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大哥,就是关键时候热血江湖稳如泰山山

  渣汁机这些年从一个男人床滚到另一个男人床,可不是白滚的,她深谙男人的任何阴暗心理。  自听说那件事之后,我每当想起榨汁机,浮现我眼前的总是美国性感女神梦露在风中羞涩捂裙的那张经典照片。  不过我却坚定的认为,那晚的榨汁机比梦露更美更性感。也许,那晚所有有眼福的男人都这么想。  我听说榨汁机原来也不是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她是有一次和一群朋友在KTV溜冰,溜完后所有人都不清醒了,开始乱性,在场的十多位男士都先后与榨汁机发生了关系。自那以后,榨汁机就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了。  在我破完处的几天后,我县发生了一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事——两位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大哥级人物干起来了!
  是木匠和太子产生了矛盾,这两个多年一直相安无事的江湖大哥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我县江湖顿时剑拨弩张,腥风血雨。  据说事情是这样的:木匠喜欢嫖娼这个嗜好在前面我就提过,他性无能后要求更高级了,每次来太子的金碧池浴场都要指明非处女不要。但问题是天底下哪儿来那么多处女?哪儿又有那么多处女会投入到色情界?  所以有时太子就有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就难免阳奉阴违了,明明是身经百战的小姐却忽悠木匠说绝对是处女。太子想的也没错,全县都知道木匠没有用了,他来嫖就是掩人耳目找一种发泄的感觉,或者说他就是有钱没地儿花。对他而言,是不是处重要吗?是不是处他知道吗?
  太子哥虽然忽悠木匠,但每次忽悠的还比较真诚,都会找一些学生妹一样年龄偏小且外表清纯的给木匠,大多时候都能瞒天过海。  上周的一天晚上,太子有事外出,新来的外地领班又不认识木匠。木匠这人呢,一向不爱打扮,总是穿得很寒酸,下身永远是条肥大的军队迷彩裤,表情永远是无精打采咪着眼,背还微驼着,怎么看怎么像个挎篮鸡蛋上街卖的老农民。  他真实年龄三十左右,可不熟悉他的人都以为他快五十了。  那天木匠一进门照例吼着给老子来个处女败败火。  不过可惜他真的是没什么能力败败火了,看着裸女他只能上上火,再喝喝王老吉。  从广东高等专科妓术学院进修回来的新领班斜着眼很不屑的打量了木匠一番,阅人无数的他瞬间得出结论,这是一个农村来的土老鳖!卖鸡蛋攒了几个臭钱来找存在感了!欢场无真爱是真理,欢场无处女更是真理中的真理,你这老土鳖让我去哪给你找处女?来欢场找处女,这不是傻逼土老鳖是什么?
  养肥了再看。追的很辛苦,??
  于是领班心里冷笑一声给木匠随便安排了个小姐,还对小姐耳语了一番,说这只是个土老鳖,随意应付应付得了。小姐心领神会的一笑,做了个OK的手势。  木匠跟小姐去了房间,二人相视一笑二话不说特有默契的就互相脱了个精光。这第一回合一交手,小姐心里感觉不对劲了,这动作娴熟的不像个土鳖啊?木匠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处女应该羞答答的才对啊?  疑惑的木匠看着小姐腰上的那一坨赘肉发愣,小姐淡然一笑:“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木匠转移视线,又瞟着小姐屁股上那弯弯曲曲如蚯蚓般的妊娠纹发呆。小姐还是淡然一笑:“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木匠又转移视线,小姐腹部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剖腹产刀疤又让他傻了眼,小姐又是淡然一笑:“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总之我肯定是原装货,如假包换。”几次一笑,小姐就像西游记里的妖精现出原形一般,脸上的粉掉了一床,木匠眯着眼再一细看,这女的年纪起码都有35了!
  15岁当妈妈的木匠见过,35岁还是处女的,他做梦都没见过。  木匠不高兴了,非常的不高兴。这真是把我当没见过处女的傻逼玩了是吧?就算我J8不能用了,我眼睛也不能用了吗?  小姐并没在意到木匠不高兴了这个小细节,估计她压根也没把木匠这样的农民伯伯放在眼里,就一个劲的催木匠脱衣服快干,干完赶紧走人,姑奶奶忙着呢。  “去你妈的细节!细节!”木匠突然发狠,用力的给了那个有点冷幽默的小姐一个大嘴巴。  小姐哭哭啼啼的走了。
  太子的店有一群社会上的混子,被招聘为店里的保安人员,他们是用来解决顾客吃霸王鸡或欺负小姐等纠纷的。小姐对太子而言就是能下金蛋的母鸡,是财富来源,所以必须要给小姐一个安全舒适的工作环境。除此之外,这里的小姐基本上都和太子有过鱼水之欢,因此感情不一般,更何况太子原本就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呢?所以太子对他手下的小姐特别的好,薪水比别处都要高,平常还嘘寒问暖人性化管理,冬天有保暖费,夏天有降温费,姨妈期还有他妈的姨妈费。  所以漂亮小姐都乐意来太子这儿上班。  小姐被打了,这种纠纷很常见。而更常见的处理手法就是招集店内保安去打那个闹事的顾客给小姐出气,打完再一分不少的结帐,往往还故意多要一些,多出来的钱就是给被欺负的小姐做为补偿。这是太子店铁一般的规矩。
  新领班不认识木匠,心想这土老鳖竟然敢打人?这还得了?抱着新官上任三把火想立一功的态度,那领班亲自率领着七八个如狼似虎的保安,将木匠打得鬼哭狼嚎,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木匠当时很冷静,召集来小弟后没有发作,他觉得当务之急是去医院,怎么报复、报复的轻重要根据医院的治疗结论而定。  大混子就是大混子,关键时候沉得住气,要依一般小混子的作风,当场就砸店了。木匠的作风就是不管报恩还是报怨,一定要公平,你送我一筐鸡蛋,我至少也要回你五根腊肠。  梁子就这么结下了。当太子哥知道这件事后高度重视,当场炒了那领班鱿鱼,随后立马提着重礼亲自跑去医院找木匠道歉。木匠当时还挺客气,就说这事儿等我出院后再谈,我现在要休息。
  木匠受的只是皮外伤,三天左右就康复了,伤虽不重,但这脸丢大发了,这是成名已久的木匠决不能忍受的事情。所以他一出院就带着手下小弟去了金碧池。  木匠当天开了一辆巨大的压路机,轰隆隆的就上了路。当时我县几个旧小区正在拆迁,县城里到处都是压路机、挖土机这些东西,市民不奇怪,但木匠开着就有点奇怪,所以不少人好奇的看了几眼,都心想怎么木匠不混事了,当起蓝领工人了?更有好奇者就跟在压路机后面一路尾随。  只见那辆压路机径直朝太子的金碧池浴场正门开去,随后冲着金碧池的大门反复冲撞,硬生生的将门撞出了个大窟窿。压路机轰隆隆往前一直开到店堂内,将华丽的水晶吊灯、柜台撞得稀巴烂,还继续就这么径直朝里开,看这架式,是想硬生生的将这浴场打通一条路出来。
  太子店的那些保安最初以为是地震了,吓的纷纷抱头鼠窜,后来看到是压路机,逃得就更加快了,再牛逼的人也不敢跟庞大的机械较劲,他们压根就没想该怎么去抵抗和阻止木匠。   木匠在前用压路机开路,身后跟随的小弟再执着钢管乱砸乱打,这群人将金碧池从里到外弄得像地震后残留的废墟。木匠一直将压路机开到浴池里,压路机掉下了一米深的池子后,爬不上来,木匠才无奈的跳下了车。他又指挥手下将早已准备好的蛇、大便、带血的卫生巾等脏东西对池子里扔,所有泡在池子里的客人都吓的鸡飞狗跳光着屁股四处逃窜。可惜没处逃窜,四面都没有墙了,离了池子就是大街。
  那天我县所有成年女性都闻讯而来齐聚在金碧池附近,对着无数光着腚像猴子一样窜出来的男人指指点点“都说鼻子大J8就大,不见得,你看那个大鼻子!”  “都说胖子J8小,果然不假,你们看那胖子,我呸!呸!呸!”  “快看那瘦子,那瘦子的好大呀!”  男人们都很向往女浴室、女厕所的景象,殊不知不少女人们的梦想或许也是能隐身去趟男浴室。所以那天不少女人们表示,木匠这辈子就数这件事干的最漂亮了!当然不止是因为让她们饱了眼福,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我县所有女人都对金碧池恨得咬牙切齿,这里是男人们的天堂,自然就是女人们的地狱。  我县没有男人不爱来这里,也没有女人不想用炸弹将这里炸平。
