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逃脱第14关怎么过茅山术怎么过

临行买了大米和菜,直接冲到家里,将东西放下,不等姑父询问,我直接告诉姑父晚上会很晚回来,让他自己个做点饭吃,随后到自己房间把黄布袋挎上,并将法器和古书都带上,现在对古书中传承的东西还不了解,只能边学边用。 二十多分钟后,我见到了张铭顺。 “宗一,你这身行头是咋回事?” 张铭顺惊讶地上下打量我一眼。
“别管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先去你家!” 我一招呼,带着张铭顺就往他家赶,到了张铭顺家,这么耽误来耽误去的,天也快黑了。 打开大门,我把车子推了进去,而张铭顺的爷爷,坐在轮椅上向打招呼:“宗一来啦?呵呵,这阵子都没见着你了,去哪了啊?” “老爷子最近消瘦了很多啊,呵呵!” 我看了老爷子一眼,微笑着说。
“唉!家丑啊……宗一,你快和铭顺一起,把他那个爹,给抬出去,我们家没有那号人!” 老爷子气急败坏地指着宅子西北角的猪圈,唉声叹气地说。 “老爷子先不要着急,我去看看大伯是咋回事,说不定能把他叫醒,可能是他睡过头了吧。” 我轻松地说着,并低声向张铭顺说:“还不把你爷爷推屋里,让老爷子这么担心,你也有责任!”
“嗯。” 张铭顺默默地点头,快步走到老爷子跟前,将老爷子推进堂屋,我则直接走到猪圈边上,果然如张铭顺所说,他爸这会儿正躺在猪圈内的一角,另一角,则是满身伤痕的肥猪一头,而喂猪的大盆,则是放在张铭顺的爸爸跟前,里面干干净净,而张铭顺的爸爸,则是满身污垢,脸上、身上,全是猪食,脏乱不堪,此时,躺在一角,浑身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想了想,按照常理来说,张铭顺的爸爸脾气暴躁,戾气很重的人,一般那些灵体是不敢靠近的,但现在却变成这样,实在是让人意外。
张铭顺的爸爸叫张昱堂,其工作是市里分派的文物监察队小队长,平日里东奔西跑,除了重点保护的文物,当然还有秘密保护的古墓,这一点,张铭顺曾在我面前显摆过,说他爸为国家守着一大笔财富。 难道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 我抓了抓额头,转身回到堂屋。 “没想到啊……宗一,刚才铭顺已经告诉我了,说你这些天去学了道术,你刚刚看过,昱堂是不是中邪了?” 老爷子赞许地看了看我,并着急地询问。
“嗯,但我还需要进一步确认,只因我修道日浅,还没有什么道行,另外大伯不能一直躺在猪圈内,里面不但脏乱不堪,而且寒气很重,就算能救起,也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铭顺,现在你去找几个邻居,把你爸拖出来,绑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厉声说。 “……就听宗一的吧。” 张铭顺不置可否地看了看老爷子,老爷子犹豫了一下,点头说。
“嗯!” 张铭顺重重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青年男人,打了声招呼,张铭顺从屋子里拿出一捆绳子,在一旁准备着,只见那几个青年男人大步走进猪圈,一把抓住了张昱堂的四肢,而这时,张昱堂惊叫一声跳了起来,但四个五大三粗的青年男人硬是把他按住,在张昱堂的挣扎中,将他抬了出来! 一股子猪圈内的臭味儿,瞬间从张昱堂的身上散发出来,众人皆是皱着眉头,而这时,张铭顺颤颤巍巍地将绳子递到跟前。 “你这个小兔崽子,我是你老子,你敢找人来绑我!” 张昱堂突然凶狠地大吼大叫。
“不要怕他!他现在不是你爸,而是恶鬼撞体!” 我一把从颤颤巍巍的张铭顺手中夺过绳子,交给那几个青年男人,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将张铭顺捆绑得结结实实。 “喝喝……” 张昱堂的嘴里突然发出一丝丝低沉的冷喝声,但听起来,又像是笑声,总之听不懂,也听不清楚,众人听到这种声音,急忙躲开。
“他他他……他该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其中一个青年男人颤声指着张昱堂问。 “……难道铭顺没有告诉你们实情?” 我错愕地看了看铭顺。 “他说他爸羊癫疯犯了,让我们把他捆起来,别的没说啊?唉!早知道是鬼上身就不来了,真是晦气……” 几个人惊惧之余,气呼呼地甩袖子走人了。
“谢谢几位大哥的帮忙了。” 张铭顺尴尬地向几个人道了一声谢。 “咦?不对,既然是鬼上身,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先生来呢?” 青年人中,其中一个停下脚步,扭头问,其余几个人也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我们。 “我这位朋友就是先生。” 张铭顺指着我,微笑着说。
“呵呵!真的吗?那就太好了,我们刚才……我们刚才也没必要走的其实,应该留下来继续帮忙!” 其中那名青年惊喜地打量着我,似乎越看越顺眼,四个人同时留了下来,似乎他们只是好奇我怎么才能治好张昱堂的鬼上身,所以才选择留下。 “那就先谢谢几位大哥了,待会儿我施术的时候,还要有劳几位大哥按住铭顺的爸爸!” 我一脸严肃地说。
“那没问题!” “交给我们好了!” “既然有先生在,那我们还怕什么,只是你这位先生有点年轻啊……呵呵!” “只要能管事儿,年轻又有何妨?” 我笑着反问一句,转身走进了堂屋,经历了老家那边的大王村一劫,我已经初步掌握了茅山封印术的要领,在管事儿之前,务必要和事主签下“契文”,否则后果相当严重,而且,这件事我确是没有什么信心能管得下来,将准备好的一张契文拿出,可拿到了老爷子面前,看着老爷子白发苍苍,面容枯老的模样,我一时不忍再让他们承担什么后果,咬了咬牙,背因果就背因果吧,铭顺家已经很惨了,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应该替他们分担一些。
但我同时也知道,我这样的慈悲方式,是错误的,事主的因果承负,不能旁托他人,这样是违反天道法自然的做法。 可是…… “宗一,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要给我看的吗?” 老爷子抬头看着我手中的黄纸,好奇地问。 “哦,不是的,我本来要启坛画符,拿错了。” 我胡乱地编个理由,迅速将契文又收进了黄布袋,转身来到供案前,上面的一切似乎是刚收拾不久,因为上面的香炉和桌面,也都是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点上蜡烛,并拿出三柱清香点燃,按照茅山术的仪轨,先叩拜神灵,布告列位祖师,祈求神灵加持。 紧接着,我将黄纸、毛笔、朱砂都拿了出来,并背着他们,把封印术那本古书拿了出来,并找出对应的解救以及封印之法。
对付普通的孤魂野鬼,仅仅需要一张镇鬼符即可,但若是遇到恶鬼冤魂,比较凶猛的那种,还有就是比较恶劣的气场,或者是僵尸妖物,皆要配合相应的封印禁术,禁术之所以被封印术所取用,乃是因为禁术本身就是逆改天地之法,所谓“禁”,也就是不到一定危险或者与旁门邪道斗法的境地,是不能轻易使用的,然而我们这一脉的封印术,却尽数修习的茅山禁术古咒,可谓是凌厉霸道之极!
