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个小黑旗之后是两个小白旗第119面小旗子玄色是什么颜色色?

& 新书《仙磨》,已修改,请高手点评指教(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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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乱世洪炉 第一章 苦子造机************************************************
六月长夏,天空赤阳高照,晒的人提不起精神来。
六月正是收获的季节,乡村的麦田地里,一望无际尽是黄澄澄一片,麦子成熟的香气,远远就能闻的见。
这会儿正是晌午时分,天气酷热,一丝风也没有,地面热气腾腾,给人一种鸡蛋放在地上滚几滚,都能被地热硬给煮熟喽的错觉。
地里没有人做农活,偶尔只能听见几声乌鸦鸣啼,显的很安静。
田地附近有棵老槐树,槐树下一位农家打扮的少年,头上带着陡立,正背靠树干坐在地上,乘着阴凉儿津津有味的看着书。
这位少年体型枯瘦,从相貌来看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五官端正,长相普通,白虚焦枯的小脸充浮现一丝病态。但气质很特别,尤其是那双眼睛,觥觥有神,黑的发亮,充满灵性。配上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给人感觉很老成,与一般乡村出身的顽童明显有着不同之处。
却说这少年姓木名造机,乃是幽州天河郡载荷县桃李乡王家村人士。
自打出生到今年,已经十四周岁圆满,只是营养不良,体形枯瘦,看起来就像是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
说起木造机的出身,实在有一翻传奇的意味在里面。
他的外祖父是王家村土生土长的山野之人,后来发了财,其下生有三男一女,其女王诗奇幼时好读书,写出一手好字,加之相貌端美,品行良德,在村中名声甚佳。
原本父亲发了财,家中生活美满,女儿王诗奇也到了临嫁之年,登门求亲着连绵不绝,正是欲叶含羞之时。
谁想有一日王诗奇与造机祖父出门探亲,半路遇见一场大雨,王诗奇树下小解时走迷了路途,从此失踪不见。
一晃十年过去了,大家老早就以为王诗奇在十年前就已惨遭不测。谁想十年之后,就在人们渐渐将她忘却的时候,王诗奇偏偏又突然怀着木造机独自一人回来了。
他父亲得知爱女归来,开始非常欢喜,后来察觉到爱女身怀三甲,自然要追问这肚里之子为谁人所有。可面对老父的追问,王诗奇三问不答,坚决不漏一丝口风,老父无奈,这事就暂时放下了。
可王诗奇的肚子是瞒不了人的,渐渐村子里便出了许多流言蜚语,后来传遍乡里,王诗奇的名声渐渐就臭了,最后传到老父耳里,气的他吐血三升,竟活活气死床上。
此事一发,木造机母亲的三个哥哥无脸留在家乡,就变卖了家产,迁移它地。因为他母亲的三个哥哥怪妹妹行为不检,气死了父亲,所以除了一件屋舍,一缸米粮,几亩薄田,连一分银子都没给妹妹留下。
木造机的母亲便一个人挺着大肚子,靠着家里的几亩薄田,带来的金印首饰都一一变卖,才勉强度日,生活本就艰难,偏偏肚子里的孩子还不争气!
此事说也神奇,王诗奇怀了深孕,竟三年不产!如此日久,村里人就把王诗奇肚里孩儿当作妖孽,要将他流产。
王诗奇自不愿意,村里人原本就厌她十足,现在对她更加疏远,生活就变的更为难过了,当地的地痞流氓,也多有骚扰。好在王诗奇不知从那儿学了一身好武艺,这才没有酿出大祸。
如此三年之后,木造孕足三十六月之时,才诞生出来。
因为木造机久不出胎,王诗奇生下他后伤了元气,靠着坚强的意志,对孩子未来的期盼,一身练武练出来的底子,才勉强将孩子抚养到七岁,可也油尽灯枯,终于在木造机七岁生辰那年重病不治,留他孤零一人,撒手而去,只留他一人,孤苦伶仃,简单过活。
如非一百年前中土神州出了一位名做功子的大圣人,曾立下民粥大义,专供孤儿寡母,每日可在县级以上的城市里获得两碗米粥,他恐怕早被活活饿死了。
忽然,远处穿来一阵顽童们的嬉笑声,少年眉毛一挑,眼睛一眯,抬起头叹了口气,将书收进怀里,正了正有些歪斜的陡立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放置一旁的镰刀,迈步走进稻田地里,挥舞动镰刀熟练地收割起麦子。
没多会儿,麦地里跑来一群十一二岁的大孩子。
其中领头的少年体形异与常人,身材不高,却长了一副熊腰虎背。五官相貌恶丑,脸上顶着一只红通通的酒糟鼻,嘴一裂,漏出口腔里的微黄大牙,走到木造机身旁不远处,指着他怪笑道:“嘿嘿,妖娃,别忙活了,过来过来,你家王少爷我找你问个事。”
顶着妖孽的帽子出生,木造机在王家村里的生活非常艰苦,挨打被欺负,已成家常便饭,木造机一听就知道麻烦来了。
叹了口气,木造机停下手里的活儿,转过身阴沉着脸问道:“王曼城,你想干吗?”
