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弱的问个问题,打完曹真 司马懿后出的刺客后,接下来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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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今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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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御龙感觉自己是以光的速度在虚无的空间中穿梭着,“咻”地一下附进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体里面。在进入的那一刹那,这个男人本来拥有的记忆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地向他的意识涌来。
&&&&原主叫金镶玉,终年十六岁,生活在西原国大燕王朝的一个富庶的县城——连云县。他爹叫金满堂,长得是雄壮威武,会经商但没什么文化,只会赚钱不会作对,由于他爹的汲汲经营,使得金家成为当地能排得上号的有钱人家。
&&&&他娘叫洛施施,出身贫寒,却是当年驰名连云县内外的一名大美人。金满堂对她一见钟情,不顾家中长辈的反对,硬是娶了她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子作为正妻。如今年纪虽已三十有五,但依然风华正茂,迷得她丈夫一心只留在她的身上。
&&&&他姐姐叫金包银,终于有了个名字起得比他的还有文化的人。比他年长两岁,还云英未嫁。按理说在大燕王朝十八岁的姑娘相当于天边的夕阳,看似美好,其实已经是黄昏,再不抓紧时间把自己卖掉,天一黑就只能瞎摸瞎选了。
&&&&问题是,不是金包银不想嫁啊。前前后后相亲了这么多次,哪次不是她弟弟出来搞黄了她的好事?
&&&&从小到大,连城县的人都金家的两姐弟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他们是投错胎。这怎么说?皆因大姐像是她爹的复制品,生得是高大强壮,浓眉小眼,大鼻厚嘴,别说女的,在男人里面也找不出几个比她有气概的人。弟弟恰好相反,既继承了他母亲的美好基因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把他爹身上的优秀气质也抢了过来,容色出众艳丽,宜男宜女。男装时是貌若潘安,温柔的眉眼中自带一股英气;女装时是形若西子,清丽绝尘,浓妆淡抹皆相宜。
&&&&为什么会说到他有女装的时候?因为他就是喜欢穿女装,爱打扮,按照现代的说法,金镶玉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拥有男人的外表,里面却住着一个小公举的娘炮!
&&&&你娘炮也就算了,偏偏自孩提开始就学会在语言和行为上攻击外表无盐的姐姐;你平时攻击也就罢了,却好死不死在姐姐人生最重要的相亲时刻打扮得妖冶艳丽地出来勾搭未来姐夫。大燕朝虽然是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但还是会人性化地允许男女双方在定亲前找个得体恰当的理由偷偷见对方一面。
&&&&这一见不得了,个个男子见了外表看起来比自己还有安全感的金包银之后,忽然不经意地瞥见了如花蝴蝶一般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美人金镶玉,面对着前后如此强烈如此巨大的落差,试问还有哪个男人肯娶金包银?拒亲还算是给面子的了,有几个甚至还不知廉耻地说要来娶那个小的,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就是在这种如五雷轰顶的毁灭性打击之下,金包银终于在最终的一次相亲失败后爆发了。她要亲手毁掉这个害了她半辈子的狐狸精!
&&&&“扑通”一声,她把正在池塘边对水自怜的金镶玉推了下去,不准任何一个下人靠过来救他。刚推的那一刻金包银的心情是无比舒畅痛快的,但是当她看见自己的弟弟在水中苦苦挣扎,扑腾的动作越来越小,那张让她在无数个午夜梦回中想要撕烂的脸孔慢慢消失在水面时,才开始后怕。
&&&&“快,快去救他!”她指挥着小厮婆子们去营救,得信的金满堂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第一个跳了下去去救自己的儿子。
&&&&事情就是这样,虽然金镶玉被自己的老爹捞起来了,但还是熬不过咽气的命运,灵魂换成了他李御龙。
&&&&这不是典型的绿茶婊吗?姐姐推得好,要是我李御龙,你金镶玉还能长大成人?早就被我毒死一百八十遍!
&&&&在睁眼之前李御龙默默地咒骂着原主,想到金镶玉已经到了现代顶着他的身份生存,唉,我的一世英名难保了啊。
&&&&“玉儿,你快醒醒,你千万不要吓为娘啊。”洛施施在床旁依偎着金满堂坐着,哭得是梨花带雨。
&&&&“夫人,大夫说玉儿他、”纵是早已在商界中练成铜墙铁壁的金满堂想到大夫说的话,也是禁不住哽咽语止。
&&&&“不会的,相士说过,我的玉儿是富贵长命的命相,他不会就这么离开咱们的!”
&&&&“都怪包银!她,她怎么可以对自己的亲弟弟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金包银因为谋害金镶玉证据确凿,已经被父亲关押在柴房里,一天一夜都没进过一滴水。
&&&&李御龙暗暗叹了口气,告诫自己要面对现实。不过七年而已,就当是去了一次时间很长的旅游罢了。他缓缓睁开眼睛,嗓子嘶哑地低声唤道:“爹,娘。”
&&&&这一声如天籁般传入金氏夫妇的耳里,洛施施像是找回了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狂喜不已,“玉儿,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娘差点都要随着你去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金满堂在欢喜之中舒了一口气,只要儿子没事,女儿那里什么都好说。就算金包银犯了弥天大错,毕竟还是他的女儿,打碎了还连着骨头,同样的会让自己心疼。
&&&&之前已经说了金镶玉没得救的大夫又被召了回来,看到明明都快咽气的病人现在正生龙活虎地坐在床上喝粥,这不是奇迹就是老天爷在耍他,活活地摔了自己妙手回春的生招牌啊。
&&&&不过金满堂也没跟大夫计较太多,叫他给儿子重新把脉检查,确定身体无虞之后便叫管家赏了些银子放他走了。
&&&&“爹,我姐呢?”有了米汤进肚的李御龙忽然想起他那可怜的大姐,不会已经被家法处置了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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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满堂以为儿子要找女儿算账,嘴里嗫喏着说:“你姐他,呃~~”
&&&&“您不会是将她……”李御龙放下瓷勺,手掌在脖子那里横了一记。
&&&&“没有没有,我把她关在柴房里,让她好好反省去了。玉儿,虽然,虽然你姐姐她那样对你是千不该万不该,但是,她好歹也是你娘怀胎十月亲辛辛苦苦地生出来的,和你是血脉相通啊。你能不能看在爹和娘的份儿上,饶过她一命,其余的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金满堂左右为难地劝道,他知道自己这样说会伤到儿子的心,但是为了金包银,必须得这样。
&&&&洛施施也握上李御龙的手,轻柔地拍着,“玉儿,你姐姐不懂事,你是儿郎,好男不与女斗,这一次就放过她吧,好不好?”
&&&&“我先去看看她。”虽然心里是一百个愿意说原谅金包银,但是不符合原主的正常心态啊。还是先装着生气的模样,见了金包银再说。
&&&&“恩,也行。”金满堂理解地点点头,便转头对外喊了声:“绿袖,进来伺候少爷穿衣!”
&&&&“是!”门外响起一把娇滴滴的声音,脑子还不是很清醒的李御龙以为肯定是个温柔美丽的小丫鬟,哪知门一打开就扭进了个和金镶玉一样走得如弱风扶柳的娘娘腔。
&&&&爹娘都出去了,绿袖迈着莲步款款地走到我床前,向我行了个标准的淑女礼,“少爷,您醒了?”
&&&&“滚!”李御龙受不了这种妖艳贱货杵在我面前侮辱我的双眼,就粗声粗气地骂了出来。
&&&&绿袖在金镶玉面前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粗鲁的对待,他听罢立刻抬起那张敷了不知多少粉底的白脸,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李御龙,上排的贝齿轻咬着被花汁染得鲜艳欲滴的红唇,这幽怨可怜的模样,看得我是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太平洋去。
&&&&“像根柱子那样愣在这儿干啥呢?没听到老爷说的话吗?快去拿衣服过来!”
&&&&“是,是,奴才马上就去。”绿袖这才收起泫然欲泣的神情,急急地走到那个占了三分之一房间那么大的十二扇门大衣柜前面去翻衣服。
&&&&李御龙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思考着该怎么好好度过在异世的七年,整整两千五百二十天的日子。
&&&&“少爷,您的衣服来了。”绿袖大气都不敢出地立在我面前,向李御龙呈上他挑选的衣服。李御龙睁眼一看,你大爷的,满眼都是大红色和金丝牡丹花刺绣,比新娘穿的还要艳丽抢眼。而且,就算你欺负我刚穿越过来没什么文化,我也还有点眼力。这明明是套女装裙子好不好?
&&&&绿袖见李御龙久久不动,便偷偷地瞄了我一眼,小声谨慎地说:“少爷,这衣服可是您的最爱,以前您隔几天就要穿一次呢,难道,您现在不喜欢了?”
&&&&李御龙的小心脏再次受到一万点暴击,这金镶玉得有多渴望嫁出去啊,怪不得他整天去破坏金包银的婚事。于是摇摇头说:“待会替我将它给烧了。换一件素色的过来。”
&&&&“是。”绿袖带着惋惜的表情将大红“嫁衣”放到一边,又投入到那大衣柜里挑挑选选,尔后拿了一件浅紫色的丝质长袍给他。
&&&&但是这颜色他就觉得碍眼,“有没有黑色的或者灰色的衣服?”
&&&&“少爷,您觉得这件如何?”绿袖再挑了一件黑色的衣袍过来。他一瞧就直想骂人,那黑袍的下摆处绣满了大朵小朵的粉红色梅花,能不能给我一件正常点的衣服?
&&&&“刷”地一声站了起来,他推开绿袖决定自己亲自上阵,将那十二扇门一一打开,在里面翻了个遍,几百件的衣服,色彩缤纷得如同他此刻的脸色,置身在这堆衣服之中,感觉就像走进了春天里百花齐放的御花园。
&&&&终于,在最最角落的一个地方,让他找到了一件没有任何花纹装饰的素色长袍。自己摸索着穿好之后,便对绿袖说:“你现在就去叫人帮我做或者买几套衣服过来,黑色的和白色的各两套。我明天就要穿。”
&&&&“少爷,您对衣服的要求那么高,绣娘们可能一件也不能按时地给您做出来呢。要不我陪您亲自去锦绣楼挑选?”绿袖过来帮他整理衣服,这里拍拍,那里扯扯。
&&&&“我自己来就行。”他不习惯和别人靠得太近,“我现在对衣服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别给我在上面绣任何东西,单单将衣服裁剪出来就行了。”
&&&&“一点儿花纹都不要?”绿袖觉得溺水后的少爷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性格喜好什么的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要不是他出事以来从来没离开过这个房间,长着和少爷一模一样的脸,绿袖都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个冒牌货。
&&&&“什么都不要。我要去看我姐,你带路。”李御龙照着铜镜,发现金镶玉和自己原本的外貌有八分相似,幸好还是这副模样,要不然自己也很难接受。这件素袍是他就读的那个书院的院服,款式简单大方,衬托得他有一种脱尘出世的读书人气质,这才是原来的我——横店小王子嘛。
&&&&对着镜子满意地点点头,一转头就发现绿袖捧着几盒胭脂之类的东西在等着他。“少爷,您大病初愈,脸色不是很好看。要不绿袖帮您上点脂粉,让您看起来有精神一些?”
&&&&他深吸了一口气,耐着脾气对绿袖说:“听着,在明天太阳出来之前,将柜子里的所有衣服和桌子上所有的什么胭脂水粉手链项链统统都给我扔掉,要不然就是我扔掉你!”
