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妃传华服大赛信物一天开几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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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1号会公测熹妃传手游试玩体验君样 一起来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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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妃传》评测:后宫争斗谁主沉浮
编辑:小四月2
  《清宫》是一部作为《清宫宛妃传》后又一精彩的宫廷内斗小说,在网络上有着极为广泛的影响。小说原著跌宕起伏的剧情堪比《甄嬛传》的剧情一样精彩。近期,《清宫熹妃传》正版IP独家授权改编的手机戏游《熹妃传》已经开启公测,那么这款游戏到底是以怎么样的状态面对玩家呢?下面请跟随小编一同领略一下这款题材比较特殊的手机游戏的风采。   在《熹妃传》发布之前,官方曾公开甄选“民间熹妃”的角色,作为游戏代言人。经过一个多月的甄选,“最美熹妃”前十也终于火热出炉,游戏代言人“熹妃娘娘”也最终确定为前期曝光的热门选手“曾晶”。纵观“曾晶”的参赛照片,温婉大气的古风韵味让人颇为惊艳,很好的诠释了熹妃娘娘的气质,比之孙俪版的熹妃娘娘也毫不逊色,堪称全网最美“甄嬛”!    代言人如此美丽,那么游戏又如何呢?    进入《熹妃传》游戏界面中,小编就被其唯美的工笔画美女所吸引。纵观粗狂的写实”欧美派”和可爱精致的”日系”画风,也唯有中国古韵的工笔画风美女才有那么清新脱俗的感觉。    《熹妃传》游戏中,无论是人物造型还是背景画面,处处充满的古色古香。值得一提的是,游戏中的人物造型统统都经过美工的精雕细琢,唐装汉服造型更是让人眼花缭乱。下到秀女,上到皇后,无处不体现出中华之美。    《熹妃传》的游戏是以一段精彩的宫廷内斗故事展开。皇后和年贵妃在大殿上带领各自的人手进行了一场无与伦比唇枪舌战。需要注意的是,游戏中这些角色的配音均采用了真实演员配音,无论声音还是气魄都非常精彩。将宫廷争斗的场景演绎的入木三分。    《熹妃传》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名为大楚的架空世界中。玩家第一次进入游戏需要在“侍卫”、“学士”、“尚药”以及“尚食”四个职业中选择一名,性别和角色都由玩家自由选择。当玩家领略完宫廷争斗之后,将正式进入后宫的世界。    刚开始玩家的品级会非常低,就会遇到其他仆人的欺负。这时候玩家可以通过战斗来教训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看小编就赏了这名太监一顿巴掌。被打成猪头的他只能回去找他的主人来报仇。    随着剧情的深入,玩家将接触到帅气的怡亲王、温和的熹妃以及九五之尊的圣上。小编在这里告诉各位玩家,这期间是有非常精彩的剧情等待玩家去体验的哦!但如果玩家不想办法提升队伍的等级将会定格在某些关卡,也就会很难体验到后面精彩的剧情。    《熹妃传》中提升队伍等级的办法:招募各种著名的历史人物进入自己的队伍,然后通过升级、给予装备等提升整队的战斗力。看小编的队伍,历史上和杨贵妃并称环肥燕瘦的赵飞燕和著名的文人墨客苏东坡都加入到我的队伍中。    《熹妃传》的特色,随着玩家的努力,很多历史上的人物都将可能加入到你的队伍中。比如著名古代四大美女、唐伯虎、甚至是古龙小说中的盗帅楚留香和母仪天下的武则天都将悉数登场。他们附带的技能可谓是十分的绚丽夺目,配合真人霸气十足的发音,可谓是迷晕了小编。    《熹妃传》游戏中,除了枯燥的闯关外,游戏还增添了多种新奇的玩法。比如婚介、垂钓、传记、官场、龙图阁等数之不尽的玩法。总之绝对不会让玩家觉得枯燥。    《熹妃传》更像是一款养成类型游戏。在游戏中玩家不但能领略到精彩的剧情,还可以进行培养自己的角色。通过不断地努力,玩家会逐渐提升品级,接近皇上,母仪天下或者一览大权也说不定。    后宫争斗本来是一种非常独特的游戏题材,而且以手机游戏的形式出现尚且少见。《熹妃传》将中华民族古韵之美展现给玩家同时还能将如此之多的游戏元素包揽进来算是十分难得。    小编推荐喜欢经典宫庭斗争类题材的玩家们,喜欢后宫穿越的你,千万不能错过。你一定会对其赞不绝口!  
类型:角色扮演
07月26日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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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 避开
魏静萱盯了许久,几次伸手欲去拿,途中都缩了回来,眸中透着一丝恐惧,一旦她握住这个东西,就不能再回头了,但是……她身后还有路吗?
前途未知,身后一片黑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走下去,不是吗?
想到此处,魏静萱狠一狠心,伸出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那个油纸包,眼眸之中一片阴厉狠决之色,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一定要搏一搏。
在得了愉妃一番劝慰后,明玉的病渐渐有了起色,其实说到底,风寒只是个诱因,最主要的问题在于心中,只要她自己散去郁气,自然就会好起来。
不过明玉并非真的散去郁气,而是将郁气强压下来,她不想让瑕月好过,更不想因为自己与弘历置气而让瑕月有可趁之机,尤其是再过几日就是家宴了,她若因病不去,必会让刚刚受封为皇贵妃的那拉瑕月出尽风头,这种事情,她万万不允。
十二月二十七这日,弘历来看明玉,见她精神渐好,且神色平静,不再似之前那样激动,甚是欣慰,嘱她好生歇息,以便出席家宴。
待得明玉一一答应后,他道:“你先歇着,朕去看看永琮,好几天没见到这个孩子了。”
明玉虽担心他又带着永琮去延禧宫,但当着弘历的面不便多说,只得点头答应,随即目送弘历出去。
永琮看到弘历,很是高兴,抱着弘历的脖子不肯下来,弘历抚着他小小的辫子,眸中尽是宠溺之色;这个孩子就与当初的永琏一样出色,他相信,将来一定可以承继祖宗打下来的江山大业。
正自想着,永琮瞅着他,轻声道:“皇阿玛,姨姨……”
弘历在将他抱得更好一些后,笑道:“怎么了,想你姨娘了吗?”
永琮连连点头,随后又咬着手指道:“糖,姨姨,糖。”
弘历好笑地刮着永琮小小的鼻梁道:“你这个孩子,到底是想姨娘还是想吃龙须糖啊?”
永琮嘻嘻一笑,使劲把头往弘历怀里拱,后者看到他这个调皮的样子,笑言道:“好了,别再撒娇了,皇阿玛带你去看姨娘,还有吃你最喜欢的龙须糖。”
永琮高兴不已,两只眼睛笑成了月牙,在弘历抱着永琮离开后,嬷嬷赶紧去了内殿禀报,听得弘历果然又这样后,明玉紧咬了银牙,在咬到牙根发酸后,方才寒声道:“本宫还真是没料错,皇上嘴上说不带永琮去延禧宫,结果……”
魏静萱安慰道:“主子息怒,其实与以前相比,皇上已经很少带七阿哥过去了,就说这个月吧,还是头一回呢,可见皇上还是记着对您的承诺。”
明玉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如你所言,记得,但不再如以前那样重视,本宫能够感觉到,皇上心中的天平,正在不断偏向那拉瑕月。”说到这里,她抚着脸颊,喃喃道:“静萱,本宫是不是变得很丑?”
魏静萱连忙道:“哪里有这回事,奴婢记得第一次看到主子的时候,觉得主子就像天上的观音菩萨,又好看又慈悲,如今也是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过。”
她的话令明玉露出一丝笑意,轻斥道:“你这张嘴跟抹了蜜似的,越来越会哄人了。”
魏静萱一本正经地道:“哪有这回事,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要不是主子,奴婢哪里还能活到今日。”顿一顿,她又道:“皇上虽然这会儿偏向娴贵妃,但您始终是正宫皇后,又有七阿哥在膝下,娴贵妃这一辈子都越不过您。”
自从养心殿下旨之后,宫中众人都改口称瑕月为皇贵妃,但魏静萱知道明玉恨极了这个称呼,所以私下里,还是以贵妃称之,绝口不提“皇”字。
明玉沉沉叹了口气,道:“本宫也只有这个后位与七阿哥了,皇上……”她神色黯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曾几何时,她一句话抵过那拉瑕月千百句,如今……却是近乎反了过来。
“皇上最在意的人始终是皇后娘娘,否则也不会这样重视七阿哥了。”说着,宫人端了药进来,在服侍明玉喝下后,道:“主子您歇一会儿,等七阿哥回来了,奴婢再叫您。”
从内殿出来,魏静萱迅速回到屋中,从摆放衣裳的柜子角落里翻出用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的油纸包,就在手指碰触到油纸包时,脑海中再次闪过夏晴的身影。虽然这些天来并没有什么动静,但夏晴的存在就像一块大石,重重压在她的胸口,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知什么时候,这块石头就会炸开来,到时候……
魏静萱连忙摇头,不让自己去想那些可怕的后果,但是,对夏晴的担忧并没有消失,夏晴现在不说,未必以后都不会说,在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
是的,只有死人!这一刻,杀意,在魏静萱心中盘旋,随即又悄悄地潜伏了下来,等待着合适的机会。
且说弘历,他带着永琮来到延禧宫,瑕月正在暖阁中剪修知春刚摘来的梅花花枝,一进暖阁便闻到幽幽的梅花香。
瑕月在行礼的时候,永琮便已兴奋地张开双手,嚷嚷道:“姨姨抱!姨姨抱!”
瑕月许久未见永琮,也颇为想念,正欲伸手去接,忽地想起夏晴之前的警告,生生收回了手,捂唇咳了几声,对弘历道:“皇上,臣妾有些咳嗽,若是抱了,只怕会传染给七阿哥。”
弘历惊讶地道:“朕昨儿个来看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啊,不知是否昨夜盖少了,今儿个一早起来就咳嗽难止。”
弘历点点头,对嚷嚷不止的永琮道:“好了,你姨娘病了,抱不了你。”
永琮哪里听得进这些,不停地摇头,张开手执意要瑕月抱,瑕月掩着唇道:“七阿哥,姨娘虽然不能抱你,但能让齐宽去做你最喜欢的龙须糖,你想不想吃?”
