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表白词真实一点点的火车游戏跑遍全国?

楼主发言:18次 发图:3张
  电影《午夜火车》广播版第一回
  午夜火车
/post-16-.shtml
  已经6:55,车票上印着7:08发车,去处是一个从来没听过的小站,若是错过了这一班,不仅要自己掏钱买火车票,还得等上整整两天才有再去那里的火车。杨洁不禁对这突如其来的差事有些抱怨。
  7:07,刚一跨上火车,列车员就贴着她踏上来,吹响了尖利地哨音。
  火车悄无声息的出发了。
  杨洁找到自己的车厢,硬座,车厢里人很少。她叹了一口气,裹紧身上的衣服,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不由得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杨洁是被惊醒的。
  她还不清楚惊醒的原因,就条件反射地把包抱得更紧了一点。
  这才发现自己对面坐了一个男人。
  男人本来在看窗外,见杨洁醒来,便对她笑了笑,说:“你好。”
  杨洁慢慢坐直了身体,谨慎地回了句:“你好。”
  男人笑着说:“出差吧?一看你就是常出差的。”
  杨洁点点头,没接话。
  男人一点儿也不介意,说:“别介,我可不是坏人。你看这车上鬼影子都没有一个,我饿得兜了三圈儿都没见着列车员,见你跟这儿歇着,哎哟我说,可算找着组织了,就算是妇联吧,好歹是个喘气儿的吧。”
  杨洁扑哧笑了出来。
  “诶,这就对了!”男人伸手道,“朋友都叫我红毛,您怎么称呼?”
  “叫我杨洁吧。”杨洁爽快地说。
  “您这是去——?”
  杨洁把车票摸出来看了看,说:“去清明镇。”
  红毛欲言又止,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其实这夜车上死过人的。”明明四周没有人,他还是鬼鬼祟祟地张望了一番,怕有谁听见似地,“说是去年有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本来是要坐这车和情夫私奔,结果就在这车上被杀了。”
  杨洁皱了皱眉,说:“这种事常有吧。凶杀案什么的。”
  她有点讨厌红毛装神弄鬼似的样子,所以语气不太好。
  红毛却好像更来了兴致,说:“如果光是这样当然没啥,不过听说尸体被发现后,沿线封锁了足足七十二小时。”
  “然后呢?”杨洁有点好奇了。
  “没有找到跟她私奔的男人。警察在她的手机里发现她是和人约好了”
  “很正常吧,”杨洁说,“也许那男人根本就没来呢。”
  “不,”红毛摇头道:“警察后来找到那男人的东西了,不过就是没找到人。”
  “我不喜欢说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杨洁突然有点烦红毛这样的自来熟,她拿着包站起来,说,“我去一趟厕所。”
  厕所门口站着一个小女孩儿,杨洁从厕所出来,小女孩儿还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的。杨洁心里有点毛毛的,心想,刚才红毛好像没说过那女人是死在哪里的。
  小女孩抬头看了她一眼,杨洁心跳加速了一下,觉得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一定是因为那个故事,我多想了,她连忙安慰自己。迈步向车厢走去。
  “别回头……”女孩儿在她身后说。
  “什么?”杨洁一回头,哪里还有什么女孩儿。
  她一个冷颤,从头凉到了脚,
  杨洁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才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座位。
  对面的红毛抬头看她,吓了一跳,赶忙问:“怎么了?”
  杨洁惊魂未定地说:“厕所门口……有……有个小孩儿。”
  红毛忽然不笑了,盯着她看了半响,缓缓说:“你看错了,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两人冷汗淋淋地对着一桌食物坐着。这时候,才听到了火车行驶的声音。
  哐当,哐当,哐当……火车保持着单调的节奏在黑夜中前进。
  杨洁还在琢磨小女孩的事儿,她外婆曾经告诉她,如果梦见了孩子,那可要当心了。外婆一个人住在乡下,是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婆,她从来没把外婆的念叨当回事儿,这当口却觉得好像外婆一直在她耳朵旁边念叨。
  如果见到小孩儿,那可得当心了。
  “吱……”,火车缓缓地停了下来。杨洁打了个冷战,抬头和红毛对视一眼。
  “到站了?”杨洁轻声问。
  红毛凑到窗户前仔细看了看,然后说:“我觉得好像不对。”
  她心不在焉地回头问红毛:“怎么了?”
  红毛不开腔,站起来伸手开窗。窗户很脏,而且仿佛弥漫着一种难闻的味道,把手上像是积了好多层看不出颜色的陈年油垢。杨洁觉得恶心,不觉往后缩了缩。不过红毛毫不在意,咔嚓两下把卡住的窗户打开了。
  杨洁探头去看,车窗外原来是一堵严严实实的墙。
  杨洁的心像忽然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样,勉强镇定地说:“是停在隧道里了么?可能列车有什么故障。”
  红毛摇摇头:“故障,火车遇到故障需要急停是必须广播通知的。你听到广播了么。”
  杨洁这才看到,红毛的手,刚刚捏过那又锈又脏的窗户的手,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血。
  “你受伤了?”杨洁尖叫。
  “没有……”红毛掏出一团卫生纸把手上的血擦掉,确实没有任何伤口,“但是自从我摸过那个把手,这血就没有干过。”
  杨洁眼睁睁地看着红毛刚刚胡乱擦干的手掌上,仿佛从毛孔中渗出一般,又立刻被鲜血染红了,新鲜的血迹……嘀嗒……嘀嗒……滴在她面前的地板上
  红毛有点儿尴尬的合起手掌,说,“我还是要找列车长问问这车到底什么时候开。”
  杨洁背着包站起来,默默地跟在红毛后面。
  没有了行进声的火车,寂静的好似一个没有尽头的隧道,只听到质量不好的灯发出兹兹的电流声。
  杨洁想了想,镇定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说,这会不会和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有关系?”
  红毛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什么故事?”
  杨洁勉强笑道:“那个私奔的女人的故事呀。”
  红毛怪声怪气地说:“我可没给你讲过什么故事。”
  杨洁终于不敢再往前走了
  红毛顿了顿,突然问:“怎么,你不愿意跟我走了么?”
  杨洁停了下来。
  红毛又问:“怎么,你不愿意跟我走了么?”声调像是被卡在一个缝隙里,机械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杨洁下意识颤抖着后退,红毛猛地转身抓住她的手腕,五官扭曲着说:“怎么,你不愿意跟我走了么?”
  杨洁尖叫道:“放开我!”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手腕上已经蹭上了红毛手上的血迹。
  红毛把脸凑近杨洁,又问:“你是不是不愿意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扭曲,近乎狰狞。靠地太近,粗重的呼吸吐在了杨洁脸上,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腥臭。杨洁反胃得要吐出来。她哀求道:“你放开我。红毛,你放开我。”
  “红毛是谁,”男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你的新男人?”
  他突然呵呵地笑起来:“你看,你还是来了。你就这么关心你和那个男人生的孩子?”
  “你认错人了!”杨洁大吼道,她的声音由于恐惧而拔得很高,“放开我!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她伸出另一只手去使劲掰开男人拽着她的手指。
  但那个陌生的男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一只手拽着她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跟前,一只手如同情人一般轻轻地抚摸着她发端,自顾自地不断说下去:“但是你现在走不了了,现在只剩我们俩了。没有别的人,你看,我对你多好。”
  男人好像要像情人呢喃一般沉醉着把脸靠近杨洁的耳朵。
  杨洁拼着一股劲把自己的小包狠狠地砸向男人的脸。
  男人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不过杨洁却趁着男人视线不佳的瞬间,利用血液的润滑抽回了自己的手。
  手痛得要命,像连骨头也被捏碎了一样。但这时杨洁却顾不上这些,只顾转头就跑。
  男人的脚步声就在她身后。
  扑哧一声,灯灭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一下子扑了上来,杨洁踉跄着跌倒。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她急忙爬进身旁的座位,藏在桌子下面,紧紧地缩在黑暗中,双手紧紧掩住嘴巴,阻止自己发出不自觉地尖叫。
  啪嗒……啪嗒……啪嗒……
  脚步声停了。
  杨洁知道男人就在她附近,那“啪嗒”声是从男人手上滴落下来的鲜血。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敢有丝毫挪动。
  杨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哐当……哐当……哐当……火车保持着单调的节奏在黑暗中前进。
  杨洁打了个冷战突然从睡梦中醒过来,她惊了一跳,随即满身冷汗地发现,自己仍坐在亮着昏黄灯光的车厢里。
  “怎么了?做噩梦了?”
  杨洁这才发现自己对面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正关切地问着她:“是不是感冒了?我看你满头的冷汗,喝点热水吧。”
  “我没事儿。”
  她抬起手,发现自己身上搭了一件外套。
  “哦,”女人说,“刚才我们看你睡得很不安,一直发抖,又不好把你叫起来。”
  “我们?”
  杨洁一边问一边掀开外套想坐起来。
  突然,她一动不动地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些干涸的血迹,还有青紫的肿痕,隐隐是四指的形状。
  那个女人还在絮絮叨叨:“唉,他回来了”
  杨洁在惊恐中回过头头。
  红毛正面带微笑地走过来。
电影《午夜火车》广播版第二回
  灵异车票
/post-16-.shtml(/@阿洪)
  坐在候车大厅里,环顾着周围大包小包的众人,张伟庆幸自己终于在最后一刻抢到了一张回家的票。
  突然他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转过头,不远处有个小姑娘,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正在向他招手。小姑娘一身红色的裙子,脚上穿着红色的皮鞋。头上扎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背上还背着一个红色的小熊背包。非常的可爱。
  “叔叔,今天的火车要开去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车上有很多很多大恶魔,叔叔,你要小心,不要让大恶魔找到你哦,否则你就回不了家了”小姑娘认真的说。
  现在的小姑娘呀,魔仙之类的动画片看得太多了,张伟不禁笑着摇摇头。
  “叔叔,那我送给你一个隐身信封,你把票放到里边,大恶魔就找不到你了。”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递给张伟,认真的说:“叔叔,你把车票放进去吧,这样恶魔就找不到你了,记住,上车之前不要打开信封,否则隐身魔法就失效了哦。”
  张伟接过信封,一抬头小姑娘已经不见了。空气中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发车时间终于到了!
  排队快到检票口时,张伟从口袋里掏出了小姑娘给的“隐身信封”,抽出了车票,这下子傻眼了--信封里装的是一张粉红色的信纸,里边用稚嫩的笔迹写着“清明号列车,春节开往清明”字样。张伟气得浑身颤抖,没想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居然是一个小骗子,车票一定是在拿信封时被她调了包……
  “票!哎,哎,说你呢,动作快点儿?”听到检票员不耐烦的声音,张伟不知所措,条件反射地把手里的“票” 递了上去。
  检票员看了看票,楞了一下,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手里的票剪,咔嚓一声:“下一位”。
  看着手里被剪去一个口子的“票”,印着花的信纸,歪歪扭扭的字迹,是检票员眼花了么,还是?
