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游戏里札罗 贺赞旺找到妈妈了吗 达梭斯 是谁演的

《冰与火之歌&魔龙的狂舞》&第十六章&&丹妮莉丝(三)
卷五翻译 龙堡bullsgl版
BULLSGL翻译的非常精彩,歪虎表示感谢
16.丹妮莉丝 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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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者们扭动的身躯闪闪发亮,他们修剪光滑的身体上仔细地涂了一层油彩。燃烧着的火炬在空中飞旋抛接,伴着鼓点的敲打声和一支长笛婉转的颤音。每当两支火炬在空中交叉飞过时,一位浑身赤裸的少女都会从它们当中一跃而过。火光映照在她们四肢、胸部和臀部涂抹的油彩之上。
&  那三个男人都“硬”了。看着他们“性致勃勃”的表情,丹妮莉丝·坦格利安觉得十分滑稽。那些男人全都身高腿长,小腹平坦,他们都很高大,长腿平肚,每块肌肉都棱角分明,仿佛是用石头雕刻的一般。甚至他们的面孔看上去也都一样,不知为什么……那种感觉十分怪异,因为一个皮肤黑如乌木,而第二个却苍白如牛奶,第三个又像是抛光的铜币。
&  他们打算惹恼我吗?丹妮在她的丝绸座垫中挪动了一下。她的无垢者背靠廊柱站立着,戴着尖刺盔如同雕塑一般,他们光滑的脸上毫无表情。他们不是完整的男人。雷兹纳克·莫·雷兹纳克全神贯注地看着表演,下巴松了下来,口水弄湿了嘴唇。希兹达尔·佐·洛拉克正冲身边的随从说着些什么,但他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那些正跳舞的少女。剃顶大人那张泛着油光的丑脸一如既往的表情严肃,但他也没放过任何一幕。
&  要了解她尊贵的客人正在想些什么才是更困难的。与她同坐在高台边的这个苍白瘦削的鹰脸男人,穿着华丽的绣着金线的褐红色丝绸长袍,当他小口细致优雅地品尝一枚无花果时,他的秃头在火炬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当他扭头注视那些舞者时,札罗·赞旺·达梭斯鼻子上的猫眼石烁烁放光。
&  为了表示尊敬,丹妮莉丝穿上一件魁尔斯长袍,一件制作精美轻薄的紫罗兰色锦绣长袍,精心剪裁恰好令她左侧的乳房暴露出来。她的银金色的长发松散披在肩上,刚好露出她的乳头。大厅中半数的男人在偷偷地窥视着她,但札罗除外。当初在魁尔斯就是如此。她无法用这种方式打动这位商业巨子。但无论如何我必须要打动他。他从魁尔斯乘坐巨舰“丝绸云朵”号而来,陪伴他的是十三艘战船,他的舰队等待一个答复。自从她禁止了奴隶交易之后,弥林的贸易就渐渐中止了,但是札罗有能力恢复它。
&  随着一阵激昂的鼓点,那群少女中的三位翻着跟头跃过了跳动的火焰。那些男性舞者接住她们的腰,然后在顺势抱紧她们。丹妮注意到,每当长笛响起,那些男性舞伴会随着音乐的节拍抽插着,而那些女人们弓起了她们的后背、盘起大腿环住她们的搭档。她以前看过性爱的表演;多斯拉克人的交合就和他们的母马和公马一样总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然而像这样把性爱掺杂在音乐当中,她还是头回见到。
&  她的脸有些发烫。是酒的缘故,她告诉自己。但不知为何她发觉自己思念起达里奥·纳哈里斯。他的信使在当天早晨返回来了。带来消息说暴鸦团正从拉扎林返回。她的团长正要返回她的身边,将羊民的友谊带给她。食物和贸易,她提醒自己。他没有辜负我,也不会辜负我。达里奥会帮助我拯救我的城市。女王渴望见到他的面孔,轻抚他分成三叉的胡须,向他倾吐自己的烦忧……然而暴鸦团离这还有很多天的路程,要翻越卡赫扎隘口,而她还有一个王国需要统治。
&  烟雾漂浮在紫色的廊柱间。舞者们屈膝低头。“你们演得精彩极了,”丹妮告诉他们。“我难得见到如此高雅,如此优美的演出。”她向雷兹纳克·莫·雷兹纳克点头示意,总管大人快步来到她的身边。他那光秃的带有皱纹的脑袋上挂着汗珠。“护送我们的客人们去浴室,他们或许要梳洗一番,为他们送上食物和饮品。”
&  “那是我莫大的荣幸,陛下。”
  丹妮莉丝伸出杯子让伊丽注满。那酒又甜又烈,带有浓郁的东方香料的味道,比起刚才杯中清淡的吉斯卡利酒要好上许多。札罗扫了一眼姬琪为他奉上的果盘,挑了一个柿子。柿子外皮的橘黄色和他鼻子上珊瑚的颜色恰好相配。他咬了一小口然后撅起了嘴唇,“好酸。”
&  “大人喜欢甜的东西吗?”
