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在仙剑官方小说是仙剑奇侠传5前传破解和仙剑前传之臣心似水起终共八册。这都好几年了,为什么没有后续官方小说吗

近死之心,莫使复阳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寺人端着托盘在晏薇面前跪坐下来,托盘中是一碗清粥。晏薇这才想到,自己已经一日水米未进,胸腹中虽然空落落的,但却什么都吃不下,于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胃口,你们吃吧,他舌头上有伤,吃不得这个,你们可兑些淡蜂蜜水,凉得温了,慢慢喂他一点。&
那寺人应声退下,不一会儿便取来一杯蜜水,晏薇用手抚了下杯壁,试了试,想要站起来亲自喂水,却觉得四肢百骸似乎有千斤重,站不起来,只得说道:&你试着喂他两口,别太多。&
那寺人便跪坐在赵类身边,用骨勺舀了水,轻轻送入赵类口中。晏薇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勺尖。
水,顺着赵类干裂结痂的嘴唇,缓缓流了进去,赵类全无反应。正当晏薇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赵类却突然咳呛起来,胸腹剧烈起伏着,像一尾垂死的鱼。血沫,又一次从赵类口中汩汩涌出,晏薇大急,忙扑了过去,一把推开那寺人,将赵类的头侧过来,以免血沫堵住呼吸。
突然,晏薇发现自己衣袂遮掩下,赵类的手,似乎在自己衣襟上写着什么。但此时晏薇也顾不得去看去想,只忙着施针救治。
一番忙碌下来,赵类的呼吸总算是平复了,而且眼睁一线,似乎恢复了神智。
其中一个寺人见此情景,对另一个寺人说道:&太子殿下吩咐过,他只要醒了,就要立即去通报。&说完又看了晏薇一眼,似乎不能确定赵类会一直醒着,还是片刻之后便会再度昏迷。
晏薇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另一个寺人回道:&还没到子夜。&
晏薇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想说夜已深,何必去惊动龙阳,又觉得以自己的身份说这话不合适,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出声。
两个寺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当先问话的那个还是走出了门去。
晏薇也不管他们怎样处置,只回过身来照顾赵类。只见赵类眼睛连眨了两下,停了片刻,又眨了两下,继而嘴唇翕动几下,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晏薇心中一动,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衣襟,但见衣襟下摆内侧,是一个模糊的&杀&字,虽然笔画并不连贯,但那刺目的血色,让人望之心惊。
杀什么?!杀谁?!晏薇心中惊疑,转头去看赵类,赵类依然嘴唇翕动几下,眨两次眼睛,又翕动几下,再眨两次眼睛,那节奏,就像一个人不断跪倒磕头,反复乞求着什么一样。
泪水,一下子模糊了晏薇的双眼。
因为,晏薇已经读出了赵类的唇语,那是三个字&&杀了我。
赵类还在不断地重复着,似乎已经陷入痴狂。晏薇执起赵类的手,那五枚指甲已经尽呈黑紫之色的右手,在他唯一没有伤痕的掌心轻轻捏了两下,示意自己知道了。
赵类长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泪,自他的眼角缓缓地流了下来。
晏薇轻轻咬着下唇,右手紧紧捏着针包,难以委决。
只要抽出两支针,向赵类颈部两侧的人迎穴深刺下去,不消片刻,赵类便会死去,而且全无痛苦。
但,这是杀人!
晏薇心中突突乱跳,从小便立志治病救人,此刻却要动手杀人,无论如何也下不了这个狠心。手中的针,此刻像是有千斤重,压得晏薇喘不过气来。耳边突然响起了樊妃最后的声音:&让我死吧&让我死吧&&她到底受了多重的刑伤,晏薇没有亲见,但求死的心情应该和赵类是一样的吧?面对未来无休无止的折磨,死,可能是最好的解脱&
晏薇突然有点理解公子珩了,母亲这样一意求死,作为子女帮她一把,至少在&孝顺&二字之中,占了个&顺&字吧?也未必便是全错&此刻轮到自己,才知道做这件事无比艰难&
正犹豫间,晏薇突然觉得赵类的手指在自己掌心轻微搔动,抬头看时,只见赵类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直看着自己,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但最终也只是重重地眨了两下。
赵类的手指,在晏薇掌心,一下、一下,轻轻叩击着,像是催促,又像是以手代身,磕头恳求。
晏薇一咬牙,抽出针来,刺了下去。
赵类的面容,缓缓地松弛了下来,浮现了一个隐约的微笑,显得安静平和。
晏薇的视野,已被泪水冲刷得一片模糊。
那个寺人带着龙阳进来了&三个人似乎说了些什么&又有什么人俯下身去,去探看赵类的鼻息&似乎有人在问自己什么话&这一切,在晏薇眼中,都像梦境一样恍惚,所有的人影都在晃动,但看不清谁是谁,所有的声音都进入耳中了,但都是些破碎的单字,连贯不成句子。
直到龙阳用力拉起晏薇,一掌掴在晏薇脸上!