  车厢是一节绿皮车,挂在列车的最后,和其他车厢显得格格不入,一看就是临时加挂的。张伟松了一口气,这节车厢除了旧了一点儿,并没有什么太诡异的地方,张伟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后排背对着他的一位姑娘,再也没有其他乘客了。姑娘那披肩的长发随着窗外的微风,有节奏地飘动着,张伟心想:难道是屌丝的春天来了?
  张伟正想上前去套近乎,车子晃动了一下,开车了。前边那位姑娘的头也随着晃动了一下,一下子掉了下来,滚到了他的脚边,这一下子,可把张伟吓得不轻。他强忍住恐惧,往地上看了一眼,原来是一个美容学校用的那种假人头,人头上的假发已被摔在一边
  联想起今天遭遇的种种怪事,张伟心里还是毛毛的,赶紧从桌子上拿下假人头,一把塞在座位底下。
  这下清净了。张伟把座位上的工作服和安全帽一扒拉,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哎,兄弟,醒醒,你压到我的脚了!”
  张伟睁开眼,车窗外天已经黑了。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车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人声鼎沸,坐满了头上戴着安全帽的农民工,身上还穿着沾满斑斑泥点的工作服,像是刚从工地下工回来。他正好一脑袋枕在其中一位的大腿上。
  这位农民工大哥,身材壮硕,一只手拿着烧饼,一只手拿着大蒜,使劲地嚼着。一看就是牙口特别好。
  闲聊中,张伟得知这位农民工大哥,姓王,外号王胖子。
  “新鲜瓜子咧,饮料咧……”
  正聊着,车厢门被推开了,跟进来一位胖胖的售货员,推着货车。
  聊久了嗓子也有点儿冒烟了,“可乐多少钱?” 张伟喊住了售货。
  “15块”
  “矿泉水呢?”
  “10块”
  “外边的饮料,才卖1,2块,你们怎么卖怎么贵?这不抢钱么?”
  售货员眼神飘忽了一下,望向张伟敞开的背包。背包里露了粉红色的信封,信封上“隐身信封”几个字半遮半露。售货员楞了一下,左右看了几下,确定没人在看他,偷偷掀开货车上堆放的报纸,从底下掏出一瓶饮料:“1块9”。
  张伟付了钱,得意地欣赏着,顺手开拧瓶口,喝了一大口,味道非常怪……
  “这些外国东西,俺喝不惯,俺就爱喝这个”王胖子努力咽下嘴里的大葱和馒头,又擦了把汗,举了举手里的烧酒,拧开的盖子,狠狠地喝了一口。
  张伟口中的饮料也突然涌出一股火辣的酒精味,差点儿被呛到。他疑惑地闻了闻瓶子中那淡红色的液体,毫无酒味。又看了看喝得正欢的王胖子,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饮料的味道和胖子有关系?
  胖子又咬了一口烧饼,随着胖子嘴巴的嚼动,“羊肉馅的!”,张伟口中的饮料也明确地传出这股味道。还没来得及仔细分辨,胖子突然打了个饱嗝,张伟嘴里的饮料,也立刻涌出一股浓烈的酸臭味,他一个恶心,打翻了手中的瓶子,淡红色的液体像小蛇一样肆意流淌在车厢里。
  王胖子突然浑身剧烈颤抖,嘴角不断地流出口水,惊恐地看着地上被打翻的瓶子,手指着四处流淌的饮料,不停地重复着“水,水……”,头上的汗水越流越多,到最后竟像爆裂的龙头般从身上各个部位喷射而出。随即身体像漏水的水袋一样,迅速瘪了下去。变成了一张干枯的人皮。张伟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椅子上瞬间只留下一堆被淡红色液体浸透了的工装和一顶安全帽。
  过了好半响,张伟才回过神来,指着王胖子残留的衣物,惊恐地问身边的人:“你们都看。。看。。看见了吧……他溶化了,溶化了……”身边的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张伟。
  一个上了年纪的农民工,手里拿着一杆旱烟枪,从后边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是不是火车坐久了,得了癔症?你身边不是一直空着吗。”
  空着?自己明明跟王胖子聊了半天天,看着他吃东西,看着他突然溶化。还有,浸透了红色液体的衣服,还明明留在座位上。
  “这衣服不就是你自己的吗?”旱烟枪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像看着一个可怜又可笑的人。“你说没喝过进口饮料,非要买一瓶,结果味道难喝的要命,你一呛把饮料全打翻在衣服上,这衣服不就是你自己弄湿了脱下来的么?”
  “完了,完了,你这孩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你叫王二,外号王胖子,和我一个工棚的,你该不是连我也不认识了吧?”旱烟枪摸了摸他的额头,哭笑不得地说。
  “我不是王胖子,我是张伟,我不是王胖子,我是张伟!!”他几乎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旱烟袋被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你说不是就不是,你看这衣服上,可不就写着你名字么?”这一下子提醒了张伟,他赶紧拿起座位上的工装,看到口袋上用笔写着歪歪扭扭的“王二”两个字。
  张伟一下子懵了。脑袋里一片轰鸣,依稀听到旱烟袋还在继续:“你看这顶安全帽,是特地从别的工地上调来的特大号,也就能合你这个大脑袋……”说着说着顺手就把安全帽套到了张伟的头上。
  突然,哐当一声,列车剧烈抖动一下,停住了。车厢里一片漆黑,听到了闷雷般的声音由远及近,又是轰隆一声,一块巨大的石头砸破了前边的车窗。是泥石流!!!
  轰隆,噗嗤,轰隆,噗嗤!不断的有石块和泥土从四周落下,身后一片混乱,不少农民工都被石块和泥土砸中,张伟一下没站稳,摔倒在地上,看到前边的车厢门虚掩着,还有亮光透出。他拼命往前爬,正使着劲儿后边却有一只手在拼命拉扯着他的腿。他往后看,拉住他的是刚才塞在座位底下的假发,假发一头缠在座椅的腿上,另一头缠在他的脚上。随风飘动的发丝,像一只狰狞的八爪鱼,试图要把他往回拉。他拼尽了全身力气,一寸寸往前挪,眼看着手指头就要碰到门框了,假发却越缠越紧,拼命地把他往回拉,他再也爬不动了……
  正当张伟万念俱灰之际,车厢门开了,门里伸出一只稚嫩的小手,拉住了他。另一只手帮他把安全帽摘了下来。
  “叔叔,你趴在地上干什么?”小姑娘奶声奶气地问。
  “小妹妹,有泥。泥……”张伟边说边往后看,“泥石流”这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一下噎住了--身后的车厢,灯光半明半暗地亮着。一堆堆的安全帽,工作服还安静地堆放在座位上,座椅底下的假发,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着,除了车轮有节奏地“哐当哐当”声,一切都如此安静。他又低头看了看身上,除了暗红色的印迹上又沾了很多泥土外,一切无恙。他摇了摇头:“谢谢你,小妹妹,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小姑娘的声音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张伟抬起头,一只小红鞋,接着是一身红色的裙子,一个红色的小熊背包,正是候车室里的小姑娘,小姑娘脸上露出了和年纪不相称的阴冷的笑容。
  旅途,才刚刚开始……
  mark·晚上听~
  来看霍思燕的
  虽然怕鬼,但好奇心强~~~
  占座  
  音效再阴森些,效果就更好了,必须顶上去。
  我这种胆小的人还是看文字吧
  第一次进三环,激动ing~  
  还要怎么恐怖啊 ……
  @undefine 8楼
09:34:00  音效再阴森些,效果就更好了,必须顶上去。  -----------------------------  嗯嗯1!
  @化成小六 还有本盗墓笔记没看完呢
  脸要化妆一下  更有效果
  擦,晚上再来听!
  一般来说这种我都不敢看,不过看到鬼吹灯就进来了。看到图片。还是挺害怕的。。
15:46:00  好恐怖啊,吓死我了~~~~~~~~~~~~~~~~~~~        -----------------------------  米~~too
  怕,怕。
  效果很棒!支持
  《鬼吹灯》播讲人艾宝良主讲电影《午夜火车》广播版第三回
  列车惊魂:咒怨
/post-16-.shtml
  杨洁站在月台上,她看着手中的车票——K4444,晦气的车次。
  杨洁是一名记者,长期来自赶稿和头条的压力让她身心疲倦,加之她从上大学以来就犯上了怪病,精神恍惚,总是梦到同一个陌生女人。而且近来发作越来越频繁。在男朋友红毛建议下,她决定到休息一段时间,到红毛的乡下老家放松一下,顺便找当地一个有名的医生看看病。
  今天出门前已经查过黄历——宜上路。
  刚进车厢,两人还在左右环视寻找座位,一个小女孩朝他们跑过来,不小心一头撞在杨洁怀里。杨洁扶着女孩的肩膀,弯身问道:“小妹妹,车上要小心哦,你妈妈呢?”
  女孩一声不吭,回头望向车厢的另一端。杨洁顺着女孩视线的方向望去,没有人,什么也没有。
  肩上突然一下重拍,杨洁吓得够呛,她回头一看原来是红毛,便问道:“车里怎么这么黑?”
  红毛没有回答,竖起手指“嘘”了一声,随即拉起杨洁在漆黑寂静的车厢里跳起舞来。广播这时也沙沙两声,传出了优雅的音乐。杨洁的心一下放松下来,把头靠在红毛肩膀上,随着音乐慢慢踱起了舞步,享受这一刻的安逸。
  刹那间,眼角些许亮光引了杨洁的注意,她朝着绿光望去,一个女人长发凌乱的脸正挂在车厢顶上!正是最近几个月来一直出现在她梦里的陌生女人。
  “啊”的一声,车厢里的人们全都朝杨洁望了过来。她不断喘着粗气,痛苦地咳着嗽。
  “怎么了?”红毛拍了下杨洁,没想到又把她吓了一跳,“又犯病了?”红毛一边掏出纸巾递给杨洁。
  杨洁点点头,说:“又梦见那个女人了,她死死掐着我的脖子。”
  一个中年售货员表情怪异地站在自己旁边仔细听着,直到杨洁注意到了才重新吆喝叫卖,推着车子向另一节车厢走去。
  在洗手间门前,杨洁又碰到刚才的售货员大婶,胸牌上写着“谢瑶”两个字。对方看见又是自己,便凑近小声说了一句:“车上不干净,要千万小心。”这一说,杨洁立刻起了戒心,“什么意思?”
  “这趟车撞死过人,”谢瑶神情怪异地说道:“大约五六年前,有个孕妇也是坐的同一班次。那时正值春节前,有个小偷扒走了她的钱包。孕妇发现以后一直追下了月台,车上车下没有一个人帮忙抓贼。她就这么一个人追着,一边叫嚷那是过年和给孩子出生用的钱,求那贼还回来。没想到横过铁轨的时候被列车碾上了。从此经常有人在车上看见母女两孤魂在游荡,要找人陪葬。说来也可怜,要没发生那事,那肚子里的孩子估计也五六岁了。”
  杨洁刚从洗手间回到座位,就看见红毛不停扭着身躯,伸手挠着后背,还没等她发话,红毛就一个箭步径直奔向了洗手间。红毛锁好门,三下五除二脱下上衣,转身对着镜子一看。背上从颈脖下方一直到腰间布满了指甲刮过的血痕,他痒的难受,不住用手抓,霎时背上红肿一片,脓血直流。
  杨洁隔着门喊道:“红毛,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话音刚落,火车进入了隧道,洗手间的灯突然暗了下来。隧道里的照明灯光从窗外闪过,红毛在那瞬间从镜中看到了一个脸面溃烂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后,露出七零八落的牙齿对自己笑着。红毛吓得大叫一声,转身猛退几步,一屁股撞在了洗脸盆边上。
  杨洁着急的在门外大声叫喊,身后也响起厚重的脚步声。一个穿制服的列车员,名牌上写着列车长林振飞。一阵惨叫过后,洗手间里的红毛已经没有了响动。列车长二话不说打开了门。却看到红毛一本正经的在穿衣服,他假装若无其事正要走开。林振飞一把抓住红毛,示意小胖说:“搜!”
