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在梦貂蝉神兽进阶白泽中第位中是老几

关于白泽神兽得传说_百度知道
关于白泽神兽得传说
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此兽能言。《三才图会》中白泽大致是狮子身姿。 《今昔百鬼拾遗》躯干左右和额间的眼睛大概是鸟山石燕自行想象,后用以为章服图案,山羊胡子,达于万物之情,故帝令图写之。唐开元有白泽旗,通万物之情,头有两角,视同为德行高的统治者治世的象征;明有白泽补,为贵戚之服饰,至海滨而得白泽神兽,是天子出行仪所用,能说人话,除非当时有圣人治理天下昆仑山上著名的神兽。 传说黄帝巡狩,很少出没,常与麒麟或凤凰等,才奉书而至,浑身雪白,以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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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上古神兽白泽排第几?_百度知道
上古神兽白泽排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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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是条狗?神兽怎么来的排名,只有网络小说才会弄那些
排名应该不分先后吧
应该是排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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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白泽是什么样的神兽?_百度知道
白泽是什么样的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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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贵戚之服饰,通万物之情。唐开元有白泽旗。【传说】传说黄帝巡狩,故帝令图写之。此兽能言,能说人话。 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很少出没;明有白泽补,是天子出行仪所用,达于万物之情,除非当时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至海滨而得白泽神兽,后用以为章服图案,以示天下是。【简介】昆仑山上著名的神兽,浑身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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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按图索骥加以查找,并配有神怪的图画、相貌和驱除的方法“白泽”是个传说中的神兽。它知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对白泽的尊崇更是隆重,人们一旦遇到怪物,就被当做驱鬼的神和祥瑞来供奉,所以从很早开始、形貌和驱除的方术。当时《白泽图》(又称《白泽精怪图》)一书非常流行,能说人话,浑身雪白,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尤其到了中古时期,到了几乎家手一册的程度。书中记有各种神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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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P站小说翻译】神兽白泽最差劲最恶劣的药和鬼神鬼灯史上最大的误算2【白鬼♀R18】-pika
神兽白泽最差劲最恶劣的药和鬼神鬼灯史上最大的误算2
作者:さかくらあい
ID:3320224
第二章 最强鬼女的忧郁
于是乎,从那之后过去了近百年。
阎魔大王的第一辅佐官&鬼神鬼灯仍是位女性。
神兽白泽依然在桃源乡开着兔子汉方&极乐满月,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未见到鬼灯了。也不记得最后一次正经会谈是在什么时候了。
中国现世的动乱终于迎来尾声,上个月兔子汉方&极乐满月已经重新接受来自地狱的订货。
可是,阎魔厅的使者不是辅佐官,而换成了新来的小鬼。
“哈—看上去很高兴呢。”
数十年未能闲下来的白泽独自逗留在相好娼妓的房间,翻阅着从她那儿拿到的八卦杂志三途之川,嘀咕道。
“读者来选择!地狱女子决定版”,取着这种无趣标题的报道上,罗列着一些白泽常见的有名地狱女子们的名字。附有华丽的彩色凸印。
种类繁多的鬼女中间只有一个,用的大约不是写真照片而是报道照片,上面映射出鬼神鬼灯的身姿。这是什么仪式吧。一眼就能看穿阎魔的精心着装。
“人靠衣装马靠鞍呢——”
比起官吏服饰更像是哪儿的天女或者公主的装束。
被围绕在他身边的男性狱卒衬托得又像是女头目一般。亦或是女王吗。
“最强鬼女——噗噗噗。”
看到大致是被擅自安上的标语,白泽笑了。
刊登的数张照片上,没有任何一张带有微笑,只有常日里严肃的无表情。
亦没有任何一张化妆或是看向镜头。
报道上没有关于鬼灯原本男性身份的记载。明明不久之前,还必然会为不知鬼灯变成了女人的读者附加说明,时至今日,一般会认为鬼灯是男人的才比较少、吗。
随着时间荏苒及其他情境推移,诸如人的印象和感受会改变吧。
“可媒体还真是势利呢。”
在白泽的感知中,前不久还只能看到非难鬼灯的报道,而不会有这种以女性为前提,并予以肯定的报道。只要世间已习惯就会被这般处理,还真够随意。只要杂志卖得出去怎样都好罢。
哗啦哗啦,再度从头翻到尾。
一而再地对比观察,果然鬼灯有些突出。
“总觉得,少了点风韵呢。”
啜饮茉莉花茶,白泽边笑道。
虽说变成女人后百年时光已过,多多少少适应了些,但与其他鬼女相比鬼灯仍旧略显朴素。
花心思让自己看上去更廉正,装扮也进一步体现了严谨而不是华丽。
鬼灯既不是模特亦不是演员更不是娼妓之流,这样做实属当然,可被罗列到一起的尽是那种女子,因而从书面上看来有些突出。
尽管如此,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很多认为那种禁欲的姿态更标致的稀奇男子存在,最强鬼女获得读者投票的票数是二十位中的第七位,白泽为此寻味了一段时间。
“不过~我也是无论哪个女孩子都喜欢……可是,华丽点儿的更好啊。”
更何况,鬼灯的内里是男人。刊登在这个地方不太合适吧。
白泽正在滚来滚去的房间的主人是第十一位。比鬼灯的排名靠下,尽管这样,她似乎更因为胜过视为对手的模特而感到高兴。
“这种孩子,才比较可爱呢~”
白泽裹着香甜的被团,嘀咕着。
“啊,有记载三围。……鬼灯的这个、长了吧!?”       ○ ○ ○鬼神鬼灯一如往常只顾得上处理紧逼而来的文件。
对阎魔大王迟缓的处理速度已经是半放弃了,即便如此,最近的繁忙到底是怎么回事。通宵了三天。堆积成山的文件,仍看不到尽头。
“混账老头。”
鬼灯边嘟哝,边专心写字盖章。
一旦出错工作就会像滚雪球一般增加,所以尽量不要出错。换做平时算不上什么的少量消耗,从第三个通宵开始变得艰巨。
“鬼、鬼灯,没事吗?”
“什么事?追加吗?”
