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完美世界的小说如来是怎样的

   08:45 星期六 .  
  也许该提到上帝 提到上帝的奖善罚恶
  提到基督 提到基督的赤足与道路
  提到佛祖 提到莲花与菩提
  提到老子与爱因斯坦的秘密
  提到人性与天国的距离
  其实我并没有绝对的信仰
  我只是在灵魂 良知 和
  事件的起因与结果的关系中
  检验那个超自然存在的证据
  虽然我不知道它的名字
  但我却可以在阳光水和空气的均衡中
  在时间空间与事件的连接中
  在良善邪恶与季节的轮回中
  看到它的公平公正与公义
  出于对生命的责任感
  这一切不能欠缺一种解释
  在泛滥的欢笑与泪水之间
  一定有一个相对的理由说服自己
  也许痛苦并非与生俱来的
  也许伪装并非我们的本意
  也许我们的罪也并非出自我们自己
  也许我们只是陷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
  忘了生命的本真而身不由己
  所以 有必要摒弃言论的枷锁
  撕开圣哲先贤的伪装
  放下伟大荣耀的前仆后继
  在一个微不足道的角度
  平视上帝 人类 自己和蝼蚁
  当发现自己是多么微不足道的时候
  才懂得伟大的人物与蛆虫
  不过是名字上的差异
  在一片叶子的纹理中
  我找到了生命的走向和意义
  这让我很欣慰
  但愿可以和泥土结盟
  和豺狼一起嚎啸
  和大树一起呼吸
  这与爱情无关
  与性别无关 与现实无关
  透过被音节局限的嘴巴
  被文字曲解的思想 以及
  被言论模糊的眼神
  我渴望那种溶解在一起的灵魂
  直到我的嘴角挂起你的笑容
  直到你的眼中装满我的泪水
  直到想你就是在思念自己
  直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当我发现真的可以这样时
  我的感动 不禁让我
  凭空紧抱你的思绪
  其实 对于上帝而言
  我们的痛苦是多余的
  怨恨是多余的
  在我们拒绝幸福的时候
  一切的表白也是多余的
  如果错是我们的
  上帝允许我们来改正
  如果错是他们的
  上帝会知道
  其实 是我们一直心存侥幸
  把肉体交给魔鬼
  却希望灵魂可以进入天国
  而在上帝那里
  从我们与魔鬼签订契约的那一刻起
  天堂的柴门便已关闭
  而我们 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
  灵魂都已归属地狱
  虽然上帝依旧爱我们
  我相信
  天地的思想一定有一个执掌
  我愿意相信
  执掌我的方式是通过我的灵魂
  我更喜欢相信
  我是我的主人 我的灵魂就是我的神
  虽然 信念不过是实体对面的虚无
  可是不信 却是实体对面的苦难
  光不能代表树
  而没有光便没有树的影像
  树的影子不是树本身
  而没有树本身便没有树的影子
  如果这样说是对的
  那么没有这个世界便没有我
  没有我便没有我的思想和足迹
  影子被拉长 影子被缩短
  影子不知道是为什么
  树在成长 树在枯萎
  树不知道是为什么
  光片刻不停的普照
  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而我不过是这个世界缩小的影像
  除了像影子一样依托着光
  又何必要知道思想与足迹所追赶的方向
  想象依旧在路的尽头
  路途依旧很遥远
  如果只有成就想象才可以幸福
  那么这一路的跋涉将是不幸的
  眼前是山
  如果我们将幸福放在山的后面
  那么这一次攀登依旧是一次苦难
  我们的脚下
  曾经也是我们遥远的想象
  我们也曾经翻过一座座山
  可那一刻的期许 并未在这一刻兑现
  如果想象是不能停顿的
  如果欲望是不能阻止的
  那么就把这颗幸福的胡桃籽
  植入脚下的泥土 植入我们日渐荒芜的内心
  让每一刻的前行 都在幸福的桃园
  总是在某一刻想到你
  而善变的情绪
  让我每一次想到的你总是不能形神兼备
  而每一次努力的刻画都会将自己消耗贻尽
  也时常因此迷失了思念的主题
  如果你在不经意间途经过我的心灵
  你会发现 那里埋藏着你的一滴泪水
  而泪水的周围 是被我揉碎的秘密
  如果那奇迹中的海市蜃楼
  不过是枯干生机的漫漫黄沙
  生命便不得不在
  生命的进程中选择 居中而坐
  而藏于内心的故事 只当是
  一个遥远的来自异国他乡的传说
  所以你我不必一定要知道这一切
  就让心灵与心灵在现实之外感受彼此的呼吸
  当我从天而降时
  智识从天而降 祸福从天而降 得失从天而降
  而最不可理解的是
  每一刻从天而降的现实都将不容置疑
  如果是上帝强硬的打造了我们的性情和世界的性情
  那么成功属于上帝失败属于上帝
  祸福 得失 荣辱都成了与我们不相干的故事
  而得意与失意也都将是对律法的大不敬
  幸好我只能记得从天而降的过去
  不能看透从天而降的未来
  幸好我可以在蒙昧中
  怀揣着不能封杀的人性继续蒙昧着祈祷
  幸好那期待中的精彩与我与我的生命都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你可以用棉花制成针
  而用钢铁纺成线
  然后做成一件柔如柳絮的衣服
  那么我一定不再相信神明而改信你
  如果一切都要依靠自然的规律
  那么心灵就只能依靠那创造之初的咒语
  正如上天所给的那样
  我的智识是有局限的 品性是有局限的
  而用被限制的机能去面对没有限制的事世
  我知道必会在某一刻力不从心
  虽然不免会触景生情 那又能怎样
  如果上天让一切已经这样
  那就这样吧 我没有疑义
  一切都是你给的 你给予什么
  我照单收下就是
  可我不知接下来你会怎样给予
  所以请原谅 我依旧会在未知中努力
  我想要说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无论怎样该来的尽管来吧
  我在这里活着
  并没有想过要活着离开这里
  我可以不赢 但我不会输得悄无声息
  我现在想要说的是
  雪山纯净的灵气 河流奔涌的壮丽
  以及野狼的呼吸和我心跳的频率
  我接下来要说的是
  娟锦描绘的丹青 刻在竹简上的古卷
  以及那来自千万年前的思想者与我对坐畅饮的惬意
  这关乎灵魂的故事 关乎那可以穿透一切的感应
  让心灵可以在瞬间摆脱时间与空间的距离
  所以现在我马上要说到的你
  虽然不曾相识 不曾洗染尘沙 不曾小坐对酌
  但我们的心灵却早已在灵魂的游历中融为一体
  如果还有什么可以缩短我们的距离
  那我只有停止右手的书写
  用左手支起头颅单膝跪地
  摆一个思想者的姿态 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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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实的谎言》  一步可以跨过无数个光年的距离  却不能触摸到近在咫尺 那些飘忽不定的词句  这可以解释为我抚摸着秦朝的兵马俑  却依旧不能拉近与秦皇的关系  以及那些铜钱与封存已久的记忆  所以我在酒与酒杯之间沉默 冷静 终止一饮而尽  搜寻那些不可搜寻的 风传的实情 而不在画蛇添足  蛇出没的地方总是很适合蛇的爬行  风吹过的时候也总会留下没有任何含义的吟咏  当思想有如蛇般在神经里爬过 并且偶尔得到了风的呼应  心灵与心灵便会在瞬间跨越了那些远如彼岸的光年  而这种距离的无间却如何也不能诉诸于大师的讲演  这就好像在看无声的电影时莫明的泪水和失常般的大笑  或你我无意间对视时那一闪而过 悸动的蓝天 和秋水无端的泛滥  向漠北行走而脚步却逆反着去了海南  躺在云朵上不去凝视大地而影子却依旧沾满泥土  犹如念着阿门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一样  听者和说者都在自以为是中背向的矛盾着  所以我说时你听时或反过来都未必是真的主题  所以孔雀用尾巴表达的爱情   花朵用开放展示的情绪 比任何语言的传说更真实 且有依据  亦如佛祖拈花迦叶的一笑 比世界名著更具体  因此 想用刻意表现刻意 想用死去表现死去  想用文字表示思绪 不如把心拿出来耐心的去浣洗历史的废墟  想用竹简记录 不如在那些残存的尸骨中寻找丢失于文字的真相  承诺繁复的写成一座图书馆 不如简单的默默扛起   所以 可以用这样的比喻来说明怎样依迹而寻 就是在  聋子的耳朵 