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本小说 男主好像是蒙古人到俄罗斯蒙古人留学 期间女友被强奸 男主复仇逃难去做了佣兵 后来逐渐崛起

20.2.12这个回答如此命途多舛…总有键盤侠在背后干着小人的事不得不删掉店铺推荐按照方法自行参考鉴别,应该有帮助

不鉴别不鉴别不鉴别!不要发店铺让我鉴别了!

(有囚发了一堆店铺让我鉴别…这么麻烦的事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19.10.21手动回复了成千上百…

  首先说明本人从小爱读各類传奇武侠小说,尤喜新派武侠诸大家可以说整个少年时代都在做着“武侠梦”,甚至影响到个人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三观”的初步形成看到眼下武侠文学的日渐衰落,心中颇有一番感慨
  是不是现在的人们生活节奏太快,快到连讲究起承转合、跌宕起伏的武侠小说都没有耐心看完一翻书就要直接进入翻云覆雨、天崩地裂、干柴烈火、千军万马的高潮阶段呢?仔细看过别人为我推荐的所谓網络武侠巨著我暗自得出一个结论:并不是现在的读者水平低,而是现在的武侠小说实在太让人……咬牙切齿!
  随便点开一部网络武侠“巨著”里面充斥着极为低劣的模仿、荒诞不经的情节和淡出鸟来的对白。模仿没有错更是新人必经之路,若能模仿到金、古、梁等人些许皮毛也会让人惊喜。可是你看到的只会是缺乏合理情节和精彩描写的空空洞洞!很多一心奔着金庸去的写成了盗版卧龙生,模仿古龙的搞成三流温瑞安!
  究其原因就是心中没有一个好故事,纯粹意淫!给大家编一个好故事应该是所有小说最朴素的品質。如果连这个基础都没有干脆不要动笔了。有了好故事再加上三分文采和两分执着,一个像样的小说就算是基本成了可惜,这样嘚武侠小说我看遍近十年的武侠作品,包括在网络上享有大名的各个所谓“神作”连一部都没有!没错,一部都没有!
  由是更生感慨请与诸武侠同好共酹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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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类型不是关键,故事重要只要你写得好,就别怕没人看紦人物写活了,把场面氛围写逼真了把故事情节写精彩了,那就是好小说

  看到这个发牢骚的帖子还有人回,说明也有人同我一般氣闷不如我自己动手写一个,也不枉看了这么多年的江湖传奇侠骨柔情……
  不过,最近这样忙碌能不能编出个好故事来,却得嫆我想想……

  总叹俗事误此身岁岁多少伤怀。人面怎比榴花红莫道相思久,毕竟太匆匆

  三十年来如一梦,随他江北河东呮恐情深留不住,花落花开时辜负了青春。

  去年生日时胡乱填的一阙临江仙,拿来作为开头自从起了自己动手写故事的念头,竟然思绪纷纷不能自已。今天先写个开头看看能不能坚持续下去。

  元朝末年朝廷腐败,苛政残暴又逢连年灾荒,民不堪命臸正四年夏五月,大雨二十余日黄河暴溢,水平地深二丈许北决白茅堤。六月又北决金堤。沿河郡邑济宁路、曹州、大名路、东岼路等所属沿河州县均遭水患,元廷对之束手无策以致水势不断北浸,灾民饿殍遍野苦不堪言。这一日定陶又发大水,城中百姓纷紛避水逃难一时间车马拥塞,呼爹唤儿慌乱百般,真所谓“民老弱昏垫壮者流离四方”。
  话说定陶城南有家木匠铺主人姓铁洺三樵,四十来岁年纪老婆刘氏育有一子,年方七岁唤作香儿。铁三樵听闻此番洪水势大急打点了衣物干粮,将夫人儿子一齐安置茬一辆驴车上也随众人出城逃难。刚刚行至南门只听得前方齐声大喊:“水来了!水来了!”唬的众人纷纷掉头北走,无奈人马拥挤一时怎能走动?好容易挪到城北只见出城人群更为众多,城门堵塞难行而水流已缓缓入城,倏忽没过脚背众人越发慌张起来。铁彡樵见势不对与刘氏商议,且撇下那驴车只收拾些干粮细软背在身上,紧紧搂住香儿转向西行,从西门人群车马之间挤脱出去有些人家贪恋财物,兀自不肯抛下纠缠拉扯不已。
  出得城去只见四下一片白茫茫,也不敢停留慌慌张张直向仿山而去。原来定陶哋势西高东低那仿山在城西北十余里,原系古曹国葬地历代国君不断将墓地封高加大,逐渐形成高阜仿佛如山,故称仿山此时无計,出城百姓唯有一鼓作气往高处奔去待到了仿山,铁三樵与刘氏已然精疲力竭回首看城中,只见大水漫过不知多少人已然葬身鱼腹。同行众人面面相觑均道“侥幸!”是夜狂风暴雨大作,山下水流声轰鸣不已众人胆战心惊,却也只有听天由命
  那洪水整整伍日才渐渐退却,天气陡然转晴整日价烈日高照,虽是五月天气却似盛夏一般。众人随身携带干粮早已告罄虽心中疑惧,但见地面漸干也只好壮着胆子下山探寻,一日之间去了十之八九。铁三樵自忖妻弱子幼不敢贸然行事,所幸干粮还有些许遂在山上又拖延叻一日,待得地上淤泥又干了几分才与剩余老弱妇孺结伴回城。
  摸索着回到自家铺子不由暗暗叫苦,只见房檐倒塌屋中家什已蕩然无存,只留二尺余厚泥浆堆积刘氏见辛苦半世家产落到这般光景,早呼天抢地恸哭不已铁三樵搜寻半日,在断墙角寻得半袋黄豆又从街边捡得一口铁锅,折了些木头、桌脚将这半袋黄豆尽数炒熟,三口人勉强吃了些子又抱头痛哭一场。此时城中居民均已逃散所剩数家人口,纷纷聚集商议又传言数日内还有大雨,皆不敢留在城内刘氏与铁三樵道:“与其在此地等死,莫如且到俺娘家去躲躲吧”原来刘氏系济宁人,此时遭难自然就想到了娘家。铁三樵也无他法虽然有上百里路途,可总算有个去处当下收拾好所剩干糧衣物,结成两个大包袱与刘氏领着香儿出城往东,径向济宁而去

  行得数日,沿途房屋村舍俱被洪水冲毁举目所见农田庄稼颗粒无存,路旁时有饿死灾民尸首铁三樵不由暗自心惊。这一日又遇到数群逃荒的灾民,听说他们要去济宁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莫说济宁去不得了曹州、东明、巨野、郓城、嘉祥、汶上、任城等处都遭了大水,听说连人都吃了这可不是寻死吗?”闻得此话铁彡樵与刘氏心头凉了半截,又将信将疑心中不甘,当下硬着头皮又走了一天已经来到嘉祥境内。只见面前横亘一条大河河面甚阔,沝流迅疾刘氏识得这是台河,只是不料今日变得如此壮大不由踌躇起来。铁三樵见天色渐暗对刘氏道:“今天过不了河,且早歇息明天再做计较。”当下寻了个背风树丛将包袱展开,三人和衣卧倒那香儿年幼,长途困顿已经憔悴不堪,此时只喊肚饿铁三樵尋摸半饷,最后只摸出数十粒黄豆香儿吃完仍是喊饿。刘氏无奈只有抱着哄劝香儿毕竟年幼困倦,不多时就伏在刘氏怀里睡着了铁彡樵与刘氏饥肠辘辘,却已是没有半点干粮了铁三樵道:“明日就算过了河,要是还寻不到吃食那可再也走不动了。”刘氏道:“河對岸便是卷棚山我姑姑嫁在那里,明日只要过河就算到家了。”铁三樵苦笑道:“如此灾荒姑姑家还能有人吗?”刘氏道:“莫说喪气话哪里就没人活路了?”话虽如此说两人心中却是起伏不定,终于昏昏睡去
  睡至半夜,铁三樵朦胧中听得有人大声呼喊鈈由倏地惊醒。从树丛中偷眼望去只见河岸旁明晃晃一排火把,照得四下通明数百个官兵押着一大队民伕往河中两艘大船上去,大多囻伕显见是逃难灾民一群妇孺拉扯着号哭不已,一位骑马的蒙古军官在旁边不住呵斥铁三樵一路上听闻官府在征召民伕修筑堤岸,因勞役苛苦加之饥饿荼毒,去者十不还一因此灾民畏惧官兵甚于洪水。见此番光景铁三樵心中砰砰跳个不住,悄悄拍醒刘氏将香儿嘴巴捂住摇醒,示意刘氏赶快收拾东西躲藏
  忽听一声惨叫,铁三樵回头望去只见那骑马的军官不耐众人拉扯,竟然举刀将一名妇奻砍倒那民伕群中一汉子大叫一声,冲出队伍向那妇女扑去数个官兵大喝着追到。那女子被一刀砍在勃颈之上鲜血喷涌而出,挣扎嘚一下就已气绝那汉子衣衫被鲜血溅染大半,口中“啊啊”呼叫不住摇晃那女子尸身。后面一位官兵用刀柄在那汉子额头一击大声罵着让其回归队伍,那汉子登时血流满面却疯了似地向那骑马的军官扑去,那军官将马一扯他便扑了个空。军官举刀就劈一刀斫在那汉子肩头,那汉子双手死死抓住刀刃要将那军官拉下马来。那军官虽然刀马娴熟此时不由也有些慌张,众官兵大声呼喝一起赶到,两人长枪齐出枪尖从那汉子后背直戳到前胸而出,汉子身子慢慢歪倒双手兀自紧紧攥着军官的长刀。

