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在玩大理两天怎么玩,不知道要进什么厂,要等几天了

    我听到火车驶过铁轨的轰鸣声,提着行囊经由通往月台的地道,看着忽忙熙嚷的人流,我的脚步变得沉重缓慢。                这是一九九八年三月,我与妻子离婚后踏上南下征途的那个春天。那一天风很大,我想也许老天也在催促着我快些离开,离开这片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故土!北风如刀一般从脸庞呼啸刮过,我伸手从口袋拿出车票往检票的队列走去,前面的一位先生提着行李慢慢的往前移动着,后面的一位姑娘随着我一步一步往前挪动。                火车上的人们依依不舍的道别。我顺着窗户放眼望去,哈尔滨——再见了!几天后我将在万里之外的一个陌生都市。我的心颤抖了起来,曾经的沧桑、竖难、困苦与未卜的明天互相交叉重叠。脑海中的记忆伴随着眼泪一幕幕浮现眼前,而明天不论将是破茧化蝶的升华,或是凤凰涅磐的重生,毕竟曾经还是无法抹去的记忆。                人们说那是一个暴富机会最多的年代。社会在急速的发展中,各种物质的需求迅猛的增长,走在前面的人便成了暴发户。我于是毅然放弃了一般人羡慕的铁饭碗走向了经商之道。确切的说那只能算是做生意。                经过多番思量斟酌,找家人和朋友商量过后,在我们那里的一个县城市场外的街上租了一个铺子做起了饲料生意。那时正是农民发展养殖业的快速增长期,对饲料的需求日渐增加,加上电视里的铺天盖地的饲料广告,对老式的养殖方式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在饲料供求还没有达到市场化之前,人们大多是以杂粮和草进行养殖,一般一头猪要养到八九个月,长的更是一年多,却也不过一百来斤。因此广告里说的四个月内可出栏着实让广大的农民朋友加剧了对养殖的热情。现在看来那时候的判断是正确的,在现今饲料行业竞争激烈的情况之下,利润与当年相比较已经相差甚远了。                我的第一次创业就这样开始了。饲料店的生意如初预料的好,经营的品牌跟着销量的增加日渐增多了起来,还做了兽药代理商。印象中销售最好的应该是四川希望,其它还有如大江,大生,正大等。在不到一年时间内整条街开满了饲料店,后来那条街竟成了饲料专卖街了,如今依然还是那样。                饲料店就这样一直盈利了好两年,但是竞争却日趋激烈,利润也随之下滑了。我也有些不满足于现状的感觉了,想换到其它利润高一些的行业中去,于是我便开始酝酿另一次的创业计划。                有一些朋友拉我到俄罗斯去做木材生意,听朋友们介绍这门生意很有利可图。说白了就是倒卖木材,赚取差价,将俄罗斯廉价的木材运到木材紧缺的国内,一转手每批至少能赚到十几万块钱。但当时由于对临国俄罗斯不太了解,也不知道如何操作,虽然朋友讲得前景非常可观,但经过我还算精明或谨慎的头脑分析过后认为这个生意有可行性,于是便和朋友到绥芬河兰马大酒店找了个老毛子谈了一次。正好,当时中俄贸易正处于”酒肉穿肠过,合同一大摞,都说要屡约,就是不过货”的阶段,大家谁都不信任,那老毛子正有一批樟子松在货场压着,听说是现金,他两百八一个立方就买给我,我把木材运回哈尔滨转手买给一个木材厂,前后不到半个月,去掉费用两人各分得十七万.               饲料店的生意还是比较稳定,我也一直在寻找其它机会,木材生意也不是总有。所以,我偶尔也从俄罗斯倒点废旧物资回来,虽然赚不到大钱,还是有些进帐的.                我和朋友两人这次先凑了一百八十万,两人就这样干了起来。他负责联系俄罗斯那边的木材,我则负责联系国内的下家。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两边都差不多了,于是就稀里糊涂的做了一笔跨国生意。或许是运气偏向于我,这批生意赚的钱远远超过了初期的预算。尝到甜头后的我接下来匆忙将饲料店叫给一个同学管理,一心投到了木材生意。第二笔木材生意没有第一批赚得多,但却也不少。就这样子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滚雪球般的财富源源而来。有了雄厚的资金我们又增加钢材销售。                身边很多人都知道我做生意发了财,同学、朋友、亲戚突然多了起来。我抽出一部分资金又在黑河开了一家贸易公司,主要从事其它小商品出口到俄罗斯。菲菲就是这时候和我走到一起的,在我的公司里帮我的忙。我经常跑俄罗斯所以国内的公司的事情和饲料生意一般都是她向我汇报。那时候老婆和孩子也过得很幸福。同时也没有停止寻找其它赚钱的机会,那时候感觉就是永不满足。                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俄罗斯和一位朋友闲聊时发现了一个商机,那时候俄罗斯的猪肉一斤可以卖到人民币大约二十五到三十五元,而且需求量极大。我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导致了我后来的失败。我敏感的触觉容不得我迟缓片刻,哪怕仅是一秒钟我也不容浪费。我迅速联系各方人马,尽快将这个巨大的商机把握住。        很快与俄罗斯一个农业联合体负责人签好了一份协议,他方出场地、人力、证件等占公司30%的股份,我方出资金占公司70%的股份。因为投入比较大,我一时间筹不到一笔这么大的巨款,不得不与香港某兽药公司(我以前的合作伙伴)以及哈尔滨一家银行(当时的合作伙伴)联手合作。                在经过几个月的紧张筹建成后,养殖基地正式开业。由于国内公司经常有业务需要处理我便有些力不从身,经常是在一天之内需要同时处理每家公司的不同事务。后来我就将菲菲调到俄罗斯养殖基地代我管理,与她同行的还有我亲戚的一个朋友名叫华峰,会说俄语,于是要他负责翻译。                公司运作不久俄罗斯就在一年内实行了两次币制改革,因此养殖公司受了较大的影响,一时之间资金周围困难起来。我便到国内的贸易公司将大量的现金转移到俄罗斯才有所好转。但请的那些本土的俄罗斯工人的工作效率非常低,做事都比较懒惰。传统的俄罗斯男人都是很少做事的,大多数的事都由女人去做,而女工人上班时通常也都是手里边干着活嘴里边哼着小调。与此同时俄罗斯的工价却又不低,于是我就想着从国内直接带工人去。后来费了几经周折工人终于全换上了国内的劳动力,可是却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当养殖公司的盈利开始步入正轨时我也轻松下来,国内贸易公司业绩有所下滑,利润也开始减少,不过还能维持。养殖公司的巨大投入也将在不久的将来有所好转。这时我和菲菲的事老婆也略有所闻了,但还只是猜测而以。然而出乎预料的事却发生了,不是我和老婆的事,而是养殖公司的事。                菲菲与华峰两人是养殖公司的实际掌权者,我毫无防备把一些权力下放给了他俩。但偏偏就是这两个我认为最值得信任的人将我这几年辛苦得来的一切都毁于一旦。                95年十月份贸易公司资金周转有些问题,我便与菲菲联系,叫她先把养殖公司的资金调回来应急。谁知几天后财务又打电话催我尽快将三百五十万元转到贸易公司的账上,一些供应商的付款期都快到了。我本以为那天菲菲在接到我电话后就将钱转到了贸易公司账上,但是财务却说没有。我想或许是其它原因,也没想太多。于是又打电话问菲菲,但她却不在公司。我便叫那里的一位副总接电话,问最近有何变化,菲菲到哪里去了?副总说,没什么变化,菲菲这几天没有来公司,说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处理,跟翻译一起去的。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出去旅游了?可是,那个副总却告诉我他俩可能是背着我搞到一起了。我将信将疑,我便吩咐那个副总速到银行查账,顺便去转三百五十万到国内的贸易公司。                我在屋里踱步辗转反侧,空气窒息得让时间过得异常缓慢。越想越觉得事情一定有些蹊跷,再想更觉得非常严重了,可又无法立刻飞去俄罗斯。这种无形的惊慌让我不敢往最坏的结果去想。我又拿起电话给俄罗斯的养殖公司,那副总还没有回来,只能告诉员工待副总回来马上给我电话。                漫长的等待等来的却是最坏的结果,副总从银行出来后即刻打来电话,公司已经被抵押了,账户上也空了,办理的人就是菲菲和翻译。突如其来的结果让我瞬间快要崩溃,来不及去思考,根本无法接受这是真的。全身软如烂泥般只希望这是一个梦,但意识又有些清醒的告诉自己这不是梦,而是事实。在幻想与绝望之间眼前只剩一团天旋地转的疑云。                我应该是无法承受这种打击的,但最终还是要拿出超越本能的毅力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那是一个最寒冷的初冬。从前我坚定的以为这世间存在一种可以脱俗的“爱”,那是一种心灵神往和无欲无求的情谊。菲菲就是我幻想能圆梦的神往对象。她知道我有了老婆和孩子,可依然用行动传递着一种无私宽容的“爱”,我像是航行太久的渡轮找到了停泊的港湾,心存感激小心异异的呵护这份奇情。或许说无欲无求是一种荒唐说法,可我却天真的无不以这种信抑在维系着这段情谊。然而最终还是被一件事否定一切事。                我想我能够挺下去的原因还是相信以前与菲菲之间有过的,都是有它存在的理由和意义。我只能将菲菲的背叛加罪于自己身上,我如果当初不下放太多权力给菲菲,不让她有可以背叛的能力,这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我甚至怀疑菲菲是不得己,或者被引诱而致的。那我就还需要去接受的另一个残酷的事情,就是华峰与菲菲之间的不寻常关系,难道是华峰将菲菲带上这样的一条罪恶之路,我是否应该去痛恨华峰呢?理智和思维却给不了我答案,沮丧和痛苦也已无力回天。                报案之后俄罗斯警方根据线索进行追查,警方从机场查到两人已从乌克兰首都基辅搭机至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于是警方又联系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的警局协助抓捕疑犯。也就是那次我才知道原来布达佩斯其实是两个城市,一个是布达,一个是佩斯。等到布达佩斯的警方来电才得知两人已在昨日出境而不明下落。                我没有精力去关心菲菲和华峰的下落,一心筹集资金将养殖公司救活,但是贸易公司现已资金困难,我则只能将饲料店的钱拿出,可钱是远远不够的。屋漏偏逢连雨夜,在我最最困难的时候,多年合作伙伴的好朋友却冷漠的拒我于千里之外。做木材生意的合作伙伴不愿意拿出资金来挽救我的养殖公司。以前,我生意好的时候的亲戚朋友也不见了.此时我才领悟人世间所遇到从未有的炎凉残忍。                我一气之下买掉我俩剩下的木材给我那个合作木材生意的朋友,只收了成本。但是,不管怎样努力,俄方法院还是下达执行令,将公司查封了。而当时如果提出诉讼保全至少需要一千万,另两家合作方此时也如锅上蚂蚁四处寻求帮助。俄罗斯方也不妥协给我们继续经营下去的空间,其实如果按养殖公司现状继续经营下去还是能够用利润去偿还抵押的,但是在俄罗斯这样的机会却不可能出现的。我只好又回到东北想办法,找曾经给予过他们帮助的朋友。回到东北后大家却都像人间蒸发般找不到踪影,即便找到了人却也都敷衍的拒绝了我。在叫天不灵求地不应的情况之下,一切都预示已成定局,养殖公司倒闭了,而我还要面对国内连二接三的诉讼。                九六年六月到九七年底那段日子,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先是老婆和我离婚,带走了我那可爱的三岁儿子,和最后可能重新起步的一点资金.然后,各方债主纷纷起诉,法院查封了店面,扣押了货物,开走了车子......几次由法院出面召开的对我进行执行的会,都因为各个债主的分配不均而作罢.我但是提出,各位债主是否能暂缓追债,让我继续经营,然后以利润还债?但是,大家多数不同意,因为每个人都想多分一点,少一点损失.到后来,由于我还不起债,就开始被拘留.                九八年春节我就是在看守所里渡过的.到后来,各位债主看实在是榨不出什么油水了,就同意了法院的债权分配方案.我终于解脱了.                这时候,我开始思考下一步的生存.回原单位上班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开是尝试去寻找工作,可是,在当时的哈尔滨,象我这样的有前科的人找工作是根本不可能的.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开始准备南下,到广东寻找机会.可是,广东究竟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可是,这时候路费又成了问题.父母都是老知识分子老早退休,还要供妹妹上学.东拼西凑弄了一千二百块钱,我买了一张到北京的硬座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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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了,坐沙发慢阅。