从门后传来阎魔的声音,挖苦话条件反射般地脱口而出。
阎魔慌乱地回以“不是啊”。
“与中国地狱的会见推迟一周,相关文件周二之前完成就行哦。”
“呜呼——是吗。”
鬼灯看着眼前堆积成山的文件,安心地叹了叹气。
既然这样,今天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已经可以下班了,请稍微休息一下。”
“谢谢。——那么,把这个文件送到众合地狱就回去。”
“这个明天再送也可以。天已经黑了你一个人去那么远——”
“不想留到明天。”
“但是很危险哦。治安也很差。”
啪嚓——圆珠笔被折断了,阎魔呀地拔高了音调“路、路上小心哦”,扔下这句台词后便离开了。
“保护过度的老头子——”
看着离去的背影,鬼灯嫌弃地抱怨。即便鬼灯变成女性,阎魔大王在工作方面也从未对鬼灯另眼相待,只有在夜间出行或者前往危险的地方时会从旁插嘴。
最近还算是好的,以前还妄想给鬼灯设定门限,然后被物理上地痛揍了一顿。虽然知道阎魔大王的担心是出自关怀,但他有些想太多了。
从听取现世或地狱中险恶的性犯罪相关新闻开始,他就已经不行了。
“真是愚蠢——”
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哪儿会有胆敢袭击鬼神鬼灯的好事者。
万一是从背后袭击——阎魔这么说,可又怎么会有鬼不认识鬼灯背后的标志呢。鬼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会有那种不要命的好事者。
万分之一的几率也好亿分之一的几率也罢,哪怕有那种人存在,敌得过鬼灯的速度和怪力的鬼也是不存在的。
鬼灯很强。物理性的强。尽管与身为男人的时期相比,力气小了些许,也改变不了他在众鬼之中仍是最强的事实,有什么好担心。
“哈——”
鬼灯不由得叹了口气。
“会有这种报道出来,做的还是不够啊——”
瞪眼扔到垃圾桶里的“三途之川”。
制作鬼女特集是他们的自由,让鬼灯感到困扰的是个人信息被擅自刊载。鬼灯未曾出示照片的刊登许可。而比照片被挪用更严重的是,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哪儿调查的,连三围都被公开。鬼灯恼怒极了。倘若数值是正确的那这群人就更可恨了。
‘真是——’
变成女人后已过百年。实际上,鬼灯没有打算改变除了性别之外的事物。
鬼灯注视着自己的双手。这双女人的手也已被完全习惯。日常生活中,有习惯后变轻松了的部分,也有仍未习惯的部分。
自认为在行为举止上已变得十分女性化,从女性的角度上来看不会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也就是说在电车内坐着的时候会合拢腿之类的),进女厕所的时候也好,穿女性用底衣的时候也好,不会再疑惑或是踌躇不安。
然而,搞不懂的是人心。
鬼灯的意识是男性,这一点没有变,其他人——特别是从以前开始就熟识的其他人——亦是这么想的。
然而事实上连阎魔大王都把自己当做女性对待。
知道他没有恶意,过度的担忧除了让人厌烦也不会使人感到难受。只是,会感到困惑。困惑于把自己当成女性对待的对方。
与此同时,困惑于似乎快要习惯这种对待的自己。
有其他为之头疼的事。还有刚变成女性的当初料想不到的变故。
“——真的、很棘手啊。”
最强鬼女——怀抱着忧郁的种子,今天也发出了深深的叹息。       ○ ○ ○周五夜晚的花街有着其独特的热闹。
通宵三夜后置身于拥挤的人群中。
时辰尚且不晚,大街上却满是醉汉。每间店都是一派盛况,客满到连玄关都站着人。偕同前往店内的娼妓和那种客人也有很多。
今天似乎会召开烟花大会,因此有许多穿着华美绚丽浴衣的女性挽着男人的手散步。如同粉色、橙色、蓝色、红白的鱼在夜晚的街巷之间徘徊。
热闹不是一件坏事,可酒的气味和娼妓化妆后的味道,让鬼灯不太舒服。
无可奈何地进了一条小道。
小道与光辉灿烂的表面截然不同,几乎没有什么人气,反而显得有些昏暗。
路过翻腾着酸臭味的漆黑水沟旁,鬼灯加快了脚步。
水沟过后便是岩石和野地,在那对岸,熊熊火焰描出齐于地平线的圆弧。
铃铃——地狱的金琵琶发出呆滞的叫声。
尽管地处地底的地狱不会有月亮升起,但阎魔殿和这种街道有将相同形状的月亮投影在夜空中的规定。上弦之月传来细微光亮。
鬼灯快步走在因几分清净而显得清爽的小道上。
感受到气息是从——走进更深的路段开始的。
这一带是妓院的间道,基本不会有人通行。
然而,鬼灯的地狱耳听到了窃窃私语般的声音和复数的足音。
隐约听到的金属音声由武器一类的物件发出来的。铁棒、刀具、锁釜。
不止一个人。而且,不知不觉之间被困住了。
鬼灯咋了咋舌,停下来。
月藏进流云之中。
同一时刻,街道的阴影中接二连三地冒出男人的身影,团团围在鬼灯身旁。
“这不是官吏大人吗,女人是不可以孤身走在这种小路上的哦。”
堵在鬼灯面前的鬼恐吓般地说道。
身形高大。两只角威风地从天然卷发中冒出。
脚咚咚踏响地面,地面晃动了几许。
“你们应该没有阻碍来往行人通行的权利吧。”
冷声说道,男人们像是约好了一般发出下流的笑声。
‘无聊——’
若想歼灭,只需一瞬即可。但是,鬼灯记得自己听过充当主犯的男人的声音。
背对着月亮,面容看不清楚。
鬼灯眯起眼,怒视那张脸。
“有什么想说的敬请。请简洁些,我有急事。”
鬼灯将铁棒扛上肩,低沉地说道。男人们的身上有酒味袭来。
“你竟敢毁了我们的工作——!”
其他男人相继吼道。鬼灯叹了口气。
看来是前些日子被大幅削减预算的两铁处的鬼。
“经费合计上明显有不清不楚的部分。不过是通过监查查清,并把多余的部分全部去掉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已经持续那种做法近千年了。你一个局外人多管闲事是什么意思?啊啊?”
鬼灯哼笑了声。
“我不是局外人而是总负责人。您不知道的话我在这儿道个歉。”
旁边的男人喊叫道。
“我们是不会承认的!”