晏薇的脸颊,霎时肿了起来,五个指印清晰可见,但她似乎仍未清醒,依旧眼神迷茫地看着龙阳。
此时,两个寺人已经退下,连赵类的尸身也清理出去了,只有龙阳和晏薇,面对面站着。
&你杀了他?&龙阳恨恨地说道。
&不是我&是你&&晏薇恍惚地摇了摇头。
&他到底是什么人?&龙阳又问。
晏薇凄然一笑:&看身形相貌,不是蛮夷,自然是华夏血脉,天子臣民&&
龙阳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愣了一下,突然用手掌钳住晏薇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厉声问道:&你认识他,对吗?他是来找你的,对吗?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晏薇用力挣了几下,没有挣脱,泪,便流了下来,直流到龙阳手上,但晏薇却倔强地抿着嘴不说话。
龙阳似乎有些慌乱,皱了皱眉,松开了手,反手在晏薇肩上蹭了一下,拭去了手上的泪水。晏薇却依然维持着仰着头的姿势,两眼空空洞洞,似是已无法思考。
过了许久,龙阳叹了一声:&真要逼我对你用刑吗?&
晏薇眼神恍惚地看向那些刑具,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霎时便清醒了过来,轻声道:&他什么都没对我说过,他那样子,就算有话也说不出&&这话,倒不是说谎,但多少带了点乞求的意味。
龙阳似乎有点心软,神情顿时柔和了下来:&舌头&是他自己咬下来的,他一意求死&&
晏薇突然抬头直视龙阳,大声说道:&蝼蚁尚且偷生,若不是痛到了极处,若有一线生机,谁会一意求死?&
龙阳看着晏薇,眼中像是燃着一团火,他缓缓抬起手来,似乎是要打过去,又似乎,只是想触摸一下自己掴出的掌痕,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轻轻垂下手臂,叹道:&罢了,无非是要劫你出去,而后发兵攻打&只要你在,他们便不敢打,只要他们敢打,我第一个拿你殉剑!&
晏薇凄然道:&杨王十子六女,又怎会在乎区区一个我?为了王权霸业,阴谋诡谲,骨肉相残的事情,各国还少了吗?我又算得了什么&&
龙阳冷笑道:&杨王不在乎,你大哥却是在乎的。&
晏薇一呆,想不到他什么都知道。原来,要自己做人质,还有牵制公子这一层意思在里面。
龙阳又撇了撇嘴,轻舒猿臂,径直从晏薇发髻中拽出了那枚香,放在鼻端嗅了一下,丢在地上,一脚踏上去碾碎,恨恨地说道:&你不要偷偷摸摸搞这些小动作,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会让你吃亏的。&
已进入二月,楼前楼后的梅花开了,满室萦绕着冷冽的暗香。
虽然天气一天比一天暖,但在晏薇心里,却一天比一天冷。
自上次回来,楼外便多了十几个内侍日夜守卫,晏薇再也不能出楼半步。只有那竹萌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依旧悉心地服侍晏薇,口中仍软软地叫着&公主&。
这里已经成为一块禁地,所有的人,都没有再来过。
晏薇不知道杨国是否已经起兵&公子没有得到自己脱身的消息,会起兵吗?他会为了自己的安危置国事于不顾吗?会再派人和自己联络吗?还是&另外派过人,但是没联系上自己?或者&已经起兵了?那么战况如何?这些问题,没有人能给晏薇答案&
夜凉如水。
灯下,晏薇拥着被,看竹萌缝补衣服。
突然,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继而靴声橐橐,有人走上楼来,却是龙阳。
晏薇心中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疑不定地看着龙阳,待看到龙阳身后跟着的两个寺人手中捧着的两坛酒,晏薇才稍稍定下心来。
龙阳挥手说道:&你们都退下!&寺人和竹萌忙行了礼,退了下去。
龙阳似乎已经喝了不少酒,两颊酡红,唇边却带着笑,柔声对晏薇说道:&来!陪我喝酒&&口齿已略微有些不清。
晏薇方惊觉自己只穿着中衣,忙拿过外衣来,却不好意思当着龙阳的面穿衣,但又不能赶他下楼,只得说道:&楼下有耳杯,你让竹萌拿两只上来可好?&
趁龙阳回身招呼的工夫,晏薇已经穿戴整齐,在席上跪坐好。
第二十七章 我徒我御,我师我旅
两人同席,隔着案,案上两坛酒两只杯,灯影摇曳。
龙阳手肘抵着桌案,整个身子前倾着,满嘴的酒气。晏薇却端端正正地跪坐着,身子略略后仰。
龙阳抖着手,搬起酒坛,倒了两杯酒,酒液淋淋漓漓洒了一桌案。晏薇双手接过杯,却不喝,只看着龙阳,等他说明来意。
龙阳把一饮而尽,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十天前&杨军已经杀出了长岩关!&
晏薇吃了一惊,手一抖,杯中的酒洒出了大半,果然&已经出兵了,果然&公子并未因自己耽误了大局,莫非&自己已经成了杨国的弃子?想到这里,晏薇脸色煞白,额上密密沁出了汗水。原来,被自己国家抛弃的滋味,是这样的&
晏薇只觉得指尖冰冷,抖着手,仰头将那小半杯酒一饮而尽。这酒很烈,一杯下肚,喉咙中好像有刀子划过,头颈脸颊一片火热。晏薇忍不住咳呛起来,雪白的脸,一瞬间便转为通红。
龙阳见晏薇如此神情,忍不住伸出手来似乎要抚慰晏薇,但随即便紧紧攥成拳头,轻轻捶在桌案上,冷笑道:&你大哥&竟然并不顾忌你的生死!果然还是立军功、当储君更重要些。&
