海居然对毛球下手了,这让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忽然想起来的时候西北方响炸雷的事情,因为裙裙就住在那个位置,于是我张嘴说:“诶,你们刚才有没有……”  “诶,老大,你哪弄这么个破帽子,难看死了。”驼子很没礼貌地打断了我的话,用手指着我头上的帽子。  “MD,”我心里想,“这会儿才看见我的帽子,还他妈说难看,没品。”  没想到这个杂种还没完了:“嘿,老大,你这帽子太哥特了(SB,不知道哥特是什么意思就乱用),干脆以后就叫你‘老帽’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毛球也跟着傻笑了几声。  我虽然对他们的无礼举动非常生气,但我还是没有发火,只是把头转向后面,不理他们。  “老四,咋跟大哥说话呢?”蛟老二喊道。  蛟老二还是很有威信的,把驼子训得悄悄的了。  “瞎吵吵什么,来来来喝酒。”孙猴子用酒缓解了一下气氛。但我总感觉他是在向蛟老二示威。  第一杯酒过后,孙猴子他们开始谈论起一些我不认识的人。  我又把头扭了过去,瞅着亭子外面。说实话,比起跟他们一起吃饭,我宁愿一个人呆着,但是没办法,我是一族之长,得有担当。嗨,酒局也算一种担当吧!  孙悟空似乎在跟人们说他在天上当齐天大圣的时候,都有哪些神仙跑他那里偷着跟他买蟠桃,他还猜那些人是把蟠桃送给谁了。  我的注意力多半放在了那几个坐骑身上。我们几个的坐骑是这样的,蛟老二和大鹏两个人是用飞的,不骑坐骑,我的坐骑是二B兽,毛球的坐骑是卡卡兽,驼子的坐骑是天马,再加上孙猴子的筋斗云,一共是四个坐骑。这个时候,它们四个玩得正high呢,确切地说是二B兽、卡卡兽和天马它们三个玩,而筋斗云是被玩的,他们三个正把筋斗云当球踢呢。  我看了半天,感觉还是卡卡兽的脚法要好一些,但天马的动作更帅一些。我看着天马入了神,心想:“这么一头漂亮的灵物,干嘛要去伺候一个杂种呢?”  正在这时,小二一推门进来了,站在门口扯着脖子喊,哦对了,忘了介绍了,小二是个驴头族的,所以喊起来声音非常难听:“各位贵宾,打搅一下,为了答谢各位老顾客对本酒店的支持,本店特别为各位贵宾献上一支本酒店精心编排的歌舞,请各位欣赏!”  话音刚落,就有一帮穿得花花绿绿的人冲了进来,开始表演。  “谎话说-说-说不完,我可以天天年年骗你到永远,曾经犯-犯-犯的罪,不愿意丝丝点点些些去面对,谎话说-说-说不完,说谎-原本-没有-特么难~~”  居然还是歌伴舞,别说,表演的还挺精彩,没想到魔礼海还有这么一手绝活。诶,魔礼海?没错,不是他还能是谁,那张又大又绿的驴腰子脸,抹再多粉我也认得。他跑这干嘛来了?还扮成个唱歌的。
  第二章 魔礼海  1.  说起这个魔礼海,我前不久还见过他一次。那一天我正在一个饭馆里吃饭,就看见有两个白衣人从外面进来,我一开始没注意他们是干什么的,后来发现这两个人进来不是吃饭的,而是挨桌问客人问题。  等到他俩问道我附近桌的时候,我才听清他们在问吃饭的客人:“请问您有饭吃吗?”当时我满嘴的饭,差点喷了出去,心里说:“哪来这两个傻B,跑饭馆里问人们有饭吃吗,脑袋让驴踢了吧!”  我抬头一看这两个人,从穿着来看,像是天庭下来的巡查使者,一个中年的负责问,另一个年轻的负责记录。我一看那个中年的使者,那张驴腰子脸,还泛着绿光,那不是魔礼海嘛,这个狗日的,跑这里搞什么名堂。  这时突然打外面进来个衣衫破烂的老太太,廋骨嶙峋的,十分埋汰。老太太一瘸一拐地走到魔礼海坐的那张桌旁,向吃饭的客人乞讨。那个年轻的使者原本笑嘻嘻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不耐烦地向老太太甩着手:“哪来的叫花子,快滚快滚,没见天庭的使者在办公吗?”  老太太一见有人哄她,没再纠缠,但也不甘心,坐到旁边一个空桌的凳子上看着,她好像就瞄住这桌客人了。  等到魔礼海又问这桌的另一个客人“您有饭吃吗”的时候,还没等客人答话,旁边的老太太突然抢着说:“我没饭吃,我没饭吃!”  魔礼海这时坐不住了,噌一下站起来,指着老太太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臭骨灰,跑饭馆里还说没饭吃,你是不诚心给天庭添乱,给东胜神州抹黑?你不知道王法的厉害吗?”  我当时心里纳闷,这个魔礼海以前骂老人总爱用“棺材瓤子”,今天怎么改用“臭骨灰”了?  那个年轻的使者一看领导生气了,伸手从怀中掏出根棍子,举着棍子奔着老太太冲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着实让我吃了一惊,那个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门口。诶!她不是个瘸子么?  年轻使者的棍子当的一声打在了凳子上。  老太太往外跑着,嘴还不老实:“我本来有饭吃,本来他俩…”她指着正被魔礼海问的那两个客人,“他俩会给我饭吃的,都是你们两个添乱。”老太太声音还在,可人已经消失在街上了。  我当时突然感觉老太太的身影像一个人——孙猴子。   孙猴子那时挺可爱的,没事就喜欢搞个恶作剧什么的。可自打他当了神仙以后,就开始装B了,说个话拿腔拿调,让人听了老不舒服。还是不提孙猴子了,接着说魔礼海。  那之后不久,就听裙裙说因为东胜神州人全部都有饭吃,天庭还给魔礼海开了个表彰大会。我勒个去啊,他魔礼海工作能力真是太强了!
