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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评说金庸的江湖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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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晋西北的一个县城,虽然改革开放已经许多年了,但是贫穷依旧笼罩着这个人口不足30万的地方。李四不愿意让父亲的钱撒向那自己根本不愿意多看一眼的书本,便回到了家里。虽然父母怎么说,但他的耳朵像是堵了棉花一句也听不进去。当时李四对父亲说“我想写书,要当个作家。”看见李四认真的写着,父亲同意了。李四将父母心中大学敲了个粉碎,他家虽然不怎么富裕,但李四绝对是少爷的身子一点苦也没有吃过。李四的写作梦就像在河滩开车一样是一点也没前进。他没有想到写一部二十万的小说远没有写一篇作文那么简单沾着血的梦就像富家小姐是体会不到妓女是怎么挣钱的。就这样一连几天,李四只写了短短几千,他才认识到原来写小说不是那么容易。&一个月过去了,李四什么也没干成,而且家里的情况也不容许他继续作这个作家梦了,那是一个现实的年代,写作也需要吃饭,他十九了应该出去挣钱了。&
李四怀揣着边打工边写作的宏伟梦想和以前的同学去了县城。李四的梦想并没有错,但他生在了一个发展飞速的社会,在这个社会中没有钱是不行的,这个社会就是以金钱来衡量一个的,但刚刚退学的李四又怎么会明白呢。但是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李四也许会成为一个小说家的。&
听我的一位朋友说过:曾经混过得,现在都是老板,现在看来这句话很对,但是前提是你混过但没死,不然只能在下面当了,题外话啦。  
和李四一起出去的哥们叫张逊,先说说张逊,个头有一米八,站在人里面愣象一根柱子,留着板刷,穿着迷彩服,笑起来露出来一颗虎牙,憨憨的样子,大伙都叫他“虎逼”,但在三年以后没人敢这么叫了,都叫虎哥。  
在说说李四,大家可不要以为他家有好几个孩子啊,他只有一个妹妹。因为他大爷家有一个儿子叫李一,二大爷家两,叫做李二、李三,但李三在84年严打时死了,罪名是流氓罪,出了这么一个孽子,使他二大爷蒙羞无数啊,但他姑说:幸好还有三根苗,但是五年以后李四的爸爸说:我家八辈儿都是良民,怎么出了这么个玩意儿。李四一米七多,都说他挺有架式的,就是可惜不上学了,但谁又知道在李四的心中曾经有一个作家梦,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多年以后的李四被众人推向了江湖一哥的宝座,但谁都对这个地位梦想,但决不愿意真正去坐,就像叶公好龙一样。2004年李四的龙阳钢铁公司开业那天人山人海,来的都是县城的人物。但有许多人都是碍于李四的“威名”来的。当李四说道:“其实我曾经想当个作家。”他的话一出,引起了一些记者在心里想“操,你TMD不做生意,就是个流氓,还TMD作家。”次日社会上的人说“这四儿也太能装蛋子,他会写字不?哈哈”李四的外甥将听来的这些告诉了他,李四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了笑,现在这个梦可以达成了,但他该写什么呢!  
李四站在一家饭店门口对张逊说:逊子干点啥啊。只有李四这么叫他,从来不叫他虎逼。张逊的招牌式的虎牙露了出来笑了笑,那么灿烂,“不急,先转转。”两人上了四路公交车,车上好挤啊,李四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我国不是实行计划生育了吗,就在李四思考计划生育的事,听见了叫嚷声。  
虎逼是一点也不愧于这个外号,李四一看,他正在踹一个小个的男的,还骂着:草,妈了个逼。谁的钱也敢拿,就在他的唾沫星子溅到小个脸上时,从车前边又过来两男的,手都揣在兜里,李四不经常打架,但也明白:草,这两SB在掏刀子,那样虎逼不挂彩呀,喊了一声:逊子有两逼掏亮子了,亮子是此县广大江湖人民对刀子等凶器的混混数语,真佩服广大人民的智慧啊,听到这话的张逊停止了刚才的暴力行为,向李四边走了走,因为他一算自己那不是和三个人打,还是和李四在一块有个照应。但车主显然火了,拿起一个扳手指着他们用电视里面的一个上海词骂到:娘了弹子,都给老子滚下车去,小次佬。因为车主明白那么多人,万一伤着或有了血案,不但晦气而且说不准还得赔钱。也就这以后没有什么人敢在他车上闹事,他成了日后的大巴王,他就是姚六,这些人敢打架,但决不敢打这车主,因为他们知道姚六绝对是个二杆子,让他那扳手抡一下,可比砍刀厉害,这就是典型的70年代的混混。  
那个被打的小个和三个人下了车,小个儿他们手里都拎着明晃晃的砍刀。李四看着这砍刀心里有点虚,虽然以前也打过架,但从来都是和村里的,还没有动过真家伙。90年代的混混都爱用砍刀、开山刀看起来比较酷的武器,其实这些武器都不怎么具有杀伤力,不像7.80年代的老混混爱用三棱刺、军刺这些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杀伤力骇人的凶器,从这些兵刃上也体现了一代人的差距,90年代绝对是一个亡命时代。那个小个儿叫黄七是城南薛二的手下,是“小脸儿”头子。这“小脸儿”是当地方言意思是小偷。薛二控制着整个县城公交车上所有的“小脸儿”,是城南混混中最大的一个。由此黄七仗着薛二,如果偷不着就领手下的兄弟在光天化日下明抢,难怪人们说现在的“小脸儿”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不像7.80年代的那些点有盗义,让90年代以前的“小脸儿”对这些后辈的成绩目瞪口呆,觉得自己已经跟不上江湖的脚步了,90年代的江湖也是一个混乱的江湖,虽然拜着关二爷,但根本不知道“义”是什么,95年以后人们的眼睛里到处是钞票。因为薛二和城南公安局长是远房亲戚,本来人家局长不愿答理薛二这个彻头彻尾的流氓,但人家薛二用暴力手段弄的钱他愿意答理,所以一来二去两人关系也越来越亲,有了局长这个哥哥,使薛二成了城南的老大。至于这黄七敢在大街上斗殴,正是有薛二的大力支持。  
黄七的砍刀冲向了张逊,李四就地取材扔出了三四块砖头子,张逊又一次显示了他“虎逼朝天,谁也不尿”的本色来,他直接用手握住了黄七的刀刃,黄七自从出道凭着名气没怎么打过假,有过几回也是群殴而且对方也不敢还手,什么时候遇见过张逊这种的。就在黄七愣的时候,李四的一块砖头子已经把黄七开了苞,黄七的手下原本只是想吓唬他们,根本没料见这两小子这么猛。许多成名的老混子不是被条子抓住或仇家打死的,而是被刚出道的小子一刀就给结果见了上帝,所以刚出道的小混混出手是没什么轻重的,好像什么都不怕。张逊一脚踹到了黄七的肚子上,黄七捂着头哎吆了两声,自他出来混还没开过花呢,而他的手下看着张逊手里的刀和他脸上的血,没一个人敢冲,任凭这两人跑了,而黄七煽了手下几个耳光,骂道“饭桶’娘了个球,”他一摸额头血流了不少,看来李四砸的劲儿不小,黄七指着一个叫耀子的说“他们往城北跑了,去找白鼠,他妈的。”其他两个人搀着黄七去了县二院。  
李四和张逊想搭个三轮摩托三个轮毕竟比他们两条腿跑开快,但足足跑了半个小时也没见着一辆,害得张逊骂了好几次娘。如果李四他俩一直跑那么就不会碰上王朝阳了,但李四饿了,要吃面皮。而看刚才那小个儿压根没追来,张逊更放心了出去买烟去了。李四边吃还边想自己小说没写怎么打架了呀。张逊回来以后让李四赶快吃。原来张逊出去买烟遇见了以前认识的一个“小脸儿”,就把刚才的事对“小脸儿”说了一遍,那“小脸儿”说那小个儿肯定是黄七,张逊的心扎了个猛子。虽然不认识黄七,但他知道黄七的老大就是南霸天。李四的面皮只吃了半碗,便站起身了,因为他知道南霸天是个什么人物。“阳哥就是他们。”原来是那耀子领着这个年轻人过来了。李四顺着声音看去,一个二十三四的年轻人朝他走了过来,张逊见过那男的叫王朝阳,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据说也是个狠角色。张逊这才知道黄七的本领真神通呀。王朝阳是城北杨贵儿手下的二号战将。大伙肯定问黄七为什么不来呀,是这样。这儿的规矩是假如有人得罪了你,但是这人跑到了我的地盘上,你只能告诉我或者让我帮你捉,如果你自己到人家的地盘的抓人话,那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个时候的江湖人都非常自律的,不像现在没什么规矩。所以黄七才会找城北的好友白鼠让他帮自己出手。白鼠是城北老大杨贵儿的第一战将,长得跟老鼠一样而且脸特白,所以人们尊叫他白鼠。白鼠可不像他的绰号一样,他的胆子大 的很,而且心狠手辣,有名的拼命三郎。当年为了保护杨贵儿曾经一刀劈了原来城北老大铁汉的一只胳膊,致使一代老大退出了江湖,铁汉的一条胳膊也使白鼠成为了城北的二头头。铁汉的大哥生涯完了,但他的人生并没有结束,现在是火车站附近一家饭店的老板,而在2001年这些曾经的大哥已经都去了下边混了。由于白鼠的老大杨贵儿是城北的经济巨头,当大家还在为一点小事而在县口子约战时,人家早已扎身钱堆里了,杨贵儿让白鼠筹办歌厅的事,所以白鼠脱不开身,才让王朝阳替自己去,毕竟人家黄七这么多年了没求过自己。本来白鼠让王朝阳带上几个人去的,但王朝阳认为两个毛头小子用不着带人,凭着自己的名声谁不吓的挤两点尿啊。王朝阳的外号叫王老虎,他的事迹至今在道上传为精典。88年的时候,王朝阳在XZ市的时候,晚上女朋友想出去看夜景,顺便吃小吃,王朝阳他们吃完小吃已经快十二点了。其实XZ这个地方挺乱的,而且民风也不怎么样。据说有帮混混调戏他女朋友,王朝阳一砖头就放倒一个,如果只是这样是不会成为精典的,更虎的是王朝阳咬住了一个混混的脖子,差点把那人给挂了。后来就传开了,阎锡山老家那边出了个王朝阳,一个人放倒二十个,还差点咬死一个呢,人们越传越邪乎,当然二十个人是不可能的,但是越不可能的事越会被人传为精典。  
王朝阳走过去一脚就放倒了张逊,他的脸上有些许得意,本来这事其实交给小弟就可以了,但他想到自己快五年没打架了。张逊是被王朝阳的名声吓住了,但李四不知道,扑上去一脚就将王朝阳踢了个趔趄,其实见过李四打架的人都说:出手真娘的快。王朝阳看着眼前这个个头还没自己高的小子,不禁有些发火,这么多年了别说挨打,整个县城的人都不敢对他高声喊一句,王朝阳手里握着把军匕。张逊回忆说:出来只怕过王老虎一个。张逊被那个叫耀子的拿着胳膊,动弹不了,喊了一声:“王朝阳你娘的有种扎老子,别动四儿。”张逊可不愿意李四出什么事。王朝阳最恨别人的咧咧了,过去就要扎张逊的嘴,李四一摸身上想起了,向王朝阳扑去又是一脚,他真的好后悔没带几个人来,这李四不好对付啊,其实是张逊被王朝阳当年咬人那事给吓瘪了,不然一个张逊就得让他回去找兄弟抄家伙了。李四手背在后面猛的一出,王朝阳以为李四要用刀砍,这么多年的打架生涯让王朝阳养成了一见人挥手身子自然要往后仰,但当王朝阳正准备捅李四时,只见李四甩出来的不是刀,而是一支黑油油的手枪,把张逊也吓了一跳:草,四儿什么时候有这么先进的东西了。王朝阳不知道枪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他知道枪如果是真的,那走了火自己也算混到头了,但道上大哥的风范还得拿出来,他喊道“草,小逼崽子有种冲老子这崩上一下。”同时喊道“耀子吹哨子叫人。”当耀子叫人来的时候,王朝阳便躺在了血泼里,他当时被李四夺过刀朝腿上扎了两刀,因为李四知道他和这些人结了梁子,也就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更别说写小说了,王朝阳出院以后受伤的那只腿走路就有点不利索了。  
