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大神请上钩txt等你上钩攻给受唱的一首歌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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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等你上钩》正文部分到这里全部结束了,感谢大家读完了这篇拙作。
第一次写文,而且一写还写了这么长,肯定有很多BUG和不成熟之处,文笔似乎也相当的糟糕(有这种东西吗,斜眼),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一定是我写文历程中最难忘最有意义的一次经历。
码字其实是很寂寞的事情,只是一个人在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但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孤独似乎显得不是那么难熬了。不管是之前跳坑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弃文而去、还是一路霸王到尾、或者是毫不吝啬给予我批评和指正还有一路陪伴和鼓励的亲爱的你们,所有出现过的每一个人都会成为我脑海中最深刻最美好的回忆。(不要嫌我肉麻*╯3╰)
回忆过去的五个多月,最初写这篇文的动机已经很模糊了。似乎只是为了纪念某些人、某些事而随手写下的开头,码到现在洋洋洒洒三十多万字,文里每一个被创造出来的角色似乎已经不完全是当时某些人某些事的缩影,他们已经与作者完全脱离开来,有了自己的血肉和思想,他们所经历的一件件事情已经不再是我想重温的那些,而是有了自己的路途。从开始到完结,看着他们一对对幸福地在一起,就好像自己也开心起来了。
当初是想用书写的形式来完成一个叙述,以为可以完满当初遗憾的心情,可是现在我明白了曾经的那些即使带有遗憾,也是最美丽最珍贵的回忆,应该要牢牢记住,而事实是,我也真的记录了下来,用这三十万字,用一个不同的故事,完结了自己曾经在另一个虚幻世界里的经历。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最后,希望看文的你同样也能幸福快乐XDDD~有机会的话下一篇文见咯~
87、**节的粉色衬衣(一)
  **节快到了,宝贝蔚很犯愁。
  两人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情节人,约会不用说,乔明司肯定早就安排好了,沈蔚想送他一件礼物,可是对方似乎什么都不缺,他想破脑袋都没想到送什么好,跟沈薇聊天的时候恰巧听说商场里某个贵得吓死人的名牌男装正在打折,就决定去看看有没有好看的衣服买来当礼物也不错。
  江喻也在犯同样的愁,而沈蔚正找不到人陪他去选衣服,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趁乔明司和韩历风都要工作的时候偷偷去逛了商场,满载而归。
  江喻挑了一套藏青色的西装和一件条纹衬衣,花了他两个月的薪水钱,着实在心里肉痛了一番。沈蔚选了一件浅灰色的长款大衣,对价签上面的零数也不数直接刷卡,惹得营业员们不顾形象地对他频频侧目。之后选来选去,对该买什么颜色的衬衣有些拿不定主意。沈蔚坚持认为乔明司穿衬衣最帅,什么颜色都很适合,再看看这店里的衣服,蓝色、白色、灰色、黑色、条纹&&这些家里似乎都有了,他慢慢地走着,边走边看,突然眼睛一亮。
  沈蔚把衣服买回去之后,送去干洗了一遍,然后挂在了自己那边的衣橱里,打算**节那天给乔明司一个惊喜。
  **节前一天晚上,乔明司坐在卧室的大床上,看着急匆匆跑进浴室的沈蔚有些纳闷,平时都三请四催才慢吞吞爬去洗澡的人今天居然抢着进浴室,有点奇怪啊。按理说**节不是明天么,这么早就急着洗干净躺平,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下,真是乖孩子啊。
  浴室传来了哗哗的水声。乔明司靠在床头无聊地分辨着声音,猜他是在洗头还是抹肥皂,大概磨蹭了半个小时,等水声不再响了,想着大餐该新鲜出炉了,结果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出来,刚想跑去问问怎么回事,就见一个赤条条的人影拖着浴室的凉拖啪啪啪地奔进门来,捂着下面非礼勿视的地方连爬带跳地蹦上了床直往被窝里滚,软软的大床被他的动作带得一震一震的,嘴里还不停地碎碎念着:&呜呜,忘拿衣服了。&