“你一个女人知道些什么!”
鬼灯扫兴了。
‘愚蠢——’
看来脑子越是被肌肉塞住,被女性管理时就越不服气这点在现世和地狱都是一样的。而这似乎与鬼灯的内里是不是男人毫无干系。
听到不知何处与何人重合了的笑声。
‘——哈哈。’
一般情况下鬼灯也就付诸一笑然后随手收拾了吧。但是,今天不同。
通宵三夜。困。想尽快结束的同时,相当恼怒。
静静地晃着铁棒,数着气息的数量。
——六人。虽说瞧不起女人,可以其为对手时,还真是动用了相当没自尊心的人数。
鬼灯叹了叹气。
彻底贯彻理性主义的鬼灯的做法,既强硬,甚至时而有些极端。
以前就曾引发不满,鬼灯也知道自己为一部分人所讨厌。
但是,在身为男性的时代,从未发生过这种走在夜路上被袭击的事件。
“让我来告诉你无论你怎样努力都只是个女人吧。”
其中一个男人用下流的口吻说道,引得周围全员哄笑。
鬼灯在某种意义上有点佩服他愚蠢得彻底。接着优哉游哉地想到,阎魔的担忧也不一定会落空呢。
与此同时,所有的慈悲化成灰烬。
“想说的话就这些了是吗。”
这不是提问,而是宣告。
连悲鸣都算不上,只留下一片凄惨的回响。
竭力挥下铁棒。彻底忘记了绑好的文件,黑暗中白纸纷纷飘扬。
于此时,沉重的铁棒将男人们接连打倒。
不受三夜通宵的影响,铁棒强劲地撕开风势。手中很沉但心底很舒畅。这是一场难得痛快的暴力。
不出三十秒,所有男人都倒在了脚下。
血的味道掠过鼻腔,鬼灯吁了口气。
“——这种程度,竟敢唉…”
口中嘟哝着,倒下的鬼发出拼死一搏的野兽般的低鸣。
在夜风中化作碎片的文件,再度吹起纸质的暴风雪。
与染上的血色一同,如若赤色和白色的花瓣。
听闻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叹息。鬼灯仰起脸。
“偷窥吗。以您的身份?”
“咦什么。站在高处旁观有趣吗?”
妓楼房间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一张蠢脸在偷看。
剪齐了的刘海,白衣和白色头巾。耳坠摇晃在夜风中。
神兽白泽露出局促不安的笑容说道。
“——什么时候留意到的?”
“你,途中笑了吧?你的笑声传进耳中让人很焦躁。”
“一如既往的地狱耳呢。”
白泽边说着边探出身,看向眼前的惨状。
“唔哇。不愧是最强鬼女。”
“瞧不起人吗?”
“不是人吧。是鬼。”
“是啊,是鬼。”
鬼灯挥下铁棒。发出凄厉声响。呜咦,脚边传来渣滓们的呻吟。
“你……刚才那一记,没什么必要吧?”
“是啊。有点心烦意乱所以就这么做了,怎么。”
“真的没有变啊——”
神兽如是说,嘻嘻笑出声。
“好久不见。”
擦拭着铁棒上的血。白泽说道。
“近百年没见了?”
百年。鬼灯稍微有些、惊讶。
与变成女人的时日差不多长。这么久没见了吗。
稍作思考,鬼灯知道自己确实很生这个元凶的气。
不想见,也想着不要见,最讨厌这个人的心情到现在依然未变。可是。
鬼灯皱起眉头,瞪向笨蛋药剂师。
“——说起来,你在这儿干什么。请不要向我搭话。”
“我在花街很普通吧。搭话的人是你吧。”
“这儿是地狱。你才是外人。”
“——话说回来啊,完全适应了呢。”
手支在窗栏托着腮,白泽笑眯眯地说道。
鬼灯怒上心头,可一看到白泽的脸,怒火就消了。应该这么说——今天已经没有那个精力了。鬼灯所有的干劲都消失不见,只耸了耸肩。
“没什么大碍。无论是男是女,我都是我。更何况——”
咕咻。再次,挥舞起铁棒。不会死很便利呢。
“——现在我总算明白,即使较之以往没有发生变化,但周围的人就是会在意这种琐事。可即便明白,也没有办法。”
“还在工作吗?”
“没有,今天下班了。重做了文件——终归是有点累的。”
“那,去喝酒吗?”
神兽以轻松的口吻说道。别开玩笑了——这么想着的同时,鬼灯的肚子叫了。
“你请客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去?”
结账后出了妓楼,店前有鬼灯绷着脸等在那里。
看起来很疲倦,但见到白泽后鬼灯还是说道“快点走吧”。
周五夜晚的酒馆不论是哪家都很繁忙。
“去哪儿?”
“哪儿都可以。”
“那么,那儿呢?”
白泽有些坏心眼地指向一家有名的辛辣火锅店。
接着,鬼灯回道“好啊”,飞快地走近卷起了门帘。
“诶、等等、你能吃辣——”
“最喜欢吃辣了。——抱歉,还有两个人的位置吗?“
被带到几乎没有空席的前台,坐进靠里的双人位。店中酒意正浓的客人们,混乱地喧哗着。
“我要生啤。你也是吗?”
“枡酒。”
“这么突然!?”
“这个特别版地狱火锅来两份超辣的。先追加二人份的猪肉、葱和韭菜。还有毛豆和炸脆骨、花鱼、鳐鱼翅。“
“别突然点这么多啊。再要份豆腐沙拉和番茄的卡布里沙拉。”
“点了一些像是女孩子会点的东西呢。你这样要是饮料再来杯黑醋栗橙汁我会揍你的。”
“怎么了。吃点青菜啊你是女孩子吧。鳄梨可以吗。”
“点了葱和韭菜。我对鳄梨不怎么感兴趣,又没有味道。”
“明明很好吃……鳄梨。”
酒很快就被送了上来,鬼灯气势十足地昂头饮下。慢了一拍的白泽喝着啤酒苦笑。
“最强鬼女,像个大叔一样。”
“请不要这么说我真的会揍你哦?还有如果你忘记了那么抱歉,我已经以男人的身份活了数千年。内在除了大叔还能是什么。”
鬼灯用长有长指甲的手指灵敏地剥着毛豆,放入小嘴中。
“等一等,我可不是大叔哦!?”