李四和张逊跑到了离县城二十里的白村,这里有他们一同学。而李四那把手枪至今也是张逊心中的迷,但有人认为李四当时可能没有枪,是王朝阳为了挽回面子这么说的,又或者是李四的枪是假的,因为当时一支手枪在黑市上得一千多,李四不可能有那么多钱,但当时的仿真枪做得很逼真,重量,样式都是按真枪原照原做的,得二十块一把。  
冰冷的大街上有许多人,他们有的拿着报纸、有的将大衣领口竖的高高的,不要以为县城的人民都爱读书看报了,是个道上的人就知道:他们报纸里肯定包着砍刀、钢管等等打架用的,而在听说了李四身上有枪以后,黄七便揣了把沙喷子,再到人就说“就是这两小子,看见立马吹哨子,别让他们跑了。”而一向忙于生意的白鼠也提着剧了管的猎枪在街上找李四,因为王朝阳一直像是他弟弟一样,如今却躺在了医院,当年是自己把他叫到身边办事的,一起快七年了,所以他一定要提他出这个头。有的人说:“白鼠都抄家伙了,看来有好戏看了。”越是这样的找,同时也给李四和张逊积攒了名气,一时间学校里的很多混混都将原来的偶像王朝阳抛在了脑后,而开始崇拜李四和张逊。  
而砖砸黄老七、空手握刀、刀刺王老虎(尽管后来流传为枪击王老虎,可见粉丝的力量是多么伟大)这些事件传到了从XZ来和杨贵儿谈合建钢铁厂的XZ大哥猫三的耳朵里,大家都叫他“猫哥”。在他心中非常喜欢王朝阳,当年就想拉拢王朝阳,但还是晚了一步,在他心中王朝阳绝对是个汉子,但能把这个汉子打倒的人他也想见见。许多人的成名是偶然的,猫哥对杨贵儿说“如果找到这两人,小杨你领我见识一下。”“您放心,猫爷。”杨贵儿笑着说。虽然他们在公众面前称呼他为“王总或猫哥”但私底下都叫他“猫爷”可见其势力,据说省里还有他的拜把子兄弟,其实人家猫哥在八十年代已经奠定了XZ的江湖一哥的地位,人家在八十年代已经开始做生意挣钱了,所以凭借着企业老总的光环结交了省里的许多高官,所以人家猫哥他们在90年代就是黑白两道玩的开的黑社会,而像王朝阳这类的只能算是地痞和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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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有点意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老大是李四还是张逊呀,不会是太监作品吧
  哈哈哈哈
  嗯知道了
  四哥,速度
  不给力啊。
  怎么还不写呀,是不是当TJ呀
  速度昂
  这些天有点事,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大家来了就留点印迹啊,不要路过打酱油啊
  hhhhhhhhhhh
  jjjkjjj
  楼主 加油 啊   、兄弟 顶了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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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呵呵,小子    李四和张逊去的同学家除了不能出来乱跑,其实过得还满滋润的,三天两头就有肉吃。一晃就过了半个月。他那同学叫高伟,和李四的个子差不多,稍微有点胖,在一家砖厂上班,上初中那会,如果有人欺负他,张逊是绝对会替他出头的,而和李四的关系就没和张逊那么好。&    
李四在家看着动画片,张逊在以后一直不明白李四怎么那么爱看动画片。张逊出去给城里认识的一个叫大龙的小混混打电话,这个大龙按资历和王朝阳一样,可混了六七年一直还是个“小脸儿”。&    
“ 喂,大龙,我是张逊。”虽然大龙混的不怎么样,但张逊绝对相信他不会卖自己,有时候一个男人就需要这种自信。&    
“哎呀,虎逼呀。”从语气上可以听出这个大龙挺激动的,由于他比张逊大几岁,所以以前就这样叫他。&    “
现在城里怎么样。”张逊也没怎么生气慢慢的问道。&    
大龙意识到或许不能这么叫了,所以改口“逊子,你现在可在县城出了名了,有很多人都想跟你。”&    
张逊有点得意但这个结果,但他并不在意这个,“那王朝阳他们呢?”&    
大龙呵呵笑了“那王朝阳被那个叫李四的给弄的住院了,白鼠那几天拎着喷子满大街找你们,现在没那么大动静了。逊子你不是想回来吧。”&    张逊“恩”了半天说:“我想去跟阎岳。”当时张逊就想跟阎岳混,还没来得及就把王朝阳砍了。&    
大龙切了一声:“别提那个王八蛋了,整个一jiB,那几天他带着人满大街找你说要给王朝阳报仇哩。”&    
张逊草了一声:“那你觉得我回去应该没事吧。”大龙说“你现在名声大,不过怕白鼠那边不好办呀。”张逊“恩”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张逊回去说“四儿咱们回去吧。”李四关了电视,因为他知道一直躲着也不是个事。李四说“那黄七那些杂碎怎么办啊”高伟插了一句“回去就回去,他们还能杀了你呀。”也对那个时候白鼠是大哥级人物,杀了他俩掉身份,但回去免不了挨几刀。&    
晚上高伟回来包扎着胳膊,明显是骨折啦。李四问怎么了,高伟“狗日的”骂了几句。张逊听见也赶了过来,“怎么了,小伟。”原来高伟被砖头砸折了胳膊,那砖厂老板只给了他工资,而且一毛钱的医药费没给就把他开除了,这个社会弱者总是会被欺负的,高伟要赔偿还被那老板打了一顿。张逊去厨房拿了把菜刀,李四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两人便去了那个砖厂老板家。&    
那个砖厂老板叫阎永是阎岳的弟弟,仗着哥哥的狠劲儿欺霸乡里,张逊咬着牙说“这两逼货,先收拾了他弟弟,再收拾他。”当张逊听到大龙说阎岳要替王朝阳报仇时,已经巴不得去县城收拾阎岳。&    
阎永家的墙并不是很高,那个年代的墙都是那种土垒的一般都是两米左右。两人翻墙进了院子,李四准备用刀把门弄开,但张逊一脚就把门踹开了,阎永的老婆叫了一声。但阎永却没醒来。&    
自从他当了厂长以后便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每日喝酒,没有一日停过。&    
阎永的老婆被李四打晕了过去,张逊一脚就把阎永踢到了地下,阎永的酒彻底醒了。&    
    &    
  李四三人来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本来要叫上高伟喝酒,但高伟说:“胳膊有伤,不能喝酒”张逊却说:“有伤怕啥,一起走吧。”硬拉着高伟不放,李四知道高伟的意思,阎永是阎岳的弟弟,他怕阎岳找他。就这样在李四的劝说下,高伟走了,张逊操了一句,他知道这一分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两人已经喝了两瓶啤酒,那时候当地的人们喜欢喝金星牌子的啤酒,那时候哈尔滨百威这些高档啤酒还没有传入寻常百姓口中。&    过了十来分钟,大龙带着几个毛头小子笑呵呵的来了。张逊放下酒杯,说:“来了,还以为你怯了不敢来。”这大龙也没拘束拿起杯子倒了啤酒就喝,据说这作“小脸儿”行业的都是那么的自来熟。大龙笑的说“什么话,谁不知道我小白龙呀,在这儿也会胆怯,呵呵。”大家给他起的绰号是“小白鼠”但他总说是“小白龙”。&    
李四看看了这些小子,不禁暗暗骂道:带这么多人死呀。大龙笑着看李四说:“这位就是四哥吧。”对于李四他只能这么叫,社会上的人都说“只要是个人见到李四第一面都不敢怎么说笑。李四点了点头,说了声“您就是大龙哥吧”李四可不愿意混社会。张逊火了“鸡毛的大龙哥,四儿这么叫他干啥啊。”李四干笑了几声。&    
大龙连声说是,指着哪几个小子说:“这是四哥,这是逊哥。”其中的一个小子递出了一个信封,说:“逊哥,我叫长毛,这是八百块,小弟们的心意。”长毛的头发确实挺长的和后来古惑仔里陈浩南的一样长,以致于后来播出时,混子们都说:“这不是长毛吗?”&    
那个年代都是小弟给大哥交钱,大哥罩着小弟。不像现在大哥得给小弟弄钱,出了事还得替小弟兜着。张逊点点头:大家火这么够意思,我张逊也没的说。”就这样十几个人喝了个底朝天。&    
张逊也走了前辈的江湖路,在西区控制了“小脸儿”,暂时有了地盘。当地的大哥一般都是先控制“小脸儿”,然后再进军其他行业。&    李四没有和张逊打招呼,就去了城北的富豪大厦,那里是王朝阳的地盘。&  李四走到门口对保安说:“我找你们经理。”等了十分钟,王朝阳出来看见了李四,扑上去就是一脚,李四直呛呛的趴在了地上。王朝阳用皮鞋跺了李私几下,踩着他的背骂道:“妈逼的,老子以为不回来了,捅老子,那个逼在哪呢?”李四没有还手,他知道挨打是必然的。王朝阳的怒气像火山一样爆发了。李四的嘴上挂着血,王朝阳是富豪大厦的经理,但他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份,白衬衣已经染上了血色。来往的人都说:“这不是那经理吗?”李四趴在地上,已经站不起来了,打架是个体力活,王朝阳已经没力气了,但是觉得还不解恨,回了大厦拿出了一把军匕,那两保安小声说:“这么狠啊。”因为平时王朝阳和和气气的。&    
王朝阳拿刀子正捅时,张逊喊了一声:草你m,王朝阳听见喊声一看叫了一声:“操”,朝张逊扎去。长毛忽然跳出来捅了王朝阳一刀,王朝阳捂着伤口跑到了大厦里。之后便发生了90年代当地的三大斗殴事件之一,血战富豪大厦,这次的人数参加的是最多的,而且双方都动了枪。也使许多人成名,长毛就是其中一个,&    
两个保安看情况不对拦着张逊不让进,长毛扳住一个保安的手,放倒在了地上。另一个保安拎着象胶棒,拦住门口。也被长毛给撂倒了,就这样张逊一行十几人涌进了富豪大厦,一个个商护都吓呆了,因为这是杨贵儿的地盘从来没有人敢在这撒野,王朝阳已经跑上了三楼办公室,因为办公室里放着枪。大龙扶着李四,早上就是他发现李四不在了,告诉了张逊。&    
张逊他们上了二楼的时候,一楼已经聚了一帮人,为首的就是白鼠,白鼠说:“你就是那个鸡B张逊啊,赶紧给我滚出大厦。”这时一个叫三炮的小子拎着开山刀冲向了一楼,长毛他们知道今天砍了白鼠就成名了,一拥而下,两方混战到一起,三炮砍了白鼠一刀,白鼠向门口跑去,门口的面包车里有猎枪。&        
  终于更新了
  速度啊,四哥
  就写了这么点啊还会继续的,决不会太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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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写不上去啊
