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中的六角碎片下载……,怎么突然没了?

天空的碎片
EP 07 青铜门
等重新整装待发,已经过去了近6个小时。我揉着快要断了的老腰,愤愤得瞪着在收拾的张家闷油瓶。
“?”张家瓶子对于我近乎杀气的眼神完全免疫,顺带投过来一个无辜的小眼神。“吴邪,你不舒服?”
废话!你在这种地方跟别人做了那种事情,你能舒服?!当然,这句话是敢怒不敢言的。我不着痕迹得扶了扶腰,背上麒明筑走过去,“没!事!”
一路太平,我跟小哥像逛后花园一样,到了青铜门前。想着上一回我一个人拼死拼活的,再看看这次跟着闷大爷,就如闲庭散步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回只是青铜门前没有人面鸟,这回倒好,从进来到青铜门前,连根鸟毛都没看到。
不论多少次,看到这扇高耸巍峨的青铜门,总是让人肃然起敬。我拿出包里的鬼玺,打开盒子。还好上回本着保护文物的中华传统美德阻止了小哥将手头的两个鬼玺都毁掉的决定,不然这回怎么开门?我捧着鬼玺,向青铜门走去,一边回忆着上次那个放鬼玺的凹槽。将鬼玺放进卡槽,我拿出随身的小匕首,记得卡槽边上,还有一条放血槽。
“吴邪,我来吧。”说罢,这只瓶子走过来,顺手在黑金古刀上一划,珍贵的麒麟血就这样哗啦啦的流了出来,滴在了地上。这要是胖子在,绝对是要大呼可惜了。张家瓶子血手一伸,血槽立即注满,只听机关扩股的声响,接着就传来了号角声,烟雾也弥漫开来。
我掏出止血绷带,赶紧拉过小哥的手包扎上药。“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么,每次划个手都跟开了水龙头一样,血不要命得往外流。。。”小哥沉默着让我一顿碎碎念,我抬起头,没想到竟然看到这个闷瓶子嘴角淡淡的上提。“笑什么,我又没说错,这般没分寸!下次要放血就放我的。”
青铜门慢慢打开了一条缝,开到半敞便不动了。我给小哥包扎好,点燃手上的犀角,准备进去。然而,跟上回不一样,这次从青铜门后居然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我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正好赶上阴兵出操?我拉拉小哥的袖子,“小哥,估计是阴兵借道,我们要不避一避?”
“不用。”他淡定地开口,将我拉到身后,“待在我后面,别出声,把另外一个鬼玺给我,麒明筑也拿出来。”
烟雾中,脚步声越来越近,长脸阴兵小分队列阵站好。每一个手上都拿着青铜的长矛和盾牌。领头的那个像是小队长级别的人,提着一柄青铜剑。我紧张地抱着麒明筑,小哥淡然地一手拿着黑金古刀,一手托着另外一只鬼玺。这是在两军对阵么?这分明是阴兵小分队围剿两个现代人好不好!
小哥特淡定得抬起拿着鬼玺的手,我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这要是对面的阴兵老大眼神一个不好,直接提剑劈上来,或者发个什么号令的,带着后方小弟冲上来。就算闷油瓶再威武再神勇,我们两个也绝对要歇菜了。
接下来的变故,让我差点抱不住手里的麒明筑。
小分队阴兵整齐划一,齐刷刷地单膝跪下,持剑的队长倒是没有跪下,只是左手耷着剑柄,将右手置于胸前,像是在恭迎自己的将军回营。一晃神,我仿佛又看到了当日看到的幻境。黑铁玄衣的将军,白衣胜雪的文士,高高筑起的石台。还有,那挥之不去的击筑声。。。
前方的小哥收回抬高的手,向前走去。阴兵小分队在鬼玺被收回的同时站了起来,瞬间左右分开,持剑的小队长在前面引路,像是要把小哥引进青铜门里。
“小哥!”我绷不住开口。在一瞬间,所有的阴兵齐刷刷看向我,空洞的眼窝,拉长的马脸。一个哆嗦,妈妈这是要做噩梦的好么?!我不由的贴近小哥的后背。果然,在斗里这个后背是最安稳牢靠的。
小哥猛地回头,示意我噤声,又指了指我手中抱着的麒明筑,做了一个拨弦的动作,随后慢慢让开。我会意得单手捧着麒明筑,尽量放松身体,另外一只手勾起琴弦,拨动。
空旷的青铜门前,这一声显得特别空灵,偌大的空间里,回声阵阵,像是勾起回忆和念想的风,穿透过每一分每一毫的空气。我本来以为会和上一次在店里时一样,被拉扯到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影像中去,然而这次,除了回声未歇,什么都没看到。总觉得,距离青铜门越近,受到麒明筑的影响就越弱。
等到回声完全消散,眼前已经跪了两边。这次就连小队长也单膝跪下了。我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阵势,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小哥见状将黑金古刀往身后一插,直接上手拽上我,不由分说地往门里走。
EP 06 休整
迷迷糊糊间,我醒了过来,揉揉眼睛,困意和疲乏缓解了不少,看来睡眠真的是人类消解疲劳的最佳良方。等等,睡眠?!我愣了愣神。我刚刚睡着了?!
“醒了?”抱着我的人开口。
“小哥!我刚才,睡着了?!”我从他怀里起来,一脸惊喜地看着他。
张家闷油瓶点了点头。“5个小时多了吧。”
5个小时?我居然睡死了5小时?“你怎么不叫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你好不容易睡着了。”一句话,我心里顿时暖暖的。这个看似冰冷的男人,其实可以说是我遇到过的最细致,最温柔的人了。
“行了,换你吧。”我伸手拿下披着的衣服,往闷油瓶身上罩去,却被他伸手挡住了。
“小哥?”
“不用了。”他伸手拿过衣服三两下塞回包里,“吴邪,我们走吧。”
“小哥!”我拉住他,“你听我的,休息一下!这几天你也没好好睡吧!”
“我扛得住。”挣开我的手,小哥动了动,准备站起。
“这不是抗不抗的问题!”我按住他,“你需要休息!”
三分钟之后,我满足地将衣服披在小哥的身上,看着他老老实实抱着黑金古刀靠在我身边打起盹儿。看着身边人安心平和的睡颜,我的思绪开始漫天乱飞起来。一年多前,还是这座白雪皑皑的山,我跟胖子一路从杭州坐火车来到了长白山。接着,胖子在山下接应,我独自上了三圣山。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到这里,没想到,短短一年多,我和小哥又回到了这个地方。青铜门这地方,看来是跟我们太有缘分了。仔细端详着身边的人,比起1年多前从青铜门里接出来时,显然不再是那样清瘦了。像是诱惑一样,我贪婪地看着这个人,这个一年多前好不容易确定了关系的人。看似单薄却结实的身体,神奇的两指,削尖的下巴,淡色的唇,高挺的鼻子,闭上的眸子,英气的眉。
我屏住呼吸,慢慢将自己的唇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在小哥唇角偷亲了一下。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张家小哥也确实长了一副好皮相。最重要的是,这个长了一副好皮相的男人,是小爷我的人。
偷袭成功,志得意满。我缩回去的头却被人眼疾手快得按住。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唇上就被压上柔软,疯狂地掠夺,霸道地进攻。
“唔。。。唔嗯!”我慌忙去推他,谁知被小哥双手一锁,向前一拉,整个人扑倒在他怀里。那人索性借着我的冲劲后仰。一手按着我的后脑勺,一手锁住我的腰,顶开还在顽抗的唇齿,滑软长驱直入。
“唔。。。小。。。唔。。。”我被这个疯狂而霸道的吻弄得整个人都骚动起来。脸上红红的,整个人都在发软发烫。吻毕,我几乎瘫软在身下这个人腻死人的温柔怀抱中。“你突然干什么啊,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
&“吴邪。”
“干嘛?”