  小胖把红毛浑身上下找了个遍,又到洗手间里查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红毛甩开林振飞,怒气冲冲:“放开我!”杨洁也走过来挡在红毛身前求情说:“他是我男朋友,并不是坏人,给您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没有搜到毒品或任何违禁物品,列车长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把红毛放了。临走时还交代了杨洁一句:“把他看好,别疯狗一样乱叫,影响其他乘客。”
  红毛拨开杨洁,闪身走上过道,朝车头走去。
  红毛走了半天,觉得有点儿不对头,抬头看了看过道顶上的车厢号,竟然还是自己一开始所在的4号车厢!
  红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僵硬的脖子慢慢往回转。杨洁不见了,其他乘客也不见了踪影。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红毛……红毛救我!”
  是杨洁的声音!红毛拔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一边叫喊着:“杨洁!你在哪儿?”
  推开休息间的门,里面空无一人。“杨洁!”红毛叫了一声。这才从门后撞出个人来,牢牢抱住他。红毛按下抱着自己的手,慢慢摸索,发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长着长指甲。靠在自己肩上的脸,正是那个烂面女人。红毛一把推开她,大叫一声,转身往外逃,身后响起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红毛边跑边回头,身后的女人飘在空中向他扑来,凌乱的长发向四处散开,那沾满鲜血的脸步步逼近。红毛不当心一个趔趄绊倒在地。女人紧接上来一个重压,砸在红毛身上,压得一口腥血从红毛口中喷溅而出。
  “求你……别……。”见反抗无效,红毛吃力地挤出几句话向女人求饶。
  女人听后面目越发吓人:“饶你们容易,谁来还我们的命?”说完女人一手压在红毛脖子上,车厢里响彻了他绝望的呼叫,手指甲在地板上划出几道长长的痕迹。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红毛下身传来骨肉折断撕裂的声音,车厢里恢复了平静,偶尔夹着女人空灵的笑声。剩下红毛裸露在外的血手,也渐渐地,一点一点消失在阴影里面。
  一阵尖叫传遍了列车。杨洁认出那是红毛的声音,心一下提到了喉咙。等了一会,再没有声音传来,杨洁壮了壮胆,朝刚才红毛离开的方向走去。
  踏入了最后一节车厢,眼前的景象让她大惊失色。地上躺着个人,没有一点气息,血腥味弥漫着整个车厢。杨洁捂住口鼻,双腿发抖,一下坐倒在地上,手不经意摸到了一对赤裸的脚。她转过头,目光顺着摸到的双脚往上移,正是那个每次梦中都会见到的可怕的女人。
  “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一直缠着我?”杨洁声音有些结巴。
  女人笑了笑,一手扯着她脖子上的吊坠,杨洁只感觉不能呼吸,就像每次在梦中一样。
  杨洁眼中女人的模样又渐渐模糊,恍惚间她看到了一些东西。她仿佛回到了刚上车时的月台,月台构造和设备简单粗糙,像是几年前的样子。一辆列车渐渐启动,车身上写着“K4444次”。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喧哗的声音。杨洁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个小伙子飞快从人群中跳出来,敏捷地跳下路轨,横穿铁道而去。跟在后面还有一个女人,叫嚷着追赶着。
  一个胖胖的列车员就站在月台边上,听见女人叫喊也无动于衷。随即女人纵身也跳下铁轨,不料腿脚不便摔倒,月台上的人一阵尖叫。一辆列车把女人碾在了车下。只露出上身还拼命伸手朝着小偷逃走的方向。
  小偷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杨洁看清了,这个小偷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男朋友红毛。
  两个月后。
  “你好,你好像不是本地人,之前没见过你呢。”医生一边摆弄器材一边说道。
  “嗯。”杨洁回答说,“我是几个月前才来的,来稍微放松一下。”
  “真惬意啊,这乡村虽小,可的确是个好地方。”医生开始帮杨洁检查。“哎呀,恭喜你,肚子里已经有个生命在孕育了。”
  杨洁吃了一惊,有点不敢相信。
  “你真幸运,我老婆就没你幸福了,好几年前从外地回来的时候被小偷偷走了钱,追赶的时候被火车碾了,可怜我老婆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丧命轮下。从此母女两都变成了冤魂。在我们乡下,有一个传说,要鬼魂怨念消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鬼魂的愿望实现。我老婆的愿望,当然是要找那小偷报仇。至于我没出生的女儿嘛,愿望自然是能投胎转世。于是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当年那个小偷,他为了摆脱我老婆的纠缠,同意让她女朋友帮我女儿投胎,于是带上了女朋友,坐上了来这里的列车……”
  杨洁惊恐地听着,这时屏幕上显示了胎儿的样子,一瞬间,屏幕闪过一个小孩的笑脸,杨洁认得,那就是两个月前刚登上K4444次列车时碰见的那个小女孩。
  很精彩
  hen xia ren
  真的吓人啊
  @老豆瓣911 29楼
07:47:00  真的吓人啊  -----------------------------  哈哈~多谢支持~
  原来鬼故事还可以这样听~很棒
  跳跃性怎么这么大?
  《午夜火车》广播版第四回
  火车上的女孩
  “本次列车终点站清明站”。随着报站的声音响起,远处渐渐传来铁轨的撞击声,红毛看看四周站台上空荡荡的。没几个人。
  也是,马上要过年,这个城市也需要休息一下。
  列车进站了,随着车门打开,红毛上车找了个靠边的位子坐下来。车载电视在面前闪烁,但是只有雪花点没有图像没有声音。这种感觉怪怪的,世界一下子安静的出奇。
  红毛扫了一眼车厢,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怎么会呢。这种情况实在少见。红毛闻着座位上奇怪的焦味,远处的车厢似乎有吵架声,听起来像是两个女人?
  “本次列车终点站莲花镇,下一站星中镇。”不知不觉过了两站,车好像比平时开的要快很多嘛,红毛合上手里的书,抬头看了看窗外,夜色快速飘过,压抑、阴沉。
  车厢里还是空荡荡的,只有对面座位上多了一个女孩子,红毛只顾着看书,完全没发觉她是从哪站上来的。她头顶上的屏幕依旧闪着雪花点,红毛把目光聚拢到那个女孩身上,一袭黑色的长羽绒服包到膝盖下面,一双黑色的长筒靴子,刚好靴子上端藏到了羽绒服里边,一头黑色的长发略有些披散,隐隐的遮住一张雪白清秀的脸蛋。女孩只是低头看手机,车厢里只听见手机按键的啪啪声。
  红毛感到有些奇怪的事,女孩只是用一只手在打字,另外一只手却僵直着,连一点轻微的摇摆都没有。
  忽然女孩的手机响了起来,阴阴沉沉的铃声,红毛盯着车厢玻璃上飞速闪过的隧道灯光和映出的女孩倒影,突然觉得浑身一阵发麻。但仍忍不住去瞧女孩清丽的面孔。
  “喂”。女孩接通了电话,声音有些沙哑夹杂着一丝丝哀怨。
  “是我……是的,我已经决定了……我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我想去见你……我讨厌这里,讨厌这里的空气,讨厌这里的阳光,讨厌这里的工作,我全都讨厌,这儿让我窒息,快把我逼疯了!”
  突然,女孩停下了歇斯底里,笑了起来。“不过,我现在在路上。马上就要结束了。哈哈,就要结束了。”
  列车进站了,短暂停留后又继续向前驶去,红毛的眼睛盯着别的地方,却一直在听女孩打电话。
  歇斯底里过后,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就是那里,你在那里等我吧,我就要到了……有一个人……我明白……我知道要怎么去做……不需要你来教……我已经决定了,决定了!我已经决定了!!”
  说着说着女孩又大叫起来,带着哭腔,声音有些凄厉,在空荡的火车厢里回响着。嗡鸣声甚至一度盖过了火车呼啸的声音。
  这下把红毛吓了一大跳,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
  “呜呜呜……”女孩子把手机放在膝盖上双手捂住脸,止不住的大声哭泣。红毛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
  忽然,女孩颤动的身子把膝盖上的手机抖落到了地板上,手机滑到了红毛脚边。红毛见她还哭着,想着助人为乐一下,他看见女孩身后墙面上的电视雪花画面抖动了几下。大概是手机掉落在地上的时候,信号被干扰了吧。红毛过去俯身将女孩的手机捡了起来。
  “你的手机掉了,嗯,你还好吧?”
  “呜呜呜……”女孩像是完全没听见一样,仍捂着脸。红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女孩的手机上,屏幕还亮着,她拨打的联系人赫然显示三个字“清明”。
  红毛心里好像被什么人揪住,跳不动了。堵住的血液好像要把心脏撑破一样。
  清明,是之前一站,早在半个多小时前就走过了。
  红毛看着通话时间还在一秒一秒地跳动,不可能!星中镇这一站列车上没有信号,电话肯定会断开的,这不可能,红毛在心里喊着。
  “和我一起去清明。好不好,求你了,我会对你好。”女孩突然把手从脸上挪开,清秀的面庞还在,只是那双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眼白都消失了,似乎快滴下血来。红毛不敢多想,估计是哭久了的缘故。
  “不……你坐错车了。下一站是九亭。”红毛害怕极了,但竟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喊了起来。他不知道是该拨打120,还是拔腿就跑。
  “和我一起去清明。”女孩还是死死的盯着红毛,一字一顿的说,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不由分说。清秀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红毛这时才注意到女孩一直僵直不动的那只手臂轻轻滑落,直到掉在了红毛的脚边。红毛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手紧紧的抓住座椅扶手,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
  “列车前方到站清明站,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列车开始减速报站。报站的声音是个女声,没错,就是自己刚上车时听见的争吵声中的一个。
  “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红毛根本无法呼吸。
  女孩的一只手却已经搭了上来,红毛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只听见女孩说,“跟我来吧,我会对你好的。”
  红毛一口气吸不上来,脑袋里的嗡鸣声越来越响,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红毛恍惚回到了他来到城里之前。那时候他还住在乡下,邻居家有个女孩儿叫眉眉,农村重男轻女,从出生起眉眉就被家里人称为赔钱货。红毛记得自己离开来城里那天,穿着破旧衣服的眉眉,抓着他的衣角说,“红毛哥哥,你带上我吧,好不好,求你了,我会听你话的。”红毛无奈的摸着眉眉的头说:“眉眉听话,我会回来看你的。”
  但红毛再也没回去过,从此他们过上了迥然不同的生活。
  眉眉没上完初中就退学了。第二年,眉眉读书很笨的弟弟交了借读费去了普通高中,那笔借读费卖了家里的两头猪还不够。眉眉咬了咬牙去镇上打工。住进了一个饭馆,那里供吃住。每个月眉眉从八百的工资里拿出六百给弟弟。
  眉眉看着不争气的弟弟买烟、进网吧,却不敢说一句弟弟的不是。有一次弟弟去饭馆找眉眉,问眉眉要钱,眉眉当然一分也没有。弟弟威胁说要告爸妈,说眉眉不给他钱,害他饿肚子。
  眉眉说不是半个月前才给了你吗?弟弟说爸妈一定不会相信她。眉眉忍着泪向大厨师父借了三百元。弟弟刚走,眉眉哭了。一旁洗菜的阿嫂说,哭啥?谁让你投胎是个女娃?命哦!
