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科幻一个男孩拾到一枚戒指后去了九头蛇另一个星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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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
/ 科幻故事 
科幻故事神秘的小坦克  黄明用木头做了一辆小坦克,他打算去弄点油漆来,把它涂得漂漂亮亮 的。突然想起爸爸在搞什么“涂料”,“涂料”大概就是油漆一类的东西吧! 碰巧爸爸不在家。他就从窗口爬进了爸爸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有许多瓶瓶罐罐,黄明在玻璃橱里看到一个罐子,标签写的是 “X 涂料”。“啊,找到啦!就是这个!”黄明高兴地拿起罐子,从窗口爬了出来。 黄明用“X 涂料”把小坦克涂了一遍,一点颜色也没有看到,就像涂了一层透明的油。 黄明希望坦克有颜色,决定上朋友家去要一点油漆来,小坦克就放在窗台上。  黄明提着一罐油漆回来的时候,看见弟弟正拿着他的小坦克在玩哩。黄 明急忙喊:“谁叫你动我的坦克啊!快还给我!”  弟弟顽皮地眨了眨眼睛,举着小坦克就逃。弟弟眼看快要被追上了,就 将小坦克向草地上一扔:“有什么了不起!给你!”黄明多心痛呀,他立刻弯下腰去拣。可是奇怪,小坦克忽然失踪啦。  弟弟回头一看,坦克不见了,才知道闯了祸,急忙帮黄明寻找。弟兄俩 趴在草地上,眼睛几乎碰上了青草。“在这儿哪!”弟弟突然叫起来,“小坦克变得同青草一样绿油油的啦!”  弟弟把小坦克拾了起来,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小坦克立刻恢复成原来 的木头的颜色。“这是怎么回事呢?”黄明把小坦克放在草地上,小坦克又变成绿油油的了,简直和青草一模一样,叫人分辨不出来。他惊奇得叫了起来。 “真是怪事!”黄明说:“快告诉妈妈去!” 弟兄俩跑去告诉妈妈。妈妈正在花圃(pǔ)里浇水。黄明弟兄俩抢着说:“妈妈,你说怪不怪,小坦克放在草地上,颜色就变得像青草一样了!” “什么?”妈妈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弟兄俩拿着要试验给妈妈看,一失手,小坦克落在花圃里,立刻又不见了。后来才发现小坦克悄悄地躲在一丛玫瑰花中间,颜色变得和玫瑰花一样红了。他们这才明白,这完全 是“X 涂料”在作怪。  等爸爸回来了,黄明先请爸爸原谅他偷拿了涂料,然后请爸爸说说“X 涂 料”的秘密。  爸爸把黄明带进了实验室,指着浸在瓶子里的一只动物,向黄明说:“你 看见过这个吗?”黄明仔细一看,那只动物不到一尺长,长着四只脚和一条细长的尾巴。 “是四脚蛇吧!”黄明不敢肯定地回答。 “不,这种动物,名字叫‘避役’,生长在非洲,通常叫做变色龙。” 黄明这才想起,变色龙会变色,它躲在草丛里,身体立刻会变成草绿色,躲在红花丛里,立刻又会变成红色。书上把它称作“非洲魔术师”。 爸爸告诉了他,变色龙为什么会变色。变色龙皮肤的每个细胞里,有四种色素:红、黄、赭(zhě)、绿。这四种色素,都会一忽儿扩张,一忽儿收缩。比如,绿色秦一受到草绿色的刺激,就立刻像树枝一样伸张开来,布满 了整个细胞,同时,其余三种色素就收缩成为微细的小点。这时候,细胞就 变成了绿色。如果变色龙跳到红色的花丛里,那么,红色素受到刺激,立刻 伸张开来布满了整个细胞,其余的三种色素又同时收缩成为微点,细胞就又 变成了红色。黄明恍(huǎng)然大悟,“‘X 涂料’,一定是用变色龙的色素制成的!” “对,我把变色龙的皮肤细胞养在一种液体里,让它们好像活在变色龙的身上一样。”  “爸爸,你这一罐子‘X 涂料’要割去多少变色龙的皮啊!”黄明有些 抱歉,因为他的小坦克就用了许多涂料。  “不,”爸爸笑着说,“变色细胞活着,还会繁殖,繁殖得很快。能保 证我不断制造 X 涂料。”哦,原来是这样。黄明开心地笑了。 原作者嵇鸿魔 盒  马小哈买了两张足球票,等着好朋友吴小明一块儿来看球。可是,等到 比赛结束了,还不见他的人影。他在冷饮店喝着汽水,心里一直在想,他为 什么不来?有什么理由?  旁边两位顾客大声说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只听见秃顶的老年人说:“要 知道,我们的对象是人,而且是随时可能死去的病人,不是你的小白鼠??” 戴眼镜的中年人说:“没问题。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随后,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清凉油大小的盒子,小心翼翼用手掌托着。 老头问:“这盒里共装着多少个?” “五百个!整整一个大医院的人力。”中年人轻轻旋开盒盖,他和老头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神秘的盒子上。这时,马小哈也想看看,是五百个什么, 于是,他情不自禁把脑袋也伸了过去。  “你干什么?”中年人扫了马小哈一眼,把金属盒子盖上了。随后,他 们站起身来,准备分手。中年人把盒子递给了老头。  老头按过盒子说:“我回去好好瞧瞧,做点准备。今晚的手术你也来。 八点。新华街 75 号。”看着他们走远了。马小哈忽然想起:“新华街 75 号”?那不是吴小明的家吗?八点在他家做手术,是他家改成门诊部了?还是他家有人得了重病? 这一连串的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吃过晚饭,马小哈来到了吴小明家。吴小明把他拉在一旁悄悄地告诉他,他奶奶中风,正在卧室里动手术。  “大夫是不是两个人,一个秃顶的老爷爷,一个戴眼镜的伯伯?”听了 马小哈的话,吴小明大吃一惊,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的?秦教授是下午 才从上海赶来的。”马小哈避开吴小明的疑问,安慰他说:“奶奶的病会好的,我亲耳听那个戴眼镜的??” “他是刘教授。”“哦。