  所以当木匠耀武扬威得意万分的走出金碧池时,迎接他的是潮水般的女人们的掌声,而男人们,纷纷对他怒目相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矛盾已经是无法调和了,大战一触即发。  以赌为生的肾老二,敏锐的发现了商机,像赌球一样,坐庄开出了赌局。  木匠和太子PK,相当于足坛的皇马和巴萨,意大利的米兰双雄德比,他们之间的名气和实力实在是不分伯仲。  所以,肾老二开出的赔率几乎是五五开。  这件共襄盛举的大事,我们这一伙人当然也不会错过,在不敢确定买谁胜之前,我们去找鸡哥的水果摊找他聊了一会。鸡哥给出的意见是打不起来,太子哥现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不会跟木匠那种吸毒的亡命之徒死磕。虽然太子吃亏大些,但他绝对不会像木匠那样冲动。他可能会去找木匠谈判,索取赔偿。  我问,但假如谈判谈不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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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哥说,不会谈不拢的。太子会找一些江湖中说得上话的去调解,比如肾老二,大胡子等。木匠再浑蛋也不会蛮不讲理,他一时冲动发泄完找回面子就爽了,爽了后有台阶下他不可能不下,能赔钱了事的事,何必一把年纪还去死磕拼命呢?当年一帮穷哥儿们没家没业,随时能提着脑袋去拼命,现在都一把年纪功成名就了,谁都爱惜羽毛了,能和平解决的事情,绝不愿用暴力。  鸡哥最后又强调了一句,现在不是十几年前治安差,木匠把人店毁了闹出这么大动静,警方肯定会重视这件事情。在官方注意这件事的情况下,你还想搞大规模械斗,这不厕所里打灯笼,找屎吗?  我认为鸡哥分析的十分有道理。
  我县江湖上最出名的四个大混子是东肾西木,南机北败,但并不代表他们四个人就是实力最强,也不代表全县就他们四个大混子,其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社会大哥自然也多的是,大胡子就是一个。  我县有两个很知名的方言词汇,男女老少人人爱用,分别是抛皮和二吊蛋。抛皮是形容不靠谱爱吹牛的人,二吊蛋是抛皮的升级版,意指那些无所事事不务正业穷的裤裆只有两个卵蛋响的那类人。  抛皮的人不一定就是二吊蛋,但二吊蛋大多时候一定是抛皮,越穷越没事业的人就越爱吹牛。  抛皮加二吊蛋这两项特质在大胡子身上完美结合了。
  大胡子满脸横肉,横肉上还有好几处刀疤,一脸大络腮胡,外表凶悍无比,长得不太像汉族人。看着有点像新疆烤羊肉串的,后来别人又说他像卖切糕的,因为卖切糕的更厉害更霸气。  其实好象他最初真的就是卖羊肉串的,后来老是被城管赶,又老是被其他商贩欺负,最后他领悟出了一个真理——拳头就是真理,其他都是扯淡。  靠着一对拳头他真打出了天下,现在开了一个大酒店。不过他烤羊肉串的兴趣爱好也没丢下,他的酒店有一道镇店名菜就叫大胡子羊肉串。  再顽皮再爱哭的小孩子看见大胡子那幅尊容就会马上收声。把他的照片贴在小孩床头,小孩子只会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吓得一夜不敢睡。另一个就是一夜绝对不敢哭,因为大人说了,你再哭大胡子叔叔就要把你带走了啊。  那天晚上我们齐聚在河马家聚餐,主要目的是讨论究竟下注赌谁赢这个问题。
  楼主很是知识渊博啊,什么巴胺之类的词语都懂  
  马克  
  到河马家后,呱牛和龙虾说去河里弄点鱼。不一会儿,他们兴冲冲的提了一篮子二寸长左右的小河鱼回来,我们都喜出望外食指大动。  这种小河鱼我县方言称之为“餐条子”,是种越来越少见的鱼。  世界上许多事都很奇怪,世事总是遵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  过去,人人爱吃膘肥体壮五大三粗的大鱼,现在人人爱吃瘦骨嶙峋全是鱼刺的小鱼。因为人人都知道,河里的野鱼等不到长大就被人电击或捕捞了。大鱼都是家养的,只有小鱼,才可能是野生的。  过去,猪肉吃不起,蔬菜满地都是,现在是蔬菜吃不起,猪肉越来越便宜。
  过去,吸毒是件象征身份的事儿,那时毒品是奢侈品,有钱人才可能有机会遇得到毒品,穷人想都别想。以前吸粉的确实大多都是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都挺不错的人,都是因为太有钱太空虚太无聊了而得瑟,穷人整天劳累奔波,没时间想毒品这玩意。据说以前的富贵人家请客,不上菜也不上汤,直接上一盘针管,特有面子和排场。而现在呢,吸毒的成了人人喊打人人鄙视的过街老鼠。  过去,当兵是荣耀,再穷困潦倒的吊丝当个兵回来,都有姑娘哭着喊着抢着要嫁。现在都说好男不当兵,当兵两年回来还是吊是吊,蛋是蛋。  吊是吊蛋是蛋也是我县方言,意思就是指家贫如洗的二吊蛋。  世事太多颠倒循环了,太多过去不值钱的东西现在值钱,过去值钱的东西现在一文不值。
  当晚的晚宴很丰盛,尖椒小河鱼,香椿头煎鸡蛋,雪菜大肠,土豆烧牛肉……  这顿晚宴是狐狸和蜡狗通力合作的结果,他们二位都有好厨艺,原因就是他们俩个小时候馋,整天琢磨吃的。树上捕知了,河里捉螃蟹,田里找青蛙,沟里钓龙虾,什么天上飞的地上爬的都被他们给弄来吃了。  最重口味的是他们四脚蛇也吃!我们老家的四脚蛇不同于一般的蜥蜴,它们与众不同极具地方特色。我们老家的田地旁边都会有一个埋在地里露半截的大缸,农民会把家里厕所的粪便挑来倒在这缸里,方便给地里庄稼施肥。而那种四脚蛇很奇怪,就爱生活在这种粪缸里。有时天气热了,它们会爬出粪池在缸壁上透气。爬出来透气的四脚蛇们都不会注意到粪缸边有位目露凶光手执匕首的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潜伏在粪缸旁边几乎是趴在地上的蜡狗,会乘它们出来透气时,迅速的一刀扎向四脚蛇。刀刃会穿过四脚蛇的身体并深深嵌在缸壁上,当然不是扎穿了缸壁,是因为缸壁外积累了厚厚的泥土和干了的粪便。  四脚蛇被扎中后,就悬在半空的缸壁中拼命挣扎。拨个萝卜带出泥,蜡狗提回匕首,四脚蛇也随着上来了。他就是这么捕捉四脚蛇的,事实上好象也确实没有什么更简便的办法。如果用网去捕捞,肯定会捞上一网的粪便,在粪便里翻四脚蛇这显然有些太重口了。  那玩意,我是从来不敢吃的。不管在座的蜡狗他们吃的有多香甜,有多夸张的吧唧嘴,我绝对一筷子不伸。不仅是因为这些四脚蛇生活的环境脏乱差,更因为那种四脚蛇外形十分可怕。它们不像动物世界里放的那种巨大蜥蜴,它们只有十几厘米长,土灰色的身体,三角形的尖头,四条小脚,一条尾巴,很像神话传说中的龙。
  每当这时蜡狗他们就笑我装逼,你以为你爱吃的龙虾就干净了?那玩意据说是日本人带到中国来吃人尸体的!哪儿臭哪儿脏龙虾就爱生活在哪!哪条臭水沟里没有龙虾生存?   可不管他们怎么说,我就是爱吃龙虾不吃四脚蛇,我打小就特别有主见。  还好,今天这顿晚宴没有那种可怕的倒人胃口的四脚蛇。因为现在这种四脚蛇基本绝迹了,一是现在农民都用化肥,田地里的粪缸失去作用了,四脚蛇们失去了家园。二是估计都被蜡狗他们吃绝种了。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我们开始商量正题,我在他们叽里呱啦说完后,作总结性发言。  我表示,尽管鸡哥分析的道理很有道理,你们大家的七嘴八舌也貌似有道理,但我的想法还是和鸡哥不同,我认为能打得起来。
  我认为的原因有三,一,肾哥开出了赌局,如果打不起来,他岂不是白忙乎了?所以为了他自己的利益,肾哥不会尽心调解,反而可能挑拨离间火上浇油唯恐他们俩个不战。就像《射雕英雄传》里西毒和北丐打了起来,管东邪屁事?东邪会去调解吗?说不定东邪还在旁拍手称快,巴不得他们火拼完五绝就剩他一个人才是最好。  二,同行是冤家,木匠有个KTV,太子也有KTV,两个人业务上难免有冲突。表面上虽和和气气,内心里可能都希望对方倒闭关门。如果是别的两个大哥肯定会如鸡哥所分析的那样打不起来,但他们俩个,一定能打得起来!  三,打人不打脸,木匠欺人太甚,太子不仅仅是经济蒙受损失,更重要的是颜面荡然无存。江湖中人就是好个脸面,如果这次太子不做点什么挽回面子,以后所有人都会觉得太子怕了木匠,干不过木匠。那太子真算是一败涂地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我想,成名已久的太子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局面。
  鸡哥可能没有设身处地的将自己代入到太子和木匠的角度去分析,他是想当然的从自身特性出发来想这件事。要知道鸡哥一向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类不爱惹事的人,但他也绝对不怕事。  听完我的分析,我的小伙伴们都懵了,纷纷表示:“鸡哥说的有道理,你说的好象更有道理,我们真有点难以取舍了。”  我啐出口里的槟榔渣一挥手坚定的道:“不管怎样必须得参加这赌局!就算如鸡哥所预料的那样打不起来,肾老二应该也会退钱给我们。因为他开出的局只有胜和败,没有平局!所以打不起来我们也没损失!”  打架不是比武点到为止,也不是足球比赛,肾老二自然不会开出个平局。
  “那我们该买谁胜?”呱牛问。  我皱着眉:“我认为该买木匠胜!”  “为什么?”  “理由有二个,一,木匠是个什么人?是个随时可能挂掉的人,是个活一天算一天的人。他只要哪天吸毒过量就会立刻猝死,所以他现在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将脑袋拴裤腰上的人。此外,他有业但无家,老婆早带着孩子跟人跑了,他无牵无挂。而太子有老婆有孩子就会有诸多顾虑。我认为现在全县混事的当中最不怕死的就是木匠,绝对没有之一!”  河马带头鼓掌,认为我说的对。  我接着道:“二,再说说他们的跟班。太子其实现在越来越不像混事的了,他已经快蜕变成一个正经商人了,他手下的人大多都是上班拿工资的人,别指望他们会为太子拼命。而你看看木匠手下都是什么人?他的手下大多都是绝症患者,什么艾滋病、尿毒症、癌症,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人。一群怕死的有顾虑不齐心的人跟不怕死的人打架,你们说谁会赢?”
