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老子的口袋妖怪一击必杀技能侍从来没有正面

“你……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如此残忍?罪孽啊……”亚诸葛冷冷得说道。“狠!残忍!杀孽!哈哈哈哈……”笑声突敛,声音变得冷厉恐怖:“谁狠?谁残忍?是谁的罪孽?有你残忍吗?我无非是为了问情剑,谁敢与我争,谁就得死!”近乎霸道的话,让所有人的心都寒了,比这极北是冰雪还寒冷。亚诸葛叹息,他眼里带着无尽的叹息、痛苦,道:“万物自有归宿,问情剑更有灵气,自有缘法,你一意孤行,逆天而行,恐难善终啊!再说,来找问情剑的也不止客栈里这些人,你……”“我可以肯定,这是来得最早的一批,前面也许还有,但也不足为惧了。”忽地一转头,对着薛飞,厉声说道:“雪貘帮不愧是地头蛇,的确够快,可惜,快,不是好事,只是死得更早罢了!”薛飞脸色突变,但还是沉住了气,冷冷言道:“也许,死的是拦截他们的人。”雪貘帮是最北的帮派,因此最先听到问情剑出现的消息,所以他们的行动是最早一批。“你,问问你们的左护法,他赶回北原镇途中,是否看见一大批身着黑衣的人”蝠月宫主悠悠一笑。雪貘帮左护法就是那个魁梧汉子,此刻他正浑身打颤,薛飞只看了一眼,心都凉了,不用问了,他知道,死的的确是他的人。“你们可知道这些黑衣浪人是从那里来的?”蝠月宫主傲然一笑道。没有人人回答,因为这批黑衣神秘人,不象是中土的人,也不象传说中蝠月宫控制下的雪雨阁杀手。雪雨阁的杀手多是用很普通的武器,看来很一般,其实都是上好的玄铁铸就,虽然只是很少是一点玄铁,却足以使这些看似普通的武器,威力大增,大得可怕。雪雨阁就是靠这些兵刃,雄倨江湖五十余年。蝠月宫主望着亚诸葛,洒洒而言:“难道连江湖有名的亚诸葛白事精,也不知道么?”亚诸葛望了她一眼,双唇紧闭。蝠月宫主见她如此,冷冷说道:“原来百事精是用来唬人的,就会一点鬼把戏骗骗别人。”曲雅见此,立即以牙还牙道:“蝠月寒宫原来九是靠杀人,和诽谤嫉妒别人蒙来的臭名。”月仙冷冷地盯着她,良久,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我说这亚诸葛为什么?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而要一个野丫头,原来……”声音忽然一变:“待会,看我怎样对付你,看你还牙尖嘴利。”面对众多一流高手,她却是侃侃而言,出言霸道,一点也不把群豪看在眼里。“臭婆娘,有种冲老子来,冲小女孩发威算什么?他奶奶的,看老子教训你。”群豪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引得众人一惊。蝠月公主脸色更冷,厉眼冷冷地扫视着群雄:“是谁?站出来!”群雄一阵骚动,只见一高大汉子排开众人,站了出来。窗外风雪依旧狂啸着,象是要把这已摇摇欲坠的客栈,彻底摧毁……又一场血腥即将开始……
待续………………
(十三)雪在燃烧寒冷的冬天,几尺厚的白雪覆盖着大地,狂风无情的卷起雪泥,和着那些败枝落叶在空中漫舞,偶尔传来一两声动物在雪地里抢食发出的低哮…… 还有……还有那孤傲的百年老店。独自在风雪里,默默地尽着每一分余力,为过往客人遮风挡雪……风雪的呼啸声夹杂着兽哮,给雪原平添了几分落寞。我轻快的走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向前面的孤鸿客栈走去。客栈里没有一丝声音传出,静得有些出奇。难道群雄全北上北原镇了,还是……。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刚一掀帘,一股血腥扑鼻而来,惨不忍睹,客栈里竟是一幅活生生的修罗图。苍山四怪,黄河双妖,中州三剑,淮海一奇,全是跺跺脚江湖震撼的一流高手,黑白两道的都有。啊!这是河洛第一高手生死判,也死在这里。还有号称修为已入散仙行列的希夷真人……正在我震惊与这血淋淋的屠场时,一道黑影从梁上跃落,一道犀利的刀风,带着一弯暗蓝色的弧线,急速劈下,好狂烈的杀气,看来是酝酿很久了,突然爆发出来。与之同时,三点寒星从尸堆里射出,品字排开,直奔胸腹射来。跟着一人跃起,一柄一尺三寸的短剑,带着一缕寒风,瞬间而至,好快,竟超过了那三支离弦的袖箭,直刺腹下……急退,不料后面门后有闪出,一把快刀,横劈而至,后颈一阵寒意。简单、直接,好狠的一刀……三人配合得毫厘不爽,刀风剑气形成一鼓漩流,而我,正在这漩流的中心。直觉他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能避过我的听觉,埋伏在这里,肯定是超一流的杀手。这瞬间,我脑海里千回百转,回顾我所修习过的所有招式,竟没有一招可以完全避开这天衣无缝的杀阵。好完美的阵势,一击必杀,看来他们是志在必得。前面是三支闪着蓝芒的袖箭,象蛇信一般,明显含有巨毒。何况还有一柄比风还快的短剑。封住了正面,一寸短,一寸险……上面是泰山辟易的一刀,带着一片罡风,用最直接,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式劈下,锐不可挡……后面是一把阴损的快刀,斜劈而上,带起从门外飘进的雪花,如电而来,把右后方全部封死……唯一空出的应该是左面,可那里是客栈的柜台,横七竖八堆满了尸首和破酒坛,根本就没法立足,踏上任何一个东西,只要一缓,包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门外的狂风悲啸着,伴随着阵阵枝桠断裂声。使客栈里的杀气更加浓烈,快速的膨胀着。这百年老店仿佛也受不了浓烈的血腥压力,不时地吱吱作响,摇摇欲坠。天色也愈来愈苍白。风,不停的狂啸,用它自己才明白的语言,唱着那萧萧易水……雪,逐风摇荡,在狂风里幽幽地上下起伏,恰似在祭坛上做最后祷告的祭师,翩然凄舞……雪在舞……,血也在舞……血在烧……,雪是否也会燃烧……而雪影呢?是否会随着飘摇的雪花一起落地,还是象血一般燃烧,再随下一起雪花再舞人间。其时,残阳如血……!
