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隆冬 我终于知道道真武为什么没有大招了,是因

第六卷 真武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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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真武教场
第一章 美国高人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目前新啟居室,正值修葺。
   待客稍有不便,在此告罪。
   月底加緊完工,春風未盡。
   值日好茶相待,清掃門前。
   ——天人老丹 老丹盯装修,观音夫人俨然也在忙乎所以,但他们依旧还要会一些特殊的客人。这不,有这么一位就给转到我这儿来了。
   这是一位老美,到底有多老我不知道,可能还没我老呢?但到底有多高,却真的把我吓了一大跳。
   两米一应该还不止,两米三好像差不多。
   对,这是一位高人,真正的高人,反正我随时得扬着头看。
   高人叫亚威,跟亚洲好像还真的有点儿什么关系似地,好武术,知道全亚洲的人都好这一口,所以跑到亚洲来找师傅来了。
   我问亚威,在美国不也有很多的师傅教武术吗?
   亚威很认真的瞪着我说:“他们都是二把刀。”
   我一下儿就乐了:“那我问你,你认识哪个师父不是二把刀吗?”
   我俩的牛眼算是瞪到一块儿了。
   亚威说:“李小龙就不是。”
   我一想,便乐了:“原来我遇到的不是想学武术的,而是学电影的。”
   亚威摇头说:“我不是学电影的,我是写书的。这次就想访问一些中国的武术高手,顺便也拍个纪录片。”
   “你看,还是拍电影儿的不是?”
   我就说么,一个人三句话不离本行,这个美式高人肯定是怀揣着电影梦过来的。
   亚威随手举起来了一个微型摄像机,还是索尼高清呢!就因为上面有‘HDV’的字样,所以我算认识的。
   但这摄像一一对着我,我就有点儿不习惯了,感觉怪怪的,浑身都跟长了毛儿似地。
   这要是我哥们儿给咱拍点子什么,我还没准儿先摆上一两个动作。可眼前是一个那么巨型的美国人棍儿,手里又拿着这么一个小玩意儿对着我,这也,也太奇怪了吧!
   所以我只有使劲摆手得份儿了。
   “你住在中国,住在北京,你一定知道武术是怎么一回事!你先说给我一点点,好不好?”
   亚威不知按了什么机关,一束红光晃了过来,我知道,那一定是调焦用的红外线。跟无声手枪瞄着你,肯定是一样的感受。
   “可我能跟谈你什么武术呢?虽然我生长在古老的中国,可跟武术压根儿就没沾上边儿。兵书咱过去看了不少,但我所学的排兵布阵,把这番技术拿到现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摆在博物馆玻璃柜子里的份儿了。”
   当然了,我也是可以很健谈的,要不也不会被丹夫人看上,叫我来陪她的朋友,而且还是一连好几天。
   对了忽然想起来,小时候也曾好过武,就是举手为刀状,自己号称手刀,砍了路边无数的枝枝杈杈。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当时做的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后来举着手刀追砍同学的时候就没那么幸运了,结果往往是英雄做不成,变成了狗熊。
   “手刀是武术的一种吗?”亚威问。
   “啊——对!你知道韩国那个空手道吗?就是用手劈木头、劈砖头的那种功夫。在中国叫手刀,可是叫了上千年了。这不又被韩国人给学去了,改名儿叫空手道了。原来在我们这儿就叫手刀。”
   我在这里拽的比较的离谱儿,看书的可别认真了。咱中国的武术里到底有没有这句词儿,我还真針儿的不知道。
   “这种武术我就没有听说过,你教给我好不好?”
   我很郑重的说:“不好!在中国想拜个师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第二章 武术学校
   老外一心要找武术大师,我既然接了这个要命的任务,那也得赶紧学么呀!
   有个小哥们儿给我介绍了个武术学校叫什么正东武术学校,说那里有个副校长挺厉害的。
   我问了问:他都会什么呀?
   小哥们儿说:我也不知道他都会什么,反正只要交了钱,他就能教我们无数新东西。什么长拳啦,太极拳,八卦掌,峨眉掌什么的老大一堆的了。
   我又问:那你是怎么看出他厉害来的?
   小哥们儿说:我们学完后,找他打架,八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老厉害的了!
   喔!这让我感觉有点子真的内容了。
   小哥们儿随后还补充了一句话,气得我鼻子差点子歪了,他说:我想起来了,校长好像最厉害的是女子防身术。打我们八个,差点儿让我们都断子绝孙了。
   无语!我实在是无语了!
   小哥们儿最后说:忘了告诉您了,我们副校长是个女的。
   那我心想:八个人围着一个女的,不成了劫色了,难怪挨打呢!
   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我也真找不到一个和武术着边儿的朋友。就先奔着武术学校去看看,也许就有了意外收获呢!
   于是要来了地址,却没找到电话。管它呢!去了再说吧!反正一路上是老外掏腰包,打的的干活。
   这里已是城市的边缘,就在北京的正东方,一边高楼林立,一边绿色葱葱。而正东武术学校就在那绿色葱葱的一片地劲儿。
   这里象一个完全封闭的村子,又像一个绿色的花园,通过绿荫甬道走到尽头,当先看到的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牌子,大牌子上赫然写着正东武术学校,而牌子下又有一个养老院的牌子,不大不小的,看着真是别扭。
   牌子下坐着一个老人,衰老不勘的样子,一看就是在这儿养老的,当然,还有可能是看大门儿的。
   毕竟来到人家的地盘儿上么,所以我还是让车停下来,我也下了车顺便问询一下:“老师傅,您知道程校长今天在吗?”
   “什么?我就姓程啊,有事吗?”
   你看这老爷子耳朵还不好,我指指上面的牌子:“我问的是这个学校的女校长。”
   老头好像很明白的样子:“噢!是送孩子的!就去那边最大的屋子吧!”
   这老头子,明白什么呀?我们的车顺着他的手指就开了过去。停在了最后面一间大房子前。
   走到门前,往里看了看,见八九个大小不一的小屁孩儿贴在地板上,折腰曲腿儿的。一个女老师,怎么看也有四五十岁了,再跟小孩儿们唠叨着什么。
   老美一下车,中国再大的房子都嫌小了,高棍子像一片云一样遮到了门前。
   他也遮着双手试图往里看看。弄得一个走神儿的小孩儿,一下子定在那里不敢动了。
   随着我们的敲门声,引得其他小孩也都向着这边张望过来,几乎同时钉在了原地。只有女老师见怪不怪的样子,朝门口悠悠的走来。
   在门外,我赶紧说明了来意,尤其直指美国高棍子:“咱不总得满足一下美国友人的美好愿望吗!”
   女校长也乐了,可是一再的还是拒绝:“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称得上是真功夫的,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武术学校,教教附近孩子一些粗浅的入门功夫。”
   亚威却很兴奋的样子:“我可以拍一点儿他们学功夫的样子吗?我也很想知道你们中国人在这里,在你们自己的地方是怎样学功夫的。”
   我也帮衬道:“为了外宾的到来,就让孩子们还是露两手吧!”  
第三章 拳脚应战
  “也罢!反正我们这个学校也快办不下去了,已经快全部改成养老院了。更何况我们很少能看到外宾,就让孩子们给你们表演一下子把。”
   美国高棍子一下乐了,又玩弄起了手中的小摄像机。
   我们顺着亚威的镜头走进了大屋。女校长跟孩子们解释了几句,孩子们很快就松弛了下来。
   孩子一听要表演,就高兴得不得了,勒紧了功夫服上的带子,个个都摩拳擦掌的,有一个还当着大家面前玩儿了个空翻。
   我还奇怪呢?你说,这学文的孩子好像就没有这么大的显示欲,这学武的还真是气血过盛啊!
   你看看,其中还有两个女孩子,完全一副男孩儿样。要不是走近前看,你还真分辨不出来个公母了。
   亚慰问:“你们多大啦?”
   孩子们一听这高大的外国人嘴里吐出了中国话,当时就全都乐了。
   一个小孩儿使劲的扬起了小脸儿来问亚威:“你怎么也会说中国话呀?”
   亚威认真的回答道:“我从小就想来中国,所以就学了中国话。”接着问,“你们知道李小龙吗?”
   大家都在摇头,只有一个人孩子说他知道:“我爸爸给我看过,李小龙是电影上的人。”
   亚威好像是终于找到了知音似地追问道:“那你认为他的功夫厉害吗?”
   小孩儿道:“是挺厉害的。”忽然咧嘴笑了。“但比我可差远了啦!”
   女校长按着小孩儿的头对亚威笑着说:“他还不到九岁呢!你别听他瞎说。”
   小孩儿的话确实让老美闹了个大红脸。
   女校长又对我们说:“他们最大的十五,最小的才7岁。”
   “噢!”亚威打了一个愣,自言自语道:“我十五的时候,比我爸都高了。”
   女校长拉着一群孩子在屋子中间围成了个圈儿,我也跟着拉了拉手,坐在了同一条圆弧线上。
   只有亚威跑到了圈外,还举着他的摄像机,拿着架势走来走去的。
   也好,要让他坐在我们这一圈里,恐怕要比孩子们站着还高出不少来,对谁来说都是个视觉威胁。
   女校长一拍手道:“行啦!就按我平时教你们的游戏方式,还是让大师兄最先做擂主,然后看我们谁能先把他打下来好吗?”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声音绝对洪亮。
   “那好我们起身,每人向后走五步。”
   听从女校长的指示,我们站起身来,每人向后走了五步后再次坐下。
   圈子一下子大了很多,我们之间的空隙也更大了,这样超大房子的好处就被一下子体现了出来。
   那个被称作大师兄的孩子,可能也是在这里我们眼中最胖的孩子了,讪讪的还坐在原地,挺了挺小胸膛,一付不怒自威的样子。
   女校长问:“谁先来?”
