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2多,为毛我会对比我太原小四毛任晓峰照片五岁读高中的男生,望着他背影,会生出一种他像我儿子的念头,我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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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习惯如何去爱。&也渐渐懂得被爱的感受。&之后学会怎样失去心爱之人。&也就明白不是每一次的付出都可以像过去某一次一样。&得到温暖的回报。&&&&
【给电影人的情书】有没有一句直抵你内心的台词……
【给未知的恋人】
&在我们遇见彼此之前,请照顾好自己。
愿你曾被这世界温柔以待
我想笑着说说老情人的故事。
甘肃白银几乎是座死城。我是说,这座戈壁滩上的城市曾经只是片无人区。五十多年前,在那个本来不存在的城市发现了巨大的矿藏,随后很多人从各地来到了这里。他们带来巨大的机器,戴起探照灯在矿坑里不停地挖,直到把这片孤零零的戈壁滩挖成金属色,拥有一个明亮却又因为地处西北所以显得阴鸷的名字。不过直到现在,白银这个城市还是没能像北京上海一样为全国人民所知晓,甚至这个带有奇幻色彩的名字,让很多人无法相信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城市。每次别人问我从哪来,我说&白银&的时候,他们基本都会说,白银,你还黄金的呢。你家是在月球上吗?我真是白银的。白银是重金属堆起来的城,就在西北那片黄沙中暗光流动。那里曾是孤岛,提起名字都仿佛会被西北的朔风刮伤皮肤,像颗孤单星球一样的,白银。当年那些热血又迷茫的年轻人响应号召,从祖国各地奔赴这片无人区,像种子被撒进黄土,粗犷生长。而我们父辈的父辈,就是那些粗糙的根系。
今天要说的,是根的故事,或者说,一对老情人的故事。&二、
我爷爷曾是他生活的那个山西小镇里,最富裕人家的小儿子。爷爷的父亲是比较新潮的人,因为那个年代出来的人大多不识字,但我爷爷甚至读了洋学堂,而不是乡间的私塾。不过好景不长,因为解放初期这些财产就被政府充公了。那年的中国,所有的人都被划了成分,爷爷当之无愧地被定为地主,没收了全部财产。奶奶说她见过我爷爷穿着笔挺西装,头发光亮的样子,只不过后来更多见到的,是那个在批斗会场场地中间目光茫然又麻木的地主的儿子,像个木头人一样耷拉着头站着,聆听着贫下中农代表们的教导。而奶奶,就是代表里的一个。那一年,爷爷被同村的军属打聋了左耳。没有人愿意跟他在一起。除了奶奶。她不顾爷爷成分不好,和这个挫伤了锐气的富家子弟结婚生子,顶着压力和唾骂,跟着大批的工人,背着铺盖卷,来到了和他们一样年轻的白银。这些都是我奶奶告诉我的。每个在家里无所事事的下午,我跟老太太俩人都七扭八歪地躺在大床上,收音机里放着红蜻蜓绿草地的少儿节目和单田芳的评书,然后老太太就闲闲地讲他们相遇的故事。听了无数遍了,但是出乎意料地不烦。老太太对我的吸引力远远大于单田芳。所以每次讲到这儿我都会用胳膊肘戳戳老太太,哎,是不是因为我爷年轻时候特帅,所以你一眼就爱上了?老太太总是白我一眼说,呵呵,瞅瞅你,肤浅。
那一年,小城白银如同这些倔强的爱情,意气风发。巨大的矿产储备让每一个人心高气傲,产矿的锅炉照得每个人脸庞通红,整座城市像是正在迎接一个如白银般闪亮的时代。&
老太太是个特别棒的老太太。我犹记得小时候数学不好我爸训我,我倔,就是不出声。我爸更倔,我越不出声他训得越刻薄。老太太从厨房悠悠然逛出来,照着我爸后背啪地来了一掌,说:&哟,好像小时候有人数学作业全错,罚抄九九乘法口诀表一百遍,我还半夜帮你抄过吧。&我爸差点跪下。我当时热泪盈眶。
当然,后来我爸一走老太太就一副马景涛&我快要窒息了&的表情咆哮着问我为什么学不好数学,训得比我爸还凶。第二天还不知道从哪个旧书摊搞来一大摞《华罗庚小学奥数》。对的,老太太就是这样一个酷炫而且自在如风的少妇。总是高冷而且悠闲,心里着急也绝对不形于色。每天的工作就是早起,买菜,跟楼下的数十个老头老太太排排坐,晒着太阳聊八卦,完全的绯闻老太太。上楼,在厨房高声喊我&阿毛,拿只小篮来剥豆。&中午不费吹灰之力地做好一顿大刀阔斧的饭,美味得让人恨不得吃掉整个厨房。吃完饭大家就一起瘫倒在大床上,听奶奶讲那过去的故事。最后迷迷糊糊进入梦境。醒来的时候,夕阳已经变成金色,老太太做好一顿升级版的晚饭,站在窗户旁边高声叫我。我的每一个假期都是这样度过。记忆里全是白银五六点钟的金色夕阳。彼时街上走的是提着包从矿山上坐火车下班的工人,每个人都带着疲倦而幸福的微笑,等着回家看到自己的孩子和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而我就静静躺在大床上装睡,等老太太用饭菜香味把我逼得从床上跳起来。显然,即使现在我学了更加复杂的应用统计和微观经济,我还是经常会回忆起老太太的那套华罗庚奥数。粉白相间的封面,华罗庚的照片印在扉页。小明和小红家相距一千米,请问小红比小明大几岁。
洒满了金色的阳光。
爷爷是个落魄的贵公子,我一直这样认为。虽然没有哪个贵公子讲山西话。他永远穿着整齐的深色夹克和裤子,带着羊毛呢的帽子,脾气温顺。当然这是打我记事起。奶奶说他刚结婚那会儿因为政治成分的问题脾气暴躁,嗜酒如命。成天就是上班,喝酒,喝成狗,然后回家。循环往复。老太太一个人在家带着五个孩子,随时听着大街上的喇叭发送最新指示,一旦听到就要扔下最小的两个孩子,带着三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上街,和一群人民群众一起对着党中央的最新指示宣誓。而爷爷就负责上班赚钱,喝酒,喝成狗,回家睡觉。留给奶奶准备的饭菜的只有鼾声和酒气。所以小说里不是都这么写么,贵公子从未尝过人间疾苦,忽有一日家道中落,养尊处优落成掉毛凤凰,从此怀疑人生,自暴自弃。幸好,每个关键时刻,他们的背后都会出现一个深爱男主,大度宽容,默默付出还甘之如饴的蠢女人。最后浪子回头,happy ending.当然啦,这个故事也不例外。
老头人到中年,痛下决心改邪归正。之后的日子就是每日读书看报,翻山越岭爬高上低地去菜市场买菜,去超市采购各种生活用品。身体好得日行千里不费劲儿。除了耳朵不好哪儿哪儿都比我强。早睡早起,心情愉快。言语犀利,跟我奶奶如出一辙,格外默契。有一次我心情不佳食欲不振,没有豪吃牛饮,老头坐在我对面飞快地扒完一大碗饭,走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十八岁大小伙子怎么吃得还没我多呢?&当然,大小伙子四个字是重读的。我面条泪。我说爷,你真的把我当女的看么?你是我亲爷爷么?他微微笑说,哦差不多吧。我不重男轻女。男女一个样。一气之下吃了一大碗。老头看着我露出一个温润如玉的笑容。我擦。&
铺垫了这么久不知道你们烦了没有。但是我真的要开始讲这对老情人的故事了。在我个人价值观里,自由恋爱是一件特别不靠谱的事。往回看古代那些歌颂爱情的故事,但凡是悲剧,全他妈的是自由恋爱惹的祸。焦仲卿的身份地位注定了他跟刘兰芝不在一个level上。所有的人都在怜惜刘兰芝身世可怜聪慧可人,间接厌恶了要取代女主的大家闺秀秦罗敷。可是大家闺秀就是大家闺秀。难道大家闺秀的水准一定会比灰姑娘差?事实证明当你的爱人和你没有共同习惯和生活语言,再一见钟情跨越世俗也没用。门当户对绝对是亘古不变的真理,焦仲卿如果不蠢,就不会连累灰姑娘刘兰芝一起举身赴清池自挂东南枝。当然我说完这些就被老太太嗤之以鼻了。