  “甜食会令人发腻。酸涩的水果和放荡的女人为生活增添了滋味。”札罗又咬了一口,仔细地咀嚼,咽了下去,“丹妮莉丝,亲爱的女王,我无法向您表达能再一次沐浴在您的风采之下为我带来了多大的喜悦。一个离开了魁尔斯的孩子,如此可爱的她就那么失去了。我担心她正驶往她的末日,然而现在,我发现她在这里登上了王位,成为了一座古老城市的女主人,统率着一只由她如同在梦幻当中创建的强大的军队。”
&  不是那样,她想到,是从血与火中。“我非常高兴您来看望我。能再次见到您的面容真是太好了,我的朋友。”我不会信任你们,但我需要你们。我需要你们十三巨子,我需要你们的船只,我需要你们的贸易。
&  几个世纪以来,弥林和她的姐妹城市渊凯、阿斯塔波一直是奴隶贸易的枢纽,是多斯拉克的卡奥们和蛇蜥群岛的海盗们出售他们的俘虏和世上其他各地来采购奴隶的地方。没有了奴隶,弥林就没什么东西提供给商人了。吉斯卡利的群山之中有着丰富的铜矿,然而当这个世界广泛采用青铜之后,这些金属就不再那么值钱了。海岸边曾经茂密生长的高大雪松也早已不再存在了,当吉斯同瓦雷利亚开战时,那些树木全都被古老帝国的斧头伐倒或被龙息烧成飞灰。一旦树木消失之后,在烈日暴晒下的土壤全都被狂风卷起的滚滚红云带走。“就是那场灾难令我的人民变成了奴隶贩子,”伽拉撒·伽拉瑞曾在圣恩神庙中告诉她。而我将是那场要把这些奴隶贩子变回平民的灾难,丹妮曾对自己起誓。
&  “我不得不来,”札罗用无精打采的语气说到,“即使远在魁尔斯,可怕的传言也传到了我的耳中。我为他们感到哀伤而落泪。据说你的敌人们为任何一位能杀掉您的人悬赏财富、荣耀,还有一百位仍保留童贞的奴隶女孩。”
&  “鹰身女妖之子。”他是怎么知晓这些的?“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在墙上涂画,趁那些老实本分的自由民熟睡之际切开他们的喉咙。而当太阳升起时,他们就像蟑螂一样躲藏起来。他们害怕我的‘铜面兽’。”应她的要求,斯卡哈日·莫·坎达克为她组建了新的守卫队,由数目相同的自由民和剃顶之人组成。他们昼夜在街上巡逻,带着深色兜帽和黄铜面具。鹰身女妖之子发誓要对任何胆敢向龙后效忠的叛徒处以极刑,他们的朋友和家人也要受到株连,因此剃顶之人们巡逻时都会带上诸如豺狼、猫头鹰等等野兽的面具来遮挡他们的真实面孔。“除非是我在深夜里,毫无保护手无寸铁,孤身一人地在街上闲逛,被鹰身女妖之子盯上时,我或许才有理由对他们感到害怕。他们不过是些胆小怯懦的家伙。”
&  “一个懦夫的刀子同一位英雄的一样,能轻松地杀死一位女王。如果我知道我心爱的女王让她勇猛的马族骑士贴身守护,我会睡得更香甜。在魁尔斯,你有着三个寸步不离左右的血盟卫。他们究竟去哪了?”
&  “阿戈,乔戈,拉卡洛依旧效忠于我。”他正同我耍把戏。丹妮也会玩,“我只是个年轻女孩,对那些事情知之甚少,但有长者和智者告诉我,要占领弥林,我必须控制它的海岸,拉扎林以西以及往南直到渊凯山脉的全部土地。”
&  “您的海岸对我来说毫无价值。您本人才是无比珍贵。如果您受到任何伤害,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是极大的损失。”
  “大人对我实在是太关怀了,但我有很好的保护。”丹妮冲着站在那里一手按在剑柄之上的巴利斯坦·赛尔弥做了一个手势。“‘无畏的’巴利斯坦,他们这么称呼他。他两次从暗杀之中拯救我。”
&  札罗扫了一眼赛尔弥,“你是说巴利斯坦那个老头吗?您的熊爵士更年轻,也对您忠心耿耿。”
  “我不希望去谈论乔拉·莫尔蒙。”
  “当然。那个家伙举止粗俗又满身的体毛。”这位商业巨子从桌上探身过来。“我们还是谈论一下爱情、梦想、欲望和丹妮莉丝吧,这世上最美丽的女人。我已经为您的风采而陶醉了。”
&  她对这个魁尔斯人夸张的恭维并未感到陌生,“如果您醉了,也是因为酒的缘故。”
  “没有哪种酒有向您一半的美丽更令人陶醉。自从丹妮莉丝离去,我的宅邸就空寂得如同墓穴,而来自渊凯[*1]的所有愉悦也变得黯然乏味了。为何您要抛弃我呢?”
