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藏剑外观收集的君子如龙·一的腰带剑三烟花在哪里买收集?声望商也没有。

&&&&花下客&&&&&&&&*标题的CP绝对没有不小心打错顺序。送给冬菇的庄主攻。&&&&*时间线是在第三次名剑大会之前。&&&&*是个清水。已完。&&&&&&&&——曾是洛阳花下客。&&&&&&&&(一)&&&&&&&&开元十六年。清明方过,谷雨未至。&&&&洛阳城外北邙山下,山野里牡丹开得正盛,酣洒华贵,国色雍容。&&&&&&&&天策府素来奉行“雷厉风行”。这四字真言在待客之道上,也不例外。&&&&无论高官贵胄还是江湖豪杰,来了这里虚礼客套一概能免则免。如今一直悬空的天策统领一职初有着落,圣上钦命的英国公李承恩忙着迎来送往,就差把自己转成个车轱辘。于是秦颐岩便替他接下了许多待客的事。本来,像这种做惯了二把手的人,都应该比较圆滑世故,而秦颐岩偏偏显得过于刚直了些,让人不怎么容易亲近。&&&&所以也很少有来客愿意像叶英这样,在这个从里到外充斥着秣马厉兵紧迫感的地方,对着秦副统领一张铁面无私的脸,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品一杯茶,淡定从容不急不缓,一身任他来去匆匆我自岿然不动的气派。&&&&&&&&说是品茶,其实不太恰当。因为茶还没有沏好。&&&&李承恩在翻箱倒柜地找他不知道随手扔到哪儿的茶叶,因为距离上一次需要他亲自沏茶来招待客人,实在是已经过去太久。秦颐岩在外面忙着安顿藏剑山庄随行弟子的住处。朱剑秋一动不动地戳在自家统领背后,努力想要跟身边铁甲长戈的小将们一样,把自己挺拔成一杆枪。可惜身为百无一用书生的天策主簿,在这件事上,毫无意外,略有点困难。&&&&&&&&在这样一片手忙脚乱之中,叶英安静地坐在客席,侧首去看窗外一株初绽的牡丹。&&&&踏进秦王殿的时候,他就瞥见了窗下生着一丛墨撒金,不知是哪里吹来的名贵种子,委委屈屈地窝在角落里生根发芽。茎上有花苞鼓鼓涨涨,将绽未绽。仿佛知道如今有人正看着它,于是刹那之间砰然心动一样,牡丹花苞在叶英眼底缓缓将自个儿舒展开来。是浓墨色的花瓣,只在最边上有一线灿金,犹若长夜尽处,有晨光乍然破晓。&&&&&&&&晚春的阳光慵慵懒懒,白日也渐渐地长了,照得人有些昏昏欲睡。往常这种时候,叶英大概会放任自己在天泽楼里打个盹,随他窗外花开花又落。如今他端正庄重又漫不经心地坐在天策府的正殿里,虽然神色间还是一贯的淡漠从容,不过李承恩还是很容易地就看出来,面前这个即将接任藏剑庄主的年轻人,正在走神。&&&&他终于翻出了半年前藏起来的三钱龙井,沏出了一壶可以待客的茶。&&&&&&&&李承恩也有点不清楚,他为什么非要请叶英喝这口茶。&&&&他跟叶英素昧平生,只从旁人口中多少听说过这个名字。藏剑庄主的长子,似乎在剑道上颇有造诣。公孙大娘、拓跋思南和柳风骨这些曾在江湖上风云一时的人,都对他青眼有加。不过这么一点名气着实太不够看。至少在现如今,单论声望,他连天策史上最年轻统领的一半也及不上。&&&&所以说,对着这样一个既不是有交情的旧友,又不是德高望重的一方执掌,李承恩一直在反思,为什么自己非但这么客气,还客气得极其自然。&&&&直到叶英侧头去看那朵牡丹。&&&&刹那之间军营之中粗犷惯了的天策统领忽然就明白过来,从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起,他就有种错觉——叶英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他一言一行一敛眉一舒袖之间,隐着一层无可跨越的疏离。虽然坐在天策营秦王殿,却好似还身在江南的杨柳轻烟里,凭栏倦看莺飞草长。&&&&仿佛雾里观花,他跟这个人遥隔两重天地。&&&&&&&&这样的错觉使得他心里有某个地方忽然间变得极其柔软,几乎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应该对这个人客客气气地奉上一杯香茗,借着缭绕的白雾水汽,跟他慢慢地闲话江湖,就这样消磨掉一个漫长的下午或者夜晚。&&&&李承恩是个行事利落的人,他这一生里充斥着紧迫的节奏,也觉得铮铮男儿合该过着这样的日子。却在看到叶英的时候,无端觉得身侧匆匆而过的光阴被无限拉长,他头一次想要放缓自己过日子的节奏,如叶英那般,去细看墙角一朵开花的牡丹。&&&&&&&&“叶少庄主。”&&&&李承恩亲自把那壶茶捧过去倒上,闲置了大半年的雨前龙井依旧清香扑鼻。他顺势坐在叶英对面,看见叶英手边一个乌木描金的匣子,随口笑问:“少庄主方才说,是特来我天策府送剑帖?”