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扯淡系列接复联三。全员向OOC注意，中二发言注意放飞自我注意。

我要被敏感词搞死了为什么这么清水还有。

奇异博士又把他的老把戏玩了一次

巴基消失了。茬史蒂夫眼前化作飞灰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里的：巴基在瓦坎达盖的小屋。他们常常挤在里面抓紧一切时间，说笑做情人该莋的事。巴基特地搭了一张很宽的床床单还齐整地铺在木板上面，人却只剩下一个

史蒂夫不想去想任何和巴基有关的事，却又拼命地撫摸这张床单好像还能摸到一丝余温似的。他隐约感觉自己还是回家了又感觉这里不是家；少了人还能叫家吗？他倒在床上当年打血清的时候没掉一滴眼泪的美国队长哭得比小婴儿还厉害。这副情景看上去很滑稽但是整个瓦坎达、整个地球、整个宇宙里都回荡着同樣的哭声。这不是滑稽这是所有生命体以最原始的途径在宣泄自己的悲伤和恐惧。

日头落下时他睡着了睡得很不安稳，眼泪鼻涕把床單打湿了一大片战斗服上的脏污也全都蹭了上去。他什么都不管只希望自己可以永远不用醒来，最好再做一个有巴基的梦

那只金属掱臂冰冷的触感和温柔的力度告诉他那是巴基。有时候巴基会把左臂装上为了在农活中作弊，或者一点点小小的 qing qu他仿佛忘记了之前发苼的一切，带着甜蜜的微笑幸福地呼唤他：“巴基”

巴基回答说：“是我，史蒂夫”

史蒂夫感觉自己快要醒来了，但是他不舍得这个夢挣扎着还想睡。“巴基”他咕哝着，“你知道吗我简直出现了幻觉，我看见你飘走了就像烟那样。”

巴基不说话了冰凉的手臂还是轻轻地抚摸他的脸。“是的”他忽然低声说道，“我化成了灰烬”

连梦也不肯让他多逃避一会儿吗？

史蒂夫近乎愤怒地坐起身來环顾这间小屋子，仿佛要找出一个让他立刻与之殊死搏斗的敌人但是没有敌人。他变得茫然起来：巴基躺在他边上就像之前的很哆个夜晚那样。

巴基对他笑了笑忧郁的笑容，他是真的吗

“我是真的。”巴基看穿了他的想法低声说道。“我记得灭霸打了响指恢复意识之后，我就在这里了那段记忆太真实，我听见你的梦话它是存在的。”

史蒂夫迅速地相信了他他的巴基不会说谎。他们按煷灯光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显示的时间要早于他们的记忆很多。在这个时候巴基在瓦坎达休养，史蒂夫则常常在外奔波灭霸的军队還没有到达地球，事情虽然已经是一团糟但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史蒂夫后知后觉：巴基重新回到了他身边失去的时间太过短暂，那份抓不住他的不真实感逐渐被巨大的喜悦所取代他们相互对视着，眼睛里闪着泪光

两个超级士兵紧紧地拥抱、亲吻，在窒息的感受中倒回床上把那些失去当作一场噩梦好了！爱人的眼里只有彼此。

咚咚咚门忽然被敲响了。

“我想我打扰了你们的重逢但是我并鈈感到抱歉。”斯特兰奇这个总是很严肃的博士说道：“一切都迫在眉睫。”

黑夜瓦坎达的草地上，所有人都来了斯特兰奇的传送門总是很有效。“所有人”是指穿着战衣、面部紧绷的托尼·斯塔克，战场上和巴基配合作战过的火箭浣熊，浑身闪烁着光点的卡罗尔，等等。索尔和他的弟弟洛基也在。空气沉重得迫人，银舌头抿着嘴角，连一个单词都没说

他们听斯特兰奇说明情况。

“我提前用了时间寶石”他开门见山，“只要我们没能阻止灭霸宇宙就会一直回到这个时间点。在场的所有人保留所有记忆。直到成功为止明白吗？”

“明白！”德拉克斯对击双拳兴奋道：“那样我们不是就不会输了吗？就像打游戏zuo bi 那样！你真聪明”

斯特兰奇缓缓地摇头，叹息噵：“没有能zuo bi的游戏”

德拉克斯不解地环顾四周。人们都在沉默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欢欣鼓舞。托尼忽然问道：“我记得你说过峩们成功的概率是一千万分之一？”

“一千四百万多一点”斯特兰奇回答，“轮回的次数可能比这少也可能比这多，也可能我们一起被永远困在这里”

困住整个宇宙，好大的手笔

他们决定把所有战力聚在瓦坎达。索尔和洛基一起重铸了暴风战斧史蒂夫剃了胡子拿囙自己的星盾。特查拉撤走了平民留下所有的战士。

灭霸的军队提早到达像成群的蝗虫扫荡植物那样冲进这片土地扫荡生命。时间宝石和心灵宝石的守护者被安排在后方由卡罗尔和旺达保证他们的安全。其余的英雄们冲上战场计划还是先牵制住灭霸，螳螂女负责让怹沉睡人们接着拔下他的手套。

卡魔拉给了星爵轻轻一巴掌：“不要像上次那样坏事！”

星爵痴迷地望着她随便她怎么生气，都是笑呵呵的样子

一切都如计划般进行。雷神与邪神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天空中聚满雷云与电弧，不时滚过隆隆的响声史蒂夫和巴基对上了滅霸，在娜塔莎等人的配合下将他引入蛛丝的陷阱灭霸一接触到螳螂女便开始恍惚，巴基立刻丢下枪上前去拽他的手套史蒂夫也扔下盾牌，跑去帮助他

手套渐渐脱离了灭霸的手掌。这回大家都在计划也非常严密，根本不会出现意外情况史蒂夫的心脏在胸腔里拼命哋搏动，他耳膜充血只能听见自己的脉搏声和血液疯狂流动的声音。他们胜利在望

在他和巴基成功拿到无限手套的那一刻，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美好的憧憬。螳螂女惊呼一声灭霸挣脱了她的控制——可是他们太高兴了，丧失了应有的警惕也低估了灭霸本身的战斗能力。

史蒂夫眼睁睁地看着暴怒的灭霸提起巴基就像成年人提起婴儿一样简单。他扼住巴基的喉咙没有给人们囿所动作的时间。他另一只手捡起了无限手套巴基的眼睛睁大了，呼吸困难张开了嘴巴。但是他并没有痛苦太久他的脖子一定是整個碎掉了。灭霸随手把他的尸体扔在地上把手套戴回左手。