“今天是礼拜一。”
礼拜一?是啊,礼拜一怎么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抖了抖,礼拜一!当年接他下山,在山脚下的小旅店里,跟小哥第一次的时候,就是礼拜一。后来约定俗成了,每个礼拜的礼拜一,都是晚上那啥的日子。
“小。。。小哥,这里不方便的。而且,没。。。润滑。。。”我利索的从他身上离开。他的眼神让我决定此时绝对要明哲保身。
当小哥从登山包里掏出那熟悉的瓶子之后,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靠你个闷油瓶,你是来青铜门干啥的!下地还带润滑油!!!你比胖子还不靠谱啊!至少人家知道需要带的是扑克好么!
“是你先惹我的。”直起身的某只张家族长回答得理直气壮,就着无油灯明明灭灭的光,一本正经到仿佛是在讨论晚上吃什么。
“我。。。”哪里惹你了?!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吃了回去。好吧,小爷承认,刚才是我经不起诱惑,偷偷亲了你嘴角行了吧。
瞬间的晃神,化身为黑豹的张家瓶子已经凑了过来。上手直接探进了衣服里,我一个哆嗦,回神的时候对上了他黑亮黑亮,充斥欲望的眼神。从胸口到腰间,探入衣服的手慢慢游走过一寸一毫,激起我本能的颤栗。他用唇轻轻描绘着我的眉眼,我的鼻梁,我的唇角。然后寸寸移下,进攻脖子。
“小,小哥。。。不行。。。”我伸手按住他的手,同时侧首躲避,身体开始起反应了,我紧绷着身体,努力压抑。
“邪,放松。”他重新探头温柔地亲吻我的唇,将我环抱住,放平,探进衣服的手慢慢下滑,直到那要命的地方。听到他叫我邪,我一个冷抽,抓紧了他的衣服,倒不是觉得这称呼腻歪,只是一般情况下,小哥这么叫我的时候,多半是已经动情了。看了看那已经温柔得可以滴出水的黑色瞳眸,我缓缓闭上眼睛。我知道,今天这事儿是势在必行的。
不知谁碰倒了无油灯,小灯砸在地上,火光无力得摇曳了几下。然而此时,谁都没有在意,任由它转了几个圈儿,滚到边上。
石壁上,两道影子正逐渐交缠在一起。长白山上,温泉池旁,轻喘低吟,旖旎情动。
EP 05 出发
怀揣着满心的疑问和不解,我和闷油瓶决定,冒险去一次青铜门。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纹身,而是因为,我已经失眠了近3天了。不是不想睡,是根本没法睡。自从那天晚上发现自己身上莫名多出来一个纹身之后,向来好睡的吴家小三爷,也就是我,便面临着夜夜无法入眠的情形。
只要一闭上眼睛,耳边就会响起铮铮的击筑声。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小爷我心态好,直接当做催眠曲也就罢了。只是这继续下去,便是那嘈杂的金戈铁马声,一会儿又成了庙堂高歌,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样折腾了3天,我都快精神衰弱了。而且只要耳边筑音一起,背上那个重名鸟的纹身处就会有灼烧感。
添置好装备,我在王盟习以为常的眼神中,跟小哥一起踏上了前往长白山的火车。
再一次回到长白山,倒是没了前几次的忐忑。第一回跟着四阿公去,那是为了所谓的真相;第二回跟着闷油瓶去,那是为了给他送别,顺带看看能不能使个绊子让他不去守门,当然,这个最后没有成功。接着就是第三回,自己一个人去赴那十年之约,胖子在山脚下接应。那次最终接回了在门里关了10年的张家最后一个起灵,安安稳稳回到杭州。可结果这安生日子也没过上多久,这回又得去了。这青铜门怎么整得跟自家后院子一样!一路上我的小九九就没停过。
从上了雪线,小哥就一直沉默着,拉着我的手,一步步走得小心翼翼。在来之前,我们已经查过这架筑的来历,普通的古籍里什么都没查到。小哥倒是下过不少墓,只是很少关注这一类的古乐器,记忆又存在着断层,也是没什么收获。问了那位出货的张老板,本名张学桑,关于这麒明筑,他也没什么头绪,只是听过以前祖辈的说过什么,“麒明筑音余绕梁,魂系三世青铜廊。”
思来想去,我和小哥碰上的,跟青铜有关的,也就只有青铜门了。再加上小哥曾经在青铜门里看到过麒明筑,果然,还是跟这该死的青铜门有关!
顺着以前的记忆,我们很快就摸到了温泉缝隙。该庆幸当年接小哥出来的时候,秉持着保护遗迹的优良品德,没有一次性给它来个粉碎性破坏。当年的那个温泉缝隙还是黑洞洞得朝我们招呼着。小哥侧身过去,在里面打亮了手电。我紧挨着要过,诶?怎么卡住了?小爷这两年没长多少膘啊,从身材上说,还是当年那个玉树临风的吴小三爷啊?我一脸尴尬得往前挤了挤,还是卡在缝缝里。
“吴邪,麒明筑。”在里头转悠了一圈的小哥打着手电回来,好意提醒道。
是了,我背上还背着这玩意儿。我想起出发时,为了保险起见带上的麒明筑,此时正斜斜的在我背上。我靠!怪不得进不去,这智商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红着一张老脸,扶正了背上的麒明筑,侧身闪进缝隙。
温泉池子还是一如既往,缝隙里外一片温暖,跟外面的刺骨寒冷有着天壤之别。
“小哥,休息会儿吧。反正也不急了。”我拉住准备继续前进的小哥说道。“这两天我睡不好,你也不见得睡得好。”
张家小哥犹豫了下,最终顺着我的力道,被我拉到墙角坐下。刚点好无油灯,他就抱着我按进了怀里。我挣了挣,没挣脱。“小哥,你这样抱着我,怎么休息?”
“我没事,你闭眼睡会儿。”闷瓶子探手从背包里拉出一件厚衣服,盖在我的身上。“我先守着,你休息。”
温泉池子边上的暖意在空气中肆意弥漫,近3天没有好好睡上一觉的困意慢慢滋生出来。我挪了挪身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小哥的怀里。“那我眯一会儿,等下换你。”心疼地看着着小哥有些血丝的黑瞳,我知道,这几天他也没睡好。
开始的时候,我俩睡一床,我一直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小哥哪里能睡得好?他的警醒是刻到骨子里了的。后来我担心他睡不好,硬是要跟他分房睡,结果每天晚上更是无法入眠了。第一个晚上,耳朵里总都是声响,翻来覆去死撑没多久睁开眼,结果门口站着个目光熠熠的张家闷油瓶。那回我吓得差点犯心脏病,这心在胸膛里荡阿荡的,直接荡到嗓子眼。
自此之后,我再也不敢跟他分房睡了。
想着想着,意识陷入了黑甜。
“小哥,我下午确实看到一些影像。”在危机解除后,我窝在小哥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奇长的二指。他的手指微微勾住我的,像是询问,像是安抚,像是鼓励。“我看到一个高台,高台上有两个人,白衣服的坐着,看上去像是个文人,黑色盔甲的将军一样的人站在边上。”
“高台上应该还有麒明筑。”闷油瓶插了一句。
“对对,诶?小哥你怎么知道的?”我本能地回答道。
他用手掌将我的手包住,静静开口,“因为我也看到了。”
晴天霹雳,搞了半天,我和这只瓶子看到的是一样的画面啊?!话说醒过来的时候明明他已经清醒了啊,我还以为这只瓶子异于常人,没有受到麒明筑筑音的蛊惑。“小哥你今天也看到了?”
“不是今天。”
不是今天?那是什么情况?感情你以前做梦梦到过么?我彻底被弄糊涂了。
小哥抿了抿嘴,显然不想告诉我实情了。这种时候怎么能放过他!我点上他的唇,那里还有着刚才被咬破的痕迹。“才说过的,不隐瞒。”
“。。。”张家瓶子这个盖子看来是盖不住了。他有些懊恼地努了努嘴,我从来没想过,这样人性化的可爱表情会出现在这张向来风轻云淡到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忍住心里的偷笑和诽谤,我等待着他的答案。“我在青铜门里看到过。”
我去,我第一时间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小哥在忽悠我。青铜门里不是应该只有终极么?哦,可能还有些蘑菇也说不定呢?总之,这青铜门里总不可能正巧还有这么个高台,有这么两个人,有这么一架筑吧。要是下一秒小哥跟我说,其实这两人他认识,是前几任的张家守门人,我是不是应该怀疑下我的世界观?