  各位我为什么粘的帖子不能发表啊
  三分钟后张逊就把白鼠的人冲散到了门口。王朝阳打了两枪,所有人都惊呆了。但王朝阳的枪法极操蛋。&  
富豪大厦门口聚了一堆人,黄七也赶来了。“他m的”张逊掏出枪朝三楼打了两枪,没打着王朝阳,打碎了一块玻璃。白鼠拿出猎枪就开了,“喷”如果不是剧了枪管,那三炮指定挂了,“操你m,”张逊又开了一枪打在了白鼠腿肚子上。张逊又对着白鼠脑袋开了一枪,他这是想要白鼠的命。事情出现了转机,张逊的枪没子弹了。就这样第二场大战又开始。&  
两方继续混战,在富豪大厦门口形成了一道绚丽的景象。黄七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拿着自己的喷子就开了一枪,“喷”没打着张逊,却打碎了富豪大厦的一块玻璃。这沙喷子如果打到张逊身上,那光窟窿也有几十个。黄七没想到沙喷子换子弹这么麻烦,就在他懊恼没有弄把手枪时,感到后背一凉,张逊已经一刀把他放倒在了地上。“都他m的住手。”这时城北的老大杨贵儿喊了一声,看见自己的两大战将都被干挺了,掏出手枪指着张逊:“你他妈的就是那个张逊。”张逊脸上被划了两刀,而且有点回不过气来,自己的人也大都躺在了地上,心想:这回完蛋啦。杨贵儿说:“信不信我崩了你。&  
猫哥从本田车上下来了,笑呵呵的,后面跟着南霸天薛二。猫哥的样子很和蔼,一点也不像江湖上传闻的大哥,猫哥笑着说“小杨,做大哥的不要动不动就掏枪啊,掉身价。”说完瞥了一眼张逊。杨贵儿收起了枪,猫哥说“大家看我老猫的面子,都散了吧。”杨贵儿咬了咬牙,让手下的散了,就这样在猫哥的调解下,这场打斗以最低调的方式结束了。没有敢违抗这位江湖大佬的命令,因为据说省城第一大佬三马哥见了猫哥后,也不禁佩服:“他真是条汉子。”所以当时有这么句话:XZ乱不乱,猫哥说了算。和真正的黑社会玩,薛二他们还有点距离。而富豪大厦的恶战使长毛、三炮打出了名声,张逊的名气就像开水一样沸腾,王朝阳捡回了面子。道上的人都知道没事别和杨贵儿玩打架人家他m的敢玩枪。&  
三月二十七那天,万国宾馆内被猫哥包了,庆祝钢铁厂&开张,还邀请了当地的一些社会大哥。城北的杨贵儿、城南的薛二、西区的老混子刘黑子和新起之秀张逊、东区的张三、张五兄弟,其他的混子也有。&  
猫哥拿着杯子把玩着,在坐的有杨贵儿、走路一瘸一瘸的白鼠、缠着纱布的王朝阳、张逊那天的打扮和王朝阳一样都是白衬衣黑衣服,但张逊看起来更是精神。&  那天喝的是“张裕”红酒,但像白鼠、杨贵儿之类的真喝不惯呀。猫爷还是笑呵呵的:“慢慢喝,实在喝不惯就换成五粮春吧。”猫爷抿了一口。但没人要喝白酒,但猫哥不要白酒是不会有人要的,硬是把一箱红酒喝了光,事后白鼠厥着嘴说:“那红酒太几吧难喝了。”确实在白鼠那个时代的人看来:五十多块的“张裕”不如五毛钱一斤的白酒好喝啊。猫爷放下手里的酒杯,柔声说“张逊这个小伙子不错,就是年轻,希望各位前辈不记前嫌啊”说完看看王朝阳,毕竟王朝阳是这次受伤最重的,张逊端起了酒杯,王朝阳明白猫哥这是要一笑抿恩仇啊。干了一杯酒:“呵呵,小子这次你们走运,但下次不会这么好。”起身便离席而去。杨贵儿忙起身敬了猫爷一杯,说“没规矩,猫哥见谅。”猫哥没说话笑了笑,谁也不知道这位大哥的笑是什么意思&  
酒席散了以后,猫哥把张逊留下又开了个小间,说实话那个时候能得到猫哥这样级别的大哥赏识是好多混混的梦想。&  
猫哥没说话点了一瓶红酒,一人倒了半杯,猫哥的语气似乎有点遗憾:“李四有什么事没来呀?”其实猫哥也挺稀罕这小孩的,对于混社会的那就是一种机遇。张逊低着头说:“他找了份工作”猫哥明白其实李四不愿意混社会,“是啊安安稳稳的工作挺好的”猫哥说完好像有些伤感,又喝了一口酒。&  
猫哥什么时候都笑呵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捡了元宝呀,猫哥转了一下杯子说:“这酒好喝吗?”看着张逊问道。&  
张逊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他和白鼠一样也不喜欢红酒,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猫哥笑着说:“假如有人找你麻烦怎么办啊?”张逊考虑也不考虑说:“打呗,”猫爷又给他添了点酒说:“慢慢喝才能尝出味道,现在多认识一些有钱人,凡事要动脑子,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社会不是那么玩的昂!”&  这一次会面使张逊成为此县的又一位大哥,江湖出现了新的格局。有人说:如果那次李四也去的话,起码当大哥的时间会更早的&  
  楼主 加油 啊     、兄弟 顶了饿
  张逊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他和白鼠一样也不喜欢红酒,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猫哥笑着说:“假如有人找你麻烦怎么办啊?”张逊考虑也不考虑说:“打呗,”猫爷又给他添了点酒说:“慢慢喝才能尝出味道,现在多认识一些有钱人,凡事要动脑子,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社会不是那么玩的昂!”&  这猫哥到底是谁啊
  第三章
人在江湖   
李四在一家商场当保安一个月两百块也挺够花的,偶尔张逊过来找他喝酒,高伟趁着张逊的名头,在西区开了一家废品收购站  
一天张逊在饭店吃饭,看到正进来的阎岳。张逊骂了一句扑上拿刀就捅,阎岳没反应过来,阎岳当时只是傻了一下,一刀就倒了下去死了。张逊吓得赶紧跑了。当天就全县通缉张逊。  
那时候像富豪大厦三炮挨了枪,白鼠挨了七八刀既然一点事没有,但张逊只扎了一刀阎岳就没命了,可见人有时候就是那么的脆弱。人们说“阎岳也太没种了,有枪也不敢用。”因为上一次富豪大战的枪击虽然被猫哥压了下去,但公安局还是发出声明:以后有枪战,必须侦破。所以说为什么双方都带着枪但都没用呢。阎岳十五就出来二十多年了没想到一刀就把自己了结了。  
张逊跑到了XZ去了猫哥那。   
“猫哥我杀了人了。”张逊找到猫哥的时候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但他心里还是很紧张,他并没有想要杀掉阎岳,谁知道他那么不抗扎。  
“阎岳家还有什么人?”猫哥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张逊杀了人,猫哥在手下出了事一般不会问为什么,只会想解决的办法。  
“他家还有一个弟弟。”张逊奇怪猫哥为什么这么问?  
“给他家点钱。”猫哥抽了一口雪茄,张逊想咳嗽但忍住了,那个时候吸雪茄的人并不多,而且那时候XZ那边的雪茄味儿也不怎么好闻  
“不行吗,他弟是个无赖,而且他哥死了,指定不会那么完的。”张逊的情绪有点激动,他找猫哥就是想在这躲躲。  
“哦”猫哥弹了一下烟灰,“你先在这住两天吧。”长毛说:“要不我去顶罪。”猫哥笑着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话。张逊操了一句:“鸡b,要去也我去,不关你的事。”张逊这次出来只带了长毛一个人  
那边阎永接了阎岳的地盘,要找张逊报仇。而大龙也接了张逊的地盘和西区的刘黑子联手。三炮不愿意跟大龙,拉了一拨人去了东区,这个县城的江湖格局又发生了一些小变化。  
过了两天,猫哥把张逊叫出去钓鱼。“别看这水平静,其实下面是波流暗涌。做任何事情,不要看得那么简单。”猫哥拉了拉衣领说。张逊没说话点点头。  
河面还是那么平静,张逊一条也没钓上来,好像鱼都听猫哥的话,被他钓了两条,张逊有点不耐烦了,一下拉起了鱼竿。  
  没了啊
  怎么会没有啊,更新有点慢,不好意思啊
  路过  
  猫哥扔给张逊一支烟:“这次回去一定要注意点,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杀”猫哥笑了笑,脸上浮出几条皱纹。张逊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望着平静的湖面。他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伤心。  
张逊坐了下午六点多的火车回去了,一路上埋怨怎么就一趟火车呀。如果他知道其他地方连火车也没有,就不会那么想了。  
张逊去了公安局,看到了上面的“公正廉明,以树正风”几个字。  
张逊的罪名是防卫过当,判了一年零三个月。猫哥的本领显示的淋漓尽致,也让张逊佩服了个五体投地。  
那时阎永气得脸都快拉成面条了,吼着:“张逊你等着,老子一定弄死你。”好像张逊真被弄死一样。  
李四接到张逊入狱的时间请了假就赶去了。在监狱门口遇到了三炮。  
“四哥”三炮叫住了李四,声音有些压抑。李四回头看见三炮带着几个人,呵呵笑了:“小三子当大哥了。”对于三炮在东区“立棍”的事李四也听说了一些。  
李四问:大龙呢。  
三炮咬了咬牙,操了一声:“那不是个东西,连我也想算计。”李四心想:“小脸儿”就他M的是“小脸儿”。  
“四哥我们跟你混吧!”  
“别扯蛋了,找份工作好好过日子。”李四甩出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是多少入了黑道的人梦寐以求的呀,可是有谁能真正做到呀。  
李四见到张逊,才这么几天张逊就瘦了很多,据说进了监狱的人瘦的都厉害。  
“怎么会弄成这样啊,跑了就行了。”李四问到。  
“猫哥的本事就是厉害,明明是我动的手愣鸡B判成了正当防卫,哈哈。”张逊笑了起来,他想到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李四被张逊气得:“操,还笑得出来。”李四是决对体会不到张逊的心情。
张逊说:“四儿,不用担心我,这儿挺好的。”这种话恐怕只有他能说出来吧。李四不知道该说什么,起身要走,因为他怕自己呆的时间长了会哭的。那时的李四毕竟经历的事不多。“四儿,你身上有钱没?”张逊把想说的话终于说出了口。李四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张黄版的五十递给了张逊。这可是李四十天的工资啊,虽然已经不少了,但在监狱里花确实不够。那几天高伟来了刚刚给了他三百块,他就花了个精光。就比如说外面五毛一包的香烟里面就得三块一包。但抽烟的人不能戒了吧。张逊拿起钱不知道说什么,眼眶的泪不由的打转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李四最大的帮助了,因为李四还有个妹妹在读书。走在大街上,李四想了很多,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干什么。寒冷的北风吹打着他的面颊,李四感到深深的凉意。他感到了一些迷惘,因为这并不是他要的生活。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穿着呢子大风衣,身后跟着一个光头和一个长辨子的男的。李四看了一眼这三个汉子,感觉他们身上透着一股杀气.