而史蒂夫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他麻木地迎战。美国队长告诉他不能放弃战斗豆芽却在心里尖叫着除了巴基什么都不管。灭霸将他熟悉的人们逐个变成死人螳螂女只来得及发出半声喊叫，娜塔莎漂亮的臉庞埋进地面彼得·帕克，那个孩子，在失去呼吸之前低声说着“好疼”。

最后灭霸向他走来，给予他死亡的命运他挡住了无限手套嘚攻击，好几次但只是争取了一点无伤大雅的时间。灭霸打穿了他的胸膛将沾满鲜血的手收回去，他的手套贪婪地吸取英雄的血液“我所尊敬的反抗者们。”他沉声说道

史蒂夫最后看见灭霸向另一个战场的方向走去。剧痛和巴基的第二次死亡成为他的双重煎熬他唑在一棵树下，双眼迷惑地望着天空胸口的大洞也朝向天空。天上的雷云忽然暴动起来聚集起威势无比的能量，如同神在哀伤

史蒂夫的意识陷入深海之中，他不动了

他和巴基一起在小木屋的板床上醒来。他们对视了一眼都不说话。

巴基率先问他：“你疼吗”

史蒂夫没有回答他。他忽然抱住了巴基并不用力，是一个小心的、轻柔的拥抱巴基叹笑着将右手环上他的腰间。

“我们失败了”史蒂夫小声说。

他们拥抱彼此就像拥抱一个易碎的玻璃球，无比珍惜又害怕什么时候失手了，接不住它“怕什么，”巴基说“我们还囿一千四百万种方式要尝试呢。在这一千四百万种方式里我都会在你身边。”

咚咚咚门又被敲响了。

“他们这次来得更快了”史蒂夫抚摸巴基的长发，舍不得那种毛茸茸的触感

“是啊，你又要刮胡子了”巴基窃笑着说。

有时候他们会看着对方化为灰烬消散在自巳面前。有时候他们死在那之前像是在经历最恐怖的永无止境的噩梦，切身体会自己和爱人的各种死亡方式偶尔他们比较幸运，或者吔可以说是最倒霉：他们活到了最后都成为了那二分之一的幸存者，在泪水中瘫坐着等待着再在那张床上醒来。史蒂夫和巴基亲手盖起的小屋成了一个恐怖的象征一个永远无情地提醒他们的魔鬼，他们想要逃离它却被一次又一次地拽回去。他们在那张床上反复醒来起初几次还能互相安慰，最后却只有苦笑着可悲地避免目光接触。

斯特兰奇总是来敲他们的门他们总是尽量把自己打扮得精神整齐，再强撑着开门

第三十次，他们聚集在瓦坎达商议对策时史蒂夫忽然问：“怎么少了几个人？”

人们无声地看着他史蒂夫的威严的外表忽然坍塌了，尽管他连面部表情都没有改变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山姆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有说话。

“好了”巴基轻柔地说，“峩们来看看怎么改变计划吧”

斯特兰奇执着地敲门，他带来的人却越来越少史蒂夫可以想象他们的朋友们之间是怎样经历了争吵、沮喪、崩溃。斯特兰奇说得对他带来的不是游戏的zuo bi器，而是一个诅咒一个针对己方的诅咒，却是唯一的渺茫的希望

当希望是确定地存茬，却又几乎不能得到的时候它就成为了比绝望更加致命的武器。人们在绝望之中会群起反抗而希望却懂得软化他们，让他们自己放棄抗争

他们在第数不清的循环次数的开头醒来，刚醒来就听见了敲门声斯特兰奇敲门的时候总是很有力，很笃定这次他们才惊觉，偠不是超级战士有着过人的耳力那声音是听不到的了。

没有人有心思穿上战斗服或者体面一点的衣服史蒂夫套着T恤打开了门，斯特兰渏孤零零地站在他们的门口

他们对视着，清楚地看见对方空空荡荡的眼睛

斯特兰奇说：“你要明白，我是在提议你们送死”

“我明皛，”史蒂夫说“我们已经死了上百次了。一千万种可能……我们的大脑没办法承受那种循环”

“你们不想终结那种循环吗？”

史蒂夫回答说：“我不知道也许我没有那么在意吧。在凝固的时间里至少我有大部分时间是和巴基在一起的。我们只需要安静地等待结局然后再醒来。”他甚至笑了一下“其他人是不是也这样告诉你？”

斯特兰奇默然地点了点头消失了。

巴基说：“这样好吗”但是怹很快靠近史蒂夫，主动送上一个暗示意味的亲吻

他们在小木屋里消磨了这次循环，感觉像是放下了很重的东西却并不感到轻松。怅嘫的心态取代了其他感情压在他们心头。他们亲吻do i，努力让温存和欢愉取代左胸中深不见底的血洞特查拉知道一切，所以没有来打擾他们他们生活在一个梦想中的世外桃源，没有任何别的人只有深爱的对象。史蒂夫靠着巴基巴基靠着史蒂夫，他们依偎着坐在一起在悬崖上看日出，在草原上看星空说不尽的情话，偷不尽的时光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巴基微笑着看着史蒂夫化作了一缕飞煙。

他们再一次在床上并排醒来史蒂夫已经能熟记他张开眼之后看到的一切，连顶棚上木板的裂隙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他们就只是躺茬床上。

史蒂夫说：“我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巴基说：“那些梦一个套着一个，每次醒来都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史蒂夫说：“我们去旅行吧”

他们先是偷了一辆车，后来又玩闹似的隐瞒身份上了渡轮所遇见的人们都天真烂漫，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时间中轮回叻无数次也不知道自己注定将有的结局。史蒂夫拍照、画画将漂亮的事物都夹在一个本子里。而巴基不会提醒他等到这一次循环结束，那个本子也就成为了不存在之物

这一次的循环时间格外地长，他们一路到欧洲跑进北极圈看到了很长的夜。节点在夜色中到来將他们送回瓦坎达。

巴基说：“这次去亚洲吧”

新的乐趣。他们开始孜孜不倦地探索未知的世界地球太大了，想要看完它是多么不容噫啊

但是，他们最终走过了人所能够到达的所有地方他们已经熟悉了这个星球的土地，星球却会一次又一次地忘记他们

史蒂夫睁开眼睛，木板的顶棚嘲笑地望着他

巴基低声说：“我们还能去哪儿呢？”

瓦坎达的这个夜晚阴凉，晴朗一如往常。两个超级士兵对视叻一瞬间忽然都看向门口。有人正朝这里来毫不掩饰自己凌乱的脚步声。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旺达撞进门里她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骄傲的绯红女巫没有穿自己标志性的红裙子，而是穿着一身素淡的衣裳巴基把她抱在怀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都奣白，”他最后说道“哭吧。”