估计是我暗地里吐槽的时间太长了,张家瓶子索性大发慈悲地给我解释起来,“不是说青铜门里有实物有真人,是虚影。”我摇摇头,表示吴家小三爷的智商开始跟不上了。小哥叹了口气,继续道,“青铜门里是终极,是一切的终点,也是一切的起点。就像是一个负责轮回的地方,里面的空气都是黑色的反物质,从门里进去,就像是进了一个走道,周围都是一扇扇的门。每一个门上都有一个虚影,就像是在介绍门里是什么一样。其中有一个,就是跟麒明筑有关的虚影,也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那个。”
“所以说,我今天看到的,很有可能是这个筑的主人的生平虚影?”消化了半天,我算是明白了小哥说的意思。这也太玄乎了吧,古有云,有些东西用的时间久了,或者过的时间长了就会生出灵智来,这也就是“万物有灵”的说法。敢情这麒明筑就是这样?居然能通过筑音记录下主人的影像?!
“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影像不是所有人都看的到的。”小哥顿了顿,“至少,今天下午我击筑的时候,就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没看到?!他从头到底都是清醒的?!
“吴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小哥紧张得看着我。
“什。。。什么?”
闷大爷一字一句开口,“吴邪,你今天洗澡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么?”
一阵凉意,我不由地哆嗦了下,“没,没有啊。。。能有什么。小哥你最近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别吓我啊。”
小哥打开床头灯,反身下床,开门出去。一阵叮叮咚咚的声响过后,他打了一盆热水进来,示意我脱下上衣背过身去。我疑惑地照做了,结果,等待我的是滚烫的热毛巾。直接能将皮肤都烫红的温度让没有防备的我一个瑟缩。“诶呦!小哥你烫猪皮啊!”
结果人家张小哥一声不吭,硬是按着我,将后背烫了一圈。等他松手放开我时,我那叫一个老泪纵横啊,就差喊一句谋杀亲夫了。“咔嚓”一声,是手机相机拍照的声音。显然,小哥用手机给我被烫红的背部来了一张。
“你自己看。”他将手机塞到我手里。
我莫名地打开相册,找出刚才那张照片。接着,我整个人心里拔凉拔凉的。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只见我的背上,赫然有一只大鸟的纹身图案!尾羽铺散,双翼微张,纤长的脖颈折返,冠羽回眸。。。这,这,这分明是那麒明筑上的重明鸟图腾啊!好好的,这图腾怎么跑到我背上来了?不,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从来没有纹过身啊!!!
“小哥,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发誓我昨天,不,我今天下午回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玩意的!”
张家小哥看着由于温度降下,渐渐变淡的纹身,沉思片刻,凝重地开口,“看来有麻烦了。”
“?”“吴邪,我们可能得去一趟长白山了。”
EP 03 新的约定
&&&左边脸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所有的影像瞬间消失,我迷迷糊糊回了神志。
“吴邪!”抱着我的人一改面无表情,满脸焦急地看着我。
“小。。。小哥?”耳边还有着铮铮余声,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我发现自己倒在了小哥的怀里。“我这是怎么了?”
&“吴邪。。。”抱着我的人一个用力将我揉进怀里,像是害怕失去什么最重要的事物一般。“你突然就倒下去,被筑音蛊惑了。”
&禁锢着自己的双臂骤然收紧,仔细感受,霸道中带着一丝后怕。“我没事了。”伸手回抱住他,顺了顺小哥黑色的发。“没事了。”
重新站起,我盯着这架筑。明明只是一声不太响的弦音,却像是那六角铜铃一样,迷惑人心,蛊惑心智。可以啊,麒明筑。我吴小三爷当年没栽在六角铜铃阵,险些栽在这小小的麒明筑上了!不过,方才看到的高台和人影到底是谁?还有,那句无邪。。。到底是在叫谁?吴邪?还是无邪?
“老板,5点半了!是不是关店门了啊?”
前厅传来了王盟的声音,我和小哥站起身。
“小哥,回去吧。”
闷瓶子拉住我,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的。“吴邪,真没事?你刚才看到什么?”
“没事。真没事。”我牵着小哥的手,笑得一脸天真无邪,“放心,我吴小三爷没这么容易挂掉的。回家了,吃饭去。”
&带着这个疑问,我和小哥将麒明筑留在后厢房的工作室,关店门回家吃晚饭休息。整个晚餐都在闷闷的气氛下结束,包括后来我叫这闷瓶子去洗澡,他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带着换洗衣服去了。说实话,自从从长白山回来,确定关系之后,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过。今天晚饭的时候,这只闷瓶子一言不发地扒饭,完全回到了以前生人勿近的感觉。
洗过澡,熄灯上床。这只瓶子也完全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从后面温暖地抱上来,而是朝里侧卧着。
我微微叹了口气,凑了过去,“小哥,你睡了么?”
没有回应,这只闷油瓶子拧紧瓶盖的时候,大罗神仙也撬不开。
“小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还是一如既往得安静,如果不是有那似有似无的呼吸声,我简直以为这个背对我侧卧着的人要不存在了。
“小哥,你生气了。”这回用的是肯定句。我伸出手,从他的腰间环绕。整个人贴着他的背,暖暖的,鼻尖是沐浴露清新的香味。
背着的人轻轻叹了一声,将手盖住我的。“吴邪,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必要隐瞒什么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这个时候,趁着小哥软化,瓶盖松动,要赶快加把劲才是。“我是怕你担心。”
身前的人转过来,黑曜石一样的黑色瞳眸在黑暗中准确与我对视。“担心?你知不知道你当时的样子?我击筑之后,你突然倒下去,然后像是梦魇了一样,喃喃自语说着‘是谁?是谁?’我不能害了你,吴邪。”
突然被人揉进怀里,像是坚守最后一寸乐土般得紧紧相拥。我放松身体,接受这个男人所有的惊慌和后怕。“下次不会了。小哥,你从来没有害过我。你也永远不会害我的。”我知道,自从巴乃那次,小哥心里总有个心结。他担心盘马老爹的话成真。
直到把小哥从青铜门里接了出来,确定了两人的关系,他也一直都在意着。这个从来都没有什么羁绊的男人,这个看上去无坚不摧的男人,如今有了羁绊,有了弱点。即使对外还是那一付什么都无所谓的风轻云淡,但是在骨子里,有了牵挂的人,就会有脆弱的时候。龙都有逆鳞,更何况是闷油瓶呢。如今,我成了他张起灵的逆鳞。“放心吧,我们会安安稳稳一辈子的,谁都不会害死谁。。。。”
一瞬间被夺走了呼吸,那两瓣柔软在顷刻间肆意压上,掠夺着我的空气。贝齿被撬开,一条滑软找到机会溜了进来,卷起我的,翻滚搅动。谁说这只闷瓶子不解风情,明明技巧这么好。
一吻罢,双唇分,银丝若断若连。我涨红着脸,庆幸现在已经关了灯,黑灯瞎火的,反正也看不见。闷大爷倒好,脸不红气不喘,凑上来在我鼻尖唇角轻轻啄了几口,最后轻轻在眉心按上唇。我闭上眼,享受着这个男人的温柔。
“吴邪。。。吴邪。。。。吴邪。。。”闷油瓶抱着我,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亲昵地喃喃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的心猛然一抽,这只瓶子难得地撒娇了,我却没有一点成就感和惊喜感。只觉得他每次呼唤我的名字,就像是用刻刀一寸寸地刺进我心里。看着他这样脆弱的样子,我竟然心疼得要命。罢了罢了,这辈子真是爱惨了这个张家的男人。
“小哥,我们来约定吧。以后我们之间再无隐瞒。”
张家瓶子认真地看着我,像是在确认我说的约定是不是可靠。时间分分钟过去,我被这穿透了黑暗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了。张起灵是什么人,那可是倒斗界的一哥,额,十年前。。。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跟自己做约定。
“好。”就在我想自己解决自己的尴尬时,张家瓶子悠悠地开口了。
“我说,好。我们约定,以后我们之间再无隐瞒。”说完就狠狠地咬开自己的唇,又凑了上来,咬上我的唇。我只觉得一阵刺痛,接着血腥味充斥在嘴里,是我的,也是他的。“我们弑血为盟。”
Chapter.Ⅲ逝去的幸福
  “玛哈德…”他的王向他走了过来,同时,在王的身后,一个女孩躲在那里,紧紧拉着王的衣服打量着他。
  “她就是?”
