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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卉 - 小朵 - 碧云天 - 云升 - 易五 - 奈何良宵 - 荷包 - 轩辕花祭 - 青词 - 浅碎花 - 仅溯 - 暮烟秋雨求资源:另类宠爱番外季子木与双胞胎番外的第29-36章_百度宝宝知道另类宠爱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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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薄欢正细心的帮樊亚捷擦拭身体,只是重度脑震荡,医生说休息一阵就能醒,哥哥问她是不是爱上他了,她否认了,她说是因为罗经文的身体,她不能放任不管。薄奕警告她千万不要对一个恐怖分子动感情。薄欢也这样告诉自己,她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减少伤害。  “为什么救我”  “你醒啦”樊亚捷醒来好一会了,看见薄欢专心致志的帮他擦拭身体一时不想惊动她;  “我不能见死不救”  “是因为他吧,救了也是白救他回不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架飞机上的人呢”若不是亲眼所见,薄欢不会相信有这种事;  “想知道嘛”醒过来的樊亚捷又恢复恶魔的本性,为什么他是这样的,薄欢心里小小痛了一下,害怕她又听到什么骇人听闻的惨事;  “吃饱了再说,我现在很饿。”  薄欢端来了饭菜,看这他慢条斯理的吃完;  “现在可以说了吧”薄欢问;  “肚子是饱了,不过别的地方··”他在暗示着什么;  “放肆,你以为你还在M嘛”薄奕闯进来疾言厉色:“我随时可以毙了你,要不是薄欢你早就没命了”  “来吧,要么放了我么杀了我”樊亚捷毫无惧色;  “你以为我不敢··”薄奕扣动了扳机,  “哥,你先出去吧,”  “小欢,他手里沾了多少人的血,对他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哥,我先跟他谈谈,不行你再来”  “你还跟他谈什么··”  “哥”不让薄欢试一下她是不会罢休了:“半个小时,抓紧时间。”薄奕恨恨的关上门。  “亲爱的,你想跟我怎么谈,我们之间一向不是用谈来解决问题的”樊亚捷勾着她的下巴亲吻,薄欢没有反抗,良久他才放开她;  “这样可以了嘛”薄欢扬起微红着脸问  “半个小时还可以做更多的事”樊亚捷一边说一边开始上下其手;  房间里一个清脆的响声,薄欢给了他一巴掌“不要太过分”;  “现在想起来反抗啦,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刚才还在想你表现得好我就把那一百多个人还给你,他们都还活着,不过去晚了就不好说了”  “你···就是个恶魔”  “才发现嘛,我的圣女”樊亚捷玩味的看着她:“想好了嘛,一会我就没兴致了”这个混蛋,薄欢气得脸更红了;  “小欢,怎么了”门外传来薄奕的声音;  “哥,没事,唔”下一秒她的嘴已经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你没骗我,他们都活着?”薄欢奋力挣开他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抓紧时间,宝贝”樊亚捷有时候也奇怪,身材很一般啊,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勾起他的欲望。  一百多具人体一排排有序的放置在冰冷的实验床上,蔚为壮观;  “天哪”薄欢为眼前这一幕所震惊,樊亚捷没有食言带他们来到了A国一处防空洞,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专业的科学实验基地。飞机上所有的人都被拿来做人体科学实验,他们在这里躺了三年,靠呼吸机营养液存活。不过还好,人都在。  走过在一间单独的实验室门口樊亚捷停了一下,隔着玻璃薄欢看见里面躺着一位穿着军装的俊美男子,大腿以下的部分都没了;  “是你?”薄欢猜测,樊亚捷没说话,薄欢知道她猜对了;  当时M和政府军打得火热,C国派了援兵过来,樊亚博眼看撑不住了,樊笠明劫持了飞机以此为要挟让C国撤兵,结果他们非但不答应反而调动了大量火力,那仗打得惨烈,战斗中他失去了双腿;  大洋彼岸一间办公室内,这一幕都落在了樊笠明的眼中,实验基地一直在他监控之下,看来人都到齐了。
  “我说了你会回来的”樊笠明眼神得意的看着邱顺宇和白雪;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解药呢”  “没有解药,我们要去完成一个伟大的事业,如果不这样做你就不会全心全意来帮我,海麒麟能让人获得新生,到时候我们所有人的愿望都能实现,你应该感到荣幸,JAY。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见证这种伟大的时刻”  “你疯了”  “我没疯,去了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我没必要骗你,我理解你,你们科学家的脑子装不下这个,没关系,你就当科学探险,怎么样?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个你给先她戴着,玉珏有净化血液、调养生息的功效,可以抑制缓解蛊毒发作”  邱顺宇的实验室用的都是最顶尖的仪器,完全查不出毛病,白雪却整个人性情大变,他不想拿白雪的性命开玩笑,好吧,去看看他究竟捣什么鬼。  樊笠明正式当选S国总统了,却在宣誓的那一天当场晕倒,弗兰克家族有一种罕见的遗传性血液病,家族里没有人活过六十岁,弗兰克一直在想办法逃出这个魔咒,就在这时樊笠明帮他找到了盖亚,谁知后来兰迪教授不幸被抓,在他被枪决前樊笠明见了他一面,兰迪教授告诉他JAY能够帮他;  随着弗兰克晕倒的次数越来越多,他打算退出竞选尽快做换体手术,但是樊笠明临时改变主意,他为了弗兰克付出太多了,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于是他找了JAY让自己代替了弗兰克;  现在时间不多了,M没了,这个身体快不中用,手上的筹码越来越少···  “秦飞,你怎么在这”任笑意外的看到尹浩元和白雪,樊笠明说的意外惊喜就是这个。  自从林悔的事件后他们再没联系过,任笑知道她触碰到了秦飞的底限,见识过秦飞的冷酷无情她不敢再见他;  秦飞出事她也听说了,麻木死去的心还是钝钝的痛,后来听说他又回来了,她高兴极了,同时悲哀的发现他的生死祸福和自己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她难过也好、开心也罢只能感动自己,却永远感动不了他。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是JAY”邱顺宇冷漠的回应;  “认错人?”不会错,他就是秦飞,为什么要否认,“白雪,他是浩元对不对,我不会认错的,”  白雪面无表情幽幽的说:“笑笑,他确实不是,他是JAY”  “这是怎么回事”任笑不得其解;  “笑笑,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看来白雪也变了不少,原来变化最大的人并不是她。  樊笠明争取到一周的假期,算好了日子,即刻启程前往川旗圣地;  邱顺宇帮他换回了身体,今日的他神采奕奕,摆脱掉一身赘肉走路都轻快不少,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喜爱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呼吸顺畅、神清气爽,不禁感慨拥有再大的权力有什么用,没有青春和健康都是徒劳。  坐在轮椅上的樊亚捷也将身体换回来了,樊亚捷和樊亚博都是樊笠明的儿子,他们俩是异卵双胞胎,虽是双胞胎但无论是个性还是样貌上都差异不小。  樊亚捷早樊亚博出生三分钟是哥哥,大概在肚子里营养都被哥哥给掠夺走了,和强健的哥哥相反,弟弟樊亚博一出生就进了保温箱,比普通孩子要孱弱,加上他性格古怪,樊笠明一点都不疼爱他,他偏爱樊亚捷。两兄弟感情不好,樊亚捷深受父亲喜爱,也一直努力成为他的骄傲,按照他的意志行事,力图帮助父亲完成家族使命。  兄弟俩从小就接受斯巴达式的军事化训练,樊亚博底子差,身体吃不消,一次体力不支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三个月,那以后樊笠明放弃对他的训练,把精力集中在樊亚捷身上。他算因祸得福,逃过了一劫。  后来樊笠明发现Felim在计算机方面很有天分,是个黑客,私下入侵过好几个银行电脑系统,就控制他为自己窃取情报。  十八岁时樊亚博终于成功逃离了父亲的掌控,去法国寻找离家多年的母亲,在乘坐地铁时身上的包被小偷偷走,因此流落街头遇上了黎娜。  樊亚捷则上了军校,一直作为父亲的左膀右臂,在S国成立最大的恐怖组织M,企图控制S国军政大权,不料还是无功而返,还赔上了一双腿。