  在你的城里我要为我的性命担忧。“到时候了。魁尔斯人希望我离开。”
  “谁?王族?他们毫无血性。香料商?他们被凝乳塞住了耳朵。而不朽者全都是些亡灵。你应该选择我做您的丈夫。我差不多可以肯定我曾拉着您的手向您求过婚。甚至是乞求。”
&  “只有五十次,”丹妮嘲弄道,“您太轻易地放弃了,大人。因为我肯定会结婚的,这点大家都知道。”
  “一个卡丽熙必须要有一个卡奥,”伊丽再次注满女王的酒杯时说到,“众所周知。”
  “那要我再求一次吗?”札罗想要了解,“不,我熟悉这种微笑。真是一位玩弄男人心的残忍的女王。像我这样的商人不过如同您踩在镶嵌着珠宝的凉鞋下的石子一样卑微。”一滴眼泪慢慢地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流下来。
&  丹妮对他太了解了,丝毫不为所动。魁尔斯的男人能够随意地落泪。“哦,停下吧。”她从桌上的碗里中拣起一颗樱桃,把它掷向他的鼻子。“我或许是个年幼无知的女孩,但我还没傻到去嫁给一个会觉得水果盘比我的乳房更具诱惑的男人。我注意到你刚才是盯着哪些舞者看了。”
&  札罗擦掉了他的眼泪,“相信我与陛下的追随者看的是相同的。您看到了,我们是同样地人。如果您不愿让我成为您的丈夫,那我甘愿作您的奴隶。”
  “我要取消奴隶。我给你自由。”他镶嵌珠宝的鼻子真是个诱人的目标。这回丹妮把一颗杏子扔向他。
  札罗在空中接住它,然后咬了一口,“从哪学的这么疯?我该清点一下我的财产,看看是否在您还作为我的客人待在魁尔斯的时候,就把我的奴隶给放走了?”
  我是一名乞丐女王,而你是十三巨子当中的札罗,丹妮想到,而你只想拿走我的龙。“您的奴隶们看起来都待遇不错且心满意足。直到阿斯塔波我才了解真相。您知道无垢者是如何被制造和训练的吗?”
&  “相当残忍,我毫不质疑。当铁匠打造一把剑时,他把剑刃插进火中,用锤子反复锻打,再把它投入冰冷的水中淬炼成钢。你要想品尝到甘甜的水果,你就必须给果树浇水。”
&  “这棵树是用鲜血浇灌的。”
  “还能怎样,要培养一个士兵?陛下欣赏我的舞者。难道您不知道他们也是奴隶吗,在渊凯培养和训练出来的?他们从会走路起就开始练习舞蹈。否则怎会跳得如此完美?”他喝下一大口酒,“他们在种种的情色艺术上同样擅长。我原本想把他们作为一件礼物送给陛下您的。”
&  “不管怎样,”丹妮并未觉得吃惊,“我都会给他们自由的。”
  这话令他皱起了眉头。“那么他们有了自由之后又能干什么?那就如同把一套盔甲赠给一条鱼。他们就是用来跳舞的。”
  “是谁用来?他们的主人?或许您的舞者宁愿去从事建造,烘焙或者耕作。您问过他们吗?”
  “或许您的大象想要成为夜莺。那样的话,弥林的夜晚将不再有甜美的歌声,而会充满雷鸣般的吼叫,而您的树木也将被沉重的巨大灰鸟们压得粉碎。”札罗叹息到,“丹妮莉丝,我的最爱,您那美丽娇嫩的胸脯之下跳动着的是一颗多愁善感的心……但请听从来自于一位更年长和睿智的头脑的忠告吧。事情并不总是像看上去的那样。很多看起来邪恶的事情其实可能是好事。想想雨吧。”
&  “雨?”他把我当成个傻子吗,或者不过是个孩子?“当雨落到我们头上时,我们诅咒它,然而没有雨的话,我们将陷入饥荒。世界需要雨……还有奴隶。您对此嗤之以鼻,但那是事实。想想魁尔斯。艺术、音乐、魔术、贸易,正是这些才令我们与野兽有所区别。如同您端坐在这座金字塔之巅,魁尔斯也高居于他人之上……只不过下面,代替砖块支撑起魁尔斯[*2]的是奴隶们的脊背。扪心自问,如果所有人都必须掘地求食,又怎会有人抬起他的眼睛凝视群星?如果每个人都必须为建造一间小屋而累弯了腰,又有谁去兴建神庙去赞美众神?为了某些人去变得伟大,其他的人必须被奴役。”
&  他实在太能言善辩了。丹妮无言以对,只能暗自生气。“奴隶制度和雨并不相同,”她辩解道,“我被雨淋过,我也被贩卖过。那并不一样。没人想被奴役。”
  札罗没精打采地耸下肩膀,“我在您的可爱的城市登岸时,碰上一件事,我在河堤之上凑巧地遇见了一位曾在我的宅邸被款待过的客人,一位贩卖稀有香料和上等美酒的商人。他上身赤裸,被晒得通红蜕皮了,看上去他正在挖一个坑。”
&  “不是坑。是渠,把水从河里引到田中。我们打算种植豆子。豆田必须要浇灌。”
  “我的老朋友怎会如此好心去帮忙做挖掘工作。那可一点不像他。莫非他是被逼无奈的?不会,肯定不是。您在弥林没有奴隶。”
  丹妮脸红了,“您的朋友得到了食物和住所作为报酬。我不能把他的财富归还给他。比起稀有香料,弥林更需要豆子,而豆子需要水。”
  “您也会派我的舞者去挖掘沟渠吗?亲爱的王后,当我的老朋友见到我时,他向我屈膝下跪,哀求我买下他当做奴隶,并把他带回魁尔斯。”
  她感觉像被他扇了一记耳光,“那就买下他。”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知道他肯定是心甘情愿。”他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臂上。“这些是只有朋友才肯告诉你的真相。当初您一无所有地来到魁尔斯时,我就帮助了您,而我再次顶风冒雨,长途跋涉来帮助您了。这里有没有让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畅谈的地方?”