  “嗯,名字叫玛娜。”
  “初次见面,我是玛哈德。”要怎么跟这个女孩相处,素来稳重的人也不知道。
  “…”躲在了王身后的少女用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着个紫衣的男子,眼神中写着陌生和不信任。
  “玛娜,从今天起,玛哈德就是你的师父了。”王轻轻地说着,“玛哈德很厉害的,你要好好跟着他学习。”
  “师父…大人?”放开了一直紧握着王衣角的手,被称为玛娜的女孩开口了。
  “玛娜,请多指教了…”心防似乎有些减弱了,毕竟是王介绍的人么…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发,露出了浅笑…
-----------------------------------------------------------------------------
  “怎么了?”看着发呆的人,缇亚关心地问道,“身体不舒服么?”抬头看向天空,难道是阳光太刺眼了?
  “不,没什么,不太习惯而以。”回神的人答道。
  这里白天的阳光太过耀眼了,暗之世界的住民果然不适合待的太久。
  “抱歉…”缇亚垂下了头。的确,暗之所以能在阳光下也没有什么大的不适,是因为他是王。这对于玛哈德来说,果然还是太勉强了么…
  “不是你的错,不用在意。”这个孩子太过于善良了,无论是不是自己的错,只要是令对方受到了伤害,对这个孩子来说都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拜托你了,玛哈德…
  这也是王会拜托自己保护他的原因吧…太过善良的缇亚在这个世界里…在没有了保护下,必定会…
  没有心计的单纯和善良么….
-----------------------------------------------------------------------------
  说起来这点跟玛娜很像啊…
  玛娜,少有的,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那种没有心计的率真在充斥着欺骗和血腥的暗之世界里显得多么的难得。
  看着不远处嬉戏的两个人,玛哈德露出了温柔的笑。还好,听任玛娜将王带了出来。整日在王宫中的王,在满目尽是的谎言的诡计的包围中,连睡眠都不怎么安稳的王,现在正少有的开怀的笑着…
  “师父大人!快点过来啊!”玛娜手中捧着刚做好的花环,大声的叫着。
  赛特会生气的吧…对于现在本应该在议事厅处理公务的王的开溜…
  “玛哈德,别愣在一边,快点过来。”他的王笑着说,“这里的水很凉快呢。”
  “咦?是么?”玛娜伸手试了试,“真的呢!王,我们来玩水好不好?”
  “玩水?”王者血红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的犹豫…赛特并不知道自己跟玛娜、玛哈德溜了出来,万一全身湿嗒嗒的回去…一定又会被唠叨了吧…然而,正在犹豫的王在冷不防下被水泼了一身。
  “…王,你都不躲啊?偷袭成功!”天真的玛娜无忧无虑地笑着。
  “玛娜!太无礼了!”玛哈德有些气恼地教训道,“快点道…”还没有说完,紫衣的男子也被水弹击中。
  “王…”
  “玛哈德,既然出来了,就不要总是绷这个脸了。快点过来。”原来,那颗水弹竟是出自于王。
  “…是。”看着躲在王身后的玛娜冲着自己吐着舌头,好脾气的玛哈德叹气。
  罢了,难得的机会…自己就在这里静静的守候吧。
  危险的靠近总是在不禁意间。
  “王!危险!!!”不假思索地冲过去推开了他最重要的王的同时,手臂上一阵刺痛。
  “玛哈德!”
  “师父大人!”
  血红色眸子的王者眼疾手快地将依旧缠在他手臂上的东西削了下来——那是一条乌黑色的蛇,尖锐的牙齿现在依旧狠狠地扎在紫衣男子的手臂之中。
  “王,无恙么?”用手按住自己受伤的手臂,玛哈德紧张地看向他的王。
  “师父大人…”玛娜乌黑的眸中已经满是泪水。
  “我没事,玛哈德,别动。”王者伸手托着他的手臂,想要将陷进肉里的獠牙取出来。
  “王!这怎么行!您…”
  “别乱动,玛哈德!”王者固执的说着。
  “对不起,师父大人…要不是我提议要玩水…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不用在意…最重要的是,王没事…”伸出来另一只手,玛哈德为自己宠爱的弟子拭去了泪水。
  “王….万分感谢…”看着恢复如初的手臂,玛哈德向着他的王单膝跪下。他最重要的王居然亲自为自己疗伤…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是吧。”血色的眸子柔和起来,“谢谢你们…”
  “咦?”
  “一直以来都在我的身侧…谢谢…”
  “王…”
  扶起自己最得力的亲信之一,拥有着这个世界的王者说道,“玛哈德,玛娜…今后,也拜托了…”
  “是!”
-----------------------------------------------------------------------------
  那个时候,他的王,高贵的,暗之世界的王对他说着,今后也拜托了…也许自己从那个瞬间开始就更加坚定了自己信仰。他的王,暗之世界的掌控者成为了他永远坚定不移的信仰。所以,对于眼前这个王重要的契约着,自己一定要在王不不在的期间保护好他!
  “走吧,不是要买东西么?”
  “嗯。”缇亚点了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看着走在前面的玛哈德,紫晶般的人儿若有所思着。玛哈德给人很安心的感觉,就像是哥哥一般安心。说起来,他跟暗关系很深吧。对于暗之世界的唯一的存在,玛哈德大概是可以完全放心托付的人了。而玛哈德,也一定是把暗当作忠诚对象的同时更在心底默默支持着他。奇怪…自己居然有些嫉妒这样的忠诚和信赖…
-----------------------------------------------------------------------------
  “师父大人..王…快点回来吧…”玛娜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百无聊赖。
  “玛娜,你是希望我快点回来还是希望玛哈德回来呢?”
  “王!”听到声音的玛娜迅速回头。
  暗之世界的王者静静地站在那里,那双熟悉的血瞳还是一尘不变的英气逼人,不…似乎更多了些许温柔。
  “怎么了?”王也跳上了巨石。这块石头足够玛娜在上面打滚了…
  “王,感觉…不一样了…”玛娜不知该如何形容,“感觉…比以前柔和了…啊,不是,我不是说王以前不温柔,我是说…”
  看着急于为自己辩解而手舞足蹈的玛娜,王者笑了起来。
  “对玛娜来说,最重要的人是玛哈德吧?”像似不经意的问道。
  “是啊…不对!为,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开朗伶俐的少女少有的结巴了,“师父大人是师父…所以…”脸红了起来…
  “真的只是如此?”王者坏心眼的揶揄着。
  “当,当然啦!师父大人总是喜欢绷着脸,对我说大道理…”说到这里,玛娜在心里小声的补了一句:但是,还是会很温柔的照顾我…也非常可靠…
  “那,我把公爵家的公主介绍给玛哈德好了。他也该到结婚的年龄了…”
  “不行!!!”想也不想就蹦出了这两个字。
  “为什么不行?”明显是开玩笑的口吻。
  “因,因为…”这要怎么回答啊?玛娜有敲自己的冲动了,“师,师父大人还…”
  “玛娜,”王好心的打断了她,“快点长大吧。”
  “但是…长大的话,就不再拥有小时候的笑了吧…”玛娜躺了下来,“血族的生命很长,甚至长到了许许多多的小时候的事情都几近忘却。长大之后,会有这更多的无奈必须面对。师父大人告诉我了。他是和王一起长大的不是么?以前的师父大人和王都不是现在的这样的!”
