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军5师挺进14团47团在涟水保卫战打的怎么样

  父亲是个兵
  ----二十一军62师185团内战纪实  泗县攻坚战阵亡的团长张永远  两淮保卫战中蒙冤的营长翟宝三  来龙庵阻击战中神枪手董营长  遭后人误解的烈士宋延年  言传身教的指导员李兴智  严厉勇敢的团长佘錡义  郭楼保卫战中的通讯员任国凤   一九四四年底,我的父亲(河南夏邑杨楼人)在抗日宣传和当兵减粮减租的感召下,弃农从军,参加了彭雪枫领导的新四军四师。部队番号为四师十一旅32团二营六连,时任旅长张震,团长张永远,营长先后是宋延年翟宝三,连长高万亮指导员李兴智。他们是抗日战争及国内战争的牺牲者和幸存者,是新四军四师的抗日战士,也是华中野战军九纵75团(后改称华东野二纵五师14团和三野二十一军六十二师185团)的内战老兵。抗战后期,部队与日伪作战大仗不多小仗不断。抗战胜利后父亲本想卸甲归田,没想到国共内战爆发,在三年血腥内战中,父亲跟随部队连续作战九死一生。一九四六年七月至一九四七年七月,短短一年时间内,父亲所在营连三次拼光,三次大量补员恢复建制。二营六连的这段战史,军史记载也许一笔带过,但对每一个亲历者来说却是永不消失的记忆。  泗县攻坚战阵亡的团长张永远  华中野战军第九纵队,由新四军四师十一旅整编而成,成立于四五年十二月,司令员张震。编制五个团兵员不足万人。抗日胜利后,驻扎安徽灵壁一线,开荒种地整训。国共两党谈判期间,传说新四军将预统编为新四师,后因双方在武装力量分配、行政管辖区域范围及军政合一等问题上,分歧过大,国民党耐心不够,共产党降价太慢,谈判破裂。两党都没想到再冷静一下,拖一拖,寻求另一条中间路线,而是摩拳擦掌刀枪相见。国共内战初期,九纵战斗在华东解放区西线前沿,顽强抵挡国民党军队的强势进攻。时任75团团长张永远,二营营长翟宝三(河南永城人),教导员张问智,六连连长李常安指导员李兴智。  一九四六年七月十八日,九纵在灵壁大山集抵抗蒋军进攻,与桂系第七军朱乃瑞的172旅较量,打响内战第一枪,双方在大山集激战争夺,最终灵壁失守;月底,九纵配合友邻部队在朝阳集进攻蒋69师92旅,蒋军损伤2000余,六连长李常安嘴被子弹打穿;八月,九纵与山东野战军主力集结,配合山野八师围攻泗县第七军172旅,损失较大,75团张永远团长阵亡,败退泗县。  泗县史料
泗县战斗 日午夜时分,八师(注:山东野战军第八师)以5个营兵力发起攻城,连续爆破勇猛冲击,不到10分钟即突破大北门和西北门攻入城内。但继而守军组织顽强反扑,攻击部队准备不足,未能及时发展打通两突破口联系,又无有力预备队和炮火支援。天亮后,守军以猛烈炮火卡断城内外联系,先对突入西北门的两营疯狂连续冲击,八师部队无防御工事依托,伤亡甚重,阵地失去,伤亡和溺水者甚多。敌又集中炮火、飞机、步兵打击攻入大北门的两个营,该两营反复拼杀,坚守阵地。是夜八师投入预备队3个营接替,仍因力量不足难以发展,形成对峙局面。同时九纵在城东的攻击未奏效,二纵因河水阻隔既不能攻西门又无法增援大北门。山野司令员于深夜2时接到八师报告,甚焦虑,派参谋长赶去师里处置,同时发电询问具体战况。9日,五河敌人来援,被第七师击退,而更多敌人正准备向淮北运动。城内八师战士与敌拼杀竟日,血流遍地,河水为之染红,但战斗仍在僵持消耗状态。8月9日夜,指挥部下令八师停止攻击,全部主力撤至睢宁以西地区休整待机。   台湾史料:经双方六度反复搏杀,到下午4时,国军先后夺回了西门和小北门,包围了在小北门内作战的共军8师22团2营和24团1营。被围共军惊慌失措,纷纷向小北门夺路突围,在国军火力的严密封锁下,大部伤亡。尔后,国军又集中炮火,在6架飞机的掩护下,向大北门进攻。这次,172师将参战兵力分为三个攻击队,从三个方向发起攻击,一度夺回了大北门大部分阵地。在大北门内苦战的8师22团1、3营坚持战斗,到黄昏时分,所失阵地大部虽失而复得,但部队伤亡惨重,基本上失去了战斗力。当晚,8师师长何以祥不得不以23团2、3营和24团3营接替22团1、3营阵地,再次发动夜袭。经一夜苦战,国军再次阻止了共军的推进。共军8师在城北作战陷入困境,9纵8日对城东的攻击也遭到挫折。77、79团进攻东关,73团攻击外围据点八里桥,均未得手。其中,参加进攻东门的部队受到严重损失,77团所属1营军事干部都伤亡了,2连军政干部全部伤亡,7连打得只剩下一个班长指挥,73团突击排也损失殆尽。9日晨,国军又开始反击了。其攻击重点仍然是大北门。朱乃瑞师长亲率三个攻击队对大北门连续实施反突击。双方伤亡均重。当晚,国军的努力终于取得了成效。他们夺取大北门,切断了8师城内部队的退路。这下,坐镇睢宁葛楼的陈毅坐不住了。他知道,再不结束战役,将攻击部队撤下来,8师攻进泗县的部队有被围歼的可能。于是,他迅速作出决定,停止攻击,并命令9纵77团一部策应8师撤出战斗。各部遂冒着国军的猛烈炮火,开始阵前撤退。国军乘胜出击,共军特别是8师在大北门内的部队受到了严重损失。为掩护攻击部队顺利撤退,9纵75团于当夜再攻泗县东北八里桥,可进攻仍未得手,团长张永远也阵亡。后半夜,由于警戒部队疏忽,守军利用夜幕掩护,成功突围,退回泗县。到10日拂晓,共军全部撤离泗县及其附近地区,泗县战役结束。  父亲回忆:打泗县我们团主要是配合山野八师进攻东门,半夜发起进攻时下起暴雨,我随连部涉过没膝深的护城河,拥堵在城下的开阔地,攻城突击队爆破器材很多失效,有的突击队机枪掉进河里,火炮也跟不上,雨大路滑进攻的机动性和增援都受到很多限制。突击队没打开缺口,部队暴露在开阔地一带,进退两难。上级下命令一定要在天亮前打开缺口。守城的172旅老兵多枪法准,号称钢七军,战斗意志也很顽强。突击队伤亡很大,副营长程忠顺带领丁有明突击排,攻入城内,老英雄丁有明等当场牺牲,进攻收效甚微。我跟随在指导员李兴智副连长史文德旁(连长李常安在朝阳集战斗中负伤),在暴雨中焦急等待冲锋的命令。天快亮了,如果还不能攻进城我们都会变成守军的靶子。拂晓开始撤退,我们在泥泞地边滑边倒,像一群鸭子撤到护城河边,没想到河水已暴涨过胸口,有的战士一不小心便被洪水卷走。天空微晨,守军开始向我们射击,我第一次见识曳光弹,就象身边的道道闪电感觉无处藏身。前面是暴涨的河水,后面是嗖嗖的子弹,求生的欲望让我不顾一切扑向护城河,呛水呼喊恐惧,挣扎着终于到了岸边。