晏薇的脸色又转为惨白,苦笑一声:&我既然来了,便已抱着必死之心,岂能因我的生死,扰了国家大事?&
龙阳猛地一拍桌案:&若换作小葵在杨国,我断不会让一兵一卒越过长岩关!&
晏薇也有了几分酒意,凄然一笑,说道:&只可惜&我没有小葵那么好的命,有你这么好的兄长&&说着,泪水便涌了出来,晏薇仰起脸,忍着不让泪落下,唇边却浮现出一个倔强的微笑。
龙阳苦笑一声:&我是个好兄长吗&能保护妹妹平平安安一辈子,才当得起&好兄长&这三个字吧!&说罢,饮了自己手中这杯酒,又满斟了两杯。
龙阳用手指点划着洒在案上的酒,勾画出姜国舆图形状,喃喃地说道:&这是长岩关,这是涂水,这是沅亭,这是久泽,这是大宁,这是繁穰&&龙阳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不断点划,姜国的壮丽河山,一点点在案上的酒渍中成型。
&这是郏关天险,再过来,这里是清丈,这是襄垣,这是汲川,这是永康、永宁、永寿三镇,这是昭邑,这是仙居,这是召汶&再过来,这是石闫关,这是黎治,这是芷阳,这是水章,这是千春,这是涣邑,这是调泉&这是青林关,这是勤田,这是界美,这是雅歌,这是平野&&龙阳一口气不停地说着,越说越急,越说越快,但一字一句却饱含深情,清清楚楚。
&这,是泽邑。&龙阳最后重重地点下手指,举杯饮尽了,&这,就是我姜国的大好河山!&说罢,眼中蓦然涌上了一片雾气。
晏薇小口啜饮着,也觉得酒气上涌,在眼眶中忍了许久的泪,便纷纷落了下来。
龙阳轻轻叹道:&郏关&已经失守了,大良造身负重伤,派人求援&我只消将杨军引到泽邑城外,再拿你殉剑,那时候魔剑的魔力就会恢复,天上也会降下火雨,姜国,便可以反败为胜了&&说罢,乜斜着眼睛,看着晏薇。
晏薇冷笑一声,铿锵地说道:&巫觋说的?你就那么信?万一殉剑不成,魔剑既无魔力,天上又无火雨,你怎么办?那时候重兵围城,你如何回天?杀了巫觋能挽回大局吗?就因为巫觋一句话,你就要引杨军深入姜国,直抵泽邑?这一路上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惨遭兵祸,你想过没有?征战求胜,在于国富兵强,在于将士一心,而并不在于一柄剑有多少神力。&
龙阳不说话,只是用手指引导着那些酒液,想要把它们连到一起,弄成一个完整的形状。但桌案的漆面光洁如镜,并不存水,手指一离开,那聚拢好的形状便又消散了,仿佛是一片破碎的。
晏薇又叹道:&我不是怕死,只是我从不信巫觋,不想因巫觋一句鬼话,死得毫无意义!与其如此,你不如拿我祭旗,领兵亲征!&
晏薇话音一落,便被自己的这番话语惊住了。明明事关自己的生死、两国的存亡,为什么自己的说话,竟仿佛站在云端里俯视这一切,似乎自己只是个,和姜国杨国都全无关系&最后这句话的口气立场,倒更像是姜国朝堂上执着笏的诤臣,或是姜国后宫中贤德的嫔妃&
龙阳抬起头来,满脸的诧异:&你这话,和今早朝堂上太傅说的一模一样&&
晏薇一声苦笑,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
龙阳也喝了一杯酒下肚,随即又给晏薇满上,用手指一圈一圈抚弄着杯沿,喃喃地说道:&可是&那样不行啊&姜烈王便是亲征殒命,致使姜氏血脉断绝,君父也只有我一个儿子&更何况&君父抱恙多年,每日里只和方士在后宫炼丹求长生,我走了,政事怎么办&我龙姓取代姜姓居国君之位,朝野多有不服,自母后去世后,反对之声更为炽烈,我不在朝,只怕有变&更何况我走了,小葵怎么办&你,怎么办?&
听到最后这一句,晏薇心中狂跳不止,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见龙阳趴在案上,头枕着手肘,手指还在转着杯子,已有了五分酒意,这句话,似乎是不经意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没觉出其中的不妥。
&我不怕亲征,也不怕死,只是放不下亲人&小葵那么天真纯良,我须得护住她,不能让她受一点伤&&龙阳又喃喃地说道。
晏薇小口呷着酒,怔怔听着。从未见过这样的龙阳,像个孩子,絮絮地说着自己的苦、自己的为难。晏薇只觉得胸口一热,脱口而出:&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必尽我所能,护得小葵周全。&
龙阳听了这话,猛地抬起头来,一把抓住晏薇的手:&真的?!&
晏薇心中一叹:姜国&已经输了,连身为监国的太子阳,都没有必胜之心,这一仗的胜负,已经一目了然。
不知不觉,一坛酒,已经饮尽了。
龙阳说了很多,无外乎为君为政之难、兴兵卫国之难,晏薇也有了几分酒意,听得很恍惚,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
但龙阳话中大体的意思,晏薇还是听明白了,杨国强而姜国弱,姜国并无和杨国争胜之心,无论是行刺暗杀,还是细作煽动,又或遣使修好,只是想尽办法避免和杨国开战而已&各国合纵连横,以姻亲结盟最为牢固,但姜国王室,无论是姜姓还是龙姓,皆人丁稀少,公主也只有龙葵一人,龙阳爱若珍宝,断不会用她的幸福去换取同盟的&
话题从朝堂深宫说到边境行伍,从前朝旧事说到今日早朝,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龙葵身上。