上次在大王村的坟地使用了封鬼印,这次对付撞体的恶鬼,而且还在操纵张昱堂的肉身,恐怕不能再用普通的封鬼印,而是要用到诛鬼印,恶鬼不伏,必当诛灭,也免得无辜者受害,当然,结果还是要看那恶鬼识趣不识趣,若是非要硬碰硬,我只能用诛鬼印诛灭它。 只是我还是有一点担心,不知道我这初生牛犊,能否制服住恶虎!
镇鬼符为的逼退那恶鬼,从而使用诛鬼印来诛灭,点了点朱砂,笔动咒起,左手随符而掐出日君诀、月君诀、天纲诀……“八大金刚前边走,四大灵符随后跟,左边托着托塔李天王,右边托着太上老君,脚一踢哼一声,血魔妖怪化灰尘,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
画好镇鬼符,翻转毛笔,用笔头重重地撞了三下符头,此符方才画毕。 至于这次加了三个指诀,日君诀、月君诀、天纲诀,乃是为了增加符咒的威力,用日月君诀的目的,据说是取日、月阴阳真气,引气入符,借神灵助威,驱邪伏鬼,用天纲诀,也在于用此指法,指挥鬼神,画符时借天纲指取纲气引入符内,大大增强符咒的威灵!
画好符咒,我不禁拿出怀表看了一眼,顿时惊愕,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按照时辰来推算,就是酉时,午时一过,周天阳气逐渐下降,阴气逐渐上升,到了亥时会达到一个最高点,子时一到,阴气逐渐下降,阳气逐渐上升,按照现在来说,阴气已经在不断增强,这样的情况,有利于鬼物不利于我刚修茅山术的菜鸟。 尽管茅山术也是在子时阴阳交替的时刻最为灵验霸道,但以我现在的皮毛道行,可是等不了子时。
之所以说子时最利于行法事,是因为子时阴阳交替,周天灵气最为精纯,所以施法灵验无比,虽然别的时辰也无妨,但子时左右施法,会加强术法的威力! “按住他!” 我拿起镇鬼符,来到门口,四个青年男人当即用力按住张昱堂,这时,张铭顺却一把抓住我,我错愕地问:“铭顺,你抓住我干啥?” “宗一,这,这符咒会不会害了我爸?” 铭顺着急地询问。
“废话!这符咒是镇鬼的,你爸是鬼吗?” 我翻了翻白眼,但同时也感叹张铭顺的孝心,尽管他爸平日里没少打他,但还是无法阻断他们父子的深厚亲情。 “喝喝……” 张昱堂陡然扭头看着我手中的镇鬼符,浑身猛烈地抽搐起来,四个青年男人咬牙切齿地按住他,但还是被他来回的挣扎,似乎马上就能挣脱束缚,我皱了皱眉头,当即捏着镇鬼符打向张昱堂的额头……“啊!” 一股股黑气的阴气,不知从张昱堂身上的哪个部位冒出来的,总之一瞬间黑气蔓延,并伴随着镇鬼符触碰到他的额头而发出的“嗤嗤”响声。
一句句叽里呱啦的话语,忽然从张昱堂的嘴里说了出来,话语很快,一番话,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但我连一个字都没听懂,茅山术中似乎有记载,冥语,和阳间的普通人说话不一样,除非能够通灵的人,或者能够看到他们,否则根本听不懂,我虽说修炼了通灵术也有几天了,但也仅仅是能感应到阴气,至于冥语还有阴魂,我是既看不到,也听不懂。 “呼……” 突然一道阴寒刺骨的阴风,自张昱堂的后背上窜了出来,我看到这一幕,当即大声喝道:“你们快躲开!”
四个青年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慌忙松开手,跌跌撞撞地退到一边,但我却知道,这是张昱堂体内的恶鬼,即将逃离的挣扎之象,既然镇鬼符镇住了它,我又怎么能放它走! 左手将镇鬼符按住张昱堂的额头,右手急忙从黄布袋内掏出茅山封印术传承印信,张嘴对着印信吹了三口大气,猛地将印信拍向张昱堂的天灵…… “吾奉……” “嗡!” 瞬息而来的变故,还未等我念出诛鬼咒语,只听到一声闷响传出,我震惊地发现一道黑影,抱头鼠窜,而且他的头顶,还闪烁着一抹淡淡的金光!
“鬼畜?难道是古书记载的鬼畜?!” 我惊愕地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那个黑影一闪消失不见,那个丑陋之极的模样,和枯瘦如柴的身形,还有两只尖尖的小耳朵……古书记载……“尖耳枯身,四肢触地,面如魍魉,凶残狰狞,常以玩虐众生为乐,人性泯灭,鬼性尽失,遇此鬼当以雷霆禁法灭之,直至魂飞魄散!” 刚才一瞬间看到的一幕,和记载的资料上所述,很是相近,这种鬼沉沦执着,比恶鬼更狡猾更无鬼性,但张昱堂为什么会遇到这种极少能遇到的鬼畜呢?
