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ol摸金 御陵 发丘门盗墓传奇怎么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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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咻嘿咻……  正文:  《风水刺史》  第一卷,乙酉秘事  每朝每代都有无数埋葬在时间余光里的秘事,这些不为人知的事儿迟早会浮出水面。  东汉末年,三国纷乱,历史里的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旁观者,那就是医圣张仲景,医中有道,《伤寒》医人,《金匮》安国。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几千年来中华生机复始,可是却没有躲过1945年(乙酉年)的劫难,终于,历史长河里的旁观者终于在动了....  楔子  东汉献帝建安二十二年(公元217年)其年春,王粲于征途上病卒,时年四十一。  既葬,文帝临其丧,于墓前顾语同游曰:“王好驴鸣,可各作一声以送之。”赴客皆一作驴鸣。  意思是说,在为王粲举办丧事下葬的时候,王粲的好兄弟,也就是曹丕对众人说:王粲兄弟生前最爱的是听驴叫和学驴叫,那么大家就学驴叫为王粲兄送行下葬吧。  文帝曹丕后来在王粲生前的手记查到了些秘密,手记上这样写道:宛南(今南阳)有奇人张机(张仲景),能以貌察人生死之期,断因果之术,仲宣(王粲字号)服之。  文帝即叹,世间当有此能人,当为我所用,天命生死,长生永霸,指日可待,即刻发令寻找此人,然,其果不测,张机已故年余。文帝闻张机之弟子多为庸才,张机亦为凡胎,早早的就死去了,怎么可能会像王粲说的那么神,更不用说会有长生不老药了。  果然,文帝草草搜集数了张机的遗物药方,一看也皆为寻常之物,人都死了,还研究这些无用的药方有何用?便顿时失了兴趣。  王粲乃是建安七子之一,文韬武略只占一半,但是能和魏文帝曹丕称兄道弟已经是不简单了。王粲二十多岁时,曾遇到医圣张机,张机当时观其面相对王粲说道:君已经得病了,四十岁时眉间毛当始脱落,当全部脱落后,也就是半年后将死;若现在能起服用这幅玉石汤,则可免此灾祸。王粲心高气傲,并不听张机的危言耸听。三日后又见张机,张机问王粲是否服药,王粲诈称已服;张机知道他是在撒谎,长长叹息了一声离开了。  张机所言果然应效,王粲四十岁时眉毛开始脱落,眉落后一百八十七天,也正是曹操讨伐孙吴的路上病故的。  王粲死前给曹丕留下手书遗言,虽然王粲最后才察觉到张机的高明之处,但为时已晚,希望文帝能够将张机奉之为上贤。还写到,当时张机说自己的后人会有灾祸,希望曹丕能够照顾一二。  张机的预言果然奏效,在王粲死后不久,王粲的两个儿子,因为参与了魏讽造反而事败被诛,王粲后人遂绝尽。  楚汉已尽,三国归一。  张仲景的徒弟并非全部都是庸才,张仲景所著的医书也非寻常的医书,《伤寒杂病论》只是给庸才看的,庸才看的是药方,可是有的人却看的不是药方,而是……  庸者医人,能者医国,自古往来乃至当下以后,无一不是乱世,胸怀国运安慰的风水刺史就在曹操设立发邱郎中将和摸金校尉的时候悄然诞生了,至于为什么叫做风水刺史就说法不一了,因为风水刺史存在两派,南北刺史。  南派说,刺史官职秦时始置,掌管一州的军政大权。因为:刺,检举不法;史,皇帝所使。正是因为刺史的职位权力,成了当时曹操靡下设立的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的死对头。  北派的说法是:刺史不为官职,乃是自封天命,定脉风水,不愿与朝廷有何瓜葛,安于隐世。  也就是说,南派为官,北派为野,两者针锋相对,可是本质还是一样的,不然张仲景也不会瞑目的。  医书里读出来的不是巧合,医术里延续的才是必然,即使日本人盗走了风水刺史的安国秘术《金匮要略》,也揭不开其中真正的要术。  岁月流过,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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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倒置的中国地图  公元1945年,也就是民国34年、伪满洲国康德12年、日本昭和20年、越南保大20年,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儿。  就在这一年,春夏之际,洛阳城沦陷,城头上刚插上了日本旗,下一刻,日军就如死了亲爹一样,发疯似地南进西挺,直指河南西南方向,南阳平原。  南阳的王府山上,最高处的接天亭内,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捧着青瓷茶杯,对着面前的十余人闲客侃起古代轶事来。  顺着王府山北侧望去是一个斜坡,斜坡上还有几人正在往山上走来,整个王府山可是南阳绝秀,可惜几年前添了一处败笔,是因为前日本鬼子飞机轰炸的结果,虽然没毁了整座假山,山顶上的接天亭奇迹般的保住了,而且这个斜坡还能让人们方便蹬上这王府后院险要的假山,可是人们心里总是不舒坦,因为脚下的坍塌之处还埋着几个当时在假山山洞里避难的难民。  这混乱的年代,众人也心照不宣,不提土下的冤魂。  “秦皇汉武,同为一代风流。其实秦始皇一统六国,争霸春秋,定下中华基业。和咱们的汉武大帝比起来还是略有不及,汉武大帝得道于天,攘夷战匈奴,出使西域东瀛诸国,雄风立我中华,我等众人皆是大汉之后人,你们说,在你们眼里,是秦始皇大,还是汉武帝大?”
  二十多米的王府山假山山顶是大伙唯一的消遣之地,登高望远,下棋取乐,近几天来亭子的人格外的多,不为别的,就因为这接天亭里前些日子来了一个老太监,据说是清宫里逃难出来的,当年还逗过老佛爷开心,大清倒了之后便在江湖上混了些年头,毕竟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在这儿卖唱说词只为讨个人气,混个脸熟,能在这战乱年代全凭本事混口饭吃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老太监闭口不谈大清皇室,老太监知道大清皇室早已不得人心,溥仪都成了日本人的阶下囚,说出来,丢人!  其实胡人匈奴皆囊括了满清,若是放在几十年前大清气数未尽的时候,老太监是绝对不敢提一点汉史,更别说如此吹嘘汉武大帝这个满清的大仇人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汉武大帝还是大清皇室祖上的仇家呐,来这儿已经有些日子了,老太监摸清了大家的胃口,毫不费力的就将听戏的众人的兴趣引到了秦皇汉武之事上。  “俺们都是庄稼人,大字不识几个,我说还是让刘大师给咱们讲讲吧。”围着的数十余听客之中除了农田粗人之外,还有两人穿着倒是极为特别,那被称之为刘大师的人就是其中之一,另一个则是少年模样的西装少年。
  刘大师一个手拿经书,上身穿旧褂道袍,下身却是明鲜的西裤,在这一群人中显得极为另类,能被众人以大师称谓,铁定与他身上的道袍有关,一看就知道,刘大师不是个跳大神的就是个算命瞧风水的。  在众人所盼中,刘大师大把大把的捋着下巴上乌黑的络腮胡,这才将视线从手里的经书上移开,显然之前是认真讲老太监的戏词听在耳中。然而接下来说话的并不是刘大师,而是他身旁的年轻小伙子。  “论强大还是汉武大帝吧。始皇帝是个复杂的人,功过万世也说不完。他统一天下是厉害,可是破坏了春秋战国历史上的不少的东西,焚书坑儒什么的可都是他干的。汉武就相对简单点,闷头苦干,追后征服强大的异族。秦始皇就没那胆量,收了几个小国就是不敢对付匈奴胡人,各位,你们说是不是?”刘大师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摇头,这年轻小伙子的话仿佛就代表了刘大师的观点一样。  “有理有理,刘小哥真不愧是咱南阳十里八乡的大秀才,说的是头头是道啊,像俺们这种俗人,除了年关以外,连朝代都记不全。”原来刘大师身旁的小伙子也姓刘,正是刘大师的膝下单传独苗,也是一身西装打扮,年纪不过十七八岁,若是在早先的时候这个年纪已经为人父母了,可是这个刘小哥明显还是个新时代学生打扮。一老一少立在灰扑扑的人群里,可谓是鹤立鸡群。  另一人接着充满怨怒的说道:“这年代念书屁用没有,咬文嚼字也不当饭吃。大清朝一没了,辫子也就跟着没了,民国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没饭吃还没停的打仗,想想还是大清国的时候相对好过一点啊。起码没日本人乱窜,到处杀人放火,这些畜生也忒难对付了。”  老太监一听,眼睛一亮,将送到嘴边的茶杯放回了石桌上,抢过那人的话茬儿说道:“不是我瞎说,曾几何时,那小小的东瀛岛国,只不过是我大汉基业的一粒尘土罢了,在东瀛人眼里,咱们是他们的主子!”  说着,老太监明显极其激动,今天特意找来的这幅地图终于适时拿了出来。老太监斑白的脸皮也一时变得血脉喷张,仿佛想到了雄伟的满清皇朝一夜的覆灭,还有老佛爷和溥仪的仓皇出逃,中国如今的破败俱是拜那些小日本所赐。