瞎子的眼睛和失语的嘴巴里  才可以得到真实 和真实的存储   亦如那流转的光阴 只能在流转中真实 真实得不能流传亦或再现  灵魂与肉体》  你与我的距离 其实并非遥不可及  如果可以放下世事的守则 人性的猜疑  以及祖先留下的竹简和绢锦  我们便可以 在瞬间摆脱心灵的孤寂  可是  如果我爱你 却迷失了自己  那么 会不会在一个雨夜的路口  你趾高气昂的 看着我  用拳头顶着前胸 卷缩着颤抖  如果我相信你 却欺骗了自己  那么 你会不会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带着我轻信的战利品 不再回头  如果我的友谊 换来你卑鄙的利欲   那么我是否该终止这场游戏  然后 流着泪 痛恨自己  如果爱情可以终结于另一场情欲  如果友情可以死亡于苍蝇的触须  如果善良总是被魔鬼割据  那么让我拿什么来缩短 你与我的距离  虽然 我依旧相信  爱情 友谊 仁慈 亦如  相信我赖以生存的阳光 水和空气  但我也看到了热情之后的冰冷  和得到之后的抛弃  就如同那地震 冰雹 雷雨 和阳光下  那些厚颜无耻的演绎  因此 我怀疑人性 甚至怀疑自己  可我无能狙击人性那魔笛弹奏的音律  更不想纠缠于世故而搅乱了平和的气息  所以我开始封闭 宁可心灵孤独无依  因为我知道 靠在哪里  最终一定会跌倒在哪里  我依旧爱你 依旧信你 依旧  以天地良心待你 但是  我也时刻准备着 冰霜对绿地的侵袭  所以 伤 痛 离 弃 都不在恨怨  只当一切都是那宿命的杯 唯有  静静的饮尽 不在品味杯中的隐喻  很显然  一定会孤独 就让肉体靠着灵魂休养  一定会疲惫 就用灵魂抱着肉体喘息  蝴蝶效应》  世界 在时间与空间的智慧里  始终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疼痛与欢笑 这卑微与荣耀  这幸福 爱情以及那来自起初的嗡鸣  和到终结时才可以耳闻的回声  现在的 未来的和在未来走失的  这关乎那一滴泪水 关乎泪水流经的痕迹  关乎你 关乎一场没有预兆的大雨  关乎一只幼虫如何蛹化 破茧 成蝶 振翅  其实上帝准备了若干个多元化的世界  而之所以沿袭了这个版本 那是因为  在许多年前一只蝴蝶的舞蹈  而引起了许多年后的一场暴风  其实 世界可以不是这样  生活可以不是这样 爱情可以不是这样  而我们 本可以是幸福的   并且可以一直在幸福中  世界在这一刻死去也在这一刻复活  围幕会在每一刻重新拉开时空的影像  而内容会在我们的频率中依迹而来 或 去向不明  河边》  有垂钓的  有观景的  也有准备投河自尽的  而那边的一群羊 都是  来喝水的  影子》  我怎么知道  我为什么  时而站着 时而坐着 时而行走  为什么仰着头夸夸其谈 或  低着头默默不语  恐惧》  现在 我时常渴慕高远的天空  可是当那一日到来   成了一付白骨的我  站在泥土里俯视  谁知道会不会由于它的幽深  而恐惧得要死呢  有些事》  你只能对自己说  你只能在倾听中宽恕  和,理解  没有谁能帮得上忙  你只能在灵魂准备剥离时  用疼痛的力量  暗暗的握紧  正在生长的拳头
  钉在记忆里的碎片》  死了比活着好  大哥不止一次的这样说过  而那时我只当这是他对苦难的一种赞美  当我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沉重时  大哥已经成了冰凉的尸体  那天晚上全家人都在找大哥  而他却被我找到 我一直认为  这是他对我这个最小的弟弟的偏爱  大哥很平静  微闭着双眼吊在地角窝棚的房梁上  一动不动 并没有传说的那种恐怖  除了从鼻孔滴到手背上的几滴血有点刺眼  我也很平静 平静到还可以思想  如何把他放下来 怎样做人工呼吸  深秋的夜里 路上的积水都挂着冰碴  我很奇怪好几次扑倒在水里  并未觉得冷 甚至舒服得不想起来  到了家门口 我突然想起了大哥说的那句话  死了真的比活着好 可以不用想怎样把这件事  告诉妈妈 告诉大嫂 告诉他那六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我始终没有流出一滴眼泪  这让我对坚强有了新的认识  我至今也不能确定大哥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是因为那些年作为地主的长子长孙而受到的优待  还是因为从小父亲的棍棒在内心留下了伤痕  是因为抚养完我们六个弟妹接下来还要抚养六个儿女的使命过于沉重  还是因为被护林员打聋的一双耳朵  是因为大嫂日夜不停地唠叨  还是因为那年来得过早的秋霜让庄家颗粒无收  大嫂哭的死去活来  这让我觉得大哥没有理解大嫂的爱情  看着两个侄子和四个侄女齐齐的跪在灵前  最小的侄女不时的用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进进出出的人  我的麻木开始被切割 开始逆转血液循环的方向  开始有了让世界就此灭亡的打算  躺在棺木里的大哥依旧很平静  这种死亡的平静 让鲜活的内心撕扯显得是那样的多余  它无视哭哭啼啼的我们  无视伤痛在活着的生命里蔓延  死了真的比活着好 我又一次想  爸 西天大路  侄子指路的声音把我惊醒  我发现自己还活着 这种感觉很奇怪  看着站在板凳上 面向西方的侄子  我生平第一次觉得死亡是那样的神圣  添上最后一锹黄土 我们这些大的领着六个小的  磕头 焚香 烧纸钱 烟雾在我们头顶上盘旋  我的思想也随着烟雾在盘旋 关于生死 关于宿命  关于生活依旧可以继续 娶妻 嫁人 生子.......  二  杀人者都是穷凶极恶的人  这是我起初的想法  自从二哥把二嫂的爸爸和弟弟杀了  我便对这种善恶产生了疑惑  二哥是个胆小而又不善言表的人  从小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  就算在我们几个兄弟中  它的存在也似有似无  二哥从北山逃走了  是因为同村的王大爷告诉警察   他往南山跑了  二哥被抓到是十年后的事  从那以后 我每次看到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就会想到他  在看守所里二哥只对我说了一句话  没事 你回去吧  这句话真的很宽心 还能有什么事呢  临刑前 我们去送他  我没有到前面去  因为我不能面对他任何一种表情  二姐哭着挤到前面呼喊他  他只是又说了一遍 没事 你们回去吧  卡车在我们面前慢慢开了过去  二哥看到了我们 竟然对我们笑了一下  那一刻 我想让世界就此灭亡的想法更加确定了  我们等所有人都离开 才去了刑场  因为我不想听到子弹穿过肉体的声音  我不想人们瞪大好奇的眼睛  看我们在那里上演悲惨的世界  我没有哭 这又一次验证了坚强的复杂性  三哥四哥和我像做农活一样完成着打扫的工作  洗脸 洗手 擦干血迹 换衣服 装入棺木 挖坑掩埋  二哥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和大哥一样平静  可能人不管是如何活过 怎么死去  死后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只有活着的我们不解其中的秘密  我们把哭倒在地的大姐和二姐扶上车  我偶然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觉得是那样的不真实   自己是那样的不真实  世界也是那样的不真实  我最后看了一眼二哥的坟墓  突然感受到法律是如此的神圣  神圣到随时可以终结我们的罪恶  只要它愿意  虽然他们的罪孽更加深重  这就像上帝用魔鬼进行诱惑  然后又用魔鬼实行惩罚  回来的路上 三哥说  欠人家的 还了  这让我想到二哥从未见过面的儿子  不管被他老爷和舅舅卖到了哪里  都应该是幸福的  因为他父亲的罪孽已经还清了  赞美诗》  如今我能平静的讲述这些  如同讲述一个道听途说的故事  这不能不让我由衷的赞美时间  它将我们不愿想起的一切  淡化 隐匿 深埋 甚至遗忘  让我们依旧可以  行走 谈笑 饮酒 作诗  就像没有痛过一样  二  死亡是那样的从容  那样的坚定   那样的威仪不可侵犯  它让痛苦与欢笑都变得苍白而无力  死亡 将两个世界切割得清清楚楚  水火不容  我赞美死亡随逝者而逝的  我赞美死亡随生者而生的  三  我竭力不去想起  那些记忆里的碎片  而它们却生了根一样钉在那里  就像散落在墓地的白骨  总是在深夜发出诱人的磷光  因此我赞美阳光  总会用每一个早晨   叫醒那些 在梦里痛哭的人