  眉眉的弟弟后来竟然考上了一间三本的大学,学费一年一万。眉眉在村尾的湖边嚎啕大哭,不知道上哪儿筹钱。四处借,两三百的、一两千的借条攒了一打。眉眉咬咬牙又找了一份在酒吧清洁的工作。早上六点到晚上八点在饭店,晚上八点半到凌晨两点在酒吧。
  就在眉眉辛苦攒钱的时候,村里流言四起,说她在酒吧其实是陪人喝酒,做着见不得人的工作。眉眉父母把她锁起来逼问,眉眉当然不承认。他们声称要打断眉眉的腿,眉眉妈妈歇斯底里,问眉眉怎么不去死,说丢她的脸,说她败坏门风。
  “列车前方到站九亭。”
  红毛一点一点睁开眼睛,脑袋有些重,车厢里全是人,但一些人正在站起来准备下车。
  刚才是一场梦吗,可是也太真实了。但梦里都是眉眉的经历。
  红毛站起来晃了晃僵硬的脖子,也准备下车了。他没有注意到车载电视又变成了雪花点,晃动间,车厢门上方的滚动字幕出现了清明站字样。
  几个女孩子站在车门口正叽叽喳喳的聊着天。
  “你们知道么,昨天晚上清明站有个女孩子跳轨了。”
  “啊,死了么。”
  “死了!跳的太突然,根本就没来得及减速;当场就死掉了。”
  “都快要过年了,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啊。”
  “是啊,她家里人不知道该有多伤心呢。”
  门开了,红毛机械地走下车,脑袋好像被什么人控制,一点儿也转不了。下车的人逐个上了楼梯,只剩下红毛在站台上呆呆地站着。似乎怅然若失。他突然觉得站在这里是宿命,来到这里完全非他的意志。
  “啪”有人轻轻拍了一下红毛的肩膀,红毛机械地转过头,正是刚才车上的女孩子,站台上的灯逐渐的黯淡下去。
  远处的列车正在向站点开进来,列车的灯光在隧道里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刺痛红毛的眼睛,以至于最后什么都看不见。列车带来的风拂过他的面庞,空气有些咸湿。
  “我们到站了。”一个声音在红毛耳边幽幽的说。
  “走吧。我回来看你了。”红毛单调而机械的回答。
  红毛看不见自己,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倒下去。他无法抗拒,只能慢慢地,慢慢地倒下,同时车也近了。
  艾总的有声演播必须来顶
  主讲人:艾宝良
  作者:天涯社区 莲蓬鬼话写手 周洲
  《午夜火车》广播版第五回
  梦魇列车
  飞驰的列车,带着“嗖嗖”的风声穿行在漆黑的隧道里。
  在晃动而拥挤的车厢里,红毛浑身汗津津地从一个噩梦里醒过来,脸色一片苍白。
  刚才他做了一个血淋淋的噩梦。梦中他也坐在一列火车上,车里只有一个长得很美的女人,凤眼杏目,秀鼻小嘴,只是脸色苍白得紧,像是用白油漆刷过一般,口红也涂得太艳丽了,像是鲜血染成。列车经过一个隧道时,这女人的头突然歪到了一边,鲜血像水柱一样从她断掉的脖子里喷了出来,四周一下子变成了一片血色。血色中,女人张着双手扑向了红毛……
  梦里的情景历历在目,红毛被吓得全身是汗。
  坐在他对面的美女见状,关切的问:“你做噩梦了?”
  红毛点点头,“有点儿梦魇的感觉。”
  “梦魇?”女人笑了笑, “它可不是感觉。”
  “那是什么?”红毛讷讷地问。
  女人妖娆一笑,突然凑近了红毛的耳朵,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说了一句:“是心里有鬼。”
  列车继续在铁轨上奔驰。
  坐了一会儿,红毛觉得肚子有点儿不舒服,向卫生间走去。去的路上他还顺手在一个乘客的腰间摸来了一个手机。红毛是一个惯偷,这种顺手牵羊的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红毛拿着他的战利品,得意洋洋地走进了洗手间。这时候,火车刚好钻进一个山洞。洗手间的灯没有亮,红毛只得打开手机来照明。手机的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车窗玻璃上。就在这时,他忽然瞥见玻璃上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正从背后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心中一寒,下意识地把手手机照向了眼睛所在的位置,可那后面只有一道灰色的玻璃。大概是他神经过敏了吧。他这样宽慰着自己。可是过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于是他再次望向了背后。
  这一次,他忍不住叫出来了,因为玻璃上竟然出现了一张妖媚的女人的脸!她正对着他露出了诡秘的微笑,而那对绿色的眼睛就属于她!
  “啊!”红毛被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玻璃上的那张脸,面部干净得没有一颗尘埃,但脖子以下的地方却全是尚未凝固的血。女人带着诡秘的笑容从窗户里爬出来,逼近红毛。
  “你是谁?!”红毛出于本能,边喊边打开门就跑。
  不知道为什么,方才还拥挤无比的车厢,此刻竟然变得空空荡荡了,一个人也没有。
  不过,红毛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因为那个女人已经追来了。她的步子很轻,速度极快。
  眼看自己就要被追上,红毛情急之下,躲进了旁边的乘务员办公室,把将门反锁起来。
  “咚——咚——”女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乘务员办公室的门板上也发出一些“兹兹”的奇怪声音, 红毛慌乱得四下摸索,却只找到了一把扳手。此时,乘务员休息室的门已经被那女人撞开了一道缝。而女人那沾满了鲜血的手臂也从门缝中伸了进来,贴着地板缓缓地向红毛伸了过来~~
  “嗖嗖——”奔驰的列车呼啸着行驶在隧道里。
  红毛再次从极端的恐惧中睁开眼睛,没有空荡的车厢,没有追着他的女鬼,映入眼帘的是喧闹的人群,像沙丁鱼一样挤在列车车厢里。而他对面,还是那个长得妖艳无比的美女。
  女人正在看手机。红毛偏头看了一眼,发现她看的是一个叫周公解梦的应用程序。
  红毛想起了刚才的怪梦,忍不住想问,但他还没开口,对面的美女就说:“梦见被鬼追,说明你容易上当受骗。”
  “上当受骗?”红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心想自己就是个小偷骗子,还有谁能骗得了他呢?
  这么想着,红毛突然精神大振。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走进了乘客中间,伺机想要捞上一笔。
  红毛边走边寻找下手的目标。很快,他瞄上了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她一个人站在车厢连接处,单肩斜跨着一个名牌包。女人从包里掏出一只烟想要抽,却好像找不到打火机。
  红毛见状,立刻走了上去:“美女,要火吗?”
  女人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红毛干脆直接掏出怀中的火机,凑到了美女面前。
  “谢谢。”美女头也不回地向红毛道谢。
  “美女的声音真是耳熟啊,莫非我们认识?”
  女人闻言,轻笑了一声,然后她缓缓地转过了脸来。
  只见那女人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脑门上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左眼已经不知所踪了,只留下一个漆黑的眼洞;烂成了几瓣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地和红毛说着话。
  “鬼啊!”红毛吓得腿都软了,颤抖着向后退了过去。可是,那美女却不依不饶地扑了过来。
  他像小鸡一样在列车里无助地奔跑、躲藏。列车里又变得空空如也了!只有一把电锯落在列车座位上。红毛随手抄起电锯,打开了开关。电锯随即发出了“呜呜”的咆哮声,像是一头吃人的野兽。
  “别过来!”红毛颤抖地举着电锯对女人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嘶吼。
  那女人却毫不畏惧地对她哼哼地笑了起来。红毛别无选择地举起了电锯。
  女人的嘴边却始终挂着一抹笑容,好像正准备享受一顿午餐一样向红毛走来……
  “啊!”红毛从又一个惶恐的梦中苏醒过来。身边还是那个美女。只不过没在玩手机,正在对他笑。她的笑太邪,太美了。更邪的是,红毛觉得那美女的笑脸看起来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到底是哪儿呢?
  红毛正想着,四周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列车也开始剧烈的颠簸了起来。
  红毛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伴随着巨大的冲力向前滑。他只能慌乱地挥动着双手,想在黑暗中抓住什么。然后他摸到了一只手。那是一只女人的手,皮肤并不细嫩。出于本能,红毛只好牢牢抓住了那只手。而对方也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红毛逐渐适应了四下的颠簸。他开始尝试着想向上拉起自己和那个女人。就在这时,一声撞碎灵魂般的哭吼如箭一般穿透了红毛的耳鼓,列车开始出现了第二次非常剧烈的摇晃。
  这次摇晃没有规律性,而且比第一次剧烈得多。车厢像是筛动的簸箕,有好多东西从空中砸下来,打在红毛身上。有的很硬,就像石头一样;有的很锋利,就像刀或者钥匙;而有的是液体。
  虽然看不清,但红毛知道那是血!只是他不知道这些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或许是他的,或许是别人的。他感觉身体像要被摇碎一般的疼痛,激烈的大口喘气,耳朵里都是撕心裂肺的嚎叫和哭喊。
  红毛很害怕。他死死地牵住了那个女人的手。可是一用力,他才发觉,那只手后面的重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消失了~~
  “嗖嗖——”列车还在恐惧中颤抖。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渐渐由朦胧变得清晰。
  车里到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一个被扭断了脖颈的女人,挂在他眼前倒在他眼前的椅背上;一对身体被撕裂的双胞坐在座位上,因为彼此拥抱,她们此时已经分不出你我;一个横躺在地上的老人没了双腿,脸上还挂着未流干的泪……
  想起自己好像从刚才就一直牵着某个人的手一直没有放开。红毛连忙才回头看去,却发现他只是牵着一只手,一只血淋淋的手……
  红毛又从噩梦中惊醒了!醒来之后,看见的依然是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美女的脸上依然带着邪恶而充满了诱惑力的笑。那笑容看起来依然很熟悉。红毛努力回忆着。
  突然,他张大了嘴巴,恐惧地盯着眼前的美女,字不成句地叫道:“你——梦里——女鬼——”
  “嘘——”美女用她青葱似的食指轻轻按住了红毛的嘴。
  “你说是梦魇可怕还现实可怕?”美女问道。
  红毛不知所措。
  “你知道梦魇是什么吗?”美女继续问。
  红毛突然想起了这个美女第一次和他的对话。一个惊悚的想法窜进了他的脑海。
  美女嫣然一笑:“我听说,梦魇是一个长得丑陋无比的女人。但是对那些心里有鬼的人来说,她可是一个美丽又妖艳的女子呢。”
  红毛猛然一惊,呆呆地看向了美女。
  只见美女俯下身子,在红毛的耳边,用幽灵一般的声音问道:“你觉得我美吗?”
