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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理想主义者为了梦想的八年青春。&今年,我22。&在广州工作了一整年。&在厦门回广州的路上,从梦中惊醒。&我觉得,是时候了,要是再不出发就晚了。&没有存折,只身上路。&旅行从7月开始,再回去厦门一次,&打点工赚点路费。&我不写游记,我不发吐槽。&我只写道听途说的故事,&我只写外面这个原本美好的世界。&&或许我用一生等待的,&只是一个说也说不得的故事。
最好的时光——厦门
&&& 在出发之前,我曾试图在点名时间上发起一个项目:用八年时间来写一本书。每当我离开一个地方,我会将那里的人、事乃至风景都写进一本小册子,寄给我的朋友,或是对我的旅途感兴趣的人。不过可能是时限过长的原因,这个项目没能通过申请,略显遗憾。
如今,我离开厦门已有一整月,每当夜晚降临,那里发生的一点一滴都会不自觉地浮上心头。怀念之余,也让我对之后的路途抱着更多的憧憬与希望。我用回忆的方式来记录,因为唯有这样,我所收集的每一份悲伤喜乐才显得格外珍贵。
&&&&&&&&&&&&&&&&&&&&&&&&&&&&&&&&&&&&&&&&&&&&&&&&&&&&&&2013年月日
&&&&&&&&&&&&&&&&&&&&&&&&&&&&&&&&&&&&&&&&&&&&&&&&&&&&&&于我的故乡&太仓&&
前一次离家,父亲开着车送我去车站。一路上,母亲坐在前排的座位,一直不停地侧身跟我说话,叮嘱这,叮嘱那。而父亲则一言不发,直至我提着行囊转身离开,他似乎都没有看我一眼。
临行前一天,恰好是我的生日,或许该这么说,这次远行本就是我为自己周岁准备的生日礼物。当晚,我特意邀上了家乡最是要好的几个朋友聚聚,在家中吃顿便饭,也权当是为我送行。
其实打从心底,我对他们几个总是心有愧疚。我的决定意味着我从他们世界中的逃逸,也许是暂时的,也有可能是永远的,至少在很长的时间里,我们会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不论是他们有快乐要与我分享,又或者有悲伤要找我倾诉,我都不在。网络?那些只言片语永远算不得什么。哪怕只是空闲时想找人凑一桌麻将,他们想到的或许也不再是我。我想,他们也是知道这些的,当然也并不那么情愿我离开。酒过三巡后,宴席不欢而散。
面对父母的不认同,朋友的挽留与质疑,心中的无力感令人崩溃。我原以为无论如何,至少和我一同走过年少的朋友总该懂我的,而事实却不尽然。
也许是喝得多了,又或者情绪到了某个点上爆发了,我一气之下摔门上楼,冲进三楼的厕所,点起一支烟,猛地吸一口,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在不停地反问自己:&难道真的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
门外的母亲、朋友一起敲着门,劝我出去,母亲甚至哭喊着要跳楼给我看。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顶撞父母,之前我一直是个顺从听话的&孩子&。
往事总有一天会渐渐淡去,你如今让我再选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二&消失的汽笛
&&&出发去厦门时,带了不少行李,一个拉杆箱,一个的背包,一把吉他。箱子里有母亲硬是塞进去的床单被罩,说外面的不干净云云。而这把吉他在旅途中则显得极为累赘,放这也不是,放那儿又不好,之后在厦门的时间里,它也没派上多大用处。而这次从厦门一路回来,除了一个的大登山包,别无其他。在旅途中其实并不需要那些多余的负担,一切从简才好。背着包走在路上,就像是把一整个家抗在肩头,心里踏实。或许,这种感觉就是所谓的四海为家。
进到上海虹桥车站,往来的人比预计的少。月并不是人口迁移的旺季,我这一身吉普赛人般的装扮引来了不少诧异和询问的眼神。
我提前一周就在网上预定了从上海到厦门的火车票。在车站取到实体车票的时候,之前所有的阴霾都一扫而光。我乐呵地盯着手里的车票,一遍遍地核对出发地、目的地、出发时间,直到车票被我捏得有些皱了,才心满意足地往候车室走去。
车上九个小时,一旁有沉默不语的中年妇女相伴,很是愉快。动车快是快,也干净,目所能及之处都是铮明瓦亮,几乎不染一点灰尘,倒让人觉得不自在。最可恨的是,每隔个半小时,广播就会播报一次:&本列车为无烟车厢,在车厢内吸烟可能导致&其实,你不说也还好,我可能也想不起来,你这大喇叭一喊,反倒让我心痒,也恨得牙痒痒。
火车刚开动时,我下意识地正襟危坐,紧握双拳,像是在经历一个隆重而又神圣的仪式,半点马虎不得。印象中,火车开动前会有一声汽笛的长鸣,之后车轮开始卡擦作响,这火车才有如活物般在冰冷的铁轨上移动起来。不知何时开始,这一声汽笛已然消散于尘埃中。&&
三&第二次抵达
到厦门下火车时,已是晚上八点多,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同那边的朋友通了个电话,预报了下抵达时间,便径直杀向鼓浪屿了。
这朋友原本就是旧识,之前月的时候就随朋友来过厦门,是那时结识的。她叫小楠,既然是故事里提到的第一个有名有号之人,定然不俗。此人身高约莫一米六,体型不算肥胖但仍显健硕,圆脸,寸头,眼睛小得令人不忍直视,自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家伙走起路来,那是虎虎生风,好一副江湖儿女的模样。她虽是女儿身,却是巾帼不让须眉。故而其年纪虽小我两岁,我仍忍不住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楠哥&。
据野史记载,楠哥祖籍内蒙,儿时曾驰骋草原。后随父母经商南下,客居珠海数年,学了几句不伦不类的粤语,自此便常诈人曰:&鹅广东淫!&此人生性懒散,不好读书。于天津读书时只觉百无聊赖,干脆逃学来了这鼓浪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绝了再回去念书的打算。如若她现今还没离开的话,已然在岛上呆了近一年了。
楠哥当时正在岛上的一家旅店做前台,旅店名为&云品&。虽然在鼓浪屿上,这家店名气算不得多大,但店如其名,悠闲、清静,很是有品。
拖着一堆行李从火车站坐(厦门快线巴士)到码头,之后又坐渡轮上了岛。七月是厦门的旅行旺季,人多那自不必说,这温度那也是相当之火辣。上岛之后步行了近二十分钟才到云品门口,早已是汗流浃背,面红耳赤。行李一放下,整个人都蔫了,软趴趴的不想动弹。
鼓浪屿上大部分宅院都很是阔气,这云品自然也不例外。老旧的石质围墙上零星地爬着些植物,藤蔓在墙头蔓延。我这方面知识着实匮乏,竟没一个能叫得上名字的,总之是有红花有绿叶,在绿意浓处还会藏着几多形似喇叭的小黄花,甚是惹眼。店门口有一石制门廊,雨水在上头打出了一道道泪痕,看起来也是有百年岁月了。门拱雕饰得很精美,粗看有些圆明园大宫门的风貌。
回忆起来,有些恍惚如梦。云品店舍前有个庭院,碎石路,小石桥,一潭清水中睡莲似是未开,或已凋谢。石桥旁有一小亭,亭畔零散地放着几张桌椅,藤制的。踏进院子的一瞬间,池塘里的蟾很是客气地叫了一声,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按店里掌柜的说法,这蟾不舍得抓,有灵气,说不准是只金蟾。店里常点着熏香,时不时有香气飘进鼻子里。院子的东南角砌着一假山,一丛细竹长得很是茂密。记得假山旁种着几株与我一般高的花,花朵呈淡紫色,花瓣细长,单瓣,很是秀气,香气清甜又不过分浓郁。我曾帮忙摘过一篮,清洗干净后煮了一锅汤,飘着蛋花。
这个闽南的小院里,四处散落着江南小桥流水的情怀,怎叫我不喜欢啊!