  乔明司愣了一下,突然笑起来,他看着趴在床上一拱一拱的人,想象着被子底下的无限春光,抬脚把床尾叠成豆腐干状的换洗衣服踢远了些,而后情不自禁地伸出了罪恶之手。
  &啊!&被窝里一声闷喊,扭得更厉害了,左躲右闪着那只正在自己屁股上作恶的手,边不满地嚷嚷:&不要捏啊不要捏,好痒好痒~&
  乔明司低笑了一声,无视了这声没什么威慑力的抗议,反而捏得更起劲了。
  沈蔚拉下脑袋上的被子探出了头,望见床尾的换洗衣服,伸着脚想把裤子先勾过来,无奈某个坏蛋早就看出了
  他的意图,手不适时宜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脚一抖,那条蓝色的碎花小内裤就这么不小心被他踢到地上去了。
  沈蔚欲哭无泪,连人带被子被人裹紧,没办法了,只得撒娇似地哼哼:&不要捏&&摸摸、摸摸就好了嘛,不要捏啊,痒死了&&&
  听到这话,乔明司嘴角的弧度弯得更深了,似乎很稀奇地说:&哦?原来小蔚喜欢摸的啊,早说嘛!&
  他笑嘻嘻地掀开被子,准备享受更大的福利,结果对方等的就是这一刻,抬脚就踹:&洗澡去!&
  &嗯,做完了再洗不是刚好么。&乔明司抓住沈蔚甩过来的脚腕,坏笑了一下,说着就要往上压。
  沈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样子躲不过了,自暴自弃地手脚一摊,随你想怎么样了。
  乔明司见他这样,哈哈地大笑起来,下了床重新拿了干净衣服递给他说:&好了不闹你了,穿衣服吧小心着凉。&
  沈蔚一阵呆滞。
  看着光着身子大喇喇地躺在床上愣头愣脑的傻蛋,乔明司凑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明天晚上我在酒店订了房间,情侣间。留着今天的份,明天一起还,啊?&
  沈蔚的脸顿时烧成了猴子屁股。
  之后乔明司拿了衣服,拎着沈蔚穿进来的凉拖去了浴室,沈蔚穿好衣服偷偷摸摸下床,把他买的那套衣服挂进了乔明司的衣橱里。
  **节这天刚巧是周五,乔明司照例早起去上班,打开衣橱想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了挂在衣架上的爱心卡片,&**节快乐&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不问也知道是谁写的。他笑了下,顺着卡片上面箭头指的方向找到了挂在最右边的新衣服,他把衣服拿出来,望见大衣里面那件粉红色的衬衣,突然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还窝在床上的人,被子里不老实地动了一下,之后仿佛感觉到他看过来的目光似的又没了动静。乔明司弯了弯嘴角,乖乖地穿上了他的**节礼物,走到床边,把床上的人死死裹着的被子拉下来露出脸颊,印上一吻,又凑到他耳边说了声谢谢,才出了门。
  听到关门的声音,沈蔚爬了起来,迅速地洗漱了一下,吃了桌上做得已很有长进的早餐,而后牵着司司去了咖啡馆,把蛋糕做了,中午吃了午餐又带司司一起回了家,慢悠悠地等着乔明司下班来接自己出去过**节。
  结果回来得太早,等得实在无聊,洗洗擦擦做了会儿家务,司司跟在他身后不时呜呜两声,等他把阳台上晾着的衣服收回来,拿了一碗肉骨头让司司留在阳台上吃,自己盘腿坐在床上,把洗干净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衣橱里,做完后索性再把衣橱整理一下。
  沈蔚把乔明司的衣服
  一件件数了一遍,满意地笑了笑,果真没有记错,他确实没有粉红色的衬衣,最后把手伸到衣柜下面摸了摸,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衣物想拿出来全部整理一遍。
  &咦?&摸着摸着,突然碰到了一个方形的硬硬的东西。他曲起手指敲了敲,那东西跟着咚咚地响了两下,看样子像是硬纸盒一类的物品。
  好像发现不得了的东西了!沈蔚抽出手抱住脑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要藏在衣柜最下面?凹凸曼的变身工具?还是小怪兽的私密日记?他&&他会不会被灭口啊?!