  李四看着这三个汉子进了“凤舞九天”歌城,那是当地最早的歌厅,说是歌厅,其实就是放个影碟机,放几张光盘,设备非常简单,不像现在还有蹦迪那些。而这家歌城就是白鼠的。  
李四在干了半年保安以后,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想要回家。可是这次回家竟然将李四逼上了江湖路。李四回到家的时候,他妈妈正在给他包饺子。半年多没见儿子了,他妈妈是那么的高兴。  
而李四去了村口等父亲,半年了他挺思念自己的父亲的。等了两个多小时,按理说父亲应该回来了。村里的一个大叔跑来说:“四儿,你…你爸出事了。”李四赶紧跑去。他父亲在回来的路上,摩托车突然翻了。是村里的人发现的。  
父亲的医药费得一万八千多,李四将家中的摩托卖了加上家里的一些积蓄,加上亲戚们借的,也就是六千多,李四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次王八旦,他一直埋怨自己回来干什么,快两万块钱对一个90年代的农民家庭来说确实是一个天文数字。  
李四从医院出来,有一种想抢银行的冲动。李四真正感受到了没钱的痛苦,幸亏那时的医院不像现在不然他父亲可能早没了。李四沮丧的走出了大门,不知道该怎么办。  
“嗨”有个四十多岁的男的拍了一下李四的肩膀。李四回头一看,这男的四十岁左右,脸上有一道疤,胳膊打着石膏。李四一楞:疤叔。那男的呵呵笑了。  
那男的因为脸上有一道疤绰号叫“疤肉”他是贩卖妇女的,给当地的光棍汉,疤肉以前没成大哥以前经常去李四他们村,李四那时大约十一二,疤肉经常给李四买东西,后来因为“业务”忙就不怎么去了。疤肉在XZ纵横了十余年,好像二零零一年的时候被枪毙的,据说他枪毙前喊:十八年以后我张某人还是一条好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过去了快十年了,无从考究了
李四看到疤肉吊着胳膊,“叔,怎么了这是。”  
“草,还不是赵原那个王八犊子。”疤肉呸了一声。赵原的叔叔是检查院的院长,仗着叔叔在当地开赌场、放水,当地的赌博事业基本被他陇断了,人们给他外号“赵衙内”。放水是当地的黑话,意思是放高利带。  
“你怎么了。”疤肉问道露出了两颗金牙。  
“我爸出事了。”  
“怎么样,钱够不够?”疤肉在前段时间也听说了李四的事情,认为这小子有种。  
“还差一万二”李四小声的说。  
“有个事,你干不干?”疤肉揉了揉鼻子。  
“什么事啊,疤叔”李四怕他要自己跟他贩人去,他认为这种方式很可耻。  
疤肉笑着说:“最近红杰回来了,缺人手,跟了他估计钱差不多有着落了。”  
李四想了想,他不愿意走这条路,可是躺在病床上的父亲需要钱啊,又有什么选择啊。  
红杰是当地80年代最猛的大哥之一,后来严打,被张三、张五兄弟给黑了,躲到了XZ王福那,这几天才回来的,传言要干掉张家兄弟,夺回广场,做大哥的总是要给自己制造舆论,不然的话老感觉没有架式。  
说说这王福吧,用当地的话说:那是个“圪节”。意思是牛逼的很。整个晋西北道上没有不知道的。猫哥号称XZ老二,没有人敢称老大。但是80年代的时候,王福在XZ一院单挑猫哥的事一直被人们津津乐道。据说王福放倒猫哥以后踩着猫哥的老二说如果不认输的话,就要把猫哥的蛋子踩烂。这是猫哥出道栽的唯一一回。后来两人成了朋友。可谓不打不相识,不过李四听到这事以后:草,要是我决不认输。  
人们说:没有王福,今天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东北人。东北人都是王福带进XZ的,王福后来吸毒死了,猫哥也退出了,才让东北人那么嚣张。  
晚上疤肉把李四带到了一家叫飞云饭庄的地方  
“来了,”红杰起来和疤肉握了握手,看了一眼李四问道:手怎么了?  
疤肉叹了口气:还不是几吧赵原啊。&确实90年代的混子一般都不愿惹这个赵衙内。  
红杰的手指在桌上敲着:这个几吧,迟早干他。&  
疤肉指了指李四:这就是前段时间干倒黄七、王朝阳的李四,四儿,叫杰哥。”  
“杰哥”李四打量了一下,红杰大约三十来岁,留着青茬发型,如果不是他的眼睛炯炯放光,就冲他这发型别人会以为是强奸犯的。他的大拇指上戴着一个翡翠斑指,愣大愣大的,像征着他的大哥身份,当地的一些大哥级人物都喜欢戴斑指来显示自己的江湖地位。而人家疤肉就不喜欢,脖子上挂着一根小母指粗的金链子,在当时那是一个奢华呀。  
红杰身旁坐着一个光头、还有一个长辫子的男的,约莫都二十五六。李四想起来了那天在凤舞九天门口看见的就是他们。
红杰看了李四一眼:你就是李四呀,挺猛的啊。&说完,指了指光头:这是“法海”。”李四叫了声海哥。又指了指长辫子的男的:这是二辫子。  
这“法海”挺帅的,只不过爱剃个憎亮的光头。有一次一个混混骂他:你个法海秃驴。法海火了,上去将那个人打成了重残废,进了看守所结识了红杰。以后人们将秃驴省去了,就成了法海.  
疤肉附在了红杰的耳朵上说了一句,红杰抽出了一根“红塔山”递给疤肉:嗯,知道了,你走吧。  
疤肉走后,红杰从包里掏出五千块钱:拿着,知道你缺钱,剩下的过两天再交。”李四呆住了:杰哥,这怎么能行。因为就算他的亲戚一下也没凑这么多钱。  
红杰笑了:四儿别嫌少啊,如果愿意跟杰哥的话,就把钱收下。”红杰是典型的80年代混子,重情义。士为知己者死,在红杰看来五千块都不够他在省城大酒店吃几顿饭的,但在李四来说:这些钱可以救父亲的命。就这样一年前那个令道上打寒颤的李四又出现了。  
其实人活着有许多无耐,像李四不愿意走这条路,但命运总是另他无从选择,而有很多人都想走这条路,如果李四的父亲不出事,那他准备摆个小摊,也许以后他会成为某某企业的董事,但一切都不可能了,李四知道父亲的命是红杰给的,他可以为红杰去死。  
红杰的目标是广场,那是他曾经的地盘,但现在被张家兄弟占着,红杰和张家兄弟之间避免不了恶战,本来红杰计划用谈判的方式要的,但是二辫子却成了事件的催划剂,让事情变成了火拼。    
  说说广场,那边有许多商户,有当地最大的百货大楼,而夜市也是十分的热闹,决对是个黄金地带。怪不得红杰要夺回来。  
那天晚上二辫子拉上李四去广场,因为他想吃点烧烤,让法海去但人家在和对象谈情说爱,所以就拉了李四。  
“草,真他M热闹。”二辫子要了一份炒虾尾边吃边说。  
“恩,怪不得杰哥想回这。”李四抿着啤酒说。   
二辫子又说话了:草,这是那个什么几吧张三的啊。”就是因为他这句话引发了两方火拼。二辫子不知道这附近有张三的人,那个时候做小弟挺维护大哥的名声的。  
“草,你个几吧在那嚎啥呢?”一个大个子从桌子上起来对着二辫子就骂。二辫子抬头看了看:草,又没说你,咧咧个蛋子了你。”因为红杰叮嘱他这几天不要惹事。不然以他的性格早上去揍那高个子了。  
“靠你M,想死了。”那大个随手甩出了一个扎啤杯,二辫子没注意,飞到了脸上,二辫子觉得牙都酥了,生疼生疼的。  
“草你M”二辫子忘了红杰的嘱咐,拎着板凳就过去了:草你M”二辫子一板凳就把那高个放倒了,二辫子穿的是那种军钩皮鞋,前面坚硬的和铁一样,就那样一脚一脚的踹。李四看情况不妙,拉住他:辫子哥快走吧,要不出人命啊。”二辫子还没解气:逼崽子。一脚踩到了大个嘴上,直压出一片血。  
“日你m了。”张三从远处骂道。张三本来在“大鸿运”吃饭,听到广场的人说自己的人被打了,就赶了过来。  
“妈了个逼”二辫子抡着板凳砸过去,张三躲了过去。  
“你们什么人?”张三咬着牙问,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的人被打了可不是件光彩的事。  
“红杰是我们大哥。”李四本来是想借红杰的名气吓倒这些人,但他不知道来的是张三,更不知道张三也在找红杰。  
“日,”张三扑上去就给了李四一脚:草你M的,让红杰那个鸟货来找我。他M的逼,给我打。”就这样,李四他被张三手下的十几个人围住打了足足五分钟,李四感到了像发财了一样两只眼睛在冒金子。  
“草,妈逼的,老子弄死那个杂碎。”法海掏出了手枪,拉了保险。  
“他M的消停点,草”红杰骂了一声。二辫子被打断了三根肋骨,李四的胳膊被打折了。“四儿没事,你父亲已经醒了”红杰深深吸了口烟。李四有点激动:谢谢杰哥。李四真的很感激红杰,如果他父亲出什么意外的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红杰晚上去了“福满江”酒店,对一个服务生说:“找一下你们张老板,麻烦了。”红杰脸上挂着微笑。  
张三正在和几个公安局的吃饭,出来说:谁找我?”服务生指了一下红杰。但那么多年了张三没认出来。  
红杰过去抱住张三,大声说:张老板,想死我了。”张三正纳闷着:认也不认识嘛抱个屁了。正想往开推。红杰的手抵着张三的小腹,张三知道了对方拿着枪了。张三正准备说话,红杰开了口:我是红杰,咱们谈谈吧。”张三的脸成了猪肝色:草,碰上瘟神了。  
张三皮笑肉不笑的说:“唉呀,红杰兄弟想死哥哥了。”  
红杰骂了一句:草,你不是让我见你,我这不是来了。”  
“红杰兄弟,咱们去包间聊。”张三知道红杰是个亡命角色。红杰点了点头,张三在前面走着,有一个人过来和红杰打招呼:杰哥回来了。”对于红杰在XZ的事当地道上的人都知道,但这么多年能认出红杰的人并不多,红杰愣了一下。
张三趁着红杰分神的一会,向一个包间跑去。  
“草”红杰叫了一声,掏出了手枪“崩”一声打在了张三后背上。  
张三叫了一声,“草怎么了,”张三的公公局的朋友喊到,看见张三趴在地上,公安局的立马上了枪膛,他们今天出来办案子身上都带着配枪。红杰并不知道,骂了一声:日你M.”朝里边打了两枪,而此时二楼包间吃饭的都吓得关住了门,事后他们说:我还以为抢劫呢。  
红杰听见里面没动静了,就冲进了包间,只听见里面“喷、喷”响了十几枪。  
道上的人都传开了,红杰崩死了张三,和警察玩枪战被警察给击毙了。   
法海知道了红杰被崩的事,去了一趟XZ,带了十几个人回来了。他要崩了张五。  
而另一方面公安局也有人送来了一面锦旗,上面书写着:为民除害几个金光闪闪的标语。张五带着几个人去了二辫子住的医院,张五听说了二辫子在广场闹事,发誓要把红杰的人全干掉。  