老太太一脸嫌弃地看着我说:&你才多大,思想怎么还赶不上我这老太太。&我说你都八十多岁的人了难道要支持自由恋爱么?老太太说:&当年你爷爷成分不好,喏,比你们现在那什么没钱没车没房可是可怕多了,你不懂,那动不动就是没命的事儿。我成分好啊,祖上八辈贫农,按理说怎么也凑不到一起去。但是你说怎么办呢,我就是看上他了。他是贫农我能跟他吃糠咽菜,他是地主我乐意跟他挨批挨斗。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一条道儿走到黑了再换一条呗,那时候我十九岁,你爷爷二十四,怕啥啊?&我说:&都闹成那样了,我爷最后要是对你不好你就没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啊?&老太太静静地看着我说:&你可是给我记着,人别活得那么聪明。什么都想着给自己留后路,最后是把自己保全了,但是有啥意思啊?你看你这么小年级,就成天想着安安稳稳,因为害怕最后没路可走索性就不开始,谁教你这么怂的?我的平淡是苦出来的,你那不叫平淡,就叫怂。&我瀑布汗。
老太太又说:&我就一直打算跟你说,以后吧,看上谁了别磨叽。只要人品好,你喜欢,他家是个捡破烂的奶奶也给你做这个主,谁说了都不算。你爸你妈要是敢干涉我修理死他俩。日子是你过,别人插不了手。最后万一过得不好,重来就得了。你那么年轻!&她说完看了看坐在桌子旁边看报纸的我爷爷,高声问:&掌柜的,你说是不是?&老头显然耳朵不好根本没听见我们的对话,抬起头愣了一下,笑得特别温顺,说:&你说甚,没听清,哎呀小事儿都听你的,你是掌柜的。&老太太带着&原谅我这一生放纵不羁爱自由&的表情昂首挺胸地走了。
留下我一个看着这一对老情人,眼泪汪汪。六、
当然身为一个女人,老太太肯定有矫情的时候。比如她总是跟我讲起一件她认为是她人生中最sad的故事。某年老太太生日,彼时我爷爷还在外面烂醉如泥。她带着孩子路过菜市,看见新鲜的韭菜,一个人借钱买了一小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带着几个小孩儿回家,她招呼孩子说:&孩子们,今天包饺子吃。&我姑姑跟我爸爸欢呼雀跃开始和面烧水。老太太一个坐在桌子旁边痛哭。她说,过生日你爷爷都没想着要回来跟我吃顿饭,当时真的想过,我是不是真的没选对人,是不是真的应该不和他过了。就算不能身临其境也可以理解,场景切换到电视剧里,完全可以想象到一个女人拉扯着孩子等着一个永远不回家的人是多么的凄凉。我问爷爷,那后来呢。老头笑吟吟地说,后来嘛?我想想。后来&&我忘了。
后来的故事,她就一直等下去了。而他猛然回头,发现有个人爱自己很久很久。发现自己不是全世界的弃婴,那些委屈和痛苦的坚冰,在爱人怀里早已经慢慢融化。从豆蔻年华的倔强少女变成了银发苍苍的倔强老太。终于等到了你爱的人。很多人觉得等这么久就算等到了也没意义。但是怎么说呢,小四不是还说&你爱的人总会穿越人群来到你面前所以你要等&吗,你怎么那么感动呢?
这一年爷爷身体越来越差。先是走路困难,不能像以前一样出门了。去哪里都是轮椅推着。他要面子,不服老。不肯被别人推着走,于是很久他都自己跟赌气不出门。然后慢慢地就是大小便失禁。自己控制不住,经常拉得满床。这个平时笑容温润衣冠整洁的老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除了我奶奶,不让人进去。六月份我放假回家的时候,他症状已经很严重了,老太太毕竟岁数大了,每天给他洗洗涮涮根本吃不消。我提出要帮忙,但老头永远不同意。他每次看到我都是无奈地笑,然后说,哎呀,我老了,很快就不行了。但是我知道他不愿意让我看到他现在这幅落魄的样子。就像年轻的时候,贵公子变成落汤鸡,他每天喝酒,为的是不让奶奶看到他的失败。
每次收拾停当,老太太就盘腿坐在他旁边,悠悠地说,你不行呀我可不管你,明天我就去找别的老头,不等你啦。我有点诧异地回头看姑姑,姑姑扬了扬下巴说,天天都这么说,说了二十几年了。
我在杭州的这三年总是悬着一颗心。这三年我有两位亲人去世。第一次因为怕我担心没告诉我。我大闹了一场。第二次他们老老实实地告诉了我,但是我发现无能为力的感觉,比不知道的感觉还要差。无能为力。只能恨自己。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好好珍惜。
爷爷开始出现轻微的老年痴呆。他完全失去了方向感。认不得人。偶尔会笑眯眯地问我爸,你是谁家孩子呀,打哪儿来啊?也会自言自语地算工资,哎,这个月开了六十七块三毛,够给你买双鞋了。我听妈妈在电话里讲这些,都要很难才能忍住眼泪。他们说他不吃饭,大小便失禁,行动不便,浑身浮肿,认不得人,老年痴呆。我爸妈我姑姑轮流倒班日夜不离地照顾。但是爷爷就像个小孩儿,越来越依赖我奶奶。从以前的只允许老太太给他净身更衣,到现在两分钟看不到我奶奶就会闹。真的是闹,像小孩儿找不到妈妈一样。
我妈说:&你奶奶那天心脏不舒服,就到隔壁屋躺着去了。你爷爷三分钟看不见人,就催你爸去找,你爸不敢告诉他你奶奶病了,就说她在隔壁睡觉不让你爷爷见。你爷爷跟他争着争着就哭了&&快九十岁的老头,老泪纵横,硬是要拄着拐棍去看你奶奶,还没站起来就摔倒了。你爸赶紧去叫你奶奶,你奶奶硬撑着到隔壁屋见了你爷爷一面,你爷爷这才安静下来。&我是故作镇定流着眼泪听完的,可我猜老太太一定是像平素一样,傲娇地抬头挺胸强打精神,去隔壁见了老头一面。她悠悠地说:&你不行呀我可不管你,明天我就去找别的老头,不等你啦。&
我知道在老头心中,属于他的那块记忆面积可能越来越小,小到只能放置一点点记忆,那就是他对老太太的爱。人生本来就没有悲剧和喜剧,只有选择用微笑或是眼泪来面对的我们。我相信如果时间足够久,那些曾经让我们悲伤的往事,苦涩的部分会被时间消融,留下的是那些让我们微笑着感触的记忆。
所以。那天的画面一定是,豆蔻少女偷偷地扒在门口往里看,正好对上充满笑意的,少年的眼睛。
甘肃白银几乎是座死城。
矿没了,这个城市就快被抛弃了&&就像以前去过的河北井陉,矿没了,全城人都计算不出来日如何。小城白银掏空自己完成了使命,最后只剩下城中那个残破的纪念碑。当年爷爷奶奶们来到白银,把青春埋葬在那片戈壁滩上。我们走在异乡的路上,在白银的日子只有冬夏,再无春秋。白银人沉默地路过那个纪念碑,纪念碑上两个意气奋发的青年正举起一块巨大的矿石。那一年,小城白银那些倔强的爱情,那个如白银般闪亮的时代。沙化。走失。
白银某个镇上的爆炒羊羔肉极好吃。就一盘菜,大碗米饭呈上来。黄昏时外面起沙,好像坐进了时间机器。机器里有三代人的青春,飞扬跋扈的样子,都被时间绞成细碎的黄色砂砾,既不知倦,也不知去。&
十、但是。我还是觉得&&
&我觉得这个世界美好无比。晴时满树开花,雨天一湖涟漪,阳光席卷城市,微风穿越指尖,入夜每个电台播放的情歌,沿途每条山路铺开的影子,全部都是你不经意写的一字一句,留我年复一年地朗读。&
&这个世界是你的遗嘱,而我,是你唯一的遗物。&
我知道会有一天,我可以笑着去分享有关于这对老情人的故事。
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笑着把这个故事说完的。&&&&&&&
blue is the warmest colour
设计师手中的手绘
&&来自&&的投稿
我也偶尔想起 你干净脸庞上的不屑和张扬
&&也许每个女孩子,都有过这样的或者类似的梦想。&25岁前,大学毕业,独居,从事导游或者其他喜欢的行业,开一间小小的书店。&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不需要很大,五六十平米,卧室阳台种着耀眼而又灿烂的向日葵,有巨大的落地窗,圆床温暖,床边有通顶的大书橱,书随时可拿,墙上是自己的画、海报还有照片,枕边耳机、眼镜、纸巾、耳塞、眼罩、夹子、镜子、手机都是一手即能够到的状态。&冰箱里塞满了提拉米苏、牛奶、碎碎冰、芝麻糊、猕猴桃、火龙果、香蕉、巧克力&&&每日清早,闹钟一响,摸了手机再眯一会才能起床,有小小的赖床的习惯,起床后被子懒得叠,只穿一件大T恤赤着脚踢开地板上的各种CD和杂志,一脸蓬头垢面嘟着嘴地去厕所洗漱。有一点点起床气,不过皱着眉刷完牙就好,然后换衣化妆,只要半个小时就可以搞定一切。&准备牛奶面包或是煮粥加蛋,喜欢精心准备自己的早餐,边吃边看一会儿报纸,悠闲轻松,要对自己好一点。&时间差不多就去上班,白天完美得体的白领骨干形象,稳重事业心强,在职场平息一切勾心斗角,勇猛无敌。&晚上,回家自己煮饭吃,或是出去寻找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吃过饭,找朋友逛街或是去看看电影找些小约会。