  沈蔚咳了一声,回过神来敲敲脑袋,及时止住越想越离谱的念头,摸着下巴盯着衣橱里黑洞洞的地方,伸了伸爪子。
  是个很精致的礼品盒。盒子有点大,材质挺重,四周装饰着繁复的欧式花纹,相当漂亮。他拿起盒子,小心翼翼地摇了摇,里面的东西轻飘飘地晃了晃,似乎是纸张和衣服之类的,他挠挠头,最终抵不过好奇心,打开了盖子。
  ※ ※ ※
  乔明司穿着新衣服,捧着一大束蓝色妖姬,站在自家公寓的门口。庆幸那小活宝买的衣服口袋够大,能装得下他的**节礼物,不过盒子放在里面还是挺沉的。他抬起手按了按门铃,等人过来开门。
  门铃响完一遍,门里边仍旧安安静静的,连脚步声都没有。乔明司抬着手臂又按了按,等了好一会儿,仍旧没人。等他按到第四遍的时候,本是向上弯着的嘴角渐渐地僵住了。
  中午说好在家里等的,晚上就能见面,嫌短信发来发去的太矫情,下午也没联络,一下班就捧了订好的花直接赶了回来,结果家里却没人?乔明司扶额,劝自己镇定,早该习惯家里那个小活宝,临时出状况NO.1非他莫属。
  他拿出钥匙很没情调地自己开了门进去,把手里的花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去客房看了一眼,没人,司司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等他打开卧室门,看到床上毛茸茸的那一只外加睡得东倒西歪的另一只,眉头不自禁地深深皱了起来。
  说了多少遍不许抱着狗一起睡,没想到一回来就给他看到这让人生气的一幕。一脸惬意地搭着爪子躺得舒服的萨摩耶似乎感觉到了从房门口散发而出的一阵又一阵的怒气,机敏地转头看了乔明司一眼,而后呜呜地哼了两声,从床上飞快地跳了下来,一溜烟穿过房门跑没影了。
  乔明司挑了挑眉,抱着手臂走到床边。
  睡相仍旧差得可以,暖气也不开,红润的嘴唇正一开一合地证明他睡得非常香,手脚和被子则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纠缠在一起,乔明司站在一旁研究了很久都没弄懂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这高难度的动作的。
  刚洗的床单又得换了,不过今天晚上不在家睡,看在**节的份上先不跟他计较了,留着明天再说。乔明司盯着床上的活宝,在心里愤愤地碎碎念,刚想弯下腰去,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手边滑下来一张相片。
  乔明司疑惑地皱了下眉,捡起床上的那张相片,突然一愣,之后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又瞥了一眼衣橱,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把相片小心翼翼地收进上衣口袋里,弯下腰去捏住了床上那个还睡得香的捣蛋鬼的鼻子。
  五秒钟后,床上的人一个挺身,惊醒过来。
  只是眼睛睁开了,眼神还恍惚着,沈蔚揉了揉鼻子,看清了床边微微笑着的人,猛地一吓,赶紧爬过去看床头的闹钟,已经快六点了。
  之后一惊一乍地道歉,在乔明司的强烈要求下洗澡换了衣服,乖乖被打包塞进车里,车子一路往餐厅的方向疾驰,沈蔚坐在车里拖着腮帮子看着窗外,慢慢想起了睡着之前的事。
  吃完晚餐之后去看了场电影,老套而有没新意的安排,不过**节的重点永远不会是这些。
  想起之后的安排,乔明司弯着嘴角笑了一下,可当他瞥到右边座位上一脸呆相的沈蔚,似乎安静过头了,心里突然觉得这跟他之前的预想有一些落差,他摇摇头,可能是多虑了,继续专心开车。&&&&&
  作者有话要说:肉什么的啊..........只是个传说
88、**节的粉色衬衣(二)
  C市楼层最高也算得上最高档次的那栋XX大酒店楼下,乔明司把车开进停车场停妥后,毫不避嫌地牵着沈蔚的手走进了酒店的大门。半个月前听说这间酒店要举办**节活动,会对前二十位订房的情侣开放最顶层的套间,他想办法订到了一间。
  等了这么久就等着这一天,乔明司握着沈蔚的手走到前台对客服递上预订卡,无视了他们投来的好奇目光。
  坐观光电梯直上最顶层,沈蔚额头抵着玻璃出神地看着外面,不知在想什么。乔明司抱着手臂站在他身后,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出了电梯,刷卡开门,开了灯和暖气。房间很大,除了整整一面的落地窗和正中那张红色的心形KING SIZE大床夸张了点之外,布置还算正常。