   周围忽的有六个孩子几乎同时举起了手。
   大师兄站起身来用眼角扫了一遍,随后伸出手掌请向了其中一位。那娃儿随即也站了起来,走到场中。
   “谢师兄指点,三弟应战。”
   两个人立在中场,竟会让人感觉到陌生了许多,因为他们已不再是孩子的神情,完全变成了两个敌对的双方,筋骨嘎嘣的作响,凌厉嚣张的士气,按怒的眼神,咄咄*人。
   两人毅然同时抬手,拳脚躲闪,竟然针锋相对,几乎没有第四个动作,三弟就被打倒在地,鼻翼和嘴角竟也淌下了鲜血。
第四章 学校校长
  “买——高的!”
   亚威在一旁的英语,让大家一怔,忽然想了起来,这边儿上还有一个高老外呢?让大家刚刚绷紧的神经骤然松弛了下来。
   倒在地上的三弟一骨碌爬了起来,瞄了一眼亚威,没说啥,摸了一下嘴边的血迹,向大师兄鞠了一个躬,说:“我输了。”讪讪的退回了站起的原地,向圈内坐了下来。
   “谁还要上。”女校长问。
   又有六个孩子,同步举手,竟还多了个女生。这番踊跃的场景,倒令我倍加差异。
   大师兄再次伸出手掌,请向了其中一位。那小孩儿同样走到中场,恳请指教。
   “谢师兄指点,五弟应战。”
   两个孩子相对而立,随即拉开了架势,剑拔弩张。
   这架势,两位还真有点儿势均力敌的样子,不像刚才一边儿倒,大师兄稍胖却个子不高,五师弟高了很多却不显瘦。俨然这场架恐怕会更有看头儿。
   没想到还是三招两式,错身之间,高个子五弟又被一肘打在了肚子上,咧着嘴被放倒在地。
   这种武术,哈!好像也没啥看头似地。再看看亚威同志,倒似乎更加兴奋了,嘴里还不自觉的在念叨个什么,反正中国人是肯定听不明白的。
   接下来,又有一个精灵瘦小的孩子走出来挑战。原来是十六师弟,反倒是他跟大师兄真的能逗起来了。
   原因恐怕就是这俩人根本就不沾身,相互之间不断在圈内游走,只要大师兄一近身前,瘦小子就能窜上窜下的闪到一边儿去,直到把那大师兄气的冒了火。
   嘿!这还真挺像样儿的,我开始觉得好玩儿了,作为一个地道的外行,偶看得渐渐有滋有味起来。
   大师兄俨然气血上攻,出手快了许多。瘦小子也越发灵活,上蹿下跳也更有看头儿。
   一个不留神,我说的是我。是我还没有看得清楚,真的没看清楚,那大师兄不知是怎么一回子事,就退到了一边儿,脸上的表情全不自然起来,瞬间几道汗流子就从异了形的脸上浮现出来。
   瘦猴子,直给大师兄道歉:“下手重了,师兄,对不起!”
   大师兄呐呐的说:“我输了!不怪你。”
   女副校长也是一脸紧急的样子,对身边的一个女娃子说:“去叫老爷子来,给看看严重不。”
   女孩儿起身跑了出去。
   我忙问女校长:“是大师兄受伤了嘛?严重吗?”
   “还很难说,摘了膀子了,但愿没折骨头!”女老师苦笑着说:“今天我们的演示就到这里吧,等老爷子过来后,我再跟你们解释。”
   老爷子过来的很快,虽然大步流星,却也没什么表情。
   你们猜是谁?哈!猜的果然没错,正是门口的那个老头儿。
   老头儿一进屋,孩子们的心好像就都放下了的,陆续站起身来,围了上去,就连女校长也走了过去。
   我把亚威招呼到了身前,问他:“是怎么回事,你可看清楚了吗?”
   “我又看了前面的录像,就是把刚才拍的转到了前面,才发现那个小小孩儿的一个动作。”亚威认真的说着,“就是抓住了小胖子的手,抖了一下。”
   然后歪着头嗡嗡的问我:“这也会很严重吗?”
   我笑了:“我又没学过武术,哪儿知道呀?不过好像是挺危险的。”
   女校长又回来了,笑了笑对我们说:“还好,没事了!”
   我赶紧问:“那老爷子是谁呀?这么管用。”
   “你问我爸么?他是这个学校的校长。”  
第五章 就往后捎
  “您的学生都这么厉害,那您一定更厉害了!”亚威嗡嗡地说。
   “对!您的学生个儿盯个儿的都不得了!”我随口赶紧呼应着。
   女校长妖娆一笑,哪里还象四五十岁的人,整个一个妙龄少女:“你们可能没见到过别的地方有这样打法的。可就是因为只有我们这里在教真功夫,所以才真的干不下去了。”
   “真功夫!”超高个子,黄毛儿亚威猛地一惊。
   我还没反应过来:“你们好好的教你们的功夫,难道还有人敢过来拆台么?”
   “那倒不是!”女校长随口应道:“主要是现在的小孩儿都太金贵了,来了不久,大多就都跑掉了。”
   “是啊!是啊!要都像刚才这样打打杀杀的,估计家长肯定也受不了呀!这孩子即使再爱来,也得赶紧拽回去,要不还不都成了几级残废了。”我信口分析着。
   “学武,哪有不受伤的。怕受伤,还学什么武。”老校长——就是刚才的那个看大门儿的老头儿,在我们身旁插嘴道。
   “哎!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您看给我这小心脏吓得,砰砰的。”我赶紧捂住了心口,躲闪到了一侧。
   老美也是一个机灵,忽然身边儿多出了这么一位,谁能舒服?
   “爸——,您别吓着他们!”女校长恳求道。
   “我没吓他们,是他们自己胆儿太小。”老头笑了。
   “我不胆小,我要学功夫!”亚威嗡嗡的说道。
   老头抬起头,看了亚威老半天儿:“你——要——学——功夫?”
   忽然回头又瞅瞅我:“你是他的家长吗?”
   “我?”真没想到,这老头儿,竟会问出这种没边儿的鬼问题,“您看我长得很像吗?”说完了这话,我直缩微。
   “他要学功夫,那我总得找一个能够替他做主的吧!”老头自顾自的说道,“在我这里可是说磕了就磕了,说摔了就摔了。万一有个什么好歹,不得提前交代一声啊?”
   “那我可做不了主,您得去找奥巴马。”我又应道。
   “我怕马——?”老头没听明白。
   他女儿忍着笑,赶紧解释给老爸:“就是现在的美国大总统。”
   “噢!——”老头好像明白了,转过身来:“你是美国人?是吧!”
   “我是!”亚威憨憨的承认说。
   “你学不了功夫的。”老爷子说。“知道为什么吗?”
   我们俩同时摇了摇头:“为什么?”
   “因为功夫是东方的。”
   我心里直摇头:“这老头儿——真够绝的!亚伟只是想学点儿东西,又不是过来打嘴仗的。”
   老头忽然又对我说:“我看你——倒好像到能学点儿什么似地。”
   嘿!你说——这是什么眼神儿呀?这老家伙,真有意思:“那您可得给我说说,您看我哪儿长出了功夫细胞了?”
   “你——好——躲——!”老头儿慢慢的说。
   “我不躲行吗?你们谁都比我厉害!”我应道。
   老头儿乐了:“这就对了,要想学功夫,一定要觉得谁的功夫都比你厉害,那就成了。”
   “成啦?”我问。
   “成了!”老头点点头。
   “我就说么,怪不得凡是高手都要往后捎呢。”我忽然想起了易直先生,对呀!天人的老师,那肯定也是高手哇!
   “对,就是往后捎,凡有了这种感觉,就真的对了!”
第六章 一个熟人
   我赶紧声明“我就认识这么一个人,就是早上出来锻炼的时候,打个太极拳也要不断的往后捎。”
   “反转太极?”老头楞了一下,“这是古法,已经很少有人会了。”
   “反转太极?”亚威赶紧掏出了个本儿本儿,“你们说的功夫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我跟您一样,我也是第一次才听到的!”我附和道。
   “那人长什么样。”老头儿切急的追问了一句。
   我赶紧给描述了一下,反正只能描述描述发型呀,小胡子呀什么的,还有那身而过了时的打扮。
   “还有就是那个长相,就跟我这份尊容,也有个七八分差不离儿吧。”我接着补充道。
   “我说我怎么看你很面熟似的,你会认识他!”老头乐了。
   “他很厉害么?”我赶紧问。
   “当然厉害!”老头儿瞪眼道。
   “要跟您比呢?”我又问。
   “不太好说!”我的这句笨话一下让老爷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一诈一吓,一喜一静,弄得我们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来这老头儿不太好弄,我转身堆笑对女校长说:“亚威同志来到中国,也就想多知道点儿中国的真功夫,看来来您这里还真算是找对人了。”
   女校长笑对我们:“是啊!现在已经很难看到真功夫了,大部分不过是花把式,都是要表演给人看的。要说起功夫来,那就太深了,我们这里能教的基本上说只是略窥门径,还未真正入门呢。”
   “这还——不入门?”亚威惊道。
   “我看过一些大场景,象我们只有这点儿本事的,是根本上不了台面的。”女校长看来对我们已经很不见外了。
   我努努嘴,小声说:“那老爷子呢?”
   女校长羞涩的一笑:“我爸已经十多年不出手了,还真说不清。”
   听过这句,那老头眼睛闪烁了一下:“你们可是真的要看真功夫?”