放下行李后,和楠哥以及店里的人坐着沏了壶茶,聊了聊近况,还有之前的几个友人的去向。
我是去年四月第一次去的鼓浪屿,那时楠哥还在云品隔壁的漫漫悠悠旅店上班。我与三个好友相约从不同的地方到了厦门,当时就住的那家店。原本也只打算住上一天就走了,第二天一早也按照计划拎着行李去了厦门。下午在中山路逛街时收到楠哥发来的短信,说那天恰巧是她生日,邀我们一同过去。当时我只觉得受宠若惊,立刻开始四处找买酒的地儿,准备晚上好好庆祝下。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卖洋酒的店,提上一瓶龙舌兰银武士就又坐船回了岛上。回想起初次与楠哥相见时,还真是戏份十足。由于我们几个是第一次来鼓浪屿,完全不认识路,只好打电话叫人来接我们。当时我拎着一个显眼的粉红箱子(当然不是我的),就让店里来接的人认准了箱子就行。我们几个都快直接走到店里了也没见到来接的人。在岔路口站了十来分钟,又拨了好几通电话之后才看到一个虎背熊腰的女青年向我们走来。当时我们中有一个人都等得气了,一开口就没给楠哥什么好脸色。我性格算是温和,既不容易生气,也不容易愉悦,见了陌生人也就微笑点头。好在当时队伍里有个极其奇葩,各种自来熟的球同学,和楠哥说了几句就开始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熟络。之后才知道,当日楠哥听错了我们说的话,以为是个人拿了个箱子,而不是个人拿了个红色箱子。我至今也不明白,这,怎么能听错的。
那晚漫漫悠悠来了不少人,有些不知是因为当时就没听清还是记性太差,如今已不记得名字。楠哥倒是开心极了,自然酒也没少喝,一张大脸喝得红扑扑的,眼睛一会儿也眯成了一条缝。
喝酒时,有人拿手机放了一首张玮玮的《米店》。我和一个叫空锅的少年就跟着一起唱了几句。后来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姑娘,抱着一把断了弦的吉他,拍着琴板开始唱歌。先是一首《毛毛歌》。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
我来给你唱毛毛
到底我们身上都有些什么毛
我来唱给你们知道
头上那个毛毛叫做头毛
腿上面的叫做腿毛
身上短短的很多条
我们知道叫汗毛
三四五六...七八毛&
这么一首很黄很暴力的歌唱下来,一个个极其纯洁的人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还有一个妹子因为不明白&七八毛&是什么而烦恼了许久。
唱歌的姑娘叫小茵,是个会画画的小主,虽说在鼓浪屿上画画赚不了几个钱,倒也是乐得清闲,也不多计较。她之后又唱了一首《李伯伯从军记》,手舞足蹈的,可爱极了。
众人喝酒,唱歌,很是尽兴。楠哥提出要到海边耍去,大伙才起身往外走。出发前,一人手里抓一瓶啤酒,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刚走出门口,楠哥一手扶墙,自顾自吐了起来。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她大手一挥:&我没事,你们先走,我马上来!&
当天晚上,楠哥的手机掉进了海里,从此杳无音讯。听说还有一个家伙几乎把在场的人都强吻了一遍,运气好,我不在内。一群人三三两两地坐在海边,唱歌,聊天。我拿着相机东拍西拍,大概那天喝得也不少,拍出来的照片大多对焦都没对,只能看到一个个虚影。楠哥在海边挨个找人聊天,轮到我时,她霸气地说:&阿娇,他们的故事我都听完了,该你了。&
我当时一阵语塞,故事太多,无从说起。
四月的海水温暖,点时海的那头会传来一声很响的汽笛声,海里会有移动城堡般的邮轮开过。月光是洒在海面上的,夹着远处的灯火向深海游弋,粼粼地荡出一片帆来。&
7月再回鼓浪屿时,楠哥跳槽到了云品,小茵去了泉州教画。与我同来的三人中,球同学去了北京读研,小从香港回来后就没有见过面了,小莫似乎还在南京。而其他几个,空锅在六月时从厦门出发,一路骑车往西藏去了。我到厦门时,他也刚刚进藏。而另一个姑娘则只身搭车去了西藏,现在就不知飘落何方了。
而我,我又一次抵达,又一次回到岛上,而这一呆,就是整整半年。
四&以茶会友&&&&
时光倒不回,几杯茶水饮尽,楠哥起身回前台上班去了,留我坐在院子里。铜炉中的香灭了,有人又从屋内拿出一个木盒,舀了一勺深绿色的粉末,告知我这是从西藏带回的香料,很好闻,不是吗。
点香的人是云品的店长,年纪比我大上两岁吧,一个永远剃不干净的光头,每到忙碌完流一头汗的时候看起来格外铮亮。此人一般都是一身棉麻布料的素衫,松松垮垮,很是像道袍。他这行头,我之前从未见过,因为他经常手里还捻着一串琉璃佛珠,看起来更像是个世外高人。当时觉得甚是羡艳,曾想让他替我置办一套这样的行头。他说是专门在厦门找人定做的,要想做的话只需事先与他知会一声。
小楠走后,我便与这店长闲聊,之前总听人叫他&力涛&,于是便也一直这么称呼他,熟络了之后,便常&光头、光头&地满世界找他。力涛挽起袖子,将之前的茶渣倒了。
闽南人和潮汕人都喜喝功夫茶,一般一壶茶能喝上个把小时。他们用的茶具也和江南的相差颇大。我家乡这儿,不管老少大多都喜新茶,如龙井、碧螺春一类。开水倒进杯子时,会看到嫩绿的茶叶盘旋起来,升腾的气泡拍打着一个个小茶苞。茶叶慢慢舒展开来,数百多绿花儿一同绽放。当然,也不乏喝红茶的,经常会见老人提着一把紫砂茶壶,摇着把折扇,在公园里看人对弈。而在闽南,则不大相同。几乎挨家挨户都会备上一个茶盘,或木或瓷质。茶盘上满满当当地摆上各式茶具:酱油碟大小的小茶杯,带盖的碗状茶壶,茶漏等等。
待开水将一壶新红茶泡上,力涛又将之前喝过的小杯再冲洗一遍。之前我也有朋友学了些茶道,本就是个极高雅学问。力涛一手挽着袖口,一手拿起茶碗,拇指中指捏在碗口,食指轻点在碗盖上,给每个小杯都斟上一些茶水,一点一提,有如蜻蜓点水一般。喝完一杯之后,我也一时兴起,就又在茶碗中倒了些开水,学着力涛的样子给人倒茶。拿起茶碗的瞬间,只觉指尖被烫得生疼,再想倒茶水时,一股热茶从杯口溢出,我只得作罢。力涛在一旁看着偷笑。我也顿时窘迫得脸都有些微红。
聊天中得知力涛这身打扮也并非是故弄玄虚,他本就是个假和尚,也一心向佛,虽然还未出家却也拜了高僧为师。若不是家里人千万般反对,他现在早已是个出家人了。店里大部分人都信佛,之后一段时间常能见人手捧一本本红皮镶金边的佛经诵读。用他们的话说,这是每天必须的功课。我闲暇时也曾翻来看,主要是《金刚经》《心经》《药师经》,对于我来说也就心经还算是通俗易懂些,其他的就有如天书了。大概隔了一周之后,店里来了一群小尼姑,看起来比我还小些。小尼姑们看起来还不算是六根清净,经常三两成群的出去晃悠,一个个说起话来都是极轻,像是怕被师傅听见。问过力涛之后才知道,店里经常会招待一些在南普陀寺或是其他地方远道而来的僧人。并且店里人对师傅们也极是敬重,如有僧人来,无论如何也会空出房间来。