  &这里夜景很美。&乔明司脱下外衣挂好,回头对着沈蔚说。
  沈蔚&哦&了一声,慢吞吞地走到落地窗前,伸出手指贴着玻璃漫无目的地划着。
  服务生送来了红酒,乔明司拿过高脚杯,给自己倒了一些,口感很醇正。
  床头是之前就在花店订好送过来的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可是本该来欣赏的人此刻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留它们一束束孤零零地盛放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有些寂寞。
  已经十点多,城市的灯光仍旧璀璨,映照着墨蓝色的天空,仿佛永远都不会有寂静沉眠的时候。
  乔明司坐在床边,慢悠悠地晃着手里的高脚杯,望着窗外。他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认认真真地看过这个城市的夜景了,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家里赶,再美好的景色也难让他的脚步迟疑一刻。就算两人偶尔一起出去玩,自己也总是嘴上嫌着麻烦,愤愤不平地说着一刻不看着那捣蛋鬼都不行,可目光却每每不由自主地落在身边的人身上,再也没有闲情去欣赏别的风景。可是这小笨蛋为什么偏偏就喜欢胡思乱想呢。
  &小蔚,去洗澡。&实在很不喜欢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乔明司对着站在窗边的沈蔚喊了一声,举着酒杯指了指浴室。
  浴室的玻璃完全透明,从外面看过去一览无遗,乔明司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看着浴室里的乖宝宝一声不响地冲澡,真是相当不错的风景。
  之前在家里已经洗过一遍,所以现在只是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沈蔚穿着拖鞋出来,手里提着浴袍的腰带,乱七八糟地打了个结,随后背着手站在浴室门口不动了。
  &小蔚,来,过来。&乔明司放下酒杯招了招手。
  &啊?噢。&沈蔚揉了揉湿漉漉的发梢,乖乖地走到床边,与坐在床上的人有意无意地隔了一段距离,偷偷抬头,看见对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脑袋
  突然唰地一下不自然地撇到一边。
  乔明司叹了口气,伸手过去扯了浴袍的腰带重新系好,随后把人拉到身边坐下,问:&来说说今天到底怎么了?&
  &啊,&沈蔚愣了一下,而后欲盖弥彰地摇头:&没啊,没怎么。&
  乔明司沉默了一会儿,摸摸口袋,拿出下午那张相片递到沈蔚手边:&是不是因为这张相片?&
  沈蔚只看了一眼就惊得叫了出来,缩到大床上连连后退:&我、我不是故意要翻明司的东西!&
  乔明司侧过身,伸出手臂把人捞回来,拍了下沈蔚的脑袋:&傻帽,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那是你的家啊,哪里来你的我的分这么清楚?&
  &可是你平时都不让我碰衣橱的!&沈蔚哼了一声,说得好听!
  乔明司扶额。
  &你看看你自己的衣柜,哪一次拿完衣服不要帮你重新理过?我柜子里西装多,经不起你折腾。&
  说得一点没错,沈蔚红着耳朵低下了脑袋,可是问题的重点好像不是衣柜吧。他安静了一会儿,抬头瞥了一眼,皱着脸伸着手指爬过去用力地捏住乔明司穿着的衬衣衣角扯了扯,小声地说:&这个,脱下来吧&&&
  乔明司诧异,之后又变成了调侃:&哦,看不出来小蔚这么急啊。&
  &不是!&沈蔚哀叫,&你把衣服还给我。&
  见沈蔚这么大反应,又看了眼照片,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是因为盒子里的那件衣服?&
  &难道不是吗?&沈蔚鼓着脸,有些委屈地问。
  本来是看他没有粉色的衬衣才买来送他的,可是好像弄巧成拙了。那件放在盒子里叠得好好的衣服一定有着什么无法忘记的特殊的意义,所以才一直都没有再买同样颜色的衬衣,难道不是吗?