“嗝……” “噗……” 冷不丁的,张昱堂的嘴里突然打了个嗝,下身也紧跟着放了个屁,一时间臭味儿肆虐,我们所有人皆是捂住鼻子向四周躲闪,与此同时,我不免微微笑了笑,气通则生,张昱堂应该是没事了,可惜的是让那鬼畜跑了,不然诛鬼咒一出,加持茅山术传承印信,必能诛灭于它! “好臭啊……怎么那么臭?这是哪里啊……” 张昱堂晕晕乎乎地睁开双眼,顿时也被自己周身蔓延的臭味儿所熏到,急忙皱起眉头,手臂刚动,忽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被五花大绑,一下子急了:“啊?我怎么被绑了?谁绑的我?!这,这是我家……”
“爸,你醒啦?” 张铭顺欣喜地跑到张昱堂跟前,咧嘴笑了起来,而眼睛,也不禁挂着泪珠。 “铭顺,你,你脸上咋了?你打架了?谁打的你啊?!” 张昱堂紧紧盯着张铭顺脸上的淤青,惊愕地问,眼神中充满关切,看得出来,他们父子并非是想象中的不和,至少那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爸,是你打的……” 张铭顺哭着笑着,并为张昱堂解开绳子。 “昱堂大哥,你可是把我们哥几个折腾的够呛,赶明儿你可得请客,呵呵,走了!” 四个青年男人笑着打趣说,说完,其中一个青年走到我跟前,说:“先生刚才所做的一切,可是老人们常常传说的茅山术?没想到今天能遇到真人,真是大开眼界,我叫叶刚,来贵地经商的。”
看到叫叶刚的青年伸出手,我也忙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并笑说:“我叫左宗一,幸会。” “我对道门术数,非常感兴趣,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能否拜访左先生?” 叶刚笑着问。 “呵呵,说什么拜访,有空随时可以找我玩,大家都是年轻人,没必要搞得那么文绉绉的!” 我笑着打趣。
“呵呵!那好,既然这里已经没事,我先回去了。” “慢走。” 送走了叶刚,其他三个青年男人也早已离开,我转身来到张昱堂跟前,此刻的张昱堂,神色还是很差,脸色惨白无血,先前的怪异气色,倒是已经消失,只不过他的气息越来越弱,比起刚才醒转那会儿,又弱了不少,想想也不难解释,他这几天都被那个鬼畜占据着身体,整天趴在猪圈内吃猪食,不死已经不错了。
“大伯,你可算是醒来了,不然这个家都快被你搅合没了,呵呵!” 我笑着走上前,和铭顺一道搀扶起张昱堂。 “宗一啥时候来的?咋还叫上大伯了?你不一直叫我老张的吗?” 张昱堂气力没有,打趣的功夫倒是不减,还不忘我叫他老张那事儿,曾经他喝醉酒打了张铭顺,知道消息后,我非常气愤,再也不叫他大伯,而是改口叫老张,最后也叫了一段时间,没曾想这会儿他还记得。
“呵呵!大伯啊大伯,你就不想知道知道你这几天都干了些啥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干了啥?” 张昱堂极为冷静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又恢复了那种理智到偏执的状态,张昱堂这个人有点怪里怪气,平日里如果没喝酒,简直就是个稳重且仔细的男人,而且思维逻辑很强,一般和他聊天都会很累,或许这和他本身的工作有关系……“对了,我记起来了,我应该在塔山的营地里面,我们都在……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我身上的泥垢是怎么回事?” 说完,张昱堂看了看儿子张铭顺,又看了看我,想了想,我暂时也不知道怎么打开这个话匣子,和张铭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进了堂屋。
“没事啦?!” 老爷子瞪了张昱堂一眼,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没事了……” 张昱堂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但对于老爷子的质问,他还是顺从的回应了一句,继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铭顺,烧水去,待会儿让你爸洗干净身上的臭味儿,别把我熏死了!” 老爷子还在置气,说完,自己个推动着轮椅,一点一点地走进了内屋,似乎一眼也不想多看张昱堂。 看着老爷子走进了内屋,张昱堂低头沉思了片刻,遂抬起头问我:“宗一,现在我们说说我这几天的问题!”
“大伯,其实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被那个鬼畜撞体的,与其从这里开始说,不如从你那边的工作开始说起,因为是你从外面带回来的鬼畜,起因定然是在外面无疑了。” 我也搬来个板凳,坐在张昱堂身旁。 “这……这涉及到我们工作的保密性……” 张昱堂迟疑了一下,转而看了一眼供桌上还在焚烧的香火,以及我身上挎着的黄布袋,皱眉说:“宗一,你学了道士?”
“大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叫学了道士,道士是说修道的高士,不过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的确在修习茅山道术,这几天回了一趟老家那边,继承了我爷爷的衣钵,大伯,现在我是茅山道士了。” 我似有无奈,似有庆幸地苦笑了一下。 “好!” 哪知张昱堂听到我的话,竟然眼睛一亮,接着说:“那我就可以告诉你我在外面的工作了。
我心里突然打了打鼓,怎么知道了我的修道的事情,才可以告诉我他的工作?我错愕地想着,张昱堂又开了口:“我们文物监察队得到可靠的消息,烟台市的塔山一带流窜着一伙儿盗墓贼,只是他们的行踪很难扑捉,附近的村民们也不清楚他们都藏在什么地方,我们小队五个人连夜赶到了烟台市,由于担心他们突然前往当地村民们的家里讨要吃喝,从而撞到一起,所以我们只能在外面露营,我们在塔山附近守了十天左右,那些盗墓贼始终没有露面,最后……最后我们两个队友奇怪的水土不服,我留下三个人继续蹲守,由我一个人带着那两个人去就近的县城治疗,结果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我忘记了!” “为什么说是奇怪的水土不服呢?” 我皱起眉头。
“因为这种现象,从来没有发生过,尤其重要的一点,那两个水土不服的队员,曾是特种部队的精英,为了帮助我们工作,特别调到了我们的岗位上,但这次……” 张昱堂的皱眉想了想,很快又无力地靠在椅子上,似乎他很累。 “先不要想这些了,你刚刚恢复,身体很虚弱,待会儿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再聊。” 我关切地说。
“不,这件事很重要,难道你不怀疑我们队员出的事情,以及我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家里,而且满身猪粪,这些都有可能是那伙儿盗墓贼搞的鬼吗?” 张昱堂紧盯着我,似乎解不开这个结,他什么也不会去做。
“你被鬼畜撞体,这显然不是一件偶然之事,那种鬼由于无法感化,只能打散它的魂魄,待劫数期满,自然聚回形体,投胎转世,所以每个地界的山神、土地神、城隍老爷,都在加以约束,它们出现在什么地界,就只能待在什么地界,直到断灭恶业,否则永世不得超生,能够被你从烟台市那么远带回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我低头想了想,继而开口说:“只能说明那个鬼畜,是被人祭炼出来的。”
“我早说是那伙儿盗墓贼搞的鬼!哎……” 张昱堂一拍大腿站起身,但马上伸手扶住头,声音虚弱地说:“那鬼畜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全身不适,而且头疼欲裂?”