  没有人能反驳我的观点,所以小伙伴们只有拼命鼓掌,他们纷纷表示有文化的就是不一样,什么事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我只是大专毕业,不算有文化,可在他们这清一色初中毕业的人面前,还是有那么一点微弱的心理优势的。  知识真的就是力量。在这群人当中要讨论什么事情时,我总能引经据典的举各种书本里的例子,所以显得口才特别卓越,说话总是能让他们信服。慢慢的,我们这个小圈子的许多事,都是指着我拿主意。  为什么木匠手下的人大多是绝症患者呢?原因是这样,因为贩毒是掉头的买卖,极度危险,木匠很难找到帮手。我们这儿的小青年混事打架可以,你真叫他去做贩毒这样的事,十之八九都不敢。  木匠很聪明,他四处网罗了一批真正的亡命之徒,就是一批身患绝症命在旦夕的人。
  这些人,大多类似李佳媛的爸爸那样,医光了家里所有积蓄,家人嫌弃,几乎无路可走。木匠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他们自然是对木匠感激不尽俯首称臣言听计从。  有部美剧叫做《绝命毒师》。剧情说一个优秀的化学老师因为得了癌症时日无多,因家境贫寒,怕死后妻子和孩子受穷,于是突发奇想利用自己的化学知识去制作冰毒谋取暴利,用自己的生命为家人留点钱财。  一个将死的人大多就不再畏惧监狱和法律,反正犯不犯罪都是死路一条。  木匠手下的那批贩毒者跟绝命毒师里的化学老师想法基本是一样的。
  非常精彩
  @老子混猫扑的 329楼
17:59  非常精彩  -----------------------------  谢谢夸奖  
  第九章 决战蓝山之颠  那晚我的总结性发言取得了成效,掌声经久不息,我体会到了为什么我国干部老爱开会发言,原来那种被掌声肯定的感觉确实很美妙。  我们基本统一了思想,正在饭局将要结束之时,我突然感觉腹内传来一阵剧痛,我捂肚汗如雨下,转眼看看桌上的十来个人,基本都和我一样。  那晚,河马家的厕所不够用了,我们疯了一样狂奔向他家后院的厕所。  农村厕所都很简陋,几乎家家户户一个样,都是一个埋地里的圆缸上面架两根木板。那两根木板常年在阴暗潮湿的厕所中不见天日,所以又湿又滑,城里人蹲在上面会摇摇晃晃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拉屎了,绝对会便秘。但我们农村人都蹲成了习惯,我们蹲坑就像渔夫捕鱼时蹲在竹竿上的鱼老鹰一样,稳如泰山。  胖头鱼和兔子抢先得到了厕所,一米不到的木板上,他们一前一后蹲着,再也没法蹲上第三个人了。
  我佩服胖头鱼,总之这辈子我不敢让任何一个基友走在我背后,我更不敢在没穿裤子的情况下让一个虎视眈眈的基友蹲在我身后。  厕所不够用了,可大家真的憋不住。于是河马家的后院成了厕所,一排人蹲在一起噼里啪拉的,外面听起来就像放鞭炮似的。  我蹲在地上边拉边问负责掌勺的蜡狗和狐狸:“你们俩用地沟油了?”  蜡狗和狐狸愤怒的几乎要同时站起来,但想起在拉屎又瞬间蹲下:“绝对没有!你是在污辱我们的手艺,你知道吗?这是一个厨师的基本职业道德!”  呱牛在旁小声说了一句:“龙虾,会不会是鱼的问题?”  “鱼绝对没有问题!”龙虾自信的挥舞着钳子,握在钳子里的卫生纸险些飞了出去。  “鱼怎么来的?”我问。  “硫丹药的啊!”龙虾又挥舞了一下钳子。  “硫丹是什么玩意儿?”  “一种对鱼高毒的农药啊,我们这儿药鱼不都用这个吗?”龙虾很无辜的样子。  “我操!”我们一群人几乎同时骂道,也几乎同时裤子都没提就扑向了龙虾。  那晚我们拉了一宿肚子,龙虾和呱牛也被我们折腾了一宿。
  “你他妈是不是忘了老林家小孩的下场了?你是想毒死我们那?”河马反复的质问龙虾,边问边揍。  老林家的惨事,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家小孩就是死于农药。老林和媳妇爱打麻将,常年不回家做饭,他们家孩子小林饿的没办法,就老爱去地里偷摘人家黄瓜和西红柿吃。有次他很不走运,有片黄瓜地刚喷洒了农药,他当然不知道,继续像往常一样摘黄瓜充饥,最后中毒上吐下泄而死。  可能是我们村河域宽广水流又急的缘故,我们吃到嘴里的鱼肉残留的毒素不多,否则就不是拉肚子这么简单了。  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城里人爱吃的小河鱼原来也不安全,都他妈是农药毒的!
  过去我们村打鱼用网用电瓶用炸药,后来鱼越来越少,一些人就想出了新的办法,专门去农药店咨询什么样的农药对鱼高毒,买回来对河里或塘里一倒,倾刻间,鱼便翻上来一大片。捕鱼既快捷成本也低,他们何乐不为?反正他们自己又不吃,他们拿去城里卖给城里人!  不少城里人买菜不爱买菜贩子的,特喜欢找那些为躲城管挎着菜篮东躲西藏打游击的农民买,因为城里人觉得菜可能更新鲜。当他们看到地上蹲着一个特老实巴交的农民挎一篮子鱼特坚定的对他们说,这鱼是电打的,这绝对是野鱼,你看野鱼的鳞片会偏黑一点。  哪个城里人会想到这竟然是农药药的呢?