听到“龙须糖”三个字,永琮眼睛顿时为之一亮,虽然还是很想让瑕月抱,但不再嚷嚷,在弘历坐下后,乖乖的倚在他身边,之后瑕月见永琮一直盯着瓶中的梅花,逐让阿罗取下给他玩耍。
第六百二十六章 夜宴
在齐宽下去后,弘历见瑕月时不时的咳嗽,关切地道:“有没有让太医来看看?”
瑕月柔柔一笑,道:“臣妾没事,等会儿喝碗姜茶就好了,皇上不必担心。”
“你小心着些,再过几日就是除夕家宴了,朕可不想你缺席。”听得弘历的话,瑕月抿唇笑道:“皇上放心,臣妾就算真病了,也不敢缺席。”说罢,她打量着永琮道:“一阵子没见,七阿哥又长高了许多,看这样子,以后怕是会长得比大阿哥还要高。”
弘历抚着永琮的脑袋,道:“永璜呢,在书房里吗?”
瑕月点头道:“是啊,皇上之前说他的字有形无质,这些天一直在书房里埋头苦练呢,也就用膳的时候出来一下,要不要臣妾唤他过来?”
“不用了,等晚膳的时候再唤他吧。”说及此,弘历欣慰地道:“这个孩子虽然天赋不高,但胜在勤勉踏实又肯吃苦,待得他开牙建府之后,朕可以逐渐将一些差事交给他去办。”
瑕月笑道:“大阿哥一直想为皇上分忧,若是听到皇上这句话,一定很高兴。”停顿片刻,她有些迟疑地道:“皇上今日带七阿哥来,皇后娘娘没有说什么吗?”
弘历笑笑道:“不碍事,皇后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你不必担心。”
瑕月闻言不再说什么,看到永琮摘完了花瓣有些无趣,又叫人取来玩具,并且在地上铺了绒垫,由着他玩耍,令永琮很是高兴。过了一会儿,齐宽拿着新做好的龙须糖进来,他嘴里塞了一块,手上还要拿着两块,也不管双手拿得粘乎乎的。
弘历替他拭着嘴角的糖渍,好笑地道:“你这孩子,好像饿了很久似的,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永琮咽下嘴里的糖,咧嘴笑道:“皇阿玛,糖糖好吃!”
弘历摇摇头,道:“皇阿玛知道,你啊,真是个馋猫,少吃些,待会儿还要用晚膳呢,知道吗?”
永琮一边点头,一边却狼吞虎咽地吃着龙须糖,看得弘历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这也不能怪永琮,他天天都念着龙须糖,偏偏弘历好一阵子都没带他来延禧宫。
到了晚膳时分,永璜方才知道弘历与永琮来了,连忙过来行礼,随后一起去偏殿用膳,永琮吃了太多的糖,小肚子吃得圆滚滚的,哪里还吃得下饭,一直缠着永璜陪他玩耍,永璜无奈,匆匆吃了几口,便在一旁陪着他玩;永璜本是想带永琮出去的,但瑕月说外头天凉,一进一出,冷热交加之下容易生病,所以嘱他们在殿内玩耍。
如此一来,一直到弘历离开,永琮都不曾离开过弘历与四喜他们的视线,如果皇后真有心借永琮害她,那么她已经最大限度的避开了,而弘历,也会成为她最有力的证人,证明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永琮。
除夕之前的几日很快便过去了,到了晚间,王公大臣与朝廷命妇,聚于外殿,瑕月等人则坐于内殿,一道道美味佳肴如流水一般端了进来,并且有杂耍班子在外表演,气氛颇为热闹。
明玉虽然恨煞了瑕月,但这种场合,自是不会说什么,彼此笑语嫣然,仿佛什么芥蒂都没有。
黄氏坐在瑕月下首,在朝明玉敬酒之后,轻声道:“要皇后这样对着咱们笑,可真是为难了她,臣妾看她的笑容都快僵了。”
瑕月微微一笑,朝愉妃努了努嘴道:“论表面功夫,皇后可是远远不及她。”
黄氏笑而未语,过不多时,永璜亲自端了饺子进来,自从凌若夸奖永璜饺子包得好吃之后,除夕的饺子一直都永璜亲手为之,不让任何人帮忙。
席场过半,早早备下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一下子夺去了星月的光辉,众人眼中只容得下这绚丽到极处的火树银花。
看了一会儿,瑕月转眸往弘历的地方望去,意外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彼此皆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明玉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垂在桌帷下的手死死攥着帕子,银牙咬得咯咯响,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意,即便是这样,那张原本温柔端庄的脸庞依然透着一丝狰狞与森冷。
弘历将她这个嫡妻抛在一边,与那个***眉来眼去,真是气死她了!
她富察明玉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让这个***一直得意下去的,早晚有一天,她要亲手撕烂那张狐媚脸。
烟花绚丽而短暂,不多时,瑕月准备的烟花便悉数放光了,夜空恢复了平静,不过因为弥漫在空中的硝烟,使得星月看起来像蒙了一层纱似的,不如之前那般清晰。
众人继续用着晚膳,凌若因为身子不适,先行离席,裕太妃、成太妃她们也陪着一道离开。
在重新落坐后,明玉再次让宫人往杯中倒酒,弘历拦住道:“皇后刚才已经喝了许多,再喝怕是要醉了。”
“醉了才好。”明玉的声音很轻,弘历听不真切,问道:“皇后说什么?”
明玉睁着微薰的双眼,涩声道:“没什么,臣妾觉得这桂花酒很好喝,忍不住就多喝了几杯。”
“这酒虽入口绵甜,后劲却是大,尤其皇后病才刚好,更是贪杯不得。”说罢,弘历对站在一旁的宫人道:“去倒一杯葛花茶来给皇后。”待得宫人离去后,弘历温言道:“葛花茶最能解酒,喝了这茶,皇后明日一早醒来就不会头疼了。”
面对弘历的关心,明玉心中微微感动,然下一刻她想到弘历刚才与瑕月相视而笑的那一幕,那抹感动顿时烟消云散,淡淡地道:“多谢皇上。”
她话音刚落,永璜他们所坐的那一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瑕月微一蹙眉,道:“永璜,怎么了?”
永璜回过头来,忧声道:“额娘,七弟的脸好烫啊,他好像在生病啊!”
听得这话,明玉悚然一惊,连忙起身往永璜他们走去,待得看到永琮小小的身影后,将他抱在怀中,紧张地道:“永琮,怎么了?”
第六百二十七章 生病
永琮愣愣地看着明玉没有说话,一张小脸像施了脂粉一样,红彤彤的,明玉当即探手试去,果然发现如永璜所说,烫得惊人,慌声道:“永琮在发烧啊,来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发起烧来?永琮,你说话啊,别吓皇额娘。”
永琮看了她半晌,终于张口说出一句话来,“皇额娘,我难受!”
明玉将他抱起,喃喃道:“别怕,皇额娘传太医来给你看!”
这个时候,弘历亦走了过来,看到明玉一脸慌张地抱着永琮,关切地道:“皇后,永琮怎么样了?”
“永琮……永琮他在发烧,得立刻传太医。”明玉话音刚落,弘历便唤过四喜道:“立刻传太医去坤宁宫。”
待得四喜疾步离去后,弘历道:“皇后,你先回去,朕晚些就来。”说罢,对跟着明玉身后的魏静萱道:“照顾好皇后与七阿哥。”
魏静萱屈膝道:“请皇上放心,奴婢一定会的。”说罢,她与纪由等人一起陪着明玉快步往坤宁宫走去,今儿个没有乘肩舆,明玉走了几步,便双手发沉,气喘吁吁,魏静萱见状,道:“主子,您累了,让嬷嬷抱着七阿哥吧。”
明玉也实在抱不动了,当即将永琮交给嬷嬷,嘱咐她小心抱着,待得回到坤宁宫后,魏静萱当即去端了冷水来,在绞了面巾叠成长条后,交给嬷嬷,让她放在永琮的额头。
如果明玉有留心的话,就会发现,从永琮发烧一直到现在,魏静萱都刻意避开与永琮接触。可惜明玉此刻所有心思都放在永琮的安危上,根本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
在一番焦灼的等待后,宋子华出现在明玉视线中,一看到他,明玉立刻蹙起了双眉,她知道宋子华与瑕月走得很近,所以对他很是不怠见,目光一转,落在随同一道进来的四喜身上,“周太医呢,为什么不见他?”
四喜躬身道:“回娘娘的话,今儿个是除夕夜,太医院里只有宋太医一人。”
明玉无奈地瞥了宋子华一眼,道:“快些替七阿哥诊脉,看他为何会突然起烧。”
宋子华应了一声,来到床前为永琮诊脉,在此期间,匆匆散了家宴的弘历来到坤宁宫,在他身后还跟着瑕月与黄氏、愉妃二人。
弘历一看到明玉便问道:“皇后,永琮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明玉紧张地道:“臣妾不知道,宋太医才刚来没多久,还在诊脉呢。”说罢,她忧声道:“皇上,永琮会不会有事,臣妾好怕!”
弘历安慰道:“不会的,只是发烧罢了,想是这段时间天寒受了凉,宋太医开几服药就没事了。”
瑕月在一旁安慰道:“是啊,皇后娘娘您不要太担心,七阿哥身子一向很好,些许小风寒不会有事的。”
明玉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又等了一会儿,终于看到宋子华松开手,她连忙走过去道:“宋太医,永琮怎么样了,是不是染了风寒?要不要紧?”
宋子华朝明玉施了一礼,随即走到弘历面前,轻声道:“皇上,能否移步一谈?”
听得这话,弘历顿时皱起了眉头,他是何等样人,一听就明白宋子华是想避开明玉,但是他不明白,永琮只是发烧罢了,为何非要避开明玉。
虽想不明白这一点,言谈却是没有怠慢,当下道:“好,你随朕去偏殿。”
不等宋子华离开,明玉便走上去拦住他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是了,为何非要去别处,宋子华,本宫问你,永琮得的是什么病?”
弘历拉过明玉道:“皇后,稍安勿燥,等朕与宋太医谈过之后,自然会告诉你。”说罢,他睨了四喜一眼,凉声道:“留在这里好生侍候皇后。”
“皇上……”明玉想要拦住弘历他们,却被四喜挡在前面,无法跟上去,令她又气又恼,魏静萱走过来安慰道:“主子,您别那么担心,七阿哥没事的。”
明玉厉声道:“如果没事,姓宋的为何要避开本宫,单独与皇上说?”