&小葵&我一定要让她幸福安乐,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一定要护得她周全!&龙阳已有了醉意,口齿也变得有些含混。
&这话,倒是和公子对自己说过的相差无几&&晏薇想着,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再好听的誓言,也拼不过造化的捉弄,那边公子的大军已经出兵,自己却在和敌国的太子醉生梦死,谁又能为谁拼了性命,谁又能为谁看护一生呢&
&我不能死,我还要看着小葵风风光光地出嫁,为她找一个人,能像我一样保护她&&龙阳喃喃地说道。
听到这里,晏薇几乎要脱口而出:&她喜欢童率,你能成全她吗?&想想还是忍住了,两国已然开战,让童率叛国来姜国入赘,断不可能,龙阳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放任妹妹弃深宫而隐山林,和童率私奔。既然说了没用,不如不说,以免徒增烦恼。
不觉两人都有了八九分的酒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龙阳已经移到桌案这一侧,和晏薇并肩而坐了。
酒饮得多了,两人都觉得身上燥热,晏薇尚矜持着,但龙阳却已经宽了外衣,只穿着一件素白的中衣,衣缘用本白色的线,绣着腾龙戏珠,竟和晏薇身上这件一模一样。
后来发生了什么,晏薇有点记不真了,只模糊记得,龙阳似乎说了一句:&我不要你殉剑,更不要你祭旗,我要你也&好好活着&&之后就仰面倒在了席上,因他压住了自己的衣带,自己被他一带,也随之倒在了席上。
晏薇头脑一片混乱,两颊间的那团火,一路顺着咽喉、胸腹烧下去,烧下去&犹如置身火海,祈盼着有一只拯救的手,拉自己逃离。
那只手,那只戴着蜻蜓眼指环的手,试探着,拈起晏薇的衣带,拨开衣襟。
一点清凉的风,吹在裸露的肌肤上,给晏薇带来一丝清醒,但迅即,又被熊熊的欲火吞没了&
小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
《仙剑前传之臣心似水》版权归原作者王世颖所有,本书仅代表作者本人的文学作品思想观点,仅供娱乐请莫当真。鼓钟于宫,心系于外
晏长楚继续娓娓道来:&孩子生下来了,母亲还未看上孩子一眼便昏睡了过去,医者刚松了一口气,便有两个黑衣侍传医者进宫治病,特别提出要带上初生的孩子&医者进宫之后,却发现并不是要他治病,而是一位妃子要用刚刚产下的死婴,交换医者怀中的婴儿!&
晏薇只觉得一阵心悸,双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几乎不能呼吸。
晏长楚看也不看晏薇,只是怔怔地注视着那闪烁的灯火,继续说道:&那医者刚刚被罢黜了官职,待罪在家,不敢不遵从这位宠妃的命令,只得留下了怀中的婴儿,又想到回去无法对妻子交代,便抱走了那襁褓中的死婴&那婴儿的身体软软的,还有些温热,似乎尚未死去&走着走着,医者突然发现襁褓中伸出了一只小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竟然是那婴儿又活转过来&&
晏薇长出了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只觉得嘴巴中都是苦的,想要出声询问,却又魇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
&医者费尽心力,终于把那婴儿养活了下来,那婴儿先天不足,自小身子便弱,也亏得养在医者之家,从小多方调养,才算是顺利长大。起先医者的妻子不疑有他,但孩子一天天长大,相貌并不像父母&黎人中的蛊女本来也懂医道,渐渐地也觉察出这个孩子体质身形均不像自己亲生&&
说到这里,晏长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便沉默了。
晏薇只侧过头,睁大眼睛看着父亲,等待他继续。
过了很久,晏长楚才开口说道:&那医者还是常常进宫诊病,若是遇到有宫眷生病,也会带上妻子&那一日,也是机缘巧合,本来是去给其他宫眷看病,但是有个少年公子,因为习剑受伤,来求伤药,却正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也许是医者心情激动,难以自持,也许是母子天性,血浓于水,总之,医者的妻子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揭开了这一桩往事&两人大吵一场,医者的妻子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
讲到这里,故事似乎结束了,晏长楚依然头颈僵硬地注视着那灯,似乎是不敢看晏薇的脸色,又似乎,还沉浸在回忆中不能自拔&
晏薇也是怔怔的,低着头,眼睛看向地面,似自语,又似询问:&他们的儿子,就是公子,对吗?&
晏长楚缓缓地点了点头。晏薇虽然没有抬头,但可以看到投射到地面的晏长楚的影子也在点头。
晏薇心中一片混乱:原来&樊妃是自己的母亲,而公子珩&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原来&母亲突然离家出走,还带走了自己的护身玉,是因为发现了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女!