&&&&绿袖“扑通”地跪了下来,在地面上一个劲儿地磕头,满脸惊恐地应答着:“是、是,奴才回来以后马上处理好,少爷,您千万不要赶奴才出去。”
&&&&他见状立刻将绿袖扶了起来,懊悔一时之间忘了古代社会主仆之间分明的阶级关系,“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别当真。只要你弄走那堆垃圾就行了。还有,把你脸上的这些粉也统统擦掉,看着就恶心。”
&&&&“是。”绿袖这回是换了受宠若惊的神情,记得过去少爷对自己再好也没试过像现在这样亲自来搀扶自己吧?他再悄悄地看了少爷一眼,发现如今的少爷真是越发英俊迷人了,就是话本里说的那些个什么翩翩浊世佳公子。
&&&&跟着绿袖漫步在金家的庭院中,李御龙终于体会到做一个土豪是什么感觉。要是换到现代他能有这么大的一块地,有装修得这么别致优雅的房子,还谈什么奋斗,就是让他当一辈子群演也无所谓,真正地能将梦想当成兴趣去视线。
&&&&穿过了几个院子,才来到关押金包银的这间偏僻的柴房。绿袖兜里揣着钥匙,一副想开又不敢开的样子,他是害怕金包银见到少爷会又要加害。“少爷,您真的要到里面看小姐吗?要不要我先去找几个家丁过来?”
&&&&“别啰嗦,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会怕她?”李御龙从绿袖的兜里抓过那把钥匙,对着锁孔旋了几下后便一脚踢开那扇门,入眼的是比他想象中要凄凉几倍的景象。如果现场能来点悲惨的二胡音乐,他会有种在看粤语残片的感觉。
&&&&地上坐着的那个两边脸都肿得像猪头的女人应该就是他的姐姐金包银了吧?能对她出得这么重手的恐怕除了他老爹再没其他人了。
&&&&金包银看到弟弟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时,第一反应是惊喜,很快就恢复到常态,皱着眉头敌视对方,以为金镶玉到这里来是为了报仇,都不知道会出什么招数来折磨她呢。她警惕性地抱起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手腕上的铁链碰得当当响。
&&&&李御龙一步步慢慢地走进金包银,在离她仅有一步远的地方蹲了下来,伸手取下她那乱得像个疯婆子的头发上的几片枯叶。
&&&&绿袖在身后用力撰住自己的衣角,紧紧盯着金包银的一举一动,害怕她会突然发疯去伤害他的少爷。金包银则看到弟弟伸过来的手时向后躲了一下,当看到他手中的枯叶时眉头更是不解地皱得更深。
&&&&“你受苦了。”李御龙怜惜地望着金包银。
&&&&“你说什么?”金包银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她的弟弟口中说出来的。长此以来,弟弟一天到晚只会明招暗讽她丑陋的外貌,哪会对她说这种话?难道是推他下水时不小心撞到头变傻了?
&&&&“我说,你放心,我今年肯定会帮你嫁出去的!”李御龙决定用这个方法来弥补金镶玉过去对她犯下的错误。“绿袖,解手铐的钥匙呢?快拿来。”
&&&&金包银看着一直与她水火不容的弟弟居然在小心地帮她解开手铐,被父亲掌掴时都没掉过的泪水似乎要涌上来,眼前这张被她咀咒过无数次会容颜尽毁的俊脸也变得不像之前那般可恶。
&&&&“我看你肯定饿了。起来,我带你找吃的去。”李御龙用力将金包银拉了起来,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柴房。
&&&&不仅是绿袖,院子里看到的每一个下人都对这“世纪牵手”倍感震惊。看样子,不是小姐被打疯了,就是少爷被撞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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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李御龙在睡梦中被绿袖唤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眉清目秀,眼底有碧波流转的美少年。
&&&&“你谁啊?”
&&&&“少爷,您认不出奴才了?奴才是绿袖呀。”
&&&&李御龙再搓搓双眼定睛一看,原来素颜的绿袖是长得如此俊秀,跟了个妖魔鬼怪,把自己都搭进去了,白白浪费了这么一张脸。“这样不是很好吗?干嘛非得把自己的脸涂得五颜六色的?”
&&&&得到少爷的赞美,绿袖含羞带怯地笑了笑,“少爷您忘了?奴才的妆容打扮之术都是您手把手教的呢。您说过喜欢看奴才上妆后的模样。”
&&&&原主的口味真重。李御龙暗暗摇头,再看绿袖那摇曳的姿态,“那你的行为举止也是我教的?自从喝了那池塘里的脏水之后我的记忆力大不如前了。”
&&&&“回少爷,奴才自打八岁那年就跟了您,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潜移默化地自然就会去学您的一举一动。”
&&&&“什么东西不好学偏要学我的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动作呢?”
&&&&“因为您是奴才心目中的英雄,在奴才眼里,您身上的任何东西都是好的。”
&&&&正坐在梳妆台前面让绿袖帮其挽发髻的李御龙惊讶得掉下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英雄了?”
&&&&绿袖仔细地绑紧发髻上的发带,眼神开始飘回遥远的旧日,“就是从八岁那年,您从那帮恶人手里救了奴才的时候开始。”
&&&&李御龙的记忆开始搜索,渐渐回忆起当年的情形。那一年金镶玉同样也是八岁,和一众家丁路过县城内有名的南风馆——明月庄,恰好看见有个小男孩在门口那被几个粗壮的汉子殴打。
&&&&那男孩就是小时候的绿袖,因为家穷被乡下父母卖到明月庄当***年纪尚幼的他虽未被主人弄去接客,但也在端茶递水的过程中见识到庄里的大哥哥们是怎样被客人虐待甚至毒打的,心中甚是恐慌惧怕,就在一次被支去采买的机会中私自外逃,可是,毕竟只有八岁的他哪里是明月庄的对手?很快就被对方找到了,被硬拖回明月庄的门口时他又不死心地想拼命抵抗,便又遭得一顿拳打脚踢。
&&&&金镶玉觉得被打的那个小男孩还挺合眼缘的,就高价从那帮人手里买了过来,绿袖这个名字还是金镶玉亲自起的。从此绿袖便被金镶玉带上歪路一去不回头。
&&&&“还能改过来不?”
&&&&“怕且是不能了。”绿袖坦白地回答。
&&&&“算了,看多了也就习惯了。”李御龙扭扭脖子伸了个懒腰,“走,逛街去。”
&&&&“少爷,您今天不是打算去书院的吗?”绿袖抱着书袋在后面询问。
&&&&“昨天才死里逃生回来,哪来的精力上学?”
&&&&可是逛街不也需要精力吗?绿袖在心里默默地问,但是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放下书袋跟上少爷的步伐走了出去。
&&&&连云县城平整宽阔的青砖大道上,或有两边的商贩热闹吆喝,和顾客你来我往地互相砍价;或有扎着羊角辫的孩童手里拿着风车在行人中来回跑跳,童真的笑声像圆润的珍珠一样一颗颗落到大人们的耳朵里,甚是动听。
&&&&李御龙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观赏着如山水画般的生活美景,嘴里是笑个不停。静静跟在旁边的绿袖看到少爷这副呆萌的样子,更加肯定他的脑袋是被撞过。
&&&&走着走着,忽然吹起一阵大风,本来就阴暗的天空此时乌云密布。不一会,便下起了沙沙的春雨。雨势不算小,主仆二人跑了一段路之后发觉全身都湿透了,只能躲到一处屋檐下避雨。
&&&&“少爷,您怎么样?”绿袖从衣襟里取出干净的帕子帮李御龙擦拭头发上和脸上的雨水。
&&&&李御龙还是接收不了一个男的对自己进行这么亲密的动作,他偏过头去,“没事,你身上也湿了,擦自己的吧。”他也拿出帕子擦擦从颈部顺流到内里的水滴,往外面一瞧,发现自己刚好站在一棵杏花树侧边。粉嫩的花瓣在春雨的击打下显得更为我见犹怜,如同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在你面前幽幽哭泣。
&&&&他伸出手刚好够到低处的一簇花蕊,便轻轻地用力将其折了下来。这美人摘花的景象恰恰被也要前来避雨的周焕看到,一时愣在了那儿,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打扰美人。
&&&&前面有个身着灰黑色粗布衣的男子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任由雨水打在身上也毫不知觉。李御龙瞧见直想发笑,但又觉得这样不礼貌,于是眨了眨眼睛询问道:“这里还有空处,你不进来避雨吗?”
&&&&“哦。”周焕的喉咙好像被人用力掐住了一般发紧,再也发不出第二个字来。他依言走了进去,但是又不敢靠得太近,只能用余光来打量身边这位美男子。虽然对方是个男的,却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来得让他心跳不已。
&&&&笨蛋,李御龙暗暗给了周焕这么个评价。“绿袖,这种雨得下多久啊?”
&&&&“呃,应该一时半刻不会停。少爷,需不需奴才跑回去取油伞?反正这里离家也不是很远。”绿袖挽起袖子准备得到少爷的允许后就立刻冲出去。
&&&&“算了,等一会也没事。你这跑来跑去的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这里没有抗生素,可能得个肺炎就是tmd绝症,必须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起码在七年内确保自己平安无事。李御龙也在告诫着自己。
&&&&“少爷,奴才没事的,以前也是这样跑过。”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听少爷的准没错。”
&&&&“是。”少爷虽然没以前温柔了,但是说的做的总会让绿袖觉得很温暖,不由得低下头悄悄弯起了嘴角。
&&&&暗中观察的周焕听到也抿着嘴巴略有所思。这美人对奴才也这么关心,如果是对自己的亲人密友呢?唉,可惜他周焕只是一介贫民,地位悬殊,怎么可能做得了美人的密友?
&&&&“啊秋!”难道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李御龙揉揉鼻子,嗯,肯定是金包银,老子对她那么好了还是对老子不瞅不睬的,难道以为老子想害她不成?对于这个老姐,他目前暂时想不到办法帮她。
&&&&因为她对夫婿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要长得好看。只要有副好皮囊,其他的一切都好办。问题是,对方的眼睛也不是瞎的啊,人家都长得那么好看了,还会看上她这么一个无盐女?你又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才女,实际点好不好,大姐!
&&&&金包银见李御龙不同意她提出的意见,就以为李御龙是在耍她,要塞一个丑蛤蟆来当她的丈夫,便整天对弟弟眯着眼睛冷着脸,时刻防备着弟弟对她的算计。
&&&&周焕听到李御龙打的喷嚏声,心头一紧,深吸了一口气勇敢拱手上前,“两位公子,我、我家离这里很近,现在打算回去,请稍等,我待会给你们送伞过来。”
&&&&还没等到李御龙说不需要,人高马大的周焕就迈起他的大长腿两三下消失在街道里。“怎么你们一个个都不怕淋雨的?我跟他又不认识,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很快,周焕就带了把旧油伞折返回来,这伞已经是他家里最好的一把,虽然外表破旧但起码没穿没烂,其它的要不是破了个大洞就是断了伞柄。
&&&&“给。”周焕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他害怕美人会嫌弃这把看起来脏兮兮的伞。
&&&&“那你呢?”李御龙觉得这大高个虽然傻,但的确是挺好心的一个人。
&&&&“我、我不用,淋点雨没事。”
&&&&“你不是说你家很近吗?走,我先送你回去再回家。绿袖,你在这里等着我。”
&&&&“少爷,您……”绿袖感觉这人对少爷过于热情,担心少爷跟他走会吃亏。
&&&&李御龙不管,这是他除了金家人以外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应该好好结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笔下文学&&&qu&】“金镶玉,别以为我害过你一次你就能得寸进尺地来欺负我。与其天天这样被你嘲讽,我还不如接受爹爹的家法处置算了。”
&&&&“哼,你倒是够有骨气。是打算被杖毙还是沉塘啊?”