魏静萱被她斥得不敢答话,还是愉妃走过来道:“娘娘,您现在再着急也没用,还是耐心等待一会儿吧。”
有四喜奉旨挡在这里,明玉就算再不愿意也没办法,只得回到床榻边,忧心忡忡地抚着永琮滚烫的脸颊,后者看到她,轻声道:“皇额娘,疼,疼。”
明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俯身道:“没事的,有皇额娘在呢,太医下去开药了,等会儿喝了药就不会疼了。”
至于弘历,在来到偏殿后,盯着神色异常凝重的宋子华道:“说吧,永琮到底得了什么病?”
宋子华拱手道:“微臣刚才为七阿哥诊脉的时候,发现他不时说疼,但具体是何处无法说清楚,另外微臣在七阿哥脖子处看到一团散开的浅红色斑点。”
弘历不解他说这些的意思,疑声道:“那又怎样,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宋子华咬一咬牙,说出一句令弘历悚然变色的话来,“七阿哥得的,很可能是天花!”
弘历瞳孔急缩,骇声道:“天花?”下一刻,他迅速道:“这不可能,永琮一直待在宫中,而后宫之中并无人得天花,他又怎么会……”顿一顿,他神色冷厉地道:“会不会是你诊错了?”
宋子华垂目道:“微臣不敢肯定,所以才不敢当众说出来,微臣建议请方院正、周副院正等一起入宫为七阿哥诊脉。”
弘历脸色数变,一言不发地走了出来,在回到正殿后,弘历唤过四喜道:“如今宫门应该还未关,传朕口喻,延迟一个时辰关宫门,你立刻带人出宫,去将所有太医召入宫中。”
四喜听出弘历话中的凝重,不敢怠慢,连忙躬身退下,瑕月来到弘历身边,轻声道:“皇上,七阿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愉妃在后面道:“是啊,为何要请那么多位太医一起入宫?”
“没什么,你们不必担心。”弘历话音刚落,明玉便已奔到他面前,紧紧抓着他的袖子道:“不对,一定有事,皇上,宋子华刚才与您说了什么,永琮他……得的不是风寒是不是?”
第六百二十八章 确诊天花
迎着她紧张到极处的目光,弘历嘴唇动了一下,终是不忍将刚才的话说出来,转而道:“宋太医说永琮的脉象有些怪,他诊不出是什么病,所以请周太医他们入宫一起诊治,看能否诊断出什么病。”
明玉盯着宋子华,冷声道:“为什么会诊不出病,你不是太医吗?连这点能耐也没有吗?”
宋子华低头道:“微臣无能,请娘娘恕罪。”
明玉待要再言,弘历已是拉住她道:“好了,永琮这次的脉象很怪,怨不得他,稍安勿躁,方太医他们很快就来了。”
不知为何,弘历这句话给明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盯着弘历,声音微微发颤,“皇上,永琮会没事的是不是?”
如果永琮得的真是天花,那么……永琮将面对的,会是九死一生之局?
但是这话话,他又怎么忍心说出口,明玉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啊!此时此刻,他只能在心里祈祷是宋子华诊错了,永琮得的是其他病,并非令人闻之变色的天花!
明玉迟迟没有等到弘历的回来,越发害怕,颤声道:“皇上,永琮他……”
弘历闭目点头道:“不会的,永琮有上天庇佑,一定不会有事的,皇后不要太担心。”如此说着,他又道:“你也累了,先下去歇一会儿,等有了结果,朕再派人去告诉你。”
明玉连忙摇头道:“不要,臣妾要在这里陪永琮。”说罢,她快步回到床榻边,令弘历连劝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沉沉叹了口气。
瑕月轻声道:“皇上,到底出什么事了?”
弘历怕惊扰了明玉,摆手道:“没什么,等几位太医来了再说吧。”
接下来的等待枯燥而沉闷,每一时每一刻都显得比平常更加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方太医、周明华等人出现在弘历等人的视线中。
不等他们行礼,弘历便道:“都免了,快去替七阿哥诊脉。”
方太医等人点一点头,快步来到床榻边,魏静萱扶着明玉起身站开些许,以便他们诊脉。
一众太医轮流诊脉,每一个诊完之后,都仔细打量着永琮的面部与颈部,随之神色不约而同地变得凝重难看起来。他们这个样子,令明玉越发心惊胆战,不停地问永琮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没有一个人肯说的。
久问无果,明玉激动地道:“本宫问你们七阿哥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不说话,一个个都哑了吗?”
弘历走到她身边,扶着她颤抖不止的双肩安慰道:“别那么紧张,放心吧,没事的。”
明玉指着方太医等人,厉声道:“如果真的没事,他们就不会一声不吭了!永琮……永琮一定是得了不好的病,所以他们才不敢说!”
“行了,朕来问。”这般说着,弘历将目光转向方太医等人,沉声道:“你们都如实说吧,永琮到底得了什么病?”
方太医无奈地站出来,拱手道:“回皇上的话,若微臣等人没有诊错的话,七阿哥应该是得了……天花!”
弘历的祈祷随着这两个字而终止,怔怔地站在那里,脑袋嗡嗡作响,什么都无法思考,满脑子都只有“天花”二字。
与已经有了准备的弘历相比,明玉更加难以接受方太医的话,怔忡半晌,她喃喃道:“不会的,永琮不会得天花的,是你们诊错了,一定是你们诊错了!”在重复了数遍后,她倏然抬眼,盯着方太医等人道:“不错,定是你们诊错了,永琮得的不过是寻常风寒,根本不是什么天花,你们这些庸医竟然信口胡说,可知罪?”
周明华叹了口气,拱手道:“微臣等人万万不敢胡言,七阿哥得的确确实实就是……”
“不是!”明玉激动地打断他的话,厉声道:“本宫说不是就不是,本宫虽不懂医道,却也知道但凡得天花的人,身上都会出现疹子或是水疱,可是永琮身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是天花呢。”
“七阿哥的天花处在病发初期,所以暂时还没有出现疹与水疱,但也就是三四天的事了。事实上,七阿哥颈部已经开始出现散开的红斑……”周明华话音未落,明玉已是快步来到永琮身边,查看他的颈部,当那块散开的红斑落入眼中,她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此时,方太医趁机朝弘历进言道:“皇上,七阿哥得的是天花,此病传染性极强,任何接触甚至……是没直接接触的人,都有可能传染,除非是曾经得过天花或者是种过痘的。”
愉妃惊声道:“照方太医这么说,范围岂非很广,尤其七阿哥今夜还曾出席过家宴?那现在该怎么办?”
方太医躬身道:“娘娘不必太过担心,未曾直接接触的,受染可能性很小,微臣待会开药给娘娘服用,然后再以药水净身,并且将换下的衣裳烧掉,应该就不会有事了,但直接接触的,就……有些难了。”
愉妃紧张地道:“皇后娘娘曾直接接触过七阿哥,岂非很危险?”
她这句话提醒了弘历,快步过去将明玉从床榻边拉开,紧张地道:“朕记得你说过,没有种过痘,很容易受染的,从现在起,你离永琮远一些。”
明玉连连摇头,激动地道:“不要,臣妾要留在这里守着永琮,臣妾要亲眼看着他没事。”
“万一你也染了天花怎么办?”他缓了口气,道:“听朕的话,你离远一些,不要靠近永琮,从现在起,由曾经得过天花或是种过痘的人来照顾永琮。”
弘历的话令明玉感到很害怕,当即用力挣开他的手,将永琮抱起紧紧揽在怀中,迭声道:“不要,臣妾不要离开永琮,任何人都不能将臣妾与永琮分开。”
她这个样子令弘历紧张不已,急切地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万一真得了天花,你会没命的啊,听朕的话,快些松开!”
#1144 燕去无踪
第六百二十八章 确诊天花
迎着她紧张到极处的目光,弘历嘴唇动了一下,终是不忍将刚才的话说出来,转而道:“宋太医说永琮的脉象有些怪,他诊不出是什么病,所以请周太医他们入宫一起诊治,看能否诊断出什么病。”
明玉盯着宋子华,冷声道:“为什么会诊不出病,你不是太医吗?连这点能耐也没有吗?”
宋子华低头道:“微臣无能,请娘娘恕罪。”
明玉待要再言,弘历已是拉住她道:“好了,永琮这次的脉象很怪,怨不得他,稍安勿躁,方太医他们很快就来了。”
不知为何,弘历这句话给明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盯着弘历,声音微微发颤,“皇上,永琮会没事的是不是?”
如果永琮得的真是天花,那么……永琮将面对的,会是九死一生之局?
但是这话话,他又怎么忍心说出口,明玉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啊!此时此刻,他只能在心里祈祷是宋子华诊错了,永琮得的是其他病,并非令人闻之变色的天花!
明玉迟迟没有等到弘历的回来,越发害怕,颤声道:“皇上,永琮他……”
弘历闭目点头道:“不会的,永琮有上天庇佑,一定不会有事的,皇后不要太担心。”如此说着,他又道:“你也累了,先下去歇一会儿,等有了结果,朕再派人去告诉你。”
明玉连忙摇头道:“不要,臣妾要在这里陪永琮。”说罢,她快步回到床榻边,令弘历连劝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沉沉叹了口气。
瑕月轻声道:“皇上,到底出什么事了?”
弘历怕惊扰了明玉,摆手道:“没什么,等几位太医来了再说吧。”
接下来的等待枯燥而沉闷,每一时每一刻都显得比平常更加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方太医、周明华等人出现在弘历等人的视线中。
不等他们行礼,弘历便道:“都免了,快去替七阿哥诊脉。”
方太医等人点一点头,快步来到床榻边,魏静萱扶着明玉起身站开些许,以便他们诊脉。
一众太医轮流诊脉,每一个诊完之后,都仔细打量着永琮的面部与颈部,随之神色不约而同地变得凝重难看起来。他们这个样子,令明玉越发心惊胆战,不停地问永琮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没有一个人肯说的。
久问无果,明玉激动地道:“本宫问你们七阿哥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不说话,一个个都哑了吗?”