(十四)蝠月魔咒月仙在微笑,快乐而可爱的微笑,在这血淋淋的场面,几乎所有人都没感觉到诡异。 原本寒气森森的北原客栈,在这笑容的影响下,居然也变得如沐春风,平添了一份天真的浪漫。她微笑着凝视着排众而出的大汉,笑盈盈的道:“你叫什么名字?伍丁是吧?”人群里突发喝声的莽汉,正是开天剑伍丁。他本是个急性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见到这个女人如此嚣张,忍不住高喝了一声。他的开天剑重达七十三斤,是罕见的重剑。 而且其一身的修为也颇具火候,一路开天辟地二十三剑,大开大合,堪称武林一绝,纵横北七省武林,能接下他全套剑法的屈指可数。伍丁从人群里昂然而出,听到月仙如此一问,向她望去,不由气势一弱,呐呐而言:“不…不错,老子就、就是开天剑。换、换个人来,老子从来不和女人动手……”“好!你果然不错”蝠月宫主望着他。忽然脸色一变,本来笑盈盈的眼神,变得空洞洞的,看开天剑就象看一个死人,这眼神再不美,不但不美,也绝不再另人心动!可以说是绝对的恐怖。可惜,开天剑伍丁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月仙如同魔咒的声音忽幽幽的说道:“你真的不错,可惜啊!你叫伍丁,你一定活得非常痛苦!”“是、是啊!我叫伍丁,我的确非常是痛苦!”伍丁忽然着魔似的,一字一字的说道。月仙幽幽的声音在空中飘忽“那你还活着干吗?……”“别,别,快凝神……”亚诸葛象忽然想到什么?大声急呼。可惜,可惜已经迟了,伍丁反手一剑,只见寒光一闪,那柄巨剑已经劈开了自己的脑门……红的白的,如泉般喷出!然后,庞大的身躯,嘭地倒下,那柄重剑还在手里紧紧握着。谁也没有想到,纵横北七省的一代高手,居然死在自己的剑下。“你,你怎么练成的?《蝠月蚀魂咒》只是传说,蝠月寒宫一直没有公然出现江湖,也就是因近两百年,历代宫主没人能练成。”亚诸葛悲呼一声说道。群豪哗然,心底不由一沉,他们见到了他们这辈子都难得一见的吃惊事,一切恍如梦境,噩梦!蝙蝠血车已经够让人吃惊了,接踵而来什么蝠月寒宫,蝠月蚀魂咒,在武林中一直都是传说。只有听过,从来就没在江湖出现过,有的人连听也没听过。今天居然全出现了……月仙淡淡一笑,道:“这算什么?你忘了我身上流着谁的血?还有我解不开的吗?告诉你,蝠月宝典上的绝学威力,你还没真正见到,这只是牛刀小试而已!”这时,水晶儿象想到什么?说道:“雅姐姐,你也认得那琴?梅姐姐,你看那人……?”她指着那手上捧着琴,把落雁刀秦梦鹤逼上楼的蒙面人,眼神流露出一种惊疑。曲雅望着那琴,断情公子的断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局促不安和愤恨。嘴里缓缓而言:“不错,我认得,我怎么会不认得,那应该就是断情公子的琴,一定是的!”群雄得出的也是这个结论,琴羽的断情,但是很快就否定了。不敢相信,这琴如果是琴羽的,那么他人呢?象他这样一个极负盛名的武林传奇人物,怎么可能丢了自己的武器?更不会听命于人。何况,这样的琴在这世界上,绝对不会只有他断情公子才有。那蒙面人虽然身手够厉害,但不一定就是琴羽!梅痕一直默默看着,注意着秦梦鹤的一举一动,又看看那个女人和那蒙面人,当亚诸葛说到蝠月蚀魂咒时,她心头一颤:啊!师傅,蝠月魔功真的出现了,一出现就带来了血腥,可是,您老人家遗言,没战胜问情传人之前,不能让回梦刀传入江湖中,更不可与蝠月魔功对敌。师傅!我该怎么做?问情传人在哪里?怎样才能找到他?一切有如电光火燎一般,在她心中盘绕着。水晶儿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对着水晶儿摇了摇头,她也不相信那会是琴羽,看他对那女人的恭敬,和那疯狂的嗜血,那里有那日琴羽的傲然绝伦……亚诸葛看着蝠月宫主,又看了看立在她后面的屠千绝,以及那手持琴羽的断情古琴的蒙面人。良久,低叹了一声,道:“好,你要怎么才肯歇手,放过这些人?”月仙冷哼一声,道:“我想怎样?哼!凭你亚诸葛百事精,还会不明白么?”“师傅,她是要……”曲雅象明白了什么?忽然说道。亚诸葛对她摆了摆手,阻止了她说下去。“好个野丫头,不愧是诸葛传人。你怎么说?”月仙说道,后一句是对捉亚诸葛的。亚诸葛沉吟半晌,在考虑什么?月仙不耐烦的看着他,忽然叫道:“野丫头!你给我过--来!”一字比一字高亢,最后一字竟震得客栈也象颤了一下。“呀!”曲雅闻声站了起来,当最后一字发出,她大叫一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竟象场中移去。原来月仙那一声,竟用上了蝠月蚀魂咒,使得她真气一挣,无形的内力把她震伤了。“曲姐姐,不要啊”水晶儿被眼前的景象镇呆了,见曲雅这样,忍不住叫道。梅痕一把抓住曲雅,往后一带,一股温和的真气传入,护住了曲雅的心脉,曲雅清醒过来,回头投以感激的一眼,然后盘膝坐下自己疗伤。“答应我放过她,我就答应你。”亚诸葛对月仙说道。“哼!我不信你不答应。只要你跟我去,我不伤她!”“好!我跟你去,你放过这些武林朋友,让他们回去吧”亚诸葛一咬牙道。月仙阴阴的一笑,淡淡说道:“你想通了,干吗不早点答应呢?真可惜……”“惜”字一出口,那些黑衣浪人全部再次出手!蒙面人缓缓坐下,把琴摆在面前,竟弹了起来!好一曲“十面埋伏”,只是在每一个音符响起时,群豪里总有一个人倒地……雪!仍然飘舞着……风!依旧怒吼着……血!继续流淌着……梦!还是噩梦中,未曾醒来,琴声穿透九幽, 引来暗黑……何--时--梦--回--?~~~~~~~~~~~~~~~~~~~~~~~~~~~~~~~~~~~~~~~~~~~~~~~~~~~~~~~~~~~~~~~
无色无韵染烟尘,沧桑历遍惊岁痕。
乾坤黯淡谁与顾,徒留残生写世情。