原来&父亲那日那么突然的不辞而别,为的是给亲生儿子缉凶&
晏薇看着自己的手,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指根的肤色还是微微发暗发黑,那曾经断过的小指,虽然接好了,活动无碍,但是却微微有点歪斜扭曲,单看看不出,但是两只手放在一起比较,便很明显。这是自己亲弟弟,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伤&
&后来呢?医者的妻子是不是去了姜国?&晏薇又问道,她依然顺着父亲故事中的称呼发问,似乎&只要不点破,那就只是一个故事,而不是和自己息息相关的命运。
晏长楚又点了点头:&她在姜国的归玄堂&&
果然是这样呢!那些香囊中的药料就是母亲配制的,那片丝纸的主人便是母亲,难怪上面的字迹有些熟悉&还有,给童率疗伤的人应该也是母亲,所以她才知道他们的藏身处&晏薇转念又一想,其实那并不是自己母亲啊&
&她本来是回姜国找姐姐的,可是姐姐已经去世,姐姐的丈夫和儿子也不知去向&她姐夫&就是穆玄石&&晏长楚缓缓说道。
&啊?!&晏薇又是一惊,那穆别,竟然是自己的表兄弟?那黎启臣刺杀的穆玄石,竟然是自己的姨父?刚冒出这个念头,又哑然一笑,怎么回事啊&自己的父亲是杨王,母亲是樊妃,自己跟这家姓晏的人家,其实是全无瓜葛的路人呢&想到这里,突然悲从中来,便再也抑制不住泪水了&
&所以&你和公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是不能婚配的&&晏长楚语气艰涩,&他执意求婚,而且已经获得大王首肯,除了揭开你的身世,我别无他法拒绝&&
晏薇点点头,心中一片混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切因果,都系在公子身上,如果他不被毒杀,黎启臣就不会入狱,自己也见不到黎启臣,也不会被公子珩刑求,不会认识公子、公子琮,不会有这半年的颠沛流离,也不会听到今天这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可是,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和公子互换身份,那么,死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石之似玉者也,毕竟不是真正的玉呢&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
&明天一早,宫里会来人接你入宫。&晏长楚艰涩地说道。
晏薇这次连头也没点,只是怔怔地看着地面,似乎已无法思考。
晏长楚续道:&这半年让你受了很多苦,也许安安稳稳的宫中生活对你最好&从明天开始,你就要改姓杨了&&
&我不要姓杨!我就叫晏薇!永远也不变&&晏薇突然爆发似的大声喊道,但随后声音便放低了。为什么固执着这个名字,晏薇自己也不明白,也许只是抗拒,即使无法抗拒命运,也要用名字发出一声,即使,不会有任何改变。
晏长楚发出一声深长叹息,过了很久,又艰难吐出四个字:&早点睡吧&&
晏薇只是僵在那里不动,泪,静静自脸颊滑过,一滴滴,滴在衣襟上,已经把衣襟浸湿了一片。
晏长楚又低低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自小身体便弱,又常常烦恶欲呕,其实不仅仅是胃气不合,而是心脉先天不足,自己要多注意调养才是&我给你配了一些药,你装在香囊中,带在身上,有强心之效。&
曙色初现。
门外,停着一辆安车,辛夷香木打造,微微散发着馥郁的气息,车盖处还装饰着桂枝。黑漆的车身,雕镂着密密的繁卉花纹。裳帷有三层,一层是缁布,一层是明黄的锦,另一层又是缁布,一层比一层长,薄薄的锦在风中,猎猎飘动着,却因两层厚重缁布的夹护,而不得飞扬,倒像是一圈围着车身流动的金色水波。
驾车的是一匹毛色赤白相间的马,白黑两色的熟皮制成的勒面,马鼻上覆盖着纯金的当卢,上面雕镂着蝉纹,樊缨上缀着大红的流苏和青铜的銮铃。
两个侍从从车下取出金漆几凳,面对面长跪下来,将几凳安放在车旁,四只手扶稳,另有婢女走过来,搀扶着晏薇登几上车。
晏薇今天只穿了一件驼褐色的半旧家常衣服,头上只戴了公子琮送的那只银钗,和这辆华贵的安车相比,显得寒素而漫不经心,甚至侍从和婢女的服饰,也比她光鲜很多。
晏薇似乎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现自己的不甘,但是到底在不甘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只是不甘心被冥冥中那只看不见的手这样拨弄罢了。之前的种种爱恨都变得可笑:公子要娶自己为妻的承诺,公子琮隐约的暧昧&还有,公子珩对自己的伤害,伤的是自己的亲姐姐,要为之报仇的&七哥&其实是不相干的路人&