二辫子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一个人出去放风去了,对于红杰的事他根本不知道,李四去法海住的地方找法海去了,法海家的门锁着,李四骂了一句:狗日的。  
李四回去医院的时候看见有一帮人打听二辫子出院没,心想坏了。赶忙跑到二辫子病房里,看见没人。他知道二辫子有时候要去后面放风,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二辫子快走。  
“草,五哥,在那。”  
张五带着人返回了二辫子的病房看见了李四跳了下去。  
“草”张五骂了一句对着下面打了两枪。李四护着二辫子也开了两枪,他这可是第一次开枪,直感到虎口震的发麻。这枪是红杰出事前给他的,要他防身用。  
看着李四他们截了辆出租车跑了,张五草了一声:赶紧走,一会警察就来了,本来以为用刀子就可以把二辫子解决了,谁知道动了枪。过了三分钟,警察来了询问了一下情况。那时候的斗殴事件太多了,警察也没问道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张五掏钱把这事摆平了,因为他知道是自己先开枪的。  
钱可以通神,再说警察的底限就是不出人命就行了,也没有找到当事人,就草草结案了。而李四则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但张五不知道从XZ回来的法海正带着人准备随时要他的命,也造成了当地90年代的另外一大火拼广场大混战。&  
  终于更新了
  第四章
平静  李四和二辫子又一次去了高伟家,他们没有坐车去,走的小路去的东区。二辫子知道如果发生了枪战,警察一定会查,所以走的小路去的,二辫子不知道警察的公务繁忙根本无暇管这一种没有受害人的案子。   
有些老混子就说:8、90年代是很乱的,混子们经常斗殴,直到2000年以后打黑的时候江湖才平静了许多,许多人都忙着挣钱了。  
李四去了高伟的收购站的时候才是下午七点多。“咱们进去吧”李四和二辫子说,他看见了高伟正在收一些废铁,脸上乐呵呵的,自从高伟借着张逊的名气开了这家收购站俨然成了一个小老板。  
高伟也经常叫上东区的混混吃饭,总爱说:想我和张逊那感情啊,一辈子的啊。混混都知道虽然张逊进去了,但惹了他兄弟张逊一定不会罢休的,高伟的名气也像泡泡糖一样越吹越大,但也招来了阎永。  
那天阎永带着几个马仔来了,都骑着摩托一阵声响的停在了高伟收购站的门口。高伟听见声音就出去了,一看是阎永,就小声骂了一句,赶紧往回走。“干你妈了,小逼给老子站住。”阎永问候了高伟的母亲。高伟知道张逊不在自己根本斗不过阎永。  
“草你M,小逼崽子。”阎永一脚踹在高伟的肚子上。收购站的几个伙计拿起了扳手。  
“动你妈比勒。”阎永一刀扎在高伟的手背上,高伟的手后来就带着残疾,一直就没有好。几个伙计被阎永震住了,没有人愿意招惹这种人,手里的扳手放下。阎永几个人围住高伟打了足足五分钟,高伟的牙被打崩了一颗,嘴角上躺着血丝。  
“草,张逊进去了,就算他出来,老子也不尿他,你个几吧,每个月给老子一千,不然老子一星期揍你一次。日”阎永吐了高伟一口走了。他的心里平衡极了。  
高伟的收购站挨着一条公路,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多了,李四被二辫子推醒了:四儿,能进去了。李四揉揉腥松的睡眼:恩。二辫子向四周看了看,手里握着匕首。李四前去敲门。  
“大伟,大伟开开门。”高伟的收购站院子里一条狗“汪汪”的叫了。  
“谁了”高伟的声音很洪亮。  
“草,快点开门。我是四儿”李四累的不行了。  
高伟一听是李四的声音,有点激动,自从李四上回和张逊替他打了阎永,高伟在心中就认了李四这个兄弟,二十几年都是这样,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友谊。  
“来了,四儿。”高伟开了门。  
“草,他M的你拿刀子干什么。”李四骂到。高伟嘿嘿笑了:四儿先进屋。”高伟喊住了狗。李四他们进了屋。   
李四进了屋说:大伟家里有什么吃的啊。”确实从医院出来李四和二辫子什么也没吃。  
高伟草了一声:“我以为是阎永那个老几吧来了。四儿你不上班了。”  
二辫子问:阎永是谁?”二辫子刚来这个城市对当地的混混都不怎么知道。
“草,那个逼养的还记着那事找你了,这个是我朋友二辫子。”李四打开一瓶啤酒说。  
“好,我给你们弄吃的去。”说着话高伟从床底取出半瓶五粮春。“草,你m的还喝五粮春哩”李四骂道。高伟嘿嘿的笑了。  
等了半个小时,高伟从外面回来了。“草,足足跑了二里路。”东区的店铺基本关门了,高伟去了县广场那边,虽然李四的名气响,但没怎么在道上走动,张五找李四没那么好找。\  
李四推醒了二辫子:辫子哥吃饭了。”桌上摆着猪头肉、平遥牛肉、猪蹄子、花生米、一把羊肉串。
李四不会喝白酒,确切的说是不能喝,不论什么酒一过喉咙感觉凉飕飕的,嗓子呛得生疼。  
“草,别几吧说五粮春,就他M的五粮液老子也不喝。”李四笑着说。高伟和二辫子感到是相见恨晚,一会就把半瓶酒喝没了,高伟没有吃什么东西,李四和二辫子已经把二斤猪头肉啃完了。  
“大伟,阎永那个几吧怎么着你了。”自从和张五在医院枪战了以后,李四就觉得自己的性格暴戾的很。高伟借着酒劲儿把阎永要钱的事说了。  
“草,老子崩了他。”二辫子掏出了手枪。李四没有喝酒,比二辫子冷静多了,他拉住了二辫子,李四的父亲常说喝酒误事,看来真的没说错。  
“草,医院的那伙人咱们还没知道是谁,先别惹事,阎永就是面蛋。”李四想起了一年前收拾阎永的时候。二辫子闷栽了一口酒:法海和杰哥也不知哪去了。”李四擦了擦嘴:大伟,明天去东区找一个叫三炮的。”  
高伟喝了口酒:你认识三炮?”  
李四说:咋你也认识三炮?”  
高伟捏了捏眉心,酒有点多了:那会张逊经常带着一个叫长毛的和三炮过来,听说现在‘立户’了。是个人物。”三炮可以立户的依赖的条件就是富豪大厦砍倒了白鼠,使其一夜成名。   
第二天高伟早早起来了,叫李四起来吃饭,李四和二辫子睡得太死都没有起来。高伟摇了摇头。  
到了中午十二点了,李四饿醒了:大伟”二辫子还在睡觉,本来身体没怎么好,昨天还喝了那么多酒。  
高伟笑呵呵的:草,大中午你嚎个球了。”后面跟着三炮。李四“草”了一声。  
“四哥。”三炮叫了一声。  
李四揉揉了眼:三子别这么叫,向你打听点事。”  
李四刚说完,三炮接了话:草,四哥你真猛,和张五枪战。”  
我操,李四心头一激灵。“我怎么不晓得啊。”李四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在医院和张五枪战道上的都传出开了,都说你不玩了,一玩就那么猛。”  
“我草,那天和我枪站的是张五。操他M。”李四骂了一句,他和二辫子在医院对道上的事不怎么清楚。  
“草,咱们道上还发生了一件事,老前辈红杰崩了张三,和警察玩枪战,挂啦。”三炮咽了口唾沫,他挺佩服红杰的。  
“草”二辫子和李四同时叫了一声。怪不得法海这几天没来,二辫子哭了:杰哥。当年红杰救过他的命,他把红杰当成了亲大哥。李四的眼泪在打转,红杰只要一声李四可以把命豁出去。  
“现在道上平静的很。”三炮继续说着,但脸上带着疑惑。  
“红杰是我们大哥”李四开了一罐啤酒。三炮的疑惑解开了,接着说:有一个叫法海的带着十几个人在广场和张五的人干了起来,场面可宏大了。
二辫子出去了,跟了快八年的大哥见都没见就那么不在了。  
那天法海带着十几个人去了广场,法海叫了一声:张五给老子滚出来”法海认为张三杀了红杰,张五也应该抵命,可是他没想过红杰也崩死了张三。  
张三手下一个叫“烂人”的出来骂法海:操你母亲,傻B。”法海没有说话上去一刀扎在了烂人小腹上,烂人捂着肚子。  
“草你M,吗逼的张五呢?”法海又上去补了一刀。烂人没有了说话的劲儿。  
“操你M”几个后生骂了一句,抄着板凳上去,他们这一上起码有三十个人,在人数上有决对的优势。法海十几个人扯去报纸,他们拿的是道上很少有人用的剧齿刀,这种家伙一面是刀刃一面是剧齿,这种武器狠就狠在剧齿上,被剧齿剧过的人,纵然缝个几十针伤口不一定会缝住,道上的人都认为这家伙太损,所以一般都不用。  
法海他们挥着剧刀,三十个后生根本不是法海他们的个儿,有几个被剧齿拉到了脸上,以后脸上都是坑坑洼洼的,很是糁人。  
“草”张五拿着枪指着法海。  
“操你M,你敢开枪吗”法海盛气凌人的问,法海打了一枪,打在了张五胸口。血流了一地,当时人们都以为张五死了。有人报了警,就在法海开枪的那会警察来了。  
“操你M的,你们都给老子住手。”一个年轻二十三四的警察喊道。法海手里拿着枪,愣在那笑了,谁也不知道他笑什么。  
“笑个吊了。”那个警察面对这群流氓大白天火拼已经非常愤怒了。“草”那个警察一脚把法海踢倒在了地上。  
这个警察叫李文秀,那天击毙了红杰以后,迁升了对长,非常嫉恶如仇,令当地的混混闻风丧胆。  
“草,都给我带回去。”李文秀说.  
这一次火拼,重残废有二十几人,轻伤的有十几人,伤及了许多路人,影响极其恶劣,公安局已经加大警力,抓捕了好多人,公安局要整顿社会风气,有背着命案的人逃到了外面,天晓得会不会抓自己。
三炮说:“现在道上平静了很多。说来也是那张五被那个叫法海的打到了胸口,妈的抢救过来了,真他M的命大。估计半年之内道上不会有什么大动静,王朝阳、白鼠、二圆他们躲了出去,据说他们背着命案。”  
李四“嗯”了一声:三子你走吧,注意点也,逊子也快出来了。到时候咱弟兄们好好喝”李四的声音有些抽泣。  
对于许多道上混的人可能昨天什么也不是,明天就会一跃成名,今天灯红酒醉,明天就会暴死街头。王朝阳对女朋友说:“出来混的,不是死在监狱就是死在医院”这就是他们这类人的宿命,他们又何尝愿意呢。一入江湖深似海,回头已是百年身。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退路了,而有很多人仅仅是为了生存,和社会抗争着,在这条泥泞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二辫子回来了,李四闻到了一股子酒味,知道他又出去喝酒了,高伟出去买饭去了。  
“四儿,杰哥没了”刚说出这话,二辫子哭了,李四也鼻子酸了,红杰对自己有知遇知恩。  
“四儿我去杀了张五那狗烂的!”  