   “对呀!对呀!”亚威认真的点着头,态度异常诚恳,我真怕他那颗硕大的脑袋坠下来。
   “在咱们这里可看不见,你们得去趟终南山。”
   “没问题,我出车票,我们一起去。”亚威继续认真着。
   “什么没问题?当然,很有问题了!”老头转向我说:“你们必须要找一个能够保得住你们的人,我看也只有你小子认识的那个易先生才可以。”
   你就说:“程校长三天后在终南山观音台等他。”
   看老爷子这翻嘴脸,真不知道,易先生怎么得罪过他了。
   “喔!我要找到他,我还得绕过老丹夫妇,我可不知道人家会不会马上同意!”
   “你小子不用废话那么多,你只要把我的话传给他就行了,反正我明天就动身,你们爱来不来!”
   嘿!这老头儿,真有绝的。
   我刚要再说,女校长已经笑着直摆手了:“你们回去吧!我家老爷子说等你们就等你们,不会爽约的。”
   “我只是怕我请不来易先生。”我还要争辩。
   女校长俨然已经是在逐客了:“那可是您的问题,您的问题还是您得回去自己解决。”
   “这就算定下了?”亚伟同志还没明白呢。
   我赶紧拦住亚威:“定下了,定下了,咱回去再说。”  
第七章 真武擂台
   老外回饭店了,我回了我的窝儿,赶紧给观音姐姐打电话。
   “有个老头儿,姓程,是一家武术学校的校长。说可以让我们看到真的功夫,但要我们自己去,不过必须叫上老丹的老师,易直先生。”
   丹夫人回道:“你这没头没尾的。不就要找到易老师吗?我说一声就行了。”
   电话里传出了老丹在一旁插话的声音,我就说么:你那个朋友要拍真功夫,早晚得找到易先生那儿——。
   “我给你留个老师的电话,我先跟易先生说一下,十分钟后你再打。”丹夫人接着又发了话。
   我赶紧记下了易先生的电话,等过了很压抑的十分钟后,赶紧打了过去。
   易先生在电话里的声音可真是够浑厚的:“你好!请问是哪一位?”
   “易大师您好!我就是我呀!大集,您见过的。”我急切的应道。
   “噢!那我知道了。心笛刚刚跟我说了一下,你和她的一个外国朋友会来找我,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么?”易先生沉沉的问。
   “啊!是这样的,有个程校长认识你。”
   “程校长。”易先生愣了一下,“是武术学校的程校长?”
   “对!对!叫正东武术学校。”偶支应着。
   易先生平平的说:“噢!那我就知道了,那是我的老相识了。”
   “他说后天要在终南山观音台等您。还说——也只有您才能带上我和丹夫人的那个外国朋友。——”
   我费劲的解释道,说了老大的一堆,把我们在武术学校的大致经历也述说了一遍,又把丹夫人的那个外国朋友实干什么的也彻彻底底的解释了一番,但基本上真正要说明的也就是最前边的这一条了。
   “终南山神仙会,好呀!有十几年没去了,不知道是否能再出个少年英雄。”易先生的这番话怎么好像并不是对偶说的。
   “什么神仙会呀?”我追问道。
   易先生说:“真武擂台,每三年一届。”
   喔!我心中一阵惊喜,心想,那一定是场真正比武擂台,于是赶紧追问:“那您能带我们去吗?”
   “当然要去,我正闲着没事呢,这两天心里就觉得有个什么事儿要来找我了。”大师应道。
   “那我去给您订票了。”我积极的支应着。
   “不忙,让我再问一下老丹去不去。”易先生想了一下说,“在那儿总能遇到几个像样儿的人,老丹应该会有兴趣的。”
   “那好那我等您消息!”
   没等多久,就接到了易先生的电话。
   电话里说:“你就订票吧,老丹和我们一起去。”
   终南山又称太乙山,包括翠华山、南五台、圭峰山等。终南山峻拔秀丽,如锦绣画屏、耸立在西安市之西南。翠华山距西安市30公里,以奇峰异洞、清池古庙著称。因西汉元封二年(前109年)曾于山口(大峪口)建太乙官,故又称大乙山。主要景点有太乙池、风洞、冰洞、翠华庙等。
   太乙池为山间湖泊,传为唐天宝年间地震造成,四周高峰环列,池面碧波荡漾,山光水影,风景十分优美,如泛舟湖上,可穿行于峰巅之间,尽情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情趣,其乐无穷。太乙池之西的风洞,高15米,深40米,由两大花岗岩夹峙而成。洞内清风习习,凉气飕飕,故称风洞。风洞之北的冰洞,虽盛夏亦有坚冰,寒气*人。现在,山中有一正岔水库,泻水时飞瀑倾流。由山下望去,素练悬空,气势磅礴,亦成一景。
   南五台青翠峭拔,富产药材,古人称它为终南神秀之最。山顶有观音、文殊、清凉、舍身、灵应5峰,俗称南五台,以观音台最著名。宝泉位于山腰,形如美玉,味似甜蔗,为品茗休憩之佳地。独松阁亦位于山腰,因阁中有一株古松,故得此名。阁周鸟语花香,景色如画,为览胜之佳地。观音台又称大台,位于独松阁之上,有隋国光寺遗址。此台视角开阔,北眺八百里秦川,令人胸襟为之一开,心旷神怡。
第八章 空门叫板
   噢!原来观音台在南五台上,你看我在网上找到了这么一篇介绍。刚刚知道什么终南山又叫什么太乙山。这座山到底在哪儿,南五台在那儿,观音台又在哪儿。
   我赶紧给饭店的亚威打了个电话,总得有个人张喽张喽是不是?
   “喂——,亚威同志呀,这边我搞定啦。”我兴奋着说。
   “你是谁?搞什么?”亚威嗡嗡的问。
   嘿!我这个恼哇:“我们都呆了一天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大集。”
   “噢!是大集呀!对不起,有个拉皮条的人刚刚给我打过电话。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亚威一个劲儿的解释着,“怎么样,那位老先生同意吗?”
   “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我终于把他说动了。他同意了,不过就是有个要求,就是要再带上一个人,就是心笛的老公,另一个超级神秘的人——老丹。他要不去,你的损失可就大了。”
   实际上,的确我是一直在想,如果老丹不去,那我的损失可就大了,老长时间没听老丹的教诲了,这心里总有些发毛。
   听故事更要听内容,这是我妈老早教导我的话。
   老丹不爱说故事,可只要跟着他就有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天人喜欢直奔主题,直说内容。那不正是俺修来的福气吗!谁能经常的听到内容,谁就离神不远了。
   “老丹我认识,没有问题,去那个地方的一切费用我都包了。您帮我们订下票吧,我都不知道那里是哪里呢!”老美嗡嗡着。
   “古的,古——的。”我这个恼哇——,看来我还得麻烦我自己了,我怎么就没有一个贴身儿小秘书呢?
   好在楼下就有一个机票车票代购点,下楼买票吧!于是几步小跑,差点儿摔了一个跟头,心想出门不利,可能不是好兆头。
   直到坐上了去西安的直列,我这心才踏实下。
   心动火车动,坐守窗中茶。
   人物九州转,投奔各为家。
   云霞落日远,仙人去无暇。
   世道谁有论,观复我和他。
   老丹诗兴一起,自然就引出了一番新鲜话题。
   在车厢里我们四个正好坐在了一个格里,软座,一桌四人,这票买的这叫一个技术。
   就这四人往这儿一坐,绝对会引来无数的眼球。
   高个儿黄毛老外是最明显的,一直在哪儿严肃的玩弄着他的小摄像机。
   易大师,混混沌沌,无精打采的一塌糊涂。
   老丹含笑危坐,有如童子,清朗优雅。
   我就是一典型的二混子,总喜欢左顾右盼。
   老丹的诗怎么会引出话题呢?原因还在于隔壁一桌,而并不在于我们几个。
   就在老丹的身后,背对着还坐了两个和尚,随着火车坐上几个小时后,俨然大家都很无聊,老丹忽然口出诗言,也就让某人起了诗兴。
   一个和尚张口便道: 仙人哪里来,世间无空果。
   仙人那里去,天上无藏舍。
   世道何须论,眼中无间或。
   世道何以说,空中无相色。
   这几句大概是个什么意思呢?
   我是学文的,自觉的大概可以理解为: 哪儿有什么神仙呀?人世间不会无端的蹦出一个。
   成了仙儿能去哪儿呀?天上又没藏身的地方。
   瞎论什么世道呀?在我眼中都没有分别。
   从哪儿说起呢?所有一切全是空谈呀!
   我的文学水平很有限,如果对这四句还有不同的解释,本人愿洗耳恭听。我反正听到的第一感觉,就是在冲着我等——叫板。  
第九章 当头棒喝
   老丹还没说什么,易先生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哈哈一笑,随口说道:“世道何以空。”
   我听了,也笑了,果然问得好。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世道已经存在了,怎么会是空的呢?
   一僧人道:“心空世亦空。”
   我一听,感觉他的回答更妙哇!就是说:我心已经空了,对我来说世道就空了。
   易先生又道:心生世间否?
   我理解为:你的心是否在世间生出来的?
   僧人道:“心生菩提树。”
   得!这是什么意思呢?我赶紧问老丹,您能给我这愚昧之人解释一下么?
   老丹一笑说:“佛祖在菩提树下顿悟,菩提树即预示了圆满达成之意,和尚说他心生圆满了。”
   老丹正在给我解释着,易先生却走了过去做了一件惊人之举。用他手中的一把折扇,直接梆到了和尚的脑袋上,和尚一惊,吓道:“你这人,要干什么?”