  2.  魔礼海他们家一共是哥四个,老大魔礼青,老二魔礼红,老三就是这个魔礼海,老四叫魔礼寿。  裙裙曾经跟我们说过这哥四个名字的来历。老大魔礼青出生的时候,他老爸一看这娃子脸上有块铁青的胎记,所以就起名——魔礼青。老二魔礼红是因为脸上有块红色的胎记。  等到他们家老三出生的时候,他老爸一看这娃子整张脸上盖着一大块绿瓦瓦的胎记,恶心极了,他老爸一看就哭了,接着他们家上上下下都哭了,然后他们家附近住的神仙们都过来哭。  我问裙裙他们为啥跑过来哭呀?  裙裙说,他老爸叫魔礼轩飘,是个神仙代表,可牛B了,所以好多神仙都爱巴结他。  后来跑他们家来哭的神仙越来越多,屋里站不下就站到院子里哭,后来院子里也装不下了,好多神仙都围在院子外面哭。还有人给屋里报数,喊着张三哭了两个时辰,掉了一百八十五滴眼泪,李四哭了三个时辰,掉了二百九十六滴眼泪。有些神仙哭了半天哭不出眼泪,魔家还给准备了圆葱,论片儿卖,一片十两银子。可神仙们觉得自己的眼泪很值钱,都付了十两金子(我觉得神仙们都很聪明,对价值绝对值的判断很准确,但对正负的判断有些误差)。直到玉帝派人来问他们家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暖气漏水了?怎么下面出了一片海?原来这东胜神州和南赡部州以前是连着的,就因为这帮神仙这么一哭,就哭出这么一片海,把这两个周给隔开了。这魔礼轩飘往下面一瞅,诶呦这蓝瓦瓦的一片,干脆这孩子就叫魔礼海吧。  等他们家老四出生的时候,他老爸差点疯了。  我们问:“怎么了?”  裙裙接着说,这个魔礼寿比他们老三还难看,长了一身的黑色胎记,你们见没见过犀牛贺州最南边的那些人,嘿,他比那些人还他妈黑,而且胎记上还有毛。他老爸一生气,就说:“MD,怎么跟个牲口似的,干脆就叫‘魔礼兽’吧!”后来觉着野兽的“兽”不好,就改成长寿的“寿”了。  关于这个魔礼轩飘还有个段子,不用裙裙说,所有人也都知道的。自从老魔礼的四个儿子长大后,当上了四大部洲的司农神,这个老魔礼就搬到俄没理可州住着去了,而且把他一辈子攒的金银珠宝全都带去了,还入了个俄没理可州的神仙籍。可是每年一到王母娘娘召开蟠桃杯四大部洲神仙代表大会的时候,老魔礼就回来了。有人问他:“你不是入了俄没理可州的神仙籍了么,怎么又跑回来参加我们四大部洲的神仙代表大会来了?”您猜他怎么说?他说:“我出生在四大部洲,我热爱这里。”人们又问他:“怎么能证明你爱这里呢?”老魔礼说:“因为我参加了五百届神仙代表大会,从来没投过一次反对票,我爱玉帝,爱王母,爱天庭,爱这里所有的神仙。”  魔家四兄弟虽然在职位上是司农神,但在级别上却是天王级,所以他们总是很忙,除了农业和粮食之外,他们还插手很多领域,比如市政建设、公共安全、能源开发什么的。
  3.  “老五怎么还没来?”孙猴子见老五没来,有些不耐烦。  “估计他偷听谁们家床根入迷了吧!”驼子甩着嘴皮子淫笑着说。  “要不…”蛟老二说,“要不咱们先上菜,边吃边等?”  “上菜上菜,小二上菜!”毛球连蹦带跳地跑到门口去叫小二。  大鹏一声呼哨叫来了一只燕子。“去,打听一下五爷出什么事了。”  燕子飞走没一会儿,一队跑堂的便把菜端上来了,都是孙猴子事先点好的。  老五就是裙裙,是我们七个里长得最丑的一个,因为他脑袋上长了一圈的耳朵,就像女人穿的百褶裙的裙边儿,所以我们都管他叫裙裙。  裙裙是猩猩族的族长。猩猩族是一个很落魄的族群,他们经营着各种小本生意,比如摊煎饼、修鞋、卖水果什么的。他们流窜在大街小巷,打听着各种小道消息,其中消息最灵通的就属裙裙了。因为他耳力极好,而且他脑袋上三百六十度都是耳朵,整个东胜神州没有任何声音能逃过他的耳朵,有时他甚至能听到天上的声音。因为有了裙裙,所以我们这个团体消息特别灵通,能一直在整个东胜神州立于不败之地。  但如今魔礼海居然对毛球下手了,这让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忽然想起来的时候西北方响炸雷的事情,因为裙裙就住在那个位置,于是我张嘴说:“诶,你们刚才有没有……”  “诶,老大,你哪弄这么个破帽子,难看死了。”驼子很没礼貌地打断了我的话,用手指着我头上的帽子。  “MD,”我心里想,“这会儿才看见我的帽子,还他妈说难看,没品。”  没想到这个杂种还没完了:“嘿,老大,你这帽子太哥特了(SB,不知道哥特是什么意思就乱用),干脆以后就叫你‘老帽’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毛球也跟着傻笑了几声。  我虽然对他们的无礼举动非常生气,但我还是没有发火,只是把头转向后面,不理他们。  “老四,咋跟大哥说话呢?”蛟老二喊道。  蛟老二还是很有威信的,把驼子训得悄悄的了。  “瞎吵吵什么,来来来喝酒。”孙猴子用酒缓解了一下气氛。但我总感觉他是在向蛟老二示威。  第一杯酒过后,孙猴子他们开始谈论起一些我不认识的人。  我又把头扭了过去,瞅着亭子外面。说实话,比起跟他们一起吃饭,我宁愿一个人呆着,但是没办法,我是一族之长,得有担当。嗨,酒局也算一种担当吧!  孙悟空似乎在跟人们说他在天上当齐天大圣的时候,都有哪些神仙跑他那里偷着跟他买蟠桃,他还猜那些人是把蟠桃送给谁了。  我的注意力多半放在了那几个坐骑身上。我们几个的坐骑是这样的,蛟老二和大鹏两个人是用飞的,不骑坐骑,我的坐骑是二B兽,毛球的坐骑是卡卡兽,驼子的坐骑是天马,再加上孙猴子的筋斗云,一共是四个坐骑。这个时候,它们四个玩得正high呢,确切地说是二B兽、卡卡兽和天马它们三个玩,而筋斗云是被玩的,他们三个正把筋斗云当球踢呢。  我看了半天,感觉还是卡卡兽的脚法要好一些,但天马的动作更帅一些。我看着天马入了神,心想:“这么一头漂亮的灵物,干嘛要去伺候一个杂种呢?”  正在这时,小二一推门进来了,站在门口扯着脖子喊,哦对了,忘了介绍了,小二是个驴头族的,所以喊起来声音非常难听:“各位贵宾,打搅一下,为了答谢各位老顾客对本酒店的支持,本店特别为各位贵宾献上一支本酒店精心编排的歌舞,请各位欣赏!”  话音刚落,就有一帮穿得花花绿绿的人冲了进来,开始表演。  “谎话说-说-说不完,我可以天天年年骗你到永远,曾经犯-犯-犯的罪,不愿意丝丝点点些些去面对,谎话说-说-说不完,说谎-原本-没有-特么难~~”  居然还是歌伴舞,别说,表演的还挺精彩,没想到魔礼海还有这么一手绝活。诶,魔礼海?没错,不是他还能是谁,那张又大又绿的驴腰子脸,抹再多粉我也认得。他跑这干嘛来了?还扮成个唱歌的。