“大伯,你别激动,现在你的身子骨虚弱到了极致,没昏过去都已经是万幸,还是洗个澡睡一觉,明儿个让铭顺抓些驱寒气的药,把你体内的寒气驱散,再进补几顿,慢慢就恢复如初了,那伙儿盗墓贼既然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行踪,而且他们又精通鬼道邪术,恐怕你留下的那三个队员,也有危险!” 我的话刚说完,只见张昱堂又激动地站了起来,我马上上前按住他,并说:“就怕你胡乱激动,所以这些担心的话,我一点都不敢说,这不,刚说了两句,你又激动了,这样的你,就算让你现在去,也帮不了他们。”
“好……” 张昱堂缓缓伸出手,说:“我不激动,其实我的脾气我非常了解,太过于暴躁,但我还不至于胡乱着急,我听你的,但你要仔细和我分析分析,这些法术邪术的,我也不懂,你现在是茅山道士,起码能解开我心里面的疑惑,不然我也没心思休养。” “爸,热水烧好了,我扶你去洗澡。” 冷不丁的,张铭顺走了进去,搀扶着张昱堂去洗澡。
“宗一啊,你先不要回家去,咱们两个还得继续研究这件事!” 张昱堂一边走着,一边回头和我扯着话。 “呵呵,好。” 我笑了笑,待张昱堂走进灶屋的内室去洗澡,我急忙起身,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今日事,他日论!”
将纸压在桌案上,我转身开溜,路过老爷子的房间,发现老爷子就在门口看着我,似乎刚才我和张昱堂的对话,他都听在心里了。 “老爷子,我先回家了。” 我小声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 老爷子微微点头,示意我赶紧走吧。 推着车子轻手轻脚地出了大门,我骑上自行车就跑,一路狂奔到灵岩镇家中。
大门没锁,我把车子推进去,发现姑父的房间内,也没有了灯火,看来他早睡了,将车子锁好,并关了大门,我来到堂屋,发现桌面上有个小塑料盆盖在桌子上,掀开一看,却是一碗米饭,上面还堆着菜和肉,看到这一幕,我鼻子酸了酸,姑父身体不便,却还在时刻关心着我,生怕我在外面吃不饱饭,不过有这样的姑父,也是我最大的幸福,端起米饭,心里暖暖的,大口大口地扒拉个干净。 蹑手蹑脚地跑到灶屋把碗筷洗了,然后溜进我的房间。
放下黄布袋,我把那七本古书尽皆拿出来,放在书桌上,紧接着开始揣摩张昱堂的事情,他的言下之意我明白,也认同,的确是那伙儿盗墓贼下的绊子,不让他们搅合,但我同时也知道,能够祭炼出鬼畜的人,其道行一定是深不可测,我对付鬼畜都对付不来,更不用说对付那个祭炼鬼畜的人,张昱堂摆明是要拉我下水,我怎能被他利用。 茅山术凌厉霸道,乃天下诸派之首,但我还不至于傲慢到什么事儿都想管,对于今天这个事儿,管不好就会有生命之危,至少独善其身的觉悟我还是有的,管不了还硬着头皮管,那不是找死吗?
当然,如果我能把爷爷传承下来的茅山禁术尽数修习,这点事儿估计也不算事儿了。 看着眼前这几本书,起初还不知道该从哪一本书下手,但经过《道教传承祖谱》的介绍后,我逐渐知道该怎么来全面的修炼茅山术了。 我们这一脉主攻禁术古咒,专克诸邪恶鬼,并对付左道旁门,所以对修炼者的要求非常之高,与普通的法脉传承,更是不同,茅山法脉传承有一百多个,上茅三十六,下茅七十二,再加上二十四清堂,还有三鬼派,加起来非常之多,那些法脉传承,其拜师传法过程,很有讲究,第一步是先问准祖师,如果祖师应允,才能收徒。
收徒之后,先是藏魂,这一点,和我起初叩拜列位祖师时签下的表文类似,只是我们这一脉比那些法脉更加严格,普通法脉的弟子如果以茅山术作恶,师父还能警告再考虑是否毁掉藏魂牌,至少有这个过程,而我们这一脉,却没有那么多的机会,一旦以茅山术作恶,必遭天谴!