弘历走到她身边,扶着她颤抖不止的双肩安慰道:“别那么紧张,放心吧,没事的。”
明玉指着方太医等人,厉声道:“如果真的没事,他们就不会一声不吭了!永琮……永琮一定是得了不好的病,所以他们才不敢说!”
“行了,朕来问。”这般说着,弘历将目光转向方太医等人,沉声道:“你们都如实说吧,永琮到底得了什么病?”
方太医无奈地站出来,拱手道:“回皇上的话,若微臣等人没有诊错的话,七阿哥应该是得了……天花!”
弘历的祈祷随着这两个字而终止,怔怔地站在那里,脑袋嗡嗡作响,什么都无法思考,满脑子都只有“天花”二字。
与已经有了准备的弘历相比,明玉更加难以接受方太医的话,怔忡半晌,她喃喃道:“不会的,永琮不会得天花的,是你们诊错了,一定是你们诊错了!”在重复了数遍后,她倏然抬眼,盯着方太医等人道:“不错,定是你们诊错了,永琮得的不过是寻常风寒,根本不是什么天花,你们这些庸医竟然信口胡说,可知罪?”
周明华叹了口气,拱手道:“微臣等人万万不敢胡言,七阿哥得的确确实实就是……”
“不是!”明玉激动地打断他的话,厉声道:“本宫说不是就不是,本宫虽不懂医道,却也知道但凡得天花的人,身上都会出现疹子或是水疱,可是永琮身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是天花呢。”
“七阿哥的天花处在病发初期,所以暂时还没有出现疹与水疱,但也就是三四天的事了。事实上,七阿哥颈部已经开始出现散开的红斑……”周明华话音未落,明玉已是快步来到永琮身边,查看他的颈部,当那块散开的红斑落入眼中,她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此时,方太医趁机朝弘历进言道:“皇上,七阿哥得的是天花,此病传染性极强,任何接触甚至……是没直接接触的人,都有可能传染,除非是曾经得过天花或者是种过痘的。”
愉妃惊声道:“照方太医这么说,范围岂非很广,尤其七阿哥今夜还曾出席过家宴?那现在该怎么办?”
方太医躬身道:“娘娘不必太过担心,未曾直接接触的,受染可能性很小,微臣待会开药给娘娘服用,然后再以药水净身,并且将换下的衣裳烧掉,应该就不会有事了,但直接接触的,就……有些难了。”
愉妃紧张地道:“皇后娘娘曾直接接触过七阿哥,岂非很危险?”
她这句话提醒了弘历,快步过去将明玉从床榻边拉开,紧张地道:“朕记得你说过,没有种过痘,很容易受染的,从现在起,你离永琮远一些。”
明玉连连摇头,激动地道:“不要,臣妾要留在这里守着永琮,臣妾要亲眼看着他没事。”
“万一你也染了天花怎么办?”他缓了口气,道:“听朕的话,你离远一些,不要靠近永琮,从现在起,由曾经得过天花或是种过痘的人来照顾永琮。”
弘历的话令明玉感到很害怕,当即用力挣开他的手,将永琮抱起紧紧揽在怀中,迭声道:“不要,臣妾不要离开永琮,任何人都不能将臣妾与永琮分开。”
她这个样子令弘历紧张不已,急切地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万一真得了天花,你会没命的啊,听朕的话,快些松开!”
一***一***。。
#1145 zhangjianjian
一***一***。。
第六百二十九章 手脚
明玉闻言反而抱得更紧,哽咽地道:“臣妾不管,总之臣妾一定要和永琮在一起;臣妾已经失去了永琏,不可以……不可以再失去永琮!”
弘历鼻子一酸,道:“朕答应你,一定不会让永琮有事的,你先把永琮松开好不好?”
瑕月走上去道:“娘娘,臣妾理解您的心情,但您这样抱着七阿哥并不能令他的病好起来,反而会耽误太医给他医治,说不定原本有救的也变成没救了。”
弘历点头道:“不错,正是皇贵妃所说的那样,皇后,你若真想永琮好,就该让太医给他诊治。”说罢,他故作轻松地道:“只是天花而已,又不是一定会有事,永琮吉人天相,朕相信他可以熬过这一劫的。”
明玉不愿理会瑕月,望着弘历道:“皇上,永琮真的不会有事吗?”
“难道你连朕的话也不相信吗?”见明玉有所动摇,弘历缓声道:“来,先把永琮放下,你这样抱着他,他也不舒服。”正好这时候,永琮唤了声痛,明玉担心真弄疼了他,小心翼翼地将他平放在床榻上,随即被弘历拉着退到一边。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方太医已经与周明华等人斟酌着开好了三张方子,一张是给永琮的,另外两张则是给其他人服用与净身的。
瑕月看着宫人将方子拿下去后,忧声道:“皇上,当时还有很多人坐在七阿哥附近,为安全起见,臣妾以为该让宫中众人,还有今夜入宫的王公大臣,福晋命妇,全部服用方太医的药,以免出什么事。”
弘历点头,沉声道:“明儿个一早,朕就会让人去办,至于宫里……”他唤过小五道:“跟上去告诉他们,多取一些来,尽量给当时在家宴的人都服一碗,还有净身,另外那些个衣裳能烧的全部都烧了。”
待小五下去后,弘历走到方太医身前,低声道:“永琮的病,你们有几分把握?”不等方太医开口,他又补充道:“朕要听实话。”
方太医叹了口气,小声道:“回皇上的话,一旦得了天花,药石的效果很小,所以……微臣只有三成的把握。”
弘历原以为至少会有一半,岂知竟然只有三成那么少,冰凉的悲伤充斥在心间,怕被明玉瞧见,他不敢表露出来,深吸一口气,压下在胸口蔓延的悲伤道:“行了,朕知道了,总之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永琮,朕不希望他有事。”
“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会尽力。”说完这句话,方太医退下与众太医再次商议永琮的情况。
坤宁宫的人动作很快,只过了半个时辰,便将药熬好送了进来,明玉原本想要亲自喂永琮的,但弘历执意不让,他接过药道:“这样吧,朕来喂永琮。”
愉妃闻言连忙道:“皇上,您这样很容易感染天花的,要不然……”她咬一咬牙道:“还是让臣妾来吧。”
她的话令弘历颇有几分感动,微勾了唇角道:“朕小时候曾经种过痘,不会受感染的。”顿一顿,他道:“很晚了,你与皇贵妃还有仪妃先回去吧,莫要忘了服药还有药水沐浴净身。”
愉妃连忙道:“臣妾想留在这里多陪陪七阿哥。”
“有朕陪着就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见弘历态度坚决,众女只得依言离开,在与愉妃分开后,黄氏沉声道:“看来咱们没有猜错,问题果然出在七阿哥身上,想要害娘娘的人是皇后,但是……”她皱着眉头没有说下去,瑕月凉声道:“但是什么?”
黄氏迟疑地道:“皇后是七阿哥的生母,她又一向最是疼爱七阿哥,怎么会用天花来害娘娘呢,别的病容易治,天花可不一样,随时会要了七阿哥的命,看方太医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了。”
黄氏等了一会儿不见瑕月说话,忍不住问道:“娘娘在想什么?”
瑕月停下脚步,望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轻声道:“若本宫没有料错,这次的事,应该与皇后无关。”
“无关?”黄氏惊讶地道:“但是夏晴之前不是来提醒娘娘小心吗?可见七阿哥的事并非偶然。”
“或许不是偶尔,但绝对不是皇后;本宫清楚她的性子,她恨极了本宫,却也爱极了永琮,哪怕因为本宫而使得他们母子有些不愉快,也不会从根本上影响他们母子的感情,她不会拿永琮的性命冒险,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不要说她了。所以天花……”瑕月收回目光,道:“绝对不是她下在七阿哥身上的。”
黄氏想想亦是,好比永珹,虽不是她亲生的,她也视之如珠如宝,莫说是害他性命,就算是伤一根小指头也不舍得。
这一点肯定了,但疑惑也随之而来,“若不是皇后,那会是谁?”
瑕月凉笑一声,道:“还记不记得魏静萱?”
“自然记得。”黄氏随意应了一声后,脸色倏变,骇声道:“难不成娘娘怀疑是她?”
瑕月没有回答,只道:“你可曾留意到刚才魏静萱的表现?”
“她的表现?”黄氏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道:“臣妾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是没有什么不妥,但由始至终,她都没有碰触过七阿哥,哪怕是皇后抱着七阿哥不肯撒手的时候也没有,就像……是刻意避开一样。”
被她这么说,黄氏亦想了起来,随即道:“这个并没有什么奇怪,天花那么恐怖,任谁都会害怕,避免与之接触,不止魏静萱,纪由与那几个嬷嬷也是,臣妾看得出他们都很害怕碰触七阿哥。”
瑕月轻笑道:“那是在确诊七阿哥得的是天花之后,之前呢?”
“这个……”黄氏还在回想的时候,阿罗已经道:“奴婢记得,在咱们还不知七阿哥得的是什么病的时候,魏静萱就已经刻意避开七阿哥了,也就是说……她一早就知道七阿哥得的是什么病。”
黄氏眼皮一跳,脱口道:“这么说来,果然是她做的手脚?”
第六百三十章 难逃劫数
瑕月望着隐藏在黑夜里的一处处的宫殿,凉声道:“除此之外,本宫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锦屏插话道:“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仅仅是为了害娘娘?会否闹得太大了一些,一旦查到她身上,必死无疑。”
瑕月冷笑道:“皇后怎么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哪怕是真怀疑她,证据又在哪里?”
锦屏被她一时问得答不出话来,想了一会儿方才道:“可以搜她的房……”
不等她说完,黄氏已是摇头道:“没有用的,以魏静萱的谨慎小心,必然会事先毁灭证据,哪里还会等着我们搜。”顿一顿,她对瑕月道:“但是臣妾不明白魏静萱这么做的用意,仅仅用来对付娘娘吗,似乎有些说不通?”
瑕月唇角微勾,道:“若是再加上愉妃呢,能够说得通了吗?”
黄氏眼皮一跳,骇然道:“您是说,这件事是愉妃指使魏静萱所为?”