  喜欢艾大神!
  版主的帖子,顶一个!
  《午夜火车》广播版第六回
  无路可逃
  杨洁瞥了一眼表,离火车发车还有3分钟。
  “不好意思,请、请问我的票是这辆车吗?”杨洁一把抓住车门口的列车员,调整了一下呼吸,把手中的票递了过去。
  那位列车员转过脸来,肥嘟嘟的脸盘上反射着一层油光。他眯起眼睛,并不急着检票,而是露出了一个诡异笑容。杨洁对上他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背后蔓延上来,她回了回神再次问道:“这是K514吗……”
  列车员嘴巴咧的更大了,唇角几乎拉扯到了耳根边。这时车站的闭门警铃响了。那个胖胖的列车员突然一把拎起杨洁的行李丢进了车厢,又狠狠的把她推上了车。
  杨洁还没回过神,车厢门已经关了,她一回头,那个奇怪的列车员还在车窗外盯着她笑,他笑的张开了嘴巴,露出了前面一排尖利的牙齿。。
  也许是眼花了吧!
  杨洁安慰着自己,掏出票找座位。
  K514,13车厢,4排4座,杨洁轻叹一声,这张车票实在是有够晦气的,幸好自己不迷信这个。
  列车很快达到了行驶速度,平稳的在轨道上飞驰起来。残阳如血,透过一边的车窗倾泻在地上,也把满满一车厢的乘客映照的个个成了血红色。这时候杨洁才觉得奇怪,那么多乘客挤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却出奇的安静,没有任何一个人嗑瓜子、打电话、吹牛皮,甚至,连一声轻微的咳嗽都没有。火车上这样的景象杨洁从未遇到过的,简直无法想象。
  好在杨洁的座位对面坐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梳着两只长长的马尾,眨眨明亮的眼睛,。杨洁忍不住充她点了点头。小姑娘也朝杨洁甜甜的笑了一下。
  杨洁顿时像遇到了知音,“小朋友,你上几年级了?”
  杨洁的声音很小,但在这样无声的环境里却显得极为突兀,她赶紧把声音压低,又递过去一块口香糖:“吃块糖吧?”
  小姑娘看了看她手中的口香糖,拨浪鼓一样大幅度的摇起了头,两条辫子疯狂的甩来甩去,一下下打在旁边一个睡着了的大叔脸上。
  “好好好,别摇了……不吃就算啦!”杨洁赶紧拜拜手让她停下来,她的动作实在太大,就像脑袋要掉下来了似的,“那你想吃点什么零食吗?”
  小姑娘用手扶住了脑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突然用很尖锐、很刺耳的童声大喊了一句:“要——吃——肉!”
  杨洁吓的一哆嗦,她的喊叫声太大了,耳膜被震的快刺穿了一样。奇怪的是,车厢里的其他人都像没听见一样,对于这样的尖叫居然丝毫没有反应。
  小姑娘旁边的那个大叔也一直睡着,连脸上被小姑娘的辫子抽打着渐渐露出一条条鲜红色的印迹也没有知觉。
  杨洁越来越害怕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拉开手提包的拉链,翻出一根火腿肠在手里晃了晃,问道:“这个是肉做的,想吃吗?”
  她话音还没落,整个这厢悄无声息的人齐齐的望向了她手中。
  “我要吃生肉!”原本可爱的小姑娘又变得怪异起来,头摇得更快了,嘴里不停的发出尖叫,“生肉!生肉!生肉!” 睡着的大叔依旧紧闭着双眼,好像一具尸体一般倚在靠背上,他的脸已经被抽打的渗出了鲜血!
  杨洁觉得小姑娘的脖子就快要断了一样,连忙摆摆手让她平静下来,“别闹,别闹了……火车上没有生肉的,快别摇头了!”
  “前面的乘客让一让,出售饮料、零食、扑克牌——”火车上的售货员过来了。
  “同志等一下!”杨洁连忙叫住了售货员。
  对面的小姑娘还在疯子一样哀嚎着,杨洁安抚她:“别闹啦,小推车来了,想吃什么姐姐给你买吧?”
  小姑娘立刻扶住了脑袋,瞪大了双眼看着杨洁吼道:“肉!生肉!”
  “别开玩笑了,车上怎么会有生肉呢。。”
  “有。”售货员打断了她,说着,从推车底层拎出来一只超大的黑色塑料袋扔在桌子上,头也不回的就走开了。
  杨洁还来不及反应,小姑娘一把抓过了塑料袋扯开,接着,一股恶臭味迎面就扑在了杨洁的脸上。
  “什么东西啊!怎么那么臭……”
  杨洁还没说完,车厢里一阵骚动,她回头一看,只见所有的乘客都向她这边靠了过来,3排和4排之间这片狭小的空间瞬间被挤满了。
  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贪婪的神色,直勾勾的盯着黑色塑料袋。杨洁旁边原本坐着一位留着花白山羊胡须的老大爷,这会儿也挺直了腰板,趴在桌子上用力的嗅着那股腐臭的气味。而那个被小姑娘的辫子抽打的满脸血痕的大叔,也突然醒了,连眼睛都没眨,就扑向了桌子上的黑塑料袋!
  “肉!肉!”
  “生肉!”
  车里一下子像炸开了锅一样,所有的人都扑向了那只袋子!
  小小的桌子被数不清的陌生面孔扑在身下,杨洁吓的只能后背贴在车窗边,拼命的向一边紧缩身体。
  不断有后面的人扒开前面的包围钻进缝隙中去,人群越堆越高,最上面的一个人甚至已经抵到了车顶!他咬牙切齿的咧着嘴,不顾人家死活的拉扯着下面一个人的头发!
  也只是十几秒的功夫,人群一哄而散,黑色塑料袋早已被撕扯的七零八落,一片片掉落在车厢的各个地方。半边脸被抽烂的那位大叔,手里抱着一大块暗红色的柔软物体,狼吞虎咽的啃起来!
  杨洁紧紧的贴着车窗站着,一动也不能动,她不断的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这只是个恐怖的噩梦,梦醒后她还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她没踏上这辆火车,一切都没发生过……
  车厢里最后一点夕阳的光线也完全被堙没了,杨洁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她的精神已经近乎崩溃了,浑身颤抖着不能动弹。
  火车接连穿过了两三座隧道后,杨洁终于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向周外望了望,奇怪,车厢里变空了,那些奇怪的乘客们越来越少了,整节车厢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十七八个人!
  难道隧道里有什么东西,在帮着自己脱离这些危险而诡异的人们?
  列车行进的速度明显慢了,车顶的照明灯闪烁了几下瞬间明亮起来,难道这趟诡异的列车终于要到站了?!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痛了杨洁的眼睛,她用力眨了几下眼才适应过来如此强烈的反差。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车厢已经全空了,斜对角的烂脸大叔和奇怪的小姑娘也消失了!
  可头上却像下雨一样滴下了什么东西,杨洁抹了把额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手上居然全是刺眼的鲜血!
  在这节13号车厢的上方,倒吊着满满的一厢流血尸体!那些在隧道里离开座位的乘客,一个都没有消失,他们全部被挂在了车顶,一点一滴用鲜血下了一场雨!
  杨洁浑身像过了电一样剧烈的颤抖起来——
  而在杨洁的头顶上方,小姑娘正头朝下冲她甜美的笑着,鼻子尖几乎抵碰到她的额头,漂亮的围巾和长辫子垂下来,正好耷拉在她的肩膀上。
  杨洁几乎被石化了,手脚半天才能动弹起来,她侧着头避开小姑娘的脑袋站起身来,想往车厢外面奔跑。
  小姑娘的围巾刮住了杨洁的上衣拉链,她刚一起身就把围巾扯掉了,小姑娘的头颅突然掉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她的怀中!
  小姑娘的脸庞看起来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她对着她笑着,笑着,突然嘴巴咧到了耳朵根,露出了前面的一排尖牙!
  “救命——!”
  杨洁的精神完全崩溃了,她不顾一切的尖叫起来,把小姑娘的脑袋扔到一边,穿过挂满尸体的车厢,向门口狂奔
  “救命——救救我!”她的眼泪喷涌而出,“有人吗?救我!”
  杨洁撕心裂肺的一遍遍呼喊着,穿过一节又一节下着血雨的车厢。
  列车真的进站了,她能感觉到车速由缓慢逐渐变为静止。
  杨洁用尽了最大的努力鼓励着自己,终于跑到了车厢的尽头。
  有人,真的有人能救我!
  身穿工作制服的列车长正站在驾驶室前,静静的看着疯子一样她。
  “求求你!”杨洁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中净是求生的渴望,“求求你救救我,把车门打开,让我走——”
  列车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这是那个推着小车的售货员也出现了。
  杨洁感觉自己终于得救了,瘫软的坐在地上,眼泪像泄了闸的洪水一样涌出来。
  这时,售货员撑开了一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和列车长一起朝杨洁走过来,他们都咧着嘴笑着,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
  留名,好帖子  
  《午夜火车》广播版第七回
  夜色刚降下,火车到了一个小站就停了下来,听说是要检修。
  杨洁带着唯一的小女儿包了一间高级软卧,作为一个单身母亲,能为女儿提供各种舒适的条件,这是杨洁最为自豪的事。
  四岁大女儿第一次坐火车,兴奋得瞪大了眼睛,不时瞅瞅火车上的场景,或者趴在车窗上,看窗外的景色。平时都是杨洁的母亲带着孩子,而她在外赚钱糊口。
  “妈妈,快看,那个男生在看我。”小女儿兴奋地指着窗外。
  “傻丫头”杨洁低着头看着杂志。这是一本亲子杂志,上面都是可爱宝宝的照片,有不少龙凤胎。杨洁看到这儿,轻声地叹了口气,胸口似乎有什么堵着,叫人烦躁不安。她从包里掏出香烟火机,决定去吸烟区抽两口。
  “老大,乖,妈妈出去一会,你要好好呆在这里。”杨洁一直这么叫女儿。
  “妈妈,我会怕。”女儿露出了可怜无辜的表情,看着叫人心疼。
  “乖,妈妈马上就回来。”杨洁捧起女儿的脸蛋亲了一口。
  “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先跟那个人玩。”女儿指了指窗外,杨洁没有细想就往车厢外走去。
  她的鼻尖有些发酸,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滚了,她不想让女儿看到,加快了脚步。来到车厢连接处的吸烟区。旁边也有人在吸烟,但清一色的都是男士,他们看到杨洁的脸色,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杨洁赶紧拿出纸巾把眼泪擦掉,点了燃,背靠着墙壁,狠狠地吸了两口。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杨洁一根接着一根,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的老老少少都陆续走开了。
  对面的厕所门突然打开,里面的走出一个染着满头黄发的青年男子,他见到杨洁呆了半天。杨洁斜了他一眼,因为嫌恶,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没想到对方却不太知趣,往前走了两步,竟然有上来搭讪的意思,这种情形,几年来已经司空见惯了,只要是知趣的,都会被杨洁支开。
  “怎么了,失恋啦?眼圈还红红的。”男子故作关心站在她旁边。
  杨洁当然不肯接话。
  “别这样高贵冷艳的啦。”对方的口音听起来是本地人。
  “滚开。”杨洁实在不耐烦,撂了句狠话,免得他又来纠缠不清。
  男子顿时变了脸,大概是觉得下不了台,挥起肉掌,直接往杨洁的脑袋上招呼,杨洁被打得眼冒金星,瞬间只感觉自己的嘴巴被捂住了,被拖进了卫生间。
  杨洁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了。她想叫喊呼救,但是嘴巴被捂得紧紧的。“别动,再动老子抽你。叫你高贵冷艳!”杨洁想着对方看上去瘦弱,挣扎了几下,没想到迎来了几记重拳,杨洁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遭遇,想到还在车厢里的女儿和自己的不幸,两条泪线就落了下来,这时候大概也能听天由命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阵巨响,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击声,因为声音突然而响亮,男子也停止了动作。杨洁松了口气,想来是外面的人看到这里不对劲,找乘警来了吧。
  咚咚咚,咚咚咚,声音仍在持续,变得越来越巨大,杨洁感觉车体都摇晃起来。
  “手!手!!”男子叫了起来,眼里写满了恐惧。
  杨洁觉得有些诧异,仔细分辨声音,才发觉这声音不是车门边上的,而竟然来她自背后的头顶上!