刚到岸边天已大亮,完全暴露在守军的枪口下,曳光弹一闪便带来一片弹着点,泥水飞溅。我不敢上岸,幸好岸边有一丛杂草便趴在水里一动不动。河边时而漂过尸体,成群的蚊虫蚂蟥在身边盘旋,饥饿闷热痛痒难忍。有的战士憋不住,瞄个机会就往岸上冲,立刻引来一阵枪声。我泡在水里整整一天,饿了就拔点水草放嘴里嚼。天黑后才悄悄爬上岸,归队。好不容易找到连队,又碰上紧急集合,顾不得饥饿疲劳,当晚又参加进攻八里桥171旅的战斗。团长张永远在战斗中紧跟突击连到一线指挥,不幸中弹牺牲,时年仅32岁。泗县战斗部队伤亡人数现在也没弄清楚,有的说2000人有的说3500人还有说7000人,后来听说陈毅为泗县战失利作了自我检讨。  张震在回忆中披露:战前我曾向宋时轮参谋长反映,天气不好,部队准备不充分,是不是推迟再打,但没有回音。战后在一次会上又提到此事,陈毅说,你怎么不早说。  翟宝三在《怀念尊敬的张永远团长》中记叙:“张团长团结爱护干部是出名的。他在三十二团任团长时,和同级干部团政委李毅、王绍渊等领导团结得很好。对营连干部既关心又爱护。下级干部有了缺点、错误,他常以耐心说服的方式给以批评帮助。使干部心悦诚服,心情舒畅。对待问题,他不是独断专行,而是客观冷静,善于征求下级的意见。他在团里威信很高,身受广大干部和群众的爱戴。从一九四零年至一九四六年,张团长先后在三十四团、三十二团、九纵七十五团任团长时,我就在他的直接间接领导下,在艰苦的战争环境中,我们朝夕相处,并肩战斗。在三个月的反顽斗争中,他率领我们转战于豫皖苏边,战斗在淮北、苏北等地区。他既会打仗,又会做政治工作。在战斗指挥上,他沉着冷静、英勇果断,在战斗中,遇到问题,他不是主观臆断,而是征求下级的意见,使问题得到解决。一九四三年夏,三十二团五连,奉命攻打朱楼伪据点。该据点住有伪军一个中队。五连攻到敌碉堡处,因梯子短,上不去,我当时提议把碉堡摧毁再攻击。团里采纳了意见,随即用平射炮把碉堡打了一个洞,二排迅速占领了碉堡,五连指战员全部攻进敌据点。经过战场喊话,敌一个中队全部向我投降,我们无一伤亡,解决了战斗。”  张永远是内战初期华东战场阵亡的第一个团职干部。  两淮保卫战中蒙冤的营长翟宝三  泗县战的失利,造成华东解放区防御缺口。九月,部队来不急休整,便仓促投入“两淮保卫战”,顽强抵抗蒋整编74师、桂系第七军和69师的强悍进攻。翟宝三营长率领二营,在泗阳众兴——石工头阻击战中浴血奋战,连续苦战八天七夜。  父亲记得很清楚,九月十日清晨正是连队开饭的时候,连部附近一棵大树旁“轰”的一声巨响,第一发炮弹劈倒大树,拉开保卫战序幕。父亲亲眼见几位战友来不急进入掩体躲在牛车底下,一发炮弹落下,牛车没了战友没了,一个小塘般的坑咕咚咕咚冒着水。上级的命令也很简单:全力抵挡,坚持到天黑再撤。事实上,当时野战军高层也没发现御林军张灵甫74师已悄悄来到华东战场。陈粟之间还在激烈电论蒋军的主攻方向。九纵打得非常艰苦和残酷。九月十一日,粟裕致电中央军委:敌三个军进攻泗阳众兴线,九纵无论如何难以抵挡。连续八天七夜,白天拼命抵挡,浴血奋战,晚上撤个一二十里,不顾疲劳伤痛全力挖战壕,天亮又打天黑再撤。纵队全力以赴,不惜代价,阻挡蒋军的推进速度。父亲回忆:连部人员白天送弹药送饭转移伤员,牺牲的战友就地掩埋,有的连姓名也查不到。前沿阵地一紧张我们随时要上去堵缺口。夜晚撤退后,先挖战壕安置连部,和衣打个囤,既要警惕敌人夜袭干扰,又要防止有人溜号,夜里有人出去解手,我们也悄悄跟出去假装解手,怕人开小差。有天夜里,我们连和营部失去联系,连长焦急万分,是守是撤,侧翼是否安全,心里没底。通信员执行任务都没归队。连长对我说:杨维振,你去找营部带回命令,敢不敢?我说敢。连长掏出手枪交给我说:快去快回。我沿运河边摸爬滚跑,听见人声也不敢轻易打招呼,当时战场犬牙交错,一不小心就会掉入敌军防区。幸运的是我终于找到营部,按时带回命令。战斗持续而艰难,每天连队减员十多人。  原77团三营通讯班长李全福(河南修武人)生前回忆:八、九天的防御战打的非常艰苦和残酷,大炮飞机轰炸,我们防御工事又简陋,有的人害怕恐惧,开小差跑了。其中有个机枪班长,还是我参军的带路人,坚持不下去,溜了。1979年和1993年,这个机枪班长先后找我两次,要我看在同乡战友的份上,帮忙出具因伤退伍的证明。我没有答应。不是我不讲情面,在那个艰难紧张的生死场合,多一个人多一杆枪,战友们的生命就多一份保障啊!  翟宝三在《忆八天八夜阻击战》中记叙:“我们这个团是9月10日正式投入战斗的。9月9日,我们冒雨急行军,半夜时光到达指定地点:泗阳西北之胡大庄。我二营负责守备一条东西走向的河堤。我和教导员张问智、副营长程忠顺同志商量后,决定将四、六连配置在前沿,五连稍后(作预备队),并命令各连队抓紧时间构筑工事。估计天亮以后,敌人就可能向我发动进攻。  9月10日天刚亮,桂系新七军一七一师约一个团的兵力在飞机和大炮的掩护下向我发起进攻。副营长程忠顺同志报告说:“营长,敌人向我四连阵地接近,现已在我射程范围,是否开火?”我说:“不忙,请他再靠近点。”待敌距我还有四五十米远的时候,我下令:开火!机步枪一齐射向敌群,手榴弹在敌群中爆炸。他们东躲西藏,哇哇乱叫,不敢再向我阵地靠近,而我阵地前沿是一片开阔地。他们不敢伸着脖子挨打,只好丢下几十具尸体退了回去。  9月15日,即战斗开始后的第五天,部队在袁庄战斗之后尚未得到休息,兵员和弹药也未得到补充,即与蒋介石五大主力之一的74师展开激烈的搏斗。  9月15日上午10点左右,敌整编74师在空军和炮火的掩护下,以密集队形分三路同时向我扑来,大有将我九纵队包围吃掉之势。我们仍以顽强的精神,抗击着敌人的疯狂进攻。在美式装备的74师面前,我们毫不怯懦,同样给予它无情打击。夜晚,在夜幕掩护下,我们向淮阴南面的石工头转移。石工头地形弯曲,是一条东西走向而呈环形的河堤,位于张福河东面数百米。石工头南面是一片开阔地,东南约两华里有一村庄。团领导交给我营的任务是:“坚守一天,黄昏后转移。”当夜,团政委王绍渊首长召开我营连以上干部会,对我营提出了严格要求:“不惜一切代价,坚守到天黑,完成阻击任务后向淮阴以东转移。”遵照团的命令,我迅速部署:六连在左,四连在右,五连做预备队。营指挥所设在四、六连之间的土堤上,重机枪设在营指挥所附近。  9月17日,天刚亮,敌在炮火掩护下,即由张庄向我六连阵地正面发起攻击。