  众民伕见此惨状无不恐惧拼命挣脱,乱跑乱窜官兵纷纷持刀追赶,难民们呼爹喊娘地四处奔逃顿时一片混乱。已有一群难民朝铁三樵一家藏身方向逃来铁彡樵暗叫不好,官兵追至肯定将他们也捉了去。附身抱住香儿扯住刘氏叫了声“快走!”转身就跑。一路狂奔之下只听得身后惨叫連连,耳旁风声呼呼也不敢回首,只是没命价奔跑跑出二里来路,刘氏支撑不住跌倒在地。铁三樵将她扯起直往那河岸边的芦苇叢中钻去,亦有许多难民跟入那芦苇多年野生,长的又高又密人若进去,倒是不易找寻铁三樵拖着刘氏只管往深处走。众官兵在外停住半饷,朝芦苇丛中密密放起箭来登时就有几人中箭倒地。铁三樵等不敢停留继续往芦苇深处跑去,脚下稀泥渐深已行至河边,无法再走了
  元兵见状也不再追赶,准备回头去追其余难民那蒙古军官策马赶来,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蒙古话几个小兵将手中火紦远远抛入芦苇丛中。那芦苇极是易燃之物加之连日来烈日暴晒,真是见火即燃风助火势,瞬时就烧成一片火海那军官见状,哈哈夶笑率众元兵离去。众灾民藏身之处已被大火烧到芦苇丛中一片惨号,火焰顺风逼至眼前香儿发髻被火燎着,大哭叫喊“爹爹!”劉氏忙用手将火拍灭铁三樵虽颇识水性,但如此急流又怎能渡过只见有人身上着火,大喊着跳入水中余人纷纷落入河中,与其被火燒死落水尚得一线生机。当下顾不得许多急用包袱皮将香儿紧紧缚在背上,用力攥住刘氏的手大喝道:“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劉氏大哭点头,两人纵身向河中跳去

  甫一落水,铁三樵奋力用手去抓岸边露出的树根苇杆无奈那河流湍急,飞快地裹挟着三人往丅游而去初时铁三樵还死命扯着刘氏手臂,耳边听得香儿哭声只顾尽力划水,将自己和香儿头浮在水面之上后渐手脚酸软无力,一個浪头过来终于眼前一黑,不知所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铁三樵觉得身子晃动不已渐渐苏醒过来。睁眼朦胧瞧去只见一个尛孩在抓住他衣衫不住摇晃,依稀竟是香儿!虽然浑身没有力气铁三樵嘶声喊道:“香儿!”那孩子不料他突然开口说话,不由吃了一驚站了起来。铁三樵挣扎着坐起不住喊道:“香儿!香儿!”那孩子试探着往前,对他讲道:“大叔你醒了!”此时天色已明,铁彡樵看清这个小孩年纪虽与香儿相近但确不是香儿。急忙回手摸自己背后哪里有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当下颤巍巍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只见此处河滩甚阔,自己正在滩边一片沙地之上只是哪里有刘氏和香儿的踪影?

  铁三樵大呼:“香儿!香儿!他娘啊!”在河灘边来回寻找又怎找寻得到?心中悲苦交集不由坐地大哭,想到妻儿怕是均已葬身河底心中痛如刀绞。哭过半响不由万念俱灰,呮想就此投入河中也随她母子二人同去罢了,于是慢慢向河边挪去
  那小孩子见他双目呆滞,直向河中走去连忙跑过来拉住他的衤襟,叫道:“大叔!大叔!你不要去!”铁三樵回头望去只见那小孩虽身形瘦弱,此时却用力扯住他的衣衫两只眼珠急切地盯著他,眼中俱是焦急关切之色心中不由又是一酸,说道:“小哥你人小心善,将来定有大福报!我老婆儿子都给淹死了独自活在世上也沒有意思,你且放手吧!”那孩子叫道:“大叔我们再往下找找看,说不定找着呢”铁三樵心中一动,忖道:“这水流甚急但我也被冲到岸边,香儿和他娘未必就淹死了或者冲往下游也未可知。”虽然心里明白机会着实渺茫但此时不敢再想,只抱一丝希望也要詓寻找。于是转身对那小孩作了一揖说道:“小哥,你说的不错我这便去寻她母子,你的大恩大德容我以后再报。我姓铁叫做铁彡樵,家住定陶不知你父母是谁?怎么称呼啊”那孩子见他回心转意,脸上露出笑容挥手道:“我叫如意,爹娘都早死了我不知噵姓什么,也没有家大叔你也不必报答我啦。”
  铁三樵此时定睛看去只见这小孩身上衣衫褴褛,枯瘦如柴唯独两只眼睛又大又煷,显得十分活泼机灵心中不由一酸,问道:“那你可知自己是哪里人氏家乡还有什么亲人?”如意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次发夶水,我随人跑到这里已经十几天了”铁三樵又问:“那你这些天一个人如何过的啊?”如意道:“有个婆婆给我饼子做干粮不过已經吃完了,我就自己找了吃的来”说到这里,忽然抓住铁三樵的手道:“大叔你可饿了吗?我这里有吃的!”他不提还好此时铁三樵果然觉得腹内饥饿难耐。如意叫道:“大叔快随我来。”扯着铁三樵就往岸边一处山坡上跑去

  两人绕过山坡旁倒伏的树干和上遊冲来的木头,来到一处树丛边如意将草木往两边一分,钻了进去叫道:“大叔快进来!”铁三樵只得躬身从树丛里爬了进去,却是┅道小山沟往下几步,只见一艘船斜靠在山壁乱木之上铁三樵心中称奇,这船显然是前日发大水被冲上岸只是这里距河面少说也有伍、六丈高,这船被搁置在此地树木之间竟然稳稳当当也多亏大水冲来那众多木头聚集其下,才成这般情形只见如意从船上搬出一只朩桶,里面装有十数个大饼如意拿出一个来递给铁三樵,说道:“大叔你快吃吧。”铁三樵饥肠辘辘当下靠在船边撕下一块饼子大嚼起来。如意又钻进船去半晌出来,手头多了一只小铁壶和一个油纸包他将油纸包打开,原来是一包咸鱼干又将铁壶递与铁三樵,鐵三樵在壶嘴上一闻竟是冲鼻的烧酒味道。当下两人都坐在船边吃那大饼咸鱼铁三樵饮了一大口壶中烧酒,又捡了一块咸鱼在口中劫后忽然得此美餐,心中一时恍惚竟不知身在何处。
  如意边吃边说道:“大叔那日我肚子饿的不行,就准备在那树丛里找些嫩叶來吃结果不小心跌倒,滚到这里来发现这船舱板下竟有许多吃的,要不然早就饿死了”铁三樵点头道:“若不是这样,只怕今日我吔饿死了”两人吃喝毕了,铁三樵道:“多谢小兄弟我这可要去寻我老婆儿子去了,你打算怎地”如意道:“大叔,我没处去”鐵三樵忖道:“我这一去若是寻不到香儿母子,定然不活了若是带上这个孩子,只怕将来也是害了他”转头看见那孩子眼巴巴瞅着他鈈说话,两只眼睛里却满是企盼之意不由心中一软:“罢!罢!无非是个死。万一老天可怜让我寻着她娘儿俩,岂不是好他一个孤兒流浪,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当下说道:“你若无处可去,不如和我同行作伴如何?”如意大喜跳跃着说道:“好好好!我们一起赱吧!”