刘教授给了秦教授一个盒子,那是一个魔盒。盒子里五百个什么来着,对了,五百个医生。五百个医生,什么病治不好?” 吴小明把头扭开,不理马小哈了。人家心急火燎的,还开什么玩笑。 马小哈不知为什么遭到冷落,迈开双脚朝门口走去,打算回家去。不料走错了门,反而走进了吴奶奶的卧室,和秦教授撞了个满怀。秦教授用手扶住马小哈,惊愕地打量着他:“哟,怎么是你?” “吴奶奶的病怎么样?”马小哈灵机一动,忙问。 屋里的人全都围了上来,望着秦教授。秦教授满面春风说:“手术非常成功。老人家已经脱离危险,很快就能康复。” “秦教授,这可是医学上的奇迹!”急救站的医生首先上来祝贺。 秦教授把刘教授拉到自己身边,说:“手术成功,得力于刘教授的发明,我不过是应用了他的发明。”秦教授接着介绍了这项发明。 “原来,刘教授研制了一批机器人。机器人小极了,最小的只能在显微镜底下才看得清。因为小,就可以通过皮下注射把它们送入人体,甚至可以 像吃药一样吞下去。我们这些医生,只要利用仪器操纵,指挥这些机器人去 清除淤血,缝合破裂的血管,消灭细菌??”“啊,这真是太妙了。”众人连声称赞。这时,马小哈壮起胆子问:“秦爷爷,机器人是装在魔盒里的那五百个?” “魔盒?对。那是个魔盒,里面有五百个神通广大的医生。”原作者金涛起死回生的手杖  七月里,太阳当头照,热得人无处躲无处藏。张队长带着小杨急急忙忙 赶到火车站,去提取用火车运来的四十头活猪——这是一批做种的好猪。他 心急火燎地说:“赶上这个热死人的天气,活猪闷在铁皮车厢里,闷上几天, 不定要热死几头呢!”  小杨也十分着急,大热天长途运猪,死几头是常事,只要不是全死,就 算不错了。一到火车站,拿出提货单就大声嚷了起来:“快!快带我们提货 去!”货运管理员却不慌不忙地回答:“什么货?就那么急?” “活猪!”张队长喊道,“死了你负责!” 管理员一听是活猪,哪里还敢怠慢,急忙把这两个人带到站台上,找到装猪的那节车厢,跳上去扭断拴在车门上的铁丝,使劲儿地推门。张队长从 门缝里看了一眼,马上说:“错了!这是一车面粉,没有猪。”  管理员说,哪有活猪变面粉的事?把他们叫上车,粗看一眼,真像是一 些胖敦敦的面粉袋,仔细看时,面口袋上有毛,袋口还扎着两个角。原来, 面口袋是清一色的纯种大白猪,那两个角是猪耳朵。“坏了。咱们买的是活猪,这些猪全躺下了,没有一头站着的!”张队长急得拍大腿。 “也许弄错了吧?”小杨问管理员。“没错。是你们的货,提货单写得清清楚楚的。”管理员认准单据上的编号不松口。 张队长真有点火了:“提货单上明明写着:活猪四十头。这些猪要是能活过来,算我的。”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只好挂长途电话,问发货人,他打算怎么办? 谁知道你急他不急,发货人说:“种猪是活的,照料活猪的技术员坐客车,随后就到。”  张队长生气地放下话筒,跑回站台。四十头死猪已经卸了下来,横七竖 八地躺在铁路旁。十来个孩子围在旁边看热闹,有个青年人拿着根尖头手杖, 在跟孩子们说笑话哩。青年人手里拿一个泥球,对看热闹的孩子们说:“这个小罐,是我从树上摘下来的,它是蜾蠃养育幼虫的‘育婴室’。蜾蠃的幼虫吃什么,吃螟蛉。 螟蛉会飞会跳,幼虫吃不到。蜾蠃妈妈有办法,捉到螟蛉,就用尾巴上的针 扎螟蛉一下,实际上是打麻醉针。螟蛉不动了,半死不活地呆在泥罐里,也 不会腐烂发臭。这样,蜾蠃的幼虫就老有新鲜的活螟蛉吃了。”  “嗨,真是个绝招!”小杨听到这里,不由得赞叹起来。张队长惦着心 里的事:“还不快去找送猪的技术员!”拿手杖的青年人一听就接过话来: “同志,你们找谁?” “猪场派来的技术员!”小杨说。 “我就是。我叫孙青。”青年人自我介绍。“就是你呀!”张队长脸都气红了,“你看看,这就是你们送来的猪??” “我都检查了。全部正常,很好。我正等着收货人验收。”孙青平静地说。“我们不能收!我们要的是做种用的活猪,不是死猪!” “死猪?哪能啊。来,咱们一同来看看。”孙青把队长和小杨拉了过来,再把手杖的尖头捅进一头猪的鼻孔里。奇怪,这头死猪忽然睁开眼睛,抖动 一下身子,尾巴竟动了起来。后来猪打了个喷嚏,四条腿一挺,站起来了, 忽忽悠悠,像喝醉了酒才醒过来似的。  张队长和小杨看傻了,像是在看舞台上表演的魔术,只有孩子们高兴, 七嘴八舌地叫:“活过来啦!活过来啦!”  孙青捅活一头猪,又用手杖去捅另一头。张队长忍不住问:“小孙,你 耍的究竟是什么把戏?”  “哈哈。你把我当成变戏法的了。蜾蠃能麻醉螟蛉,我们就不能麻醉活 猪?我们没有这一手,就不敢大热天运猪。活猪坐这几天火车我得陪着,喂 它们好吃的不说,不热死几头猪才怪呢!”“又活了一头,又活了一头!”孩子们又喝起彩来。 四头,五头,六头??被尖头手杖捅活过来的猪越来越多。活猪可不老实,它们到处乱蹿,把张队长和小杨闹个手忙脚乱。十几个孩子跑来跑去, 才把四十头肥猪赶在一块儿。孙青把尖头手杖夹在腋窝里,从口袋里掏出个 本来:“四十头活猪,全都健康。请在收货本上签个字吧!”“不能签字。打过麻药的猪还能配种吗?”  “没事。我们只是用电刺激了一下猪的‘昏针穴’,猪就昏睡过去。说 是麻醉,跟睡一大觉差不多。要它醒过来也容易,就像你们刚才看见那样, 用电针刺激它的鼻子就行。”一个小孩插嘴说:“我看它像根魔杖。”  孙青笑了:“说穿了也不希奇,只是头上多了个高频电流发生器。不过, 你们也可以叫它‘起死回生的手杖’。”原作者 迟叔昌过天桥  西柳河上要修西柳桥,我打心眼里高兴。西柳河上,原本也有座桥,那 是座小桥。现在要造的桥,那是大铁桥,别说能走大卡车,最大最重的坦克 开上去,也像平路一样。  这几天,走到哪儿,哪儿都在说大桥的事。大家都那么说,神啦,只要 两三天的时间,大桥就能建造成功,好多汽车都开到了河边,只等着过河哩。 我到西柳河边看过两次,却连桥的影子也没看见。河岸上,来来往往的 人很多,都像我一样,是来看热闹的。可是,负责修桥的施工队,还叫我们去参加庆祝晚会!桥没造成,庆祝什么呀! 晚会倒开得挺热闹,打夯歌,有劲;大头娃娃舞,有趣,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最吸引人的节目是魔术:过天桥。 幕拉开的时候,走出一位牧童来。他穿的是粉袄绿裤,腰上系着一条天蓝色的绸带,牵着一头牛,急急忙忙向前赶路。当然啰,牧童牵的牛并不是 真牛,只是他的表演十分出色,使人相信他的确牵着牛,还是头调皮的牛。 牧童走呀走,走到一条河边,大河挡住了去路。