  第三章 毛球啊毛球  1.  魔礼海跟我目光相对时,他发现我认出了他,于是他也不装了,一转身,露出了本来面目,他身后的伴舞演员也都一齐转身,原来是一群天兵。我勒个去,他们个个都抬起了左腿,两只手端着,用脚尖对着我们。这是一种新型武器,我认得它,它是由袖箭改进而成的“腿箭”,是一种可以连发的弩,威力极大,是专门用来对付我们这类人的。没想到这么快这东东就用在我们身上了。  我们几个都愣了,到底什么情况?魔礼海这家伙这是要干什么?  孙猴子还是见过些世面的,他离了席,陪着笑脸上前问道:“诶呀!原来是天王爷驾到,有失远迎。不知您领着这么多兄弟到这有何公务?”  魔礼海也端着自己的腿,一边哆嗦一边冲孙悟空吼着“少给爷废-废-废话,爷是来拿你们归案的。”  “嗯?不知我们几个兄弟犯了什么罪?”  “嗯,这个……”魔礼海想了半天,“你们犯的是扰乱共工大酒店罪。”  “我勒个去,没听说天法里还有这条罪名,要是我们在对面毛蟹社的会所吃饭呢?”  “那你们就犯了扰乱毛蟹社会所罪。”  “卧槽,这天庭的法律是你说定就定的啊?”  “那有怎地?老子说你们犯了什么罪,你们就犯了什么罪。废话少说,你们几个……”说着,魔礼海晃晃悠悠地用他的左脚尖指我们后面的几个,“都过来给爷伏法。”
  魔礼海居然敢用这种贱的要死的口气跟我们说话,他今天是药嗑多了吧!过去他要是见了我们几个兄弟在一起,每次都得连赔笑带作揖的,他今天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不仅敢跟我们这么无礼的说话,还敢来抓我们。哦,我明白了,原来是那该死的妖弩在他那小胆上起了化学反应。  搁了往常,孙猴子早就气毛了,肯定会跳起来给魔礼海一顿削,可今天他居然没生气。我想孙悟空也一定怕这妖弩,因为此时的他还没有经过太上老君炼丹炉的改造,还没有成为超级英雄。  孙悟空嘿嘿一笑说:“天王爷,您公务这么繁忙,一定还没吃饭呢吧!”孙悟空又冲门外喊:“小儿,快给天王爷抬张桌子来!”  “去你妈的,老子吃过饭来的。”魔礼海一边骂,一边单腿向猴子跳了一小步,把脚尖狠狠地逼向孙猴子。  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毛球可能是喝高了,他可能是因为二万六千量银子失而复得,有点太兴奋,多喝了点。再说,他那么点个,非要和别人用一样大的酒杯,能有不高的么?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魔礼海和孙猴子身上,谁也没留神旁边,突然我听到卡卡兽低沉的叫声,扭头一看,只见毛球坐在卡卡兽背上,嘴里咕哝咕哝地不知说些什么,貌似是他看到魔礼海对他表哥这么无礼,他非常生气。他手里还晃悠着什么,我仔细一看,哦,原来是他那把修脚刀那么大的铁片子刀。哼,这把刀,吓唬人都吓唬不住,更别说砍人了。
  实在不好意思,总是发重复。
  2.  “他手里有凶器!”不知哪个该死的王八蛋喊了这么一嗓子,我瞬间被这个王八蛋敏锐的视力折服了,因为这个声音显然是从门口那群端着妖弩的天兵中传出来的,他们离毛球的距离至少是我离毛球距离的三倍。  几乎在我瞬间被折服的同时,毛球也瞬间从卡卡兽背上离开了,并不是他主动离开的,他是被一捆剑推了起来,然后被重重地钉在了他背后的那颗杏树的树干上。  在我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了三下之后,我看见有红色的液体从最下面的几只箭的尾部滴了下来,是血。如果不是这几滴血,我根本无法意识到在这一捆箭插入树干的地方,有一条弱小的生命已经消失了。  因为那帮该死的天兵弩法真的很好,已经把这腿箭练得百发百中,箭人合一了,这十几支箭非常密集,把毛球的小尸体覆盖得严严实实,连尾巴稍都没漏出来。真是箭人,贱人呐!  这下孙猴子可急了,就要和魔礼海动手。还是大鹏手疾眼快,一把将孙猴子拉了回来。魔礼海射出的箭擦着大鹏的头顶飞了过去,钉在了凉亭的红漆柱子上。  虽然孙猴子并没有把魔礼海怎么地,可魔礼海没有善罢甘休,他立刻命令手下的天兵放箭。  这下可轮到我发挥作用了。我见势不好,立刻跳在兄弟们前面,面对兄弟们,背对着天兵,撩开披风将射来的箭挡住。  要说我这披风可不是一般的披风,它有个名字叫“芝纹丝之翼”,能挡万物。我有三件家传的宝贝,第一件是二B兽,第二件是被人称作“牛刀”的一对大刀,第三件便是这芝纹丝之翼。相传这芝化丝之翼是用炎帝的仙草、黄帝的头发和蚩尤手脚上的老茧这三样东西加工而成的,其神奇之处可想而知。  我身形高大,我的披风也大,足以将所有兄弟都护住。随着乒呤乓啷一通乱响,所有射来的箭都掉在了地上。  蛟老二拾起了从毛球手中掉落的小刀,扔到了魔礼海的脚下,对魔礼海说:“我是学过天法的,你看看这刀,这么小,能算凶器吗?”  魔礼海瞅也没有瞅一眼,说:“反正人已经死了,你想怎么样呢?”  “怎么样?你们得对此负责。”  “负责?”魔礼海这畜生他妈的好像还很惊讶。“那好吧,那就算执行任务时弩意外走火了。”  我气得真想端起桌子砸他,又怕把桌子弄坏了酒店不好配。  蛟老二接着问:“那你为什么又要杀我们?”  魔礼海指着蛟老二奸笑着说:“因为你们犯了罪。”  “什么罪?”  “流氓罪。”  流氓罪?我们都诧异了,我们兄弟中虽然个别人存在一些黑社会性质情节,但耍流氓的事我们从来不做,因为做那些事太丢人了,完全不符合我们的社会地位。  “怎么就犯了流氓罪了,你给我解释解释?”蛟老二生气地问。  魔礼海指着蛟老二说:“就因为你,你在哪儿,那儿就有流氓罪。”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帮人打官司的。”  嗯?我们所有的大伙伴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连魔礼海身后那帮天兵也惊呆了,魔礼海居然发明了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新理论。  在我们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的时候,魔礼海已经命令天兵把我们围住了,我的披风也无法阻挡这一百八十度的进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驼子发挥了他的最大作用。  “魔礼海,你给我住手,我叔叔是斗木獬,你敢动手我叫你丢官罢职。”驼子喊道。  这句话真管用,魔礼海吃了一惊,立刻吩咐手下不要放箭。  魔礼海说:“好吧,我不杀你们,但你们老二得跟我走。”