&&&&“你!”
&&&&“你什么你?别以为我放过你就就认为自己没做错。我告诉你,你那是叫做杀人未遂,告到官府去的话照样要坐牢。”虽然我觉得你推得好,李御龙口是心非地想着。
&&&&金包银被他驳得哑口无言,只得嘟着那两片厚唇在那儿生闷气。
&&&&“说回正事。你对未来夫婿的外貌要求能不能稍微降低一点?”
&&&&“不能。我就是要长得英俊倜傥的。自己长得都够丑了,如果再找一个丑的,那以后我的孩儿能好看到哪里去?”金包银除了个人爱好,也是在为后代考虑。
&&&&“那如果他只是喜欢你的身外之物,也就是咱老爹的金银财宝,你愿意吗?”就凭金包银是外貌协会会长这个问题,李御龙觉得当初自己在她面前说要在今年之内将她嫁出去的话是夸下海口了。
&&&&金包银认真地想了想,“只要肯和我成亲,生活在一起,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不过,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提亲?”
&&&&“我碍着你什么了?我这不是在帮你想办法吗?”李御龙觉得自己甚是委屈。
&&&&一提到这个,金包银就不顾淑女礼仪,立马拍桌而起,“碍着什么了?你可别忘了我之前数次的相亲都是被你破坏掉的!只要有你在,那些男的宁愿搞断袖之癖都不愿意娶我!”
&&&&“那下次有人来时我回避,行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你必须给我滚得远远的。”
&&&&“远到什么程度?”
&&&&“去府城,直到我订好亲了你再回来。”
&&&&要去连州府?也好,就当去大城市遛一圈。“行,没问题。”
&&&&临走前,李御龙还是忍不住损金包银一笔:“金包银,有空多去娘那儿取取经,别化个妆比没化还不能见人。”他开始有点明白当年金镶玉面对他这个长的丑还不会打扮的大姐是怎样的心境。
&&&&“金镶玉,你又能好得哪里去!”金包银被气得将桌面上的眉笔都拍断。
&&&&当李御龙回到自己的院子时,绿袖上前迎道:“少爷,曾公子来看您了。”
&&&&曾公子?李御龙一边走一边回忆,脑海里逐渐展现一个长发挂肩,身段妖娆的背影。
&&&&“镶玉,你回来了?”和原来的金镶玉物以类聚的曾家老幺——曾柳言如一只蓝色妖蝶乘着风向李御龙这边扑来。
&&&&我曹,又来一只妖精!李御龙快步跨进房里转身想把大门关上,没想到还是快不过这只妖精。
&&&&“你这是作甚?人家远道而来你也不欢迎一下?”曾柳言伸手横在两扇门之间,对李御龙娇叱道。
&&&&“我想休息了。”李御龙屏住呼吸不去闻对方身上浓烈的脂粉味,强行将胸口涌上的那股恶心压了下去。
&&&&“听说你溺水了,到现在还是没缓过来吗?”曾柳言在书院只有金镶玉一个好朋友,对他是真心实意的关心。
&&&&“没错,头还晕着呢。你看也看过了,还是早点回吧。”李御龙使着劲想关上门,却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还比不上这妖精。金镶玉,你原来的身体到底是有多弱啊?
&&&&“镶玉,我怎么觉得你变了?”曾柳言狐疑地盯着他,说话行事都变得如此像一个正常的男人,那就是异常。
&&&&“你试试跳到水里去泡个半天,看你的性子变不变?”对于这个“密友”,李御龙十分警惕,怕曾柳言这个旁观者会看出端倪,只能强词夺理地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好吧,你先休息,咱明天在书院见。”
&&&&“恩,绿袖,送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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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先生走后,有人过来撩拨曾柳言。他伸手捏了曾柳言腰上的肉一把,吓得曾柳言连忙往李御龙身边躲,还笑嘻嘻地说道:“美人怎么瘦了呢?是不是想我想得茶饭不思啊?”
&&&&“呸!张子东,别碰我!”曾柳言和金镶玉在学院里老是被一些不正经的同学占便宜,他俩的个性又偏向女性化,被欺负了除了还几句嘴之外真的不敢怎么发作。
&&&&“摸摸又怎样?会少几两肉吗?来,让我抱抱你。”叫张子东的那个人笑得十分猥琐,双手环抱着曾柳言的细腰,这身体软绵绵的抱起来真舒服,真是好过去明月庄。明月庄的收费也是一个贵。
&&&&“放开我,你这混蛋!”曾柳言越是挣扎得起劲,其他的同学就看得越是兴起,有的人还起哄说:“张子东,敢不敢亲一个?”
&&&&在张子东那张丑陋的脸凑过来正要亲上眼圈已有泪珠打滚的曾柳言时,旁边的李御龙突然伸脚踹倒了他和曾柳言的桌子,坐在他前面的那个人也被连带地踹倒在地。
&&&&李御龙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张子东,“放开他。”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被踹倒的那个也不敢吭声,都在暗暗观察平日像个姑娘一样胆小的“金镶玉”怎么一下子就换了个人似的。
&&&&书院里的同窗家里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各家的关系盘根交错,平时有矛盾最多是打打嘴仗,哪像李御龙这般一言不合就开打?张子东推开曾柳言,指着李御龙骂道:“你这个娘里娘气的杂碎也敢在爷面前撒泼?别以为你的老子挣得了几个钱就很了不起,你们金家这窝外来雀,如果我爹联合起连云县的其他几个世家,你们姓金的得全部卷着席铺滚出这个地方!”
&&&&很多人都默默地站在了张子东的身后,表示支持张子东。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是留在原来的座位上观摩着形势。其中一个长着一对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容貌出色的男子正在微微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尖牙。他叫顾知悯,是顾县令的长子,别看他表面一副无害和善的模样,其实性格恰好相反。书院的人都对他敬让三分,不仅是因为他爹的权势,还有他本身的聪慧狡猾。
&&&&“呵,”李御龙读中学时又不是没打过架,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动不动就拿家里的老子出来当挡箭牌的孬种,“老子们恩怨由他们自己来解决,今天是你和我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敢不敢跟我单打独斗?”
&&&&大家都大惊失色,什么时候“金镶玉”学会和别人打架了?他不是最讨厌这种只有蛮人才会做的事情吗?曾柳言也是觉得很出意料,不过看到李御龙这么奋不顾身地保护他,心中很是感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有站到他身后支持他。
&&&&“就凭你?”张子东长得矮但粗壮,他鄙夷地瞟了身材单薄,四肢修长的李御龙一眼,“这细胳膊儿细腿儿的,跟老子在床上玩儿还差不多,哈哈哈。”
&&&&其他人联想到李御龙脱光衣服,像个瓷玉娃娃般躺在深红色的锦被中等待垂怜的模样,纷纷跟着发出暧昧的哄笑。
&&&&“想跟爷我到床上玩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鸟样?我就算日狗也不会去日你这坨粪!”感觉深受侮辱的李御龙说完就往张子东的脸上狠狠打了一拳。
&&&&张子东受痛连退了好几步,他吐了一坨子唾沫星,咬着牙说:“你大爷的,敢真的打老子?看老子今天怎么弄死你!”他飞身过去,将李御龙扑倒在地,两人很快就厮打在一起。他力量大过李御龙,但禁不住李御龙不要命地来反抗啊。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李御龙不顾自己的死活拼命地往他的身上缠去,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两人算是势均力敌,看不出谁能赢得了谁。
&&&&“别打了别打了!”曾柳言瞧见李御龙脸上和手上的伤痕,就替他觉得惋惜和疼痛,这么好的一张脸,要是破了相怎么办?
&&&&打了好一会,再怎么激情昂扬的李御龙也阻止不了金镶玉这副柔弱的身体要累倒的趋势啊,渐渐地,他就开始处于下风。张子东感受到对方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弱,心中暗自得意,手下的速度没有停,反而越打越快,越大越狠。
&&&&“够了!”正当张子东打得畅快淋漓之时,其中一只手被人用相反的力道往后掰,他回头一看,那人正是顾衙内。此人得罪不得,张子东只好听言站起来放开了李御龙。
&&&&被揍得眼冒星星的李御龙眨着眼睛定神,对着那位出手帮他的人看了一眼后就没有说话。
&&&&经过这场闹剧,虽然李御龙是输了,但是再也没人敢在他面前乱来。放学后曾柳言对着李御龙好是一番感激涕零的表白之后才肯松开他的手离去,李御龙拍拍被扯得皱巴巴的衣袖嘟囔道,“这金镶玉结交的的都是些什么奇葩啊。”
&&&&“少爷,您在说什么?”绿袖以为少爷要吩咐他事情,赶紧上前询问。
&&&&“没事儿,回去吧。”
&&&&“少爷,您这副样子回去铁定会被老爷骂。”
&&&&“那还能怎么样?这么多处淤伤,想遮也遮不住啊?”
&&&&“奴才随身带了些傅粉,要不奴才帮你涂上一些来遮盖?”
&&&&李御龙嫌弃地摆摆手,“不要,我宁愿被老爹骂也不涂这娘们的东西。还有,我不是叫你把我房间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掉的吗?怎么你还会有?”
&&&&绿袖倒着眉毛委屈地说:“这是奴才自己花钱买的,少爷您的那些奴才早就丢了。”
&&&&“你、”李御龙甩甩袖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走吧走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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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顾知悯在后头叫住李御龙。
&&&&李御龙对于刚才这个在关键时刻才出手相救的人只有对一半的好感,要是他真的为自己着想,早就应该站在自己这一边。“顾公子,有何事?”
&&&&顾知悯往日是不喜欢和“金镶玉”及曾柳言这些像是从明月庄出来的人混在一起,但“金镶玉”今天的表现着实让他大出意料,也让他很是欣赏。当“金镶玉”俊美无暇的外表配上霸道嚣张的性子,是一种不可言传的矛盾之美。
&&&&“我这儿有一瓶专门治外伤的膏药,是京城有名的大药堂制作的,效果很好,你拿去用。”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青花瓷小瓶递给李御龙。
&&&&李御龙暂时放下心中的戒备,接了过来打开药塞嗅了一下,恩,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和薄荷混在一起的清香,挺好闻的。“谢谢。”
&&&&“咱俩的家其实隔得不远,不如一同回去?”顾知悯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句话来,刚开始是纯粹觉得他脸上的淤伤很碍眼而已,怎么发展到一起归家这种地步?
&&&&“好。”李御龙没有多想,他觉得顾知悯这个人是好是坏还有待观察,慢慢接触以后就能清楚。
&&&&“听说你前天在家里不小心出了些意外才没来上学?”
&&&&“恩,自己经过池塘时不小心滑了脚掉进水里了。”
&&&&“哦,原来如此。没伤着哪里吧?”