&  丹妮能感觉到他手指的暖意。在魁尔斯他也曾十分热情,她回想起来,直到他对我不再有用的那天[*3]。她站起身,“来吧,”她说道,札罗跟随着她穿过廊柱,登上通往金字塔顶端她私人卧室的宽阔大理石台阶。
&  “噢,最美丽的女士,”当他们开始往上爬时札罗说到,“我们身后有脚步声。我们被跟踪了。”
  “我的老骑士没有吓到您吧,是吗?巴利斯坦爵士宣誓过要保守我的秘密。”
  她带他来到俯视整座城市的平台之上。一轮满月正高悬在弥林漆黑的夜空中。“我们溜达一下吧?”丹妮挽起他的胳膊。空气中带有浓浓的夜晚盛开花朵的香味。“您提到帮助。那就同我开展贸易。弥林有盐供出售,还有酒……”
&  “吉斯卡利酒?”札罗面露难色,“大海提供了魁尔斯全部所需的盐,不过我会高兴收下所有您愿意出售给我的橄榄。橄榄油也可以。”
  “我没东西给您。奴隶贩子们把树都烧了。”橄榄树在奴隶湾的沿岸已经生长了几个世纪;但当丹妮的军队向这里进发时,弥林人把他们古老的树林付之一炬,只留给她一片焦黑的荒地。“我们正在重新栽种,但还要七年的时间新的橄榄树才能结果,而要大批出产则需要三十年。铜矿可以吗?”
&  “漂亮的金属,但像女人一样善变。金子,嗯……金子才让人值得信赖。魁尔斯会很愿意付给您金子……来换取奴隶。”
  “弥林是座自由人的自由之城。”
  “一座曾经富有的贫困之城;一个曾经丰饶的饥饿之城;一个曾经祥和的血腥之城。”
  他的指控句句如同针扎。那些话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事实。“弥林会重新变成富有、丰饶、安详的,而且是自由平等的城市。如果您非要买奴隶,去多斯拉克吧。”
  “多斯拉克制造奴隶,吉斯卡利训练奴隶。而要到达魁尔斯,马王必须要驱赶他们的俘虏穿越那片红色荒原。会有成百上千的奴隶死掉……还要死掉很多马匹,这正是为什么没有卡奥愿意冒这个风险的原因。另外还因为:魁尔斯不愿见到卡拉萨们在自己的城墙周围喧闹。那些马群散发出的恶臭……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卡丽熙。”
&  “马有着诚实的味道。这点上比起某些大领主和商业巨子要强上许多。”
  札罗没有理睬她的俏皮话,“丹妮莉丝,让我作为一位朋友同你坦白地说吧。你不会带给弥林富有、丰饶、安详。你只会给它带来毁灭,就像你对阿斯塔波所作的一样。您是否注意到哈扎特半岛[*4]已被卷入到战火之中了?那个屠夫国王已经逃回他的宫殿,他新的无垢者跟着他一起败退下来。”
&  “这众所周知。”布朗·本·普棱从战场上传回了消息,“渊凯人请来了新的佣兵,还有两支来自新吉斯的军团和他们并肩作战。”
  “两支很快会变成四支,然后十支。而且渊凯使节们已经被派前往密尔和瓦兰提斯去招募更多的兵力。野猫盟,长矛团,狂风团。有人说贤主大人们还请来了黄金团。”
  她的哥哥韦塞里斯曾经宴请黄金团的队长们,希望他们能支持他的复仇大业。他们吃下了他的食物,倾听了他的倾诉,然后嘲笑他。丹妮当时还只是个小女孩,但是她仍记得。“我也有佣兵。”
&  “两个团。如果渊凯人觉得有必要,他们会派来二十个团攻打你。而且一旦他们出发,就绝不会是孤身前来,托洛斯和曼塔雷斯已经同意组成了一支盟军。”
  如果是真的话,这可是个糟糕的消息。丹妮莉丝派遣使节去了托洛斯和曼塔雷斯,希望在西方能寻求到新的朋友来平衡渊凯以南的敌意。她的使节们没有回来。“弥林和拉扎林结成了联盟。”
&  这不过令他微微一笑,“多斯拉克马王称呼拉扎林人为羊民。当你宰割他们时,他们只会咩咩地叫唤。他们不是用来作战的人。”
  然而一个懦弱的朋友也要好过没有朋友。“贤主大人们应该吸取教训。我从前饶恕了渊凯,但是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如果他们胆敢来攻击我,这次我会将他们黄色的城市夷为平地。”
&  “然而当您夷平渊凯的时候,亲爱的,弥林人会在您身后掀起叛乱。您不能面对危险却闭紧自己的双眼,丹妮莉丝。您的太监们的确是优秀的士兵,但他们实在太少了,无法以对抗阿斯塔波一旦沦陷之后渊凯随即派来攻打你的大军。”
&  “我的自由民们——”丹妮刚要开口。“床奴,剃头师傅,砖瓦匠赢不了任何战争。”
  他的断言是错误的,她希望如此。自由民们曾经是一群乌合之众,但她把成年男子召集进军团,命令灰虫子把他们训练成战士。随他去怎么想吧。“您是否忘了?我有龙。”
  “有吗?在魁尔斯,几乎时刻都有一条龙栖息在您的肩上……然而现在,那美丽双肩和您可爱的胸脯一样光洁与裸露,我观察到了。”
  “我的龙们长大了,而我的肩膀可没有。他们在远处的荒野上游荡,正在捕猎呢。”哈兹亚,原谅我。她猜想札罗究竟了解多少,他听到怎样的传言。“要是您对我的龙有什么疑问的话,去找阿斯塔波的善主大人们打听一下吧。”我看到一个奴隶贩子的双眼熔化顺着面颊流下。“告诉我实话,老朋友,如果不是为了贸易,你四处寻找我究竟有何事?”