  楼主更新的巨慢无比。。都没耐心看了。。等了好几天就更了那么一点点
  我怀疑现在癌症越来越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食材的不安全,你整天吃残留农药,能不得癌吗?你吃的哪种蔬菜会没有农药残留?稻米小麦都会有农药残留!农民也无奈,因为不用药就会被虫子啃的颗粒无收!  有的素质低的农民晚上对蔬菜喷洒农药,第二天早上就能摘了卖,反正他自己又不吃!  我想了很多,很感慨的说:“我小时候去河里洗碗,一群小鱼在我脚边蹭来蹭去,只觉得痒不觉得舒服,真没想到现在人还高价玩什么小鱼足疗,唉,鱼都被人们弄光了。”  河马道:“可不是吗,小时候拆了那种冲天火炮,拿在手上对着河里喷,轰一声,全是鱼!现在你去轰,除了水泡就是水泡,一条鱼也没有!”  那一夜,我们拉的全虚脱了,实在没力气回家,横七竖八的在河马家睡了一地。
  第二天我们开始凑钱,一人出了2千,约2万块左右,准备明天一大早就上蓝山买木匠胜。  我那2千块是在家里偷的,因为我觉得这场赌我们必赢,我很快就能在老爸发现之前将钱归还原位。  木匠的赔率是4.5,木匠若真打赢了,我们的2万块就变成了9万!  太子的赔率是5.5,这个赔率说明肾老二也是看好木匠胜的。  这个赌局和赌球的规则差不多。就算你不懂足球,你也可以从赔率上看出两个队之间谁更强一些。一般强队的赔率都比较低,强队胜出的概率本来就大,你买它胜赔率自然会低点。而输面较大的弱队,赔率则很高。如果你孤注一掷买弱队胜,输的可能性虽大,但一旦弱队爆冷赢了,那赔的钱就远超过买强队胜。  所以有时球赛中打假球的现象特别多,强队故意放水让弱队输,那样庄家和俱乐部就能坐地分赃。
  第二天一早,我和呱牛、河马三个人兴冲冲的赶去蓝山肾老二的赌场。其他几个小伙伴还睡在河马家哀声叹气的,那要怪他们吃的鱼比我们三个人多。  路上又碰到了小齐,他显得很憔悴,不停的打着哈欠,原本英俊的脸苍白的吓人,眼角布满了血丝。  他盯着我提在手中的包,装满2万人民币的包显得鼓鼓囊囊的:“肖俊龙,你好!手头紧,能借我点钱吗?”  我真想说你他妈借钱不能含蓄点吗,我真不习惯这样单刀直入的借钱法。我想了想,看李佳媛的面子,我又摸了300块递给他:“我什么也不想多说,我只说一点,你对李佳媛好一点,行吗?再打她老子就打你!”  他不住的点头,突然哎唷一声,揉了揉肩膀:“哎,真倒霉,刚才买冰毒差点给警察抓住了。幸好毒品在疯子手上,又幸好我跑得快,只是翻墙时扭到了肩膀。”
  河马在旁给一头雾水的我解释道,我们这毒品交易有个规距,毒品在谁手上就是谁的事,不能咬出别人。如果警察晚一秒出现,疯子将毒品递给了小齐,那就是小齐的事了。  说到疯子,他也算是我县鼎鼎有名的人物。原来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后来上中学的女儿莫名其妙怀孕了,老婆偷人了,一系列家庭伦理惨剧让他精神分裂了。最后也不知怎么的,他就投靠了木匠。  木匠手下曾有两个传奇人物,一个叫疯子,一个叫笨象。  在介绍他们两人之前,有必要介绍一下几年前我县警察队伍的情况。  那时我县因为警力不足,时常对社会上进行招聘,招聘人员不在编制内,是合同警,也就是临时工。去应聘的大多是街上的一些地痞流氓,他们都像梁山那些渴望招安的好汉们一样,希望穿上警服,改邪归正,洗白自己,干净上岸。
  当时政府考虑的是这些街痞对城里各路流氓都认识且了解,工作展开方便,这种以毒攻毒的想法是绝对正确的,也确实收到了很大的成效。但问题就是这些合同警素质不高,且不会像正规警察那样忠于职守负责任。  那时腰间揣个警棍满街巡逻的基本都是合同警,管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正的警察都忙着去追查大案、要案。  合同警只能震住一般的老百姓和小混混,木匠手下的亡命之徒们压根就不怕合同警。  木匠手下的人凶残到什么地步呢?他们若贩毒或其他不法行为被合同警当场抓住时,有的会现场吞刀片、铁钉、大头针之类,吞了这个,合同警就不敢抓人了。因为如果这人半路上死亡,合同警将负有很大的责任。毕竟这些人不是杀人放火的重大罪犯,抓了也不算什么大功劳,所以大多合同警都不愿意冒这个风险,这才使那些吞刀片之类的亡命之徒有机可乘。  木匠手下的人吞这些东西很有经验,绝不会真伤害肠胃,警察走后他们把喉咙一抠,吐出来,或者回去吃点泄药拉出来。那些刀片之类的东西他们事先将尖锐的地方磨平了,或者将尖锐处贴了胶布。  当然这只是过去没对新型毒品重视和严打时的情况,现在这种伎俩已经不行了。
  没有后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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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我国直到日才正式施行一部专门针对毒品的法规,名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禁毒法。  吞刀片的这些还是小儿科,还有更犀利的,比如笨象。他每次犯什么事被合同警抓住时,都会不慌不忙的掏出口袋里的艾滋病病历展示给合同警看,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小刀划破手,将血往警察身上胡乱抹,狂叫我有艾滋病,你敢抓我吗?你不怕得病你就抓!  谁敢抓丧心病狂的笨象?这些在当时月薪不超过八百块的合同警,大多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谁敢把命豁出去抓他呢?又不是什么A级通缉犯!所以大多时候合同警都会被笨象吓的倒退几步面如土色。
  至于疯子,他是真有精神病,口袋里揣着一张如尚方宝剑似的精神病病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要是被合同警抓到后他就立马进入暴走状态,张牙舞爪的咆哮,老子有精神病,老子杀人不用负责,你们谁敢抓我试试?  木匠手下的这群人,连合同警都怕他们,你说一般人能不怕吗?  不过好景不长,疯子和笨象也没猖狂多少年。2008年左右,他们俩很不凑巧的撞到了真正的警察,他们以为还是不负责任的合同警,不慌不忙的故伎重施。  据说那位刑警十分勇猛,压根不卖他们的帐,那刑警将笨象脑袋死命按到墙上,义正言辞的道:“别以为我不懂!艾滋通过血液传播,只要我身上没伤口,艾滋病毒就进不了我的身体!你爱往我身上抹多少血就抹多少!来,你抹,冲我脸上抹!我早上刚刮的胡子,说不定还有伤口咧!”  你看,合同警吃亏就吃在没文化,不了解艾滋病毒。
  随后那位警察又一脚将疯子踹翻:“没错,你杀人不用偿命。同样,你敢反抗逃跑,我掏枪打死你也不用偿命,我这是在执法!像你们这种贩毒的社会人渣,杀你们是为民除害!杀多少都不够!”  后来,听说笨象在牢里死于艾滋引发的并发症,急性肺炎。而疯子,据说被抓后精神病更加严重了,在牢里自己撞墙死了。  我一直坚信,做缺德事的真的会有报应,就算报应不在你身上,也会在你的下一代身上。  “疯子是不是就那个披头散发老爱挂根很粗的金链那个?”我问小齐。疯子的事迹我是听说过不少,但只在街上偶然撞见几次,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  小齐看我似乎对疯子很感兴趣,挤出一幅谄媚的表情赶紧说道:“是,就他!还好是冰毒,不是四号,冰毒判的要轻些。他身上带的货也不多,只要他一口咬定不是贩毒,只是藏毒自己吸,很快就能出来。”
  “疯子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你说他真疯吧,他怎么还能做毒品生意?你说他假疯吧,他那精神病书是咋回事?”我又问。  “绝对是真疯!只不过是间歇性的,有时正常有时神经。他发起疯来会把家里的小母狗当成背叛他的老婆,指着母狗能狂骂几个钟头,然后据说,他还和母狗……”小齐做了一个特猥亵的动作。  “好了,我不想听了。”我捂住了耳朵。  “刚才被抓时,疯子又发神经了,是真发作了,他一受到刺激就容易发病。在地上又滚又爬的,几个合同警将他抬走的。”小齐临走时又唠叨了一句。  就这最后的一句话,让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我选木匠胜这个想法有个大漏洞!致命的漏洞!想起此节,不由得让我毛骨悚然背后一凉。  没错,木匠手下全是得绝症的亡命之徒,他们不怕死,可他们的战斗力如何呢?艾滋病、癌症、尿毒症这些病到了后期都会使人极度虚弱,走路都是颤巍巍的,他们怎么打架?哪儿来的战斗力?