“你只不过是个色老头。”
鬼灯手中的毛豆飞出,砸到白泽脑门又顺势掉进啤酒。
“别玩食物!”
“你心怀感激地吃掉不就得了。”
“别这么强词夺理——!”
“你真没变呢。”
咕嘟咕嘟沸腾着的火锅被端了上来。鬼灯转而看向锅里,突然追加了猪肉。
“哪里?”
白泽边把豆腐沙拉分好递给鬼灯边问道。接过小钵的鬼灯也不道谢,舒口气笑了。
“那种,小人物的感觉?”
“给,这个也要吃哦。”
盛着韭菜和葱的碗被递了过来。鬼灯碗里则全是肉。
“……话说,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吃辣了?”
白泽边给自己添肉边问。
鬼灯实打实地——将超辣的肉塞得脸颊鼓鼓囊囊,说了句“谁知道呢”。
“回过神来就发现能吃了。咖喱也可以吃最辣的那种。”
“是从变成女人后吗?”
“记不太清了,大约是的。”
鬼灯仰头喝着枡酒说“再来一杯”。真快。
“还有其他变成女人后改变了的地方吗?”
兴趣爱好——指的本来是这个意思,可鬼灯满脸愕然地看向白泽。随后轻声叹了叹气。
“嘛,好吧。这百年我因你而起的怒气,抵得上过去数千年累计起来的那么多,已经气累了——”
“欸,刚才是该生气的地方吗!?”
“白猪你真是个粗神经。”
大口大口吃猪肉,鬼灯鼓着嘴说道。白泽将番茄塞进嘴里。
“变了的地方,有的是。尽是些让人忧虑的。”
“——最强鬼女也会这样吗?”
“说过不要这么叫了吧!”
“啊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立起中指关节一拳砸进太阳穴,白泽发出悲鸣。鬼灯一如既往的没耐性。
“不、不试着稍微变女人一点儿吗?”
“已经变了哦?”
“哪里!?”
鬼灯闷闷不乐地从忘记动筷子的白泽的碗中抢走肉,边说道。
“倘若保持男性的举止,周围的人会不适应,也会更引人注目吧。”
“嘛——说的也是。”
“因此这方面已经改到不会引人注目的程度了。乘坐电车时会合拢腿、在人前不会使用牙签、也不会突然把手臂伸出便装的袖口等等,仅此而已。”
最后那个还是有点想看的。
白泽看到自己的碗中又一次只剩下韭菜和葱。
“不从别人碗里抢肉呢?”
“不,你不吃我还以为你不要……嘛,一开始对改变言谈举止都有所抵抗——不过入乡随俗比较合理。”
“原来如此——诶、你、把锅里的肉全吃了吗!?”
“真是只烦人的猪呢。我不是为了防止你们同类相残吗。——啊、抱歉,追加三人份的猪肉。嗯,请上高级黑猪肉。”
“等等!”
“好了,黑猪就不算是同类相残吧……我很亲切吧。”
“算了,怎样都好。啊,追加一杯黑醋栗乌龙!”
“——你想被揍吗?”
“又不是橙汁!?”
甜的可不算酒哦——鬼灯小声抱怨着的同时花鱼也逐渐被消灭。
追加的肉被送了上来。鬼灯很有男子气概地一次夹起五枚放入锅中。
“——女人啊,比想象之中的更难生存。嘛啊我想你是不明白的。”
“是吗?我还以为会很开心呢。不是说你,而是说所有的女孩子。”
鬼灯撇出火锅汤中的浮沫接着说“也会有开心的人可是……”。
“我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事实上是,男人眼里只留得下那些开心的人,那很少的一部分人。不过地狱比起现世要好上许多。”
“但是,你看起来很开心。最强——”
“为什么你这么缠人还不会被讨厌呢。”
摆出腻烦表情的鬼灯将浮沫扔进白泽碗中。
“好过分!笨蛋!”
“笨蛋是你吧。——还有刚才指的并不是我自己。我的身体虽是女性,但内里是个男人。只不过,因此留意到了而已。只不过,对于站在管理所有狱卒立场上的我而言,这种情况有益而已。这百年以来很多部门都有所改善。众合地狱也是其中之一。”
意料之外地谈起了工作上的事。
“原来有那么乱吗?”
“众合地狱有阿香管理,所以并不乱。但员工离职是女性较多的部门常有的问题。该说是素质呢,虽说我认为是性质——地狱本来就是以男性为基准的工作系统,女性难以长期就职。”
“嘛啊,也是。我那儿工作很轻松哦?”
“这世上没有会把女性派遣到你那儿去的笨蛋吧。不说这个,在我还是男人的时期,她们不会轻易对我说出真心话。现在似乎比以前容易说了。因此,我才能在离职方面采取一些主要措施。”
“呼嗯。”
这么说来,这条花街也比以前多了不少娼妓之外的女性。
“治安方面也有着手。不过,因此被几个男性较多的部门厌恶了……其实处理方式没有太大变化,他们兴许是允许自己被男人管理,但不允许被身为女人的我管理吧。刚才的人也是其中一部分。”
“啊——他们说过这种话呢。”
“你笑了对吧。”
“好痛痛痛痛痛痛痛。”
鬼灯将白泽的脸颊捏扯到极致。平常肯定会应战的白泽,从未对女孩子做过这种事,一瞬间有点犹豫于要不要伸手反击。
在这时,耳边传来了激烈的响声。火锅店的入口处有些骚动。鬼灯和白泽二人同时回头看去。
“客人,请别这样!”
“吵死了!让开!”
“——啊?”
两个人,同时低语道。紧接着看向彼此。鬼灯的眼神——已经跨越了怒火,因过度厌烦显得像死鱼眼一般。
狭窄的店内回响着怒号。
“那个混账女人在这儿吧!?”
“混账女人……我好歹是你们上司——”
鬼灯低声抱怨道。眼神不太妙。
白泽的脸色转青。
是刚才那群男人。人数增加了。大概全员都喝了酒。
白泽对站在中心的鬼还留有印象。那个,率先堵在鬼灯面前的,体型高大的鬼。被揍成那样,现在就已经恢复到可以站起来走路了。
“有谁用了鬼用外伤软膏。依恢复的速度来看,是你店里的东西吧。”
“等等,我没有错哦!?”