(十五)雪影失色夜色沉沉,朔风把枝头上的残雪卷起,凌空乱舞,整个山林扑簌簌的作响。半轮冷月在天边的流云中浮动,几点残星远远躲在天之垠角,眨着恐惧的眼睛……山林间已经分不出路在哪里了,惨淡的月光把无名小山映得更加的苍白。我强忍身上撕心的疼痛,在罗钺鸣半扶半拖下,向山上走去。脑海里一阵阵的晕眩,好想闭上眼,美美的睡上一觉。但我知道我不能,我一闭上眼也许就再也睁不开了……嘴里无话找话,不停的呢哝着连我自己都听不太真切的话语,我不能停,一停下也许就……脑海里反复闪现着刚才那一幕,这是我平生最艰险的一次遭遇。在敌人天衣无缝的包围里,在凌厉无比的杀气漩流中,我知道我避不开!也接不下!就在死神浸体的那一瞬间,左面柜台边突地飞起一条黑影,正好迎上那三支袖箭,“噗——”三支箭同时击中那黑影,正面那柄如电短剑刚好触体,不由地一顿。千钧一发,我坐脚一掂,迎着短剑向右前扑出,反手出剑……这是怎样的一剑,纵身,反手,上撩,回身,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既非雷霆万钧,也不是凌厉诡异;又不同疾若风雷,更不象浑厚沉实;没有千幻万变,也不闻凄厉呼啸。长长的剑光缓缓地划上半空,剑刃上带桌朦胧的光芒,有如昔日的那场旧梦。在暗黑中闪现的那朦胧交汇的剑光,含有笑问苍天的豪情,还有自在飘逸的洒脱;蕴有落拓红尘的悲情,还有把酒邀月的怡怀;带着一醉千年的狷狂,还有踏雪寻梅的清雅。“噌!呛——!”在我剑意的牵引下,短剑撩上了快刀,一起迎上了顶上那柄鬼头刀……,快刀断!短剑折!刀头剑刃一齐没入上面那黑衣人的胸腹,鬼头刀嵌进门口那黑衣杀手的脑门。而这时,里面这杀手已经是一句尸体了,早在我的问情剑意的浸蚀下,心脉俱毁。饶是如此,只见一人从柜台后扑出,一把长剑几乎全刺入了他身体……“阁下是?”我抖了抖手里的剑,警觉的问道。“在下罗钺鸣,家师希夷真人,被、被他们……”说着,两颗虎泪盈眶而出。“好兄弟,别……,会让他们还这笔血债的……”“啊!你受伤了——”他忽然指着我叫道。我低头一看,只见腹部一片模糊,血还不停的流淌,这时才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左肩后面也是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两腿一软,差点倒下,钺鸣抢上前来把我扶住坐了下来,然后替我止血裹伤,一般的江湖人物身边都少不了金疮药。原来我虽然在那瞬间扑出,还是一线之差,被后面那人在左后肩上削去了一片肉,而在跃出瞬间前面的短剑已经触体,从我腹部斜向左胸拉了一道尺余长的伤口。外伤还是其次,短剑虽未划穿腹部,但杀气已然入体,伤及经脉,已有少许浸入了心脉……我从革囊里掏出三粒雪参丸服下,然后慢慢聚气驱出体内残余剑气,功行三周天后,终于将伤势镇住,但也筋疲力尽了,大脑一阵晕眩……,这时小鸣已经将他师傅葬好了,正用剑在木板是刻着,准备给他师傅立碑。“别,别立碑,还有厉害的魔头没现踪,先设法报血仇吧,以后再……”我对他说道。单是下面的杀手已然如此,还是别露了踪迹的好。“啊!看我差点误了大事,兄台说的是。”罗钺鸣答道,顺手见手里的木版往地上一掼,没入雪中不见了。他本是个聪明人,一点便透。“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先养好伤,再找他们算帐。”“好!走吧。”说着,就过来扶着我一路向,我练剑的先师遗址无名洞府行来。风雪连天,一路的脚印随起随消,湮灭在风雪中,眼看洞府在即,晕眩感却越来越重,越来越密……迎面的寒风,呼呼地吹着,掀起密集的狂雪,撕扯着身上的衣衫,浸舔着失去了血色的脸孔。在这雪夜,无情的风把树上的枯枝折断,夹带着碎雪,疯狂地摔向空中。这片雪原是难得的山林,稀稀稠稠的针叶林,悠久的落叶树,长年在冰天雪地里,树枝冻得酥脆,任风吹打着,发出嘶哑的呻吟。间杂着阵阵枯树皮的苦味和新裂处的暗馨,时而有枯枝落地的声音传来。狂雪曼舞,寒风簌簌,万物全都在冬眠里,寂寒的夜又在酝酿什么?雪影还能随风飞舞么?一切的一切,何时才是了结?
(十六)刀梦如酒一切是那么突然。天幕阴沉,外面刮着风,呼啸着象是濒死的呻吟,卷起碎雪袭打着门窗,时而间隔着死一般的寂静。幽暗的雪花随风飘落,象是要把这萧杀的北原镇连同罪恶一齐埋葬。天色越来越阴暗,大得想梅花那么大的雪花,漫天飞舞,间杂着飕飕的风声,将小镇搅得一团糟。却一点也掩不住那萧萧的琴声,铿锵似剑,吟哦如刀。萧煞起,扬尘播土,摧林折树;杀伐至,涛浪如山,浑波迭侵;激烈间,万俏怒号,飞沙走石;沉寂时,乾坤失色,日月无光。杀戮骤起,血光迭现,秦梦鹤的落雁刀再度出手,寒光大作,惨叫不绝。而那些浪人也个个动作迅速,招数怪异,甫一出手,就有十多人倒在血泊中。群雄几乎都是久已成名的高手应变也十分快速,无奈人多楼窄,几百人挤成一团,出手不便。外围的人挺身迎战,后面的疯狂的拆着桌椅,好不容易腾出了一块场地来。梅痕,晶儿及孙超,护着曲雅,封守住一面。曲雅几次试图,站起来参战,都被梅痕制止,看她双眸微瞑,额头上渗着香汗,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在梅痕示意下,孙超紧紧守在她身边,挥刀替她挡着飞激而来的破兵败刃以及血花四溅的残肢。梅痕凝神注意着每一道音符,时而淡扫激战中的群雄一眼,眼光中隐隐流露出一丝怜惜。她缓缓挥刀,一抹抹如梦如幻的淡蓝色光芒,轻轻地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交织出一幕幕美丽的哀愁。每每是一划而过,淡淡的蓝光宛如凝结在空气中。冲上来的浪人,被一种若有若无,如梦如幻的神秘刀意,惑得如痴如醉。心中一片空白,只余一具臭皮囊了,呆立在那里。仿佛是摆在那里的塑像,本来就没有灵魂。梅痕挥出这柄美丽而忧伤的回梦之刀,缓缓编织着梦幻刀意。寻找那幻世梦情,迷境沉浮的幡回处,将它轻轻的收藏起来。那神情宛如久别的情人,在寻觅那相聚时的点点滴滴。把那种感觉在回忆重温,融进那深切的期待。刀意把虚空撕开一道道裂缝,划出一片片的真空,恍若吸纳一切的黑洞。每一刀划出,总是在那萧煞琴声杀意的最浓处。一缕缕凄美的梦痕,恰似海纳百川。将杀意消弭得无形。蝠月公主静立在那里,恍惚中被这美丽哀愁,引入了一种似是而非的迷梦。好象这并非一战,而是一舞。人间无谓的杀伐本已太多,此时此景,有此一舞,何苦要让尘世间的卑劣和血腥,污染这纯美无暇的梦痕。黑衣人和群雄争斗,也渐渐缓了下来。只有那缕缕琴声,还在与梦幻交织着,每一道刀痕划出,淡蓝色的光芒一闪,琴音就随之一颤。开始是刀随琴舞,渐渐的变成了琴逐梦起。随着每一刀的加快,琴声亦愈来愈急。“锵——”一声高亢的琴音,把所有人从梦中唤醒。梅痕划出如电一刀,引得琴声向极处冲刺,竟把宫弦崩断。而随着的断弦之声,梅痕首当其冲,如遭雷击,步伐不由一乱,刀势也缓了下来。一道热气从腹内急速升起,喉咙一甜,一口热血差点喷出。她受伤了!但她知道,她不能露出败象,否则,不堪设想……。强忍着把碧血回咽了下去,好在有丝巾蒙面,不然都可以看到那一长苍白的俏脸和噙着血丝的失色樱唇。