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魂恋上你的人丢了我的魂知不知道自己丢了魂

    “从天下事者,不可以无法仪,虽至百工从事者,亦皆有法。百工方以矩,为圆为规,直以绳,正以悬,无巧工不巧工,皆以此五者为法。巧者能中之,不巧者虽不能中,放依以从事,犹逾已,故百工从事,皆有法度。”  ——《墨子.法仪篇》  PS: 转载请注明出处:天涯论坛莲蓬鬼话,作者 @申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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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修阴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丧葬文化精髓为“寿终正寝”,从死者病危开始,亲属就要给他穿戴好内外新衣,否则在老话中就叫做“光着身子走了”。在病人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亲属都要把他放到正屋明间的灵床上,守护他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刻,俗语叫“挺丧”。  在经过报丧,吊唁,入殓等一系列流程后,按照大部分地区的习俗要做到“入土为安”。中国目前已发现最早的墓室可追溯到春秋早期,在平头百姓的墓中一般只存放死者生前爱好之物,而达官贵族的墓穴之中则贵重物件堆叠成山,金银珠宝不计其数。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特别是在偏僻的地区,一旦发生天灾,三口之家一年的收成都不够养活自家人,盗墓也因此原因被逐渐传播开来。用墓穴之中盗得的宝贝去换取食物,这是盗墓活动最早的目的。  随着时间的推进,盗墓渐渐变成了从古墓之中盗取文物换来钱币的勾当,特别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中华大地古玩气氛更是空前的高涨,似乎家里没个老旧的锅瓦瓢盆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也正是这个原因导致了古代的文物无论在是官方拍卖还是黑市上一直都很抢手。一部分人把收集文物当做投资方式,更有钱的主则把它当做一种兴趣爱好,无论东西要价多少,只要自己看上了眼,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拍去。  盗墓者从古墓之中带出来的一般是珍贵的木材,罕见的玉器等,古墓中的木材多是制作棺椁或者棺材本身的材料,为了保证完整性,大部分盗墓者会将棺材中的死人玉器拿出后把整个棺椁或者棺材运出来,这种东西是不能直接拿到拍卖会上去叫价的,大部分都会在黑市中被消化。另外一种常见的则是从古墓之中带出的玉器,这些玉器大部分都已经被加工为成品,但是也有一小部分是一些浑然天然的玉胚,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玉器从来不缺少买家。  但是从黑市中买到木材和玉器的人当然不能把这些东西直接放在家中,按照规矩来说,死人的东西上面都粘着些“脏东西”,这些人会把木材交由其他人手里,让他们做成自己喜欢的东西,可能是一个桌子,也可能是几把椅子,或者把未加工的玉器加工成他偏好的样式,而成品的玉器也必须要“去去阴气”。  上面所说的这个“其他人”,也就是我家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手艺,被外界称作“修阴”,顾名思义,也就是把那些阴气重的物件修修补补,而我们也被外界称作“修阴匠”。
  我曾经问过爷爷,这天底下三百六十行,为什么咱们老卓家却选了这么个偏门。他总是把老烟斗在裤腿上敲一敲眯缝着眼睛说:“这个我就不知道咯,自打我记事起,你太爷爷可就是干这个的,这多少年都干下来了,要不你和你哥哥也整点正经事情做去?”  我哥哥叫卓勇,我叫卓夫,据说这个名字是我娘起的,她没什么文化,当时只觉得父亲是个窝囊废,一年挣不了几个钱,所以给我哥哥起名叫卓勇,希望他长大以后能像个勇者一样去外面闯荡,不要守着老卓家这门不挣钱的手艺继续呆在家里。我和哥哥差了整整9岁,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爹妈在那么大的年纪还要了我,当时我娘一看又生了个儿子,干脆叫卓夫,和哥哥连起来就是勇夫,希望我和哥哥两个人能像她希望的一样挣大钱。  可惜的是我和哥哥两个人还是继承了家里的手艺,倒不是因为我们没什么雄心壮志,而是在我们小时候,古玩热已经慢慢的兴起,以往家里一年最多做两份活儿,但是那时候最多的一次一年里做了13份活儿,爹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把我和哥哥叫到旁边跟着学,这一来二去我们也能摸到点门道,加上那几年爷爷还没去世,关于修阴这里面的东西我们还能问问他。  我曾经问过爷爷这修阴的祖师爷是谁,他咧着嘴笑了笑说咱这门子可没个祖师爷,要是非要弄一个出来,鲁班算是半个祖师爷吧,怎么说都是对那大木头东敲西补的。但是那鲁班可是弄的正经玩意儿,咱们折腾的是死人的东西,所以不但要会木工的活儿,这里面其他门道多着呢,你和你哥哥好好跟你爹学学。  鲁班我是知道的,中国古代最著名的工匠,还有一个是明熹宗。鲁班手里的木头做出来可以称得上是巧夺天工,哪怕到现在好多那时候的东西我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做出来的,那会儿可没有钉子这种东西;明熹宗出名则是因为他的身份,贵为天子,对江山和美人都没兴趣,唯独对这木工的活儿着了迷,每天在寝宫里对着木头敲敲打打能一整天,有时候连早朝都不上。据《先拔志》记载:“斧斤之属,皆躬自操之。虽巧匠,不能过焉。“他手造出来的漆器,床,梳匣等,皆装饰五彩,经纶绝妙,出人意料。这史书记载,不排除有夸张成分,但明熹宗也因为这个算是数的上号的木匠了。  在古代是不会把所有制作木质产品,家具或者艺术品的人称为木匠的。在东汉的《论衡.量知》中首先提到:”能剒削梁柱称之为木匠;能穴凿穴陷谓之土匠;能雕琢文书谓之史匠。“木匠是对有名木工的称呼,一般人都只会叫做木工,不能称之为木匠。在《墨子.鲁问篇》中记载:公输子自鲁南游楚,焉始为舟战之器,做为钩拒之备。退者钩之,进者拒之,量其钩拒之长而制之为兵。公输子削木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公输子自以为至巧。子墨子谓公输子曰:“子之为鹊也,不如匠之为车辖,须臾斲三寸三寸之木,而任五十石之重要。故所为功,利於人谓之巧,不利人谓之拙。”统而言之,手艺好的人才配得上称作“匠”。
  据爷爷所说,我们卓家的姓同音“拙”,是要让我们时刻保持一个谦逊的心,不要虚妄自大。  所以到现在每当活儿进展的不顺利时我都会朝着正室之中的鲁班像拜上三拜,祈祷不顺利的事情赶紧过去。虽说不是自己的祖师爷,但怎么说也算得上沾亲带故。  当然,修阴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把东西做成顾客想要的样子,毕竟是从古墓中挖掘出来的,多多少少带点不吉利的东西,所以修阴的第一步就是“洗阴”,要经过特殊的步骤对东西做处理,一来是洗净从地底下带出的泥土之类的脏东西,二来也是给自己个心里安慰;洗阴结束后就是修阴,这一步一般是不会出问题的,全凭自己手艺。修阴结束后就需要把东西交给顾客了,交还之后有个五年的期限,那段时间被我们称之为“望阴期”,在望阴期内,无论出了什么问题,修阴匠都必须解决,而这些问题大多是诡异恐怖的,我们的顾客都会以“洗阴不净”为理由来要求我们做相应的处理。这些顾客都是一掷千金的主,各种有权有势有皮有脸的人物,要不也不敢买这些东西。碍于他们的身份以及自家在外面的名声,一般在“望阴期”出了问题,我们都得放下手上的活儿去摆平,这就要求了修阴匠要掌握的不仅仅是器艺水平,还得有一双敏锐的眼睛并且对当地的民风民俗有一定了解。  而我和哥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自己做活儿碰到的怪事,则要从那个龙脊玉镯说起。
  丁  
  没了,这么短。