  3.  蛟老二被魔礼海带走了,临走时,魔礼海回头看了看亭子上面的“寻杏亭”三个字。“嗯,很好,为了纪念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我决定把‘流氓罪’改名叫‘寻杏作死罪’。”  魔礼海走后,那只大鹏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燕子回来了。据这只燕子报告,原来今天傍晚的时候,裙裙刚出门,就被几个哑巴狼人用炸雷袭击了,裙裙当时被炸蒙了,然后就被这几个狼人绑架走了。因为袭击他的是聋哑人,所以裙裙事先一点信息都没有听到。  听完燕子的汇报,我恍然大悟,说:“难道今天我们兄弟是着了魔礼海的套了?”  可孙猴子就一直蹲在那里哭,这个没出息的,遇到这种事就会哭。驼子在这种情况下也从来都是最安静的一个。  沉默了半天,大鹏开口了:“还是先把老六的尸体成殓一下吧。”  我们把树干上的箭一根根拔下来,却发现箭尖上和树干上都挂着毛球的肉和毛,无法分辨哪头多哪头少,于是我们又把所有箭都插了回去。最后我们将杏树砍倒,将沾着毛球尸体和血迹的一段树干锯了下来。然后我们买了口棺材将毛球连同这根树干以及那一捆箭一起装了进去,。  我们往出抬棺材的时候,酒店老板驴老大貌似是才赶回来,他哭丧着脸问我:“嘿,牛老大,这棺材里的是二爷还是五爷?”  我说:“是我们老六。”  驴老大说:“都啥时候了,您还跟我开玩笑,六爷用得着这么大的棺材?”  我说:“太用得着了,就这还嫌小呢。”  驴老大一脸的疑惑。  我们将毛球的棺材运到狨猴族的总部。也不知是哪个该死的走漏的消息,毛球的那几个老婆居然知道了那二万六千量银子的事,都缠着驼子不放,似乎她们对自己老公的死一点都不关心。驼子被她们缠不过,答应还她们银子。完了她们又缠住我,叫我派几个牛头人去帮着抬银子,我真是服了,她们真是把毛球的优秀传统继承的很好诶!  可是第二天,驼子居然抵赖,一个子儿都不还,这个狗日的王八蛋,说话不算数。不过说实话,这个钱也确实是驼子的,他不还也有他不还的道理,就是害得我几个兄弟白跑了一趟。可我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这是要散伙的节奏啊!
  好文好文~~就是来早了
  第四章 大热的天  1.  毛球出殡的那天,我睡的有点过了,等我赶到时,送葬的队伍已经准备出发了,可我找了半天,除了狨猴族的人,只看见孙猴子和他带来的几个猕猴族的兄弟。  我问孙猴子:“老三老四哪去了?”  孙猴子说:“大鹏他们族里出了点事,来不了。”  “那驼子呢?”  孙猴子把脸扭了过去,很不高兴地说:“就当不认识这个人吧。”  “莫非驼子那个杂种真的和我们绝交了?”我心里想。  孙猴子今天是骑马来的,我们两个并排走着。可能是天气太热,孙猴子拿了把小扇子不住地扇,他身上那股龙涎香味夹杂着他那发达的体毛所特有的味道,一阵阵地朝我飘过来。  一路上孙猴子跟我透露了一些信息。原来天庭这两天发生了一些事,玉帝和王母两口子闭关修炼去了,让一个神秘人暂时管理天庭。这个神秘人貌似是一个大人物的养子,并且还有可能是另一个大人物的私生子。  我们这里管私生子都叫“戈刨”,这个戈刨跟孙猴子老师菩提他们一伙不太对付,于是菩提也闭关修炼取去了。戈刨跟魔家关系非常好,所以魔礼海仗着戈刨这个大靠山最近非常猖狂,看谁不顺眼就整谁。我们兄弟几个以前经常找魔礼海的茬,尤其是孙猴子经常戏弄魔礼海。这下魔礼海得了势,马上就找我们兄弟报复。  哦对了,最主要的可能还是蛟老二,他帮着穷人跟魔礼海打官司。我记得很久以前我的族人被狼人和猪头人强占了地,还扣留了补偿款,我和他们讲理讲不过。蛟老二那时还是无角龙族的族长,因为他懂法,我就求他帮忙打官司。听说那些狼人和猪头人的后台就是魔礼海。后来这样的官司实在太多,还涉及了很多其他族的人,蛟老二干脆就把族长让位给了别人,自己专心帮人打官司。
  2.  狨猴族的人一听要火葬,都不干了,因为狨猴族历来都是施行土葬的,他们身材小,土葬也占不了多大块地,不过今天毛球这个棺材是大了些,坟坑也是我派的几个牛头人兄弟帮着挖的。这么大一口棺材,要是火葬,用掉的柴火估计够整个狨猴族烧半年的饭。谁都知道这太浪费了。  “不要火葬!不要火葬!”狨猴族的人呼喊着,把棺材围住。  两边就这样僵持住了。  当时的日头几乎垂直地照射着每一个墓地里的人的头顶,汗水滴答滴答地从人们的下巴颏落到了女人们的胸上、胖子们的肚皮上和瘦子们脚旁的土地上。那些天庭来的箭人们立在地上的右腿随着汗水的滴答声在卡塔卡塔地打着颤。  魔礼海这家伙别说还真有两下子,他又拿出了自己的宝贝琵琶,开始弹唱起来,但我总感觉他弹琵琶的样子,像极了俄没理可州人弹吉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死人为何要埋葬?  就是搞不懂那么多死人,干嘛不送火葬场?  身为天王,心系着土地,哪块还没到手里。  老爸我从很早就这样教导,有地就会有玛尼。  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还是该下令把火开,  我也不知道,杀了这么多,天庭如何表彰我。  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还是该在这里等待,  毕竟还有,还有那两个,他们有点不好惹。  魔礼海的歌凄美幽婉,却暗藏着杀机,我听得出来,魔礼海深知,我的芝纹丝之翼完全可以护住我和孙悟空两个,这样他们的腿箭就失去了威力,要是动起手来,他和他手下这帮天兵根本不是我们哥俩的对手。那天在共工酒店,他之所以没敢下令开火,除了驼子那句话的作用,主要原因我想还是因为他没有胜算。如果他下令开火,最多能射死我们一两个,但只要我们还有两个人活着,他们就完蛋了。  魔礼海的歌声虽然动听,却丝毫没有减少阳光的威力。突然“啊”的一声,一个箭人貌似中了暑,咕咚一声仰面摔倒,嗖——的一声,一只腿箭从他脚尖飞出,又是“啊——”的一声,一个人从旁边的大树上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大伙仔细一看,原来是最爱看热闹的马猴族族长——斜眼儿。  狨猴族的人们一看死人了,顿时乱作一团,四散奔逃。  魔礼海下令:“给我抢尸!”  箭人们七手八脚的去抬毛球的棺材和那个中暑的箭人。  “你们听不懂我的话吗?抢——尸!”魔礼海怒吼着。  那几个抬中暑的箭人的箭人赶忙把中暑的箭人扔下,去抬斜眼儿的死尸。  我双手死死地抱住孙猴子,才没让他闯出祸来。