玄巾蒙面人在最后一击后,好似已精疲力尽,委靡的垂下了头。月仙受断弦一惊,幡然梦回,侧目瞥了那蒙面人一眼。陡然一声娇喝“杀——!”就看水晶儿一个亢跄,跌倒在地。晶儿年纪较小,对情梦涉足不深,所知甚少。因而所有人里,她最不受回梦刀的影响。断弦声一起,她就清醒过来。猛然发现黑衣浪人都呆立着,一挥手中之刀,毫不留情。血光崩现,瞬间斩杀了面前七人。那月仙一见,竟用蝠月蚀魂咒对她一喝,同时也唤醒了其余的浪人……说来话长,这一切几乎是在一瞬间同时发生,同时好几处也发生一系列的变化。黑衣浪人毕竟不凡,一经唤醒,陡然出手,群雄瞬时就被杀了十七个。雪貘帮主无定刀协同帮里几个高手,冲开一个缺口,竟率先从楼栏上跃了出去。不料外面敌人更多,黑衣浪人加血雨阁杀手,近一百多人封锁在楼栏下!他还未落地就被分成了碎片。跟随他的三名属下,也来不及收势,步入了他的后尘……。再说那秦梦鹤,凭一柄落雁刀和手下二十三名落雁武士,据守在楼栏一侧。受月仙魔咒波及,不由一顿,刹时中了三刀……好在他盛名无虚,一个侧身闪开,幸未伤及筋骨,回手就是一记“落雁回峰”,逼开三人,再一招“雁翎落沙”挑断左首那名浪人咽喉。但是落雁山庄的武士就没他幸运了,立时被杀了五人,待他回救才堪堪守住阵脚。此时连同先前牺牲的,只余下了八名落雁武士。情势相当危急……这一刻,几乎谁也无法顾及别人。唯有梅痕与孙超较为轻松,她的回梦刀已经让敌人破胆。黑衣浪人虽然凶悍,也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再正面也之交战,都避开她而向群雄下手。看着大批的浪人间杂着血雨阁的高手涌入,她知道大势已去,没法顾及全局了。这时曲雅运功已毕,梅痕低声对她说道:“看来那妖女是冲你师傅来的,他们象是旧识。对你师傅似有所求,你师傅一时没什么危险。你跟我们冲出去吧!”曲雅好似不甘,道:“不,师傅他……”梅痕轻叹一声,打断了她。道:“别不了,目前局势凭你我两人,没法对付妖女。留下只能让你师傅多层顾忌,前辈智计无双,会有办法脱身的。走吧!”说完,招呼孙超护着晶儿,向楼栏处杀了过去。仗着余威,四人很顺利地移到了楼栏处。混战中,月仙及血煞屠千绝,应付着向楼道口扑去的群雄,还得护着受伤的玄巾蒙面人。加上知道楼栏外,是封锁最严密处。虽然没有绝世的超级高手,但那一百多浪人和杀手,大半是一流高手。有刚才雪貘帮主的前车之鉴,蝠月宫主相信没人敢再从那儿逃离……梅痕到了楼栏处,看到浑身是血的秦梦鹤以及还在做背水一战的落雁武士,心里一阵酸痛。往事一幕幕浮现,这是她唯一的大哥!自七年前大嫂病逝后,他忙于练刀法和训练精壮武士,别的事务都无暇过问,惟独对她这个妹妹,一直照顾得无微不至。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保着大哥出去……她疾步插上前去,一刀逼开三个浪人,叫道:“ 跟着我冲!注意断后!”然后一式“梦落无痕”逼住栏边七名浪人,随即左脚在栏杆上一点,跨了出去……秦梦鹤闻声一惊,好熟悉的声音。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三年前那个武功平平,有点调皮的梦梅,他唯一的妹妹!但见她已经跳了出去,一咬牙,招呼八名属下,毫不犹豫跟了出去。顺势把呆立栏边的七名浪人解决了。在他之前,孙超偕同水晶儿,几乎同时跟着跃出。他俩对梅痕绝对信服,只要是小姐(梅姐姐)说出来的话,想都不用想就照做。水晶儿是长白一叟水碧寒之孙女,家学渊源,一把碧寒刀几尽乃祖真传,唯稍欠火候。孙超本是独行盗,一身外门工夫快至由外淬内的化境,独门紫云掌几无败绩。那日梅痕出谷,正赶往落雁山庄。途中为其所拦劫。见其掌毙奔马,吓得车夫没命的逃。一式回梦刀法让他避无可避,拜服在地愿做仆侍。梅痕坚拒不得。恰逢水晶儿翘家,一路玩耍嬉闹,到此看到这一切,缠着梅痕教她刀法,还让孙超做车夫,以赎他惊跑车夫之罪。缠得梅痕无招可施,只得答应下来,这样两人就一路跟着她。楼栏下的杀手,在做掉雪貘帮的人后。见没人再敢从此处出来,刚一松懈。就见一团,如梦如幻的梦影乍现。这包含着淡淡哀愁,丝丝窃喜的梦幻,在狂舞的风雪中绽开!是一种什么样的境地?一切有如一梦!无止无尽的梦,蕴藏捉无休止的绻念!把天地间的萧煞消弭于无形,破开虚空,踏浪而来……乾坤宇宙仿佛溶于一壶,往梦中倾注着!刀是一首无尽的诗,一曲无止的歌!!到即是道!道如虚,刀如幻!道是空,刀是梦!梦如酒,酿得越久越烈!但醉今宵!休问梦醒何处……?
(十七)剑谷敌影风雪越来越猛烈,刺骨的寒风飞卷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北风摇撼着山林树枝,呼啸狂吼,吹起地上和枝头的积雪,在半空变化无定的狂舞;树枝不停摇曳,嘎嘎作响,一阵风吹过,舞起夹杂败枝的雪雾,象一条雪龙,在林子上空腾挪起伏。起起落落,前后翻腾,摇头摆尾,在那里逞着雄威。狂吐着雪粉,打在身上,象石子一样……经过几个时辰的潜行,在小鸣是帮助下,我们终于来到了无名洞府。在谷口山林和雪崖的遮掩下,相信没人可以找到此处。一进洞里,看着熟悉的一切,不由一阵轻松。我与他各自盘膝坐下疗伤,在他师傅希夷真人与黑衣浪人搏斗时,他内腑在罡气波及下也受到震伤,当场晕了过去。醒转时,刚好是我最危急的瞬间,潜意识里师傅遇害的压抑爆发出来,一蹬腿将伏在他身上的尸首踹飞,无意中替我挡下了那三支毒箭……他的伤比我轻得多,等我行功圆满回转,他已准备好了治伤的物品,他师傅希夷真人的医术也是一绝。可惜这位前辈高人,竟折在卑劣的偷袭中。但他的濒死一击也毁掉了围攻他的三个浪人,以及七八名血雨阁杀手。然后他开始整理我的伤口,希夷真人炼制的万金散不愧是难得的疗伤圣药。创伤已经收口,从新包扎后,我换掉了粘满血污的衣着。小鸣也换好了衣裳,在洞外处理换下的血衣去了。我整理着我的行囊,可惜师傅留下的剑诀,被这一剑把封面划成了两截。我慢慢的将其压平,找了张兽皮准备将其包好,忽然发现,这封面竟有夹层,露出了一角发黄的羊皮。我抽出一看,是一张这个无名山谷的地形图,三年来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无比的熟悉。这是谷口山林布成的天然阵势,这里是我现在所处的山洞。还有师傅坐化的那个靠崖壁拓出的石室。当初寻到这里时就只有这里和那间石室可用。虽然还有其他山洞,但都太潮无法住人。里面有不少黄精茯苓野参可以供充饥,还有住于练气。