  玛哈德么?虽然是事实,不过,为什么要说给玛娜听呢…
  “玛娜,我,不,万物都必须在漫长的时间中有所变化。”王者的声音中夹杂着无奈和苦涩,“以前的幸福,这是只属于过去的东西。但是,我也好,玛哈德也好,即使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明明是以前比较幸福这个道理,都不会后悔自己的改变。”
  因为,以前的视野只希望看见幸福…
  因为,曾经的时光早就无声地逝去…
  因为,现在的我们所要背负的,是未来…
-----------------------------------------------------------------------------
  将抱着颜料的人拉到自己的身后,玛哈德警觉的看着来人。
  “我是这个世界的王的使者。缇亚,神的祝福将降临于你。”拥有碧色眸子的女子说着。
  “神的…祝福?”
  “我们伟大的王,这个世界的神决定,将你的灵魂从黑暗中拯救出来。”与她相似的男子傲慢的说道,“深感光荣吧,人类!”
  “光之世界的王想要干涉契约么?”玛哈德冷冷地扫视两人,“还真是卑劣啊!”
  “放肆!!!卑劣的是你们才是吧!!!”米凯尔压抑不住自己的杀气。
  “缇亚,这是神的恩赐啊。你难道已经放弃了么?从黑暗之中逃开的机会,明明可以拥有新的未来的机会…”莉齐尔看着那双紫眸,和在影像中见到的一样,不,比那更美,更空灵的紫色,“来吧,神会给你未来的。”
  “…”缇亚移开了与之对视的目光,只是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纸袋,装着颜料瓶的纸袋被压的变形,风轻轻扫过…
  “我…我已经…”良久,他开口,“我己经,没有未来了…”
  对,已经没有了…从死去的那一瞬间,不,更早…从一开始,自己就…
  所有的视线都被惊讶充斥了。
  那个水晶般的人儿,在风中抱着似乎是全世界的绝望,然后,他轻轻的开口,淡淡笑着,用悲伤的声音说着令人从心底抽痛的话语…  他说,他已经…没有了未来…
Chapter.Ⅱ&天使的杀意
  纯白的纱幔,纯白的地毯,纯白的宝座…
  一身白衣的衬托下,金发的男子把玩着自己那一头耀眼的长发。
  “能够吸引到那个人的祭品么…”看着幻化而成的紫眸少年的身影,金发的男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总算,找到了呢…”
  叩门声响起,金发的男子收起笑。
  “进来吧。”
  “陛下,您召见我们么?”说话的是一名白衣的男子,一头棕色的短发柔柔地齐在耳际,在他身后的女子与他极其相似,两人都有着碧色的眸子。向前走了几步,两人单膝跪下,向着殿上圣洁的金发男子行礼。
  宝座之上的金发男子,拥有和殿下之人相同的碧色眸子。然而,围绕在他周围的,如同屏壁一般的金色光芒却诠释着他高贵而独一无二的身份。他是主掌这个光之世界的王,被称为“神”的存在。
  “起来吧,你们两个。”空灵的声音在殿堂中更为飘渺。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人,“真是越来越像了,米凯尔,和你那死去的父亲,同时也是我最重要的弟弟—熠。”
  “…父亲是被暗之世界的王杀死的!为了保护这个世界…”握紧悬在腰际的长剑,米凯尔强忍着怒意。
  “兄长…”在米凯尔身侧的女子轻喃。
  “万分抱歉,陛下,我失态了…”米凯尔收敛了锋芒。
  “啊,你们的痛苦和不甘我可以理解。毕竟,熠是你们的父亲,更是我的兄弟。”神叹气,“熠的才能也曾是这个光之世界所必不可缺的,可惜了…”
  “…陛下,对于父亲来说,可以为了这个圣洁的世界献出生命是至高无上的光荣。”白衣的女子说道。
  宝座上的人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这次召你们来是为了熠留下的东西。”
  “父亲留下的?”
  “是熠当年所保护的一样重要的东西,现在终于找到了。”金发的男子说,“但是,这样东西现在,在暗之世界的王手中。”
  神抬起手,一个身影出现,那是一个白皙的少年,娇小的身躯,清秀无暇的脸庞,以及一双如最纯洁的紫水晶般的美丽双眸。
  漂亮的人…
  这是两人的第一印象,特别是那双紫眸,灵动的,圣洁的紫色眸子…
  “他是?”
  “名字是缇亚。”神把玩着自己的金发,“现在与暗之世界的王定下了契约。”
  “什么?与暗之世界的王定契约?!这怎么可能!!!”白衣的女子大为吃惊。能吸引那位王者的祭品,这个世界上存在么?
  “这是真的,莉齐尔。”神肯定地说,“这个孩子的体内隐藏着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力量,那正是当年,熠所保护的东西。”
  “…为什么父亲保护的东西会在这个少年的体内?”莉齐尔疑惑着。用了那个力量么?
  “为了不被夺走,如果那份力量被暗之世界的王夺走的话,会招致毁灭。熠为了保护这个圣洁的光之世界才会将力量放在了这个少年的体内。”金发的王者说道,“或许暗之世界的王就是因为想要这份力量才会强迫他定下契约的吧。把少年自身的灵魂作为了祭品,用黑暗污染着少年的身体,一刻不停地用无尽的痛苦蚕食他的灵魂。”
  “那些卑劣的家伙!!!”米凯尔愤怒的说,“只会用卑鄙的手段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我希望能将那个少年救出来。正是因为他为我们这个世界保存了那份力量才会遭遇如此的痛苦…那个少年本来没有必要担负这些才是。”金发的男子看向那个幻影,“在这个圣洁的世界,不允许不洁的存在,我不想看到这个少年的眼中出现阴影。明白了么?”
  “谨遵圣命,陛下。”米凯尔和莉齐尔说道。
--------------------------------------------------------------------------
  屋内,一个小小的人影注视着眼前的画架。
  画布上满是鲜花,大大小小的花朵,少年很仔细地调配着颜色,用画笔描绘着这个美丽的花园。
  沾着紫色颜料的笔在画前停了下来。
  “怎么了?为什么不画了?”身后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
  “嗯。”放下画笔,少年轻轻诉说着,“有一些在意的事呢。”
  “那里是?”
  “神之庭院。”
  “神之庭院?”
  “一年前,我们遇到的祭台…那是在神的一个神官的住处。在那个祭台的正上方,有一个花园…”紫眸中有着说不出的落寞,“那就是神之庭院。”
  “你去过?”依稀记得似乎在离开那个祭台之后在天空中确实有看到过类似是花园一般的地方。
  “嗯…”只是,在那里,自己失去了曾经以为最重要的…
-----------------------------------------------------------------------------
  光之世界,有着唯一一位的王,那是被称作了神的王。这位王同时也是作为光之世界最为高贵的种族的领导者。王以下的是天使,那些拥有着美丽羽翼的天使们作为王的同族在这个世界有着绝对的权利和阶级。侍奉这些天使和王的,便是有着灵力的人类—神官。神官拥有自己的住处,根据王的命令在住处的中心建造花园。
  由于神官一般都会召唤使魔,为了安抚被当成祭品的灵魂,神官的花园被称为神之庭院。
-----------------------------------------------------------------------------
  紫眸的少年看着画布出神。
  “我在这里失去了曾经最重要的东西…你看这里。”指向空白处,“应该是紫色的花,称为鸢尾花…”
  “说起来,缇亚,你所有的画中都没有紫色啊…”王者从后面拥住他。
  “我调不出想要的紫色…”因为,那时看到过的紫色是…“而且…用不了…紫色…”
  无声无息的悲伤淡淡的蔓延开来…
-----------------------------------------------------------------------------
  “兄长,你先冷静下来。”看着冲动的米凯尔,莉齐尔开口,“我们的力量在暗之世界的王的面前根本即使不堪一击的,你想去送死么?!”
  “莉齐,陛下给予的任务…”
  “陛下的任务是夺回那个少年,不是去和暗之世界的王拼命然后送死!”莉齐尔接过话,“兄长,你这样冲过去会有什么后果你明白么?暗之世界的王已经和那个少年定下了契约。难道我们要做出破坏他人契约这样不符合我们身份的事么?”