  哎,又删了,我只不过是想说明火葬确实很浪费能源。
  而且污染空气。
  3.  一群人垂头丧气、哭哭丧丧地回到了狨猴族的总部。还没等安顿什么,就听见大道上有锣声,还有两个人喊:“各位傲来国的居民注意了(各位傲来国的居民注意了),我们是天庭的讯息传达使(我们是天庭的讯息传达使),天庭新指示(天庭新指示),今后天兵在傲来国遇到恐怖妖怪时(今后天兵在傲来国遇到恐怖妖怪时),可以不经警告使用腿箭(可以不经警告使用腿箭),希望各位居民不要自甘成为恐怖妖怪(希望各位居民不要自甘成为恐怖妖怪)。”  孙悟空一听这个,立刻毛了,他站在毛球平时发言的台子上,大喝一声:“所有有血气的猴子们,都跟我上花果山,我们要跟老天讨个说法!”  孙悟空在花果山上挑起了“齐天大圣”的大旗,所有猩猩族、马猴族的人全都来了,还有一部分狨猴族的小猴子(这帮小猴子基本都是平时演戏太正经没人看的)也来了,他们都失去了族长,都来投靠孙悟空。  孙悟空站在自己的主席台上,举这个喇叭筒滔滔不绝地演讲着,我就坐在他旁边,台下是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的各种各样的猴子。哦对了,忘了说,刚刚长臂猿族也来了,他们的族长这天中午因为帮别人拉架,被两支腿箭连着走火,洞穿了胸口,当场就死了,真的是没有任何警告。而且尸体也被抢走了。  孙猴子此时已经成为了傲来国所有猴族的大族长。  我以前从没发现孙猴子有这样的口才,莫非人的口才是会随社会地位提高的?  “起来饥寒交迫的猴子们~~”孙悟空的演讲像是在念诗,“起来不愿做奴隶的猴子们~~”  “嗯,还有猩猩们。”我补充了一句。  孙猴子瞪了我一眼,又继续说:“各位狨猴同胞们、各位马猴同胞们、各族各界猴族同胞们、长臂猿同胞们、还有远道而来的猩猩们,大家好!我谨代表花果山的猕猴们,对你们的加入表示热烈的欢迎!”  哗~~~~~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  孙猴子端起一只手把掌声按了下去,接着说:“今天是个沉痛的日子,以魔礼海为首的天庭恶势力又一次成功地挑逗了我们的底线~~~”  “好!”我不自觉地鼓起掌来,“这句讲得太好了!”  似乎是天太热了,孙悟空脑袋上见汗了,于是他拿起把扇子开始扇起来。  孙悟空是左手拿着喇叭筒,右手扇扇子的,我正好坐在他左边,扇子一扇,孙猴子身上的那股独特的味道就直冲我扑过来。MD,真让我受不了。  孙悟空继续骂着魔礼海,把魔礼海在饭馆里采访人们有没有饭吃那段也翻出来了,这就足以证明我的眼力确实很准,那个老太太就是他变的。  孙猴子越骂越来劲,扇子摇得哗哗的,那股味啊,熏得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冷不丁看了一眼那把扇子,这扇子是个芭蕉叶形的,也就巴掌大那么一点,奇怪它怎么能扇出这么大风呢。
  4.  我有点受不了了,便挪到孙猴子右手坐下。可能是孙猴子右手摇扇子累了,他把扇子又交到了左手,那股味道又呼呼地冲我飘过来。  我于是又坐回到他左手,可没多久香味就又飘过来了。  孙猴子可能是把骂魔礼海的话都说完了,又开始骂驼子。  “狮驼子这个忘恩负义的杂种,平时跟我热乎得就像我亲儿子似的,一出事就好像不认识我了,貌似还要跟魔礼海站在一边。这个杂种,忘了他的天马是谁给他弄的了?”  驼子那匹天马确实是孙猴子给他弄的,那时候孙猴子在天庭当弼马温。不过在我的印象中,孙猴子也拿过驼子不少东西。我忽然想起来了,他现在手里拿着的这把扇子不就是他从驼子手里抢来的么。  记得那次,我们几个到驼子家做客。驼子家摆着好多奇花异石、古董字画什么的,我们几个都看呆了,我问驼子这些都是哪来的?驼子说这些都是他叔叔给他的,他还吹牛说,“这算什么,我叔叔家的东西比这些好几百倍,这些都是我叔叔玩腻了的。”孙猴子小眼睛瞄了半天,一下子看中了这把小扇子,说什么也要拿走。驼子说:“别的东西你随便拿,唯独这个不行,这可是国宝。”可孙猴子那犟脾气能听他的,愣是死皮赖脸的把扇子拿走了。  孙悟空还在骂:“我要和狮驼子划清界限,从今以后猴族与狮族永不往来。”  我趁孙猴子没留神,一把将他手中的扇子抢了过来。我说:“七弟你说得太对了,诶,我想起来了,这把扇子就是驼子那杂种的,既然七弟已经和他划清界限永不往来,那就让哥哥我替你把这个破玩意还给他,我一定亲手替你摔在他脸上。”  孙猴子让我这么突然的一下给闹愣了,瞅瞅我,又瞅瞅扇子,想抢回去,又不好意思抢,眼睛盯着扇子直咽口水。  正在这时,突然有个猴子跑来报告:“大王,不好了,有人在我们花果山底下修焚尸炉。”  “什么?你看没看清是什么人?”孙悟空问。  “好像是魔礼海领着一群天兵,干活的是驴族人。”报信的猴子说。  孙悟空气炸了,“我日他祖宗的,我今天不弄死他我不姓孙。”他又扭头冲我喊:“大哥,别拦着我!”  我是个思想很爱走神的人,当时我正在专心看手里的扇子,这个扇子是铁的,虽然小,但制作非常精美,每一条花纹雕刻得都跟真的叶子一样,真是漂亮极了。当听到孙猴子叫我别拦着他的时候,我心里很纳闷,心想:“诶,我没拦着你呀?”  孙猴子见我没反应,眼睛睁得圆圆的瞪着我,“大哥~~我叫你别拦着我~~”  我看见孙猴子摆着个准备冲锋的POSS已经老半天了。我忽然反应过来,“哦,这家伙又要闯祸去了!”于是一个箭步追上去,一把揪住孙猴子的后脖领。