  老太监为了证明,便将腋窝下一直夹着的纸卷拿了出来,平摊在亭内唯一的石桌上,纸卷不是什么旧货,纸色崭新异常,入眼的是五颜六色的一片,这明显是一张近代工艺的科教地图,五颜六色的是国家界限,粗略的线条勾勒出世界的雏形,山脉走势也只是大体一两笔点了出来,分支余脉根本没有多余的踪影,懂行的人看起这幅地图来一眼便清晰明了,不懂行的人再怎么看也绝对是一头雾水。  “你们看看这张地图,看看,从这儿到那头,从海边到如今的苏俄境内,都是咱大汉的领地,这就是咱们的大汉帝国!这疆域多大呀!而这指头大小米粒儿的便是小日本。看看,没骗你们吧,怎么样?连日本都跟孙子似地向我大汉俯首称臣。”老太监一巴掌拍在地图上的弹丸之地,用指头狠狠的捻了捻,就像是要将日本岛硬生生的从地图上抹去一样,充满了恨意。  地图上属于中国的位置上歪歪扭扭的标着几个汉字,其中还掺杂着几个日文,那姓刘的小伙子神情古怪的将几个字念了出来:“大汉の国....”  一头雾水的人已是恍然大悟,只是一提到日本人,众人心里就不自在,畏畏缩缩看了看山上的斜坡和一望无际的残破小城。  明亮的天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恍惚间亭子里又进来了几人,也没人注意去看到底是谁进来了。  “什么主子奴才的,那都是当年,没见过奴才这么欺负主子的,没听说嘛,鬼子都打到洛阳城了,你还有心思吹嘘什么汉武雄风,我看咱们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一起去陕西避避风头吧,洛阳城都被鬼子破了,我看咱南阳也没几天安生日子了,我可不想死在这儿。城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看呢?”嚷嚷的众人出奇的安静,一句话引起了众人的沉思,老太监没想到自己特意找来的一份绝版地图本想着引发下大家的自豪感,没想到竟然事得起反。
  老太监长叹一口气,一身从皇宫里带出来的口技在此刻也是无用,想当年在皇宫里练就的说学逗唱根本化不开此刻的凄凉惊惧。  刚刚进到亭子里的三人无声无息的选择落座于刘大师父子旁边,三人亦是西装革履,着装十分的正派,两男一女,其中一对明显是夫妇摸样,三人的到来倒是引起了刘大师的注意,刘大师一路目视其中一个身材矮小偏瘦并且带着副圆边儿的中年男人,直到这个男人友好一笑,落座为止。  中年男人与刘大师之间仅仅隔了一个刘小哥,中年男子虽然戴着眼镜,但是眼中少有的深邃是玻璃眼镜遮挡不住的,刘小哥好奇的看了看他,便往刘大师身边挪了挪,故意拉开与中年男人的距离。  老太监是深宫里出来的,论起识人面相声色那是自有一套,看见这不适时间插进来的三人便知道三人来意不明,要知道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豪门贵商都逃向西北了,而这三人看衣着一定不是寻常之人,要么就是国军的人,要么就是和日本人有友好来往的人,或者就是日本人!  三人到的到来也未说一句话,搀着中年男子的贵妇倒是显得古韵犹存,绸缎是一般人穿不起的,汉服制式的装束恐怕也只有唱大台戏的戏班子才有,这样子随意穿出来倒是稀奇。  凡事不确定,还是探探底为好。老太监抿了口茶,对着三人点点头,冲着刘大师笑了笑道:“刘先生,您是高人,给大伙算算,这战火硝烟何时才能平息?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走在大山里头都深怕头顶上有炸弹,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老太监故意绕开国军和日军的敏感字眼,只提战事民生,将话锋一转,打破了这个沉闷的气氛。刘大师是高人,十相九中的本事在风水界绝对是绝无仅有,只是在这乱世出现的高人算是生错了年代,被埋没在了这个小城里,如当年诸葛亮一样,据耕于南阳,不求名利,或许有一天能够待时而动,厚积薄发。
  刘大师应该说是摆摊于南阳卧龙岗大门口,因为打刘大师年轻的时候起,卧龙岗就成了他的根据地,这十几年下来,他可是靠本事将几十里上百里的同行赶尽杀绝了。  不管是真算命看相的,还是相阴宅卖狗皮膏药的,这十多年都被刘大师给一个个的折腾的心服口服,因为再不走就会饿死在南阳这块儿地头上,谁也想不到这位刘大师竟然比神仙相的都准,而且还不怎么收钱,根本没法让同行活。  一圈子人都默然的点了点头,在不言自威的刘大师面前,还真没人敢多说一句话。几十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刘大师。  不知怎的,刘小哥起身挡在了刘大师面前,阻断了一部分人的目光,刚想代替刘大师发话便被刘大师从身后扫了回去。  “算什么算,乱世不相国势,况且国运龙脉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相的,我老刘还没活够,还不想演算天机落个暴毙的下场,都赶紧收拾收拾值钱的家地儿趁早走人吧,日本人打过来了有国军扛着,咱们只管撤退,是为了少给军队添麻烦。”刘大叔出乎意料吐出这么一句话,当时众人都愣了,还想着刘大师会鼓舞下民心,振奋一下精神,哪知道也是劝退大家。  留下没逃难的都是不愿背井离乡,对国军抱有希望的,这些日子男人们聚集在王府山头也是为了打探各方的风声,说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逃,可是只要一察觉不对劲儿就会立马走人,毕竟日本鬼子打了打了大半个中国国军义士们都没抗住。
  “那么几个国军顶屁用,我看呐,指望他们打日本人,还不如指望丰山山头上的那群土匪趟将,还有红抢会,要不是我还有一家老小,我也入会杀鬼子去了!”  “说话不嫌脸红,咱都一路的,走人吧,这天也不太平了。”随着风声渐大,亭内的几个大汉争吵了两句,一个个身影接连离开了坐席,整个接天亭上仅剩下了三个陌生人和刘氏父子以及手捧凉茶波澜不惊的老太监。  “先生是来听书?”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面带了一丝笑容,移到了刘大师对面,两人中间隔着石桌,石桌之上放着一个木质组合棋盘,楚河汉界为界,棋盘一分为二,之上还摆着一副必输的残局。中年男子捏起必败绿方的炮,直接越过马日相田将红方防围的将吃了。  刘大师眯着眼睛瞧着这个中年男子不守规矩,擅自毁局,做起来不声不响,不羞不耻的。  老太监也是老道,手里的茶杯一落,死死的压在了绿方帅印上,纹丝不动,毫不让步。  “他是来算命的。”刘大师沉吟半晌终于说了句话,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虽然搏的都是局外之弈,可是意会胜于言传,一举一动都让心系棋盘的众人心惊胆颤。  “刘大师慧眼,鄙人特意从洛阳赶来便是来贵地寻个好兆头,还请大师费心。”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里掺杂着些许清脆之音,仔细品了品也觉察不出来到底是哪个地方的口音。中年男子说着便伸出右手,打算让刘大师验证占卜一番。
  “且慢,今日西风忽起,择日吧。阎子,收盘。”  中年男子一愣,随即反映了过来,立刻说道:“那就这样吧,鄙人改日再前去拜访大师,可否?”  “各位,天机勿语。”刘阎走到中年男子面前,竟然比中年男子高出一个头,不是刘阎太高,而是那中年男子较矮。历阎长臂一伸,两指夹住棋盘,轻盈的一抽将棋盘从石桌上掠起。  黑影闪过,中年男人身后的另一男子手掌挡在中年男子面前,刘阎单手猛的抽回,啪的一声,棋盘由楚河汉界对折合拢,棋盘之上的棋子纷纷被抖掉,唯独一颗绿方帅印随着刘阎的动作被夹在双盘之间。  “重要的不是谁输走到最后,而是这个棋盘和敌帅的得主,有了它,我将可以草木皆兵,只要棋盘在,何惧一局输赢?”  “盘无子不成棋,子不足不成局,小兄弟,你太莽撞了。”中年男子捡起地上散落的棋子,将一枚红炮压在了地图上,只见他将按住棋子,将地图在桌子上转了一周,瞄了一眼已经起身下山的刘大师对有些迷糊的老太监以及不服气的刘阎说道:“地图,应该这样看!”  屏息了十多秒,刘阎的双眼都难以从倒着的地图上移开,偌大的中华国土,海域亿顷,日本明明只是条渺小的虫子,可是这地图一倒过来看,日本的一串小岛竟然成了中华巨国门前的一条锁链!!!  “爹,你看……”刘阎回过神来急忙将刘大师喊住,这诧异一幕不有的让刘阎心惊胆寒,眼前的这个中年人,不简单!!!  “门庭若市,不请自来啊,哈哈,只是一张纸,有什么好看的。走了。”刘大师早早的就把眼里的惊色隐藏了起来,不露一丝遗憾的破绽离开了。  刘阎又打量了一眼三人,急忙收起棋盘跟了上去。