  还有一些类似于像疯子这样的精神病,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的,打架时受到刺激发起疯来砍杀自己人都说不定。  我一拍脑袋大叫一声:“河马,呱牛,我们选错了!不能选木匠胜!”  我将想法说给他们听,他们沉思了一会,河马道:“笨象得艾滋有五年了,一直在疾控中心领免费的药吃,病情控制的好象还不错,看起来挺精神啊。美国一个得艾滋的篮球明星都快二十年了,仍好好的活着呢。好象艾滋现在只要及时吃药,活个二三十年不是问题。”  我说:“好吧,那就当艾滋病患者有战斗力吧。可那些得尿毒症的呢?没事去医院洗肾换血的,能有什么体力?还有那些癌症,发作时痛得死去活来的,怎么打架?我认为该换成太子胜,你们怎么看?”  看来我昨夜的发言太成功了,呱牛和河马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我又说:“我说两个小故事,螳螂知道吧?那东西很嚣张的,老是举着两个大砍刀似的手臂横冲直撞,少有对手。有天它脑门发热,举着手臂和一个马车干上了!后来你猜怎么着?它被马车碾个粉碎!第二个故事,有一种小蚂蚁,非常牛逼啊,叫行军蚁,它们路过的地方寸草不生,一群蚂蚁从你腿边汹涌而过,你腿瞬间就能变成白骨!某天一个蚂蚁也头脑发热了,跟一棵参天巨树对上了眼,发誓要将树推倒。后来它推啊推,它累死也没能将树推倒。”  呱牛呆了一呆,随后叫道:“操,你他妈真当我没文化啊?你说这么一大套,不就两个成语吗?螳臂挡车,蚍蜉撼树!都是不自量力的意思,对吗?”  我确实没想到呱牛这么有文化,尴尬的笑笑:“对,木匠的手下就是螳螂,就是蚍蜉,就算再不要命,终究也撼动不了马车和大树!”  我昨夜的洗脑太成功了,导致现在的洗脑十分艰难,呱牛和河马还是面露难色,犹豫不决。
  于是我们决定民主点,搞投票,三个人分别拨打了其他没到场的几位小伙伴电话,将我刚想到的事情复述给他们听。11个人,赞成继续选木匠的5个,改选太子的6个。  最终结论,改选太子!  我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在心里说了句,谢谢妈妈,你说的人善天不欺真不假。  如果我不是好心借小齐钱,就不会跟他搭腔,不搭腔我压根都不会想到这个漏洞,那么,两万块就真有可能打了水漂了。  蓝山顶上真的好像草原蒙古包,全是东一个西一个的低矮建筑物,熟悉赌场的龙虾像一个热情的向导那样挥舞着钳子给我们介绍,喏,这间里面都是干牌九的,那间里面是扎金花的,最后面那间是玩牛牛的……原来肾老二已经把赌场分门别类,每间小房子里都有不同的赌法。
  山顶满目苍荑如垃圾场,避孕套、啤酒瓶、卫生纸、饮料瓶、止咳糖浆瓶,应有尽有。  “肾老二该请个物业了啊,看这儿乱的。哎,真奇怪,地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敌敌畏瓶呢?”我用脚尖指着那堆敌敌畏空瓶问龙虾,我想不通了,喝敌敌畏也能像止咳糖浆上瘾?那玩意照说还没喝上瘾就死掉了才对啊。  “不是,有的赌徒输到山穷水尽时,会在腰间揣个敌敌畏,心说我来赌这最后一把,赢了就重新做人,输了反正也不能从头开始了,就喝了这个吧。”放漂的龙虾最熟悉赌徒心理,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靠,看来死了不少人啊。”我下意识的数着敌敌畏瓶子感叹。  “不一定是有多少个瓶子就死了多少人啊,有的人是故意喝了吓唬放漂的或家人的,其实里面只有几滴敌敌畏其他都是水。”龙虾道。  我们东奔西走的找了半天,才算找到下注的地方。
  一进门就听见有人吆喝:“凭什么不让我下两注啊?我是太子和木匠的忠诚粉丝,我分别各下十万赌他们赢为什么不行?”  “不行,这是规距,你只能赌一个人赢。就像玩猜大小一样,你能同时买大又买小么?”一个看似赌场搞登记的工作人员耐心解释道。  肾老二的赌票印的很有档次,像彩票一样,上面印了太子和木匠的一寸头像,还有防伪激光认证,以及一长串独特的编号。总之,看起来很考究的样子。  每个参加赌局的都会登记姓名和信息,当时你买谁胜都有记录在案。并且这个赌局跟牌九一样,是绝对公平的,你赢了,肾老二赔你4.5倍,你输了也要赔肾老二4.5倍。肾老二不怕你输了赖帐,他有的是逼你还钱的办法。
  这赌局看起来很公平公正且天衣无缝,似乎没人能钻得了以赌为生的肾老二的空子。  如果公安局不介入的话,战斗,应该会在一周之内打响。  我觉得我们胜券在握,翘首以待这人生的第一桶金。  后来,我们收到风声,据知情人士透露,公安局领导知晓了两位江湖大哥之间的事后没明确表态,态度暧昧,含含糊糊的。有人分析,这两位臭名昭著的大哥PK在领导眼里是狗咬狗的行为,是好事。只要不伤及无辜百姓的生命财产,只要他们自己不报案,公安局才懒的插手管他们之间的破事,那只是他们之间的民事纠纷而已。何况拆KTV再建KTV,也是促进我县GDP啊,县领导欢迎还来不及呢。再说了,就算木匠不拆,公安局迟早也得拆了太子的那个淫窝。  万万没想到战斗来的如此之快,在太子KTV被砸第二天,太子就有所行动了,他亲自开着比压路机更庞大的推土机,将木匠的KTV几乎夷为平地。  这也是一件让普通百姓和公安局拍手称快的好事情。
  木匠的KTV和太子的KTV一样惹得普通百姓怨声载道。木匠的KTV是半公开的毒窝,每次警方去扫荡,抓到的都只是吸毒贩毒的小鱼小虾。贩毒吸毒的都精明,都知道毒品案以毒品的重量来定罪,分量越多判的就越重,所以他们藏毒量都很小很小,管自己够吸就行。  据说木匠知道这事后,鼻子都气歪了,指着北边的方向痛骂:“北败是吧?太不讲究了!有本事来干我啊?乘我不在拆我KTV算什么本事?”他压根就想不起来是自己先拆了人家KTV。  木匠下了战书,放出风声:“农历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夜,决战蓝山之颠!老子要放太子的血!”  今天是阳历9月23,还有五天就是阴历8月15中秋节了,木匠定的时间很科学,总要给彼此一点时间准备粮草和军马。  在8月15中秋佳节全家团聚吃月饼那天,木匠非要召集人马搞这血腥的一出,看起来好象有点不厚道。  不过我想他可能也是考虑到中秋节为法定假日,警力应该不足。
  我上天涯水平提高了,終於找到樓主追這了。  加油!!別棄樓!!  
  @飘浮的瑕想 353楼
13:50:56  木匠的KTV和太子的KTV一样惹得普通百姓怨声载道。木匠的KTV是半公开的毒窝,每次警方去扫荡,抓到的都只是吸毒贩毒的小鱼小虾。贩毒吸毒的都精明,都知道毒品案以毒品的重量来定罪,分量越多判的就越重,所以他们藏毒量都很小很小,管自己够吸就行。  据说木匠知道这事后,鼻子都气歪了,指着北边的方向痛骂:“北败是吧?太不讲究了!有本事来干我啊?乘我不在拆我KTV算什么本事?”他压根就想不起来是自己先拆了人家KTV......  -----------------------------  LZ,能更快点嘛?或者哪里有发表的?花钱也看~~~
  @飘浮的瑕想 353楼
13:50:56  木匠的KTV和太子的KTV一样惹得普通百姓怨声载道。木匠的KTV是半公开的毒窝,每次警方去扫荡,抓到的都只是吸毒贩毒的小鱼小虾。贩毒吸毒的都精明,都知道毒品案以毒品的重量来定罪,分量越多判的就越重,所以他们藏毒量都很小很小,管自己够吸就行。  据说木匠知道这事后,鼻子都气歪了,指着北边的方向痛骂:“北败是吧?太不讲究了!有本事来干我啊?乘我不在拆我KTV算什么本事?”他压根就想不起来是自己先拆了人家KTV......  -----------------------------  LZ,能更快点嘛?或者哪里有发表的?花钱也看~~~
  时间选的不错,地点选的也同样科学。蓝山位于我县关桥镇,关桥镇算是我县离城中心最远的一个贫困镇,因为贫困,所以无数村民逃往城里,这个镇就显得越发冷清。留守的老弱病残因为生活困顿,所以格外感激肾老二来蓝山投资开赌场拉动本镇GDP。  因为肾老二的赌场开起来之后,各类赌徒驾车蜂涌而至,使得当地的香烟、饮料、食品、卫生纸等各种日常生活用品脱销了,小卖部生意红红火火,甚至还惠及了当地的果农瓜农。  一个地方只要来的人多了,就肯定能促进当地经济,这是铁律。就算你吝啬到什么都不买,但厕所你总得上吧,上厕所你还要交五毛钱呢。  赌场除了能激活经济之外,精明的肾老二还很会搞好群众关系,每逢过年过节像领导慰问贫困户一样,提油提米去孤寡老人家探望。于是当地村民几乎将肾老二当成了活菩萨般的企业家,谁举报肾老二的赌场谁就是全镇的公敌。甚至还有些村民自发的为赌场放哨,看见有警车呼啸而过,就会立即拨打山上电话,全民皆哨兵。因为群众的不配合等种种原因导致公安局一直没能将蓝山赌场连根拨除。
  @天若兮楼
11:23:46  LZ,能更快点嘛?或者哪里有发表的?花钱也看~~~  -----------------------------  你们这ID后面有个游字的是啥意思啊,我看很多人后面都有
  蓝山是我县最大的一座山,同时也是最荒凉的一座山。别的山上有竹子有各种奇花异草珍稀树木之类,唯独这蓝山,竟长些不植钱的树木,没人有兴趣去砍伐。  种种因素累积在一起,使得蓝山脚下一带稀有人烟有如世外桃源。肾老二来了之后,蓝山虽像旅游景点一样热闹了起来,但那也只局限于山上赌徒热闹,山脚下依旧冷冷清清。蓝山上面发生了什么杀人放火输完跳山自杀等事当地老百姓从来也不关心,他们认为别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这贫瘠的地方就只能靠着赌场沾点光了。   在赌场没开设之前,山高皇帝远的蓝山就是我县痞子单挑或打群架的最佳场所。据说在混乱的民国时代,这座山就已经承载了这样的使命。民国时期二人立下生死文书上山去决斗,活下来的将死了的随手一掩埋,根本无人发现,似乎在蓝山杀人都没人管似的。
  加速,更新  
  @飘浮的瑕想
12:10:06  你们这ID后面有个游字的是啥意思啊,我看很多人后面都有  —————————————  開通了旅遊的一個認證  
  肾老二看中了蓝山的荒凉和它丰富的人文底蕴,最终选在这块风水宝地开设赌场造福当地百姓。但蓝山不是姓肾的,肾老二阻止不了当地痞子使用蓝山除赌博之外的其他功能,这儿依旧是约架及青年男女游玩兼打野战的天堂。  其实2004年时我县已经很少有打群架的了,也几乎没有两位大哥级人物正面PK的情况,那时流行暗算或暗杀。  这个社会是金钱社会,什么事都可以用金钱来解决。大多时候大哥之间有了矛盾是先谈,努力用金钱的方式和平解决,真遇到金钱也无法解决的矛盾时,大哥们会去找一些家境贫寒的小混混,给他十万块左右,买他的命和被杀人的命。杀完人后你是跑路浪迹天涯还是做什么与大哥毫不相干,总之就是事发做牢也绝不能咬出大哥,这是铁一样的规距。
  如果你守了规距独自承担,出牢后会在江湖上有很高的地位,并且家人也会受到照顾。如果没守规距咬出别人,那么你出了监狱会根本无立足之地,大哥们会天涯海角的追杀你,江湖中人会唾弃你,人人得而诛之。  当然,我县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暗算,不是暗杀。现实不是电影,真没有那么多值得暗杀的血海深仇,一般都是将人砍伤或断手断脚之类。打个比方,假如木匠某天被一群面生的农村古惑仔砍断了一只手,木匠不一定就能想到是太子砍的,因为混事的都有很多仇人,就算木匠怀疑是太子也苦于没有证据。报案不行,报复也不行,只能自己像福尔摩斯一样查出背后下黑手的主使者再报复。  很多农村混混觉得自己贱命一条且难以出头,帮大哥砍人不仅有钱拿还会在江湖中迅速博得尊敬出人头地,好处多多,所以为钱铤而走险的大有人在。  其实木匠和太子的事也可以用背后下黑手来解决,但他们却偏偏没按正常程序走,因为木匠的冲动,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弄的不可开交。
  2004年9月末,我县天气还是很闷热,整个世界像被套在了密不透风的腌菜罐子里,整天闻到的都是类似咸菜的那种汗馊味。
  木匠下了战书,太子不可能不接。就像古代行军打仗一样,下了战书你不敢接,那么木匠说不定就会学诸葛亮羞辱司马懿那样,扔套女人衣服和胭脂水粉到太子门前了。  太子也是血气方刚的混子,绝不会像司马懿那样的政治家懂得隐忍。有人开玩笑说我县混子的血喷出来都要比普通人喷的高些,因为他们总是容易热血沸腾容易冲动,血流速度比别人快,喷出来的力量自然也大。  太子听到这个消息后,果然立刻应战:“好,就他妈中秋月圆之夜,我倒要看看是谁的血来洗蓝山!”