&&&&&&&&其实不是。&&&&叶英习惯过的日子十分深居简出,出门的次数一只手掌数得过来。甚至在藏剑山庄里,他走动的地方也极其有限。名剑大会之期远在明年二月,送剑帖这种事,说什么也不该是现在,何况还有叶晖替他打理事务。&&&&他突然想要来一次洛阳,是因为在清明节,叶家祭祀做法事的时候,有个话挺多的小和尚跟他絮叨起了这段时日里,洛阳城里城外的牡丹。&&&&“……开得最盛的是北邙山,也叫凤凰山的,据说洛阳的牡丹最先就是从那里长起来的哩。什么色儿都有,石榴红,平头紫,一拂黄,墨洒金,夜光白,灿然若锦,漫山遍野。你们江南春色虽然好,却比不上洛阳春来韶华盛况。”&&&&叶英就是在那时候忽然就想去洛阳,看看北邙山下,被传得名满天下的遍野牡丹。&&&&&&&&叶英自然没有必要跟李承恩说起这个理由,便接着他之前的话头微微颔首,打开手边的匣子,将亲笔所书的品剑帖拿出来,递交给年轻的天策统领。李承恩看着一行行清隽小字,听见叶英淡淡然道:“天策府高居朝廷之军,无半点官家之傲,素以武林规矩接待同道,叶某敬佩之至。此次名剑大会还望将军赏脸,请天策府高手前来藏剑山庄,坐镇名剑大会,叶某荣幸至极。”&&&&他语调太过于轻缓,甚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李承恩就是再迟钝,也能听出来这番话不过是门派来往之间的虚礼客套繁文缛节——更何况他在这些事上面要比叶英擅长太多。&&&&“得少庄主相邀,某荣幸之至。”&&&&这句听起来也像是礼节性的答话,却是发自李承恩真心。他从未去过苏杭,只听说了那里七秀坊的歌舞盛名和藏剑山庄的绝世神兵,心里还是有些惦念。再加上面前坐着叶英这么一个君子淡然的人,便十分想去看看,养出这样一个人来的江南之地,也看看那里的烟柳白堤、新鲜菱角和乌篷船。&&&&&&&&看起来叶英不是很关心李承恩到底是不是真心觉得荣幸。他办完了正事,慢慢地饮过小半盏茶,还没等李承恩再跟他说上一两句话,便站起身。&&&&“曾听闻,北邙山下有洛阳城郊最好的牡丹,花开时节名动天下。”叶英站起来的时候微微逆着光,李承恩眼中落着一个被日光勾勒出的修长清秀剪影。他像是被阳光刺了一下似的赶忙眨了眨眼,听见叶英依旧从容道:“不知可否问统领府内借个闲人,领我一观。”&&&&&&&&(二)&&&&&&&&按照李承恩自己给自己定下的时刻表,他现在应该会在驯马场,看一看昨天新征收上来的军马。&&&&不过这件事今天由朱剑秋代劳了。天策府的统领大人破天荒地缺了个勤,充当着一个并不闲的闲人,陪着藏剑山庄那位后日的庄主,一路兜兜转转去了邙山脚下,牡丹花开得最盛的山野。&&&&&&&&对此叶英还微微有点惊讶。&&&&他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李承恩只从话里揣测出,这应该是带着点惊讶和推拒的意思:“李将军初任统领,想必十分忙碌,怎好多叨扰?久闻贵府朱先生才名,如蒙不弃,请为叶某指路。”&&&&朱剑秋没料到自己会被点名,抬头看了看自家统领投过来的眼神,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谎:“少庄主过誉。我……我稍后需得去一趟青骓牧场,实在是对不住。”&&&&他一边满口“抱歉抱歉”“海涵海涵”,一边脚底抹油地迅速离开秦王殿。李承恩非常满意于跟自家军师的默契,微微抬手,朝叶英做了个“请”的手势,眉间捎带一抹笑:“哪里算是叨扰?恰好我也要去北邙山脚。——那些四面八方来踏青的,在山下摆了个擂台,打得热闹。我正打算瞧瞧去,以免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借打擂滋事。”&&&&他这话三分真七分假,神策军这些年一直和天策过不去,往年借着洛阳擂台寻衅生事的常有,叶英一时也辨不出真假。或者说他原本也不太在意真假,没有再坚持,随着李承恩一路且聊且走。&&&&旷野里沿道稀稀落落可见各色花枝,东一簇西一簇,因为无人打理,看起来有些杂乱,却自有一番意趣。&&&&&&&&其实路上大多还是李承恩在自说自话,叶英只偶尔礼节性地点个头或者答应一两声,表示自己在听。&&&&“叶少庄主……算了,我还是喊你叶英吧。”李承恩把手一挥,脸上的神情也夸张得几乎可以称得上慷慨豪迈,“四个字喊起来太生分,还是叶英好听又顺口。你也不用左一个将军右一个将军那么客气。”&&&&叶英看他一眼,未置可否。他未置可否的事,李承恩就一律当成默认了。&&&&&&&&如果要论如何跟人套近乎打交道,十个叶英也比不过李承恩——或许,加上叶晖能堪堪与他持平。