   易先生忽然哈哈大笑,笑得都快流出了眼泪。
   老丹也笑了,却是会心而笑。
   亚威首先傻了,前面就听的就莫名其妙,说着说着,身边儿的人又出去打了人,对于一个百分之一百的西方人来说,只能用:苦瑞艾贼——来形容了。
   周围其他人也不明白呀,哄的一声围了上来。
   这我到是很理解的,咱中国人不就是爱看看热闹嘛,更不怕眼前这位身上是不是围了一圈儿炸药包。
   很快三个带大沿儿帽儿的乘务员推搡了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傍边自有人回应道:“那个还笑着的,打人了。”
   易先生,憋住了笑,用那把扇子指着和尚道:“你说我打你到底有没有理?”
   和尚满脸通红,想了一下道:“怪我说错话了,我不怨您。谢谢您的指点。”
   还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的样子。
   这一举动,竟让身边同座的和尚好像也是一头的雾水似地,直在摇头。
   “喔!果然是个聪明人。”易大师笑着转向了三个大沿儿帽,“我们在印证一些道理,不好意思,把你们也惊动了。”
   大沿儿帽一看,这正主儿都不追究了,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只是适当的说了一句:“回到座位上吧,别再闹那么大动静了!”
   接着开始遣散开观众:“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别看了——别看了,都回到座位上去,火车马上就要进站了。”
   我也没闹明白呀?赶紧问老丹,易先生怎么打人呢?
   老丹笑着小声说:“这是易老用禅宗的棒喝法,开启僧人灵窍儿。”
   我道:“我怎么还是没明白呀?”
   天人道:“你想想僧人最后的反应,就当知道他离圆满差得远了。禅机无法透解,只能白挨打了。”
   “喔!是这样啊!”我深深的点着头。
   随着火车起了晃荡的进了站,大家收拾行李,领着大包小包陆续下了站台。
   只有亚威背了一个巨大的背包,估计要超过一米了,在他身上倒也不觉的大呢!
   我们三个都很清闲,易先生只拿了一纸折扇。老丹更是两手空空,我背了一个超小的小包。
第十章 行车直言
   第二天,上终南山,直去南五台,跟旅游没啥太大区别。我等诸人包了一辆小车,从西安市出发进入长安县要走三十多公里,直达山门, 今天天气虽然阴霾,但绿色障眼,处处耸翠,却也让人内心舒服到了极点。更有两位大师,一位外宾坐在车上,让我也显得激情澎湃,胸中气象万千。
   两位高人在外面倒不太爱说话似地,只有我给老外绍得神乎其神。只有当两位高人实在听不下去了,才会帮我圆圆场,然后又任由我继续发挥下去了。
   “我就说么,这程校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像你们这西方人的身材的确太不适合学武了。你们就应该去专练打拳,那是你们的老祖宗给传下来的。”
   亚威听得很认真:“是的,拳击比赛从古埃及的时候就有了。”
   我答言道:“那可真够早的。武术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反正我就知道在故事书里写的,在中国的上古时期,上古你懂么?”
   老外没明白,摇了摇头。
   我喝了口矿泉水继续说道:“上古就是远古,就是最早的古代,地球上有中国人的时候,就有武术了。黄帝是中国的老祖宗,那时候他和蚩尤打仗的时候用的就是武术。你知道,在那个时候参予打仗的还有很多半人半兽的大型怪物,对付那种东西,不用武术根本不行。都跟坦克似的,砍上一百下儿都砍不死。”
   我越说越觉得,这就像我玩儿过的哪个游戏似的,里面总有几个超级酷,老打不死的怪物。
   “在西方,在古代也有半人半兽。”亚威说。
   “对呀,那是一个特殊时代。没准黄帝当时打的就是从你们那边过来的那些怪物呢。”
   “可现在在全世界也没有这些东西了!”亚威道。
   “那是因为它们都被黄帝给杀了!”我自己也感觉到说得有点儿离谱了。
   “你们说的古埃及文明不应该算作西方文明。”老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在非洲大陆上古埃及文明是很奇特的一支。西方文明虽然承继于古希腊文明和古罗马文明。但希腊文明在建立基础上还应归功于两河文明、印度文明和古埃及文明,这三大文明的共同支撑。”
   你听听,让天人老丹一说,这条理是多么的清楚。但这话我们谁都接不了,好像有点儿偏高了。
   老丹继续说道:“从我们现在的认知来说,西方文明和东方文明实际上是很难区分开的。西方文明应该是从文艺复兴到工业革命后逐渐在西方诸国建立起来的一套纯属于人本实用主义的世界观,而这一理论体系的建立,却和你们的宗教信仰最为背离。正是因为有着这两条异向而驰的火车开道,在几百年间不断的对立融通,才使世界变成了今天这番模样。”
   “你是说西方文明不好?”亚威嗡嗡的问。
   “那倒不是,从我个人的理解来说,东方文明是所有已经完结的文明。而西方文明就是正在进行的文明,目前这个世界都已经为西方文明所主导了,哪有不好一说,但它也有完结的时候。”
   深刻、精辟,莫名其妙。“那它会如何完结呢?”我抓耳挠腮的赶紧问。
   老丹徐徐的说:“从我得道以后,我在做这一工作。”
   天人真牛,不是我说,也只有老丹才能说的出口。
   “西方文明将会毁灭吗?”亚威继续嗡嗡道。
   “完结并不等于毁灭。比如说,中国文明五千年,从辛亥革命和五四运动以后,中国根深的东方文明大系统实际上已经崩溃了。随后我们所经历的都是向西方文明演变的变革经历。但现下的西方文明确实有着巨大的缺失因素,人类给自己生存已经造成了太多的问题,这些问题的解决终究需要人类自己来承担,这就是人类的未来。”
   我心想:您真聪明,最后这句话,整个就跟没说一样,却又什么都说到了!
   跟着高人出来还是顺畅,一路畅行,无遮无拦。甚至到了山门,估计都不用买票了。你看,山门外有和尚、喇嘛、道童等诸人在此迎迓。而那和尚中的两人竟然是火车上的那两位,乖乖的的侍立一旁。  
第十一章 三味真火
   易先生率先走了上去,显然对这里的规矩已轻很熟了。抬手笑道:“我们是来参加法会的,不是来游园的。”
   “请出示一下请帖?”对面众人也很客气。
   “抱歉没有收到帖子,还是按老规矩吧!”易先生从容回道。
   那个挨过打的和尚一下笑了,抢身出来,抬手拜道。“再谢大师路上偶遇的教诲!你们过去吧,不用显技了。”
   旁边诸人马上不干了:“这是会上规矩,不能因为你路上认识,就给废了。”
   和尚摸了摸光头道:“那我替大师现一技,不知大家可否让行?”
   大家轰然笑道:“除非大师的显技超过了这位师傅。”
   那和尚诚恳说道:“大师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帮你的。”
   易先生哈哈一笑,抬了抬手,无所谓道:“小师傅,您先来。”
   和尚一笑,挽起了袖子举起了拇指,说:“献丑了。”
   一道微红,渐蓝,渐紫的火焰从他的大母指上方慢慢的显现了出来,嚯!不一会儿竟有一尺多长。
   亚威玩儿了一路的摄像机此刻却收到了包里,看给他急的,赶紧放下了包,解着所有的系扣。
   也就是五六秒的功夫,火焰已尽,而他脸上已经有了不少汗水。
   俨然,这可能已经是很厉害的功夫了,旁边一群僧俗都露出了十分钦羡的表情。
   我问老丹,“这是什么戏法儿?”
   “这是——三味真火。”老丹笑道,“我以前给你演示过呀!”
   我想了又想——还真忘了哪儿有过这回子事儿了。
   和尚退后擦汗,旁边一群僧俗随即向易先生拜拳道。“大师请!”
   易先生哈哈一笑:“好!我这人最会变戏法儿,你们也看好了!”
   易先生又举起了他的纸扇,直指前方,忽然一个圆浑的火苗儿竟在他纸扇顶端的前方燃了起来,随后易先生手腕一抖,纸扇打开,令人没想到的是,每个扇骨的前端竟然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火苗儿。
   一群僧众,不仅包括我,也包括亚威都被这一神奇的举动给惊呆了。亚威同志估计已经来不及拿出他的摄像机了,索性跟我等一起呆呆的感受着这奇异的景观。
   “真是变魔术呀!”我叹道。忽然想起来了,老丹拿着的那个火柴棍儿,一个小小的火苗儿,应该都是一样的道理。
   只见易先生又把纸扇一拍,一合,只留下了一个独一的火苗。他把这火苗拍到了左手手心,纸扇上的火苗就直接跳到了他的左手之上。随着高高举起这只手,在这手心儿里的火苗更是逐渐变大,竟然象火炬一样燃烧了起来。
   忽然,老先生一抽手,点头间和拿着纸扇的手都背到了身后,而那火焰却留在了空中,飘忽了半天后才蓦然熄灭掉。
   一群僧众,皆没有了声响。
   易大师笑问:“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对面方才转醒,赶紧笑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噢!对了!”一个小喇嘛跑上前道:“这里有个名册,烦请您老先签个名号,留下墨宝。”随后递上了一支沾好墨水的毛笔。
   易大师接过毛笔,在花名册上欣然写道:在俗一人,易直。
   有一个略微年长的小道士一惊,赶紧对身旁小童说道:“快去回复掌门,易直先生到了!”小道童听命,返身而去。
   那道士接着说:“原来是易先生,你早留名号,我们掌门会来亲自迎接您的!”
   易先生笑道:“不用这么复杂吧!你看我带的这些朋友?”
   那道士赶紧说:“大师的朋友就是我们全真道的朋友,余下拜领诸位入山。”说罢,执掌胸前,略微颔首,拂尘一摆,“请。”  
第十二章 山道重逢
  一群僧众闪开了道路,一脸仰慕的表情,追随我等缓步踏入了山门。
   那道士还在自责呢:“我们着实不该拦易先生的路。”
   易先生却很高兴的样子:“哦!道友过谦了,先前你又不知道我们是谁!”