  直升飞机停在波浪滔天的一处石崖,他们要换乘准备好的潜艇。入了水渐渐没了光亮,潜艇开进一处洞穴,洞穴很深,几百米长长的一段幽暗,周围只有微微波澜的水声,黑黝黝的水草,偶见不知名的浮游生物,让人置身另一个世界。  白雪害怕起来,邱顺宇感觉到了,安抚的握紧她的手,白雪稍稍安定,明明知道不是浩元,他还是能给她带来安全感,如果真出什么事,这些人里她还是会选择投靠他,现在她能依赖的也只有他了。  过了很长时间前方慢慢有了光亮,所有人放松下来,刚才森冷鬼域般的氛围不只白雪一个人有感觉。  潜艇浮出水面,这是一个U字型山谷,一面巍峨的山石气势磅礴赫然刻着川旗水纹标志,似乎又不像刻上去的,是石头天然形成,鬼斧神工,让人心生敬畏。另一面是与山齐高的海神像,面貌狰狞,身穿铠甲,手持长枪,脚踩怒涛。虽年代久远,神像骇人的气势不减,慑其雄威让人不敢直视。  山石古意,透着灵气,谷里的海水是柔和纯净的蓝,不见一丝杂质,海面光洁如镜。岸上是一整片开阔的空地,脚下是被磨得平整的褚色山石。  岸上的石壁一面刻着川旗神话传说,先人附水而生,受海神庇护击退凶兽,对抗天灾,在海里收获取之不尽的丰沛食物。  另一面刻在历年祭祀海神图,血腥残忍,有以男童祭祀,有以处女祭祀,有以勇士祭祀,根据祭司的卦象,川旗王求取的愿望所决定。一直演变到后来才用禽兽替代。  谷中有两处石洞,洞内天然形成的各式水晶柱,白雪刚进山谷就毛孔倒竖,觉得什么东西在召唤她,她环看四周,仿佛看得见空气中莫名浮动的某种磁场,让她产生幻觉,嘈杂喧嚣古代街市,许多人围在一起;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尊贵男子正深情凝望身段窈窕的女子,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似幻似真,“祈儿”白雪无意识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奇怪,她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小雪,”邱顺宇叫住她,白雪回过神发现自己正在向海边走去,“跟着我”邱顺宇决定时刻牵住她,他从未为谁如此担心过。  水晶洞内有两个与玉珏形状相符的凹槽,樊笠明找白雪拿回了玉珏,放入凹槽内,带上玉珏白雪感觉好多了,不再那么易怒,只是进到这里又开始不对劲;  脚下的石块开始移动,所有人紧张起来,白雪抓紧邱顺宇的手,樊笠明紧握着樊亚捷的轮椅,任笑贴了洞璧不敢动,两个水晶石洞上下剥离开来逐渐合成一个大洞,像乘坐一趟正在下滑的电梯,载着他们不停的往下坠,光线越来越暗,最后几乎看不见对方;  “JAY”白雪忍不住出声,“没事,马上就停了”  石洞终于停下来,他们似乎到了一个藏在海底的山洞,阴冷潮湿,寂静无声,五个人打量着四周;  樊笠明做了万全的准备,睡袋、食物、各种勘探器械、探照灯,都事先搬到石洞里了,探照灯打开,他们看清楚所在的地方,一个很大的山洞,脚底的石块有川旗水纹,覆满了青苔,潮湿打滑,这边的山石是黑色的,表面光滑,似乎是一个幽闭的空间,看不到出口;  “这里什么都没有?”任笑说;  “先安顿下来再说,这个山洞很大,一时看不出什么,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找”事已至此,害怕也没用了,樊笠明看起来似乎很有信心,他觉得胜利近在咫尺,族里没人见过海麒麟,他父亲说过海麒麟会在关键的时候被唤醒,他不是一个东西,只有亲历者才知道其中玄妙。樊笠明觉得很兴奋他正在一点点揭开这个秘密,他正在改写历史。
  半夜,大家被奇怪的声音吵醒,打开睡袋一看,成群的蝙蝠涌进来,个头很大,吱吱乱叫,挥着黑色怪异的翅膀,“啊”任笑被咬了一口,“这蝙蝠会吸血”,邱顺宇护着白雪躲到一边,樊笠明打开了探照灯,很奇怪蝙蝠似乎只对樊笠明和任笑感兴趣;  樊亚捷拿起枪打死了几只,数量太多,围着任笑和樊笠明不停的转,俩人拿着铲子、衣服不停的飞舞,不可避免被咬了好几口,过了一会蝙蝠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都飞走了;  “这些蝙蝠从哪来的”  “肯定是哪里有入口,这里真是太诡异了”最近发生的事让任笑还无法接受,她原以为她的遭遇是最惨的,原来还不是,樊笠明说JAY占用了浩元的身体,就像他占用弗兰克的一样,不知道姑姑、姑父知不知道,这几年她一直活在自怜自艾、醉生梦死的世界里,对外界毫不关注,那些曾经她爱的和爱她的人都被忽略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小雪?”白雪又开始神情恍惚;  “JAY,那边有人”  “你在说什么,那里什么都没有”  “白雪,你别吓我”任笑看白雪的样子好像真的看到什么似的;  “你们都没看到嘛,JAY,我带你去,一个穿白衣服的”白雪拉着邱顺宇的手急急朝对面石壁方向走去;  “你看到了嘛?”走近一看,真的有一个白衣人影,还有声音,这不是清明上河图嘛,眼前赫然是一片古代街市;怎么回事,这是在哪里?邱顺宇觉得不对,他们居然漂浮在半空中,处于失重状态,这里像是一个魔方盒子,光影交错,近看浮现出一个个电影画面。他们是怎么进来的,糟糕,好像出不去了,  外面的三个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雪和邱顺宇就在他们眼前消失了,“白雪、浩元”任笑追上去看,什么都没有,山洞石壁严丝合缝的合在一块。   “JAY,怎么办?”  “先看看再说”  天光日暖,杨柳依依,一位风流天成的白衣少年正忙着套圈,地上的摆件寥寥无几,每套中一次就引发一阵喝彩,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公子,我们该回去了”旁边小厮神情焦急的说,本来就该走了,被他家小姐瞧见这个摊子,非说要带点礼物回去,她赢得已经够多的了,小三的余光撇见老板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小三,你好没意思,都已经出来了,早回、晚回都是一顿骂,索性一次玩个痛快,好不容易娘闭关清修,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还不知要等到几时”白衣公子一边说一边手上动作不停;  “公子,好歹给人家留两个,出门在外,还是少惹麻烦”老板眼看就要发作了,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本来小姐这一身皮囊够招摇了,昨晚的元宵灯节好几位小姐偷偷的尾随,旁敲侧击的问是哪家公子,说要与她以文会友,互赠诗文,还猜个劳什子灯谜,他家小姐从小最讨厌的地方就是书塾,听说了以后逃似跑走,害得那些小姐们伤心欲绝,以为是自己魅力不够。  “小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这点东西还不够分呢,”白衣公子不耐烦的说;  “好啦,好啦,今天就到这,都别看了啊,走啦,走啦”老板实在忍无可忍开始赶人,就剩俩了,今天真倒霉,碰上这么个人,围这么大圈子的人,不知道还以为生意有多好;  “哎,哎,哎,你这人,我这还没完呢”白衣公子不依不饶;  “今天到此为止,我不做生意了还不行嘛”老板以为自己气量足够好了,要不是个斯文公子他老早发作了;  “不行,要收也得等我玩完了,我还没玩够呢”白衣公子理直气壮;  “找麻烦是吧,告诉你啊,兔子急还咬人呢,”老板极度不爽一个大力推了她一把,白衣公子被推倒在地,一怒之下拿起地上仅剩的两个瓷器摆件朝他砸过去,老板顿时红了眼到处吆喝人,不一会儿四面八方邻近摆摊的,一下来了十几个人把他们团团围住;  “臭小子,今天不赔钱别想走,告诉你这俩是上好的汝瓷,最少值十俩银子”  白衣公子见这仗势害怕起来强装镇定的说:“你这个臭奸商,就你那俩破玩意送给我都不要,你打我,我不跟计较,我兄长就在这庙里烧香,他可是个武功高手,你最好让我走,不然一会有你会后悔的”  老板一脸得意的叉着腰:“那正好让他评评理你摔坏我的东西是不是该赔”  “是你先动手的,再说你要不收摊那两个照样是我赢的,”  “你还有理了,这样吧要是没钱就用你刚才赢的拿来抵,我吃点亏就不跟你计较了”老板露出了奸商的嘴脸;  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外面的世道真险恶,想占她便宜,想得美。  “救命啊,抢劫啊”白衣公子突然大叫起来,死死抱着赢来的物品想冲出人群;  “怎么回事”人群中自动让开一条道一位风度翩翩的蓝衣公子走进来;  “公子救命,他们几个抢劫”白衣公子见有救兵忙不迭已的求助;  “这位公子摔坏我的东西不赔钱”老板恶人先告状;  “多少钱我给了”蓝衣公子也不多问,倒是大方;  “是他动手在先,别给他”白衣公子躲在蓝衣公子身后大叫,老板恨恨的看着他,小三眨的眼睛都快抽筋了“好啦,公子,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算了,他做点小生意也不容易”蓝衣公子递上银钱安抚道;  “便宜你了”白衣公子不甘心的补了一句方才作罢;  “多谢公子相救,无以回报,只有··嗯,这些”白衣公子作揖道谢,不好意思的看看手中的一堆瓷器,又点舍不得;  蓝衣公子温和一笑:“不用谢,不如公子赏个脸陪我吃饭”  “啊”外面的人都好奇怪救了她还要请她吃饭;