李承恩出身市井,做买卖出身,跟人胡天海地乱侃的本事炉火纯青。否则也不能以如此年纪,斡旋于庙堂一班朝臣之间,不着痕迹地跟势力日渐庞大的神策高官斗法。&&&&李承恩并不觉得这种经常性习惯性无故献殷勤的行为有什么不好,相反,他觉得这是个别人高兴他也高兴的乐呵事。互利互惠,何乐不为。&&&&&&&&所以说,往往李承恩对人的十分殷勤热忱里,有九分都是装出来的。&&&&这次也不例外。&&&&叶英说想要看牡丹,李承恩忽然就觉得他也想要看牡丹。这兴致来得突然,且毫无缘由,却又十分的迫不及待。就像是他心里有一片地方,以前是空白无物的,却在叶英说起要看牡丹的时候,缓缓描摹出了斑斓色彩。&&&&李承恩一向觉得踏青赏花这种事,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才有的闲情逸致,从来不认为自个儿能对这些感兴趣。可是今天他忽然感兴趣了,并且还遗憾于他之前十几二十几年都不曾好好欣赏身侧风景。&&&&所以说李承恩这么殷勤地陪着叶英来看牡丹,十分里有九分,是为着自己也想来瞅一眼这传闻里的天香国色。剩余的一分,是觉得赏花之时,若有佳人在侧,言笑晏晏,才不致过于了无生气。&&&&可惜叶英只满足佳人两个字,要满足言笑晏晏则纯属妄想。&&&&&&&&叶英也不太想让李承恩作陪。&&&&他的本意是想找朱剑秋。至少,如果与他同行的是朱剑秋,大概会跟他聊一些关于洛阳牡丹的逸闻趣事,或者跟牡丹有关的佳词锦赋,再不济也会将沿路见者的品种一一道来,做足一个饱学之士的模样。&&&&而不会像现在的李承恩,大谈特谈离不开一个“吃”字。&&&&“……牡丹跟玉兰一样,都可煎炸了吃。小时候家姐会叫我在谷雨过后去采那些瓣儿多的,用面粉裹了——若是能打个鸡子进去更好——进锅里炸到起壳,鲜香爽口。吃不完的还能做蜜饯。对了,煲汤也不错,煲出来色香汁浓。还有肉汁牡丹,牡丹熘鱼片,牡丹爆鸭肚……这些吃法奢侈,那时候吃不起。”&&&&李承恩说得自己食指大动直咽口水,却没看见叶英给个反应,便又捎带着问:“……现在摘些回去晚间就能做出来。你觉得怎样?”&&&&这是个明明白白的问句,毕竟登门为客,叶英也不好太拂他的面子。&&&&便想了一想,面上依旧淡定无波地道:“牛嚼牡丹。”&&&&李承恩愣怔一下,尴尬地摸摸碰了一头灰的鼻子,把话岔开。&&&&&&&&(三)&&&&&&&&正在相对无言的时候,听得不远处有热闹喧哗之声不绝。&&&&是李承恩之前提过的洛阳擂台。叶英不喜好凑热闹,停步在远处望了一望。李承恩探头去看擂台上剑影刀光打得热闹的人,个个衣饰华贵,镶金嵌玉。他只瞥两眼便摇头:“都是花拳绣腿的公子哥儿,一个赛一个的好炫耀。”&&&&叶英点头:“华而不实,无可取之处。”&&&&&&&&擂台摆在牡丹开得最盛的山谷的必经之处,李承恩见叶英不感兴趣,领着他从人群的边沿绕路。道旁竖起了一个临时的告示牌,挂着参与打擂的诸人名姓,底下写着赔率——是有人在坐庄设赌,押擂台上的输赢。&&&&“这帮名门子弟王孙公子,倒是很会玩儿。”李承恩瞅着那告示牌,颇看见了几个眼熟名字,指不定是哪些个朝中高官的少爷。他看着姓名牌微微顿足,眉间似是有些积郁,脱口感慨道:“仗着家里有几个搜刮来的钱四处胡来……”忽一抬眼看见叶英,觉出失言,不动声色改口,“……当真该学学藏剑叶家的君子风度。”&&&&叶英也不知听出来没有,慢慢悠悠道:“将军似乎对有钱人家颇有微词。”&&&&“少时家贫嘛,我这是光脚的恨穿靴的。”李承恩笑笑,“有钱人做好事,我也替他们念声佛。做些糟蹋财物的事,就格外觉得可憎。”&&&&叶英微微颔首:“将军是性情中人。”&&&&这话分不清是不是夸赞,李承恩短促地笑了一声。告示牌边忙着下注的人乱作一团,他们一时半刻绕不过去,叶英便问道:“这擂台赢了有什么好处?”&&&&“出名呗。跟你们藏剑山庄的名剑大会一个道理。得胜的大概会落个跟状元榜眼探花相似的名头,足够这些公子哥儿拿着贴脑门儿上示众了。”李承恩信手指向告示牌,“也有彩头拿。不过这点儿银钱还不够他们塞牙缝——”&&&&他一眼晃过上面写着的某个数字,忽然脸上现出震惊的神色,又在刹那之间消隐无踪。快走几步,就近凑拢一堆下注之人,问庄家:“今回的彩头怎么比往年都丰厚?”&&&&叶英望向他所指处,有个小木牌写着彩头。他在庄里不管账目,钱财一项素来是叶晖经手,间或听人向他报出来的都是巨额进出。日常采买也不需经他之手,因此市井间的柴米贵贱,乃至这笔彩头是否惊人,都只模糊知道个大概。在他看来,这约莫是个尚可随手挥洒的数额,但瞧着李承恩的意思,又似乎觉得这样的挥洒有点太过。&&&&&&&&“咳,你不知道?”