   旁边竟有几辆游客的小车,买了门票后呼啸而过。
   我问易先生:“我们的车是包整天的,我们怎么不坐车过去呢?”
   易先生道:“区区十里路,不要太当回事。这神仙会,每三年才一次,还是应该尊崇一下,步行前往较好。”
   老丹也说:“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兴致,多在山里走走有什么不好?”
   这天气好吗?我真没觉得!整个一个叫——叫什么来的,对了,应该用上这个词汇——阴霾,对就是突阴霾了。
   山道上还有阵阵白雾,越往远处雾气越重,山顶已经看不见了,相比之下,浓密的树木也更显得漆绿一片。倒是有些金黄色的庙顶突兀在了绿冠之上,显得神炯异常。
   易先生显然兴致极好,开始向我们介绍起这些山的来历。“这终南山又叫太乙山,囊括的山就多了去了。要说远,这里是蓝田猿人的发现地,就在那边的公主岭下。”
   他用手一指,大家的脑袋都跟着转了过去,但好像也没谁看出个所以然来。
   “要说近,这里是道教的发祥地。老子曾在此给伊喜开讲《道德经》。”
   他用手往另一方向一指,我们的脑袋又转了过去。这山路曲折,早已不辨东南西北了,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易先生继续说着:“那里就是楼观台。再往远处是终南山大和峪的峪口,那里有一座太乙宫,是因汉武帝夜闻太乙神之告而建的。所以从公元前100年到现在都有诸多道士隐居此地。到了唐朝,道教被钦定于佛教之前,在这苍莽山中,道教的发展更是空前鼎盛。”
   “这一路上,好像不是还有很多寺院吗?”我质疑道。
   “当然了,这里呢——不仅是道教的宝地,也是佛教的贵地,中国的佛教宗派总共有九宗,其中七宗——包括三阶教、三论宗、唯识宗、净土宗、律宗、华严宗和密宗的组庭都建在了长安,七宗之中又有五宗的中心寺院是在这终南山中。”
   “那这里的寺院和道观还不都满了?”我惊诧的问道。
   “你说的确实也是,这里的道观和寺院已经多到没人能数得清楚的地步了,号称全国之最,在宗教史上的地位,更是没有任何地方可以与之比拟了。”
   “啊呀!真是好山呢!”我禁不住又憧憬的往眼前弥蒙的惨雾中深深望了过去,只感觉这里除了压抑的绿色和浓密的水汽,还是一无是处。
   “咱们再往近处说,前边那里有个西林寺就是唐僧去西天取经的第一站了。”
   “喔!”这最后一说可真提起了我的超高兴致,《西游记》那可是鄙人的最爱。小时候,也就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打着手电筒藏在被窝里还看过一遍呢,以后更是强化了无数遍。
   正在想:不知还需多少步,咱也可以步入西游老唐去过的那个什么寺了,一定得进去好好看看。
   一个顶戴金冠的白须老道,拖着十几个布衣道人扑了上来:“哎呀!什么风把易先生给刮来了!几十年啊!”
   这大呼小叫的,跟眼前这座山显得实在不符。不过,其作用倒是很绝妙的把我等都定在了原地。
   老道士抓住了易先生的手,上下扫描了一遍:“哎呀!都几十年了,你怎么也没有一点儿变化呢?”
   易先生赶紧用手捋捋两鬓说:“变了!变了!武掌门您可得好好看看,我这头发的两边不也是白了不少!”
   “这也能叫白吗!”武掌门大呼小叫道,“我怎么记得二十年前你来这里,就曾说过,你的头发已经见白了。”
   “喔!会有这等事儿,哈!——哈!哈哈!”  
第十三章 步步神机
   “来来来!道友们,快来给易先生见礼。”金冠老道发话道。
   一众道人围身上来立掌颔首,许多岁数大的已经很难论说年龄了,不过大多还是让人倍感仙逸的一塌糊涂。
   易先生亦抱拳回拜。然后回身给大家介绍道:“天人老丹,大画家。”
   大家又是一阵互拜。
   接着易先生又指向我,“神人大集,我和老丹的小道友,诗人。”
   再一阵互拜。已经令某很有拜上山门的感想了。
   “这位是——外国友人,美国人亚威。”
   亚威伸出了蒲扇一样大的手,弄得一众老道面面相觑,然后非别近前和他握了握手。
   “您好!——您好!您好!您好——”这句——您好,亚威非常诚挚的整整说了好十几句,到让人觉得这个高端黄毛亚威才是我们的领导人似地,最令我深感哭笑不得。
   金冠老道最后一个近前一把抓住了亚威的手腕,暗声说道:“我们这里可是第一次来外国人,以前我们有很多避讳,外国人是绝对不可以来的。这次是易先生亲自带来,我想外面的世道的确也已经变了不少,我们都该与时俱进么!”
   全是官腔,看来金冠老道也是个政体上的风云人物。
   我们听他继续说:“我呢——在这里说些话还有点作用,我可以带您进去,有易先生在您身边,我也不用特别担心,又有哪门宗派会对您不利。总之,您来这里还是要稍微小心一点儿,出去以后也尽量不要说得太多。实际上,你既使把这里的所有见闻全说出去,恐怕别人也不会相信多少。我就说这些了,不知您是否听得懂?”
   亚威赶紧诺诺道:“我明白,我会特别小心的!”显然高大个儿是被吓了一下,心里没准也要打鼓了!
   金冠老道随后又换做了先前一付笑模样,转过身来拍拍易先生,朗声道:“听说您来,可还有很多老朋友在洗心恭候哇!”
   “言重!言重了。我哪有这么大的魅力。”易先生推诿道。
   “毕竟我们在位之人还是深知易先生的来历。”金冠老道声音一低,忽然显得十分的谦逊。
   “喔!要说来历,我身后的这几人可都不是一般的身份!”易先生哈哈一笑,也很神秘的来了一句。
   “如是?”老道惊问道。
   易先生也简单回应:“诚然!”
   老道眯起眼,打了个愣,忽然好长时间,弄得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老丹和易先生笑眯眯的看着,只有我和亚威自然在同一个不知所云的级别上。而当我张望亚威的时候,亚威还冲我耸耸肩,两手向上平举,嘴巴都咧歪了。
   老道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暗自叹道:“难怪昨晚有神光垂照,原本上天有应,果然来的都不是凡人呢!”接着冲我等还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有劳诸位,快快这边请。”
   随着老道引身趋前,我们一众转向了旁侧的鸟道,虽有青石垫地,却也不十分好走。偶尔还需拔开稠密的浓叶。
   嘿!你说弄得我这个烦,不都说好了马上就到西林寺了吗?我还想好好参拜一下西游老唐走过的地方。没想到,一转身,一切又都成了泡影。看来随众旅游绝不如自己旅游,想上哪儿就上哪儿,来的更加惬意,更加痛快。
   这是哪儿呀?怎么直往山沟沟里转呢?这一会上一会儿下的,也不知道我们都要去哪儿了,反正是树木更浓了,雾气也更浓了。
   也还好吧!总的来说,身前身后都是人,我是不怕会把自己弄丢了。随大溜呗!还要跟大部分中国人的思维德行靠近一致。
   没想到,随后竟还有需要用手攀爬的地方,反正是这么长奇怪的路我都走过来了,也就不在乎多一点儿半点儿更奇怪的路了,随着手脚并用,又转折了几番,我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巨大石台上,一看就知,这里肯定就是终点了。为什么呢,因为这里的僧道俗众,真是一堆儿连着另一堆儿,目不暇给。
   这些人一见金冠老道率众回来,俱都行礼膜拜。显然在这个地方,金冠老道的影响很不一般。
第十四章 无名洞府
   到了这里,金冠老道也减缓了步幅,停下来向我们介绍说:“这里是观音台下的无名洞,也就是我们法会的主要会场”
   易先生显然对这里已经非常的熟识,随后追加了几句,:“这洞呢——也叫湘子洞,以前韩湘子夫妇在这里修过仙。对面的山中是韩愈祠,咱们上面还有风洞和观音洞。”
   “对!我们的会场呢——就在这洞里。还请诸位移身两步。”金冠老道客气的说。
   再往里走,这里竟有零落的石桌和石床,也有不知是和尚还是道人在这里搭建的许多木床草榻和打着捆的被服褥子。
   紧里边儿的一个石台上还供着个观音造像,披拂黄绸,神色安泰,俨然也是新近加工出来的。观音身前蒲团满地,更是香火萦绕,深为此洞增添了不少祥和。
   可是哪里又有一个什么会场的样子?我们面对着已经是空空的石壁。
   每个人走到了观音面前,都祈拜了一下,然后贴着一侧的一块巨岩晃晃悠悠的俯身下去。先是金冠道人,随后是易先生,跟着是天人老丹,再然后就是亚威了。
   一看到亚威那个伟岸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我才总算叹了一口长气,没想到这个洞里还有洞中之洞,真是神洞,肯定小不了了。
   进到跟前却发现,亚威同志竟跌坐了成一团儿,慢慢的在探身进入另一个更加超级狭小的洞口。
   真够隐秘的,谁要把前面的这块巨石给盖上,恐怕里面的人也很难再出来了,而外面的人更不一定还会找得到。
   突神秘了,简直比武侠小说里形容的更加阴冷,能是谁发现的这么个超级古怪的洞穴呢?让我真针儿的要佩服死他了。
   但一过了这个超级小的洞口,再往里走就不太难受了,虽然迂回几折,却空气新鲜,而且里边灯火通明。那些灯线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引进去的,反正在来路上一直没有看到。
   再往前则异常的灯火通明,眼见着我们走进了一个巨大的纯天然的洞府,好大好大。
   恐怕得有个三五百人,整整围了大半圈儿还稀稀松松的,而余下的小半圈则是一个天然石台,高低不平的斜梗着几块巨石。
   靠近洞壁,在高台之上还有十几把座椅,明晃晃的坐着十几个人。
   为什么要说是明晃晃的呢?那是因为这些人太不得了了,光是活佛至少也有四位,竟然是黄帽两顶,黑帽一顶,红帽一顶,全都穿着刺绣绸缎的黄衫儿。另外有一位我就有点儿看不懂了,因为他也穿了件绸缎黄衫儿吧!下面却是俗家的衣服,估计也有活佛的身份了。
   相应的内地和尚,都是一些大庙主持,竟然也有四五位,黄袍土鞋,各持法器。当然不是四十五位,是黄袍者四位。其中有个穿灰袍的,虽然都是光头,可我实在也看不出他是不是个主持,可能因为年龄看着太小了,要不就是因为袍子的颜色。那四位大方丈,一个个也是圆浑滋润,仪态万方。
   掌门道士共有五人,当然还要算上金冠老道了。显然当代道教势微,能撑得起来的老道长已经不是太多了。
   在俗的还坐着三人,其中就有程校长,这程校长能坐定此处,显然这身份也绝对不会是一般了得。还有一位老者,跟程校长胡子、年龄皆为相仿。又有一人尤其年轻,就跟我等也差不了太多岁数,坐在那里非常显眼,不知会是什么来历?