“除了她,谁还有那么大的胆子。”说着,瑕月摇头道:“皇后对本宫千防万防,殊不知,魏静萱才是那个真正害她的人。”
黄氏摇头轻叹,“以前皇后因为错信了富察挽秀害死了端慧太子,这一次又是如此……”
知春轻哼道:“这能怪得了谁,要怪就怪皇后自己识人不明;还以为端慧太子一事后,她会悔改呢,结果却是变本加厉。”
“多嘴。”瑕月斥了她一句后,叹然道:“希望七阿哥能够熬过此劫吧,他还那么小……”
原本已经闭紧嘴巴的知春,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又开口道:“主子,您同情皇后做什么,她做的坏事还不够多吗,您别忘了,连和敬长公主也是她害死的。”
瑕月瞪了她一眼道:“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吗?”
知春鼓着腮帮子,不甘地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皇后根本不值得同情。”
“你这丫头。”瑕月摇头道:“本宫不是同情皇后,是同情七阿哥,毕竟……他是无辜的,天花……唉!”
阿罗轻言道:“主子别想太多,不管七阿哥是生是死,都与您无关,您已经承受太多了。”
“本宫没事。”瑕月轻吸一口气,对黄氏道:“很晚了,仪妃早些回去歇着吧,明儿个,怕是会有许多事。”
黄氏点点头,折身往重华宫离去,在她走后,瑕月没有再说什么,一路回到延禧宫,阿罗取药来为瑕月沐浴,随后又端了煎好的药让她服下,“主子,已经过三更了,赶紧睡吧。”
瑕月起身走到长窗前,透过纸窗可以看到夜空中朦胧的月色,“本宫睡不着。”
阿罗来到她身后,轻声道:“您还在想七阿哥的事?”待得看到瑕月点头后,她道:“七阿哥虽之前曾来过咱们这里,但您从未碰触过她,不会有事的。”
“本宫不是在担心这个……”声音有片刻的停顿,旋即道:“本宫曾想以天花除去七阿哥,让富察明玉尝一尝失去幼子的痛苦。”
阿罗接过话道:“但您最后心有不忍,放过了七阿哥。”
“是啊,本宫放过七阿哥,但结果他还是遭人陷害,得了天花,看来……天花真是他命中的劫数,怎么也无法避过。”
阿罗沉默片刻,道:“依奴婢说,这不是七阿哥的命数,而是皇后的报应,她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让她被身边最亲近的人出卖,再次失去孩子!”
瑕月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怜了七阿哥,如果本宫之前提醒皇后一句,或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主子,您同情七阿哥是没有用的,就像当初端慧太子一样,你费尽心机去保他,结果呢,皇后一手将端慧太子推上不归路,事后她还一点不觉得自己错,将所有责任都推在您身上。”阿罗顿一顿,摇头道:“主子,算了,皇后偏执成狂,就算您真提醒了她,她也不会听进去,她这样一意孤行,就算七阿哥避过这一次,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您……”
瑕月回过头,打断她的话道:“本宫明白,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感触罢了,上天给了皇后这样好的两个孩子,她却不曾好好珍惜保护。”
阿罗想起长乐一事,恨声道:“她这样倒行逆施,早晚有一天,会连自己也害死,若是这样,咱们倒是可以省一番手脚。”
瑕月没有说什么,这一夜,对于许多人而言,都是无眠之夜,第二日天刚微亮,瑕月便让阿罗替自己梳洗,然后赶去坤宁宫,到了门口,意外看到愉妃,她也过来了。
愉妃亦瞧见了瑕月,施施然走过来行礼道:“臣妾见过皇贵妃,娘娘吉祥!”
“免礼。”待得愉妃起身后,瑕月道:“愉妃这么早过来,可是为了七阿哥?”
愉妃一脸担忧地道:“是啊,臣妾昨夜回去后,一睡都未阖眼,一直都在想七阿哥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染了天花,真是让人担心,希望他可以熬过这一关,否则对皇上与皇后娘娘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瑕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宫人,似笑非笑地道:“愉妃当真是这样想的吗?”
愉妃脸色微微一变,道:“娘娘这是何意?”
“是何意思愉妃心里明白,人在做天在看,莫以为这会儿无事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善恶并非不报,只是时辰未到罢了。”
愉妃压下心中的惊意,故作茫然地道:“恕臣妾愚昧,实在不懂娘娘的意思,到底……臣妾做了什么?”
“愉妃做了什么心里清楚。”说罢,瑕月拂袖走了进去,在她身后,愉妃脸色微变,揣测着瑕月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她怎么觉得……瑕月好像知道了她的计划,但……这件事那么隐蔽,除了魏静萱之外,只有她与冬梅及小宁子知道,那拉瑕月又是从何得知?难不成是魏静萱?按理来说也不可能啊,魏静萱与其有仇姑且不说,只说这次的事,除非魏静萱得了失心疯,否则就该知道,一旦泄露出去,就是杀身之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六百三十一章 看望
在愉妃为此不解之时,瑕月已经来到了内殿,宋子华等太医正守在门外,看到她过来纷纷行礼。
在命众人起身后,瑕月问道:“七阿哥的情况怎么样了,是否有好转?”
周明华站出来道:“回娘娘的话,七阿哥的病情正处于潜伏后爆发的阶段,在这段时间是不会有任何好转的。”
宋子华接过话道:“微臣等人开的药,只能暂时增强七阿哥的体质,让他可以对抗天花,但能否熬过,还得看他自己。微臣刚才进去看的时候,七阿哥已经开始出疹子了。”
瑕月神色凝重地点头,转而道:“皇上呢?回去了吗?”
“没有,皇上整夜都陪在七阿哥身边,刚刚让喜公公去取朝服了。”宋子华话音刚落,便有一道冷厉的声音传来落入众人耳中,“你来做什么?”
瑕月转身屈膝道:“回娘娘的话,臣妾担心七阿哥,所以过来看看。”
来者正是明玉,她在暖阁中一夜未阖眼,直至天快亮的时候方才眯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便惊醒过来,赶着来看永琮,岂料刚到门口就看到她最不愿意见的那个人。
“不劳娴贵妃担心,永琮这里有皇上与本宫照看着就行了,娴贵妃回去吧。”在别人都称瑕月为皇贵妃之时,明玉仍然称之为贵妃,可见她心中有多不愿意看到瑕月被封为皇贵妃了。
这个时候,愉妃亦走了过来,笑言道:“娘娘,皇贵妃这么早过来,也是担心七阿哥。”
明玉冷声道:“本宫与永琮受不起贵妃的好意,再说万一贵妃因此受了感染,本宫可过意不去,所以还是请回吧。”
瑕月早料到明玉会是这样的态度,未说什么,正欲告退,殿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一脸疲惫的弘历从里面走了出来,明玉一看到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皇上,永琮怎么样了,好些了没?臣妾想进去看看他。”
弘历没有理会她,示意宫人将明玉拉开一些后,他立刻进到偏殿换下那身衣裳,并且洗净双手之后才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这是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天花传染。
弘历对焦急难安的明玉道:“永琮没事,不过太医说了永琮的病情正处于爆发阶段,最是容易感染,皇后还是不要进去了。”
明玉忧声道:“但是臣妾很担心啊,臣妾……”
“朕知道,但你现在进去很危险,还是等永琮病情稳定一些再说吧,再者,你进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反而会让朕多担心一个人。”
明玉知道弘历说的在理,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魏静萱见状,轻声道:“主子要是真放心不下,奴婢陪您守在这里,如此一来,不管七阿哥有什么事,咱们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明玉犹豫地道:“那……永琮身边有人侍候吗?”
“放心,朕让小五找了几个曾出过天花的人守在里面,他们会照顾好永琮的,另外,朕只要一有空,也会过来照顾他,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面对弘历的劝说,明玉勉为其难地道:“那好吧,臣妾在外面守着。”
弘历虽然担心明玉这么冷的天守在外面会受寒,但他知道,这已是明玉最大的让步了。
愉妃轻声道:“皇上,臣妾想进去看看七阿哥,臣妾……”
弘历摆手道:“你若是没种过痘就不要进去了,天花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愉妃本就不愿进去,不过是为了讨好弘历罢了,这会儿听到弘历拒绝,心中一松,面上却做出一副无奈之色。
瑕月言道:“皇上,臣妾小时候曾种过痘,不会再得天花,能否让臣妾进去看看七阿哥。”
明玉寒声道:“本宫刚才已经说过了,不敢劳烦娴贵妃。”
“皇后。”弘历看了明玉一眼,转而对瑕月道:“既是这样,你就进去看看吧,不过出来后一定要先更衣净手。”
“臣妾知道。”瑕月话音未落,明玉已是神色激动地道:“皇上,臣妾……”
弘历知道她要说什么,先一步道:“皇后,皇贵妃也是担心永琮,有什么事情等永琮病好了再说。”见弘历这么说,明玉只得做罢,万般不悦地看着瑕月进去见永琮。
瑕月一进到内殿,便看到小小的永琮躺在床上,身子不断地扭着,有宫人按着他的手,以免他去抓身上的疹子。
永琮又疼又痒,却无法挣开宫人的手,只能不停地扭动身子,小小年纪便已经承受着寻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永琮看到瑕月出来,眨巴着眼睛落下泪来,哭嚷道:“姨姨,我难受!”
一夜功夫,永琮脸上就冒出许多深红色的疹子来,想来被衣裳遮住的地方还有很多。瑕月在床边坐下,示意宫人退下,她自己则握住永琮小小的双手,道:“姨娘知道你难受,但是你不能抓,若是抓破了只会更难受。”
永琮一边哭一边嚷着痒,昨夜里还好,从半夜开始,就开始浑身发痒,吃了药也没有用,若不是弘历与宫人轮流抓着他的手,皮肤早就被抓破了。
瑕月看着心有不忍,道:“这样吧,姨娘帮你揉揉,这样就不会那么痒了,但你得答应姨娘,不可以去抓,知道吗?”