&  “为了送上一件礼物,给我心爱的女王。”
  “接着说。”这回又是什么圈套?“您曾在魁尔斯向我乞求的礼物。船。在港湾里停靠着十三艘战船。归您了,只要您想要它们。我为您带来了一支舰队,载您返回家乡维斯特洛。”
&  一支舰队。这远远超出她所期望的,因此也更令让她心生警惕。在魁尔斯,札罗曾提出给她三十艘船……来交换一头龙。“那么您为这些船开出什么样的价格呢?”
  “什么都不需要。我不再贪求龙了。在我来这里的路上,当我的‘丝绸云朵’号在阿斯塔波停靠补充淡水时,我看到了他们的杰作。这些船是您的了,亲爱的王后,十三艘战舰,和上面的浆手。”
&  十三艘。可以肯定。札罗只是十三巨子中的一位。毫无疑问是他说服了他的伙伴每位献出一艘船。她太了解这位商界巨贾了,绝不会相信他肯舍弃十三艘他自己的船。“我会认真考虑此事的。我可以检查一下这些船吗?”
&  “您变得多疑了,丹妮莉丝。”
  一直如此。“是我变得聪明了,札罗。”
  “随您检查。当您觉得满意了,向我发誓您会立刻动身返回维斯特洛,那么这些船就归您了。用您的龙,您的七面神和您祖先的尸骨发誓,然后离开。”
  “如果我决定再等一年,或者三年又会怎样?”
  札罗的脸上闪过一丝哀伤。“那会令我非常伤心,我的至爱……因为你如今看起来是如此地年轻和健壮,却不能长久地活下去。在这里不能。”
  他一手奉上蜂蜜,另一手却高举起皮鞭。“渊凯人没有那么可怕。”
  “你的敌人并不全都在渊凯。小心那些心脏冰冷,嘴唇湛蓝的家伙。您离开魁尔斯还不到两周,俳雅·菩厉就派出了他手下的三名男巫去潘托斯搜寻您。”
  丹妮觉得好笑超过了害怕,“那么我正好避开了。潘托斯离弥林有半个世界那么远。”
  “确实如此,”他承认,“但迟早龙后在奴隶湾的消息会传到他们的耳中。”
  “这是打算要恐吓我吗?我在恐惧中生活了十四年,大人。我每天早晨在恐惧中清醒,每个夜晚怀着恐惧入睡……但在我从烈火中重生的那天,我的恐惧就已被燃尽。如今只有一件事令我担忧。[*5]”
&  “那么是什么事请令您担忧呢,亲爱的王后?”
  “我虽然不过是个愚蠢的年轻女孩。”丹妮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但还没蠢到会把那告诉您。我的人会去查看那些船。然后您会收到我的答复。”
  “遵命。”他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她裸露的乳房,喃喃低语,“让我留下来安慰您吧。”
  有那么一瞬间她动摇了。或许是那些舞者们终究影响到了她。我可以合上我的双眼,假装他就是达里奥。一个幻想的达里奥比起现实中或许更可靠。但她把这想法抛到一边,“不,大人,我感谢您,但是不行。”丹妮从他的怀抱中滑脱出来,“改天夜里,或许。”
&  “改天夜里。”他语气带着哀伤,但他的双眼看起来更多的是欣慰而不是失望。
  如果我是一头龙,我就可以飞去维斯特洛,在他离去时她冒出了这个念头。我就不需要札罗或他的船队了。丹妮猜想十三艘战船能够容纳多少人。用了三艘船载着她和她的卡拉萨从魁尔斯来到阿斯塔波;但那是在她得到八千名无垢者,一千名佣兵和一大群自由民之前的事了。还有那些龙,我该怎样处理他们?“卓耿,”她轻声低语,“你在哪?”刹那间,她似乎能看到他正掠过天空,他黑色的双翅遮掩了群星。
&  她转过身去,面向默默地站立在暗影当中的巴利斯坦·赛尔弥。“我哥哥曾告诉我一句维斯特洛谚语。倾听所有事情的人却听不到任何事情?”