  但她被男子的身体死死压着,无法回过头一探究竟。
  “手,好多手。”男子又重复了刚才的话,大概因为害怕浑身发软,手上的劲头也松了。杨洁浑身扭动,为嘴巴腾出空间,终于能开口,深吸一口气,大喊了一声救命。
  男子听到后,死死捂住他的嘴巴,不一会又抬头看厕所的通气窗,嘟嚷了一句见鬼,就拉开门快步跑了出去。
  杨洁如释重负,整了整衣裳,转身抬头往通气窗看去,什么也没有,看来那恶人心里有鬼。但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杨洁想着赶紧去找乘警,把坏人抓起来。于是走出门外,却看到车厢里的人都朝着窗外看去,火车外面也是喧闹一片,杨洁走近车窗,看过去,一大群人围在一火车头旁边。正发着愣,她感觉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角。
  原来是女儿,她已经穿上了白色的睡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老大,怎么不呆在房间里玩呢。”杨洁觉得有些愧疚,女儿大概是因为太久没见她回来,所以跑出来了吧。
  小女孩没有回答,只是不安地继续扯着她的衣角。
  杨洁觉得有些不对劲,正要细看,这时旁边又有人叫住她。
  “同志,你好。”
  杨洁回过头,原来是火车上的乘警,“你好,我正要找你们呢!”杨洁心底有些怒气,这里的治安也太差了,在公开场合也会有这种恶性案件发生。
  “找我们?是关于陈浩的事吧!”
  “陈浩?”
  “你不认识他?哦,就是龙哥,这地头上的混混,刚有人看到你和他在一块。”
  “在一块?他刚才想强奸我!”
  “啊?”
  “你们怎么不去抓他!”
  “他死了。”乘警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死了?”杨洁感到十分震惊。
  “对,刚才他直接迎着开来的火车跳到车轨上。您方便的话,就跟我下车做个简单的笔录,”
  “成,但你们找人帮我照顾下这小女孩。”杨洁往后指了指。
  “什么小女孩?”乘警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她。。。。”杨洁回过头,女儿已经不在了。
  “我们派人到你的包间看了,您的女儿在里头好好的啊。”坐在办公室里的警察点燃了一口烟,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下交上来的报告,“对了,刚才说到哪儿了。你说,厕所里有巨响,然后整个车体都晃动起来?”
  “对,而且声音是从我头上传来的。是不是检修工人?”
  “检修的一般在车底下作业,而且我们都问过了,他们就看到陈浩狂奔出来。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对了,他一直说手手,什么的。”
  “手?是这个?”警察指了指自己的掌心,“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听错,他说了好几遍,虽然有口音,我还是听得出来。”
  “这事太蹊跷了。”警察狠叹了口气,又上下打量杨洁。杨洁被瞧得浑身不舒服,只听警察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好意思,我们需要确认一个事。您有没有过精神病史。”
  杨洁听到这里沉默了,她不知道要不要据实回答。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说道:“四年前发生了一点事,我当时没缓过来,得了抑郁症,现在好了。”
  “方便说下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方便。这个也要刨根究底?我还没追究你们失职呢!”杨洁终于坐不住了,她想着赶紧去安抚女儿。
  “好吧,那有事我们再电话联系。”警察放下资料。把杨洁送了出去。
  杨洁急忙忙回到火车,往自己的高级软卧间走去,拉开门的一瞬间,看到女儿正在玩ipad,心里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老大,妈妈回来了。”杨洁温柔地唤着女儿。
  小女孩抬起头,呆了半响,就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杨洁赶紧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刚才怎么突然走开了,让妈妈担心死了。”
  小女孩转动着一双泪眼,显然不清楚母亲说了什么。杨洁把她抱得更紧了。这时候她忽然意识到,女儿还穿着外衣。她头皮登时发麻,赶紧从行李箱里翻出了女儿的睡衣,虽然是白色的,但上面有可爱的蕾丝小花边。
  而且是米白色的,不是刚才过道里的小女孩的那种白,那种白,是医院的白。发型也不对,女儿的是小短发,但终究是小女孩的发型。杨洁暗骂自己粗心,难道刚才真的是幻觉。
  “他又回来跟我玩了。”女儿指着窗外。杨洁顺着所指看去,只见站台上满是人来车往。
  “你跟谁玩呢?”
  “你看那个小男孩。”女儿又变得活泼兴奋。
  “妈妈看不到。”
  “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女儿在车窗上呼了几口气, “外婆不让我和脏小孩玩,我不告诉她,我告诉你,他是我最好的伙伴!”
  车窗上因为呼气结了霜,然后一个精致的小手印出现了,然后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杨洁的眼里缀满了泪水。
  四年前的医院里。
  “孩子的父亲呢。”医生说道。
  “不在这儿,您先别管这个,告诉我孩子出了什么事。怎么肚子一直在变大。是不是水肿了。”
  “她情况比较特殊。只有五十万分之一的概率,你做好心理准备。”
  “您说吧。我挨得住。”
  “小女孩肚子里其实有个小男孩,”
  “怎么可能,她才多大?”
  “其实原来应该是一对双胞胎的。所以说这种情况不多见。我也是第一次碰到真实的案例。”
  “里头的孩子还能活吗。”
  “不行,已经是个死胎了。”
 《午夜火车》广播版第八回
  一辆飞驰的火车上,一个很漂亮的乘务员,正盯着一个民工打扮的中年男子,大咧咧地说“查票”。中年人浑身上下一阵翻找,终于找到了,却捏在手里不敢拿出来,列车员朝他怪怪地笑了笑,说,“这是儿童票。”
  中年人憋红了脸,唯唯诺诺地说道,“儿童票不是跟残疾人票价一样吗?”列车员打量了中年人一番,冷冷的问 “你是残疾人吗?”
  “我是残疾人!”中年人理直气壮的说起。
  “那你把残疾证给我看看。”
  中年人又紧张起来:“我没有残疾证,买票的时候,售票员就向我要残疾证,我没办法才买的儿童票。”
  列车员冷笑一下:“没有残疾证,怎么能证明你是残疾人啊?”
  中年人没有做声,只是轻轻地将鞋子脱下,又将裤腿挽了起来——他只有半个脚掌。
  列车员斜着眼睛看了一会,大声说:“我要看的是证件。带钢印的,残联发的!”
  中年人一脸苦相,解释道,“我没有户口,人家不给办证,而且是在私人工地干活,我也没钱做评定,这不是赶着回家相亲娶媳妇嘛。”
  说完,中年人似乎是一阵凄苦,把头上的假发都摘了下来摔在了地上,露出了大光头,引得全车人哄堂大笑。
  那位女乘务员却不以为然,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只认证,不认人!有残疾证就是残疾人!你赶紧补票吧!”
  中年人一下子蔫了。
  他翻遍了全身的口袋和行李,只有几块钱,根本不够补票。他带着哭对列车员说,“我的脚掌被机器轧掉一半,再也打不了工了,这半票还是老乡们给凑得,求您高抬贵手把,放过我!”
  列车员坚决地说,“那不行,下一站就给我下车吧。”说完转身就走,不一会,就听到后面传来男子的哭泣声。列车员心理咯噔了一下,但马上又硬下心肠,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去,这时她发现自己的高跟鞋挂到了什么东西,定眼一看,原来是男子的假发,她嫌恶地捡起来,轻轻地丢到车窗外。
  火车上快要关灯了,乘务员过来进行例行检查,火车已经不比早上的吵吵闹闹,现在大家都有了倦意。车厢里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谢瑶,你去检查一下最后一节车厢。”列车长吩咐。
  “我才不去呢。”谢瑶最里嘟囔着。有过住酒店的人都知道走廊后的最后一间房往往藏着脏东西,最后一节车厢也有这样的忌讳, 何况这次发车,最后一节车厢也没几个人。
  谢瑶穿过人群,越到后面,人越来越少。正心里瞎想着,谢瑶感觉脚上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再定眼一看,竟然是人的头发!谢瑶不禁惊叫出声来,一下子吸引了全车人的目光,谢瑶跌坐在旁边的座位上。坐在谢瑶旁边的小伙子笑了笑,说,“你别这么大惊小怪, 都把一车厢的人吵醒了。不就是个假发。”说完把发团拾了起来。
  谢瑶这才安心下来,接过小伙子手中的假发,大声问道,“这是谁的假发!”没有人回答,谢瑶突然想起早上被她赶下车的中年男子,仔细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团头发和早上丢掉的一模一样啊,当时扔的时候谢瑶瞅见那假发里掺着几绺白头发。
  谢瑶又喊了一遍“这假发谁的,快来认领,不然就丢掉了。”全车的人只是看着她,还是没有人来认。旁边的小伙子不耐烦的说,“我一直睡在这。这东西也不知道啥时候掉在这的,估计是后面车厢的人走过落下的,怪渗人的,你赶紧拿走吧!”