庄家见怪不怪,头也没抬,“洛阳商会的少公子今天娶亲,那场面,酒席摆了有十里地。这彩头就是他拿出来图个热闹的。”&&&&李承恩摸了摸下巴,稍微在掂量着什么的模样:“打赢就能拿走,对吧。”&&&&“……那你要有本事赢得了全部人。”庄家终于抬头,赏了他一个白眼,“小军爷,咱这儿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您呐,该操练去操练,该喂马去喂马,该打猎去打猎,别来瞎凑热闹。”&&&&陪叶英来赏牡丹的缘故,李承恩卸了甲胄只着一袭简装,还是他当金吾卫时候的穿的,看上去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兵。庄家自然认不出站在面前的,竟会是风头正盛的新一任天策统领,李承恩也不以为意,只回以一笑。&&&&&&&&他的确动了要将这彩头拿下的心思。&&&&俗语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又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李承恩是个打小时候起当家到现在的人。而且现在比以前当家得更头疼。以前是养活自个儿并姐姐姐夫,一家三口吃饱不饿就够,如今要养活整个天策府。诸如粮草药材、军备辎重,还有兵士的俸禄银钱。虽然朝廷都有定例,然而户部侍郎王鉷极受圣恩,又最是好敛财,加上神策军里的高官多方刁难,天策府每每支领时候都格外艰难,不啻一场硬仗——大约李承恩还更愿意去打一场硬仗,至少明刀明枪酣畅淋漓。&&&&——是以有这么一块天上掉下的馅饼落到跟前,李承恩绝不会视若无睹地迈过去走人。&&&&&&&&他沉吟片刻,转而问叶英:“叶少庄主要在敝府住几日?”&&&&“还未定下。”叶英听出他话里有话,“将军有不便之处?”&&&&“哪有哪有。我只是想,你既为观花而来,自然不能行止匆匆,平白败兴致。这北邙山的牡丹要看遍,今日就是走到天黑也看不尽。不若多留些时日。”李承恩说得诚恳,犹带三分笑,“既然不必忙,现如今你暂且等我一等?我打个擂台,去去就来。”&&&&叶英面上还是声色未动,又看一眼挂起来用以押注的姓名牌,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道:“五十四。”&&&&李承恩明白他的意思,是指现如今打擂报名的足有五十四人。他挥挥手,眉目间满是自信:“不算多。我只向你要一个时辰。要是超出一个眨眼的工夫,这里的牡丹我就都煮来吃了。”&&&&他信手画一个圈,几乎囊括进了整个绵延到远处的北邙山,颇有点气吞山河的豪迈。叶英在刹那之间神色里看起来像是有点忍笑的意思,过了片刻才开口:“将军请便。”&&&&&&&&李承恩便转身,屈起手指敲了敲庄家面前的桌案:“嗨,跟你打个商量?让我下一个打擂。”&&&&庄家皮笑肉不笑地瞅他:“小军爷,我都说了。这儿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家公子……”&&&&“身份地位?”李承恩声音朗朗地打断他,“我天策男儿,不论职位高低,个个都是忠烈之后,战场上流血流汗搏出来的功勋。哪一点身份地位配不上?”&&&&他这话说得中气十足,掷地有声。庄家竟无端被他压得气势低了一头,退步:“好好好,算你算你。只是凡事有先来后到,加塞儿可说不成。”&&&&李承恩不慌不忙,往近里靠了靠,神神秘秘压低嗓门:“庄家,你把我姓名牌挂上,赔率开到最高,保管下注的人多。我一场不落地都给你赢回来,分成这俩字也不提了,你就加个塞儿给我,怎样?”&&&&听起来是个稳赚不赔的主意,庄家却并不相信他真有如此能耐,正要摇头,叶英忽然近前几步,将袖间一个锦袋拿出,不轻不重放在桌上:“我买他赢。”&&&&庄家一怔,拎起袋子朝里一望,随手掂掂重量,轻慢的神色里忽然添上些恭谨。又听叶英道:“若输一回,这些都是你的。让他打下一场。”&&&&他出门都有弟子随行,甚少带钱,只在袖了些金叶子以防急用,此刻全数都放在了面前桌案上。庄家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一张不冷不热的脸上顿时就笑开:“好说,好说。公子稍等着哎。”&&&&说罢立刻唤过场边做公正的司仪,耳语两句。&&&&“怎好劳你破费?”李承恩半推半辞地客气了一句。&&&&叶英淡然道:“你替我再赢回来便好。”&&&&&&&&在等着上场的间隙里,李承恩闲闲靠在告示牌边,不忘向庄家发问:“怎么不问我姓甚名谁?写了牌子挂出来让人押注。”&&&&“瞎了眼的才买你哩。”庄家赶苍蝇似的朝他挥手,又朝叶英赔笑脸,“当然当然,不是说公子您。”