  列车很快就通过了平房车站,城市的灯光渐渐远去.我忽然心里一阵发酸,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别了,故乡;别了,年迈的爹娘.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转过身来,发现对面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子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我不好意思,低下头假装看一本我上车前买的盗版杂志.毕竟挺大个男人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流泪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杂志其实也没看进什么,只是觉得脖子很酸,悄悄地抬起头来,发现,那女还已经靠着车窗旁睡了.我这才注意,其实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瓜子脸,很白的皮肤,长长的睫毛,黑黑的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穿着一件黑黄格子的短大衣.            我正看着她,忽然她睁开了眼睛,对我微微一笑:&你好!&声音有些低沉.            我连忙回答:&你好!&不觉脸上一热.            &哈哈,你这人挺有意思,怎么脸红了?&她笑道.            我尴尬地说:&可能是车里的暖气太热了吧!&不过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理由不是那么充分.            &得了吧,你连说谎都不会.还是认识一下吧,你叫什么名字,去哪儿?&她大方地说.顺手递过一个桔子.            我说;&我叫天佑,去深圳.&            &那太巧了,我也去深圳.咱们同路呢!我叫王苹,去找我姐姐.你呢?&她眉毛向上一挑.            我尴尬地说:&我想去打工.&            &你这么白白净净的还能打工,你别逗了!你以为是个人就能打工啊?&她哼了一声.            &我不打工怎么办?我总要给自己找个活路啊!&我说.            一时间,两个人不再说什么,气氛也冷下来.            过了一阵子,她忽然站起来从头上行李架上拿下一个包来,拉开后从里面拿出好多吃的东西来.有`红肠,花生米,黄瓜,酱肉,甚至还有几听啤酒.            &来,我请你喝酒!&王苹招呼道.            &不了!&我推辞道,因为我的包里只有几盒方便面.            &你这个人真麻烦,不象个男人,叫你喝你就喝,客气什么?&她把一听啤酒打开后递到我眼前.            推辞不过,只好和她对饮起来.
  北方有句俗话:娘们除了不往桌边座,一坐就是一斤多.王苹就是属于这一类的吧,不一会儿,我们两个就喝了六听.她自己带的没了,有叫列车员拿来四瓶玻璃装的.            慢慢的两人熟悉起来,我简单扼要地说了自己生意失败要去南方寻找机会,她听了很又一番稀嘘.接着她有简单说了自己,她在鸡西一个技校毕业,由于家里没有人被分到一个矿上给矿工分矿灯,充电,后来父亲在井下被砸死了,她就独立供养母亲和两个弟弟上学,有一次她去矿上申请困难补助,被矿上的党委书记看上,就在办公室被奸污了.后来,不得不长期忍受他的搔扰,不过她的工作环境还是有所改善,被调到工会工作.现在,她两个弟弟都靠上了军校.所以,想离开那里,寻找一种新的生活.            王苹说得很平静,我却听得不平静.            不知不觉车已经过了长春,她说我找列车长补两张卧铺咱们休息一下吧!我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我身上没有多少钱,你自己补吧!&她想了想说,要不然,我补一张,咱俩换着睡吧.说完就走了出去,过了一阵子,她会来说补好了.我说&你过去吧,我把东西给你送过去.&她想了想说,&反正你也没什么东西,要不一块儿拿过去,我要是睡不着咱们还可以聊聊.&            她带了一个很重的箱子和两个大包,而我只要一个包,里面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简单的洗漱用品.            我们把东西搬过去的时候卧铺车厢已经熄灯了.还好她补到了一张下铺,把东西放好我们两个就坐在床上小声说话.说着说着王萍渐渐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好象睡着了.我闻着她的发香,一时不知道怎么做好.            这时,我忽然听到一阵低低的喘息声,像是有人不舒服发出的,声音来之对面的铺位,我转头看看,借着飘忽而过的昏黄灯光,只见对面铺的夫妇是侧身而卧的,他们正好和我们相反,女的睡在外边,男的在里边。我很奇怪,因为那个女的表情很怪,眉头紧皱,嘴巴微颤,喘息声就是从她嘴里发出的,整个身体紧紧的卷曲成虾米状,手紧紧的抓着被子,身体在一下一下的抖动,我见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不时伸出牙齿咬住嘴巴,轻轻的喘息,好像怕被人听见。我奇了,有病还怕人知道?这么忍住?于是就更仔细观察了。            女人的手把被子紧紧的拉到胸前,双眼紧闭,盖在身上的毯子似乎在轻轻抖动,我想,是不是在发冷?这时,正好一个小车站的灯罩在她的脸上,我见到她的脸上有密密的汗珠,嘴巴微张,有一口白白的牙齿。她的鼻孔在微微张大,粗重的气息几乎喷到对面来,连我也有点感到。她的肤色不够王萍的白,脸上看出画了淡淡的妆。王萍在身旁动了一下,抬头起来,问我几点了?我见她醒了,就告诉她“看,对面的女的好奇怪,好像病了,很痛苦的样子。”王萍看了一下,就低头掩嘴偷偷的低笑,我问,笑什么?王萍低声说:“人家在办事”。我更奇怪了,办事?这时,王萍的手却偷偷的在外套下伸到我的裤裆,轻轻的揉着,瞬间,我明白了。哦~~原来如此。           王萍把头靠在我得胸膛上,和我一起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铺的女人,一只手却拉开我的拉链,把手伸进去.我昂身躺着,右手环抱王萍的细腰,左手也伸进了王萍的绒衣里,这时她已经脱掉了那件黄黑格子的短大衣,我轻轻揉着她的胸部。            王萍的胸部不是很大,盈盈可握。对面的女人这时喘息的更加厉害,热热的气息直接的扑面而来,空气中开此有一种女人的汗味,带着脂粉的淡淡味道。我看到女人身上的被子在有规律的起伏,王萍的手也在一下一下的套弄我,我的手也一路摸下去,隔着王萍的牛仔裤摸她的阴部,女友把身体整个压上来,双腿紧紧的夹着我的手,在自己摩擦着,我知道她忍不住了,对她说“是不是想了?”            她点点头,我瞄了瞄过道,没人,大家都在昏昏的睡着.
  我正想把王萍的牛仔裤褪下来,忽然过道另一边有人走来,我们急忙罢手,整理好衣服,装成平静地坐着.            是列车员,他拿个手电筒四处巡视着.对面铺的夫妇也草草收兵,男的三下五除二提好裤子,女的用毯子裹住身体,但还是不小心让我看到她白白的屁股,别提多狼狈了.            不久,列车员走过来,用手电照找我们,说不准合寝,要立刻回到自己车厢去,我们连声说好.列车员说,待会儿我再回来,你们要还在一起我就不客气了.对面的男人说一定一定.            要回硬座车厢了,临走时,王萍忽然紧紧把住我.把嘴送了过来.我吻着她的嘴唇,很肉感,很厚。有一股口红味,她擦了口红。王萍头上的头发有些乱了,被细密汗水贴在额头,两片红唇微张,口里呼出热气,我就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我的舌头伸了进去,碰到她的牙齿,我细细的在她的牙齿上来回用舌头轻抚,慢慢的她张开嘴巴,我触到她的舌头,两个舌头交缠在一起,我的唾液也一起流到她的嘴里,吻了一下,我用力吸她的舌头,她开吃有反应了,变的热烈起来,用手勾着我的头,也开吃用力吸我的舌头。            我的手又悄悄的伸到她下边,谁知车箱另一边的门又响了.            我知道是列车员又回来了,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王萍的车箱.                       回到原来的座位,一直在想刚才的事.我忽然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自责.我不由得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天佑,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现在是一个什么环境?前途未卜,还在列车上搞这种事情,你还算是人吗?            我不由的向窗外望去,初春的东北大地还是千里冰封.由于车箱里灯光的缘故,窗外显得很模糊,而我的脸映在车窗上看起来是那么的憔悴.            列车快到山海关的时侯,王萍过来叫我.她眼圈黑黑的,看样子很疲惫.我问她,没休息好?她说,你走了以后,我一直没睡.            回到卧铺车厢,梳洗完毕.王萍甚至还化了点淡妆,本来就是个美人,稍微修饰就更加的动人.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她转过头来淡淡一笑,不过,我却分明感觉到了一种东西在她眼里,是什么我却看不清.            &你饿不饿?王萍问我.            我说&还不饿.&            她说,&我也还可以坚持.要不到山海关,我们下车买点包子之类的东西?就不吃方便面了&,我说好.            在山海关,我下车买了两袋包子和一只烧鸡.回来王萍有些不高兴,说,你买这些干嘛,你身上也没有多少钱.我说没关系,钱没有可以再赚.            两个人边吃边聊.她问我到北京怎么办?我说我想当天就走,因为我身上没有多少钱.她说她想在北京玩两天,问我能不能陪陪她,费用她出.      我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样呢?她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在北京这几天的费用算AA制,先由她垫付,等我们到深圳以后找到工作,发了工资再还她.            我其实也不想一个人孤独上路,听她的办法不错就同意了.