   进了洞府,身后的诸位道长就转向了一侧,我等几人踏上了石台。高坐诸老皆站起身来。
   大多长老和易先生显然都是老相识,分别打着寒暄。易先生又把我等介绍了一下,那些长老显然也是十分势力的,对我们,包括对老丹和亚威也不过就是客气的点点头,招呼一下而已。
   金冠道长赶紧吩咐众人多摆椅子,便有诸多年轻的和尚道士忙碌了起来,抬椅子,摆桌子,沏茶倒水。
   落定座位,我向台下玩儿命的张望着。我能关心什么呀?不就是看看这里会不会出现个女侠什么的。你还别说,这里女人还是不少的,但大多数恐怕都是尼姑了。也有几个女道长,满头白发,年纪真大呀!
   我忽然想到,那个灰袍的年轻掌门可能就是一个尼姑,没准年龄也不小了,这年月,驻颜有术的人哪里都有。
   当然也有惊喜,有个老太太的身边儿就有一大堆儿的妙龄少女。 
第十五章 如此擂台
   不过总的来说,这里还是个宗教盛会,喇嘛、和尚、尼姑占了一半,道士、道姑占了五分之一,剩下的那些劳什子,估么着就是些地方、市井奇人了。
   金冠老道一回来,比武继续开始。原来金冠老道还是本次比武大会的主持。而能停下了比赛迎侯我等,显然是对易先生尤其尊崇无比。
   金冠老道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今年的真武擂台再次迎来易直先生,我们表示特别的高兴。易先生不仅对道教,也对当今的武学文化的走向和发展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大发了,我还真不知道易先生是干嘛的,但金冠老道的仅此一句话,就让我对易先生完全刮目相看了。这还是火车上坐我旁边儿的那个人么?我心里狐疑道。
   “当然,易先生还带来了三位上师,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表示特别的欢迎。”金冠老道率先鼓起了掌。
   大家随即相应,掌声不断,竟然令我面红耳赤,真没想到,追随易先生前来观战,竟然会这么风光。
   金冠老道说我等都是上师,不知是怎么论的。要说天人老丹是上师,我举双手双脚表示同意。而说我和亚威是上师,那我怎么也无法肯定。
   我对我自己还不了解吗?除了练大字的功夫和睡觉的功夫,俺也真没别的本事了。——哈哈!我把老丹教我的自我催眠叫做睡觉的功夫。
   亚威有什么功夫我不知道,但看看他那憨样儿,跟人打架肯定是不会的了,其他的,拍拍DV小电影儿也能算做功夫吗?
   亚威不失时机的又拿出了他的手持高清DV小摄像机,对着众人拉开了架势。这个动作让金冠老道一愣,赶紧俯身对易先生耳语若干。
   易先生隔着老丹对亚威说,今天这里来了很多重要人物,他们是不可以拍摄的,这样的比赛场景也是不能公开的,你还是赶紧把机器收起来吧!
   亚威诺诺道:“对不起,我应该先问一下,刚才有点激动,一下忘了,只想赶紧记录下来。非常对不起!”
   小DV这次是真的被搁置起来了,估么着爱拍电影儿的高老外心里也一定很失落。
   “演武继续!”金冠老道朗声说道。
   四围掌声骤起,更是经久不衰。直到金冠老道做了个扶按手势。
   一个中年和尚一步登台,看看竟似是飞上来的,原因是见他落脚的时候显得极其的缓慢。这人不俗,这是给我的第一直觉。
   傍边一个年轻和尚憧憬的说:“无一庙的师兄真厉害,已经打了三场了,不知是否还能胜下两场。”
   台上和尚口宣佛号,“南无阿弥陀佛,和尚信安,恭迎圣手。”
   台下有一人手持一部大册喊道:“安城车夫皇夏登台。”一个粗布农民样的人物则从另一侧走上台前,非常郑重的拱手一拜:“请”
   金冠老道朗声问道:“台上二位可签生死状。”
   两人同时回应:“已签!”
   金冠老道拂尘瞬下,大吼一声:“启!”
   只见台上两人互相间多走了两步,然后瞬间擦身,便有一人翻然倒地。只是一手,就在两者靠身之间,均没有第二个动作。
   和尚还站在那里,车夫绵软的身体已经被几人上台用上了担架生生拖走,不知死活。
   “好!”有几人稀稀拉拉的喊了一声,更多人则口宣佛号:“阿弥陀佛!”然后再无声响。
   “演武继续!”金冠老道又朗声道。
   台下手持一部大册者看看册页继续喊道:“黄云岭安记寺得一大师登台。”一个短发和尚踏步上前。两人区身合掌,口宣佛告:“南无阿弥陀佛!”算作见礼。
   “台上二位可签生死状。”金冠老道还是问上了这么一句。
   台上两位大师同时应道:“已签!”  
第十六章 喋血生死
  和尚和和尚对打还要签生死状,这是我等很难想象的事,不过从中也可以想到,这处比武是件似乎非常恐怖的事情。
   但是对于眼前的武者,似乎并不在乎喋血现场,也许这种比武对于这些武者才是真正炫耀实力的舞台。
   金冠老道拂尘瞬下:“启!”
   两个和尚迎身扑上,一沾身便搅在了一起,再一错身,两人轰然倒地,俨然皆有损伤,没想到,眼前的比赛竟然会有两败俱伤的打法。
   这是什么武术?老外看的两眼发直,目瞪口呆。
   金冠老道近身查看后宣称:“信安大师小腿腿骨断裂,得一大师手骨断裂,两臂脱臼。皆不可再战。两位大师力敌势均,视为平局。”
   两位大师同被众人扶下,我们身后一片唏嘘之声,议论不已。
   侧耳听来,大概意思是说:信安大师再胜一场可封号武圣。而信安是北派大师,得一是南派大师,比武里依然有两派竞争的因素,所以南派宁肯自伤,也要把北派拉下马来。
   当然也有不同意见在说:入册时是按报名先后登记的,南派碰上北派只是机会巧合。这两派一直都在内斗,功夫又都互相研究的比较透彻,所以一交手,就知道应该会有怎样的结果。
   虽然大家议论纷纷,但毕竟两位大师就在我等眼前眼见着就被废了。这种比武,实在不像我们所能理解的武术,是凶残?是技能?是德行?好像都无法看得出来。
   但我还是觉得,这种比法儿,有点儿就象古龙小说里所写的,一个武者,几十年里只练了那么一手儿,而且出手的时候你绝对看不到过程,只能看到最后的结果。
   但眼前的这个比试过程,我却算看得很清楚了,只是我实在弄不懂这些招法而已,而且确实是对付一人只用一招。
   这是什么武术?如果有疑问,恐怕外国人比中国人的疑问更多,亚威来到中国只是要看到真的功夫,而我们眼前是否就是真的功夫?最地道的武术?