“我知道。”
鬼灯咋了下舌,饱含深沉的怒意低声说道。
“——下一次地狱修整时干脆取缔掉两铁处。”
“就因为你老是说这种话——话说,数量还在、增加吗……”
强壮的鬼络绎不绝地涌入店内。其他客人和店员退缩着。
两人勉强守住的位置迟早会暴露。
白泽扣住鬼灯的肩说道。
“喂——要逃了。”
“哈啊?你说什么。那种人,歼灭了就好、歼灭。”
鬼豪爽地仰头饮尽枡内残余的酒说道。
然而,不知何时起,鬼灯的眼神恍惚了。脸颊和脖颈也隐约有些泛红。
“啊、啊类。鬼灯——难道说、你、酒量、变弱了一点吗?”
“哈?没有。笨—蛋笨—蛋。废柴。”
“变弱了吧!?你醉了吧!?”
“都说了没醉。那么,我去大闹一场。”
慌慌忙忙抓住鬼灯猛地捏紧铁棒的手。
“会给店里添麻烦的!”
“是吗?”
“是吗?还用问吗!”
结账!白泽将数张纸币放在前台,强硬地扣住鬼灯的手腕从火锅店后门跑出。
这是条十分狭窄的小路。追赶的人似乎还没到后门。白泽拉住碎碎念着一些听不太清的怨言的鬼灯,继续走向深处。
途中,偷偷观望了一下主干道,上边挤满了正在寻找鬼灯的鬼。
白泽讶然地叹了叹气。
“啊呀,你被恨得很深呢——不过,只是被削减预算而已,居然做到这种份上。”
“这群人有什么想说的,直接来阎魔殿就行,我既不会逃也不会躲。必须乘着酒劲才能揭竿而起,与其给他们蛋蛋,还不如让给我。”
“虽、虽然你说得很对——可这个笑话让人笑不起来啊。”
鬼灯舒了口气。白泽无计可施。接下来,该怎么做。
“总而言之,先逃吧。逃到众合地狱的事务所。”
“啊啊,花街有事务所。”
“最近成立的吗,在哪?”
“——在哪儿来着?那边?”
“果然,你醉了吧——”
“都说了,我没醉!”
“声音太大了!”
“喂!找到了!这边!”
正后方传来怒吼。
“你看我都说了!”
“为什么要逃——”
“好了!”
白泽拉着鬼灯的手走进更加狭窄的小巷。不一会儿身后又传来那群人的脚步声。
“下次喝黑醋栗橙汁之类的吧笨—蛋!”
“那种东西才不是酒!应该把甜酒精从畅饮菜单中消除!用竹酒和谜一般的大杯酒来替代。呐、呐,你不这样觉得吗,白猪先生?”
“不觉得,你这醉鬼!!!”
“啊,但是我喜欢斯普摩尼哦。莫斯科骡子反而是甜的更……”
“没听过!这些只不过是你的偏好吧!”
喘不过气来。为什么鬼灯没事。白泽穿行在细长迷宫般的道路上。时不时,转过身用力拽把像是要停下来一般的鬼灯的手腕。
不知转了多少个弯,跑进巷子深处,脚步声稀散了。
“没完没了啊真是。”
白泽将鬼灯的身体扛到肩上。
“哇!?”
“安静点。飞了哦。”
就势垂直飞上屋顶,放下鬼灯。
鬼依旧抱着铁棒——眼有点花。
“这儿是哪——你怎么过来的?”
“不、你看,我很熟悉这一带不是吗。”
是吗——鬼灯不满地说道。
“逃习惯了呢,白猪先生。”
话虽没错,白泽不作回答,开始移动。
这附近的建筑物比较密集,足以不费辛劳地从一个屋顶飞到另一个。时不时也需要通过洗濯台和屋檐,但白泽已走习惯,而鬼灯走得比白泽更轻便。鬼灯的运动神经很好。
从上方探视向街道,前来看烟火的客人中夹杂着许多于此徘徊的体型高大的鬼。鬼灯恼恨地看眼他们,随后瞪向白泽。
“还有,我们为什么要逃。”
“因为我在意那些男人的命啊。”
有一半,说对了。鬼灯鼓着脸说道。
“我不会让他们死的。”
白泽叹了叹气。他知晓鬼神鬼灯的力量。白泽肯定与阎魔大王一样,是最为清楚并且亲身感受过那份怪力的人之一。一旦鬼灯打算歼灭,哪怕是这个人数也能够实现吧。或许真的没有逃跑的必要。
然而,白泽——不想那样。就算是鬼灯。或者说,就算不是鬼灯。
他不想看到一个女人被一群男人一哄而上地纠缠。
“话说回来还真是密密麻麻一大群人呢——这样可就回不去了。”
“应该就在这附近,阿香的所在地。”
扫视道路,人太多,分不清到底是哪个附近。
此时此刻。
咻,耳畔传来风被割裂的声音。
咚——光与轰鸣声携手降临。
二人同时看向天空。大团的烟火,填满了夜空。
“烟花大会、开始了……”
“这下屋顶被看得清清楚楚不是吗。”
“糟了——快逃!”
白泽握住鬼灯的手腕、这一瞬间。
嘎啦,隔壁的天窗被打开了。
“哇——这儿看得见呢~”
眼熟的、鬼女的脸露了出来。
“阿香!?”
“小香!?”
“啊啦?”
从天窗探出头的阿香交替打量着白泽和鬼灯,说道。
“啊啦啊啦……私会吗?”
——怎么可能!这般说罢,鬼灯的叫声转瞬被抹消在烟火声中。       ○ ○ ○鬼灯和白泽,从天窗进到众合地狱的花街事务所。
众合地狱的女性狱卒们说正在举办烟火鉴赏女子会。众人都换上了华丽的浴衣。
“二位这边请。”
被阿香催促着进了办公室。
回头看到白泽又在搭讪,总而言之先揍他一顿。
“我说你啊——这是玩笑,分清楚哦。只不过是社交辞令而已。”
“别把肮脏的视线投向女性,呆子。”
阿香嘻嘻笑着给二人端茶。
随后将纸巾盒递给白泽。
鬼灯适当地简要说明了情况。
在这期间,醉意已不知不觉消散。
“我刚还觉得今天外面有些吵闹呢。太好了,你们正好待在我这儿的屋顶上。”
“真是得救了~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恶心的猪请闭嘴。”
“话说回来,这群人也真麻烦呢。”
阿香的脸上浮现出略显严肃的表情。
“请交给我吧。只要能回去就好对吧。”
“只要能抵达可以搭上胧车的地方就好……”
“那么——鬼灯大人,这边请。”
阿香从身后的桐木衣橱中取出一件和服说道。
“这是?”