牧童登上河岸,当然,河岸 也是假想的,那只是张高桌子。往下一看:哟,好深的水呀,没有桥,别想 把那头调皮的牛牵过河去。这时候,牧童不慌不忙,解下那条天蓝色的绸带,随手往对岸一扔。嘿,那条绸带好像有什么东西撑着似的,竟稳稳当当地搭在两张桌子中间,成了 一座“天桥”。牧童满心高兴,伸出一只脚,往天桥上踩了踩,试探了一下,不错,很结实。于是,他放开脚步,从那座绸带“铺”成的天桥上过去了。 人家说:戏法戏法,都是假的。绸带下面准垫着什么东西,只是他垫得太快了,台下几百双眼睛都没看出来。  演员最懂观众的心理,牧童好像知道了我们的猜疑,回过头来,把绸带 扯掉,依然系在腰上。我仔细往台上看,刚才架“桥”的那个地方空荡荡的, 什么也没有。节目还没有完。牧童向前走了一阵,忽然想起来:人过来了,可忘了把牛牵过来,还得回到河那边去。只见他站在岸边,细眯着眼在那儿找桥。绸 带铺的桥已经拆去了,也看不出河岸之间有什么桥。可是,牧童突然乐得手 舞足蹈,用手一指,好像对我们说:瞧,那儿不是座桥吗?牧童一步一试探,走上“桥”去了。天哪!他哪儿是在过桥!整个人悬在空中,还不停地往前跨步,就那么腾空“走”到了对岸。神奇啊!要不是 说明这是魔术表演,我真会把牧童看成一位腾云驾雾的神仙。  第二天,我跑去找那个演牧童的演员。请他讲讲,到底是怎么过天桥的? 我问得那么急切,他却平平淡淡地说:“再过两天,你也能大摇大摆地过天 桥了。”我求他说出个道理来,你猜他怎么说:“只要会走路就行啦。”  看他说得那么简单,我更着急了,一定要他详细讲讲。他实在被我纠缠 不过了,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两根比头发还细的铁丝,叫我把它弯成圆圈。我 毫不在意地拿起铁丝,用手一弯,咦,弯不动。我使劲地弯,仍然弯不动。 我两手拿铁丝,放在膝盖上,使全身的气力往下按,细铁丝还是那么直挺挺 的。他说,他给我看的东西,虽然也是铁丝,却已经不是普普通通的铁丝,叫什么无位错铁。无位错铁,早在一百多年前,科学家做实验的时候就发现 了。可惜,无位错铁只不过像几根胡须,又细又小,派不上用场。经过几十 年的研究,才找到大量炼无位错铁的技术。他说,眼前这两根铁丝,正是这 种技术的产物,奇迹般的产物。  他说,眼前这两根细极了的铁丝,要是用普通铁做,只要一斤重的力量 就能把它拉断,现在用无位错铁做,就要一千斤力量才能拉断,它是多么坚 强有力啊。  最后,他的话题终于绕回到魔术的秘密上来了。他表演时,也用了铁丝, 每一根铁丝抵得上一根粗大的钢梁。用这种细铁丝扎成一座桥,放在舞台上, 铁丝涂成黑色的,舞台背景也是黑色的,除了在它旁边的演员以外,谁也看 不见。原来,看不见的天桥,是一座结结实实的铁桥哩。 我满意地告辞了。过了两天,西柳河上的大铁桥果然造成了。造桥的材料,就是弯魔术用的那种铁。远远看去,好像是几张薄铁片悬在空中。走近 看,才看清下面有几根铁丝托住铁片呢,这就是一再宣传,引人注目的大铁 桥。你看,载重汽车一辆接一辆驶过大桥,也不见大桥闪动一星半点。我想,这真是世界上最牢固最神奇的桥。 原作者 赵世洲假 牙  当牙科医生也够忙的,刚送走一位补牙的病人,眼前又坐下了一位。我 还没有抬头,他就递过一张纸条来,上面写着:“我不能说话”。  “是不是声带发炎?”我随便问了一句,对方只是摇摇头,我也就闷着 头检查,左查右看,声带正常,没有一点麻痹的痕迹。只好再问一句:“你 是不是哑巴?”  “NO,I am not!”啊,不是哑巴点点头就可以啦,怎么说起英语来 了。真叫人纳闷,我使劲瞪了他两眼,猛然想起来,三天前,这个人来过。 当时,他会说话呀,当然说的是中国话。那天他说,他被一个骑车的人撞掉 了一颗牙。我为他处理了伤口,告诉他等伤口痊愈再来安个假牙,怎么今天 就不会说中国话,只说英语呢?  想到这里,我示意他张开嘴,想再看看原来的伤口,一看真气人,掉牙 的地方已经安上了一个假牙。伤口没有长好,怎么能安假牙?我马上把假牙 摘了下来,责问他:“谁给安的假牙?你说!” “大夫,是那个骑车人!”不会说话的病人说话了,连他自己都惊讶得目瞪口呆。接着,他诉说了自己的遭遇。  那天,我被骑车人撞掉了一颗牙。我来你这儿看病,他还在门外等着。 出门以后,他说,没安上假牙吧?我给你想想办法。我们边走边聊天,他知 道我是中学语文教师,还说我口音太重,讲不好普通话,讲课效果不好。我 们来到他的办公室,一刻钟就安好了一颗假牙。回到家里,我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我女儿倒高兴起来,说爸爸因祸得福,换了一颗牙,说出来的话都是标准的普通话,不带口音。真的,这颗 牙真值钱。谁知第二天上课就出事了。我一进教室,同学们起立敬礼,我想着说“请坐”。可是一张嘴,吐出来的是英语: “sit downplease!”。怪了,只 要一张嘴,说出来的全是英语。教室里叽叽喳喳,老师怎么啦,一句中国话 也不说??后来,我就不敢张嘴了,这才来你这儿看病。谢谢大夫,假牙拿下来以后,我又会说话了。我看,全是假牙给闹的。 听了语文老师的话,作为牙科大夫反倒对假牙产生了疑问。假牙怎么会改变一个人的语言,我使劲儿追问那个骑车人在哪儿?  问来问去,问清了骑车人的办公地点,我和语文老师找上门去了。骑车 人叫吴英凡,他爽快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他说:“你说的是假牙。不,它是语言翻译器,只是做成了假牙的形状。 这个翻译器是初级产品,只能把各种方言翻成标准普通话或者翻译成英语。 我给这位老师安的时候,翻译功能是调到普通话上的。不知怎么变成了英语。 你是不是跌倒过,打过架,假牙受了震动?”  “没有呀。我只是从公共汽车上挤下来,书包带子的金属环开了,我用 牙咬了一下。”“这就对了。你把开关调到英语上了。” “哈。哈。”我笑了。“难怪了。我这个牙科大夫也找不到调控开关呀!” “这样罢!我给你换一个假牙,告诉你怎么调控。这样,你自己可以按照需要,或者说普通话,或者说英语。” 我也厚着脸皮说了一句:“你能不能给我一颗会说法语、日语的假牙?” 吴英凡拿出一个塑料盒,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我。里面装着一颗假牙。 原作者 宣昌发布克的奇遇  布克是一只纯种狼狗,一只非常聪明伶俐的狼狗。