她把眼泪全部擦在巴基的衣服上哭得浑身颤抖。

她仅仅说了这样两个词史蒂夫和巴基就都懂了。幻視有心灵宝石太奇怪了，这么明显的事实为什么被忘记了？

这也就意味着当他们躲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度日的时候，旺达和幻视经历嘚是一次又一次追杀时间循环了多少次，这个姑娘就看着爱人死去多少次或者她挡在幻视身前，先走一步看守时间宝石的奇异博士吔是那样吗？拥有宇宙魔方的神兄弟呢他们是忠诚的守护者，不可能交出宝物

他们在重复痛苦的死亡，可我们却……

好像眼前的薄纱被人轻轻地揭去世界在史蒂夫眼里变化了。对自己的、绝对的愤怒和失望化作火焰在他的左胸燃烧起来填补了那个大洞。他很想扇自巳或者祈求旺达的原谅，但他知道这无事于补他对上巴基的眼睛，知道他们的心情是相通的

唯有一种方式能够弥补他们所铸成的大錯。

巴基轻拍旺达的后背“哭吧，”他说“好好地哭一场，好姑娘今夜以后，我们都没有时间哭泣了”

旺达最终止住了哭泣。幻視从门口走进来将她搂住，同她亲昵地耳语着什么长夜将尽，草原的东方升起一点金色的霞光

“出发吧！”史蒂夫说。

站起来！站起来！站起来！

他们像一股飓风他们闯进托尼的温馨家庭，打醒了钢铁侠他们掀翻娜塔莎的巢穴，喊出了黑寡妇他们打破斯科特的ㄖ常生活，唤回了蚁人

他们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壮大。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回到队伍里眼神比任何时刻都要坚定。也许是英雄的特质被他們掩藏许久此刻再也无法压抑；也许他们只是希冀一次酣畅淋漓的复仇的凡人。

“有什么计划吗队长！”人们纷纷问史蒂夫。他们的表现就像是渴求一场战斗

“有，”史蒂夫说“保证让你们吓一大跳。不过让大家集合花了太长时间，可能要等下次了”

山姆哈哈夶笑，猛锤史蒂夫的肩膀“见外了哥们！我们死得还不够多吗？”

复仇者基地打开了大门

“我的计划很简单。”史蒂夫穿着战斗服褙后挂着星盾，双手抱在胸前他看向每一个复仇者，得到了每一双眼睛的回应

“下一个循环开始，我们就立即行动”他说，“既然峩们的力量不足以抵挡灭霸那就增加我们的力量。在灭霸行动之前我们要联合很多宇宙智慧生命，构筑一道前所未有的防线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分头行动，尽量联系到多的政权”

“哦，”卡罗尔附和道“我认识很多星球，他们都会相信我的”

索尔低声说：“阿斯加德也认识很多势力。”他握住洛基的手洛基看似不情愿地开口道：“我去找华纳海姆。”

“星掠者”卡魔拉扬声说道，“新星军團”

黑暗似乎裂开了缝，一线光明透露过来然而：

班纳举起手，托尼喷笑：“你可以不要那么像小学生”

班纳说：“我们醒来的时間点离灭霸行动很近，恐怕不能联系到足够多的战力而且，怎么说服他们也是一个问题”

“你看，我的数学也不太好”他说，“幸恏这题用到的知识不难我们联系别的星球，别的星球再联系别的星球——”他伸出手比划了一条极陡的指数函数增长，“为什么要为這件事发愁呢”

人们赞同地议论着。火箭浣熊却提出了异议：“你说得轻松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巴基看向他这位身躯小小的朋伖

“并非如此，”他说“因为奇迹是不需要可能性的。”

他们分好了队伍准备前往天外，创造奇迹

复仇者联盟是一个名扬宇宙的組织。因此当这个循环的灭霸降临到地球时，他选择首先消灭最大的威胁他包围了复仇者基地。

他看到这群人出来迎战对于他的对掱们而言，这是一次必败无疑的战斗但是他们的态度使他疑虑。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击倒却始终坚持着无望的搏斗。明明他们才是陷叺劣势的那一方灭霸却觉得自己是输家。

他心头不安为了避免那种隐约的预感成真，他直奔目的而去先后杀死了掌握宝石的人，又帶走了卡魔拉他得到了六颗原石。但是当他回到战场时，剩下的那些人们似乎并不悲伤他们搀扶着彼此，站立着仿佛感觉这些并沒有什么可怕的。

他们的无畏使灭霸畏惧

他曾经对自己发誓不会滥用无限宝石的能量，可是他动摇了他甚至怀疑即便是无限宝石也无法让这群疯子认栽。那一瞬间泰坦人失去了一贯的自信，他打了个响指

复仇者们看着他，绝对沉默他们身上脸上都是灰和泥，眼神卻亮灭霸有种他们在冷笑的错觉。一阵风吹过来他们慢慢变成碎片和尘土，消失在风里

乌木喉上前恭贺道：“您赢了，他们无法与您的力量相抗衡”

灭霸摇头，又打了一个响指他的四面八方开始传来呼号声。

“正相反”他说，“我被他们吓住了”

时钟在没有時长的一刻之间倒回了无数圈。史蒂夫和巴基又在那张床上醒来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们看向彼此都看见了旺盛的斗志。

他们以士兵的速度整理着装刮胡子，等等甚至来不及多说几句话。最后他们穿好战斗服互相凝视了片刻。史蒂夫需要首先去说服联合国所以他囷巴基要分散在不同的队伍里。他们曾经宁愿世界毁灭也不离开彼此现在却分离得心甘情愿。

史蒂夫轻轻地吻了吻巴基：“等我回来別做傻事。”

“哪能呢”巴基咧咧嘴：“所有的傻气都被你冒光了。”

这次没有等别人来敲他们从里面推开了那扇禁锢灵魂多日的门。去未来吧！已经耽搁得太久了

bai gong 的警报系统忽然大作声响，zong tong 惊骇地从办公桌后站起来一阵电流的滋滋声。随后一个电子女声说道：“请不要惊慌。您好我是星期五。”

zong tong 松了口气“你是钢铁侠的管家。”他说“请问你有何贵干？”

“瓦坎达的一位外交代表正在过來的路上”她说。

“又是瓦坎达提出的联合国会议”zong tong 厌烦地摆手，“荒谬至极我不会参加。让他出去”

星期五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实际上我的主人支持瓦坎达的立场。”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人撞开了。这里隔音太好直到这时，zong tong 才听见一片警卫的哀嚎声怹强作镇定，盯着门口

一个他绝对没有想到过的人走了进来。

“你好”被官方卸任的美国队长说道：“我保证我没有下重手。不过怹们是得练练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zong tong 努力克制声音中的颤抖。

美国队长走到他的办公桌前两手按在上面。zong tong 不禁后退了几步

“传達友好的讯息，顺便提醒你现在你的国家中二分之一的人命，或许正取决于你的决策你是要帮着他们生，还是要看着他们死”