“辫子哥,海哥折了。”“老海他怎了”二辫子喜欢那么叫法海。  
“他开枪打了张五,被抓了。估计这回判的不轻。”  
“四儿给我弄张明天的火车票,我回XZ找王福,那张五不是没死嘛。”  
“但这事影响很大”这件事的影响超过了一年前富豪大厦门口的恶战。  
事情再一次说明了猫哥的神通广大。  
“福爷,老海折进去了。”二辫子说。因为以前红杰算是跟王福的,而王福也是一位相当有实力的大哥。  
“别急,红杰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王福抽了根雪茄,拿出了当时得一万多的大哥大,这在当时绝对是身份的象征。  
“老猫啊。”王福在电话里说。  
“哎呀,福哥啊,什么事啊?”猫哥问道。  
“有个兄弟出事了,请你帮捞一下。”王福笑着说。  
“哎,没事没事。”电话那头传来猫哥爽朗的笑声。  
对于社会上的人,王福可以一句话摆平任何事,但在白道上就不如猫哥的面子广了。法海被判了三年,这已经很轻了,光凭他开枪那一条就够他坐得屁股烂了,但是有猫哥的那些白道兄弟们帮忙,自然也就变得没什么大问题啦。李文秀气得:操,狗日的,以后别犯我手里。”李文秀的性格非常耿直。  
99的冬天,一个下午白雪飘飘的,大片大片的。李文秀本来在饭馆陪老婆吃饭,接到报案,就慌忙出去了。  
李文秀接到报案以后,听说在广场的一个地下室有人斗殴。过去一看,吗比的黑压压的,烟雾聊绕的,原来在赌博,这个场子是赵原的,仗着他叔叔这个赵衙内在当地是有恃无恐的。直到两千零一年打黑风暴,才将赵原审之于法揪出了他背后的叔叔。  
李文秀喊道:“都他娘的给爷爷住手。”打人的愣住了,其中一个刀疤脸说:你他M的不知道这是我赵原的场子,管个球了你”李文秀的双目放光:我是刑警队的。
几个警察也赶过来了。  
赵原笑着说:“自己人昂。”李文秀根本不吃这一套:聚众赌博斗殴,都给我带走。”几个下署没动,因为他们知道赵原的后台。  
“草,你M的比,凭你们几个几吧也想抓我,草。”就在赵原喊的时候,李文秀已经把他铐了。  
他的一位同事曾经对李文秀说:“老李,你这的是玩不开的”如果多点李文秀这样的也许会很好的。
  过了一个多月,张五死了,死于心脏病,但是他的死蒙着一层神秘,李四的名号在道上传得沸沸扬扬,道上混的都知道了。    
关于张五的死道上是这么传的:李四那天搞了一身公安的行头,半夜敲开了张五家的门。张五骂了两句,本来不愿意开门,但听见是公安局的,还是很不情愿的开了门。    
“草,你是哪的”张五从来都不怎么开的起警察。李四没有说话,冷冷的看了张五一眼。    
张五感到不对劲儿:草,你的证件呢?”    
李四还是没说话,掏出了手枪:我就是李四。”    
张五骂了一句:“吗了个逼。”张五在被李四放倒了的时候李四说:本来事和你没关系,杰哥和你哥都死了,可是你还要杀我和二辫子,你就该死。”    
“草,那个叫法海的不是崩了我一枪,不扯平了”张五嚎着。    
“操你M,法海折进去了。”李四踹了张五一脚。李四拉了枪保险对着张五,李四哭了,为了红杰他已经做好跑路的准备了。    
张五“啊”了一声,揪着胸口打了几个滚就不动了。李四过去摸了一下,确定他没气了,他并不知道他张五是怎么死的。    
李四成了东区的霸主,他和三炮合伙开了一家游戏厅、一家澡塘子,暂时有了收入。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爱开玩笑,昨天李四还为了钱发愁,今天就灯红酒醉的。张家兄弟在东区发展了十几年,在短短几个月之间就退出了舞台。    
大龙那天派了一个叫二毛的过来。“四哥,龙哥在富豪酒店摆了一桌请您过去。”二毛说的客客气气的。毕竟以前也在一块,人家请吃饭李四也不好意思拒绝:告诉大龙,我一会过去。”    
当时的富豪酒店是最高档次的,是杨贵儿开的。    
李四叫上了二辫子,二辫子当时在游戏厅,二辫子照省城那些地方,都是那种赌博的老虎机,在当地风靡一时。    
“辫子。”李四叫了一声,二辫子当时正在给一个玩家上分。    
“四儿,你怎么过来了。”二辫子说。因为李四平时根本不过来,李四一般都在澡塘子那边。    
“富豪吃饭去”李四说了一声。    
二辫子瞪大了眼:草,你m的疯了。”因为当时李四的游戏厅和澡塘一块下来收入也就是五六千,而当时富豪酒店一顿饭起码的三千多。可见人家大龙的经济不止一般的宽裕。    
“草,人家大龙请。”李四笑着说。    
二辫子扔出一根555香烟:草,白吃啊走。”    
两人骑个自行车去了富豪酒店。门口的迎宾小姐看到两个骑自行车的人向里走,都惊呆了:请问你找谁。这一问把李四尴尬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  
“哎呀呀,四哥来了。”大龙笑呵呵的,一身花花公子西服,一件雪白的衬衣系着一条鲜红的领带,一双憎亮的皮鞋,那个年头这么打扮的人并不是很多。让李四想起了王朝阳:草。李四说了一句。  
大龙旁边站着一个黝黑的汉子,一抹八字胡,穿着随意的很。几个人一齐拥进了包间。  
大龙又开口:“四哥现在可是道上的红人了,一般见不着面。”大龙笑了笑,李四也笑了笑。  
二辫子把脸拉得老长,吃完饭以后他对李四说:“看他贼样就不是个玩意儿。”  
大龙指着那个黝黑的男的说:“四哥,这是西区的刘黑子刘大哥。”刘黑子学古代的仪式抱了抱拳。  
酒过三巡,饭过五遭。大龙脱了外套说“四哥,你也是个堂堂的大哥就骑个自行车。”  
李四抽了根烟:“别几吧叫我四哥,我他M的没你大。”  
大龙的唇舌功夫很了不起:“不是有句话吗。英雄不问出路,混子不问岁数。”大龙喝了口酒,大龙扔给李四一串钥匙:四哥,这是刘哥的心意。”大龙指了指外面的一辆“现代”车说:那车是你的了。”李四也没客气,就收下了。  
刘黑子笑了笑。外面有人敲门,“进来”大龙喊了一声。  
“哎呀,杨老板呀。”刘黑子站起来递了根烟,杨贵儿笑呵呵的。“李四兄弟。”杨贵儿叫了一声。  
李四看了杨贵儿一眼:草,辫子咱们走。”二辫子起身和李四扬长出去,任凭大龙怎么叫也叫不住李四,因为对于李四来说,杨贵儿和他决对成不了朋友。他不愿意和他不喜欢的人坐一个桌上吃饭。  
“操,装他M的逼了。”大龙骂了一句。杨贵儿“草”了一声出去了。李四不会开车,让二辫子开。李四憋着一肚子火:草,辫子找阎永去。他M的。”李四气不顺准备找阎永去放气。二辫子的开车技术很好,开到了阎永家门口。  
  两人下了车,李四抽出了军匕。二辫子要掏枪。李四抽了根烟:“不要拿枪,不要他的命。”李四常对人说:人一拿枪就失去了理智。二辫子收起了枪,也拿出了军匕。那会的混混都流行身上揣军匕,一是防身,二是为了显示自己是江湖中人。  
两人没有敲门,一脚把门踹开了。“阎永”李四叫了一声。阎永的老婆正在吃饭,瞪大了眼睛:他不在,出外面找那个狐狸精了。”  
原来阎永已经半年没回家了,在城北找了一个女的。“草,咱们走。”李四边说话边往出走。
  找到了阎永的住处,李四还是没说话踹的门。“操你M”阎永从床上跳了起来,穿着个裤头。那个女的吓的用被子蒙住了头。
“操”阎永认出了李四,拎起一个凳子。
“操,”二辫子扑过去捅了阎永一刀,“草”二辫子又扎了一刀。阎永憎恨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两个陌生人。
  “草,看你吗逼了。”李四骂了一句:“你他m再找高伟麻烦,草”李四用军匕侃了阎永三根指头:草,这是对你的警告”十指连心这句话一点也没错,阎永嗷一声晕了过去。
  李四扔出了五百块钱:赶紧打电话到医院,他要死了,你可没钱花了”李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嗜血。在江湖这条路上也许会越走越远,在红杰死了以后,李四就感到命不是自己的了,那天去医院看见渐渐康复的父亲,李四的心哭了,他还要照顾父母,不能那么不当回事。
而另一个在道上令人头疼的混世魔王也出来了,他将当地的江湖规矩完全乱了。
  额,终于写完了,还是不怎么会玩天涯
  第五章
“逊子”李四倚在车旁边,显的懒洋洋的。  
“张逊”高伟跑过去抱住了张逊。  
“草,一年没见你小子又肥了”张逊剃个瓦亮的光头。  
“四儿妈的混好了吗,都几吧开车了”张逊笑着说。  
“那还不是咱龙哥送的”李四指着不远处西装革履的大龙,大龙的打扮像一个大学生一样,还挎了个平光镜,尽管他并不近视。大龙叫了声“虎哥”,张逊“操”了一声。   
在得知张逊出狱,这帮子人就来了。三炮没过来,他在杨贵儿的富豪酒楼点菜要给张逊接风洗尘。人家杨贵儿也说了这顿饭算他请。  
一行人拥簇着就去了富豪酒店。李四来了这不禁有些不高兴,但高伟嘱咐李四说:“逊子出来,难得高兴,就不要计较了。”  
看见张逊来了,三炮跑过去:“虎哥”张逊没说什么,两人抱了抱。  
看见大龙三炮不高兴了:“你怎么来了?”张逊笑笑说:大家都兄弟嘛”其实现在的大龙完全是刘黑子的人。  
杨贵儿过来说“兄弟出来就好了,以前的事不要放在心上,以后哥哥还要仰仗兄弟你啊”说完呵呵的笑了,当官不打送礼的。张逊笑笑说:“过去了。”一年的牢狱生活让张逊更显的成熟了。杨贵儿给大家散烟,都是一盒一盒的中华烟。那天很多混混都来了,但王朝阳与白鼠没来,因为这两血性男儿都忘不了富豪大厦门口那一战,他们和张逊注定是成不了朋友的。事后有人说:早知道有那么多大哥,随便进去几刀子就会一举成名的。那次可以说是流氓混混大聚会了,张逊那次收的红包起码有两万块钱,再当时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啊。  
人们看见猫哥来了都过去打招呼:“猫爷来了。”猫哥点点头。大家都这么叫,因为在道上的人们面前这么叫,都不觉得丢人。猫哥过去拍拍张逊的肩膀,两个人什么也没有说。张逊指着李四说:“他就是李四。”“呵呵,一年前就想认识你,却到了现在。”李四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笑了笑。长毛也来了,抱住张逊说:“大哥”两人抱了足有一分钟。两千零一年在张逊团伙落网后,长毛消失了,有人说他随张逊去了,有人说他当了职业杀手。张逊的地下王国梦只存在了短短的七、八年时间。  
大家散宴以后,张逊、李四、二辫子、三炮、高伟、长毛几个年轻人,光着膀子,腰间别着军匕,都纹着纹身,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那时候当地流行纹身,尤其是混子们也纹。张逊的纹身是一只站在山顶的白狼,眼睛绿阴阴的。李四纹的是一只娃娃鱼,高伟纹的是一条蛇吐着信子,眼睛红红的。  