  谢瑶无奈,只得捧着这怪东西往前走,马上就到最后一节车厢了。车上的大多数人都歪头睡着了。突然有人拍了拍谢瑶的肩膀,谢瑶吓得几乎蹦了起来,只见一个老人站立在她面前。
  “同志,我是最后一节车厢的,这里还有座,我想换一换,睡在哪里,我不踏实,一直做噩梦。”老人家说。
  “这可不成,万一下一站有人要上车怎么办!”谢瑶又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
  “女同志,不是我一个人有这问题,你看他们都是偷偷跑过来的。有人上车我们再回座位去。”老人家也是个厉害角色,指了指三三两两坐在这节车厢的人。
  “我怕我们那车厢有什么脏东西吧!”老人家说完,念了句阿弥陀佛,就不理谢瑶,坐了下去。
  谢瑶听了这话,脚底下的步子迈的更沉了。
  她稍稍定了定神,迈进了最后一节车厢。这节车上已经没有人了,按说也不需要来检查。但是谢瑶是个责任感极强的人,硬着头皮还是打算清理一下车箱。谢瑶弯下腰刚准备清理一下车箱门口的垃圾桶,身后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上了。这列车的车厢都是感应式车门,没有人的体温靠近,感应区是不会开关的。谢瑶觉得有些奇怪,怕是门外的人使的鬼。她把手指放在了感应区,但是车门没有动。应该是坏了,偏偏这时候她又没带对讲机。谢瑶使劲敲打着车门,但是车厢外面的人好像什么也没听见,自顾自地睡着了。突然车里的灯晃了几下,灭了,应该是熄灯的时候到了。
  正在左右为难,谢瑶突然听到细微的哭泣声从最后一排座位传过来。应该是有人坐在那儿。但这时候的场景实在让她有些毛骨悚然,她鼓足勇气慢慢走了过去。一点点接近,哭声才渐渐大了起来,仔细分辨的话,还是能听出是个男人的声音。谢瑶靠近了,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背影。等到看清楚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那就是早上被赶下车的那个男人。见到这个活人,她的心算是定了下来。
  “别给我装神弄鬼了!不是让你下车吗,又怎么变着法子上来了,要不我找乘警来?”谢瑶大声叫道。
  “我要回家,呜呜呜呜。求你了。我必须回去,不然家里找的姑娘就跑了。”一个老爷们竟然像孩子一样哭,说话的时候也不回过头看他,谢瑶听不下去了,伸手过去抓他,手指却像碰到了钢板一样。
  “走,我们去找列车长,把事情给解决了!”
  “不行,我现在太丑了,媳妇看了,不要我。”中年男子还是带着哭腔说道,肩膀仍在微微抖动。
  “我又不是你媳妇,怕你丑不丑的,赶紧走,咱们去把事情说清了。”谢瑶越来越没耐心了,火车轰隆隆的声音更加让她烦躁。
  “我回过头,你不能不要我。”中年人竟然耍无赖。
  谢瑶冷笑,“别想讨姑娘便宜,多少人想吃天鹅肉,最后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呜呜呜呜呜!!”说到死字的时候,男人的哭声突然变大。
  “哭啥呀?”
  “我死了,家里说好的媳妇就要跑了。”
  谢瑶皱了皱眉头,怕男子想不开:“没事说什么死不死的,我跟你说,别给我添乱,生活再艰难那也得过,你这不好好。。。。”正说着,谢瑶眼睛瞬间瞪大了,只见中年男子光着脚没穿鞋,关键是他那个原本残缺的脚掌,现在却是完好无损。这时候谢瑶才感到事情不对劲了。
  “我活着吗!我死了还是活着?”男子忽然转过头来,他的脸色是紫青色的,脖子上有一道更深的勒痕,“我只是想回家!”
  谢瑶不敢看她,脑皮发麻,双腿打颤,转身就往车门那跑,后面紧跟着传来了脚步声。谢瑶不敢回头看,但门还是死死的锁着,谢瑶使出了平生用过的最大的力气敲打,还是无济于事。后面已经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死了,呜呜呜,我死了。怎么办呀!”男子的声音。
  “你死了别来找我。”
  谢瑶正说着,却感觉头上有些不对劲,原来她的头上被戴上了假发,那些假发竟像是正在往长长,和谢瑶自己的头发纠缠在了一起,假发好像许多根触角,触角上似乎又长了牙齿,咬着谢瑶的头皮,谢瑶惨叫一声,再也顾不得了,用双手拼命去扯假发。
  “我死了,回不去了,你来当我媳妇吧,我们就在这火车里住下。”
  “我是人,你是鬼,我们不能结婚,放过我吧!”谢瑶忍着头上剧烈的头疼说
  “谁说你是人。”后面的男人嘿嘿笑了两声。
  “我是人,是人,真的是人。”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男人又笑了起来。
  谢瑶绝望了,只感到触角咬开了她的头皮,一根根发丝争先恐后地钻了进去。
  《午夜火车》广播版第九回
  “啤酒饮料盒饭嘞——”
  杨洁坐在硬座席位上,透过巨大的墨镜看着列车员费力地推着小推车在过道里穿行,不动声色地又将身子向窗子挪了挪。一不小心,她的胳膊蹭到了车内壁上,顿时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赶紧扯过一张湿巾,拼命地擦自己的胳膊。
  “阿姨,你怎么了?”杨洁回过头,看到一个小姑娘扑闪着怯生生的大眼睛问她。“我没事。”杨洁亮出了自己的招牌微笑,把湿巾团成一团捏在手里。
  “阿姨你真的没事么?我看你刚才好像想吐啊。要不要喝水?”小女孩不依不饶,关切地看着杨洁,手里还递过来一个脏兮兮的保温杯。那杯子外壳灰蒙蒙的,已经磨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上面还坑坑洼洼的。杨洁试了几次,最终还是没勇气伸手去接,只是努力控制不让自己脸上流露出厌恶的神情:“谢谢你,我不渴。”
  小女孩就像没有注意到杨洁的神情一样,放下杯子开心地对杨洁说:“阿姨,你要去哪里啊?”
  杨洁仔细地打量这个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长睫毛,配着小巧精致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在她圆圆的脸蛋上有说不出的和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女孩的嘴角到左耳根处似乎有一道长长浅浅的疤痕。虽然不仔细看看不出,但终究还是一处不小的瑕疵。杨洁轻叹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地,横店。
  “哇,是不是那个有大明星拍电影的地方啊?”小女孩听了这个地名似乎很兴奋,苍白的脸蛋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晕,连带着那道疤痕也明显了许多:“阿姨你这么漂亮,是不是电影演员啊?你是不是见过很多明星啊?那你有没有见过谢瑶啊?就是那个特别漂亮的…”
  “没见过!”杨洁粗暴地打断小女孩,引起了周围很多人的侧目。杨洁仓皇地把墨镜往鼻梁上推一推,在座位缩成一团,掏出手机玩。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短信,是自己的助理发来的。杨洁看都没看直接删除。要不是这个粗心的助理忘记给自己订机票,自己怎么会沦落到挤硬座的地步。本来大过年的赶片子就够悲剧的了,和一群来路不明的人挤在一个气味不明的车厢里更加让杨洁相信,自己该换助理了。
  她拿着手机玩了会游戏,渐渐睡着了。
  等杨洁醒来时,已经是夜晚。车厢里有人买了啤酒,一起庆祝这个寒酸而简单的除夕之夜。杨洁看看身边,小女孩的衣服还在座位上,人却不知道去哪儿了。她向外挪了挪身子,看见乘务员推着车子经过那个喊叫声此起彼伏的区域,不由抬抬手:“乘务员!我要一只烧鸡,一瓶啤酒,一瓶果汁。”乘务员动作迟缓地停下,拿出杨洁需要的东西就要离开,被她一把抓住:“您等下啊,我还没给您钱呢!”
  那乘务员头发遮住了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眼睛盯着杨洁看了几秒:“不用了。过会我来拿。”说完强行推开杨洁的手,自顾自地走了。
  “这都是一车什么人啊!”杨洁小声嘟囔了一句,撕开那只烧鸡。烧鸡的香味迅速在车厢内扩散,有几个喝酒的男人往这边撇了几眼,回过头去凑成一堆吃吃地笑。杨洁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小心地扯下一只鸡翅膀。
  “阿姨我回来啦!”小女孩蹦蹦哒哒地从另一节车厢跑了过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杨洁冲她笑了笑,把果汁递给她,又撕下一只鸡腿:“来,今天过年,阿姨和你一起,请你吃点东西吧。”
  小女孩愣愣地看着杨洁,迟疑地接过鸡腿,在手里捏着,迟迟没下口。杨洁偷笑了下,心想这究竟是个孩子,可能还是怕自己吧。自己并不喜欢小孩,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女孩莫名地亲切,让她想要对她好。想到这儿,杨洁自己打开啤酒,喝了两口,咬了一口烧鸡,觉得味道很奇怪,便丢在一边,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洁被一阵呼叫声吵醒。睁开眼睛才发现,车厢里的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灯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暗了,显得诡异异常。小女孩被那几个男人拉扯着,死死地扒住椅背,用求救的眼光看着杨洁。
  杨洁刚要张嘴呼喊,一把冰凉的匕首就顶在了她的脖子上:“没事别多管闲事!你要是敢喊一声,老子连你一起办了!”杨洁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自己的脖子被那利刃划破一层皮。她退后一步,默默地坐在了椅子上。男人满意地收起刀子,扒开小女孩的手,几个人拖着呼喊的小女孩去了另一节车厢。杨洁摸摸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没关系没关系,小女孩的父母一回来,我就告诉他们。”杨洁一边哆嗦着从包里摸出纸巾,一边安慰自己。突然她像被雷劈中了一样,不动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见过那个小女孩的父母!那小女孩才7、8岁的样子,怎么可能一个人出门坐火车!