&&&&“没有。”
&&&&“那就好,以后有水的地方还是尽量不要靠近,不过是在外边还是家里,危险无处不在。”
&&&&李御龙听了顾知悯的话后顿了顿脚步,难道对方是在提醒自己这一次溺水可能不是个意外?这人的心思实在够多,简单地听了几句也能推测出事实来,自己在他面前脑子也许真的不够用。
&&&&“按你这么说,我该呆在哪个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世界上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只有用这个的人无论去到哪里都可以化险为夷。”顾知悯指着自己的脑袋。
&&&&“很多时候,有的人会聪明反被聪明误。”面对顾知悯的暗讽,李御龙不客气地回敬。
&&&&“能被自己的聪明误到的人只能说明他还不够聪明。”顾知悯扬着嘴角一笑,发现和李御龙说话也是件蛮有趣的事情。
&&&&你不是聪明,是自恋。李御龙暗自给顾知悯盖上了这个章,原来自恋的人种是不分时空和国界的,哪里洒了点阳光,他们就能在哪里灿烂地开放。
&&&&李御龙和张子东打架带来的效应,除了没人敢再调戏他和曾柳言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就是顾知悯也和他俩,准确来说是和他亲近起来了。
&&&&课间的时候顾知悯会时不时过来找李御龙东扯西聊,放学时也会约好他一起回去,有时候甚至还会专门等着他。接触得多了,李御龙发现其实顾知悯除了人狡猾意外,别的都还可以。作为这个县的最高领导人的儿子,对身边的人都没什么架子,尤其是当对着自己的时候,整天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性格真够乐观。
&&&&一天,顾知悯单独约李御龙去县里最大的一间酒楼——春风楼,包了个最豪华的厢房听曲
&&&&喝酒聊天。
&&&&一名浓妆艳抹的歌妓坐在他们的正前方,手里拿着个琵琶,饱含深情地弹奏着,那时而轻快灵动,时而哀婉缠绵的琵琶声让一向自比心大的李御龙产生了一丝思乡的情绪,一边抿着杯中酒,一边念着异世的亲人,不知道他们如今生活得可好?金镶玉会不会给他们带来许多麻烦?
&&&&心思缜密的顾知悯注意到了他情绪的变化,挥手示意歌妓退下,望着他的眼睛问道:“怎么,这首曲子让你伤感了?”
&&&&“有点。”李御龙一饮而尽,手指不停地摩挲着酒杯上光滑的瓷面。
&&&&“原来你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那能不能说来听听?”
&&&&“我的这点小伤感不足以道。来,喝吧。”
&&&&李御龙为两人的杯子都斟满了晶莹剔透的醇香美酒,感叹着在古代喝酒就是好,再怎么劝酒也只是一小杯一小杯的来,哪像现代的那些应酬,一瓶瓶地来,非得让你喝醉趴倒在酒桌上不可。
&&&&他不肯说,顾知悯也没有追问,只是继续用探讨的眼神观察着他,露出颇感兴趣的神情。
&&&&在大燕朝,四月初一是百姓到郊外踏青的好节日。这一天,年轻的男女可以凭赠花草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对方的思慕之情,要是对方接受了就代表他也对你有意,要是拒绝就说明你俩没戏,所以百姓将其顾名思义地叫做花缘节。
&&&&金包银一身盛装,头上插满了镶着彩色宝石的金钗,脖子上和手上也挂了许多首饰地坐在马车里,和坐在她侧边的李御龙形成鲜明的对比。李御龙只是穿着青色布衣,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就是发髻间的那条和衣服同色的发带,如果要形象的比喻来说,李御龙像一株远避尘世的空谷幽兰,金包银则是一棵放在富贵人家客厅的发财八宝树。
&&&&两姐弟都在暗暗鄙夷对方的审美眼光。弟弟将姐姐封为这个时代的“ladygaga”,这样出个门没人来抢劫说明社会的治安挺不错。姐姐则认为弟弟穿得比金家的下人还要穷酸,到了外面真不想承认自己有这么一个寒碜的弟弟。
&&&&李御龙纯粹是好奇,看看古代的相亲大会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到了河边的草地上就和金包银分开,免得耽误她的人生大事。
&&&&这里果然够热闹,周围都是红男绿女,个个面含春意,既兴奋又紧张地等待着自己看上的或者看上自己的那个人。已经有意中人的就会在人群中寻找那个他(她),抢先一步将花草送到对方的手上,以此表明自己的真心。
&&&&在河边游了一圈回来,别说是李御龙,就算绿袖也收到了好几根心灵手巧的姑娘们自己编织的草环。
&&&&李御龙觉得看够了,就把手里的那一堆草环扔给绿袖,“你继续在在这儿看吧,我一个人去别的地方走走。”
&&&&“少爷,奴才跟着您去吧,这里人多,怕出危险。”
&&&&“去去,人少人多你都说有危险要跟着,我还有隐私和自由吗?放心吧,我身无一文,财和色两样都没得劫。”李御龙是忍够了绿袖像影子一样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今天必须得自由一把。
&&&&绿袖看着少爷独自走远的身影,在心里无奈地说道:您只讲对了一半,是没财但有色啊。
&&&&李御龙停在了一块远离人群的滩涂之地,发现河里的水清澈得能清楚地看得见下面的游鱼,于是走近水边蹲下身子,先是在水里拨弄了几下,把那群不足一指宽的小鱼都吓跑,然后双手捧起水来给自己洗脸,凉凉的河水沁进皮肤里,怎一个舒服了得?
&&&&李御龙顺便舔舔留在唇边的水珠,比矿泉水清甜好喝,不错不错。
&&&&“原来你在这里。”
&&&&背后响起顾知悯的声音,李御龙起身猛然回头,发现他在离自己几步之远的地方将两手背在后面。
&&&&刚才靠得这么近自己居然都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奇怪,自己的听力一向很好的啊。“你怎么来了?”
&&&&顾知悯望着李御龙刚刚清洗过显得特别干净白皙的脸孔,背后拿着一朵鲜红色山茶花的右手不自已地在微微颤抖。一滴晶莹的水珠调皮地从李御龙乌黑的发端沿着有棱角又不失柔美的脸颊滑落,直到从如白玉般的下巴滴落下来,顾知悯觉得那滴水珠不是滴在地上,而是落到了他一直平静无痕的心田里,轻轻地激起了阵阵涟漪。
&&&&“你傻了吗?”李御龙发现今天不光是他自己的听力有问题,连顾知悯的也一样。他在顾知悯的面前挥挥手,试图召回对方失掉的元神。
&&&&顾知悯这才恍惚地眨了眨眼睛,“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你还不是一样?我要回去了,一起走吗?”李御龙对顾知悯露出个友善的笑容。
&&&&这一笑让顾知悯看得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算他是男的又怎样?能讨自己欢喜就行,他顾知悯向来就不是默守礼法的好君子。
&&&&把藏在背后的鲜花递到李御龙的眼前,“镶玉,这花漂亮吗?”
&&&&“还可以,不过你是今天没遇到可以送花的人吗?”
&&&&“我这不是在送花给那个人吗?”
&&&&李御龙轻轻推开顾知悯的手,“谢了,不过你送错对象。今天虽然是四月一号,但不是愚人节,而是花缘节。”
&&&&“你说的什么鱼人节是什么来的?”
&&&&“你不懂没关系,只要你别送错人就行了。”
&&&&李御龙想跨步往前,却被顾知悯从后面双手抱住了他的细腰不让他走。“你干什么?放手!”他没想到顾知悯会来这么一着,以前拍戏时为艺术献身也就罢了,但现实生活中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算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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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下了这朵花我就放。”李御龙的身体瘦而精,既不像一般男子这般硬邦邦像磕着石头一般,也不像女子的身体那样柔软无骨,抱起来别有一番风味,闻起来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类似玉兰花的体香,顾知悯的鼻子埋在他黑顺直的秀发间使劲细嗅,差点让自己醉得不知今夕何夕。
&&&&李御龙怎么挣扎也挣不掉,回过头来厉言威胁道:“你够了,再不放就别怪我动手。”
&&&&“你以为就凭你就能打得到我?”顾知悯歪头欣赏着李御龙的侧影,露出那两颗小兽般的尖牙。
&&&&“不信就试试!”李御龙的右手肘猛地往后撞击,顾知悯仿佛提前知道他的心思,空出的那只手掌及时握住他的肘部,就这样轻巧地避过一关。脚想往后踢也是同样地被顾知悯用膝盖压住动弹不得。
&&&&看来只能硬碰硬了,他闭起眼睛深吸气,颈部先向前倾,尔后动力加速度义无反顾地往后一撞,“砰!”,估计顾知悯也没预料到他会用这种损人损己的方法,额头被迫迎着他的后脑勺撞在一起,一下子就松了手。
&&&&两人分开后,一个呲牙裂齿地使劲搓着自己的后脑勺,一个稍微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却不知道额头上已红了一大片。
&&&&“顾衙内,你想玩男人就去明月庄,我金镶玉是正经人家的男子,没有这种癖好。”
&&&&“是吗?那为何你以前总把自己打扮得比女子还要艳丽?”
&&&&“我爱怎么装扮是我自己的事。有一事我就不明白了,以前我像女子的时候你不来招惹我,为何偏偏到现在才弄这么个一出?”
&&&&顾知悯和李御龙面对面时说话就没刚才那么大胆了,他搓搓鼻子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压低声量回答道:“我喜欢的又不是像女子时候的你,如果是那样,何不去找一个真正的姑娘呢?”
&&&&李御龙觉得事情很是滑稽,别说顾知悯是个男的了,就算他是女的,自己也不会和他开始,因为自己终究要走的,注定会分开的感情没必要开始。
&&&&“反正咱俩不可能的,你歇了这份心思吧。”
&&&&在李御龙转身离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地上那朵顾知悯想要送给他的茶花。茶花在他的踩踏下变得“血肉模糊”,顾知悯不服气地说:“金镶玉,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手掌的。”
&&&&已走远的李御龙隐约听到他说的话,讽刺地笑了一下,顾知悯,你以为你是谁啊?七年之后,你再来说这句话吧。
&&&&回到绿袖那儿,他发现绿袖手上又比之前多了几个草环。这里的姑娘可真够热情,主仆二人明明都含蓄地说了你不是我的菜,她们还是要把这堆草硬塞过来,果然有魅力的人是怎么也掩盖不了自己的锋芒的。
&&&&“拿着这么多草环,有没有哪一个是你挑上的?”李御龙向绿袖挑挑眉毛。
&&&&绿袖摇摇头,压着声音说:“奴才不喜欢姑娘。”
&&&&“你别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我?”李御龙带着危险的气息直视绿袖,要是他敢点头或者说一个“是”字,说不定马上就将他赶出金家。
&&&&“不是,不是,奴才对少爷只有敬重之情,绝对不敢对您存有一丝不该有的念头。”绿袖急得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哼,算你识相。”
&&&&金家的饭桌上,金包银今晚的胃口特别好,吃什么都香,尤其是她眼前的这一盘咕噜肉,那味道宛若她现在的心情,酸酸甜甜的。
&&&&美艳的洛施施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想起今天姐弟俩去郊游的事,“银儿,今儿个玩得开心吗?”
&&&&眼看盘里只剩一块咕噜肉,李御龙捏着筷子向某个方向指指,对金包银说:“你看那边。”
&&&&金包银一边回应母亲一边受了弟弟的指示往他指的方向看。没什么东西啊,回神过来弟弟已经迅速地将最后一块咕噜肉夹到了他自己的碗里,在那儿得意地笑着。
&&&&“幼稚!”金包银对弟弟皱了皱鼻子,接着害羞地对她娘说:“娘,今天我收到花了。”
&&&&反应最大的是金满堂,他瞪圆双眼诧异地问道:“是谁这么没……”在他及时收住了嘴巴时,儿子在一旁冷不丁地帮他补充:“眼光。”
&&&&“金镶玉,你自己没收到东西,是在嫉妒你姐姐我对吧?”金包银“啪”地放下手里的碗,冲着李御龙喊道。
&&&&洛施施刮了自己的丈夫一眼,都是他惹的祸,金满堂自知理亏,赶紧去安抚女儿,“银儿,你弟弟不是这个意思。快说说,送你花的那个小伙子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住哪里的?”