  二:访客  2000年11月,太阳在大西北的统治力已经渐渐消散,天气阴沉寒冷,天空中时不时的还飘落几片雪花昭示着冬天即将来临。  那段时间我和哥哥还处于观察父亲做活儿的阶段,偶尔帮忙准备些杂物,对于修阴过程中的关键步骤还未亲手操作过。赶巧那会儿父亲正忙着广东邵家那个太师椅的事情,也是在望阴期出了事情,爷爷和父亲在广东待了有好几个月才差不多把事情弄完,前者还因为那件事情生了一场大病,足足躺了2个月才好点,那场病以后老爷子身体骨差了很多,用他的话说是他地底下的朋友想他了,招他过去呢。他生病以后就回家了,父亲则还在广东处理一些善后的事情。  那天我和哥哥正坐在正屋当中一边喝茶一边聊着那个太师椅的事情,说要等父亲回来以后把来龙去脉好好给我们说说。聊的正酣,门口一位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推门而进,礼仪性的望了我俩一眼道:“麻烦问下这是卓家吧?”  我看他手里正抱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木质盒子,立刻起身迎上去招呼道:“您请进,这里正是卓家,您这是手里有物件?”  有物件就是问这人手里是不是有需要修阴的物件,一般这时候对方就会把东西拿出来然后开始和我们托付要怎么处理。  然而眼前这个人并没有把怀里的盒子放下,伸头张望了几圈道:“卓厉不在?”  卓厉就是我父亲,哥哥听他这话脸一下就拉下来了,把茶杯一放不客气的说:“家父目前在广东,您要是有急事儿就去那边找他去吧。”  我心里也有点别扭,这卓家正屋中间坐着这么两个你不问,非要找我爹,这不是明白着看不起我们两个人,不过怎么说来的都是客,我白了哥哥一眼对那人说到:“您要是不着急就等家父回来吧。”  那人似乎没被我们的话惹恼,望了望我们一眼:“您们两位是卓厉的儿子吧?我是林兵,从广西来的。”  广西的林家,我从父亲嘴里听说过只言片语,早几年林家也算是我家的老主顾了,经常拿来些东西给我们处理,不过近几年林家人再也没有来过,父亲说是广西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忙着别的事情没功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哥哥一听是林家语气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上去客气道:“哎呦,林家的大哥啊,我父亲可经常提起您家,这么多年都没有来过这儿了,这次是有什么事情?”  林兵好像很着急这物件的事情,犹豫了一会好像下定决心似的过来把那木头盒子放到桌子上:“这是上个月送过来的东西,地底下刚捞出来,你们给看看。”
  自顶  
  我给他倒上一杯茶,顺手就把桌上的盒子打开,盒子中装着一个翡翠的玉镯,这东西质地不错,虽说有几处暗斑,通过洗阴也能去除。我拿起盒子又仔细的看了看,发现那镯子上刻着一条类似龙的东西,但看起来并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龙,而是一只睚眦。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华夏传统中所说的龙一般是指九子中的老大:囚牛。但是这玉镯上的龙并不是囚牛,而是九子中的老二:睚眦,据说它生平好斗喜杀,所以在很多刀环刀柄上刻的都是它的像。据说这些武器装饰了睚眦的形象后能给人以慑人的力量。同时它更多的雕刻在议仗和宫殿守卫的武器上,从而显得威严庄重。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玉镯从古到今都是女子佩戴,这上面怎么会刻睚眦?  我把盒子放下问林兵道:“您这可是个干货,如果不需要做补修,我们这边只需要做清洗就可。”说着我拿出相机从几个方向给这只玉镯拍了几张照片。  一般到我们手里的东西有两个途径,一个是从黑市中过来的,这种东西我们叫做干货,这些东西只是经过了简单的清洗,洗去了物体表面的泥垢而已,需要通过我们洗阴来进行彻底的清洗;另外一种则是直接从地底下送上来的东西,一般是盗墓贼自个儿喜欢想留着的物件,这种东西我们称之为湿货。由于是从地下直接上来的东西,所以湿货的洗阴更加复杂。大部分盗墓贼把这些湿货拿到地面以后并不会去清洗它们,一来自己是干挖坟盗墓这行的,更会觉得这些东西不吉利;二来主要是怕自己外行人清洗这些东西怕给毁了。  关于拍照这事儿还是起源于我还听过一个小故事,听说前些年有个盗墓贼从山东一个不知名的墓里面捞出来一个玉簪,这件玉簪取出的时候上面沾满了泥土,透过这些污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这簪子上刻着一只凤凰。那个盗墓贼也不知道哪根儿筋不对劲儿,自己动手就把那些土渍给仔细洗了一遍,上面几个难洗掉的黑点还被他给剜了下来。  等到这个玉簪送到修阴匠手里洗阴完了以后才发现,那簪子上凤凰的两只眼睛不翼而飞了。好在那个修阴匠提前留了个心眼,东西刚送到自己手里的时候拍照留了底儿,才没被那盗墓贼给坑了。  据说那个凤凰的两只眼睛是用金点的,不过由于这簪子在湿阴的墓地放了太久,连金都被氧化了,所以从表面上看起来才会是黑点。这点事儿对于修阴匠来说都不算是事儿,通过特别的洗阴手段能很轻易的去掉这些黑点。  现在想想那个盗墓贼估计肠子都悔青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捞出来的东西就这样被自己给毁了。所以从那时候开始修阴匠在最初拿到这些物件的时候都会拍张照留底儿。
  林兵喝着茶点了点头回答道:“嗯,只需要洗阴就行,不需要做别的处理,三天后我来取货。”  哥哥嗯了一声算是接下了这活儿,又和林兵客气了几句把他送出去,回来把盒子拿起来对我乐道:“还好只是个洗阴,我看这镯子也没什么特别,唯独奇怪的是这镯子上为什么要刻一只睚眦?你说是不是从哪个将军的墓里捞出来的?”  我摇了摇头不想再去聊这个东西从哪儿来的,爷爷曾经给我们说过,这修阴匠修阴有几条最重要的准则必须遵守,其中第二条就是“来物不问出处”,一来是不要让来客有戒心,二来是一般这东西都是从地底下捞上来的,盗墓这种行当还是放不到明面上来聊的。  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如果在望阴期发生了什么古怪的事情,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需要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个墓里面拿出来的,要通过这些信息来想别的办法。一般懂行的客人也知道这一条,所以每逢这种情况他们都会主动告诉我们这些物件的来历。  哥哥估计也看出来我不想聊这个,嘿嘿一笑:“你怎么这么老实啊,这里又没外人,咱兄弟两个谈谈这些东西又没人知道。”说着拿起那个盒子给我使了个颜色就向洗阴房走去。  这洗阴最重要的有三点,第一点是心诚,第二点是位置,第三点是材料。  上面说过修阴这行有几条绝对不能触犯的规则,其中第一条就是爷爷经常给我们说的那句话:万物皆有魂,只等命中人。这修阴的物品都是从墓底拿上来的东西,换句话说就是本来属于别人的物件现在需要交给另外一个人,所以在洗阴的过程中一定要心诚,爷爷说这世间万物都有魂魄,如果我们不能诚心的对待它们,它们也不会老老实实的被交到另外一个人手里。往玄乎的地方来说,这修阴就是修这物件的魂,让它心甘情愿的落到别人手里。  这第二点是位置,每个修阴匠家中都必须有一间洗阴房,这房子必须面朝东,并且无论这天气是晴空万里还是阴雨沉沉都必须把窗子保持打开的状态,因为这东方是日出的方向,打开窗子是为了阳光能冲净这屋中所有阴气。
  第三是洗阴用的材料,洗干货和湿货的材料是不同的,洗干货必须是糯米磨成粉,然后用烧开的雪水调制成一定黏度的糯米糊,把物件放在糯米糊中24小时即可。不过这糯米和雪水不是随随便便那种都能用,糯米必须是贵州侗族自己种植的秃壳糯,据说这种糯米受日照时间最长,加上侗族人在种植的过程中也加入了自己族人的特殊办法;而这雪水也很有讲究,必须是每年冬天的最后一场雪化成的水,所以每年冬天的每一场雪我们都要存放,因为说不准哪一场就是最后一场雪了;洗湿货用的材料据说更为特别,只是我和哥哥还没见过父亲洗湿货,所以那些材料到底是什么我们还不得而知。  和哥哥两个人折腾了一会儿就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妥当了,小心翼翼的把那镯子放入糯米糊中,在洗阴房四角点上四根蜡烛,这主要是想要这屋子在晚上也能有光亮,洗阴全程都必须有光亮,绝对不能在黑暗的环境中进行,怕震不住物件上的阴气。  第二天把那玉镯从糯米糊中取出用雪水洗净后,整个玉镯通体透明,在光下仔细观察了玉镯上的龙雕,雕刻显得栩栩如生,那睚眦就像是要从玉镯上奔跃而出一样。这种雕刻着龙像的镯子在我们行内有特定的叫法:龙脊玉镯。  林兵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了我家,拿到玉镯以后好像很满意的样子,支付了约定好的钱一抱拳道谢就离开了。这些钱只占全部费用的30%,另外70%按照规定要在望阴期结束后才能给我们,毕竟望阴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环节。  我和哥哥两个人还乐呵呵的觉得修阴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儿,完全没老爷子口中那么恐怖。没想到不到一个月,林兵再一次出行在我家门前,推门而进第一句话就是:“两位去广西走一趟吧,家里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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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终于结束了,可以好好看莲蓬鬼话了,刚打开就被内容吸引了,故事背景是大西北哎,让我想起了双鱼玉佩。。。楼楼快更