&&&&“那是他慧眼识英雄。”李承恩听见司仪已经高声报出了上一场的胜负,便伸个懒腰站直了往擂台上走,不忘回过头来,替他感到惋惜似的叹一口气,“我打赌,用不了一盏茶,不,半盏茶,你就得后悔着哭爹喊娘。”&&&&话音落时,李承恩拿手在擂台边一撑,一个腾身跳上去站得稳稳当当。&&&&&&&&(四)&&&&&&&&从跳上擂台那一瞬间起,他身上的气势忽然就变了。有如悬崖边劲松挺拔,渊渟岳峙。&&&&不再是那个市井之间戏谑打诨的李承恩,与谁都带三分热络殷勤,似乎推杯换盏之间便可与人结作生死兄弟,看起来极易亲近。一眨眼他就敛尽了所有应当属于轻狂年少的那一部分,生出些凛然不可侵的锋芒而来。&&&&叶英本来只当偶尔瞧个热闹罢了,这时眉目间却微微一动,再看向台上时就带几分嘉许。如果说之前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李承恩,那么此时此刻,站在台上犹如站在千军万马之中,一骑当关睥睨千万人的那一个人,才是曾经扬名金殿、官拜辅国将军的天策统领李承恩。&&&&这些举手投足间气势的微妙变化,庄家一介商人瞧不出来许多,却无端地缩缩脖子,总是错觉拂面而过的风里有些微的寒意。&&&&&&&&站在李承恩对面的,是个使刀的锦衣公子。原本他第一眼看见李承恩上台时,心底还免不了有轻慢之意。可是如今却忍不住地垂下眼,不敢和李承恩对视。他这时才真正知晓,那些曾以为只存在于形容里的“眼神如刀”“气势万钧”并非夸大其词,而是真实存在的,一如他面前这个人。&&&&李承恩朝他点头致意,干脆利落:“请。”&&&&使刀的公子微一咬牙,将手按上刀柄。&&&&而还未等他将刀握紧——更遑论拔刀——便听到撕裂一般的风声。&&&&掌心顿空。&&&&李承恩近身、夺刀、又微微退开几步站定,只是在一个眨眼都来不及完成的瞬间。天策身法,讲究不动则如山,动则风行火掠。使刀的公子维持着拔刀的那个姿势,古怪地站在原地,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人空手夺了刃。&&&&这时笼罩在他身上那股压力莫名消散不见,他一抬头还看见李承恩脸上带着点笑意和歉意,朝台下某处看了一眼,随随便便地朝他道:“抱歉,我赶时间。”&&&&方才还喧闹不绝的台下逐渐静默。&&&&就这么安静了足有好一会儿,场边的司仪才恍然回神,高声通报胜负:“第二十七场,天策府将军胜——!”&&&&他不知道李承恩的名姓,但还算颇有点见机的小聪明,猜出这人应该不是天策府里一个无名的兵卒,约莫是个年轻有为的小将。&&&&先前的庄家有些讪讪的意思,陪着小心问叶英:“公子您可知道……这位小将高姓大名?”&&&&叶英未答,恍若不闻。&&&&&&&&李承恩掂了掂手里长刀,是京城里很盛行的胡人样式,刀柄刀鞘上都有繁复花纹,金银玉石不要钱似的往上嵌,看上去富贵得很。他惯用的兵器虽是长枪,刀术也略通一些,就没急着把胡刀还给之前的锦衣公子,只朝他一笑点头:“借用,之后还你。”&&&&锦衣公子对之前电光火石的一瞬似乎还心有余悸,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急匆匆地跳下台。事实上,他隐约觉得自己纵然拒绝,也不会太有效果。&&&&叶英便隔着三五窃语的人群,看李承恩在擂台上一场一场地比试下去,砍瓜切菜般一路过关斩将。在他面前站得最长的对手,也没有超出一盏茶的时间。&&&&李承恩出的招式很少,却有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扑面,仿佛有十万男儿与他一齐举枪列阵。叶英能看得出来,这些招式有的是在沙场征战里历练出的功夫,简洁利落,一击毙命,不求华丽,只求实用。而有些招式又在他手里显得异常的变幻万千,枪走如龙,活泼泼的像是敲响的密集鼓点。&&&&叶英一心修剑,几经波折,初窥心剑门径之后又屡遇瓶颈。他曾在剑冢处遇见昔年盛名的柳五爷柳风骨。柳风骨与他说,你多年抱剑观花,心里天高海阔,自有剑胆清刚,只是缺了些生气。&&&&他曾经不解何谓生气。&&&&直到今时今地今刻,他在方圆不过三丈的擂台上,见到恍若提枪立马于万里山河的年轻将军。是脱骨于临阵生死的波澜壮阔。&&&&&&&&“……第六十四场!天策府将军胜!”&&&&司仪把锣一敲,嗓子已经喊得有些哑了,却止不住的激动。他做擂台司仪这一行许多年了,还从未遇上过这般令人咋舌的人物。李承恩一气不歇地败了三十七人,先前还不断有不服气的跳上台,后来就渐渐少了,现在这一场过后,擂台下看热闹的、本打算登台的统共不下几百之众,竟再无一人应战。