没过多久,店里还真来了个大师,说是纽约一个寺庙的主持,经常四处讲经,这次来厦门就顺路过来看看。大和尚穿着一件黄色的棉马甲,身形魁梧,笑起来很祥和。那日正好是力涛的生日,店里大厨特意做了一大桌酒菜。这师傅必然喝不得酒,吃不得肉,就给另备了几个素菜。待他吃完饭菜,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们这边推杯换盏。我们开玩笑说让师傅也喝上一杯。他只是微笑着摆摆手。
第二天晌午,力涛缠着大师,求教《药师经》,想让师傅唱一遍给他听,说是网上的版本都不好。大和尚也推脱不过,翻开经书就念了起来。我哪里见过这阵仗,立马也挪了椅子坐在一旁。师傅一开始唱得极快,其声嗡嗡,厚如钟鸣,时起时伏。我听了一会儿,只觉得周遭安静极了,除了念经声其他都听不到。等到师傅一遍唱完,我仍愣在那儿。那时,我不明白,我即听不懂他念什么,为何能听得如此入神。于是便暗自觉得,必是我与佛有缘,有慧根,还因此得瑟了许久。
我和力涛当晚大概喝了三壶茶水,直到喝得肚子里晃荡起来都能听到水声才散了场。那段时间一直是楠哥上夜班,房间也都住满了,她又要守夜。无奈,两人就各自拿了条毯子,睡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沙发睡得也舒服,软软的还有靠枕,就是这七月天没有空调,仅靠一个电风扇着实热得我一身汗。再者,这天再热,你也不敢把身上的毯子给脱了。鼓浪屿千万般好,这蚊子却真的是可恶之极。这有山有水的地方,蚊子肆虐。
我在这沙发上至少睡了三四天,后来因为怕影响店容才搬到他们员工宿舍住了两日。
五&人来人往
时间过得久了,很多事情记起来难免有些凌乱,比如记不清是什么时候遇上的谁,或是那天还做了些什么之类的。其实刚到岛上那天,不止是和力涛喝了茶,还遇到了三个非常有趣的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各自有不同的际遇。
没记错的话,当晚喝完茶,我还特意去扛了一箱酒回来,顺路还买了我最爱的卤味。我至今仍觉得,阿嬷家的叉烧、鸡翅是鼓浪屿上最好吃的东西,至少是最合我胃口的。关于阿婆的卤味,厦门的私奔杂志上还有一篇文章,大致写了些阿嬷坎坷的人生经历,说是丈夫在婚后第七年就走了,这做卤味的手艺也是她丈夫教的。这些道听途说的事,也不知真假,又不忍心去向阿嬷求证。
穿过笔山洞,向前走一段路,再向右一拐,就会看到一家很小的卤味店,没有招牌,而且要到傍晚四五点以后才开始营业。平时店里只有阿嬷一个人,说是店,其实只是经过修饰的老房子侧门。因为经常会去阿嬷那里买东西吃,跟她也算相当熟了。我不会讲闽南语,说起话来并不算多顺当。不过阿嬷经常会问问我的近况,类似工作怎么样啊,身边的女孩是不是我女朋友之类的问题。记得有一次她还很严肃地跟我说,不能骗女孩子啊之类的。我当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可能是误会之前和我一起来买夜宵的姑娘吧。我去阿嬷那里买东西时,大多都是十块钱叉烧,十块钱鸡翅或鸡爪。阿嬷每次都会多给一点,或者给我加上很多豆腐、笋干。我曾在鼓浪屿的巷子里见过阿嬷,她拖着一个大平板车,上面堆满了新鲜的肉和蔬菜,可能是太重了,阿嬷身子用力地向前倾。我上去搭了把手,阿嬷说不用,早就习惯了,让我去忙自己的事。自此之后,每次付钱时,我总会让阿嬷不用找了,或是多给个一两块。被她发现时,她无论如何都会要我拿回去。
有一次我问阿嬷:&阿嬷,你这卤味卖这么便宜,怎么赚钱啊?你卖贵点也有人要吃的吗!&
&贵了就更加没人吃啦,都是岛上的人,不好意思涨价的。&
说起阿嬷实在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又扯远了。我们说回我碰到的那三个有趣之人。那天刚放下行李坐下来喝茶时,就有一个男生坐在我邻座,人很精瘦,穿着一件白色背心,若不是他这背心遮不住两条肌肉发达的胳膊,我还真可能把他当做和我一样的文弱书生。这小子年纪比我小,还在读大学,说是准备出国了,特意趁着暑假带上父母出来玩一圈,怕以后没什么时间再陪二老出来。他这么一说,这人在我眼中的形象立马光亮起来,聊得也就愈发投机。相比他来说,我的大学生活和兴趣爱好都显得相当平淡。小伙儿是个极限运动爱好者,在学校组了个社团,经常四处奔走,专往那些陡峭巍峨的山里走。说是已经考了个什么证书,也经常带队出去登山越野,有兴致了还会爬一爬冰。这毕竟是个极其危险的爱好,父母拗不过他,也就不怎么干预了,不过在家担心也是难免的。我由衷地羡慕他,说他父母绝对是开明极了,要搁在我家,那是万万不能想的,我妈非把我腿给打折了。
我们几个聊得欢,门口走进来两个女生,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回屋了。我那会说得正欢,也就没仔细看两个姑娘,印象中就是两个穿着吊带长裙的妹子。
女生洗漱什么的总是会很磨蹭,大概隔了个小时,两个姑娘才下楼来。估摸着本就是来散心的,也很乐意来听我们几个家伙胡侃。这会儿我才好好看了妹子们两眼,不看还好,一看这眼睛都快直了。都说扬州出美女,我不信都不行啊。两个姑娘皮肤白皙,一个个子略微高点,也恰巧高的那个就姓高,也倒是好记。可能是刚洗完脸,姓高的姑娘脸上还带着些水珠,脸上还星星点点闪着些光亮,想必是抹了些我不懂的护肤品吧。当时皓月皎洁,这竹影交织之下,美人就犹如一阵清风,只觉得惬意得很。另一个姑娘,性格显得活泼些,很是讨我喜欢,她那个&皇上&的绰号也让我忍不住多叫几声,气氛也是欢乐。当晚我们几个就约好,明日我当导游,带他们到岛上好好转转,毕竟我也是曾来过一次的人。
要说这两个姑娘多漂亮,我觉得光靠这笔杆子是怎么也写不出来的,要是有好奇的人,我倒是有照片,想看的人自行找我索取吧。第二天逛街时,两个妹子正好要去试衣服,我和那小伙儿便一同跟着去了。夏天到鼓浪屿,满眼望去就都是各式长裙,轧染的,波西米亚风情的,麻质的两个妹子们试裙子时,我就在旁参考参考指点指点。一件件裙子试下来,都很养眼,我也是头一回觉得陪女生买衣服也是件不错的事。而站在我一旁的小伙子,我只能跟他说:&你还是太嫩了。&妹子们每试完一件走出来,他的脸就彻彻底底红一次,连话都不怎么会说了。妹子们发现了,也笑他青涩。或许当年,我也这么清纯过!