&到家早早洗澡换衣,泡在浴缸里和闺蜜煲电话粥,敷个面膜做做运动,也不开其他房间的灯,只在书桌前开一盏台灯,桌上大盘子里装满了糖果、桃肉、梅子,在电脑前聊天打游戏听着自己喜欢的music写东西,做属于作家的工作,将自己埋在黑暗中,很安心的感觉。&睡前泡一杯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手里捧着自己心爱的书窝着看一会儿,然后慢慢睡着&&&周末的时候去自己开的小店一坐一个下午,有情调的小书屋,放优雅的blues,座位不多,书橱里装满自己喜欢的书本给人分享,爱来不来,茶水招待,整个店里弥漫着清茶淡淡的香味,阳光撒进来安逸而温暖。&或是扎个马尾素面朝天,大T恤甩着大腿赤脚在家里跑来跑去,洗衣服大扫除逛超市叫外卖。抱着小黑猫团在沙发里边吃西瓜边看恐怖片,吆喝朋友打牌聚餐。&哦,忘了,还要抽空练习英语口语、学学理财、会计。&等放长假的时候,背着大大的双肩包,穿上喜爱的匡威鞋,到处流浪。&喜欢坐在车上没有目的地地飘荡,喜欢颠簸的感觉,只要头靠在椅子上,就会昏昏沉沉地睡去,随便开到什么地方,都很安稳。&去北京,去看古老城市与现代强烈的冲击碰撞,去看798充满艺术的世界,去感受酒吧里地下摇滚轰轰烈烈的爱情,去看九曲十八弯有着奇怪名字悠远历史的胡同,去听清早北京城缓缓清醒时白鸽振翅浮动的声音,去看公园里老人们拎着收音机舞剑吊嗓子唱京剧&&&去西藏看最纯净的天空和流云,去看一路叩拜的虔诚老人,去看手握转经筒的喇嘛缓慢而悠闲地集体诵经,去闻弥漫在空气中的阵阵檀香,去看震撼人心让人窒息的美好&&&去云南找小居开在四方街上的酒吧,穿着彩色的云南服饰绣花鞋,用一支银簪挽起长发,像悦然一样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写字,履行自己的诺言在七月十四在迩海放莲花灯,坐小小乌蓬船在水里飘荡,等待良人归来。&去蒙古去看粗犷神奇的草原,穿着色彩斑斓的民族服装,在马背上尽情的飞扬,去感受那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的豪情。去体验晚上入住蒙古包,夜幕降临在草原上数星星。&去法国坐在街边的咖啡店里吃着牛角面包翻阅报纸一呆一上午,背着照相机拍埃菲尔铁塔下各色的情侣,在塞纳河边学着街头画家试试给人画画像,在许愿池里扔硬币,去凡尔赛宫镜厅看无数个自己&&&去撒哈利沙漠,寻找三毛曾留下的足迹,可以像她一样披头散发穿着布质吊带裙赤着脚在沙漠里奔跑,为找到一个完整的骆驼头骨而欢喜尖叫&&&走走停停,回自己居住的城市晃荡,一个人很多年很多年。&&最后,只为,遇见你。
我害怕剃头,打小就害怕剃头。
这和我喜欢姑娘,打小就喜欢姑娘,是一档子事。
都是自然规律。
小时候住大院儿,院门口就是理发店,整个院子里成百上千的脑袋都是在那儿剪得。谁进去都得被吓哭,满地黑毛,一排排座椅上挂着白大褂,电推子嗡嗡的响,五大三粗的剪发师傅按着人脑袋,能跑马的胳膊上下翻飞。
我的头发也是在这儿剪得。
理发之前,我刚跟着我爹看了一部香港电影,名字是《神州第一刀》。
这片子是洪金宝拍的,讲戊戌变法的事儿,里面有一个情节是谭嗣同法场受刑。他穿着白色囚衣,跪在地上,相好的姑娘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葫芦,大刀王五手起刀落。
脑袋咕噜噜落地之前,谭嗣同说了一句:&好甜。&
年仅六岁的我对这一幕印象极为深刻,幼小心灵受到了极大冲击。
看完电影,我爹瞅瞅我的头发,觉得长了,于是牵着我往外走。他也不告诉我去哪儿,只是走到院门口的小摊上为我买了一串糖葫芦。现在想想,我爹应该有一种难以理解的电影蒙太奇现实主义反映综合症,就是把电影情节下意识映射到现实生活中来。我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跟着他走,直到被长相和屠夫类似的剃头师傅抱到椅子上,他抖着白色的大褂,对我说:&别动!&
现在有一个词儿叫吓尿了,那时候我真尿了,椅子都被尿湿了。
鼻涕眼泪刷就奔涌而出,我哭着对我爹说:&爸,别砍我的头。&
我撒丫子就跑,鬼哭狼嚎丧心病狂,手里还拿着冰糖葫芦。
我爹拔腿就追,兔起鹘落三两步手到擒来,。
我被扔回椅子,套上了白大褂。但壮士面对强权怎肯引颈待戮?我自然是使出看家本事拼命挣扎,剃头师傅手里的电推子空转了半天,也没剪下我一根儿毛,倒是我嚎的更带劲了。
全场剪头发的人都瞅着这里,我的泪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我爹是暴脾气,他解下裤腰带,从我脖子处着手,一直捆到胳膊肘,我顿时动弹不得。他又拿大手按着我,厉声喝道:&剪!&
剃头师傅与我心领神会,他下手,我低头。
落发飘落,脖上血印顿现。
小小年纪的我领悟到一个道理:没被电推子刺儿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
头发留的最长的时候,是在高中。
杀马特,特立独行,我是一朵绽放于尘世之间久患中二病的黑暗之花。
年级组长和班主任批评多次,我依然屡教不改,头发快遮住鼻子,依然假装酷炫。直到晚自习因为默默照镜子整理发型,被巡查的年级组长发现,带出门外罚站。
我妈接到了班主任打得电话,了解了情况,承诺会在二十四小时内解决问题。
&为什么不剪头发?&我妈心平气和的问我。
&剪头发的人水平太次,每次剪得都不适合我&我回答道,&头太大,剪短发显得脑袋太方。留刘海吧,我额头又太窄,一遮住就显得脸短。&
我娘不说话,而是笑眯眯开电脑,她就是这么一个人,永远用行动打败语言。
她找出一张贝克汉姆的照片问我,他这圆寸好看吗?
我说好看。
她又分别找出古天乐和吴彦祖的图片,问我,有刘海好看吗?
我说好看。
她点点头,教育我,什么问题都要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真的是因为发型不适合你吗?
我说不是。
那是因为啥?
嗯,对了。她斩钉截铁的肯定道。
第二天我剪了小平头,班主任差点儿没认出我来。
那时候我又悟出一个真理:黑你黑的最得心应手的人,永远是你妈。
我知道自己剪头发难看,纯粹是因为我长得不行,不剪也难看。尽管我面对现实了,可我还是不喜欢剪头。
我不喜欢去理发店,去一次肝儿颤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北京市理发店里的美发人员时尚潮流总能保持一致。我记得几年前,理发店里剪头发的全穿polo衫,大领子,而且要立起来。说话的时候,也闹不清楚到底是在和我说,还是大领子里藏了个对讲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甭管你高矮胖瘦,全都是尖领衬衣,小马甲小西装,八九分的西裤,带气孔的巴洛克风皮鞋,腰间扎一个带大扣的皮带,走路带着香风。
北京大大小小理发店,我也去了不少,人员的服饰配备基本一致,只有丁点儿细节可能不同,比如衬衣的花色。铁的组织,钢的纪律,服务业里也就美发人员首屈一指了。
常去的理发店是增光路的&审美&,虽说次数不少,可每一次还是慎得慌。
&有熟悉的老师吗?&小哥一边帮我洗头,一边问道。
他们的老师很多,而且全是华裔外国人,托尼、杰瑞、麦克这都是平常名字了,现在流行的是拉美混血类型。
费尔南多梅内加佐。
乌瑟玛瑞&塞特潘利&拉美斯&米亚蒙。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
&有,我找三十八号!&
还好这个相熟的老师名字简单,乔治&张,一瞧就是祖上三代就遗民到大美利坚的优秀龙种,名字都透着股newyork近郊的优越感。这是个小胖哥,二十九岁,尽管体形臃肿,依然坚强把衬衣扎进了裤腰带里,有一种长者把腰带提到胸口的风范,不过他一开口说话,就击碎了我对美帝的憧憬。
&哎呀妈,大兄弟,这边儿坐。&
你都是拿绿卡的人了,咋还乡音未改呢?要多少是多,还想要自行车?