  “JAY,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某个人的意识空间,这些应该都是发生过的事,就是她的回忆”  “我们怎么会到她的回忆里来”  “不清楚,看下去就知道了”  光影流动缝隙间一间酒楼出现在眼前;  “敢问公子大名?”  “啊,不好意思,”白衣公子这才惊觉忘了自我介绍,这是京城最有名的馆子天香阁,当然价格也贵的吓人,主仆俩路过好几次都舍不得进去,由于手头紧这些天都没吃好,刚才又跟那帮人一顿叫嚣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酒菜一上就不请自来,这位公子看上去温和可亲,就没把他当外人。碧落谷规矩少,散漫惯了,俩人压根忘记了自己是客人;  “我叫栾祈,他叫小三,家住中原边境,听闻川京繁华盛极,特地前来游历一番,本来已经打算动身离开,看到寺庙前摆了个游戏套圈的摊子,一时兴起上手玩了两把,没想到遇上上耍赖的老板,还要多谢公子相助,”  “在下樊萧,可惜与祈兄相见恨晚,祈兄若能多留几日,七日后皇宫里太后庆生,请了戏班、杂耍、皮影戏,说书艺人,还有舞狮舞龙,放烟花”  “放烟花”栾祈从来没见过,姐姐在外头看过一次回来跟她说了三个月,成束成束花火在天空绽放,五光十色,各种形状,整个天空流光溢彩,她一直想象着那副画面。  “皇太后生日寻常百姓能看得到嘛”栾祈疑惑的问;  “寻常百姓自然是看不到,跟着我就看得到了”原来这位不是别人,乃是当今二殿下樊萧。  樊萧带主仆二人住进了王爷府,栾祈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个王爷府可比他们家气派多了,若不是有人带着肯定要迷路,一路九拐十八弯,穿了一处又一处门廊,处处精雕细作,描金画彩。给她安排的房间也极雅致,桌上放着个金制香炉,一进屋桃香扑鼻,挂了幅《海棠春睡图》,剔透的白玉瓶里养了几枝桃花,桌子椅子一众家具精巧贵重,看得栾祈好不喜欢。  “房间还满意嘛”樊萧不知何时进来了,换了件银色雕花锦袍,尽显贵胄风流;  “挺好的,多谢王爷”  “祈兄喜欢就好,别跟我客气”说罢亲昵的搂住她:“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人”  栾祈不自在的挣脱他的手臂:“已经十分周到了,逛一天着实累了,王爷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好,咱们明日去南湖泛舟,那里的弹唱是京城一绝,你一定会喜欢”说完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南湖舟舫内歌舞升平,丝竹不绝于耳,船内两位公子,一位正陶醉于轻歌曼舞中,另一位不看美人却顾着看身边的同伴,他觉得自己真是着魔了,难道是有断袖之癖,只是从未发现。他身边也不乏美男子,像宁南王就貌比潘安,但他也只当他是好兄弟。  昨晚上一夜都没睡好,眼前尽是栾祈的脸庞,一颦一笑叫他心猿意马,一心盼着天亮能再见到他。见他心思都在眼前的美女身上,樊萧心生烦躁叫停了歌舞;  “怎么停啦”栾祈正看得过瘾,留下来真是留对了,跟着樊萧游玩和她自己玩那就不是一个档次,这绝对是碧落谷见不到的风景,栾祈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歌舞,这细柳小腰扭的弱柳扶风、楚楚动人;音乐也妙,谷里的二叔也会吹箫弹筝,琴艺却比不上眼前这位姑娘,起音便抓人,欲将人领入仙境,眼前尽是炫目天光,琼花玉树。  “在船里呆得闷,这会天好,我们去外头赏赏景”  南湖是京城一景,湖水宛如碧玉,但是栾祈在碧落谷见惯了美景,便没有多大兴趣,樊萧挥手让人上了糕点和酒水,栾祈才来了兴致,这糕点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带了淡淡桂花清香。见有酒栾祈更高兴了,她好酒,在外头什么都好就是酒不好,淡得跟水似的,她无比怀念谷里三叔酒窖里的十年陈酿。  这回这酒却十分合她的意,樊萧惊讶的看着她一连喝了好几杯说:“想不到祈兄如此好酒量”  “这算什么,我能喝一坛没问题,来,樊兄,我敬你,今天真是太高兴,没有你我都不知道京城里有这么多好玩的,还有这样的好酒”  樊萧酒量不佳,顶多喝个两三杯,灌了两杯脸就红了,栾祈想招呼刚才弹筝的芸娘来陪酒,被他拦着,说不愿旁人叨扰,强撑着陪她喝。  栾祈见他实在不行了赶紧喊停,差人扶他进去休息,他却赖在她身上说着胡话,栾祈欲将他扶进舫中,哪知突然起了阵疾风,船身晃得厉害,栾祈被樊萧拖着脚下一个不稳,两人双双落水。  栾祈是个旱鸭子落了水死命的抱住樊萧,樊萧被冷水一激清醒了不少,赶紧将她救就上船去。船上的人都吓坏了手忙脚乱将二人扶入房中。  当天夜里樊萧发烧了,二月天的湖水仍旧彻骨的寒意,他整日养尊处,下午落水时没备衣物不能及时更换,直到船靠了岸才换了干爽衣裳。栾祈觉得过意不去特地拿了谷里的草药去看他,被他迷迷糊糊的抓住不让走,只好陪了他一夜。  第二天睁眼栾祈看到樊萧的脸,吓了一跳,两人昨夜在一张床上睡了一觉,还好衣物整齐,栾祈讪讪的笑了下:“嘿,你好啦,谷里草药很有效的”伸手推他却推不动,樊萧黑漆漆的眼看着她幽幽的说:“祈兄,我喜欢你”  栾祈内心小鹿乱撞,她对他也心存好感只是娘亲说了她不能嫁给外族人,被她知道了非打断她的腿不可。只好装傻充愣:“樊兄,你说什么呢,我是男子,你怎么能喜欢我呢”  樊萧苦恼的抱着她说“不管了,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栾祈心下感动嘴里仍说:“你是王爷,这样不好,你再这样我就走了,不看烟花了。”  樊萧急了赶紧说:“好兄弟,你别走,我以后再不说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仍旧念念不忘,此后樊萧天天带着栾祈游山玩水想法子讨她欢心,栾祈的心渐渐有些动摇。多次想跟他说出真相,娘亲的面孔又出现在眼前,又没了勇气。
  两根冲天雕龙石柱,枣红的宫墙无限延伸,地上的大青石平光如镜,上头细致雕琢如意云纹图案,大而空阔宫城停了几顶华贵的轿子。  “哇,这是皇宫”白雪没想到竟亲眼见识到川旗的古代皇城;  栾祈第一进到皇宫只觉得气势慑人,樊萧一大早进殿贺寿,她随下人一起在宫门口候着等他稍后来寻。  “公子,请随我来”来了个人引栾祈进去,引到了偏殿让她在此处候着,  “你是谁?”一双阴厉的眼神盯着她,来人长相威严、身穿明黄纹金龙袍;  “大胆,见了太子还不下跪”栾祈吓傻了,樊萧特地差人交给她礼仪,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赶紧跪下请安:“小人栾祈给太子殿下请安,小人初次进宫慑于殿下威严,一时忘了行礼,还望恕罪”  “臣弟见过太子,这位是臣弟的朋友,刚从外地过来,今日特地带他来开开眼”樊萧及时赶到;  “原来是二弟的朋友,不过太后大寿的日子还是不要带一些不相干的人进来”太子樊矢知道樊萧放荡不拘、交游广阔,听说他最近性情大变,不再流连花丛反而天天跟个男人混在一起,估计就是眼前这位。  “太子说的是,他一会就走,我一会让喜福带块田黄给你”这个人还真不简单,众所周知樊矢收藏玉石,那块田黄是中原皇帝赏给樊萧的,他一直不舍得给他,今天倒是大方了。  “嗯,看好你的人”这个太子栾祈第一次见就没什么好感;  “没事了,跟我来”樊萧柔情蜜意的看着她说,还是樊萧好。  寿宴的节目已演过大半,皇太后年纪大了容易乏,早回去休息了,樊萧这才得空去接栾祈,领她找了个角落坐下,节目排了一整天,现在是晌午刚过,许多人或者找地方休息、或者去相熟的聊天唠嗑没什么人在看节目。  台上是说书时间,讲的是白蛇传,栾祈第一次听说这个故事,听得津津有味,樊萧一如往常蜜蜂见了蜜似的一道目光始终粘在她身上。  “我脸色有东西嘛”栾祈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  “没有,祈兄,我昨夜又梦见你了”樊萧一把抓过她的柔夷小手深情款款;  栾祈羞红了脸“樊兄快放开,不要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樊萧放开他的手,几日下来他越来越情难自禁,昨晚还梦见与他做羞人之事,樊萧觉得自己走火入魔了,哪怕是女子,他也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冲动。  “这又是哪家公子啊”还是有人注意到栾祈了,华公主和九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来了,看来是别想好好听书了;  这几位都听说了王爷在府里养了个男人,日日带在身边四处玩乐,长的比樊萧还漂亮,今日还带进皇宫来,都纷纷好奇的过来瞧瞧;  “小人栾祈见过各位公主、王爷”这一干王公贵族脸上带着玩味神色上下打量她;  “华西,别吓着祈兄,几位不去听书说跑来找我嗑瓜子啊”被人打扰樊萧心生不满;  “二哥这话说的,我们是来尽地主之谊的,听说府上来了位贵客,你就这么掖着藏着,也不给大家伙介绍介绍,太说不过去了”四王爷色眯眯的盯着栾祈樊萧更加老大不爽;  “祈兄弟不必拘束,我们几个从小就在一处玩,不拘什么礼,有空也到我府上坐坐,我那里可不比萧王府差”华公主看来对这位漂亮公子颇有好感;  “谢公主美意,可惜我明日就要离京了,”  “那太可惜了,都怪二哥,不早带来给我们认识”华公主脸上写满了失望;  “祈兄下次什么时候来,”  “这可不好说了,家在中原离川京路途遥远,以后恐怕机会不多”  “这样啊,那今日可得玩个尽兴,咱们这么多人,不如就到隔壁厢房喝上几盅行酒令玩如何?”华西公主提议;  “太好了”四皇子极力附合,一众人找了间厢房,遣人送上些瓜果酒水,一一落座;
  “今日行个什么令?”华公主问大家;  栾祈只觉得头大,这些文人墨客的风雅玩意她一点都不会,相处了几日樊萧已有察觉于是主动说:“祈兄玩得少,行个简单的,传花吧,”  传花最简单,令官蒙上眼、将花传给旁座一人,依次顺递。令官喊停,持花未传出的一人罚酒。喝酒栾祈就擅长了。  玩了几圈华公主说:“换个玩法吧,哪个拿到花就说个笑话热闹热闹,不好笑就认罚,罚什么令官说的算”  于是先从华公主起,次四皇子,一一接过。鼓声两转,又回到四皇子手里,四皇子笑着开口:  “从前有个老秀才,自命不凡,常说自己知天地,通鬼神,谁生个什么病,只要他写篇文章跟鬼神通融一下就会好的。他儿子是个货担郎,常年在外,这老混蛋就在家里爬灰。一日,他媳妇舂米用力过猛,把她的尴尬地方撞了一下,顿时红肿,疼痛难忍,她便要老秀才写篇文章通融通融,老秀才欣然领命。可是怎么写呀,直接写是对菩萨的大不敬,他搜索枯肠,捻断几茎须,正为难之际,听见隔壁有人说话,他灵机一动,一挥而就,写成妙文一篇:媳妇舂米用力,撞坏屁股隔壁。恳请菩萨保佑,好了大家得益。”  说完了大家一阵哄笑,樊萧笑骂道:“下一个说个风雅的,别失了皇家体统”他瞄了眼栾祈,栾祈此时满脸通红。  “哎呦,这可不像二哥说的话,我说的这个可远不及你上回说的那个,要不要说出来让祈兄评判评判”四皇子调笑他;  樊萧脸上略略尴尬:“老四,再胡说撕了你的嘴,祈兄,别听他们的,这里就数老四下流混账”说完警告的瞪了四皇子一眼;  众人一旁看着好戏掩嘴偷笑,栾祈纳罕他们的玩法,也好奇樊萧究竟说了个什么笑话。  轮到四皇子令官,这一次花落到栾祈手里,她想不出什么笑话就说:“能不能限别的?”