  全城所有混子目光都聚焦在这蓝山一战,但这一战也像古龙笔下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决战紫禁之颠一样,那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事情,并不是所有阿猫阿狗都有资格上山去看他们血拼。  决战紫禁之颠时,皇宫大内高手为保护紫禁城里的圣上安全,准备了六条缎带给陆小凤并声称,白云城主与西门吹雪都是旷绝古今,天下无双的剑客,他们之间的一战,必将惊天动地,只要是练武的,就没有人愿意错过这一战。但紫禁城不是菜市场,不能人人都挤来。陆大侠觉得谁有资格来观战就送他这条缎带,没有缎带的进了紫禁城格杀勿论!  同理,只要是混事的,就没有人愿意错过木匠和太子这一战。
  更同理的是,太子和木匠不是街头耍猴卖艺的,他们之间的血战影响力虽不及那两位绝世剑客,但也不是儿戏,混的不上档次的人确实是不准上去观战的。  八月十五那夜,天还没黑,我们动物园的小伙伴就聚集在一起,兴冲冲的赶往蓝山。  那天的月亮似乎比以往的中秋节都要圆,雪白饱满,挂在天端,向人间散发着清冷惨白的光芒。  或许,不是月不同,只是看月的人心情不同而已。因为这一夜,对混事的而言,确实太激动人心了。  这不仅是精彩绝伦的一战,可能还是改变我县江湖格局的一战,就像五绝华山论剑一样举世瞩目。  河马一路上都在唠唠叨叨的强调此战对他的重要性:“混事这么些年了,第一次有大哥级人物正面血拼,这一战,我他妈就是腿断了,爬也要爬到蓝山!”
  龙虾不屑的哼一声:“你总是吹牛说一些不存在的话,你他妈腿会莫名其妙的断吗?就像以前你老是强调说只要黄家驹还在世,他若开演唱会你卖血卖肾都要去看,可关键就是黄家驹他不在世了!”  “操,这只是一种比喻手法你懂不懂?”  我理解河马的亢奋,因为我也很亢奋。我们常见到的打架都是街头小流氓持板砖或钢管,在街头滚来爬去,抓头发、抠鼻孔、咬人、将人内裤都扯了出来之类,丑态百出,那种打架毫无美感可言。  现实中真正的混混打架根本不像陈浩南他们在银屏里打的那么帅,打完基本都是流着鼻血蓬头跺面再跳街泼妇一样的骂街。陈浩南打完架可以潇洒的往后一捋秀发,仍然柔顺光滑,现实中小混混打完架捋下秀发,不是捋出一手沙粒就是捋掉一手头发。  木匠和太子打群架,总不会像小混混那样驴打滚似的吧?所以,我们无比期待。  到了蓝山附近,远远望去,蓝山有如开庙会赶集市一样,密密麻麻全是潮水一样的人堵在山脚下。  人群附近如同开车展会似的,各种档次的轿车、面包车、三轮车、牛车、摩托车等五花八门的车型胡乱摆放着。我真不知道哪个镇的农民这么有雅兴,赶着牛车来看打架。  当天现场给我的感觉就像春运,人如蚂蚁般密集的拥在一起,但却迟迟不能向前移动一寸。
  我们快步上前左推右搡向前硬挤,在人潮中踮起脚尖才看到上山的必经之路上堵了十来个纹龙画虎的彪形大汉。他们通通都光着上身,露着结实的肌肉,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人群。这群人手提砍刀,有几个还挎着长长的猎枪。  那时,我县对野生动物的保护还不像现在这么严格,许多猎户还私藏猎枪偷偷打猎,山上的麂子、野猪、野兔等动物确实也不少。混事的若想弄几杆猎枪,并不算太难。猎枪杀伤力虽不及真正的手枪,但也绝对能使人重伤甚至死亡。  “你们回去吧,不管是上山赌博还是上山打炮还是上山观战还是别的什么理由的!总之今天蓝山不给上!”一个看似领头的大汉站在制高点对着下面的人大叫道。  “为什么?”人群愤怒的质问。  “我们大哥在上面有事要谈,不希望有人打扰。”  “我们不打扰,只是看看!”  “不行!”  无论围观群众如何舌绽莲花的苦苦哀求,那几个看守山路的大汉就跟复读机似的,总是不行两个字。
  河马似乎认识那领头的大汉,挤过人群,抽出一根中华烟递给那个大汉:“虎子,是我!”  一直板着脸的大汉勉强的挤出一个礼节性的干笑,更勉强的接了烟:“真不好意思,河马,我知道你认识木匠。但我今天的任务就是看守这里,闲杂人等不许上去,这是他们俩位大哥的共同意思!”  什么叫闲杂人等?这叫虎子的也太不会说话了,河马脸都气得煞白了,他铁青着脸正要上前理论时,一只布满青筋的大手像座山似的稳稳的压住了他的肩头。  是鸡哥!我差点高兴的叫了出来。  鸡哥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笑咪咪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矮脚虎!我算闲杂人等么?”  我这才发现那大汉个子虽不矮,但腿确实有点短,上身太长,六四形身材。  矮脚虎定晴一看,立刻道:“鸡哥,你可以上去!”  鸡哥神采奕奕的转身指着人群中的我们道:“我这帮小朋友可以随我上去吗?”