  第三章,清鬼上身
  “只是癫病而已。”  堂下一对老夫妇,领着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这孩子流着口水,一看就是属于疯疯癫癫的那种难缠的病症,刘大师坐在堂上,盯着孩子呆滞的双眼看了几眼便开出了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方子。  “白公鸡一只,乌蛇一条,蛇砸肉泥,让白公鸡吃了,拉下来的鸡屎在瓦片上焙干为面,每次一钱,日服用三次,黄酒冲服,半月即痊愈。”  刘大师刚一说完,身侧的刘阎就将药方写在了纸上,唰的一下将写好的药单递到了老妇手里。  医书与相术其实本身都一样,起自同源,这个孩子恐怕是常年不与阳光接触,皮肤煞白,沾染了阴气所致。  在医圣张仲景的故乡,豫西南南阳更是推崇本地的名人,虽然传下来的医术已经分不清谁真谁假了,但是无论是郎中还是看相的都必须学会望闻问切、还有阴阳五行。  有心的人就会发觉,中医和相术理论上都起自阴阳五行学说,中医和相术起源都很早,要分辨出是谁借鉴谁,还是这两种不同道路的术数前身根本就是一体。一些医学典籍上看到,中医医术离不了五行原理,其中更是带了很多相术的成分。  同样,玄学相术等书籍里一而含有不少与医术相关的内容,这就不由得让人难以下手,这两种东西结合在一起确实神秘又很神奇。  《史记》里记载,扁鹊医术高明,一见到生病的蔡恒公就能判断出他病在何处,并且能判断出死亡的大概时间,这种察相语言的神奇能力可不是只用医术来诠释的清楚的。  由此得知,作为汉代的医圣,张仲景所总结前人的经验,取其精华,炼为奇术,医者可成道,道又可成医。  不管医术和相术是一体还是一家,最终两者还是分开了,分成了两个明面上不相搀和的类别。医术,通过观察人体的状况来断定病状,治疗解除痛苦杂症,成为了无人不信的科学。相术,通过观察人的身体各个部位以及前因之事来断定后是因果,趋利避害,改变命运。因为妖道比庸医更使人痛恨,往往庸医治死人有情可原,可是妖道一害就是一家、乃至一群一国之人,所以相术渐渐成为了迷信。愿意相信的,不多。可也不少。  刘大师明面上是看相的先生,并且水平还不错,没出国什么大岔子,一直以来还为大家廉价看病,照顾了不少穷人,不仅将其他跳大神的饭碗抢了,还对一些郎中们又不小的压力,好在刘大师看病不卖药,那些个郎中还能在药钱上老一点儿。  “谢谢刘大师,您是孩子的再生父母,这有点干货算是答谢您的,请你务必收下。”老夫妇甚是激动,从堂厅里带来的大包小包里拿出了不少干肉山货搁在了桌子上。  “得了得了,看你们也不容易,既然是逃难,这些东西可是救命的,带上孩子赶紧走吧。”  刘大师是出了名的好人,衣着寒颤的老夫妇俩边道谢边收拾东西走了出去。如今是战乱时期,刘家也不缺这点干货,刘家父子就又做了一回好人。  其实这县城十里八乡的医生不少,可是能治疑难杂症的只有刘大师一家,说来也怪,既然是算命的大神会瞧病也是理所应当,可是这刘大师他就是太特别了,非是疑难杂症不瞧,瞧完之后还不收金银细软,只留些粮食粗布当做诊费,名声是好得不得了。时不时的来了兴致,连一点东西也不要,反而送出不少药引。  可是眼下那些有点本事的药店都举家逃难去了,这下倒好,刘大师门前堂上排了一大堆人等着刘大师坐诊瞧病,一早忙活到现在愣是没停着。眼看都晌午了,堂下还有几个病人,瞧完这几个病人就完了。
  这几个病人中还有两个与众不同的人,而这两个人正是前几日王府山接天亭与刘大师刘阎博弈对局的两个男子,另外的年轻少妇并未来,看这两人的状态生龙活虎,脸上红光四溢,肯定不是有病在身需要刘大师看病,而是另有目的。  “下一位...”刘阎打了个哈欠,招呼了一声并不将那最后两人当回事儿,更不会去主动接近他们。  忽然,院子里又有人跑了过来,蹬蹬蹬立在了大厅之上,来人是一个魁梧壮汉,这壮汉脸上横肉纵生,两臂紧绷,身后还拖着一个人,这人正是壮汉的父亲,老人看来是在拽着壮汉,此时已是挂在壮汉身上,累的气喘吁吁说不上话来。  离得老远,刘阎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儿,正是那壮汉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刘阎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壮汉有些邪乎。  随后另一老妇赶到了堂上,二话不说扔了拐杖就跪倒了下去,刘阎一看这事儿有点难控制,立马下去要将老妇扶起,哪知那壮汉大臂一挥,便将身材亦是矫健的刘阎扇了个踉跄。  老妇头磕的更厉害了。  “刘大仙,刘大您你救救我儿子吧,这孩子又犯病了,自大从岗上回来就成这样了,怕是遇上撞客了,您救救他吧!”  刘大师摇了摇头,右手在大紫檀桌上不停的敲着,一时间客厅里的清脆之声不绝于耳,众人只觉瞬间耳目清灵,这情况定是与这声音有关。堂下的老夫妇一时更是将刘大师奉若神明之上,不敢声响。  趁着清明的感觉犹在,刘阎将桌子上的墨砚拿起狠狠在桌上一拍,厉声道:“你是何人!”  本来刘阎想说你叫什么来着,谁知这一拍桌子倒有些威武的感觉,直接提高了嗓子眼,以县太爷的身份发问了,一方面是提高了语气严肃了起来,一方面也是觉得好玩,
  看似目若呆鸡却又不失五官六识的壮汉忽然大声笑了起来,现出一副狂态:“哈哈,张狂小儿,本仙的名号岂是你这凡夫俗子有资格知道的,还不快快给本仙跪下,献上你的心肝血肉供本仙享用。”  刘阎看出了点儿门道了,这位是着了撞客,而且还挺厉害的样子。  “我在问你姓甚名谁!快说!”接连又是一声,拍在桌子上的墨砚都险些裂了,刘阎这是给自己壮胆,这壮汉还是一直没动,可要是真动起来怕是自己难以抵得住,刚才壮汉那一甩胳膊的力道屈实猛了点。  所幸壮汉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而是双眼翻了一翻,扩大的瞳孔略带神采的扫了一圈。  “本将乃是南阳县御旨亲封,正六品昭信校尉股单骥是也!有御赐黄马褂着身,奉承乾隆皇上密旨,特来探究麒麟子龙岗之秘,寻百世之珍,尔等可愿与本将同去?”  壮汉声音铿锵有力,也是挺胸抬手,若是不知他有不干净的东西上身,这气势还真能吓住几个人。可是在众人却不然,堂内哄然大笑,壮汉木然的立在堂厅正中,仿若什么也没听到似地。  “昭信校尉?乾隆皇帝?还黄马褂着身?昭信校尉这个官职似乎在清朝都已经被废了,谁给你封这么个废官职?乾隆皇帝嘛?哈哈,股单骥这人倒是听说过,不过早死几百年了,你还是当你的大仙去吧。”刘阎调侃道。  “无知小儿胆大包天,竟敢藐视皇权以下犯上,当诛九族,给我拿下!”壮汉掐腰,单手一挥差点将拖着他手臂的老头扔出去,力气大的出奇。这显然是糟了脏东西上身,夺了主人的神志,一会本仙一会儿又是本将的,必定是去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了。  “啪!”  刘大师一拍桌子众人皆是心头猛的一震,堂下的壮汉正是撞客发作,呲牙裂嘴的盯着拍桌子的刘大师。若是寻常肯定会暴走过来,将挑衅他的刘氏父子撕得粉碎,可是壮汉似乎有什么禁忌一样,站桩似地一动不动,身边的老农夫妇是抱着柱子般的儿子哭得一塌糊涂。  刘大师道:“给他来个镇尸符,我倒要看看这东西能撑多久,在我面前还敢耍横。”  刘阎点头一笑,随口念了一句:“股单骥接旨……”  纯粹是图个好玩,没想到堂下的怒目壮汉还真如遭雷击电打,扑腾一下的跪在了地上,趴地磕头,露出十分畏惧又敬畏的样子。  “这……”  这个壮汉明显是个粗人,观看他的父母就知道肯定没念过什么书,刚才那一番胡扯权当是唱的戏文,可这一跪还真有旧时候满清礼仪,刘阎与刘大师对视了一眼,刘阎忍不住了。说道:“父亲,这还真是清鬼上身?”  “咱救人不救鬼,镇住再说,救人要紧。”刘大师双眼微眯,堂下的人除了那两个外来人之外,其他的人早都撤出了堂内,生怕出了什么乱子,遭了撞客的人都邪乎的很。  刘阎取了张黄纸,换上朱砂笔墨,在写药方的黄纸上就描了起来,画的符咒虽然很难看,手法也同样生涩之极,但是此刻画出来的符咒也勉强能用,一跨数米,迎头而上,直接打在了壮汉的后脑勺上,嘴里念叨:“轮回道藏,魂定魄凝,镇!”  “圣旨那?哼,小儿你竟敢戏弄本将!这点小手段可伤不着本将一根汗毛!”  镇尸符被壮汉反手从脑袋上撕了下来,竟然在壮汉手里无火自燃了起来,壮汉虎目喷张,大步向前跑了过来,还好刘阎闪的快,躲在刘大师背后,看着被壮汉发飙甩到一边的两个老农,只能推了推身前的父亲,他者个当儿子亦是当徒弟的本事没学来多少,遇到扛不住的自然要抱他老爹刘大师的大腿了。  “别慌。”刘大师毅然不动,安慰刘阎道。  在壮汉冲上来的同时,那两个西装外乡人也占了起来,其中那个身手极佳的更是神出鬼没的冲了上来,侧身插在了壮汉冲来的路上,挡住了壮汉的目标,历阎看这人的身形看的眼都花了,还是忍不住聚集所有精神去窥视这一切。