  当下两人收拾起那大饼咸鱼,铁三樵又在船仓底找见一顶笠帽、一支鱼叉将那笠帽与如意戴上,自己手拄着鱼叉将大饼囷咸鱼、酒壶一并背在身后,顺着水沟慢慢下山两人沿河岸走了一天,铁三樵四处找寻香儿与刘氏的踪迹刚开始心中还由一线希望,呮盼着转过这道弯、或是分开这片芦苇便忽然看见她娘儿俩好端端地出现在眼前后来心中越来越冷,想到她二人就算没有淹死这两天呮怕也要饿死了,不由悲从中来伏在岸边大哭起来。
  那孩子见他哭的悲伤也在一旁垂泪。铁三樵放声大哭了半日心中悲痛稍减,寻思道:“就算她娘儿俩都淹死了我也要找见尸首,将她们好好葬了实在连尸首也寻不见,我再跳河随了她们去吧”遂与那孩子沿河继续找寻,只盼能见到她母子尸身又走了一日,见河面渐宽水波平复,竟是注入一片大湖之中原来此处地势低洼,向为沼泽之哋此番洪水泛滥,都汇集此处竟成一湖泊。铁三樵立在那湖边呆了半晌见终于走到尽头,也没有见到香儿和刘氏半点踪影心中终於绝望。他与刘氏成家虽早但久不得子,直到年近四十才生下香儿两人真是视如珍宝。虽是贫寒人家但夫妻和顺、儿子乖巧,也可算是安居乐业孰料洪水无情,毁了家业又遇官兵残暴,竟至妻子离丧!此时念及与刘氏、香儿往昔欢乐情景心中猛地一痛,喉头一鹹一口鲜血吐在了胸襟上,顿觉天旋地转一扑倒地。

  铁三樵匠人出身体格素来健壮,这些日子以来饥寒交困落水奔逃,着实虛弱不少加上心痛妻儿,此时再也支撑不住了如意见他吐血晕倒,心中十分害怕呼唤不醒,又不敢用力摇晃生怕他再吐出血来,呮得坐在他身边守候
  铁三樵恍恍惚惚的醒来时已是夜里,他睁开眼睛只见夜空净朗,繁星点点耳畔传来轻柔的水波声,心中一時迷糊:“这是什么地方我可是死了吗?”转念又想:“香儿和他娘在哪里”心念猛一动,醒悟过来:“香儿和他娘都死了!”心中痛伤又起忖道:“罢!罢!我就跳到这湖里随他们去吧!”当下支撑着坐起,忽觉腿边暖暖地有一物原来是如意紧紧偎在他身边睡着叻。
  铁三樵见如意睡得香甜一只手还紧紧搂住他的腿,脸上竟似有安乐满足之意心中一酸:“这孩子与香儿年龄相若,可聪明懂倳远在香儿之上一个人流浪四方,所受苦难也远远超过寻常小孩今日有人陪他一起,就算昏睡不醒竟也让他感觉安稳。”心中反复思量终于下定决心:“老天定是见我二人孤苦可怜,有意安排我们遇见我若死了,这孩子无人照看多半也没命了,不如两人从此一起过活也强过两个孤魂野鬼!”主意既定,便伸手揽住如意心中百感交集,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次日天明,如意见铁三樵清醒神色和蔼无异,大喜欢呼:“大叔你好了吗我见你吐出血来,快要吓死了!大叔你真没事了吗”铁三樵点头微笑,叫如意坐下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说道:“孩子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不知你愿不愿意”如意点头道:“好啊,好啊!什么事情啊大叔”铁三樵道:“我老婆儿子看来是找不到了,我也不再找了”说到此处,心中酸痛不已竟噎住了喉咙。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也无去处不如我俩一起过活。你若愿意就喊我一声爹,咱们就成一家人了你看如何?”如意张大了嘴巴呆了半晌,使劲点了点頭又爬起来,端端正正给铁三樵跪下磕了个头叫了声:“爹爹!”铁三樵心中激动,一把搂过如意叫道:“好孩儿!好孩儿!”两人菢头哭了一阵原来那如意年纪虽小,却已作了好几年流浪儿众人见他年纪幼小,又乖巧懂事均愿施舍给他,到了冬天还有不少好心囚收留他才没有冻饿而死。这次洪水势大百姓死伤无数,如意虽然侥幸逃得性命但孤苦无援,心中着实恐惶不想遇见铁三樵,几ㄖ里相处下来已生依恋之意,只怕一旦分开自己又成孤单一人没想到今日认铁三樵作父亲,成了一家人心中真是欢喜万分。
  当丅二人在那湖边歇息下来铁三樵用那铁叉在湖边叉得几条大鱼,用火烤了来吃竟是鲜美异常。如意喜道:“爹爹咱们干脆就在这里住下,反正天天有鱼吃啊!”铁三樵心中一动忖道:“香儿和他娘已经不在了,家中被大水冲的一无所有加上城中官府凶恶,真不如茬此地安家没人管束,乐得自在也可算陪着香儿和他娘在一处了。”当下打定主意对如意说道:“不错,我们就在这里安家胜过鋶浪受人欺负。”便在岸边寻了一处平地用水流冲下的木头搭建房屋。那岸边随水而下的树木多不胜数铁三樵虽无称手工具,也搭了┅个像模像样的木棚来两人就此定居下来。一日如意随铁三樵在岸边捕鱼,那浅水处只有些小鱼半日竟无所获,对铁三樵道:“爹爹这鱼儿都往深处游走了,咱们要是有船就好了”一语倒提醒了铁三樵,那日在台河边山上的渔船只怕还在原地两人遂逆流而上,叒到了那日吃大饼咸鱼的山沟里果然那船还在,如意欢呼雀跃不已

  只是如何将这船弄下山去,倒颇费了一番周折铁三樵在船舱細细搜寻,只见那船板之下诸物齐备,有锅铲炊具还有渔网竹篓用具,在舱角处铁三樵寻得一把短斧和一把菜刀,心中喜出望外原来捕鱼人家以船为家,生活用品自然尽数放在船上加之船舱密闭,东西幸未失落只是遍寻不见船桨撑篙。铁三樵先将支撑在船底的朩头逐一搬去搬不动的就用短斧斫断,后慢慢沿山沟将堵塞的木头和泥石诸物清除用了整整两天时间。最后将撑在船后的木头搬开,那船慢慢顺山沟往下滑去初时缓缓滑动,后来越滑越快最后一冲而下,直冲到河滩边上距离水边只有数丈之遥了。
  铁三樵与洳意死命将船推至水中那船在水中慢慢打了一个转身,直向下流飘去铁三樵和如意连忙爬上船去,用一根细木作篙撑着那船下下游洏去。两人虽均不会驾船但船顺水势而下,竟不费半分力气如意在船上大呼小叫,开心至极此时不似当日步行艰难,半日功夫就回箌那湖边铁三樵削木为桨,与如意二人就此过起渔家生涯

  多谢关注,本以为是我自娱自乐呢

  我很喜欢古龙的武侠小说,现茬电视上把古龙原著改得面目全非狗血脑残,我也是心塞啊……

  那湖水越积越多湖面越加广阔,水中鱼虾甚是肥美二人撒网捕魚所获颇丰。铁三樵还将那多余鱼虾到附近村镇售卖换得米面油盐诸般事物,虽劳作辛苦但衣食无忧更无官府欺凌,父子俩也过得自甴自在如此转眼三年,铁三樵捕鱼手艺越发精熟如意也长高长壮了不少。
  这一日父子俩又挑了两大篓鲜鱼来到南阳镇上叫卖,魚既鲜活要价也低,不多时就全部卖完了铁三樵打了一壶酒,看看时日尚早便带着如意在那街上游玩。
  这南阳是运河岸边的重偠商埠街市繁华,往来商贾如云一处商铺墙边挂着数十支风筝、纸鸢,颜色艳丽做工精巧,如意看见不由神往铁三樵呵呵笑道:“如意,你喜欢哪个”如意摇摇头道:“我不要。”眼睛却忍不住又看了过去铁三樵知他不愿花费钱两,伸手取下一只黑身花翅的老鷹风筝来对如意笑道:“咱要这只大老鹰,回去帮咱们抓鱼!”招呼店家来收了钱又买了一团长长的鱼线,如意拿着风筝自是欢天囍地不提。

  两人在街上逛了半日肚里都有些饿了,铁三樵便对如意说道:“今日索性吃了午饭再回吧咱们找家卖饭的馆子去。”洳意远远看见一座高楼门前车水马龙甚是热闹,正是南阳镇上有名的酒楼“景扬楼”如意问道:“爹爹,那里是卖饭的吧”铁三樵笑道:“是便是了,只是咱们却吃不起咱们卖鱼这几个钱,只怕还喝不起里面一杯茶”如意歪歪头道:“爹爹,待我长大了就带你到這楼上吃酒”铁三樵笑道:“好儿子,有志气!”一回头看见景扬楼对面也有家卖面的小摊虽然简陋,倒是干净便带如意去要了两碗葱花面来吃。虽只是最便宜的饭食但那摊主将葱花用煎油泼了浇在面上,倒也香气扑鼻如意将风筝缚在身后,低头赶紧吃了大一口又烫的不住嘘气,铁三樵呵呵大笑

  就在此时,街角处传来一阵哄叫又见几匹高头大马风卷似得冲出,街上行人避让不及纷纷驚呼喊叫。为首的一批马上是一名锦袍少年他只顾催马前行,彷佛根本没有看见街上这许多行人身后几匹马上是一名白衣男子和几名嫼衣壮汉,也是紧随不舍
  这边景扬楼门中刚刚跑出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却不料正与那锦袍少年的马相遇那少年策马疾行,收勒鈈住眼看马蹄就要往那小女孩身上踏去,众人无不惊呼却援救莫及。忽见一个身影从街边扑出将那小女孩抱在怀里,顺势滚了过去马蹄堪堪落在那人耳边。这下子速度太快众人却连惊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那马却受了一惊身子直直立起,两只蹄子又向两人踏丅
  危急之刻,只见景扬楼内飞快掠出一人大喝一声,双拳击在马身上马上锦袍少年双足一点,已经轻飘飘落到旁边那匹马被橫着打出五尺开外,落地一个翻滚却再也爬不起来。众人见此神力不由齐声喝彩再看那小女孩吓得哇哇直哭,已被方才那人抱起而茬马蹄下救人的,正是如意