&&&&“他叫曹大牛,是从乡下过来的,他住的那个村子好像叫十里村,人长得还可以。”说起那个人,金包银的双颊已不觉泛起红晕。
&&&&“这样啊。”金满堂和妻子对了一眼,都觉得这件事不大靠谱。
&&&&金包银见父母没再说话,立马帮那个人说话:“爹,娘,曹大牛他虽然是个乡里人,但是人很聪明,也很有能力的。”
&&&&“才见过一次面就知道人家很有能力?”李御龙认为曹大牛这个人聪明得来而不简单,这么快就俘虏了金包银的芳心。
&&&&“他告诉我过他家里是穷,但是也学过几个字,不仅仅是像其他庄稼人一样只会耕田种地。”
&&&&“可是银儿,你嫁给他就是到乡下去当村妇了,爹爹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起码也能让你锦衣玉食,你到了农村那里会住得习惯吗?”金满堂是真的不舍得让女儿到村里去受苦。
&&&&金包银却说:“爹,曹大牛说了,他可以入赘到咱金家,以后还可以帮爹爹您打理生意。而且女儿也还能继续和您两老住在一起,这样是两全其美啊。”
&&&&“这盘棋下得好。”李御龙觉得得为曹大牛这种人鼓鼓掌,能勇于牺牲自己来换取全家的荣华富贵。
&&&&“银儿,娘亲已经帮你又找了一个相亲对象,过几天媒人婆就会带他来金家相看。你先别急着,看完这一个再说,好不好?”洛施施能了解女儿的恨嫁之心,不过,肯放弃尊严入赘到女方家的人还是得再三考虑。
&&&&“那个人长相如何?”金包银永远只会关心这个问题。
&&&&“长得是一表人才,保证你看了会喜欢。”洛施施事先看过媒人婆拿来的画像,是真的长得不错。
&&&&“那行,不过爹,娘,女儿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金包银看了李御龙一眼,李御龙心领神会地说:“爹,娘,我后天想去府城那边玩几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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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袖,离连州城还有多远啊?”李御龙在马车里已经坐了快两个时辰了,一路颠簸过来脑袋都有些发胀。
&&&&外面和马夫坐在一块的绿袖估摸了下,“少爷,按照现在的速度,半个时辰以内就能赶到。”
&&&&还要一个小时?李御龙拎起水壶斟了一杯刚沏好的普洱茶,放到鼻子跟前微微嗅了嗅茶香,接着将杯子的壁沿点到唇部那里,准备慢慢喝进去。
&&&&“镶玉!等等我!”茶水刚进到嘴里,李御龙就被这一声深情的呼唤给活生生地呛到了。是我幻听了吗?怎么会出现顾知悯的声音?
&&&&他推开窗稍稍伸个头出去,果然看到顾知悯一人一马地在后面拼命追赶着。
&&&&“幸好让我追上来了。”顾知悯气喘吁吁地追到李御龙这里后就拉着缰绳减缓马的速度,与他并头前进。
&&&&“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曾柳言?”李御龙请假时也没向先生说明具体的原因,唯一的知情人就是他的好基友曾柳言。
&&&&“真聪明!我答应了送他从京城带回来的几盒最新款的胭脂水粉。”
&&&&李御龙扯了扯嘴角,暗暗地咒骂了几句一点节操也也没有的曾柳言。好歹自己也为他出过头受过伤,居然就输给了一堆打扮的东西。“你跟过来作甚?”
&&&&“陪你。”顾知悯低下头靠近李御龙,那双轻佻的丹凤眼正在含情脉脉地望着对方。
&&&&“免了,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阿宽,驶快点!”李御龙拉上窗户不想再看到顾知悯那张讨人厌的脸。
&&&&到了连州城后,顾知悯依然跟随在李御龙的左右,引得李御龙对他频频飞眼刀过去。
&&&&城内热闹繁华,处处是高大气派的酒楼商铺,街上满是行人小贩。“果然是府城,比县里多了好多人。”李御龙边走边啧啧称赞。
&&&&“日后要是有机会我带你到京城去,那里才是真正人口旺盛的地方。”顾知悯祖家就是在京城,所以他对那边甚为熟悉。
&&&&敢在爷面前晒人口?哼,等我有机会带你去中国看看,到时候下巴可别掉到了地上去。李御龙自娱自乐地腹诽着,完全不去理顾知悯。
&&&&唉,美人难求。别说是在连云县,在京城顾知悯也是个有地位的世家子弟,在李御龙面前碰过的壁,受过的气已经超过了他过去十七年的总和。不过,李御龙越是对他冷淡,他就越有干劲,哪怕是被刺得鲜血淋漓,也誓要摘下这朵高傲的鲜花。
&&&&夜幕渐渐降临,李御龙他们在一间酒楼里用餐时听到旁边的人在议论今晚上灯节的事情。
&&&&“绿袖,什么叫上灯节?”李御龙一边把顾知悯夹到他碗里的菜挑出来一边问绿袖。
&&&&“回少爷,好像是街上两边都会挂满灯笼的吧,奴才也不是很清楚。”绿袖以前跟金满堂来过连州城几次,但每次都没碰上上灯节这个节日。
&&&&“这你就不懂了,”顾知悯耐着心又将李御龙挑出来的菜重新夹回他的碗里,“你试试,我选的这几样都是城里的特色菜,味道很不错。在上灯节这一天,每家每户都会自己制作一盏灯笼挂在门前,有祈福的含义在里面。也有人会到街上去买,然后放到河里许愿。”
&&&&“如此,那今晚街上会不会有很多人?”李御龙顿生一条妙计。
&&&&“会,每年除了中秋节和过年,就是今天的日子最热闹。”
&&&&“好,你们快吃,我呆会要出去瞧瞧。”李御龙顿生一条妙计。
&&&&果然如顾知悯所说,有越来越多的人出门逛街看灯。无论是屋檐下挂着的还是人们手上拿着的灯笼,点点闪烁出明亮的光芒,将这个街道照亮得如同白昼。
&&&&此情此景,李御龙想起了拍古装戏时经常会念到的一首诗词,不知不觉就从口里念了出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分别走在两旁的绿袖和顾知悯同时侧过头来看着他,尤其是顾知悯,眼睛里更是迸发出如同他背后那一排高挂的灯笼放射出来的耀眼光彩。“玉郎,没想到你也能作出这么好的一首诗。”
&&&&“谁是你的玉郎?”李御龙不屑地瞪着顾知悯,“还有,这首诗的作者不是我,我只是把人家的念出来而已。”
&&&&“哦,那作这首诗的人是谁?可否与我引见?”
&&&&“就不告诉你。”
&&&&李御龙最喜欢玩这种说话只说一半,吊足对方胃口的恶作剧,他俏皮地笑了笑,拉着绿袖往前面人多的地方钻了去。
&&&&真是个调皮的家伙,不过还是很讨人喜欢。顾知悯想着,脚步不停地紧紧跟在后面。
&&&&人多就好办事。等挤进了看杂技表演的人群里面时,李御龙附在绿袖的耳朵旁悄悄地说:“呆会我数一、二、三就跟着一起跑,甩掉他!”绿袖点点头表示理解。
&&&&站了有一段时间,等顾知悯看杂技看得放松警惕时,李御龙用嘴型默默地数着:“一、二、三,跑!”
&&&&他俩如泥鳅般迅速地从人群之中滑了出去,等顾知悯感觉到身边的异动追出来时已看不到两人的踪影。
&&&&穿了几个街巷,李御龙累得要扶着墙壁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气,“这回,还,还不把你给甩了!”
&&&&绿袖倒是没他那么夸张,只是用比平常稍用力的语气问道:“少爷,接下来咱们要去哪儿?”
&&&&李御龙向四周看看,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早点找间客栈休息较为稳妥,“去找睡的地方。”
&&&&“是。”
&&&&走了好久,两人居然还没找到客栈,两边的商铺要么是赌场要么是青楼,难道他们去了“红灯区”?
&&&&“再找一会要是还没有客栈的话,今晚就住青楼吧。”
&&&&“青楼?”绿袖吃惊地望着自己的少爷,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李御龙斜眼瞟着他,“我差点忘了咱家的绿袖还是只童子鸡,要不少爷现在就带你去破身去?”
&&&&“就算她们愿意奴才也没愿意呢。”
&&&&“对哦,我差点忘了,你不好这一类。可是,这里的南风馆不知道建在何处,一时半刻很难找出来哦。”李御龙用开玩笑的语气对他说。
&&&&“奴才就是从南风馆出来的,少爷,奴才不想跟您开这种玩笑。咱们还是先去找客栈吧。”绿袖的情绪明显比先前低落了许多。
&&&&李御龙感觉自己多嘴闯祸了,便追上前去继续和绿袖聊天:“其实我刚才念的诗还有下半段,你想不想听?”
&&&&“好啊,虽然奴才没读过书,但是从小跟着少爷耳濡目染的,也觉得您刚刚念的那首诗意境很好。”
&&&&“仔细听着了啊,咳咳。”李御龙清了清喉咙,打算用饱含深情的主播腔将其念出来,“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前面就是一间有三层楼的大客栈,而在客栈门前随风摇曳的灯笼下,站着一名身材颀长,白衣飘飘的男子,李御龙觉得男子的出现恰恰应了诗中的最后一句,这画面看起来挺唯美。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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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近之后李御龙才能看清男子的样貌,不知道别人看到的反应如何,反正他觉得这人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惊若天人。男子比他高出半个头,五官的每一处都像是被技艺高超的画匠精心描绘般让人过目难忘。
&&&&订好房间以后,李御龙吩咐绿袖到店家那儿要点小吃食来做夜宵,自己则手撑在二楼的护栏上观察着楼下出出进进的人们。
&&&&绿袖亲自捧着两小碟点心走上楼梯,刚来到少爷身边时,就听到少爷猛地一喊:“他来了,快躲进去!”
&&&&这个“他”指的肯定是顾知悯,绿袖毫不含糊地闪身进入自己的房间,李御龙还没来得及诧异绿袖的动作咋能这么快的同时,自己也后一步冲进了另一间房,可是,他走错隔壁了。
&&&&一进去把门关上之后就感觉到脖子上一片冰凉,有人拿着匕首贴着他的喉咙之处,沉声问道:“你是谁?”
&&&&李御龙被吓得马上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声音一颤一颤地说道:“大侠饶命,我好像走错房间了!”
&&&&“我问你是谁?快说!”背后那人似乎没什么耐性,匕首上的刀锋也更为贴紧李御龙的肌肤。
&&&&李御龙呼吸一窒,我还要回去的,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死!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一字一词清楚地告诉对方自己的来历:“我叫金镶玉,是连云县人士,今天是第一次到连州城玩耍,如果有什么冒犯大侠的地方,请您高抬贵手,多多原谅。”
&&&&“金镶玉?”
&&&&“对,金子的金,镶嵌的镶,玉石的玉。”
&&&&“今年多大?”
&&&&“十六。”
&&&&“你一个人来?”