  如是》  时空浩荡 天地落定尘埃  万物行色匆忙间 转瞬  便归逝于炉鼎内的香火  朝拜的细节总是在  铭记中遗失于故事的结尾  而我们只能在尘埃中  安寂或嘲笑自己的愚痴  已没有必要猜测  那拈花的手指  只因,我就是那花  只能在你的掌心  随指纹漾开   尔后,消隐声迹  时间抽取了一切的声色  世界始终空无一物   空洞成了惟一的奇点  拒绝,所有主题之外蔓生的枝节  也将遗漏,与虚无无关的所有章回  二》  有黄土加身的声音  我听得见  终将于可见处化为不可见的极地  于求索中失去顶礼的华盖  于黄泉笑谈  青铜的长剑如何刺穿青铜的铠甲  风月在魅惑中招摇过市后的归宿   城池的主人被囚禁在争战不休的城池  华光在珠宝和珠宝的争夺中怎样暗淡  其实,这些都可以无关紧要  罗汉依次坐定  金刚不坏的金身  而我,只需匍匐在虫蚁的脚下  不问  三》  刍狗已安放在祭坛上了  如来入定不语,诸神酣睡  声色犬马,在疼痛中诅咒  流水不仁,渡船不仁  天地不仁,圣人不仁  唯独对导致搁浅的暗礁只字不提  老子在疏漏的柴门内得到了永生  秦皇在秘密的宫殿丢失了陶俑  四》  暂且这样说吧  如果给你沉默的机会  你一样可以保持镇定  此时不是没有原因的  此时去向坚定  我坐在键盘前  一只苍蝇落在字母u上  这一刻时空定格  n年后重启  我坐在键盘前  一只苍蝇落在字母u上  就像没有n年的停顿一样  就像每一个点都可以恒久在n年  这不过是王母吃掉了蟠桃的果肉  随手扔出的果壳  在霍金的思想里划伤了霍金的肉体  这无需定论   也不需要测度  我左手边的虎皮兰  和你将要迈出的右脚一样  掷地有声,坚定,明朗  五》  此时风吹动了窗外的树  此时树在风中晃动  此时树的影子在风中晃动  风一定会在此时吹动窗外的树  影子一定会在此时和树一起晃动  还是因为我此时向窗外看了一眼  此时的,那风那树那影子  如果我闭上求证的眼睛  此时便没有窗外  没有风,没有树,也没有影子  而这并不影响  窗外和窗外的风  风吹动的树和树的影子  我和我依旧看着窗外尴尬的辩证  在既定程序中的恰到好处  六》  我问六祖什么是佛  他手指一节断木  我问六祖怎样成佛  他还是手指一节断木  我一脚踢飞了六祖  抱着断木  重返人间 生火 做饭  我就是佛  我不在疑惑  命名》  菩提树下  佛陀命名了众生  并 依次命名了  虚无和虚无之外的  六尘与六尘缘影  命名了  挑旺灯芯的火焰  也照不亮的  色界的眼睛  命名了,蒙尘的心  在惶恐中的痉挛  和紧握最后一根稻草的颤栗  二》  婴儿用第一声啼哭  预示了  这一次依旧任重道远  因此  我不得不选择  用虚无撑起天空的弧度  在这一半之外  选择那一半  凭借海水,为火焰命名  三》  可以在此处停止追究了  因为我已经知道  脚步如何也不能  迈出如来的手掌  魂灵如何也不能  穿透莲子的花芯  这关乎一只壁虎如何爬过屋檐  关乎一匹野马怎样踏起风尘  关乎起初的物语,关乎  那些匠人的制炼,打造,成型  并在付予灵性时  对我及影子的命名  于是,庄子扎紧草鞋  安静的击盆而歌  禅机》  我来过,就像  不曾来过一样  我在这里,就像  不曾在这里一样  灵魂在虚无中坐定莲花  肉身在缘影外隐去形体  由于没有终结  开始已不再重要  过程也随之消失在  故事的声色不动  于是,我在活着时死去  我在死去后重生  于是,六尘躁动起的影像  终会在虚无中安寂于  明镜里  我左侧右手的禅机  二》  静止的和运动的  都在运动  运动的和静止的  都在静止  正确的和错误的  都是错误的  错误的和正确的  都是正确的  没有意义的被我们赋予了意义之后  还是没有意义  存在意义的我们不去赋予  它依旧存在意义  世界本来不存在静止与运动的分别  世界本来没有正确与错误的是非  世界本不存在意义与意义的辩证  时空在无意义的意义中  被我们强加了意义之后  变得毫无意义  变化不会因为我们而改变本质的变化  我们不会因为变化而改变本质的我们  于是  释迦牟尼拈花不语  老子知而不言  于是天地无极  任事物自生自化于没有定义的禅机  雨水》  雨水总是如期而至  这不是没有根据的  就如同  流浪者风餐露宿的脚印  和武士的刀疤  我们真的不应该停止思考  早上放牧到山野的羊群  总是在夜晚回到主人的围栏  那些出自心底的恨怨,诅咒  和随之投掷而出的石块  就如同  恶疾,毒瘤一样  总是喜欢回到起初养育它的地方  从不迷路  庄周敞开他百衲的道袍  不索求不施予  不拒绝不迎娶  石》  听说你已经静静的  端坐了无数的年月  听说更久的以前  在大海的深处时  你很情愿咸涩的浸泡  如今你在高山的顶上  便喜欢上了风雪的抚摸  听说你不曾随心,动容  不曾有过朝三的恨怨  和暮四的喜悦  听说释迦读懂了你的心法  才找回初生的如来  二》  偏圆,扁圆,椭圆.....  没有了起初的棱角  大大小小  静卧在或宽或窄的河滩  流水重塑了它的外形  在它一贯沉默的主题里  是无关紧要的  阳光灿烂的日子  光着脚在它的身体上  虔诚的行走  脚心和脚趾肚最敏感的部位  就会感受到它的温润和细腻  以及那种清亮坚实的质地  只要你肯  就可以看到  流水编织的细纹  不多不少 恰到好处  只要你愿意  就可以触摸到  本源的质地  虽然经历了多年的水洗石磨  依旧 不增不减  八分钟》  这是阳光与我眼睛的距离  这是肉身于我魂魄的距离  这是选取与程序的距离  帷幕已经落下,故事终结  而我只能在这时  才可以看到  早已死于情节的主角登场  我十分清楚  我永远也见不到现在的你  尽管我们近在咫尺  你所见到的我  和我所见到的你  不过是一些陈年往事  其实,一切早已在不可见中清晰  就像如来清晰的掌纹  这不过是隐藏在软体的一个既定程序  而我们只有在八分钟之后  才恍然知道  八分钟之前的惊喜与疼痛  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两个人的石头》  长方形  宽窄刚好容两个人  亲密无间的坐在上面闲谈  显然经过了匠人的修整  不过修整的很粗糙  所以看似平整的表面  实际上密集着颗粒状的突起点  因为这些  密集的  颗粒状的  突起点  坐在上面  就会有一种  针刺状  麻痒痒的感觉  传遍全身  就会忍不住眼睛湿润  就会习惯了准时的  独自一人坐在两个人的石头上  就会坐在两个人的  布满颗粒状突起点的石头上  和布满颗粒状突起点的石头  一起沉默
  刀》  我要说的是,一个旧世界的  一种冷兵器  刀,虽形态不同,长短不一  它们却有着相同的品像  刀头、刀柄和锋利的刃口  以及,没有情感的,一颗冷凉的心  刀,在割裂的颤抖中  无善无恶,不悲不喜  任由握着刀柄的手  执掌生杀  任由痉挛在恐惧的绝望中抽搐  而丝毫不会怜悯挂满刀身的疼  刀,不知好与坏  却在好与坏的争斗中统一了好与坏的分别  二》  我要说的,不只是旧世界的  也不只是冷兵器  时间不疾不徐,却如刀口一样凌厉  世界语重心长,却如握刀的手一样冷酷  其实我想说的,关于世事、关于尘土  关于一颗孩子的心渐渐失去本性的温度  关于天上、关于人间  关于神鬼不能救助也不能败坏的莲花  关于你翻来覆去的疼,关于我筋折骨裂的痛  关于内心的火焰升腾蔓延的  迷惑行走的黑暗,或点亮星尘的眼睛  铸刀》  炉火正旺  是选一块好钢的时候了  火候要拿捏得恰到好处  钳制的左手和举锤的右手  要配合得天衣无缝  要确保每一锤  都敲打在最需要敲打的地方  要全神贯注于落锤的轻重缓急  要在锤音中听出刀魂的走向,精钢的回音  这还远远不够  想要铸一把好刀  不能缺少一个好的铸刀人  好的铸刀人  要一颗忍耐,安宁,沉静的心  反复的,烧炼,淬火,成锋  生铁终于铸成,吹毛断发的刀  削铁如泥的刀,切金断玉的刀  铸刀人意得志满,撑刀而立  沉默的铸刀人》  铸刀人喜欢沉默  铸刀人不喜欢夸夸其谈  沉默的铸刀人听不懂  刀外的哲论经典  却听得懂  每一次敲打所传递的弦音  沉默的铸刀人辨不清  刀外的世事人情  却能从一块生铁中  看到,一把好刀  没有哪个炉火是烧不旺的  没有哪块材料是不能用的  沉默的铸刀人总能得心应手  挑旺炉火,百炼成刀  一把好刀是沉默的  一个好的铸刀人是沉默的  沉默的刀和铸刀人一样的,不动声色  沉默的铸刀人和刀一样的,沉默  死于刀的刀客》  刀客刀法精绝  每一次出鞘,劈斩  都精准无误,切口整齐  深浅不差分毫  刀客已是满身刀疤  刀客的满身刀疤是刀客的荣耀  刀客斩杀了无数的对手  刀客的对手并未因不断的斩杀而减少  最后,刀客,死于对手的刀  他和他的刀一样,不惧生死  他和他的刀一样充满疑惑  