  &你想到哪去了啊,怎么会呢。&
  &那为什么、为什么一件这样的衣服都没有&&&
  乔明司苦笑:&这颜色,太骚包了啊,公司里的人今天盯了我一天&&&
  &什么骚包!&沈蔚炸毛,&我觉得很好看!不喜欢还给我,我自己穿!&
  &皱了皱了!&乔明司心疼地从沈蔚的爪子里抽出衣服拍了拍,&我没说不好看啊,只是上班的话还是习惯穿成熟一点的。&
  &那盒子里那件衣服呢?&沈蔚锲而不舍地追问。
  提起那件衣服,乔明司顿了顿,而后拿起了之前那张相片,指着相片里的人说:&是他临走前送给我的。&
  突然沉默了。
  竟然跟不知是前**还是什么的人送一样的东西,真是太丢脸了,沈蔚低着头,看着相片里亲昵地搂在一起的两个人,也不知哪里来的脾气,挺直了腰扑过去扯着乔
  明司的衬衣领子嚷起来:&你、你快脱下来还给我,我不送了!&
  &呃&&送给了我当然就是我的,不还!&好不容易从小活宝的爪子底下脱身,乔明司松了口气,说着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很有下降的嫌疑。
  打不过他,沈蔚气得直接钻进被窝里不理人。
  乔明司脱了鞋子,也跟着躺上床,揽着被窝里的人无奈地说:&我说比起衣服,你是不是该问点别的啊,傻帽。&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沈蔚别扭地撇着头,委屈地说。
  只要你问,哪次没跟你说啊。乔明司在心里叹气,却也没多争辩,摩挲着相片上那张漂亮的脸,缓缓地说:&他叫Ben,是我二十岁的时候在B市的酒吧里认识的。&
  乔明司说完停顿了下,被子里传来了沈蔚闷闷的声音:&就是&&出国之前的那时候?&
  &对,就是那两年。可以说那时候没有他的话,就没有现在的我。&乔明司点头,突然有点想抽烟。
  &所以留着那些东西,算是纪念吗?&
  &是,留着那些东西,的确是不想忘记他,也不能忘记。&说到这里,乔明司顿了顿,&那算是他最后一点遗物吧,所以想好好保存起来。&
  遗物?相片里那个长得比自己还好看,跟乔明司不分上下的人难道已经去世了吗?沈蔚惊了一下,探出脑袋,两手抓着被子,刚想问个清楚,对方却先他一步开口:&关于那两年的事情,你姐姐肯定有跟你说过吧?&
  沈蔚垂下眼睑,迟疑地说:&嗯,她说那时候你&&玩出了人命&&所以才出国。&
  &不是的,Ben是生病死的,他染上了艾滋。&看到沈蔚突然瞪得老圆的眼睛,乔明司又叹了口气,&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我没病,你放心。&
  沈蔚拼命摇头,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太惊讶了。
  &我没有跟他发生过关系。他染上那个病,不是他自己不好,是被人害的。不过跟我也有点关系。总之那两年的事情,挺复杂的。&乔明司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思维有点乱,他静了一会儿,又望见沈蔚异常执着的眼神,无奈只得继续说下去。
  &其实那时候是我妈把我赶出去的。她发现我是同性恋,扫垃圾一样把我扫地出门,不许我回去。总之那时候&&很沮丧,感觉天都要塌了似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当时怎么想的,现在想起来觉得特别傻,其实自己一个人打工的念完大学也不是不可以,偏偏离家出走,白痴一样。那时候卡里只有一点生活费,买了车票上了火车,又随便找了个站下了车,后来钱都被偷了,又找不到工作,在酒吧里跟领
  班吵架,刚巧碰到Ben,他把我捡了回去,就跟他一起住了。&
  &Ben以前家里欠债,做过MB,后来被一个有钱人包养了几年,还完债断了关系之后,一直在酒吧里打工,兼做驻唱乐队的吉他手。他比我大十岁,比那时候的我成熟多了,可以说什么都见识过吧,一直开导我。他们那个乐队,鼓手和贝斯手都不是什么正经人,除了Ben是真的喜欢唱歌,写歌编曲什么都会,很有才华。乐队主唱之前惹事被关了进去,我顶了他的位置,很快就跟他们混熟了。一群人整天聚在一起,不是烟酒就是性,还有人嗑药吸毒,我曾经一度以为同性恋人人都是那样的,Ben一直劝我,我听不进去,总是跟他们胡来,但还算清醒,没沾上毒品。&
  &后来酒吧里来了一个据说是什么知名的音乐制作人,看上了我们乐队,要帮我们出唱片。其实那个制作人看上的是我,想让我去陪他,知道我脾气不好不肯干的,就想让Ben把我卖了,Ben没肯,惹得那个制作动怒了,Ben把自己搭了进去。之后他假惺惺地说要给我们出唱片,乐队里的人都高兴疯了,还以为真的遇到了什么发财的机会。Ben瞒着我们,瞒着我跟那个制作来往,有一点护着我的因素,更多的应该是他真的喜欢音乐喜欢写歌吧。还以为能够成真&&傻透了。&
  &其实那个制作也只是空有一个头衔,拉皮条的,一切还要看最后出钱那个人的脸色。那个制作估计觉得Ben写的歌还可以,就想拿过来收到自己手里。他让Ben去陪一个大老板,他就去了。后来才知道那个老板有艾滋。&