  第四章 鬼断骨
  壮汉的厚实身躯如炮弹一样撞向拔刀相助的外乡人,就在要碰撞的一瞬间,壮汉忽的身体一软,惯性的趴在了地上,砸的是房屋一震。那人倒是反应极快,身子一扭便安然无恙了。原来这个人不是个凡人,那身手绝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看来是个练家子的。这二人找上门来也不会只是来请教那么简单,练家子的人与算命郎中虽然都是江湖上混的,可是却从来井水与河水一样,泾渭分明。  见到了儿子倒地,被甩到一边去的老夫妇瞬间哭声震天,刘阎正要上去察看安慰,谁知突变骤生!  那练家子的西装革履男子忽然朝半空中凿出双拳,又快速的化拳为掌,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一双肉掌朝自己的面门两侧飞来,‘咔嚓’,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在屋内厅堂是听得清清楚楚,连老夫妇的哭喊声也盖住了!  咔嚓声过后,便又是一声‘扑嗵’,脖颈已经走形的男子已轰然倒地。  刘阎还在惊吓中没有缓过神,刚才男子惊愕的眼神,那种不可置信,控制不住的神态还历历在目,鬼使神差的,这双手掌是自己的,竟然是他自己将自己的脖子扭断了?  让刘阎惊讶的还不是那男子的突然暴毙,而是中年男子情急之下喊出的一个日本名字。  “井田少将!”  也顾不住说漏嘴了,中年男子急忙扶起倒地的井田少将,可是根本于事无补,除了还在抽搐的四肢之外,那已经彻底断了的脖子耷拉在背后,彻底死绝了,就算有大罗金仙在也救不回来了。  “刘大师!!!你……”中年男子扔下井田少将的尸首,带着责问的语气怒道,可是事情太过突然,又太过诧异,连他自己也不好定断,只是他知道的是井田少将的突然奇异暴毙必然与壮汉的上身撞客有关,本应该是有刘大师坐镇,那不干净的东西怎么也要不了人命,可是刘大师自始至终都没出手。  也怪井田少将命相薄,虽然是一身忍术武艺,阳刚的生气却挡不住不干净的东西!  刘大师道:“道行不浅啊,还好我没出手,要不然还真看不出它是个什么东西。”  “你……”中年男子已经是气急败坏了,以刘大师的语气来看,好像是认为井田少将的死是理所应当,死得其所似的。中年男子当然对于天降大祸十分气愤,可是还是忍了下来。
  “嗨,日本人,你还不快走?小心你比他的下场更惨,外边的一群饥民可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死无葬身之地哦!”刘阎哈哈一笑,对于日本人根本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恨不得亲自下手将其杀了,但是想归想,做是不能做的,刘阎也不担心,因为门外还有一群人在锁定着这个中年男子,十几双眼睛如上了膛的子弹,只要他稍微一动,便会将他万箭穿心!  “哼,远来是客,你们就这样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吗?”  “客人?你还好意思说是客人?你们日本人带着机枪大炮以客人的身份横扫东三省,一路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南京三万万的尸首堆积如山,贫贱百姓一个不放,八十老妪也被胯下凌辱,有这样的客人吗?嗯?说啊!!!”刘阎正对着中年男人,字字如刀剑,狠狠的插进中年男子的耳目之中,看着对方沉默不语,目光不敢直视,刘阎笑了。  刘阎撇着嘴角,知道这人也是日本人,此刻正是理亏之际,便狠狠的踢向脚下还在抽搐的尸体,嘴里并骂骂咧咧道:“我叫你嚣张,我叫你嚣张!”  “君子不与屍者为敌。”中年男子语出惊人,不可否认是个顶级的中国通,这样的日本人绝对是个妖孽级别的祸害!刘阎眯了眯眼,脚下用力更甚了几分。  忽然,刘阎右脚一下子紧了起来,只觉瞬间变得挣疼,连忙一看脚下,诡异的一幕又重现,已经断了脖子的尸体竟然双手紧锢着刘阎的右脚,十指隔着单薄的布衣已经掐出了血。刘阎试着挣脱开来,却是怎么用力也于事无补,这一挣扎反而更疼了,入肉三分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混账!还敢来!”刘大师一声淳厚的喝声,大袖一抖,刘阎只觉脚上的禁锢瞬间土崩瓦解,声声骨折碎裂之声从身下传来,那男子的尸体双臂已经骨骼尽断,成了两根无骨般\的肉条。  任谁也想不到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竟然忽然伸出双手,以绝非常人之力抓住刘阎的脚,中年男子看的傻眼了,自己同伴尸体的异动可真让屋外的人们魂飞魄散,这大白天的死人诈尸,太妖异了。  双臂骨骼尽断的声响肯定是人为造就的,因为即便是活人也不可能有这样大的力气,简直是非人力!那个中国通的日本男子惊诧的看着刘大师,脸上的怒容正在逐渐被另外一种难以表达的表情所取代。
  脖子都断了哪还有活着的道理,看那架势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劲,中年男子已经释然,很快的就重新平复情绪,看着同样很快恢复了波澜不惊的刘大师正要说什么,刘阎却是又在井田少将身上补了一脚,以解心头之恨。  刘阎这一脚正好踢在井田少将尸体的头上,本来脖颈已经断了,这一觉着实用力,一下子将井田少将的头给踢掉了,洒了满地的碎骨脏血。  “阎子,休要无礼。”刘大师及时喝停,中年男子虽然是不言不语可是日本人的狠劲儿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刘大师从檀香桌后走出来,来到口吐白沫逐渐转醒的壮汉前。  大汉气喘吁吁的醒来,虽然嘴里还有白沫,可是眼神已经由浑浊无神变得清晰,只是壮汉身下留下了一个人形水印,按理说就算是汗渍,也不应该如此整齐,刘阎也是好奇,忍住脚上的痛楚凑了过来,问道:“爹,这里有蹊跷。”  “不错,这是妖物在作怪,不过这人一身的残余煞气泻的也差不多了,算他命不该绝。”  “谢谢刘大师,刘大仙,儿子快跪下,给大仙磕头。”老夫妇忙扶起清醒过来的壮汉给刘大师磕头道谢,这样的事儿刘阎可是见的多了,不过自家行事从来都是有规矩在先的,大礼不受,磕头就更不允许了。  扶起了下跪的三人,刘大师说道:“你留下,两位请出去一会。”  刘大师将壮汉拉了过来,让两老夫妇在门外候着,却没让那中年男子出去。  “你可认识此人?”刘大师指着地上的水印,那正是壮汉刚刚倒下之处,刘大师的话也非是云里雾里,壮汉浑身一哆嗦,嗓子眼儿里似是被卡住了一样,嘴巴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声音。自壮汉醒来之后根本就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地上的人形水印便是阴邪之气凝结而成,不会轻易消散,能凝结出如此厚实的水印果真是道行不浅。凝结了水印,离开了壮汉又上了井田少将的身,按常理说不管是什么牛鬼蛇神都不会在白天现身,白天的阳气足以令一切赃物灰飞烟灭。即使是上了宿主的身也不会在白天轻易转移宿主,这样妖物鬼魂要么是怨念极大,要么就是不想活了。  刘大师是何等人物,连刘阎都不惧怕的东西自然而然刘大师是不在乎,反观中年男子,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在强作镇定。  刘大师挥掌一震,拍在壮汉的背上,紧接着一阵猛咳吐出一大口青绿色的浓痰,发出一阵阵的铜臭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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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日本鬼子