晚上又是把酒言欢,光聊天看来已经没办法住场面了,那就只好真心话大冒险。或许在玩之前我们就知道结果,输得最惨的小伙连脱两条裤衩。两条?我当时都笑抽过去了,他说是原本准备去游泳的,所以外面一条是泳裤。
喝完散场,小伙儿坐在店里的沙发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天都微微亮了。我一直觉得厦门的天比其他地方的蓝一些,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有光的地方就泛出一片蓝色。太阳未升,月亮还来不及谢幕,我匆匆收拾完桌上的狼藉就回去睡了。
刚失恋的我开始与旁人携着手
但什么可以拥有
缠在那颈背后
最美丽长发未留在我手
我也开心饮过酒&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未完待续&&
(还长着呢,容我慢慢写,感兴趣的随便回复个什么,我写起来也有意思点。)&&
& & 也许我原本就是属于乡间的人,从哪儿来便该往哪儿去。所有对于理想生活的奢望,归根究底,都可能来自于儿时外婆家门前那条偶有人摇船的小河。记忆中,它曾是活的。我从未追溯到它的源头,也不知他的去向。甚至说,我都不知道它到底是朝哪个方向流淌。
外婆家依河而建,是典型的江南模样。自我记事起,两岸的人家就从无变动。我常在暑气蒸腾的炎夏,从村子的这头奔向那头,沿路是碎石镶嵌的乡间小路,印象中从无汽车经过的小路。路旁多得是杂草,还有灌溉稻田的沟渠。一路走下来,一个人,两个伴,三四好友便算是聚齐了。我儿时总是赤着膊的,因而皮肤晒得黝黑发亮,有时还会泛红脱皮。玩得疯了,回家总少不了挨一顿臭骂。
那时的孩童,总能将整个世界当成游乐场,尤其是那条小河,里头藏着取之不尽的珍宝,当然,它也可能是极危险的、吃人的东西,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了。
在外婆家长住时,我才只有五、六岁,那时的河水算不得清澈见底,但至少能见得到水草和偶尔游过的鱼群。那小鱼细长细长,阳光照下来时会泛出银光,与水面的波光相映,白昼也能有月光轻抚的惬意。用我们的土话说,那叫&穿条鱼&,这名字极是形象,它们从水草中往来穿梭,却从不惊起半点水波。
我们对这些毫无肉感的小鱼自然是没什么兴趣,捞个一筐也没有人愿意拿来下菜。我们真正想逮的,是这河里的大将军,它们有着青色或是暗红的甲胄,挥舞两把巨大的钳子,你要是敢把手伸到它面前,它怎么也会给你个血的教训。龙虾,前面绝没有&小&这个字。那时的我与海里那庞然大物还素未谋面。江南一带人家,鲜有吃辣的,也没听说过麻辣小龙虾或是十三香之类的做法。无非就是剪了尾巴,放在水里煮开,加些葱姜便出锅。吃时,只需去头,剥壳后,蘸上酱油或醋往嘴里塞就行。因为那时河塘干净,龙虾吃起来有股青草香。只是这虾有肥有瘦,不过这样吃起来反倒更有兴致,挑到一只肥壮的也可炫耀半天。想来,我也就是一个如此容易满足之人。
至于要逮这龙虾,要是没试过或者见过的人,那是决计猜不到我们这些孩童是怎么捕得一箩筐的。
竹竿、棉线、铁丝、肥蚯蚓,就这些了,这就是钓龙虾的全套装备。把铁丝弯成个圈,用棉线拴住,另一端绑在竹竿上,看起来倒像是个鱼竿,只是这巴掌大的铁圈看起来不伦不类。之后用铁锹在沟渠旁或者是背阴的泥地刨几下,能抓到许多肥大的蚯蚓,有的能有筷子般粗长。唯一可能要花点功夫的就是把蚯蚓小心地穿在铁环上,尽可能的不要露出铁丝的银光。完事了就可以奔向河边了。
一般人家都会造一条通往河边水桥的小路,穿过一亩半亩地,便到了河边。外婆家的水桥旁有棵大柳树,天气晴好时,水里会有一棵一模一样的,还会随着微风荡漾。而龙虾是伏在水草里的。夏天时,岸边的野草长得旺盛,草丛伸向河面,造了个天然的乘凉处。你探头往水里望,就能看到一只只龙虾架在水草枝上。
把钓竿一杵,只要蚯蚓凑到龙虾近前,你一抬手就能看到一只大将军将钳子夹在铁环上,并且是一副怎么也不肯松手的架势。有时一次能钓两只上来,我当时称其为&一箭双雕&。
也有时候,我会爬上岸边的小船。外婆家的这条船是水泥浇成的,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显得粗糙笨重。我不只一次想要把船弄离岸边,可总是因为种种原因失败,要么是绳子系得太紧,要不就是在解绳子时被发现。我至今都觉得划着小船飘荡在江南的小河里,是件极具诗意的事情。
这条河边有趣的事情太多,用小青蛙钓大青蛙,爬上河边的树上采桑葚那时候长辈总不让我们吃,说是不干净,而我总觉得是因为吃桑葚时我总能在衣服上染些颜色的缘故。至于树枝上的知了、天牛、甚至是树上的鸟蛋,那都是儿时的我们常抓在手里的事物。
而每到傍晚时分,河边就没有孩子走动了。我不止一次听过河中有水鬼的事,说是淹死在河里的人会变成水鬼拖人下地狱,它们尤其钟爱小孩。当你在河边走时,会突然从水里伸出一只青绿色长满水草的手,一把抓住你的脚踝
这条河,后来曾飘满浮萍,也曾臭不可闻,如今,它看起来像是一滩死水,水面飘着虻蝇。
而目及我暮后的时光,我仍希冀有一汪清澈的水,我歌唱时会激起波澜。在某个燥热的九月,抬一张自己亲手打磨的木椅,在树荫里,翘着二郎腿,被水鬼拖进梦中。
&&&&儿时顽劣,曾有过几次偷窃经历。这些个小龌龊事,一般是不与外人道的,就像是一块遮羞布,总不至于有人总撩拨几下来炫耀它华丽的颜色。而真要说起来,我却真将它当做宝贝,别人轻易嘲笑不得。
家中曾不止一次遭过贼,但每次损失都不算大。我父母至今都不怎么信任银行,倒不是怕银行倒闭什么的,他们总觉得把钱放在银行里可能会在你不经意间少一个零。因此,家里的衣橱里总会有几千到几万不等的现金。你试想一下,当我母亲准备取些钱出来用时,无意中数了一下那一叠钱,数一遍,数两遍,之后,我就被拎着耳朵赶出了门外。
我就倔强的站在门口,不卑不亢,眼泪筱筱地往下掉,那泪倒不是因为我母亲下手重了,打得哪儿疼,而是一种说不明的委屈。&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拿的,你们一点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我都说了不是我拿的了。&我越想越气,越气越哭越觉得委屈。
可直到过了十数年之久,我才算是弄明白了,没有哪个小偷会在一整叠大钞中抽出一两张再把剩下的放回原位,毕竟小偷这份工是一般蠢物做不来的活。而这道理也是在我丢了部手机后,还发短信祈求小偷将手机送还而不得之后才懂的。
你若是问我有没有真刀真枪的上过战场,偷过钱财。还真有,至今我仍觉得是一般人做不来的大手笔。讲故事前,先与那玩具店老板说声歉,我真不是有意讹你那几十块的小玩具。只是当时兄弟几个打赌,说谁输了就去店里把那三层货柜上的游戏机偷出来,而其他三人则负责掩护。我现在还是有些怀疑这个赌局的公平性。我明明是出了个白色的掌心出来,可奇怪的是只有我一个出了白。不应该好人为白,恶人为黑吗?
行窃有点像考试作弊,你明知不该去看那监考官,却总忍不住瞟那人几眼,确定一下他是不是在看着你。若没有,心里便开始得意起来。趁着同伴与老板周旋时,我小心地将那带着厚厚包装盒的掌机从货柜上取下来,紧紧捏在手里,心想:就为了这么个东西被警察抓了就太不划算了。况且,被抓事小,若是东窗事发,被我父母知道,那可就不只是被打一顿那么简单的了。我这手正哆嗦着,也不知是哪边大脑下的命令,我熟练的拉开我的校服拉链,那会都是白绿相间的大套衫,显得人朝气蓬勃。将那玩具藏在胸前是一丁点都看不出的,我转身就往外走。出门的那一瞬间,额头冒汗,心跳加速,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一代神偷,可以飞檐走壁,可以劫富济贫。对于那时的我,玩具店老板便是那为富不仁之徒,坐拥无数宝藏而不知与人分享,还要在那些宝贝上贴上一堆我们负担不起的数字,实在是可恶至极。
而最令人厌烦的是他每逢结账时,还会说一句:&亲兄弟,明算账。&哼,谁与你这狗熊是兄弟。
偷,似乎原本就是一种欲求,它收获颇丰却不为人知,感觉像是将它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才有了那些神经兮兮的大盗。像是什么猫眼三姐妹、怪盗基德之类的,每每行窃之前还要发一张通告。你明知我要偷你,你却无可奈何。可能,上帝也就不过如此。
一身夜行衣,无事还总戴个面具,行窃者是不是就该这身打扮。我至今仍觉得那&夜礼服假面&就是个贼,你说半夜三更,叼一支玫瑰,立于墙头的不是贼是什么,是贼,那偷的又是什么?