他们几个去了一家叫“辣妹子”涮羊肉馆子。张逊说:“操,刚才那饭几吧不好吃,还是这的好。”张逊挺喜欢这的涮锅,热疼疼的,一直都是这的。直到他被抓那天还是在这吃的。  
几个人要了一个包房,点了十几盘羊肉。开始就喝开了。三炮喝多了,出去撒了泡尿,回来看见一个女的,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小妹妹,几岁了。”三炮带着淫荡的语气问,三炮这人不喝酒是最稳重的,但一喝酒就不那么了。  
那女孩没说话,有个男的站起来说:喝你的酒去”这个男的说话挺客气的,但人家三炮唯我独尊惯了:“操,你妈比你管了”说完一拳打在那男的眼上。谁知道那男的也是个血性汉子,抡起板凳就打。“草”旁边的几个男的端起羊肉锅子扔向了三炮,饭店里的乱作一团。三炮感觉脸上烫辣辣的,眼睛根本睁不开。  
张逊他们听见了喊声就出了包房,看见几个后生正在群殴三炮,三炮用胳膊护着头蜷作一团。喝的有点多了张逊叫了一声:“操你M,都给老子住手。”几个后生一愣,张逊掏出军匕刺在一个后生胳膊上,“操”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两方人就打了起来。事后李四回忆说:“张逊头上挂着方便面,铜火锅打落了一地,而三炮已经昏过去了。”  
两方人打了三四分钟,警察来了。“全他M不要动”李文秀喊了一声,据说李文秀也是大学生,但每次出警都是脏话连篇,让人有点怀疑他的学历。他每次都和同事说:“和一群流氓不用太斯文了”张逊有点气不过,还在踢一个后生。“操你M,老子说话你没听见啊”李文秀过去就是一电棍,把张逊的酒全醒了,那会警察流行用这玩意儿。“操”李文秀一军钩皮鞋踹在了张逊肚子上,张逊飞出了有一米多,可见李文秀用了多大的劲儿,一点也不像他的名字那样。“都带走”李文秀说了一句,李四第一回坐了警车。而那个打三炮的青年跑了,听见警车来了打碎玻璃跑的。像打架这种事,只要报了警起步就是七百,严重了再加。在张逊他们出来的时候,李文秀亲自“陪送”,李文秀笑着说:“姓张的你小心点,还有你”李文秀指着李四:“不要在我的辖区闹事,不然我玩死你们”对于李四和张逊李文秀在一年前有所听说。张逊“操”了一句“你妈比,警察就牛比啊”张逊踢了一脚,被李四他们拉住了。“操,你妈的你想袭警啊”李文秀笑笑说,把一根“黄鹤楼”香烟砸在了张逊脸上:赏你的,小痞子”李文秀迈着八字儿步走了,远处传来“一群小痞子”张逊当时真想杀了李文秀。“先去医院看看三炮吧,跑了的那小子下手真他M的重啊”李四说。张逊咬咬牙:“长毛你领弟兄们给我找这小子。不要声张,传出去脸上挂不住。”张逊认为自己的人被打了有点丢面子长毛点点头,招了出租车就走。当时的出租车没有现在的多,可以讨价还价的。  
大龙从车上笑嘻嘻的走下来,是他保他们出来的。  
“哎呀,虎哥、四哥受委屈了。”大龙笑着说。对于大龙为什么会在一年之间暴富,道上传言大龙和张五兄弟们贩“料子”也就是白粉。张五兄弟两是当地最早吸毒的,毒品是他们带入当地的,公安早就盯上他们了,但人家一直没露出马脚来,现在大龙接了这行,直到两零零一年,大龙贩毒团伙一举被端,有一段时间毒品才没有出现。两千零一年是令很多道上的人头痛的一年。  
李四抽了根烟:“花了多少钱?”张逊操了一句:“操,什么还花钱了,我就不信不花钱他能关我多久。”大龙给张逊递了根烟:“嗨,总共花了才五千块钱,咱们兄弟还谈什么钱不钱的。”大龙的表情让二辫子很是不爽。李四弹了下烟灰说:“一会二辫子拿五千还给大龙。”二辫子点点头,对于这种事他不愿欠别人的。大龙笑笑说:“哎,见外了吧。不过有句话小弟我还要说。像三炮那种烂泥不用太管他。”  
“操,你他M的怎么说话了。”张逊火了。“呵呵,虎哥要是不爱听,兄弟就不说了,现在这几吧不是谈义气的社会了,大家都挣钱啦。”大龙手扶着车门说。  
“操,听说你跟了刘黑子了”张逊问到。  
“这社会还,哪有什么跟不跟,刘哥的日子舒服嘛。”大龙点起了一根雪茄。  
“草,给我滚蛋。”张逊指着大龙说,其他人都没有说话。  
“姓张的,给你面子叫声虎哥,你说你有什么。”大龙傲蔑的说。确实90年代是一个拼财力的时代。  
“操你M的”张逊说完扑上去就拉住了大龙的衣领打了一拳。  
“逊子,住手”李四拉住了张逊,因为在这个时候只有李四能拉得住张逊。大龙几个手下跑到前面来,手都背在后面。“日你M了,你们他M的不服”二辫子指着他们说。大龙摆了摆手,他们上车了。上车前他骂了句:“流氓。”“草,老子是流氓,你是什么。”张逊看着疾驰过去的轿车骂了一句。大龙知道自己的这几个人根本不是张逊这些亡命徒的对手。  
“我先回去看看。”高伟说,因为这两天一直都没回去。“嗯,”张逊说了一句。“大伟让二辫子送你吧。”李四把钥匙扔给了二辫子,李四的驾车技术还没过关。据说李四可是他们村第一个开轿车的,那天是他妈过生日他开汽车回去,村里的人围了一圈一圈,赞叹道:“这车真好啊、有出息了”  
“大伟你他M的晚上别关门,我们过去”张逊扔了一根红塔山香烟。据说那会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看你混的不如人,给你一根哈德门,看你混的不一般,给你一根红塔山”所以当时张逊抽的是红塔山,而像杨贵儿什么时候也是软中华。李四什么时候也是不显山不露水,抽的是软包红塔山,而人家高伟就高调多了尽显老板本色抽的方盒555香烟,一看就是坐老板的。高伟当时留个寸头,一条休闲牛仔裤配着黑皮鞋,绝对的潮流。人家二辫子就没什么固定的,有时候抽大前门,有时候就叼着黄鹤楼,不在意那些。二辫子常说:“好烟烂烟鼻子里冒烟嘛。”  
去了医院的时候,三炮裹着纱布,看见张逊来了:“虎哥、四哥。”李四散了一圈烟。“没事吧。”张逊问,因为张逊认为做大哥的必须为手下负责。“没事。坐”三炮吸了口烟说。“操,逮着那小子一定剁了他手,他M的。”张逊踩灭了烟头。“虎哥算了吧。”三炮知道自己不对,而且知道张逊出手万一有个什么事不值得。“操,打了我的人,你算了我也不能算”张逊狠狠的说了一句,眼睛放着凶光,张逊认为打了自己的人也就是打了自己,所以决不善罢甘休,那个时代做老大的都是这种心理吧。90年代是一个斗狠争胜,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的社会,没有什么道义可讲。令杨贵儿那些80年代的混混感觉仿佛一觉醒来好像事道变了,道上的人越来越没规矩了,到处都充斥着金钱的味道,这就是90年代的江湖,更是90年代的社会现状。杨贵儿曾经说张逊就是个土匪,确实张逊身上带着一股子匪气,而90年代正是张逊这种一身匪气之流的天下,张逊也凭着一股子的匪劲儿加霸劲儿在96年以后一统江湖,在当地成了说一不二的大哥级人物。长毛回来了说:“虎哥弟兄们将东区翻了个个儿,没找着人。”当时张逊根本没什么实力,分析一下他的实力:经济来源全凭李四的澡塘、游戏厅、高伟的收构站、三炮控制的“小脸儿”交的月子钱还有一些大商场的治安管理费也就是保护费。地盘也就在东区的一部分,广场被张五的手下烂人盘聚着,所以说张逊、李四的名气和刘黑子、杨贵儿、薛二齐名,但实力和人家差多了,可以说是要人没人要钱刚够几个人日常开支的。“不管去其他地方找,他M的不信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虽然不知道张逊对错,但只要张逊打架李四一定会帮忙的,这就是他们的兄弟情。“大伟开门”李四敲着门喊道。“这混蛋,让他留门不留。”张逊骂道,扶着墙就翻了进去,院子里响起了狗叫声。“喷”一声枪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操”李四和二辫子叫了一声。“快躲车后边”二辫子喊了一声。只见不远处来了一伙人,为首的就是阎永:“操,李四你不是牛比吗?”远处传来阎永得意的喊声。“四儿,快进院儿。”张逊把门打开喊了一声。“姓张的,老子崩了你”阎永又打了一枪。“操他M,是这个比或”张逊骂了一句。“把大门关住”李四喊了一声,二辫子把门插搭上了,“喷”二辫子胳膊上中了一枪。“操”二辫子叫了一声,“没事吧”张逊问了一句,捡起了一块砖头子:“大家往出扔砖头。”那天有过路的说:“只见那个收购站里边像下雨一样往出飞。阎永在外面不敢往进冲,在外面骂了几分钟。李文秀接到东区有人械斗,就赶了过来,人家阎永早闪了。“大半夜的他M的往下死了”李文秀打了个哈欠说。“又是你们这帮刁民。”李文秀看见了张逊就心里窝火。“操,又是他”张逊小声说了一句。“刚才怎么回事?”李文秀问了一句。李四准备将刚才的事说了,张逊就开口了:“我操,警官我们也是受害者啊,刚过来就被人枪击,我们怎么知道啊”李四明白了张逊要用道上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小子不要耍花招,你的事都给你备着呢。”李文秀狠狠说了一句。对于这种流氓斗殴的事件只要不死人没有苦主,警察是不会太怎么管的。“操,大伟这王八蛋回来了。”李四骂了一句。只看见高伟庞大的身影摇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困意。“操,都在了。”高伟打了哈欠。“他M的昨晚差点被阎永那老小子给点了,你昨天死哪去了。”张逊说。“我昨晚和女友出去了。”高伟又打了一个哈欠。“操,重色轻友的家伙”后来在“伟哥”流行的时候,高伟也被大家称为“伟哥”。“操,阎永这个老东西。”张逊骂道“等长毛回来招集人马。”张逊点起了一根烟。床上躺着缠着纱布的三炮和吊着绷带的二辫子。李四踩灭了烟头,望着窗外,和阎永之间必须有个了断了,但他清楚现在他们的实力二辫子和三炮受伤了,高伟又指不上,只有自己和张逊、长毛了。“大哥,那小子找到了”长毛看着二辫子打着绷带问:“怎么了”“先说说那小子在哪吧”张逊问了一下。“他在火车站那边,咱们和杨贵儿打声招呼”长毛说了一句。“操,不用,你去叫人。今天晚上去干阎永。”张逊棱着眼睛说。李四在走来走去,张逊喝着酒。三炮一直抽着烟,不大的房间里被烟雾笼罩着。“大哥”长毛叫了一声:“阎永在城北的“凤舞九天”。”“操,走”张逊说了一句。“要不咱们和杨贵儿说一声。”三炮知道道上的规矩。“操,什么几吧的规矩,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着。”