  “莉齐!你在说什么!那个家伙本来就是无视了自愿的原则强行与那个孩子定下了契约!对于这种卑鄙的家伙,我们难道还要跟他讲道理么?!”米凯尔的眸中闪烁着愤怒,“把父亲,把父亲杀死的,那个暗之世界的王!!!”
  “…”莉齐尔无奈的看着自己暴躁的兄长,皱眉沉思着。为什么,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
  “师父大人!”玛娜的声音将玛哈德从神游状态中拉了回来。
  “怎,怎么了?”
  “呐,师父大人,王什么时候回来?”玛娜问道。
  玛哈德一时语塞,“该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回来吧…”或许,会一直等到那个拥有紫色眸子的人耗尽所有的生命,“玛娜,说过多少次了,要叫陛下!”
  “不是一样么…”玛娜嘟囔着,“对了!师父大人,那个跟在王,啊不,是陛下身边的人类是谁?”在玛哈德的目光下,玛娜立即改口,“新的食物?”(我错了…食物…表君是暗&的食物…)
  “…他是王的契约人,”玛哈德解释道,“名字是…缇亚。”
  “王居然跟人类定了契约…”缇亚啊?好可爱的名字呢…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相信,但是他的身体上有十字型的契约印记。”大多数的契约印记是六芒星的形状,果然是因为连接着的是王的缘故么…
  “王整整一年都没有回来了…无聊啊…”玛娜嘟起了嘴,“就算是中意的契约者,把他带回来不就行了么?反正最后都是被吃掉的。”说到这里,少女打了个哈欠,两颗尖利的牙暴露在了空气中。(我错了…但被吃掉是必然的….)
  “玛娜,獠牙露出来了啊。”玛哈德提醒道。看着心爱的弟子失措地捂住了嘴,立即羞红了脸,他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
  虽然那个少年无法令人厌恶,但王对他似乎太过上心了…
  忽然,玛哈德感到了来自与灵魂的声音。
  “玛哈德。”
  这个声音,令人无法反抗的威严,那是—王!
  他的王在召唤他!
  “玛娜,王在召唤我,先走了。”和少女简单的打了个招呼,玛哈德匆匆离开。
  “师父大人!”玛娜的声音没有留住他,“走掉了啊…啊啊啊~我也好想去光之世界看一看啊!!!”
  郁闷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少女叹气。
-----------------------------------------------------------------------------
  光与暗两个世界,那是两个并存却又互不相连的世界,唯一通过的方法只有通过连接两者的通道,那是被称为“法则”的东西。无论是哪一边,想要到达另一边都要付出代价。
  比如说,当一个神官想要召唤使魔时,他需要用祭品来吸引魔物,付出了祭品的代价,他才可能从暗之世界召唤魔物。魔物所付出的代价则是,名字。从自己的世界来到光之世界所需要的代价是成为神官的使魔,即,必须将自己的名字作为与神官的契约。
  人类的欲望无限,从而使得更多的魔物从那个世界被召唤过来。当召唤了自己,跟自己定下契约的人死去后,契约失效。这个时候,作为不应该存在于光之世界的存在会被强制排除掉。唯一的存活方式是利用人类的灵魂作为粮食。
因此,神官们召唤使魔的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将那些失去了主人的魔物消灭掉。
当然,在这两个世界上,只有唯二的两位王有着任意通过“法则”的权利。
-----------------------------------------------------------------------------
  “王。”出现在了光之世界的玛哈德向着自己的王行礼。
  “玛哈德…”王者的神情严肃。
  “是,我明白了。”紫衣的男子坚定地说着,“请放心,王。”
  “拜托你了,玛哈德。”王血红色的眸子有了一丝缓和。
  看着向着那个被当作了画室的房间走去的王,玛哈德轻轻叹气。
  王,果然还是对那个紫眸的少年…
-----------------------------------------------------------------------------
  &回忆结束,看着直视着自己的人,玛哈德又一次为自己不善于表达而郁闷。
  “陛下他有事处理回去了。”硬邦邦的挤出了这句话,他像是煎熬着什么。
  “嗯…他跟我说过了…”紫眸闪过了一瞬的失落,但又立刻重新振作了起来,“那个…我是缇亚…一年前的那个时候…见过了吧…”
  “这几天,你的安全会由我来负责。”玛哈德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我是玛哈德,王,啊不,是陛下的近侍。”
  “…玛哈德…可以这么称呼吧?”名字是有力量的东西。缇亚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脸色。
  “可以。”
  “那就多多指教了,在这几天。”清秀的面容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啊…好…”
  玛哈德有些傻傻地看着他,紫色的眸子中映出了自己的影子。和玛娜的笑容完全不同的感觉,那是非常小心翼翼的笑容。明明还是个孩子,明明本应拥有更加无忧无虑的笑容,眼前的这个孩子已经学会了用小心翼翼的微笑来保护自己了么?王不在他的身边,他感到害怕了么?
  玛哈德对他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发。在被触碰的一瞬,缇亚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但随即又停了下来,顺从地微微低下头。
  讨厌别人的触碰么?那为什么还要强忍下来?
  “没事的,王很快就会回来的,不用害怕什么。”像是安抚小动物一般安抚着眼前的人儿,玛哈德少见的露出了浅笑。
-----------------------------------------------------------------------------
  “熠,最后的赢家,还是我啊…”看着置于透明瓶子中的灵魂不甘地颤动了下,金发男子的嘴角挂上了危险的笑。
  手指轻抬,紫眸少年的影像出现。
  “被黑暗污染的少年…至少,用天使的剑,用金色的光芒将你彻底净化...回归到从未存在的虚无中去…”缓缓地将手指伸向那幻影中紫晶般的眸子,“由我亲自赐予你,神的祝福吧…”
  那有光芒聚集而成的身影在一刹那粉碎了,而破碎的光点在黑暗中的大殿静静地飘荡着…
EP 02 麒明筑
结果,最后还是收了下来。我把琴小心翼翼搬到后厢房,顺便带上了在躺椅上养膘的张家小哥。到了后厢房,关上门,放下琴,我看向小哥,示意他可以开始解释了。
“小哥,照你的意思,收下来了,这琴有什么奇怪的么?”
“这不是琴。”闷瓶子开口,“是筑。”
“筑?‘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的那个筑?”我傻眼了,“这是战国的乐器?!”
闷瓶子摇了摇头。
“额,不是?那是什么?”
“恐怕比战国还要早。”张家小哥一句话把我彻底搞糊涂了,这筑不是源于战国,兴于先秦,最后又消失在宋朝之后,唯有记载,再不见实物了么?记得93年那会儿,在西汉渔阳墓里挖出来的筑,曾经轰动了整个考古界。不过,眼前的这个筑和渔阳筑似乎是有些不同。材质上,尺寸上,色泽上,都有不同。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个筑是真正的宝贝。就收藏价值而言,绝对属于国宝级的了。
“吴邪,这架筑我见过。”这闷瓶子抬起这架筑,小心得翻过来,让我看背面,“这是麒明筑。”
筑的背面,赫然雕琢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麒麟和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
“小哥!你看这麒麟!是不是和你的纹身一模一样!”先不管那只大鸟,光是麒麟就让我几乎疯狂。这一勾一画,分明就是小哥身上那遇热才会显示出来的麒麟纹身。“刚才那人说自己姓张,莫非是张家人?”
回想起方才询问此物来历时,那位张先生声称是家族传世之宝,如今则是家道中落,故而不得已才来出货的,这本是不奇怪的,曾经的张家四分五裂,分家不比本家,日子过不下去想要出点东西周转也很正常。难道是张家的分支?至于对于看向小哥时的眼神,难道是因为这闷油瓶子是张家的族长,所以曾有过一面之缘么?