  三:西归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糟糕,因为这望阴期出的事儿可大可小,小到身有顽疾,大到家破人亡都有可能,事大事小全凭修阴匠的手艺。我和哥哥只跟着父亲处理过几次这种事情,最糟糕的一次也不过是天津吕家因为一快儿玉死了人,况且这几次我和哥哥更多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什么阴光回照,地势犯命这些东西都只是知道个大概,对于其中细节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另外这林兵既然不远万里到了我们这里肯定说明家里出的不是小事儿,但让我奇怪的是明明一个电话可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他非要特意来一趟?难道才一个月不到这家中出的事情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哥哥起身把林兵请了进来,给他泡上一杯三花茶道:“林大哥,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林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路途颠簸,眉宇间露出一丝丝疲惫,端起茶杯道:“我回去以后把那镯子给了母亲,谁料想她戴上之后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虽说是70岁的老太太了,但是之前身子骨也还算硬朗,”说到这眼中露出了些许后悔:“自打戴上那镯子之后没过几天就不行了,还说晚上经常有人在她门外要索她的命,所以还烦请两位随我去广西一趟给我们看看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哥哥听完站起来让林兵稍等,然后拉起我就往洗阴房走去。按照林兵的描述,林家奶奶戴上那镯子之后身子骨突然不行了,很可能是因为洗阴不净导致那镯子上还有些阴气,那东西在古墓里放得时间久了,再加上对方是个老太太,所以先得看看是不是洗干净了。  上面说过干货和湿货洗阴的方法是不同的,在洗阴过后一般来说都需要验证是否洗干净了,对于干货来说,洗阴结束一周后需要去观察当初洗阴用的糯米糊,如果洗干净了,就会有一些暗黑色的糯米团沉淀在盆地,按照父亲的说法这些阴秽之物会被糯米吸收然后沉淀下来。这次是因为林兵只给了三天时间,根本来不及去检查盆底,在加上这次只是简单的洗阴,我和哥哥根本没放在心上。  还好当时洗阴的木盆还在,我们把上面一层的糯米去掉后看到有好几块儿暗黑色的糯米团沉淀在盆地。虽说数量不多,但毕竟这次洗阴的物件只是个小小的玉镯,这些脏东西足以说明的确是洗干净了。  这下就不好办了,我叹了口气:“看来这次还真得去广西一趟了,你先去招呼林兵,我去给爷爷说一下然后收拾些东西咱们就出发。”
  哦,很有悬念,与一般的小说别具一格,坐等更新。。。。。。。。
  我和哥哥还没有单独处理过这种事情,这次去很有必要给爷爷说一声。来到后院老爷子正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怀里抱着家中的那只老花猫。我过去打了声招呼,然后把林家的事情给他说了说,老爷子听完眯缝着眼睛道:“那你俩可得给人家给处理干净了再回来,可别丢了老卓家的脸面。”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和哥哥还真没底,您有没有什么经验这会儿给我说说,到时候说不定用得到。”  老爷子嘿嘿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让你们两个臭小子平时只顾着玩,这会刀架脖子上知道喊救命了?”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没想到爷爷严肃的说道:“要说经验,这一时半会儿也给你说不完,处理这种事情必须得经历的多才能摸清其中的道道来,不过有几句话你得记在心中。”  “这第一句,修阴是虽然说不上是件善事,但是比起那盗墓的行当咱们也算是与物为善,所以做事儿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这第二句,世间万事讲究一个缘分,不可强求,如果你俩真的找不到原因也不必灰心丧气,只能说明你们还有林家和那镯子的缘分未到,这时候千万不能逞能,一定要让林家把那镯子从哪来的还回哪儿去,以免后患无穷。”  “这第三句,说难听点这修阴用现在的话来说叫做封建迷信,不过从老祖宗那儿一辈辈儿流传至今总归有它的道理,所以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对于这中间的东西一定要心存敬畏,切记人在做天在看。”  “这最后一句”,老爷子说到这儿又把眼睛眯缝起来:“等你做这一行时间久了,遇到的人和事儿多了你就明白了,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什么鬼怪,而是面对着诱惑的人心。但是我希望无论你俩遇到怎样的事情,面对怎样的诱惑都要保住自己的良知。”
  刚看完,很吸引人哦,希望楼主尽快更新。
  看了开头,感觉写的挺有意思,阴道修复术,能勾起广大男同胞的阅读欲望,内容写的也挺好,可以继续看下去
  写得很赞,刚看完,希望楼主尽快更新。
  从后院回到里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就直奔大堂而去,哥哥看我回来了朝林兵一挑眉毛:“咱走吧?”  去广西的飞机上林兵稍微给我俩说了一下自家的情况,这林家最早事做木材生意起家,大概二三十年前是林家最强盛的时候,不过俗话说物极必反,林家也同样没有逃过这种命运,当时林兵的父亲估计也是被傲气冲晕了脑袋,在一宗大买卖上做了个错误的决定,赔了不少钱,从此林家势力一落千丈。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林家仗着自己家底雄厚,林兵和他哥哥接过家里生意以后做事也是小心翼翼,这几年倒是也挣了点钱,尽管比不上之前,不过在当地也算是个大户人家。  林兵的哥哥叫林充,和水浒里面那个林冲一个音儿,林兵来这里的这段时间正是他哥哥在家中照顾重病的母亲,他们的父亲在那次生意失利之后也是重病不起,没几年就没了,所以家中的男人也就剩下林兵和林冲两个人。因为从小是被母亲一个人带大,兄弟俩对母亲感情极深,所以林充让林兵赶忙到这边来请我们过去。  飞机很快就降落到了南宁吴圩国际机场,出了候机楼林家的人已经恭恭敬敬的等在那里了,林兵脸色阴沉的把我俩请上车,哥哥对我苦笑了一下,现在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就得看人脸色了。  车子在夜幕中飞快的驰骋着,我没来过南宁,对广西的印象也还是那种地广人稀,经济落后的地区,到了这里才发现虽然比不了北上广,但是夜幕中一座座极具地域特色的建筑在暧昧的灯光下倒也显得别有一番韵味。  车子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停在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宅子前面,我一看到了,也不劳烦林家人开门了,打开车门就和哥哥下了车,这一下车望了一眼宅子才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这门上挂满了白,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估计那林家奶奶已经走了。  林兵也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下了车连招呼都没给我们打就直奔屋里,刚进去没多久就听到他在里面悲锵的喊了一声“娘”,然后就传出他悲痛的哭声。  旁边哥哥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没想到这么快老太太就走了,不知道尴尬的该不该往里面走,我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身上还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外套,总不能穿着这身衣服进去,索性直接把外套脱下来装起来,只穿了一件黑色毛衣和哥哥进了林家的大门。  一进门就是一间大屋子,屋子正当中摆着一个老妇人的遗像,这个应该就是林家奶奶了。这会儿林兵已经把换上了一件大白袍,哥哥尴尬的看了我一眼又和我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出了门拿出烟盒想点根烟,想了想又不太合适只好收了回去问哥哥道:“看来这林家奶奶病的够厉害的啊,这才几天人就没了。”  哥哥冷哼一声:“看来咱们这趟是易进难出了,本以为没什么大事儿,没想到才几天就出了人命,咱俩要是查不出来个子丑寅卯来怕是出不了林家的大门了。”  说话间林兵已经从屋里出来了,脸上阴云密布,看了看我俩冷冷的说道:“务必请两位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也没招呼我们的意思就转身往里屋走去。  我吐了吐舌头,说起来这林兵还算是客气的,要换做别人估计早把我们哥俩绑起来直接活埋给他妈陪葬去了。  反正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破罐子破摔吧,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和哥哥两个人拉着行李在林家院子里绕了一大圈儿也没发现哪间是客房,刚准备找个人问问旁边哥哥一拉我的胳膊低声道:“这里不对劲儿。”
  很有意思的小说,一口气看完了,楼主还有吗,在线等哦。
  来啦  
  这小说很吸引人,比鬼吹灯强多了,那小说纯粹胡扯。
  马可菠萝  
  很喜欢看哦,楼主快快更新,争取以后也拍成电影电视剧之类的。
  小说写得很有意思,坐等更新哦!