  “是一名御林铁卫的骑士留下来的。”赛尔弥的语气很严肃。
  “你听见札罗提出的建议了?”
  “是的,陛下。”老骑士同她交谈时还要把视线避开她裸露的乳房,这令他很苦恼。
  乔拉爵士就不会移开他的目光。他是把我当成一个女人那样爱恋着,而巴利斯坦只是把我当成他的女王那样敬爱着。莫尔蒙是个告密者,向维斯特洛的她的敌人告密,然而他也给她提过好的建议。“你对于这个提议有何想法?对他本人有何想法?”
&  “关于他本人,我知之甚少。然而那些船……陛下,有了那些船,我们或许在年底前就能返乡了。”
  丹妮对于家乡从来没有什么概念。在布拉佛斯,那里有一幢有着红色大门的房子,但仅此而已。“小心带着礼物的魁尔斯人,尤其是十三巨子中的商人。那其中肯定有圈套。或许那些船已经朽烂,或者……”
&  “如果它们如此不经风浪,它们也不能从魁尔斯跨海而来了。”巴利斯坦爵士指出,“但陛下坚持要检查它们是明智之举。天一亮我就带舰队司令格罗莱和他的船长们,还有他的四十名水手登上那些战船。我们会检查那些船的每寸船板。”
&  好的建议。“好的,就这样定了。”维斯特洛。家乡。但如果她离去,她的城市又将如何?弥林从来不是你的城市,耳旁似乎响起她哥哥的低语声。你的城市在狭海的对岸。你的七大王国,你的敌人正在那里等着你。你生来就是为了带给他们血与火。
&  巴利斯坦爵士清清嗓子接着说道,“那个商人提到的那个男巫……”
  “俳雅·菩厉。”她试图回忆起他的面孔,但她能想起的只有他的嘴唇。男巫之酒令他们的嘴唇变成蓝色。夜影之水,那酒叫这个名字。“要是男巫的咒语能杀死我,我早就死了。我把他们的宫殿全都烧成了灰烬。”当他们要吸取我生命的时候,是龙挽救了我。龙把他们都烧了。
&  “确如您所言,陛下。不过,我仍会保持警惕。”
  她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我知道你会的。来,陪我回下面去参加宴会。”
  第二天早上丹妮满怀希望地醒来,就同她初次来到奴隶湾时的心情一样。达里奥很快就会再次回到她的身边,然后他们会一起驶往维斯特洛。回家。她的年轻人质中的一位为她奉上早餐,一个身材丰满表情羞涩的女孩,梅扎拉,她的父亲掌管着梅莱克的金字塔,丹妮给她一个开心的拥抱,并用一个吻表示感谢。
&  “札罗·赞旺·达梭斯提供给我十三艘战船,”当伊丽和姬琪为她出庭穿着打扮时,她告诉她们这个消息。
  “十三是个不详的数字,卡丽熙,”姬琪用多斯拉克语嘀咕着,“众所周知。”
  “众所周知,”伊丽赞同道。
  “三十会好些,”丹妮莉丝也同意,“而三百会更好。但是十三艘船也足以载着我们去维斯特洛啦。”
  两个多斯拉克女孩交换了一个眼神。“毒水是被诅咒的,卡丽熙,”姬琪说,“马儿们不能喝它。”
  “我没有打算去喝它,”丹妮向她们许诺。
  这个早晨只有四名请愿者在等她接见。和往常一样,伽尔大人是第一个现身的,看起来比以往都要凄惨。“陛下,”当他匍匐在她脚下的大理石上时,他哀怨道,“渊凯的军队突袭了阿斯塔波。我祈求您,带着您所有的军队南下吧!”