  王萍从来没有到过北京,而我由于前几年做边贸则多次到过北京,所以对北京比较熟悉.这次,我选择了大北窑北京朝日啤酒公司的招待所.这里价格比较便宜,而且条件也可以.最主要的是,我和这里的人比较熟悉.            在北京站下车后,我们打个面的到了北京朝日啤酒公司招待所.由于是熟人,我说王萍是我老婆没费什么事就开了个夫妻房给我们.而且还给了个五折.            进了房间,把行李放好.我问王萍累不累,她说想休息一下.于是,洗洗两人拉上窗帘就上床了,由于昨晚都没睡,所以刚聊几句王萍就不再出声,我也跟着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已是下午。 透过窗帘的光下,我发现王萍正在熟睡,一只手放在我颈侧,另一只手放在我下面,而那里已经耸起一座山峰。             当时,心里真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受。我不禁轻轻地抚摩她,揉捏她的乳头,忍不住在她口中又硬了起来。这时,她似醒非醒地睁眼瞥了我,转身一边又睡去。            我抬身坐起,轻轻退下她薄薄内衣,我惊讶地发现她居然没带乳罩!从她的波向下继续抚摩,当摸到阴部时,竟感觉象是摸到了婴的屁股般。诧异下,我退下她的内裤.她尚未醒来。于是,我似乎早已经忘记她是我初次相识,我爬上她身,勇敢前进。来回两三下,终于进去了。在我的抽动之下,她醒过来。也许是下午性欲较为旺盛、也许是昨夜未曾释放过、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总之,和她那一场战斗持续了好一阵,最后她浑身大汗,我也一泻如注。             晚上,我带王萍去东单吃小吃,我们两个从头到尾吃了很多东西,炒肝儿,暴肚儿,卤肉火烧,炸臭豆腐,沙锅丸子......王萍就象个孩子,见什么都想吃,直到吃得实在吃不下才做罢.看到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忽然想起了儿子,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干嘛?不由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下来.            王萍很细心,她一下子发现了我的样子,关切地问:天佑,怎么啦?想家了?            我费力的点点头,然后将头用力昂起,望着北京灰蒙蒙的夜空,心就象被一只大手猛烈地揉搓着.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我更不知道此次南行,迎接我的又是什么?过去的我也许从此以后便在我过去的历史中消失了,但是,明天,我又会怎样?            王萍不再要东西吃,我们沿着马路默默地走着.她小鸟一样把手臂插在我的臂腕间.她个子不矮差不多有我高,头发在我脸庞扫来扫去感觉痒痒的.            不知走了多久,我忽然发现我们走到了王府井大街.王萍很兴奋,她说她以前只去过几次哈尔滨,从来没见过这么繁华的地方.            我们逛了东安,她看见什么都新鲜.见到漂亮的衣服就试,可是不买.最后她买了件短衬衣,还买了个石英座钟,我说你买这个干嘛?她神秘地笑笑说有用,我也就没再问.            回到朝日啤酒公司招待所已经快十二点了,到楼下的时候居然发现楼下那家涮羊肉的店子还开着门,这在北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王萍一定要拉我进去,我说不饿,她说,你就陪陪我嘛.            没办法,只好跟她进去.她看看四周,忽然叫过服务员,要了涮羊肉和北京红星二锅头.我说红星二锅头太烈,还是不要喝了吧?她执意不肯.             两个人默默地吃着,默默地喝着.红星二锅头实在是太烈,两杯下去身上开始发热,王萍的脸也开始红起来.在火光的映照下越发娇嫩.            忽然,王萍说,&天佑哥,我想明天咱们玩一天,晚上就去深圳吧.&            我问为什么?王萍叹了口气说,&天佑哥,我虽然跟你接触的时间比较短,但是,我觉得你不是个一般人,你能干,有情有意,就凭你今天能当我面想孩子我就很感动.现在的男人哪个不是吃着锅里的望着盆里的?&            我说,&其实,我也没你说得那么好.我过去也做过许多荒唐事.&            王萍端起酒杯,来,天佑哥,我们干一杯.昨天在火车上我看见你哭了,我当时就在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看样子应该是个知识分子,可是却满脸愁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否则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后来,我听你讲了自己的经历我就更理解你了.我当时甚至想这不正是我梦想中的男人吗?你别以为我是醉话,我真是这么想的.我这次之所以说要在北京玩两天就是想跟你增进一下感情.可是,今天晚上,我看到你那个样子,我知道,你是一条龙,而我却......&说着,王萍的眼圈红了.            我沉默了半晌才干巴巴地说:&王萍,我们是萍水相逢,难得你这么看重我,我无言以对.我此次去深圳就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不成功则成仁.所以,我不能有什么感情.&            王萍低下头说,&我理解,天佑哥.我知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明天走的原因.你是去改变自己,而在这里耽误一天,就是浪费时间.&            我听到这话,猛地把面前的酒喝下去,可能太猛了,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王萍关切地说,&天佑哥,你没事吧?,我说没事.            王萍接着说,&我知道,你在深圳举目无亲,而我也是投奔远房的表姐,不能带你去.你到深圳以后安顿好了就打这个电话给我,这是我表姐的电话.&说完,写了个电话号码给我.            之后两人心情沉重地喝完了那瓶酒.回到招待所,在前台定了第二天去深圳的105次列车的票.可服务员说不敢肯定有票,要等明早八点以后才知道.            上楼进房洗澡上床,不知是她先开始,还是我先开始,应该是我们同时,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我嘴里喃着王萍的名子,王萍也在轻轻地呻吟着.没有盖被子的王萍身上有点发凉,身体有些在颤抖我们紧紧这样相互抱着在床的中间。我拉过一条被子,将王萍放在松软的被子了下,王萍紧紧闭着眼睛,头向上抬着。              我解开王萍的胸罩。我将头埋进王萍那散发着幽香的双乳之间,渐渐地向下,只剩下一条淡兰色的内裤,我将内裤扯到王萍大腿下,我下正要将头伏在王萍的两腿之间时,王萍不知从那里的劲,一下坐起来,将我一把揽在怀中,大口喘息的香唇吸进了我的舌头。我们的舌,交合在一起,我的也进入了王萍的体内。我一会狂动,暴风骤雨,时而缓慢,微风细雨。王萍的身体很柔软,随着王萍体液的增多,我每次抽动时都有滋滋的细声。王萍好象最喜欢侧着,其实我用这样的姿式更增加了我们肉与肉之间的接触的感觉,而且更能深入王萍的体内。王萍到一上面时,她那如瀑的黑发将面半掩,更增加了迷人的娇色,随着上下抖动的双乳引我如同饥饿的孩子一样,不肯离开。为了更好地满足王萍,我忍住一次又一次射精直到我俩都精疲力尽.
  第二天起来,去前台询问订票的情况,却被告之,只能订到广州的票,而到深圳的票要三天以后才能有.两个人一商量,决定先到广州,然后再坐大巴到深圳.前台服务员说,票要到下午两点才可以拿到.由于时间的关系,我只能带王萍逛一下天安门广场以及故宫.            王萍带了一架很不错的尼康,我们照了很多相.王萍还在许多地方请人为我们照了些合影.而每次照相的时候,她都做出很亲昵的样子,而我却总觉得有写尴尬.            下午取到票,是晚上七点多的,我们立刻打个面的赶往北京西站.那时候北京西站刚刚起用不久,王萍为那高大雄伟的建筑而感叹.而我再想什么时候我能拥有这样一栋大厦该有多好啊!我暗暗发誓:一旦我将来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我一定要在北京拥有我自己的写字楼!            付了车费,我身上只有四百多块钱了.想到要以这点钱在广东坚持到找到工作心里不免有些担忧.不过,在王萍面前我还是表现得很平静.继续聊一些对未来的憧憬.            离开车还有一段时间,王萍说想到四处走走.我看看眼前她那个硕大的箱子和我俩的三个包面带难色.他说,你自己看一会儿,我自己出去转转.            过了好一阵子,都快检票了她还没回来,我不禁有些急起来.王萍是不是走丢了?还是遇到坏人了?或者是出了车祸?            就在我正着急的时候她满头大汗地回来了,手里拎着好几个塑料袋.我生气地说:&你跑那里去了?要是再晚一点,就误点了,你的东西和车票还在我这里呢.你要是不回来我只能不走了.&            王萍笑嘻嘻地说:&怎么可能,我是计算着时间呢.我刚才看车站的东西太贵,我打车出去买的.嘿嘿,我买的东西足够咱俩火车上吃了.再说,我要是真回来晚了你就走呗.&            我使劲瞪了她一眼,&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啦?&            王萍吐了下舌头,&我错了还不行吗?&            正说着,检票开始,俩个人带这硕大的行李一路狂奔,等上了开往南国的列车.不久,列车开动了,而我和王萍离家乡越来越远了.        那时候,北京到广州的火车还没有提速,要从第一天的晚七点半运行到第三天的九点多.而在列车上的着段时间,是我和王萍最难忘的一段时间,两个人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经常在一起依偎着.无论是吃饭还是聊天,两个人只聊一些过去或者家乡的一些趣事,晚上车箱熄灯就偷偷做爱,紧张又刺激.        第三天车进入广东不久就天亮了,我们梳洗完毕.默默地做在车窗前.分别的时候就要到了.半晌,王苹从一个包里拿出在北京买的哪个石英钟递给我,&天佑哥,要分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我也没什么东西,这个留个纪念吧,我看你也没有个表,你到深圳安顿好了以后一定要去商店买两节一号电池装上,看到它就想看到我了.&        我默默接过来,是一个很漂亮的猫,而表面就是猫的嘴巴.非常的可爱.    我说,&王萍,我也没什么送你的,就送一句话吧,女人来深圳不容易,千万要洁身自好&.        王萍说好,但是我分明看到她的眼睛游弋了一层什么东西.        我把那石英钟和王萍留给我的电话号码放在包里.        然后双手我住王萍的手一直不放知道列车停在广州站,大家纷纷下车才做罢!        到了广东省汽车站我们才知道,到深圳要边防证,而我们都没有.但是,去布吉和龙岗不用,而龙岗有是区政府所在地,布吉是龙岗的一个镇.安我在内地的理解,龙岗就是县城,所以我决定去龙岗碰碰运气.        王萍说那好吧,你到了龙岗先找地方住下来,安顿好以后给我电话.要给那表买电池啊!我很奇怪,这事还用提醒吗?        去布吉和龙岗不是一班车,王萍先走,我送她上车,可是就在她上车的一刹那,忽然回身紧紧地抱住我,双唇迅速压住我的嘴唇.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乘务员的催促下她才放手,但已是泪流满面.        很快我也上了一部去龙岗的大巴,和我临座的是一个很帅气的男孩,俩人一聊原来他是四川人,叫刘凡,去坪山找自己的女朋友.        汽车很快上广深高速,看到窗外连绵不断的厂房和花园,我忽然感到一种兴奋,这就是广东,我向往已久的地方.我一定会在这里东山再起,衣锦还乡.        这班大巴不是直达深圳,它在东莞下了高速.这时候车上的乘客上下就比较频繁了.车到樟木头时,忽然有人说被偷了.我和刘凡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口袋,我的屁股兜已经被割了个大口子,我最后的四百块钱已经不翼而飞.而刘凡更惨,屁股居然还被割出了血.