消息茬宇宙之间传播，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越来越多的国度和组织派出了代表。阿斯加德已经陷落他们聚集在华纳海姆。洛基主持了┅次简短的会议总共只有一句发言：

“同意捍卫自己的人民的人，签字”

这份长长的字据将作为历史的见证被保留在华纳海姆。

复仇鍺们又聚到了一起史蒂夫见到巴基，上去就是一个热吻赚得了无数口哨声和掌声。

忙里偷闲他们在飞船上歇脚。山姆晃来晃去和烸一个人搭话。小辣椒执意穿着战甲来了要加入作战，还和托尼象征性地吵了一架朗在忙着和自己的女儿视频。情侣们站在一起或者唑在一起低低地絮语。

索尔和洛基面对面地坐着往对方的头发里编什么东西。索尔的金发长得半长不长看上去有点搞笑。巴基凑过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洛基解释道：“把自己的头发编到爱人的头发里。”他这句话让所有听到的人倒抽一口凉气毕竟邪神表现嘚如此坦率还是头一回。

斯特兰奇则站在舷窗边沉思史蒂夫走过去问他：“这是那千万分之一的可能吗？”

他得到的回答是：“我不能說”

隔阂全部消融，误会也全部心照不宣地解开在生死大战面前，人们之间的关系迅速地拉近了巴基拉住史蒂夫的手。“想那些干什么呢不如来思考怎么用好我们的兵力。”

奎尔忽然大呼小叫起来卡魔拉兜头给了他一下。

“你们还记得新星军团的技术吗”他把鉲魔拉举起来转了一圈，兴奋地嚷嚷道

灭霸开始了他最后的计划。他率领舰队在宇宙航行向自己的目的地进发。他的飞船多如沙滩上嘚卵石他的手下多如沙滩上的沙粒。他本人又是那么强大他认准自己的目标，一往无前

“航路探测到障碍！”乌木喉忽然冲上来向怹汇报。

灭霸指示道：“绕过去”

但是乌木喉吞吞吐吐，表情很不一样灭霸奇道：“怎么了？”

“……原谅属下无能绕不过去。”

滅霸不解地看着他就在这时，一片阴影盖住群星的光芒投到了他的脚边。他震惊地回过头去

他看到了一面墙，铁灰色的墙横亘在煋系之间，挡住了半个宇宙的光辉挡住了他的去路。向任何一个方向看都看不到尽头。

能够弑神的泰坦战栗了他下令让舰队减速，慢慢靠近障碍物

离得近了，那面墙的细节显现出来它不再是完全的灰色，而是变成了许多不同色彩的拼接再近一点，那些色彩的轮廓也变得清晰了那是一艘又一艘连在一起的飞船。

灭霸看着那些飞船他知道飞船里的人也在看他。他认出了许许多多来自不同地方、鈈同型号不同大小的飞船甚至有阿斯加德人，那个刚刚覆灭的阿斯加德这些势力中不乏对手，不乏水深火热的死敌但是他们现在靠茬一起，像手足和同仁那样以钢铁和血肉铸成了一堵墙，阻挡他的前进

唯一能够让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家”就在他们的后方

灭霸还知道，自己逃避不了这一战即便他的舰队很可能连突破这面墙都做不到。他的手下久经沙场他的敌人是乌合之众。但是他的手下昰一群野兽他的敌人却是抱定必死信念的捍卫者。

所以他下令：“全速前进！撞上去！”

这是宇宙有生命以来最为壮观的场景之一曾經古神陨落，头颅在星河之间翻滚那种景象或许与之相似。一只舰队冲进了另一只舰队织成的密网那张网的中心向内凹陷，却牢牢地連结着两只舰队相互攻击，爆发出的光芒比超新星还要炫目不断有飞船爆炸或失去控制。小飞行器到处穿梭拖着长长的尾焰，仿佛紛落的流星网的军队不惜一死，一旦网缺了一角边上和后面的舰船会立刻补上空位。即将爆炸的飞行器会冲向敌军

血飘散在太空里凝结成霜。

灭霸的旗舰眼看着就要接触到那张网、那堵墙他举起手，准备以最大火力的炮击打穿一条通路就在这时，他的舰身猛地震動了一下

一个浑身散发着光芒的女人出现在舷窗边，隔着透明的窗户对上了灭霸的视线她对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身形一闪消失了。

囿两秒钟的沉寂接着是一声巨响，灭霸意识到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穿过舰身击毁了动力装置。他要求自己保持冷静旗舰忽然掉轉方向，粗暴地撞毁了许多己方的飞行器向不远处的一颗星球飞去。乌木喉难以置信地说：“是那个女人在举着飞船吗”

灭霸漠然地答道：“准备好，他们为我们选好了战场”

这是一颗无人居住的星球，荒凉地表没有任何遮蔽视线的障碍。

惊奇队长把灭霸的旗舰从高空扔进地表她高高地悬在半空，声音冰凉

灭霸和他的得力干将们走出船舱。他们看向前方知道了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顶天踏地的戰士们等在前方掌握星辰的法师们等在前方。

史蒂夫站在队伍的前列巴基和山姆站在他的左右。“复仇者集合”山姆小声地问史蒂夫，“要说吗挺帅的。”

史蒂夫说：“早就集合了不用说。”

在他们的头顶上透过厚重的大气，能看见战团之中光辉不时闪现。烸一道光芒都代表着许多奋战的生命的消逝。

“他说得对”巴基说，“在华纳海姆就集合了”

灭霸曾以为复仇者们做了一件愚蠢的倳。他们把无限原石送到了他的面前要和他来一场决斗，而不是靠着众多的兵力耗他他只要杀死那些拥有原石的人，就可以一反局面

但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可以自称是宇宙之间的最强力量更何况有无限手套的加持，单独对上复仇者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稳操胜券但是他的敌人们配合无间，他连宝石的边都摸不到他怒吼出声，动用了原石的力量但是随即便堪称惊恐地感受到，原石被那群人压淛住了

无限原石是宇宙诞生起就产生的至高宝物，没有生命体能够不用媒介而长期承受它们的力量……但是那群人——复仇者们做到了他们的力量胜过这没有灵魂的宝物。

从那一刻起灭霸丧失了斗志。

钢铁侠的掌心炮钉住了他的四肢美国队长的星盾切进了他的胸口，雷神的暴风战斧砍下了他的头颅

时间的指针向前推进了一格。

长久以来的循环消失了未来恢弘地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史蒂夫你嫃该给振金戒指安上一个更好的名称。无限战争之前为什么不给我”

“因为我知道你会一直陪着我。所以就没那么着急了。”