我大学这么几年的头发基本都报销在他手里了。因为来往熟悉了,他经常向我推销美发用品,从去屑止痒到腿部脱毛。他说他的,我听我的,眼观鼻鼻观心,我俩相忘于江湖,两不打扰。只不过每次剪头发这么絮絮叨叨,时间长了也受不了,后来我看网上有剪发闭嘴教程,就照搬过来了。
&乔治,我不烫发不染发不美发,不去屑不止痒不买定型不用发蜡,你老老实实剪你的头发,我老老实实被你剪,咱俩从现在开始数一、二、三,谁再多说一句话,谁是王八犊子好么?&
我俩沉默了十分钟,只剩下电推子咔咔的响。
&小老弟,哥哥我就算当王八犊子,今天也想掏心窝子跟你唠唠!&乔治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对我说道。
&可能你也从我口音里听出来了,我家是东北的,吉林通化柳河县。&
&你看我比你大几岁哈,但是我跟你不能比啊,我出来的早,十几岁就出来学发型了,跟着师傅剪头,没日没夜的学啊!我心里就一个想法,一定要学出成绩来!&
&你问我为啥?我家庭条件不好,我家爸妈都生病,底下还有个弟弟,刚读高中,每个月就靠我这点儿工资。&
&原来我在东北的时候,一个月才挣两千多,可那对我爸妈来说都是一大笔钱啊!&
&后来我到了北京,工资高了,可物价也高!没办法,我咬咬牙,每天就吃饼子,喝点儿热开水,我想多挣点给家里,这样才好&&&
剪完头发出门,我手里多了一瓶洗发水,多了一盒发蜡,多了一份脱毛蜜蜡。虽然我一再强调最后一样我用不着,但是乔治哥闪烁着泪光的眼神让我不忍拒绝。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万一以后有了,就留给她用吧。
虽说乔治说话啰嗦是啰嗦了点儿,但确实是个重情重义为家庭着想的好汉子,我能帮就帮点儿吧,想到这里,我觉得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
&老妹儿,我跟你说,你买点儿这洗发水试试。&
&哎呀,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呀,也有一个跟你一样大的妹妹,卧病在床!她呀,多想用用这洗发水呀!&
这口音听起来有点儿像美国柳河县腔,我强忍住双目的泪水,没敢回头。
我爹对于我进出现代美发场所的行为颇为不屑,他给出的理由是:那里面剪头发的都娘娘们们儿,老待在里面容易荷尔蒙失调。
他爱找老街胡同里的老店,按照他的话说,这剪头发和看病是一个道理,年纪越大的,越有能耐。开着车,一路走一路瞧,这么兜兜转转许多时日,我爹竟然也品评出几家不错的店来。他自己剪了不算,还要拉着我一起去鉴赏一番。
我说我不去,那地方都脏啦吧唧的,看着都腻歪。
我爸说,放屁,没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跟老子走,让你长长见识。
胳膊拧不过大腿,儿子拗不过老爹,没辙,走吧!这车是越走越拐,路是越走越窄,到最后连我都闹不清东南西北,终于停了下来。
推开车门,顶上一条锈迹斑驳的铜字招牌:传统理发。
漫步而入,脑子里头一个印象就是干净。白瓷砖,白墙漆,三个黑色座椅,三面大镜子,另一侧摆着洗头的躺椅,角落里是孤零零的烫头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儿,头发梳的纹丝不乱,拿油膏一一捋顺了。从大褂里能看出来是穿的西装,人字纹,领带马甲样样不缺,脚下蹬着皮鞋。面上带着小小的圆眼镜,皱纹纵横,却当得起有范儿的评价。
&来啦?&他笑着跟我爹打招呼。
&这回带我儿子来剪头发。&我爸回答道。
&嗯,小伙子毛儿是长了点儿,要好好修剪修剪。&老头儿背着手说。
&这儿!&老头微微颔首说道。
嘿,这老头儿,有点儿意思,跟武林大师似的,还拿腔拿调。我爹见我安分守己坐下,便说他先出门办事儿,等我剪完了再回来。说罢,拍拍我肩膀,好好享受吧,小子!
先是躺在洗头椅上,把脑袋冲了。老爷子水温掌握的挺好,反复问我水温如何,等我确定说好了,他才开始正式冲洗,而且能够明显感觉到手指按摩头部的动作,虽柔但又有力,让人不自觉松了身子。
擦好头发,老头儿安排我在镜子前坐下。
&剪个什么样的?&他问。
&您老看着办。&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老爷子剪刀就下去了,眼瞅着镜子里头发唰唰的往下掉,等我仔细瞧才发现老爷子左右开弓,两手都拿着剪子呢!一大一小,大主剪,小主修。
&老爷子,您这技术可以啊!&
老头儿嘿嘿一笑,说,这算什么呐,六十五以前,我能拿四剪,什么花活都玩儿的出来。现在老了,拿两个就成。
我问道:&您这怎么练出来的?&
&还不是为了求快,求好,我给部队剪过,给工厂剪过,给铁路的剪过,那人多少,乌殃乌殃的,等你一个剪子慢慢悠悠?哪儿来的及啊,所以只有越快越好,而且还得准!要不然人家也不依你啊!&
&给部队和工厂剪,就讲究个方正,头发有棱有角。你别觉得咱们现在说的简单,其实这种头发搭配普通衣服不好看,但是一旦穿了制服,精气神儿就不一样了!再说你们这年轻人吧,都讲究层次感,所以碎发最好,厚发打薄,削出分明来,自然就漂亮了。&
&嘿,您还懂这个啊!不瞒您说,之前我一直以为会被我爸坑了,又剪一回小平头。&
老爷子乐了,停手指着旁边椅子上的杂志对我说,瞅瞅。
我一瞧,全是当红时尚杂志,男女发型,男装女装搭配,应有尽有。
&我爱研究这个,现在什么时兴的发型我不会?不是我吹牛皮,瞅一眼,我就知道纹理怎么打出来了。&
&唯一难点的就是烫头,为这,我还专门买了个机器,不过现在也摸索出来了。&
我对老爷子伸大拇指,这才叫与时俱进。
&咱们讲点儿教育意义的话啊,甭说什么老人儿瞧不上新技术,年轻人不学老方法,只要有用,只要能剃好头,怎么好使怎么用,哪怕是外国的,咱也学,反正是给中国人剃头啊!师夷长技以自强!&
这话给我逗得,老爷子还是个思想家。
先是剪子理出了层次,老头儿又用电推子把我脖后的长汗毛全推了。其实检验一个理发师傅技术怎么样,从这一手就能看出来,不贴着皮肤,全靠手劲儿,不粘不黏不伤不蹭,十来秒钟全部齐活。
等再次洗完头,吹好头发,我准备掏兜给老头儿钱。他却摆手说先别慌,还有程序没完成呐!
我有点儿纳闷儿,不都剪完了么。
他说,这些活儿,北京现在的店已经没了,小伙子你今儿被你爸带来,我得施展一下,好歹拉一回头客啊!
我听他说的在理,心里想索性试试,于是按照他说的,又坐回椅子上。老爷子踩着椅子的转轮,慢慢把椅背放平,让我躺好。然后开始从我双肩按摩,他的手法挺独特,并起食指中指,微微屈起,点压骨头与肌肉,一股酥麻劲儿立刻传到身子里,让人禁不住打一个哆嗦。
这是跟一个河南老头儿学的,老爷子解释道,当年一起剪头发,他会这手,比我厉害多了,还能治跌打损伤呢!不过我就学过着按摩的手法,能解乏。
大约按了十分钟,他停下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长筒来。
老爷子扶我起身,指着长筒里的东西问我,知道是什么吗?
&全是我从涿州乡下收来的!分长管羽大与小管羽柔两种。&
&知道干嘛使的么?&
我摇头表述不知。
他笑着指指耳朵说,掏耵聍。
这词儿用的文雅,其实就是用鹅毛管去耳朵的秽物。
&也是偷师,从一个四川朋友那里学来的。少不入川,用这玩意儿,舒坦呐!&他笑着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花茶,让我喝,然后又拧开收音机,里面开始慢慢悠悠的响着音乐。
&咱们剪头发啊,就得想着技术怎么提升,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什么好学什么,都是中国人的头,得让老少爷们儿剪舒坦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老头儿悠然说道。
没来由的,我突然想起《一代宗师》里的台词,拳有南北,国有南北吗?这老爷子,是个高人呐!