   “什么?真的功夫?看见没,这才是真的!”我可以这么回复亚威,但我自己也要问我自己,这是功夫么?连个试探都没有—— 大家只是背后议论,比武当然还要继续。
   手持大册的人只管按册寻人,继续喊出武者的名字和来历。敢于上台的人肯定每个都不是弱手,应当很清楚自身的实力。
   观武的诸位上师更是面无表情,见多不怪。偶尔还要互相私语两句,交流一下心得。
   金冠道长显然最为辛苦,总是重复着那句老话:“台上二位可签生死状。”
   但就这么一句确实也比哪句都管用。每次听过,都能让你的汗毛儿倒立,心里多少有些异样的难受,好好的一个人,这命怎么就跟着一张纸似的,更何况这条命,在这武的世界应该已经达到了某种不太真实的高度了。
   台上又踏上两位高手,一个喇嘛和一个道士。这次两人竟然没有沾身就倒下了一位,两人迎面对攻,不知道道士用的是什么虚法,突然腾空踏出四步,回身一袖打到了喇嘛后脑。喇嘛自身往前的重心没有收住。扑倒在地满面是血,无法继续,认输。
   随后,上来一个富家公子上台打擂,被道人近前盘身一带,直接扔下了石台。这位公子恐怕是这个擂台上最逊的一主儿。虽然没有受伤,却被不少人哄笑。看样子是不会轻易再跳出来玩儿命了。
   随后又上来了一个和尚,这位大师身挫腰圆,异常敦实。两下交手,善于周旋的道士这次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两人同时受伤。俨然道士重了很多,至少折了两根肋骨,和尚只是多了一只熊猫儿眼。
   金冠道长近前评判,没有偏倚,宣:和尚嬴。
   比武只有一招,看过再多,也还是如此。对于我这等外行来说,既使凑不上热闹,也要感受一下刺激。但眼前的刺激有点儿不太真实,虽然头破血流时有发生,身受内伤的主儿可能几个月也爬不起来了,但这刺激来的太快,走得自然也就快了很多。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武术要都这么玩儿,还真不如花拳绣腿来的热闹。
   再看大高个黄毛儿亚威似乎并没看傻了,反倒是越来越觉得别有味道了。 
第十七章 功夫五境
  原因是什么呢?原来亚威学聪明了,有了问题不再问我,而直接去问另一侧的天人老丹。显然这家伙已经看清楚了谁是二把刀,谁是真的有些墨水。
   老丹好说,而且句句金言,这偶是身心领受过的。没想到,几句话也能忽悠得老外口水直流,两眼放光。
   既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让偶也赶紧听听天人正在说什么吧。
   喔!天人正在分析场内形势:“从这位新上来的对手来看,这胜负实际上已经分出来了。尼姑必赢!”
   和尚还是那个和尚,黑了一只熊猫儿眼。新上来的对手是个年轻尼姑。什么?尼姑,我赶紧转头多看了几眼,就这样轻巧的一个小尼姑能撼动对面的肉塔?
   “为什么?”亚威要问的和我正想问的一模一样。
   “和尚有半边气色已衰,神形不调,中气不定——。”
   老丹的话还没说完,那和尚已经倒下,当时的境况真够无奈的。
   尼姑一上前就踩住了和尚一只脚,而全身竟如软蛇,避过了和尚的上半身,直接缠住了和尚的另一条腿。两腿被缚,双拳又不知去找谁,能不倒地吗?和尚只是顺应了自然规律而已。
   “这尼姑为少女,和尚为中男,即少阴和中阳之决绝。本来应该是和尚胜,但和尚伤了一气,转为老阳,少阴胜老阳,尼姑返胜。”
   瞅老丹说的多么的玄奥哇!但毕竟人家看出门道儿了。
   “那你说现在这两位谁胜呢?”亚威问。
   我一看新上台的这位就乐了,整个就是一个李铁拐,而名字还叫“李铁”,是个蓬头乞丐,住了一根拐杖,上面还拴着个葫芦,堪称惟妙惟肖。
   “乞丐胜!”老丹直接回答,“还是中阳胜少阴。”
   只见李铁一手牵出了两筒鼻涕就往身上抹,随后就着鼻涕还喝了一口酒,出手前还打了个酒嗝,感觉要喷出点儿什么似的。
   年轻尼姑赶紧摆了摆手,直往后退,捂着口鼻说:“我输了。”一下子成为了第一个不打自输的人。
   “好!这个人已入心境,可手不血刃而伤兵。”老丹自赞道。
   “他很厉害吗?可他并没出手哇!这也叫功夫吗?”亚威问。
   “这当然叫功夫,已经是更高一层的功夫,称为心境。而前边的那些比法还在巧境和力境之中。”老丹一指台上,“你看这是势境。比心境又高了许多。”
   眼见又一喇嘛登场,和乞丐对立,起势欲战,臧红长袍无风而动。两人缓步身进,互瞪圆眼,还有一人距离时,乞丐突然气机四放,大声咆哮如猛兽长号。在喇嘛打愣的瞬间一头撞了过去,令喇嘛重伤倒地,还茫然若失。
   “喔!此一境为绝境,此人堪称武圣了。”老丹惊道,“乞丐已把势境和心境结合在了一起。以无法而击,勘绝。”
   果然再看四下,尤以台上诸位上师的眼睛都在放光,神色器重。
   果然再往下打,已经没了太多悬念。随后上台的两位还不如喇嘛的镇定,神色一衰,皆被老丹判定必输,果然也都输得痛快。
   第五个对垒的竟然是台下老太太身边少女中的一个,少女刚要登台,又被老太太喊了回去,耳边垂语几句。眼见少女心中不甘,嘟着小嘴,再到台上,不战言败。
   我心想,那老太太肯定也是个成了精的人物。
   台下自然一片雀跃,今天的擂台终于出现了第一个武圣,绝对是值得庆祝一番的事情。
   金冠老道也是喜形于色,告慰众人:“今天的比武到此结束,后面将由诸位上师为李铁授法。”
   底下的武者更是艳羡不已,纷纷议论。“今年的上师来了这么多,这个李铁可要一步登天了。”
   授法?授什么法?我还能教李铁什么法吗?我心里暗自揣摩。
   持册者合册而立,高声喊道:“清场——。”
第十八章 神授符祭
   上师为李铁授法,自然也需得到李铁的跪拜,焚香,祭天,祭地拜四方等等一系列世俗的程式。
   李铁十分郑重,俨然对受法心存怅惘。
   不要说李铁了,我都心存郑重了。能不郑重么?作为一堆儿高人之中的一位,我还真不知能做些什么。
   大厅里除了我等高人和一个乞丐以外,已经没有了外人了,我还是会想到可能某人已经都把洞口的那块大石给盖上了。
   好在身边儿有这么多高人呢,这里除了高个儿亚威我可以不服外,其他的人我都得服。所以即使真有什么意外的话,就是洞顶马上塌下来,不也还有那么多的高人在顶着。
   不过也难说,既然我能混进来,我等这堆儿高人里是不是还有其他鱼目混珠者?
   比如那边上的年轻人就很是令人值得怀疑的。
   授法仪式相当有趣: 最先上前的是四个和尚和一个不知是和尚还是尼姑的人。大家令乞丐席地而坐,盘双腿,举双手双脚。老丹言之:此为五心朝天。
   五位掌门,四人环绕李铁身外的四方之位立定,一人近前,一手执掌而立。一手悬扶乞丐头顶之上。
   四方四人各有动作,虽然形色各异,但都有一只手推举向前。只见每人手前均有外放的白气,睁眼可见,一下让我觉得突厉害。
   这就是传说中的‘真气’吗?我在港片儿里看到过哎!没想到现实的环境里也能让偶亲身亲眼目睹,真是突绝妙了!
   而居中老和尚手中的真气,显然最为浓烈,蒸腾四溢。
   我撇了撇嘴,心想,要是换做我这俗人坐在中间,受此洗礼,不知马上能达到什么样的境界。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和尚们同时收工,退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乞丐受此大德,获益甚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刚要起身称颂,便被金冠道长按在了原地,其他四位道长亦起身同步踏前,四人排成了一排,面对乞丐悠然站定,笑貌安和。
   只见四人之一,手祭一符,口中念念有词,倍儿显神秘。忽然那符竟然自己着了,乞丐随之肤色异变,竟然闪耀出了金属光泽。
   随着符纸在空中飘飘烧尽,乞丐李铁身上的金属光泽方才渐然退去。
   四个道始中的一人又祭起了一张符纸,口念玄词。那张纸也在半空燃烧起来,随着这纸的烧灼,乞丐的全身忽然皱紧,就像枯木树皮一样。
   伴随符纸的燃尽,其肤色已逐渐变得正常。
   随后又有一个道士祭起了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随着符纸的燃烧,李铁的肤下渗出了无数的汗水,很快就象一个浸泡在池中的水人儿。
   既使符纸已然烧尽,这汗水依然裹狭着乞丐。
   又有一个道士燃起了一张符纸,口中念念词令。乞丐周身竟被一团淡淡的焰火包围着。
   倒也奇怪,李铁的衣服没着,毛发没着,而身上的水分却俨然在极短时间内全被蒸干了。
   符纸一灭,乞丐身上的火焰也消失殆尽。
   最后由金冠老道在乞丐的身后祭起了一符。符纸一着,李铁的全身都泛起了黄色,皮肤龟裂,竟如土胚泥偶。
   符纸燃尽,乞丐复还本来面貌。
   每个老道授予了李铁五张符纸,并一一告之方便用途,启用词令和使用方法。
   亚威问老丹:“这也是东方的武术和功夫吗?”
   老丹微笑,进而言之:“中国的武术也好,功夫也好,大都分为技和法两个部分。总体来说,武术说的是偏于技,功夫说的偏于法。而现在你所看到的都是属于法的部分,也就说这些才是真的功夫。”  
第十九章 真武之境
   活佛授法最为简便,只是走向乞丐,一手扶按在李铁的顶门,念了一卷长经。
   每个活佛念的经都不一样。
   我问天人:“活佛这是干嘛呢?就念念经吗?”
   老丹笑了:“这叫灌顶加持,每个大师把自己的一部分修为通过念经时加注在了李铁的身上。”
   “活佛的加持,能为乞丐提升多少功力呢?”亚威也问。
   老丹说:“我也很难说清,因为每位活佛修的法门不同,便有着许多不同的公用。或者是百病不生,或者是百虫不近身,也有加强战体能量的,有加大超强抵抗力的,还有加入了变身法门的。”
   “变身法门,这人难道真的还能变身么?”