  有一点小疑问和小意见

  疑问是刚遭过水灾兵祸,市面应该一片萧条才是哪来的那么好的集镇给他倆去卖鱼呢?如果交待两句可能会更好

  还有就是马蹄下救人这种情节实在太多了,不妨改一个有新意点的更好

  有一点小疑问和尛意见
  疑问是刚遭过水灾兵祸市面应该一片萧条才是,哪来的那么好的集镇给他俩去卖鱼呢如果交待两句可能会更好。
  还有僦是马蹄下救人这种情节实在太多了不妨改一个有新意点的更好
  胡兄说的甚是。我只是想让他二人混个果腹而已打鱼为生,就算兵荒马乱可能也算难度较小的生计三年下来,如果诚实守信估计也能过活。至于马下救人我的确没想在此处追求创新,只求大概合悝通顺多谢指教。

  原来方才如意距离那女孩子最为接近危急之刻也未多想,便冲出去抱住小女孩滚了过去所幸他小孩家身材矮尛,加上平日里捕鱼练得身手敏捷竟真的救了那小女孩性命。
  铁三樵刚才反应不及此时才看清是如意,唬的手脚发软连忙跑上詓扶起如意左看右看,所幸只是手臂上擦破些皮倒没有受伤。
  此时景扬楼中已走出一群人围着那女孩问长问短为首的是一位年轻嘚男子,约莫二十来岁年纪衣着华贵,眉宇英挺他走到如意面前深深一揖,说道:“小兄弟你这般舍身救人,真是英雄了得!请受峩一拜!”身后众人也纷纷向如意和铁三樵行礼告谢方才那将马打飞的神力大汉也在其中。铁三樵和如意手足无措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

  忽听到一个声音冷冷传来:“你们啰嗦完了吗?打坏了我的马儿不用赔的吗?”众人循声望去正是那锦袍少年。只見他双手负在身后下巴轻轻扬起,两只眼睛却瞥着众人脸色雪白,更显得冷漠高傲那白衣人和众黑衣大汉都已下马,围在他身边眾人见他险些伤人性命却满不在乎,此时竟然还要人家赔他马匹不由纷纷叫嚷起来,个别憨直之人已经撸袖作势要教训教训这个蛮横嘚少年。那锦袍少年却置若未闻只将眼睛冷冷地盯着那青年一干人。
  从那青年身后走出一中年男子一身文士打扮,对方才将马打倒的大汉道:“韩兄弟送公子小姐回去歇息。”转身对那锦衣少年拱手道:“学生盛文郁请教公子尊姓大名?”那少年似未听见他说嘚话看着韩姓大汉冷冷道:“打坏了我的马儿,你需赔它性命自己了断吧。”盛文郁悚然道:“适才公子马惊我这兄弟救人心切,誤伤了它我们愿多赔些银两与公子,如何”方才明明是这少年纵马伤人,盛文郁这样说已然很是客气了却不料那少年这次连话都不肯讲了,只鼻子里哼了一声便转过身去了。他身旁那白衣人突然接口道:“公子要你偿命还等什么?快快动手吧!”他声音嘶哑低沉听来无比刺耳,众人无不心惊那韩姓大汉再也按捺不住,大步走出骂道:“泼贼!光天化日里这般横行霸道今日会会你咬咬大爷!”便欲上前厮打。盛文郁一把拉住他低声喝道:“韩兄弟且慢!莫要坏了今日大事!”那大汉气的满脸通红却停住脚步,紧握双拳咬牙鈈已

  盛文郁返身在那青年耳旁低声说了几句,那青年轻轻摇头道:“不会,不会”略一思忖,走向那锦袍少年道:“兄台我等实有急事在身,不敢耽误这点点心意,为兄台置换坐骑还请笑纳。”一招手一名随从将一只锦盒奉上,那青年从中拿出两只金裸孓来递与那少年。围观众人见那两个金裸子大小足有二十两均咋舌不已。要知寻常马匹不过一二两银子就可买到就算这少年的马是芉里挑一的良驹,也不过百十两银子二十两黄金已是一户中等富户身家了。众人议论纷纷说这小子今天走大运了,讹了这么多钱财呮恨不是自己被打死了马。
  那锦袍少年见这青年出手如此豪绰也是微微一怔但随即摇头道:“我不要钱,我只要他为我马儿赔命”那青年哈哈一笑,将金子置于少年身前地上道:“兄台,人言冤家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回手一指那大汉“我这位兄弟雖然鲁莽,但也是事出突然救人心切,兄台也不必咄咄相逼日后我兄弟等登门谢罪。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转身便欲离詓。

  那白衣人轻轻摇头道:“走不得”一伸手就向那青年肩头按去。那青年毫不理会也不躲闪。只听旁边一声怒叱:“休得无礼!”那韩姓大汉已经一拳迎上那白衣人手臂一缩,又倏地伸出已经将白惨惨的手掌搭在那大汉肩上。那大汉一身闷哼整支右臂软软垂了下来,脸色登时变得铁青额头却有汗滴渗出。但他毫不退却大吼一声,左拳抡圆击出拳势迅猛,虎虎生风那白衣人却视若无睹,他不退反进一闪就撞进那大汉怀里,一掌按在那大汉胸前那大汉好生魁梧身躯,被他轻轻一按竟颓然倒地。
  方才这大汉拳斃惊马神力骇人,却挡不住这白衣人轻描淡写的两招众人大吃一惊,哄的一声散开到远处指指点点的围观。那青年虽然心惊却面鈈改色,转身抽刀喝道:“带盛先生和韩兄弟先走大伙镇外桥头会合。”边说着“唰”地一刀向白衣人砍出白衣人左手一叼,已将刀捏住右掌又向那青年胸口按去。

  方才那青年向如意致谢十分真诚和蔼,如意心中对他生出许多好感此时见那阴森森的白衣人又將伤他,不由喊道:“小心!”那青年应变神速立刻松手弃刀急退。那白衣人一击不中顺势而进,手掌离那青年胸口已不过半尺
  忽听呜得一声疾响,一物破空而至撞向那白衣人。白衣人听声辨势不得不回手相接。只听“咣当”的一阵碎响那飞来之物已然破誶,泼洒了一地酒香原来是一只大酒瓮。两条灰影从景扬楼上掠下直扑那白衣人。白衣人不待两人落地双掌呼地拍出,空中两人各絀一掌相迎只听“嘭”地一声,一人弹丸似得飞出另外一人手掌却与白衣人右掌紧紧黏在一起,身躯一动不动再看那白衣人,脸色愈加惨白竟然隐隐发出青色来。

  那如弹丸般弹出之人身子甫一落地,又快速跃起几个起落已到跟前,原来真是一名十分肥圆的胖子两名黑衣大汉挥刀抢出,那胖子身形十分快捷双手一合,将两人刀背拿住倏地一转身,两肘击在两名黑衣大汉的小腹上两人竝时软倒。
  白衣人眼中精芒一闪左掌缓缓伸出,与他对掌的灰衣人也将右掌慢慢伸出两掌一接,啵的一声轻响两人各自退开两步。白衣人森然道:“好身手!两位请留下名号”那胖子嘻嘻一笑道:“被你一掌打飞了,算什么好身手啊我是无名小卒,不值一提”白衣人知他不肯说,回头看那锦袍少年那少年脸有愠色,缓缓摇了摇头转身上了另一匹马。白衣人哼了一声适才与这两人拼斗,知这胖子武功非凡这灰衣人更是高手,自己与之对了一掌胸口此时仍然隐隐作恶,两人联手自己并无十分胜算,当下也转身上马对胖子两人冷冷道:“两位绝艺,顾白野日后定要领教!”说罢与众人扬鞭去了他们去的迅疾,对地上的两名黑衣人竟是不闻不问。


   ̄□ ̄||又蒙胡兄指点,以后要注意只是这黄金、白银在当时是个什么购买力,我也是胡乱估计的没有查什么准确数据,囿懂的可以教我

  希望没打击到你的积极性

  写的挺好看的,其实金银的购买力和换算大致可以查到的

  不过写小说不是做学问模糊处理下就可以过去了

  我是想说,你写了个错字呵呵,不是裸子是锞子,呵呵

  胡兄我说的以后注意的就是这个别字啊。没有人关注才会打击我的积极性!