大了大了,这道理太大了,索性不去想它!
重新躺好,闭上眼睛,嘴里仍是花茶香气,悠悠京韵入耳,老爷子的羽毛也绕着耳廓,那是用水沾湿了的,带着暖暖的润意,一点点浸在心里。大管扫了外部,紧接着是小管,细细柔柔,像是春天里微微吹风,让人不自觉的就困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再睁眼,老爷子抽着烟,正坐我身边和我爸聊天。
&醒啦?&他轻身问道。
&看好了啊!&他把两根鹅毛管摆我眼前,然后用手指坳断。
&一根只用一次,咱们也是为了卫生,剪头发本来就是体面干净的事儿,不能因为贪图便宜因小失大,你们年轻人不常说么,北京精神,局气厚道牛逼有面儿。&
&咱们方方正正做人,讲卫生,不坏规矩,这就是局气。&
&你爸经常来,这次收你十五,不大不小算是厚道。&
&这牛不牛逼,我就不知道了,该你评价。&
&如果你下次还来,这算是我有面儿!&
老头儿送我和我爸出了门,挥挥手又转身走进了屋。
后来我也常去他店里,剪剪头发,随便聊聊。老头儿剪了一辈子头发,原本都退休了,但还是闲不下来,找儿子拿钱租了个门面,单纯就是享受理发的感觉。他说自己儿孙都没学这个,剪头发太累,对于现在的很多人来说,也不是体面的工作。
这样也好,自己一人儿干着,什么时候撒手,什么时候算。
今年四月,街上柳枝垂,能够拧成柳哨吹的时候,我爸又去了老爷子的店。
店门和招牌要拆了,老爷子的儿子招呼着人把东西都搬走。
&老头儿到天上啦!&老爷子的儿子说道。
&干一辈子剃头,像是这能感应什么似的,前三天都躺医院里起不来,结果猛地精神了,说要出门剪头发去。给他找了相熟的店,洗头洗脸,头发修修。&
&三天以后,他说,剃头丑三天,嘿,这下不丑了,咽气。&
我爹回家以后把这事儿告诉了我,我们爷俩都说,这事儿神了!
上周末,我去剪了头发,坐在理发店的椅子上,突然想起来原来和老爷子聊天时候他说的话。
&这剪头啊,对有些人来说是技术,对我来说&&这是手艺!&
两字差别,可是仔细品品,捉摸一下。
妙不可言。
文/微博 @抽风手戴老湿
一起变胖才是真爱 | (方便联系沟通请加站长个人微信:Ghost--z)
去年七月下旬,C姑娘走进了我的视线,她来面试的时候带了一幅国画,她画的。按照门外汉的审美标准,我觉得画得还不错。她的自我介绍开始了:&我学国画只学了一年多,水彩画已经被买断了十年&&&我当时在想:哎呦喂,姑娘,你水彩画画得好怎么偏要展示国画呢?
& & & &C姑娘跟我最大的共性是在生人面前异常高冷,这直接导致我们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C姑娘到了我们单位再也没正儿八经画过画,由画家这一文艺角色摇身变为大厨+吃货。我们俩因吃饭相识相知:我们都喜欢辣而不咸的食物,有一天她做了杭椒炒肉末&&翠绿的杭椒和甜面酱炒出来的香辣肉末,我被这道菜深深吸引不能自拔。
& & & &后来C姑娘研究出许多独家食谱:自制麻辣香锅、韩国部队锅、老奶洋芋&&每道菜都是那么合我口味,每到下班时刻,只需要一个眼神,我们就不约而同地冲向各类食物,偶尔我们也会小酌,我们觉得烧烤如果不搭配啤酒就会消化不良。于是两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在日复一日的食物大战中体重飙升,当我们从秤上下来的时候,多么希望那秤是坏的&&她胖了八斤,我胖了六斤。
& & & &于是某一日我们计划减肥,晚上只吃水果拒绝吃饭,计划于第二天晚上泡汤&&减个毛线,要饿死了。
& & & &我一直是个精神洁癖比较厉害的人,但是C姑娘的精神洁癖直接影响到生活洁癖。即使是大家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她也拒绝跟她不喜欢的人分享食物,她的生活真实而随性,是个善良重感情又孝顺的好姑娘。她在大口填塞食物的同时会突然掉下眼泪,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一句话&&不过是流着眼泪吃着肉。
& & & &父母命难违,因此她最近忙于相亲,她理应找到一个懂她的人,却经常遇到一些功利而现实的人,令人哭笑不得。理想主义者本就该与自己的同类在一起,否则徒增烦恼。
& & & &最近我想把她培养成学友,目前我们在去学习的路上总是改变路线去吃饭或者逛街。好基友之路长矣,愿我们早日懂得少食多餐,好好学习,哦,还有寻找同类伴侣。
让我们一起变胖吧!&&转自&
&&&文/席慕蓉&
  我喜欢出发 喜欢离开喜欢一生中都能有新的梦想千山万水 随意行去不管星辰指引的是什么方向&我喜欢停留 喜欢长久喜欢在园里种下千棵果树静待冬雷夏雨 春华秋实喜欢生命里只有单纯的盼望只有一种安定和缓慢的成长&我喜欢岁月漂洗过后的颜色喜欢那没有唱出来的歌&我喜欢在夜里写一首长诗然后再来在这清凉的早上逐行逐段地检视慢慢删去每一个与你有着关联的字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
&&&文/王臣&&&&他们小时候是邻居。小学毕业之后,她家搬走了。初中三年,他和她从未见过,也未联系。上高中他们才重逢,成了同班同学。他认出来她的时候,她一脸茫然,有些不太记得他了。她只是当下有一瞬间觉得,这个男孩长得真好看。&因为这个缘故,他的女朋友跟他分手了。之后,有那么几个瞬间,他有点后悔自己跟她走得太近,失去了女朋友。毕业前,他谈了第二个女朋友。再次出现上一次的情况时,他很及时地疏远了她。她也不怪他,甚至很理解他。&高考结束,他父母离婚了。女朋友被家里人管得很紧,有时候,他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后来,他想到了她。她随叫随到,安慰他,陪他。她家境不错,零花钱很多。那段时间,他不愿意回家吃饭,她就一直陪着他在外面吃。&所以,她知道了他不爱吃一切甜食、一切水果,每一顿都要有米饭,不然会饿;爱吃花菜、青椒肉丝、番茄炒鸡蛋;不爱吃土豆和不带骨头的肉。&她有时候会希望当初像他那样可以一眼认出对方,那样的话,对他的印象也许可以一直停留在儿时的玩伴阶段。看到他,想到的只是:哦,他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再没有其他,就像他对她一样。可是,该记住的她没记住,该假装忘记的她却假装不了。&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她偷看了他的志愿表。她浪费了自己出类拔萃的分数,念了和他一样的那所二流学校。他跟第二任女友的恋爱关系大学后维持了一个学期便结束了。异地恋从来都是不靠谱的。分手是女孩提出来的,理由冠冕堂皇,真相是什么彼此心里有数。可惜,他当真是深爱那个女孩。&那个女孩能轻易地重新开始。&他却不能。&好在大学里还有她一直陪伴左右。虽然也不是天天见面,但只要他一句话,她总是立刻出现,甚至为他学会了很多大型游戏,陪他一起玩。大二的时候,他有时候会带她来男生宿舍。大家都以为他们是一对,但每每这个时候他必定赶忙澄清。&她也附和着笑一笑。&有一阵子,女生之间流行给男朋友或是喜欢的男生织围脖。她也给他织了一条,那是她唯一尝试想要跟他说点什么。却不想收到围脖之后,她还没有开口,他已经哈哈大笑,说,怎么织得这么丑,幸亏不是送给男朋友,不然看到这条围脖,别人也要跟你分手,这么丑怎么戴得出去啊!&她也哈哈大笑,笑得好爽朗,也好心酸。&后来,他喜欢上了她们班的班花,她成了他们之间的邮递员。也有几个瞬间,她很厌烦,甚至动了坏念头,想要搞点破坏,但终究没有,她怕他伤心失望。可是最后,他仍然没有追到班花。见面吃饭的时候,他一句玩笑话&会不会是你从中作梗&,让她心痛难忍。&很想哭。&但她没有让他看到自己一丝一毫的伤心。她很努力地让自己保持了正常的姿态,还嬉笑骂他冤枉自己,跟他打闹。后来,他一直没有再谈成恋爱,两人的关系也一直如表面看上去一般热闹地维持了下去。快毕业的时候,他竟然仍旧对她们的班花念念不忘,一再唆使她打探班花毕业的去向。&直到这时候,她才第一次甩给了他脸色,说,要问你自己问去。毕业实习的时候,他跟她分开了。他在南方,她在北方。虽然疏远了,但她每年总还是想着要给他准备个像样的生日礼物。他收到之后,也会发短信说谢谢,却从来不知道她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工作之后,他来看过她一次。