令官发话:“那就认罚,罚你想法子让在座的任何一人说出个好字”  栾祈又发愁了,想了半天硬着头皮对樊萧说:“我不走了可好”  “好,好,好,再好不过”樊萧一连说了三个好,又接着问:“当真?”  栾祈没说话,樊萧虽知她只是为了游戏还是失望了;  “我说呢,人都到哪去了,原来都在这呢”门被推开一位气质如兰的女子进来了,“玩什么呢,也不叫上我”  “行酒令,刚才有人被罚想法子让在座的一位说个好字,有人一连说了仨,婷妹妹要当心了”  “此话怎讲”碧婷看着一脸莫测的华公主不明所以;  “问你的好二哥”碧婷看着樊萧,旁边多了一位俏公子,京城都传遍了樊萧日日带着个美男游玩,就是他;  “碧婷,这是栾祈,祈兄,这位是当朝宰相千金碧婷郡主”  “小人栾祈见过郡主”栾祈从小到大没行过这么多礼,在碧落谷都是别人来给她行礼的,做起来总是不自然;  “既是二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必多礼,在玩什么呢,我也来”  “既是碧婷来了,就换个雅的,我说个简单的,正值开春,一人说一句带个春字的诗句,说不出的罚酒”  栾祈开始搜肠刮肚,她就知道一句“春眠不觉晓”万一要是被说了,或者说完了接下来就只能认罚了;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平阳歌舞新承宠,帘外春寒赐锦袍”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果不其然,说完一轮,剩下的酒都归栾祈了,“原来祈兄这么能喝,”三皇子也好酒,想不到这个白净公子喝酒倒是爽快,酒量不俗喝了好几圈脸不红心不跳,晚上有对手了;  “的确好酒量,”碧婷郡主吔了栾祈一眼莞尔一笑;
  “好美”栾祈醉眼惺忪的看着姹紫嫣红的烟花在天幕绽放,由衷赞叹。三皇子发现了知音,一晚上拉着她豪饮,四皇子、华公主不时过来凑热闹,本来下午就喝了不少,晚上几个人轮番上阵,就算是酒量再好也是撑不住了;  终于看到了烟花,姐姐没骗她,这璀璨流光真是不容错过的良辰美景;  “祈兄更美”樊萧面色驼红痴望着她,他比她好不了多少,非要逞能帮她替了几杯,现在人都站不稳了。  一晚上栾祈被众人围着,他找不到机会单独跟他相处,想着明天他就要走了,心下万分不舍,又见此时栾祈醉眼迷离、面若桃花,愈加痴狂迷恋;  栾祈听了娇羞不已。烟花燃尽,天幕恢复惯常的墨蓝,烟花虽美,可惜转瞬即逝。  “还想看嘛”樊萧吐着酒气问她;  “嗯”栾祈意犹未尽;  “再等等”樊萧说的别有深意;  “还有?”栾祈奇怪的问;  “你想看就有”,  果然过了片刻,听闻一声巨响天空绽出一团火焰,漾出一个大大的心形,一圈套着一圈小心连着大心,紧接着赤橙红绿蓝靛紫七色虹光的心型次第绽放;  所有女眷都在惊呼,栾祈看呆了;  “喜欢嘛,特地差人为你做的,算是临别礼物吧,以后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了”樊萧说的酸楚竟忍不住落泪,看的栾祈于心不忍;  “谢谢你,樊兄,你待我真是太好了,我很喜欢,”栾祈感动得一塌糊涂;  “祈兄,你若是女人该多好,我定娶了你让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你这一走把我的心也带走了,叫我日后如何是好”樊萧痴痴傻傻的抱着他哭得肝肠寸断,也把栾祈哭得心乱如麻。  “祈兄,别走”回府这一路樊萧几乎挂在自己身上,一会哭一会笑,口中一个劲的嚷着不叫他走,栾祈无法只得把他送到房间;  “祈兄,我不让你走”一到床上樊萧就把栾祈压着胡乱亲起来,祈兄的滋味比女人还要好,樊萧吻得不能自拔,栾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推开,好言相劝:“樊兄,你若真是喜欢我,我还会回来的”栾祈决定回去跟娘亲求情,让她嫁给樊萧;  “我不信,你哄我”  “真的,真的,我不哄你”  “可你以后终归还是要走的”樊萧又悲伤起来;  栾祈扭扭捏捏的说:“我嫁你就可以不走了,樊兄,有件事一直没同你讲,其实??我是女儿身”樊萧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真的?”一会又说:“祈兄,你是为了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吧”  “是真的,不骗你,女儿家出门诸多不便这才换的男装,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樊萧听了喜出望外:“祈兄,你真的是女儿身,真不骗我?”原来他很正常,栾祈是女人,早知道他就不用痛苦了这么久了;  “嗯”栾祈害羞的点点头;  樊萧激动的吻上她,这下可以正大光明的亲她了,樊萧亲得越发热烈手上不开始老实,主动替她宽衣解带;  “樊兄,快停下”栾祈制止他,力气却敌不过,樊萧压抑多时,此刻借着几分酒劲不管不顾起来,嘴上说着:“好兄弟,快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女儿身”  栾祈雪白无暇的身体渐渐呈现在面前,“祈兄,你??真是??太美了”樊萧看得眼睛都直了,话都说不利索,这是他见过最美的身子。多日不得排遣的欲望汹涌澎湃,****的栾祈被他纯熟的技巧戏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又难受又舒服,只觉得身子骨浮浮沉沉的不知该怎样才好。  片刻软账垂落,账内二人极尽颠鸾倒凤、巫山云雨之事。  白雪下意识的别开眼,怎么看了场春宫大戏,还是和JAY一起,余光瞧见邱顺宇显得十分淡定。
  画风突变,软帐中纠缠的人影渐次淡去,就见古色古香宅院堂厅中跪着一位女子,屋内气氛肃杀,一位貌美妇人端坐正中,玄色锦服,滢蓝蛇状耳饰,款式相同的手镯,眉间一点胭脂红,不怒自威,此时面带愠色,屋内噤若寒蝉,屋外听得一声声惨叫,每叫一声栾祈心里就颤一颤。  “娘,都是我的错,是我非让小三带我出去,又迟迟不肯回来,您就饶了他吧”栾祈声泪俱下;  “没看好主子就是他的错,还有你,私下出谷,回来还敢来跟我提什么野男人”  “他不是什么野男人,他是川旗的二皇子”  “二皇子,他若真心待你,怎么不来跟我提亲,把你明媒正娶了去,让你一个人回来算什么”  “他本来说来的,是我没让”  “就是他来了我也不答应,族里这么多好男儿,就没一个人入得了你的眼,非得找个外族人,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就是知道您不会答应我才没让他来,但是娘我们已经··”  “你给我住口···”栾彩凤拍案而起,气得发抖:“来人,把三小姐带回房,严加看管,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房门半步,”  “栾祈,罚你每天抄族训一百遍,在房间面壁思过,栾瑛你负责监督检查”  “是”  “娘,你听我说··娘···”栾祈被强行带走了。  “族长,栾琦愿娶三小姐,如果···她愿意的话”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冷峻少年主动请愿,栾瑛顿时脸色变了,眼里有难以掩饰的失落;  “琦儿,你··你说的是真心话?”  “栾琦很早就爱慕三小姐,其他的不敢说,我保证一生一世待她好,护她周全,还请族长成全”栾琦说完栾瑛的眼泪快要出来了;  这一切做母亲的都看在眼里说了句:“容我再想想,你们都先下去吧。”  栾祈初试云雨,与樊萧正是缠绵悱恻、情到浓时,那夜之后俩人又如胶似漆了几日,樊萧才肯放人,说好等她回谷中跟娘亲求情再让樊萧来提亲,现在自己被禁足了,娘亲态度强硬,俩人的婚事怕是难了。  栾祈思念樊萧整日寝食难安。  “怎么就吃这么点”栾瑛来看她,桌上的饭菜几乎没动;  “不饿,吃不下”  “这样下去怎么行,你看看人都瘦一圈了”栾瑛心疼的说,她素来最疼这个三妹,出了趟谷却变了个样,以前活泼天真的妹子不见了,没了神采,整日病恹恹的;  “姐姐,你说我可怎么办,他的影子成天在我眼前晃,我这心空落落的,等不来我他一定很着急”  “好妹妹,听姐姐一句,外头人心险恶,你从小没出过谷心思单纯,娘是怕你吃亏,皇宫大院里多的是怨妇,他不是你的良人”  “他只是个王爷,而且他跟别人都不一样,姐姐,你见了也会喜欢的,和蔼可亲,待人很好,一点架子都没有,长的也好··”栾祈说起樊萧一脸甜蜜,栾瑛她这个妹子中毒不浅,劝也没用了;  “对了,大姐,你的气色也不太好,怎么了?”  “没什么,昨夜没睡好吧,祈儿,你觉得栾琦怎么样?”  “琦哥哥?很好啊”栾琦是族里巫医的儿子,也是个俊朗少年,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很是疼爱,小时候就帮她抓蛐蛐逮蝈蝈,逗着她玩,让他爬在他的肩头摘开得最早灯笼花。他长年在谷外做药材生意,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好东西,泥人啊,糖花啊,风车啊,栾祈总是盼着他来,每次见他回来她就飞奔过去像个小猴子似的挂他身上然后说:“琦哥哥,这次又给我带什么好东西啦”娘亲总是说她是个女孩儿家,不能总这么没大没小的不像话,但琦哥哥不恼,就喜欢和她这样亲近;  “你可愿嫁他?”  “大姐,你说什么呀,我和樊萧我们都已经···我怎么能再···再说我一直把他当哥哥”  “你不喜欢他?”  “喜欢啊,但是是妹妹对哥哥那种喜欢,和对樊萧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好了,没事了,今天的抄完了嘛,”  “还没”  “还差多少”  “二十份”  “先给我吧,剩下我帮你补齐”  “谢谢大姐,大姐对我最好了”抄了一天她的手都抄酸了;  “你看在家里多好,真嫁到外头去姐姐就见不到你了,别任性,多吃点啊”  栾祈也很矛盾,她舍不得娘亲、姐姐、叔叔,谷里所有对她好的这些人,栾祈是家里的老三,最小的一个女儿,也是生的最美的一个,但她不知道娘亲禁止她出谷是有原因的,爷爷给她算过一卦说她是至阴体质易惹淫邪之物,若要平安终身不得出谷。也因为如此家人都对她保护有加,她从小活动范围就有限,几乎只跟家中姐妹兄弟接触,鲜少接触过亲人以外的异性。偏偏到最后仍然逃不过命运的魔爪。