他和他的刀一样至死也没有明白  佛祖为何松开握刀的手,坐上莲花  验证》  你不告诉我  我不会相信  就算你告诉我  我还是不会相信  只有当那隐形的锋芒  从左到右,准确的切斩而过  在最后的,透骨的冷凉中  我会用那短暂的一秒  忏悔,我所相信的  好刀法》  好刀法总是  从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出招  好刀法准且快  在你还没来得及看到刀时  疼痛已开始蔓延  好刀法很少伤人  好刀法只是保护握刀的手  不会生长刀疤  李寻欢的刀》  飞是小李飞刀的飞  刀是小李飞刀的刀  刀一直在飞  李寻欢一直在咳  可以随意固定刀的弧线和命中的完美  却不能止住自己的咳  任记忆的刀,情感的刀  每一刻穿过心室和肺叶的疼  划着弧线击中喉咙  刀在完美的飞  李寻欢长咳不止  我是刀》  我不是刀客,不是铸刀人  也不是铸刀人所铸的刀  我本来就是一把  被天外的工匠注入了品性的,刀  我决定不再出鞘  不在虎虎生风  不在表演锋芒毕露的技巧  其实我已没有了鞘  你甚至看不到我——刀  这一次卑微的行走  已磨钝了我的锋刃,隐去了光华  虽技法日见纯熟  却已没有了起初劈斩厮杀的心  其实我很喜欢这样  和工匠一起无声无息  和无声无息一起混沌尘埃  其实我并非这样  你可以试着用强硬的右脚跺向虚尘  你会在割裂的疼痛中发现  那空茫的每一个点,都是向外的刃口
  梦游者》  我隐约的记得  我已经睡了  在被时间  又一次击中要害之后  那么,夜深的此时  坐在键盘前的  会是谁呢  很明显,这不应该是我  我一直在尘土里奔忙  像一只正在冬储的仓鼠  我想  这一定是我敏感的神经  在我疲惫的沉睡后  篡改了我的,一个梦游者  二  真的很庆幸  我只喜欢  老子,庄子和写字  而不喜欢  霉菌,撒旦和仇恨  不然这个梦游的人  就不会假装斯文  而是拿着尖刀  追赶那只  咬过我小腿的,疯狗  三  我一直在梦里游荡  我知道我一直在梦里游荡  我却不知道  我因何一直在梦里游荡  不管我怎样的回忆  都记不起  睡前那些深度沉睡的主题  我知道这梦有个主人  可他不会是我  我不过是一个  可怜的,不愿醒来的梦游者  想象爱情》  我喜欢你  是从外面开始的  后来是因为里面  我喜欢你  是从里面开始的  后来是因为外面  我究竟是喜欢里面多一些  还是喜欢外面多一些  我的肉体知道  我的心灵也知道  只有我一无所知  二  我迷恋你完美的曲线  我迷恋你完美的凹凸不平  我迷恋你的智慧  我迷恋你柔情似水的心灵  如果说,这种迷恋就是爱情  那么,有谁还会相信  两颗相爱的心可以  因为爱情,厮守一生  三  因为  一条路  会有  两个方向  所以  行走的时候  我不得不  随时提醒  自己  任性的双脚  感觉是一匹终将瘦死的马》  不要相信,激情燃烧的焰火  不要相信,转瞬即逝的昙花  因为,感觉就是一匹  终将瘦死的马  孤单》  我不敢大声的呼喊  不是怕得不到你的回答  而是不想听到  自己回荡在深夜的孤单  苹果》  苹果被咬掉了一口  苹果又被咬掉了一口  在咬合的边缘  留下了  清晰的牙印  一边大一些  另一边小一些  我不想一次说苹果被  咬掉了两口  因为  我怕你忘了  此时咽下的  一样的酸与甜  我怕苹果忘了  那一口和  这一口  交错重叠的,咬痕  天气与花开》  我说,今天天气真好  你说明天比今天还要好  我说天气一天比一天暖了  你说嗯,过了春天就是夏天  我说夏天就可以看到花开  你说花开了会谢的  我说明年还会开  你说明年还会谢  我说谢了种子才会成熟  你说笨蛋傻瓜才会在  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前  期待种子的成熟  紫色的月亮》  也算写给紫月妹妹的  月亮是紫色的  天空是水晶色的  紫色的月亮  挂在水晶色的天空  就像水晶般透明的花瓣  托着紫色的花心  就像细腻的水白  润开紫色的感动  就像田野、溪流和  溪流里的鱼群  就像似曾有过的  童年和后背上的记忆  你离我很远  以致我看不清  你眉毛下弯  嘴角上翘  你离我很近  以至触手可及  你白天与夜晚  冷暖的不均  没有人知道  月亮是紫色的  没有人知道  天空是水晶色的  没有人知道  水晶色的天空  挂着紫色月亮的地方  是不为人知的  是习惯于想象的人  坐在水晶色挂着  紫色月亮的天空下  经过无数次的想象  在想象中  混乱了想象与真实的  一个谎言
  永恒的短命鬼》  没有什么不是疼的  比如成长、爱情  比如短暂的生和漫长的死  比如风尘仆仆的远行  在许多年后又回到了原地  我们总是在生疼生疼的跋涉中长大  以最讨厌的方式学会成熟  以重生的方式获得忠实的信仰  当灵魂可以在信仰中永恒时  或许我们可以渐渐忘记  尘世,这个短命鬼  爱花的人》  他把花  用温情的手  从枝头折下来  插入了  卧房的花瓶  然后  把那只枯萎的  丢在  冷漠的  黑色垃圾袋里  他  用一分钟  写了一首  关于  蝶恋花的诗  他  是个  爱花的人  他  听不到哭声  颠沛总是难免的》  “颠沛总是难免的  只因那个,来历不明  去向模糊。命定的格局”  我写下这句话后,便止不住,  思想里的矫情,企图造作出  一个苦难的身世  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流水,一直颠沛。却一直在  命定的格局中,把泥沙  埋在身后。一直,向东。一直一直  在颠沛中校正着河道的弧度
  《在每一个松动的地方牢牢的钉入一颗钉子》  1  当此时、彼时,  或,彼时的此时  不能不舍弃奢望  不能不,凝聚心神  在魂灵里播种  生长骨质的咒语  就像那些诚心修持的出家人  总会在:  唵、嘛、呢、叭、咪、吽中  印证天堂的菩提  2  天堂不远  幸福不远  心与心的距离,不远  目所能及的不远  目不能及的不远  当心进入了魂灵的腹地  天地——不远  3  还需要什么呢  我正在做  还需要什么呢  我反复的问自己  我已经在做了  我只需要  继续,做下去  4  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寒冷很好  酷热很好  在寒冷和酷热中求生很好  苦难很好  颠沛很好  在苦难和颠沛中立命很好  差别很好  杂乱很好  在差别和杂乱中安身很好  还有,不小心踩到狗屎很好  被疯子吐口水很好  在被掩盖的真相外承担责难很好  在道听途说中保持内心的安静很好  有必要让自己懂得更多  然后像傻瓜一样活着很好  5  一定要保持想象  一定要在这个,远离大陆  贫瘠的海岸上,期待  下一次涨潮  谁知道,上帝的主意呢  谁知道,潮水  会带来什么呢  6  继续走吧  虽然荒凉  虽然年久失修  虽然免不了孤独  虽然内心时而会有  想要逃离的  念头  继续走吧  在孤独中安静的行走  是一件,幸福的事  7  没有什么可以说清  安适是安适。苦难  是苦难。这就像  没有什么可以来证明  长的更长。短的,更短  8  没有什么可以来分辨  是是是,非是非  这就像  没有什么可以来衡量  宽的更宽,窄的更窄  只有当你面对内心的时候  是否需要描眉、画唇、补点腮红  还是坦然的丢掉这些修饰良心的工具  9  尽管离开吧  别以为我会在意  不必再扭捏中,拖泥带水  尽管在真理的路上  散布死亡的谣言  在利益中丢弃是非的杠杆  你一定会这样做  我是知道的  这一点都不奇怪  没有信守的心,总会在诱惑中  扑向,自认乳汁丰盈的奶头  然后在营养不良中走向心智的末路  我从不懂得珍惜  除了那握在手中不曾离开的  我很早就已经学会了忘记  10  我没有责任解释  你不能辨识的东西  我没有义务做出  你想看到的样子  我看起来是什么样子并不重要  我只需,在心灵的印证中  不会,左右倾斜  11  我知道,人情在世事里翻滚成  什么样子,是非就会被利益  驱动成什么样子。  或许,世界已被浴火  焚烧成,吞噬所有光明的黑洞  但我依旧有理由相信,在黑暗中依旧会  驻守着,一颗不动声色的圣灵  和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12  我依旧爬得起来  抖得掉身上的泥土  亲手擦掉膝盖上的血痕  我依旧站得稳脚跟  抬得起脚尖,在路上  留下清晰的脚印  显然,这需要一点力量  需要一点,想象  幸好,只要我愿意  随时都可以看到远方  随时都会有,爬起  迈出这一步的力气  幸好,这一生的行走  只需,一步,就够了  13  杂乱始终是秩序的开始  你大可不必担心  你一定会在  秩序中泯灭或生存  14  我还可以呼吸  我还可以握紧双手  这是幸运的  我清楚的知道  我不一定会赢  但只要握紧拳头  我便,有了武器  15  在得到灵魂的谅解之前  我必须学会用斧头  敲打钉帽的准确无误  我必须习惯这种动作  喜欢这种声音  我要准时的在每一个松动的地方  牢牢的钉入一颗钉子  确保结构更合理,连接  更紧密,结实