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师傅留下这么一张图,是为什么?我得仔细推敲推敲……。“杜大哥,谷口有人声!”就在这时,钺鸣急匆匆跑了进来,说道。“啊!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看来他们是阴魂不散啊。”我揣摩着回答。“大哥,我们怎么办?与他们拼了……”钺鸣急道。“不行,我内腑的伤大概还须一天才能调理复原。目前还不能跟人动手。小弟,谷口的密阵,还能阻挡他们一阵。我们收拾一下,先找个地方避避。”“好吧,我听大哥的,便宜他们了。”小鸣显得有些不甘愿。恨恨地说道。“别不服气,我有伤在身,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从衣着和病刃上看,他们应该是血雨阁的一流杀手和东瀛的浪人。都是些没人性的家伙,他们应该付出代价。没有人可以用见不得人的暗袭手段伤了人不付代价!我不想惹人,他们偏来惹我……”说着我站起来收拾好面前的革囊,又看了一下手里的羊皮图。蓦然发现,在石室里石床那位置,画了一个小圈,是什么?我得过去看看。“小弟,跟我来。”我叫了他一声,出了山洞,向右走去。片刻来到石室。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张石桌几张石凳,家是石床了。图上所标之处,就是石床位置。我走上前仔细搜索,床头是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洞。我的剑和剑诀就是在此得到的,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我把石枕移开,揭开封住小洞的石板。伸手在空空如也的小洞里摸索,敲了敲四面,没什么异处。我不死心,又推推里面的石壁,略一运劲。只听“咔!”的一声,石床向床尾方向忽地滑了开去,露出一个两尺左右的洞口。好精妙的机关,我俯身一看,下面是一排石阶。原来这里别有天地,我在这三年居然没有发现,不由一阵惭愧。“啊,这里有地道……”小鸣叫道。“我也是刚发现的,跟我下去吧!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走!”说着,从洞口走了下去,小鸣紧紧的跟着。阶梯有二十三步斜着向下,走到最后一阶时,忽觉脚下微微一沉,“嘎”的一声,洞口忽然关闭。里面依旧一片碧碧的光亮,在练过气的武人眼里,这朦朦的光线,已同白昼无异了。我打量着四周,发现光源来至,正面的一个石案,石案上有两支雕刻精细的烛台,烛台上面没有蜡烛,每支上安放了一粒珠子。光线就是这珠子发出,碧茫茫一片……。案中央摆放着一只三尺来长的石匣,石匣前放着一方叠好的羊皮。是师傅的遗物,我走到石案前,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然后站了起来。拿起那张羊皮打开,是师傅的笔迹,没错,与剑诀上字迹一样。字谕吾徒:吾徒能至此处,必是聪慧心细之人。剑诀得传于你,余倍感欣慰。你到得此处,剑诀必已大成。为师晚年所创三招,也可放心传与你。为师之所以,将此三招分藏于此,一是,此三招是以心神驭剑意,问情剑诀未至大成,不能驾驭。再者,此三招剑意与问情剑诀有异,不能同时修炼,否则互相干涉,将一事无成,重者走火入魔,伤及自身性命。其三,此三招是为师创来对付传说中的蝠月魔功,你到得此处,魔功必已出现江湖。下面是三绝招的前两招,第三招在案上石匣之内,在你前两招未练成前不得打开石匣。为师还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也在石匣里,好自为之……我往下看去,第一招“情寄梦云”,第二招“情海梦涛”。接着是练剑的法门和诀窍,以及一些图形。居然有如此神奇的招式,我本以为“问情惊梦”已是剑道极至,这时才发现我是多么的浅薄。真是人外有人,剑外有剑,不由汗颜……“大哥,他们进来了……!”小鸣一声惊呼,把我从神游剑境里唤了回来。才发现他在阶梯旁,正在向石壁上看着什么?
我过去一看,原来……情侠折翼返绝谷,敌踪乍现惊侠影。否极泰来见遗图,剑道无极聆余音。
好好好!!!佩服!!!待续~~~~~~~~~~~~真是辛苦了!
(十八)月隐梦痕刀光剑影!奇功血河!天风悲啸,寒雪狂舞!天地之间,唯余一种萧萧易水的感觉。北原客栈在寒风催逼下,摇摇欲坠。是不是它吃了太多的肉,饮了太多的学血,再也不堪承受如此血腥的压力。残灯如豆,灯花偶尔刀风剑气的遥遥感惑下爆裂一下,乍闪即灭。倍添阴森,血光乱飞,杀气冲天!客栈外呢,已经归于寂灭还是……?谁也不知,只有一些喘息声断续传入。只有蝠月公主明白,她低估了那把犹如梦魇的刀,也是太过自持,认为在她的蝠月蚀魂下,没人还有余力冲破他是天罗地网!结果不但被人逃了,还折了不少手下。 群雄还在负隅顽抗,月仙面色一沉,含怒发出一声低啸!琴声再度响起,血煞跟着出手。瞬间群雄倒下一片……这时有人开始后悔,楼上群雄少说也有两百好几。刚才乘操琴人调息之时,一起往外冲,未尝没有机会逃出一大半。现在已经倒下近一半,而那蒙面杀星,业已复原。只有待宰之份了,顽抗知识拖延一点时间罢了,谁也不知道下一瞬倒下的是不是自己?唯一未受波及的亚诸葛,喝道:“住手!我带你去……。”看到群雄一个个倒下,老泪横流,知道就是自己动手,也敌不过排天下三大绝艺之首的蝠月蚀魂咒。既然问情剑已现世,而刚才那蒙面女子的刀法……,看来是时候了,拼一下吧!“你早该答应。”蝠月公主淡淡应道。说着一抬手,血煞屠千绝扛着一个人走了过来,杀戮也暂时停止了。  亚诸葛一见血煞肩上的人,惊呼道:“你把她怎么了?你答应放过她的。”“你也答应我了的,不是吗?放心她还活着。”月仙答道。原来血煞扛着的是曲雅,这丫头始终不愿一个人逃走,而让师傅单身涉险。没有跟着梅痕冲出去,结果一照面就被血魔捉住了。  亚诸葛已完全麻木,如同一个雕像,或许可以说是一个木偶,一步一步走了出来。他已经是个血人,幸好还能动。但是他的眼神,他的面容,已与死人无多大差别,也许他的心已经完完全全的死了。其实这群雄中,又有几个是活着的?有谁活着?蝠月宫主无疑是个活人,全身没有一丝血迹,淡白色的长袍依旧是那么的干净。她轻松的走了出来,轻盈的走着,脸色依旧很冷,比月色还冷,漠然的跨进豪华的车厢。几百浪人和杀手护卫着马车,准确点说,应该是簇拥着。亚诸葛在人群里,那个操琴的蒙面人也在。