随着下巴上的胡子变得愈加扎手,我才认识了另一种贼,他专窃别人最为珍惜之物,得之后,或奉为奇珍,日日捧于掌心,以情欲泪水好生滋养;又或者,得之后,便揉捏两下,踩在脚底,化成一滩齑粉。这种贼,偷心,他能仪表堂堂,口叼玫瑰,呵一口气就如那催情药,让你双面泛红,娇嗔欲滴;当然她也能软玉温香、耳鬓厮磨,用纤柔的腰肢缠住你的命根,使你不能动弹,而后用指尖划开你的胸膛,在你噗通狂跳的心房上一笔一划的刻字,一阵痛、一阵痒,你便没了知觉。
假若你要偷的那心本就无处安放,偷则偷罢,也无甚了不得。而若那心早已有所属,并被人呵护备至,偷取之,是怎样的感受。一种近乎残忍的剥离感,一种嗜血一般的渴求,它让你浑身颤抖,津泗横溢。你无法控制地用双手将一人扼死的快感与罪孽纠缠在一起,挑动那些原始的迸发的野性嘶吼。
我唱完一首歌,悄悄走到她背后,向她的耳蜗哈一口热气,用舌尖挑弄她的耳垂。而后,双手不知觉得摩挲着环住这具身体,听到自己的身体发出一阵呻吟。
灯光一黯,窗外的月光和别家灯火堕落在一起。树枝的倒影映在床头,跟着音乐摇晃,时快时慢,木床都和着发出吱呀声。湿冷的寒气化成汗水,凉了被褥,却唤不来黎明。咬牙、愤怒、歇斯底里,谁都不愿屈服,谁都忍着不出声。枕边有一朵莲花在缓缓开放,黑色的莲心中藏着金银珠宝,幻成一点星光,在黑洞里前行倒退,吞噬,晶莹剔透。在一阵狂风的喘息声中,时间、爱情、莲花一起凋敝。
我原以为我是那偷心的人,孰料,在我第一次望向她的眼睛,我就成了个无心的人。&
厦门,入秋了
有段时间没写东西了,混乱的思绪怎么也理不清。今晚翻翻微博,剑冬说今晚情绪莫名低落,或许这也是我想说的。光着膀子打完球,海风没一会就把汗吹干,希望明天不会感冒打喷嚏。夏天的时候,我问店长,厦门什么季节最舒服。我第一次来厦门是四月,那个时候拿衬衫当外套,太阳虽大却并不觉得热,到了晚上,除了鼓浪屿龙头路上嘈杂的人流让人觉得烦闷,海边的那些人和故事或许就是厦门的底色,泛着淡绿色的蓝,对于我是未知茫然和自由,更甚于自己内心的无知。因为剥离不清的神秘感,总让我觉得这座城市,这片海好像我自己。现在再看看,我终于明白当时对于这座城市的悸动,屋顶被风吹起的海魂衫是一个梦,一个岛上的另一个岛就是现在的我,独立的并不完全属于自己的个体。如果我把自己的身体切割成部分,我的眼睛在厦门,我的耳朵在厦门,其他的躯干散落在我生活过的每一个地方。我想念我的小太仓,想念我的南京,想念我的广州,尤其是南京,似乎这个城市离我这么近,这么近,就像拿着尺在地图上丈量,不过是一张机票和一片早已熟知的蓝天。从春天到秋天,原来也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间。店长说,他最爱的是这里的秋天,凉爽而不觉得干燥。我呢,我真说不清,那个四月,只有我自己,快乐烦恼都源于自己,无论怎样都无关痛痒。现在的我,即使抛开对于一个人的过度思念,也有些惴惴不安,只是因为理智满满开始盘剥我的内心,问一些问题,却永远无法知道答案,问题是问别人的,我是猜的。我对于理智这个东西一直很反感,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我愿不愿意,这不是某个闲杂人等所谓的没心没肺,这是我觉得我这个年纪该有的对于青春的执着。该是我感染了这个季节,心之所向,吾之所从。突然想讲一讲在岛上常驻的几种典型的鼓浪屿青年。A:赚钱谋生型 他们来这里不是因为鼓浪屿的文艺啊,海啊之类的美,而是因为这里大量的游客,大量的金钱。他们可能在某家旅馆当着前台,闲暇的时候去摆个摊或是做个兼职之类,要是够卖力的话一个月可能就能赚上6k左右,而且还是在包吃住的情况下。其实相对于在大城市拼搏的人来说,他们算是找对了地方。这些钱够养家够糊口,对于一个20出头的青年,他们的生活够好的了。当然,他们也会碰到麻烦的客人,讨厌的家伙,以及阴魂不散的城管。B:城市吉普赛 他们游走在很多城市,在这个地方呆一段时间,工作,结交新朋友,然后再去下一个地方。他们不愿意回家,只要不是家的地方都值得去走走,期待一个机遇或是一份姻缘,让他们可以最终停留在某个地方。所以,你会发现他们似乎总在寻寻觅觅,似乎总在准备着随时启程。可能某一天他说要走了,可过断时间又看到他笑嘻嘻地出现在你面前。对于他们,那种期待是难熬的,那种自由是让人羡慕的。C:海岛眷恋者 他们无意地偶然地来到这个地方,因为这里的景色、氛围或者是某个小店、某个人便再也不愿意离去。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岛上的生活就是他们眼中该有的生活,久而久之习惯了,心里的宁静让他们停在这里,没有生活的巨变,他们不会动的。期待着或许不久之后,开始在这里有了家,有了一个自己的小店,他们宁静而淡然。D:兵哥哥 鼓浪屿上有一个连队,叫鼓浪屿好八连,大部分都是新兵蛋子,年轻稚嫩,一个个晒得略显黝黑,经常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有几个经常来我们店里玩,因此混得熟了,对于当兵这件事也就没有当初那么抵触了。看到一个家伙经常跑来我们店里蹭网写论文,顿时觉得无比欢乐。E:无法定义人种若干......我怎么觉得我好像真的有点无聊的样子。今天10月11日,还有一星期三个月,当初我要是不那么牛逼哄哄地定个半年...恩...还是半年比较好,你说呢!
有岛,远近无印象
陆路不通的海岛相对来说多少有些闭塞,随着如织的游人而去的,是原本这座岛上的原著民,还有如今已经分辨不出的这座岛原有的样子。好多人说江南古镇之类的景点已经太商业化,可你总能在青石板、小拱桥、木屋檐、黑瓦砖上看到它当年的依稀模样,那是百年沧桑换来的商业化,墙面再苍白,也仍有红杏出墙头。而回头看看鼓浪屿,随处可见的百年老宅,然后呢?除了那片不算蓝的海,我们还剩下什么。当年的公租界,是鼓浪屿如今面貌的雏形,各国的领事馆,各类欧式建筑散乱地驻扎在岛上。仿佛你还能看到当年这里的洋人们在异国的灯红酒绿中借着海面的微光幻想自己仍然在家乡的土地上跳着华尔兹。
英、美、徳、法等国在一场战争之后盘踞这座小岛长达百年,百年之后日本人也不甘寂寞来凑了个热闹。在一阵混着血汗的喧闹之后,这座岛终于归于片刻的宁静。而我们现在看到的,我已经无从定义它。&
同样是岛,鼓浪屿上的常住民习惯称&厦门&为&岛内&,或许在他们眼中,一个岛就是一个城市。同厦门相比,鼓浪屿只是鼓浪屿,还配不上&岛&这个繁华的词。虽然鼓浪屿上有学校、有医院、有商店、超市等等。可我们要去购物、吃饭的时候,都习惯的拉上朋友,坐上渡船去那所谓的&岛内&。于是,岛这个字在我心中的印象就愈加模糊起来了,那个原本与世隔绝的岛屿原来也不过是一张船票,还是往返的。&
从厦门到鼓浪屿的船好像只需要5分钟的样子,夜晚你隔着这片海眺望厦门的夜景时,你会真切的知道,那座城市离你是不远的。可当我在岛上生活的时候,那种只属于城市的慌张与忙乱却离我那么远。有一日,我和美爷坐在厦门的出租车上。美爷望着零次栉比的高楼,说看着这些楼心里实在堵得难受。或许那是在岛上呆的时间太长了。胸闷了没多久,美爷就义无反顾地冲进了拥挤的人流中。&
跟着远去的船,日渐深蓝的海,我突然想起那个穿着海魂衫的少年。
生命中原本不可或缺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溺于烟酒,却听风吟似笙箫
醉酒时,总将时光握于指掌间,分秒不计,岁月几何。二十年少,无言的在指缝间一点点凝、一缕缕散,再喝一杯清醒酒,才看到手中能容的也不过是杯酒支烟。
近日好像天气凉了些,也不知是秋风起,还是台风骤至。夜晚在印象海岸三楼的小阳台,赤着脚看泛蓝的夜空沉云涌动,几不见月光,这种末日般的景象总让人心中惊慌而茫然。要想自己若是成了一棵孤零的树,怎么才能不断几根枝桠,不零落几片新叶,明明还未到该凋落的时节啊。