  还有要注意版权。
  楼主文笔思路不错,正看着过瘾,别偷懒哦,要勤快更新.
  楼主你好, 写的很不错啊,剧情连接紧凑, 很容易引人入胜。
  不错,好文章,继续。。。。顶起来。。。
  看完了,好期待更新的章节。
  四:风水  我挑了挑眉问他哪有问题,哥哥撇撇嘴指了指正室:“你没看到里面放着那林家奶奶的尸体吧?”我摇了摇头没明白什么意思,他摆摆手让我靠近小声道:“我刚才看了一圈儿,也没发现哪里摆着棺材。”  搞了半天他是在找尸体,我摇摇头让他别操心这些,既然要调查这事情就必须得好好检查那老太太的尸体,早晚都能见到,现在眼下的事情是赶紧找到客房在哪,奔波一天把我累的够呛。  他看我没什么反应低声叹了一口气拉着我就去找客房。问了好几个人才拿到客房钥匙,进去把行李随便归置归置我们就坐在桌边思考这调查从哪开始。  一般情况下家里出这种事情都会从风水看起,至少我爹每次都是从这方面开始查。这风水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过我和哥哥照虎画猫也能整理出来些思路。  风水按照我们这行分为大风水,小风水以及物件的风水。这大风水说白了就是指这南宁甚至广西的风水,小风水则是林家宅子的风水情况,至于那物件风水,一般只要不是从些犄角旮旯墓里面取出来的东西,风水都大同小异,都是极阴的物件,所以一旦和这大风水或者小风水有了冲突,那出些诡异的事情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这广西的大风水就我和哥哥现在的水平根本看不透,不过这南宁的风水我倒是听父亲说过几次。  南宁坐落在南宁盆地中部的邕江两岸,周围的山形像是一个龙头,整个南宁市是以清秀山脉为靠山,位于南宁市东边,即是卯方。青秀山“山不高而秀,水不深而清”,是青秀山脉进入南宁盆地的龙脉结穴处。  南宁市市区则是承接着青秀山山脉龙气之地。青秀山山脉往东延伸的一支位于宾阳县边境处的镇龙山之处戛然而止,与东面贵港市的莲花山脉发生断裂,龙脉被断在风水上是不吉之象,故古人将其断裂处的山峰称作“镇龙山”,取其镇压龙脉断裂带来的的不吉风水之意。青秀山龙脉东行不得,于是折向北方,故龙脉的另一支往北方上林县的大明山方向延伸,直连广西北部的凤凰山,九万大山,一直连至湖南省的八十里大南山,雪峰山脉,武陵山脉,起伏奔腾,气势磅礴。青秀山坐卯方为木龙,面对曲折的邕江逆水,正符合风水上的“木龙需逆水”的格局。  南宁市区左以五象岭为青龙,右以高峰岭,老虎岭为白虎。左青龙山脉山体圆润而秀美,树木青翠而连绵,无狰狞突兀之恶相,起伏平缓而有情;右白虎山体沉稳而厚重,树木郁郁葱葱,难得的是在沙首的尽头处圆润而有相抱之形。穴山正对右江和左江交汇的水口宋村处,邕江曲折有情的从前方流入南宁盆地之内,右方的白虎沙首与左方的青龙沙首共同形成了一个关锁,将流进南宁盆地内的邕江河水紧紧锁住,整个南宁市区处于盆地之中,左右沙首互相配合,能藏的住风水,聚得起气,在风水上算得上是好沙首。  当然这些只是从大环境来看南宁的风水,其余的还有南宁的南湖,青秀山龙像塔等等从风水上来看也是大吉之象,所以问题肯定不会出在这大风水上。
  楼主今天还更么  
  至于小风水,人之居处宜大地山河为主,其来脉气势最大,关系人祸福最为切要。若大形不善,纵内形得法,终不全吉。风水中把山叫做星辰,山形属金,唤做金星;山形属睡,唤做水星;水行山是有多个(金行山)组成。家居附近有三个或者三个以上的小山丘,它的形状如果是半圆的,便是水星了。刚才我和哥哥在屋子里转的时候的确发现林家的宅子
里有几处人造的山丘,从这一点来看此处也是大吉之象。  五行之中,水主智慧,又名彗星,楼宇附近如有此星,主人则聪慧大气。小风水中关于房屋的内容可以归纳成一下几句话:  水星拱照,主人聪慧;  靠山泄气,风水不利;  土形靠山,贵人相助;  盘龙之地,财运亨通;  后土受伤,家宅遭殃;  太阴金星,利官利商;  廉贞山凶,小心健康;  后靠穷山,难有权利;  宅前案山,有财有势;  山形朝山,向之大凶;  凶水淋头,儿孙伤亡;  天桥飞架,左吉右凶;  污浊恶水,财帛不聚;  见水形火,因财失义;  火城水凶,是非官灾;  门多相通,四面楚歌;  后方有靠,龙强虎弱;  当运坐向,丁财两旺;  工厂大厦,犯冲天煞;  带煞之地,小心安康;  太近戏院,聚散无常;  邻近学校,阴强运滞。  这几句只是总结而来,具体情况得看到房屋的实际情况来具体分析,不过从宅子里那几座假山看来,这宅子当初设计的时候也遵循了一定风水大吉的规律。  无论是从大风水还是小风水来看,林家都是大吉之向,那区区一个小镯子再怎么阴应该也不能影响到这林家的风水,不过这小风水我们只看了宅子内的情况,还得等到明天天亮了去看看屋外的情况。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哥哥就起床之奔屋外,从外面看起来林家宅子左侧比右边稍高一些,正门平坦大气,屋后则是敦实厚达,正符合风水中青龙高于白虎,朱雀平而玄武厚的吉兆。而屋子正门前则是一片空地,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判断这里之前应该和附近一样是一片树林,林家当初故意在门前砍伐了这么一片“明堂”。  和哥哥往附近小树林里面走了走,发现附近的几棵树好像都有过修剪的痕迹,大部分的树木都是倾向林家的宅子生长,我叹了口气,看来当初建这宅子林家还真是费了不少力气。  就算是从这大宅子周遭的环境看来林家也必然是一副大吉大利之象,看来这问题不是出在风水上。  我俩都皱起了眉头,风水上的问题怎么说都好办,最糟糕不过是花点钱改改风水,这些对于财大气粗的林家也不算事儿,但现在问题不在风水上,那就比较玄乎了。我望了哥哥一眼叹了口气:“这下可好,第一次就碰上这种事情,咱怎么办?”  他怂了怂肩表示无可奈何:“到时候再说吧,咱先去吃早饭,昨晚没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鉴于我俩现在尴尬的身份,我们还是没去林家吃饭,附近找了个小店就坐了下来,准备随便吃点然后赶紧想办法。  刚吃了几口就听见旁边桌子上的一个大爷说道:“你们说这林家老太这么一走,那林兵不得被赶出来?我看那小伙子人还不错,要是这么被他哥哥给欺负走了也是可惜了。”  我扭头看了看,旁边桌子坐着3个大爷一边溜溜的吃着螺丝粉一边聊着林家的事情,哥哥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站起来一屁股坐到那桌子剩下的那个位置上讨巧的问道:“大爷,您刚才说这林家奶奶走了?您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没的?”