驾车的依旧是血煞屠千绝,曲雅已经被交到一个浪人手中。领头的是一个浪人,他一挥手,这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山岚苍皓,林涛轻啸,越过破庙后的山头,是一片白茫茫是针叶林,雪雾长年缭绕。林子的边缘是绝崖。说是小山,是相对别出的大山峻岭而言,只这片林子就给人一望无涯的感慨。这里的雪永远化不尽,永远是白色的世界,冰冷的世界。更是寂静的世界,没有一点人气。在没人烟的地方,纵然风吼雷啸,依旧是寂静的。山顶常年积雪,再经过天然的风化雕琢,居然形成了“剑”的形状。远处望来,冰剑插天,是这片松林在神秘里一加上几分萧杀,更觉壮观。车帘掀起,蝠月宫主看着这片苍茫林海,满意的笑了。轻吁了一声。幽幽的望着亚诸葛,说道:“半月来,你都没笑过,也没有说一句话。现在得看你的了,这巧夺天工的绝境,也只有你亚诸葛能够找到路径。”亚诸葛淡然一笑,隐隐有一种鄙夷之色。他清瘦了很多,再也不复往日那种飘逸神采。眼眶深陷,隐隐透出死灰黯淡,本来尚青的胡须也变得花白憔悴,十来天的时间,心灵的折磨,竟然把一个风采潇逸的奇人变得如此……月仙似未看到,眼光一扫雪境,说道:“传令下去,封锁松林每一处可能潜入的地方。”数百人在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下,自动分为四队,把整个山林封锁起来,来回巡视着。山林里的寒气,已经让功力稍差的人难以忍受,外加有一种天然的神秘力量,使这片林子形成了一个迷阵。深入不到二十里,竟有十来名浪人和杀手失踪。月仙再非冷如淡月了,她知道在不知道路径的情况下。强行进入,很可能全军覆灭。她望着亚诸葛,冷冷地说:“你想我埋骨于此,就继续沉默吧!”亚诸葛看着她,眼里的神情几乎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酸痛苦怜悔怨爱恨无助加无奈,可以说都包含在内。良久,他叹息了一声,道:“这方圆百多里,是一个天然的阵势,稍一错失,就可能落入万劫不复的绝境,有的地方仅能容几人通过,具体如何,我也不甚了然,跟我来吧。”月仙望着朦胧的林海深处,略一估计,命四队人马退出林外封锁。仅余她,血煞,亚诸葛,以及那背着琴羽断情琴的蒙面人,继续前进。几个时辰过去了,他们已经看到森林尽处朦胧的光亮了,亚诸葛的所修习的内功是他白家的不传之密,白家的神功在江湖这是很奇异的一脉。森林里的奇寒,他倒还能完全忍受,可雪煞肩头的曲雅,他摇了摇头。伸手在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火红的药丸,塞一颗在曲雅嘴里,另一颗递给了屠千绝。月仙点了点头,说道:“原来你有御寒的药。”她呼吸有点急促,但脸色无异,大概是因为练了蝠月魔功。血煞因为扛着一个人,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见宫主点头,忙接过药丸服下。蒙面人的脚步还是那样稳定,双手有力的摆动,腰板笔直。松针细若牛毛,岁风飘落,地上严冰覆盖。
 亚诸葛看看那蒙面人,忽然道:“我们既踏进这里,生死已栓在一起。这位仁兄尊姓大名可否相告?” 蝠月宫主一笑,接道:“他,是一个沉默的人,也是一个超拔的武道高手。”亚诸葛幽幽说道:“他的确很怪,仿佛失去了神志!”“只要你是清醒的就够了!”月仙冷然说道。说着一亮,踏出了森林,眼前一个深邃的山谷。几人心头一喜,加快了脚步,来到一个山洞前。雪煞把曲雅往地上一放,进入了山洞,半晌从里面出来,说道:“秉宫主,这里曾有人来过。”月仙一惊,急步踏入,亚诸葛俯身将曲雅抱起,也跟着进去,默默地找了一个地方,把曲雅安顿好,血煞领着月仙,在里面查探着,指指点点,低声说着话。然后象是发现了什么。转身向洞外走去,蒙面人还是默然地跟在后面。亚诸葛也跟了上去。 来到一面石壁前,月仙对血煞示意了一下。只见血煞上前,略一运劲,双掌贴着石壁一推,“嘎”的一声,原来是一道石门,血煞一推开,往侧面一跳。半晌,见里面没有反应,讪讪一笑,小心翼翼的跨了进去。三人也跟了进去。显然这里是人工修整出来的石屋,石桌、石凳还有石床。虽然不大,却很清洁。蓦地,外面传来隐隐的踏雪声,亚诸葛的嘴角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月仙惊愕的看了他一眼。厉声喝道:“无论是谁在这里,都得死!!”那蒙面霍然转身,肩上的琴已经到了手里,循声滑出,瞬间出了屋外,不一会外面就传来阵阵琴声和刀气破空的轻啸。亚诸葛一见那出洞是身形,又闻琴声传来。灵光一闪,急声喝道:“七月七日天河会,地上人间断肠时!是他,是琴羽!一定是!你……” 月仙露出高傲的神色,冷然道:“这不须你过问,你是来找问情剑,也是找你徒儿性命的。”亚诸葛摇摇头:“生死有名,我白门子弟,修的就是性命之学,生死早已看淡,雅丫头的生命,还不足以威胁我。”“那你是为什么?”月仙“哦”了一声,淡淡的道。“为你,全是为你,我不想你杀孽太重,越错越远。”亚诸葛直截了当的说道。“为我,哼!不管我是对是错,都是你的错,你欠我的,永远还不清!”月仙哼了一声,说道。“唉!仙儿,你听我说,因为我一个人的错,竟造成今天江湖的血火动荡,无数生命湮灭。于心何忍啊?”亚诸葛叹息着道。“别叫我仙儿,你不是我爹,我爹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我说过,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月仙冷漠的说道。“仙儿,收手吧,你惩罚得还不够么,我不求你原谅,毕竟是我错了,只求你别再增添罪孽了,会遭天遣的!”亚诸葛戚戚说道。“你……,哈哈,天遣,天若有眼,你又为什么还活着?你的罪孽不够深吗?”月仙一阵狂笑,转身走出石屋。亚诸葛一脸无奈,默默地跟出。血煞早在他们说第一句话的时候,知趣的走了出去。一出石屋就见蒙面人盘膝叠坐在雪地上,双手连弹,一阵阵萧杀的音律,随着那坚定是十指飞出。与他对峙的是一身黑衣,长发落肩的落雁刀秦梦鹤,蒙面女梅痕一手扶刀站在不远处,注视着战局。孙超与水晶儿双战屠千绝,居然斗得势均力敌。孙超的紫云掌缠住屠千绝的血煞手。水晶儿轻盈的绕着而人急旋,不时劈出刁钻的一刀。一刚一柔,相映得彰。在这寒冷的冰雪天,血煞却已额头见汗,每发一招都是随着一身低吼,呼吸渐渐显得有些急促。月仙一出来就看清局势,知道缠斗下去,血煞敌不住二人。