永琮听懂了她的话,点头答应,在瑕月松开手后,两只小手果然没有去抓,任由瑕月替他轻揉着,虽说不能彻底解了痒,但至少可以舒服一些。
过了一会儿,瑕月看到永琮皮肤泛起了红色,知道不能继续揉下去,逐停下手道:“好了,不能揉了,否则会破皮的。”
瑕月手一停,那种奇痒就再次向永琮袭来,他当即就要伸手去抓,无奈手已经被宫人抓住了,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瑕月。
瑕月叹了口气,道:“你身上的天花,只能靠你自己熬过去,姨娘帮不了什么,永琮,你是男孩子,要坚强一些,知道吗?”说完这些,瑕月正欲起身离开,眼角余光忽地瞄见永琮手腕上的一块紫色斑痕,惊讶之余,拉起永琮的衣裳,发现果然有紫色斑痕,且不止一块,当即朝宫人喝斥道:“你们怎么一回事,竟然抓得这样用力,可知弄伤了七阿哥?”
【作者题外话】:这个月家里有些事情,所以暂时只能三更,等事情忙完了就恢复五更,请大家见谅,我一定会尽快恢复的。
#1150 燕去无踪
第六百三十一章 看望
在愉妃为此不解之时,瑕月已经来到了内殿,宋子华等太医正守在门外,看到她过来纷纷行礼。
在命众人起身后,瑕月问道:“七阿哥的情况怎么样了,是否有好转?”
周明华站出来道:“回娘娘的话,七阿哥的病情正处于潜伏后爆发的阶段,在这段时间是不会有任何好转的。”
宋子华接过话道:“微臣等人开的药,只能暂时增强七阿哥的体质,让他可以对抗天花,但能否熬过,还得看他自己。微臣刚才进去看的时候,七阿哥已经开始出疹子了。”
瑕月神色凝重地点头,转而道:“皇上呢?回去了吗?”
“没有,皇上整夜都陪在七阿哥身边,刚刚让喜公公去取朝服了。”宋子华话音刚落,便有一道冷厉的声音传来落入众人耳中,“你来做什么?”
瑕月转身屈膝道:“回娘娘的话,臣妾担心七阿哥,所以过来看看。”
来者正是明玉,她在暖阁中一夜未阖眼,直至天快亮的时候方才眯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便惊醒过来,赶着来看永琮,岂料刚到门口就看到她最不愿意见的那个人。
“不劳娴贵妃担心,永琮这里有皇上与本宫照看着就行了,娴贵妃回去吧。”在别人都称瑕月为皇贵妃之时,明玉仍然称之为贵妃,可见她心中有多不愿意看到瑕月被封为皇贵妃了。
这个时候,愉妃亦走了过来,笑言道:“娘娘,皇贵妃这么早过来,也是担心七阿哥。”
明玉冷声道:“本宫与永琮受不起贵妃的好意,再说万一贵妃因此受了感染,本宫可过意不去,所以还是请回吧。”
瑕月早料到明玉会是这样的态度,未说什么,正欲告退,殿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一脸疲惫的弘历从里面走了出来,明玉一看到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皇上,永琮怎么样了,好些了没?臣妾想进去看看他。”
弘历没有理会她,示意宫人将明玉拉开一些后,他立刻进到偏殿换下那身衣裳,并且洗净双手之后才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这是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天花传染。
弘历对焦急难安的明玉道:“永琮没事,不过太医说了永琮的病情正处于爆发阶段,最是容易感染,皇后还是不要进去了。”
明玉忧声道:“但是臣妾很担心啊,臣妾……”
“朕知道,但你现在进去很危险,还是等永琮病情稳定一些再说吧,再者,你进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反而会让朕多担心一个人。”
明玉知道弘历说的在理,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魏静萱见状,轻声道:“主子要是真放心不下,奴婢陪您守在这里,如此一来,不管七阿哥有什么事,咱们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明玉犹豫地道:“那……永琮身边有人侍候吗?”
“放心,朕让小五找了几个曾出过天花的人守在里面,他们会照顾好永琮的,另外,朕只要一有空,也会过来照顾他,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面对弘历的劝说,明玉勉为其难地道:“那好吧,臣妾在外面守着。”
弘历虽然担心明玉这么冷的天守在外面会受寒,但他知道,这已是明玉最大的让步了。
愉妃轻声道:“皇上,臣妾想进去看看七阿哥,臣妾……”
弘历摆手道:“你若是没种过痘就不要进去了,天花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愉妃本就不愿进去,不过是为了讨好弘历罢了,这会儿听到弘历拒绝,心中一松,面上却做出一副无奈之色。
瑕月言道:“皇上,臣妾小时候曾种过痘,不会再得天花,能否让臣妾进去看看七阿哥。”
明玉寒声道:“本宫刚才已经说过了,不敢劳烦娴贵妃。”
“皇后。”弘历看了明玉一眼,转而对瑕月道:“既是这样,你就进去看看吧,不过出来后一定要先更衣净手。”
“臣妾知道。”瑕月话音未落,明玉已是神色激动地道:“皇上,臣妾……”
弘历知道她要说什么,先一步道:“皇后,皇贵妃也是担心永琮,有什么事情等永琮病好了再说。”见弘历这么说,明玉只得做罢,万般不悦地看着瑕月进去见永琮。
瑕月一进到内殿,便看到小小的永琮躺在床上,身子不断地扭着,有宫人按着他的手,以免他去抓身上的疹子。
永琮又疼又痒,却无法挣开宫人的手,只能不停地扭动身子,小小年纪便已经承受着寻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永琮看到瑕月出来,眨巴着眼睛落下泪来,哭嚷道:“姨姨,我难受!”
一夜功夫,永琮脸上就冒出许多深红色的疹子来,想来被衣裳遮住的地方还有很多。瑕月在床边坐下,示意宫人退下,她自己则握住永琮小小的双手,道:“姨娘知道你难受,但是你不能抓,若是抓破了只会更难受。”
永琮一边哭一边嚷着痒,昨夜里还好,从半夜开始,就开始浑身发痒,吃了药也没有用,若不是弘历与宫人轮流抓着他的手,皮肤早就被抓破了。
瑕月看着心有不忍,道:“这样吧,姨娘帮你揉揉,这样就不会那么痒了,但你得答应姨娘,不可以去抓,知道吗?”
永琮听懂了她的话,点头答应,在瑕月松开手后,两只小手果然没有去抓,任由瑕月替他轻揉着,虽说不能彻底解了痒,但至少可以舒服一些。
过了一会儿,瑕月看到永琮皮肤泛起了红色,知道不能继续揉下去,逐停下手道:“好了,不能揉了,否则会破皮的。”
瑕月手一停,那种奇痒就再次向永琮袭来,他当即就要伸手去抓,无奈手已经被宫人抓住了,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瑕月。
瑕月叹了口气,道:“你身上的天花,只能靠你自己熬过去,姨娘帮不了什么,永琮,你是男孩子,要坚强一些,知道吗?”说完这些,瑕月正欲起身离开,眼角余光忽地瞄见永琮手腕上的一块紫色斑痕,惊讶之余,拉起永琮的衣裳,发现果然有紫色斑痕,且不止一块,当即朝宫人喝斥道:“你们怎么一回事,竟然抓得这样用力,可知弄伤了七阿哥?”
【作者题外话】:这个月家里有些事情,所以暂时只能三更,等事情忙完了就恢复五更,请大家见谅,我一定会尽快恢复的。
#1151 zhangjianjian
难道又要逝去一个生命???唉!!!
第六百三十二章 毒血症
宫人闻言连忙跪下道:“娘娘明鉴,奴才等人一直很小心,万万没有弄伤了七阿哥。”
瑕月听着他们的推脱之辞,厉声道:“若不是你们,那这淤痕从何而来?”
宫人相互看了一眼,低头道:“奴才们不知道,但确确实实与奴才们无关。”
“内殿之中,只有这么些人,若不是你们,难不成是本宫吗?”这般斥了一句,瑕月冷声道:“你们这样不小心,本宫一定会将这件事如实告之皇上。”说罢,她不顾宫人的哀求,开门走了出去,外头,阿罗早就已经备好了衣裳等在那里,更衣并且用药水洗净双手之后方才来到偏殿。
弘历与明玉等人都在那里,正陪着凌若说话,弘历已经换了朝服,凌若神色不展,看到瑕月进来,连忙问道:“永琮怎么样了?”
“七阿哥身上开始出现疹子,又痒又痛,宫人只能抓着他的双手,以免七阿哥弄伤了自己。”
凌若重重叹了口气,心疼地道:“小小年纪就受这样的苦,真是可怜。”
在她说话的时候,明玉已是忍不住低泣起来,自从知道永琮感染了天花后,她这心就没有一刻安然过,一直在担心永琮的安危,最让她难过的是,明知道永琮生死难料,她这个做额娘的,却不能进去照顾他,反倒是那拉瑕月,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看永琮,实在令她恼恨至极!
凌若看了她一眼,道:“好了,皇后不要再哭了,哭也解释不了什么事。”顿一顿,她对弘历道:“皇帝,朝岁就快要开始了,你赶紧去养心殿吧。”
弘历何尝不知,但他实在放心不下永琮,凌若看出他的心思,道:“行了,永琮这里有哀家看着,没事的,你尽管安心去。”
“儿子遵命。”弘历直起身子欲要离去,瑕月想起刚才的事,道:“皇上,臣妾想换了侍候七阿哥的人,不知可否?”
弘历微一拧眉道:“这是为何,他们侍候的不好吗?”
瑕月如实道:“他们将七阿哥抓得太用力了,使得七阿哥手腕起了好几块紫色的淤痕,臣妾看着实在心疼。”
弘历眉宇间出现一抹怒意,“竟然有这样的事?他们好大的胆子。”
明玉急切地道:“这些人当真该死,皇上,万不可再让这些人照顾永琮,若是继续下去,永琮就算熬过了天花,也会伤在这些人手里。”
弘历点点头,正欲让四喜重新择选侍候永琮的人,周明华站出来道:“皇上,微臣与方太医,想进去看看七阿哥。”
弘历疑惑地道:“怎么了?不是两个时辰前刚看过吗?”
周明华看了瑕月一眼道:“皇贵妃娘娘说在七阿哥手腕上看到紫色的淤痕,微臣担心……那并不是淤痕。”
瑕月蹙眉道:“本宫看得很清楚,应该就是淤痕,再说,若不是,那又会是什么?”
弘历看了周明华等人一眼,道:“是否这些淤痕有问题?”
周明华等人面面相觑,不敢答话,直至周明华被凌若点了名,方才无奈地道:“启禀太后,天花之中,有一种最为可怕凶猛的爆发性天花,这种天花的症状是会发生毒血症。”
凌若等人从未听说过这个病症,疑声道:“这又是什么?”