  “栾祈,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二姐栾菲闯进来;  “二姐,怎么了”栾祈不明所以;  “娘同意你和栾琦的婚事了,大姐伤心透了,你明明不喜欢他,还要和她抢,你不知道大姐一直都喜欢栾琦嘛”  “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二姐,你去告诉我大姐这门婚事我不会同意的,我喜欢的是樊萧”  “说了有什么用,娘的决定谁能改变,你自己做了下作的事,还要让栾琦娶你,大姐最疼的就是你,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栾祈急哭了:“二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你去把娘找来、还有大姐、琦哥哥,我当面跟他们说清楚”  “娘正忙着张罗你的婚事,日子就定在三天后,大姐顾着伤心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栾琦出门办事了”  “二姐,你帮我逃跑吧”栾祈脱口而出;  栾菲迟疑了,栾祈是最受宠的女儿,而她从小被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老是被人忽视,对这个妹妹很不待见;  “你真的这么想走?”栾菲狐疑的看着她;  “我要去找樊萧,求求你二姐,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见栾祈说得真切栾菲说:“你可想好了,你那个情郎若是不要你可别哭着跑回来”  “不会的,樊萧爱我还来不及不会不要我的”  “哼,”栾菲冷笑一声,还真是天真:“那我帮你想想办法吧”  当天晚上她想见的三个人都来了。  “听说你不吃饭?”一整天的饭菜冷在桌上丝毫未动;  “娘,我不想嫁给琦哥哥”  “由不得你,难得琦儿愿意,你还不知好歹”  “大姐,我只把琦哥哥当哥哥看待,你知道的,琦哥哥,大姐她喜欢你,都怪祈儿不好,坏了你们的姻缘,娘,我求求你,让我去找樊萧,他会娶我的”  “闭嘴,不许再提那个野男人,他这么轻薄你你还觉得他好,真是猪油蒙了心”  “祈儿,嫁给我,我一直在等你长大,不想却迟了,是我不好,我应当早点告诉你,你相信我,我会一辈子待你好,不让你受委屈”栾琦大她六岁,她一直当他是兄长,栾祈从来不知道他喜欢她,他平常冷峻少言,今日却当着姐姐和娘亲的面说出这番话来,栾祈有些不知所措,不经意瞥见栾瑛眼中的难过,自责不已;  “琦哥哥,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  “好了,别再让我听到你这些混账话,琦儿这么一心待你,你能嫁他娘很放心,听娘的话,娘不会害你的,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娘是过来人,什么二皇子三皇子,他给不了你幸福的,你懂不懂?”  “娘,大姐,我··”  “别说了,不吃饭也得嫁,你们俩劝劝吧,我走了”栾彩凤说罢先行离去;  “大姐,对不起”栾祈眼泪汪汪的看着面色苍白的栾瑛愧疚不已;  “不怪你,栾琦喜欢的是你,是姐姐一厢情愿罢了,你跟着他姐姐很放心,好妹妹乖乖等着做新娘,不吃饭到时候就不美了”  “栾琦,一会记得让祈儿吃点东西,我忙了一整日也乏了,先回了”栾瑛关了门留栾琦和栾祈二人;  他们俩的名字谐音,她小时候栾琦曾经在地上写:“栾琦爱栾祈”单纯的小女孩以为他是开玩笑,只是写着好玩;  “祈儿,是我主动跟谷主提的,让你做我的妻子是琦哥哥唯一的心愿,你可愿成全”  “琦哥哥,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是我没办法回报你的感情,而且我已非完璧之身,这样对你太不公平”  “祈儿,我不介意,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你不用回报我,在我身边,让我来爱你就好”  “琦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祈儿受之有愧,姐姐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  “祈儿,别说了,”栾琦忽然低头轻吻她,他的吻温柔坚定像要吻进她心里,栾祈一时愣住了;  “祈儿,你看你也不讨厌我的,对不对,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栾祈被弄糊涂了,她的确不反感他的碰触,可是她怎么可以这样;  “别想了,过来吃点东西”栾琦将一旁食盒里温热的饭菜拿出来,看着栾祈吃完才起身离开。
  “别说我不帮你,这是我特制的迷香,人被迷倒了至少要两个时辰才醒得来,你拿着,剩下的自己看着办吧”栾菲擅制香,拿了包迷香给她;  栾祈这两天心神不宁,她已经打包好行装,昨晚她拿出了迷香,到最后一刻还是放下了,今晚是最后一次机会,明天她和琦哥哥就要成亲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樊萧了,栾祈看着手中的圆形玉佩,上面雕的是凤求凰,临别时刻樊萧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也将她从小佩戴的玉蛇扳指送给他。  俩人缠绵的画面又出现在她脑海,樊萧为放的心形烟花,为她哭、为她笑、深情望向她的眼神,如此种种。初尝爱情滋味的栾祈最终做了一个让她后来后悔终身的决定。  她用迷香迷倒了门外的守卫,成功逃出了碧落谷,当她最后回望这片土地,她不会想到竟是诀别。   场景切换成皇宫后花园,栾祈此时身穿猩红披风斗篷,里面一件银色云纹锦缎罩衫,一个人独自在园中神情怏怏不快;  “那个就是二皇子闹着要娶进来的侧妃?”  “是啊,闹得满城风雨的,最后还是碧婷郡主求得情,先娶了郡主,再收侧室,把皇上给气的,差点要降他的品;”  “听说是中原边境哪个南蛮部落来的,什么规矩都不懂,以前男扮女装公然勾引二王爷,在王爷府住了好长时间,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个女儿身,真不要脸,”  “就是,不知道给萧王爷吃什么迷魂药了,放着才貌双全的碧婷郡主不要,非她不可,长的就像苏妲己,这种女人天生狐媚惑主”  “就是,也就是遇上碧婷郡主,换作其他人谁还有这样的雅量,”  “我都替郡主叫屈,多好的人,听说碧婷郡主的画在中原都是重金难求,中原的状元郎大才子宋题,特地来川京求她的画,中原皇帝赏识她的才华将她认作义女,亲自赐名文华公主。这样的人还委曲求全跟这种女人一起进门,共侍一夫”  “你有所不知碧婷郡主和二皇子从小青梅竹马,两人文采相当,从小情投意合,可惜萧王爷什么都好,就是生性多情,像他这种王公贵族又长成那样,成日招蜂引蝶,遇上个手段厉害的就陷进去了”  “那种女人就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听说是个草包,让她说个带春的诗句都只会一句,连我这个没读过书的,在公主跟前久了还学了个三四首,”  “人家不用学,床上功夫好就行”  “你个小蹄子,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赶紧走吧,别让人听见”两个宫女的身影渐渐走远。  隔着一处花丛栾祈听两个宫内的侍女将她编派了一番,心中的委屈无处发泄,她本身谷中最受宠的三小姐,现在屈尊到萧王府做小妾,还要成日受人指点。唯一的安慰就是樊萧宠爱她,对她百依百顺,知道她委屈却也无奈。他们川旗皇族有规矩,正室必须是川旗王族血统,她只能做侧室,樊萧为了她已经不惜和皇上撕破脸她也不好说什么,王妃碧婷也没有为难她,待她宽厚,情同姐妹,知她不喜拘束,免她日日请安,得了什么赏赐都差人给她送去一份,倒叫她不好意思让樊萧夜夜在她那里留宿,心里不情愿面上也随口搭一句:“王爷有空也去婷姐姐那里走走,别叫她寒了心”  栾祈当初只一心想着跟樊萧双宿双飞,压根没想到落得与人共侍一夫,辟罗族都是一夫一妻的规矩,以女为尊,爹爹对娘亲一向惟命是从,忠诚敬重,哪里像这里,一个男人娶好几个女子,女人被视作衣服,腻了就扔了。  但是等她后悔已经晚了,她现在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为了腹中的孩儿也不得不忍了。今日是皇贵妃生日,她一起过来请安贺寿,这皇家的繁文礼节着实让她不适,见个谁都得低眉顺眼,不同的品级不能叫错了,还有见谁行什么礼都有讲究,她进宫进的少,但偶尔的一回也够她受了。这会王妃碧婷和樊萧被皇上召见,樊萧让她这后花园赏花等他们。  “主子,别放心上,这些下人说话没个轻重,我记下这两个人了,回头跟王爷告状有她们好瞧的”贴身丫鬟小翠开解她;  “算了,你又堵不住所有人的嘴,”  “您也不能老这么忍,总得让他们知道厉害,否则老这么传对您不好”  两人正说着天上突然掉了个东西下来,正好砸在栾祈脚下,吓了她一跳,是只山鹰,被箭射穿了奄奄一息;  “殿下,好像是落在这里了”循声望去,太子和随从侍卫正往这里走来:“臣妾栾祈见过太子殿下”  “栾祈?你是萧王爷新娶的侧妃?”  “正是”  “抬起头来”栾祈怯怯的抬头,她有点怕这个太子;  “你就是上次樊萧带进来的那个男人?原来你是个女人”樊矢看着她若有所思;  “呃,当时因出门游玩女儿身多有不便,这才换的男装,并非有意欺瞒,请殿下恕罪;”  “嗯,都过去了,不妨”  “臣弟见过太子”  “臣妾见过太子”樊萧和碧婷此时一同到了;  “免礼,对了二弟,过两天宫里去雁鸣山踏青狩猎,带上二位夫人一起去吧,这次太子妃也过去,正好给她作伴解个闷”  “那就太好了,这个祈妃最喜欢了,最近正闷的慌跟我嚷着要出去走走。”王宫每年都有两次狩猎,一次在春天一次在秋天,因是男子的活动一般不带家眷,个别带的也只带一位,大都是带正室,樊萧还在想若是带栾祈不带碧婷似乎不太好,一下子带两个又怕引人注目,现在太子开了口,太子妃同去就名正言顺了。