再看向雕琢的部分,我仔细辨认着边上那只大鸟。只见尾羽铺散,双翼微张,纤长的脖颈折返,冠羽回眸,看向边上的麒麟。“这是。。。凤凰?”这倒是有些奇怪,自古以来,龙凤呈祥。将凤凰和麒麟雕在一起的,实属少见。
“这是重明鸟。”张家小哥伸出奇长的二指,点向大鸟的眸,“古有重明之鸟,形声似凤,然双目而四睛,司除魔驱邪,安邦筑德,为吉鸟也。”
“麒麟是自古以来的祥瑞之兽,重明鸟是驱邪之鸟。只是,小哥你这个纹身上的麒麟是驾云的武麒麟,主司杀伐征战,辟邪镇宅。两样驱邪的图腾都雕刻在这架筑上,可见这个麒明筑的用意已经远远超过乐器了。你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的?”
“在青铜门里。”
“什么?!”我瞬间炸了毛,“青铜门里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铺子里!”小哥居然在青铜门里看到过,这东西是什么时候被弄出来的?!不对,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去青铜门里面倒斗?!
“确切来说,我在青铜门里看到过相似的,但是你这个,少了一样东西。”闷大爷看来今天心情不错,他放下筑,伸手拂过琴弦。
“少了?”这架筑不是完整的?这是被坑了?不成套的,怎么可能卖得出去?
闷油瓶子左手按住一根琴弦,右手随意抽出我放在工作台上用来做拓本的竹片,随意地敲上琴弦。“铮~~”
一时间,整个后厢房里都是这声音。我在听到这声音时,竟然有了一丝恍惚。身体的力量像是被瞬间卸下,整个人莫名地软倒,脑海里全是铮铮的声音,眼皮却是越来越重,慢慢失了神志,朦胧间,似乎有更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铁马冰河的声音,像是鸣金收鼓的声音,像是高台祭祀的声音。然后眼前闪过一些影子,白色的,黑色的,红色的,飞快地从脑海里闪过。然后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高台。有人在上面跪坐着,面前放着这麒明筑,那人一手抚摸着琴弦,一手拿着。。。拿着一个竹片?另外有一人,黑铁玄衣,站在一旁,默默看着正在击筑的人。铮铮的声音越来越密集,我努力想要看清这个正在击筑的人的样子,却始终觉得像是被束缚了手脚,无法动弹。这是谁?是谁在这高台之上击筑?是谁在这高台之上静立?是谁?!
。。。邪。。。无邪。。。
谁的声音?
“。。。邪。。。吴邪。。。吴邪!!!”
古有一礼乐,其状似琴而大之,头安弦,以竹尺击之,其音铮铮,绕梁三日而不散,犹似重明之鸟,裸翼而鼓,除魔驱邪,安邦筑德,故名曰筑。
吴家小三爷最近很是愉快,追了10多年的闷油瓶子终于从鸟不生蛋的长白山青铜门里出来了。如今这个曾经的倒斗界一哥正踏踏实实,老老实实地在自家小铺子后厢房望着天花板发呆。
闲暇的时候,小哥总是待在后院里,不是保养保养他的黑金古刀,就是跟后厢的天花板小情人培养感情。实在没事干了,才会幽灵一样跑到店前面来,躺在店里中厅的大红酸枝木雕花躺椅上,跟前厢的天花板小情人交流心得。不过,这个时候是吴小老板最喜闻乐见的了。且不说心不心疼自家的红木躺椅,只因为,小哥每次出现在中厅,总能无缘无故地带动店里的生意。而且,如果有客人上门出货,只要小哥在,总能一眼就鉴别真伪。
“欢迎光临,这位老板随意看看,有什么对眼的?”这不,都大半天没什么生意了,张家小哥才躺到这红木躺椅上5分钟不到,就听见前厅王盟招呼客人的声音了。外面絮絮叨叨了一会儿,只见王盟掀了中厅的帘子。“老板,外面那人说有东西想出,神神秘秘地拽出来个挺大的布包裹。我眼拙,隔着布料那形状实在诡异,实在看不明白是个什么货,要不,我请他进来,你看看收不收吧?”
这倒是有点奇了。说起来,王盟这小子跟我了这么多年,也算是长了不少见识了。虽说还没练到蒙布猜物的地步,但也不至于用诡异二字吧。我点了点头,整了整仪容仪表,看了眼完全不为所动的小哥,示王盟把客人带进来。
王盟出去带了客人进来,脚不点地得泡了杯茶,又掀了门帘出去看店了。这时候,我才有时间打量眼前的这位先生,看上去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人,戴了副斯文的金丝边框眼镜,怀里抱着个布包裹。
“这位老板,来来,快请坐。”我招呼着他坐下,却发现他的眼睛盯着一边躺椅上的张家小哥,“哦,他是我店里一鉴定的伙计,没事的。可以给我看的货都可以给他看。”
这个中年人警惕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坐下,神色有些怪异,像是在怀念什么,又像是在回忆什么。
“这位老板,怎么称呼?”
“敝姓张。”
“哦,张老板,你带的是什么货色?拿出来鉴赏鉴赏呗。”我到对面坐下,看着他怀里的布包裹,也来了兴趣。这个长度和宽度,莫非是古琴古筝一类?这种大件不比瓷器玉器好出手有市场,往往是要赶上专人收藏的。不过前阵子正好有主顾在寻着这类古乐器,说是想换换口味。如果能赶上好的倒是可以收下来,再看这位张老板,神色紧张,看上去也不像是行家。这等肥羊不宰了简直对不起吴家列祖列宗。
这位张老板慢慢解开包裹,露出了里面的东西。通体黑色的一架古琴,只是奇怪的是,上面居然有13根金色的弦,弦下有柱,整个琴弦左密右疏,造型非常的奇特。这,这是古琴?我傻眼了。
“吴老板,你看,这个值多少钱?”对面的张老板看上去很是局促,见我瞪着这个怪异的琴许久,不由地有些急躁了。
我镇定了神色,心里打起了小九九,看这琴身的成色,分明不是木质,倒像是角质,然而这天底下,倒还没听说过有角制的古琴,还有这暗色中仿佛带着些许琉璃透明的质地,仔细看,似乎还有红色的暗纹镶嵌在其中,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古琴一般都是五弦琴和七弦琴,但是这里明晃晃的13根同样不明材质的金色琴弦显然不是自己眼花了看错。这般奇怪的古琴,估摸着主顾也不会要。看来,这笔生意是做不成了。
“咳咳,那个,张老板,你看你这琴吧。。。”打定主意拒绝了,我开始了冠冕堂皇地说辞。
“吴邪。”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我回头,这个闷油瓶子闷声不肯得已经走到了我身后,眼睛死死盯着这架诡异的琴。
“吴邪,收下来。”说完,闷大爷回去躺椅上继续望天花板了。
我的心头如同奔走过了千万只小黄鸡,那叫一个心口拔凉拔凉的啊。谁才是老板啊!我才说了你是一鉴定伙计,你就当着客户的面拆我这个老板的台啊!不过,小哥看上的东西,基本上不是上品就是上上品啊。这么想来,这个怪异的琴难道还有它特殊的地方不成?多年斗里养成的习性——什么时候闹腾都行,但是唯独小哥的话,必须听。
光之世界篇
&& Chapter.Ⅰ&温柔的束缚
  “起床了,缇亚。”厚重的窗帘被拉开,阳光在瞬间争先恐后地涌进了房间。
  “唔…再睡五分钟…”蜷在被中的人如同猫儿般慵懒地缩了缩,躲到了阳光无法到达的黑暗中去。
  “…”有些宠溺地看着赖床的少年,血眸的主人微笑这掀开他用来蒙住头的被子,“快点起来吧,缇亚…”说着,轻吻上他白皙的颈。
  感觉到了颈间的湿热,赖床的少年有些彷徨地揉开了迷离的双眼。
  “早上好,暗…”这是那个人在这个世界的虚假的名字,那个人真正的名字,只有身为&契约者才知道的那个名字并不能轻易地被呼唤。
  名字是有力量的。
  “早。”看着他那隐藏在白色皮肤下的“青色细枝”,暗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本能。现在还不行…
  说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犹豫了?自从被这个如同紫晶般的孩子召唤以来,已经整整一年了。从最初只是抱着玩笑的心态和他定下契约到现在,这个还没有成熟的孩子带给自己多少震撼和触动。
  一年前
  当抱着小小的少年出现在这个光之世界的时候,他皱眉了…这是,什么?自己眼前的这一切,到底是,什么?