  老大爷脸上显得有点尴尬,毕竟在背后说别人家这种事情被外人听到了也不太好,哥哥嘿嘿笑道:“大爷您别误会,我和我弟弟从南方被那林家人请来给他家做白事的,这不刚到这儿还没弄清楚他家的情况,要不您给我说道说道?”  大爷听完神情缓了下来撇嘴道:“我看你俩是外地人奉劝你们一句,白事儿办完赶紧走,千万别和他家有什瓜葛,那林家除了林老二林兵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一听这话里有话,赶忙把凳子搬过去递上几根烟:“我看那林家待人也算客气,大爷这话怎么说?”  另外一个老头冷哼一声:“这林家表面看起来一团和气,但是背地里一个个都损着呢。林老二他爹前些年做生意赔了不少,一气之下直接背过气去了,之后这生意可就交到林家两兄弟手里了。”老头说着深吸了一口烟继续道:“这林家可家大业大,林家老太死了以后这遗产可怎么分,而且那林老大40多岁了也没个儿女……”说着意味深长的撇了我一眼。  我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几个老头看我好像明白了,起身拍拍屁股就要走,刚起身又扭头问哥哥道:“你刚才说你俩是过来给林家办白事儿的?”  哥哥还在思考刚才老头的话,头都没抬只是嗯了一声。老头皱皱眉低声自言自语道:“那林老太早就下地了,白事儿怎么还没办完?”  我一听差点跳起来,哥哥脸色也阴沉下来忙上前问道:“林老太都已经下葬了?”  老头惊讶的看了看我们:“你们来办白事儿的这都不知道?早就下葬了,我们还奇怪呢,刚死了一天怎么就给埋了,不知道在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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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早  
  五:方向  几个老头离开以后我又要了一壶茶,准备在这里待上一早上。  “你说林充怎么那么着急把老太太下葬?这才死了几天。”这茶太烫,我缩了缩舌头。  哥哥愣愣的盯着飘起的热气没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我推了推他才抬起眼看了我一眼,看样子是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  他把自己杯中的茶叶吹散:“你说咱们是不是搞错方向了?会不会和那个镯子没关系,而是……”说着在脖子上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我摆摆手:“不太可能,那林充是哥哥,如果林老太没有立下遗嘱,林充也能分到一半家产,足够活一辈子了。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到这边以后好像还没见过他,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哥哥嘿嘿笑了两声:“人心隔肚皮,况且咱们连这肚皮都还没见过,先别急着下结论。既然现在没什么线索,不如先往这方面看看。”  我们给林兵打了个电话,敷衍说是在附近看看风水,他母亲的事可能和这附近的风水有关系。那边听起来没什么反应,像个机器人一样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我们也没回林家继续住,一来不是自己家总感觉别扭,二来我们现在的身份太尴尬,低头不见抬头见还不如在外面住几天。  第二天早上我和哥哥早早就起床来到昨天那家小饭店,刚把东西点上昨天那几个老头推门而进,看到我们两个也愣了一下,我嘿嘿一笑迎了上去。  既然到现在都没见到林充,不如先从周围人嘴里探探口风,刚好昨天林老太下葬的事情我们也有些疑问,今天守株待兔还真等到这几个老头了。  我俩凑过去递上去几根烟笑到:“老爷子起的够早啊,真巧真巧。”  老头拿过烟点上看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俩也不晚啊。”  哥哥没再扯淡下去直奔主题道:“对了老爷子,昨天说的那个林老太下葬的事情你再给我俩说道说道?那老太太为啥这么早就给埋了?”  老头从鼻孔里哼出几丝青烟:“我看你俩不是来给人办白事儿的吧?哪个白事儿伙计问这么多东西?好好干自己的活儿就行了,不该问的别问。”  我一看这老头还不准备说了,刚想要再套套话旁边哥哥就开口了:“老爷子好眼力,实话给你说了吧,那林家出了点怪事儿,我们哥俩是来给他们看风水的。”说着是神秘的看了老头一眼。
  马可菠萝  
  后者也没猜到我们的身份,哥哥低声给他说了好些林家宅子的风水,刚开始还靠点谱,后面越说越扯淡,最后把这宅子损的比墓地还阴,对面老头听的越来越入神,烟头快烧到手指了都没反应,我赶紧扯了扯哥哥低声给老头说道:“老爷子,这林家风水有问题,我们哥俩就是来给他干这个的,不过干我们这行的,除了能把差风水修好,”说道这里故意不怀好意的看了他一眼:“也能把好风水给弄没。”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结结巴巴说道:“两位小兄弟别别别怪我眼拙,这人老了眼拙,没想到两位这么大能耐,你们刚才问那林家是吧?那老太太为什么这么早下葬我不知道,但是别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点的,要要要不我给两位传传闲话?”  哥哥看老头就范了也客气起来,给他倒上一杯水示意他继续说。  老头颤颤巍巍的喝了一口想了一会儿说:“那林家有两兄弟,大少爷叫林充,二少爷叫林兵,不过那林充有点古怪,当初不知道为什么他爹没让他接触家里的生意,十几岁的时候给送到外地学音乐去了,他爹死了以后才回来。”  “送到外地学音乐去了?”我皱着眉头问到。  “嗯,那林兵倒是一直跟着他爹学做生意,几年下来也学了几招,所以后来虽然林充回来了,林家的生意也几乎是林兵一个人在照看,那林充完完全全就是个花花公子,每天除了造钱什么事儿不会干。”  送到外地学音乐去了?我挠了挠脑袋没想明白为什么,那老头点上烟继续道:“前些日子林老太太身子骨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病了下来,也是林兵一个人操前顾后,他哥哥除了在老太太床前守了几天也没干什么,所以我估计那个传闻是真的。”  “啥传闻?”哥哥摸着鼻子问他。  老头低下头凑过来低声说:“据说那林家老太不会生孩子,林家这两个孩子都不是她生的。”  我听了一愣,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林家这关系够复杂的,那林家这两兄弟是怎么来的?  老头一脸得意道:“这事儿换别人还真不知道,你俩今天算是运气好碰到我了。据说那林充才是他爹亲生的,林兵是林家老太抱来的孩子。”
  把老头打发走我和哥哥回了酒店,他在床上抽着闷烟问我怎么想的。  我摇了摇头:“那老头的话先不说真假,光是林老太这么着急给埋了就肯定有问题。如果他说的那个传闻是真的,当初为什么让林兵这么个抱来的孩子接手自己生意,把自己亲生的送去学音乐去了?说不通。”  哥哥站起来把烟灭掉冲我乐了乐:“看来咱俩明天该去会会那个林充了。”  第二天我们回到了林家大宅,打听了一下林兵还在处理一些后事,估计没功夫搭理我俩,就直接去找了林充。  房门前敲了半天才有人打开门,门一开就看到一个男人穿着内裤站在门里,屋内床上躺着两个全身赤裸的姑娘,我有点尴尬的笑了笑示意要等他收拾好我们再进来。  没过多久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从门里出来,出门时候还冲哥哥抛了个媚眼,我浑身一哆嗦赶紧进了里屋。  这会儿林充已经收拾好坐在桌边,身上一件简单的格子衫,一条卡其裤,我看着觉得别扭,这一身文艺的打扮穿在这么个40多岁的男人身上总觉得不伦不类。  我心里叹了口气,估计这林充是个难缠的人。文艺青年是一种很神奇的物种,和他们交流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文艺青年从来不会听你说什么,在他们眼里交流是一种你说完话我说话的交谈方式,他们从来不会理会你说的是什么,哪怕你告诉他“你妈炸了”,他听完也能笑着给你说“好了,你说完了,该我了。”  我冲他尴尬的笑了笑就和哥哥坐到了他对面,林充倒没他弟弟那么不客气:“我听林兵说了你俩,那个镯子就是你们给整的吧?,我妈死之前可是说半夜总有人在她屋外索命,你们可给我赶紧查出来到底怎么回事,要不这鬼地方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慢慢等楼主写,加油