只那一次,就让她又变回了从前,他随叫,她随到。夜班飞机,她坐了很多次。好在她的公司不用日日按时坐班,加上她与上司、同事关系都很好,旷工也不是问题。他每每问她赶过来会不会影响工作时,她总是这样回答。&其实,他不知道,因为这样的旷工,她已经换了四份工作。男朋友,她也谈过一两个。只是,有些人总是对抗不了自己的心。不爱,对方再好也是不能爱;如果爱,自己再卑微也受得了。所以,那一两段感情也是草草了事。她总是忍不住要对他抱一点幻想、一点希望。&再后来,他遇到一个女孩,跟她爱得死去活来。女孩在她的城市,他就放弃了工作,义无反顾地跑来。女孩温柔懂事,也很大气,她也很喜欢那个女孩。有时候,她看着他跟那个女孩在一起,也觉得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甚至会想能有这样一个好女孩陪着他,她也放心些了。&她见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他跟那个女孩订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也是时候重新开始了。她给他准备了一个大红包,又为他织了一条新围脖。这次织的围脖看上去依然不理想,但她觉得对自己而言意义重大,第一次是想得到,第二次是要放下。依然是夜班飞机,只不过目的地是英国。走的那天,他不知道,等他再打她电话的时候,已经是空号。&此生,她与他也就是这样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摘自新书 &&《你若不来,我怎敢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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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黎安&&
一个人穿着高跟鞋走了很长一段夜路。风刮在脸上像被抽了耳光。我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歌唱。唱着搞笑。反复高潮。
包里的隔层间还有一根完整的烟。点燃。在荒寂处边走边吸。如同失所的流浪者。
剩一半。然后随手丢在路边。头似乎有些晕。连走路都感觉到无力。
把冷的生疼的双手插进上衣的口袋。摸到同样冰凉的手机。
独处能让人清醒从而想透彻很多事情比如那些不必要的联系不该有的情绪。
的的确确到了如今的年纪。所遇及所留的情分总是掺插越来越多的花言诡计做作恶心。庆幸大多数人也都学会明辨是非于是二零一四我们又要向某些旧友挥手告别。
你好再见对不起谢谢但我真的不需要你一边跟我玩心眼一边对我咧笑脸。&
李来看我。在风中转了一站又一站的车出现在我的面前。带我逛超市给我买成堆的零食买我爱吃的水果嘘寒问暖满足我开口想要的任何。
嫌我瘦怕我吃不好带我走进一家家餐馆每点一份单都询问我的意见是不是喜欢要不要吃。担心我会冷一整晚都把我搂在怀里即使自己的手臂因此变得冰凉和酸麻。
今天送他走。看着渐行渐远的车然后转过身朝着反方向一路哭回家。不知道为何这样矫情但是眼泪停不下来。舍不得吧。这样好的男人我觉得舍不得。现在觉得舍不得。以后也是舍不得。每一个需要分开的瞬间我都觉得舍不得。
虽然他从来不会夸赞我虽然他要求很多虽然他有时也会忘记考虑我的感受让我难过。虽然我们分隔两地虽然我们还在磨合虽然我们之间还有很多很多的未知与挫折。
但是我还是想不顾及所有一条路直着往前走。因为在我已知并确定的三件事里所有的付出都值得。第一件事:这是一个好男人。 第二件事:这个男人爱我。 第三件事:我爱这个男人。
每次和好久不见的人一起总是听到说又瘦了。但听着也就听着从没在意过。可是洗澡的时候透过镜子看到身上的骨骼还真的越来越明显了啊。
怎么说呢。一日三餐没正正经经的对待过。生活不规律。日复一日的吸烟和熬夜。也没觉得怎样毕竟这般浑浑噩噩生活了好多年。只是脑袋越来越空常常不知道想干什么该干什么。
晚上无聊翻了翻相册。看到关于从刚来苏州到现在的点点滴滴。以为风平浪静其实也经历了很多呢。认识了好多人。现在依旧联系的却只有那么两三个了。是我变了太多。变得不爱热闹不喜出门不愿跟人打交道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的课程就是未来的饭碗。作业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没有以前的趣味。谈了场恋爱然后以夫为重为此让自己的生活愈渐简单平静虽然有时也会感觉疲惫。
偶尔会突然很难过。为流逝的时间难过。为往事难过。为明天的不可预知难过。为梦想的不堪重负难过。为丢掉的老朋友难过。更为不断变化的自己难过。为力不从心的生活难过。为成长难过。
A:&喂,我跟你说。我&&&
B:&喂!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这里太吵了!&A:&我说我&&!&B:&什么?!喂!我听不清楚!晚点说吧!&B:&你一开始想跟我说什么呢&A:&没事了&
很多时候。你想要说的话在过了那个点之后就不想再提起了。你只是当时迫切渴望有个人能跟你分享或者听你倾诉。但并非任何时候都有那么一个人。然后你把话通通咽回肚里把情绪通通藏回心里。
然后你就慢慢长大慢慢学会承担学会理解学会感受。慢慢明白其实每个人都是独立存在。无关爱人。无关家人。无关朋友。
有些忽然发生的状况真的让人有些措手不及。比如感冒。闷在房间里一整天几乎用光了一整盒纸巾。药片放在桌子上每次吃都会被呛到。然后喉咙疼然后鼻子酸然后微皱着眉头然后眼泪会掉下来。不是矫情。只是有点难受。
中午睡醒叫的外卖迟了两个多小时才送到我面前。一份水饺。一份盖浇饭。我总是这样一次叫两份。吃不完就留到晚上放微波炉转两圈接着吃。&
隔壁室友家的猫时常趁着我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到我的房间里。轻快的跳到床上开始睡大觉。一只不捉老鼠的猫。一只不能生育的猫。一只比我还要会享受生活的大懒猫。
十二月了。气温日渐的下降。怎么都觉得冷。回家小住了几夜。天天和李见面。吃饭。喝水。拥抱。行走在寒冷的街。一些平常的事。因为有李。于是总是会感觉时光美不胜言。
安妮说。如果爱着一个男子。你会爱慕他的每一寸肌肤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睡觉时候把头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紧紧贴着他的骨骼和皮肤。
耳朵。头发。手指。以及后脖的皮肤。需要无限靠近才能够闻到的气味。一种肉身的沉沦。
用肉体去记忆一个人。远要比用语言理性文字情感去记忆一个人。鲜明的多。后者是沙子堆积的城堡。即使庞大璀璨却一哄而散。说了许多想象了许多衍生的许多追究了许多。只是对镜映照。
很久以后。我们渐渐淡忘了那些曾互相倾诉过念想的人。而那个尝试用全部身心去唤醒和摧毁我们的人。却被时间推到了前面。他像把匕首一样牢固。用他的肉体。对你说。我曾经离你这么近。我曾经这样爱你。
如花美眷。渐成枯萎。回首畴昔。物是人非。
待到蓦然惊醒的时刻方才察觉。原来。那时便是欢欣了吧。
愚笨如我们。从不懂得将幸福吝啬支配。凭着任性肆意挥霍。直到两手空空。悔不当初。
不知为何最近时常会想起旧日里呼啸的某段小时光。应该怎么形容呢。
那或许不是一段好的岁月。但是有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人。三载千秋。嘉会难再遇。
事实的确如此。你看这些年我在路上遇了那么多人却再也没有遇见一个你。
有一种人在年幼的时候就迅速地长大成人。我想我就是如此。
说起来我并未经历过多么深重的磨难。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就不是天真澄澈的女生。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生来是怎样的人就注定了是怎样的一个人。无论你多羡慕另外一种人生。但那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我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我真正想要的生活。从来都没有。