  雁鸣山不禁让栾祈想起家乡碧落谷,不知道娘亲他们现在怎样了。她好想回去看看却又不敢,自己这么逃出来,娘亲一定不会原谅她。  青山环绕,绿树成林,草的芬芳、花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春射是比较小型的狩猎活动,以骑射为主,且规定不可射杀正在繁衍怀有身孕的动物。这里无论马术还是箭法都数太子樊矢最好,樊萧对这类竞技运动一向敬谢不敏,就等着别人打来猎物,一会烤肉吃。栾祈从小就爱玩,跟着擅长打猎的三叔学会了射箭骑马,她骑射的水平在谷里的女人中是一等一的。  今日栾祈一身红色骑装英姿飒爽,别样风采,无疑的引人注目。但她却不以为意,好容易能出来一趟,许久不曾活动筋骨,栾祈跟王公贵族们尽情投入这场骑射大赛中,谁的猎物最多可以获得皇上钦赐的夜光酒杯。  女们人大多在聚在一起踏青赏花,只有栾祈一人一身红妆在一群男人中自成一道风景。  密林深入栾祈身下的马匹突然显得烦躁不安,不停的转圈,栾祈试图安抚却没有效果,座下的马越来越烦躁,一声嘶叫失心疯似的往前跑去,栾祈只得死死抓住缰绳,紧紧趴在马背上,人群已经四散各自去打猎,周围空无一人,马横冲直撞眼看就要到悬崖边了,栾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会就此命丧此地吧。  忽然耳边有人大喊:“抓住我”身子一下子凌空,转眼间她已经落在另一匹马上了,而她刚才身下的马匹竟一头冲下了悬崖,崖底传来马的嘶叫和巨石滚落的声音,栾祈惊魂未定,不由的后怕,差一点她就跟着下去了;  “没事吧,”一个低沉的男子的声音,是樊矢,他救了她一命,若非他及时赶到她已经到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樊矢停下马来,栾祈的脸吓得惨白;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匹马不知怎么突然像发疯了,多谢太子殿下相救”  “我送你回去”樊矢皱着眉头表情凝重,他远远的看到栾祈的马有点不对,特地跟过来看看,结果正撞上这惊险的一幕,若非他及时赶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樊矢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意,这种后宫的把戏他见多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太子,停一下”前方一只离群的山鹿慢吞吞的散步,“快,给我箭”樊矢把箭递给她,心想她恢复还得真快,而栾祈对自己正在指挥太子这件事毫无察觉;  “哎呀,让它给跑了”箭射偏了山鹿听到动静撒开蹄子就跑,没给栾祈第二次机会,栾祈觉得很沮丧,好不容易出来打猎,现在要空手而归了;  “还不想回去?那就陪孤打猎,”  “殿下还是先送我回去吧”栾祈有所顾忌,这样和樊矢共同骑射太过暧昧,樊矢已经掉转马头带着她往密林深处去,栾祈不安的说:“殿下,我们还是回去吧”;  “嘘,别出声,你想害孤拿不到月光杯嘛”栾祈只好闭嘴;  “你来”前方又出现一只山鸡,栾祈屏住呼吸,这次她志在必得:“过来一点,这样”樊矢帮她调整了姿势:“拉满”樊矢的弓硬,她力气不够,樊矢交叠握着她的手帮她把弓拉满,男人在她耳边呼吸,两人靠得很近,栾祈整个人都被他的阳刚之气所包裹,心跳加速紧张得掌心冒汗;  “好,放”  “咻”的一声白翎羽箭正中目标,“中了,中了”栾祈雀跃的说,樊矢脸上的线条柔和起来;  两人同乘一骑共同骑射,简单的樊矢让给栾祈,有难度的樊矢就自己来:“抓紧了”此时他们正在追赶一只野鹿,樊矢让栾祈抓紧缰绳,一边驰骋一边对准目标发射,在运动中射箭难度更大,栾祈心下不得不佩服,疾驰中野鹿应声倒地;  “中了,中了,哇,殿下真是太厉害了”樊矢眼底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俩人满载而归,他们俩打的猎物最多,太子拿到了月光杯。  中午众人篝火烤肉,樊萧殷勤的递上细心吹凉的鹿肉:“祈儿,尝尝”  “哇,好香”樊萧很久没见到栾祈这么开心的笑了:“慢点,还有呢,”樊萧知道她谗,差人各色花样都烤了一堆,准备好放盘子里;  “怎么还有烤鱼?”  “刚才和老四去那边钓鱼,今天运气不错,这都是我亲手钓的”  “好吃嘛”  “嗯,这是什么味道,很特别”  “你的舌头真灵,这是山上新采的紫苏”  “祈妃,过来”这时樊矢突然叫她;  栾祈不明白樊矢叫她干嘛,樊矢用月光杯斟了一杯酒递给她:“拿着”  “来,大家一起干一杯,为了川旗的繁盛,为这上天赐予的美味,”  “为川旗的繁盛,为上天赐予的美味”众人兴致高昂齐声高吼,拿起海碗一饮而尽;  栾祈饮完欲将月光杯归还给太子,岂料他竟说“孤将此杯赏赐与你,这次因为有你帮忙孤才能拔得头筹。”樊矢漆黑的眼看着她意味不明;  此月光杯闻名遐迩,乃是西域进贡给中原皇帝,中原皇帝在川旗帝君六十大寿作为生辰礼物赠与他。  杯身轻薄如纸、碧光粼粼,纹饰天然光亮似镜,据说用其斟酒,甘味香甜,日久不变,尤其若在月光下对饮,杯体顿时生辉,光彩熠熠,杯内清明若水,似有月色光华。  制作月光杯的材质稀有,只在西域一带的某个区域出产,产量极少。抗高温,耐严寒,盛烫酒不炸,斟冷酒不裂,碰击不碎。中原皇帝也只得了三只,一只自己留着,一只给了皇太后,一只给了川旗皇帝就是现在这只。  当今圣上爱不释手,一直留在身边玩赏,直到这两年因体弱多病,没什么机会喝酒才闲置一旁。往年皇帝都会亲自带队踏青骑射,今年却因缠绵病榻下不来床,就由太子带队,继而将这月光杯作为奖品弥补自己不能出席的缺憾。  没想到樊矢竟要将这个月光杯转赠于她,栾祈觉得受宠若惊,樊矢的声音不大,却足以引起众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她,栾祈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太子殿下,臣妾不敢居功,殿下神勇,栾祈没有拖累殿下已是庆幸,万不敢再受此重赏”  “你不要孤的赏赐”樊矢目光犀利;  “臣妾不敢,承蒙殿下抬爱,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  “下去吧”栾祈如释负重,樊萧似有惊讶之色,但没多说,二王妃碧婷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太子妃深深看了她一眼即刻转开;  刚才俩人共乘一骑归来已经足够惹眼,太子又公然将月光杯赐予她,无疑栾祈成了这次踏青骑射的焦点,此次出游之后关于栾祈的议论花样就更多了。
  “新皇登基,宣祈妃进殿陪饮”  “臣妾栾祈接旨”  春季狩猎之后不久皇帝薨,太子樊矢继位。  栾祈心下疑惑不明白无缘无故为何让她去陪饮,而且她有孕在身也不宜多饮,于是接了旨,问宣旨的公公:“公公可知陛下何故唤前我去陪饮?”  “新皇继位,因处于丧期,仪式从简,今日是七日刚过,皇上在宫中晚上设私宴庆贺,席间有感先皇恩德,特让老奴来找娘娘,带上先皇最钟爱的月光杯缅怀共饮。”  是这样嘛,听上去有点牵强。  公公带她到了皇帝寝宫裨阳殿,宴席上不过四五人,都是与樊矢关系亲密的皇亲国戚,她都不熟,皇帝正专心致志听琵琶弹奏,公公带她入座之后正好一曲罢,歌女退下,座上的四五人纷纷向皇帝告辞退下,只留了她一人与樊矢共处一室。  “过来,坐到朕旁边来”樊矢示意她过去,今日他一身玄色龙袍,束发顶冠,越发显得气势威严,栾祈坐到他身边心跳加快:“听说你酒量不错,陪朕喝两杯”  栾祈给樊矢的杯子斟上酒,自己的月光杯也倒上举杯道:“臣妾敬皇上,恭贺皇上登基”说罢一饮而尽,却见樊矢未动,看着她说:“朕要喝你的”栾祈以为他要喝月光杯斟的酒,又重新倒了一杯给他,但是刚才自己已经喝过似乎不妥,犹豫了半天说:“这杯子臣妾用过皇上还是··”  樊矢已经拿起杯子却送到她的嘴边:“喝了它”栾祈只得张嘴,樊矢居然欺身上前吻住她,用力吸吮她口中的**,好一番逗弄才放开说:“这月光杯盛的酒果然不同凡响”  “皇上,你··”栾祈脸憋得通红大惊失色,樊矢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朕喜欢你,做朕的女人”樊矢望进她眼里眼神幽暗;  “不行,我已经是萧王爷的人了,皇上不能乱了纲常”栾祈顾不得尊卑推开他羞愤不已;  “哼,”樊矢恼了冷笑一声:“不管你是谁,朕想要的女人还没有要不到的”  “皇上乃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非臣妾不可,臣妾与王爷素来恩爱,若被皇上生生拆散,栾祈心存怨恨,你要了我的人也要不到我的心,皇上要一个不爱你的人在身边有意思嘛?”栾祈在这呆了段时间也懂了些迂回自保,尤其上次坠马事件,她也知道这里头的凶险,不再像过去那般莽撞。  “说的好,朕既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朕会让你好好看清楚你爱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哪”白雪好奇的问,邱顺宇不答;  画面切换成装修得豪华精致的一间雅舍。两位气度不凡的少年走进一件厢房,这不是间普通的厢房,里头一层暗格隔着块木板就是隔壁厢房的床帐,透过木板上镂空的梅花雕饰依稀看得到账内的人影;  “王爷”揉得出水的声音女人听了都要醉上三分,“兰儿”听见熟悉的声音栾祈的心似被锐物划过;  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可想死我了”  “兰儿也想王爷”男人一把抱起怀中的女人入了软帐,“王爷,你好心急,兰儿沏了您最爱的碧螺春”  “一会再喝”  “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现在什么茶都不想喝,只想吃了你”  栾祈想掉头就走,脚却迈不开。樊萧像黏在铃兰的嘴上似根本离不开,铃兰是受了调教的,吻技了得。天生一副软塌塌的身子柔若无骨,樊萧经历过一次就惦记上了;  对付樊萧他手段多的是,樊矢养了一批媚术高超的女子在这挽稥阁,专门用来搞定一些王公贵族。樊矢让铃兰吊一吊他,称病一个星期不见客,把樊萧急的抓心挠肝,算准了时候这才带了栾祈来看这出好戏。  俩人很快在床上滚做一团,铃兰每碰他一处都激得他一阵酥麻,若有似无的哼哼惹得他心痒难耐,水做的身子,让他就想溺死在她身上。  “心肝兰儿,你真好”  “王爷,轻点,兰儿受不住”  “宝贝,一个星期没见,王爷想死了,让我好好疼疼你”  “王爷,你真坏,啊”  樊萧大叫一声登上了极乐之境;  “王爷,听说您家二夫人是京城第一美女,兰儿真怕您会嫌弃奴家”  “怎么会”提起栾祈他有些尴尬;  “奴家跟她比如何”   “没法比”樊萧才纾解的欲望又被铃兰的一双手弄得蠢蠢欲动;  “我好还是她好”  “王爷,怎么不说话”  “是不是兰儿做的不好”  “也是,一等一的美人都留不住您,兰儿哪里留得住”账内的妖娆的人影开始在男人身上大幅度摆动,男人不住轻喘:“好兰儿,再快点,兰儿最好了”  “真的”  樊萧被这无法招架的销魂魂伎俩勾得脱口而出:“在床上你比她好上百倍,”  女人的动作越发孟浪,“啊,心肝儿,再没人比你更好了,”樊萧此刻浑然忘却了还有栾祈这个夫人。