“我想你们可以混进烟花大会中。那边的屏风背面可以换装。”
鬼灯接下衣物一时间有些犹豫。
但是,阿香和白泽在目不斜视地盯着这边。
我不要,一旦这么说——按照现在的氛围,大约会被责备。
“——谢谢。”
暂且道谢,老实更换吧。
深藏青色的衣料上有赤色牡丹的纹样,可爱的浴衣。反正要穿,鬼灯纹样的更好,可立刻能料想得到,穿那种浴衣会露馅。
鬼灯除非要事,一般不穿女装。
除了在典礼上被阎魔强迫,或是外交场合必须穿正装。
而这么可爱的纹样,绝不可能穿在那些场合。
‘再说也不合适——’
鬼灯叹气,系上金色腰带。
屏风对面,传来二人的声音。
“我第一次来这儿呢。”
“除了狱卒之外,这儿禁止男性出入。仅有今晚能让白泽大人破例哦。”
“这么说还真让人不好意思。”
鬼灯站在屏风之后,冷声道。
“——腐烂的淫兽请给阿香留下半径五米的空间。”
“别在这么狭窄的房间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呆子。”
阿香哧哧含笑听着。
“话说回来,现在事情棘手了。”
“唔哇,那群人还是密密麻麻的。脑子没问题吗?不管被怎么削减预算也不至气成那样吧。这下搞得好像是在单纯地追逐鬼灯一般。”
“啊啦,白泽大人。不知情吗?”
“嗯,怎么回事?”
“稍微等一下。那件事和这个男人无关吧。”
鬼灯慌乱地从屏风后走出。
二人转过头。啊啦啊啦,阿香愉悦地笑了。
“啊啦,很适合哦鬼灯大人。太好了,这件是新作呢。发型也稍微调整一下吧。前阵子收到了新簪子,肯定很衬这件浴衣。”
“不,就这样——”
不,不行!阿香语气强硬地说道。
“一只角的鬼很稀有。不尽量掩饰可不行。再化些妆吧。在阎魔殿里是没有必要,可现在这副装扮,不化妆会更引人侧目呢。”
有种、被摆玩般的感觉。
然而,来不及反抗,阿香已然梳起了鬼灯的头发。
“——呐,刚才是怎么回事?谁对鬼灯不满?”
白泽从镜子对面偷瞄过来问道。
“鬼灯大人,可以告诉他吗?”
鬼灯——叹了叹气。
告诉白泽后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因此自己才选择保持沉默。但是,既然已经引起这么大的骚动,事情传进他耳中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嘛啊,我又不能给别人的嘴安上门……早晚有一天他会听到的吧。”
“什么啊、那是。告诉我嘛。我都把你带到这儿来了。”
“这是个偶然。请别得意忘形。”
“呐,怎么回事?小香。”
白泽对阿香说道。阿香嘻嘻笑了笑。
“呼呼,抱歉。那位的情书被鬼灯大人撕破,因此由爱生恨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知发什么疯、那只鬼——万力迷恋上了鬼灯。
那只鬼,实际上才五十岁出头,只认识身为女性的鬼灯。
他既不会体察他人情绪,亦看不懂气氛。腕力是有,不管是好是坏,人也很正直,在狱卒的工作上鬼灯对他毫无不满——无奈,他认为男人本就该无视他人的情况、时间、地点、场合等等。
那个看不懂气氛的粗暴的鬼——不清楚他出了什么毛病,竟然在公众面前将信件交给了鬼灯。
并且,恰在当时,大王较之平时更为优哉,而现世又有传染病流行,阎魔殿内的亡者拥堵成了长列。
换言之,鬼灯十分的、十分的忙碌。
同今日一般,几乎没睡。
在那种时期,在法庭上,突然有信件被递过来,鬼灯下意识地以为是工作上的文书。
当场开封,花上2.5秒左右迅速阅览,随即当场撕碎扔掉。
“情——情书?”
白泽糊涂地出声。想揍,可行动不方便。
“诶诶,love letter哦。”
“不用换种说法,阿香。”
“等等,谁给谁的情书?”
无礼的白猪露出十分难以置信的表情,环抱起手臂。
鬼灯透过镜面瞪向白泽。
阿香卷起鬼灯的头发说道“当然是万力写给鬼灯大人的”,温柔地微笑着。
“为什么那家伙要做这种事?惩罚游戏吗?”
“啊—啦白泽大人,您在说什么。”
阿香盘起鬼灯松松软软的卷发,于一侧插上大朵的山茶。
“鬼灯大人——在男性中十分有人气哦。尽管他本人如此冷淡。”
鬼灯深深叹了叹气。
没什么人气。自己只不过是站在显眼的位置,时而又有些男人满口胡话罢了。
然而,这就是现今最让鬼灯忧郁的源头。
鬼灯是男人。——哪怕此时此刻,身体是女人,头发被卷起,他仍是个男人。再一次觉察,让人有点想哭。
“大家不过是想看一些稀奇事物罢了。”
“可最强鬼女不是获得了第七位这种好名次吗。”
“请别把那种低俗杂志所说当真,傻透了。而且也正因为他没有认真工作,才说得出那种轻浮的话来。”
“啊、啊啦、但是——你看,鬼灯大人,恋爱是无路可选的吧。就算你想进也进不去,反之,就算你想退也退不开……好了,鬼灯大人,发型这样可以吗。”
说罢,鬼灯首次仔细看向镜中眼前的自己。
头发被卷起的时候还在想会变成什么样,而现在则被梳理成了经常在年轻女孩身上看到的翘起的发辫。别了两大朵花,看起来有些傻。
“——这个不需要吧?”
“不行。这样别两个,就会被普通人当成三只角的鬼了。”
“哈—确实。女孩子还真是厉害呢~”
白泽发出傻乎乎的声音。阿香打开大号化妆盒,说道。
“接下来是化妆。”
“——阿香,你莫非是在玩?”