藏魂之后是封身,也就是在弟子的身上下符诀,下完符诀,施法必灵验,也称之为过法给弟子,封身所用之笔,称之为“金笔红朱”,但如果拜的师父修为极高,仅仅用剑指,隔空便可封身,封身之后也是非常关键的一步,就是试刀,试刀简单的说就是显法,弟子可以看到或者感应到茅山术的灵验之效,从而对茅山术增强信心,也为日后修炼起到了帮助,因为茅山术着重于实际运用,而不是空口白话。
试刀之后便是过教,过教就是传授修行的法门,一般情况下茅山弟子要了解所有教派的修行法门,至少也得了解三个左右,而这些,则需要师父传授,剩下的,便是看弟子们自己的修行了,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对比之下,我们这一脉的传承比较特殊,没有师父带徒弟,只有上下相传,甚至上一代和下一代都说不了几句话,入门送表文直达天庭奏请,若是祖师应允,表文会自燃,但若是祖师不允,就不能算数,所以我们这一脉很容易失传,必须要看准下一个传人,当然,这需要看缘法的深厚。
拿起《五脉论》,我决定走传统的方式,按照眼下的步骤,应该过教,《五脉论》集合道门五脉之精华,将山、医、命、相、卜一一阐述,山者,乃修心养性、锻炼身体的秘术,奥妙、神秘,山包含《玄典》、《养生》、《修密》三部分的修习,《玄典》是一统称,一切可以修身养性的奇书都可以用来融合吸收,如《老子》、《庄子》、《列子》、《孙子》、《太公阴符经》、《黄帝内经》……等,《养生》多与道家丹道相结合,《修密》泛指秘术,如符咒法、压镇法、祈星法等等,以及传统武术也被归纳在修密之中,而且对于传统武术,上面也有相应的记载。
五禽戏、八段锦、太极拳等都被吸纳在其中,看到这里,我不免升起了兴趣,对于茅山神打,我倒是不想去涉及,毕竟借来的并非自己所有,而神灵退身后的身体疼痛,也是对自身的一种伤害,倒不如习练这些传统套路,强身健体,用起来极为方便,嗯,从明天开始,我便从五禽戏修习。
所谓医者,便是古人流传下来的中医,然而中医自立门户之后,其他四脉却成了世人眼中的迷信,医者以《黄帝内经》、《难经》等辩证施治,世人传说中的十道九医,便是源自于此,也就是说,十个修行的道人中,至少有九个人懂得医术。
命者命理测算之道,卜者占卜之术,《紫薇斗数》、《五星术》、《果老星宗》、《星平会海》、《渊海子平》、《三命通会》、《梅花易数》、《六壬神课》、《太乙神数》、《奇门遁甲》……等等,相有人相、地相之分,人相主要代表有《水镜神相》、《麻衣神相》、《金铰剪》、《柳庄神相》等,地相乃地脉风水,又称之为堪舆之术。
把《五脉论》看下来,已经是深夜,合上书,我静静地回想着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道门五脉之博大精深,果然让人惊叹,而旁注小字的精义部分,更是把五脉之精华,尽数展现。 然,术为道之用,道为法之本,法者,成道之舟也。 拿出《上清大洞真经》,我出去洗漱一遍,然后回到法坛前,点燃三柱清香,然后拿出经文,先颂八大神咒,继而翻开经文,认真地颂读。
九遍之后,自然而然盘膝而坐,双手掐出太极印,意守祖窍,默念通灵咒,开始修炼通灵术。 早晨五点半,我精神饱满地走出房间,在院子里修习五禽戏,修行无时日,转眼五天过去。 “咚咚咚!咚咚咚!” “宗一在家吗?” “来了。” 大清早的,先是一番敲门声将人都惊醒,随即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我猛地睁开双眼,心中默念一人的名字,张昱堂……姑父的声音也随后传出,并拖着缓慢的脚步去开大门。
张昱堂休养这几天就休养好了?被鬼畜撞体,至少是生一场重病才算正常,少者一个月出不了门,多者三个月半年都得在家躺着,没想到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张昱堂就急不可耐地跑来了,搞不好还是因为对付那伙儿盗墓贼的事儿,我缓步来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面看了一眼。 “哟!老张啊,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由于我和张铭顺的关系不错,所以姑父也一早就认识张昱堂。
“宗一在吗?呵呵!” 张昱堂着急地探出头,向我的房间扫了一眼,我急忙躲开,但想了想,姑父身子骨虚弱的很,这个张昱堂别给姑父出什么难题啊……还是出去见他吧!
“大伯,你不是在家休养的吗?怎么这会儿……” 我笑着问,但马上又向姑父说:“姑父,这么一大早的,大伯应该还没吃早饭,要不你去做点早饭吧,我和大伯聊。” “好,老张快请屋里坐,我去给你们做早饭。” “简单点就行,别太唠叨,呵呵!” 所谓“唠叨”,是当地土话,意思是麻烦别人,别太麻烦别人……我一把拽住张昱堂往堂屋走,并低声说:“唠叨啥唠叨,你不该跑来我家,你没看到我姑父身子骨那么虚弱吗?”
“嘿嘿!你小子,你早就看出来我的用意,所以才躲着我,这几天也不去我家找我儿子铭顺玩了。” 张昱堂笑着和我进了堂屋,刚坐下,张昱堂很快收敛笑容,一脸严肃地说:“宗一,这次我们监察队需要你的帮助,对付那伙儿盗墓贼,他们精通歪门邪道,咱们那些队员又不懂,只能找你这茅山道士来帮忙了,素闻茅山术冠绝天下,宗一啊,你可一定要帮帮大伯啊!” “大伯,不是我不肯帮你们,而是我的修道日浅,前番对付那个鬼畜都差点应付不过来,现在还要帮你们对付那鬼畜背后的能人,这我可不行,弄不好命都得搭进去,我要是出事了,我姑父和姑姑还活不活了?” 我不停地摇着头,且低声说着。
“只是你这次不想去恐怕都不行了。” 张昱堂神秘地笑了笑,继而接着说:“想不想知道那伙儿盗墓贼的头头是谁?麻镇玄!” “镇玄道人?!你……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认识这个人?” 我突然脱口而出,但很快意识到被张昱堂算计了,不免翻了翻白眼。
“不要小看我们的工作,消息灵通是我们的专长,你老家爷爷用茅山术造福一方的事儿我们都查得清清楚楚,而且就连他的老对头崂山派麻镇玄我们也查清楚了,也知道因为这个镇玄道人布局,害的你姑父丢了半条命,而你的奶奶更是……所以你现在一定很想找到那个镇玄道人,铲除这个败类是吧?” 张昱堂说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反应。 我的确在听到“麻镇玄”这个名字时,内心突然起了一层巨大的波澜,但我也深刻的知道,张昱堂费那么大的气力查出我家族的所有消息,无非还是想让我帮他们做事。
“不是!” 我一口回绝,并接着说:“镇玄道人的确和我们这一脉传承不对付,甚至是水火不容,但他已经知道我爷爷的死,想必也不想再和我们这一脉斗下去,再者,我在老家那会儿,镇玄道人也在我老家那边,他怎么可能带着一伙儿盗墓贼去烟台市的塔山附近寻找古墓呢?大伯,你可不能随便找个借口糊弄我啊!” “知道你小子精得跟孙猴子似的,但这次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会来?” 张昱堂笑了笑,接着说:“那镇玄道人身为崂山卸岭师,自成崂山一脉,门下有两个亲传弟子,一个叫黑鸦,一个叫明雀,其他卸岭力士也都是他的门人,在镇玄道人前往沧州地界时,正是他的两个徒弟带领着一伙儿盗墓贼赶到了塔山附近!”