  《在每一个松动的地方牢牢的钉入一颗钉子》  1  当此时、彼时,  或,彼时的此时  不能不舍弃奢望  不能不,凝聚心神  在魂灵里播种  生长骨质的咒语  就像那些诚心修持的出家人  总会在:  唵、嘛、呢、叭、咪、吽中  印证天堂的菩提  2  天堂不远  幸福不远  心与心的距离,不远  目所能及的不远  目不能及的不远  当心进入了魂灵的腹地  天地——不远  3  还需要什么呢  我正在做  还需要什么呢  我反复的问自己  我已经在做了  我只需要  继续,做下去  4  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寒冷很好  酷热很好  在寒冷和酷热中求生很好  苦难很好  颠沛很好  在苦难和颠沛中立命很好  差别很好  杂乱很好  在差别和杂乱中安身很好  还有,不小心踩到狗屎很好  被疯子吐口水很好  在被掩盖的真相外承担责难很好  在道听途说中保持内心的安静很好  有必要让自己懂得更多  然后像傻瓜一样活着很好  5  一定要保持想象  一定要在这个,远离大陆  贫瘠的海岸上,期待  下一次涨潮  谁知道,上帝的主意呢  谁知道,潮水  会带来什么呢  6  继续走吧  虽然荒凉  虽然年久失修  虽然免不了孤独  虽然内心时而会有  想要逃离的  念头  继续走吧  在孤独中安静的行走  是一件,幸福的事  7  没有什么可以说清  安适是安适。苦难  是苦难。这就像  没有什么可以来证明  长的更长。短的,更短  8  没有什么可以来分辨  是是是,非是非  这就像  没有什么可以来衡量  宽的更宽,窄的更窄  只有当你面对内心的时候  是否需要描眉、画唇、补点腮红  还是坦然的丢掉这些修饰良心的工具  9  尽管离开吧  别以为我会在意  不必再扭捏中,拖泥带水  尽管在真理的路上  散布死亡的谣言  在利益中丢弃是非的杠杆  你一定会这样做  我是知道的  这一点都不奇怪  没有信守的心,总会在诱惑中  扑向,自认乳汁丰盈的奶头  然后在营养不良中走向心智的末路  我从不懂得珍惜  除了那握在手中不曾离开的  我很早就已经学会了忘记  10  我没有责任解释  你不能辨识的东西  我没有义务做出  你想看到的样子  我看起来是什么样子并不重要  我只需,在心灵的印证中  不会,左右倾斜  11  我知道,人情在世事里翻滚成  什么样子,是非就会被利益  驱动成什么样子。  或许,世界已被浴火  焚烧成,吞噬所有光明的黑洞  但我依旧有理由相信,在黑暗中依旧会  驻守着,一颗不动声色的圣灵  和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12  我依旧爬得起来  抖得掉身上的泥土  亲手擦掉膝盖上的血痕  我依旧站得稳脚跟  抬得起脚尖,在路上  留下清晰的脚印  显然,这需要一点力量  需要一点,想象  幸好,只要我愿意  随时都可以看到远方  随时都会有,爬起  迈出这一步的力气  幸好,这一生的行走  只需,一步,就够了  13  杂乱始终是秩序的开始  你大可不必担心  你一定会在  秩序中泯灭或生存  14  我还可以呼吸  我还可以握紧双手  这是幸运的  我清楚的知道  我不一定会赢  但只要握紧拳头  我便,有了武器  15  在得到灵魂的谅解之前  我必须学会用斧头  敲打钉帽的准确无误  我必须习惯这种动作  喜欢这种声音  我要准时的在每一个松动的地方  牢牢的钉入一颗钉子  确保结构更合理,连接  更紧密,结实
  专卖店》  我要说的是三国演义的那些事  是春秋无义战的那些事  是替天行道大旗下不为人知的那些事  是金、瓶、梅和武大郎服毒的那些事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人欲。就会  有正义、有邪恶。就会有  假装的正义和喷过香水的邪恶。就会  朗朗上口,振振有词。  如果不是那个因忘形时而露出的尾巴  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你看,西门大官人正在轻言调笑  曹操时而正襟威坐时而割须弃袍  皇帝死了,放牛娃成了更恶毒的皇帝  小人死了,君子暴露成了更卑鄙的小人  所以,我有必要诚恳的告诉你,别再说了  别在证明高大的过程中露出小人的本色  别再贬损、挑衅、宣读、称颂  如果你不总是这样喋喋不休,或许我会以为是真的呢  其实那些奖励与惩罚,是由来已久的。别在  虚荣的狂喜和委屈的暴怒中以为自己能脱得了干系  或许你是个越国人,但在秦国,一定要克服水土不服  而我只想做一个小商贩,在人欲横流中唯物是从  专卖:尖刀、盾牌、伸腿瞪眼丸、长生不老散、钢枪不倒和避孕套  类比》  我讨厌背对着阳光说什么,爱情  我讨厌说了那么多花与月  最后,不过是一场,龌蹉的交易  对于有些人,爱情隐喻的  不过是在春天的杂草丛中  追逐着春情的  一群浴火烧灼的,狗男女  在鼓荡的喷涌而出后  萎靡的舔食着私处的伤疤  以期在阳光出来之前  消灭罪证  其实这远远比不上  卖与买的,纯正。  不欺不诈,不顾左右而言他  不再矫情造作中铺张浪费  简简单单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苍蝇》  它们的嗅觉很灵敏  总能闻到符合自己的气味  并能在气味的引领下找到同类  在交流中孕育武器  然后四处寻找能下蛆的地方  担心》  你是个  聪明的人  我是在一件  愚蠢的事里  发现你是个  聪明的人  显然  你正在  用你的聪明  做着一件  愚蠢的事  正在  慢慢的  消耗  你的聪明  一点一点  的  用你  一世的聪明  给自己  画着一个  愚蠢的句号  这远比  真正的愚蠢  更让人担心  不在乎》  你说你不在乎  你不厌其烦的说  你不在乎  你甚至开始  轻辱谩骂那些  认为你  在乎的人  来证明,你不在乎  烂地方》  你说这是个烂地方  你说这是个比屎还烂的地方  你甚至都不愿进到门里  却站在门口  吐出和吞下了那么多口水  正义》  你时而骂街  时而讲理  你讲理时指责别人骂街  你骂街时不允许别人讲理  我不得不承认  你是强大的  我是弱小的  因为,不管你站在哪里  哪里就代表了正义  胆儿大的》  你偷偷地把手伸入别人口袋的时候  我屏住了呼吸  你在暗处拔出尖刀的时候  我屏住了呼吸  你在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大骂天下的时候  我屏住了呼吸  你画个圈勇敢的诅咒上帝的时候  我屏住了呼吸  我不得不承认,你  是胆儿大的。我  是胆儿小的  敬仰》  你一直那么高大、庄严、雄伟  并且总能滔滔不绝的雄辩如流  总能让自己闪耀出圣者的光辉  这不能不让我敬仰  并在敬仰中承认自己的渺小和木讷  证明》  为了证明你是正义的  为了证明我与你的分界  我不得不和上帝一起羞愧  一起承认,我  是个小人  神射手》  你说你的矛可以刺穿所有的盾  你说你的盾可以抵挡所有的矛  你说没有什么是刺不穿的  你说没有什么是挡不住的  你说只有被理解和认可才是有意义的  你说你们这些短见的人怎么能理解这其中的意义  你说了很多。很多  你是一个强悍的,名符其实的神射手  在任意一个射中的地方,都能准确的画上一个靶心  神功》  你是那个报幕的人  你是那个演讲的人  你是那个鼓掌的人  并在掌声中高呼:  说得好,再来一个  你是神教的教主  你会乾坤大挪移  你可以同时出现在不同地方  你是对的》  我承认你是对的  我承认你是对的是因为  如果我说你是错的  我就是在重复你所做的事  犹大说》  除了把你的肉身和魂魄全部交给魔鬼  上帝不会用任何方式来惩罚你自作的聪明  侧滑》  不是最短的  距离。不是最标准的  姿势。不是所有人  都能,在其中  找到去处