“既然衣装和头发都打理好了,素颜会显得更起眼吧。”
猪说了多余的话。
回应之前,阿香已开始在鬼灯脸上灵巧地涂着些什么了。
“这儿是花街。华丽才是标准。鬼灯大人的皮肤很漂亮呢。”
“因为一直不化妆。”
“你回答个什么劲儿,去死。”
一段奇妙的时间。直到刚才自己还在脏乱的小道上奔忙。
鬼灯只会在特殊时期化妆、应该说,被化妆。
鬼灯没有一件化妆品。所以,并不清楚这些一一是用来干什么的。画具般的、有颜色的、肤色的、粉色的、奶油状的等等。不明白为何需要用上这么多,大家仍能做到区分使用。
阿香精巧地更换着道具,绘画般地在鬼灯脸上涂涂抹抹
“一点点就够了。”
鬼灯不自觉地小声说道。
“知道了。不会弄得太夸张。我想这种程度的妆容日常用也是可以的。”
“——没有必要。”
“呐,白泽大人怎么想?”
与白泽有何干系。这么想着的瞬间,椅子被转过一圈。
呈现在眼前的是,笨蛋神兽的脸。
“哦呀。”
白猪感叹过后沉默了。接着,口中重复说着哦呀哦呀。真恶心。
“真恶心。”
“换个表情还是很不错的呢。小香的化妆技术真厉害。”
“是因为素材好。来,鬼灯大人,涂上睫毛膏就告一段落了。”
“啊痛痛痛痛痛。”
睫毛被用力上拉,情不自禁地叫出声。
怎么回事。女人每天都在做这种事吗。这难道不是轻度的拷问吗。
“好了,可以了。”
随意扫过被递到手中的镜子。
倒映其中的确实是此时被化作年轻女性的鬼灯。
这般模样一眼看去,他人不会发觉这是鬼灯吧。不愧是化妆呢。
“诶、这真的是……我?”
“——闭嘴偶蹄类。掏了你的肚子哦。”
“别,我只是说出你脑内的声音——好痛痛痛痛痛痛,反对暴力!”
“鬼灯大人,拜托了,请不要在外边发出刚才那种低音……”
一开口就会被发觉的——阿香有些困扰地笑道。       ○ ○ ○鬼灯睨向屋外,烟花大会刚好结束。
现在可以顺着人流出去了,阿香说道。
“白泽大人。请好好护送鬼灯大人。”
“诶——那个,什么时候有这么一说了?”
“你认为现在鬼灯大人独自走上大街会怎样?”
“啊,呜呼。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
鬼灯露出不太愉快的表情,在忘乎所以的醉汉中,以现在这副姿态逡巡其中,既显眼,又会被搭讪吧。
“——也就是说我不得不去救救那群男人的性命吗。”
“白泽大人这么想的话,那便就这样吧。”
从后门离去之前,阿香凑在鬼灯耳边说了些什么。
“哈!?”
“这样最自然。放心,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嗯?怎么?”
“没什么。那么路上请小心。请白泽大人同平时一样想着自己在陪女孩子散步就好。”
“嗯?嗯。”
走上街道,鬼灯的手环上白泽的臂膀。
“——阿香的指示。如果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就揍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
男人们仍在四处徘徊。
难道是有烟火的周六,这种时候在花街做些什么呢。烟花大会似乎已经结束,街道上恰好人潮挤挤。
不知是不是夜色已深的缘故,嬉戏打闹的情侣比刚才更多。另一方面,鬼灯挽手臂的方式,十分僵硬。看上去像是想尽量减少身体接触。
“——铁棒呢?”
“说是太显眼了——明天再帮我送过来。”
“太好了。这样就好。”
语罢白泽卖弄般地伸手环住鬼灯纤细的腰肢,拉近。
鬼灯小声喝止。
白泽摆出温柔的笑颜,小声说道。
“这样比较自然。靠过来。”
鬼灯的面容上浮现出不耐烦的表情,环视周围一圈似乎是接受了。低声吐出叹息。
“——别得意忘形。”
一面低声提醒,一面将身体恰到好处地贴在白泽的臂弯之中。
纤细的身体比想象中的更为柔软,白泽再度感受到,这家伙是女人。
鬼灯发丝间有桃子洗发水的香味飘然而出。       ○ ○ ○于花街出口搭乘胧车,抵达阎魔殿时深夜已过。
人影稀少,但仍能与数人擦身。然而,谁都未能察觉发间别有两大朵山茶的女子,便是在地狱第二威风的、阎魔大王的第一辅佐官&鬼神鬼灯。
“哈——累了,真是。”
到达房间,鬼灯放下心来妆也不卸倒在古籍与床褥之间。
“浴衣,不脱吗?”
“有你在脱不了吧——猪。”
鬼灯边这么说边闭上眼。被点染成樱色的嘴唇微微嗡动。
“不卸妆好吗?”
“早上,会洗澡……”
“就这么睡阿香的浴衣会皱的哦?”
“————”
没有回答。只听见安静有规则的呼吸。话说回来,他说过刚通宵了三晚吧。或许是因为这个酒才比平时有效。
“真是,没办法啊。”
白泽咯吱咯吱地挠着脑袋,打着哈欠。
然后,随意地环视房间。虽说是不做深思跟过来的,但这还是白泽第一次进入鬼灯房间。
有一大堆奇怪的东西。书、卷轴、杂货——每一件都乱糟糟的,看起来不像是女孩子的房间。也没有化妆品。墙壁的一侧摆放的全是书架。
“——嗯?”