六连真是好样的,硬是顶住了敌炮火的轰击,并发起反冲锋。我亲自指挥重机枪向敌猛烈开火!从早七时至十一时,敌两次进攻均被打了下去。中午12时,敌又以重炮向我轰击,步兵再次向我冲来,又再次被我打下去。敌人正面数次进攻遭到失败后,改变了进攻路线,少数兵力仍摆出向我正面进攻的架子,约有两营的兵力由张庄绕道张家地(庄稼地),顺河堤从六连左翼猛扑过来,猝不及防,六连部分阵地被敌占领。出现这个突然情况,是因为团在交代任务时说:六连左边有兄弟部队一个连,所以我们疏于左面的防守,使敌人钻了空子(这个连直到战斗结束也没见有部队)。情况危急,六连长史文德说:“营长,怎么办?”我说:“还能怎么办,反击夺回阵地!”同时,我命司号员吹反冲锋号,重机枪掩护六连反击!六连接到反击命令,全连官兵端起步枪,向敌群冲过去。冲在最前面的是一排长徐永明,他一连刺倒五六个敌人,最后在众多敌人围攻下壮烈牺牲。”  十七日从石工头撤下来后,二营由开始的200来人只集合了40几人(李兴智回忆),父亲杨文书就是其中之一。75团一营长阵亡、三营长失踪(后归队)。据台湾战史载:“张灵甫46年9月16号向蒋报捷,言已攻下淮阴。但17日仍与敌9纵激战整日于石工头,遭到敌9纵一个连的疯狂逆袭、反击”。这个连就是二营六连。  战后,因在石工头阻击中没有坚持到天黑,翟宝三营长被代理团长卸了枪,关了禁闭。翟宝三认为“虽未坚持到天黑,但基本上起到了阻击的作用。这次战斗,本应客观地分析原因,总结经验教训。但团的个别领导却不听我的如实汇报,粗暴地对我指责、谩骂,并指责我曾经提他的意见了,不如实向纵队反映情况,说我先撤退了,并把我送到纵队去,拿我是问,要求对我严肃处理。这哪有一点实事求是的精神?!”17日团部在下达作战任务时明确告知,六连侧翼有个兄弟连,但这个连没有进入阵地。翟营长一气之下,跑了。禁闭中的营长跑了,当时在部队影响很大,父亲对这件事也有很深的印象,整个团没有营长了。一直到今年,我在整理父亲回忆中联系到翟宝三的后人,才知道翟营长没有跑回家,也没有跑到蒋军队伍里去,而是跑到地方部队继续革命。  一九五六年审干,“没完成阻击任务”“逃兵”等不实之词,把这位战斗勇敢有个性的营长压的身心疲惫。在当时的政治压力下,有的战友也不敢出面作个证说句话。翟营长率领二营参加解放永城血战泗县保卫淮阴,是位久经沙场战功显赫的军人,只因爱提意见和上级领导没有处理好关系,受不了委屈,跑到地方部队。战争结束了十年,审查干部楸出这个“污点”,一整就是26年。为保卫华东野战军首府将生命置之度外,理应享有公正待遇,谁会想到审查干部的标准竟如此严厉。干部不仅仅在战场上要随时献身,个人行为和经历也要像玻璃一样透明。国共内战,许多年青士兵今天被俘解放,明天又弃暗投明,这一仗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另一仗又生死相博,在国军作战勇敢,为共军也奋力拼杀,跟随哪个队伍哪个党派,谁进步谁反动,这种责任不应该由普通的年青人或军人来承担。  翟宝三曾在宋哲元的二十九军当过兵,是抗日的先锋部队,后经周折参加了新四军。战友魏启民回忆“39年春参加学生队后,一直表现很好。在一年多的时间内,由队员到班长、排长、到连指导员、连长。常年在野战部队工作,身经百战,出生入死。1941年冬,3团‘地方化’后,他率领34团(老3团)2连参加泗南大队。在2连的带动下,泗南大队迅速成长,很快上升到11旅32团。抗战后期,他担任了该营营长,是一位勇敢、坚定的优秀指挥员”。内战就是一个民族的伤痛,战争结束了,还要对自己人审干反右、清理阶级队伍,这种试图建立纯洁革命队伍的人,已经露出极端专制的一面。严厉的审查制度,意味着每一个人无论有多少功劳,随时都有可能被清洗。翟宝三营长好在还有点文化,会写会回忆找老战友老首长,坚持上访申述。一九八二年终于“落实政策”,还历史本来面目。今年五月,这位勇敢可敬又充满智慧的老人离开了人世,终年93岁。  一九五二年三月,父亲在“三反”整党检讨报告中自述:四七年十月在胶东战役山阳庄战斗中缴获一双棉鞋一支新民钢笔,棉鞋留用钢笔送给战友翟士修,坦承对自己要求不严。幸亏他的上级没当一回事。  也许有人会说,朝前看吧,当时的政治环境不好,这种说法太轻描淡写混淆是非,什么是政治环境,在这个政治环境下掩盖了多少历史真相,多少人的心酸血泪?个人恩怨再加上严厉的审查制度,必然造成人人自危,禁若寒蝉,黑白不分的混乱时局。翟宝三老人历经千辛,坚持历史事实坚持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这种精神值得后人学习。  附:参加[保卫两淮]战斗的9纵75团指挥员情况:  佘錡义:时任9纵75团代理团长,后在淮海战役牺牲(师参谋长)  王绍渊:时任9纵75团政委,解放后任兰州军区空军副政委  屈树义:时任9纵75团参谋长,后在来龙庵战斗中牺牲(副团长)  闻宇:时任9纵75团政治处主任, 解放后任江苏省无锡市(副市长)  丁保志:时任9纵75团一营营长,在[保卫两淮]战斗中牺牲  郑克诚:时任9纵75团三营营长,在[保卫两淮]战斗中失踪,后归队  翟宝三:时任9纵75团二营营长,解放后任铁道部  第五设计院副院长(未到任),后铁道部做领导工作(司局级),行政10级(铁路)  张问智:时任9纵75团二营教导员,解放后任江苏省淮阴发电厂厂长  程忠顺:时任9纵75团二营副营长,解放后任杭州军分区(警备区)司令员  李兴智:时任9纵75团二营副教导员兼六连指导员,解放后任陕西省军区政治部主任  李常安:时任9纵75团二营四连连长,解放后任总后勤部山西某兵站副站长  岳夏:时任9纵75团二营四连指导员,在[保卫两淮]战斗中牺牲  焦长友:时任9纵75团二营五连连长,在南麻临朐战役中牺牲  魏连升:时任9纵75团二营五连指导员,在[保卫两淮]战斗中牺牲  史文德:时任9纵75团二营六连连长,在南麻战斗中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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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龙庵阻击战中神枪手董营长  一九四六年十月,九纵在完成第一次涟水保卫战后,运动到苏北宿迁一带。