  染血的祭台…围在了祭台周围的一群全身都隐藏在黑色斗篷下的男子。
  “哼,黑暗的禁术么?”血红色的眸子扫过去。暗之世界的王者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被沉重的其实所影响,黑衣男子们有些退却。但是,随即,为首的人抬起了左手,他的手中握着染血的利刃,利刃直直的指向了抱着缇亚的暗。
  “哦,有胆子将刃对着我,我该夸奖你的勇气了。”王者开口,磁性的声音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你,是得到了祭品后被召唤的魔物么?”
  听到祭品两字,被抱在怀中的人不自觉地轻颤。
  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暗之世界的王者将他搂的更紧了。暗收拢蝠翼,站在染血的祭台之上,“魔物?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金色的光芒围绕在暗的身侧,血红色的眸子闪过瞬间的杀意,两个尖锐的獠牙显示着王者高贵的身份。
  “吸…吸血鬼?!”众人一惊。
  很少有机会能够召唤来吸血鬼,作为祭品的生命力和精神力一般都没有强到足以吸引暗之世界最高贵的种族。
&&&&“不,就算是吸血鬼也是受到了‘法则’的制约的!哈哈哈哈,没想到我能拥有一个吸血鬼作为使魔!!!太棒了!!!”
&&&&&人类通过祭品和仪式的召唤,会从暗之世界召唤出魔物,根据祭品的生命力和精神力,不同的魔物会被吸引,通过两个世界的通道来到这个光之世界,被“法则”所束缚,成为供神官驱使的使魔。
&&&&“想要折服我成为使魔?你有这个资格么!愚蠢的人类!!!”巨大的蝠翼猛地打开,强劲的气流刹那间将众人吹飞。
&&&&&“去地狱后悔对我的出言不逊吧!!!”浮在空中的王者峥嵘的笑着,“还有,我不喜欢听到我的子民被称为吸血鬼…”
&&&&&“‘子…子民’?”从地上勉强坐起的神官愣了愣,随即,像是理解了什么般恐惧地看着浮在空中的王,“难道…你,不,您是!”
  “玛哈德!”
  应声出现的,是身着紫衣的男子。蓝紫色的眸子冷冷地扫向了胆敢侵犯王之威严的人们。
  “杀。”得到了王平静如水的命令,紫衣的男子缓缓抬起了手。
  “等等!!!不要杀他们!!!”
  祭品没有死?这怎么可能?!
  被称为玛哈德的男子大为震惊,王居然没有吃掉这个灵魂么?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纤细的身躯仿佛在轻微的触碰下就会粉碎,只是,那对如同水晶一般的紫眸,简直…注意到少年胸前的印记,王和他定了契约?!
  “为什么?”王者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对紫晶般的眸子,“你之所以有机会跟我定下契约,完全是因为你被当作祭品而杀掉了吧。”
  “…”对,自己是被作为祭品杀掉的…为了召唤神官的使魔。那把闪耀着银色光芒的利刃就这样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心脏,很痛…然而,不知为什么,随着温热的血不停的流出,疼痛变得麻木了,四周越来越冷…所以,自己知道,死亡的世界…那是非常的可怕,非常的冰冷,非常的孤独…
  “好吧。”王者开口,“如果是你的愿望。”
  如果,是你的愿望,我就替你完成。在你的生命耗尽之前,我会遵守我们之间的契约,不会让你一个人,陪伴在你的身边直到你的灵魂离开人类的身体,永远陷入沉睡。
-----------------------------------------------------------------------------
  “王。”一个沉稳而熟悉的声音将王者的思绪拉了回来。
  “玛哈德么?什么事?”
  “王,您来到光之世界已经一年了吧,再不回去的话…”
  “出了什么事么?”王者的语气恢复往常的平静。
  “不,不是…但是,王…”紫衣的男子犹豫着不知是否应该开口。
  “说吧。”深知自己最得力的部下对自己的忠诚,王者耐下了性子。
  “…不,没什么,王,这里毕竟不是您的世界,请万分小心。”
  “嗯。”现在,想要做的,只是,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保护着那个十字型的契约,直到一切的终结。
----------------------------------------------------------------------------
  无奈的叹气,玛哈德担忧地看向窗外。
  “王…”
  “师父大人!”银铃般的声音传了进来,同时,粉色的身影扑了过去。
  “玛娜…”宠溺地看着如同八爪鱼般抱着自己的爱徒,玛哈德拍了拍她的背,“下来吧,这像什么样子。”
  “师父大人,你不开心么?”注意到自家师父担忧的神色,玛娜说道,“是因为…王…的事?”
  “玛娜,说过多少次了,要叫陛下。”
  “但是,师父大人刚才自己不还是叫了王…”
  “…”沉稳的玛哈德有些无力。感觉上,能令这位理智稳重的王的近卫哑口无言的,除了那位他一直忠心侍奉的暗之世界的王,也就只有眼前的这跟随自己许久的徒弟了…
-----------------------------------------------------------------------------
  “…”血红色的眸子温柔地投注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上,柔柔弱弱的人…
  “怎么了?”注意到那缕无法忽视的目光,水晶般的人转身问道。
  “不。”移开目光,王者看向别处。怎么会这样,总觉得只要对上了那双美丽的紫眸,自己所想的一切都会被探知。
  脚步声靠近,一双温存的手抚上了王者的脸庞,固执的将他躲闪的目光捕获。
  血红对上紫晶。
  紫色,仿佛能吸入灵魂一般的美丽…脆弱的,坚强的,令人从心底想要怜惜的…
  本能,欲望,在这对紫眸的注视下,一切都暴露无遗。暗几近饥渴的空咽。
  “抱歉,我都没有注意到…暗,已经好久没有进食了吧…”放开双手,缇亚解开了缠在了颈间的纱布,“可以啊,暗不用这么辛苦地忍着。这本来就是契约的一部分。”
  “但是…”
  “没事的,我没有暗想像的那么脆弱。况且,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王者血红的眸子更加鲜艳了,身为暗之世界的王,血族的王,暗有着比起一般血族更为坚韧的忍耐力和自制力。但是,与之相对的,对于血的渴求也更胜。
  伸手将缇亚拉进了怀中,唇急切地贴上他白皙的脖颈。淡淡的香味钻入了王者的鼻息。这是夹杂在了浓郁的血的香味中的,一缕幽幽的,只属于缇亚的香味。
  紫晶般的少年紧张的任由王者搂着。虽然暗并不是经常这样,但是在他进食时,自己的血液似乎连同灵魂一起流逝的感觉,依旧令他恐惧。
  “唔…”颈间一阵钝痛,血液如被吸引般向着体外涌去。
  暗紧紧地搂着娇小的身影,沉溺在浓郁的血的香味之中,几乎无法节制地用力吸取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滑过…
  头开始犯晕了,四肢的感觉慢慢变得迟钝,唯有身体渐渐感到了寒冷。缇亚睁开紫眸,无力的推了推紧搂着自己的暗。
  然而,沉溺在了血和灵魂中的王者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暗…”干涸的唇中努力地吐出只言片语,“放...放开…”
  更紧的抱住开始挣扎的人,暗依旧忘我的品味着缇亚的血。
  “不…不要再…”晕眩的同时,身体软软地竟有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幸福感!
  果然,传说中被血族吸血的人会在极致的幸福感中死去…
  “够了…暗…”几乎陷入昏迷的人儿那双紫晶的眸中已积聚着水气。
  王者恋恋不舍地松口,两只尖利的獠牙上还残留着血迹。
  “抱歉,有些过了…”看着缇亚苍白的面容,暗懊恼着自己竟然忘了节制。
  缇亚软软地依偎在他的怀抱中,轻轻地摇了摇头。
  “睡吧,我会在你的身边。”红色的眸子,磁性的声音,熟悉的气息,一切都在蛊惑着脆弱的人。放心的闭上了眸子,意识渐渐混沌了…
  伸手理了理沉睡之人的发丝,暗之王者温存而虔诚地吻上了他闭上的眸子。
  温柔的,你给我的束缚…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六角碎片下载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