  &他染病之后,比别人还要怕,不许任何人碰他,不许我跟他呆在一起,朋友、乐队什么都散了,只有我还死皮赖脸地跟着他。我跟他说,如果没有辍学就好了,我是想如果好好读书,找个好工作,就有钱给他治病了。我也只是说说,如果我没出来,怎么还会遇到他,发生那些事。他误会了,瞒着我卖了房子,凑了点钱和之前的积蓄一起留给了我,让我去国外念书,之后吞了一瓶安眠药,自杀了。&
  那个盒子里面,是他自杀前一夜带着自己去买的衬衣,还有唯一的这张相片,和一叠线谱手稿。他还记得两人一起出去买衣服时候他笑得一脸灿烂的样子,却说什么都不肯碰那件衣服,说什么自己身上都是病毒,很脏的,不要给他拿着,他不开心;还记得他遗书上的最后一句话:收下这些钱好好念书,不要让我走得不安稳。
89、**节的粉色衬衣(三)
  乔明司说完沉默下来,感到自己一直被握着的手突然紧了许多。他转过头,果然看到沈蔚抿着嘴,抓着他的手掌掐得死紧,一脸凝重的样子。
  唉,这表情怎么看都不适合这小活宝。乔明司叹气,抬手对着沈蔚鼓鼓的腮帮子拍了两下,笑着说:&故事听完,回魂了傻帽。&
  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衬衣,居然牵扯出这样一段往事。沈蔚&啊&地惊了一声,拍了拍胸口,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他盯着乔明司手里的相片,难以想象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居然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什么酒吧、乐队,还有那些肮脏的交易、恶意的欺骗,那些沉痛的事情,真的离他很遥远,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自己的嫉妒、自己别扭的小心思跟这些事情比起来完全不值得一提,而乔明司没有欺骗他,没有隐瞒他,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他,可是知道了这些,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让他觉得自己离他更遥远了。
  面对这样一段无法抹去的深刻记忆,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或许现在在这个男人身边的,就不是自己了。
  但是他知道,不应该这样想的。已经过去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只会让它成为心结。他可能很傻,但不是笨蛋,旧事重提,只要有一个放不下,都会成为今后两人之间相处的障碍。
  &其实你说喜欢他,我那个、我也不会觉得怎样,真的&&&沈蔚挠着头,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清楚现在不是嫉妒心作祟的时候,可是不知怎么的,绕来绕去,最后还是问出了口:&明司你,爱他吗?&
  长久的沉默,久到沈蔚捂住了嘴,觉得自己问错了话。
  &我不知道。&乔明司回过神来,动了动嘴唇,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他是真的不知道。或许是喜欢着的,不管怎么疯,都记得要回去,回到他身边。离开家之后的那两年没有流过一滴泪,直到那一天,打开门看见他握着药瓶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的时候,哭得那样惨。
  又或许没有那种感情,只是很纯粹的依赖。想想自己那时候,被所有人抛弃那样绝望的境地,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些。他是个太善良的人,温柔又心软,看着他平和的微笑,就好像自己也能得到救赎。
  可是那些早已经成了往事。连当时都懵懵懂懂分辨不清,现在再去回忆,又怎么能说得清楚。
  乔明司看了一眼还在等答案的沈蔚,无奈地摇头:&太久了,我不知道,我&&&
  &嗯,我知道了。&沈蔚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仿佛很懂事似地笑着说。
  &那些都过去了,对吗?我要谢谢他,陪着明司。以后就由我来照顾明司。&
  想谢谢他,在那段晦涩的日子里,那段自己还没出现的日子里,一直陪着自己最爱的人。已经逝去的人就好好安息吧,今后的日子自己可以补足这份遗憾,在他最爱的这个男人的人生里,已经不再需要怀念,不再需要其他什么人的出现。
  沈蔚又看了一眼相片,在心里这么说,而后攀着乔明司的脖子凑上前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哪知乔明司非但不领情,反而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究竟是谁照顾谁呢?