&&&&“第六十四场,天策府将军胜!还有没有人应战?”&&&&司仪又哑着嗓子重复一遍。&&&&眼见他再叫一遍过后,李承恩就能将那笔丰厚的彩头收入囊中,这时却有人分开静默的人群,缓缓走上台来。&&&&“有。”&&&&李承恩眼角一跳,见着一身明黄衣饰的藏剑少庄主站到自己面前。&&&&&&&&叶英自八岁起习剑,至今十五载,拔剑出鞘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素来都是静默参剑,不曾施展一招一式。就连叶炜每每来找他比试,也不作回应。&&&&这些都是李承恩并不知道的,他只知道,看见叶英拔剑的那个瞬间,并没有太多特别的感觉,甚至连一丝剑锋该有的锐气也没有感受到。而在很久之后,才觉得有微凉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包裹上来,层层叠叠几乎要压住呼吸。&&&&无迹可寻,无所不在。&&&&他握紧了刀,却连最细微的破绽也寻不出窥不到。&&&&李承恩觉得有点棘手。他从直觉上判断出这是一场必输的比试。&&&&倒不是因为他觉得在武学造诣上哪里不及叶英,而是因为他的枪术是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只求分生死。点到为止擂台分输赢这种事,遇上相差悬殊的自然轻而易举,若是遇上旗鼓相当的,要真正施展开难免互有损伤。&&&&不过他还是很想打这一场。不是为那笔不菲的彩头。&&&&&&&&他退后两步,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虽然擂台上并没有这种无故叫停的规则,不过叶英自然不会寻着这种间隙出手。于是李承恩好整以暇地朝台下一众看客里指了指:“哎,那谁,就是那个谁,你手里枪借我使使?”&&&&拿枪的那个人看他的眼神已经几乎是崇敬了,一溜小跑着到台边双手递给他长枪。李承恩在手里掂了掂,枪杆是精铁所铸,枪刃细长,是柄好枪,跟他惯用的不太一样,不过好歹胜过一把胡刀。&&&&他退后几步,反手将枪刃斜垂,几乎是有些肃穆地,向叶英行了一个战士之间的军礼。&&&&——李承恩不得不承认,这个站在他面前淡然如水的藏剑少庄主,绝没有他看起来那样文质。他在捧一杯茶看一朵牡丹的时候是柄含鞘的剑,如今剑锋离鞘。&&&&“天策府,李承恩。羽林枪。”&&&&李承恩很少这么端正又大声地朝对手报出过自己的名姓来历师承。因为他遇上的、能称得上对手的人,实在少之又少。&&&&他直视叶英。叶英并不看他,微微侧头,在清冷剑刃上映出他平静的眼神。&&&&在台下所有人都为“李承恩”这个名字而惊讶得快要沸腾的时候,他听见叶英依旧静若止水的声音:&&&&“藏剑山庄,叶英。心剑。”&&&&&&&&(五)&&&&&&&&李承恩往后稍稍退了一步。&&&&方才叶英的剑尖堪堪停在他咽喉前一寸的地方,寒光如鉴,连李承恩呼出的气都在上面凝出一层薄雾。&&&&他掌中长枪已经脱手。枪刃扎透了木头搭成的擂台,深可没底。&&&&&&&&这一战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约莫一炷香光景。却令台下众人看得近乎屏息静气,鸦雀无声。羽林枪法贵在一个“疾”字,劈挑抹勾扎拿点拨,疾如狂风迅如奔雷。是以李承恩出手快到了极致,仿佛在军临闻鼓之时,挟万马奔腾之威。&&&&而叶英则静到了极致。是千军万马中岿然不动的一方林木,或者一方岩土。自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时候起就长久存在于那里一般,与天地浑然一体,无可撼动。&&&&比武这种事,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此情此境落在诸多看热闹的眼里,便觉得是李承恩占尽上风。只看见他出枪如惊龙,招招都是急攻,进退之间令人眼花缭乱,还带上了重重残影。叶英虽然守得滴水不漏,到底显得过于被动了。&&&&李承恩是有苦难言。他虽然占据主动,叶英却没给他一丝一毫可趁之机,甚至连近身的机会也没有。他的力道似乎是打到了棉花上,毫无落点,憋得难受。&&&&叶英并不比他好多少。&&&&心剑讲究浑然天成,他的剑术不是走凌厉的路数,偏于稳重。往往寻隙而动,后发制人。李承恩虽然用的全是抢攻的招式,却没有留下半点空门,反而死死封住了他反击的可能。&&&&&&&&原本李承恩以为,这样打下去也就是消耗战了。只能等哪一方先露出破绽。&&&&叶英却在此时忽然向前一踏。&&&&局面骤然被打破,那一瞬他身上的气息忽然就锋锐起来,破除了守势,折身向前,一剑横斩。