  待壮汉缓过劲儿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谢大师救命之恩!”  “回大师的话,俺不仅认识它,而且还认识这孙子!”壮汉对自己的经历不像一般撞客或者鬼上身一样迷迷糊糊,而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前因后果,这倒让刘大师和刘阎十分意外,地上的水印人形倒是与壮汉有九成相似,也是作俑壮汉的证据,壮汉认识它不奇怪,奇怪的是壮汉指着地上的死尸也说他认识,这就有些意外了。  井田少将已经死了,而且已经被刘阎不经意的一脚给分尸了,壮汉看见井田少将的尸首的摸样反倒是比见到水印鬼物更厌恶,更怨恨。  刘阎轻咳一声,向壮汉问道:“兄弟怎么称呼?”  “俺是丰山汉子!丰山趟将第十三把交椅便是俺,洪十三!”壮汉身子恢复的倒是很快,声音里几乎听不出什么病障,这样的人阳气应该说很盛才对,没想到还是被鬼上身了,要么是这清朝的冤鬼太厉害,要么就是这壮汉之前受过了什么刺激,迫使浑身阳气外泄,阴邪之物才有机可乘。  丰山趟将,这个名字只有中原独有。  丰山是南阳县最近的九座孤山之一。  丰山,自古便是强盗匪寨,山不算高,关键在于易守难攻,其实这些年代积攒下来丰山的趟将并不坏,因为在南阳县的土匪不叫土匪,而是叫做趟将。  趟将是老百姓的叫法,这些趟将之所以不被划在败类范畴,是因为他们少有去祸害贫农百姓的,这些人多数都是贫家子弟本就同情百姓,更因为丰山的抗靶子历来都是有规矩的。  劫富济贫的劫匪就是丰山趟将,无论是何年月,只要是山上开荤,必然会在方圆几百里之内盯上一家土豪地主,然后丰山趟将翻山越岭,渡河走马,将其油水搜刮干净,然后会拿出一半来救济贫苦。  当然了,那些富豪地主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也都招兵买马,在这个乱战时期就更是兵强马壮了,百里内几百个势力大小不一,都纷纷的防着趟将。  趟将之名响彻中原,而丰山趟将历来的寨主身份也都相当的神秘,趟将不是存在一天两天了,几百年前县志上就有提笔写到丰山孤立,匪与民处态安然。
  这里几百年来存在的趟将竟然都没有遭到过朝廷的彻底围剿,如今正是民国抗战,各方更是无暇顾及这帮人了。中原各地真正的兵痞土匪横行,丰山的趟将地盘便是南阳区域,但是隐约的保护了一方平安。  洪十三这么憎恨这个日本人,这才刚刚从撞客中转醒就恨上了地上身首异处的死尸,这该是多大的怨气!  丰山离南阳县很近,稍微有些大的风声就能很快传到这里,昨日的雷声轰鸣里还伴着数次炮响,常人听不出来,但是刘阎和刘大师却能辩出个究竟,虽然由于距离过远,但是这风雨之中的炮声可是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这两个日本高官趁着炮声竟然往县城里跑,只要是日本人,都和战争难逃干系,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是将官一类的人物,醉翁之意不在酒……  洪十三的反应已经表明了一切。  原来洪十三他们在听说洛阳被攻陷以后就坐不住了,整个丰山百十号弟兄,他坐上第十三把交椅也是靠的实力。  丰山寨主是个懂风水查容色的高人,自立丰山这个山头可是块宝地,数代下来虽然山头换了姓,可是却没丢过。  寨主守着一方风水宝地,再加上物色到的人才,丰山趟将可谓风生水起。  洪十三便是其中之一,排名靠前的趟将多为能人异士,洪十三一身硬功夫了得,应该说是清真寺武术大师张志成的徒弟,练的是心意六合拳,这才坐上了第十三把交椅。也正是这一身功夫才逃过了日本鬼子的强攻。  说来也怪,万般能耐的丰山寨主怎么也没算到在还是国军地头的南阳县竟然突然冒出大量的日军部队,小小一个丰山山头竟然动用了无数炮弹,将丰山炸的是千疮百孔,寨主也在山洞密道里被活活砸死,只有洪十三一人从山里逃了出来。  洪十三的逃出路径简直匪夷所思,原来丰山本身就有不少密道,而且丰山本身就是空山,日本鬼子这一炸竟然将丰山腹内的另一番天地给炸了出来!  丰山寨主就是死也没想到,祖辈守了几百年的山头地下竟然藏着无数珍宝,以及深不可测的地底暗洞。  洪十三正是掉进了丰山腹中的暗洞里,之后便一无所知了。
  第二天夜里,洪十三鬼使神差的从麒麟岗上下来,差点被麒麟岗下道士庄的假道士们误认为是孤魂野鬼给办了。  幸亏洪十三在各地都混的脸熟,这才被其父母寻到带到刘大师这儿来消灾驱鬼。  当下撞客被逼退了,洪十三醒来一眼便认出了当时冒充国军说客上丰山打探底细的井田少将来,前因后果瞬间明了了,一定是日本人听到了什么传言,以为丰山是个宝地,有着无数宝藏,所以才会直接将丰山炸了。  听过刘阎的问话和壮汉的回答大师较有深意的点了点头,前几天也对丰山的传闻十分在意,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趟将竟然死守丰山,其中必有蹊跷。  至于是不是日本人看上丰山的宝藏就另当别论了,光凭丰山的百十号趟将,就算再怎么精锐都没可能威胁到日本军队的地步,占领一个不大的山头对于广阔平原的南阳来说根本没什么军事价值,要么日本人对丰山另有目的,要么他们是吃饱了撑的。关于丰山的宝藏,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谁也想不到传说竟然是真的,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不知道丰山的秘密,连丰山的历代寨主都将丰山翻过边儿了,也没见翻出几个小屁钱来。  日本人的狂轰滥炸完全是瞎猫撞见死耗子,宝藏之下的无底洞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刘大师续而问起中年男子:“阁下如何称呼?”  这个人是老爹特意留下的,老爹的眼力是何等的毒辣,相术本就了得,这个中年人的身份恐怕早就被老爹看穿了,只是一直没点破罢了,从头到尾都是在看戏做局。刘阎一想到这些,便不由的苦笑了下,这些日本人,不好惹啊。  “冈村宁次。”当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这中年男子的嘴角竟然泛起更加不可一世的笑意。冈村宁次这个名字只要一出现在外面便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此人正是当下日本十一军总司令,要是让这里的国军知道了还指不定吓得屁滚尿流。只是这附近根本没有参战人士,全是些平头百姓,根本不认识他这个日军大将,更不会买他的帐,相信只要被外面的一群百姓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可怕他们会立马冲进来,将冈村宁次活剥生吃喽。  出于自信,中年男子竟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这等气魄也不简单。
  “日本鬼子!”  壮汉一听这名字明显是个日本名字,中国的复姓里哪有这名字,壮汉立马将仇恨转移到了这个叫冈村宁次的日本人身上,对每一个日本人都是恨之又恨,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火烧油炸。  刘阎知道此人叫冈村宁次时眼光也是一聚,只是瞬间就变回了平常,其他人不知道这个冈村宁次是谁,但是刘阎可是一清二楚,此人正是日本鬼子的最好长官。在宛南中学,要不是校长消息灵通,早一步将校区整个搬到了陕西,恐怕这会儿刘阎还在上课,而现在枣都没处上课了。在学校都是受的先进教义,如今的每所学校都是红色革命萌芽的地方,刘阎也是满腔热血无用武之地,本想着跟着校长去陕西,只待有这么一天能踏上征战的男儿道路。  怪只怪老爹不放手,说什么刘家就他这么一根独苗,他老爹说。起码要等他爷爷回来之后才能放手。  洪十三恢复的倒挺快,眨眼功夫手臂上青筋绷露,就想对冈村宁次这个小个子下手。  刘大师一示意,刘阎便将洪十三拉住,其实以洪十三的力道,就是将刘阎抬起来都不是问题,好在洪十三还分辨得出此时的请示没有真正发狂,停下来狠狠盯住冈村宁次道:“小鬼子,出了这门儿就是你的死期,十三爷要为山上死不瞑目的兄弟们报仇,为老百姓报仇!”
  第六章。卧龙岗、麒麟岗