“得了爆发性天花的病人,体内会大出血,血液大量流入皮肤、内脏、喉咙;这样的病人,不会出现水疱状的突起,除了一些疹子之外,就是红色或紫色的斑痕、瘀点,乍一看,就像被人弄伤了一样,但事实上要可怕许多,若是一直延续下去,很可能……”
明玉盯着迟迟没有说下去的周明华,颤声道:“很可能怎样?”
周明华咬一咬牙道:“很可能三四天内,七阿哥就会出现性命之忧。”
听得这话,明玉眼前一阵发黑,身子往地上瘫下去,幸好魏静萱与纪由及时扶住,这才没有瘫倒在地。
“哀家知道了,你们立刻去。”待得周明华两人离去后,她看了明玉一眼,道:“扶皇后去暖阁中歇着。”
不等魏静萱答应,明玉已是勉声道:“儿臣……儿臣没事。”她咽了口唾沫道:“儿臣要在这里等……等周太医回来!”
见她这样说,凌若也不多言,只示意魏静萱扶明玉在椅中坐下,随后道:“皇帝,你快去吧,百官正等着呢。”
弘历根本没有心情接受百官的朝贺,但一年一次的朝岁不能免,只得勉强收拾心情前往养心殿。
在他走后,偏殿寂静无声,各人都能听到自己呼吸与心跳的声音,气氛异常凝重。期间,黄氏、金氏、叶赫那拉氏等人先后到来,等待着方太医他们的消息;当然,是真心还是假意就另当别论了。
这样过了约摸一刻钟的时间,周明华二人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一看到他们,明玉连忙起身跌跌撞撞地奔过去,紧张地道:“怎么样了?永琮怎么样了,是宫人不小心弄到的瘀伤是不是?”
周明华二人低头不语,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明玉心中更加害怕,尖声道:“本宫在问你们话,回答啊!”
“主子,您不要这样,周……”魏静萱话未说完,明玉已经厉声道:“永琮躺在里面生死不明,而本宫甚至不能进去看他一眼,你还要本宫怎么样?”
凌若沉声道:“皇后,你这样吵嚷,难道永琮就会好起来吗?退下,哀家来问。”
魏静萱小声道:“主子,您现在这样也问不出什么来,还是听太后问吧,奴婢扶您在旁边听着。”
在安抚住了明玉后,凌若扫了周明华与方太医一眼,道:“如何,七阿哥到底是被人弄伤,还是如你们所言的得了毒血症?”
方太医脸色难看地道:“回太后的话,微臣与周太医一致断定,七阿哥得的是爆发性天花,而他体表的瘀斑是毒血症所致!”
听到这句话,就算是凌若也不禁脸色一变,颤声道:“果然是毒血症,你们没有诊错?”
第六百三十三章 一成
方太医低头道:“回太后的话,确实是爆发性天花引发的毒血症。”
凌若勉强定一定神,道:“那……那有没有医治的办法?”
“幸好皇贵妃娘娘发现的早,还可以药石控制,若是等毒血蔓延全身,就真是药石无效了,刚才微臣已经给七阿哥施了针,这会儿再开药煎服即可。”
凌若连忙命他们下去开药,随即看向神色恍惚的明玉,暗自叹了口气道:“方太医刚才也说了,药治可医,皇后别太紧张,永琮那么乖巧,一定不会扔下你与他皇阿玛,独自离去的。”
明玉慌乱地点头,目光一直望向正殿的方向,祈盼可以尽快听到永琮安然无恙的消息。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弘历在接受完朝岁后,赶紧来了坤宁宫,岂知一进来就听到这么一个不好的消息,在安慰了明玉后,便进去看了永琮,当他看到永琮时被吓了一大跳,只见永琮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到处都是紫红色的斑痕,而且很大,有一块甚至覆盖了永琮半边的脸庞,永琮显得很难受,一直在呻吟着,双手,一直被宫人牢牢抓着。
“周太医,永琮他到底能不能治?”面对弘历的询问,周明华沉默良久,道:“皇上,天花本就难治,更不要说是爆发性的天花,微臣……实在没什么把握。”在他身边的方太医没有说话,显然也是一样的心思。
弘历脸色发白地道:“依你这么说,永琮就是没的治了?”
“微臣会竭尽所能,但最终还是要看七阿哥自己,是否有超强的毅力熬过这一关。”周明华话音未落,弘历已是寒声道:“朕不要听这些,朕只问你,如今是否还有三成的希望?”
周明华涩声道:“启禀皇上,如今……只剩下一成的希望!”
“一成……”弘历喃喃重复着这个字,身子一阵摇晃,四喜紧张地看着他,唯恐他摔倒。
弘历扶着床柄,艰难地道:“当真……只有一成吗?”
方太医无奈地道:“皇上,爆发性天花远较一般天花来得更可怖,能有一成希望,已经很不容易了。”
弘历喉咙阵阵发干,转眸睇视着嘴唇干涩发裂的永琮,不时有眼泪从眼角滑落,令他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
弘历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哽咽道:“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总之一定要救永琮,不能让他有事。”
就在周明华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答时,宫人惊声道:“皇上,方太医,七阿哥流血了!”
众人一惊,连忙往永琮看去,果见一缕殷红的鲜血从他嘴角流下,而且永琮的神色极其痛苦,整个人都在发抖。
即便是面对着生死存亡,朝臣相逼,也不曾慌乱的弘历,在此刻,却真切感觉到害怕的滋味,与永琏、长乐离开他时的感觉一模一样,“他……他这是怎么了?”
方太医二人顾不得回答,立刻上前查看,他们小心的避开永琮嘴边的血,如今永琮的血里含有最可怕的天花病毒,没有种过痘或是得过天花的人,万万不敢碰触。
待得再次施针之后,方太医的脸色比之刚才更加难看,“七阿哥的病情正在不停地加重中,整个病程应该就在三四天之间。”
弘历点头,不知该怎么问,因为他清楚,得到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回答,明明心情已经沉重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出去之后,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安慰凌若与明玉。
知子莫若母,弘历的心思,凌若哪里会看不出来,暗叹一声,道:“皇帝,你一夜未睡,想必很累了,回去睡一觉吧,晚些再来。”
“儿子还撑得住,皇额娘……”弘历话未说完,便听到凌若道:“一日两***是撑得住,但三日四日呢?皇帝,你是天子,天下万民皆是你的子嗣,任何人皆可不顾身子,唯独你不行,知道吗?”
弘历垂目不语,好一会儿方才有低低的声音响起,“是,儿子告退。”
凌若微一点头,在看了明玉一眼后,对瑕月道:“皇贵妃,你陪皇帝回去。”
瑕月应了一声,陪着弘历离开了坤宁宫,在回养心殿的途中,弘历一言未发;他走的很快,令瑕月几乎要小步跑着才能追上他的步伐。
在踏进养心殿后,弘历依旧是一言不发,坐在椅中不知在想什么,瑕月没有惊扰,只是静静地陪在一边;在看到四喜端茶进来时,她接过茶,亲自递到弘历手边,道:“皇上,您喝口茶,然后……”不等她说完,弘历已是夺过茶盏,用力掷到门上,“哐铛”一声,当即砸得粉碎,四喜等宫人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瑕月定一定神,对一脸痛苦的弘历道:“臣妾能够明白皇上的心情,您……”
弘历厉声道:“你不明白,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臣妾知道您疼爱七阿哥,更清楚天花意味着什么,但是皇额娘说的没错,您不能不顾惜身子。”说到此处,她放缓了语气道:“您已经两天一夜没有阖过眼了,再这样下去会熬不住的,说不定一觉醒来,七阿哥的病情就好转了呢!”
“你不懂……不懂……”弘历抚额不停地重复这两个字,随即他道:“出去,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皇上……”瑕月待要再劝,弘历已是厉声道:“朕叫你出去啊,听到没有!”
弘历已经很久没有在她面前发这么大的火了,瑕月不敢再多言,依着他的话屈膝准备退下,就在走到门边之时,她听到身后在强行压抑下逃逸出来的哽咽,她犹豫了一下,折身回到捂着脸庞的弘历身边,蹲下轻声道:“七阿哥会好起来的,您不要那么担心!”
弘历缓缓放开双手,在其脸上,有几道液体滑落的痕迹,瑕月见状,再次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熬过了这一关就行了,太医说过,七阿哥有三成的希望,臣妾相信他一定可以熬过来的。”
“三成……”弘历吃吃笑道:“你说错了,不是三成,是一成!”
第六百三十四章 冬逝
“一成,为什么……”说到一半,瑕月想起刚才的事情,骇声道:“是因为毒血症?”
“不错,方太医与朕说,永琮只有一成存活的希望。”弘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喃喃道:“朕真的很难过,到底朕做错了什么,朕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出事,先是永琏,之后是长乐,现在又轮到永琮……”他吸了吸气,哽咽地道:“若朕当真做错了,报应在朕身上就是了,为何要报在朕的孩子身上,他们都还只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啊!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他用力拍着扶手,似要将心中的怒气尽皆发泄出来。
这也怪不得弘历,他所失去的两个孩子,皆是他最喜欢的,永琏甚至还被立为太子;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聪慧过人的嫡长子,又被天花所缠,九死一生。眼睁睁看着自己喜爱的孩子出事,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令弘历痛苦不堪。
瑕月沉默良久,轻声道:“您别这样,就算是一成,臣妾相信七阿哥也会熬过来的。”
弘历忽地抓住瑕月的双臂,痛声道:“瑕月,你告诉朕,朕能做什么?朕还能做什么啊?”
瑕月安慰道:“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休息,只有这样,才有精神去照顾七阿哥。”
“朕睡不着,朕只要一闭眼,就看到永琮被天花折磨的样子,他还那么小,朕……”弘历哽咽地说不下去,瑕月伸手环抱着他道:“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她劝了许久,方才令弘历好过一些,之后又让宫人去沏了一盏宁神的茶来,弘历喝下后,终于勉强入睡。
瑕月不敢离开,就这么守在床榻边,她自己也是一夜没睡,坐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身上盖了一条波斯绒毯,四喜看到她醒来,轻声道:“娘娘您若是累的话,就回去歇息吧。”
瑕月看了即便在睡梦中也拧着眉头的弘历一眼,道:“本宫已经睡够了,你在这里看着,皇上一天没用过膳,本宫去做几个皇上喜欢吃的菜。”
四喜刚要答应,弘历便睁开眼道:“不必了,朕没胃口。”
瑕月扶着他坐起,道:“是不是臣妾与四喜吵醒了皇上?”