&&&&“没有,还有我的小厮和马夫,他们就住在隔壁。”
&&&&贺兰懿其实在李御龙进门的那一刻就判断出来他是没有武功的,经过这般试探之后,才真正相信他是个普通的平民。轻轻放下匕首,将其收回鞘内之后,才对李御龙说:“转过身来。”
&&&&李御龙稍稍缓了一口气,他听话地慢慢转动着身体,两只手依然举得高高的,证明自己对对方毫无敌意。当他与对方四眼相接的那一刻,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了或明或晦的惊讶表情。
&&&&这不是刚才在楼下碰见的神仙小哥吗?没想到外表斯斯文文的他居然会来这么一手,真可谓人不可貌相,李御龙巴眨着眼睛向对方示弱,希望能动了他的恻隐之心好放自己一马。
&&&&在连州县那个小地方怎么可能会出来长得如此俊美的一个男子?难不成是燕朝的官员识破了他的身份,派了个细作来监视他?可是,他明明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怎么可能当得了细作?不过,父王曾经说过,越美丽之物就越毒,得时刻警惕着这些个容易让人卸下防备的物或人。
&&&&正在贺兰小王爷暗自揣摩着眼前这个美男子究竟是不是细作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了。
&&&&“公子,需要老夫进来吗?”说话的是一把苍老沉哑又不失恭敬的男声。
&&&&“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贺兰懿对门外的那位一直负责保护他安全的北漠国排行前三的高手乌里说道。
&&&&“是,那老夫就退下了。”以乌里的内功,在房间里甚至可以把李御龙的呼吸声也听得一清二楚。他过来询问只不过是循例而已,并未真的打算进来帮忙。
&&&&解决?小哥,你可不要吓我。李御龙的脑袋在疯狂地运转着,怎么才可以让这个人相信自己真的是无心误闯的呢?他硬着头皮继续解释:“这位大侠,看你的样子好、好像也不是连州城这边的人。今儿个是上灯节,外面好是热闹,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
&&&&贺兰懿嗅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他居然能看出自己不是西原人?难道他是在试探自己?于是上前一步逼近李御龙,用自以为最凶神恶煞的表情看着李御龙,问道:“你怎么看得出来我不是这边的人?”
&&&&怎么他好像越来越想杀自己了?李御龙紧张得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细汗,这人难道是被通缉的杀人犯?哇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得赶紧找个机会开溜才是王道。
&&&&“是从您的气质看出来的。我瞧见您的第一眼就觉得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芝兰玉树,鹤立鸡群,气度非凡,肯定不是池中物。”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为了保命,一向自诩拥有一身铮铮铁骨的李御龙今天也是拼了。
&&&&你以为用花言巧语就能蒙得了我吗?贺兰懿越是觉得李御龙这个人十分可疑,正想一个手刀将其劈晕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少爷,顾公子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绿袖在避难的时候还不忘瞟到少爷入错了房间,所以等到顾知悯离开后就过来找他。
&&&&救星来了!李御龙竖着食指往外一指,弱弱地问:“我的小厮来找我了,请问我可以出去吗?”
&&&&贺兰懿没有说话,其实他是在感应着外面人的气息,和绿袖做着相同的事情。他发现李御龙口中的小厮内息沉稳,不仅是会武功而且水平还不弱。绿袖更是惊讶,这间房间里怎么会有武功高手?少爷在里面会不会有危险?
&&&&正当他在考量着要不要冒险闯进去之际,就看到李御龙蹑手蹑脚地开门走了出来,还对他悄悄地做了个逃跑的手势,他会意地点点头,随着少爷一同下楼,离开了这间客栈。
&&&&“少爷,刚刚房里的那个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二话没说就给我上刀子,把我给吓的。连州城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咱们明天就回县里去。”
&&&&“可是,少爷,如今天色这么晚,我们该到哪里投宿好呢?”
&&&&李御龙站住了身子,绿袖说的的确是个大问题。客栈里都这么危险,更何况是大街上?“去青楼,人越多就越安全!”
&&&&还在客栈里望着李御龙两主仆消失在门口的贺兰懿背手站在护栏前沉思,伫立在他身后的乌里缓着语速说道:“小王爷,依臣子看,那两人并无嫌疑。”
&&&&贺兰懿轻微地点点头,“希望如此。不过西原是不能久呆了,咱们后日就启程回国吧。”
&&&&“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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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什么来证明?”
&&&&“这个给你,要是我敢动你一根汗毛,你大可拿它来刺我。”顾知悯从腰间抽出一把外表雕刻得十分精致的匕首。
&&&&李御龙想想多个人陪自己睡觉也好,量他也不敢乱来,于是就接过匕首让顾知悯进了里面。
&&&&两人平躺在床上,李御龙睡里面,顾知悯睡外面。有什么事都有他做挡箭牌,李御龙又想到了顾知悯的另一个重要作用,不禁暗暗夸赞自己想得够周到。
&&&&“镶玉,明年开春的科考你参不参加?”顾知悯是肯定要去并争得名次,他爹来连云县也是几年的事而已,一旦任满十有八九就会被调回京城,到时候他也得跟着回去。要是这样,他和金镶玉就不得不相隔两地了。
&&&&李御龙从来没有想过去参加什么科举考试,“我不会参加。你也知道我爹是个商人,我自己也胸无半点墨,他日继承他的衣钵行商才是适合我走的路。”
&&&&“你不想去京城看看吗?”
&&&&“没什么好看的,我喜欢呆在连云县里。”
&&&&“要不,以后你跟我去京城,有我罩着你,你无论做什么都会有出息的。”
&&&&“谢了,我只想平平安安,无惊无险地度过七年的时间,不用有多大出息。”
&&&&“为什么是七年?”顾知悯侧过身疑惑地看着李御龙。
&&&&李御龙顿了顿,一时大意说漏嘴了,只能靠撒个谎来圆:“因为我小时候有个相士来给我看过命,说我是个命里单薄,注定活不过二十三岁。”
&&&&“简直是一派胡言!”顾知悯听罢激动地坐起身来,“你告诉我那个相士是谁?无端端地在这儿妖言惑众,看我不去将他的道观统统铲平!”
&&&&“他是到处云游的人,你找不到他的了。这种事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呢,因为经历过一些事,对此是深信不疑。”
&&&&顾知悯重新躺下来,他以为李御龙说的是之前溺水之事,便开口抚慰道:“俗话说命由天定,运自本身。镶玉,你相信我,有我在你保管会长命百岁。”
&&&&大晚上的,李御龙不想再听顾知悯说这些恶心的话,他敷衍地回了句:“行了行了,夜已深,该睡觉了哦。”坐起来上半身跨过顾知悯去吹灭靠近床边的油灯。
&&&&顾知悯在熄灯之前的一刹那近距离地往上看着李御龙那张精致秀气的脸孔,全身不由得僵直起来,再被他垂下来的发梢轻轻掠过自己的鼻梁,像是有一只爪子在挠着自己的心,好想一下子就将对方扑倒,但是意志力够坚定的他忍住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来吧,要是现在做了,镶玉肯定以后都不会再理自己了。
&&&&半夜,李御龙梦到有人要拿匕首来杀自己,惊得“啊”地一声立刻醒了过来,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顾知悯闻声也马上跟着醒了,用刚睡醒特有的带磁性的声音问道:“镶玉,你怎么了?”
&&&&“我没事,刚刚做了个恶梦而已。”
&&&&“是什么样的梦?”
&&&&“梦到有人要杀我。”李御龙说到这时身子稍微缩了一下,表明心里是在害怕的。
&&&&顾知悯见机赶紧在黑暗中摸索着去握住让他的手,在占便宜的同时安慰着说:“不用怕,做梦而已。就算真的有人来,我也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伤的。”
&&&&“谁要你来保护?睡觉!”我让你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口是心非的李御龙迅速地抽出手来不让顾知悯去碰,再摸摸放在枕边的匕首后才安心闭起眼睛睡去。
&&&&又一次碰壁的顾衙内只得收回自己的手,把掌心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真香,摸起来还很柔软,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玉郎的手就是不一样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天才壹秒記住『笔下文学&&&qu&】难道是这回相亲成功了?“一般般。”
&&&&“那你先到里头去,爹和娘还在那里呢。”
&&&&李御龙回头看着连背影都显得那么春风得意的人,原因估计十不离九。进去问过金满堂他们才得知,原来相亲还是失败了,但是金包银要死要活地非得要嫁给曹大牛,要不然就立刻出家当尼姑,最后父亲母亲还是不得不答应了这门亲事。成婚的日子也较为紧迫,就在一个月后。
&&&&都木已成舟了,李御龙没什么好说。倒是金满堂忽然问了一句:“听马叔说刚刚顾衙内和你一道回来?”
&&&&马叔是金家的总管,地位仅次于几个主子。由于他老是绷着一张脸,额头上刻着生人勿近四个字,别说那些下人了,连李御龙这个公子爷也有点怕他。
&&&&顾知悯非要将自己送到门口,这一幕恰好被外出回来的马叔瞧见。当时马叔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匆走了进去,李御龙以为他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回头就到金满堂面前打小报告。
&&&&“恩,昨天在路上刚好碰到顾知悯,他也是去连州城玩的,所以就顺道一起。爹,有什么不妥吗?”
&&&&金满堂若有所思地捋了几下下巴的短须,片刻笑道:“没什么,只是爹爹觉得咱金家只是一介商人,地位和顾衙内他家相差得有点悬殊,你俩不太适宜交朋友。”
&&&&“爹,这话我可不同意。咱们经商怎么了?一没偷二没抢,做的都是光明磊落的生意,哪需要这般瞧不起自己?再说,他爹只不过是一个县令,这官能有多大?”李御龙是尽量让自己融入这个社会,但是一些根深蒂固的想法,例如人人生而平等这种思想还是拗不过来。这使得他对下人没有个主子样,对比自己阶层高的人也缺乏该有的敬畏。
&&&&“县令虽然只是一个小官,但是你可知道顾衙内他祖父是做什么的?”
&&&&李御龙摇摇头表示不知情,顾知悯只是说过他老家在京城,但他的亲戚具体是什么人就从来没提及过。
&&&&“他祖父就是当朝四品大员户部郎中,祖母是宫里风头最盛的柔贵妃的亲姨母,也就是说,他爹顾尚峰和柔贵妃是表亲关系,而柔贵妃所生的二皇子德才兼备,也深受皇上的宠爱。”
&&&&我曹,原来是那个姓顾的是皇亲国戚来的?这信息量颇大,但问题是,金满堂怎么会对他的家庭背景如此了解?“爹,我在连山书院那么久都没听闻过顾知悯和他爹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爹常年出外做生意,从一些有来往的商家道听途说得来的。爹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和他保持距离,这样的人家不是咱们高攀得起的。”
&&&&“孩儿知道了。”李御龙明白金满堂的苦心,自己拍过这么多的戏当中,最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就是宫廷戏,前朝的皇子和后宫的妃嫔为了争权夺位不知明里暗里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凡是站好队了的人家,都会跟着他们的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只不过是但求三餐保暖的老百姓,是不应该和这种天生注定要往上爬的人走得太近。
&&&&不过有个问题,他不理顾知悯,却阻止不了对方自个儿缠上来啊。自从和他“睡”了一晚之后,顾知悯像食髓知味般整天对他不是言语间带着隐晦的调戏就是动手动脚,时不时地弄弄他的头发,拍拍他的肩膀,扯扯他的衣袖,动作显得亲昵而不过分,搞到他想发火又发不出来,一股闷气就生生堵在心头那里。
&&&&为了避开顾知悯,他宁愿选择去陪曾柳言逛街。曾柳言这个好基友一点儿也没有为上次出卖他的事情感到脸红,反而一路上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内容都是些八卦地不能再八卦的东西,例如最近又出了哪些新款的衣服挂饰,哪个同学在家被狗咬了,哪个同学又因为去喝花酒被老子教训之类的事。
&&&&去到一间成衣店,曾柳言让店小二帮他取下挂在最显眼位置的那件绣袍下来,在身上比比,还转了个圈圈问李御龙:“你觉得这件如何?”