  矮脚虎双手抱拳作致歉状,表情笑的无奈且有点凄惨:“鸡哥,你就别为难小弟我了,太子木匠他们都吩咐了,闲杂人等放上去一个就敲碎我一颗牙!”  “哪些人才算闲杂人等?”鸡哥还是温和的笑,一点愠意都没有。  矮脚虎愣了一下,沉思片刻,这下说话就比刚才聪明多了:“其实今天在场的都不是闲杂人等,前面我说错了,河马对不住啊。我只知道今天可以上去的人不超过十个,你,肾老二,大胡子……”  矮脚虎说了一大串名字,有的我很陌生,所以听不清。  我这才明白了,今晚的规距是第一流的大混子可以上去,河马算第二流的,还不够格上去,我、呱牛这群人算不入流的混子,就更别提了。  鸡哥哈哈一笑拍拍矮脚虎的肩膀:“好吧,不难为你了,谢谢了!”鸡哥回头冲我和河马摊了摊手,表示我也没办法了。
  我们立刻微笑点头示意,表示理解。鸡哥一向是通情达理的人,退出江湖后身上的匪气和戾气就更少了。不过我不奇怪他退出江湖还有兴趣来看这一战,因为就像踢球的退役后还是会没事踢几脚足球消遣一样的道理。  我们眼巴巴的看着鸡哥闲庭信步似的穿过人潮,背着手慢悠悠的上山而去,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我恨不得此刻变成一只鸟抓在他的肩头,别说鸟了,就是变成一只苍蝇都行。  不止是我们,我转眼打量围观的其他群众,无一不是流着口水花痴状的看着渐行渐远的鸡哥。  打架这种热闹事对混子而言真的很诱惑,实在是不亚于球迷眼中的欧冠决赛,家庭妇女们眼中的琼瑶剧。  河马气的掏出止咳糖浆连喝了两瓶,啪的一下把空瓶子摔在地上:“矮脚虎,你他妈以后还要不要跟老子喝酒吹牛逼了?”  原来还客气的喊虎子,现在直接喊这么难听的绰号了,河马是真生气了。
  矮脚虎将挂在背上的猎枪提了提:“河马,你就别难为我了,这事过了我摆几桌请你这帮小兄弟喝酒,成不?今晚你别再逼我了,再逼我们老哥儿们只有撕破脸了!”  河马啪的一声又摔了一个糖浆瓶子,拨开人群大步向前:“爷今天就要闯……”  我匆忙捂住了他的嘴,将越走越上前的河马拖了回来。吸毒的道友一般性格都比较偏激、偏执,爱抬杠,爱在墙上撞的头破血流,河马也不例外。  我看虎子话说的客气,且他确实也难办,河马再坚持下去是有点不讲道理了,所以决定阻止河马。  “曲狼,你别拉我!”河马一甩头,额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我死命的摁住河马:“他们有枪!再说了,这不是人虎子的意思,这是人大哥的意思,你想跟木匠太子他们干一仗吗?不看就不看吧,说不定鸡哥带了DV,录了回来给我们看呢?”  河马就像年轻女孩跟男朋友吵架撒娇时气得跺脚一样,他将地上的泥沙踢的满天飞,我摁不住他了,示意呱牛他们上来帮忙,齐心协心将激动的河马按住了。  “装逼,这他妈绝对是在装逼!”河马仰天长啸,给虎子他们的行为下了个结论。围观群众们拍掌,表示赞成。  站在山上的虎子他们抬头看天充耳不闻。  蛤蟆揉了揉鼻子,他准备出场了:“你们看我的!”  那时蛤蟆的装疯卖傻又升级换代了,他又学会了新的一招,他的面部会不自觉又很自然的抽搐,类似于《乡村爱情》上的赵四,据说那种病叫什么面部肌肉失调症。
  蛤蟆走到虎子面前,慢条斯理的做完中指挖鼻孔再舔食指这一系列常规装傻流程后,脸又开始抽了起来,不说话,就盯着那群人流着口水傻笑。  看到蛤蟆这条铁塔般行为怪异的壮汉,虎子那帮人愣了愣。  蛤蟆开腔了:“大哥哥们,我爸爸在山上,我可不可以上去呀?”那声呀还是嗲的惨绝人寰。  “你爸是谁?”虎子看出来蛤蟆不正常了,但还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丑女发嗲固然让人肉麻,而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发嗲则足以让人撞墙。  “唔,唔,我爸就是肾老二呀!”蛤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棒棒糖很认真的舔了起来,就像日本女优舔某种肉制的圆柱体那样仔细,还啧啧有声。  “没听说过肾老二有这么大一个儿子啊?”虎子疑惑的和身后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虎哥,就让他上去吧,一个弱智儿童上去有什么关系。”  “对,这孩子看着怪可怜的。”虎子身后的小痞子们突然善心大发。  “滚蛋!妈的,肾哥是敲我牙齿,又不敲你们的牙齿!”虎子坚决的拒绝了。  我这时才明白这伙人是肾老二的人,肾老二负责今天战场的安保工作。
  “不嘛,不嘛,我就要上去!”蛤蟆一屁股瘫在地上打滚耍起赖来。  打架这帮小痞子专业,哄孩子他们可没有经验,看着地上滚来滚去的蛤蟆他们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在地上打滚,那种感觉开始是有点恶心,随后又有点同情,这是大多正常人的心理。除我们动物园之外,其他的围观群众纷纷看不下去了,一起在指责虎子他们冷酷无人性。  就在虎子准备松口答应时,蛤蟆的口袋里滚出了一盒东西,虎子看到这盒东西后,就挥了挥手:“滚!再不滚老子马上打你!跟老子装弱智!”  蛤蟆狼狈不堪的拾起地上的东西,拍拍尘土,灰溜溜的铩羽而归。人群中响起炸雷似的哄堂大笑。  “地上掉的是啥啊?”我没看清楚地上那盒东西是什么。  “你视力不是很好的吗?”呱牛在前面哈哈大笑。  “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我随口应了一句,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五大三粗形象似张飞的蛤蟆在地上打滚撒娇的样子,有点起鸡皮疙瘩。  “是避孕套啊!”呱牛笑道。
  我也忍不住笑了,避孕套这种东西确实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弱智身上。  我看见虎子在骂完蛤蟆后也忍不住笑了。不过笑容很快收敛,因为他今天扮演的是一个铁面无私的角色,得严肃,不能嘻皮笑脸。
  “狗操的虎子哎,你五岁偷看你爸妈床上滚,六岁抠女厕所墙,七岁闯女澡堂哎,八岁你他妈不学好,偷老太婆内裤穿,九岁你就和人搞基耶,十岁你染了梅毒和艾滋,还有那尖锐湿疣啊……”  一道高亢且悲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兔子在编矮脚虎的倒倒子歌了。虎子今年估计不到三十,要不了几分钟兔子就该唱到虎子死了。  虎子眉毛一挑,拨下猎枪指着人群中,“操,是谁在唱?”看清是兔子后,又放下枪,干笑了几声:“兔子你别闹了行不?这大过节的你唱这倒霉歌咒我呢?”  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虎子以前很怕鸡哥,知道鸡哥认识我们这群人,所以他不敢将兔子怎么样。
  兔子没理会他,足足编了十分钟的倒倒子歌来戏弄他。围观群众也兴致勃勃的拍掌跺脚打节拍,像是明星开演唱会似的,现场HIGH翻了。兔子到后来还和东北明星表演二人转似的,加入了丰富的肢体动作,将虎子如何偷人内裤如何搞基表演的惟妙惟肖。  “他妈的,唱的真有趣,再来一个!”围观人群起哄。  看气氛热烈,兔子喜形于色,有点忘乎所以了,抱拳致谢后,他吞了口口水气沉丹田,准备再唱一遍刚才的倒倒子歌。  虎子只能哭笑不得的装听不见,装看不见,那张脸僵的比僵尸还难看。  “狗操的虎子哎……”兔子又开腔了。  “你这个死基佬,别唱啦!”一个低沉的女声打断了兔子。  顺着声音我在人潮中找到了榨汁机,我知道有好戏看了,顿时就乐了。榨汁机是个豪爽的女汉子,一向讨厌兔子那种有些娘娘腔的精致小男人。  “你说谁呢?”兔子怒视着榨汁机。
  “就说你!你撅着屁股找男人去吧,唱的难听死了!”  “你再说一遍啊!”兔子声音一拨高,就有太监读圣旨那样的感觉。  现场很多混事的都含笑看着榨汁机,带着那种既淫秽又复杂的表情,我心想,这些大约都是我的连襟兄弟们吧。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跟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想起你撅个屁股被这个操……我他妈都要吐!”榨汁机指了指自己身上那个巨大的阴茎纹身。  “你你你……”兔子并没有出柜,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暴露性取向,平常伶牙俐齿的他此刻竟结结巴巴回不上话,他满脸通红。  我看着他的窘样有点于心不忍,走上前拍了拍榨汁机的肩,小声说道,别嘲笑我兄弟了。
  兔子见我来帮腔,底气足了,灵感也来了:“你,你他妈坐地能吸土!”  榨汁机的炮仗脾气一下子爆发了,完全无视旁边挤眉弄眼的我,回骂道:“你他妈顺风尿一裤!”  兔子灵感彻底激活:“你下面是无底深渊能淹死人!”  “你菊花是向日葵能熏死人!”  “你站着能吸龙卷风!”  “你撅腚掀起沙尘暴!”  “你下面至少躺着几亿个尸体!”  “你后面有几亿个灵魂在飘浮!”  他们就这样如说相声一般的在斗嘴,人群中爆发出了哄堂大笑,蓝山脚下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聪明的陆小凤在无奈的接受那六条缎带时就知道这是一个烫手山芋,是个得罪人的差事。缎带给甲得罪乙,给乙得罪丙,可缎带就六条,不可能人人都有。除收到缎带的六人外,其他人算是都得罪光了。