马戏团里的小丑—— 我们的邻居李老收养了布克,布克就成了我们四号院的一分子。经过一年多 的训练,布克可以演出了。  然而,就在布克要演出的头一天晚上,布克没有回家。大家等了三天, 仍然不见它的影子。我的女儿小惠为了布克,悄悄地哭了三天。小惠五岁跌 断了腿,一直躺在床上,布克已经成了她的好朋友。  后来,听人说,布克被汽车压死了。可是,布克的尸体却找不到,它神 秘地失踪了。  三个月以后,布克又活着回来了。李老像以前那样训练它,它的动作像 过去那样熟练。可是,我觉得布克多少和从前有些两样。身上的毛色浅了一 些,与头部的毛色有了差别。李老在替布克洗澡的时候,看到它的颈根有一 圈不太容易看出来的疤痕。  布克演出的那一天,它突然像害了什么病,精神不大好。不过布克还是 上了台,受到了观众的欢迎。可是,到了演出的第三天,布克的左后腿突然 跛了,只好停止演出。我把小惠抱到公园里,让布克陪着她玩。我走后。来 了个陌生人,硬说这条狗是从他们实验室跑出来的,留下张便条,便把布克 带走了。李老听说布克又丢了。嘴里说着,“我们去找,我们去找。”就拉着我出门了。 在第七实验室,我们找到姚良教授,终于搞清了事情的真相。原来,那天布克的确是被汽车压死了。实验室的出诊车在回来的路上,正碰上了这件事。他们的工作人员推测,布克的心脏虽然已经停止了跳动,但它的大脑还 没有真正死亡。于是,给布克接上人工心肺后,才五分钟,它就醒了过来。 然而,布克的内脏损伤得太厉害,已无法修复。所以,专家们决定把布克的 整个身体都换掉。姚教授说:“这是一个重大实验。我们为布克换了个身子。它又复活了。这说明,我们的手术将来可以用在急救上。” 姚教授还说,布克真是一只聪明的狼狗,居然能从我这儿逃出去。逃走对它的手术是不利的,它还需要治疗一个时期。突然中断治疗,使它的左腿跛了。  我提出来希望看看布克,姚教授把我们领到一个房间里,看见布克在电 流的催眠下,深深地睡着了。这是正在进行的睡眠治疗。姚教授被我们对布 克的感情感动了,热情地说:“相信科学吧,我们一定能叫它活下去。”  第二天早晨,我和李老又去找姚主任,求他为小惠换一条腿。小惠的手 术是在九月份进行的。六个月后,小惠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移植到小惠身 上的那条腿,肤色虽然有些不同,走起路来,却和她自己的完全一样。  布克呢,它又登台演出了。特别是报纸报道了它的奇遇以后,成了一个 红得发紫的演员。记得布克重新登台那天,姚良教授和我们四号院里的朋友 都去了。表演完毕的时候,观众们突然高声喊了起来:“我们要小惠!我们 要姚良教授!”在观众的欢呼声中,小惠灵活地走动,我不觉激动得热泪盈 眶。这不是悲伤,而是真正的喜悦,为科学、为我们人类的智慧而感到的喜 悦!  原作者 肖建亨大脑广播电台  大雨哗哗地下。雷声隆隆地响。骆驼峰上两个采标本的少年被淋得浑身 湿透,落汤鸡似的钻进了飞龙洞。在洞里,他们脱下上衣,晾在干石头上, 光着上身,冷得缩成一团。壮实的大牛朝洞外看了看,说道:“雨还那么大,今天大概停不了。” 火生说:“回不了家怎么办?还是跟爸爸联系一下。” 大牛哈哈大笑起来:“你呀,没有电话怎么联系。我看,世界上没人知道咱们躲在这里。” 不管大牛怎么说,火生还是在说自己的。爸爸告诉过他,有什么急事,可以试试大脑广播。大牛可不相信什么大脑广播,顺嘴就说:“我是大脑广 播电台。现在开始广播。两名探险队员突然遭到暴风雨袭击。现在,十三级 暴风还没有停息??”  “大牛,大牛,你怎么乱说一阵,最大的风也只是十二级,哪来的十三 级风暴?”  “怕什么,反正谁也听不到我的广播。”大牛仍然拉长嗓子喊叫,“大 脑广播电台。两名探险队员被困在飞龙洞,大雨再不停,他们就要在洞里宿 营??”“嘿!别开玩笑了。今晚让你住在这儿,你还不敢呢。还是让我来跟爸爸联系。”火生说。 “我不广播可以,可是你说的大脑广播也太玄了一点,我就不信大脑里有电。”  火生笑了起来:“你不信?你妈就在医院做过脑电图,你不是看见了, 脑子里发出的电流画出了一些曲线。”大牛不说话了。现在的人谁不知道脑 电图呀!趁着这个机会,火生说:“你先静一静,让我的真电台表演一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联系不上,今天晚上呆这儿还不冻死了。” 洞里难得平静了下来。火生心中暗暗地想,该给爸爸广播了。他在心里拟好草稿,默默地说:“爸爸:我和大牛在飞龙洞躲雨,雨老下个不停,请你派直升机来接我们,你要不来,我们今晚只好住在洞里。” 大牛看着火生认真地广播起来,他真相信了,相信世界上还有大脑广播电台。“嗨!让我正正经经地广播一下。现在开始呼叫,大脑??”  “你那个广播,谁也收不到,你没有这个。”火生说着,用手指指头上 的帽子,帽子上直立着一根金属棍。  过了一阵子,忽然听见噗噗噗的声音,一阵比一阵响。两个人披上衣服, 急忙往外跑,啊,一架直升机来了。这是火生爸爸常坐的“全天候直升机”。 直升机在天上飞,大牛俩在地上跑,手里拿着红领巾在头顶上挥动。直 升机停在空中以后,扔下来一副绳梯,两人像猴子似的,一下就爬上绳梯。上了直升机,火生就说:“爸爸。你收到我的大脑广播了?” “收到了。”爸爸拿出一架特制的接收机说,它不但能接收大脑广播,而且能把声音录下来,说着就把火生刚才的广播重播了一次。 大牛信服了。他问:“大脑电台是不是利用生物电?” “是的。说准确一点,用的是生物无线电。只是无线电波太弱,必须戴上火生那顶帽子,才能传播得远一点。”  “哦。原来是这样。”大牛说完话,急忙把火生头上那顶帽子抢过来戴 在头上。他默默地说:“大脑广播电台。现在开始广播。飞龙洞里的两名探 险队员已经安全脱险,在暴风雨中登上直升机,顺利返航。”原作者 蔡景峰 赵世洲橙黄色的头盔  这个夏天,我来到西沙群岛,一个渔家孩子海虎陪着我出海。船行驶在 平静的海面上,海虎腾地跃下水去,向远处潜游,不知道他游到哪儿去了。 过了一会,只觉得船身一晃,海虎已经上了船,递给我一丛珊瑚。他甩着肩 膀上的水,不住地唠叨:“憋一口气,才弄来一丛珊瑚,鱼就不必憋气,老 在水里游。”  “哗——哗——”船后响起一阵拨水声,突然船身猛烈晃动起来,冒出 一只犹如海蜇的橙黄色怪物,海虎正想用桨劈过去,怪物已经上了船,利索 地脱下头盔。原来是海洋生物研究所的李望远叔叔。