&&&&店小二当然是一味地在这儿夸赞衣服是怎样巧夺天工,曾柳言的气质又是多么地和衣服相配,李御龙对穿着打扮这一类实在是不在行,只是觉得宝蓝加朱红的颜色太花哨了。“不好看。”
&&&&“那好吧,帮我放回去。”曾柳言相信李御龙的审美观,挑了几件还是不满意之后就离开这间店,又去了一间卖胭脂水粉的店铺。
&&&&李御龙见曾柳言捧着一个锦盒过来打算向他请教,他连忙将绿袖推了出来,“这个我家的绿袖比较在行,你还是问他吧。”
&&&&于是乎,曾柳言和绿袖一道在店里对着那些梳妆的东西兴致勃勃地研究个不停,让李御龙一个人晾在门口都不知所以然。
&&&&唉,怎么感觉我是在陪两个女孩子逛街呢?他像只没人理的可怜小狗一般,站在店外无聊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向自己走来。
&&&&“金公子。”周焕双手作揖向他打招呼。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周焕的心情可谓激动无比,本来是有些害怕不敢接近,但想到以后可能没机会再见到这位佳人了,只好鼓起勇气向前和佳人聊几句来一缓自己的相思之情。
&&&&李御龙见是上次借雨伞给自己的那个人,表现得很是高兴,“原来是你啊。你的伞还留在我家呢,我不知道你的住址所以没办法交还给你。”
&&&&“只不过是区区一把旧伞,公子不必在意。”
&&&&“那也是你的一番好意,我一直记着呢。”
&&&&两人寒暄了一会,周焕说起了关于自己的一件事:“金公子,我去投军了。”
&&&&“为什么?去打仗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李御龙睁大眼睛,颇感意外地问道。
&&&&“我知道。只是家中一共有五兄弟姐妹,他们年纪都尚小,家母身体也不是很硬朗,单单靠卖猪肉牛肉这行当实在无法抵消家中开支。我作为长子,理应替父亲分忧。现在北边战事要紧,北漠国对咱西原国虎视眈眈,官府为了招徕士兵,承诺只要报了名就有一笔银钱补贴下来。”
&&&&其实周焕参军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觉得自己唯一能有出息的出路就是去打仗建功立业,如果有那个命活下来,或许自己以后在李御龙面前就能抬起头来,成为一个能让李御龙敬仰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觉得处处都配不上人家。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就在明天。”
&&&&“这么赶?”李御龙难得结识到了一位像周焕这样善良正直的朋友,没想到转眼间他就要奔赴沙场。“你现在有空吗?不如我请你去吃一顿,当是为你饯别?”
&&&&“周某求之不得。”
&&&&在一家普通的酒楼里,绿袖在少爷强烈的要求下,和少爷、曾柳言、周焕坐在了同一桌。
&&&&曾柳言眼巴巴地望着对面坐着的这个身材壮实,五官硬朗的年轻汉子,这不正是他的菜吗?一颗激动的小心肝在“噗噗噗”地跳个不停。
&&&&周焕被和金公子同行的那位公子瞧得不好意思,只能一直在喝酒来掩饰尴尬。
&&&&李御龙无视基友的花痴样,端起一杯酒向周焕说道:“来,咱们干了,预祝你将来能在战场上夺得功勋,平安归来!”
&&&&“承您贵言!”周焕眼里闪烁着炙热的光芒,他把李御龙的这句话当作自己的座右铭,无时无刻不记在心里。
&&&&曾柳言不甘人后也举起杯来凑个热闹,“我就祝周公子可以扬名立万,当个名气响当当的大将军!”
&&&&“不敢当,不敢当,曾公子眼中了,周某不敢奢望太遥远的事情。”周焕也回敬了曾柳言一杯。
&&&&“好了,菜要凉了,咱们快吃。”李御龙觉得说下去必会聊到伤感的话题,还是不要影响周焕的心情为好。
&&&&酒菜吃完,最后分别的时候,李御龙还是忍不住叫住已经走在前面的周焕:“周焕!”
&&&&周焕停住脚步,被压抑下来的不舍之情又重新涌上心头。他回头看似平静地望着李御龙:“金公子,您唤我还有什么事吗?”
&&&&李御龙不敢说那些不要丢掉性命的不吉利的话,千言万语只能化作短短的两个字:“保重!”
&&&&周焕点点头后马上掉头走开,那急促的步伐像是在逃跑一般,他害怕自己再呆下去就会被李御龙看到隐藏在眼眶里的那一抹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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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包银大婚前的一晚,李御龙再次来到她的闺房,她正在对着铜镜仔细地描眉,这次她终于画出了一条正常的柳叶眉出来,一边修整着一边露出甜蜜的笑容。想到明天就要跟她的牛郎成亲洞房了,刚才嬷嬷问的那些真是羞煞人了,叫人家怎么回答嘛?
&&&&李御龙的出现让她立时竖起了万分警备,难道这家伙到现在还不死心,想要来破坏她的好事?
&&&&“这个时候你还到我这里来干嘛?你姐姐我准备嫁人了,忙得很,没空和你瞎闹。”
&&&&“我来只是想看看你,就算你嫁人后还住在金家,但是毕竟还是做了别家妇了,以后就没人跟我争家产了。”李御龙坐在逍遥椅上一摇一晃地享着趣。
&&&&“你!”金包银冷笑一声,面对着弟弟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放心,我的牛郎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就算他现在是一穷二白,但假以时日,他也可以像爹爹那样靠自己白手起家,为我挣来一分家业的。”
&&&&“牛郎?呵,你起的这个称谓倒是挺符合他的。”
&&&&金包银以为李御龙讽刺的是曹大牛小时候是看牛郎的身份,心里更是为未婚夫愤愤不平,“你以为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以前是整天把自己打扮得不男不女妖里妖气的,撞过头后衣着是正常了,但老是说些不着调的话,行为嚣张乖戾,要是我是爹爹,才不会将金家的生意交给你这样的人来打理。”
&&&&“不交给我难道要要给你的上门女婿吗?”
&&&&“金镶玉,你说话别越来越过分了!依我看来,你只不过是在嫉妒,嫉妒我也能找到一个相貌英俊的丈夫,而因为你是男的所以你永远得不到我可以得到的东西。”金包银的言下之意是指她弟弟有断袖之癖。其实她估对了一半,她以前的弟弟的确是个断袖,但坐在她眼前的这个可就不是了。
&&&&这是哪跟哪啊?李御龙好奇金包银的脑回路是怎么转的,他哪里像个gay了?自己只不过是在提醒她不要盲目相信那个曹大牛,免得有朝一日被骗财骗色还不止,甚至整个金家都被那人给窃了。自己走了之后金家就剩下金满堂一个人是靠谱的,有些事情是不得不防啊!
&&&&他站了起来撩撩下衣,动作潇洒地把手背于身后,在走之前说了句:“再好的皮囊保质期也不过是十几二十年的时间,而皮囊里的那颗心才是一辈子的。”
&&&&金包银这次没有急着辩驳,而是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她相信时间会帮她得到曹大牛的真心。
&&&&鞭炮阵阵响,这一天金家是全城最热闹的一家,皆因金包银这个“无敌剩斗士”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虽然是男方入赘,但起码也有人肯要,绝对是天大的一桩好事。除了前来祝贺的商家官员,还有一众围观的老百姓在金家门外候着,各个都想看看新郎长啥样,不知道是不是和金大小姐同款?
&&&&“新郎来了!”有人在人群中高声喊道,众人纷纷朝着街道望去,只见一名面容俊俏的男子挂着红绸,骑着高马,满脸春风地向金家这边走过来。这外表虽然和金家二少爷相比会显得逊色,但大小姐能嫁给他是真的要烧高香谢佛祖了。
&&&&“一拜天地!”
&&&&大堂内,金包银和曹大牛这对新人在众人的注目下完成拜堂仪式。李御龙暗暗观察新郎面部的细微表情,竟然看不出一丝的不情愿。看来,要么是他对金包银是真心爱慕,要么就是他的演技比自己这个横店小王子还要好,堪称影帝级别!
&&&&等新娘进洞房后,宴席正式开始。新郎刚走出来就被男人们围着纷纷要敬酒,新郎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别人看在眼里也会觉得他很幸福。
&&&&李御龙没有过去凑热闹,而是独自坐在一角,慢慢地品尝着老爹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美酒,这种酒在大燕朝也被称得上是琼浆玉液。刚喝进去时味道不怎么辛辣,但是后劲却很足,所以他喝了几杯之后就开始觉得头晕。
&&&&有人过来搭他的肩膀,“金大姐今天出嫁,你应该感到欢喜才是,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与你何干?松手!”李御龙拍开顾知悯的手,用手撑着自己的脸蛋以防一头栽倒在地面。
&&&&顾知悯学着他的动作在观察着他,口里喃喃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好英俊?”
&&&&“老子一向都是那么英俊,还用得着你说?”李御龙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所以在努力地试图睁大自己的眼睛来解困。
&&&&看着他醉酒后迷糊可爱的样子,顾知悯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脸,看看周围挂着的大红喜字,感叹道:“什么时候我和你也能像他们那样,拜堂成亲然后双双入洞房?”
&&&&李御龙慢半拍地笑道:“如果真是这样,是我在上面还是你在下面啊?”
&&&&“这两样有区别吗?”顾知悯想想那个场景都激动得快要流鼻血,“最好的话,当然是让我来好好疼你了。”
&&&&“呸,做梦吧你!”李御龙不大稳当地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宴席。顾知悯害怕他会不小心摔倒,就一直跟在身后。
&&&&走到被上次金包银谋杀的案发现场,李御龙啥也不顾地就躺在了池塘边的草地上,仰望着夜空的星星,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生活在另一个星球,而上面那无数颗的其中之一,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地球?
&&&&“镶玉,近水的地方湿气重,你刚受过伤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还是别躺了,和我一道坐着吧。”顾知悯几乎是挨着李御龙的身体坐着,感觉每一次的靠近都能让自己特别欢喜。
&&&&“偏不。”李御龙傲娇地回应道。
&&&&顾知悯想着将他拉起来,他不肯往回扯,一个不小心让顾知悯压在了他的身上。这种衣服贴衣服的姿势极其暧昧,他用手想要将上面的那个人推开,某人却毫无自觉地一动不动。
&&&&“快滚下来,重死了!”
&&&&原来从这个角度去看镶玉,才是最美的他。顾知悯失神地望着下面的人,情不自禁地慢慢低下头去想一亲芳泽。
&&&&“你大爷的,你来真的?!”当顾知悯的整张脸覆盖下来时,李御龙是完全酒醒,对着顾知悯一拳呼啦过去,直把对方打倒在地。
&&&&他甩了甩打得有点发疼的拳头,不知该怎么跟这个色心不改的人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断袖,我不喜欢男的!”