&&&&剑啸之声近在耳侧。&&&&这是要决然分出胜负的意思。李承恩就是在那一瞬间弃枪的。&&&&枪是长兵,收势不易。这一剑他或许不能接下,或许能接下,事实上他对于能接下的把握还更大一些。可若是能接下,在那之后,他没有把握能够收住。收不住会伤及空门大开的叶英,即便勉强收住也会反伤自身。&&&&人家登门是客,要是还落个伤回去,被人一问起说是天策统领打的,那天策府的脸面也就没处可搁了。&&&&所以李承恩几乎是有点迫于无奈地弃枪了。任凭那三尺青锋迫近眼前。&&&&&&&&司仪大概是没有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干脆利落地认输,愣怔了好久才猛然一敲锣——&&&&“……第六十五场,藏剑山庄叶英,胜!”&&&&&&&&“你这个打法有点无赖,”李承恩撇撇眉毛,在台上小声为自己辩驳,“不过是在赌我会不会撤手。”&&&&叶英收起剑,神色里没有获胜的志得意满,反而有些遗憾的意思:“你若不撤手,便可真正分胜败。”&&&&李承恩闻言心里微微一动,忽然正经道:“我本以为少庄主只有观花之心,不承想还有副好肝胆。人间剑胆,不外如是。”&&&&“过誉。”叶英淡淡敛眉,“李将军英雄本色,令人钦佩。”&&&&客套话李承恩能说上一箩筐,只是他刚才倒不是想要客套,也听不出来叶英是不是在客套。只好付之一笑。&&&&“罢罢罢,反正赌我通吃全场的钱不归我出。”他无所谓地跳下台,瞥一眼眉开眼笑的庄家,心里其实还是有点肉痛。叶英也缓缓走下擂台,闻言微一思索,慢慢地道:“既然是赌,理当效法古人,千金一掷。”&&&&李承恩抱臂站在旁边,看着叶英摘走那个支领彩头的小木牌,为自己不平:“你只顾千金一掷得痛快。我到嘴的鸭子可就给飞了。”&&&&他其实只是随口磨磨嘴皮子,料不到叶英竟会把那个小木牌在手里掂了一掂,转过身来,似乎浮出一抹笑意:“那么将军不若也赌一把。赢了,此物拿走。”&&&&李承恩精神一振:“赌什么?”&&&&叶英往远处一抬下颔,李承恩顺着望过去,看见重重的人群边沿有一小片盛绽的牡丹,姹紫嫣红,各色不一。听见叶英道:“将军选一种颜色来。若我喜欢,便算你赢。”&&&&“……这不作数啊。”李承恩眉梢一扬,“输赢都是你定。我就是选中了,你也能说不喜欢,谁知道真假?”&&&&叶英悠然道:“左右是赌,将军不妨再赌一赌叶某的诚信。”&&&&&&&&反正赌了也没有损失,李承恩当真走过去,低头在牡丹花丛里寻觅片刻,折了一色回来。是枝白底洒金的,雪白颜色的瓣儿上缀着金,名字也生动,叫做朝阳映雪。&&&&“你只说是要你喜欢,没说是要你最喜欢。”李承恩把那支花在叶英面前晃了一晃,&“藏剑山庄尊崇金色,你身上的配饰也有白玉,这两种颜色,想来不会招少庄主讨厌。”&&&&叶英微微眨了眨眼。&&&&“如何?”李承恩追问一句,面上带笑,近乎带着春风得意的意思。见叶英不轻不重地点一点头,便更加志得意满起来,伸手要去接讨要那个小木牌,“嗳,其实这叫物归原主。你在擂台上让我堂堂天策统领颜面扫地,还该多加点儿补偿才对。”&&&&“补偿?”&&&&叶英眉梢轻轻一动,没有将那个牌子递到李承恩手里,却走近两步,俯身低头,将它挂在了那支牡丹上。&&&&他直起身之前微微顿了顿,而后慢慢以一种罕见的、温柔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在微笑的神情,凑近了白底洒金的牡丹花瓣,不着痕迹地轻轻一吻。&&&&其实那个动作太轻微,更接近于细嗅,然后漫不经意间让花瓣擦过了嘴唇。&&&&&&&&李承恩在这瞬间只觉得眼前忽然一炸,左胸里某个跳动着的地方用力得想要蹦出来。&&&&他死死盯着叶英淡然依旧的眉目,脑子里有一刹那的空白。一时听着有一个声音在悄悄说,叶英其实是别有用意,一时又听着有一个更笃定的声音在说,叶英单单只是去亲吻了一朵牡丹。&&&&李承恩到底没能问出来这个疑惑。&&&&于是它变成了一个永久的谜。&&&&制造这个谜的人已经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走远。叶英分开围拢在不远处、似乎还沉浸在那一场比武之中的人群,闲庭信步一般,走入了山谷里的繁花葳蕤之中。&&&&李承恩无意识地抬抬手,似乎想要摁下莫名而来的那一阵心跳。他忽然有种错觉,如果说之前他心里有一片地方是空白的,在不久之前曾经染上斑斓色彩,而如今那片地方又添上了春和景明的盎然生机,有一株白底洒金的牡丹正在那里疯狂地生枝长叶。&&&&&&&&(六)&&&&&&&&第二年的名剑大会,李承恩手持剑帖,如约而至。&&&&骑白马络金鞍,意气挥洒。