十二月中旬,75团二营六连在宿北战役来龙庵阻击战中,又经历了一场惨烈战斗。宿北地区当时活跃着两支蒋军,胡琏的整编十一师和戴之奇的整编六十九师,互为倚角连环东进。山东野战军和华中野战军联手,在粟裕指挥下,集结二十四个团近二十万兵力,准备打个大仗,敲掉蒋军的倚角。十二月中机会来临,戴之奇六十九师立功心切,轻敌冒进,与胡琏十一师拉开距离。九纵75团奉命在来龙庵一线阻击,纵队司令张震亲自指挥构筑防御工事,以阻挡十一师对六十九师的救援。时任二营营长为董营长。  宿迁日报(豫宣)记载:日上午8时,号称“王牌”的敌十一师出动一个团,分三路向我来龙守军阵地进犯。敌先出动八架飞机对阵地狂轰滥炸,接着趾高气扬的敌地面部队向我阵地冲来。当敌人接近我前沿阵地鹿寨时,战士们拉响地雷、抛出手榴弹,炸得敌人狼狈逃窜,我隐蔽在工事里的战士用机步枪射击,许多逃跑的敌人应声倒下。当日11时,敌人发动第二次进攻,用排炮向我阵地狂轰。有些工事被毁,有些战士被埋土里。敌人的炮火一停,战士们就从泥土中爬起来赶修加固工事,以坚待敌。10余分钟后,敌人发起冲锋,战士们当其进入手榴弹的杀伤范围时,连续投出几十枚手榴弹,炸毙许多敌人。战士们乘敌晕头转向之机,跃出战壕,用刺刀同敌肉搏。敌人不支,回头逃跑。14日,敌人出动一个旅向我进攻,我三营守卫来龙阵地的指战员沉着应战,奋勇杀敌,多次击溃敌人的进攻。敌连续的进攻失败,遂改全线进攻为重点进攻,向来龙西南土窑进攻,我守卫勇士击退敌人10次进攻。经两天血战,守卫阵地的我军一个排的勇士只剩8人,但仍坚守阵地。15日,敌集中三个榴炮团,用密集火炮攻击我军阵地,村庄、工事被瞬间夷为平地。接三营来坚守阵地的二营指战员耳朵被震聋出血,但每个指战员都稳如泰山、死守阵地。地堡塌了,到壕沟里打;壕沟平了,到弹坑里打;子弹打光了,用手榴弹和刺刀,只要还有一个人在也要守住阵地。守卫来龙西北白鹿村的六连,把敌人引到警戒区内,突然开火。神枪手专打敌人指挥官,并适时抓住机会进行反击,打退敌人三次进攻。10分钟后,敌人集中炮火轰炸六连阵地约30分钟。六连伤亡过半,连长、指导员都已负伤。11时,敌炮火延伸,六连长估计敌人第四次进攻将开始,强忍伤痛,继续指挥战斗。他果断调整部署,收缩兵力,扼守要点,加强主阵地防御。部署刚毕,两个营的敌人就发起集团冲锋。六连指战员等敌靠近,一齐射击,敌人死伤甚多。但二排前沿阵地已被敌突破,二排战士与敌白刃相搏,寸土不让。同时,另外一股敌人也冲入主阵地,一排长率两个班的战士抗击。21岁的年轻指导员丁佩,两次负伤、流血不止,但仍坚持战斗,直到壮烈牺牲。全连战士在英勇顽强的精神鼓舞下,斗志更坚,同敌人展开白刃战,在兄弟部队的及时支援下,全歼突入阵地的敌人。  历时三昼夜的阻击战,我守卫部队击退敌人多次进攻,为我大军的顺利集结赢得了宝贵时间,圆满完成上级下达的战斗任务。  台湾史料:15日晨,国军118旅33团及18旅53团奉命再次向来龙庵进攻,这次胡琏接受了前两天攻击受阻的教训,以一小部佯攻小牌坊,倾力向共军来龙庵阵地发动猛攻。守备该地的共军75团主力已奉命于拂晓前北移到姚塘子集结待机,仅留下副团长屈树义率二营坚守原阵地。面对10倍于己的优势国军,二营的表现极为英勇。血战一直持续到中午,二营官兵伤亡殆尽,国军才占领来龙庵,屈树义负伤被俘。而后,118旅又向保安圩方面追击,与刚赶到的山野2纵4旅遭遇,发生激战。  蒋118旅中尉连长廖明哲回忆:“第二天(十五日)拂曉發起攻擊,接近來龍庵的寨牆下,寨牆下有一條約兩公尺寬的外壕,幸好乾枯無水。天亮,我師砲兵一○五榴彈砲營及旅的山砲連,幾群集火力的掩護下,我連由左翼首先突入敵陣,我親持湯姆生衝鋒槍,一堡一衝鋒,一屋一戰鬥。十二時發起攻擊,我連爲營的左翼連,攻擊目標:來龍庵的北端。連的右翼爲第四連。攻擊前進中,遭敵強烈的火力抵抗;往昔在魯西南所見過的匪軍未有如此防禦火網的編組,能長短相補;而火網的濃密,射擊軍紀及射擊精確都有過於往昔我所遇見的。十五日下午四時,掃清殘敵。敵人爲陳毅所部,士兵多爲二十歲左右,所穿新黃棉軍服,持用前日本軍隊所用之輕武器。”  父亲回忆:我是连部文书,没有具体作战任务,战场上主要负责救护转移伤员和传送命令,在战壕里跑前跑后。当时也不知道团主力已转移。胡琏的榴弹炮凶猛,落点准威力大,步炮协同。遭炮击时躲在掩体内根本不敢挪动,前后左右都是爆炸声,眼睛看不清耳朵听不见,有的战士被震塌的掩体压埋,我就一个个拼命往外拖,受伤的转移下去,没受伤的立刻回阵地。防御工事大部被炸毁,阵地间的联系也被隔断,董营长带支步枪直接来到阵地前沿,在连重机枪阵地旁找个射击位置。我抬头张望了一下蒋军阵地,寒风刺骨,大地平坦光秃秃,双方射界都很清晰,对方士兵用高梁秸和麦秸捆扎成圆柱状做为掩体,步兵躲在后面一边滚动一边进攻。营长的枪声响了,躲在麦秸筒后的敌兵应声倒下,麦秸筒也停止滚动进攻,我和机枪手频频点数,干脆利落弹无虚发,营长一杆步枪延缓了阵前蒋军的进攻势头。战场暂时平静下来,偶尔有一两声冷枪,我们隐约感到蒋军的狙击手已进入前沿,开始捕捉目标了。当营长准备换个射击位置,移动身体的瞬间一时大意,几乎听不见枪声,董营长一头栽倒。营长阵亡。蒋军的攻势也越发凶猛,伤员越来越多,战壕也起不到掩护作用,我背着伤员爬上翻下,耳边是子弹的嗖嗖声炮弹爆炸声人的喊叫声,大脑一片空白,既感觉不到恐惧也感觉不到疲惫。大伙一边拼命抵挡反复争夺阵地,一边焦躁等待山野二纵的增援部队。上级命令一定要坚守到中午十二点。快接近十二点时,蒋军又发起一轮强攻,阵地基本上冲垮打乱。我带着伤员跟随几十个战士沿战壕撤了出来。算是完成任务吧。有的班排防御点被蒋军包围,撤不下来,他们仍然坚持最后的战斗,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枪声才平息。战后得知,率领我们二营坚守来龙庵的副团长屈树义被俘(张震回忆:屈树义在蒋军俘虏队跳车逃跑时牺牲),二营300多人,就我们几十人跑了出来。六连刚刚熟悉的一些面孔又消失了。  我们几十个散兵,从来龙庵撤出后又临时拼凑一个战斗小队,继续参加对六十九师师部的人和圩战斗。宿北战役,最终全歼整编六十九师两万余人。  直到今天,父亲还在念叨董营长,这么多年了怎么连烈士的名字还查不到呢?