&&&&挨了一拳的顾知悯非但没有知错就改,反而振振有词地跟他理论:“谁说只有断袖才可以这样?去得明月庄的人十有八九都不是断袖,他们只是想去取乐而已。镶玉,其实男子和男子之间也可以享受鱼水之欢……”
&&&&“不要再说了!”李御龙觉得在连州城时跟他说过的话都是浪费口水的,“既然你执意不肯和我只做朋友,那干脆连朋友也别做了。顾衙内,你以后都别来找我,我金某高攀不起。”
&&&&情路再度受挫的顾知悯可怜巴巴地目送着李御龙的背影,烦闷无处发泄,只得拾起一块石子使力投入水中,点开的阵阵波纹犹如他此刻的心,一阵阵地起伏不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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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为人妇的金包银在夫君曹大牛的搀扶下略感羞怯地来到正厅向父母磕头敬茶。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三个金家人对这位上门女婿持着分明的不同态度。
&&&&洛施施是丈母娘见女婿,越看越欢喜,两人刚跪下来就马上让他们起来,给的红包更是格外的沉甸甸。
&&&&金满堂虽然没之前那般排斥,但还是保持着观望的态度。而坐在一侧的李御龙则毫不避讳地一直用研究式的眼光盯着这位新晋姐夫,连金包银都看不过眼准备说他一顿,曹大牛却制止住了妻子,笑吟吟地对他说:“曹某到县城时早就听说过二弟的出众风采,昨日在宴席中敬酒的人太多,一时没留意到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彼此彼此,姐夫你也端得是一派风流,言谈中更是显得温文儒雅,怎么看也不像是村里来的。”
&&&&“哦,曹某虽然是在村子长大,但幸得有位教书先生愿意无偿教育村里的孩子,我这个人也比一般的小孩好学好问,与先生接触的机会最多,久而久之,便自然而然地受到先生的熏陶,可能会有些书生气吧。”
&&&&李御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看来我姐真可谓慧眼识英雄。”
&&&&“二弟过奖了,曹某自不能和你相比,往后还请多多指教。”
&&&&“哪里哪里。”
&&&&在两人表面上的互相寒暄下面其实有暗涌在流动。几天后李御龙特意叫绿袖找人去调查曹大牛的底细,发现没有可疑的地方。
&&&&转眼间,来到了八月份。经过几个月时间的观察,李御龙也渐渐放下戒心。不仅仅是因为曹大牛的确对金包银是百般疼爱,让金包银的幸福感达到了人生巅峰,而且,大夫刚刚给金包银把出了喜脉。
&&&&金满堂和洛施施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们的女儿有后了!金家上下一片欢腾,老爷一个高兴就每人都赏多了一个月的月钱,能不激动吗?
&&&&李御龙也替金包银高兴,不过,他自己这边混得就没那么顺利。应该是近半个月来吧,顾知悯终于没像过去那样缠他了,只是偶尔回头时会看到他有点出神地望着自己。这是好事,可是,他无论是在书院还是去自己家的绸缎庄转悠,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后面盯着自己,好比被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盯梢着,很让人毛骨悚然。
&&&&他发现老爹比以前更忙碌起来。除了到那几间店铺巡视之外,回到家就在自己的书房呆一天都不出来,甚至掌柜们还会追到家里来和老爹商谈生意上的要事。挣钱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为了避免打扰到老爹,他尽量不去惹是生非,安安静静地在一边做个美男子。但是,有人就是不愿意遂他愿。
&&&&中秋节的前一天,连山书院举办了每年一度的踢鞠球比赛。顾知悯没有上场,学生们自然地分成了分别以张子东和李御龙为首的两支队伍。
&&&&李御龙是会踢足球的人,在队友传球给他之后,他双脚灵活地运着球前进,连过三人,张子东在后面穷追不舍,在快要临门一脚时,他被追上来的张子东推倒在地,以狗啃屎的方式摔到了地面去。
&&&&“你踢球还是打人啊?先生,他推人犯规!”李御龙吐掉嘴巴里的泥沙,上前跟坐在观众席的先生理论。先生因为刚好有人挡住了视线没有看到张子东犯规,不同意他提出的意见。
&&&&张子东将鞠球踩在地上耀武扬威地看着李御龙,像是在说有本事你来打我啊。李御龙暂时忍下了这口气,指挥着队友回防。
&&&&接下来,张子东所在的那一队继续他们的遮掩暴力战术,队友们几乎个个都遭殃,不是被推搡跌倒就是被对方飞过来的脚踢到身体。
&&&&这回鞠球传到了曾柳言的脚下,曾柳言只是拿来充数的,他扭扭捏捏地杵在那不知道该传给谁好。李御龙飞快地跑过来扬起手示意传球,曾柳言正想运高球时被侧边飞来的张子东一脚踢中了腰肋处,疼得曾柳言嗷嗷大叫直在地面上打滚。
&&&&李御龙见状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还打什么球啊,打架好了!他冲过去照着张子东的眼眶就是一拳,瞬间让张子东变成了国宝。被打的张子东也不甘示弱地回击,两人再一次纠打在一起。双方队友跟着加入斗殴的队伍,好好的一场蹴鞠比赛变成了混战。
&&&&观众席上的先生和同学纷纷过来拉开劝架,看到李御龙不敌张子东被对方狠狠地揍了不止十拳的顾知悯也赶过去推开张子东,将李御龙从地上扶了起来。
&&&&不服输的李御龙还想继续打下去,顾知悯厉声喝道:“不会打架就别在这儿逞英雄!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是不是非得被打到只剩半条命才肯罢休?”
&&&&李御龙知道自己被打得最多的右边的脸应该肿得和馒头差不多,他咧了咧嘴巴,没有说话,只是和前面的张子东还在进行眼神上的厮杀。
&&&&事后,先生除了批评参加斗殴的所有人之外,还特别拎了张子东和李御龙出来责罚,以儆效尤。
&&&&“你们平时不好好读书也就算了,先生最多是睁只眼闭只眼,如今还学会带头挑事儿打架,这都是什么样,还像个读书人吗?尤其是你,金镶玉!先生看到是你先动手打人的,学生里头最顽劣难教的就是你,我会派人去通知你家人的,从明天开始,你在家面壁思过半个月,等反省到自己的错误了再来上学。”
&&&&李御龙猜测金满堂知道这消息肯定会发怒,然后就会叫管家马叔对他实行家法。想到马叔那张冰冷的僵尸脸,他心里就开始怂了。
&&&&于是,他重新青春了一把,像其他的不良少年一样,在学校打架了怕被父母责骂就再外面躲着不敢回家。
&&&&他在春风楼包了一间厢房,吃好喝好后就打算到床上闷头大睡,怎么着也躲过今晚,等金满堂的气消了一半再说。
&&&&绿袖仔细轻柔地拿药酒帮他涂着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口,担忧地问:“少爷,您真的打算不回家吗?老爷夫人找不着你肯定会很担心的。”
&&&&“哎哟,你再轻手点儿。”李御龙没忍住痛叫了出来,“绿袖,这你就不懂了。你少爷我就是要让老爷夫人担心,他们越是担心我那个气就消得越快,说不定等我明天回去的时候,母亲已经在家做好了满汉全席在等我呢。”
&&&&“什么是满汉全席?”
&&&&“就是很多好吃的东西,说你也不懂。”
&&&&“少爷,自从您落水后老是蹦出些奇怪的话语,绿袖是真的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绿袖,你知道这种现象叫什么吗?”
&&&&绿袖摇摇头,但心里很想说的是应该是脑袋被磕傻了才会这样。
&&&&李御龙竖起食指得意地向着绿袖指着,“让我告诉你吧,当我跌进池塘的那一刹那,突然感觉有一道神奇的光从天上射下来,穿过水面直接进入到我的天灵盖中,打通了我全身的经脉,使我整个人茅塞顿开,如福至心灵,所以,才有你少爷我今天这么的聪明。”
&&&&绿袖将信将疑地看着少爷,他的确是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李御龙从绿袖的神情看得出有人是信了他的胡言乱扯,心里在暗笑,愉快地拎起一串紫葡萄来吃。
&&&&在包厢里一直呆到了太阳下山,天色已变得昏暗。李御龙无聊得在和绿袖打这个时代的木牌子来消磨时间。
&&&&门外响起了曹大牛的声音:“二弟,你是在里面吗?”
&&&&李御龙示意绿袖出去开门,曹大牛进来看到他后,脸上的担忧才消失不见,“二弟,你知不知道,爹和娘担心地派人四处在找你呢。”
&&&&“姐夫,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李御龙的脚从床上放下来,一边穿布鞋一边问道。
&&&&“我也是走了好几条街才碰巧问到有人看见你来春风楼了。快些跟我回家吧,好让爹娘放下心。”
&&&&“我不回了。麻烦你回去告诉他们,我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再回去。”
&&&&“你是怕被爹他责罚?”曹大牛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在盯着李御龙,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
&&&&“你们都知道了?”
&&&&“书院的先生来过了,爹听到你带头打架后发了很大的火,吩咐所有下人只要你回家就马上把你带到他的书房去。”
&&&&“那我更不能回去,要是回去的话肯定会被爹打个半死。”李御龙害怕得抱着柱子不肯走。
&&&&曹大牛笑着摇了摇头,“你放心吧,在出门之前我帮你劝过爹了,你回去受些皮肉之苦是难免的,但肯定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你说的都是真的?”
&&&&“相信我,姐夫不会骗你的。”
&&&&在曹大牛像哄小孩那样的劝解下,李御龙终于答应跟着他回金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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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单单是私挖铁矿这个罪名就能弄垮黄山和所有有份参与的官员,他们全都是二皇子那边的人。还有,其实真正的幕后主谋是顾尚峰,只不过有黄山帮他打掩护才抓不到他的把柄。
&&&&近段时间爹在周边安插的线眼接二连三地被拔掉,爹怀疑是黄山和顾尚峰他们察觉到了,或许是有内奸通风报信也说不定。
&&&&爹已经把详细记载着涉案名单及证据的本子藏到了县城外十里处向南山坡上的一座孤坟里,坟牌上刻着李轩云三个字,这件事只有爹爹自己知道。
&&&&你要做的就是尽快出城找到那个本子,带着它去京城找严大人,让严大人呈给太子,这样爹爹的心血才不会白费。”
&&&&一口气说完要说的话之后,金满堂稍停顿了一刻,接着大声命令儿子跪下:“你给我跪下!爹花钱让你去学堂,是为了让你能学到文化,以后参加科举走仕途,不要做像爹这样大字都不认识一个的文盲!你倒好,书不好好读,整天就知道打架闯祸,爹生只会摇尾巴讨好的狗都好过生你!”
&&&&李御龙听言跪了下来。
&&&&“你给我跪好!”金满堂俯下身去,小声问道:“有什么想问的就快说。”
&&&&李御龙在尽快地消化着这惊人的消息,他明白了为什么金满堂这段时间会异常忙碌,也明白到自己为什么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梢自己。这感觉很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让人十分不安。
&&&&“爹,你让我一个人去京城,是不是因为金家现在处于很危险境地?”
&&&&“没有,爹只是想尽快把证据传到太子手中,时间拖得越久对咱们这边就越不利。”
&&&&李御龙怎么会相信金满堂的说辞?他闪烁着目光看向这个虽然是名义上但也很疼爱他的父亲,“您连给自己的衣冠冢都做好了,怎么可能会没危险?”
&&&&“你、”金满堂知道儿子变得比以前聪明了,但没想到连这一层他都联想得到。
&&&&“您原本的名字是叫李轩云,对吧?”
&&&&金满堂默然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咱们一家可以一起逃走,逃得几个是几个,何必要留在这儿坐以待毙呢?”
&&&&“不行,行动的人越少越好,说不定顾尚峰早就撒好了网,等咱们这边一有风吹草动就出击,爹本来不想把你卷入这件事情,但事到如今也只能靠你了。
&&&&等到二更时分爹会安排绿袖跟着你一起乔装出城。你要记住,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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