  我听了暗自仄了仄舌,家里白事儿还没办完自己就找姑娘在家过夜,家里死人的事情一句话没问,只想着自己的那点破事儿,这些都让我对林充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哥哥沉的住气,笑着对他说:“我们哥俩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毕竟洗阴的是我们,怎么说也有责任,前些天我们在周围看了看这宅子的风水,是大吉大利之象,林少爷不必担心恶鬼索命之事,有我俩在这里必定让它不能动你分毫。”  林充听了大喜,想了想好像又觉得不怎么合适,把笑收起来感叹道:“我娘从小把我和林兵拉扯大,虽然我在外求学几十年没怎么回过家,但是也没忘了家里的老母亲,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就走了。”说着脸上居然摆出一幅要哭的样子。  我一看你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学音乐的还顺带学了表演?不禁心理一阵恶心,哥哥倒是没什么反应拍了拍林充肩膀道:“林少爷不必太过伤心,人死不能复生,咱们好好过日子就是对她最好的慰祭了。”  林充一看有台阶下了点了点头问我俩今天过来是不是有什么要问的。  扯了半天终于到正题了,哥哥回道:“我们是听说老太太生前身子骨还算硬朗,怎么会突然就卧床不起了?是怎么个过程?”  林充脸上飘过一丝狐疑但是马上消失了:“对啊,我也很奇怪,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有点感冒,我们就熬了点药给她喝,结果一点好的迹象都没有,后来就说半夜有东西在她屋外向她索命,估计是受了惊吓,从那以后就卧床不起了。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林兵马上就去找你们去了,没想到就那几天老太太没撑过去走了。”  我刚想要打断他问为什么那么着急就给埋了,哥哥在桌子底下捅了我一下让我先别问,装出一脸悲伤的表情问道:“林少爷方不方便带我们去看看您母亲当时的病房?”  林充一听马上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后面,哥哥在我耳边低声用方言说了句:“盯仔细点,这林充绝对有问题。”
  六:鬼影  林充把我们带到一间大屋子前刚要推门进去我赶紧把他拦住:“先别着急开,老太太走了以后这屋子没人住过吧?”  他哼了一声:“那还敢有人住呦,清洁工都不敢进。”  哥哥嗯了一声道:“那就好,这人和人的气场不一样,就怕有人进去过扰乱了这房间原来的气场。”  我心里暗自乐了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说的一套一套的。这房间哪有什么气场,人都走了那么久了,估计里面除了灰什么都没落下。  林充倒是一幅很相信的样子:“两位放心,这房间绝对没人进去过,怎么着?两位是准备干什么?”  我看他上套了一挑眉毛:“林大哥,的确有件事情要拜托您,我们哥俩准备在这房间里面住几天。”  林充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皱着眉毛问到:“这当然是没问题,不过这房间里面可是闹鬼,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林家可不负任何责任。”  为了让他放心,哥哥干脆和林充签了一份协议,如果我俩在这房间期间出了任何事情,林家不负任何责任。我俩把名字签上,林充放心的拿着一纸协议估计心里都乐开花了:“两位也别在意,这万一出事儿了我们也担待不起。”说着小心翼翼的把协议收起来继续道:“那从今个儿起两位就住这屋里吧,待会我让人把两位的被褥拿来。”我摆摆手让他不用管这些,等下我们自己去拿。  把林充打发走我粗略看了看,这屋子看得出的确是很久没有打扫过了,桌椅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这样子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东西,干脆自己动手和哥哥两个人先把屋子收拾干净了。  趁着收拾房间的时间我也仔细观察了房间的情况。这房间冲正北方向,老太太睡觉的床则是冲正南,这样正好和地球磁力线同向,而且窗子朝向正东,保证屋内不会潮湿,否则对老人的关节不好。  这间房子位于林家大宅的西北侧,这房间最早应该是林家老兄弟父亲的房间,在古语中西北方代表家中老父的位置,利于老人的运势。  屋内的装饰也很简单素雅,两张藤椅一张书桌再加上墙上几张字画,位置都摆放的很考究,看的出来是用了些心思。  房间边边角角比较多,我们两个人收拾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弄妥当。坐在藤椅上擦了擦汗问哥哥他什么打算。
  他本想点根烟想了想又算了,这屋子几乎所有材质都是木头,还是别见明火。哥哥把烟收起来笑到:“啥都不用干,我估计咱们这几天晚上就能看到那个索命的恶鬼了。”  我一想也对,那林充既然能允许我们住在这里,还郑重其事的签了个协议,肯定是要闹什么幺蛾子出来。我给林兵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调查有些进展了,估计这几天就能有结果。  把电话收起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哥哥道:“你说那恶鬼索命是怎么回事?”他听完一拍脑袋立刻起身走到门外,我跟着走出来看到他正弯着腰在窗框上摸索着什么。  我凑近一看,原来是窗框上有一些像是绳子割过的浅浅的痕迹,这窗框也是木头的,这些痕迹也很明显,哥哥嘴角一扬:“我大概知道这恶鬼是个什么东西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闭门不见客,幸好这屋内还有些古籍,也不会太过无聊。  我们住到这屋子里的第三天,外面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到了晚上快睡觉的时候已经变成狂风大雨,屋内不知道为什么断了电,我在屋子里翻了半天才找到几根蜡烛, 屋内朦朦胧胧的亮度再加上屋外的鬼天气,气氛居然有些诡异。  哥哥正抱着一本《金瓶梅》看的滋滋有味,我敲了敲桌子:“行了,要是喜欢回去我给你买一套带彩画的,你到时候慢慢看。”  他放下书乐了乐:“要说你这人就是没文化,这字儿和画的感觉能一样么,这种东西文字表达出来是不一样的,我给你说我对这方面可有研究……”  我摆摆手让他别扯淡:“我说这林家这么大个宅子,不能这么点风就把电给断了吧?”  他看我没兴趣去听他的研究成果有点无趣又把书拿起来:“那可不,我估计就是今天晚上了,咱可得演像点。”  我从书架上找出来一本《山海经》刚翻了没两下眼皮就沉重起来,不知不觉居然睡了过去。
  第48楼之奔当作直奔,57楼一幅当作一副,慰祭当作慰藉
  没睡多久就感觉有人在摇我,我把眼皮抬开正看到哥哥食指放在嘴边让我别出声,抬了抬下巴意思让我看窗外。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抬眼望去,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不过外面这会乌漆麻黑什么都看不清,从身影来看应该是个女人。我精神一振马上清醒了很多,哥哥看我清醒了扯开嗓门大喊了一声:“卧槽,阿夫快起来,把家伙拿出来!”  我捂着嘴差点没笑出来,他入戏还挺快,只能配合起来在屋子里面倒腾起来,弄出来很响的声音,外面听起来就像是在翻箱倒柜找东西一般。  折腾了一会儿我也累的够呛了,示意哥哥赶紧换下个场景,他点了点头又扯开嗓门喊道:“快点过来,先把门堵上,真他妈晦气,没想到还真有脏东西。”  我和他把桌子往门口推去,桌子角在地上摩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很是难听。把桌子推到门口的时候我把脸趴到窗户上像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正巧外面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屋外犹如白昼一般,这一下我才看清楚那影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玻璃那边正贴着一张女人的脸,脸色惨白无色,两腮摸了很重的腮红,嘴唇更像是刚喝过鲜血一样殷红可怖,一身白衣正在风中飘来飘去。  我和她的脸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我在屋内好像已经能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那股子寒气,不巧的是就在那闪电闪过的一瞬间,我还在仔细观察她脸上的东西,那女人的眼睛就一下睁开了,两个毫无生色的眼眶中没有眼珠,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像要把我吞噬一般。  尽管早有心里准备,但这突然来的一下还是把我吓的够呛,大叫了一声赶紧往后退去。哥哥没去在意那屋外的东西,听到我的叫声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到:“那东西好像不是咱们想的皮影儿,好像真他娘的是个女鬼。”