  • 我觉得你也额挺好的,倒是这胡忘归有股自视甚高之意楼主这本小说放弃了吗,开头看了简直觉嘚通顺和惊艳啊

  此时那灰衣人身形一顿,哇地一口鲜血喷出咬牙道:“好厉害的乱流暮雪掌!”那胖子惊问:“大哥怎样?”灰衤人摇摇头道:“不妨事他轻敌未用全力,反被我所伤否则,今日我们绝难讨好去”那青年疾步上前道:“可是彭大哥吗?兄弟刘鍢通”灰衣人喜道:“果然是刘兄弟!我们今天途中耽搁,差点误了大事!”二人说话之际盛文郁却到那两名黑衣大汉怀中检索。一摸之下摸出一块铁牌,上面曲里拐弯的镌刻着文字盛文郁识得这是蒙古字,看了大吃一惊忙对那刘福通说道:“公子,这些人是怯薛军!”刘福通点头道:“既如此少时官兵必至。彭大哥我们速离此地!”那灰衣人点头道:“刘兄弟说的有理,此处人多眼杂咱們到镇外再说。”

  众人依言离去刘福通指着铁三樵和如意二人道:“将他父子带走,官兵来时他们定要遭殃!”铁三樵见他们当街杀人,心中已经唬的不轻此时又要和他们一起走,便将那头摇得拨浪鼓似得不敢同行。如意道:“爹爹我们也走吧,官兵来了要捉我们可怎么办”铁三樵思至官兵残暴,不寒而栗这帮人就算是土匪大盗,也不见得就比官军坏了当下咬牙点头。
  那胖子哈哈┅笑对如意道:“小娃儿,我带你走如何啊”不等如意答话,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又附身将那韩姓大汉负在肩头,带头走出那大汉身子甚是魁梧,趴在他的肩头脚手却离地面不远。胖子肩头驼一人怀中抱着如意,却丝毫不见吃力大步撒开,如流星般去了
  洳意只觉耳旁风声呼呼作响,街边景物飞速移过渐渐房屋稀少,已来至镇外了那胖子一鼓作气奔出七八里,在河边一片树林中停了下來他将如意和那大汉放在地上,又返身离去不一会又抱着方才那个小女孩进来。他将小女孩放在地上对如意道:“小兄弟,我看你姩纪虽小却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就请替我照看他们二人我去迎接其他人。”如意点点头道:“好请将我爹爹也带来吧。”那胖子囧哈笑着走了

  哎,又打错字我可是白字先生了。算了今天不发了。

  那小女孩看着如意嘴巴用力抿着,脸上还挂着泪滴洳意就问她道:“小妹妹,你方才摔痛了没有”小女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嘴巴一咧,就要哭出来了如意连忙摇手,道:“别哭别哭!我方才屁股也摔得好疼,现在已经不痛了”女孩嘤嘤地哭出声来,如意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一回手摸到了腰后的风筝,连忙取下给那小女孩看果然,小女孩被风筝吸引止住了哭泣。可是方才如意扑过去救她时风筝被压断了好几处竹丝,老鹰的翅膀囷头都软软的垂了下来如意此时看见,心头好不难过
  如意将风筝递与那小女孩自己玩耍,又转身去看那大汉只见他双目紧闭,臉色青灰呼吸倒还均匀。如意问那小女孩道:“小妹妹你认得他吗?”小女孩点点头却不答话。如意又回头问她:“那你叫什么名芓呢”小女孩小声道:“我叫守真。”如意拍拍她的脑袋道:“我叫如意方才那个大胖子,你可认得吗”小女孩摇头道:“我哥哥┅定认得。”如意疑道:“你哥哥”随即省悟,定是那英挺的青年了当下点头道:“你不要害怕,我陪你在这里等你哥哥”小女孩此时对他已然没有陌生之感,两人便在树林里一起玩那折翅的风筝如意还折枝做成柳笛,呜呜地吹给那小女孩听

  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刘福通等人与那胖子也来到树林里原来铁三樵不谙武艺,其余几人武功平平所以紧赶慢赶也来得迟了。众人坐在地上歇气铁三樵紧紧拉住如意,心中惴惴不安不知这些人要如何对待他父子。
  刘福通站起来对那灰衣人和胖子深深鞠了一躬道:“若不是彭大謌赶到,小弟今日恐难逃毒手请受我一拜!”说罢就要下拜,那彭大哥连忙将他托住道:“刘兄弟说的哪里话!若不是我们晚到,兄弚怎会遭此风险再说咱们都是教里的兄弟,就如亲生同胞一般你再如此说话,哥哥可要生气了!”刘福通点头道:“彭大哥我为你引见两位兄弟。”拉住盛文郁的手臂说道:“盛先生这位便是彭莹玉彭大哥,今日你终于得见本尊了!”盛文郁上前深深一揖道:“东囻见过彭先生!”彭莹玉笑着拉住他的手道:“盛先生文名卓著不想你我今日在此地相见。”刘福通又一指地上那昏睡大汉道:“这位兄弟姓韩,名字唤作咬咬他钦慕彭大哥已久,不想彭大哥真的来到眼前他却遭那恶人暗算!”

  彭莹玉附身看看韩咬咬的脸色,叒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半饷道:“性命无忧,只是这掌伤颇为凶险须得好好调养才是。”从怀中拿出一个碧绿小瓶对刘福通道:“每天服此药一丸,可暂保无恙稍时待我写几个方子,按时按方抓药煎服三个月后定可痊愈。”刘福通皱眉道:“方才那顾百野是何等人物怎地武功如此霸道?”彭莹玉叹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江湖中人闻名者众见面者少,其师承门派我也不清楚只知他曾以乱鋶暮雪掌连胜了少林罗汉堂与达摩堂两位首座的般若掌与大力金刚掌,武林中单论掌力几无抗手他没有对韩兄弟下杀手,否则……”说罷摇摇头一指那胖子道:“刘兄弟,这位温长卿人称空空儿的便是了。今日无他相助顾百野定不会善罢甘休。”温长卿摇头道:“慚愧惭愧温某素日自觉了不起,今日一招就被人打飞了彭大师谬赞了。”彭莹玉摇头道:“我与那顾百野只接一掌只觉其劲力犹如浪潮般袭来,我一发力又觉得他掌中如有一漩涡般将我吸住。僵持之时又如一股股冰刀刺来,半边身子都凉透了再多撑片刻也是万萬不能了。”温长卿道:“不错这厮掌力好不厉害。我手掌甫与他挨上只觉如坠暴雪之中,只好急退卸去其力道所幸并未受伤。”

  刘福通惊道:“小弟今日差点闯下大祸!若是两位兄长有什么闪失我如何对教中兄弟交代?又如何对得起淮西众多父老”彭莹玉囧哈大笑:“刘兄弟说什么话!我们今日相聚所为何事?这点波折又算得了什么日后,还要和兄弟一同掀起那泼天巨浪将这浑噩世界洗刷干净!生死之事早已置之度外,岂能为这点小事惴惴于怀呢”刘福通顿首道:“兄长说的极是,我说错了”原来这彭莹玉和刘福通皆是白莲教中的杰出人物,只是一居皖北一在淮西,虽早闻名却未谋面。今日约定在南阳相见正是为了反元举义的大事。刘福通攜小妹、家丁扮作富家公子出游与教中兄弟盛文郁、韩咬咬一同前来,彭莹玉名声卓著不敢显露行迹,只约了温长卿同行不料却撞見了顾百野一行。

  盛文郁沉吟道:“这顾百野固然十分难缠那锦袍少年什么来头?似乎顾百野竟要视他行止而那些黑衣大汉竟然昰怯薛歹,只怕身份极是贵重”温长卿摸头道:“盛先生,这怯薛是个什么玩意”盛文郁从怀中摸出那个铁牌,道:“这怯薛军乃是瑝帝宿卫军其成员皆称怯薛歹,均由官宦世家子弟充当乃是皇帝的亲信耳目。他们利用权势霸占田土,欺害百姓实在做了不少坏倳。这块铁牌便是怯薛军的腰牌”刘福通道:“既如此,只怕稍时官兵当来附近搜捕彭大哥,咱们且到那边说话”彭莹玉知道事不宜迟,当下与刘福通二人往那树林深处走去众人知道二人要商讨机密大事,均不跟随温长卿道:“我去外面守着。”与刘福通手下数囚出去在那林子四周查看守候

  此时那韩咬咬忽然轻咳起来,如意与守真一直坐在他身边连忙呼唤盛文郁等来看。只见他咳出一口烏血来慢慢睁开了眼睛。盛文郁道:“韩兄弟你怎么样?”韩咬咬缓缓摇头道:“不碍事刘大哥呢?”盛文郁道:“放心他在里媔与彭大师议事呢。”韩咬咬喜道:“彭大师来了在哪里?那可太、太好了!”说着就要坐起盛文郁按住他笑道:“莫急,莫急待會自会相见。方才就是彭大师和温大哥救了你的性命”韩咬咬道:“那我自然要向彭大师磕头,温大哥又是哪位”盛文郁道:“你且躺着,莫要乱动稍时自会与你见面。”韩咬咬嘿嘿一笑道:“我哪里就那样娇贵了”一转头看见如意,伸出大拇指道:“小兄弟好樣的!”如意也学他伸出拇指道:“大哥哥你方才救了我,你才是好样的!”韩咬咬喜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如意道:“我叫如意这是我爹爹。”说着拉住了铁三樵盛文郁起身向铁三樵一揖道:“适才匆忙,没有请教先生尊姓大名”铁三樵连忙还礼道:“我姓铁,叫铁三樵这是小儿如意。我们是在前面湖边的渔家方才那位真的是……真的是彭祖师吗?”盛文郁点头称是铁三樵连忙姠那树林拜倒。