需要的东西不多。背包。相机。香烟。舒适的衣服。笔。好看且有厚度的本子。
廉价劳动力的工作。等赚够了钱就辞职。然后一个人去很多地方。没钱了就停下来。工作。继续行走。
不曾想过戒烟。因为于我而言这是个好玩意儿。至少它能够让我沸腾杂乱的心一点一点的平静。
只是我不能。父母亲的含辛茹苦。男朋友的宠爱照顾。我都不忍辜负。所以我要每天都面对画不完的作业上不完的课丢不完的烦恼以及看不完的社会黑暗贱人泛滥。
天愈来愈冷了。苏州的风也一如既往呼啸的不留情面。出门买晚饭的时候看到一幢幢房子里的光。忽然矫情的有些感伤。
我很久没有乘坐过火车。也很久没有安静欣赏过路途的景色。许是心有所芥蒂。在某一年迷惘的青春逃亡里。
我记得那时候的夜色。那时候的风。记得火车朝着未知地缓慢行驶的声音。
我喜欢透过车窗看轨道两边的万家灯火。然后会从内心深处渴望有一间属于我能够让我停靠。耳机里常常单曲循环一首歌。只要听到心就会莫名安静的一首歌。给郁结的诗。
我喜欢站在未完工的两广路上喊你的名字。除你之外我对眼前的整座城市一无所知。
我依旧时时觉察到自己与世界之间的隔膜。觉察到某种隐秘在内心深处的不知所措与不合时宜。
LEE和我相同。都是觉得与外界不甚融洽的人。
区别在。她全盘接受。分别心消失于对事物的重新认可。而我自始至终都对抗这种格格不入。凡提及到一些人一些事。永远心存抵触。
比如谎言。比如恐怖小说。比如酒精混合物。比如现男友的前度。
我逐渐意识到所谓人的感情。不过是一些缤纷的肥皂泡。感情总是被过分的低估或者高估。
有时我感到很失望。有时我佯装不知道这些失望。并最终忘记这些失望。
人不需要幻觉拼凑出来的感情的肥皂泡。
它们终会破碎。它们远远要比渴望本身还要脆弱乃至不堪一击。
最好的方式。是学会与黑暗共存。并越过它的界限。&
纵使我身边有一百个人。孤独依旧如影随形。&
我很情绪化经常喜怒无常别人一句话不对我的心我就发脾气。我很固执认定的事情其他人怎么劝都改变不了我的想法。我很敏感一点点细微的感情变化我都会突然混乱陷进不安。我喜欢逃避我不想看见的人我不愿面对的事我就不去理会自动过滤。
我总是让那些爱着我的人为我担心为我焦虑为我烦恼为我难过。&
最可恨的是有时候我明明知道会伤害到别人却依然不愿改变只为得到一时的快感。
我异常害怕失去那些于我而言至关重要的人和物却又会妥协在被称作代价的理所当然里。
躺在床上的张国荣对梁朝伟说道:&黎耀辉,让我们重新开始。&&
画外音是梁朝伟的独白:
&何宝荣将&不如重新开始&挂在口边,这话对我很有杀伤力。我和他一起很久了,中间也分开过。可每次听见他这么说,我总会跟他再走在一起。&
下午一个人在屋子闲置无聊重新看了一遍王家卫的《春光乍泄》。
两个男人的爱情。纠缠着纠缠着然后找不到对方找不到出口找不到退路。录音机里男人压抑的哭泣声音。被风一吹。就散了。
还是很感动。一些太寻常的细节。半夜去买烟,在小厨房里跳舞,看着对方睡觉。彼此分离。
后来的一个画面。梁朝伟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拿着酒瓶。一个人开车去往瀑布的路上。
梁说:&有些事情总不断循环,不久何宝荣又来电话,要我将护照还他。
我不是不想那么做,我只是不要见他面。我怕再听见他那句老话。&
你知道你真诚对待的朋友瞬间摧毁你所有信任的感受吗。
你知道害怕到整个人颤抖碰到撞到咬破嘴唇都不觉得疼的感受吗。你知道全身冰凉蹲在路边被冷风吹旁若无人哭到咳嗽的感受吗。你知道最需要的人不在身边拨通电话却只得到愤怒和训骂的感受吗。你知道你最恐惧最不忍记起的画面却真真实实在你面前重新出现的感受吗。
那是一种比死亡更刺骨更痛苦更绝望的感受。
或者说。像我这样子的傻叉。真不应该继续自欺欺人的活着。
心中所念最远久最深沉的往往只是第一个和最后一个。一个教会成长一个陪伴到老。只有这两种人不会被光阴覆盖。
而某些中途者。哪怕倾尽所有最后也只不过是风中尘埃。想念都不会有。
这是太不公平的悲哀。却又显得格外理所当然。
没资格难过。就不要期待太多。
这一年多的时间。我在苏州。苏州的冬天寒冷少雨。到处是汹涌的呼啸的风。
我渐渐习惯了这座城市。习惯了没有人陪伴的生活。家对于我来说。只是一间租住的小公寓。有小厨房。有可以用来写字的木桌子。有铺着碎花床单的双人床。&
有课的早晨常匆匆忙忙的出门。然后站在拥挤的公交车里啃食路边买来的早餐。
否则就宅在房间里直到午后才慵懒的走到附近的广场寻些杂物。有时候刚好能碰到对面小学校的孩子在操场上嬉闹。心情突然很平静。&
然后会想着我那些好久不见的老同学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冬天就快要来了。注意保暖。不要生病。
凌晨两点四十五分。没有月亮的夜晚。冷风习习。暗黄灯光的屋子。脏乱的书桌。只字未填写的试题。以及咖啡。尼古丁。
在经纬线包围覆盖的蓝色监牢里。在生命的某一个年月中。
一个有着长睫毛和柔软头发的男人。呼吸里有烟草与香水味道的男人。一米八二的高大清瘦的男人。成熟温柔又风趣的男人。在难受时候不爱说话的男人。一个赤裸的女孩。有时候像孩子一样无邪。有时候像野兽一样激烈。一个常常依赖着索要拥抱和温暖的女孩。一个不合理的。矫情又极端的女孩。
然后有一天。 男人结婚生子。女孩远走他乡。&
我没有老老实实的去工作也没有日复一日的去上课。我没有吃过一顿白米饭也没有喝过一口白开水我还是从早到晚的抽着烟。我不喜欢跟别人说话我也不喜欢关心人不喜欢为于我而言不相干的人物事浪费自己的情绪。所以哪怕有别人出了天大的事来告知于我SorryIdontcare心并不会为此触动。
而那些存在我脑海乃至我心中的某个人某件事却能够轻而易举的影响到我全部的细胞。&
我每天活在恐惧之中。比如前几天阳台上死了一只老鼠于是那里成了我个人的禁地。
比如我身边的人最近有些反常我便像只被惊动的猫敏感的绷着每一根神经。
也许我的抑郁症已经抵达高潮我开始不喜见到阳光不喜出门身边吵闹的时候我会莫名感到烦躁。我嫉妒别人每天花枝招展面带微笑虽然那只是看起来过得很好。其实我也只是在恶心自己颓废的模样。&
我想发泄找不到方式想大哭找不到理由。不安到极端的时候我又想不管不顾一个人逃跑。我很疲惫。我想日日夜夜的睡觉。但我害怕醒来的那一秒。我想把自己过重的依赖心给戒掉。
矛盾的表象里总是有隐情。Maybe。
任何事情。不要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无论是情感还是工作。否则唯一的结果便是措手不及。&安全感只能自己给自己。&
一切就是这样的。如LEE所说所想所认为所以为并以此生活的:
能够来的要来的已经来的东西。就只能接受它。同样。
你不想要的不确定的让你烦恼的牵绊你的无意义的。全部都。去他妈比。&
&成功离不开泪水的浇灌,成熟离不开伤痛的磨练。
每一个受尽磨炼的孩子都是上帝的宠儿,只是你自己还没有发现。
不要放弃,不要心灰意冷。永存信念,它会使你应付自如。
难捱的时光终将过去,一如既往。露出微笑,你会走出痛苦。你将重获力量。&
这番话就送给身边近况不如意的朋友和今返苏州又要独立生活的自己吧。
不管是已经发生或还未发生的事情是好是坏压力多大生活多难都要给自己加油打气咩。&
失去就好像你将余生写为一首长诗。却不能提及一个与他有关的字。&我能想到最远的地方。就是两个很相爱的人彻底分离。
无论在一起是多少个日月多少年。分开就在一瞬间。只是一瞬间。然后从此以后各自安好生活不管是否还爱着不管还会爱多久。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不再是他生命的花也无需再为他独然绽放。
就任由时光残酷又温柔的从你身后涌过。卷走成堆成堆曾让你疼痛却又欣喜万分的过往。
每个人都有昔日的情人。每个人都有臆想的旧梦。可是人要往前走路在前头。如果疲惫就放弃。可以留恋。甚至提及。但不应再被它刺痛。&
已经十月了。越来越累越来越懒致使文字不能够每天每天的更新。
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可喜可悲足以让我记录让我倾诉。
国庆假期就这样恍然而逝了。小伙伴陆陆续续的离开这座小城去追寻着自己的梦想。而我还在这里。麻木浑噩的生活。衣服还积着没有洗。垃圾还堆着忘了丢。
蒙在被子里睡了一夜一天。窗外的雨固执又倔强的始终不肯停。&
在昨夜的一场大雨过后。苏州降温了。早晨起床开始变的有些艰难。想躲在被窝。缩成一团。