  哥哥听了愣了一下,扭头再看的时候窗外那女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他把我扶到床上倒了杯茶让我先把水喝了,冷静一下再说刚才怎么回事。  几口热茶下肚我也冷静了下来,但额头的冷汗还是不停的往外渗着,我把刚才看到的东西给他详细描述了一遍,哥哥摸着腮帮子问我是不是肯定刚才外面那东西绝对不是个皮影。  我点了点头:“绝对没看错,你见过哪个皮影还会睁眼的?距离那么近我他妈绝对没看错。”  他看我如此肯定也不再言语,自顾自的在屋内转起圈来。之前我俩以为老太太那时候看到的恶鬼肯定是林充用了什么东西吓她的,想来想去最可能是皮影之类的东西,加上今天早上在外面发现的那几处痕迹,几乎已经确定就是我们想的那样,只不过没想到今天这么近距离的看到那“女鬼”彻底把我们的推论否定了。  我想到来之前爷爷给我说的话: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今天之前我是一直不信的,不过今晚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去思考这鬼神到底是不是存在。  哥哥看我在床上发愣,过来拍拍我的肩道:“你别多想,就算不是咱们之前想的那样,也还有别的可能,我给你保证,绝对不是什么恶鬼,肯定是那个林充的鬼把戏。”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反正除去女鬼我是想不出来别的可能了,他让我吃了点安眠药,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桌子已经从门口移了回来,哥哥也不在屋内。我起来穿上衣服到门口一看,他正半蹲着盯着窗框。我走过去问他有没有发现,他指了指窗框道:“你看,这里出现了一道新的痕迹。”  我凑上去一看,在上次发现的痕迹旁边真的又有了一道新的像是绳子割过的裂痕,只不过这个痕迹比前一个深的多。哥哥叹了口气:“咱们猜的没错,林充用来吓唬林老太的应该就是个皮影,但是你昨天看到的那个东西”,说着抬眼看了我一眼:“估计是个女尸。”  我脑皮一紧,女尸?尸体还会睁眼?他看我呆在那里继续道:“昨天那女尸应该是林充为了咱俩专门准备的,不知道又是谁家姑娘遭了殃,眼睛还被挖出来了。昨晚她能睁开眼,应该是眼皮上有细线连着,当时环境太暗你肯定注意不到。”  我心里一阵怒火上来,刚准备发作哥哥对我摇了摇头:“咱们现在还没确凿的证据,得抓到实实在在的把柄才能治的了他。”说着拿出电话给林兵打了个电话,接通后连招呼都没打冷冷的对那头说:“我们要验尸。”
  晚安  
  楼主早  
  最喜欢看猜不透结局的小说了,马住,楼主不要弃坑哦。
  七:真相  20分钟后,林家宅子大堂。  我和哥哥坐在正中央,周围坐满了林家的人,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俩,一幅准备严刑拷打的样子。  林充第一个站起来:“我是不会同意他俩开馆验尸的!娘辛苦了一辈子,走的时候也不轻松,现在好不容易下葬安生了,绝对不能在去打扰她老人家。”说着扭头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俩一眼:“我看你俩是不是根本查不出来原因,难不成是想趁着开馆对尸体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想张嘴解释,哥哥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先别说话。  林充话音刚落门口一位白发斑斑的老太太压着嗓子道:“我看现在的后生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这人死入土为安,姐姐走的这么突然,说到底不就是因为你们卓家手艺不行。林家大气大量没找你们麻烦,现在居然瞪鼻子上脸还想开馆?我老太婆只要有一口气在,你们就别想动那棺材板!”  我看哥哥脸色变的差了点,大概是因为阿婆那句“卓家手艺不行”。  老太婆说完话屋子内一下炸开了锅,好像所有人一下子知道了害死林家老太的元凶,所有矛头直指我俩,隐隐约约我还听到有人在暗中骂骂咧咧。  哥哥蹭的一下站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林家的人,对面的人估计被他的眼神吓着了,慢慢安静了下来。  “这棺我们是必开无疑,”哥哥的话像是一颗颗钉子一样一字一句的打在林家人耳朵里,“我和卓夫虽然不是老手,这修阴也是个偏门,但三百六十行,每行都有行规,我俩也肯定要按着规矩行事。”  说着用目光把屋子内所有人扫了一遍:“我也不瞒在座的各位,昨天晚上我和卓夫的确在老太太的屋子里遇到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几个年轻的女人好像屁股底下长了钉子一般,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让大家安静继续道:“修阴人的责任我们肯定会担到底,只是这不干净的东西留一天在这宅子里,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林家奶奶也是受这到了这东西的惊吓,据我所知那个镯子也和老太太一起葬了对吧?”  我看了看林充,他似乎有点别扭的点了点头,哥哥看他点头微微一笑道:“各位,我今天把话撂到这儿,开棺3天之内,我们兄弟俩绝对把这事儿处理干净了。”  “如果处理不好呢?”一直没说话的林兵阴森森的看着我问到。  哥哥听完拉着我的左手,也把自己的左手伸出来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对林家人说道:“三天,开棺三天之内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我们俩按照规矩自断这洗阴的左手!”
  坐等更新
  我心里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有了这规矩。  林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起身对在场的几位老人和林充深深鞠了一躬:“各位,这事儿我也有一定责任,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斗胆替各位做个主”,说完转身对我俩说:“我就给你们三天时间,到时候查不出个水落石出可别怪我们林家不讲道理。”  林兵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一来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所以得自己处理;二来这话说的也够客气,表面上是在替别人担麻烦,实际是在告诉这些人这林家现在当家的是他,其他人别瞎掺和。  哥哥看这事儿已经定了下来,朝其他人一拱拳:“今晚我俩准备准备,明天早上挑个好时辰开棺。”  是夜凌晨2点多,宅子内大部分灯都已经熄灭,只剩下院子内几处路灯还亮着,暗黄色光线刚发散出来就被周围的黑暗吞噬,整个宅子散发着阵阵阴森之气。  忽然东北角的一间屋子门被悄悄打开,一个黑影从房间内鬼鬼祟祟的钻了出来,背上似乎还驼着不少东西。  他望了望周遭的环境,大半夜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好像松了口气,紧了紧背包,猫着腰悄悄跑到了宅子外,朝北面林子中就跑去。  就在他出门不到30秒,宅子里的一间屋子门也被轻轻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三个人,聚到一起轻声说了些什么东西就快步朝第一个黑影追去。  后者好像背了不少东西,每走一段距离就要停下休息一会儿,再加上山路难走,他一直走了有2个小时才到了一个小山坡面前停下擦了擦汗打开背包开始往外拿东西。  收拾了一会儿拿着几件东西翻过了小山坡,开始对着地上一方土下了铲子。  刚铲了没几下忽然身后一道强光照来,他微微一愣撂下铲子把腿就想跑,不料黑影中冲出来另外一个身影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前者闷哼一声躺在地上就不动了。  我把手电晃了晃,林充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看来哥哥这一脚踹的够狠的,我耸了耸肩膀问旁边的林兵现在怎么办。  他有些厌恶的看了林充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天:“等天亮。”  林兵把我叫醒的时候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靠着树睡了几个小时腰酸背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才看到林家人差不多到齐了,都在交头接耳的嘀咕着什么事情,不时的抬头看看坐在角落的林充。  我看这人也到的差不多了,拍拍屁股走到他们面前拍了拍手道:“各位,按照咱们昨天的约定今早开棺”,说着回头看了看林充:“现在的情况各位也知道了,所有事情开棺以后就都清楚了。”  这种情况下开棺虽说是对死者的极其不尊重,但鉴于现在的状况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不过该遵循的规矩还的遵循,我过去把站在棺材北边的人都请走,按照规矩开棺的时候北边是不能有人的,因为北斗七星为亡魂升天之方位,另外开棺时棺材内的冤煞之气往北散,站在北边会冲了这股气,犯煞。  林兵很快让下人把棺材挖了出来,接着冲着棺材深深的鞠了三个躬转身对我和哥哥说:“开棺!”
  再顶,楼主加紧挤呀!
  我也跟上了,从此等更新,楼主很棒,有才能有正义有文笔,真希望更多一些楼主这样的人执笔呐喊,这是我上天涯的第一个回复,只为表达对楼主的敬意!