  经过乘务员询问,大约有十几个人被窃.这车上坐的绝大多数人是到龙岗打工的,都没什么钱最多的也就损失五六百,最少的只损失了几十块.可是,人家一般都有老乡可以投靠,而象我这样人地两生的恐怕只有我一个.人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难道是老天在惩罚我吗?难道让我来到深圳就要流浪街头吗?        经过仔细检查,我发现在我包的夹层里还有五块钱,而刘凡只剩下两块五毛钱.        车到龙岗镇汽车站,我顿时心里凉了半截,说这里是区政府所在地,怎么这么破啊?这个地方我能挣到钱吗?看着周围背着包来打工的人,想想我以后就要和他们一样去生产线上了,我的心不由得一酸.菲菲与华峰,你们这对狗男女,老子要是抓到你们我扒了你们的皮,把你们的骨头剁了喂狗!以前在我风光时,天天和我花天酒地的狐朋狗友,我失意时你们哪里去了?还有,那些债主,我希望你们给我留条生路你们都不肯?法院,你一定要把一个好好的企业搞垮才证明你有权利吗?还有那个带着儿子离开我的女人,真是大难来时各西东啊!        刘凡去公用电话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女朋友说在外地出差,要三天以后才回来,叫他去找另外一个老乡,那老乡却没回柯机.        我想打电话给王萍的表姐,犹豫半天还是没打,我实在不想给刚到深圳的王萍添堵.        两个人没去处就坐在中国农业银行旁边的一棵树下,对面就是一座金黄色玻璃装饰的大楼,上面写这&金融大厦&.我俩看着对面大楼玻璃们里面走进走出的男女一个个西装领带,牛逼哄哄,我对刘凡说咱们要是能在这里工作该多好!刘凡说,你能来,我就不行,我才中专毕业啊.        我问刘凡,&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他说&不行的话就去要饭,要不然就去抢劫,反正不能饿死,&我说,&要饭我不去,抢劫就更不行拉!&刘凡说,那你怎么打算?我说&我包里还有两筒方便面,一个面包,一包饼干,两根哈尔滨红肠,身上还有五块钱,估计咱俩坚持两三天没问题.就是水不好解决.&        刘凡说,要是能坚持到自己女朋友回来就好了,可以向她借一点钱.我说,那好吧,不过身上着几块钱无论如何不能动,要打电话用.刘凡说好.        俩个人就坐在那里盘算着,忽然看见有个人在汽车站旁边的昌盛饭店买了个麻婆豆腐饭出来,他吃了两口可能觉得太辣,就把筷子向饭盒上一插,随手放到离我俩不到两三米的一个垃圾箱上.我用肩膀碰碰刘凡说,你把那盒饭拿来咱俩给吃了,他说,我不好意思,你去拿吧.        就在我俩你让我我推你时,一个背着一个蓝红条相间塑料袋的检垃圾的走过来,在垃圾箱里翻来翻去没翻到什么东西,他突然看到了那盒饭,拿起来打开闻闻,觉得没什么异味,他居然给拿走了!        见此情形,我和刘凡互相看看对方,不有得笑起来,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你呀!        正百无聊赖间,忽然汽车站们口开来一辆人货车,有个胖子在上面喊:谁去惠北卸桔子!顿时,围过十来个人,那人接着喊,&两人一伙,卸一车三百块,管吃喝!&我和刘凡互相看一眼,几乎同时就跳上了那辆人货车,三百块一车,发财啦!
  公司在这幢楼占踞了一层,大约有一千五百平方米.左边是一排用毛玻璃格起来的办公室,有总经理,副总经理,经理室,财务室,培训中心,会议室等;右面是一个大厅,分三部分,东面隔开的是几个会客室;中间部分是一个大平面,有三组用屏风隔断的办公桌,约有一百个座位;靠门的部分用玻璃还植物分开放了几太电视机,上面不断显示股票信息,外汇行情,人民币外币利率,是员工休息和接待客人的地方.            廖经理先安排我在一组上面写着业务一部的地方坐下,一排是十几个座位,我的左边坐着一个长头发的美女,见我过来很热情地握手,右面是一个头发乱乱的带眼睛的男孩,看样子年纪不大,一直在通电话,知识和我点点头;对面一个作为空着,另一个座位坐了个带眼镜的文静女孩,特别有气质.            廖经理拿过来一张入职表叫我填,并问我有没有照片和证件,我说有.她说你先填,等下我带你去人事办理入职手续.我说好.            我填资料很快,旁边的长头发美女把头凑过来看了一下,惊讶地说,哇,你的经历好丰富啊,声音柔和带着典型的南方味.可我听不出是哪里的味道.我看看她,觉得穿的很暴露,和王萍比起来简直洋气不少.            办理入职手续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管人事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定要我找担保人,我说没有,结果,她就把我赶出她的办公室.廖经理见我出来了,就问怎么回事,我说管人事的要我找担保人,我刚来深圳不认识谁.廖经理说,不怕,我去找总经理.她就进了总经理办公室.不大一会儿,她说,你再到人事部去吧!            这回,我刚进门,那老女人就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总经理介绍来的还要什么担保呢?&         那老女人这回不再对我气势汹汹,很嗲地为我办理手续.本来办理工卡要交二十快钱,两套工服要交两百块押金她都给免了.还问我,&总经理是你什么人啊?&我说,&我早上才认识的&,她白了我一眼,娇滴滴的说,&早上就早上,不爱说我也不问.&在我出门时,还送我出门.            办完手续回到自己的座位前,长头发美女说,&天佑,你好拽啊,第一天上班就让林老妖怪送你出门.&我知道她在说那老女人,不想深问下去,就问:不好意思,请问你怎么称呼?长头发美女说:&我叫清典.清水出芙蓉的清,典雅的典.&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她叫你轻点.&我回头一看是刚才打电话的头发乱乱的带眼睛的男孩.清典随手扔过一个本子,怒道:&死鱼籽,不说话你会死啊!&头发乱乱的带眼睛的男孩躲闪开,继续说;&不轻点,暴风骤雨呀!&俩人顿时吵成一片,不过看出来,是闹着玩儿.            过了一会儿,头发乱乱的带眼睛的男孩闹够了把手伸向我,&不好意思,刚才我在打电话,我叫于子明,叫我鱼籽就好了.&            接着对面的带眼镜的文静女孩也把手身过来,自我介绍说叫唐美美.            接下来,大家随便聊了几句.无非是老家在哪里,学什么专业啦.忽然,于子明问我你住那里啊,我说刚来深圳还没找到住的地方.清典在旁边淡淡地点点头没说什么.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大家纷纷打电话叫饭,于子明问我叫什么饭,我问多少钱一份?于子明说,十块钱送汤.我心里不由一沉,十块?每月不是搞掉我一半的工资?            这时候,清典在旁边说,&算了天佑,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我请你去楼下吃吧!&我说,初次见面那怎么好意思?清典说,不算什么,同事嘛.            于子明说&要不要请我?&清典说,&你一边凉快去!&            我十分犹豫,清典拉起我就走.我回头看看于子明把头往后一仰,阴阳怪气地说;&人长的白净是有好处啊!&
  清典回头狠狠地瞪了于子明:&臭鱼籽,看我不把你喂了`猫!&于子明赶紧求饶.        下楼时电梯里的人都在看我,有人悄悄问清典:这是谁啊?清典说,&新来的同事!&有人小声说,&没面试,没考试,直接上岗,来头不小.&        清典带我到楼下一家叫乐宫楼的地方,叫了个烧鹅,一条清蒸鲈鱼,一个酿豆腐,一个清菜.她问我喝不喝酒,我说中午不喝,于是就叫了白饭.        清典问,&你住的地方真的还没解决吗?&我说:&是的,我真是刚到深圳.&        清典说,真是怪了,前几天很多人来面试,现在还没有人上班,而你却这么快就入职,这不象辜总经理的一惯作风啊!&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才知道总经理姓辜.        清典接着说:&你要有所精神准备,这个公司很不容易混,你业绩不好受人歧视,业绩好有遭人嫉妒.而且,公司里有分客家人,潮州人,银行干部家属等几派,人事复杂得很呢.&        我说:&内地那一套这里还有市场?&清典不屑地说,&有老鼠的地方就会打架,何况人呢!&        很快就吃完饭了,这是近一阶段吃得最饱的一顿.        我问清典,这里房租水平怎么样?清典说,&不一定一般是一房一厅三百五,两房两厅四百五,三房两厅六百.&我不禁一惊,&我要是租房,我吃饭不就成问题了吗?&        清典说,你别担心,下班我帮你找个便宜点的房子.说完买单,一共一百零八块,我要买单,清典没让.她说他还有事要出去一下,叫我自己回去.我向她道谢后便分手了.        回到公司,大家还没上班,各个办公室好都熄了灯,休息区有几个人在看电视,还有几个人在会议室打牌.        于子明正和两个男孩在办公区闲聊,见我回来打趣道:&天佑你有艳福啊,刚来就搞定了公司第一富婆.平时,我们请她吃饭都不给我们面子,你刚来她就请你.羡慕!&        我淡淡地笑道,&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就是吃吃饭.&        就吃吃饭?那三个家伙对视一下,发出一阵怪笑......