&  “我警告过你的国王,他的这场战争是件愚蠢之举,”丹妮提醒他,“他没有听从。”
  “伟大的克莱昂只是想要打倒渊凯那些卑鄙的奴隶主。”
  “伟大的克莱昂自己就是个奴隶主。”
  “我知道龙之母不会在我们身处危急的时刻抛弃我们的。借给我们您的无垢者来防卫我们的城墙吧。”
  如果我借给你,谁又来防卫我的城墙呢?“我的自由民中的很多人在阿斯塔波做奴隶。或许有些人会愿意帮助保卫你的国王。那是他们作为自由人的选择。我给了阿斯塔波自由。应由你们去保卫它。”
&  “那我们都会死掉。你给了我们死亡,而不是自由。”伽尔突然跳了起来,一口啐到她的脸上。
  壮汉贝沃斯抓住他的肩膀,猛的把他按倒在大理石地板之上,动作如此猛烈,以至于丹妮听到伽尔的牙齿碎裂的声音。剃顶大人还想补上几下,但她阻止了他。
  “够了,”她说,一边用托卡的袍角轻拭着她的脸颊,“从来没人会被唾沫啐死。带他离开。”
  他们抓着他的脚把他拖了出去,身后留下几颗碎牙和一条血迹。丹妮很想把剩下的请愿者也赶走……但她仍是他们的女王,因此她倾听他们,尽力给他们公正的裁决。
  直到当天的午后,舰队司令格罗莱和巴利斯坦爵士才检查完战船返回来。丹妮召集她的御前会议听取他们的汇报。灰虫子代表无垢者出席,斯卡哈日·莫·坎达克代表铜面兽。由于她的血盟卫不在,一个干瘦的,斜眼睛和罗圈腿,名叫洛莫的“贾卡朗”作为她带领的多斯拉克人的代言人列席。她的自由民由她创建的三个军团的团长来代表——坚盾团的莫罗诺·约斯·道博,自由兄弟会的塞蒙·疤背,母亲之子的玛瑟莱恩。雷兹纳克·莫·雷兹纳克在女王身边徘徊,而壮汉贝沃斯叉着他那粗大胳膊站在女王身后。丹妮不会缺少建议。
&  自从他们拆掉格罗莱的船打造攻城器具来为她攻下弥林之后,他就是最不开心的人了。丹妮试图靠任命他为她的海军大臣以示安慰,但那只是个空头衔;丹妮的军队刚抵达弥林城下,他们的舰队就逃往渊凯,因此这位年长的潘托斯人只是个没有船只的舰队司令。然而现在,他那乱糟糟花白的胡须都掩藏不住他的笑意,丹妮很少见过他这么开心。
&  “这么说那些船都很牢靠啦?”她说到,满怀着希望。“足够牢靠,陛下。它们是旧船,嗯,但大多保养得很好。‘王族公主’号的船身被虫子蛀过。我不会让她远离岸边。‘纳拉卡’号需要更换新的船舵和帆索,‘斑纹蜥蜴’号有些船浆断裂了,但她们都还管用。桨手们都是奴隶,但是如果我们能为他们提供一份实实在在的桨手的报酬,大多数人会留下来。因为他们只知晓操桨划船。离开的那些人可以用我自己的船员来替换。虽然前往维斯特洛是一段漫长而艰苦的航程,但是据我的判断,这些船足够牢靠能带我们抵达那里。”
&  雷兹纳克·莫·雷兹纳克发出一声哀怨的呻吟,“那么是真的了,主人打算抛弃我们啦。”他绞着双手,“一旦您离去,渊凯人立刻就会复辟,重新设立起伟主大人们,而我们这些为了您的事业忠心耿耿效劳的人将会被处决,我们可爱的妻子和贞洁的女儿们将被强暴和奴役。”
&  “我的不会,”剃顶大人斯卡哈日抱怨道,“我会先杀死她们,亲手解决。”他拍打着他的剑柄。
  丹妮感到好像他在拍打着自己的脸。“如果你们担心我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事,那就跟我去维斯特洛。”
  “无论龙之母要去哪里,母亲之子都将追随,”玛瑟莱恩宣布,他是弥桑黛幸存的兄弟。
  “怎么去?”塞蒙·疤背问道,他是因他肩背上乱糟糟的伤痕而得名的,那是他在阿斯塔波作为一名奴隶时,遭受鞭刑所留下的痕迹。“十三艘船……那远远不够,一百艘船可能都不够。”
&  “木马不好,”那位老迈的“贾卡朗”洛莫表示反对,“多斯拉克人要骑真正的马。”
  “这些人可以沿着海岸在陆上行军,”灰虫子建议道,“船队可以保持同样地速度,并为队伍提供补给。”
  “这办法在抵达霍拉什的废墟之前或许管用,”剃顶大人说,“过了那里,您的船队就必须要转向南面,穿过托洛斯和雪松岛,绕过瓦雷利亚航行,而陆上的部队只能继续沿着古老的巨龙之路前往曼塔雷斯。”
&  “魔鬼之路,如今他们是这样称呼它的,”莫罗诺·约斯·道博说到,这位壮硕的坚盾团的长官因为他那乌黑的双手和厚重的肚皮,看上去更像是位抄写员而不是战士,但他和在座的各位同样聪明。“我们当中的很多人会死去。”
&  “那些留在弥林的人会羡慕他们如此简单的死法。”雷兹纳克抱怨道,“他们会把我们变成奴隶,或者把我们投进角斗场,所有人都将落得这样的下场,或者还要更糟。”
  “你们的勇气哪去啦?”巴利斯坦爵士斥责道,“陛下把你们从枷锁中解救出来了。当她离开后,就该由你们把自己的剑磨得锋利并捍卫你们拥有的自由。”
  “真是豪言壮语,出自一位想要溜进落日之海人的口中,”塞蒙·疤背吼回去,“你会回头看看我们这些待死之人吗?”