弘历摇头道:“与你们无关,朕本来就睡得不是很安稳。”说罢,他抚着瑕月的肩膀道:“你很累了,快些回去吧,朕已经没事了。”
“您一直饿着肚子,这叫没事吗?”面对瑕月的话,弘历叹然道:“永琮现在这样,朕哪里有胃口吃东西,你若是饿的话,就……”
不等弘历说完,瑕月便道:“皇上不用膳,臣妾又岂敢独自去用,只能陪皇上在这里一起饿肚子。对了,不止是臣妾还有喜公公、小五他们呢。”
弘历扯一扯嘴角,勾出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你这是在逼朕了?”
瑕月摇头道:“臣妾岂敢,只是希望皇上多在意一些龙体。”
弘历点点头,道:“你别去忙了,让御膳房随意备几个菜,陪朕一起用膳。”
御膳房的动作很快,未过多久便端了六菜一汤进来,色香味俱全,无奈弘历心中有事,哪怕瑕月一再劝说,也只吃了一碗便罢。
在命宫人收拾下去后,弘历道:“朕想再去坤宁宫看看。”
“臣妾陪您一起去。”面对瑕月的话语,弘历想了想道:“朕一人去就行了,你累这么久了,好好去歇着,明日再去看永琮就是了。”
瑕月知道,弘历其实是怕自己去了会令明玉不喜,从而闹出什么言语来,她也不想让弘历为难,逐依言点头,回了延禧宫。
一日就此过去,第二天,瑕月去了一趟坤宁宫,情况与之前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好转。
正月初三,此时距离永琮发病已经有四日了,瑕月照例前往坤宁宫,但是这一次,还没有踏进宫门,就听到悲恸至极的哭声。
阿罗亦听到了,她脸色一变,道:“主子,这个声音好像是皇后。”
知春脱口道:“皇后哭得这样厉害,难道七阿哥……”
不等她说完,瑕月已是快步往里走去,循着声音来到偏殿,只见明玉伏在弘历怀中痛哭不止,愉妃她们在一旁暗自抹泪,至于方太医等人则是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脸上尽是沉痛之色。
瑕月看到黄氏也在,走过来道:“仪妃,是不是……”
黄氏知道她要问什么,含泪点头道:“七阿哥……刚刚薨了!”
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局,但真正听到时,瑕月心中还是忍不住为之难过,从今往后,再也看不到那个聪慧可爱的孩子了,更加听不到他奶声奶气唤自己“姨姨”的声音。
瑕月忍着眼底的酸涩,轻声道:“昨儿个不是说还好吗,怎么一下子就没了?”
黄氏叹了口气,道:“那是皇上与太医为了安慰皇后所说的话,其实七阿哥病情恶化的很快,今日更是急转直下,唉,真是可怜,才那么小!”
不知是否听到了黄氏的话,明玉的哭声越发凄厉,她一边哭一边挣扎道:“放开,我要去见永琮,放开我!”
弘历死死拦着明玉道:“永琮虽然去了,但他体内的天花还在,甚至比他生时更加猖狂,你现在过去,很容易被传染的。”
“我不管!”明玉激动地道:“从永琮生病到现在,我这个做额娘都没有去看过他,他心里一定在怪我,一定很难受。”
“没有,没有人怪你,永琮也一样,你若是因为他而染了天花,永琮才会真的难受。”弘历哽咽地道:“明玉,你听朕的话,不要去!”
此时此刻,明玉哪里听得进他的话,悲泣道:“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见我的儿子。”她见挣脱不开弘历,跪下道:“皇上,臣妾求求您,让臣妾见永琮一面,臣妾很想……很想见……”说到后面,明玉已是泣不成声。
愉妃哽咽地蹲下道:“娘娘,您不要这样了,皇上这样做,也是为了您好,七阿哥已经这样了,若您再有事,您让皇上怎么办?”
愉妃一定会不得好死的,她背负太多罪孽了
愉妃一定会不得好死的,她背负太多罪孽了
好想知道皇后得知两个儿子死去的真相会怎样!更想知道手上沾了那么多鲜血的愉妃到底啥报应才能一解读者的恨!
#1156 燕去无踪
第六百三十四章 冬逝
“一成,为什么……”说到一半,瑕月想起刚才的事情,骇声道:“是因为毒血症?”
“不错,方太医与朕说,永琮只有一成存活的希望。”弘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喃喃道:“朕真的很难过,到底朕做错了什么,朕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出事,先是永琏,之后是长乐,现在又轮到永琮……”他吸了吸气,哽咽地道:“若朕当真做错了,报应在朕身上就是了,为何要报在朕的孩子身上,他们都还只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啊!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他用力拍着扶手,似要将心中的怒气尽皆发泄出来。
这也怪不得弘历,他所失去的两个孩子,皆是他最喜欢的,永琏甚至还被立为太子;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聪慧过人的嫡长子,又被天花所缠,九死一生。眼睁睁看着自己喜爱的孩子出事,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令弘历痛苦不堪。
瑕月沉默良久,轻声道:“您别这样,就算是一成,臣妾相信七阿哥也会熬过来的。”
弘历忽地抓住瑕月的双臂,痛声道:“瑕月,你告诉朕,朕能做什么?朕还能做什么啊?”
瑕月安慰道:“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休息,只有这样,才有精神去照顾七阿哥。”
“朕睡不着,朕只要一闭眼,就看到永琮被天花折磨的样子,他还那么小,朕……”弘历哽咽地说不下去,瑕月伸手环抱着他道:“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她劝了许久,方才令弘历好过一些,之后又让宫人去沏了一盏宁神的茶来,弘历喝下后,终于勉强入睡。
瑕月不敢离开,就这么守在床榻边,她自己也是一夜没睡,坐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身上盖了一条波斯绒毯,四喜看到她醒来,轻声道:“娘娘您若是累的话,就回去歇息吧。”
瑕月看了即便在睡梦中也拧着眉头的弘历一眼,道:“本宫已经睡够了,你在这里看着,皇上一天没用过膳,本宫去做几个皇上喜欢吃的菜。”
四喜刚要答应,弘历便睁开眼道:“不必了,朕没胃口。”
瑕月扶着他坐起,道:“是不是臣妾与四喜吵醒了皇上?”
弘历摇头道:“与你们无关,朕本来就睡得不是很安稳。”说罢,他抚着瑕月的肩膀道:“你很累了,快些回去吧,朕已经没事了。”
“您一直饿着肚子,这叫没事吗?”面对瑕月的话,弘历叹然道:“永琮现在这样,朕哪里有胃口吃东西,你若是饿的话,就……”
不等弘历说完,瑕月便道:“皇上不用膳,臣妾又岂敢独自去用,只能陪皇上在这里一起饿肚子。对了,不止是臣妾还有喜公公、小五他们呢。”
弘历扯一扯嘴角,勾出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你这是在逼朕了?”
瑕月摇头道:“臣妾岂敢,只是希望皇上多在意一些龙体。”
弘历点点头,道:“你别去忙了,让御膳房随意备几个菜,陪朕一起用膳。”
御膳房的动作很快,未过多久便端了六菜一汤进来,色香味俱全,无奈弘历心中有事,哪怕瑕月一再劝说,也只吃了一碗便罢。
在命宫人收拾下去后,弘历道:“朕想再去坤宁宫看看。”
“臣妾陪您一起去。”面对瑕月的话语,弘历想了想道:“朕一人去就行了,你累这么久了,好好去歇着,明日再去看永琮就是了。”
瑕月知道,弘历其实是怕自己去了会令明玉不喜,从而闹出什么言语来,她也不想让弘历为难,逐依言点头,回了延禧宫。
一日就此过去,第二天,瑕月去了一趟坤宁宫,情况与之前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好转。
正月初三,此时距离永琮发病已经有四日了,瑕月照例前往坤宁宫,但是这一次,还没有踏进宫门,就听到悲恸至极的哭声。
阿罗亦听到了,她脸色一变,道:“主子,这个声音好像是皇后。”
知春脱口道:“皇后哭得这样厉害,难道七阿哥……”
不等她说完,瑕月已是快步往里走去,循着声音来到偏殿,只见明玉伏在弘历怀中痛哭不止,愉妃她们在一旁暗自抹泪,至于方太医等人则是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脸上尽是沉痛之色。
瑕月看到黄氏也在,走过来道:“仪妃,是不是……”
黄氏知道她要问什么,含泪点头道:“七阿哥……刚刚薨了!”
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局,但真正听到时,瑕月心中还是忍不住为之难过,从今往后,再也看不到那个聪慧可爱的孩子了,更加听不到他奶声奶气唤自己“姨姨”的声音。
瑕月忍着眼底的酸涩,轻声道:“昨儿个不是说还好吗,怎么一下子就没了?”
黄氏叹了口气,道:“那是皇上与太医为了安慰皇后所说的话,其实七阿哥病情恶化的很快,今日更是急转直下,唉,真是可怜,才那么小!”
不知是否听到了黄氏的话,明玉的哭声越发凄厉,她一边哭一边挣扎道:“放开,我要去见永琮,放开我!”
弘历死死拦着明玉道:“永琮虽然去了,但他体内的天花还在,甚至比他生时更加猖狂,你现在过去,很容易被传染的。”
“我不管!”明玉激动地道:“从永琮生病到现在,我这个做额娘都没有去看过他,他心里一定在怪我,一定很难受。”
“没有,没有人怪你,永琮也一样,你若是因为他而染了天花,永琮才会真的难受。”弘历哽咽地道:“明玉,你听朕的话,不要去!”
此时此刻,明玉哪里听得进他的话,悲泣道:“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见我的儿子。”她见挣脱不开弘历,跪下道:“皇上,臣妾求求您,让臣妾见永琮一面,臣妾很想……很想见……”说到后面,明玉已是泣不成声。
愉妃哽咽地蹲下道:“娘娘,您不要这样了,皇上这样做,也是为了您好,七阿哥已经这样了,若您再有事,您让皇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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