  下午上班,除了廖经理过来拿了两本公司的简介让我来看以外,没有任何一个领导吩咐我做什么,其他同事也都做自己的事情,就是于子明也是在不段地打电话.很少跟我说什么.        我办公桌上除了一部电话就是基本金融杂志,看了一会儿感到索然无味.忽然想起给王苹打个电话,按那个号码拨过去却是关机.        清典下午一直没有来上班,对面的唐美美也是不到三点就走了.我很奇怪,这是个什么公司?上下班没有人管理吗?        其间,人事部的老女人叫我去她办公室,叫一个年轻仔给我量了腰围很裤长,说是明天给我发裤子,然后发了两件白色的衬衫给我,还有一条红色的领带及领带夹.        另外,办公室又叫我领了些办公用品,还叫我领了个杯子.        财务叫我交了十块钱和身份证复印件说是办工资卡用.        整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临下班时,忽然接到清典的一个电话,说她在南城百货前面等我,带我去租房子.        我看到已经下班,便拿起我的包下楼找人问了一下去南城百货的路,走了好远才到.远远地看见清典在路边站着,我过去她叫我坐她摩托车走.她骑了一部台湾光阳女装摩托车,风弛电掣地把我带到一个机关的门前,然后,把我带到办公楼后面的一幢家属楼前.然后带我上到了七楼,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一个门叫我进去.        我一看原来是一套大约130平方米的房子,装修虽不算豪华,可还称得上中等以上.地板很漂亮,叫我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        清典看出我的不自然,便笑着说,&我这里没男人的拖鞋,你就光脚吧!&        我说,&这房子?&        清典说,&这房子是我爸爸分的,现在他出国定居了,就把他留给了我.现在,你就在这里住吧,不用你出房租,水电也不用,他这房子的水电是免费的&        我说&那怎么行,咱们还不熟悉.&        清典说,&咳,你就不要客气了,咱们现在好歹也是同事,再说,你也不是白住,你要负责把我爸爸留下来的花花草草照顾好.怎么样?&        我说,&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我怎么能无功受禄呢?再说,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总觉得......&        清典笑道,&你怎么这么麻烦?叫你住你就住,别人我还信不过呢.&看看她如此热情,我只好答应了.        接着,她带我看了房子的布置.并且告诉我,贮藏室里他爸爸走时留下的米,油,干菜,干鱼,干海货要我抓紧时间吃掉,要不然到了雨季就发霉了.        并且告诉了我她家的电话和手机,叫我有事可以随时和她联系.写电话时,她忽然问我有没有联系方式,我说刚来深圳还没有,她转身到主人房拿了个爱立信手机出来,说,你先用着.这是我爸爸以前用的,现在没人用,电话费是公家报销的,只是用时有人打进来要解释一下主人出国,现在你在用就好了.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着清典里里外外忙活着,我忽然感到一阵不安.        其间,清典接了个电话,她用一种我不懂的语言跟对方快速地说什么,好象吵架.        她接完电话到主人房里面写了个字条出来叫给我,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今收到天佑预缴房租八千元整.收款人,清典.&我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她笑笑说,&我怕我老公听到我爸爸单位人说我在这里养了北佬,你把它收好,万一有人来问你为什么住在这里,你就说租我的房,以防不测.&        我说,&要是给增添你这么多麻烦,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再找其它地方住吧!        清典说,&没事,你放心住吧,不过有个要求,主人房你不能住,因为偶尔我要来休息一下.其余的房间你随便住,床上用品你也不用买,反正都是新的,我爸爸没住几天.我还要回家陪儿子写作业,走了,你自己搞吃的吧&        清典走了,我仿佛做了一个梦,昨晚我还露宿街头,今晚就要在这样的房间里睡觉了,是真的吗?
  清典的房子是一个四房两卫两厅,两个阳台上种了一些我不知名的花卉.除了主人房以外还有一个书房和两个卧室,外加一个储藏间.            家里的家电齐全,家具都是比较高档的.窗帘的搭配也是很雅致.            我选了一个能看见院子的卧室准备当成我的卧室.这个房间不大,但是,有个书架上面放了一些有关历史,文学,军事的书籍,和书房里那些政治性的书我还是喜欢这些.            我打开我唯一的包.里面的衣物已经发臭,因为从哈尔滨出来我就没洗过它们.我把它们放到洗手间里面,先弄点洗衣粉将他们泡上.            包里还有一套洗漱用品,我把它们摆到洗手间里,只是毛巾已经发酸,我洗了半天还有味道,没办法只能等下出去再买一条.            包里还有几本破杂志,还有就是王萍送我的那只石英钟,我把它放在床头柜上,只是还没装电池!            洗了好长时间衣服,忽然清典留下的手机在响,我过去接听,原来是清典.她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在洗衣服,她说,你倒挺能干.我说,不干怎么办?她说,有机会我给你洗.我说算了,怎么敢劳你大驾.她问,你吃饭了吗?我说还没有.她说,要不要我请你吃茶?我说你得了吧,我这么饿你还叫我吃茶?她忽然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笑什么,她说不笑什么.我一时间有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问她,要买一些日用品应该去哪里,她说你不用买,你检查一下储藏间那里应该什么都不缺.我说那怎么好意思,她说你不必客气.后来她说要请我吃宵夜,我说太累婉言谢绝了.            把衣服晾好感觉很饿,看看厨房什么都没有,只有些调味品,看看贮藏室到有米,可是没菜.想想明天上班还没裤子穿,我带来的都洗了,不知道能不能干.就下楼准备去南城百货买条裤子.
  九八年时的龙岗远远没有今天的繁华,虽然街上的商店不少,可是,象今天天虹,吉之岛,岁宝,新一佳,人人购物,万佳......鳞次栉比的情景还是没有的,当时,只有南城,人人购物,国际商场,百佳等几个规模比较小的商店.而我刚刚来到龙岗,对这里更是不熟悉.因为前两天睡草坪时在这里走过所以还有印象.            我一路走着,并努力记忆着主要标志物,以免等下买完裤子以后回不到住处.            龙岗的街道当时还没有现在这么宽,车辆很多,人也很多.不过给人的感觉就是乱.在人群中穿梭着大大小小的车辆,其中以摩托车为主.最让我感到吃惊的就是,一辆辆摩托车上面载着两三个人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的情形.这是我在哈尔滨从来没有看到的情景.            南城百货是一个门面不大的商场,只有两层楼.下面一部分是超市,另一部分买钟表首饰.二楼买服装等.我上去到了男装区,看看所有的裤子的价格都在一百五十多块钱以上.我不禁有些踌躇,身边只有一点点钱,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买这么贵的裤子我很犹豫.         看到我的窘境,旁边一直接待我的一个小女孩对我说,先生,要不然你去时装街试试?那里的东西比较便宜.我问她时装街在哪里?她说,只要从南城百货旁边的一条小巷子转过去就到了.            龙岗的时装街其实就是个时装市场,路边有很多店铺,买的都是比较低档的东西.不过,对于当时,只要第二天不必穿湿衣服上班的我来说,只要是整洁就足够了.我一面走一面讲价,不一会儿,就买了一条休闲裤和两件T恤,总共花费一百一十大元.大约占我全部流动资金的十分之一.虽然我心理觉得有写心疼,但是,毕竟明天上班,我不在会象昨天一样身上有股酸臭的汗味了吧?            正在我慢慢购物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迷路了!龙岗的时装街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街,而是一个由众多十分相似的小巷组成的一个区域.由于周围环境十分相似,我迷路是自然的了!            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操着不同的口音在走来走去,我发现自己竟无法想周围的人问路,因为,我居然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而,清典给我的电话,我怕不安全放在家里没带出来!            我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我决定跟着大多数人走,我相信,一定回找到出口.            走了好一阵子,我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街心花园,这里长着一棵巨大无朋的大榕树.而最可怕的是:这里居然有六个路口,两个向西,两个向东,两个向南!         看了一会儿,我决定向一个很多人走进的,向南的路口走去.刚走不远,看见,很多人围观什么?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女孩在那里跪着,前面地面上用粉笔写着自己是河南什么学校的学生,父母不幸在深圳打工时双双遭遇车祸,肇事者逃逸,现在想请好心人帮助安葬父母!            可是,看的人多,给钱的人少,我不禁气愤起南方的人情冷漠.出来时带了三百块钱,花了一百一,还剩一百九,我数出一百五交给那女孩,水知,她只是默默接过去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居然没说一个谢字!            我失望地走开了,耳边似乎听到了几声笑声.            在往前走,有个不大的门,一个女孩字站在门口在发传单,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什么交易舞班在招生.那女孩见我就热情地说,先生,上去玩玩吧,门票只有三块钱.            我在大学里就是一个交易舞高手,以前我那个年轻的班主任和我是比较好的舞伴!那时,我们的配合可是叫很多人羡慕的.            既然门票只有三块钱,再加上我在南国的闷热气候里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有些累,更有些渴,我决定上去坐坐.             一进门,似乎进入了一个怪异的世界,昏暗的灯光下一些面目不清的男女在跳舞.音乐是很俗的,装修是很低档的.我不禁感到不安,准备转身离去.            一个个子高高的,穿着裙脚在膝盖以上的连衣裙的画着浓妆的四十多的女人上来打招呼.她的热情叫我不好意思再离去,只好随她在离音响较近的地方找了个座位坐下,对面是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漂亮女人,长的很艳丽.  四十多的女人问我喝什么,我说矿泉水,她说要先买单,四块钱.            