  突然就起了玩笑的心情,乔明司板着手指慢条斯理地说:&那好啊,你每天起来帮我做好早餐,西装衬衣烫好还要学打领带,衣服洗好被子叠好,中午做好爱心便当送到公司,每天把家里打扫一遍,然后收衣服,整理衣橱,买菜做饭,注意营养搭配,晚上洗干净等我回来,在床上永远不许说不要,还有&&&
  &啊&&?&沈蔚听得皱起了眉毛,好像除了做饭,其他的都是难题&&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暗暗握拳,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我会的!&
  乔明司侧着头,被沈蔚一脸认真的样子逗笑了,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道:&你啊,算了吧!我要是想找保姆,家政公司的比你专业多了,还用得着你啊?&
  沈蔚抗议:&不,我比保姆厉害多了,不会做家务可以学,可是我会暖床,保姆不会!&
  &啊?暖床?这、这又是哪里学来的词啊?&
  &小同说的啊!&
  &这死丫头&&&
  &干嘛!我说的不对嘛?!&
  &不,不,哈哈哈&&对&&&
  之后乱七八糟地聊了一会儿,沈蔚躺在床上打起了哈欠。
  &困了?&乔明司问。
  沈蔚揉揉眼睛,点头说:&嗯,有点&&早上起得太早嘞&&&
  &那睡吧。&
  &啊?可是那个&&&沈蔚吞吞吐吐,脸颊可疑地红了。
  乔明司伸手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了?&
  &真、真的可以睡吗?&沈蔚眨着泛着泪光的大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为什么不能睡?怎么说得我好像虐待儿童似的。&乔明司失笑,难为他做出一副好像几天都没睡觉似的可怜兮兮的样子,自己还忍心压榨他吗?
  &喔,那我去刷牙、洗脸&&&大概真的困了,对乔明司调侃他是儿童的话也没多计较,沈蔚哼哼了几声,眯着眼睛爬起来往浴室走,之后洗漱完毕,沾着床倒头就睡。
  乔明司洗完澡回来,就见到沈蔚这副睡得昏天暗地的样子。他无奈地笑了一下,绕到床那边拉上窗帘,而后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躺在沈蔚身边,撑着头看着他。
  忘记以前不知是叫
  John还是Eric的人分手前跟他说,你看过的脏污太多,所以能打动你的永远不会是圈子里的人。你不是什么好人,可也坏得不彻底,心底仍旧保留着对感情的向往,但是眼高于顶,总以为只有碰见跟自己同样成熟、有着同样的品味、同样看得通透的人才值得付出感情,其实你对纯得像小白兔那样的才最没辙。
  他记得当时自己不屑一顾,现在看样子全应验了么。
  这一定是诅咒吧!乔明司盯着怀里这只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一个人呼呼大睡睡的小白兔,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越加肯定了这样的想法,仿佛不愿认输似地伸手捏住了身边这个坏孩子的鼻子。
  五秒钟后,沈蔚不舒服地扭了两下,毫不客气地打掉了那只捣乱的手,翻了个身,似乎是生气一般甩了个背影给他。乔明司愣了一下,之后笑了出来,关了灯也躺下去,只是没一会儿,身边的人伸着手臂迷迷糊糊地往床那边摸了一阵,又翻身转了回来,手脚并用地缠住了他。
  难得的**节,好不容易订到这间豪华情侣套房,竟然盖着棉被纯聊天,说出去怕是会被人笑死吧。
  乔明司无奈地叹了口气,替躺在身边八爪鱼似地扒着自己的小活宝盖好被子,搂着已经睡熟的人也闭上了眼睛。
  ※ ※ ※
  第二天。
  沈蔚一如既往地秉承了他周末必赖床的好习惯,醒过来已经快十点,等洗个脸刷个牙,再吃个早餐,差不多可以退房了。