车动了,晏薇挑开裳帷,回头看着自己的&家&,看着站在门口阶下的&父亲&,不由得一阵心酸。晏长楚的左臂依然被重重包裹着,吊在肩上,右手高高抬起,缓缓挥动&晏薇的视线逐渐模糊了,只见一个青衣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直到再也不见&
晏薇这才想起,这次,在家中只待了一天两夜,甚至都没来得及为&父亲&换一次药、裹一次伤&
内城王宫。
这个院落在内城的东南角,不大,只有一进,一正两偏的格局。房子似乎很久没有住人了,虽然略做了修整,但依然透着荒凉冷清。
隔着一道墙,便是禁宫的东南角楼,角楼上那些青铜风铃,只要一有风,便没日没夜地叮当作响,反倒是为这个院落增添了一丝浮华的热闹。想必是因为这里太吵,才一直没有安排住人吧?
对面有个一模一样的院落,是另一位公主的居所,这位公主单名一个&芙&字,原本序齿是五公主,因晏薇插了进来,该当变作六公主了,但众人一时难以改口,还是一口一个五公主地叫着。
这位芙公主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却是少年老成,端凝持重,不苟言笑,见到晏薇只是淡淡的,礼貌而疏远。晏薇也不知道她是天性如此,还是只是看不起自己&
入了宫,晏薇本以为至少要有场家宴,要拜会后宫的嫔妃,至少,大王也会召见一下,毕竟是自己的生身父亲。想到这些,晏薇不免心中惴惴,怕应付不来这种场面,怕礼仪上出什么差错,也怕万一有什么应对不当,惹人耻笑。但是,之前所担心的这些全都没有发生,晏薇被安置在这个小小院落中已经三天了,除了侍从婢女,没有其他人来过,仿佛是任她自生自灭。
听那些宫婢私下交谈,晏薇得知自己的母妃樊妃已经因为此事被打入冷宫,公子珩的地位也一落千丈&虽说整件事自己没有半点错处,但是这结果,总让晏薇揪着心,想要纾解,又没有可以倾诉的人,晏薇只觉得烦闷,每日无所事事,裹在锦衣华服之中闷坐,偶尔跟着婢女学些针线,也总是不得其法,动两针便撂下了。
这一日,阳光很好,晏薇试探地对一个圆脸婢女说道:&我想出去走走&&
那圆脸婢女二十多岁,是几个婢女中最年长的,她停了手中的针线,起身回答道:&公主想去哪里,奴婢陪您去。&
晏薇道:&也并不是想去哪里,只是想随便走走,你们不用陪我,只要告诉我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便好。&
那婢女双膝跪下,伏身说道:&奴婢远远跟着可好?&说完之后,却依然低伏着,并不起身。
这话虽然是问句,但是这姿态却是不容拒绝的姿态,晏薇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阳光洒在身上,一片融融暖意,倒有几分像是阳春光景,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只可惜内城禁宫之中,到处都是屋宇连着屋宇,院落套着院落,没有高大的树木,只有星散的几丛低矮花树。晏薇曾经听黎启臣说过,这是因为多有刺客行刺,为了宫禁安防考虑,所以宫中很少种植大树。
转过公主所居的几重院落,只见一脉静水如玉带,舒缓流过,水畔垂柳依依,两侧各有一条卵石素沙铺就的沙滩,白沙中星散地堆置着的巨岩和灰紫色的片岩,显得清雅不俗,令人精神一振。
河畔石旁站着一人,正是公子珩。
第十章 惠而好我,携手同车
晏薇站在河堤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公子珩。
公子珩站在岸边,穿着一身桃灰色的长衣,显得更加纤瘦矮小。只见他听到响动,缓缓转过身来,看到晏薇,似乎微微一怔。
晏薇缓步走近,两手略微向衣袖内缩了缩,不知为何,她不想让公子珩看到自己的旧伤疤。
公子珩看着晏薇,撇了撇嘴,冷笑道:&你也不用得意,我的母亲,也是你的母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也脱不开干系!&
晏薇没想到他一开口竟是这样的话,有些气恼,但细想其实也没错,自己进宫多日,所有人皆不闻不问,也许,和这个母亲做过的事情大有关系&但是,听了公子珩这样说话,还是忍不住反唇相讥:&我原本便是一无所有,现在还是一样!不像有的人,从高处跌落下来,滋味肯定不好受。&
公子珩又是一声冷笑:&哼!我是公子,最坏也不过如此,将来还可能有翻身的一天,就像大哥现今这样&你呢?过几天君父随随便便把你嫁了,一辈子也就看得到头了&哼!其实你不过是想要这样一个身份,好嫁到更好的人家,对吧?盘算得很精明,可结果谁知道呢&走着瞧吧!&