  杨洁的脑子里闪过一个词——绑架。她跌跌撞撞地跑到车厢口,正撞上那个奇怪的乘务员。杨洁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拉住那个乘务员:“快报警!刚才那几个男人,绑架了那个小女孩!”乘务员冷冷地看着她,吐出几个字:“太迟了。”
  杨洁如同被电到一般,咻地缩回手,往事如同放电影一般,一幕幕在眼前重现。
  那时候,杨洁还是一个刚出道的新人。而同一公司的谢瑶,是炙手可热的明星。她不止一次地躲在角落里,看着镁光灯下的谢瑶巧笑倩兮。那时谢瑶已经30岁出头,却美貌依然,甚至比年方二十的杨洁多了一份韵味。最令杨洁妒忌的是,谢瑶有一个4岁的私生女,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公众形象。
  杨洁不止一次地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取代谢瑶。可惜的是,她等了足足三年,还是谢瑶身后的那个背景。而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早已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少女,粉琢玉砌,每天跟在杨洁身后“阿姨阿姨”地叫个不停,如同催化剂一般让杨洁内心的嫉妒发酵,腐烂,直到最后变成一团黑色的泡沫,吞噬一切。
  谢瑶是在一天半夜出事的。那天收工后,谢瑶的小女儿要去上厕所,谢瑶不放心,亲自跟她去。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直到四天后,警方才找到她和她小女儿的尸体。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当杨洁真的看到谢瑶时,她还是忍不住吐了。谢瑶的左半边脸完好无损,而右半边脸却被什么东西划得稀烂,完全找不出一块完整的肌肉或皮肤,白森森的骨头裸露在外,分外触目惊心。警察说,谢瑶被人侵犯过,但她是活生生被脸上的伤疼死的。而那个粉琢玉砌的小女儿,被活活勒死,嘴角到左耳根处被划开,远远看去就像模仿小丑的微笑。这起案子警察调查了好久,却一直没有抓到凶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而杨洁在谢瑶出事后,迅速上位成公司力捧的新人。
  现在,杨洁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不由瑟瑟发抖。她看到乘务员打扮的谢瑶缓缓地掀起头发,露出自己惨不忍睹的右脸。她清楚地记得,当年她想放谢瑶一条生路时,头发凌乱的谢瑶缓缓吐出一句“太迟了”,然后就用这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动作撩起了头发。那一刻,杨洁的怒火又爆发了。她记得谢瑶就是用这个动作征服了无数观众。而她,要让谢瑶永远不能做这个动作。
  杨洁一步步地后退,终于瘫软在了地上。小女孩缓缓地从乘务员背后走出来,低声道:“开始了”。嘴角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一抹血红。
  不错,哈讷河
  很不错
《午夜火车》广播版第十回
  老黄其实不老,是一个二十来岁的摄影记者,不过他面相挂老,因此大学时就有同级的学生开玩笑叫他老黄,时间长了,老黄也就这么跟人介绍自己了。
  作为一个二线城市小报的摄影记者,老黄的业余生活非常单纯,他爱好火车,自诩为火车迷,说到火车能三天三夜不歇嘴。除此之外,他爱火车的方式也非常简单,就是带着他的相机,每次去跑一个新的线路。好像他平生的志向就是,跑遍全国的火车线。
  这一天,他便又在一个前不着村后的小站上了一辆绿皮火车。这是这条又慢又老的线路运行的最后一个月,在这之后,许多沿途的小站都将被废弃。
  老黄上车的时候已近黄昏,他上车之后便兴致勃勃地四处拍了许多照,老火车锈蚀遍身的窗户,肮脏的却还能看出点昔日荣光的窗帘,破旧的桌椅和剥蚀的地板。一阵忙活之后,老黄一面欣赏自己的作品,一边想象着一个月后自己把这些照片贴在火车迷论坛上,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反响。
  正美呢,一个列车员顺着车厢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把走廊两边的窗帘都一一拉上。
  老黄觉得有点奇怪。他坐过那么多火车,没见过慢车硬座的列车员有这么勤快的,何况……这窗帘,这么脏,只能勉强看出曾经是蓝色的底面儿。
  列车员很快就来到了老黄的座位前,他神情木然,招呼也不打一个,便侧身插到老黄的座位里面伸长了手去拉窗帘。
  老黄有点胖,因此列车员的腿和身子倒有大半和他贴上了。他觉得很不舒服,而且闻到一阵说不上是什么的味道。
  还好列车员拉上窗帘就离开了。
  老黄耸耸肩,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玩。火车发出的哐当哐当的声音让他很安心,但是他的愉悦和自在很快被一阵争吵声打断,老黄抬头一看。是刚才那个神情木然的列车员正指着一对母女破口大骂。
  那女人穿得不好,但衣物拾掇得比较整齐,脚边放了一个样式老旧,估计在火车站二十多元就能买到的行李袋,装得鼓鼓囊囊的,看得出来是坐这条小线路回乡的人,她家应该在比较偏远的地方,到县里或者镇上打了一点工。小女孩被她妈妈紧紧搂着,脸埋在女人怀里,肩膀一耸一耸地,看起来在哭。
  老黄听了几分钟,似乎是小女孩儿趁母亲没注意拉开了窗帘,列车员絮絮叨叨反反复复地骂那位年轻母亲没有看管好小孩儿,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这列车到了晚上绝对不要拉开窗帘。
  老黄皱了皱眉,不知道这是什么怪规矩,他坐了那么多线路这么多小时的火车,从来没听说过哪辆火车不许晚上开窗帘。更别说,很多火车硬座根本不会有窗帘。
  他觉得列车员说得越来越过分,便忍不住出声说了一句:“诶,说两句就够了吧。再说就过分了啊。”
  列车员转过来看着他,不,那目光简直是狠狠地瞪着。
  老黄这才注意到列车员的长相,他有着典型的中年男人的身材,微微有点佝偻的背脊,不过脸上的皮肤却又老又干又硬,而且是深深的酱油色,看起来如同风干的老树皮。他的眼珠是浊黄的,还布着星星血丝。
  老黄被这么一个长相怪异的人瞪得很不舒服,不过还是头皮发麻地加了一句:“你看人小姑娘都哭了,知道错了就行了吧。”语气却软了很多。
  列车员突然咧出了一个怪异地微笑,他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说了一句:“你以为我喜欢管,你以为我乐意管,也罢,反正这班车都要停运了。”
  说完,他再也没看那对母女一眼,转身就走了。
  “同志……”对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弱弱的呼唤,女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口音。
  老黄一抬头,原来是刚才那个女人,她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对面,小女孩仍紧紧扭着母亲的手臂,把脸埋在她手肘里,好像没脸见人了似得。
  女人见老黄抬了头,却越发不好意思似的,低头扭着自己的衣角喃喃说:“同志,刚才……谢谢您了……”
  老黄觉得有点好笑,没想到这年头还有淳朴到这么不可思议的称呼方式和道谢方式,他故作潇洒地挥了挥手,说:“没啥,举手之劳哈,何况那老小子确实有点过分。”
  “不……不是……”那女人讷讷地说,“他也是好心。”
  老黄听着就有点不高兴,他有点带语气地说:“什么好心?还不是利用手里的一点小权利胡乱制定规矩,我坐了那么多火车,也没见过有什么入夜必须拉窗帘的规矩。”
  女人慌忙解释道:“不是,同志,你不知道,这班车入夜就这样。”
  “哪样?”老黄硬邦邦地说。
  “诶,就是,不能往外看。”
  “为什么呀?”
  女人有点慌乱,好像知道她要说得东西听起来会很荒谬,不过犹豫一下,可能想着对方是自己的“恩人”,所以还是说了:“是……因为会看到脏东西。”
  老黄顿时就有点不屑,居然有人还会因为这些东西形成所谓的规矩,还乖乖任那个列车员欺负,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可能会成为他要写的帖子里的一个话题点,因此他往前倾了倾身子,又很感兴趣地问道:“脏东西?是有人见过什么么?”
  女人慌忙摇手,说“同志,这个,我怎么知道,我真不知道哇。”
  老黄见这个女人老实得有点可怜,可能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就没了兴趣。他把东西收进了包里,把包紧紧抱在怀里,准备睡一下。睡前,他还是同坐在他对面没走的女人打了一个招呼。
  迷迷糊糊地睡了没多久,老黄就觉得有人在拉自己衣服,他下意识地把包抱得更紧,睁开了眼睛。
  是一个小女孩儿,正站在老黄旁边,拉他外套。老黄懵懵的看了她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不怪他,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女孩儿的正脸。
  “怎么了?你妈妈呢?”老黄问。
  女孩儿不说话,指了指窗帘。
  老黄看了看拉得紧紧的窗帘,又看了看女孩儿,问她:“你要我帮你拉开?”
  女孩儿点点头。
  老黄一下子就想起那个怪怪的列车员,还有那个淳朴地过分的农村妇女的话,他有点儿发怵,但是,他又觉得如果不把窗帘拉开的话,好像自己真的很丢份儿,不仅说是怕鬼神那种没影儿的东西吧,而且显得好像真的怕那个列车员一样。
  于是,为了逃避这个问题,老黄又问了一次:“你妈妈呢?”
  小女孩儿幅度很大地摇了摇头,而且摆了摆手。
  老黄有点迷糊,他猜测了一下:“去厕所了?”
  女孩儿迟疑了一下,好像想了想,点了点头,又用手指指了指老黄,然后指了指窗帘。
  老黄真不想拉开那个窗帘,但是小女孩儿又拉着他的衣角摇了摇,他想这个小女孩儿也拉开过,看来外面真的没什么。就是农村人喜欢传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作怪吧。于是他伸手用指尖把窗帘拉开了。
  正好,火车慢慢减速停在了一个小站上,这是个很有80年代风格的火车小站,一栋孤零零的房子。老黄下意识地就拿起相机摁了一张。他把相机放下,才看见站台上站了个黑衣男人,高瘦,头发很长。突然,那男人也往老黄看过来。老黄不由得和他对视了,男人的眼神很凶,老黄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男人盯着老黄的眼睛缓缓抬手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老黄吓了一跳,赶紧把窗帘儿放下来了。这时候,他突然闻到一股很特殊的气味儿,回头一看。列车员那死树皮一样的脸几乎就贴在他上面一尺远的地方,他浊黄的眼珠瞪得很大,显得很生气。
  “你拉开了窗帘儿?”列车员生气地问。
  “我……”老黄舌头一打结,说,“那小女孩儿让我开的。”
  “什么小女孩儿?”
  老黄这才发现,小女孩儿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我……她这会儿不知去哪儿了。就刚才被你骂的对母女啊。”
  列车员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说“你知道火车为什么停了么?”
  老黄老老实实回答:“不是到站了么。”
  列车员摇摇头,说:“是你说的那对母女,她们跳火车自杀了。火车停下来,等警察过来。”
  老黄觉得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如果那对母女已经死了,那让他开窗帘儿的小姑娘是谁?
  他咽了咽口水,问:“那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列车员很古怪地笑了笑,指了指老黄对面那母女留下的那个鼓鼓囊囊的行李袋,说:“你先休息下,然后去给警察做个。”
  老黄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答应:“好,没问题。”
  列车员又笑了笑,直起身子,走了。走了两步,他突然嘎吱嘎吱地转过脖子,用浊黄的,充满血丝的眼睛,带着古怪的满足笑意,又问了老黄一次:“刚才,你拉开窗帘儿了吧?”
  还不错····
  咕~~(╯﹏╰)b 是觉得最近哪里不对,原来是被撞邪了啊!!!!!!!!!  南无阿弥陀佛!!!!!!!!!
  没有了?
  题材有点新意。  值得mark
  起鸡皮了。
  怎么木有了?  
  很好看,吓死人了!
  是这样的,这边整个一个群,群了解号:
想解决脸蛋问题,想学习护肤知识的姐妹都可以加进来哦!群里有专业的讲师给你一对一辅导如何护理脸蛋的问题,爱美的你,不能错过哦!
  看完了 有点意思
  @化成小六 吓死我了!!!  
  回复第1楼,@化成小六  电影《午夜火车》广播版第一回   午夜火车      1   已经6:55,车票上印着7:08发车,去处是一个从来没听过的小站,若是错过了这一班,不仅要自己掏钱买火车票,还得等上整整两天才有再去那里的火车。杨洁不禁对这突如其来的差事有些抱怨。   7:07,刚一跨上火车,列车员就贴着她踏上来,吹响了尖利地哨音。   火车悄无声息的出发了。   3   杨洁找到自己的车厢,硬座,车厢里人很少。她叹了一口气,裹紧身上的衣服,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不由得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杨洁是被惊醒的。   她还不清楚惊醒的原因,就条件反射地把包抱得更紧了一点。   这才发现自己对面坐了一个男人。   男人本来在看窗外,见杨洁...  --------------------------  这个故事就完了?  
  看了好几天了,我觉得《死胎》那个,最好看。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美女真实一点的照片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