  他起了床,裹着浴袍跑去浴室洗漱,坐在窗边沙发上的乔明司放下手里的报纸,看了看表,在心里叹了口气,就算他有心想做点什么也来不及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沈蔚伸了个懒腰,彻底恢复了活力,之后开始东张西望,把房间里昨天没来得及欣赏的心形大床、玫瑰花、还有大床上的纱帐帘子都稀奇地摸了个遍,又叉着腰站在落地窗前看地图似地乱嚷嚷。
  乔明司瞥了一眼手舞足蹈的沈蔚,而后收回视线继续看报纸,心里嘀咕着本性难移,不过比起装深沉,还是这样比较好。他呼了口气,眼睛仍旧盯着报纸,慢条斯理地问:&小笨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在枕头下面了?&
  &啊?&沈蔚挠头,翻了翻口袋,他好像除了个人,什么都没带来耶。可等他举起枕头,底下果真有一个印了英文商标的蓝色盒子。
  &给我的吗?&沈蔚晃了晃手里沉甸甸的盒子问。对方点点头,示意他打开看看。
  盒子正中是一只镶了一圈水钻的银灰色机械表。表面和表盖都是透明的,能很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每一个零件,幽蓝色的秒针正勤奋地咔哒咔哒走着。
  哈哈好漂亮~&沈蔚笑嘻嘻地把手表取出来,一点也不客气,扔了盒子就往手上套,啪一声扣上表带,又举着手腕翻来覆去地看,甩了甩手臂,说:&嘿嘿,尺寸正好耶。&最后又宝贝似地捧在手里摸起来。
  &要记得上发条,不然就不走了。&乔明司抬起手,指了指手臂外侧,示意他注意侧面那个上发条的旋钮。
  &噢噢。&沈蔚点头,抿着嘴研究起发条来。
  看看时间不早了,乔明司放下报纸,问:&这里的早餐还不错,想吃点什么?我来打电话让他们送上来。&
  沈蔚拍拍肚子,都快饿扁了:&你点吧,我不挑食哈哈。&说完继续研究他的**节礼物。
  乔明司打电话订好餐,揉揉沈蔚的脑袋说:&等会吃完早餐就去退房,看看有没有东西落下的。&
  &嗯!&沈蔚笑眯眯地点头,总算放下了手臂,皱着眉认真地检查起房间来,以示自己很听话,只是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他东摸西蹭没一会儿就转完了,突然发现床头的抽屉,于是蹲在地上哗啦一声打开来,晃着脑袋看了一眼,突然叫出来:&哇啊啊,好多,好多,好多&&&
  早就习惯了他的一惊一乍,乔明司头都没抬,慢悠悠地问了句:&怎么啦?&
  &抽、抽屉里好多套套啊!!!&沈蔚瞪大了眼睛,惊讶得话都有点说不顺了。
  乔明司汗颜,情侣间有这些东西不是很正常吗,用得着大呼小叫的么。不过不大呼小叫就不是他了,乔明司摇头,继续看他的财经版。
  沈蔚把抽屉拉到最开,没有发现其他有趣的东西,又爬到床另一头拉开那边的抽屉,一抽屉的润滑剂:&哇!还都是进口的耶!好多香型!&说着便伸手翻了起来。
  &可爱动物园?什么东西?&沈蔚嘴里嘀嘀咕咕,之后便是一阵哗啦哗啦拆包装的声音。扯出包装袋里的东西,他一刻都没办法停歇地又嚷了起来:&明司明司快来看!这边的几盒套套全是动物型的耶!小猫狗狗兔子鸭子有好多啊&&呜哦!明司你的尺寸是我最喜欢的小熊猫!&
  乔明司挑了挑眉,哗地放下手里的报纸,正巧看见沈蔚五个手指套满了动物型的套套正在向他招手,手指上的五个动物脑袋做得可爱又逼真,连颜色都分毫不差,刚想说点什么,门铃响了,吓得沈蔚赶紧把手背到了身后。
  乔明司站起来,把服务生送至门口的餐车推了进来,说:&别玩了,过来吃东西。&
  &哦&&&沈蔚点头,摘下手指上的套套,一个个塞回包装袋里,滚下床吃早餐。
  &这个煎蛋卷,好好吃。还有这个奶油莲蓉饼,鲜虾粥,唔唔,好吃。&确实能跟
  酒店的星级匹配得上的丰盛美味的早餐,沈蔚吃得嘴巴都塞满了。
  &慢点,没人跟你抢。&乔明司放下刀叉,抽出沈蔚盘子底下的餐巾替他擦嘴。
  吃饱喝足,沈蔚仍旧心心念念地想着那几个有趣的玩具,他看了一眼正拿着餐巾抹嘴的乔明司,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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