  5.  “老七,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只见孙猴子手刨脚蹬的,嘴里吱吱呜呜地不知道说着什么。  我把他提到我的耳朵旁边仔细听。  “傻——逼,放——手!”孙猴子痛苦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啪啦一声,孙悟空摔在了地上。说实话,我是故意的。  我蹲下身说:“老七啊,不能再惹事了,他们是天庭,跟他们用武力是很危险的。”  我的话似乎奏效了,孙猴子语气缓和了许多:“大哥,别担心,我就是想示示威,绝不乱来。”  “示威?”我想了想说:“这个我看行,只要不采用武力,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大哥,我还要求你帮个忙。”孙悟空半躺在地上,表情很是伤感地说。  “你说呗,客气什么?”  孙悟空咳嗽了几声,好像他忽然变得憔悴了许多:“大哥,求你回去动员一下你族里的人,让牛头人也一起跟我们示威,我们一定要和平的把他们抢走的尸体要回来,还天下猴子一个公道。”  我被孙悟空的话感动了,眼泪和鼻涕不自主地流了下来,流在了孙悟空的身上、脸上。是的,我这个托儿实在太不给力了,孙猴子已经不想留我了。  于是我哭着说:“七弟,你放心,我这就回去。”  ……  我真的不是个很差的演讲者,我没夸自己,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演讲。当我把族里人都聚到广场上的时候,我实在想不起该跟他们说什么,我想了半天,忽然灵机一动,诶!干嘛不按着孙猴子套路来。  我于是学着孙猴子的样子大声给我的族人讲道:“起来,你们这些吃不饱的畜生~~”  牛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起来,你们这些不愿做猴子的牛们!”我慷慨激扬地喊着。  “大王,您是不是中暑了?”有头牛很关心地问我。  “您要不回去休息休息?”又一头牛表达了对我的关心。  我清了清嗓子,“那个什么~~,大家都挺好的哈!”  “我们好着呢~”“谢谢大王的关心~”牛们回答着。  “那个什么,没啥事,我就是问问大家伙,有几只猴子死了,你们知道吗?”  一头瘦牛说:“嗨!死的是猴子,又不是牛。”  另一头胖牛又说:“猴子天生不老实,死了活该。”  “就是就是,死了活该。”别的牛都应和着。  我瞅了瞅天上的太阳,日头已经偏西了,可还是那么晒。我咽了口吐沫,然后对牛们说:“哎,那也没别的事了,大热的天,大伙也别累着了,都回去休息吧!”  “是啊,大热的天,大王您也快回去歇着吧。”一头老牛热情地回应着我。  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广场上只剩下我一个了。大热的天,我的心像寒冷冬夜。
  第五章 相亲  1.  回到家,我钻进自己的房间,找出一个以前用过的牌子,又找了一块新的布,写上“释放大好人蛟若角”八个大字,贴在以前的“牛大力”三个字上面。我决定明天我要一个人到城里示威,我发动不了我的族人,也不想跟那帮猴子凑热闹,我是牛,就要用牛的办法。我最希望的就是让蛟老二重获自由。虽然我明知这样做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我总得做点什么。  牌子刚刚弄好,老妈打外面笑莫呵的进来了。每次一看到老妈这副笑容,我的心里就倍感压力。我赶紧把牌子放到身后,怕老妈看到上面的字。  老妈问我:“大力啊,这几天有空吗?”  我说:“啊~”  老妈说:“刚才红妈来过了。”  我说:“啊~”  老妈说:“红妈手上有个姑娘,年龄也不小了,也是个修道的,和你肯定有共同语言。”  我说:“哦~”  老妈说:“哎,这个姑娘也是条件太高了,谁也看不上,耽误的这么大了,现在也想开了,感觉咱们牛族的人老实,靠得住。”  我说:“啊,她哪个族?”  老妈说:“哎,人家都不挑种族了,你还挑什么?”  我说:“红妈?那肯定是人族了?”  老妈说:“人族怎么了?人家人族长得多水灵?比咱们牛族的姑娘好看多了不是?”  我说:“您想抱个杂种孙子么?”  老妈说:“杂种怎么了?你以为你就不是?”  老妈这句话就像拿擀面杖打在我脑袋上一样。  我说:“我是牛头人,纯种牛头人,有谁能比我长得更像牛头人的?”  老妈接下来的话让我好几天都打不起精神来。  老妈说:“你以为你的种很纯呐!实话跟你说,你老爸是西方黑白花牛人,而我是南方水牛人。你看你脑门上的那片黑白相间的胎记,那就是黑白花牛种的记号。”  我摸了摸我脑门上那块一直引以为豪的太极图,回想着幼年时对老爸那模糊的记忆,老爸貌似确实是黑白花的毛色。  老妈接着说:“大力啊,听红妈说,这姑娘真的是很好,不光会做饭、做家务,模样长得还俊。你不就喜欢长得俊的嘛?这回如你愿了。呵呵!”  我嘴上没说话,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我是个杂种!我是个杂种!我怎么也是个杂种啊?”  老妈似乎没看见我沮丧的神情,又接着说:“我跟红妈说好了,让你俩明天上午在毛蟹社会所门口见。”  我问:“那她叫什么啊?”  “哦,这个我怎么忘问了。”老妈挠挠头。“对了,听红妈介绍这女孩子的时候,总是管那女孩叫‘莎莎’,大概就叫‘莎莎’吧!”  “诶!你都把牌子准备好了?”老妈突然看到我身后的牌子。“好,明天你就举着这个牌子,看看你的名字还清楚不,不清楚就再用笔描一描。”  我说:“嗯~”  老妈临走又嘱咐道:“大力啊,这次你一定要把握好了,不能再失败了,你这岁数可不能再拖了。”  我一晚上翻来覆去地想:杂种?我以前总骂驼子是杂种,没想到我自己也是个杂种。这个事实实在让我无法接受。我在精神几近崩溃的边缘,迷迷糊糊睡着了。