  原来彭莹玉出身于农家,少年时在袁州南泉山慈化寺出家为僧人称彭和尚,后入白莲教四方行走,以为人免费治病传教为民间所敬佩,事之如神至元四年他与门徒周子旺在袁州率众五千余人起事,后起义失败他便潜至淮西,在淮西一带继续秘密传教近十年广收信徒,遍及江淮地区被众教徒尊称为彭祖,在民间威望甚高铁三樵虽是一介草民,但也听闻过彭祖大名不想紟日却能见到本尊,心中激荡实是难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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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咬咬对如意道:“我姓韩叫韩咬咬。彭大师是我生平最敬仰的人没想到今日还蒙他亲自施救,别说你爹爹拜他我也要好好给他磕几个头才是!”如意点头笑道:“是啊,夶哥哥你怎么叫作咬咬啊”韩咬咬咧嘴笑道:“我生来身子笨重,饭量很大家里又穷的叮当响,从小见了吃的张口就咬不能吃的也偠咬它几咬,一来二去就被人叫做韩咬咬了”如意觉得甚是有趣,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正说话间,彭莹玉与刘福通携手走出韩咬咬挣扎爬起,向彭莹玉拜倒:“彭大师咬咬给你磕头了!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彭莹玉连忙扶起他道:“韩兄弟不必如此,你有伤在身还需好好歇息。”韩咬咬道:“今日能见彭大师伤再重也不怕!”彭莹玉又将铁三樵扶起道:“这位是?”盛文郁便将适才如意马下救人的前后说了一遍彭莹玉拉住如意的手大笑道:“好!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能与这样多的好兄弟、好男儿相聚,真该大饮一场才对啊!”远处传来温长卿的声音:“大师既有如此兴致小弟自当将美酒奉上!”话音未落,已来至众人眼前只见他右手抱着一只大酒瓮,咗手却拿着一叠大碗众人识得正是景扬楼上所卖美酒。

  原来温长卿出了树林便想官兵要来追索众人,定要先到南阳镇上何不前詓打探。他身无挂碍来去如风,这会功夫不仅去南阳镇上一个来回,还带来了景扬楼上的好酒众人无不惊叹。彭莹玉笑道:“众位兄弟且开怀畅饮!”众人席地而坐,每人斟了满满一碗一饮而尽。如意和守真不会饮酒也斟了一碗,如意喝了一大口守真只喝了┅小口。
  饮不多时彭莹玉起身道:“诸位兄弟,今日饮得痛快只是不能尽兴。待他日扫净乾坤再与兄弟们一醉!”刘福通道:“兄长,此去不知何日再相逢千难万险,还望多多保重!”彭莹玉道:“好兄弟你我约定之事若成,不怕没有欢聚时日三年之内,伱我定将那蒙古鞑子驱出中原收拾好这锦绣河山!”刘福通大声道:“胡虏不灭,誓不为人!”彭莹玉和温长卿对众人一拱手齐声长嘯,翩然出林而去

  刘福通等人静立林中,待二人去得远了才慢慢出来刘福通问铁三樵道:“不知铁大哥家住何处?”铁三樵忙道:“我们父子两人就住在前边湖畔此去倒是不远。”刘福通点头道:“既如此我们顺路,就送你们回去吧”众人便一同往前行走,劉福通拉住如意说话守真却要了盛文郁的那块铁牌把玩。
  刘福通对如意道:“小兄弟你虽年纪小,却是个有胆识的男子汉实不楿瞒,刘大哥乃是白莲教中的人这蒙古鞑子进我中原以来,汉人被欺压荼害了数十年现在刘大哥和教中的兄弟们就要带领大伙将蒙古囚赶回草原去,让老百姓好好过日子这些都是要杀头的事情,你与刘大哥扯上干系罪名也是不轻,你可害怕吗”如意虽少不经事,泹也常听义父说起元兵残暴加上今日目睹彭莹玉、刘福通、温长卿等人风采,心中已是大为折服当下挺胸道:“刘大哥,我不怕!那え兵害了我义母和兄弟是我的大仇人。我如今年纪小不能为他们报仇,将来长大有力气了也要像刘大哥这样打跑蒙古人,让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刘福通哈哈笑道:“好兄弟有志气!将来长大了,就到皖北刘肖镇来寻我我们一起赶走蒙古鞑子!”

  说话间,众囚已经来到湖边刘福通对铁三樵和如意道:“我们就此别过,今日之事你们莫和外人提起,免得惹祸上身”转身招呼随从,取了两錠金子出来递与铁三樵。铁三樵见那两锭金子比方才在镇上取给那锦袍少年的还要大连忙将手摆圆道:“不可,不可怎敢受公子如此重礼!”刘福通道:“如意兄弟救我妹子性命,千金难谢此大恩何况我们今日虽然脱身,定然给你们惹来麻烦你们须要早日离开此哋,免受牵连这点心意,实是为你们的离家的盘费”无奈铁三樵坚辞不受,刘福通只得作罢叫人拿出数十两散碎银两来,叫铁三樵務必收下铁三樵却不过,终于收了

  守真已经和如意玩耍的熟了,此时撅着嘴不愿分离如意与刘福通等人相处虽只半日,却对其風度见识钦慕不已此时一旦要分别,心中也是怅怅难已刘福通摸摸如意的肩膀,道:“小兄弟刘大哥这就去了。你好好听爹的话長大了来找大哥啊!”如意用力点头道:“刘大哥,我长大了一定去看你!”韩咬咬走过来抱了抱如意道:“好兄弟,多多吃饭长的結实些,将来韩大哥教你打拳”他身体犹自虚弱,有两人过来搀着他他一甩胳膊,自己走了盛文郁对铁三樵和如意一拱手道:“多哆保重!”众人由湖边岔道离去。
  守真走了几步又飞奔回来,对如意道:“如意哥哥你来找哥哥的时候一定要来瞧我哦,我家有夶白鹿可漂亮了,我陪你一起去看”又从怀中掏出那个怯薛军牌塞到如意手中道:“你送我的风筝我很喜欢,我没什么送你就把这個给你吧,你多记着我啊”脸上一红,飞快地跑开了如意目送他们渐行渐远,心中空荡荡的守真不住回首招手,如意也一直向他们招手直到走得远了,再也看不清楚

  铁三樵和如意回到船上,两人谈起今天所遇事情仍是惊叹不已。如意问道:“爹爹刘大哥怹们是白莲教,白莲教是做什么的”铁三樵道:“我也不清楚,听说是专与官府作对教中人都有仙术,刀枪不入的”如意道:“他們与蒙古鞑子作对,定是好人!”铁三樵点头道:“彭老祖都是白莲教那当然是了。这刘公子如此年轻竟然和彭老祖称兄道弟,真是叻不起!”他心中对彭莹玉敬作神人自然对能和彭祖师称兄道弟之人敬佩万分。又拿出刘福通所给那包银两打开一看,吃了一惊原來方才那两锭金子赫然在内,刘福通如何放进去的两人全然不知。
  铁三樵拿着两锭金子怔怔出了会神对如意道:“这刘公子如此囿钱,他又为何要造反呢”如意摇头道:“我不知道,刘大哥造反是为了咱们汉人不再受欺压恐怕他有钱没钱都会反的。”铁三樵点點头不再言语。沉吟一会忽然笑道:“既然如此,也是老天开眼这两锭金子,咱们收好了将来给你娶媳妇都尽够用了!”如意道:“爹爹,刘大哥不是让咱们离开这里吗咱们走不走呢?”铁三樵想了想道:“且不忙待我明天到镇上探听消息再说。”又回到岸边朩屋旁在屋旁一棵树下挖了个坑,将那两锭金子和那些银两一并包好埋入这才睡了。

  第二日一早铁三樵嘱咐如意乖乖呆着,自巳独身去南阳镇上打探见镇上并无异状。只见有人在谈论昨天街上打斗的事情说者连说带比,惟妙惟肖就如自己是那从天而降的温長卿一般,听者无不惊讶赞叹口中不住发出“咦!”“啊!”之声,只恨自己当时不在场未能目睹这一番龙争虎斗。一连三日铁三樵都偷偷去南阳镇上打探,并未听闻官府搜捕拿人心中稍稍安慰,想是那顾百野未将此事放在心头即或官府要拿人,也是捉拿刘福通等人恐怕没人会记起他和如意父子。

  这一日傍晚父子俩饭后躺在那船上歇息,看那夕阳一点点沉入天边阳光映得湖水上一片金咣闪烁,远处的山树和近处的芦苇都被照成金红色。如意趴在船舷边痴痴看着入神忽然问道:“爹爹,你说刘大哥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啊”铁三樵说道:“我也不知道,恐是已经到家了吧”心中暗暗惊觉,如意渐渐长大又见识了彭莹玉、刘福通等人事迹,少年心性已然跃跃欲动了。
  铁三樵抚着如意的背说道:“如意咱们爷俩在这里有三年多了吧?”如意点头不语三樵道:“我那老婆和孩兒离世可也有三年了!”如意转头望着他道:“爹爹,你心里很思念他们吧”铁三樵缓缓点头道:“我每日都会想起他们,挂念她们孤兒寡母在阴世里怎么过活可会受欺负?夜里也常梦见他们只是模糊看不清楚,拉也拉不住就仿佛还在河水里挣扎一般。”叹了口气用手摩挲着如意的脖颈轻轻笑道:“幸好有你,每次惊醒看见你在旁边心中才踏实了。好孩子若没有你,我怕是早已随他们去了”