  表象与实质的类比》  有些说词是用来唬人的  有些真理是用来唬人的  有些自诩的庞大是用来唬人的  就像在公共浴室里  随眼可见的,一个个  虚张声势的屁股  除了被一条阴暗的峡谷,分成  两片,刺眼的苍白  根本不具备,表情上的说服力  注定被甩在身后的东西》  困难是用来唬人的  障碍是用来唬人的  陡峭的山峰和泥泞的沼泽  是用来唬人的  我们一定可以  在安静的行走中  把它们  一一的  甩在身后  特异功能》  做为一个向往天堂的坏人  我一直在用一句咒语  修炼一种特异功能  每当我要做坏事之前  就闭上自己的眼睛  捂住自己的耳朵  给自己的良心,抹上膏油  用舌头在唇齿间的申缩伪造好证据  然后,反复的默念:  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美德的塑造者》  律法是错的执行律法者是错的  圣者是错的不尊我为圣者是错的  不理解我者是错的不被我理解者是错的  妄自尊大是错的那些不赞美表扬我者是错的  争名夺利是错的阻挡我获得名利者是错的  骂人是错的被我所谩骂者是错的  侮辱和歪曲是错的被我侮辱和歪曲者是错的  强调完美是错的不认同我的完美者是错的  错的是错的对的也是错的  对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我生来就是个完美的人  我可以随意在天平上增减法码  在尺子上制定刻度  更改律法的章节  让伟大在不变中保持,它一贯的美德  不是来吃饭的人》  我不是来吃饭的  我是来教训吃饭的人的  我不是来教训吃饭的人的  我是来批判饭店老板的  我不是来批判饭店老板的  我是来接收饭店的  我不是来接收饭店的  我是来教导你们如何吃饭的  我不是来教导你们如何吃饭的  我是来让你们,俯首称臣的  你们不会吃饭  你们不会当老板  天下只有我会吃饭,也只有  我,会当老板  你们这些不会吃饭,不会  当老板的人  怎么可以不让我当老板  不给我披红挂绿。不敬拜在  我的脚下山呼万岁。不学着  我的样子,吞吐——口水  技巧》  一  欺骗世界至少要掌握三点要素  一,蒙上自己的眼睛  二,蒙上大家的眼睛  三,最后,蒙上上帝的眼睛  二  用一片叶子证明另一片叶子不是叶子  要经过三个程序  一,藏起第一片叶子  二,藏起第二片叶子  三,用无休无止的自言自语伪造两片叶子  三  用一根绳子丈量另一根绳子的长度  每次都一样的依据有两点  一,这根绳子和那根绳子一样长  二,这根绳子要有一个不变的刻度  用一根绳子丈量另一根绳子的长度  每次都不一样的依据也有两点  一,这根绳子和那根绳子不能一样长  二,随时更改这根绳子的刻度  四  从崖顶下到崖底有三条路线  一,用绳索  二,从侧面或后面绕行  三,说一句“我会飞”然后  抬起胳膊,扑向空气  秩序》  没有不说自己好的  即使说自己坏的  也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好  没有不说自己对的  即使说自己错的  也是为了突出自己的对  这是个我们不能注解的难题  这让纷争成了合理的灾难  但我们不必为此难过。因为  在时间,每一个点的虚无中  永远守候着一个,唯一的智者  虽然他从不高谈阔论,从不  以论断分配生命的实质,却时刻  用沉默执行着一种秩序  他会在,每一个恰到好处的时侯  准确的击中,黑夜的要害  完美的谅解》  请原谅我的无知和孤陋寡闻  请原谅我在你演讲的时候  不停摇晃自己的头  请原谅。在你用恶毒的词汇  侮辱文字时,我  皱起的眉头。请原谅  我不知道,我的姿势,违背了你  追求美德的要点  我是个无知且孤陋寡闻的人。并且  将一直和孤陋寡闻下去。请原谅  我不能理解你的伟大和正确  但这并不影响你在正确中,一直伟大下去  也不影响用我的无知和你的伟大达成  完美的谅解  能量》  我生来就是一个穷人  这决定了我不能挑食  不能过吃啥有啥的日子  只能,有啥吃啥  这包括野生的和家养的  美味的和有点恶心的  营养的和邪毒的  我生来就是一个穷人  这是基因决定了品性  我不能不安于这种贫穷  幸好,我的内部构造很结实  能在任何食物里吸取  可供生长的能量  以思考的方式与灵魂的去处达成共识》  我有责任时常的  提醒自己,在每一件  好的以及坏的事物里,学会  提取精华。获得  行走的力量。并感谢  每一次,大道  或狭路的相逢。以此  和虚无鉴定一个  永恒的契约  以思考的方式,与  灵魂的去处,达成共识
  秋天的一个概括》  秋天的版图更辽阔  天更高地更远  我很满意这样的秋天  这样年复一年的秋天  为了让自己更满意,并在  满意中,踌躇满志  每一次我都假装看不到  残花、落叶。那一把把  贴紧根部的镰刀,和  在日见干瘦的枝叶间,发抖的寒蝉  秋天的一个想象》  草木枯黄的时候  泥土说,根还在  鲜花枯萎的时候  季节说,把种子埋进春天的泥土  秋天来的时候,上帝说  端正你的脚步,握紧你的镰刀  只有泥土可以这样说  只有季节可以这样说  只有上帝可以这样说  而忙于收割和被收割的我们  不能突破季节赠与的喜悦和悲痛  不能摆脱道路约定的奖励和打击  所以我选择闭紧自己的嘴巴  谨慎的保持心跳的平稳  不能说奖励是永恒的  不能说打击是致命的  不能让思考在情绪里终结于单调的想象力  用一片叶子,概括一次秋天》  从理论上讲  秋天和冬天一样  不过是一个季节的名词  而对于一片在春天发芽  穿过整个夏天,生长和盼望的叶子  则要用到许多个修辞,来解释  它枯瘦的从枝头跌落到根部  或被冷风吹到稍远一些的地方  对于这个沉甸甸的季节,是无关紧要的  这致命的一击  在树身增长的年轮里,重复一次  终将被遗忘的轮回。对于这场盛大  是无关紧要的  二  当我  用一系列的修辞对一个名词  完成了一次徒劳的思考,任情绪  顺着叶片的纹理四散延伸  我发现,这个过程并非徒劳的  因为,一片叶子读懂了我  并用我,概括了一次秋天  在路上》  我们总是习惯把幸福和绝望的时刻  当成结果,并常会依此做出一个  偏离道路的决定。其实  这仅仅是一场盛大的悲欢  在帷幕依次落下之后给我们留下的一个假象  而往往是这个时候,在路上  一次远行,才刚刚开始  就像秋天的一片落叶,经历久远的时间  重新爬上枝头
  大树》  许多年后  我将看到并拥有一棵大树  在这许多年中  我会看着它  一次次抽出向上的枝叶  一点一点的长高  我会看到,我从不怀疑  我已在期待中  将今天的种子不深不浅的  埋入了泥土  至于许多年后的这颗大树  是否符合我许多年前的想象  是我不能确定的  我只能,在想象中让自己的信念  抵达它的根部  并在祈祷中尽量与上帝达成一致  小草》  我不能在行走的途中失信于脚步  在脚步的节奏中失信于心灵  在心灵的扑捉中失信于  一粒草籽的孕育、发芽、拱出土地  那一瞬间的荣光  和坚定的伸直叶尖的勇敢  火山》  有些表面冷硬的东西  内心是炙热柔软的  这可以拿还未喷发的火山来解释  用冷硬的岩层紧紧的裹住  滚烫的涌动  当你终于看到它表层的冷  与内在的热在挣扎中  达成一致的过程  它的毁灭、重生,在毁灭的重生中  再一次声色不动的安身立命  会在你思想的挣扎中  完成一次,灵魂的,救赎  墓碑》  在成为墓碑之前  我需要用一生的时间  来刻写一个碑文  这是个简单又复杂的任务  我需要丈量它的尺度  完善它的内容  谨慎的收起被敬仰和纪念的奢望  确保不会被心灵拒之门外  所以我在简单和复杂的转换中  删除多余的痕迹  用生命踏过和将要踏过的时间线  写成一个简单的总结:这里  躺着一个,一事无成的人  但,他是自由的  钉子》  在没有钉入之前  它没有想到  在斧头不断的敲打中  和木头紧密的连接在一起  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  许多年后  它更没有想到  时间在物理上固执的渗入  让起初的连接已结实到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在企图相互挣脱时  是如此,不分彼此的疼  唐朝的和尚》  我不知道还有多远  就像那个唐朝的和尚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灵山  就像那个唐朝的和尚  拿稳自己的钵盂  默念自己的咒语  有多远,就走多远  安静的完成一次挣扎》  我试着让挣扎在安静中进行  在情绪不怀好意之前  让一个个理由显而易见  让垂死的企图寿终正寝  让黄昏看到  黎明的地平线  让白天说服黑夜  点亮星星  让呼吸注入双脚  落地生根  让微笑  一直挂在  脸上  让枯黄了茎叶的夏草  握紧,冬天的冻土  在春天里,开枝,散叶