张逊勒了勒腰带,确实张逊是个从来不服规矩的,就这样二十来个热血沸腾的青年浩浩荡荡的向城北赶去,江湖上的规矩第一次被乱了。当时的年轻人基本上都是初中毕业或者就是连初中都没有上,像张逊那样的不愿意干什么活就去混社会,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信仰,法律在他们眼中不谓何物,都曾想像那些前辈一样扬名靠着名气就可以挣钱,这儿是一种病态的江湖观念,更是那个时代社会现状。来到“凤舞九天”的时候,张逊和门口的几个熟人打招呼。里面的看场子的一个后生拦住了张逊,这个后生染着黄色的头发看起来流里流气,在当时的少女看来那就是酷啊。“干什么的”黄头发小子带着轻蔑的语气问,手中把玩着一把卡簧,看都不看张逊,他的身后同样站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少年都是二十岁左右。看着张逊也就二十岁出头身后虽然带着人,但这个黄毛小子相信没人敢在杨贵儿的地盘上撒野,因为那时的杨贵儿是大家公认的大哥,但是他错了,他眼前的这个是亡命徒张逊。“草,你妈的你吊了吗。老子是张逊。”张逊一个烟灰缸扣在了黄毛小子的头上。“草,是张逊啊”有人说了一句。“有个叫阎永的在哪?”张逊踩在他脸上问。“在二楼里面”那个黄毛小子战战兢兢的说。“以后把逼眼放亮点”张逊淡淡的说了一句,一行人就涌上了二楼的包间,把许多唱歌的吓得,有认识李四的人说:“有人又要流血了。”确实那天阎永流了很多血。“操,你们想干什么?”阎永看到了张逊领着一帮小子涌了进来。事后他说:“和道上的人打了十来年的交道,没有人像张逊那样没规矩。因为阎永相信张逊没有敢在杨贵儿的地盘上抓人,可是他错了。张逊什么也没说,冷冷地说了一句:“上”当时房间里阎永放的是“男儿当自强”那首哥: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也许这首歌鼓舞了身后的年轻人,房间里开始有叫喊声。“操”阎永掏出了枪。“操你M”张逊喊了一句,扑过去按倒了阎永“喷”阎永的枪打到了天花板上的吊灯上。“王八旦”张逊扬起了手中寒气闪闪的军匕狠劲扎在了阎永的右手上,张逊展现了人性最凶狠的一面,阎永叫了一声。事后才知道阎永的手筋和右腿的脚筋被张逊给挑断了,阎永后来就驻着单拐,从这以后退出了江湖,安心的做着生意。“操,都他M的住手。”张逊脸上溅着血点,白衬衣成了鲜红色指着昏死过去的阎永说:“送医院吧,不然就准备后事吧”张逊冷冷的甩下一句就和众人相拥出去了,由于是在包间里没有人报警。张逊出去的时候被喊住了“操,你他娘的太狂了。”张逊顺着声音瞄去原来是王朝阳。王朝阳还是那么精神,白色的衬衣包在裤子里,皮鞋锃亮亮的。张逊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你妈的,聋了”王朝阳吼到。“叫你大哥找我,你没资格。”张逊轻蔑的说。看着张逊走远,王朝阳给白鼠打了电话:“白哥,张逊那小子在我们地盘上砍了阎永,简直就是狂完了啊”王朝阳的声音有些激动。第二天道上就传开了:江湖大哥们都聚在了“望楼台”茶馆。“去不去”李四说。“操,几个老不死的还开个几吧的江湖会我就不信他们能吃了我”张逊扬了扬眉,确实这时的张逊可以是达到了目空一切,在他眼中一些中年人推不起什么大风浪。“道上的规矩该改改了,大哥也该换人了。”张逊的脸上露出了冷冷的笑容。“那大哥用不用带点人手?”三炮问。“不用就咱们几个去,操。”张逊点了一根烟,鼻子里喷出大道烟柱。&
  第六章
江湖会  
望楼台是当地最早的茶楼,是杨贵儿开在县中心的,87年的时候就有了,里面的消费一直也是昂贵不下,杨贵儿开这茶楼决不是为了挣那几个钱,而是为了结交一些人脉,所以生意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去的那天下着雨,有黄豆那么大的雨点,而张逊却穿了件夹克,在这个七月的雨中显得有点扎眼,并排走着的还有李四表情冷冷的,长毛的头发在雨的吹打下贴了下来。三炮的纱布已经揭了,二辫子没有来。他们不愿意打伞,都嫌麻烦,李四也没开车。就那样淋着雨向“望楼台”走去。“请问您几位”门口的迎宾小姐用甜美的声音问。“杨贵儿他们在哪。”张逊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哦,杨总他们在三楼的群英会包间,请跟我来。”迎宾小姐笑着说。那个群英会包间是茶楼里面最大的包间,可以容下一百多人,一般不对外开。张逊他们经过二楼时看见了一双凌厉的目光,那就是李文秀。他在一张桌子上和几个谈笑风声,完全没有看张逊他们。杨贵儿给李文秀打了电话今天要开江湖会,李文秀就带着便衣们来了,杨贵儿的打算可想而知:他想借警察之手除掉张逊至少灭他的威风。张逊他们走进了包间,看见里面没几个人,他知道等到十二点以前那些个江湖大佬们会到的。白鼠抽着烟没有跟张逊说话,旁边是黄七。“哎呀,张兄弟可是社会红人呀”张逊没有说话,黄七自讨了没趣。  
大龙和刘黑子进来了,大龙并没有和大家打招呼。“四儿”刘黑子说了一声。  
“刘哥,”李四礼貌的说了一声,对于刘黑子李四的映象还是不错的。  
接着进来的是一个轻年人,一条休闲裤,穿着黑色的皮鞋,上身是一件雪白的衬衣包在裤子里。眉宇间有一股子寒气。李四看了一眼正是王朝阳。  
紧随其后的是杨贵儿和薛二,这个地方的南北霸主。薛二穿的很随意,看起来不怎么象江湖大哥。而杨贵儿就不同,穿的西装革履的,脖子里戴着一根像狗链子粗的黄金项链,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翡翠大斑指,一看就是得瑟的。杨贵儿进来没有说话,而是让服务生上茶。  
那天上的是云南普洱,李四也是事后知道的。大家来的时候都吃过饭了,所以茶水正好可以去去油水。  
“今天叫大家来也就是张兄弟坏了道上的规矩让大伙开导一下。”杨贵儿说的很客气。  
“操,说你吗的可好听。”张逊心里骂了一句。很多人把目光投向了张逊。“操,还不是那个几吧阎永招我了。”张逊说的气势凶凶。  
“操,那你就不和我打招呼啦。”杨贵儿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但他知道这一次必须收拾张逊这个黄毛小子,不然自己以后还有什么面子。中国人历来就很注重面子,尤其是杨贵儿这种80年代的混混更是如此。  
“草,打招呼,你他M的和那个逼或往一个壶里尿,你能帮我,草。”张逊骂了一句。  
“操,你是一点规矩也没有。”杨贵儿指着张逊骂道。  
“规你妈了,规矩都什么年代了。”张逊说。  
这时进来几个服务生,来给李四他们添水,王朝阳手中的枪已经指向了李四。那几个服务生手里拿着军匕指住了李四他们。张逊这边明显占了弱势,李四知道自己这回是躲不了了。  
“操,杨贵儿你娘的你想干啥。”张逊咬着牙说。  
“操,也没什么,只是让你行三个大礼就行了。”杨贵儿一脸阴险的说,其实他并不想把事闹大,只是想挽回面子。行大礼也就是让张逊给他磕三个头。  
“操你M.杨贵儿你玩阴的。”张逊指着杨贵儿说。“操你M,”白鼠过去就咂了张逊一枪托,“你不是牛B吗。”白鼠笑着说。如果按这种形势下去张逊他们可能就要退出江湖了。  
“好,我给行礼。”张逊说了一句。“逊子不要。”李四刚说完就被王朝阳蒙了一棍子:“草你M,别嚎。”  
张逊刚往下跪,就象电影演的一样,把夹克衫一脱,所有人都吓呆了,他M的张逊身上绑着雷管:“操,你妈的你不是很狂吗。”张逊手里拿着打火机,火苗上下窜动着,张逊的面目有点狰狞。  
“兄弟刚才开玩笑了,大家出来混的都是求财嘛,你带你的人走吧。”杨贵儿皮笑肉不笑的说。事后有人问张逊说:“你就不怕死阿。”张逊笑着说:“不怕是假的,但是没有办法只有这样喽。”就这样杨贵儿看着张逊他们走了出去。
“以后大家出门要相跟上,不可以单独出门,这次杨贵儿丢了面子,一定不会就这么完的。”李四捏了捏眉心说,因为他知道这次得罪的是有财有势的杨贵儿。  
“要不,去找找猫哥。”长毛说,长毛毕竟在猫哥身边呆了一年多。  
  “这种事不用麻烦猫哥,我就不信那姓杨的比老子多个几吧。”张逊眼角棱着,范着凶光,当年敢用手直接握刀刃的张逊胆色并没有减。一年的牢狱生活让他更加仇视社会了。  
“要不出去躲躲吧,”高伟说。  
“操,躲个几巴毛了。”张逊骂了一句,擦着手中明晃晃的匕首。  
李四看了张逊一眼,他知道张逊是舍不得自己的名气,李四自己也不愿意离开,他穷怕了,出了外面恐怕…李四没有往下想。  
“先找几个道上的人探探风。”李四对二辫子说。几个年轻人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有点摸着石头过河的感觉。  
过了十来分钟,李四听到外面来了一辆车,刚出门口就看见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打扮的像大学生模样,嘴里叼根雪茄。李四操了一句,原来是大龙。李四没说话就往回走。  
“四儿见了怎么就走阿。”大龙在后面喊,说话间随李四进了屋。  
大龙瞥了一眼屋内,只感觉烟雾缭绕的,地上一地烟头,好几个方便面袋,一张小桌子上放着四五瓶酒,一个盘子里堆着花生米,还放着一些熟食。张逊拎着瓶子再栽酒,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酒精味儿。长毛躺在床上抽烟。三炮看见大龙来了:“你来干什么?”三炮阴郁着脸问。  
“虎哥不请我坐会儿?”大龙在心里骂了一句土匪。  
“你看哪儿能坐下就坐吧。”张逊带着酒味毫不客气的说,李四在一旁抽着烟。  
“那我就不坐了。”大龙尴尬的笑了一声,他看了一下屋内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坐。  
“长话短说,其实是杨贵儿叫我来的。”  
“那又怎么样?”张逊红着眼睛问。  
“其实人家杨老大也不让你们道歉了,都是出来混的。”大龙转了转脖子说。  
“这还差不多。”张逊喝了口酒说。  
“不过得赔点钱。”大龙眨了眨眼说。  
“多少?”李四开了口,对于这种解决方式李四可以接受,毕竟是打了人家的人砸了场子了吗。  
“十万不多吧。”大龙笑着说。李四当时差点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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