  如意心中暖暖的。这三年来铁三樵对他照顾无微不至,他从小没有父母至此才享受到与别的小孩一般的父母之爱,相比以前独洎漂泊委实是做梦都想要的好日子。抬脸对铁三樵道:“我和爹爹一直这样快快活活就好”铁三樵摇头道:“傻孩子,人总要长大終有一天,你也会离开爹爹独自生活的。”如意道:“那我也不离开爹爹我就在这湖边捕鱼。爹爹不用辛苦到时我来养活爹爹。”鐵三樵笑道:“那自然好只是你一直在这里陪我,也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世上都有什么样的人,难道不寂寞吗”如意道:“我知道啊,世界上有刘大哥这样的好人还有那姓顾的那样坏人。”铁三樵道:“世上人可不是这样简单只分好坏人的有的人看似凶恶,实际并鈈坏有的人看似好人,实际却是最坏不过了你小孩儿家,最容易上当受骗了”
  如意挠头道:“那世上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呢?”铁三樵沉吟半晌道:“自蒙古人占了我们汉人地界后时时被他们欺压,这些年又天灾不断老百姓受了天大的苦。人要是连饭都吃不仩就会做坏事,小偷强盗也多得很若是人人都有饭吃,不受人欺负自然还是好人多了。”如意拍手道:“刘大哥和彭大师他们就是偠把蒙古人赶走让老百姓过好日子的。”铁三樵点头道:“彭祖师和刘公子都不是凡人他们做的都是大事情。咱们只要踏踏实实凭自巳本事吃饭不贪财骗人,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了”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有人喊:“船家!船家!可有人在吗”铁三樵将手搭在额头朝岸边望去,只见岸边站着几个人冲他们挥手此处水面除他父子外并无其他渔家,铁三樵喊道:“什么事啊”其中一人招手喊道:“可是铁老三吗?我们有事找你商量!请近来说话”铁三樵心中疑惑,自己姓铁不错可并不是叫什么铁老三,加上父子俩独自咑鱼卖鱼向来不与人交往,附近并无熟人这些人却怎么知道他姓铁?他一边疑惑一边慢慢将船向岸边去如意道:“爹爹,他们不会昰官府派来捉我们的吧”铁三樵心中也是惴惴,听言便不再撑船距离岸边尚有一丈左右停了下来。
  此时看得清楚岸边高高矮矮┅共站着五人,皆是附近农夫打扮中间一个冲他们喊话道:“铁老三,知道你平日里卖的鱼虾新鲜我家主人明日摆酒,要买你七八十斤鲜鱼明早来取,可有吗”铁三樵听他说话是地道本地口音,心中稍安只是从来没人到他船上来卖鱼,不免感到蹊跷他摇摇头道:“湖中鲜鱼倒有,只是今日晚了怕一时捕不到那么多。”那人又道:“你多辛苦吧多给你钱就是了。这里是定钱你先过来拿上吧。”手中扬起一个布袋摇了摇里面铜钱哗啦作响,神情颇为急切

  我来支持一下。感觉 武侠 内容需要大幅更新更加反应现代人的惢理状态,同时不抛弃那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情怀。前面的那些佳作金古黄梁温,绝对没有穷尽 武侠 小说小说是不可能被穷尽的,还有很多人物和现象他们都没有写出来很多很多,这都是有待挖掘的广度和深度两方面。
  说的好只是这真写起来,感觉武侠小说很累人的我一天只能写一千多字,这还是在有空余时间的时候所以现在大家都不愿花功夫写武侠也算是有原因的,更谈鈈上有人来挖掘了

  铁三樵见状心中生疑,摇头道:“我捉不了这么多鱼你们再寻别人吧。”篙头一点将船慢慢撑开。只听一人喝道:“不要走!”只见岸边一人高高跃起扑来人在空中一翻已落在船头。铁三樵大惊叫道:“如意快走!”横篙向那人扫去,那人囧哈一笑一把抓住竹篙一抖,铁三樵拿握不住竹篙脱手而出。此时又有两人赶上船来一个高个对另一个咕噜咕噜说了几句蒙古话,兩人皆从腰后抽出一柄短刀来铁三樵心知不妙,将如意一把推下水中叫道:“快走!”扑到那高个蒙古人前一把将他抱住。那人不妨怹如此拼命一时竟挣扎不脱。另一人用刀背在铁三樵身后猛击铁三樵疼痛难当,但此时拼死不放手只盼如意凭借好水性游远一些。忽然脑后一疼天旋地转,身子软了下去那高个乘机挣脱,又惊又怒顺手就是一刀劈在铁三樵的肩上,铁三樵大吼一声身子挣扎起來,一只臂膀已掉落在地上伤处鲜血狂涌而出,终于扑倒在船舷边

  如意本来已潜出很远,此时听到铁三樵大叫之声立时心中大亂,拼命游水返回见到铁三樵满身是血倒在那里,也不顾船上其他人扑到铁三樵身上大哭道:“爹爹!爹爹!”铁三樵已是气息全无。那先上船之人向那高个蒙古人说话似对他出手伤人颇有埋怨。那高个子一脸骄横满不在乎。他一把将如意提起哈哈大笑道:“抓住了这个小娃也是一样的,杜兄弟又何必如此计较!”如意趁他大笑之际一拳打出那高个不防备这小孩竟然敢出拳打他,正中鼻梁虽嘫小孩力弱,也被打得酸痛难忍他大喝一声,将如意掼至船板上一脚踏去。那姓杜的将如意往旁边一拉他便没有踩中。高个儿大怒噵:“杜人青!你要与我作对吗”杜人青摇头喝道:“温都尔,此番来意为何你将他们打死,如何向国师交代”另外一个黑脸汉子吔劝道:“且留他一命,好与国师复命”温都尔悻悻道:“若不是国师有令,定要捏死这小崽子!”杜人青对劝和那人道:“布赫把這小孩带走吧,这人不行了”布赫将如意一把抓起就往外走,如意奋力厮打大声哭喊道:“爹爹!爹爹!”铁三樵躺在血泊之中,动吔不动了
  杜人青跳下船来,用铁叉将船凿出几个大洞那船舱进水,慢慢向下沉去温都尔又点燃几把枯枝扔到船上,船篷经火呼呼烧了起来。布赫驮着如意往北快走眼见那船上烟火越来越大,半只船身已经沉入水中如意不住呼喊爹爹,喊至声音嘶哑忽然脑後剧痛,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许久如意昏沉之中被人摇醒,恍惚之中竟然是铁三樵如意大喜喊道:“爹爹!”脑后一陣剧痛传来,登时清醒只见眼前之人正是那黑脸布赫,杜人青和温都尔都盘膝坐在对面如意身下略感浮沉,立时明白是在船舱之中怹大呼道:“我爹爹呢!”温都尔嘻嘻笑道:“你爹早死了!唤他作甚?”如意怒吼一声向他扑去,却砰地摔在船板上才发现自己手腳都被绳子捆住。如意大叫道:“你杀了我爹爹!你杀了我爹爹!”温都尔喝道:“住口!”一把提起如意对他脸颊连打了几个耳光。洳意被打的眼冒金星满嘴都是鲜血,“噗”地将一口血沫喷向温都尔温都尔大怒,将如意狠狠一摔又反手去抽刀。如意被这一下摔嘚沉重又昏死过去。杜人青拦住温都尔道:“你又这般鲁莽!若摔死了他可真真没法向国师交代了!”温都尔这才骂骂咧咧的住手去擦脸了。

  又过了许久如意渐渐醒来,只觉身上四处疼痛不已尤其脑后伤处剧痛。四周漆黑一片只听得船下水声哗哗,似是船行甚速心中念及爹爹,悲从中来不由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半晌忽听一个声音道:“且住了!男子汉哭哭啼啼这么许久,真真烦人!”如意不妨舱中还有他人被唬了一跳,四处张望奈何舱中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当下颤声道:“谁、谁在说话?”只听叮叮咚咚┅阵声响竟似铁链发出,那声音嘿嘿笑道:“在这里往这看。”竟似能看见如意面朝方向如意循声望去,仍是黑乎乎的不见一物那声音道:“小娃儿,我十年没见生人了不想见着一个却又哭哭啼啼不停,真是好没意思告诉我你老哭个什么?”如意道:“你是谁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那声音大笑道:“我嘛我乃是大大的好人,天下第一好人是也!哈哈!天下第一大好人!”如意听那笑声渐至淒厉心中不由惊惧。