  十指丹蔻深深陷进手掌心,栾祈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走吧”走出暗格樊矢见她呆立不动:“怎么,还没看够嘛,”  “京城里谁不知道萧王爷是个多情公子,你真以为他能给你什么坚贞的爱情,”樊矢嘲讽道;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种女人”栾祈忽然换了副样子袅袅的过来勾上他的脖子,  “不,朕喜欢你”樊矢心下了然的将她抱上了床,几番云雨过后,栾祈星眸半阖、慵懒旖旎似雨后海棠,樊矢酥酥麻麻的在她耳旁低语:“朕那皇弟是个蠢货,祈儿的滋味天下无人可比。”  “你中了欲杀?”一道将人酥化了的嗓音凭空响起,白雪一惊,只见一位妖娆女子翩然而至,一袭轻纱,衣着清凉,掩饰不住的玲珑曲线女子见了都自叹弗如;  “你是人是鬼”这人好眼熟,是这故事里的主角,对,就是她,还有白雪脑子里时常出现的声音和妖异眼神;  “哈哈哈”栾祈放浪大笑:“这位姑娘还真是有趣,”  “你是栾祈?”邱顺宇将白雪拉到身后;  “你们又是谁,怎么闯进来的?”栾祈高深莫测的问;  “我们也不知道,我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就跟过来看,不知怎么的就进来了”白雪如实的说;  “我明白了,是欲杀,欲杀是我命饲的蛊虫,与我本为一体,估计是它感应到我带你们进来的,但是你们是从哪进来的,我在这转了好久都转不出去”   “你在这多久啦?”   “这个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每日除了回忆往事就只能睡觉,无聊死了”原来她刚才漂到上头打瞌睡,邱顺宇和白雪都没发现;  “JAY,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还出得去嘛”  “这是一个五维空间,在这里时间是静止的,我们可能在它某个开放的点闯进来了,但是这个空间很不稳定,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放,而且就算它开放了我们可能也不知道”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栾祈觉得奇怪,这两个人穿的衣服也很奇怪;  “对你来说,我们是来自几百年以后的人,这是一个不好理解的高层次宇宙空间,就像时空隧道,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你的心灵空间,”  “但我无法改变它?”栾祈尝试过几次,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两个不同的时空状态,他们看不到我们,我们也影响不到他们,”  “JAY,我们会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栾祈在这里这么久了还出不去,白雪开始担心;  “既然进的来就能出的去”不知道是真的还是JAY在安抚她,但他的话总算让她没那么沮丧。  “栾祈,欲杀真的无药可解”  “是”  “川旗的传说是真的嘛?海麒麟会让人获得新生?”  “这你们也信,根本就没那回事”栾祈回答的有一搭没一搭的,邱顺宇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  “那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  “这位相公,我都还不知道你们是谁呢,你们却知道我这么多秘密。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不好意思,我叫白雪,他叫JAY,我被下了蛊,我们跟到这里来召唤海神,希望能有机会化解”白雪跟栾祈略略说了大概,  “小姑娘你可真倒霉,招惹上川旗王族就不会有什么好事,这位相公的问题说来话长,既然有的是时间不如你们自己看吧?”栾祈肆无忌惮的搭在邱顺宇肩上妩媚一笑,这和他们见到的栾祈真是天差地别,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邱顺宇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手说:“我们会的。”  “那二位自便,我要去找我的琦哥哥了”栾祈轻盈一跃不知飞到哪去了;  “JAY,现在怎么办?”  “接着看,找机会出去”
  绣水鸳鸯枕上女子轻倚床榻,已近六月天身上却披着狐裘,面色苍白,却越发显得唇色娇艳夺目:“主子,王妃特意遣人送来了阿胶”  “嗯,放着吧”栾祈吔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  “这是上好的胶,我给主子熬一点吧,瞧您这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王爷回了嘛”  “楼兰来了使节,王爷被皇上遣去接待了”   “王爷去多久了?”  “呃··三天了,说是王爷通音律,与来使甚为投缘,二人彻夜钻研胡乐汉曲,就在行馆借宿几宿”这在哪个行馆借的宿,彻夜研究的恐怕不止二人吧。孩子没了,此处已无可留恋,栾祈无比思念碧落谷,恨不得插上翅膀就飞回去。  “是公公来了”听闻外头人声嘈杂,是宫中的李公公;  “李公公,您怎么来了,”栾祈示意问安;  “皇上特命老奴带上宫里的御医来探望娘娘,”  “多谢皇上挂心,有劳了”  御医仔细号过脉说:“并无大碍,只是娘娘天生体质虚寒,应多注意保养,多卧床休养,饮食清淡、注意保暖,以免得留下隐患”  “娘娘,皇上赐了祈妃去御用的祁山温泉寝宫,那里有天然的地热,对娘娘的身体有好处;”  “我现在身子不方便,不宜走动”  “娘娘放心,陛下将自己的龙撵给娘娘送来了,睡在上头睡跟在床上一样舒坦,您睡上一觉就到了”  樊萧回来已见不到栾祈,她被樊矢请到温泉寝宫小住了。  半夜栾祈睡得昏昏沉沉觉得有人抱过她睡,早上醒来身边却没人,她怀疑是不是在做梦。温泉寝宫比萧王府暖和多了,她天生畏寒窝在此处无比惬意,闲暇时偶尔出去散步赏花,倒是比王爷府自在。  上回春猎栾祈便知道有人要她的命,回来并没有跟樊萧多提,因为提了也没用。她知道是谁,除了王妃碧婷她想不出她还妨碍到了谁。  因此栾祈知道碧婷王妃绝不是表面上的样子,开始有所警惕,才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她那院中布满了她的眼线,那日汤中有落胎的药,她一下子就闻出来了,栾祈天生对草药敏感,有着比常人要灵敏的味嗅觉。她发现了好几次,都推说胃口不好没吃。  按川旗皇族惯例正室未孕之前侧妃是要喝避子汤的,但这胎儿是她进门前就怀上的,其实她的孩子非正室所生对碧婷产生不了太大的威胁,除非碧婷王妃一直生不出儿子,那栾祈生的若是儿子就等同嫡长子,有绝对的继承权,碧婷王妃却不愿承担任何一丁点风险。  那日的汤是栾祈故意喝下的,索性合了她的意。她跟这孩子注定没有缘分,生在这王爷府能不能顺利长大都是个问题,她算看透了,这皇家里的人没一个干净,樊萧的所为所为让她寒了心,至于樊矢她更不会跟,他不过是图个一时的新鲜快活,跟当日的樊萧一样,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可过后呢,当日越是甜蜜到头来伤的越狠,她已不愿再与川旗王族有任何瓜葛。