整个上午的课。我总是独自待到中午把作业完成。然后逃掉一下午的课去附近的奶茶店做每小时十块钱的兼职。天黑的时候回到小屋子里。蜷缩在椅子上面什么也不想干。然后。洗澡。洗衣服。喝水。抽烟。看场电影。听音乐。睡觉。
寂寞到发慌的时候我会看看桌上堆着的书籍然后开始我远大而神圣的意淫。或者躺在床上玩手机里面要被一万次吃掉脑子的游戏。
不管怎样死不了就好哪怕生活过的乱七八糟哪怕秋天来的莫名其妙。&
要是知道以后的路途了。那不叫人生。那叫认命。每个下一秒都是未知。每个这一秒都在经历。我们都不能先猜透剧情。比如我从没想过要在生日的清晨去医院抽掉半管的血液。以及在老师的面前翘掉当天的课程去书店啃食所谓文字的盛宴。
而那些你曾经确定一定甚至肯定的问题到头来也可以是另一种结局。比如蛋糕可以不点蜡烛啤酒可以喝不醉人成长可以独立完成。以及你心心念念向往的永恒最后也都变的不太可能。
对于二十岁生日的今天。我只想告诉自己:小女孩。该长大了。别再天真。路遥远就慢慢走该拥有的不会丢。&
常常感觉自己像个瓶子。有着很细很长的颈子。那些汹涌澎湃的情感拥堵到瓶颈处,便会被理成一丝一缕轻如烟的微小情绪。
我又开始频繁的失眠。夜夜夜夜。然后第二天被闹钟唤醒顶着一张吸毒者膏肓的脸去上课或者兼职。
生活看着规律且正常实际上颓的有些找不到出路。高兴就给自己赏点食物不然就饿着只要不胃疼绝对不妥协。
频率正常的情况下每天只和两个人保持联系。鸭鸭。李。回到家里除了刷牙洗脸洗澡晾衣上厕所。其余时候一定都窝在房间里。电脑播放器里只有回音哥的声音。听着歌再点根烟抽到嗓子疼才停。
麻烦事一件接一件砸到我头上。但是相信我。我很平静。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黎安&&
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凝住眼泪才敢细看。&
阳光一寸一寸的碎裂。&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里忽然长出纠缠的线。&
在她的记忆中,从未如此长久地去爱谁,并希望它可以再久一点。&
人在爱的时候,想迫切的拥有,却患得患失。&
其实,珍惜或者不珍惜。得到与否,都是一样。&
最后都会失去,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未曾长夜痛哭者,不足语人生。&
她在深夜无法入眠,耳边播放着安静的轻音乐。&
她偶尔会想起来谁,莫名的觉得苦楚。&
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在一起。即使遇见,温存,相爱,中间都隔着一条跨不过去的长河。&
就好像那些到不了的地方,她叫它远方。如果她可以到达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她希望是爱的人心里。&
可是她和他就是太不容易,一路走来满是泥泞。&
她听说這一年没有春天。但冰河还是解冻,树木还是抽枝。&
她觉得春天很孤独,忘记了自己本应该有的颜色。&
有人说懂她。她就很嘲讽的笑了笑。
没有人理解她,她自己也是。就算你懂,但是你别说。她不喜欢的事情,请你别让她做。
&我怀里所有温暖的空气,变成风也要和你相遇。&&
他的背影在她的眼眶里慢慢颤抖,最后变成水掉出来。&
有时候爱变成一种惯性。惯性的在某一时刻想起他,惯性的无意中看向他。&
像他一样在抽烟的时候吸一大口只吞一半。像他一样早晨起床后要喝一杯温开水。&
像他一样很理性却又重感情难过只会放心里。像他一样在意你才会跟你闹情绪即使生气也会很快忘记。&
重度妄想症。她迷失在自己的森林里。迷失在与他的爱河里。&
她在夜晚点燃一支他喜欢的香烟,因为有他的味道。她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离他更近一点。&
人与人最大的区别,其实是他们对待死亡的态度。&
他们如何面对死亡的命题,决定了他们会如何选择生命的方式。&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越美丽的东西越不可碰。&
&如果你过了很久很久之后都没有结婚,你嫁给我好不好。&&
身边有异性半开玩笑的这样对她说。她笑而不语。心却瞬间揪起。&
往事突然就开始大片的翻涌上来。她记得那时候他也曾和她提起过婚姻,提起过家。&
他的眼神很温柔,有时候阳光会落在里面。他笑起来很可爱,像个孩子。&
他活在她的骨髓里。被冷风吹的时候会异常矫情的疼痛。她像患了骨癌一样,无法治愈。&
她生性就见不得光。在阳光下走路就像脱了一层皮,血肉都暴露在外面。&
可是,人还是虚伪的,剥了层皮还是虚伪的。&
她只是越发觉得自己无法在别人面前坦诚。无法接受别人看到她自卑懦弱的模样。&
她一直觉得国语版的《十年》毁了《明年今日》。&
当初Eason坚持不唱十年,却没想到这首歌红遍了大江南北&&
《明年今日》&词:林夕 演唱:陈奕迅&
若这一束吊灯倾泻下来 &或者我 已不会存在
即使你不爱 &亦不需要分开&
若这一刻我竟严重痴呆 &根本不需要被爱
永远在床上发梦 &余生都不会再悲哀&
人总需要勇敢生存 &我还是重新许愿
例如学会 &承受失恋&
明年今日 &别要再失眠
床褥都改变 &如果有幸会面
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 &惶惑地等待你出现&
明年今日 未见你一年
谁舍得改变 &离开你六十年
但愿能认得出你的子女 &临别亦听得到你讲再见&
她总想到梦想。她该成为怎样的人,由她自己决定。&
有时候她不停地奔跑,跑远了就忘了从哪里开始,要到哪里才肯结束。&
她相信命运,但不认为命运可以完全掌控她的生命。&
她讨厌与人争吵,无法忍受周围的嘈杂。觉得跟人争吵智商会低的可怜。&
她有时接受不了自己的人格分裂与阴晴不定。温和与激烈同时生长在她的身体里。&
但她没想过要改变。仅仅是温和或仅仅是激烈都让她觉得残缺。
她的性格是谁给她的,她不会奉还。&
春寒料峭。&
清晨和夜晚都会感觉到冷。她只穿单薄的衣服,不畏惧在风中瑟瑟发抖。&
她越来越喜欢简单。准确来说是她越来越恐惧自己陷进混乱。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极端。疼痛的受不了就想伤害自己,想死掉。
她从来没认为自己能够活到白发苍苍。&&&
她不是很喜欢她爱的人或物被别人爱。除非别人更爱。她放弃。&&&
她在过长长的甬道的时候。习惯转过身子。看着已经走过去的路。那种感觉,就像成功需要踩着无数人的尸体。&
万丈光芒,皆在身后。&她这种人,其实很残忍。&&
她觉得活着就是要抛弃一些东西。你觉得不重要的都被留下,而你视若珍宝的,都不是你的。&
她偶尔会在清晨苏醒的时刻想要活的像个孩子。任性到死。&
却又在每一个失眠的深夜里清醒的知道人情冷暖与世态炎凉。&
只有丢掉了光明。才有可能获得宁静。&&&
夜深了,你是否已入眠。
时光它杀死了所有的从前 我们也没有必要再怀念
虚构的风景
英国艺术家 Kyle Kirkpatrick 通过对书籍与纸张进行雕刻,创造出一个个亮丽的风景线,悬崖湖泊等等。
时间正在逝去 你在变 他在变 我也在变 我们再也不是以前的样子 无所谓的嘻嘻哈哈 变得不敢说真话 把自己的心裹成一个严严实实的团 所谓保护色 也就是自己的脆弱而已。
你说阳光太疲惫,跃过溪涧回头追,裁远山凝水。
你说风物太唯美,透过滤镜定格谁,点豆蔻蛾眉。
你追溯时光的美。
时光的眉眼薄稀,你透过她看见爱情的挥发,老宅里的银杏依旧美。
时光的唇瓣轻浅,你在那苍白的唇色上窥视,薄凉的旧情人指尖灰。
摹一段梦魇,你转过几个风口,看见时光美人迟暮,茕茕独立惹人怜。
你竭力追逐,声嘶力竭唤她归,却解不开她被捆绑的双脚补不了惨笑。
甚至她的轮廓渐行渐远趋于虚无,你泣出血泪。
逆光看向隐晦的远方,你像孩童般执着,一遍遍描摹时光美人衣锦饰冰。
却一次次用力过度戳破了宣纸,徒劳归。
你终于在一片猩红里奔向宿命的臂弯,乞求时光美人的最后一丝温暖。
&&来自&&的投稿
《下妻物语》
一个人越是有许多事情能够放的下 他越是富有。
原来让一个人变强大的方式 就是拥有一个想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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