“照你这么说……我回来时,与那镇玄道人也就是前后脚,而你却是在我回来之前几天就被鬼畜撞体,嗯,那给你们下绊子的人,应该就是镇玄道人的俩徒弟了!” 我皱了皱眉头,随即惊起……“他俩徒弟都能祭炼出鬼畜害人,那我岂不是连他俩徒弟都斗不过?大伯,你这不是扯嘛?现在镇玄道人一定和他俩徒弟在一起,我一去还不是送死啊?” “不会!” 张昱堂认真地说:“据说镇玄道人从来都是来去无踪,早已不掺合门内倒斗之事,而是游历天下,他们那一脉,现在掌事的也就是他的俩徒弟,至少你和我们去,只需要对付他的俩徒弟,不一定能遇到镇玄道人,宗一,你可不能再推辞了,咱们可是去阻止他们掘人坟墓,惩恶扬善,你修行不也正是为了这个吗?”
“这……” 不得不说,张昱堂短短的几句话,完全打在我的心坎上,如此,我再推辞,就显得太窝囊了,而且对付那镇玄道人,一直是我的心愿,这种败类,不能让他们发展下去! 我姑姑守孝回来的第二天,我便挎着黄布袋,赶往了张昱堂的家中。 对于他们的质问,我仅仅是说张昱堂在省城为我踅摸了一个好差事,一个月有二十块钱的工资,吃住全包,至于我带着所有的家伙什,只能说是个人爱好。
和张昱堂一道坐上发往烟台的绿皮火车,没想到刚上车,旁边就坐着两个身材高瘦的青年男人,他们一脸冷漠地盯着我,我则是极为不自在地看向张昱堂。 “呵呵!现在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两个队友,他们身体好转之后,就在收集资料,这次也是收到了他们两个的通知,一起出发赶往烟台市塔山附近,他叫博弈。”
张昱堂指着那个身穿中山装的青年,他的脸有些自然的蜡黄色,略带一丝病态,但双目炯炯有神,似乎看一眼,便能看穿一个人的心思,再看他手背上的老茧,应该是个不赖的打手,难怪张昱堂说他们两个是特种部队的精英……“他叫罗侯,小名叫猴子,呵呵!” 最后张昱堂指着那个身穿黑夹克的青年笑说,说完,果然这个叫猴子的青年咧嘴一笑,脸色不再绷那么紧,嬉皮笑脸地伸出手:“你好。”
“你好,我叫左宗一,还望猴子哥以后多多关照。” 我笑着和猴子握了握手。 “你好。” “你好。” 和博弈握手,却显得有些压力,他似乎天生就不是一个爱笑的人,虽然说着客气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比起博弈的冷峻,猴子就好玩多了,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开玩笑,倒也让我对他们这个文物监察队有了深入的了解。
他们这个文物监察队,并不属于地方管辖,原因是这方面的人手不足,天南海北的凑到一起,一共也就是两个队,隶属于国家文物局管理,还别说,他们的身份都还不低呢,只是这活却是没有多少人喜欢干。 不喜欢干的人原因很明确,这种工作工资低,本来看起来就像是个闲差,东跑跑西跑跑,暗自监察各地的文物局以及已发现的大型古墓,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这种工作免不了要与那些盗墓贼碰面,要知道那些盗墓贼会的旁门道道可不少,弄不好就会把命也搭进去,为了那么点微薄的工资,划不来,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老家种几十亩田,或者做个小本买卖。
南方监察队,主要涉及长江以南的地域,队长是张昱堂,尽管我不知道张昱堂是怎么当上这个小队的队长的,但至少我可以明确一点,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从鬼畜撞体那件事就可以看出一二。 至于北方监察队,猴子也没说,猴子、博弈他们两人,是张昱堂的队员,另外还有三个队员,分别叫张青松、苏月心、李强,张青松是个地质专家,原本是地质研究院的副院长,今年六十出头,由于年纪大,副院长的位置也只得辞退,跟着张昱堂当了文物监察队的队员,在监察队被当成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老宝贝。
但也不能小看年纪大的张青松,据猴子说,张青松年轻那会儿,曾拜过很多国学老师,比如武术什么的都玩过,一副铜铸铁打的硬朗身板儿,苏月心是信息收发员,至于其他的本事,猴子倒是没说,看他在说起苏月心时双眼放光的神情,也不难看出他的心思,李强这个人是比较特殊,他家三代倒斗,到了他这一代,坚决不干那个行当,他觉得挖人坟墓是遭天打雷劈的缺德事儿,加入监察队的理由也非常简单,就是为了改变他们李家的门风。
博弈和猴子,是部队分发给他们的人,说白了,就是干苦力和保镖的差事。 约莫七个小时后,我们在当晚深夜赶到了芝罘区,所谓芝罘,“芝”即灵芝,芝罘岛的形状,恰似一株巨大的灵芝,“罘”即屏障,这是陆连岛的称谓,芝罘岛恰似一道天然的屏障,以保卫陆地。 这一代的耕种地不多,或许是源于靠近沿海,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大海,自然是打渔为生最逍遥。
相应的,这一带荒废的土地不少,我们四个人连夜赶往塔山,相传昔有仙人弈碁其上,亦名碁山,演音奇山。 关于塔山主峰上的三和塔,其毁灭的事情,也牵涉出一个传说,传说有一年三月初三,王母娘娘过生日,举办盛大的蟠桃大会,兴致盎然时,忽然想要登塔一游,此时,托塔天王李靖连忙把手中的十八层宝塔奉上,请王母娘娘攀登。 王母娘娘嫌塔太高,故而派李靖到人间选一座高矮适度、称心如意的宝塔来玩赏。 李靖走遍了名山大川,最终在塔山选中了塔高7层、精致玲珑的三合塔。
当他把宝塔托到王母娘娘的瑶池,王母娘娘特别满意,后来,王母娘娘就将三合塔留在瑶池,供自己随时游玩,后人为此作了一首诗……“塔山宝塔今何在?有人遥指浮云外,王母寿辰欲登高,李靖托移送瑶台。” 得知三合塔被王母娘娘留下的消息后,每到农历三月初三王母娘娘生日这天,人们就成群结队到塔山请愿,恳请王母早日归还三合塔。
当然,这只是民间的传奇故事,实际三和塔销毁于近代战火,原有七百多年的历史,最早称之为黑牯塔,传说塔下埋有“儒、释、道”三教信徒的遗骨,至于说是有这三教的信徒遗骨,乃是下面有着全真教庵堂,正殿同堂供奉“儒、佛、道”三教教主,一九四七年与三和塔一同毁灭,现今只留下遗址。