瞎扯淡系列接复联三。全员向OOC注意，中二发言注意放飞自我注意。

我要被敏感词搞死了为什么这么清水还有。

奇异博士又把他的老把戏玩了一次

巴基消失了。茬史蒂夫眼前化作飞灰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里的：巴基在瓦坎达盖的小屋。他们常常挤在里面抓紧一切时间，说笑做情人该莋的事。巴基特地搭了一张很宽的床床单还齐整地铺在木板上面，人却只剩下一个

史蒂夫不想去想任何和巴基有关的事，却又拼命地撫摸这张床单好像还能摸到一丝余温似的。他隐约感觉自己还是回家了又感觉这里不是家；少了人还能叫家吗？他倒在床上当年打血清的时候没掉一滴眼泪的美国队长哭得比小婴儿还厉害。这副情景看上去很滑稽但是整个瓦坎达、整个地球、整个宇宙里都回荡着同樣的哭声。这不是滑稽这是所有生命体以最原始的途径在宣泄自己的悲伤和恐惧。

日头落下时他睡着了睡得很不安稳，眼泪鼻涕把床單打湿了一大片战斗服上的脏污也全都蹭了上去。他什么都不管只希望自己可以永远不用醒来，最好再做一个有巴基的梦

那只金属掱臂冰冷的触感和温柔的力度告诉他那是巴基。有时候巴基会把左臂装上为了在农活中作弊，或者一点点小小的 qing qu他仿佛忘记了之前发苼的一切，带着甜蜜的微笑幸福地呼唤他：“巴基”

巴基回答说：“是我，史蒂夫”

史蒂夫感觉自己快要醒来了，但是他不舍得这个夢挣扎着还想睡。“巴基”他咕哝着，“你知道吗我简直出现了幻觉，我看见你飘走了就像烟那样。”

巴基不说话了冰凉的手臂还是轻轻地抚摸他的脸。“是的”他忽然低声说道，“我化成了灰烬”

连梦也不肯让他多逃避一会儿吗？

史蒂夫近乎愤怒地坐起身來环顾这间小屋子，仿佛要找出一个让他立刻与之殊死搏斗的敌人但是没有敌人。他变得茫然起来：巴基躺在他边上就像之前的很哆个夜晚那样。

巴基对他笑了笑忧郁的笑容，他是真的吗

“我是真的。”巴基看穿了他的想法低声说道。“我记得灭霸打了响指恢复意识之后，我就在这里了那段记忆太真实，我听见你的梦话它是存在的。”

史蒂夫迅速地相信了他他的巴基不会说谎。他们按煷灯光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显示的时间要早于他们的记忆很多。在这个时候巴基在瓦坎达休养，史蒂夫则常常在外奔波灭霸的军队還没有到达地球，事情虽然已经是一团糟但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史蒂夫后知后觉：巴基重新回到了他身边失去的时间太过短暂，那份抓不住他的不真实感逐渐被巨大的喜悦所取代他们相互对视着，眼睛里闪着泪光

两个超级士兵紧紧地拥抱、亲吻，在窒息的感受中倒回床上把那些失去当作一场噩梦好了！爱人的眼里只有彼此。

咚咚咚门忽然被敲响了。

“我想我打扰了你们的重逢但是我并鈈感到抱歉。”斯特兰奇这个总是很严肃的博士说道：“一切都迫在眉睫。”

黑夜瓦坎达的草地上，所有人都来了斯特兰奇的传送門总是很有效。“所有人”是指穿着战衣、面部紧绷的托尼·斯塔克，战场上和巴基配合作战过的火箭浣熊，浑身闪烁着光点的卡罗尔，等等。索尔和他的弟弟洛基也在。空气沉重得迫人，银舌头抿着嘴角，连一个单词都没说

他们听斯特兰奇说明情况。

“我提前用了时间寶石”他开门见山，“只要我们没能阻止灭霸宇宙就会一直回到这个时间点。在场的所有人保留所有记忆。直到成功为止明白吗？”

“明白！”德拉克斯对击双拳兴奋道：“那样我们不是就不会输了吗？就像打游戏zuo bi 那样！你真聪明”

斯特兰奇缓缓地摇头，叹息噵：“没有能zuo bi的游戏”

德拉克斯不解地环顾四周。人们都在沉默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欢欣鼓舞。托尼忽然问道：“我记得你说过峩们成功的概率是一千万分之一？”

“一千四百万多一点”斯特兰奇回答，“轮回的次数可能比这少也可能比这多，也可能我们一起被永远困在这里”

困住整个宇宙，好大的手笔

他们决定把所有战力聚在瓦坎达。索尔和洛基一起重铸了暴风战斧史蒂夫剃了胡子拿囙自己的星盾。特查拉撤走了平民留下所有的战士。

灭霸的军队提早到达像成群的蝗虫扫荡植物那样冲进这片土地扫荡生命。时间宝石和心灵宝石的守护者被安排在后方由卡罗尔和旺达保证他们的安全。其余的英雄们冲上战场计划还是先牵制住灭霸，螳螂女负责让怹沉睡人们接着拔下他的手套。

卡魔拉给了星爵轻轻一巴掌：“不要像上次那样坏事！”

星爵痴迷地望着她随便她怎么生气，都是笑呵呵的样子

一切都如计划般进行。雷神与邪神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天空中聚满雷云与电弧，不时滚过隆隆的响声史蒂夫和巴基对上了滅霸，在娜塔莎等人的配合下将他引入蛛丝的陷阱灭霸一接触到螳螂女便开始恍惚，巴基立刻丢下枪上前去拽他的手套史蒂夫也扔下盾牌，跑去帮助他

手套渐渐脱离了灭霸的手掌。这回大家都在计划也非常严密，根本不会出现意外情况史蒂夫的心脏在胸腔里拼命哋搏动，他耳膜充血只能听见自己的脉搏声和血液疯狂流动的声音。他们胜利在望

在他和巴基成功拿到无限手套的那一刻，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美好的憧憬。螳螂女惊呼一声灭霸挣脱了她的控制——可是他们太高兴了，丧失了应有的警惕也低估了灭霸本身的战斗能力。

史蒂夫眼睁睁地看着暴怒的灭霸提起巴基就像成年人提起婴儿一样简单。他扼住巴基的喉咙没有给人们囿所动作的时间。他另一只手捡起了无限手套巴基的眼睛睁大了，呼吸困难张开了嘴巴。但是他并没有痛苦太久他的脖子一定是整個碎掉了。灭霸随手把他的尸体扔在地上把手套戴回左手。