  言传身教的指导员李兴智  父亲印象最深的是李兴智(河南济源人)指导员,一九四五年七月,连续几次战斗父亲没掉队,战斗中服从命令比较可靠,连长高万亮(注:老连长高万亮45年底部队安排其复员,舍不得离开部队带着老婆孩子跟随六连干些勤杂事,46年春离队。战友对其评价甚高。)指导员李兴智介绍父亲秘密加入共产党,并派父亲去团部学习,准备回来当文化教员,就是拉拉号子唱唱歌。父亲五音不全一首最简单的歌练半天也找不到调,但对识字写字很感兴趣,指导员说,你当不了文化教员(副连待遇),帮我管管文件当文书吧(排级待遇)。刚当文书时,不会写战斗总结,一时半会也教不会,指导员干脆列个格式,时间地点敌部队番号本连负伤人数阵亡人数,敌伤亡人数缴获枪支数量等,填数据就行,真管用。李指导员有文化也有带兵水平,空闲时父亲就向他请教,这个字怎么写那个字怎么念,国共两党有什么不同等等,受他的影响父亲也学会写点日记。平时指导员的大小事父亲也会抢着帮忙。
  一九四五年九月,连队分配一套掷弹筒,那时叫小钢炮,各班排都不要嫌重,指导员说:杨维振你就负责背吧。炮架带六发炮弹,行军打仗累得够呛。在攻打伪军占据的曹村站时,父亲抓住机会一口气将炮弹全放光,战斗结束全连无一伤亡,指导员说炮弹放得好,敌人吓蒙了。四六年九月十九日夜,退守淮阴时,张灵甫74师特务连骗开城门突入城区,父亲睡着了,李指导员慌乱撤退中摔一跤,正巧倒在父亲身边,一把拽起他:杨维振,还不跑,想当俘虏啊!生死关头,父亲也不含糊扛一袋四五十斤重的面粉,夺路而跑。部队进入山东时,遇到的第一个问题是不会吃小米。第一餐饭炊事班没经验,洗一洗就放锅里煮,沙石太多吃得全连牢骚满腹。李指导员气的叫父亲去炊事班把问题弄清楚,父亲带着炊事班找到村里大娘大嫂一问,小米要放在水里慢慢淘,沙石就沉底了,很简单。河南人爱吃面食,每当部队要出发时,父亲安排挑夫尽量多带点面粉。父亲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懂交朋友,津贴花不完(文书是排级待遇,每月一斤肉津贴),李兴智有时急用就会喊:杨维振,借点钱。一九四八年初又安排父亲去蔡桥教导团学习。有一次,一个刚解放的小战士犯了纪律,指导员气得抡起皮带就抽打,小战士不服气,说:革命军人不许打人。年青时的李兴智脾气比较暴躁,但对父亲还是关爱有加。一九五三年21军入朝前夕,父亲和指导员有机会在南京见了一面,父亲用最后一块袁大头请老战友下馆子吃了一餐。  今年春节期间父亲思念老首长,打电话到其西安家中,董阿姨接的电话,说:病重了,听不到看不到也不会说话了。也是今年五月,李兴智老人离开人世,终年89岁。我一直想有机会去西安,一定代表父亲去看望李兴智老人,现在终成遗憾。老人临走时有叮咛:丧事一切从简,不设灵堂,不收花圈,不搞告别仪式,不告知亲友部属,不给组织再添麻烦。他生前常用河南先贤、明代政治家于谦的诗句“千磨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来要求自己并激励后人。  翟林康先生告诉我,保卫“两淮”时二营的教导员是张问智老前辈(曾任江苏淮阴发电厂厂长),二营现在活着的只有四五人了。我问父亲对张问智教导员还有印象吗?父亲说,有,教导员像个帐房先生爱讲故事,不知是否能对上号。
  严厉勇敢的团长佘錡义  泗县战斗,75团张永远团长阵亡,代理团长佘錡义。张震在回忆录中提到的“一枪一弹”,枪就是佘錡义团长和政委在宿北战役围歼戴之奇69师后,将戴配带的左轮手枪赠送给司令员张震。淮阴失守后,六连基本上是空架子,上级从地方抽调一个民兵连成建制直接补充到六连,民兵转为正规部队第一件事就是剃光头,连长是学生兵留个分头舍不得剃,想混过去,偶尔被佘团长发现,佘团长眼一瞪:执行命令,留发不留人!连长吓得坐下就剃。该连长后在来龙庵阻击战中负伤。  淮海战役初,部队要大规模运动,佘团长严格执行轻装命令,连干个人携带重量不得超过二十斤。父亲记得:部队出发前连干和挑夫集中,佘团长带着警卫人员一个个检查,发现超重的扒下来就扔地下,满地丢的是毯蚊帐鞋锅盆等个人物品,没一人敢捡一件。淮海战役期间二纵靠铁脚板南北驰骋淮海战场,急行军达2500余公里。有时连续几天没脱过衣服没松过绑腿,一有机会休息大伙第一件事就是宽衣解带,虱虫一片片往下掉。  淮海战役标志性的第一仗,就是十四团(原75团)参加的围逼孙良诚107军军部。腾海清在《转战淮海的日日夜夜》中回忆:48年11月13日,孙良诚率敌一0七军军部和二六0师猬集于邢圩、高集防守,令二六一师回军接应,再向双沟逃窜。我五师周纯麟副师长率几名骑兵在部队先头行进中,发现汽车辙拐下公路,循迹前进,发现邢圩有敌人。五师领导一面向纵队报告,一面以十三、十四两团和淮北独立团包围一0七军军部和二六0师大部于邢圩,以十五团包围二六0师一部于大王集。迅速展开兵力、火器,准备强攻。(略)十四日八时孙良诚率军部和二六0师近六千人放下武器。父亲说,孙良诚并不老实放下武器但没交出武器,房顶上水沟里麦秸堆灌木丛到处藏着武器,搜寻枪支弹药花了一整天时间。打完107军后,部队装备开始好转。孙良诚后来自荐要去徐州剿总做策反工作,结果肉打狗一去不返。  淮海战役前,佘錡义已被任命为五师参谋长,他考虑到部队要打仗,决定留在团部,打完仗再到师部上任。十一月十九日,为挫败邱清泉兵团解救碾庄黄伯韬兵团的企图,十四团奉命攻击徐州东南的七十军,发动马山战斗。佘团长身先士卒,率领父亲所在的三营进攻马山,战斗进展顺利,仅用十五分钟攻克敌阵,歼敌一部。营长命令父亲带领机枪班抢占孤山附近一座山头,也很顺利。佘团长在指挥战斗中,遭一发炮弹袭击,不幸阵亡。父亲说,团长阵亡,指挥系统出现一些混乱。我和机枪班在山头修好工事,敌人已撤退,阵地是守是撤一直没来命令。我急得团团转,天黑就更麻烦了,当时是运动战,又在打大仗的气氛下,几小时部队就行军几十里。有个战士自告奋勇要去找连部,我还在犹豫,你要回不来我又丢个兵,还要再等你。最后还是同意小战士下山。这个小战士很机灵,天黑前终于带回命令,还说连排也在找我们。  佘錡义是淮海战役中野战军方面阵亡的最高指挥官之一。