  这是行馆的一处汤泉,栾祈在此休养了个把月,调养得差不多了,御医允许她可以泡汤了,只是嘱咐时辰不可过长。  汉白玉铺成的池子玲珑精致,长方形六七尺长,喷水口是玉石雕成的龙,龙口内含珠,汤泉自两边流出。  这一池温水澄清并无蒸汽,水中有一处倾斜的玉床,她仰躺在上面闭目养神,刚才入池侍女已为她沐浴过一遍,近两个月没洗澡,此番身心舒展神仙般的舒服。侍女同她说这是皇帝的御池,只供皇帝一人享用,是最好的一池水,在此之前除了皇帝没有其他人入过池。樊矢对她不错,只可惜皇家男人的薄情寡幸她领教过了,不会再轻易动心。  “看来身子养得差不多了”栾祈一惊,眼前的人正是樊矢,也是,除了他还有谁能进的来;  虽已有过床第之欢,这样赤裸相见仍让栾祈不安,双手不由遮住胸前;  “皇上怎么进来了”栾祈微微羞敛;  “朕也想泡汤了”说罢皇帝用强壮的手臂搂揽过栾祈娇慵的身体,栾祈此刻双颊嫣红,全身慵惫,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任由他吻。樊矢的吻总带有几分蛮横霸道,浓重的男人鼻息劈面而来,谈不上温柔,只教她一味承受,本就虚弱的身子加上又在汤池之中,栾祈只得软绵绵攀着他这个唯一的支撑。  最后是樊矢抱着她出的池,在更衣室中为她更衣,一边吻过她流汗的颈项一边说:“朕可不曾对谁这般温柔克制过,怎么还把你累成这样,”栾祈听了心里禁不住的翻白眼;  那夜栾祈在恍惚中睡着了,她起身时,已近午时,还是皇帝樊矢进来唤她吃饭,他们就在寝宫花园的阁楼中吃饭,八个乐伎在左右伴奏。  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黄焖鱼翅、烧鹿筋、蟹粉狮子头、佛手蛋卷、琉璃肉、冰糖燕窝粥,栾祈虽是饿坏了嘴里还是说:“就皇上和祈儿两人,吃得了这么多嘛”  “你得多补补,养了个把月身子还如此娇弱,再者听闻祈妃好吃,朕特地带了御厨来饱你口福;”  “皇上,您不必对栾祈这般好,祈儿受不起”栾祈打定主意要回碧落谷,既然如此还是直接一点好;  樊矢冷下脸来坚定的看她说:“祈儿,别人受不起,你可以,无论什么你总是受得起”  栾祈不再说话,专心吃饭,先享受当下吧,若回了谷再也享用不到这帝皇般的奢华了。  午饭后俩人又入了温泉,栾祈起初拒与他同池,但最后还是被强行抱入。两人出去时已近黄昏,晚饭栾祈没吃几口就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两个人在祁山温泉又住了个把月,栾祈脸上已养得红润,身体也日渐丰腴;  这日栾祈承了雨露之恩后,正余韵未尽的娇喘,一脸的春色潮红,樊矢眼神沉了沉问道:“祈儿,心里畅快了嘛”  这些日子以来,栾祈在这松弛慵懒的环境中渐渐淡化了心中痛楚,因而道:“畅快了。”  “萧王府不好回去了,跟朕进宫如何”  “不,我要离开这里”  樊矢的眼中出现了危险的信号,这些日子俩人俨然像是一对情人,她开始会跟樊矢聊天,说起她以前的事,说起碧落谷,她在谷里养灵蛇、种草药、打猎骑射、喝酒,这些都是生长在皇宫大内的樊矢前所未闻的,他听得很有兴趣。栾祈开始会跟他发一些小脾气,樊矢偶尔会为她描眉点脂,他以为她已经接受他了;  “那祈儿打算去哪?”  “回家,回碧落谷,这里不属于我”栾祈对男人已经灰心失望了,她要回去请求母亲的原谅,她要回碧落谷做回她的三小姐,那里才有真正在乎她的人。  樊矢此刻心中难以平静,他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皇帝,从未为一个女人花这么多心思;  “请皇上恕罪,祈儿不想再属于谁了,”栾祈垂眼说道;  “一个樊萧就要让你放弃一辈子的幸福嘛”  “跟皇上入宫就能幸福嘛,皇宫里有哪个女人是幸福的?您当我还是从前的栾祈嘛,”   “祈儿决意如此?”  “承蒙皇上错爱,祈儿自认无福消受,只想过普通百姓的日子,若皇上真心为祈儿好,还望皇上成全”樊矢觉得心像被谁扎了一刀,眼中怒意汹涌。  “好,朕成全你”栾祈虽不比从前,也算是有了一番经历,但骨子里的稚气却并未脱全,想法总是不周全,更不说是这在心机深沉的帝王面前,殊不知既是帝王恩宠愿不愿受已由不得她了。
  栾祈呆住了。  往昔的碧落谷已空无一人。只剩残桓断壁和一地的杂物,栾祈泪眼朦胧,她没有家了,娘亲不肯原谅她,一声不吭的就这么走了,没人告诉她他们去了哪里,不过半年栾祈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栾祈走进昔日的闺房,当日就是在这里琦哥哥吻了她,让她试着接受他,当时她心里满满只有樊萧,刻意忽略了心里的一丝悸动,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儿时和姐姐们一起玩耍的秋千架还在,  “姐姐,再高点,再高点”  “祈儿,不能再高了,会摔下来的”栾瑛担心的看着高高荡在半空的妹子;  “不会的”  “哇,我像是要飞走了”秋千架上女孩银铃般的笑声,白色紫罗兰洒了一身,一旁的少年看入了迷,只是她当时忽视了,为什么现在都想起来了;  昔日温暖的一一浮现,原来她放弃了这么多,栾祈闭上眼不愿再想。  脚下有东西在动,栾祈低头,是她养的五毒灵蛇,只有它还在等着她了,栾祈心疼的抱起它:“灵儿,我现在只有你了,以后我们俩相依为命。”  “祈妃,跟老奴走吧,皇上特意交代您若是改了主意让我务必把您带回去”泪眼婆娑中她看到了李公公;  “多谢公公美意,栾祈不想再与皇家有什么牵扯了,皇上的赏赐足够我过完下半辈子了,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了此余生;”  “祈妃,皇上说了,他已经在宫外置了一处宅子给祈妃您,平日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就去哪都由着您,还特准您不用进宫请安。皇上对娘娘用心良苦,老奴还没见皇上对哪位娘娘这么上心过,您要是辜负了连老奴都看不过去。听老奴一句劝,您就跟我回去吧”  “再说像娘娘这等样貌的女子一个人在外头,注定不太平,要是真出点什么事老奴怎么跟皇上交代,您就可怜可怜我,跟老奴回去吧”  栾祈无奈,李公公说的不无道理,她走投无路了,如今樊矢愿意给她一个肩膀,对她如此宽厚,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天意难违,栾祈终究又回到樊矢身边。  碧落宫,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过了几处廊庭进入别院,栾祈又呆了,此处布置得与碧落谷别无二致,吊脚阁楼、亭台水榭、楼前的木棉树、紫罗兰,连秋千的位置都一样,灵儿以为又回到了碧落谷,轻车熟路的攀上它时常栖息的树洞,却发现此树已非彼树,  “祈儿,”不知何时樊矢到了跟前;  “皇上”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不日栾祈册封贵妃,冠宠六宫,碧落宫离皇宫不远,皇帝几乎夜夜留宿,每日不辞辛苦的从碧落宫去上早朝。碧落宫的人都知道就算娘娘要天上的月亮,樊矢也会摘来给她。只是他们家主子总是淡淡的,并不见她十分开心。
  十月金秋,气候宜人,皇宫秋猎,此次秋猎盛大,皇上钦点的王宫贵族、侍卫、后妃一众人等浩浩荡荡的往城郊狩猎,  栾祈没见过这等仗势,上次春猎以骑射为主,这次的围猎却颇具声势,川旗近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君主开明,正值盛世。狩猎除了玩乐也体现国力声势、几分尚武安邦的意思。  众马嘶鸣、飞箭如雨,将士们挥舞刀剑奔走呐喊、追逐鏖战,樊矢开了围猎第一箭,领着王公大臣、皇子皇孙轮流开射;  这次樊萧和王妃都没来,栾祈以观战为主,樊矢骁勇,射猎虎熊数只,临了唤她上马仍和上次一样带着她骑射,让她过过瘾。  不曾想回程途中遇上了一只黑熊,还是一只受伤的黑熊,一边的眼睛被打瞎了,血流的紧,见了人胡乱往前冲撞、手舞足蹈,口中乱吼,栾祈的心提了起来,马匹停住不敢上前,要命的是回头已经没路了,背后就是一堵山石;  樊矢将栾祈放下,让她隐蔽在山石背后,由自己来对付黑熊,他拿了把弯刀与它周旋,黑熊几次扑空,异常愤怒,直直朝樊矢扑过去,栾祈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樊矢几乎无路可退了,栾祈在石头背后大叫:“小心”樊矢竟不躲,眼见黑熊巨大的身躯压在他身上,肩膀生生被抓下了一块肉;  “啊”栾祈禁不住大叫,她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味和恶臭的畜生体味,黑熊“嗷嗷”叫了几下不动了。  “皇上、皇上”栾祈费力的推着体型庞大的黑熊,樊矢被压晕过去了,身上血流如注,栾祈第一次见这么多血止不住哭起来:“皇上,您没事吧?矢,你醒醒,来人,快来人,有没有人”  栾祈满手是血一脸狼狈,这是密林深处,方圆几里不见人影,栾祈用上吃奶力气将黑熊挪开了点,樊矢微微睁眼唤她:“祈儿”  “皇上,我帮你止血,你等等”说完在旁边找了一种草,放嘴里咀嚼了几下敷了上去,又撕下一块衣料帮他做了简单的包扎,接着扶他上马,栾祈骑马让他靠着自己;  “祈儿,你喜欢朕嘛”背后传来樊矢低低的声音,栾祈顿了一下不答话;  “祈儿,你刚才叫朕什么?”栾祈微微窘迫,刚才情急之下直呼了皇帝名讳;  “以后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就这么叫,朕许你这么叫”  “怎么不答话,叫給朕听听”  “矢”  “祈儿,乖”  樊矢的肩伤的不轻,御医重新包扎好之后,栾祈随身照料着,秋猎安排了半个月,接下来樊矢几乎不能再打猎了,栾祈有些愧疚,毕竟他是为带自己骑射才受伤的。樊矢说不妨,带着栾祈指点箭术,几天下来栾祈骑射日渐精进。  这日俩人一人一骑在林间骑行,突然窜出来一只野兔,栾祈竟挑衅的说:“矢,咱们俩比比,谁先追拿到那只兔子”  樊矢笑道:“赢了如何”  “输了的人给赢了的人烤兔子吃”  “哈哈,好”  两人你追我赶樊矢单手持枪,栾祈先发一箭,兔子惊慌逃窜,她在身后围追堵截,却见樊矢左手一柄长枪一击即中,栾祈又羞又恼,没料到樊矢仅凭单手还是赢了她;  晚上一只香喷喷的烤兔子烤好放在栾祈面前,栾祈惊讶:“输的人不是我嘛”“你输给朕永远不用受罚”  “那祈儿给皇上你跳支舞吧”  鼓点应声而起,栾祈换了一袭红裙一路飞旋,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面目,鼓声将尽萧音起袖口突生出一段水袖,栾祈长袖翻飞舞动犹如九天仙女,火红的篝火映红了脸,世所未见的容姿,令天地失色,底下众人看呆了,樊矢漆黑的眼里只剩跳动在火光中红色的人影。  “祈儿,什么时候学会跳舞了?”  “特地找人学的”  “为了跳给我看?”  “祈儿跳得好嘛”女子不答反问道;  “好,以后只许跳给朕一个人看”  帐篷内恍惚的映着两道人影耳鬓厮磨交叠不止```  秋猎之后碧落宫有了欢笑,秋千架上紫罗兰花瓣洒落一地,女子大声的说:“矢,高点,再高点,哈哈哈,我要飞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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