我喝着水,看那些男男女女女群魔乱舞,感觉他们特别象一群正在摔跤的农民.其间,有两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来请我跳舞,但被我礼貌的拒绝了.            不时有人来请对面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来跳舞,她基本不拒绝.她跳得不错,但是,带她的人却都不怎么样.            过了几支曲,正好是一支满三.她忽然向我伸出手,我礼貌地站起身来,带她滑入舞池.             生命中总有一些过程是未曾经历而不能体会的。就像一只反方向的钟,所有的结果将不能妄下预言。             在这只有风流动的夜色下,黑夜如同狼深邃眼睛 ,孤独等待黎明。万籁俱寂,仍阻挡不了一切具有鲜活生命力的东西一度粲然。人总是在经历中收获,并伴随成长。            慢三每一步都要分为几个节拍,每个节拍得出腿速度,胯位,重心……            我带这她沉跨,转跨,用脚趾抓地,拖动,以及前移后退时重心的变化.以前生活中的种重压力倐而不见,身体上的感觉忽然很放松。潜在在动作里面的,是细致而精髓的。我知道,自己已经处在一个新的世界中,虽然不免漠然和失落,但重要的是坚持一颗疲惫却始终不曾放弃方向的心,一直努力,试图前行。             在一次不经意中,突然间蹦出一个步子,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细细品味,才明白原来脚踏实地原来是这种味道。偶然间带给人的灵感是一种触及心灵的动容,为了这点动容而我付出的确是如此沉重的代价。门开了一条缝,透出些许阳光,而我却必须重新拾起自己走失在迷雾森林的心,继续寻找。             感谢生活给予了我一切鲜活;感谢曲折丰富了人生;我想我与过去的日子将就此告一段落,然而新契机的再次到来,终点又变成了起点,时间之轮将永不停止运转。             生命中始终有一些力量暗藏在不经意的角落,当列车载着人生的记忆缓缓开来,一个岔道,一个力量 ,就将其变轨并始向另一个未知的空间。            舞曲停了,我忽然听到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我惊讶地发现,原来诺大地舞池里,居然只剩下我和我的舞伴.              我的舞蹈水平在大学和老家不是第一流的,但是,在龙岗却能有如此礼遇真使我始料为及.            我礼貌地请对方回到座位.她笑容可掬地说;你真会带人,谢谢.我说,不必客气.她说,认识一下吧,我叫虹.我说我叫天佑.            接下来的几曲,我都是在带她.她的基础不错,对音乐的理解也很好,因而,我们能在音乐中寻找到一种默契.我自幼喜爱琴棋书画,在跳舞中顿然领悟到,跳一场交谊舞犹如拉一曲悠扬的二胡独奏曲,写一篇优美的散文,跳交谊舞欲左先右,欲升先降,岂不与书画用笔法一脉相承?跳交谊舞的“三步”、“四步”曲节奏岂不与拉琴、唱歌中的四分之三拍、四分之二拍一模一样?跳交谊舞的起步、运步、转步、收步岂不与写文章的起、承、转、合如出一辙?            这个舞厅很快就到散场时间了,虹似乎有些意犹未尽,问我是否能一起去喝茶.我说,身上没钱,她笑了,我请你.我说那怎么好意思?她说没关系,能和你跳舞是我自己的幸运.            从舞厅出来向前走就是一家香港人开的酒楼叫凤凰楼,一楼大厅灯火辉煌,有许多人在吃东西.我们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虹叫了许多东西来,什么白云凤爪,清蒸排骨,牛白叶,牛肉丸,虾饺......甚至还叫了啤酒.知道此时,我才知道吃茶其实就是宵夜!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我慢慢知道虹是一家台湾厂的采购,湖南人,已经来深圳六七年了.我也向她简单介绍了自己.并且说自己今天迷路了.她仔细地问了问我住的地方的特征,沉思了一会儿说,她知道是哪里,离她住的地方不远,等下可以送我回去.我连声道谢,不知不觉中我们喝了好几瓶啤酒.            吃过茶,虹说送我.于是,我们一直走到街上.街上的人不是很多了,夜色中的街道朦胧而神秘.虹很自然地把手挽在我的臂腕,我想拒绝,到终于没有动.            上苍制造了光明,同时,也制造了夜色,这是阴与阳、黑与白、明与暗的完善辩证组合。黑夜是美丽的,夜色是昼伏夜出的精灵们的白昼。夜色中,我们的梦呓甜甜的,我们的身心是放松的,我们的肌体正在如饥似渴地与夜色交融。            对于阳光,我们顺从、习惯,行动成为阳光的指针,或者阳光成为行动的指针,我们向日葵般地转动着身躯,转动、慢慢转动,然后在夜色中稍稍低下头来,向大地行鞠躬礼。            夜之美,美在它的虚无和缥缈。            夜色是大自然中最灵动的因子,看得见,摸不着,飘来荡去。不如此,不显示夜的隽永。夜是什么?什么是夜色?            夜色是我们眨眼间的光晕,是我们心底之处的秘诀,是我们行动之外的一种结果。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我住的地方的门口,我把手臂从虹的手臂中抽出,说谢谢你的霄夜.虹头一歪,笑眯眯的说,怎么?你不请我到你的房间看看?
  路灯下虹的脸上泛着一种特别的光泽,大大的眼睛里奔腾着热情的火焰.我真想一把将她拥在怀里,但是,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天佑,你在干什么?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            我的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是啊,我已经是一个如此处境的人了,怎么还能迷恋女色呢?已经吃了女人的亏,难道还想受更大的苦吗?            于是,我淡淡的说,算了,太晚了,再说,我这还是租的房子,不方便.            虹似乎象看外星人一样看了我半天,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呀,不是这么愚吧?            我说,不是愚,是原则的问题.            虹笑得更厉害了,原则?男人还有原则?你别逗了.            我一时没了主意,面对如此大胆的女性,不知道她那艳丽端庄的脸庞下面包裹的究竟是一颗怎么样的心?            虹上前拉住我的手,轻轻地说,别装孔子了,放心,我不是坏人!            走进院子时,门卫问我找谁,我说是租七楼房子的,并说虹是我的女朋友,门卫没说什么.            进了房间,虹惊讶地说:哇,你一个人租这么大的房子啊!我不好说这是清典免费让我住的,怕说不清楚.            我拿了两杯茶,边喝边聊,她看上去有些开心,我知道她的真实用意,所以我也不敢太主动,聊了半个多小时,她问我她可不可以在我这洗个澡?我答应:可以,没有问题。            她让我背过身子,我照办了,接着我听见脱衣服和关浴室门的声音,我转身坐下,看见她的裙子挂在衣架上。我一边毫无心思的胡乱看着电视,一边猜测着浴室里面的情景,忍不住兴奋非常。            不一会儿,她就裹着浴巾出来了,由于热水的作用,她的脸红仆仆的,显得更加的娇艳,我忍不住站起来,一把搂住她,轻轻的吻着她的嘴唇,她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嘴伸出了舌头,我们嘴对着嘴,舌头交战了差不多十分钟,简直要透不过气来时,她终于轻轻呻吟一声,似乎想喘口气,我乘机移开嘴去吻她的耳朵和脖子,她的呻吟很快就大起来,身体也开始扭动,我顺着脖子往下吻,然后用嘴解开了浴巾,浴巾落在了地上,她整个人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只见她身材苗条,皮肤细白.两个乳房不大,但显得结实,形状优美,顶上的两个乳头已经硬硬地站了起来,平坦的小腹下面有一片黑色的阴毛,阴毛软软卷曲着并不浓密,圆圆的臀部虽不十分丰满,但还是充满了性感。            我欣赏完真实的美女出浴图,一口含住她右边的乳房忘情地吻起来,一会把乳房吸满嘴,一会又只含着乳头用舌尖拨弄,在此同时,两只手也没有闲着,一手搓着另一个乳房,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阴部,阴部软软的肉和阴毛,摸在手心里痒痒的,非常舒服。吻完一个乳房,又吻另一个,她在我的爱抚下已开始兴奋,抱着我头的手力道明显加大,全身紧绷,开始颤抖。她的反应十分强烈,呻吟声加大,身体开始拼命向上抬,臀部已经离开了床。            我玩着她,她的颤抖加剧,双手拼命把我的头按向她,我给她按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进入她身体,两只手抓住她的两只乳房,然后用力插起来,她也很配合,每次我向前时她都用力的向后,两个人肉体碰撞形成节奏感很强的声音,插了一会,我感觉要坚持不住了,我憋住呼吸加快了节奏.            我静静的欣赏着她的美貌,这种姿势对她的体力是个考验,所以她很快就累了.在高潮的一瞬间我脑子好象一片空白,除了那种快感什么都没有想到,多少的辛苦、多少的风险就为了这一瞬间的快感!可是这快感太强烈、太刺激、太美妙了,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我们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静静的站了一会,然后她松开了腿,我放下了她,她的手仍然抱着我的头,我们又吻在了一起。
  第二天虹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一个梦,可是床头柜上虹留下的电话号码却说明,她昨晚确实来过.        我看看表才七点多,离九点钟的上班时间还有一段距离,就收拾了一下房间.        八点钟我穿上昨天晚上买的裤子,还有公司发的白衬衣带上领带人模狗样地出门了.路过门卫的时候,门卫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走过一条很多车的街后来才知道那就是著名的龙平东路,看到很多人都向一个方向去.我看时间还早就跟了过去.        这是一条不大的街,但是人很多,街的另一边居然还有一个市场.路两边有好多大排档,买衣服的,电器,书籍,电话厅,但是最多的还是饮食店,卖什么的都有,,面条,水饺,各式粥品,还有些象粉丝一样的东西.一问价格,天啊,居然和我老家的价格差不多,我心里不住一阵狂喜,原来广东的价格在这样的小街上还是很便宜的啊.        我找个很多人吃饭的地方坐下来,一个身材瘦弱但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女孩子过来问我叫什么吃的.我看很多人都吃一种在一个冒着蒸气的方盒子里取出在淋上一种汁的食物,问那女孩子叫什么她说叫肠粉.我以为是用肥肠做的东西就叫了一份,一块五毛钱.谁知道吃到嘴里竟然是滑滑的,仔细一看居然是类似我们东北的粉面子类的东西做的!还好味道不错,看来要适应南方的口味还是要有段相当长的路要走的.        肠粉的量很小没几口就吃完了,于是又叫了两个肉包,一块钱.不过吃到嘴里却不是北方包子的味道,面很松,馅料又很淡.        吃完正想怎么去公司,忽然有一个人在后面拍了我一下,回头一看居然是唐美美!    