“张队,我们直奔营地,会不会再中招儿啊?那伙儿盗墓贼精着呢,他们既然早就发现了我们监察队,难保接下来他们不搞什么动作啊!” 猴子担忧地盯着张昱堂。
张昱堂闻听猴子的话,微微顿住,皱起眉头想了想,说:“尽管知道那伙儿盗墓贼会有小动作,但我们还是要先赶到营地,看看老爷子他们怎么样了,唉,不出什么事才好!” “老爷子那么大年纪,指定赶不上年轻人利索,月心那丫头文文静静,什么也应付不来,只有李强还懂点地下的勾当,张队,你说他们若是遇到危险,会躲在什么地方?” 久未开口的博弈,突然开了口。
“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猴子一脸着急地说。 “他们虽然论武力不如那伙儿盗墓贼,但若是论智力,却不比他们低,相反老爷子的地质研究经验,会在危险的时候帮到他们,还有李强,他祖上三代都是倒斗的,盗墓贼能想到的,他也应该能想到,提前做出防御措施,我们现在悄悄溜进塔山附近,试图与他们建立联系,穿过前面的森林后,我们要注意隐蔽,并且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以免再次中招!” 张昱堂冷静之极地分析着,似乎越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越是理智,也充分体现出作为队长的领导能力。
“这片森林……” 我盯着眼前的森林,内心一阵阵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妥。 “别管了,森林里面可以隐蔽的地方很多,我们就算遇到他们也不用怕,再者,对付他们那些勾当,我们还有左先生的茅山术呢!” 博弈冷声笑了笑。
“那好,我们穿过森林!” 在张昱堂的一声令下,我们快步钻进了森林,昏暗的光线,杂乱无章的枯树烂枝,行走其间,很是费事,猴子和博弈倒是如履平地,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他们边走边低声说着话,似乎完全不拿这种环境当回事儿,而张昱堂则是走在我身旁,一言不发,神色凝重无比! “大伯,不管你信不信,我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要出事。” 我忍不住开了口,打破自然的安静。
“呵呵!你初次外出,又是在这种极其恶劣的环境下,对于你这种年龄,不适应是正常的,宗一,不要太紧张,我们要对付的不过是一伙儿通晓旁门术数的盗墓贼,不是什么豺狼虎豹!” 张昱堂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安慰。 “唉!那些通晓旁门术数的人,一旦作恶,可是比豺狼虎豹更厉害啊!” 我暗自叹了一声,低头呢喃。
“张队……” 博弈突然在前面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的扭头向我们看来。 “咋了?” 张昱堂皱起眉头,问:“博弈,你发现了什么?” “发现倒是没发现,但就是因为没发现什么,才觉得奇怪,这种近乎原始的森林,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太安静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安静的森林。” 博弈说着,缓缓掀开上衣衣襟,把腰上别着的一把军刀抽了出来。
“事出蹊跷必有妖!” 张昱堂紧皱眉头,缓缓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或许你们的感觉都是对的,但现在我们既然已经进来了,只得走下去,我们加快速度,尽快走出去!” 说完,我们不断地加快步伐,希望将空气中蔓延的一丝丝不安的氛围,给忽略掉,可……
“不好!” 我急急地停下,大叫一声。 “咋了?!” 前面他们三个齐刷刷地停下,皆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这片森林有古怪!” 我声音僵硬地说,浑身不禁打了个冷颤。
“哈哈哈……” 哪知我的话刚说完,他们三个人竟然想也没想,哈哈大笑起来,张昱堂摇了摇头说:“宗一啊,你还是太紧张了,要说古怪,这种近乎原始的森林,多多少少会给人一种古怪的气息,你别害怕,有我们在呢!” “是啊,这种地方没有大型的野兽,顶多就是一两匹野狼、野猪,这些都不在话下,左先生,你要是害怕就躲在我们张队的身后吧,呵呵!” 猴子回过头打趣说,随即将自己身上的那把军刀递给了我,并接着说:“我这把军刀送给你防身,你这使用桃木剑的茅山道士,兴许会觉得我们军刀好用一些。”
“唉!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大伯,难道你也认为我没有一点野外生存的经验,就没有资格判断我们眼下身处的环境吗?” 我深深地叹了一声,对于他们的讥笑和嘲讽,我真的后悔和他们一道前来,还不如我自己行动,寻找镇玄道人的弟子。 “宗一,不是我们不相信你,空气里的气味儿我……我也闻到了……” 张昱堂的话还未说完,突然紧盯了我一眼,似乎他刚刚闻到。
“不错!张队,这森林之中,的确有古怪,只是这腥味儿我们刚才为什么没有闻到?” 博弈皱着眉头,转而向我看了一眼,似乎对我的好奇,更深了。 “这种气味儿很像是某一种动物的分泌物……我曾在特种部队受到过专门的训练,张队,这种气味儿,似乎是在召唤什么动物,难道是为我们准备的?!” 猴子突然跳了起来,惊恐地叫道。
“还能不能冲出森林?” 张昱堂的脸色微微泛白,在看到我时,不免露出一丝歉意,说:“宗一,待会儿如果有危险,你躲在我身后,我不会让你有事!” “大伯,我觉得猴子说的不对!” 我没有理会张昱堂的关切之言,而是认真地辨认了一下空气中的气味儿,接着说:“这种气味儿,并不是什么动物的分泌物,倒是很像古书中所记载的一种‘蛊水’,蛊乃五毒祭炼之物,用蛊水吸引那五毒虫,简直易如反掌!”