公子珩这番话,倒正说中了晏薇的心事:好像一团乱麻,扯不断,理不顺&晏薇本来就在纠结自己的终身大事,时时想起,却又不敢深想。原想着父亲心疼自己,若有好姻缘,定然会顺着自己的意思&没承想换过了身份,一切便陷入混沌&现在身份虽然高了,但未必会有遂自己心意的结局,反倒是自己心里想什么,更没人在意了&
抬头看到公子珩似笑非笑的讥诮神情,晏薇更是着恼:&那你就趴在等翻身吧,我不奉陪了!&说罢转身便走。
只听公子珩在身后冷冷说道:&你是要去看她吗?她不会见你的,她根本也没当你是她女儿!&
晏薇一怔:&她?&说的是樊妃吗?为何不称呼&母妃&或&母亲&,而直呼&她&呢?莫不是被贬斥的后妃,便没了作为公子公主母亲的身份?晏薇皱眉思忖着,停下脚步,问那圆脸婢女道:&樊妃就住在附近吗?&
那圆脸婢女低低应了声:&是&&眼睛却瞟向河流左岸的一处建筑。
晏薇顺着她目光看过去,那是一座小小的院落,孤零零的四边不靠。院墙很高,透过墙只能看到一棵高大的槐树和一线屋脊。
只听身后是公子珩冷冷的声音:&你不必假惺惺地去看她,若不是你,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害了我们!&
晏薇身子一震,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吗?在他眼里,所谓血缘,跟身份地位比起来,恐怕是一钱不值吧。可是,今天这一切,难道不是樊妃十六年前种下的因果吗?又怎能怪到自己头上?
晏薇走到那个院落门前,发现宽大厚重的院门紧锁着,似乎久不开闭。院门上另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活门,也锁着,活门中间有轴,下方有一块半圆形的木搁板,想必是需要传递什么东西,便放在这个搁板上,通过活门转进去,不必打开大门,也不用怕里面的人会跑出来。
晏薇把脸凑近大门的门缝,向内观看。
院子正中一棵巨大的槐树,亭亭如盖,树下密密匝匝尽是黄白色的落蕊,那些落蕊,曾经也是枝头的花,此刻也混作了泥尘,因没有人打扫,越发显得荒凉破败。
一个白衣妇人,绕着树一圈一圈地踱步,相貌身形依稀是那夜在公子珩寝宫见过的樊妃模样。只见她梳着高髻,琳琅的发饰甚是齐整,身穿葱白色的曲裾,衣料很单薄,下摆也略有脏污,脚下一双丝履更是污秽不堪,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泥尘混合着落蕊,又灰又黄,斑斑点点。
晏薇想要开口招呼,却又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一声&母妃&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的,想要叩门,却也不知道面对面又能说什么&想仔细看看她的面貌气色,却是那门缝太窄,她的身形又一直在动,看不清楚。
就这么怔怔看了一会儿,晏薇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两人走上小桥,打算循着另一条路折返,却见迎面袅袅婷婷走来了一个人。
只见她身穿秋香色的暗花绮,外披月白的绉纱单衣,一头乌黑的青丝盘成垂云髻。走得近了,方看出她小腹微微隆起,右手托在后腰,似乎是有身孕的模样。
晏薇看她服饰并不华贵,但也不似寻常宫婢,又加之身怀有孕,一时分辨不出她的身份,不知道是否应该避让,刚要询问那圆脸婢女,对面那人已经开了口:&呦!这不是晏薇吗?你果然来到宫中了。可是来找我算账的?&
她这一开口,晏薇便认出来了,原来是熊荧。她略胖了些,脸上微微有些斑,肤色略显灰黄,又戴了假发髻,看上去身材又高、年纪又大,晏薇一时没认出来。
晏薇冷笑道:&你这肚子,至少已经四五个月了,在o谷中说什么月事来了,全都是骗人的鬼话吧?&
熊荧愣了一下,随即便笑道:&骗你又怎么样?你当时还不是信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抚摸着腹部,手背上有一片淡淡的伤疤,似乎是那次被灯油烫的,手腕上还戴着晏薇的那只青玉镯子。
晏薇看到伤疤,有些恻然,但看到那镯子,便又满腔怒气,于是冷笑一声说道:&怎么?还戴着我赏你的那只破镯子?既然是母以子贵,难道就没有什么更好的首饰了吗?&
熊荧上下打量了晏薇几眼,笑道:&彼此彼此,你这一身衣服虽然不错,但是怎么什么首饰都没戴呢?&
晏薇一时语塞了,她一直嫌公主的服饰和饰物累赘,行动不得自由,衣服是不能不穿的,首饰则是能不戴就不戴,那些婢女也拗不过她。没想到此刻却被熊荧抓住了把柄,嘲笑了去。