  郭楼保卫战中的通讯员任国凤  小时侯,邻居小伙伴家常有大人的老战友来串门,偶尔听到点战争年代的小故事,我很是羡目。曾问过父亲:你的战友怎么不来看你啊?父亲不耐烦:哪有多少战友,能活下几个!  一九四四年十二月下旬,父亲和同庄几个青年来到二十几里外的永城芦庄报名参军,部队的番号响亮: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四五年一月三日发军服发枪,父亲印象深刻就把这一天定为入伍时间。二月在祖老楼参加第一次战斗,袭击日伪乜庭宾的抢粮队,同乡二虎中弹身亡。五月在新兴集战斗中围点打援,攻击张岚峰伪14师42团一部,伤亡较小。六月在袁店集攻打伪15师59团,副连长阵亡。八月在解放永城战斗中,突击队有几个老乡率先跳下城墙被日伪俘虏,解救后溜回家不干了。四七年二月在讨伐郝鹏举的白塔埠战役中,副指导员万秀章遭敌机轰炸重伤。十二月在莱阳战役水沟头阻击战中,连续六天艰苦防御,二纵损失较大,提前撤出战斗。四八年三月的益林战役(此战父亲未参加),十四团两个连遭瓦斯攻击,丧失战斗力。四九年初打到长江边上,同时间入伍的三个老乡(其中一位机枪连副连长),悄悄约父亲一起开小差,怕过长江想回家种地。文革结束落实政策时,父亲还帮他们出具证明,当地政府给了点津贴补助。从四六年七月到四八年底,父亲所在连队大量补充兵源有五六次之多,父亲知道的营团以上军职伤亡八人(张永远,丁保志,屈树义,秦贤安,宋延年,程坤源,董营长,佘錡义),逼迫离队一人(翟宝三),连职伤亡十多人。但有一位战友父亲不会忘记,通讯员任国凤。  一九四八年八月,父亲在江苏蔡桥教导团集训半年后归队,调二纵五师十四团三营八连任副指导员。十二月中旬,淮海战役第三阶段进入关健时刻。杜聿明率二十多万人马聚堵在永城以北陈官庄一线,试图继续南下与南边被围的黄维兵团会合,打破野战军围堵,扭转战场被动局面。离陈官庄杜聿明指挥部只有四华里的郭楼,成了两军争夺的焦点。苏北兵团司令员韦国清亲赴郭楼布置防御。十四团奉命参加保卫郭楼的战斗,要用人体把郭楼铸成铁楼。天寒地冻万马嘶鸣,在中原这片哺育他们成长的富饶土地上簇拥着近百万相互仇视的军人,双方都有充分的理由要展开空前撕杀。二十一军军长(二纵司令员)腾海清在《转战淮海的日日夜夜》中写道:在郭楼方向,我集中兵力三个多团,八二迫击炮以上的火炮百余门,在后勤保障上,缴获一0七军的三十多辆大卡车,发挥了作用,昼夜不停地从徐州运来弹药。炮兵可以根据任务需要,尽情发射。一切准备完毕,严阵以待。十二日,敌人猛攻右邻李楼,经激烈争夺,十三日上午,右邻弃守李楼。下午,七十军九十六师二八八团依托王庄向郭楼西北角展开进攻。该敌在炮火和七辆坦克的支援下,攻击前进。郭楼周围硝烟弥漫,火光冲天,远看去只是一个巨大的烟火堆,只有在电话中才能知道里面的情况。当我连续打退敌人两次猛烈的冲击后,已是暮色苍茫。突然,敌人既不炮击、也无坦克掩护,兵分两路用密集队形冲了过来,妄想在两军对阵中实施强袭。冲到鹿砦近前,大部被我火力杀伤,有三十余人钻进鹿砦,也被歼灭,不久又发现敌人在我阵地前二百米处,用坦克掩护来构筑冲击出发阵地,为明天攻击作准备。经过半日激战,郭楼的房屋只剩下残垣断壁,大部工事被毁,交通壕也堵塞了。为了次日粉碎敌人更猛烈的攻击,除令六师加固郭楼阵地外,又令四师十二团进到郭楼后面,十四团仍在原地,准备反击。这样就在郭楼之后的两条交通壕中,配置了三个团,象两根粗大的顶门杠抵住郭楼,我们才放下心来。是夜,又令十四团、十八团各以一部兵力从郭楼两侧出击,驱逐械筑出发阵地的敌人,歼其一部,填平了敌工事,作好天明后再战的准备。  父亲回忆:13日夜,营部下命令,要八连组织突击队驱逐消灭阵地前沿修筑冲击工事的敌军(邓军林70军96师)。连部决定组织三个突击排,带队连干按副指导员连长指导员副连长顺序执行。我二话没说,来到前沿察看地形,月光下视线还好,要冲锋的开阔地二百来米,地势较平坦,估计不到一分钟可冲到对面。全连百号人看着我,内心紧张而坚定,命令来了只有豁出去。我做好冲锋前的准备,第一突击排已在战壕里列队待命,我问排长都准备好没有,排长说准备好了。我深呼一口气,大喊一声:跟上我,不许掉队!第一个翻出战壕,弓身向对面快速冲去。刚跑出几十米敌军开始射击,机枪冲锋枪子弹乱飞,中弹的倒下没中弹的继续冲锋,我不下令突击队战士就不会停止。接着迫击炮弹落下,一发,两发……,突击队落入火力网,队形散乱,我刚想喊不要乱跑,亮光一闪“轰”的一声,刹时头重脚轻控制不了身体,直立着不能动。这时有人在后面突然拉我一把,将我按倒地下。过一会儿我缓过一口气清醒了点,“指导员,你受伤了”听得出是通讯员任国凤的声音,他正捂住我额头上冒血的伤口,我焦急问排里的人呢?他说还好。敌军还在射击,四周爆炸声不断,任国凤不管三七二十一,背起我冒着枪弹左闪右躲,终于撤回战壕。第二突击排已整装待命,连长手一挥“上”,战士像波浪一样翻出战壕向黑暗中扑去。敌军又开始射击,开阔地上炮火闪闪,烟土飞扬,这次敌军射击更激烈更准确。不一会儿,黑暗中有人叫喊:“连长不行了连长不行了”,几个战士七手八脚把连长拖进战壕,这位平时爱训人的连长已停止了呼吸。连续两次突击失利,连里气氛有点沉闷焦躁,虽然看不清人的表情,但都有同样的感受。指导员的第三突击队又进入出发阵地,年青的面孔,乌黑的钢枪,月光下像一座座雕塑,指导员阵前动员:大家手脚利落点队形散开些,跟我上!又是一阵波浪翻出,紧接着是激烈的枪炮声。陆陆续续有战士撤回战壕焦急喊着:“指导员的腿炸没了”。八连三次突击伤亡六七十人,四个连干伤亡三人。最后,八连副连长带领幸存战士一直打到淮海战役结束,还俘虏一千多蒋军。战后,蒋七十军军长邓军林回忆:“杜聿明的滚筒战术遇到郭楼铁柱,滚不动了。”  父亲说:我和指导员被护送到师部野战医院,医院设在张瓦房,一路上风雪交加,多亏任国凤的细心照料。在医院疗伤期间我试着给家里写封信,内战爆发后一直没和家里联系,没想到几天后大哥用小车推着母亲来到医院,杨楼离张瓦房一百多华里他们一天赶到。母亲心里很难过,说家里人传你被打死了,劝我离开部队回家养伤。我安慰母亲说,放心死不了,等解放全中国我一定带您去南京总统府逛一逛。一句不经意的话,母亲等盼了四年,一九五二年我被选派到南京解放军政治师范学校学习,终于接来母亲,实现了这个愿望。出院后,淮海战役已经结束,我归队后任185团(部队番号改为二十一军62师185团)警卫连指导员。一九四九年二月,部队驻扎长江沿岸汤沟一带,开始为渡江战役做战前准备。   一九四九年四月,二十一军首批渡过长江天险,62师在青阳一线上岸。蒋军抵抗意志全面瓦解。五月三日,二十一军占领杭州,185团(时任团长陈福胜)顺利夺取钱塘江大桥。战争接近尾声,对于父亲来说大规模的战斗终于结束了。一九五二年,父亲告别了生活战斗八年之久的二十一军。