   “人在这个世界的本体是不变的,但在武的真境里就会拥有各种可变形象了!”老丹想了一想接着说道,“这样吧,我带你俩进入一下武的世界。”
   老丹又要变戏法儿了,这是我的第一直觉。
   可也没见老丹有什么动作,我等周围忽然起了一层的白雾,当这白雾从我等的头顶旋铺到脚下后,天地完全变成了白晃晃的一片,山洞也不见了,山是白色的山,天是白色的天,只有诸人各具色彩,我等正座身于山间流淌的白云之上,而白云翻卷成了白色的椅子。
   我已经有了多少次的超越经验,早已见怪不怪,身边的亚威可就吓着了。刚要喊叫,被老丹一下捂住了嘴。好在他是坐在那里,老丹一时还能够的着。
   为什么亚威会吓着呢?实际上刚看到对面的情景,我心理也战惊了好长一会儿。
   眼前正给乞丐灌顶的活佛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而是三头六臂,张牙舞爪,眼如铜铃,血盆大口,十分的凶恶。
   最可怕的是,在他头上还有三个同样凶残的超小头颅,竟然也挤眉弄眼的怪哭怪笑。
   乞丐也已不再是原来的乞丐,而是一个正在变体中的怪物,俨然经过这位活佛的灌顶后,乞丐在这个世界里已经具备了奇异的变身能力。
   再看周围这些人,也都出现了各种异样,不仅有四头八臂的,还有莲花团身的,顶现三星的,周身火焰的,头大如斗寿星模样的。
   但他们到底是谁,我还真有点儿对不上号了。好在我还是知道我身边坐着的都是那几位。
   挨着我的就是亚威。“哇——偶!”现在的亚威竟然头戴一圈儿橄榄叶,身披一领白袍,*着身体,健硕的肌肉饱满异常,有如健美运动员一样,*上还遮盖着一片树叶,仿佛是从古希腊神话中走出来的人物。
   而老丹还是那个晴朗的样子,只是换了身儿打扮,穿着上了一身白袍。
   易大师则变成了我梦中以前见到过的一个仙人老头的笑模样。头顶白发挽了个抓髻,白色的长髯都快拖地了。
   易大师身边坐着的应该是金冠道长,而此时的道长已经头戴玄色金冠,满面虬髯四射,身上更是多了一件伏羲八卦大红袍,后背背了把宝剑,脚踩白底黑靴,竟比现实中的金冠道长威风了太多。
   看着面熟,我忽然想起来个人儿,谁呀?——钟馗。
   金冠道长身侧坐着的应该是四个老道,这四位,我只认得其中一个。谁呀——那么好认?如果你知道西游记里有个二郎神长什么样,这位就长什么样,对!就是三只眼的二郎神。你看,他脚底下还趴着一只狗呢,什么狗?哮天犬呀!
   至于其他三位,也肯定是道教星君了,神逸非常,绝非等闲。
   再往后又有三位,在现实中有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其中一位应该就是程校长。还有一位年轻人,就是我始终觉得是像我一样鱼目混珠的家伙。
   这三个人里头有一个就是我刚才说过的头大如斗寿星模样的,手中还托了一个大寿桃。另一位也是个老爷子穿着的一身行头就像唐装一样,大大小小布满了金灿灿的福字。还有一位,你想想就知道他长什么样儿了,以及他代表的是谁,我可不敢再挑他的事儿了。  
第二十章 异天开元
  谁要跟钱过不去,谁就去找他的麻烦好了。
   我说我最近怎么这么手紧,原来是因为我一直看他不顺眼呀!我真得改改这毛病了。
   前面的两个老人,一个是‘褔’,一个是‘寿’,那个年轻人是谁呢?当然和两个老人都已经挨在一块儿,这人就不用问了,他就是‘禄’。为了让谁都能看的明白,他的头上竟然还顶着一个明晃晃的巨大个儿的金元宝。真不嫌沉呢!—— 瞅这人这俗。可再俗,不也成了仙儿了不是。
   所以我马上得出了结论,神仙也可以很有钱,抱着大把的金钱也可以成为真神仙。
   再往后数就全都是佛门金身了,喇嘛也是和尚,尼姑也是和尚,本无差别,而所有的差别产生仅仅是因为相貌不同而已。
   这一群是正果罗汉,那一群是诸佛分身。可到底谁更厉害,可能还要问问他们每个人在这一世的修行。
   我问老丹:“这些仙人在人间的修行是否会影响他们来往这个世界。”
   老丹看了我半天,好像还没明白似地说:“在人间每个人都可以选择是否修行,但在这个世界不修行也得修行,实际上武术也好,功夫也罢,其本身都是修行。”
   你看老丹一打开话匣子就可有的说了:“在人间有着很多的修行中高手是你很难看得出来的,比如说在北京王府井就有个疯子每天早晚准时准点穿街而过。还有就在我住的不远有一个修鞋的家伙,那人的专注绝对超过了一个专家级的外科医生。”
   站在这个世界里,听天人老丹说那个世界里的人物,总之感觉好像很分裂。
   “但在这个世界里所发生的事,在那个世界里也会被传得非常厉害,甚至达到尽人皆知的程度。”
   “会有这种事?”亚威惊问。
   “当然会有!不知道你听说过水漫金山吗?实际上它的起源就是因为一个和尚和一个蛇妖在这里进行比武切磋,转到那边就变成了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什么是水漫金山?”亚威又问。
   “你不知道吗?噢!对了你来自西方,你们那里经常有魔法师和龙骑士的战争,对不对。”
   “那是很早以前的的事了,我都没有亲眼见到。”雅威回答。
   “这种战争实际上就是两大阵营的较量,在人类的那个世界里是谁都不可能见的到的,但在这个世界里你就可以看到了。这些人和这些龙,以及那些半人半兽现在依然存在。”
   “在这个世界里吗?还有那些传说中的人物?”
   老丹笑了笑:“你不就是其中的一个么!”
   “我?我是谁?”亚威犹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身行头。
   天人道:“你的真身应该是上帝之子太阳神阿波罗。”
   “难道在人类世界的都是化身,而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的才是真身么?”我赶紧提出了我的疑问。
   “他们给李铁授完法,就该我们了。”老子笑眯眯的一下子打断了我的问话。
   我赶紧问老子,您好像跟那程校长有什么过节?
   老子笑道:“上次来,我偷吃了他几大口寿桃”
   “哇噢!原来是这样!”
   李铁又恢复了原态,虽然还是一身乞丐模样,但衣服却变成了一件补丁接补丁缝合而成的百家衣,头上也多了一个带月牙的金箍儿, ‘福’‘寿’‘禄’给人授法是最方便快捷的。‘褔’老头儿直接从衣服上扣下了一个金灿灿的褔字,直接打入了李铁的身体,‘寿’老头儿吝啬的捧着他的寿桃只让李铁咬了一小口,那寿桃随即又恢复了原形。‘禄’先生才是真正的大方,竟然把他自己头上的金元宝整个儿拽给了李铁,而后他的脑袋上又顶出了个金元宝。
   接着就需由我等授法了,我等亦趋步上前。  
第二十一章 真正的十
  老子近前随手从云里捞出了一朵血红色的鲜花,递给了李铁。那花头上还坐着一个头大身小透明翅膀的小花精。
   老丹从他的衣袖里扥出了一幅画,而他把画展开时,显然可见那画中的风景所展现的整个又是另一个真实的世界。
   亚威从他头戴的橄榄桂冠上摘下了一枝橄榄叶,送给了乞丐。
   我早就发现了,在白袍的系带上正系着一个锦袋,记得这个袋子曾经被老子说成是什么九转阴阳袋。掏了掏,果然里面还有着大宗的宝贝:一个紫金铃,一颗地道的龙珠,还有青牛送给我的牛尾毛。最占地方的恐怕就是仙人老子送我的那部完整的‘道德诗经’了。
   我一想既然老子早晚都要把他的诗经传出去,我就替老子把这部诗经送了他吧,也为老子传传道。我把‘道德诗经’授给了李铁,令李铁兴奋的一塌糊涂。并给大家再次见礼称谢。
   一个举着巨大册页的家伙不知从哪里又钻了出来,锦衣锦服,活像个太监,高声颂读道:“乞丐李铁,在道修行。技艺超众,封号武圣。天尊垂露,上师启明。承蒙恩授,心临武境。——”
   趁着众人都在招呼李铁,迎迓一位全新的新人。我赶紧又向老丹请教了一些新问题:“您送李铁的那幅画,我看里面就是另一个世界了。李铁拿着这幅画是不是就能穿越到那个世界去?”
   “说的不错,看来你还是很懂用宝之道的。噢——对了!你是多宝的转世我怎么一时给忘了。”
   “那到底是哪个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呢?”我接着问。
   “怎么说呢?哪个世界都可以说是真的,也可以说是假的。也可以说是实的,同样也可以说是虚的。这虚可是言虚非虚,这真也是见真非真。”
   听了这话我这个晕呢!感觉还不如不问呢。可老丹的话匣子又打开了,你想关上,还真不一定关得了。
   “我现在可以跟你说说什么叫数字十了。”
   “喔!数字十终于蹦出来了,这可是让我等得眼儿都直了的事,您快给偶说说。”
   老丹说:“这数字十就是真。”
   “真?真什么?”我又有点儿晕,“您不说见真非真么。”
   “真相比假而言,实相比虚而言。十只是一个人间符号,也就是代表了两条路的走向,和加号表示的基本上是相同的概念。在阿拉伯数字中十表示为10,实际上01也是十,只不过这是站在两个方向上的立说。”
   我忽然想到了老丹的那本古书,在那本书中所有的话写得都很简约,估么着这十说的也很直接,于是问:“那你在书里是怎么写的。”
   老丹一愣:“我没传给你吗?”
   “没有哇!”我委屈的说。
   “噢!那你听好了:一零为八极极之定本因,亦为九数数之异形性,适为再因之数。又零一为八极极之极无极,为九数数之数变极,亦为再因之数。一零另计为一十,零一令计为十一,十为分性分形之界,是谓真极,亦谓生界之数。”
   《天下一本书》第六卷真武教场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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