鼓浪屿这个地方于我百般好,可总不免消磨些意志,淡忘些情怀。在旅馆里的白昼也比夜晚荒凉的多,你只能透过窗外遮阳伞的摇晃知道,外面还有风雨或即来的晴天。我停了歇一下脚步,暂且期盼一下明天,拿上月的工钱买了几本好书,对着艳阳、对着夜里落寞的小灯光。忽而发现,喝点酒,带点微醺读书原来是有股诗意的,若是读到几句惊采绝艳的好句子,总会拍一下腿,喝一声好,更有甚者读不了几句就默默垂泪,恍惚间还自以为自己有些魏晋情怀,隐于世,隐于人间烟火。哎,小小书童,可笑可笑啊。
前日有幸读到野夫先生的《乡关何处》,闻其母之憾,想当日江水与近日明月,在本应热闹的午后一个人静静落下泪来。对于野夫先生,提笔写这个故事真如秋日飞霜,仅回忆片刻就足以破碎他那些虚妄的自足。我总以为写故事的人,总是无情的,不然这每一字落下都犹如在心上扎一根针。于此,我仍固执地认为野夫先生写这篇文章时,总还是逃过了许多写不得的伤,忆不得的痛。因此,我还在猜,还在想,睡梦前再咀嚼文中几句话,挤不出泪,唯余叹息。
野夫先生这本书里,我最爱的一篇却是《烈士王七婆》。&烈士&并非是说王琪博先生已然英勇就义,用文中句子说:&烈士自古并非对逝者的追谥,在一个奴性弥漫的社会,烈性成为一种稀缺的品质,甚至被诬话为某种罪人流徒的基因。&人生跌宕起伏,让我这个旁观者喝彩叫好、扼腕叹息。那个年代、那个江湖,真的是令人向往而又畏惧的。我这区区一小子,或许只有随波逐流的份。也只有像王琪博先生这样的汉子才能那片时光里,书写一个传奇的人生。在洗尽风流铅华的后来,王先生写了这样一首诗:
我大儿执黑
我左手下黑右手提白
我父子三人奔走于黑白两道
力图走上正道
(王琪博先生的人生在这篇小文的短短篇幅中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完的,野夫先生也是精而又简才用尽十页纸才能写个大概。因此,除了《乡关何处》,再推荐一本七婆的诗集《大系语》。)
有烟有酒,有纸张文字,这样的时光,或许我该格外珍惜。这样的生活,离尘世太远,离自己的心太近。
中午母亲来了电话,问我是否愿意归家,说是帮我物色了一个银行的好差事,回家过过太平日子,可好?我残忍的一口回绝了,母亲被我噎得只能轻笑一声。母亲,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孩子吧,现在的我实在不愿归去。母亲又问,可有找到一个好女生。找到了,又能如何呢?随我这样一个浮萍浪迹天涯,就算你愿意我也多少有些不忍啊。
是夜,烟酒相伴,木有妹子,想听窗外风吟
上帝啊,竟然有人在店里唱最炫名族风!!!神啊,一剑杀了我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意境碎了一地啊有木有!!!!!!!!!!!!!!!!!!!!!!!!!!!!!!!!!!!!!!!!!!!!!!!!!!!!!!!!!!!
我伤不起啊!!!!!!!!!!!!!!!!!!!!!!!!!!!!!!!!!!!!!!!!!!!!!!!!!!!!!!!!!!!!!!!!!!!!!
翻不过一页书
摘不下一朵花
空余薄纸一张
望不尽天涯
烟火载不过年少
梦里见不着白莲花
此情消 彼爱长
飞燕还至金陵六月天
好兄弟,搅个基(路上的友情)
昨晚我们亲爱的店长又一次喝多了。他上一次酒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鼓浪屿龙山洞的洞口,还正巧在路当中。回宿舍的时候,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我的包丢了,醒过来的时候还有好多人在看我,真TM像个傻逼一样,太丢人了。&他深吸了口气:&包里还有8000多块钱,身份证,银行卡。&&&我草 !&我立刻就从睡梦中惊醒了。店长是个82年的东北汉子,从各方面都符合大家印象中东北好男人的标准,高个、爽快、讲义气,还不小心沾染了些南方天气才有的暖意。尼玛,越写越像搅基的了。昨晚12点,他打电话来,说自己又快走到龙山洞口了,包里有公章什么的,怕自己又倒了,说是派个人去接他。我放下酒杯就出门了。在龙山洞里见到他的时候,这丫背着个橙色荧光肩带的背包,边说边笑地给边上的一对晚到的情侣指路,走路歪歪斜斜的、喝得红光满面。"阿娇啊,你来接我,我好开心啊!"&你不是说这个月不出岛喝酒了吗,怎么又喝了?&&没办法,去看女朋友,正巧我女朋友弟弟也在,被逼的,不喝不行啊。&回到店里的时候,正巧阿木和曹营还在吃着夜宵喝着酒,这两个都是岛上遇到的朋友,自从知道我来了印象海岸,我们家基本就成他俩根据地了,一下班就窝在沙发里喝酒抽烟,各种侃大山。他们每次喝酒经常会聊到当年那段穷到穿一条裤衩的日子,有时候讲着讲着两个人还不忘深情对视一眼,那一刹那的基情真的是不能言语的。真的很难想象,几个大老爷们穷到连泡面都买不起,饿的时候只能熬点粥,煮那么点紫菜。没烟抽的时候,还真就是满地找烟头抽。他们说,有一天晚上,哥几个都饿着,准备开始熬粥了,从门外冲进来一人,大喊一声:&走,哥请客吃烧烤!&屋里几个愣了一下,扔了鼠标就开始欢呼,鞋都不顾着穿就往屋外跑。&草,那会老子还在刷副本你知道吗?电脑都没关就冲出去了。&在家、在学校的时候,总觉得像我这样出来流浪的人少得很,少得可怜,可现在看看呢。多得是憋着一口气,硬是要出来过自己生活的人。就刚才那两个家伙,一个原来是郑州的混混头,从小不爱读书就喜欢招呼一帮子弟兄到处晃悠,养几个扒手,什么都不干就有钱收。另一个,漳州来的人,家里地皮不少,在家光收房租都够吃穿用度。几年前,离了家,过上了一段潦倒不堪的日子,到现在能安安稳稳过上有肉吃有酒喝还有存款的小日子,总会慢慢熬出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阿木过不了多久就要去大理了,说是去物色个店面开家旅店。说起来,他们也不过跟我一个年纪。我说,&兄弟,到时候我去大理投奔你。&我们店长听了阿木说要离开厦门了,一拍大腿,&明年去大理玩!&之后,还说要送阿木些工艺品什么的,去一个新地方总要认识些新妹子,还能拿来当当小礼物。&要多少都行,别谈钱,谈钱多伤感情。&&哈哈,好!又多一兄弟。&男人之间顶多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越简单越好。想起毕业的时候,宿舍几个混蛋一个个哭得跟个娘们似的。哈哈,我记得王亮早上走的时候还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对不起,我只不过是个火夫
&在厦门的第一个月,睡过旅店沙发,睡过大厅地铺,睡过吊椅,睡过库房,也睡过客房,最牛的一次睡在了山顶院子里的星空下。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知道什么叫居无定所,什么叫颠沛流离。虽然只是在鼓浪屿这个不到2平方公里的小岛上,可这个世界又有多大呢?这个小地方,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来来往往,每天都有新的故事在这里发生,老的故事在这里被遗忘,就像笔山洞里密密麻麻的字迹,情深意切的表白,怀念,无聊的废话之类的云云,谁能知道每句话下藏着怎样的一个女孩或像我一样的家伙。如果世界上的情感尝起来都类似的话,我想每一个字或许我都能感同身受。有很多时候,你都不知道该怎样去诉说你的情绪,忧郁、期盼、惶惶不可终日,说出来却只有&我想你&三个字。&十年后,我们再回来。&这么短短的一句话,我看了良久,良久。这个月,某个家伙带着一串佛珠来了厦门,然后又微笑着离开了。而我的生活,也因为她的到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来鼓浪屿那段时间,悠闲得厉害,一边找工作一边玩,天天陪着店里的客人出去玩。话说,刚来的时候就住在岛上一家叫云品的旅馆,因为朋友在,所以在那儿蹭吃蹭住了一个星期,店里人大多信佛,我也不可免俗的耳濡目染了一下,尝试念了念金刚经、心经。店里的假和尚对我说:&要修佛,先得学会随缘,把这两字看得透了,才有那个心境。