何况还有那刀法如梦的蒙面女在一旁,就是琴羽胜出,也没余力再敌住此女。蓦然发出一声清啸,迎了上去。清啸是含怒用蝠月蚀魂咒发出,孙超受其一震,手下一缓,屠千绝的血煞掌瞬息而至,映在他左胸,一掌竟把他击出五丈开外,“啪”的一声坠落在地。水晶儿一声悲呼,冲了过去,扶住孙超。亚诸葛大叫一声:“仙儿,别……”可惜为时以晚,一切都在瞬间发生了!一道如梦如幻的刀光,从天际划出,阻止血煞进一步追击。梅痕出刀了,这一刀带着梦的幽寒,从天的尽头划出,似急似缓,快若闪电,飘如梦境,好美,好凄厉,恰似梅花欺雪傲霜的绽放开来,整个天地在这瞬间凝固了,仿佛一幅永恒的画卷。、“嘭”血煞的倒地声把月仙和亚诸葛从梦中惊醒,谁也不知道血煞是怎么死的。就在那美丽的一瞬,他含着惊艳的一笑,归于寂灭,淡淡的笑容还印在那副狰狞的面目上,显得更是怪异恐怖!“你……,去死吧!”随着一声怒喝,三点寒星电闪而至。梅痕一刀划向空中,美丽梦境织成了一张绮厉的网,护住胸前,“噌”三枚双锋银针同时被击中,斜飞而出,消失在空中。人也在同一时间,跃向半空,梦幻伴着飘逸的雪花缓缓升起。“呀”一声娇呼,美丽的画卷,突然消失了。一个美丽的躯体,霍然落下,绽得积雪四射。梦消失了吗?“妹妹——!”“不要!别……!”秦梦鹤与亚诸葛几乎同时出声。只见蝠月宫主两眼竟放出幽绿的寒光,一只白得发亮,象似玉雕冰琢的纤掌,向梅痕拍去。“啪——砰!”有人倒地。蓦的,石屋闪出一道影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朦胧的轨迹。飘浮而过,数点如梦如幻的淡蓝色光芒,淡淡地从空中洒下。淡蓝色的光点在落雪的间隙中穿梭着、划动着,给这幅本来就已经美绝人寰的图画上又添上的神来一笔。是一柄剑。 长长的剑痕在空中轻划而过,一顿一折又猛然盘旋而上,直投林中。蓝光突敛!落雪无声。一切又归于寂静,现场还有六个人,两个呆立着,一个叠坐在雪地,还有三个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已经没有呼吸了,准确点说,是三具尸体,落雁刀秦梦鹤是其中之一。还有两具是血煞屠千绝和孙超。梅痕和水晶儿呢,凭空消失了!月仙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在她眼皮底把人救走……雪飘雪落,梦起梦灭。一切皆有定数,谁也无法改变已成历史的事实!纵然你认为自己可以逆天,风雪再度降临,人间一片苍白……
好精彩的一段!几个起落,写得有声有色!等待下篇……
(十九)情梦遨月萧萧风吹絮,纷纷雪摇影,万里雪飘,千里冰封,俯瞰人间,极目白茫茫一片,晶莹璀璨。雪轻盈,风低啸,寒意不减,天梦潇逸。梦境刀歌幻影白,情天剑舞千秋雪。傲瞰三界萧条景,笑对九霄迷心月。剑气若虹,刀光似梦。天地间唯余一轮幻影,蓝芒碧虹,魔幻般耀目,凝成一种虚幻如实的致命魅力。轻轻划出一剑,残留一道惊天蓝芒。爆裂出万点星芒,随意转动,意随心运,神游太虚。万法唯心,心动意生,意到神至,心神合一。一即一切,一切只在天地一剑中,无与伦比!让人不得不接受剑光的洗礼。缓缓挥动一刀,勾勒一弯若梦碧虹。幻化出漫天月影,历历清晰,如沐春晖,温馨倾洒。恰似离散中的稚子又见母亲的微笑,迫不及待要投入母亲的怀抱,有着让人自动迎上来承受刀锋的无尽惑魅。两种本来不可能融合的气势,却同时出现了。遣散在风雪漫曳的空气中,自然融洽,如镜清澈,似水澄明,不带半丝尘念,没有一点牵强迹象,显示出天地无极的玄妙。光影忽敛,两道人影从幻境中浮现,落入现实。一黑一白,相应成趣。两人相视一笑,将手中的兵刃收入鞘中。“梅,我们练成了。等晶儿和小鸣回来,我们就可以联袂江湖,寻找那蝠月妖女以完师命。”我轻轻的说道。“雪,师伯这招‘情梦遨月’真是妙绝天地,可惜当年二位老人家……”梅痕感慨道。依旧是一身墨黑劲装,墨黑斗篷,长发如故,衬托着她取下面纱的如花娇颜,更显英姿飒飒。原来当初在无名剑谷,在密室小鸣发现有人如谷,并不是看到,而是听到。在阶梯旁有一个小孔,很清晰的传来上面石室里的没一句话。发现闯入谷中的不止一起人,我把师傅留下的石匣缚在背后,准备随时应变。收拾停当后,上面的人已经全出去迎敌。我与小鸣小心翼翼潜回石室,从门内悄窥,看得我一惊。正好看到如梦如幻的一刀,以及那个月亮般的女人含怒出手,在她从半空跌落时,秦梦鹤的一声“妹妹——!”,我蓦地一惊,啊!是梦梅,不容多想,本能地一拉小鸣,如电般闪出,右手长剑挥动,向场中扑去。为时已晚,蝠月宫主那只白得发亮,象似玉雕冰琢的纤掌,已拍在秦梦鹤头上,没有人头上中了蝠月寒玉掌能够不死。在小鸣耳边轻喝道:“救人、入林”,把他向那扶着大汉(后来知道是孙超)尸体的少女投去。我空中一折,一式‘问情千里’洒落,左手一挽落在雪地里的梅痕,脚下一点一顿,投向林中。小鸣承袭希夷真人的功夫也不弱,在我长剑划出吸引着众人的注意力,一点一顿时,他已悄然带着那少女闪入林中。利用天然阵势摆脱敌人后,来到一寂静处。从那少女口中知道了她叫水晶儿,是梦梅途中结识的妹子。从梦梅身上起出了两支细若牛毛,卷曲的银针。原来那妖女含怒出手,不但在那一喝这蕴有魔咒,三枚寒月钉还暗夹着这阴毒的蝠月无影针。在发出寒月钉时,就计算好了对方闪避的方向。无影针是玄铁铸造,可穿透各种护身真气,而且韧性惊人,自然卷曲。利用蝠月魔典上的阴煞潜能发出,进入人体后,把附近的经络拢缩成一团,闭塞血脉。阴煞潜能也随之浸入体内,散布全身,浸蚀心脉。好在梅痕跃起时速度够快,两枚无影针只射中腿部,没有伤及要害,又及时封住了心脉附近的几处穴道,阻止了魔功的浸蚀。三月后,我们展转潜回了落雁山庄,梅痕是伤势也已痊愈。几月苦练后,我练成了‘情寄梦云’和‘情海梦涛’。开启了师傅留下的石匣,里面是两把怪刃,一卷功诀和一本小册。两把怪刃一长一短,长的二尺七八长,两指多宽,比一般的长剑要短些窄些,除了刃尖六寸双面开锋,剩下除柄外的一尺多却有一侧没有开锋,却排列着十三个不规则的小孔。短的也有二尺二三,三寸来宽,单锋略弯,那弧度有如一泓秋水,梦幻般的曲线带着神秘的杀气,感觉可以轻易划开人心。另一侧是直的,也有七个小孔。似剑非剑,似刀非刀,奇异的造型透着神秘。小册却记载着鲜为人知的师门秘辛,以及六十年前问情剑惊现江湖的原由经过,和为什么突然敛迹。在百年前,江湖上群魔乱舞,魔长道消,其中尤以蝠月寒宫为祸最烈,控制着武林中大小正邪五十余个门派帮会。最后引起空前的正邪大对决,在长白的一绝谷内,将正道人物几乎屠杀殪尽。