    唐美美今天穿了一套很艳丽的套裙,脸上略施薄妆,看起来比昨天我看到她时漂亮很多,旁边还站了一个女孩子,不是很漂亮一脸严肃.        我笑了,说,正好我还不知道怎么去公司呢,正好遇到你们了.谁知,我话刚说完,她俩居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搞得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笑了一阵子,唐美美才停下来,说,你这家伙啊,从这个牌楼走出去不到一百米就是公司啊.我尴尬地咧咧嘴.        去公司的路上,知道另外一个女孩子叫梁棋,是海南人,不过不和我们一个部门.        到了公司,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一些人在看新闻,是香港电视台的,我一句话也听不懂,还好下面有字幕,还知道是什么意思.其实,香港电视台新闻的内容和大陆的也差不多,可是人家新闻的角度和大陆不大相同,听起来就比较可信.人家播音员说话的语调也比较随便,不象大陆新闻播音员拿腔做调的叫人身上起鸡皮疙瘩.最令我吃惊的是,他们居然可以批评特首,而且说话还很刻薄.大陆的新闻对领导谁敢这样?        看了一阵子,廖经理来了,她眼圈黑黑的,看起来很疲惫.有人开她玩笑,廖经理是不是昨晚见男朋友去啦?挺累的吧?廖也不生气,对那人说,要不要晚上咱俩约会啊!那人笑着说,不敢,廖经理的功夫遗留我甘拜下风.我很是奇怪,广东人怎么这么奇怪,这事也可以说的吗?看来南北方的风俗习惯还是有些不同啊.
  整个一个上午,我都是在人事部和财务部之间穿梭.领取员工手册,签一系列文件,还要开存折说是发工资用,我不禁感到好笑,每月六百块钱还要打到存折里面?小题大作.        中间回自己座位坐过一阵子,清典一直没来,唐美美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于子明在电脑上写什么东西,只是和我点点头.廖经理也没出过自己的办公室.        我一时不知道干什么,就到前台拿了份报纸看,是香港的大公报很厚,竖排版,繁体字,看起来不大习惯.不过内容到是很吸引人.尤其是对大陆政局,军事,兢兢业业的一些评论很有意思.不象大陆的报纸,除了形势一片大好就是一片大好.        在一次被财务部叫过去是签了一份保密守则,内容是不得把公司经营情况擅自泄露否则要负法律责任云云.        不直不觉就到了中午,正想到早上吃早餐的那条街随便胡弄饱肚子的时候,忽然台面上的电话响了,我一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是辜,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我一时没有反映过来,姓辜的请我吃饭?        把电话放下,我才意识到,原来是总经理请我吃饭.        于子明不在打字,扭过头来,说谁找你?我是是总经理.他问找你干什么,我说是请我吃饭.于子明喔了一声没说什么.        过了一阵子,辜总经理从他办公室出来,想我招招手,示意我和他一起走.于是,我跟上他一起向电梯口走去.        我明显地感到很多目光投射到我的身上.        在电梯口我们遇到几个同事,他们纷纷问辜总好,却没一个人跟我打招呼.    
    辜总带着我下了楼走到停车场,我俩上了车,他打开引擎,转过头来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说不懂南方菜随便.他说,要不我带你吃潮州菜吧.我说都行.于是,辜总开车转上深惠公路向东疾驶而去.        深惠公路上的车很多,辜总开着车不断地超车搞得我有点紧张.开了很久到了一个收费站,我看上面写得是同乐收费站&几个字.我记起来了,去惠州的时候我是经过过这里的.哦,他是要带我去坪山吃饭.我心理不由有些感慨,人就是和人不同啊,我还要为一两块钱的早餐精打细算的时候,人家却为了一顿午餐开十几公里的车,理由却只是这里做得好而已.我不由得暗自发誓:一定要在深圳赚到钱,然后衣锦还乡.        辜总把车停到一个叫&锦合&的酒店前面,那时的&锦合&还在坪山老街,还没有搬到现在的经发总大楼,不过也是一个听有规模的酒店了.        辜总走进大堂,一个熟悉他的美女迎上来,两个人熟络地开着玩笑,说的话我一句也不懂.不过从表情上看应该是些暧昧的语言.        美女把我们带到海鲜池前,辜总叫我点菜,我说不懂,于是他点了左口,红蟹,带子,卤水拼盘,和青菜.然后,美女把我们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        两人坐定,辜总问我要不要喝点酒,我说中午不喝,他说没问题,便叫了一枝半斤装的小糊涂仙.        美女走出去以后,辜总问我住处安定了没有,我说安排好了,不过没说是住清典的房子.        他又问对公司的印象怎么样?我说看起来蛮大的,可是就是感觉怪怪的.他问怎么怪?我说,感觉而已.        辜总哈哈大笑起来.我一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辜总笑了一阵子,表情忽然变得十分严肃,看了我足有半分钟,然后慢慢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招你进公司肯定没找错!        我愕然地问:何出此言?        辜总平静地说:&你是个聪明人,咱明人不说暗话,咱这公司表面上是隶属银行的,其实跟银行没多大关系.咱们的业务出来表面上的评估,股票,会计,借贷以外,我们其实主要是做香港恒生指数期货和放高利贷的.表面上的评估,股票,会计,借贷是幌子,是不赢利甚至还有些亏损的,而我们的赢利项目香港恒生指数期货和放高利贷又是不合法的!&        我大吃一惊,难道我进入了一个骗子公司?
  看到我满脸狐疑的样子,辜总举起酒杯,&来先喝一杯&.我举起杯与他喝了一杯.        辜总放下杯说,&老天,我想信,你不是一个一般人,从你的谈吐和气质上我完全可以看出,你的经理不凡.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对我这个还不算朋友的人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吗?&        看到辜总满脸真诚,我边简单说了一下自己,怎样下海,怎样受骗,怎样遭遇官司,怎样妻离子散,怎样背井离乡......        辜总静静地听着没什么表情,有阵子我甚至怀疑自己说这些是否会影响我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过了好一阵子,辜总自己喝了一杯,然后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来深圳干什么?&        我说,&我想寻找机会!&        辜总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来咱们在干一杯&,说完,我们一饮而进.        辜总把杯往桌子上一顿,大声说到,&寻找机会,寻找机会,我们都是寻找机会啊!老天,你知道九二年我来深圳时是怎么来的吗?我是背着半袋薯干和一盒咸菜来的深圳,我在这里睡过桥洞,打过零工,我来干什么?寻找机会!&        望着衣着光鲜的辜总,我想象不出他当时的样子,不过看他的激动,我相信他肯定是吃过很多苦才有今天的成就.这时候忽然有一支歌在我的灵魂深处响起: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什么神仙皇帝......    
    辜总夹了一只红蟹给我,来试试我们潮州吃法,样蘸那种放了姜丝的红醋吃味道才好.我依法试了一下,味道鲜美无比.        &老天,什么是机会?&辜总忽然问我,我一时答不上来,过了一阵子我才迟疑地说,&机会就是选择地位或者财富的某些瞬间吧!&        辜总说,&不!机会是一条路,别人没走过的路!&        &哦?&我表示不解.        辜总说,&人们来深圳之前都觉得深圳可能遍地是黄金,可是来了以后有怎么样?原来深圳比家乡更残酷.深圳的天空不但不会掉馅饼,还可能随时随地掉陷阱.不过,来深圳的很多人还是成功了,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把握住了机会,走了别人没走过的路.抓得住的才是机会.抓不住的是鸡毛!机会是能够影响人生的转折点,您成功坐上了这道航班,您就比别人更早到达目的地。机会是就近的,是您的手能够够得到的;赶上了的才是机会,赶不上的就是等死。别人发展了,别人超前了,您的机会越来越少,就等着慢慢死吧。&        望着辜总,我心里很是不平静.是啊,回头总结我自己三十三年人生的关键时刻的行动,不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人生转折时刻对命运产生的影响吗?辜总为什么会成功,我为什么会失败?不就是因为我没有把握机会吗?&&百年孤独&&中有一个惊世骇俗开头:“许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上校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那故事讲的不就是关于机会的吗?     
    辜总说,&老天,虽然我们只是一面之缘,但是,我相信你来深圳一定是迫不得已.我也相信你来深圳寻找机会,也`一定会寻找到机会,并且把握机遇住机会.咱们公司目前所做的事情,如果把握住了就是机会,把握不住就是遗憾,你同意我的话吗?&        我说,&我在内地刚过来,对这些还不懂,我也不知道在公司能否帮上你什么?&        辜总笑了笑,&老天,你很实在.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绝对不藏着掖着,也不会不懂装懂.我跟你说实在的吧,公司现在很麻烦,几个主要业务骨干由于掌握了公司的一些机密闹着辞职,并且要求公司支付他们保密费,否则就对公司不利!而公司现在剩下的那些人有都是银行家属,或者是某些官员的亲戚,他们不知道公司的机密,甚至还以为我们也是银行的一部分呢!说白了,他们不能给公司创造价值!&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我说,&辜总,我这就不明白了.我一个刚从内地来的,你为什么这样一来信任我?&        辜总神秘地笑了笑,&直觉!&        直觉?我有些不信.但是还没来得及让我多想,辜总又将酒杯端起,&来,我们干一杯,我相信你会在公司做得出色的!&        不知不觉半斤酒喝完了,辜总还要叫酒,我拦住了,因为下午毕竟还要上班,辜总听我这么说就不再坚持.        买单是五百四十多块钱,在东北比这多得多的单我都买过无数次,可是,今天的这单我却别有滋味在心头!        回到公司楼下,辜总说他下午有事就不上去了,问我有没有联络方式,我就把清典给我的电话告诉了他.他说,晚上他会派人给我送资料,并且一再交代资料我不能带到公司看.一定在家里熟悉.至于,以后工作,他会直接交代给我.但是,要求我必须保密,不能叫廖经理和其他同事知道.我做了保证.
  上楼进入公司,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清典在和几个女孩子一起坐在前厅看电视,是一个香港肥皂剧.见我回来,她没说什么,只是回头看看我点点头.清典旁边坐了个我没见过的女孩子,很淑女的样子,穿着一件红色T恤,配上一条灰蓝色的短裙子,散发出一种智性的美感。见清典向我点头也想我礼貌地微微一笑.我也微笑点头,我注意到她雪白的腿露出裙外,细白娇嫩的皮肤彷佛吹弹可破,脚踝还系上一条精致的小金炼,露出高根凉鞋外的脚趾头涂上洋红的指甲油.        我不愿意和女人看这种电视剧,就打算回到自己的座位,谁知道于子明正把四把椅子摆成一排睡觉.看他睡得那么香我又不好打扰他.        正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发现廖经理在她办公室门口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廖经理的办公室是被一块大毛玻璃割断而成的,不大,只有十几个平方米.正对门是一张硕大的办公台上面有一部电脑.办公太对面是一张转角沙发,沙发前放了一张茶几.        廖经理叫我坐下,她则坐在我对面.见我坐定,她拿起茶几上的一筒双喜牌香烟问我吸不吸,我表示不会,她自己则点上一枝,然后顺便把双腿交叉放在茶几上,我这才发现她居然没穿鞋子,就穿着丝袜在地毯上走来走去.而就在她把腿放在茶几上时,我分明看到她雪白的长腿曲线玲珑,凹凸有致,两条腿渐渐向外分,脚趾头不但洗得乾乾净净,趾甲也修得圆圆的,还涂上一层洋红的指甲油,微红的趾尖衬托着几根青筋细浮地脚背,显得格外地粉白娇嫩。最可怕的是,从裙中露出她淡蓝色的底裤,而底裤的边缘分明露出几根阴毛!        而她坐在对面,难得有机会把廖经理看得这样真切,尤其她那娇嫩的脸蛋、红润的芳唇、丰硕的乳房,浑然天成.我发现廖经理的衣服隐隐约约映出她的曲线,而看见我在注视她,她却在我的目光下的她露出带笑的红润的双颊,更显娇嫩欲滴。我突然发现,她明眸皓齿,散发着诱人的气息,确实是个令类美女.