  后记  在整理父亲回忆的过程中,我感叹不已,那不是一般意义的战争,就是相互间的残酷绞杀。泗县攻击战,泗阳众兴保卫两淮运动防御战,宿北战役的来龙庵阻击战,山东南麻临朐战役,莱阳战役水沟头阻击战,淮海战役郭楼保卫战等,仗仗都是我死你也死,一个连一个营甚至一个团拼下来只能集合几十人。我惊奇的是父亲竟然能亲历一劫又一劫,生存到最后。一个青年农民,是如何熬过一场又一场生死之战?我曾对父亲说,将军们太忙忘了给你发勋章。父亲很坦然:谁给你评功啊,连长营长团长都死了,想一想死去的年青人,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奖章。战场上父亲救下数不清的伤员,也掩埋了许多阵亡的无名战友,他对自己在战斗中的评价是:服从命令永不掉队,开枪不多救人不少。  我对内战史不太感兴趣,但通过父亲的回忆,我初步了解了作战勇敢、坎坷一生的翟宝三营长,平易近人、身先士卒的张永远团长,言传身教、清廉朴实的李兴智指导员,年青有才、不拘小节的宋延年烈士,刚烈英勇、舍身取义的佘錡义团长等。前辈的历史令我追思与崇敬,我赞叹他们的勇敢和执着,赞叹他们在艰难环境生死战场上的无畏气概,但是,更让我震撼和追思的是那些死去的有名无名先烈以及成千上万连自已也不知道会变成敌人的年青士兵。他们长眠地下,将年青的生命奉献给未知的世界。江山不是皇帝的,也不是哪个党派团体的,江山属于在这块土地上世代繁衍劳作的生灵大众。无数先辈的生命和鲜血并没有换来和谐公正自由民主的社会,历史进展到今天,仍需要靠稳定来压倒一切,仍需要靠掠夺土地剥夺民权来维系政权延续,仍需要一代又一代人去追寻改革之路。高速发展的经济并没有给广大民众带来多少生活实惠,反而加剧了民怨和社会矛盾。那些亲历内战的老兵,现在活着的都是八九十岁的老人,他们大多数生活简朴,远离尘嚣,回归百姓。人老了,经历的风雨多了,思想说话也不像过去那么僵化教条了,但也没人听了。每一个逝去的先烈和幸存的老兵,都希望看到一个清廉民主和谐健康的社会,而不是人心向背民怨载道,靠维稳压制民意的腐朽社会。专制下的民族,枪口下的民族只能培育浇灌出暴力之花,专制腐朽之花。  因对内战史不太精通,学识﹑资料也有限,整理的回忆严谨有余生动不足,感兴趣的读者不多,但结识了历史,结识了勇于探究历史真相的朋友,结识了翟林康宋双平宋鼎等朋友,我深感荣幸,这就是意义和价值!山东荷泽有位朋友,托我打听江西的顺花门在哪里,他的曾祖父时念春二十年代末在江西赣州国民新编第一师侦探团从军,后阵亡安葬在顺花门。翻查有限的史料我只能帮他确定,顺花门,就是南昌的顺化门,朋友很感激,时念春的后人们起码能在一个相对准确的地点凭悼先辈。无论是革命的后人还是非革命的后人,或汉奸地富的后人,大家都有责任拿起笔墨,在尊重历史实事求是的基础上,发掘先辈史料回顾前人足迹。活着的逝去的,每一个人点点滴滴汇聚的历史潮流,将会展示我们这个民族成熟自信勇敢的真实面目。  感谢翟林康宋双平宋鼎提供的史料  初稿二零一一年十月九江
        
  内战,民族永远的痛!  
  @飘荡的灵魂ABC 7楼
18:54:25  内战,民族永远的痛!  -----------------------------  两张纪实相片,一张是185团抢夺钱塘江大桥,另一张是南麻临朐战役实景。你是散文天下第一个愿为伤痛历史敲两个字的——网友。
  以史为鉴,远离战争
  抗战内战都是历史,后人有责任纪实整理,而复后人。  
  网名“三借芭蕉扇”的父亲,原为73团通讯员,生前回忆:后面国军追击,前面是暴涨的河水,我个子小又不会划水,身边子弹乱飞,周围的战友们成群往河里扑去,我惊慌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大个子机枪手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把拉着我,奋不顾身向河里冲去,慌乱中我还险被河水卷走。最终机枪手把我背过生死之河。直到现在,两家后人还保持密切来往。
  过去,有些人歪曲抗战的历史,现在有些人竭力掩盖国共内战的历史,更有一些人荒唐的开历史倒车,泡制文革时期的红歌红宝书红海洋。这一系列与人类文明发展史格格不入的东西,其根源就是错误的历史观和专制思维。  评判历史的标准只有真假,没有好坏。对待历史事件和人物,我们的责任就是要把它真实客观全面的挖掘出来展现出来,任何美化丑化或掩盖虚构都是极端错误。你想掩盖文革丑陋历史,就有人跟着掩盖内战历史抗战历史,甚至北伐北洋历史。  要做到真实客观全面的展示历史,不是容易的事。这更需要我们每一个关注民族历史的人,从自己身边开始,发掘每一个人的历史,点点滴滴汇集的历史潮流将会告诫后人,我们民族美好或丑陋的一面。  有人认为“父亲是个兵”美化内战,我想任何一个心智键全的人很难得出这样的结论。假如我的父亲是汉奸是国军,我也将义不容辞把它挖掘出来。战争,是历史上的重大事件,后人的责任就是实事求是,记录整理。不论胜败,也不论其党派。战死多少人,是怎么死的,必须有历史记载。那种认为内战不值一说,甚至谩骂的人,等同于掩盖抗战历史的人一样,为其政治观念,漠视生命,漠视历史。  “父亲是个兵”较真实全面地记录了一个小兵在内战的亲身经历,有的道理也说得比较透明,随着历史档案解密开放,我将一如既往探求下去。一个普通人,一个兵,能否承担某些人所谓的历史责任?在这里我公开告诫大家:千万不要有这类清算思维倾向,容不下不同思想行为的人,很快会滑向另一种极端暴力。如同清理阶级队伍、反右、文革一样。  法国大革命时期的革命家罗伯斯彼尔,在他的墓碑上是这样说的:在我墓前的人不要为我悲伤,如果我活着,躺在这里的就是你。我想,中华民族总不能出这样的革命家吧?  .