再看他那个头盔,很不 寻常,靠近嘴巴和鼻子的地方,装了一束蓬蓬松松的绒毛,像是长着大胡子。 海虎学着李望远的样子,把头盔戴了上去。说也怪,海虎刚把头套进去, 又急于把它脱下来。偏偏那东西箍得紧,说啥也脱不下来,急得乱抓乱摸,看样子像是闷得发慌。 老李笑了:“干脆,你也参加实验吧。”他做个手势,让海虎下海。然后轻轻地推他一把,扑通一声,海虎已经钻进水里去了。 我看着海虎消失的地方,直楞楞地站立在那儿。李望远像没事似的说:“让这个调皮鬼在水里多游一会,咱们谈咱们的。”他看我仍然不放心,就告诉我,那个橙黄色的头盔是个人工鳃。鱼儿都有鳃,有了鳃就能在水里呼 吸。有了人工鳃,戴上它的人就能像鱼一样在水里自由呼吸。说着话,李望远就把船靠了岸。我心里仍在惦着海虎,他下海已经十几分钟了,怎么连影子也没有。老李却满有把握地说:“没关系,他想在水下 呆多久就可以呆多久。”我们上了小岛,走到一顶白色帐篷附近,听见了对着话筒喊话的声音:“海虎,海虎,你在哪里?”“我在海底,在珊瑚礁附近。” “海虎,老李在哪里?”“嗨。我在这儿呐。”老李大喊一声,闯进帐篷去。他把我介绍给一位中年人,说了一声:“对不起,我要去接海虎,小家伙不会解头盔。”说完就走出去了。 在帐篷里,我看到还有几只橙黄色的头盔,看到那些胡须一样的绒毛原来就是些鳃丝。中年人向我说,鳃丝上还有一些小点点,到了水里,就会自动张开,吸收溶解在水里的氧气,同时排出二氧化碳。气体可以自由交换, 水却完全隔在外面。而在陆地上,它完全不透气。喔,怪不得海虎戴上这玩艺儿闷得慌。这时,外面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老李和海虎一起走了进来。海虎高兴地对我说:“我被推下了水,心里一阵 紧张,不敢吸气,憋了好一会,才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吸进来的气清新凉爽, 这下可来劲了,我在水下使劲地划,一个劲地在水下潜游。突然,一条凶恶 的鲨鱼向我追来,我横了心,准备跟他搏斗,刚转身,它倒溜了。”老李说:“鲨鱼是被头盔吓跑的。因为鲨鱼最怕橙黄色。” 原作者王亚法创 举  南极周围的南大洋,海面上漂浮着白色的冰,一座座银白色的冰山。一 架红色的直升机,在海面上盘旋了一会,平稳地降落在一座冰山上。  卢西尔小姐一走下直升机,马上称赞:“好啊,好,好漂亮的一个大冰 山,比我想像的还大。”  这是南大洋上常见的桌状冰山,表面洁白光滑,犹如水晶铺地,晶莹透 亮。冰山上有一幢淡黄色的充气帐篷,几个青年人站在帐篷门口,迎接远道 而来的客人。  大家坐定以后,哈里为卢西尔小姐斟了一杯热咖啡说:“品尝一下冰山 水的味道吧。南极的冰山水,是世界上最纯净的水了。”  “是啊!南极没有污染,水当然纯净了。大自然也真奇妙,海水是咸的, 漂在海上的冰却是淡的。”卢西尔小姐喝着咖啡说。  大家相互问好以后,卢西尔小姐开口说:“怎么样,这座山什么时候可 以运走?贝克城的几十万人眼巴巴地盼望着这座山呢!”  哈里笑着说:“贝克城的人民也怪难受的。住在海边,天天看得见海水, 却没有可以喝的水;他们有的是钱,却买不到可供几十万人用的水。这下好 了。这座冰山,够他们喝大半年的了。”说完话,哈里带着客人参观冰山。青年人们拿着一个小小的火焰喷射器,点着火以后,只不过十来分钟,就打了一个三米深的冰洞。他们把一根钢梁 插进洞里,不大一会,就冻在洞里。哈里说:“这是用来拴缆绳的系缆桩。 你看,冰山修整得多么像一条船!”在登上直升机以前,卢西尔小姐满意地笑了:“你们的工作非常出色。明天开始运走。” 三天以后,两条巨轮拖着冰山平稳地起动了。一千多米长的钢索,把拖轮与冰山连结了起来。哈里和几个青年人仍然住在黄色帐篷里,严密监视着冰山融化状况。 冰山从启运到抵达贝克城,行程二千公里,大约需要四个月时间。头三个月,一切正常。冰山离南极远了,离赤道却近了。气温上升使冰山开始融化,虽然损失了一些水,数量还不算大。最令哈里担心的事是冰山断裂,一 旦断裂,等于倒下一座山来,那时候,万吨轮,十万吨轮,也无力抵抗,只 能沉没海底。想到这里,监视工作严密地进行。用肉眼看,冰山丝毫没有变化。可电子计算机控制的仪表却记录了危险的征兆,冰山有一条细缝在发展。哈里向指挥部作了报告,指挥部立刻派出 一架直升机,命令哈里等人撤离冰山。直升机在冰山上盘旋,哈里仍然在计 算冰山会从什么地方断裂,刚算出一点眉目,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冰已开始 断裂,嘎巴嘎巴,震耳欲聋。这时,哈里才急忙登上直升机??  坠落的冰,造成了冲天水柱,掀起巨大波涛,两条巨轮像是两叶小舟, 被抛到波峰,又落到波谷??哈里的心被揪紧了,坠落的冰块,千万不能砸 到缆绳上,要不然,两条船,两条船上的人??  直升机在空中盘旋,哈里的眼睛始终盯着冰山。也不知转了多少圈,海 水逐渐平静了下来,亮晶晶的冰仍然是一座山,坠落的冰只是一个小角。哈 里又回到了他那个黄色的充气帐篷,拨通了电话:“卢西尔,你好!我很好, 冰山也很好,只掉了一个小小的碎片。”    “哈里。祝贺你,拖运冰山成功了。贝克城的人正在修水库,用来贮存 这座冰山!”卢西尔挂上电话后,兴奋得一夜没有入睡。贝克城的人已在海 边聚集了几百条船,还有几百个切割机,只等冰山到来以后,将用最快的速 度,把冰山切成适于装运的小块,送到水库里去。啊!一座冰山,两亿立方米水,贝克城的人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水。 贝克城的人、世界各地的人都在庆贺,庆贺这个伟大的创举。南极的冰,巨大的固体水库,送到了两千公里以外的城市,送到了水比油贵的地方! 原作者郑平           雨夜来客窗外,雷鸣电闪,风雨交加,令人心焦。 门铃响了,响得十分急促。我打开门,一个身穿黑雨衣,戴着黑眼镜,捂着大口罩的人出现在门口。 “你找谁?”我不放他进屋。那人推开我,闪身而入:“不必害怕,我只呆一会,说句话就走。”这装束,这答话,这行色匆匆的样子,又是出现 在狂风暴雨的夜晚,使人想起了侦探故事中的场景。  来人不脱雨衣,也不摘口罩,就坐在沙发上。我看不清他的脸,总觉得 有点什么异样。  “您就是作家吴岩。”我点点头。“您写过一篇科学幻想小说《人的进 化》?”我又点点头。  我的那部科学幻想小说写了一个故事。一个中国人,千方百计地改变了 自己外貌,终于变成高鼻子获准出国的故事。