  “陛下——”
  “殿下——”
  “主人——”
  “够了。”丹妮拍了一下桌子,“没有人会被丢下去送死。你们全都是我的子民。”返乡与爱情的梦想令她盲目。“我不会抛弃弥林,任它随阿斯塔波一起被毁灭。尽管说出这话令我感到悲痛,但维斯特洛必须等待。”
&  格莱罗被惊呆了,“我们必须接受这些船。如果我们拒绝这份礼物……”
  巴利斯坦爵士单膝跪倒在她的面前,“我的女王,您的王国需要您。这里不需要你,但在维斯特洛,成千上万的人民,强大的领主和高贵的骑士们都将汇聚在您的旗帜周围。‘她回来了,’他们会互相用欢喜的声音大声召唤,‘雷加王子的妹妹终于回家了。’”
&  “如果他们那么热爱我,他们会愿等待我的。”丹妮站起身来,“雷兹纳克,传唤札罗·赞旺·达梭斯。”
  她单独接见了这位商业巨子,身下坐着的精致乌木长椅之上垫着巴利斯坦爵士为她带来的座垫。四个魁尔斯水手陪伴着他,肩上扛着一条卷起的挂毯。“我要为我心爱的女王奉上另外一份礼物,”札罗宣布,“早在降临在瓦雷利亚的那场浩劫之前,它就已珍藏在我家族的宝库之中了。”
&  水手们在地板上摊开那张挂毯。它古老,尘污,褪色……还有巨大。丹妮必须移到札罗的身边才能看清上面的图案。“一张地图?太美了。”它铺满了半个地板。大海是蓝色,陆地是绿色,山脉是黑色或棕色。城镇用金色或银色的丝线绣出的星形标记出来。那上面没有标出烟海,她注意到。瓦雷利亚还不是一个孤岛。
&  “你看那里的阿斯塔波、渊凯和弥林。”札罗指着奴隶湾那块蓝色边上的三颗银星说到,“维斯特洛在……那边下方的某处。”他的手朝大厅的远端漫不经心地挥舞了一下,“你应该向西南航行,直到穿过夏日之海,然后再转向北。有了我的礼物,您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到那个属于您的地方。带着愉快的心情接受我的舰队吧,然后向西划动您的船桨。”
&  我能那样做就好啦。“大人,我非常高兴能拥有那些船只,但我不能向您承诺您所要求的誓言。”她抓住他的手,“给我那只舰队,我会发誓魁尔斯会一直拥有弥林的友谊除非群星陨落。让我用那些船进行贸易,而您会得到相当大的一部分收益的。”
&  札罗愉快的笑容僵死在他的唇上,“您在说什么?您在告诉我您不会离开了吗?”
  “我不能离开。”
  泪水从他的眼中涌出,顺着他的鼻子流下,流过了祖母绿、紫水晶和黑钻石。“我告诉十三巨子您会听从我的忠告。知道自己犯了错真的令我伤心。登上这些船扬帆远航吧,否则您必将尖叫着死去。您不知道您制造了多少仇敌。”
&  我知道现在就有一个正站在我的面前,流着戏子的眼泪。意识到这点令她感觉悲伤。
  “当我去‘千座之殿’乞求王族放您一条生路时,我说您不过是个孩子。”札罗继续说道,“但是‘优雅的’艾耿·艾摩若起身说道,‘她是个愚蠢的孩子,疯狂而不听劝告,让她活下去太危险了。’您的龙小的时候是个奇迹。长大后,他们就是死亡和毁灭的化身,悬在这个世界之上的一把火焰之剑。”他擦去眼泪,“我本该在魁尔斯时就杀掉您。”
&  “那时我是您的宾客,在您的屋檐下享用您的肉和蜜酒。”她说到,“因为我还记得您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会原谅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仅次一次……但绝不要试图再次威胁我了。”
&  “札罗·赞旺·达梭斯没有威胁。他在起誓。”
  她的悲伤转成了愤怒,“那我向您保证,如果你们在日出之前还没有离开,我们就要看看一个骗子的眼泪是怎样扑灭龙焰的。从我身边离开,札罗。立刻。”
  他走了但留下了他的地图。丹妮在她的长椅上坐下,重新凝视起那片蓝色丝绸般大海的彼岸,遥远的维斯特洛。总有一天,她对自己发誓。
  第二天早上札罗的舰队离开了,但是他带给她的那份“礼物”仍留在奴隶湾中。十三艘魁尔斯战舰的桅杆上悬挂着红色的长条旗,随风翻滚。当丹妮莉丝从金字塔上面下来出庭时,从舰队来的一名信使正等着她。他没有开口只是把一个黑缎子枕头放在她的脚边,那上面搁了一只染着血迹的手套。
&  “这是什么意思?”斯卡哈日问道,“一只血手套……”
  “……意味着宣战。”女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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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原文是the Queen of
Cities,指的应该是渊凯。在第三卷出现过(不过字母没有大写)。渊凯训练的奴隶正是以娱乐业为主的。
[*2] 这里的原文也是the Queen of
Cities,但从上下文看,应该说的不是渊凯而是魁尔斯。留下疑问看官方版本怎么翻译。
[*3] 原文是He was warm in Qarth as well, she recalled, until the day
he had no more use for me. 感觉像是说反了,应该是直到我对他不再有用的那天。
&[*4] 原文是Horns of
Hazzat,没有找到任何资料,从文章上看应该指的是个地名,所以翻译成了哈扎特半岛。
[*5] 我推测丹妮莉丝在担心预言中提到的三次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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