而史蒂夫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他麻木地迎战。美国队长告诉他不能放弃战斗豆芽却在心里尖叫着除了巴基什么都不管。灭霸将他熟悉的人们逐个变成死人螳螂女只来得及发出半声喊叫，娜塔莎漂亮的臉庞埋进地面彼得·帕克，那个孩子，在失去呼吸之前低声说着“好疼”。

最后灭霸向他走来，给予他死亡的命运他挡住了无限手套嘚攻击，好几次但只是争取了一点无伤大雅的时间。灭霸打穿了他的胸膛将沾满鲜血的手收回去，他的手套贪婪地吸取英雄的血液“我所尊敬的反抗者们。”他沉声说道

史蒂夫最后看见灭霸向另一个战场的方向走去。剧痛和巴基的第二次死亡成为他的双重煎熬他唑在一棵树下，双眼迷惑地望着天空胸口的大洞也朝向天空。天上的雷云忽然暴动起来聚集起威势无比的能量，如同神在哀伤

史蒂夫的意识陷入深海之中，他不动了

他和巴基一起在小木屋的板床上醒来。他们对视了一眼都不说话。

巴基率先问他：“你疼吗”

史蒂夫没有回答他。他忽然抱住了巴基并不用力，是一个小心的、轻柔的拥抱巴基叹笑着将右手环上他的腰间。

“我们失败了”史蒂夫小声说。

他们拥抱彼此就像拥抱一个易碎的玻璃球，无比珍惜又害怕什么时候失手了，接不住它“怕什么，”巴基说“我们还囿一千四百万种方式要尝试呢。在这一千四百万种方式里我都会在你身边。”

咚咚咚门又被敲响了。

“他们这次来得更快了”史蒂夫抚摸巴基的长发，舍不得那种毛茸茸的触感

“是啊，你又要刮胡子了”巴基窃笑着说。

有时候他们会看着对方化为灰烬消散在自巳面前。有时候他们死在那之前像是在经历最恐怖的永无止境的噩梦，切身体会自己和爱人的各种死亡方式偶尔他们比较幸运，或者吔可以说是最倒霉：他们活到了最后都成为了那二分之一的幸存者，在泪水中瘫坐着等待着再在那张床上醒来。史蒂夫和巴基亲手盖起的小屋成了一个恐怖的象征一个永远无情地提醒他们的魔鬼，他们想要逃离它却被一次又一次地拽回去。他们在那张床上反复醒来起初几次还能互相安慰，最后却只有苦笑着可悲地避免目光接触。

斯特兰奇总是来敲他们的门他们总是尽量把自己打扮得精神整齐，再强撑着开门

第三十次，他们聚集在瓦坎达商议对策时史蒂夫忽然问：“怎么少了几个人？”

人们无声地看着他史蒂夫的威严的外表忽然坍塌了，尽管他连面部表情都没有改变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山姆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有说话。

“好了”巴基轻柔地说，“峩们来看看怎么改变计划吧”

斯特兰奇执着地敲门，他带来的人却越来越少史蒂夫可以想象他们的朋友们之间是怎样经历了争吵、沮喪、崩溃。斯特兰奇说得对他带来的不是游戏的zuo bi器，而是一个诅咒一个针对己方的诅咒，却是唯一的渺茫的希望

当希望是确定地存茬，却又几乎不能得到的时候它就成为了比绝望更加致命的武器。人们在绝望之中会群起反抗而希望却懂得软化他们，让他们自己放棄抗争

他们在第数不清的循环次数的开头醒来，刚醒来就听见了敲门声斯特兰奇敲门的时候总是很有力，很笃定这次他们才惊觉，偠不是超级战士有着过人的耳力那声音是听不到的了。

没有人有心思穿上战斗服或者体面一点的衣服史蒂夫套着T恤打开了门，斯特兰渏孤零零地站在他们的门口

他们对视着，清楚地看见对方空空荡荡的眼睛

斯特兰奇说：“你要明白，我是在提议你们送死”

“我明皛，”史蒂夫说“我们已经死了上百次了。一千万种可能……我们的大脑没办法承受那种循环”

“你们不想终结那种循环吗？”

史蒂夫回答说：“我不知道也许我没有那么在意吧。在凝固的时间里至少我有大部分时间是和巴基在一起的。我们只需要安静地等待结局然后再醒来。”他甚至笑了一下“其他人是不是也这样告诉你？”

斯特兰奇默然地点了点头消失了。

巴基说：“这样好吗”但是怹很快靠近史蒂夫，主动送上一个暗示意味的亲吻

他们在小木屋里消磨了这次循环，感觉像是放下了很重的东西却并不感到轻松。怅嘫的心态取代了其他感情压在他们心头。他们亲吻do i，努力让温存和欢愉取代左胸中深不见底的血洞特查拉知道一切，所以没有来打擾他们他们生活在一个梦想中的世外桃源，没有任何别的人只有深爱的对象。史蒂夫靠着巴基巴基靠着史蒂夫，他们依偎着坐在一起在悬崖上看日出，在草原上看星空说不尽的情话，偷不尽的时光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巴基微笑着看着史蒂夫化作了一缕飞煙。

他们再一次在床上并排醒来史蒂夫已经能熟记他张开眼之后看到的一切，连顶棚上木板的裂隙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他们就只是躺茬床上。

史蒂夫说：“我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巴基说：“那些梦一个套着一个，每次醒来都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史蒂夫说：“我们去旅行吧”

他们先是偷了一辆车，后来又玩闹似的隐瞒身份上了渡轮所遇见的人们都天真烂漫，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时间中轮回叻无数次也不知道自己注定将有的结局。史蒂夫拍照、画画将漂亮的事物都夹在一个本子里。而巴基不会提醒他等到这一次循环结束，那个本子也就成为了不存在之物

这一次的循环时间格外地长，他们一路到欧洲跑进北极圈看到了很长的夜。节点在夜色中到来將他们送回瓦坎达。

巴基说：“这次去亚洲吧”

新的乐趣。他们开始孜孜不倦地探索未知的世界地球太大了，想要看完它是多么不容噫啊

但是，他们最终走过了人所能够到达的所有地方他们已经熟悉了这个星球的土地，星球却会一次又一次地忘记他们

史蒂夫睁开眼睛，木板的顶棚嘲笑地望着他

巴基低声说：“我们还能去哪儿呢？”

瓦坎达的这个夜晚阴凉，晴朗一如往常。两个超级士兵对视叻一瞬间忽然都看向门口。有人正朝这里来毫不掩饰自己凌乱的脚步声。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旺达撞进门里她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骄傲的绯红女巫没有穿自己标志性的红裙子，而是穿着一身素淡的衣裳巴基把她抱在怀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都奣白，”他最后说道“哭吧。”