白泽在房间角落的桌子上,发现了熟悉的器具。以及,书、卷轴、写下的笔记等。
“呼嗯。”
东洋汉方的教材和问题集。也混有白泽写的书。
鬼灯已看完最早的医书黄帝内经,从卷头到卷尾都严谨地贴上了浮签。伤寒论则在刚好三分之一的地方被夹上了书签。
“很努力呢。”
正在调制的药草也有些眼熟。是上周送到阎魔厅的药草。当时还想着为什么这个时期需要感冒药,原来是这样——用来练习啊。
笔记中写有几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和疑点。
“呼吸草燃烧时会放出毒素,火烤时也会吗;帝王蚁的女王该用水饲养还是用土饲养——关于吸血鼠粪便的药效…原来如此。”
白泽随性起笔,添写上每个问题的答案和解说。翻开页面发现还有更多疑问,他便逐一详细解答。鬼灯记下来的疑问,白泽无一不能解决。白泽有些得意,蹭了蹭鼻尖。
“呼呼呼——我还挺帅的嘛。”
可是,当白泽看向日期时,发现旧的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东西了。
知道鬼灯对和汉药有兴趣,也知道他某种程度上有自学,但不知道他原来如此认真。
“话虽如此,这点问题来问我就好——”
白泽继续边写笔记边念叨,突然间他停下手。这么说来,两人之间已有近百年音信不通。今天过得太丰盛,所以给忘了。
接着,追溯到笔记的开端,白泽发觉。笔记是从鬼灯变成女人不久后开始的。
白泽回到床边,端详着静静呼吸的鬼灯。
难道说,只身进行研究是为了制作解毒药吗。
“竟然努力到这个份上,真是惊人啊。”
白泽翻阅着鬼灯的笔记小声感慨道。
现在鬼灯的水准,若是到了现世足以被称为汉方的权威。
但是,与寿命有限的人类不同,对于彼世的居民而言时间是无限的,因此鬼灯在他们之中还只算得上新手。至于与被称作彼世权威的白泽的知识和实力相比,则更为遥不可及。
连白泽都推测不出解毒剂的制作方法,鬼灯想靠自学来得出答案,得耗上多长的时间呢。
“也就是说,你认真到那种地步了——吗”
呼呼,看着安睡下去的鬼灯,白泽呢喃道。
想变回男人吧。周围的人开始渐渐接受作为女性的鬼灯。
从阿香的话语间听起来如是,从媒体的态度、收到男人的情书上来看亦是如此。或许周围的人越是将鬼灯看做女人,鬼灯就愈发焦急吧。
“——嗯。”
鬼灯小声呻吟着翻了个身。穿着浴衣缩成一小团。
“真的会皱哦,真是……”
白泽凑身窥探鬼灯的睡颜。带着妆容睡觉,仿佛娼妓一般。
‘——总之,先帮他脱了吧。’
白泽的手绕到鬼灯背后熟练地解开腰带。流畅地抽出而不惊动熟睡的人。掀开浴衣的衣襟——才发觉。浴衣里边不可能穿底衣。鬼灯没有穿胸衣,而是用白布层层缠绕。
“这还真是失礼了。”
低声私语间,白泽的目光被困在了鬼灯的胸上。
“——嗯嗯嗯?”
缠有几层的白布上方,露出白皙的胸部。
“——这是、怎么了、等等、胸部、发育了?”
百年前,稍微触碰到的感受还是如同平板一般,而现在这儿好好的长有胸。虽然算不上巨乳,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缠着布都如此这般,说不定解下来后意外的大。
“怎么……回事……?那个药——会成长吗。”
新发现。与此同时,兴趣翻涌而出。
到底,长多大了——身为研究者,难道没有必要确认一下吗。
“况、况且,缠着这种东西睡会难受吧——”
白泽在嘴中碎碎念叨。
对了,这是关心。绝对不是亏心。
而且这家伙是男人,还是那个鬼神鬼灯。
白泽在意的是药效,绝不是胸部。
绝对不是。肯定不是。
“对。肯定不是。”
白泽小声嘀咕,猛地朝白布……伸手了。
这一瞬间,鬼灯那双带有卷翘睫毛饰边的眼睑,噌地打开了。
“唔呼……嗯、……怎么?”
咯嘶——伴随着与头盖骨凹裂同等级别的声响,白泽失去了意识。
在逐渐模糊的世界中,白泽对自己纯粹的生理欲望,以及随之而生的恶念,产生了深深的怨恨。 ◆鬼神鬼灯日记摘录
X年2月6日&&&尽管不想承认,胸部在发育。恐怖。
X年10月1日&&&这样下去真的会变成女人吧。在变不回去之前赶紧变回来比较好。但是,一个人做不到。去拜托谁对那个人也很失礼。换做自己,如果被原本是男人的女人请求抱他,也会拒绝吧。我能理解那种心情。只是,女人没有用钱就能解决的场所。就算有也不想去。又不能拜托熟人。猪例外。况且地狱里的人都认识我的相貌。果然只能制作解药啊。 ◇神兽白泽日记摘录
X年7月18日&&&久违地见到了鬼灯。又是喝酒逃难又是化妆打扮的似乎很辛苦。如果他是普通的女孩子大概会比较好相处吧,可在以往认识那家伙的前提下又不能那样做。该怎么对待他呢。
X年12月1日&&&无法理解为什么鬼灯会受欢迎。大家的脑子没问题吗。那家伙,看上去是那副模样但其实是男人哦。嘛啊虽然现在是女人。认为恢复不了吗。真有趣呢。
X年1月18日&&&留意到,若是鬼灯受欢迎,然后同男人交往,早晚会变回男人。做了就能恢复。这么一来那家伙岂不是不能与任何人交往了吗。还是说为了变回去才跟人交往呢?这样比较简单。但考虑到那家伙的性格,是做不出这种事的吧,这么说他岂不是永远恢复不了?不做爱也能生活下去的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以置信。难以置信。重要的事情要说两遍。想做爱。不是和鬼灯。
X年2月8日&&&不知为何一旦在电视上看到鬼灯就会冒出“啊、处女”的念头。这样不好。见面时会脱口而出。会被揍。
X年6月30日&&&鬼灯还是女人,换言之还是处女。那家伙会一个人做吗?
X年8月16日&&&想了想,迄今为止只和处女做过两次。事情发生在一万年以前所以记得不太清楚。没什么,又不是现在想做,当然也与鬼灯无关。 ◆鬼神鬼灯日记摘录
X年7月18日&&&与大王及等活地狱的官员们就有关两铁处的处置召开了紧急会议。同时联络了乌天狗警察。
X年7月21日&&&看到了笔记上的加注。不甘心。想死。
X年8月1日&&&继续保持现在的节奏,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研究出成果。暂时削减睡眠时间吧。如果有个可以询问疑点的人会更好,没有就只能靠自己解决。唯独不想去问那个笨蛋。不甘心。会做到极限为止。(第三章&好色药剂师的官方个人授业&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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