  “呵呵,鄙人今日是要来找刘大师卜卦的,其他是非还是等出了这门再定断吧。”冈村宁次的心理素质倒是奇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洪十三的个头在他面前竟然没造成多大压力一般,给人的感觉就是,死到临头还如此狂傲,这个小鬼子要么是个傻蛋要么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刘大师,鄙人可是慕名而来,自从进入中原以来便听说刘大师的大名,大师您看对我而言,是看相好呢,还是测八卦准确?”  “我来给你看看。”  “嗯,你额头微陷,印堂发黑,来日必有大祸。”刘阎大致看了一下冈村宁次的面相,两眼光幕隐敛,眉目算是清秀,确定了他是个木行人,木行人印堂犯黑,必是冲撞了本命,所以刘阎就顺势说出了一句街头算命先生坑人的话,看似嬉戏,其实不然。  “谢过小兄弟了,不过鄙人是来找刘大师的。还行刘大师劳驾!”  冈村宁次的语气亦尊亦卑,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刘阎是刘大师的传人,刘阎所说出的话都是经过刘大师暗中受益的,不过冈村宁次并不打算就此了事,而是咄咄逼人让刘大师亲自看相。  刘阎见父亲点头,便说道:“既然你执意,那就写三个字吧,别写鸟语。我父亲是中国人!”  冈村宁次是个中国通吗、真要论起历史来还少有人能比得过,一首书法也自是有些功底,看来在中国当这么多年卧底的确的接触了不少的名流。  “冈……村……汉……”  “在山岗的村边上偷汉子……”  “你……”  “听说在你们古代的日本,文化很落后,在没有来我们中国偷师之前连个姓氏都没有,名字都不好起,只好这样来:如果这个人是在岗村生的就叫岗村,在井边生的就叫井上,哈哈,倒是形象之极啊!”  冈村宁次身为中国通,自然对刘阎的话理解的明明白白,可是却没有动怒,任由刘阎讽刺。  “阎子,别说了,冈村先生是贵客,礼让为先,不要显得咱没教养,去让大伙散了吧,下午续诊。”  “冈村先生,他说的不是不准,你既然来找我看相,自然了解我看相的规矩,他已经替我看过了,如有不满意之处,我可以依此三个字当做卜命之源,来解释一番。”
  真正算破天机的人是很少说出真相的,因为天机和阳寿紧紧相连,泄露了天机就会减损阳寿,对于算命相师而言,招摇撞骗片的当然说的玄之又玄全是假话,真正能道破天机,准人命相的相师可是一年不相三人,这三人中也多是用隐语来间接的暗示出来,这是占卜算命界的规矩。  “你可知道卧龙先生隐居何处?”  “当然是眼前的这条卧龙岗了!”南阳是块盆地,南阳县更是盆地之中的盆地。三面群山环抱。南面是襄樊盆地。  冈村宁次特地对南阳的山水局势临摹过一番,这是汉朝的龙兴之地,必然在意之极,以为大和民族的前身都是大汉汉室的后代,汉室又龙兴于南阳,这次抱有目的的来到南阳必然比周围的一切都熟知烂透。  南阳平原北面为高大峻拔的伏牛山脉,由西北向东南延伸,绵延二百多公里,构成了黄河,长江、淮河三大水系的分水岭,三水交汇之地。  伏牛山东延至南阳东北的方城附近骤然中断,形成了盆地东北角的方城缺口,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南襄夹道,也称方城廊道,当年丝绸之路的咽喉之道。  西面为一系列海拔高度不大的低山、丘陵,与丹河、白河等河流谷地相间分布,地势由西北向东南逐渐降低。东侧则为大别山、桐柏山丘陵。南阳的周围,为一平展开阔的冲积平原。  南阳东北的独山,西北的殷山和蒲山,都以孤立的状态屹立在广阔的平原上,而南阳县城西面正是诸葛亮鞠耕的卧龙岗所在,这卧龙岗只是整片岗的一部分,此岗非是山石之岗,而是黄土丘壑之高地,麒麟岗将南阳城围住,形成了天然壁障,虽然不高,但是却保护着南阳城免于水患。  麒麟岗是当年麒麟子百里奚放牛的地方,也有传说麒麟岗是百里奚所化,麒麟岗,其中传说是这样的:这个传说还是刘阎从口口相传的老人们嘴里听说的,相传在周初某一年的一个盛夏,闷热难耐天气已经过去,应该是凉爽少雨的丰秋时节,不料就骤然来了场大雨。  这是宛邑(现河南南阳)历史上罕见的一场暴雨,在泾渭分明的淮河流域,反季节的天气实为罕见。这场瓢泼大雨十分疯狂,一连下了七天七夜,天昏地暗,丰腴之地成了汪洋大海。  那洪水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冲出崇山峻岭,顺着白河的细窄河道咆哮奔下,宛城盆地之上,一排排粗壮的大树连根拔起,大水自北向南直冲下游的南阳。洪水冲垮了年久失修的城墙,顷刻之间屋舍荡然,大地一片汪洋。  宛邑城内外的百姓在四处奔逃,人们时而还可以看到不幸落水的人像蝼蚁一样随波沉浮,苍生遍地零落。在通往山里的泥泞道路上,早已经拥挤不堪,盆地想要找座高低实为奢望。小孩子的哭声和父母叫喊声,以及马车的撞击声夹杂一起,陷入泥潭,冲入泥水。颠簸流离的百姓和贵族已经不分彼此身份,争相夺路,逃往一个方向,那就是山林高处,独山,丰山,蒲山,只有三座城缘的山上尽是幸运逃难而来的人头。
  大雨如绸,肆虐的洪水并没有丝毫收敛的迹象,反而狂张巨口向陆地上逃难的人群扑来。  忽然,天的西南角,划过一道闪电,云层深处现出来一只龙首鳞身,两目圆睁,拨云驱雾的巨物。这在平日里,农家都称之为吊龙挂。可此时,有人认出那却不是龙,而是一只通体青色的巨大麒麟。  据说,远古时期,天地造化,正气汇聚,诞生出麒麟这一高尚的仁兽。麒麟真可谓是善的化身,仁的代表,就是在自己走路的时候,也专拣没有草木和没有虫子的地方走,生怕践踏了地上的生物。只见那麒麟纵身一跃,横身在洪水之中,截住了呼啸洪水的水头,自东北向西南横卧在南阳城的城西,用身体保护了逃难的百姓。  又过了三天三夜,大水消退,那麒麟却再也没有腾起。取而代之的是,宛邑城西七里,隆起了一道横贯东北和西南的大岗,绵延几十里,世人称为麒麟岗。这当儿,城外好多人都目睹了这一惊人的一幕。  当时,申侯是周的一等伯侯。西周的史官记载了这一洪水,并奏报周天子说,申国都城发生特大洪水,出现了一桩奇异天象。  周天子急令史官占卜,看是何征候,与国家有何影响?史官经过占卜,禀告周天子,原来是天上的麒麟看到下界洪水吞噬无辜,心中悲痛,故独自降临人世,太史还预言说,百年以后,南阳城的麒麟岗要有贤者出世。  屈指一算,到此时距离发大水那年,恰巧百年有余。史官都一脉相承,申国太史对此也深信不疑,并郑重其事地对申伯奏道:宛邑有麒麟子,乃申国之福,黎民之福。  这就是麒麟岗,而诸葛亮的才能莫过于将自己的卧龙草庐建在了麒麟瑞兽的祥瑞之岗上,这个土岗蕴含的祥瑞土龙气奇好的龙头之上,将麒麟岗的全部风水给截断在了卧龙岗之处。要不然诸葛亮也不会在这荒芜的土岗上鞠躬数十年,悟得观星神术,兴隆汉室。  刘大师笑了笑摇着头说道:“非也,此岗虽然是卧龙,但也非是卧龙,其名起于南申国,麒麟子所化,名曰:麒麟岗。卧龙岗只不过是其中一偶罢了。”  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冈村宁次本想着自己已经对附近的脉象地形了如指掌,却不知这麒麟岗与卧龙岗之中的真实联系。
  第七章 狼子
  “冈村宁次,你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其中两个字都欲跳出纸外,这样的你必然有所折损。”  “汉……汉族,汉嫡,汉水,汉墓?”只有汉这个字还算工整,看起来倒有几分正宗的隶书的功底,看到这个像模像样的字刘大师升起一番感叹,这个字从日本人手里写出来头里也感到了几分别扭。  看着这个字接着又道:  “呵呵,周而复始,万物乾坤,昨日的王朝盛世,今昔也难免惋怀啊。只是属于这里的,旁人是带不走的。”刘大师的眼光一直未将冈村宁次放在主要位置上,可想而知,这里的旁人正是冈村宁次,这个日本人。  “冈村,岗村,你与岗有缘。不过福祸相依,孰难定料,我也不好多说了,下面给你解释卦象,有言在先,此卦只因果皆是表象,怒我不再另行告释。”刘大师看着不停点头的冈村宁次,也当着刘阎和洪十三的面将卦语说了出来。  “红叶无颜色,凋零一夜风。邻鸡醒午梦,心事总成空。”  “阎子,给他解释释义。”刘大师说完卦语就不再理会冈村宁次,而是让刘阎去解释卦语,自己独自喝茶去了。  刘阎已经习惯了老爹的推托,不是老爹懒,也不是为了摆架子,而是为了锻炼刘阎的能力,自从县里唯一的中学撤到陕北之后,刘阎就被他老爹困在了身边学习风水相术,因为自己老爹就是个风水相师,自然不会说自己家的本事是封建迷信了,还好这么久以来多留个心眼埋在上学堂的时候对玄学相术也达到了入门级,这一段以来跟着老爹看阳宅点阴穴,本事更是一路水涨船高,隐隐有取代刘大师的迹象。  刘大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从小对风水不感冒的儿子怎么会突然对风水相术如天生般敏锐,可以说是手到擒来,刘大师很放心的将卦语让刘阎去解读。  “嘿,你听好了,照我老爹说的,只给你表象解释,不另行告知其他,听好了!”  刘阎看着一脸严肃的冈村宁次,故意抬高了声音,说道:  “释义是:萧飒的秋风,一夜之间竟将红叶糟蹋得破败不堪。良好的愿望,就象白日的美梦,被邻居家的雄鸡惊破。自古红颜多薄命,不幸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美丽贤慧而遭到妒忌的暗箭---------风言语的攻击,巽如风如鸡,五行属木。巽在床下,丧其资斧。有丧失资财的可能性,好事成空,转为败局。不吉!此签要求是,谨防来自东南方向的女人和一个仪表整洁的文人,此人是一个油滑的小官史,姓氏中带有草木偏旁。在你家里,室内不要摆放花草盆栽,也不要持那种招风的山水树木鸡禽图画。事情最终还要靠较高职位的官员,为你说话,化解凶薮。”  刘阎很是轻巧的将卦语说了出来,说者似是无心,可是冈村宁次这个听者可是很在意,听的他是句句惊心,这卦语竟有一半与他的经历相吻合!