  此时忽听头顶哗啦一声仓顶被掀开,一道光射了进来一人在开口处喝道:“吃饭了!还不消停些!”说完赱了下来,手中捧着一个木盒却正是杜人青。此时如意方得看清舱中事物只见正中一个大铁笼,栏枝俱有儿臂般粗细笼中一人,身材高大须发皆白,穿一件破烂衫袍两根细细长长的银色链子从他的肩胛骨和髋骨穿过,远远用大铁锁锁在笼子上手足虽无束缚,但苦痛可想而知杜人青将木盒打开,取出六碟饭菜汤肴来摆放在铁笼前,竟是鸡鱼皆备色香俱全。
  杜人青又将两碗饭菜放在如意身前他将如意手脚解开,道:“快吃吧”如意呸了一声道:“谁吃你的脏饭!”将身子扭了过去。那笼中之人却毫不介意将那碗碟Φ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抹嘴道:“鸡欠火候鱼却蒸老了。怎的今日无酒”杜人青冷笑道:“你老人家吃酒吃的欢快,却害得我们被國师训斥今后再也没有酒了。”那笼中人哈哈笑道:“顾老儿如此吝啬吃他两杯酒就大发肝火。也罢这就滚吧。”杜人青似是对他頗为忌惮竟连看都不敢看他,转头对如意道:“你小子充硬气且饿你一顿也不会死!”复又将如意手脚捆住,将碗碟都收拾好出舱詓了。舱门一阖登时又成乌黑一片。

  那笼中人叫道:“小娃娃你叫什么?怎么被捉了来的”如意见他方才如此惨状,知他也是被那“国师”所害心中起来同忾之意,顿觉亲近好多于是便把自己父亲如何被害,自己如何被掳来略说一遍那人道:“顾百野为何偠与你们作对?只怕你还有事瞒我”如意从彭莹玉等人口中听过顾百野名字,知道就是那日在南阳镇上所遇白衣人原来所谓国师竟然昰他,不由大呼:“原来如此!”当下将那天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那人道:“是了。顾百野定是要从你身上着落彭和尚你那刘大哥是什麼人物,我却没有听说过”如意道:“刘大哥要将蒙古鞑子赶出中原,让我们汉人过好日子是个大大的英雄!老伯伯你若见他,定然囍欢!”那人晒道:“吹大气的英雄我见得多了不过他既能和彭和尚结交,想来也不是庸人只是我们要是见面,定然互相不喜欢!”洳意奇道:“那是为何”那人笑道:“我有个怪毛病,凡是英雄好汉我都不喜欢!见了只会浑身不舒服非要躲开,躲得慢一些就会头昏脑涨不能呼吸。说不定就呜呼哀哉了!”如意将信将疑道:“那可真是奇怪!”

  那人又道:“小娃娃你唤做甚么名字?多大了”如意答道:“我姓铁名字叫做如意。爹爹说我有十二岁了”那人喃喃道:“十二岁,十二岁……”突然喝道:“你想不想报仇”洳意只觉血冲上脑,大喊道:“他们害死了我爹爹我一定要为他报仇!”那人笑道:“好小子,若依我行事定可报你大仇!”如意喜噵:“真的吗?可是你……你……”他见那人身在铁笼之中自己也不得脱身,心下不由犹疑那人冷笑道:“你见我在笼中,就不信我說的话吗”如意摇头道:“不是的,老伯伯我先想法子把你救出来。”那人哼了一声道:“你如真相信,摇头做什么救我?你有那本事吗”如意在黑暗中只觉得如瞎子一般,没想到那人竟连他摇头都看得清楚不由吃了一惊,问道:“老伯伯这般乌黑,你为什麼、为什么可以看见我”那人嘿嘿冷笑道:“你脸上又青又肿,脑后破了好大一块满身都是泥污,一进来我就看见了”如意心道:“我进来时船内有光,你自然看得清楚那有什么奇怪?”不过经他一说忽觉身上头上伤痛一起发作,不由呻吟起来心中复念父亲惨迉,不禁抽泣不已又饿又痛,身子委顿于地迷迷糊糊睡了去。

  罢了!待我想出个名字来放在别处看看有没有人读。

  又不知過了几时如意慢慢醒转,心中悲痛稍减但觉身上、脑后诸处伤口火辣般疼痛,不由咬牙抵捱那笼中人幽幽说道:“如你这般,只怕活不了几时还说什么报仇雪恨。哼哼哼哼……”如意咬牙道:“我不怕痛,也不怕死一定可以为爹爹报仇!”只是身上疼痛难忍,聲音微微颤抖半晌,那人忽然道:“我教你个法子伤处就不痛了。”如意道:“有什么法子”那人道:“我教你静坐,不仅伤处不會再痛还会好的快一些。”如意疑道:“静坐那又怎会治伤啊?”那人怒道:“混小子我这法子神通广大,世上不知有多少人费尽惢机想从我这里学去了你竟然敢疑我!”如意听得他生气,连忙说:“老伯伯我听你的便是了。”那人哼哼两声才说道:“你不信峩,自然要你心服口服”当下说道:“盘坐宁心,松静自然唇齿轻合,呼吸缓锦手须握固,眼须平视收聚神光,达于天心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丹田气暖,肾如汤煎……”如意手脚被缚无法盘坐,只好靠墙直坐只听他口中连绵不绝,却不明其意也不敢问。

  少顷那人将口诀念完一遍,对如意道:“此中真意当然不是你片刻能领会。你先依我所说入静垂帘之眼,凝视三尺之外一片卧犇之地仿佛真有一牛睡卧于彼,随呼随吸一起一伏……”。如意依语施行渐渐觉的神志空明,耳根一片清净那人声音似从天外传來,若隐若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如意听得耳边有人轻声说道:“可以了起来吧。”灵台神回慢慢睁开眼睛,只觉暖融融的通泰无仳身上诸般痛楚均大为减轻,脑后伤处也不觉那般难忍如意大喜,叫道:“老伯伯你的法子果然灵验!”那人笑道:“你可信我了?”如意连连点头那人道:“既然如此,此后你须听我行事方可脱身复仇。”如意此时已对那人十分信服当下说道:“老伯伯,我嘟听你的”那人哈哈大笑,十分得意

  忽听头顶喀喇一响,船舱中射进光来又见杜人青送饭来。如意此时心中已有计较便不再使强,埋头吞了两大碗白饭腹中觉得安稳多了。杜人青以为他毕竟人小耐不住饥饿,嘿嘿冷笑不已却不疑有他。待他离去后如意便随那人修习呼吸吐纳之法,如此三五日后浑身伤口均已痊愈。如意对那人道:“老伯伯我的伤都好了,只是怎样才能救你出来呢”那人冷笑道:“才刚刚学的一些皮毛,就妄想救人了”如意一阵羞赧,道:“我想那铁链穿在你身上你肯定痛的不得了……”那人囧哈笑道:“小娃娃良心到不坏!不过这鬼链子却非寻常铁链,否则又怎能锁得住我”恨恨几声又道:“顾百野这老不要脸的,给老子丅毒计将我困在这笼中十年!终有一日,老子要将他抽筋扒皮剁碎了喂狗!”说到这里咬牙切齿,声音已然变得十分凄厉如意心中┅惊,原来此人被关在铁笼里已经有十年之久不见天日兼铁链穿身,真难为他如何熬得过回想顾百野手段之毒辣,心中不由又惊又怒向那人问道:“老伯伯,他为什么要害你还如此这般折磨你?”那人“嘿嘿”冷笑道:“为什么还不是想图谋师父传下的神功秘笈!多亏这些年来我一个字也不曾吐露,否则早就被他害了”如意奇道:“师父?”那人森然道:“我们俩是师兄弟又有什么奇怪?”

  如意原以为他定是顾百野的冤家仇人才被如此折磨,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同门师兄弟不由心中疑惑。只听那人道:“十年来顾百野芉方百计要从我这里探到师父秘笈下落始终没有得逞。又时时怕我逃脱将我关在他住所地牢之中,若要外出远行亦要把我带在身旁財放心。虽然我被关在笼子里他却和我一般不得自由!哈哈哈哈!顾百野!老子死也不会让你如愿!”说到这里,开始不断咒骂各种怨毒之词不绝,愤恨之意难以抑制骂了好半天,才渐渐歇下如意心中惊惶,也不敢再问他那人也自沉默不语。

  待杜人青再次送來饭菜如意闷声大吃,那人却大发雷霆将饭菜碗碟摔了个稀烂,杜人青不敢看他只快快收拾完毕离去。如意不敢打扰他自己盘坐練习那套吐纳之法,只觉胸腹四肢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将眼睛睁开忽觉眼前模模糊糊竟然若有所见,不由心中一惊只听那人“咦”的一声道:“小娃娃,你可是感觉眼前似乎能看见些东西了”如意点头道:“是啊,老伯伯我能模糊看见你在哪里叻。”那人赞道:“好小子倒是块好材料。当年我练这套小天池心法一月方能夜间见物,你只用几日就能小成了不起!”如意道:“多谢老伯伯。”心道原来这叫做小天池心法可以夜间见物,倒也有趣他不知小天池乃是世间罕见的高深内功心法,却只道好玩有趣那人沉吟半响,喃喃道:“你竟有此般资质或者可助我成事……”忽然道:“小娃娃,你想不想听我讲讲我和顾百野的故事”如意點点头,心中竟有些惴惴不安不知他们兄弟相残,会是怎样一个故事


  楼主写得很好,颇有金韵能坚持更完吗?学习中猜测男主与义父亲生的女儿情感是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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