  不忘历史。
  以史为鉴  
  五月三日,部队挺进到余姚,每次进城都是高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歌声宏亮气势磅礴。(笔者曾查过资料《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  曲调,原来是套用袁世凯时期的《大帅练兵歌》,流传至今)。  敌人大部放弃抵抗,主动投降,天气好吃得也好,也没人开小差了,就一个字:顺。  在余姚驻扎时,团里许多人喝醉了,部队继续向杭州挺进,  这些伤兵(当时不好意思说是醉鬼)就由我带个通讯员  负责照料,慢慢跟进。南方,让每个北方人耳目一新,有山  有水郁郁葱葱,空气湿润而清香,乡村崎岖而有致,精耕  的水田无名的花草,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唯有感到不适应的是,话难懂,上坡下坡左拐右拐。快  接近杭州时,遇到营收容队,他们很爽快的接下”伤兵“。我和通讯员如释  负重,快步流星追赶部队。按照北方习惯,沿马路直走一般不会错,可在南方七拐八拐,迷路了。我带着通讯员已进入杭州市区,沿街道走过去又转回来,即没有敌人也见不到友军,也没枪声。我焦急,没心思观赏美丽街景,这是敌占区我也不会与巿民交流问路。街上行人不多,我全副武装拿着手枪,通讯员挎着冲锋枪背着钢盔,两人浑身是汗,有的市民用好奇惊恐的眼神盯着我们看。终于,我发现街道前面有防御工亊,立刻警觉准备战斗,工亊后有人喊道:你们是哪个部队!一听北方口音,我回应部队番号,是兄弟部队。我和通讯员这才长舒一口气。友军一个连长问我:你们怎么过来的?那边还是敌占区。我说转了一大圈没见到敌人啊。我的话音未落,工亊后的战士像猛虎一般向街道冲去。果然,街道两边陆续出来一些放弃抵抗缴械的守军。我刚才在敌人眼皮底下转来转去,他们没有开枪。后来我想,在众多敌军眼皮下,假如有一、两个楞头青朝我来一梭子,我可能就永远躺在杭州街道上了。这个地名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大世界。  
  @小铲车2013 16楼
23:27:51  五月二日晚,部队挺进到余杭,每次进城都是高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歌声宏亮气势磅礴。(笔者曾查过资料《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  曲调,原来是套用袁世凯时期的《大帅练兵歌》,流传至今)。  敌人大部放弃抵抗,主动投降,天气好吃得也好,也没人开小差了,就一个字:顺。  在余杭驻扎时,团里许多人喝醉了,部队继续向杭州挺进,  这些伤兵(当时不好意思说是醉鬼)就由我带个......  -----------------------------  五月二日晚,部队挺进到余杭,每次进城都是高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声宏亮气势磅礴。(笔者曾查过资料《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曲调,原来是套用袁世凯天津小站的《大帅练兵歌》,流传至今)。解放军的铁流正逼进蒋委员长的家乡,大批带北方口音、面孔陌生的年青军人将接管统治美丽的南方城市。  父亲回忆:敌人大部放弃抵抗,主动投降,天气好吃得也好,也没人开小差了,部队所向无敌,每跨出一步就是占领解放的新土地。就一个字:顺。在余杭驻扎时,团里许多人喝醉了,部队要继续向杭州挺进,这些伤兵(当时不好意思说是醉鬼)就由我(时仼185团警卫连指导员)带个通讯员负责看护照料,慢慢跟进。南方,让每个北方人耳目一新,有山有水郁郁葱葱,空气湿润而清香,乡村崎岖而有致,精耕的水田无名的花草,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唯有感到不适应的是,话难懂,上坡下坡左拐右拐。快接近杭州时,遇到营收容队,他们很爽快的接下”伤兵“。我和通讯员如释负重,快步流星追赶部队。  按照北方习惯,沿马路直走一般不会错,可在南方七拐八拐,迷路了。我带着通讯员已进入杭州市区,沿街道走过去又转回来,即没有敌人也见不到友军,也没枪声。我焦急警惕,陌生环境里也没心思观赏美丽街景。这是敌占区我也不会轻易与巿民交流问路。街上行人不多,我全副武装提着手枪,通讯员挎着冲锋枪背着钢盔,两人浑身是汗,紧张又带有硝烟杀气。有的市民用好奇惊恐的眼神盯着我们看。终于,我发现街道前面有防御工亊,立刻警觉准备战斗,工亊后面有人突然喊道:你们是哪个部队!一听北方口音,我回应部队番号,是兄弟部队!我和通讯员这才长舒一口气。  友军一个连长问我:你们怎么过来的?那边还是敌占区。我说转了一大圈没见到敌人啊。我的话音未落,隐蔽在工亊后的战士像猛虎一般向街道冲去。果然,街道两边陆续出来一些放弃抵抗、缴械的守军(地方警察部队)。我刚才在敌人眼皮底下转来转去,他们没有开枪。后来我想,在众多敌军眼皮下,假如有一、两个楞头青朝我来一梭子,我可能就永远躺在杭州街道上了。这个地名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大世界。
  @小铲车2013 我也是一位新四军老战士的后代,在描写内战发生的缘由上,我对你的观点持保留态度。  内战肯定是民族历史的一块伤口,但是,这个伤口的产生并不是以我们今天的想象而产生的,简单地把内战看成国共两党共同之责任也是不公正的。
  @小铲车2013 我为你的父亲的历史感到光荣,也为你的父亲生了你而感到耻辱。你可以骂我,但我还要这样说。敌人没有放下枪,哪怕他就是我的亲哥哥,我也必须要消灭他,这是战争常理,这也是军队纪律。因为你不消灭他,他也不会温情脉脉的放过你。只有在放下武器的前提下,我们才能按照俘虏政策对此进行甄别,动员加入自己的队伍,成为解放战士。  我们应该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地对待历史。但如果解放到否定一切、怀疑一切的地步,这样的解放思想就是形而上学,那还不如思想不解放。我也是一个军人的后代,曾经也是一个军人,并不是我们脑子有问题才不怕死。说心里话,对于死亡谁不害怕,但是,第一,军人是纪律集体中个体,严格执行任务是必须执行的义务;第二,纵算执行任务,也要分清这支队伍的大目标,否则,还不如参加土匪;第三,为了大目标的实现,牺牲自己的利益是很正常的,这也就是我们这支军队和其他社会组织的武装团伙的重大区别。  战争是政治的继续,任何一个政治家都会考虑战争的后果,但是,他无法保证每一颗子弹、炮弹都旗帜鲜明地带着阶级性,无法保证杀人武器准确无误地射击敌人。在和平和战争的选择上,他只能权衡。同样,他们不可能为每一场战争作评估,所以,“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  至于你所深恶痛绝的内战,有主动挑战,也有被动的应战。责任究竟在哪一方,我想,最好不是你我两个人在这里讨论,请你回去问问你的父亲,问问你父亲的战友、亲人。如果他们的回答和你惊人的一致,那么我只能说,你的父亲只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但也同样只是个杀人机器而已。无论是彭雪枫、还是张爱萍,都为有这样战士而感到羞辱。但是我相信你的父亲,一位应该受人尊敬的老战士的回答。  很遗憾,你的父亲出了英雄,我的父亲所在部队在金门战役后解散了。从此以后,253这组数据就成为我家永远的创伤。请原谅我的粗暴,我没有什么文化,只是一名参军5年的退伍军人。
  @江海一舟2012 18楼
14:16:06  @小铲车2013
我也是一位新四军老战士的后代,在描写内战发生的缘由上,我对你的观点持保留态度。  内战肯定是民族
的一块伤口,但是,这个伤口的产生并不是以我们今天的想象而产生的,简单地把内战看成国共两党共同之责任也是不公正的。  -----------------------------  欢迎你能亮出历史证据和史料,来证明内战不是“国共两党共同之责任”。真有才。
  刚拜读您的大作,写得真好,所述史料清晰有据可查,据我所知您的父亲和我父亲是一个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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