张昱堂闻听我说完,猛地向前两步,盯着眼下的地面,弯身扒开一层层土壤,突然,他疾步后退……“的确有一罐药水……宗一你快看看,是不是蛊水?!” 对于张昱堂迅疾的反应和观察能力,我不得不佩服,他居然仅凭气味儿就能找到蛊水的所在,可见他这个队长,也不是白当的,只是他这种隐藏在闹市中的奇人,普通人还真是极难发现。 我刚欲弯身去查看,但就在这时,博弈和猴子突然退到我们身前,猴子急道:“不好了!我们真的被算计了!”
“啊?那么多的毒蛇?博弈、猴子,你们抵挡左右,后面的留给我!” 张昱堂没有丝毫考虑,直接开口分工,临时应变的能力让人佩服,转而着急地向我询问:“宗一,你们……你们茅山术中有没有对付毒蛇的法术?这四面八方的毒蛇太多了,我们一时恐怕对付不来,只能勉强硬撑,只怪我刚才没有听你的话,大伯对不住你啊!”
“大伯先不要自责,我们茅山术对付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更不必说山林野兽,只是我刚学茅山术不久,要镇住此地所有的毒蛇,恐怕要制作一块‘五雷符牌’,雷法乃诸法之首,为极阳正法,而蛇属阴,极阳专门克制阴毒之物,无往而不利!” 我想了想,紧接着说:“你们能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还有,帮我砍下一块五十年以上的老树树干!”
“嗤!” 就在这时,博弈挥刀斩断一条蛇的蛇头,闪身避开三条毒蛇的同时进攻,转身急道:“五十年以上的老树不难找,这里的大树少说也有五六十年以上,但你必须快点,我们撑不了多久!” 说着,博弈闪身冲到一颗巨大的树木跟前,猛地挥刀刺入树干,然后拔出,再次刺入一刀,刀尖一划,用力一挑,一块树干脆生生地被抠了出来!
“拿着!” 博弈大喝一声将树干扔给我,我慌忙接住,但这时五六条毒蛇瞬间扑了过来,我连忙向后急退,张昱堂看到这里,二话不说,伸手从怀中取出火柴盒,点着火,向着那些迅猛而来的毒蛇打下……
“轰!!” 干燥的枯树枝叶,一瞬间被大火所焚烧,那些毒蛇剧烈地翻滚卷缩着,向后急退,这时,张昱堂大叫:“博弈、猴子,你们控制住火势,不要烧远了,否则这片森林都将不保,小范围保护着宗一施展法术,快!” “好!” 博弈和猴子早已是硬撑不下,听到张昱堂的吩咐,急忙和我们退到一起,他们三个人拼命地抵挡着不断围拢过来的巨大蛇群,把我堵在中间。
我拿起木块,顾不得毛笔朱砂,伸手咬破手指,心中想着五雷符的画法,鲜血滴落,口中急急念出咒语:“飞腾半空骑麒麟,统摄五百大雷神,鬼怪被逐无躲处,妖魔过来也难行,顿时放出三味火,全教收来亿万精,吾奉雷祖大帝急急如律 令!”
“嘶嘶……” “嘶嘶……” 虽然有着火圈将我们包围在其中,但外面还是有不少毒蛇试图冲进去,也不知它们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总之火圈之中的毒蛇也越来越多。 猴子挥舞着军刀,大声喊叫:“博弈,你小子身上不是还有一包驱毒粉的吗?怎么还不拿出来?!”
“上次已经送给月心了,我上哪弄驱毒粉啊?!” 博弈着急地退到猴子身旁,大声回应。 “你小子!原来你也惦记着月心!” “就兴你惦记!” “好了!你们别吵了,小心别被毒蛇咬到!” 张昱堂突然开口打断了猴子和博弈的争吵,转而向我求救:“宗一!我们真的快顶不住了,你的茅山术好了没有?!”
“好了!” 我拿起五雷符牌站起身,大声喝道:“你们让开,我要施法!” 单手捏起五雷符牌,直立在地面,口中急急念诵:“五百雷神掌中存,推开地裂天也崩,精邪鬼怪若逢此,顷刻之间化灰尘,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罢,左手瞬间掐出五雷指诀,猛地按住五雷符牌,将五雷符牌重重地压进了地面……
“砰”的一声闷响,似乎在地下响起,紧接着一声哗啦啦的枝叶飘零之声,传了过来,我四下里看了一眼,那些迅猛扑来的毒蛇,纷纷掉头就跑,有的直接钻入地下,消失无踪,但还未等我放下心来,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嗷呜”的惊叫,这,这分明是狗叫,这种地方,怎么还会有狗? 强烈的震颤之声告诫我,这不是普通人家养的狗,当然也不是野狗,刚才的五雷符牌震慑诸邪,只对毒蛇一类的阴毒之物有效,其他的不置可否…… “猴子!我们去追上那条狗!” 我临走叫上猴子,飞快地穿梭在林中。
“宗一!你们去哪啊?不能走远,记得回来的路!” 张昱堂关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但我和猴子已经跑出了几十米外。 “轰隆隆……” 猴子仰头看了看天空,虽然枝繁叶茂的森林很难看到天空,但刚刚的雷声已经表明,天要下雨了……“宗一,这马上就要下大雨了,我们干嘛要追一只狗啊?” “如果我的五雷符牌震伤了它,那它一定不是普通的狗,说不定下蛊水就是那狗下的!” 我一边飞快地跑,一边解释。
猜你也喜欢
财务密码:
楼主的其他的文章
猜你也喜欢
幻龙九封尽
请选择要设置的颜色:
使用该道具可将帖子置顶到:
时效:6小时
使用该道具可将帖子置顶到:
时效:30分钟
请输入楼层数:
请输入楼层数:
该道具可显示帖子内所有匿名用户,但仅使用者本人能看到:
该道具可将帖子内的匿名发言用户恢复为正常显示昵称,并以红色醒目显示,为匿名终结者,且所有人都可以看到!
幻灵九峰尽
请输入回复置顶区的楼层数:
请输入楼层数: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密室逃脱12关怎么过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