却没能再度踏上一方擂台。&&&&只同许多人一道远远地瞧见,藏剑年轻的新庄主独身与前来夺剑的明教两大法王对战而不落下风,凭剑独立,风骨绝世。&&&&&&&&其实后来叶英与他说起过,想在牡丹花开的时候再去一道洛阳。还问过是不是真的有牡丹宴这种吃法。&&&&李承恩欣然道,天策府自当备宴洒扫以待。&&&&&&&&那年北邙山的牡丹遭了浩劫。曹雪阳一边腌着糖渍牡丹,一边问正在往筐里搂花的李承恩:“怎么你忽然想起要做牡丹宴?”&&&&李承恩答非所问:“去年我在这个地方被人调戏了。”&&&&曾在洛阳花下,有那么片刻光阴,足够挥洒他半生的春光。&&&&&&&&不过那年叶英初任庄主,事务繁多,终究未能成行。这个虚诺一拖就是许多年,一直拖到叶英闭关又再出关。&&&&叶英出关的时候,刚好叶炜要北上路过洛阳。李承恩便在这时接着一方拜帖,烫金的底纹,浣花笺玉泉墨,只落着四个小字。来自藏剑山庄。&&&&——旧约记否。&&&&字迹清永隽秀,几乎让李承恩以为他盲去双眼的消息只是一个谣传。&&&&&&&&于是叶炜在返庄的时候,带来了天策府的回帖。并一个小小乌木匣。&&&&打开木匣的时候,叶英嗅到了被封存的香气,清淡雅致。&&&&叶炜说:“是朵牡丹。”&&&&叶英点点头,问他:“帖子怎么写的?”&&&&叶炜便打开看了一眼,看完之后神色里有些古怪,大概觉得被调戏的好像是自己一样:“花不如人。”&&&&叶英默然。&&&&叶炜憋了半晌,终于是憋不住,问:“天策府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大哥眼盲,非得送朵花来。”&&&&叶英微微垂下手,食指触到一片柔软的花瓣。牡丹已经有些失水了,花瓣也干涸下去。&&&&很久以后,叶炜听见他轻声说:“此花不在吾心外。”&&&&&&& END.&&&&&&&&*完啦!其实整篇文就是题目的意思。曾是洛阳花下客。_(:з)∠)_基友吐槽说我所有写庄主的文都带个花字……蹲。最想写的就是最后两章的部分呢w&&&&*庄主说的那段话……是从《邀天策赴名剑大会帖》里面抄的。&&&&&*其实李承恩那时候当没当上天策统领还没个具体说法……总之就算他刚刚当上了吧。&&&&*附带说一下我对庄主和统领的理解。如果要用什么话来概括,庄主这个人对我来说是“如剑含鞘,人间剑胆,自有清刚”,似远而实近;统领则是“惟大英雄能本色”,似近而实远。&&&&&&*本来是临时起意送给基友的文。写完之后觉得还可以再战三百回合。于是接下来大概会把它写成个系列0V0 目前想到的还有三篇,正剧向的《花下眠》和游戏向的《花下逢》,以及【不可说之】的《花下醉》。不过最近忙着实验,大概不会写太快。依旧会贴在这栋楼里,可以养肥之后来看?&
推荐了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推荐了此文字
推荐了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转载了此文字
推荐了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推荐了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推荐了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推荐了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推荐了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推荐了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推荐了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很喜欢此文字
惯用ID苏迟or不许睡过头,称呼随意欢迎GD调戏(。)
废柴,懒,嗜睡,文盲,墙头无数,没什么节操基本喜欢的作品里什么CP都能萌。基三全职古剑2霹雳进行时。
微博:/sucangyun
晋江屯文地:http://482069.jjwxc.net/
屯肉LOFTER:/
(密码buxushuiguotou)
&&&|&Powered by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剑三阵眼在哪里学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