  &听说辜总今天中午请你吃饭?&廖经理嘴里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接着有马上涂出一个烟柱,而那烟柱则迅速追上烟圈并从中间穿越过去而烟圈却毫发无损.她并不看我,但我明显感觉出她的语气中有些不快.        廖经理是个天生的美人坯子,中国人喜欢的美女大致有两种,一种是环肥型,即体态丰腴、艳若桃花的杨贵妃型,另一种是燕瘦型:身材窈窕、长相清秀,古代的赵飞燕是也。廖经理属于前者,她长得很美,如果用貌若天仙来形容她也不为过,起码,在我的眼里是这样。廖经理长得很性感:1米62的个头、均匀的身材,浑圆的大腿、饱满的胸部,她是个可以使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心的女人。廖经理很会打扮自己:穿一条紧身银灰套装裙,使她身上的线条显得该鼓的地方鼓、该凹的地方凹:圆圆的、高耸的乳房给人一种随时都会顶破上衣飞出去的感觉。廖经理方圆型的面庞白皙而又嫩滑,弯曲而又黑长的眉毛掩映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她的眼睛尤其长得很美:双眼皮好像是被精心刻制出来的,有点夸张地好看。她的嘴唇不涂自红:艳艳的,水嫩嫩的,性感十足。        &是的,&我的回答不卑不亢.        &是吗?你可是非常幸运啊,咱们辜总可是不怎么喜欢请员工吃饭的,包括我们这些本地人.&廖经理用眼睛斜睨着我.廖经理穿的是一件白色低领衬衣,让丰满的身材显露无遗,高挺的乳房让中间显出深深的乳沟,肤色在白色低领衬衣陪衬下越发白嫩,坐下后拉高的裙幅显出修长的双腿,成熟女人的扑面而来.她把本地人几个字说得特别重,透出某种高高在上的骄傲.    &是嘛,看起来我还真幸运.&我回答,&不过呢......&我故意不向下说.        &不过什么?&廖经理身体稍少前倾.浑圆的双峰在紧窄的布料下向外怒突,我彷佛可以看到她那白皙的奶球.        &辜总在和我吃饭是可是对你赞赏有加啊,他说你是公司中层干部中最有进取心,最有领导能力,最有亲和力,最善于理解上级意图的人.他还叫我好好向你学习,争取早日做出好业绩呢.&其实,辜总哪里和我说过这些呢!        是嘛,他还说什么了?廖经理把自己的双脚从茶几上拿开,而我不经意见却看见她下面是一条淡兰色镂空而且很小的底裤,小到连阴部似乎都遮不住,只要她往前一弯腰,就可以轻易被人看到她隐约的阴毛。        他说,你是公司里最值得信赖的人之一,要是我跟着你,一定会学到很多东西的.&说这话时,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人格正在不远处向我嘿嘿冷笑.        &哦,看起来辜总是特意把你安排到我这里来了?&说话间,廖经理居然起身去给我倒茶.        当廖经理弯身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时,哇!原来她里面的乳罩是个半杯,她这一弯腰,把两颗雪白丰满的大乳房赤裸裸地呈现在我的眼前。白雪雪的大乳房及两粒艳红如草莓般的奶头看得一清二楚,使我全身汗毛都根根竖起,我浑身发热,气急心跳,下面不由自主地挺硬起来了。        廖经理长发披肩,身穿一件白色低胸衬衫,银灰色短窄裙,灯光下,一双雪白无瑕的美腿从脚踝到大腿一览无遗,骄人地在我面前挺立着。我坐在比较矮的沙发上,正好从她裙子的空隙向上望,那雪白的大腿使人心跳加速。要命的是她下身只有一条淡兰色三角裤,和我眼睛的距离只有几寸,我清楚地看见那肥沃的三角洲和中央凹入的神秘坑道。        &你在看什么呢?&廖经理看见我的眼神,挑逗地问道.廖经理顺势坐在我身旁,手自然放在我的大腿上我可以清楚地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此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氛。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敲门,有其他员工找廖经理汇报工作,我趁机逃离了那个充满是非的房间.
  回到业务一部的办公区域,于子明刚刚起来正百无聊赖地喝茶,见我回来懒洋洋地说;&天总回来啦......&        我说,&你小子扯什么扯,我哪里是什么老总?&        &切,你别逗了,公司里七大部门经理,外加三个副总经理,能跟辜总一起吃午饭的有几个?再说,人家都说了,听停车场保安说,昨天早上,你是坐辜总车来上的班.大家都说了,你不是辜总的亲戚也是卧底,再不就是准备接那个老总班的.要不要喝茶,咱得伺候好你要不然那天你大权在握还不炒了我!&于子明唠叨个不停.        &臭鱼籽,你罗索什么?&说话间清典回来了,而刚才坐在她身边的那位红色T恤高个美女则坐在唐美美旁边的空位上.        &于子明,你这人就是嘴巴大,你要是把这劲头用在工作上该有多好?我告诉你不要欺负新人啊?&红色T恤高个美女冷冰冰地说,但我却感到心里热乎乎的.对了,认识一下,我叫章楠,你就是天佑吧?红色T恤高个美女从对面伸过手来和我握了一下,感觉她指间凉凉的.        整个下午还是没什么事,唐美美没来,我们四个人就东拉西扯的说着各种事情也没什么中心.其间,我试着打王萍留给我的电话,还是关机,一时间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给错号我了.        快四点钟的时候,趁于子明上洗手间的空儿,清典忽然伏在我耳边说,&我给你的电话怎么没带?我上午有打你电话可没人接.我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来公司才知道你和总经理出去吃饭了.下次要带电话,要不然有事找不到你人家多担心啊!&        我抱歉地说,&对不起,我觉得刚来就拿你的东西不好.&清典用手捶了我一下,&什么你的我的,叫你拿你就拿,下次再不带我就真生气拉.&见她十分真诚,我答应明天一定随时带上手机.         
    那天正好是周五,不段有人过来问清典和章楠周末准备到哪里玩,看得出来她倆是很受欢迎的.清典说老公刚从国外回来要陪老公,章楠说你要是陪老公我就只好在家陪老妈了.清典说不要嘛,正好天佑刚从内地来,还不熟悉深圳,你明天带他四处逛逛,最好是去市里看看.我赶紧声明自己没有边防证,实际是自己没钱,怕去市里一次回来以后没钱开饭.        清典和章楠说没有边防证就不要去市里了,下回我给他办了以后再说吧,你可以带天佑熟悉一下龙岗和周围的几个镇.章楠说没有问题.        清典对我说,&天佑,章楠是我好朋友,对龙岗很熟的,有这么个向导,你很快就能熟悉这里的.不过你要请章楠吃饭哦?&我说没问题.        章楠笑道,&清典,你可真逗,这事还用天佑请客吗?我只要一个电话给那几个马拉佬,他们还不得不屁颠屁颠地来买单?&        清典说,&瞧我,到把这茬给忘了.天佑,你可欠章楠一个大人情哦!&        我连声道谢,不知怎么的心理感觉怪怪的.这时于子明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了,接着清典的话说,&天佑欠章楠一个大人情?不是章楠给你们俩拉皮条吧?&        清典把一本书砸向于子明,&你个臭鱼籽,你找死啊.&于子明笑着避开了.        不到下班时间,清典说要接孩子和老公吃饭去就匆匆走了.        章楠打了几个电话对我说,&等会儿去食为先吃饭,等下班我们一起走.&        我记起辜总说晚上要记资料给我,怕耽误事,就跟章楠说,&我要先回住的地方一下,要取点东西.&章楠说,&你要是回家取钱就不必了,反正今晚不用我们买单.&我说&不是,是其他重要的东西,&章楠就不再说什么了.        于子明说,&有没有我份啊?&章楠说,&有你个鬼份.&        下班时,忽然接到廖经理的电话,问我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我说已经有约了,她问我能不能推一下,我说不能,她无奈地说好吧.      
    下班回到住处,发现放在电视柜上的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打开看却只是两个人,一个是清典,另一个是东莞的电话回过去却是一个工厂的总机,要拨分机号,我不知道是谁就不在回了.        趁还没去饭店,我给父母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我已经安顿下来了,爸爸没说什么,妈妈却哭起来了,安慰她半天才罢.接着又给几个要好的同学打了电话,同学都为我的遭遇感到难过,可有帮不上我什么,只能遥祝我好.        三月的深圳天还是比较热,我冲了个凉,换上昨晚在南城买的T恤,把头发整理一下,在镜子里看着自己还不错,已经没有了前两天的狼狈.        食为先就在昨晚虹请我喝茶的凤凰楼隔壁,是个中档餐馆,我到时章楠已经到了,同坐的一男一女,女的我认识就是早上和唐美美一起的梁棋,男的我不认识大概就是她们说的马拉佬吧!章楠给我介绍那男的是香港人叫冯锦豪,是开电子厂的.我礼貌的跟他点头问好.        见我来,冯锦豪便叫上菜,先是一褒汤,服务生介绍是什么海底椰炖鸡,我也不懂,反正喝着不错.菜是红烧乳鸽,基围虾开边,酿豆腐,青椒小炒牛肉,杂锦褒,还有一个青菜说是什么番薯叶,我觉得好笑番薯叶在东北可是喂猪的.        冯锦豪说自己不会喝酒,问我喝什么,我客气地说算了吧.章楠说那怎么行?冯老板不喝,我们两位美女陪你嘛.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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