这时出现了一武林异人,单人独剑,连挑百余名邪派超绝高手,没有人能接下他一剑。逼得当时的蝠月宫主以魔尊之名立下血誓,蝠月寒宫百年内不得在江湖出现。逼退群魔后,飘然而去。江湖中再也没人见到这位神秘奇侠,这异人天纵奇才,不只剑术通神,对各类兵器拳脚,以及医卜星相,琴棋书画,奇门遁甲,几乎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奈何生性淡泊,不求闻达,终年隐迹山水间,修身养性。暮年才在江湖这收养了三名孤儿为徒。大弟子对武术有一种天生的痴狂,犹精于剑术,已青出于蓝。二弟子姓白,承袭了一身杂学,除了练内功强身,对武道毫无兴趣。三弟子是一女子,聪慧灵敏,擅长灵幻的回梦刀法。三师兄妹一起长大,一起学艺,感情比亲兄妹还好。本来相安无事,可是三人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关系,二师兄爱上了聪明活泼的小师妹,小师妹却偏偏喜欢沉默寡言,痴于武术是大师兄。大师兄不大说话,对一切都看在眼里,虽然心里也喜欢小师妹,但对师弟的感情却左右了他的思想。为了想成全师弟,故意对师妹的暗示表达装着不知。这时候,他们的师傅已经仙游,在无人做主是情况下,微妙的关系一直僵持着。终于有一天师妹留下一封书信,悄然而去。两师兄弟遍寻不得,大师兄竟迁怒武林,一时间江湖掀起轩然大波,问情剑也因此逞雄江湖,闻者色变。师弟才发现师兄对师妹的用情之深,以及对他的爱护倍至。内疚之下也离开师兄,潜迹江湖,暗中继续寻找师妹下落。当师妹闻知问情剑肆虐江湖,已是两月后的事了。找到师兄指责他忘了师门维护武林正义的责任,反而为祸江湖,并拨刀挑战。大师兄怎敢接战,但由于理屈言拙,加上性格孤傲,竟不与解释。师妹一怒,发下重誓,此生不再见他。说既然你不肖与我动手,我一定会研创出绝世的招式,待一甲子后蝠月寒宫再现江湖,由我们的传人决一胜负。大师兄无法留住师妹,绝望之下,回到师门潜修,终生未再出谷。直到三十多年后,师弟忽然返谷。告知他探得了蝠月寒宫已经在策划重入江湖,并创建了外围组织‘雪雨阁’,暗中在江湖中活动。于是他参研师门遗芨,开始研创针对蝠月魔功的功夫。并根据师弟推测的变数,布置身后的一切。暮年感慨于师妹的誓言,创出了三绝招,最后一招更是玄妙,集平生武功之大成,刀剑合一。并配合招式设计了这对怪刃,命名‘情梦绝刃’,以更大限度发挥威力。功诀上是三绝招的第三招‘情梦遨月’,一招两式,变化无穷,剑法为主,刀法为用,双刃合壁,威力倍增。大概的师傅想象着与回梦师叔联袂共舞,而创出的此招。我与梅痕用了近三个月时间,才将这招练熟。在我们练功期间,小鸣与晶儿也常常外出,探听蝠月妖女以及雪雨阁是消息。在我们逃出绝谷,妖女穷搜不得,突然敛去踪迹。除了偶尔有雪雨阁杀手在江湖出没,蝠月寒宫又神秘的消失了,一年来也没有蝙蝠血车的消息。双绝刃似乎正闪烁着熠熠光华,焕发出如梦幻芒,徐徐增盛,隐隐发出龙吟。仿佛在向人间宣告,绝刃出世,在劫难逃。莽莽江湖,萧萧武林,看谁是在劫者,谁能逃出宿命……
(尾声)不是终结浩瀚江湖倾华岳,迷离烟波风载道。雪飘万里,霜色乾坤罩。零落草木凋,闪烁星斗摇。问情赤胆,把剑朝天笑。回梦柔肠,挥刀对月跃。狂飘,九霄任逍遥;天骄,何惧前路迢。落雁山麓,冬阳初照,瑞雪漫曳;难得的一个好天气。收拾好行囊,由小鸣和晶儿陪护着曲雅,我与梅痕并肩携手,漫步从山上下来,一路低声细语。刚踏入梅林,心中一动,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是警兆,有人埋伏,我侧目一看梅痕,正好她也偏过头来,相视一笑,她也感觉到了。“晶儿,小鸣,小心护着雅儿。”梅痕浅浅一笑,吩咐道。曲雅身体虽已行动自如,但是因为武功被封将近一年,凭着白师叔传下来的师门医术,仅恢复了六成。这还亏得她跟随亚诸葛练了五年多的浩然心法。“知道啦,梅姐姐放心,有您和雪哥哥在,哪里有我们的事嘛。我就不信谁敢在这里闹事?下山我们就可以乘车走了”水晶儿调皮的说道,还故意做了个鬼脸。“晶儿妹妹,梅姐姐和大哥一定有所发现。而且当初我们赶回时,最后两天出奇的安静,你以为那些魔崽子会轻易的放过我们。”小鸣对晶儿凝重地说道。“就你聪明,谁不知道他们是发现我们不好对付,一路上被我们杀掉不少。所以才放过追杀,暗中监视我们。哼!”水晶儿一席话,抢白得小鸣满脸通红。“好了,冰雪聪明的水女侠,让着你鸣哥哥点嘛!”梅痕笑着插道。“恩,不来了,梅姐姐也取笑人家。”水晶娇嗔一声,说道。那种感觉越来越强,应该就这里了。我警觉的说道:“嘘,来了……!”感觉到就在附近,却不见人影。杀气弥漫,寒意浓烈,忽地暴裂开来。一瞬间刀光剑影,二十七把各种武器夹杂着各式各样的暗器,有如暴雨梨花一般,从枝头,雪地闪电袭来……。二十多名黑衣人,配合地天衣无缝,几乎不可能的藏身处突地跃了出来,避无可避……!问情剑舞千秋雪!一道蓝光从我手中划出,化成千万朵淡蓝色的雪花,向四周散开蔓延。回梦刀挥疏影斜!梅痕洒出千缕碧芒,交织出一张碧网,梦幻般笼罩下来,护住了我们五人。耽山枕石卧黄庭!小鸣长剑出鞘,一俯身数点寒影电射而出,后面雪地里跃出的黑衣人,还没站稳就又倒下,再也站不起来了。碧寒清漪涟长白!一片刀幕在晶儿手中布起,恰似水廉一般,溅起无数珠花,晶莹剔透。射来的暗器一触及水廉就电闪而回,比来势还要快上几分!随着几声爆响,一切都已结束,雪花冰硝夹杂着断枝落下,缓缓的掩盖着大地的哀愁,留下几堆稀稀落落的雪丘!“问情剑果然不虚,月仙恭候了,请!看看月仙调教出来的蝠月炼仙阵,在断情公子琴羽的主持下,能敌住传说中的问情剑几招!”随着一阵悠扬的琴声,一个妖媚的声音从山下传来。到得山下,在大道上布着一个奇特的阵势,三十六名着月白色长裙的赤手女子和三十六名手持东瀛倭刀的黑衣浪人,以一种奇异的方位或站或蹲着,显得极不协调。琴羽依旧一身玄袍,未曾蒙面,盘膝坐在中央,面前是他传奇生涯的伴随者——古琴断情!维断于情,方极于道!交代了水晶儿与小鸣几句后,我与梅痕并肩含笑向着站在琴羽身后的蝠月宫主,大踏步走去……(上部完)下部策划中,可能的话,会详叙上部中未曾交代清楚的一些细节:如百年前的正邪会战;六十年前的情海生变;一年前曲雅在魔宫期间的遭遇;琴羽是否真被月仙所控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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