&很可惜,老衲实在看不破红尘。也多亏了店里老板照顾,在我兜里剩100大洋都不到的时候,还陪着我喝茶聊天,告诉我他这一路走来也是诸多不易,还有许多机缘。店里的朋友也张罗着帮我找工作。最后,工作是找到了。可谁知到,找的这个老板是岛上出了名的万人嫌,素质低,又扣,连长相都是一副暴发户的样子。坐着旅店前台,睡着大厅,日子和我原本所想不太一样。呆了一个多星期,每晚去附近的酒吧喝上一杯才能睡得踏实些。好在,她来了,带走了些什么,我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毅然决然地辞了工作,来了现在这家店。原先来玩时和这里老板开玩笑说,我晚上来这儿调酒,不用工资,每天我自己喝一杯就行。于是玩笑成真了,白天帮忙收拾房间,包办午晚餐,晚上调酒、唱歌。第一天做菜,盐放少了,辣椒没放,大家都没什么胃口吃饭。谁知到在这家福建厦门的旅馆,竟然住着一群重口味,贵州的、山西的、湖北的、广西的、东北的,一个个都尼玛这么能吃辣,没辣椒都吃不下饭。你说让我这个在上海长大的,连炒个青菜都要放糖的孩子怎么办。从那天开始,只要不是黄瓜炒蛋、番茄蛋汤之类,我连红烧肉、糖醋排骨、香菇滑鸡都放了辣才堵住这群家伙的嘴。最好笑就是昨晚,两姑娘说要做饺子吃,于是乎我下午4点就开始哼哧哼哧的切肉剁陷,将近10张嘴,这切完两斤五花肉,再剁成饺子馅,胳膊都酸胀得快没了知觉。结果两个姑娘出去买东西,到了6点半还没回来。哥哥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面,擀饺子皮,还整出了一笼像模像样的巨型饺子。幸好昨天老板突然来了店里,还凑巧来了一次厨房,一见我擀饺子皮的样子,立马接过了擀面杖。东北爷们做起饺子来,那小棍挥舞得风生水起的。到了晚上七八点,厨房里挤着一堆人,一边包饺子,一边蒸,一边吃,连筷子都省了。老板说:&今儿提前过年了。&&&有个女孩儿经常会来店里,看我在厨房忙活,眨巴着眼睛问我说:&大哥,你能不能别什么都会?&&对不起,我只是个火夫而已。&&附上近期猥琐照一张,我还安好。
如果没有你
&&& & 嘿,我真的好想你。& & 听说这两天要刮台风了,等风大了,浪起了,我就被困在这座岛上了。& & 嘿,我真的好想你。& & 明天或许会下雨吧,下雨的时候我会不会一直望着窗外,看淅淅沥沥的雨点在厦门的天空中勾勒出你的样子。& & 嘿,我真的好想你。& & 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听我唱歌,为我鼓掌,而每天我都会唱这首《如果没有你》。朋友问我,&娇桑,你在想谁?&& &&嘿,我真的好想你。& & 我如今已经没了你的音讯,不知道你在哪里,不知道你今天的心情。但是我们玩这场游戏,就要遵守规则不是吗?& &&嘿,我真的好想你。& & 只要一闭上眼,我们的故事就会一次次的上演,还有你那带着悲伤的令我心痛的笑容。真的还要很久很久才能再见吗。& &&嘿,我真的好想你。& & 真的是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地方,上演不同的故事。我明明看到了你满足的真实的笑容,早上醒来却怎么也记不清。& &&如果没有你
& & 没有过去我不会有伤心
& & 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
& & 如果没有你
& & 我在哪里又有什么可惜
& & 反正一切来不及
& & 反正没有了自已
& &&嘿&我真的好想你
& & 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 &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巷末枝桠一生长,何为清醒何谓梦?
&我很好,六个月后再见。&&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日&&
醉倒在潜水艇里
在岛上是包吃包住的,我现在基本所有的钱都花在了烟和酒上了。没烟呢,是真的可以的。我今儿忘买了,到现在一根没抽。想起某人突发奇想的说要一起戒烟,说不定哪天我还真戒了。而酒呢,没有是万万不行的。我上岛的第二天,去小卖部搬了两厢啤酒回来。喝完了一箱,剩一箱在云品咖啡旅馆,到现在我都惦记着,总想去把它喝个干净。云品,真的是个好地方,岛上我最喜欢的一家旅店。我的朋友们都在那儿,晚上能一起坐着喝喝茶,喝喝酒,那叫个惬意啊。昨儿从宿舍搬完东西回旅馆,迎头碰上阿木个光头。这家伙,前几天弄伤了手,到现在还没好。弄伤了,也不影响喝酒啊。&我操,我怎么走哪儿都能碰上你。&&尼玛,这句该是我说!&&去哪儿啊?&&去艳福喝酒啊!&&去什么艳福啊,走,我带你去迦南D,哥给你打折。&&不去,我今儿就去艳福喝喝看。&&到艳福的时候,店里三三两两坐了几个人,显得相当冷清,店里还在放JB的歌,立马抖擞了精神,忍着没去前台切歌。艳福我之前陪朋友来过,来找工作的。他找着工作,我也就瞬间成为自己人了。或许这就是我为嘛要来艳福的原因,5折,我还能喝得起。也没什么人招待我,我跟店里小伙说:&要不我自己调一杯得了。&伏特加,龙舌兰,蓝橙君度加点椰酒,也不管多少盎司几块冰了。调完一闻,除了一丁点椰香,酒气冲天。尝了一口,入口的感觉倒还不错,可惜好像君度倒少了。喝了没几口,阿木那小子竟然跑了过来,他说刚是去送个朋友,酒没喝够,到这儿来补。&他点了杯纯威士忌,用受了伤的右手晃晃悠悠地接了过来。两个爱酒的人边聊边喝,喝到被子空了。我只记得,什么六大基酒啊,调酒的器具啊,英式美式之类的。喝完,从艳福出来的时候12点了。街上空空荡荡,聒噪的游客们一个个都躲在被子里,纠缠在一起。&没喝够啊!&&走,去我店里,让你看看我的存酒,那可都是宝贝啊!&&店?哪家?&&上去就是,黄色潜水艇。&&开店门的时候,里面漆黑黑的,看来关店关的有一会了,空调都关了。阿木迫不及待走到酒柜边上,打开门让我看。十几种酒倒在里头,每瓶都被喝掉了一点,看来这家酒卖得不多。&没野格?&&来我这儿,喝什么野格啊?想喝什么,我给你调。&&Tequila Sunrise。&& &调完,一口干掉!空调冷得我一哆嗦。& &然后,纯的XX极品金酒,还喝了什么来着不记得了。之后阿木珍而重之的拿出一瓶酒,还问了我一声:&该不该给你喝呢!&&喝,一定是好酒!&子弹杯,纯苦艾,喝了一口就幸福的醉了,连后来吃了意面我都不记得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浓郁扑鼻的酒香。&&&
离别的盛宴
&& 在鼓浪屿上的旅店打工,总能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大多都是见面微笑,或说声你好。可总有那么一些人,刚见面,聊上几句就能熟络起来。短短几天的时间,他们的面孔由陌生变得熟悉,然后在行李箱和岛上石板路的摩擦声中,渐渐远去,又变得陌生到遥不可及。想要努力回忆什么,明知是快乐和美好的,可总觉得有些空荡。& & 我跟他们说:来岛上,好多人,悻悻而归,留下好多的抱怨和不满,嫌岛上人太多,太商业化,嫌东西不好吃,嫌厦门这灼热的阳光,和伴随夜幕而来的蚊虫。可好多人,载着满满的不舍和眷恋离去。来岛上,其实无所谓你逛了多少小店,吃了多少小吃,看了怎样的风景,真正该在乎的是你在岛上遇到了什么样的人。虽然,我们都知道,岛上最美的,你都带不走,那留下的总不能真被大雨侵蚀了,寻不着痕迹。& & 前两日,刚到岛上,扔下沉重的行李,放下疲乏的身躯,一到酒店就坐到外面旅店的院子里。搬了几瓶啤酒,买了些岛上我最惦记的叉烧、小菜,和许久不见的朋友聊聊各自的生活。一个刚住进旅店的小伙也加入了进来,相聊甚欢。你知道,认识一个人的过程总是有趣的,你抱着好奇心一直听他讲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愿望,自己的想法和抱负。