  从广西回来的飞机上哥哥一直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发呆。我问他在想什么,他想了一会儿问我:“你一直没问过林充害死林老太的动机是什么。”  我点了点头,当时开棺以后我一眼就看出来老太太不是病死的,倒像是中毒而死。还在她左手腕上发现两个十分细小的像是针孔一样的东西。  那镯子静静地躺在尸体旁边,哥哥小心翼翼的把它拿起来冲着阳光看了看,那镯子里面居然养着一只肥大的青蜈蚣。  应该是林充从林兵手里拿到镯子以后找人做了特殊处理,把镯子内掏空,又找了一只和镯子颜色相近的蜈蚣养在了里面,镯子上剜出两个小孔,让蜈蚣通过小孔吸食林老太的血。  这青蜈蚣虽说毒性不大,但奈不住林老太年龄太大,再加上受了惊吓,没多久也就驾鹤西归了。  后了林充怕林兵带我们回来以后发现他的秘密,只能不顾及规矩匆匆把老人下葬。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望阴期碰到的事情居然和修阴没什么关系,但是这林充到底为什么要害死林老太我还真没想过。  我冲哥哥摇了摇头,他好像有什么心事没精打采的说道:“林家这么个大户人家,那林老太当初嫁进来之前也是个大家闺秀,算的上是门当户对,虽说自己不能生孩子,但也必定不会同意自己男人在外面生个大小子,我问过林兵,他的确是小时候被抱养来的。”  我心里颤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林充他爹那次生意失败之后可能也是想通了一些事情,不打算让林充走自己的老路,所以把他送去外地学音乐,家里的事情都交代给了林兵。可惜这林充心太恶,担心他爹死后怕林老太一旦死了,这自家生意可就全都落到了林兵手里,所以他着急害死林老太,是想要自己伪造一份遗嘱,把林家财产全都给自己。”  “可惜啊,唉”他谈了一口气,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伤感:“那林老太的遗嘱早就立好了,说到底林充才是林家的亲血肉,孰轻孰重老太太还是分的清的,她那遗嘱上本来就是林充的名字。”  回到家里我给爷爷说了说林家的事情,想让他开导开导我,从哥哥那里听到遗嘱的事情后我心里一直有点不舒服。  老头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还记不记得走之前我给你说的那几条东西,干咱们这行久了,最见人心,自个儿好好琢磨琢磨吧。”  说着好像想起了往事眉头微皱又对我说:“还有个东西我得给你说,你们这次虽然把这事情处理干净了,但方式不对。”  我摇着头问他什么意思,老头纠结了半天叹了口气:“咱们这行啊,话不能说太透,事儿不能做太绝。”  当时的我还没能理解老爷子这句话,直到几年之后我才渐渐明白这话的道理,也才慢慢发现自家这个“卓”姓中包含着太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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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读大作,祝福
  还没更新啊,马克
  刚睡醒一觉,上来看更新,顺便顶一下贴。
  八:金佛  回来之后几天我都在回想那件事情,虽然在广西那几天林兵也没给我们好脸色,这我也能理解,毕竟那时候看来他家里出的事情某方面来说是我们的责任,只是我心里一直替林兵不值。  回来一周后他从广西打来电话,给我们说了很多抱歉的话,语气间透露出无比的劳累,我也没忍心他林家现在什么情况,只能在心底默默祝愿他一切顺利。  我们回到家以后父亲也从广东回来了,原本还想让他好好给我们讲讲那个太师椅的故事,但看他进家门后就板着个脸风尘仆仆的样子,也没敢去打扰他。  他回来以后只做了简单的收拾就去找了老爷子,没多久我就看到他们两个人都黑着个脸从后院进来,招招手让我和哥哥去大堂,有事情要说。  我隐约感到不妙,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能让他黑着脸的事情肯定是件严重的事儿。  果然还是广东邵家又闹出幺蛾子了,原本父亲在那边只是处理点善后的小事,结果越查越不对劲儿,碰到了棘手的问题,只能赶紧回来请老爷子再过去一趟。  老头咂巴咂巴烟嘴:“那棺材盖子到底是哪捞出来的?上次不是都弄干净了么,那邵家老三我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是不是借机讹我们呢?”  父亲在一旁抽着闷烟皱眉道:“他们打听说是南京老徐家从陕西一个墓里面捞出来的。我就觉得这陕西沙子里出来的东西就不能碰,您想想咱们接手过从陕西来的东西,哪个没出过事儿,你说会不会是……”  爷爷一摆手让他别再说下去了,用眼角偷偷瞄了我俩一眼:“行了,你们两个这几天就在家好好看家,有东西拿过来觉得能干的就干,不能干的就别接,我们还要再去一趟广东。”
  趁他们收拾行李的时候我跑去给父亲说了说林家的事情,他听了也很感慨:“林兵也是个苦命人,我抽时间得去广西看看,”说着赞许的拍了拍我的肩:“这件事处理的不错。”  我还想给他说说爷爷给我说的那段话,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是别让他分心了,等到回来再说。  他俩走后的第三天,我和哥哥还在大堂中猜测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就听见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我有点反感,一般到我们这里的客人都是有钱人,基本的素质教养也都有,敲门更不会像这种催命一般。  我吐了吐舌头过去把门打开,刚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到刺鼻的香水味儿,一抬头就看见一个35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瘦弱的身体根本撑不起身上昂贵的西装,脖子上带着一根拇指粗细的大金链子,梳了个大背头,嘴上吊着雪茄正乐呵呵的看着我。  我一边强撑起一张笑脸屏住呼吸把他迎了进来,一边在心里暗骂这人是不是喷了整整一桶香水。  他晃晃悠悠的进了门往椅子上一坐,把腿一跷眯缝着眼睛问道:“你们两位谁是当家的?”  这人说话的语气让人很不爽,我基本上已经看出来他是个暴发户了,低劣的品味已经把他出卖了。  看的出来哥哥也被他弄得很不舒服,也摆出一张笑脸:“我就是,不知道大哥有什么事儿?”  那人把袖子一撸,手腕上的大金表闪的我有点眼晃:“我听说这里可以处理些死人东西,我这里刚好有个贵重的物件,你们给弄好了,钱不是问题。”  哥哥脸一黑,强忍着怒火笑道:“看得出来这位大哥是个有钱人,这一身打扮也是气宇轩昂,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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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扑哧一声差点笑出来,那人好像也没听出来不对劲儿的地方,反而几乎要把鼻子蹭到天上去高傲的说道:“哦,我看你俩也不大,叫我岩哥就行。”  我还第一次见人以这种方式自我介绍的,看来这人还真是个暴发户,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哥哥倒是没在意,客客气气的给他介绍了一下我俩,倒上一杯茶递给他问道:“不知道岩哥这次是有什么东西?”  那人的确很受这一套,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紫金的盒子打开递给我俩说:“我前几天花大价钱弄过来这么个东西,听说你们这里能给去去晦气?”  我嗯了一声接过那盒子,里面躺着一个纯金打造的佛像,大概有一只手的大小,我掂量了几下,看重量这含金量还不低。  把盒子递给哥哥问那暴发户道:“岩哥,我看这金佛也是个成品,您需要我们这边做改造么?”  那人听了直摆手:“不用不用,这东西是从墓里挖出来的,这死人的东西总归有点脏,我听说你们这里有办法。”  我有点奇怪,哪个墓主人会在自己墓里放这么个金佛啊?难不成这东西还是用来震自己尸体的?  我有点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把盒子收起来对岩哥说:“那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只需要做洗阴就可以了是吧?”  那人皱了皱眉:“我也不懂你们这行的东西,反正你们给我处理干净就行了,别的不用管。还有你们这儿是怎么收费的?”  我刚准备给他报价钱,哥哥一把拦住我谄媚的问道:“这个我就得向您打听打听了,您这东西是多少钱收的呢?”  后者咧着嘴伸出右手做了个“七”的手势,哥哥也嘿嘿一乐:“我们这儿的费用,要按照物品价值的10%收取。”  我一听这又是哪门子规矩,哥哥从后面戳了戳我让我别管,继续给那人说道:“您看您这东西这么贵重,我们处理起来肯定是要小心翼翼给您处理干净了,到时候您把这东西拿回家摆在显眼的地方,岂不是刚好彰显您尊贵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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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了口气,暴发户最吃的就是这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样。果然“岩哥”听了以后嘴角都要飞到天上去了,痛快的开了张支票扔到桌子上到:“好,给你们一周时间,一周后我来取货。”  把暴发户送出门哥哥拿起支票亲了一下乐道:“我给你说,这种人就得让他吃吃亏,要不他还真以为全天下就他有钱。”  我想起来爷爷给我说的那几句话,心里有些不安,哥哥估计看出我脸色右边过来安慰我到:“你也别多想了,钱收了该干的事情咱们干好就行了,反正这钱也不是白收他的,事情办好就行了。”  我过去拿起那个金佛还是有点想不明白,扭头问他到:“你说怎么会有人在自己墓里放这玩意儿?”  他忙着准备洗阴用的东西,我伸手让他先别着急,这金属质地的东西我们还是先问问老头子他们洗阴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注意的,毕竟之前接触过的只有木材和玉石。  他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给父亲打了个电话,那边好像在忙什么事情,说是没啥区别,仔细点就行。  他挂了电话对我耸了耸肩就往洗阴室跑去,我拿起相机想给那金佛拍个照,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底部居然有一些刻上去的字。  封存之内,不可移除,胆按天命,冲岁无常。  这些字应该是古汉字,好几个字我都看不懂,看来看去最可能的应该就是这句话了。  前两句我能看懂,只是这胆按天命,冲岁无常是个什么意思,想半天也没想明白,总之先得把这个拍下来,到时候能证明这东西不是我们刻上去的。这么好一尊金佛底下被刻上这些东西,品质一下就低了个档次。  我把东西拿去洗阴室让哥哥看了看底部的字,他拧着眉毛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让我快点和他准备东西,反正那玩意儿本来就刻在上面,和我们没关系。  这次那暴发户给的时间比较长,我们等到洗阴结束必须得仔细检查一遍。本以为这个活儿也只是个简单的洗阴,没想到在洗阴阶段就出了问题。  第二天晚上我刚从外面回来想问哥哥结果怎么样,就看他愁眉苦脸的坐在大堂中抽闷烟,我有些不好的预感,过去问他怎么了,他看了看我把我带到洗阴室指了指那个木盆说:“你见过这种情况么?”  我过去一看,本来应该是奶白色的糯米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变成了血红色。
  《修阴匠》---万物皆有魂,只等命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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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天下事者,不可以无法仪,虽至百工从事者,亦皆有法。百工方以矩,为圆为规,直以绳,正以悬,无巧工不巧工,皆以此五者为法。巧者能中之,不巧者虽不能中,放依以从事,犹逾已,故百工从事,皆有法度。”&——《墨子.法仪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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