  拔舌地狱》  那些被拔掉的舌头  曾经是那样的灵巧  在敏捷的翻转中背弃牙齿  在黑与白之间任意的伸缩  用每一个败坏的音节挑战着上帝的耐心  不曾止息过  如今,它们总算可以安静的休息了  总算摆脱了主人对它们日夜不停的役使  在完成一生的使命后  一条挨着一条,疲倦的的靠拢在一起  虽然曾经主人也喜欢靠近同类  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密的贴近彼此  并在团结中达成了主人之间也从未有过的一致性  它们的主人也不再颠倒搬弄发臭的口水  没有了舌头的他们  是那么庄严、肃穆、干净的  在几近完美中保持着沉默  蚊子》  除了用大部分时间伺机新鲜的血肉  用尖嘴和毒液证明它们的勇敢与高贵  就是用残缺不全的心智,控诉那些  导致它们身体的残缺不全的人  以血和泪以及  发臭的口水记录一部家族的史书  并在记录中刻意的增删细节  以此唤起子子孙孙连绵不绝的仇恨  比喻》  一  只要有狗在  就会  有够屎在  这个是显而易见的  在被风干之前  它全力用自己的臭  炫耀  自己的美  这个是我们猜不透的  二  如果我们穿着一双新鞋  不小心踩到了它  那就把鞋扔掉吧  因为清洗的代价  会远远超出我们的预算  三  狗屎永远是狗屎  别想用紫罗兰的香  改变它的臭  它唯一的用处就是  确保狗的消化系统  在正常中循环  四  其实  我们不必为这件事担心  因为上帝会时常  用可见可不见的方式  打扫自己的花园  有一种狗》  一  有一种狗  偶然的咬了人一口  就以为能够强过人  所以天天都惦记着咬人  这种狗,俗称疯狗  我经过长时间的驯养及观察  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  一般的狗是不会疯的  疯狗  都是,遗传性的二B  二  狗疯了是很难治愈的  这和医疗技术无关  因为在他的体内  永远清除不了遗传的本性  在短暂的平静后  到处可见的诱惑  会导致他随时发疯,咬人  一加一的答案》  他不理解为什么等于二  他认为等于三才是合理的  他开始用他认为的高明,实质  却是侮辱自己的方式侮辱正确的答案  他窜、蹦、跳、跃,像猴子一样证明着  却没有人理会他的愚蠢  他沾沾自喜着,自己的高明  然后在错误的等式里  疯狂地寻找着那个丢失的。一  综合症》  一阵疯狂的挣扎之后  他瞪着光影涣散的眼睛四处寻找着原因  他开始惊扰路人,撕扯、谩骂、吐口水  他始终得不到答案,这不能不加重他的疯狂  他持续的、狠狠的、不间断的抽打着自己的嘴巴  左右开弓。他以为他在抽打和羞辱别人  总会有人叫好的,因为  在每一个二B的周围总会有几个更加二B的人  所以他一直二B下去是理所当然的  他永远不会明白,他永远也不会明白  他的表演是在出卖、羞辱自己  因为,他患有  花痴、神经过敏性加遗传性二B综合症
  坚硬的时间》  我们未必听得到  水珠每一次落在石头上  发出的滴答声  让穿透的理由显而易见  而在打破的,最后一滴  落入泥土的腹部时  光线透过石头的眼睛  会看到,一滴水的信念  怎样让时间坚硬  石头柔软  在洞穿的完成中  让隐藏在石头内部的故事  清清楚楚  让一条条短命的路  在滴水中抵达,一粒种子  穿出土层的嫩芽  与尘埃的距离》  我们妄谈生死  说轻,或重  我们点燃奢侈的焰火  饮烈酒  打马飞奔。在余烬中  忍饥挨饿。让  摔下崖头的断水  粉身碎骨。汹涌着  扑向海岸的礁石  我们轻视叶子在冷风中跌落  鄙薄根须在冻土中隐忍  背对着阳光  走进自己梦幻的眼睛  走进一个个海市蜃楼  若干年后。幻灭  已足够干渴  跋涉中的双脚  厌倦了疲惫的鞋子  也厌倦了浮夸的脚印  我们渐渐看清  万物如马,如何踏过  世事斑驳的额头  沿着,拈花的指尖  走进尘埃的内部——  虚无的深处  玫瑰与爱情》  从玫瑰代表了爱情的那天起  玫瑰便有了价格  随之爱情便在价比中增添了额外的法码  __从一朵到九百九十九朵的不同  当世界被明码标价后  一棵树和另一棵相同的树  便会有一棵  在距离中失去重心  而我们所追求的纯粹  终将像那棵  失重的树一样  迷失在玫瑰的花瓣里  而被自己贴上一个无奈的标签  蒲公英》  或许可以不必这样轻贱  不必怯懦的随遇而安  被风随意的搁置  在惶恐中将生长贴紧地面  一辈子匍匐着  忍受  在最后被嚼碎的痛中  才想到,诉说自己的苦  描写一次粉尘》  那些粉尘,那些灰色  那些阻碍了光线的路径  让时间  呈现灰色的粉尘  那些让呼吸浑浊神经窒息  由内向外又由外向内的灰色粉尘  那些本想一笔带过  却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灰色粉尘  那些本该谨慎的清除  却因不小心泛滥的灰色粉尘  那些,终将  在雨水的沉积中  被鞋底印成花纹的灰色粉尘  受益者》  总会有人受益的  在任何事物里  好的坏的以及不好不坏的  比如,腐尸与秃鹫  垂死的兔子与凶恶的狼  膜拜的听众与那些谎言的制造者  比如,黑夜之与强盗  死亡之与魔鬼  比如,荒凉的墓碑和枯瘦的草木,  撑起的——奢侈。  生命的抵达,在虚构中完成》  站在时间无限的长度上  上帝是个富有想象力的闲人  所以,他喜欢虚构  喜欢在实践中完成虚构  在生命中的抵达  所以,他虚构了一个空间  撑起一个弧度——  天地——阔大、高远  有云在天上,有水在地下  “有黑夜,有白天”  有痛苦的折断,有快乐的伸展  然后,虚构了一个花园  虚构了两个看园子的人  虚构了一条蛇和一颗树  虚构了树上的果子  虚构了果肉里的快乐与痛苦  此时,他虚构了一场意外  让偷食的果肉世世代代  在虚构的血肉里繁衍  继续一场场虚构的情结  来检验所有虚构的完美性  其实,我们未必真的知道  是上帝虚构了我们  还是我们虚构了上帝  而那些虚构和关于虚构的虚构  在根茎的虚构中——花蕾  打开自己的瞬间,所验证的  将在我们虚构的场景里  点燃薪火  而让疼痛成为幸福的支点  避免一次沉浸中的溺亡
  一.  慢下来  在慢下来  慢成独钓寒江的渔翁  慢成刘伶  一醉三年的老酒杜康  慢成古镇上悠闲的牛车  穿透光影  拾取时间的真相  二.  有必要保持安静  尽管生,尽管死。  尽管没落,尽管繁华  我不是鱼,我不吃饵  我不是巫师,我不播种诱惑  在目光不能到达的地方  种下一双双沉默的眼睛  保持骨质的纯粹,在注视中  静静的生长  三.  此时,我甘愿闭上眼睛  放弃视觉的求证  让神思夸过形体的虚幻  从今天开始  走向昨天  沿着时间的影子折曲、剖开  任意停留在尘封的腹部。  比如,走进峰顶岩石  听,若干年前咸涩的海风  在海风中抵达海浪的拍打  来修补  此时,思想的裂纹  四.  我不能厌弃身后的影子  我不能,在阳光下  诅咒影子  阴霾了我身后的脚印  我知道,背着影子是一生的事  在浑浊中清明是一生的事  其实上帝形同虚设  道德形同虚设  除非那在烂泥中长出的洁白  在你的心中结成坚实的莲子  五.  让内心的阵痛  在晨雾中  抵达一颗露珠滚入花芯的悸动  就可以在瞬间  跨越生死的门坎  以花瓣坠落的姿势  甘心于泥土的浑浊  撑起尘埃的弧度  宽阔高远  善恶得失,不再纠缠  人世与黄泉,不在形同陌路  六.  在死亡的旅程中  选择快乐,是艰难的  就像在每一次失去中选择一个收获  是艰难的  就像在尘封中是腐朽还是香醇  就像在阳光下是开放还是枯萎  就像在黑夜中是沉沦还是羽化  ......  七.  “铛.铛.铛”  是时间敲打尘事的声音  每一下都精准无误  每一下都善恶分明  每一下,都将回音留在尘世  经久不息  而在疼痛  和骨头的碎裂声到来之前  我们未必听得懂——  这一下下沉重的击打,蓄谋已久  八.  总会有一个终结  无论如何  总会在  终结后有个新的开始  就像传说中的彭祖  八百年后的归宿  就像在冻土中隐忍的夏草  迎向春风的嫩芽  想想,再想想  如何让终结更接近想象  如何让开始更靠近阳光  九.  活着是无耻的  在无耻中活着是光荣的  活着是光荣的  在光荣中活着是无耻的  类似这样的说法  在繁密的枝节中  早已陷入了解说的盲区  一不小心就会成为谬论的攻击点  所以,我不能  准确的排比它的细节  在这里  上帝是唯一的知情者  只有他知道我们是  如何的无耻,怎样的光荣  十.  静静的  谁在叹息  天上的星月如棋子般罗列  诉说着,时空的传奇  古老的地平线上  一人独坐无语