他是个留着些许胡渣的青年,他玩极限,玩攀岩、攀冰,喜欢到处游走,一个极其不安份的红三代,在现实和理想红色认知中矛盾挣扎着。要比青涩和执着,真是少人能及。不过也难怪,虽然奔走得不少,但终究是只是92年,刚满20岁的小青年。聊得欢了,酒也就喝得多,喝得越多聊得也就越欢,一直到凌晨5点多,厦门的天空泛了蓝,趁太阳好没升起,月亮还不舍得谢幕前,收拾了一桌狼藉。两个人晃晃悠悠的吹着空调倒头就睡。& & 我们热闹,就会有人好奇,就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话说,我还真是艳福不浅,店里这两天正巧住着一对从扬州来的姑娘。总有人说,扬州出美女,烟花三月下扬州之类的话,我总不信。这回,我算是信了。其中一个姑娘,论起长相来,真的是美得不可方物,个子高挑、皮肤白皙如羊脂,第一次见面时,刚回来洗漱完,脸上还有不知道抹了那种定妆液还什么的闪着点点亮光,在月光下甚是惹眼。虽然说起话来带着南京口音,&L&&N&不分,可对我来真的是熟悉又亲切。另一个姑娘,真的也是有趣至极,就拿一件事来说吧。听说她有一次和人玩真心话大冒险,她自个儿给出出了个题,要求一个男生把上衣撩起,好让她用她细葱般的手指戳一下男生性感的nipple。男生实在百般不愿意,万般无奈之下,才掀起上衣,闭上眼睛准备受刑。这姑娘犹豫半天,手指在空中晃了半天,往前伸了几次之后,立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所有人都呆滞地看了她一会。她呵呵一笑:&太黑了,下不了手。&众人撅倒。听说这件事后,我们两个男生立刻承捂胸状,笑得都快疯癫了。& & 今晨,两个姑娘拖着行李,不告而别。& & 明天,92年的小伙也将坐上回郑州的飞机。& & 而我呢,捏着一串216颗的佛珠,走在海边边走边数,设想每一场离别的盛宴。&&
夜半的海边
潮水退去后的滩涂不远的海传来船舶的轰鸣一声汽笛响一个人儿归伫立在海边的渔夫舞一根泛着银光的枪直指海洋流连于海滩的渔民用刺眼的光捡拾隐藏的海螺却怎么也捡不到那姑娘只有渔夫的鱼儿上了钩却听不到远处的枪响
我寻觅、梦游却只是走进你的城市看你踏过的浪眺望过的天空每棵树下每个角落似乎你都驻足过&走在路上却从不回头的姑娘她的背影看起来和你那么像我多希望是你来了你来了我就不会为了一个背影而那么悲伤潮水般涌来的思念把我带去明天的黎明吧&
我看到自己慢慢淹没于黑暗中又看到一盏鲜红的明灯指望我去我期待已久的地狱纵使我还被囚禁在我温馨的卧室总是不得超脱可总有那么一刻我感到自己正经历地府的酷刑痛苦挣扎才让我存在可当我想起远方的你却是无比的欢愉。
狂风里升腾而起的梧桐叶挣扎着想再多看一眼树根旁染上鲜血的梧桐叶却怎么也飞不到山左边梧桐把心挖了出来又埋在自己脚下他说只有风才能让我老去只有风才能让我心甘情愿&我送给他一句阵雨的问候他却只看到风从山的左边走来风的眉眼 风的眉眼&我参加了梧桐的葬礼染上一身酒气我掀开风的披肩看到三枚戒指挂她胸前&&
人生的计划书
因为闲散,从毕业的茫然中缓过来了。可突然发现,原来我的人生却是这么的忙碌,原来还有这么多这么多事等着我去做。可我原本就是个懒人,若没有点动力,我怕我自己会放弃。不过,幸好,某个家伙的及时出现,让我这会能这么期盼这忙碌的滚滚而来的人生。我记得我高中考过年级第二,整整刻苦用功了3个月,不为别的,就为了一个女孩。喂,别老是在那边婆婆妈妈的质疑这个质疑那个,下面写的我的这些计划虽然都与你有关,可你千万别把它当成是什么承诺。这只是我想要的生活的样子,只是多了个你而已,我觉得挺好的,就暂且把你放那儿吧。人生计划书:1. 【学会写作】就算不能成为沈从文、海明威或者马尔克斯这样的大文豪,至少也要往那条路上走一走。多写点,练练笔,多走走,找找灵感,多看看,理理思路。再不济,也要把我们的故事写下来,就算再没有人看也能成为我们的墓志铭。2.【好好旅行】其实我还是觉得,旅行吧,还是一个人比较好,不用相互迁就,不用为了琐事影响游荡的心情。所以可能,很多地方,我会自己去一次,然后再带你去一次,给你做导游。当然,我觉得你带我出去的可能性也非常大,当当移动行李架、业余摄像师什么的。其实,我觉得旅行是最没有必要去附加什么目的性的,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我也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这个世界时什么样子的而已。3.【学会画画】学画的原因,其实挺简单的。因为我觉得很多情绪,用文字是表达不出来的,就算是诗歌也差那么一丁点,所以我总是羡慕那些会画画的人。当然,我也想给你画幅画,但是要把你画好太难了。我就想画你的眼泪,当然,是笑出来的。4.【学好吉他】我喜欢音乐,喜欢唱歌,我想我的朋友都知道。我现在的吉他水平太臭了,只会谈些简单的和旋谱子,指弹什么的跟我还有点距离,连谱子都看不太懂。每次看到那些弹起吉他来手指和八爪鱼一样的家伙,我就羡慕。但相对来说,我觉得目前学好吉他是最容易做到的一件事了。万事开头难,至少我开了个头了。当然,我想写首歌给你。我想那一定是个非常浪漫的场景,天啊,我先YY一下。5.【学会调酒,煮咖啡】我觉得这是门手艺,我爱酒也爱咖啡。自己调制完这些,然后再把它们喝掉的幸福感一定是无与伦比的。这个,看你喝的感觉一定也相当不错。6【学好做饭】做饭不是只要能吃饱就行的,要好吃,还要好看。而且,会的一定要多,番茄炒蛋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最好一个月都没有重样的,什么中式,法式,日式,印度的,都学学。实在以后没事干,还能去当个厨子不是!我喜欢做饭,我喜欢看别人吃我做的饭的时候的表情,所以,我挺想做饭给你吃的。不过,你手艺也不差的样子。7.【开家青旅】这个目标吧,至少很多年之后才会完成吧。我说八年后,我会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其实所谓该做的事情也不过就是赚钱,养家糊口,成家立业之类的。当然,如果旅馆能挣点小钱养活自己的话,我还是相当乐意当一个二逼的甩手掌柜的。要是能开起来的话,就把店里装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墙什么的自己画,木匠活什么的都自己来做,吃的喝的都自己订好菜单啊什么的。这才是人生的乐趣啊!8.钱?我觉得该有的时候会有的,如果我努力的去把前面几点做好的话,钱会有的。我总觉得我漏了什么没想到的,想到了再加上去吧。我再次声明一下,这是老子有生以来第一次写计划书什么的,不为别的,就为自勉而已,不然多对不起自己当初的决定。李剑东,你看我把你名字打对了,你能别黑我了吗?要是我的小旅馆能开起来,所有08新传的孩子们来,一定包吃包住!O,不,小丽姐说,下次要带她的爱妃们来砸场子。小的欢迎来砸,随便砸!
毕业了,他说:“最后一次关门交给你了。”
宿舍剩我最后一个了,一帮子大老爷们一个个哭着走了,哭得那叫个难看。昨晚,宿舍剩下的几个,干掉了七八箱啤酒,一个接一个的发言,话题关于毕业,关于爱情。所有豪言壮语都淹没在泪水里。我也哭了,泣不成声。他们说,两年后要再聚一次。我说,兄弟们,对不起了,两年后我也不知道我身在何处,有没有回来相聚的盘缠。所有男生中,我可能是最特别的一个。当我关上门离开的时候,你们会跟我说再见。而我内心多么清楚的知道,你们口中的再见,对于我,很大可能就是再也不会相见了。想起昨晚骞哥第一个哭了,也是第一个醉的,他哭着说:&我爱你们。&我也爱你们。门外又有一个人要走,忍着不出去。走好,兄弟。老猪刚才人人上喊我:&最后一次关门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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