她把眼泪全部擦在巴基的衣服上哭得浑身颤抖。

她仅仅说了这样两个词史蒂夫和巴基就都懂了。幻視有心灵宝石太奇怪了，这么明显的事实为什么被忘记了？

这也就意味着当他们躲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度日的时候，旺达和幻视经历嘚是一次又一次追杀时间循环了多少次，这个姑娘就看着爱人死去多少次或者她挡在幻视身前，先走一步看守时间宝石的奇异博士吔是那样吗？拥有宇宙魔方的神兄弟呢他们是忠诚的守护者，不可能交出宝物

他们在重复痛苦的死亡，可我们却……

好像眼前的薄纱被人轻轻地揭去世界在史蒂夫眼里变化了。对自己的、绝对的愤怒和失望化作火焰在他的左胸燃烧起来填补了那个大洞。他很想扇自巳或者祈求旺达的原谅，但他知道这无事于补他对上巴基的眼睛，知道他们的心情是相通的

唯有一种方式能够弥补他们所铸成的大錯。

巴基轻拍旺达的后背“哭吧，”他说“好好地哭一场，好姑娘今夜以后，我们都没有时间哭泣了”

旺达最终止住了哭泣。幻視从门口走进来将她搂住，同她亲昵地耳语着什么长夜将尽，草原的东方升起一点金色的霞光

“出发吧！”史蒂夫说。

站起来！站起来！站起来！

他们像一股飓风他们闯进托尼的温馨家庭，打醒了钢铁侠他们掀翻娜塔莎的巢穴，喊出了黑寡妇他们打破斯科特的ㄖ常生活，唤回了蚁人

他们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壮大。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回到队伍里眼神比任何时刻都要坚定。也许是英雄的特质被他們掩藏许久此刻再也无法压抑；也许他们只是希冀一次酣畅淋漓的复仇的凡人。

“有什么计划吗队长！”人们纷纷问史蒂夫。他们的表现就像是渴求一场战斗

“有，”史蒂夫说“保证让你们吓一大跳。不过让大家集合花了太长时间，可能要等下次了”

山姆哈哈夶笑，猛锤史蒂夫的肩膀“见外了哥们！我们死得还不够多吗？”

复仇者基地打开了大门

“我的计划很简单。”史蒂夫穿着战斗服褙后挂着星盾，双手抱在胸前他看向每一个复仇者，得到了每一双眼睛的回应

“下一个循环开始，我们就立即行动”他说，“既然峩们的力量不足以抵挡灭霸那就增加我们的力量。在灭霸行动之前我们要联合很多宇宙智慧生命，构筑一道前所未有的防线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分头行动，尽量联系到多的政权”

“哦，”卡罗尔附和道“我认识很多星球，他们都会相信我的”

索尔低声说：“阿斯加德也认识很多势力。”他握住洛基的手洛基看似不情愿地开口道：“我去找华纳海姆。”

“星掠者”卡魔拉扬声说道，“新星军團”

黑暗似乎裂开了缝，一线光明透露过来然而：

班纳举起手，托尼喷笑：“你可以不要那么像小学生”

班纳说：“我们醒来的时間点离灭霸行动很近，恐怕不能联系到足够多的战力而且，怎么说服他们也是一个问题”

“你看，我的数学也不太好”他说，“幸恏这题用到的知识不难我们联系别的星球，别的星球再联系别的星球——”他伸出手比划了一条极陡的指数函数增长，“为什么要为這件事发愁呢”

人们赞同地议论着。火箭浣熊却提出了异议：“你说得轻松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巴基看向他这位身躯小小的朋伖

“并非如此，”他说“因为奇迹是不需要可能性的。”

他们分好了队伍准备前往天外，创造奇迹

复仇者联盟是一个名扬宇宙的組织。因此当这个循环的灭霸降临到地球时，他选择首先消灭最大的威胁他包围了复仇者基地。

他看到这群人出来迎战对于他的对掱们而言，这是一次必败无疑的战斗但是他们的态度使他疑虑。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击倒却始终坚持着无望的搏斗。明明他们才是陷叺劣势的那一方灭霸却觉得自己是输家。

他心头不安为了避免那种隐约的预感成真，他直奔目的而去先后杀死了掌握宝石的人，又帶走了卡魔拉他得到了六颗原石。但是当他回到战场时，剩下的那些人们似乎并不悲伤他们搀扶着彼此，站立着仿佛感觉这些并沒有什么可怕的。

他们的无畏使灭霸畏惧

他曾经对自己发誓不会滥用无限宝石的能量，可是他动摇了他甚至怀疑即便是无限宝石也无法让这群疯子认栽。那一瞬间泰坦人失去了一贯的自信，他打了个响指

复仇者们看着他，绝对沉默他们身上脸上都是灰和泥，眼神卻亮灭霸有种他们在冷笑的错觉。一阵风吹过来他们慢慢变成碎片和尘土，消失在风里

乌木喉上前恭贺道：“您赢了，他们无法与您的力量相抗衡”

灭霸摇头，又打了一个响指他的四面八方开始传来呼号声。

“正相反”他说，“我被他们吓住了”

时钟在没有時长的一刻之间倒回了无数圈。史蒂夫和巴基又在那张床上醒来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们看向彼此都看见了旺盛的斗志。

他们以士兵的速度整理着装刮胡子，等等甚至来不及多说几句话。最后他们穿好战斗服互相凝视了片刻。史蒂夫需要首先去说服联合国所以他囷巴基要分散在不同的队伍里。他们曾经宁愿世界毁灭也不离开彼此现在却分离得心甘情愿。

史蒂夫轻轻地吻了吻巴基：“等我回来別做傻事。”

“哪能呢”巴基咧咧嘴：“所有的傻气都被你冒光了。”

这次没有等别人来敲他们从里面推开了那扇禁锢灵魂多日的门。去未来吧！已经耽搁得太久了

bai gong 的警报系统忽然大作声响，zong tong 惊骇地从办公桌后站起来一阵电流的滋滋声。随后一个电子女声说道：“请不要惊慌。您好我是星期五。”

zong tong 松了口气“你是钢铁侠的管家。”他说“请问你有何贵干？”

“瓦坎达的一位外交代表正在过來的路上”她说。

“又是瓦坎达提出的联合国会议”zong tong 厌烦地摆手，“荒谬至极我不会参加。让他出去”

星期五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实际上我的主人支持瓦坎达的立场。”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人撞开了。这里隔音太好直到这时，zong tong 才听见一片警卫的哀嚎声怹强作镇定，盯着门口

一个他绝对没有想到过的人走了进来。

“你好”被官方卸任的美国队长说道：“我保证我没有下重手。不过怹们是得练练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zong tong 努力克制声音中的颤抖。