小说本来是虚构的,莫非这家 伙信以为真,到这儿来寻求改变外貌的技术。我向他解释,那是幻想,我无 法改变人的外貌,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透过墨镜盯着我——我觉得他是在盯着我。好半天,突然说:“我希望您不要吃惊,您要相信自己的幻想,人的外貌确实是可以改变的。不信请 看!”他摘下墨镜、口罩、雨帽,我一下子目瞪口呆,面前坐着的是一个欧 洲男子。一点不错,金头发,蓝眼珠、高鼻梁,典型的西方人。看见他那副容貌,我楞了。真是外国人?会说中国话的外国人?  “您别认为我是个外国人,学会了汉语,话说得又流利,就想露一手, 淋着雨跑来开玩笑。我真的是个中国人!”说着他抽出一张照片:“这是两 个月以前的我,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我半晌说不出话来。我总觉得,不应该相信他说的一切,可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脸上的器官似乎有过变动,似乎还没有完全到位,有点乱, 给人不协调的感觉。“是啊。你是变了一个样子。可是,这是怎么变的呢?” 我问。“您的小说里说,要动手术,动好多次手术,把腿上的骨头移到面部。您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谁去受那份罪!不过,我得感谢您,您的小说给 了我一个启发:改变外貌是个出国的好办法。”听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我有些茫然。我真有点书生气,没想到有人会这么想,甘心把自己的皮肉变成另一个模样,成为另一个国家的人?他还在说。 “当今,苦于出国无门的人多的是。我把这个办法跟有的人说了说,相 互联络联络,赞成这主意的人有一千多人,每人愿意拿出五万元以上人民币 去改变外貌。我跑跑腿,到处打听,终于找到一个科研机构同意进行这项人 体试验。这可是一大笔收入呀。因为我是第一个试验的人,免去了这项费用??” “那么说,你是做过手术的了?”  “没有。我就怕手术刀,吃药打针倒能接受,听说使用了什么生物制剂。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说不清,人家也不让说,得保密。附带我也劝劝你,以 后写科学幻想,技术也别写得太详细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喃喃地问。  “谢谢您呀!本来要带点烟啊,酒啊,太俗气。我想告诉您,我要出去 了。我一直梦想着出国,做着出国梦,这回该圆梦了。现在,我的身份变了。 我可以说,我是来旅游的美国人,丢了护照,我去公安局挂失,去大使馆备 案,请求保护。这样,大使馆会重新发一份护照,我就敲开了出国的大门, 愿望也就实现了。”他重新把自己裹严,消失在滂沱大雨之中。我的心中一阵惆怅。 我写科学幻想小说,原只想讴歌科学带来的奇迹,没想到奇迹也可能使人败坏,制造罪恶。 原作者 吴岩乞丐和富翁  约翰和罗莎刚吃过晚饭,就一同坐在长沙发上,紧紧地靠在一起,显得 十分亲热。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好多年,再也分不开了。然而,他们是三天 前才相识的。约翰笑着说:“没得说的,我们结婚吧。”  “只要你心肠好,结婚就结婚。”罗莎说完这句话,伸手就打开电视机。 听说新成立了一个电视台,放出来的电视是立体的。不仅是立体,而且是全 息,莹光屏上的人,跟真人差不多。  “亲爱的观众,DSK 电视台,现在开始试播??”金发碧眼的女播音员 微笑着向大家点头示意。“嘭嘭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收视。  约翰打开门。一个瞎眼的老乞丐,破布披罩头脚,三步两步就跨进门来: “看在上帝的份上,行行好,救救瞎眼人??”“走开——快走。”罗莎尖叫起来。 “滚——你这条老狗!”约翰拽着老人的衣服往外拖。他觉得老人骨瘦如柴,不知多少天没吃饭了,十足的饿鬼。 老人悲惨地哀求:“别这样,你们家也有老人,你们也有老的时候??” 罗莎端起半杯剩牛奶连同杯子朝老人砸了过去:“你这个脏猪!噢,我的地毯——”她拿起吸尘器使劲地逼着老人向后退,生怕留下什么脏东西。约翰稍用点力,老人已被推出门外。 约翰刚转回身来,又听到了敲门声。他暴跳如雷,抄起一把餐刀,气冲冲地拉开门。  刚才那个乞丐变了个样,他睁开了双眼,炯炯有神,再没有瞎样。他抖 落了破布烂衫,显示出上层人士的派头。“我叫克莱尔!”罗莎仔细打量一下正在说话的克莱尔,好神气呀,头戴黑礼帽,身披华丽的斗篷,拄着的手杖是黄金做的。扬起的手上,几枚猫 眼钻石在戒指上闪闪发光。“女儿,好女儿,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罗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跳加快,浑身酥软。她想发财, 想嫁给一个富翁,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富翁的女儿。今天,喜从天降,富 翁来认女儿了。现在的事,谁说得准呀,说不定他真是我的亲爹。嘿,管它 是不是,他认了我,说我是他女儿,我就认他是父亲得了。我,我是一个富 翁的女儿了!  “是的。我就是您的女儿。”罗莎差一点就扑过去,跪倒在父亲面前。 “天哪。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孩子,亲骨肉呀,她一眼就认出了我。” 老人激动得热泪盈眶,兴奋不已。忽然间,老人脸色惨白,头冒虚汗:“孩子,我活不长了??” “我去叫出租汽车,送你去医院。先生。”约翰低声地问老人,他早已放下手中的餐刀,端上来一杯热牛奶,而且多加了一块方糖。 “不用啦。老毛病。”富翁振作了一下,从内衣口袋里摸出一个金盒子,盒上镶着翡翠、玛瑙和钻石,金光闪闪,耀眼迷人。罗莎和约翰从未见过那 么贵重的东西,瞪着眼睛发呆。  富翁打开盒子,一字一顿地说:“这里有两张支票,钱的数额足以买下 两个州那么大的土地。”  两张支票在空中晃动。