  “我心向道,恳请刘大师出山,我辈求贤若渴啊。”  “向道?什么道?你们大和的神道教吗?”刘阎鄙夷了起来,一个日本人在验证了卦语之后说自己一心向道,何其虚伪,向来都是先套近乎再口蜜腹剑的恩将仇报,这是日本侵华的老套手段。  “不不不,是刘大师所属的正宗道门!”冈村宁次说。  狼子野心,不可测也。  刘阎笑了,年轻的嘴角带着一丝鄙视的弧度。  “说完了没有?还求贤若渴啊?我看你这是来求死,你们这群倭人还有脸义正言辞来请我爹出山?妄想!”  “你们大和民族的文字,文化,传承,那一条不是窃取我华夏国度,就连你们信奉的神道教也是换汤不换药的搬挪我道门的教义,连我道教的众仙位都要改名换姓,何其卑鄙,不齿之至!”  也许是根本没讲刘阎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放在眼里,冈村宁次颜色不改,脸皮极厚的说道:“呵呵,古有刘备三顾茅庐,今我欲为天下苍生来请刘大师,为了天下苍生您就考虑考虑吧。”  “怎么,你想拿老百姓的生死来威胁我父亲?好不要脸,三顾茅庐从你嘴里说出来简直是侮辱。”刘阎没想到这个冈村宁次这么大言不惭外加不要脸,怪不得能代表一个不良的民族来恩将仇报,这种人难以用道理说得清楚。  “刘小兄弟也不是俗人,我就直说了吧,我大和民族此次来南都是寻求根源的,大家都同是大汉血脉,就不要说些中伤和气的话了,只要刘大师肯出山祝我一臂之力,帮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保证南都百姓一方平安。”冈村宁次一字一句的说道,抛出了筹码,其话中威逼利诱都隐含在内,根本就是一个强势者的姿态在和刘大师谈话。  “你这还是威胁,难道你祖上从我中华抄袭过去的兵法也不中用了?”刘阎虽然嘴上这么说,虽然冈村宁次是个大官,现在也就他一个人在这里,可是还是感觉到了一种与虎谋皮的感觉。
  “刘大师,如今的天下不比前朝了,洋枪大炮,飞机炸弹才是真理,我手里有的这些东西足以将大东亚重新统治起来,到时候就会恢复大汉王朝的疆域,我大和便是正统的皇室。你也姓刘,说不定也是大汉的遗脉呢。”日本人的无耻刘阎这算是领会了,竟让一次次的往他们自己的头上戴高帽子,说起来还都是理直气壮。  “这可没必要了,就算我刘家也是大汉遗脉,也不敢和你们东瀛大和扯上干系,同是一个妈生的,却生出来了个弑母的狼子。”刘阎继续冷讽,旁边的洪十三虽然是个练武的粗人,但也听得出现在是刘阎和冈村宁次的言语交锋,一直没吭声的刘大师只是默默地看着头顶上空荡的横梁。既然李大师没动作,他洪十三自然不能妄动。  “狼子?那也总比当个犬子好!放着让欧洲的黄头发欺负倒不如便宜了自家的兄弟。”  “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断你的狗腿?”  “哼,谁是狼谁是狗,前面是你们说了算。”冈村宁次脸皮微动,这句话直接让洪十三语塞。
  第八章,地忍
  “哼,谁是狼谁是狗,前面是你们说了算。”冈村宁次脸皮微动,这句话直接让洪十三语塞。  洪十三气不过,这个日本大官气焰太嚣张了,答应过刘大师不在堂上上了这小鬼子的姓名,可是并不代表不能教训他一下,否则看他蹬鼻子上脸的样子,实在气人!  “妈了个巴子,洪爷让你尝尝肉拳的厉害,管你什么钢枪大炮!”  洪十三可是六合心意拳的传人,拳头上的功夫自然了得,不仅是拳头,六合心意拳的前身还有枪法的融入,洪十三一动怒刘阎根本就顶不住,洪十三一个泥鳅转滑身,让刘阎摔了个踉跄。  拳风骤起,冈村宁次身手并不怎么样,但是反应还算快,忙退了两步,可是拳风还是刮到了脸上,一直未曾动容的木板脸也按耐不住了,露出惊恐的摸样。  “滚!”一拳挨得结实,冈村宁次的左脸一下子就凹了下去,事发突然刘大师也只是将视线从房梁上移了下来,就看到冈村宁次狼狈的撞在了墙上。  一切只在一瞬间,这一瞬间也能发生很多事,就在洪十三手拳的同时,屋梁之上忽然响起两道破空之声,洪十三招式已老,面对暗器已经是无力回天。  眼看着两道不明暗器瞬间及身,霎时又生变幻,空中视线一晃,两道形似梅花镖的暗器竟然乱了轨迹,往冈村宁次身上扎去!  “啊!!”一声鬼叫,毁了容的冈村宁次大腿上又砸进去了两个梅花镖,脸色刷的一下就白里透青了,疼的是撕心裂肺。  洪十三打量着从房梁之上窜下来的黑衣人,此人一身忍者装束,抱起冈村宁次就闪出了屋子,溜走时还不忘往洪十三方向洒了一把药粉加飞镖。  “别追了。”刘大师及时喝止住了洪十三,这忍者很明显是冈村宁次的护卫,外边有事日本人的天下,出去追日本人简直是送死。  “梁上鬼子,老爹你早都发现了?”刘阎早就发现老爹一直在往房顶看,没想到老爹一直在盯着房梁之上的日本忍者。  洪十三才反映过来,原来刘大师早就发现梁上有人,和这个忍者扔出的暗器梅花镖忽然改变的方向,这两点足以说明了这位刘大师不仅相术医学不简单,连武学造就也非同小可。  “不错,东瀛的忍术倒是别具一格,那隐身之术太粗浅了,再怎么隐藏也并未逃出我玄宗道门的范围之内,好了,这个人还杀不得,让他走吧。”  若是这句话被冈村宁次听到了肯定会不敢置信,一直躲在房梁之上的忍者可是日本国内的正宗天忍,东瀛忍术虽然是从道术中引出的,可是经过日本人的千百年改革也成就颇深,没想到竟然被称为太粗糙!  日本人除了偷师汉字和宗教以外,这五行道术算是还能拿得出手的,不过即使是正牌的五行道术也和汉字与宗教一样,被日本人改的是面目全非,纵使再怎么偷梁换柱也更改不了他们本源的所在。
  在日本,道术的传入皆是以阴阳五行为纲领,忍者孕养而生,相当于刺客和贼的结合。  忍者最低级的是普通忍者,被称为初级忍者,刚刚学了一点五行奇门的皮毛,对一般普通人也许可以构成威胁,是忍者流派中的最低级人员,常常干一些别人不干的活,例如闲时为那些忍者老大扫扫厕所之类的。  然后是下忍,比那些初级的忍者稍微强一点点,五行之术稍微厉害一点点,古武术也学了一点点的低级忍者,也属于弱者,常常是大战中充当炮灰或者探听一些消息之类的。  中忍则比下忍的等级高了一点,五行之术已经步入了正轨,不再是被人常常欺负的小忍者了。充当一些低级杀手,在高级对峙中仍然属于炮灰,不过比之普通人则厉害上太多了。  上忍是一般普通人修炼了半辈子达到的级别,粗糙的忍术能学到这个地步已经相当了得了。算是核心成员了,五行之术已经开始向高深的方向发展了,相对起真正的中华道术还是相差甚远。  接下来是人忍、地忍和天忍。  人忍和地忍都是越来越难达到的,几乎都是天生奇才,多数成为了国家特种部队,金牌杀手,身价无法估量。  天忍,忍者中人人都向往的境界,属于忍者中的顶尖高手,往往一些流派几百年都难出的忍者高手,其功力类似中国道界的真元期。其实力绝对不是普通特种杀手可以比拟的,属于忍者中的珍惜物种。
  一般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出手。往往一生只会研究忍术,除非发生了非常重大的事情,才会导致这些高手出手。  中国的道术历来讲究隐世修道,道门真元期的老怪物不是没有,而且还不少。而日本的天忍却是百年难得出一个,出来一个还多数是从中土拜师所获,这救下冈村宁次的忍者就有着天忍的身手,一般忍者不可能修习成功的隐身之术,还有不凡的飞檐功,这天忍受到了刘大师出手的惊吓,也没来得及对洪十三下狠手。  其实在天忍之上还有一种无极忍者,这种忍者倒是更少见,说是忍者倒不如说是叛徒,道门向来有收养遗孤儿童的习惯,偷师也会从小开始,一旦学有所成,得到真传,那些小时候来路不明的道门弟子就会瞬间蒸发,出现在隔海相望的岛国上,成为一方领袖。  这个梁上忍者就是介于人忍和地忍之间的家伙,风平浪静之间,虎窜豹闪,总是艺高人胆大也不得不防着点儿,凶险,凶险。  刘大师不得不对这个冈村宁次慎重了,预想的比实际来的更难对付。  看来日后还是要亲自出马啊,世事难料,说不定了还要搏上一搏了。
  第九章,逼诱
  “日本鬼子来了,大家快跑啊,往东城跑,国军的部队在那边,大家快啊。”昨天还挺安静的城里今天一早就开始炸开了锅,鬼子真的就进城了,这次进城没有硬攻南阳城,也不需要攻击,因为城墙早就垮了,连守城军都被鬼子买通了,殊不知这些守城的国军正是人们现在唯一能指望上的救命稻草,城东“驻守”的国军部队,虽然这些部队平常也没少为难老百姓,可是有外敌压着,一片地头有一支正规军镇着心里就踏实。  只是鬼子的炮声还没响起之前,东城已经成了空城,除了被国军挖的一地的盗洞和几个实在累赘带不走的残兵外,什么也没留下,似乎是已经在几天前就准备妥当了一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些国军早就没了战斗了,放弃抵抗,临走前还不忘将东城的古墓给挖了。  国军都跑了,做老百姓的也不幻想着日本鬼子能放过他们,只能逃!  这些鬼子是出了名的“三光”,抢光、杀光、烧光,冈村宁次的三光政策早就使人闻风丧胆了,留在县城里最后的这一批人不得不逃了,这些人都是根基和基业比较大的人,不是有官势做靠山,就是有财力。  前几天冈村宁次临走之前留了句话:日本天皇陛下是不会对朋友动手的,刘大师大可放心的留在南阳。  其实留下来的不止刘阎一家,有些大户有势力的夜留了下来,不愿抛下自己的基业。  刘阎和他父亲本来就没打算离开,正好借此机会好好会一会这个日军大将,这个冈村宁次走了之后竟然在四周布了无数暗哨,均是身手不凡的忍者,对刘大师进行这么严密的监控,实在罕见,刘阎哑然。  这架势似乎要玩大动作了,刘阎怕却是不怕,除了唱大戏在观众面前刷过两把之外还没经历这么大的场面。