  2.  第二天早上,我拿着牌子,鬼使神差地就来到了毛蟹社会所门口,我感觉我的思维已经接近崩溃了,完全靠潜意识支配着自己的身体。我举着牌子,漠视着来往的路人,而他们也用见到怪物一样的眼神回敬着我。  忽然背后有人喊:“说你呢,举牌子的那个,去去去,到一边举去!”  我回头一看,是个河蟹,我瞪了他一眼。  这个河蟹一看是我,赶忙躬下腰陪着笑说:“牛老大,是您呐,嘿嘿,到里面坐吧!”  我没理他,把头扭过来继续站在那里。  炙热的太阳让我的神经有了一点恢复。我掏出昨天从孙猴子手里抢来的那把小扇子扇起来。果然是把好扇子,轻轻一扇就有一股很凉爽的风吹过来。  我左手举着牌子,右手扇着扇子,扇了几下就不热了。我呆着无聊,就开始仔细把弄扇子。忽然我发现扇子上似乎有一行小字,可是字太小我看不清。我仔细看着,慢慢的看清了,这几个字是——还我本色,再现雄风。我勒个去,这不是文物么,怎么还打小广告?  这几个字越来越大了,我才发现,是扇子变大了。我下意识地扇了一下。这下可坏了,一股好大的风,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左手的牌子差点飞了。刺啦一声,昨天贴上去的那块写着“释放大好人蛟若角”八个字的布被吹走了,露出了写有我名字的那块布。  “哈哈哈!”一个美女在不远处笑弯了腰。  我一瞅,这个美女好眼熟。想了半天,哦对了,她不就是小时候经常和我们一起玩过家家的那个罗莎莎吗。罗莎莎是人族族长的独生女,哦,我明白了,原来他就是来和我相亲的那个“莎莎”。  我又想起我们一起玩过家家的时候,罗莎莎总是自己演妈妈,叫孙猴子演爸爸,我长那么高,她却总让我演儿子。我一直以为她长大了会嫁给孙猴子,没想到她居然能和我相亲。  罗莎莎总算是笑完了,她看见我手里的牌子也是一愣,我以为她也没想到是我,可后来慢慢发现不是这样,这是后话,以后再慢慢交代。  罗莎莎走过来问:“诶!你怎么拿我家的东西?”  我说:“哪个东西是你家的?”  罗莎莎说:“扇子啊。”  我说:“这个扇子是我朋友给我的。”  罗莎莎说:“那就是你的朋友偷我们家的。”  我说:“胡说,我朋友怎么会干那事?”  罗莎莎说:“反正这是我们家的东西,快还给我。”  我说:“怎么证明这是你家的?”  罗莎莎一手掐着决,嘴里默默念咒。一下子,扇子又大了好多,有锅盖那么大了。  这次我没敢再对自己扇,只冲着罗莎莎轻轻一扇,“啊~~~~”罗莎莎飞走了。  这可真是个宝贝,可是因为变大了,我只能把它别在腰上。
  3.  我找回了被吹走的那块布,买了点浆糊,重新粘上,继续站在毛蟹社会所门口进行着我一个人的示威。  由于扇子威力太大了,不能再扇风了,只能当遮阳伞用。  我一手举着牌子,一手拿扇子遮着头。  我慢慢发现,人们对我的示威有了态度上的改变,已经没有几个人再看我了。  这扇子真好,又大又轻,还非常遮光。我翻来覆去又看了看,诶,扇子另一面也有几个字,我拿近一看,原来是道填空题,__的人流。到底是什么的人流呢?茫茫的人流?应该没这么简单,匆匆的?也不是,拥挤的?哎对,就应该是拥挤的人流,我从一个卖字的老人族那里找来支笔,写了上去。可这扇子真是神奇,马上在拥挤两个字上面显示了两个X,然后又成空白了。我就想啊想,到底是什么人流呢?我的眼睛突然落在了街对面一个诊所的牌子上。对了,肯定是无痛的人流,对,一定是无痛的人流,无痛的人流。我提起笔要填上去,诶?扇子怎么变小了,只有一片桃树叶那么大了。  “牛大力!”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我右耳朵边响起。  我扭头一看,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怒气冲冲地站在我面前,原来是罗莎莎,她脑门上还起了个大包。  我情急之下,急忙把小扇子放进了嘴里。别说,这招还真管用。罗莎莎看我把扇子放嘴里,着急赶紧念咒,可是怎么念都没用。原来只要把扇子放嘴里,咒语就不灵了。  我当时不知哪来那么一股劲,我把牌子杵在地上,两条胳膊搭在牌子上,右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瞧着罗莎莎,把我骨子里头所有的流氓劲全都堆在脸上。  我本想用这一招把罗莎莎气走,可适得其反,罗莎莎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哇啦哇啦的,就像受了很大委屈。  我趁她抱着头哭的时候,悄悄躲到一颗树后,藏了起来。等到听不见哭声了,我探出脑袋偷偷看看她走了没有。就在这时,明亮的哭声又在我身后响起。  我这时没有举牌子,人们却又都开始看着我了。我期盼了一上午的关注,这时却让我无地自容。  我把两个指头塞进嘴里,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二B兽瞬间出现在我的眼前,它背上还扛着一捆柴火。  我对二B兽一摆手:“去去去,把你手头的活干完再过来。”  二B兽瞬间又消失了。  可能是因为没吃早饭的缘故,当毛蟹社会所里炒菜的香气飘到我鼻子里之后,我咽了好大一口口水,一片树叶大的东西顺着我的口水进到了我的肚子里。坏了,我把扇子咽进去了。  我用手抠嗓子眼,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罗莎莎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停止了嚎哭。  罗莎莎一把扯住我的脖领子:“你是不是把我的扇子吞了?”  我说:“没关系,你饿了吗?咱们先去吃饭。”  “那我的扇子呢?”  我说:“你不知道牛会反刍吗?”  于是,经过罗莎莎一上午的不懈努力,我们的关系顺利的发展到了一起吃饭的阶段。