熊荧又甜甜地笑道:&母以子贵,这话说得不错,我爱听!听说若怀的是女孩儿,孕妇脸上肌肤柔滑,若怀的是小公子,孕妇脸上有斑有皴,就像我这样!&熊荧边说边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脸,一脸得意,&你是医者,你来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晏薇倒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兼之对于孕产之事,一向不太深知,不知道怎么反驳,于是恨恨地说道:&不知你现在又是什么身份,怎么也没有人贴身伺候呢?&
熊荧扭动着腰肢,举袖掩口一笑,说道:&我过几日便会搬去公子琮府上,事事有人安排妥帖,就不劳你操心了。&说罢从晏薇身边,扬长而去,身后一阵浓烈的香气,久久不散。
晏薇愣在当地,想着公子琮那样的人,怎会真收了熊荧这蛇蝎女子去?难道他忘了熊荧母女可能就是下毒害他的人吗?还是&他又在搞欲擒故纵的把戏?转念又一想,不管怎样,熊荧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亲骨肉,却也不能不认&
原本只是要出门散散心,没想到却惹得自己不痛快。
自那天之后,晏薇便恹恹的,不爱说话,也不爱动,每日便是闺中闷坐。就像那折下枝头的花儿,一天天枯萎下去,却全无能力去改变什么。
如果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晏薇愿意减寿十年。想到以前在家的日子,虽然清苦劳碌,但是心情畅快,并无烦忧萦怀,每每和鹿堇谈及婚嫁之事和未来的半生,都是各种美好憧憬。而此时,孤零零一个人在宫中,不要说亲人,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此刻,晏薇完全体会到了公子琮的处境:囚在一个地方,不得自由;周围人虽多,但贴心的一个也没有&这样的日子别说二十多年,只怕自己连二十个月都熬不过去&
两个黑衣侍站在门外,像两段黑色的木桩,遮住了本来明媚的晨光,给整个屋子罩上了一层阴霾。
&你们是谁派来的?要带我去哪里?&晏薇抿了抿鬓发,不紧不慢地问道。
&快跟我们走吧,你去了就知道了。&其中一个黑衣侍答道,语气平平淡淡,既不谦卑,也不高傲,让人很难猜透他们的来意。
晏薇只一笑,微微抬起手臂,示意他们头前带路,自己紧随其后,款步走出了房门。
唯一和以前不一样的,只怕就是这种波澜不惊的心情了吧。还能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呢&总不会比之前在公子珩寝宫里受刑更坏吧&
出门沿河东行,片刻便来到了东角门旁,黑漆的大门&吱呀&一声分开左右,门外是一辆车,轮高六尺六寸,轮辐三十道,通体黑漆,暗紫色的帷幔缘着泥金花纹,明黄色的流苏在晨光下闪耀着细碎的光。
晏薇一眼就认了出来,这车,和当初公子赠给自己的那辆车一模一样。
公子从车上跳下来,赭色的冠、湘色的衣,缀着翠色的羽饰,兔裘缘边,显得神清气爽。
&你这是做什么?&晏薇问道。
&带你出去散散心。&公子一边浅笑着,一边伸出手来。
晏薇把手递过去,搭在公子手上,她的衣袖很长,垫在了两人双手之间。隔了一层布,便不会有心猿意马的感觉,但是那层锦缎实在是太滑,公子一使力,两下一错,晏薇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公子的另一只手顺势托起晏薇的腰,把她拉上了车。
晏薇刚刚坐稳了身形,平复了怦怦的心跳,那车,便在公子的驾驭下,飞一般疾驰出去。
风声呼呼在耳边回荡,乱了发,也乱了心,晏薇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公子扭头粲然一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公子居左,晏薇在右,一抬眼便能看到公子的颈项,细细的一道淡白的疤痕,不细看,倒像是皱纹,恍然觉得只半年不见,公子便苍老了许多。
小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
《仙剑前传之臣心似水》版权归原作者王世颖所有,本书仅代表作者本人的文学作品思想观点,仅供娱乐请莫当真。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仙剑奇侠传5前传攻略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