  晌午,外面大街上已经是枪声寡寡,倒是不停的听到鬼子们的吆喝声和匆忙的脚步声,刘家大院的大门紧闭,大门外还站了四个鬼子把守。  这要是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家是鬼子的亲戚,可是此时的街上除了鬼子还是鬼子,十室九空,鬼子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只能见什么逮什么了。  鸡鸭狗猫,只要是能吃的都捉了去,不时还有妇女的吼叫声,不过没多久就被涌上来的更多嘈杂声淹没了,估计是那家没逃走的苦命人。只要是个女人,被搜了出来,像日本人这样的禽兽连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都不放过,若是一个女人被这些畜牲碰上了,结局是非人的……  “唉……”历阎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无处溃散的怨气重重的叹了一声。国破山河改,成春烽火升啊!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刺人神经的悲惨气息。  “鬼子都汇在东城了,好像是以前国军在城东挖出了不少古墓,日本人到了后直接沿着原来的盗洞开挖,听说挖出了不少古物财宝。”  南阳自古就是楚汉之地,地底下的古墓数之不尽,也只是近些年才在白河变道的时候浮出踪影,冲刷出来的无数汉代石刻里的宝物也同样引来铺天盖地的夺宝盗墓者,不过好在是这些古墓都在城区范围内,被盗的也只是些偏远古墓。
  城东正是一片墓地,汉时的墓地已经被万千公顷泥沙掩埋,露出的痕迹也局就自然成为了人们寻找宝物的引导线。  城东国军曾经驻扎的“战略要地”如已是千穿百孔,惨目忍睹。  “我去给他们送点吃的。”刘阎准备好饭食,向西房走去,边走边看着大院四周的墙头。  洪十三和他父母就住在西院的柴房里,还有几个没来得及逃走的病人,鬼子这一来,大家想跑都没处跑了,只能躲在刘大师家里避避风头。  从鬼子进了城之后这段时间里,刘阎家的屋顶上就没消停过,大门锁的紧,门外的守门鬼子没有冈村宁次的命令也不敢硬闯进来。可是屋顶上略有不及的忍者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瓦上跑来跑去,来无影去有踪,屋里都被震落一层厚灰,像是几只苍蝇,不咬人却恶心人,期间洪十三拿了把镰刀准备上房和这群龟孙子们拼命,谁知一上去就被他们跑了个无影无踪。  也只能任由着这些缩头的梁上鬼子来回穿梭,为的就是打探出刘大师家的秘密,冈村宁次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这也正是刘大师这几天一直犯愁的。  久闭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进来的正是刘阎的相邻。  “黄三叔,你没逃?”黄三叔油光满面,完全不像是逃难的样子,身后跟着几个装备整齐的日本兵,意气风发,哪里像是刚死了老婆折了儿子的主儿。
  黄三叔是个知识分子,当年旧时代也能混上个文吏,说是进士也不为过,就在两年前,日本兵轰炸了南阳城,空降了不少鬼子,城里警卫队也不敢对鬼子怠慢,黄三叔的女人正好被鬼子看中,糟蹋致死,黄三叔刚过十五的儿子也在保护他母亲的时候被鬼子枪杀了。  “这年头能跑到哪儿去?兵荒马乱的随波逐流可不是我们读书人的归宿,读书人起码要有用武之地,恰巧我也懂两句日文……”  “我明白了……人各有志,不过不能忘本,你身上流的是正宗的中国血脉,汉奸的下场你也都明白,您量力而行,我也不枉见你一声三叔了。”  三叔脸色难看之极,勉强笑了笑点头称是。  三叔厚着脸皮说道:“咱们国军已经不战而逃了,那些没用的东西不说也罢,哈哈,刘大哥,冈村将军对城东的一些建筑十分感兴趣,请你去赏玩一番,顺便给冈村将军解说解说,再吃一顿酒菜。”  “仅此?”刘大师来到大门前,从院内往外看去,残瓦破衣散落在各个角落,整个一副破败的景象。  “呵呵,就这些……”黄三叔说的勉强之极,恨不得转头就走,可是身后的日本兵在看着,自己选的路,必须硬撑下去。
  “这些你完全可以胜任呀,我就不去了。”刘大师轻哼一声,大袖一挥,松了松领带就往回走,全然不想再理会黄三叔。  “别啊,冈村将军点了名说要见你,刘大哥你瞧在咱们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份上就跟我去一趟吧,我保证你的安全!你这要是不去我可就为难了。”黄三叔忙挡在刘大师面前,好话说尽,只求刘大叔止步商议。  “我向你保证,这次只是去喝茶看戏,冈村将军特地从洛阳城请来的戏班子,当然是不去不好了。”黄三叔紧接着道。  “你看,这当下是日本人管事,一个不顺从就得掉脑袋挨枪子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地头,大丈夫能屈能伸,先避过风头,我看冈村对你极度信任,对于这个人来说,刘大哥不会应付不了吧?”  黄三叔越说越急,又是诉苦又是讨好。  黄三叔见刘大师不再一味的往回走,就知道有门,忙将随身带来的一箱子东西摆在了刘大师面前,奉承道:“哦,差点儿忘了,这是冈村将军特意送给你们家的,说是将这些人安顿一下,就让你俩去城东住着。”
  《采珠集》
  “东珠?不错,好东西,我跟你走一趟。”刘大师收起九颗硕大的东珠和一箱金条,摆手就跟黄三叔走了。  老爹的心思对于刘阎这个当儿子的岂会不知道,只要是日本人,个个都是来者不善,自从上次冈村宁次全身而退之后,老爹就算准了他会再次送上门来。  冈村宁次自从被老爹测完字后就对老爹紧咬不放,按说父亲一个看相郎中再平常不过,就算看相的本事了得也不会特地真的为老爹这一个相师而逗留在南阳县。  看来是住在城东了,细细想来,这冈村宁次一是为了请动老爹,另外一方面应该就是为了城东那些没有被国军发掘完的古墓,看来冈村宁次这批日本人对地底下的宝物是动了大心思了。  冈村宁次送来九颗东珠,东珠是明清才兴起的宝物,都是些皇亲国戚皇陵里才陪葬的物件,南阳附近无大山,虽然贵为南都龙兴之地,可是根本没有一个皇族葬在这里,更别提又东珠了,这些东珠应该是日本人从别处随军带过来的。  九颗乃是尊者之数,九五至尊的标识,东珠可是皇族专用,落到日本人手里再送给老爹,这里头的猫腻可就深了。老爹救死扶伤又会看相算命,冈村宁次一让再让,难不成真想将老爹奉为上宾?  然而这几日房上的黑影不断也将事态往另一个极端推进,这些忍者还有什么目的一样,在找东西
  正在刘大师被日本人请走之后,守门的鬼子也撤了,本来就逃得没几个人了,所有人除了刘阎一院子之外全部被逮到了东城,西城一下子变得死静。  是夜,刘大师果真没回来,看来是被鬼子强留下了,刘大师早有交代,让刘阎不必担心他,一旦防守松懈了就找机会去寻在十八里岗种地的黑叔。  “刘老弟,咱们杂办?总不能一直干等着吧!”  “走,我送你们出城,十三哥你来护送他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藏着,估计那些鬼子也在这儿呆不了多久。”  “好,这些包给我了,小日本可是翻脸不认人,我爹娘在这我也不放心,等送他们走后我就回来,咱们从长计议,再去救刘大师!”  洪十三是这么说,刘阎也点头同意了,可是谁都知道,在日本鬼子手里救人那是何等的难。刘阎掂起箱子里的一根金条,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又闻了闻说道:  “这些金条金气浓厚,都是老金,恐怕是出自墓穴之物,唉,这年头,活着的人不安宁,死了得老祖宗们也都跟遭找到了鬼子们的黑手,国命之祸呀……”  “来,一人一根,能逃的自己逃,逃不了的先去躲一躲吧,鬼子们蹦哒不了几天了。”一群人看着手里接过的金条,都是满眼精光。这岁月,金子可是最值钱的,俗话说: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金。有金子在手,绝对不愁吃穿。  接过金条,众人随着刘阎和洪十三二人离开了西城,绕了一大圈在白河下游上了开往汉江襄阳的船。  “好了,我就送到这里,你把他们分开,省得再出什么乱子。”刘阎特意交待洪十三,虽然都是乡邻,可是每个人手里都有金条,这其中的老人居多,若是其中有人见财起歹心那就不好了,刘阎特地交代了洪十三,以洪十三的阅历是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利害。
  这个时候,也只能各安天命了,一路上就是拿着金条也买不着东西,吃的该比金子更值钱。  隔了几个时辰,洪十三一脸紧张的潜了回来,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黑,洪十三一踏进刘家大院就立马找上了刘阎,  “刘老弟,我在半路遇到了几鬼子的伏击,我只能护住我的爹娘,其他人无一幸免全死了,那些鬼子的忍者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我拼了命逮到了一个活口,可是就在我拷问他的时候,那忍者突然七窍出血而死!”  “如果按你所说,难不成鬼子另有目的……老爹已经被冈村骗到了军营里……或许……”  “或许什么?”  洪十三一身血迹,赶忙问道,只是刘阎话锋一顿,并没有打算将自己的推断说出了,以为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真要说出来了还真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因为刘阎半年前在玄妙观一间房子的暗格里发现了一本书,《采珠集》。
  没人看吗?我难道是唯一的读者?  写的挺好,能送我一本吗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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