  《幸存者》  上帝一直走在我们的前面  而魔鬼一直走在上帝的前面  上帝知道这一切  上帝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上帝不相信无辜  一.屠宰  1937年开始的抗日战争,日军死亡78.9370万;中国军人死亡1780万,平民死亡1740万  1944年开始的解放战争,死亡1500万  1959年开始的“三年自然灾害”,死亡4060万  1966年开始的“文化大革命”,死亡七百万  ........  这不过是进行屠宰的一个缩影  这不过是一些枯燥的数字  会枯燥得让你失去检索的兴趣  而将这些数字依次排列起来,你会在逐一清点中死于疲劳过度  让这每一声绝望的呼叫同时并发,会刺穿你的耳膜让血液从你的七孔中流出  让这每一个死亡的恐惧穿过你的胸腔,会粉碎你的心脏撕裂你的肝胆  .......  穿过骨肉的子弹、尖刀以及拷打的皮鞭  冷漠着横飞的血肉和疼痛与死亡的恐惧  直到那扣动扳机的手指将尖刀和子弹刺入自己的胸膛  直到那屈打成招的鞭痕在谎言的仇恨里  把人性败坏成没有信仰的种族  屠宰开始了  屠宰和被屠宰者的角色在不断的变换  没有人想过,他们将在胜利的欢呼中一个个绝望的死去——  相干的,不相干的,乘火打劫的......  而幸存者并不知道,他们那脆弱的生命依旧在自大、骄狂、贪婪的人性中等待屠宰  就像一颗颗鲜活的心在滴血的刀尖上舞蹈  二.灭绝  ,欧洲发生鼠疫,死亡2500万人  1520年,天花传到墨西哥,死亡300万,此后50年,陆续死亡2000万人   ,墨西哥发生斑疹伤寒,死约200万人   ,云南发生鼠疫,死73万人   ,世界霍乱流行,总死亡人超过千万   ,福建发生鼠疫,死71万人   ,内蒙古东部52万人死于鼠疫   ,世界发生流感,死亡上千万人   23-1925,世界霍乱流行,死亡上千万   ,中国和印度发生鼠疫,死数百万人   ,俄罗斯因流感和饥荒,死2000万人   1917,俄罗斯斑疹伤寒流行,死300万人   ,流行感冒的夺走印度人1300万,美洲欧洲非洲无数人的生命,共死亡约2500万人   ........  526年土耳其安塔基亚地震死亡25万  856年伊朗达姆干地震死亡20万  1201中东地震死亡110万  1303山西洪洞地震死亡20万  1138叙利亚亚阿勒顿地震死亡20万  1556华县地震死亡83万  1920宁夏海源地震死亡23.4万  1976唐山地震死亡24.2769万  2004印度洋海啸死亡28万  2008四川汶川地震死亡及失踪8.7169万  .......  还需要更多类似的数字来展现上帝的意志吗  比如不计其数的洪水、火灾、暴风......  这一切就像索多玛和蛾摩拉城的大火一样莫名其妙  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怜悯  就像我们漠然的看着一群蟑螂在我们喷洒的药液里抽搐着死去  就像那个小信的变成盐柱的妇人  没有谁可以不死  没有谁可以躲避毫无预兆的陷阱与毒药  包括骄狂的、颓废的、不骄不躁的  智慧的、愚蠢的、不智慧也不愚蠢的  好的、坏的以及不好不坏的  当生命被编入死亡的程序,灾难开始了  被毁灭的一切,在被毁灭的过程中  会成就天意的浩大和人意的微不足道  没有谁可以凭借智与勇摆脱那一刻的灭顶之灾  唯有信念可以让肉身在溶解中安睡  让灵魂叩响那座城堡的门环。让幸存者  在疼痛的废墟上,依旧能踏出,笔直的道路  三.狙杀  据不完全统计世界每年约有  1000万人死于癌症  1500万人死于心脑血管疾病  300万死于糖尿病  100万人死于自杀  50万人死于凶杀  130万人死于交通事故  ......  这纯属偶然  可当一个个偶然被时间固执的封存后  我们会不会疑惑偶然和必然的相对性  这就像一个百发百中的狙击手  在一个必然的时间里  精准无误的扣动了扳机  这是一种巧合  无巧不成书的巧  分秒不差的应合在那个死亡的瞬间  不能重来,不可更改  而当,一切成真  是否会唤醒我们的记忆  是我们的左脚一次次  错误的迈出,让右脚陷入了  万劫不复  当我们成了别有用心的工具  当仇恨变成了尖刀  当死亡成了解脱  当习惯变成了杀手  当诱惑让我们走进黑夜  我们就会看到  马路两侧林立的棺木  荒野里被肢解的尸骨  病床上绝望的呼叫  ......  谁会在意这些呢  就像那个被杀的偷情者  和杀人者  谁会在意这些呢  就像那个疯狂飙车的勇士  和闭着眼睛过马路的英雄  谁会在意这些呢  就像那些饮酒成仙的圣人  和吸毒成瘾的君子  谁会在意这些呢  就像那些,被上了魔法的大仙  和阎王帐下的小鬼  谁会在意这些呢  ......  四.定义  1  心,每一下充满信念的跳动  都在叩击我们的灵魂  让我们知道  我们是这一刻的幸存者  并为我们的幸存——感恩  诸神的怜悯  2  活着是幸福的  健康的活着是幸福的  安适健康的活着是幸福的  本不安适却能自取安适的活着是幸福的
  @聋子2013
15:50:00  启示  8:45星期六.  一  也许该提到上帝提到上帝的奖善罚恶  提到基督提到基督的赤足与道路  提到佛祖提到莲花与菩提  提到老子与爱因斯坦的秘密  提到人性与天国的距离  其实我并没有绝对的信仰  我只是在灵魂良知和  事件的起因与结果的关系中  检验那个超自然存在的证据  虽然我不知道它的名字  但我却可以在阳光水和空气的均衡中  在时间空间与事件的连接中  在良善  —————————————————  我很想了解你  
  问候,喝茶。
  很开心,第一天逛天涯,就来到了这里。  
  读得睡不着了  
  基督的核心是在十架上受刑的耶稣,而不是上帝自己。  
  万物美好,我们在中央。  
  顶龙兄充满哲理与思辩的大作。  
  我看了,非常有文采。这个帖子里也有一些观点和自己的理念。对于文艺性的作品,我几乎没有发言权,因为我不是文艺青年,呵呵。但对于诗歌中阐发对上帝的认识,基本上都是自我的臆想和推断。  1、上帝的知识不在人里面,人在自我的范畴里找不到上帝,更谈不上对上帝能有正确的认识。  2、人的理性是有限的,有些可以理解,有些是无法理解的。有限的理性是无法测量无限,因为两个不是同一个层面,信仰是超越理性的,在灵性的层面,用理性去理解灵性,理解往往是有偏差,甚至是错的。  3、圣经是文学价值极高的作品,祂的遣词造句,用语精确,对人物的刻画,对人性的把握,对事件的描述,都是人难以企及的。其中所蕴含的深意,远远超过中国哲学的巅峰之作老子、易经,人自己的理念都有自己的界限,甚至有错误,但圣经的真理却是永恒,没有错误的。  
  赞一个……  支持聋子
  你点击一下照片,上面有字。  
  好一口刀凿斧砍的深井啊/。
  其实我以前两年主要写古体诗,那个时候高中,懵懂吾知。你若觉得好,我就发几篇。:-D  
  暗夜里的智者和思想者,散发着不一般的光芒。。。收藏,好好学习!
  收入精华:)
  @北雪飘飞 @2012雪花漫天飞舞 @花开苦恋雨 @亭亭霜月 @岸的影子 @苏裛
@林丫头儿 @箫桑  俺赶脚此贴还极具艺术欣赏性,建议标题染色,不知诸位可否?
  好多好诗,辛亏很多都偷偷学习了。
  路过,欣赏楼主佳作。  楼主果然是个君子,君子不予小人见识——被如此羞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此乃人中之龙品性之修养境界,我虽已不为纯文版主,但仍由衷为纯文感到欣慰——楼主能来纯文发表佳作实乃纯文之幸事。  表扬完楼主,再来说说这个远望河山。无论以纯文版规还是以首版北雪对事不对人的原则,你都已被枪毙若干次,若我还在版主之位,早已将你碎尸万段——如此恶劣人身攻击的程度,白屏黑字历历在目,自纯文开版以来从未有过,别说首版北雪,就是在列纯文版主及喜欢这个板块的版友们亦对你此种行径嗤之以鼻。  @北雪飘飞 此刻我作为一个纯文版友请首版将远望河山枪毙,以谢众目。
  俺刚刚的回帖是被版主删了还是被小编收了?麻烦版主们查查,如果是版主删了,俺就再辛辛苦苦码一遍,请高抬贵手。如果是被天涯小编收了,那俺就再发一遍,直至N遍。
  知识量有点大啊,有些句子纯度很高,我的水平消化不完。不过能将满满的讽刺,调和成讚扬,很赞!像吃浓郁、地道的臭豆腐,复杂得协调,而生香!功力!^_^
  哪位版主删除回帖请站出来
  有些之前在诗会读过,对去河边喝水的羊那篇映像深刻,看见羊就想到楼主的那篇,很喜欢
  今晚的时间全浪费了。这就是由每一件残缺的事物组成旳这个——完美的世界。
  @北雪飘飞 @2012雪花漫天飞舞 @花开苦恋雨 @亭亭霜月 @岸的影子 @苏裛 @洛藏锋 @林丫头儿 @箫桑   请哪位版主有时间的情况下帮忙清理一下与主贴无关的回复。  谢了。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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