  4.  凭我多年的经验,第一顿饭如果省着点,一定能顺利的甩掉对方。  我们找了一个路边摊。就是那种老母猩猩摆的路边摊,老母猩猩总会用那块刚擦完他家小猩猩嘴上挂了两个时辰的鼻涕的抹布,热情地为你擦干净面前的碗筷的那种路边摊。实践证明,我的这一选择还是很有效果的,因为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罗莎莎一直没来缠我。  罗莎莎点了一碗面条,而我因为要反刍,所以点了一大堆韭菜、葱什么的绿色菜,我们牛头人最爱吃的就是这些。  正吃着,就听见旁边那桌有两个人议论着花果山的事。  一个驴头人对一个马头人说:“知道不哥们?”  “怎么了?”马头人问。  “花果山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驴头人说:“我刚打花果山那头过来,那里现在是猴山猴海。”  “废话,那里本来就是猴山。”  “诶诶诶,你别打岔。”驴头人继续说。“我估计全傲来国的猴子全都聚到花果山了。”  “那他们没唱国歌啥的?”马头人还在打趣。  “诶,求你别打岔了好不好。”驴头人说。“这些猴子还打着标语,有的写着——拒绝焚尸炉污染我们的空气,有的写着——交出尸体还猴子们公道,诶呀,那场面,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  马头人说:“那他们没有打砸抢什么的?”  驴头人说:“你还别说,这群猴子还挺有纪律,只是示威,喊口号,没人乱来。”  “哦,那他们肯定是有组织的。”  驴头人又说:“我还看见有好几个大烟囱,冒着黑烟,臭烘烘的,很难闻。”  马头人问:“烟囱?干什么的?”  驴头人说:“我打听了一下,据说哈,天庭派人把花果山附近所有的坟地都占了,把死人全刨出来扔到炉子里烧了。”  马头人说:“哇,这么恐怖。”  我一边吃着饭,一边专心偷听这两个人说话,没理罗莎莎。冷不丁一瞅她,这娘们儿,不知道瞅着我傻笑啥呢。别说,她笑起来还挺甜的。  罗莎莎问我:“你咋不说话呢?”  我说:“没啥可说的。”  “哦,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  罗莎莎又问:“蛟若角是谁啊?”  我说:“是我二弟。”  “嘿嘿,你骗人,你姓牛,他姓蛟……”她突然捂住嘴不说话了,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旁边桌的驴头人和马头人嘿嘿的淫笑起来,扭头瞅我们。闹了半天他们也在偷听我们。  我说:“虽然我姓牛,他姓……”我才反应过来。“那个什么,我俩是拜把兄弟。”  我心里想:“蛟若角这么有名的人,这娘们儿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和孙猴子是很小就认识罗莎莎的,那个年龄会和女孩子一起玩,等到我们长大一点,就不喜欢和女孩子玩了,我们就找同龄的男孩子玩,所以罗莎莎和蛟若角小时候是不认识的。可蛟若角这样的风云人物她总该听说过吧,因为蛟若角帮穷人打官司是出了名的,不知道她每天都关心些什么。
  5.  “那你还有别的拜把兄弟吗?”  我想吓唬她一下,于是说:“我们一共七个兄弟,都是黑社会的。”我就把我几个兄弟的名字和身份添油加醋的给她简单介绍了一下。  “哇,你好有本事啊!”罗莎莎拍着手,一副惊喜的表情。  我心里暗骂自己:“我是不是闲的蛋疼,给她说这些干什么。”  罗莎莎看我的眼神比刚才更暧昧了。  我真的不想说话了,于是靠在椅子背上开始反刍。嘎嘣,一个铁片差点崩了我的牙。我用手一掏,果然是那个小扇子。  “给你。”我两个指头捏着递给了她。心想:“这玩意儿这么小,我留着也没用,还是给她吧,省得她老缠着我。”  她一手捏着鼻子,用另一只手的两个手指捏住扇子把,这东西沾满了韭菜和葱。  罗莎莎想找东西擦一下,老母猩猩很有眼力价儿,连忙把手里的抹布递过来。罗莎莎皱着眉头把扇子擦了擦,然后把抹布还给老母猩猩,还没忘说了声“谢谢”。  老母猩猩把抹布接了过去,接着擦洗好的碗。  “哇~”“哇~”旁边的马头人和驴头人吐了。原来他们也一直在偷瞄我们。我心想:反刍又那么恶心吗?不会反刍才是你们的悲哀。可我冷眼一瞅刚才那块抹布,我才发现我可能是误会他们了,那难道是老母猩猩的贴身小裤裤么?  罗莎莎忽然捂着肚子诶呦诶呦地直叫。  我问:“你不舒服?”  “不好,我要去厕所。”罗莎莎皱着眉头把扇子塞进袖子里,捂着肚子跑了。  我心说:“这娘们真不地道,拿了扇子就溜,居然还用屎遁这么低级的招数。”  罗莎莎跑了两步,回头冲我喊了句:“我明天还来找你,你别换地方。”  明天?还有明天?我不懂罗莎莎为什么要这样缠着我,直到后来在她的船上聊天时,罗莎莎才跟我道出了原因。原来相亲那天,罗莎莎看见我举这个示威的牌子,她从我的眼神中看到了我内心无比的坚定和勇敢,就一下子爱上了我。真是见鬼,我那天明明是因为知道自己是个杂种而备受打击,是失魂落魄、冷漠的眼神,她怎么就能看出坚定和勇敢的呢?  罗莎莎并不知道举牌子的是我,他看到我拿着他们家失掉的宝扇,便一直观察我。我无意中念了放大咒,出了洋相。当风把写着“释放大好人蛟若角”的那块布吹掉的时候,她看到了我的名字,才知道是我,所以她愣了一下。从那时起,罗莎莎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我搞到手。
  第六章 疯牛病  1.  吃完了饭,我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又继续我的示威。这一下午,罗莎莎再没有露面。说实话,我还有点想她,有她在,还可以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因为我的思维总是不自觉地溜到我的血统这个倒霉的问题上。我这样宽慰自己:我虽然是头杂种牛,但我还是牛,不是牛和人的杂种,也不是牛和别的什么的杂种,我的母亲是牛,我的父亲也是牛,从人种上讲,我是纯种的牛头人。  我再一次回想起我的老爸。我老爸名叫牛顶天,东胜神州流传着很多种关于他传说,有人说他是东胜神州最传奇的实业家,有人说他是东胜神州第一个黑社会老大,有人说他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有人说他是穷凶极恶的大坏蛋。有人说他的功过应该三七开,也有人说应该五五开。关于他的死,也有很多种版本,有人说他成了魔,被锁在一座大山底下,有人说他根本不是成魔,也根本没有什么大山,他是得了疯牛病,被关在一座名叫五行山监狱的神秘监狱里,后来病发死在狱中。我曾经派人四处打探过,可从来没找到这个监狱,不知道它到底藏在哪里。  按常理,有个这样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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