  同样,虎子他们今晚干的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这一夜,他们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所以虎子脸上那种干巴巴的笑真的比哭还难看。  我们就只好蹲在山脚下,我们舍不得离开,虽然看不到真正的大哥PK,可山脚下也有足够的好戏看。  源源不断的有各种痞子想上山,有拿关系来压虎子的,有套近乎的,有直接掏刀上前干的,有美女掀裙子搞潜规则性暗示的……  但通通都被虎子他们拦下,因为他们不想嘴里少几颗牙像瘪嘴老太婆似的。  为阻止这些强行上山的人,虎子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开始他们十多个人站在山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像门神一样霸气冲天威风凛凛的,后来和几个脾气暴躁的混子打了几架后,他们变成眼角乌黑,脸蛋青一块红一块,头发乱如鸡窝的杀马特造型,却还依旧得故意板着脸,实在是有种无法形容的滑稽感。
  期间,我们动物园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偷偷的又转去后山,看能否从后山绕道而行上山。去了后山才发现和前山差不多情况,后山也有人把守着,只得又灰溜溜的跑回前山,因为前山更热闹些。  来回溜达时并没看到木匠和太子的人上山,想必在我们来之前,他们两拨人已经上山。  山脚下有如集市,几百个人席地而坐,七嘴八舌的聊着天,聊股市,聊女人,聊你今晚猜谁赢。  半个钟头后,一大团乌云鬼魅一样飘了过来盖住了月亮,顿时世界一片漆黑,几阵阴风一吹,竟然噼里啪啦的下起了暴雨。  有月亮一般就不会下雨,今晚这天气太反常了!  山下是光秃秃一片,我们抱头鼠窜也找不到个避雨处,连棵树也没有,只得杵在那任雨淋,很多人受不了就回去了,而我们不想走,我们就想等个结果。
  自那场暴雨后,以后在家里每逢暴雨或暴雪等恶劣天气,我就会为自己能呆在温暖如春的家里而感到特别幸福和知足。而同时又会忍不住的想,这么可怕的天气,外面又会有哪些苦命人在为生活奔波不能回家呢?  “砰砰砰!”在暴雨中依稀还能听见山上传来不规则的几声枪响,看来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程度,都已经用上猎枪了。  我们和太子木匠都不熟,本来他们谁赢谁输跟我们没多大关系,但因为下了赌注的缘故,我们心里都期望太子赢。  暴雨停了,我们全身上下都滴水,冻的瑟瑟发抖,就在快坚持不住时,山上有动静了。我们看到一拨又一拨人从山上跌跌撞撞的下来,他们脚下鲜红的血液混着雨水从山路向下蜿蜒流淌,看得出来,这是非常惨烈的一战。
  楼主把存货都贡献出来吧,更得太慢了
  那段不堪回首的吸毒岁月 后边怎么没了  
  楼主啊 那帖子我追到现在 几个月了 你好吊胃口的哟  
  @飘浮的瑕想 279楼
11:22:39  任何人体内都会有种物质叫做内啡肽,这是一种负责镇痛的肽类物质,还具有调节体温、心血管、呼吸、睡眠等功能。  人在吸食海洛因后,内啡肽会被外啡肽所代替。外啡肽就是海洛因带来的吗啡生物碱,它会代替内啡吸来维持生理平衡。人吸毒后,身体会产生另一套生理机制,体内原有的内啡肽会停止工作。  停止吸毒一段时间后,海洛因带来的外啡肽会开始半衰,半衷是医学术语,即流失。这时生理就会失去平衡了,因为外啡肽......  -----------------------------  都说吸毒的要么是大脑很清晰,要么就是傻子。  10年了,证明你是脑回路很清晰的那种。  加油更贴哦!
  @阿酒吆吆
17:24:02  都说吸毒的要么是大脑很清晰,要么就是傻子。   10年了,证明你是脑回路很清晰的那种。   加油更贴哦!  —————————————  樓主沒有吸毒一開始就說了這個寫的是別人的故事中間有一部分是加工的  
  @阿屹Y
15:19:46  那段不堪回首的吸毒岁月 后边怎么没了  —————————————  我也在找好像是被删了。。。  
  @vcola 390楼
21:59  @阿屹Y
15:19:46  那段不堪回首的吸毒岁月 后边怎么没了  —————————————  我也在找好像是被删了。。。  -----------------------------  请问你俩说的是哪里被删除了?我肿么不知道  
  @vcola 389楼
21:58  @阿酒吆吆
17:24:02  都说吸毒的要么是大脑很清晰,要么就是傻子。   10年了,证明你是脑回路很清晰的那种。   加油更贴哦!  —————————————  樓主沒有吸毒一開始就說了這個寫的是別人的故事中間有一部分是加工的  -----------------------------  对!!我可365天24小时无间断接受尿检证明我从不碰毒品。。只是小说而已  
  第十章
问世间情是何物  太子和木匠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都阴沉着脸没有表情,他们一个捂着手臂,一个捂着大腿,看来他们也亲自上阵并且挂彩了。  “哈哈!太子赢了!”我喜上眉梢暗暗叫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小伙伴们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木匠吸烟有个特点,几乎不用手,会一直咬着烟直到烟抽完。你看他今天不停的用手夹烟放下再放回嘴,很反常,很落魄的样子。一个人一旦改变一个重要的生活习惯,那肯定是失魂落魄遇到重大挫折了。你看太子,虽然也没表情,但还是和往常差不多,喜欢轻咬着下嘴唇。”我盯着木匠夹烟的手道,我的视力真不错,那时他们离我还有五十米左右。  我还是小孩时,木匠常找鸡哥玩,所以我熟悉他的抽烟特点。不过多年过去了,事是人非,我想木匠他也不一定会认得已经长大成人的我。  木匠吸烟不用手指的习惯可能是他爱打麻将的缘故,一只手忙着砌牌,一只手忙着抓牌,实在是没手拿烟。很多爱打麻将的烟民都有这个用牙咬着烟基本不用手指的抽烟习惯。  呱牛对我的分析不以为然,撇了撇嘴,我却很有自信。
  我们围观的群众纷纷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我数了一下,山上下来的约有两百多个人。他们就像是二战战场上下来的一样,几乎就没有干干净净完好无损的人。  有的右手提着左手,因为左手和左臂已经分离了;有的一瘸一拐旁边有人搀扶着;有的捂肚子有的捂头,总之捂的地方一定都是有鲜血在汩汩流淌;还有一些人被抬着下来的,紧闭着双眼,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了。  我们正看得发呆,感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战斗实在太残酷时,鸡哥走了过来:“我靠,你们还没走啊?”  鸡哥的嗓门一向很大,本已走出很远的木匠闻声回头,瞟了鸡哥一眼。  我敏锐的感觉到,木匠的眼神极不友善,总之绝不是看朋友的那种温暖眼神。鸡哥也横着眼盯着木匠,鸡哥的眼神更是复杂。  二人目光间似乎有火花交织一般,但绝不是基情四射。
  他们互视了很久,木匠才转身继续向前走。我呆若木鸡的问鸡哥:“怎么?你和木匠以前不是好朋友吗?”  “曾经是,后来不是了。”鸡哥也不知道是吐烟还是叹气,嘴里发出“扑”的一声。  “今天先不聊这个,鸡哥,谁赢了啊?”动物园的小伙伴七嘴八舌的问道。  “太子!”  我们爆发出一阵狂笑声,一齐将上衣脱了抛向空中,身上湿了无法抽的烟也扔向天空。  我们抱在一起又笑又跳的闹了半天,我偶然发现鸡哥面沉如水一语不发,于是停下来拍拍鸡哥的肩膀:“让他们疯去吧,我们去旁边聊聊。”  “你和木匠到底怎么了啊?以前你们不挺好的吗?别兄弟相残啊?”我连珠炮似的发问。  鸡哥拧着眉头充耳不闻,一幅不想说话的样子。
  “我们去喝酒吧!借酒消愁!”我转身对动物园的小伙伴大叫道。我知道鸡哥嗜酒如命,提议喝酒他一定有兴趣。  果然鸡哥的眉毛动了动,雕塑一样的面孔终于有了表情。   在去喝酒的途中,河马揽着我肩膀,小声叮嘱道:“记住以后少在鸡哥面前提木匠的事,鸡哥就是因为木匠才退出江湖的,有空的话我说给你听。”  在饭桌上,鸡哥几杯白酒下肚,拧的像麻绳一样的眉头终于如水草般舒展了开来,开始绘声绘声的给我们描述山上的战况。  “今天的武器可是全了,锄头、铁锹、钉耙、钢管、大砍刀、宝剑什么冷兵器都有。对了,还有枪,猎枪至少也有几十把。但肾老二、大胡子他们在旁劝别把事情搞大,搞出人命就不好收场,猎枪建议别动,他们两方的人也都听了。”  “咋搞这么多农具呢?”我问。
  “别小看这些农具,虽然不好看,挥舞起来不亚于张飞的丈八蛇矛。木匠手下的人可真是不要命啊,生猛的很,他手下的人不少是农民出身,用农具干仗可真是得心应手,那啪啪啪的,真不是开玩笑的。”  鸡哥用了很长的篇幅很多的形容词来描述木匠手下是如何的生猛,和我开始设想的差不多,他们这群将死之人的确是不怕死。  如果是一个不怎么打架的说某某某打架凶猛,那没什么,可这夸奖的话若出自身经百战曾有单挑之王美称素以打架心狠手辣而闻名全县的鸡哥嘴中,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就像国足某人说某某这一球进得真漂亮,你可能会不以为然,但若球王马拉多纳说,嘿!这球进的真他妈不错!  那感觉能一样吗?  所以,我们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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