约翰的眼珠跟着那两张纸溜溜地转,罗莎的眼睛 射出了贪婪的光。富翁把支票收入小盒子,说了一句:“如果你们真心相爱, 就平分给你们。”  “呸——鬼才爱他!”罗莎指着约翰的鼻子骂:“穷鬼,凭什么分我的 财产。”她转过身,对着富翁甜笑了一下:“爸爸,你这是给女儿的见面礼 吧。”  “噢,她是我的妻子,她怀孕了,我们快有孩子了,我爱她!”约翰对 着富翁说。  “瞎扯。没结婚,没有孩子。”罗莎气得张手就打,打了约喻一个大耳 光。约翰抬起手也打了过来。转眼的功夫,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轮流骂着 下流的脏话,杯子碟子、收音机录音机砸得个稀里哗啦,屋里活像个垃圾场。 富翁突然快步走到他们两人中间:“别打了,孩子们。你不配做我的女儿,我的财产不能留给你,当然,也不能给你们平分了。” “为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请看。”富翁用金手杖指着电视机。 电视还在播送节目,刚才那个金发碧眼的女播音员,笑容可掬地说:“亲爱的观众,我们的节目是全息电视,屏幕上的人跟真人差不多。我们的节目是双通路反馈电视,电视能传到观众家里,观众家里的情景也能传到电视里。 刚才的演出是:‘乞丐与富翁’,所有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参加了精彩的演出。 谢谢大家合作。晚安。”电视屏幕刚映出“晚安”两个字的时候,富翁也消失了。“富翁”只不过是一个来到了观众中间的影像。 罗莎和约翰坐立不安,后悔不迭。在这个城市里,还有一些人家跟这两个人一样,这一夜,甚至是好多天都不得安宁。原作者张绍强密友  二十一世纪。在一个大城市里。一个少年流浪儿走到一幢小屋前,发现 一个生锈的机器人,惊奇地问:“怎么,你被遗弃了?”  少年又说:“我没有父母又没有家,一个人太寂寞了,我们俩就一块儿 过吧!”机器人默默地点了点头。少年和机器人一起走进了没人住的小屋, 庆幸有了个和自己说话的人。  少年把机器人擦得干干净净,每个关节都上了油,转眼间,机器人开口 说话了:“朋友。谢谢你。”从此,两个人亲密无间地生活在一起。到了傍 晚,少年就给机器人讲童话故事。  “可惜啊!我妈妈只给我讲过桃太郎的故事,除了这个故事,不会讲别 的。”  “我四岁的时候,妈妈就死了。”少年差点哭了出来。机器人伸出坚硬 的大手,抱住了少年的肩膀。机器人安慰地说:“你就讲桃太郎的故事好了。” 有一天,机器人又央求少年:“朋友,给我讲故事吧。” 少年轻轻地回答说:“我肚子饿了,你不吃东西可以活着,我可要吃东西啊。”  机器人不知道少年没有钱,等到弄明白以后,它说它可以去拿钱。少年 又告诉它,不能去偷钱,偷人家的东西是不好的行为。最后机器人说:“我去把沉在海底的东西拿来。”说完,格登格登走到海边,一步一步走进海里。一会儿,机器人手里拿着一个古代的金壶走了出 来,一直走到街上,卖掉了金壶,说是主人叫它来卖的。然后买了许多好吃 的东西,拿回来放在少年面前。少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现在你可以给我讲故事了吧。”机器人焦急地说。“好吧。不过,先得给你擦干身子,不然你会感冒的。” “机器人不会感冒的。” “可是,你会生锈的。”少年给机器人全身涂了油。一边涂一边问:“你为什么喜欢听故事?”  “我原来的主人是一对夫妇,他们没有孩子,把我当作他们的孩子抚养, 他们每天都给我讲童话故事。后来,老夫妇去世了,只剩下孤单单的我。我 听到你讲童话故事,就想起养育我的父母。”“你上过学吗?”“上过。还是个优等生呢!” “你能帮我学习英语吗?”  “可以。先得从 A、B、C 学起。”于是,他们互相帮助,一起生活得很 好。少年长大成了青年,用积蓄的钱盖了一幢房子。  有一天,机器人忧愁地对少年说:“朋友,给我讲个童话故事,桃太郎 的故事。”“你怎么啦,朋友,这么大的人还听童话?” “朋友,我马上要死了??我们要永别了。” 青年大吃一惊,痛苦地说:“你别死,别留下我一个人。” “快,朋友,我身体各部分早已松动,时间不多了。” 青年一边哭一边讲童话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老爷爷和老奶奶??”故事还没有讲完,机器人已经不动了。 天亮以后,青年看到了机器人留下的一封信。机器人要求青年把自己脑子里的分子结晶集成块取出来。然后再去买一个百科辞典集成型机器人,同 时把我的集成块也装进去??  青年照办了。他领新的机器人回到家里。傍晚的时候,青年突然听到有 人跟他说话:“朋友,给我讲个童话故事吧。青年回头一看,一个和从前一 模一样的机器人站在他身旁。其实,正是他刚才买回来的机器人。青年跑上 去抱住机器人。机器人亲切地抚摸着青年的背。原作者[日]矢野彻大战火星人  我的名字叫内雪托。我有一个朋友叫维吉维尔,是一位天文学家。他告 诉我一个消息,火星发生了一次大爆炸,爆炸后产生一个大火球,正向地球 飞来。  晚上,我到他那儿去,从望远镜里看火球。我们看见有一个红色闪光体, 拖着一条短飘带,正向地球靠近。看着这奇怪的东西,我猜测说:“是火星 人在向我们发信号?”  天文学家生气地说:“胡说。火星上没有人。”那奇怪的东西,又好像 是流星,一个接一个落到了地上。  第二天一早,维吉维尔就去寻找流星。不,应该是陨星——陨落的流星。 那陨星不是球形,而是圆柱形,顶部居然在转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天哪,里面一定有人!”维吉维尔想叫个人来,帮着把顶盖打开,就 向附近的村子跑去。他先见到伦敦报记者亨德逊,两人一起到村子里去叫了 不少人。一下子,消息就传开了。我听到这个消息,有点不相信。不过,我还是跟着大家去看那个奇怪的东西。 我们看到,顶盖旋开了,重重地落在地上。这时,从顶盖口伸出一个蛇一样的东西,在空中扭动着。这是那怪物的触手。好多条令人肉麻的触手伸出来以后,一个巨大的灰色怪物缓慢地爬了出来。 一个妇女尖叫起来,我躲在树后观看,真是又怕又想看。第二个,第三个??好几个怪物爬出来了,后来,伸出一根细竿,上面张着一个金属圆盘。  有些胆子大的人,打着小白旗,向那些怪物走去,希望能与火星人对话。 然而,那怪物射出一道亮光,击倒了在场的人,使松树和野草烧了起来。