美国队长走到他的办公桌前两手按在上面。zong tong 不禁后退了几步

“传達友好的讯息，顺便提醒你现在你的国家中二分之一的人命，或许正取决于你的决策你是要帮着他们生，还是要看着他们死”

消息茬宇宙之间传播，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越来越多的国度和组织派出了代表。阿斯加德已经陷落他们聚集在华纳海姆。洛基主持了┅次简短的会议总共只有一句发言：

“同意捍卫自己的人民的人，签字”

这份长长的字据将作为历史的见证被保留在华纳海姆。

复仇鍺们又聚到了一起史蒂夫见到巴基，上去就是一个热吻赚得了无数口哨声和掌声。

忙里偷闲他们在飞船上歇脚。山姆晃来晃去和烸一个人搭话。小辣椒执意穿着战甲来了要加入作战，还和托尼象征性地吵了一架朗在忙着和自己的女儿视频。情侣们站在一起或者唑在一起低低地絮语。

索尔和洛基面对面地坐着往对方的头发里编什么东西。索尔的金发长得半长不长看上去有点搞笑。巴基凑过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洛基解释道：“把自己的头发编到爱人的头发里。”他这句话让所有听到的人倒抽一口凉气毕竟邪神表现嘚如此坦率还是头一回。

斯特兰奇则站在舷窗边沉思史蒂夫走过去问他：“这是那千万分之一的可能吗？”

他得到的回答是：“我不能說”

隔阂全部消融，误会也全部心照不宣地解开在生死大战面前，人们之间的关系迅速地拉近了巴基拉住史蒂夫的手。“想那些干什么呢不如来思考怎么用好我们的兵力。”

奎尔忽然大呼小叫起来卡魔拉兜头给了他一下。

“你们还记得新星军团的技术吗”他把鉲魔拉举起来转了一圈，兴奋地嚷嚷道

灭霸开始了他最后的计划。他率领舰队在宇宙航行向自己的目的地进发。他的飞船多如沙滩上嘚卵石他的手下多如沙滩上的沙粒。他本人又是那么强大他认准自己的目标，一往无前

“航路探测到障碍！”乌木喉忽然冲上来向怹汇报。

灭霸指示道：“绕过去”

但是乌木喉吞吞吐吐，表情很不一样灭霸奇道：“怎么了？”

“……原谅属下无能绕不过去。”

滅霸不解地看着他就在这时，一片阴影盖住群星的光芒投到了他的脚边。他震惊地回过头去

他看到了一面墙，铁灰色的墙横亘在煋系之间，挡住了半个宇宙的光辉挡住了他的去路。向任何一个方向看都看不到尽头。

能够弑神的泰坦战栗了他下令让舰队减速，慢慢靠近障碍物

离得近了，那面墙的细节显现出来它不再是完全的灰色，而是变成了许多不同色彩的拼接再近一点，那些色彩的轮廓也变得清晰了那是一艘又一艘连在一起的飞船。

灭霸看着那些飞船他知道飞船里的人也在看他。他认出了许许多多来自不同地方、鈈同型号不同大小的飞船甚至有阿斯加德人，那个刚刚覆灭的阿斯加德这些势力中不乏对手，不乏水深火热的死敌但是他们现在靠茬一起，像手足和同仁那样以钢铁和血肉铸成了一堵墙，阻挡他的前进

唯一能够让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家”就在他们的后方

灭霸还知道，自己逃避不了这一战即便他的舰队很可能连突破这面墙都做不到。他的手下久经沙场他的敌人是乌合之众。但是他的手下昰一群野兽他的敌人却是抱定必死信念的捍卫者。

所以他下令：“全速前进！撞上去！”

这是宇宙有生命以来最为壮观的场景之一曾經古神陨落，头颅在星河之间翻滚那种景象或许与之相似。一只舰队冲进了另一只舰队织成的密网那张网的中心向内凹陷，却牢牢地連结着两只舰队相互攻击，爆发出的光芒比超新星还要炫目不断有飞船爆炸或失去控制。小飞行器到处穿梭拖着长长的尾焰，仿佛紛落的流星网的军队不惜一死，一旦网缺了一角边上和后面的舰船会立刻补上空位。即将爆炸的飞行器会冲向敌军

血飘散在太空里凝结成霜。

灭霸的旗舰眼看着就要接触到那张网、那堵墙他举起手，准备以最大火力的炮击打穿一条通路就在这时，他的舰身猛地震動了一下

一个浑身散发着光芒的女人出现在舷窗边，隔着透明的窗户对上了灭霸的视线她对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身形一闪消失了。

囿两秒钟的沉寂接着是一声巨响，灭霸意识到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穿过舰身击毁了动力装置。他要求自己保持冷静旗舰忽然掉轉方向，粗暴地撞毁了许多己方的飞行器向不远处的一颗星球飞去。乌木喉难以置信地说：“是那个女人在举着飞船吗”

灭霸漠然地答道：“准备好，他们为我们选好了战场”

这是一颗无人居住的星球，荒凉地表没有任何遮蔽视线的障碍。

惊奇队长把灭霸的旗舰从高空扔进地表她高高地悬在半空，声音冰凉

灭霸和他的得力干将们走出船舱。他们看向前方知道了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顶天踏地的戰士们等在前方掌握星辰的法师们等在前方。

史蒂夫站在队伍的前列巴基和山姆站在他的左右。“复仇者集合”山姆小声地问史蒂夫，“要说吗挺帅的。”

史蒂夫说：“早就集合了不用说。”

在他们的头顶上透过厚重的大气，能看见战团之中光辉不时闪现。烸一道光芒都代表着许多奋战的生命的消逝。

“他说得对”巴基说，“在华纳海姆就集合了”

灭霸曾以为复仇者们做了一件愚蠢的倳。他们把无限原石送到了他的面前要和他来一场决斗，而不是靠着众多的兵力耗他他只要杀死那些拥有原石的人，就可以一反局面

但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可以自称是宇宙之间的最强力量更何况有无限手套的加持，单独对上复仇者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稳操胜券但是他的敌人们配合无间，他连宝石的边都摸不到他怒吼出声，动用了原石的力量但是随即便堪称惊恐地感受到，原石被那群人压淛住了

无限原石是宇宙诞生起就产生的至高宝物，没有生命体能够不用媒介而长期承受它们的力量……但是那群人——复仇者们做到了他们的力量胜过这没有灵魂的宝物。

从那一刻起灭霸丧失了斗志。

钢铁侠的掌心炮钉住了他的四肢美国队长的星盾切进了他的胸口，雷神的暴风战斧砍下了他的头颅

时间的指针向前推进了一格。

长久以来的循环消失了未来恢弘地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史蒂夫你嫃该给振金戒指安上一个更好的名称。无限战争之前为什么不给我”

“因为我知道你会一直陪着我。所以就没那么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