幸亏我躲得远,没有丧命。后来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尸体,其中有我的朋友维吉维尔。我紧张得不得了,扭头就往回跑。一路上,见人 就说:“我看到了火星人。可怕,太可怕了。”晚上,我向妻子讲了看见的情景,还说:“地球的引力比火星大三倍,火星人来到地球上,体重增加了三倍。可是,好像他们的力量没有减弱。” 第二天早晨,一阵猛烈的爆炸以后,附近的树林起火了,连我家房顶的烟筒也被震倒了。  妻子害怕极了。我急忙租了一辆马车,把贵重东西装上车,和妻子一起 驶向远方。回头一看,山顶上不时冒出红色的火舌和黑色烟雾,火星人正用 热射线开火呢!  我把妻子安顿在亲戚家中,又驾着马车返回家中。走到小山的一边,看 到两个金属的东西,有三条腿,在松树中迈步。现在,火星人就藏在这种三 条腿的金属怪物中,一边走,一边叫,大概是在联络。  躲过怪物,悄悄回到家里。呆了一会,有个士兵躲到我家来。他说,在 火星人热射线的袭击下,我们身后的炮弹都爆炸了。天亮以后,我和士兵装 了一袋食品,向伦敦走去。  半路上,我看到军队向火星人开火,六门大炮同时发射炮弹。有一个三 条腿的金属怪物倒了下去,火星人立刻从机罩里爬出来进行修理,不一会就 修好了。别的火星人放出热射线,把大炮和炮弹全都烧掉了。烧一阵子,火 星人又喷射出一种泡沫状的东西来清洁空气,然后继续前进。躲了一阵子以后,我又上路了。一个吓破了胆的牧师和我同行。前面路上出现了一个火星人,我们扭头就跑,奇怪的是,火星人只跟着我们,并没 有使用热射线。火星人追上一群人,抓住一个人,扔进金属牢房中。  我和牧师没有被抓着,来到一所空房子里,找到食物和水,吃了起来。 我们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闪过一道火光,猛烈的爆炸,震倒了房屋,我 们被埋到乱石破瓦中。我从缝隙中看到了一个火星人的身躯。  我们吓得动也不敢动,直到第九天,一阵响动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一只 粗大的金属手臂抓住了我身边的牧师,把他带走了。我躲到一个地下室里, 不知过了几天,听听外面没有什么动静,才壮着胆走了出来。天好像格外晴 朗。只要有一点动静,我就躲了起来。  我终于走到了伦敦。伦敦六百万人都逃走了。街道空空荡荡,好像自己 是活在地球上的最后一个人。忽然,我听到一种孤独痛苦的嚎叫.我赶忙躲了 起来。一个火星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走到路中间,就倒了下去。这个 怪物沉默了,死了!  所有的火星人都死了,横七竖八地躺在城市里。它们也不明白,为什么 会遭到死神的袭击。后来,科学家回答了这个问题。火星上没有细菌,火星 人没有抵抗病的免疫力,一个个染上传染病??是病菌杀死了它们!  我回到了家里,不久,妻子也回来了。重逢的时候,我对妻子说,既然 火星人可以到达另一个星球,人类为什么就不能在宇宙中航行呢?原作者[英]威尔斯海底坟场  海冢一郎在研究所里研究鱼音,他弟弟三郎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有一 天,三郎问哥哥说:“鱼没有声带,它们能发声吗?”  一郎说:“是的,鱼不会发声,不过,它们也能在水里弄出一些声音来, 比如说,河豚用牙发音,花纹鲀把背上尖刺放平便能发出音来,石首鱼又是 靠鱼膘发音??”  “我让你听听鱼音。”一郎说完以后,拿出一盘录音带,放进录音机。 三郎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咯,咯。噗——唧唧,噗嗤,噗咕噗咕。” “我和加藤曾经用鱼音编过密玛,咯,咯。代表三;噗——唧唧,代表郎,联起来就是三郎。”三郎听后,又反复听了几次录音。 一个星期以后,海冢一郎走在街上,突然感到手臂上有些疼痛,一支麻醉枪弹击中了他,马上失去了知觉。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 床上。一位美国大尉对他说:“你现在是在美国潜艇上,要求你与我们合作。”“到底要我干什么?”一郎问道。 “在地中海的海底,我们秘密建造了一幢圆顶屋,请 你在那儿收集鱼音,进行分类,然后用于潜艇通讯。”大尉笑着说。 “要是我不干呢?” “你就会在地球上消失,谁也找不到你??”拒绝就会遭杀害。一郎只好先表示同意,然后再设法逃出去。随后,海冢一郎被送到了建在海底的圆顶屋。 圆顶屋一片白色,四周全是海水,连屋顶也是海水。海冢进去以后,看到生活设备倒也齐全,只是出不了门,与坐牢完全一样,唯有靠埋头工作,整天收集鱼音来打发日子。他看到自己身边的人贼眉鼠眼,一点也不像美国 军人。一个月以后,有个穿黑色衣服的人来找他,自我介绍说:“我是哈姆博士,克里特岛水产研究所的所长。”一郎听了大吃一惊,这可是世界上有名 的研究所。可是,哈姆又直截了当地说,他控制了一个国际贩毒集团,专门 利用潜艇贩运毒品。潜艇通讯需要利用鱼音,这是谁也想不到密码??这些 话,使一郎又吓了一跳,不敢多说一句话。哈姆博士还说,明天有人来拍一部电影:《地中海的鱼类》,同时介绍这个研究所。他要求海冢一郎明天播放录制的各种鱼音,同时附加一个密码 “通讯开始”。  这天夜里,一郎睡不着觉。他们现在叫我搞密码,成功以后,会放我出 去吗?不会,这是一批黑帮、匪徒,搞科学研究只是一个假招牌。这些日子 已经把我关了起来,研究成功也不会放我出去的。白色的圆顶屋就是我的坟 场,我得想办法??  半年以后,《地中海的鱼类》在东京公映了,许多学校都组织学生去看 这部电影。三郎也和同学们一起去看。  三郎听到电影的鱼音,自然想起来哥哥。一郎,你在哪儿呀?这时,他 特别注意看,认真地听。忽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咯,咯。噗——唧唧,噗嗤,噗咕噗咕。” 是在叫我呐,对,是一郎在叫三郎。三郎全神贯注地听下去,那些鱼音又陆续出现了两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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