王曼城坏笑着转头道:“三娃子,你来说,你刚才看见啥了。”
被环做三娃子的少年满面红光,指着木造机得意洋扬道:“曼城哥,我刚才路过田地的时候,瞧见妖娃从怀里拿出一本书!”
王曼城鼻子里发出哼哼声,一副逮着你的神情,冷道:“好啊!妖娃就是妖娃,还没长大哩,就学会偷东西了!说吧,是偷我家的书,还是偷书屋的书!”
木造机心里‘咯嘣‘一声,知道坏了。
这个世界书籍很贵重,常人家根本买不起,自从母亲故去,家里藏书,除了一本母亲临终前交给他贴身珍藏的功子手书,,其余都被村长以种种理由夺去。如今此书被人发现,无论如何,都会被谋夺而走。
可是此乃功子手书,就连功子圣前六徒都没有传授,也不知怎么被母亲获得,其中干系甚大,听母亲言,似乎还跟自家身世有关。书在人在,书失人亡,木造机是万万不可能交给别人的。
王曼城瞧见木造机的样子,趾高气扬哈哈笑道:“哈哈,该死的妖娃,快点把偷的东西交出来,然后跟我去见爷爷,不然就将你交送给官府查办!”
木造机咬了咬嘴唇,这书就是自己家的命根子,命不要了,也不能让外人看上一眼!更别提交与他人,干脆豁出去了,怒喝道:“王曼城!你们一家当年欺我年幼,谋我良田,夺我藏书,如今连我母亲临终前交给我的最后遗物也想夺走,做梦去吧!”
王曼城一听,气的酒糟鼻越加通红,气道:“好啊!你个妖娃,敢跟你家少爷这么说话,还反了你!”上前一把就抓向木造机的肩膀。
木造机钢牙一咬,一步跨前,右手捏成虎爪,向前一探,在王曼城抓来的手上一沾一抓,再一翻腕,借住腕力翻腾的力量使劲往下一砸,一下就将王曼城给砸的连腿两大步,手臂立刻就红肿起来。
一手按着红肿的手臂,王曼城想只发飚的母鸡,历声叫道:“兔崽子!你敢还手!我打死你!!”
‘唰‘的一声,木造机镰刀,指着王曼城咆哮道:“来吧!王曼城!谁不敢谁孬种!咱们看谁先死!还有你们!不是想要书嘛!来啊!有本事从我尸身上拿啊!”
王曼城一伙少年被木造机的疯狂样子吓到了,木造机的母亲精通武艺,自幼跟母亲练武,身手远比这些普通乡村少年强的多,平时打架,没有三五个同伴一起,都制不住他。
现在木造机手持镰刀,要真跟他们拼命,谁不心寒?当下除了气急暴躁的王曼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王曼城形体特异,为人暴虐,力量又比起一般成年人还大,平时就连大人也不敢惹他,自幼就是村子里的孩子王,全村同龄人里,只有练过武功的木造机能跟他相提并论。
不过看见木造机发狠,手里又拿着镰刀,刀刃应照赤日,在阳光下冒着丝丝寒光,缭乱人眼,饶是他胆气过人,也心底生寒。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该死的兔崽子,先放他一马,等我回家把这事告诉爷爷,在给他好看!”
王曼城毕竟还是少年,第一次遇上这等场面,心里发促,色历内涵道:“你偷了公家的东西,还敢强词夺理!我们都是读书人,不跟你这三年不产的妖孽一般见识!走,我们找大人评理去!这次非连你家的房子也把了不可!”说完,发现木造机目光阴冷死死盯着他,握着镰刀的手,这会儿都激动的有些发抖,深怕他真急了上来给自己一下子,忙带着一群大孩子灰溜溜跑了。
木造机站在原地望着渐渐远去的王曼城一伙,表情阴情不定。
他知道,这次真的完了,村长本来就跟母亲有怨,王曼城的父亲就是因为调戏母亲,被打断了一只手。这次只要王曼城回家一告状,村长家肯定以此为借口跟自己算总帐,到时候不光书保不住,还真得跟他临走前说的那样,连自家房子都一起给把了!
想到其中厉害,木造机的冷汗就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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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的章节请看 第二章 控水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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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必须走!这次恐怕不光要抢书夺房,户籍他们都能给我消了去!失掉户籍,我就变成了流民,官府的粥义救济都要减半。我虽练了拳脚,却从未吃过饱饭,与顽童打斗还可,狩猎就没有气力去做了,失了粥仪救济,非被活活饿死不可,不能坐以待毙,走!必须走!必须在村长寻我之前离开王家村!离开桃李乡!甚至连载荷县都不能多呆!我未及冠龄,只要村长找不到人,就不能消了我的户籍,那我就是太岳的平民,皇帝治下的百姓!至少饿不死!只要我不死,总有一天,我要为娘亲正名!让我母在地下安息,让那些愚昧的村人,叫我那三个狠心舅舅们后悔当日所做所为!”
木造机年纪虽小,却自幼聪明智慧,机灵过人,加之其母王诗奇教导有方,打七岁便独自一人艰苦生活,心机智慧早非同龄可比。想到其中祸处,瞬间就把其中的得失灾害一一理清,当即拿定注意,走!
想到就做,木造机飞快跑回家,收拾了一下衣物,把所有能用到的东西统统先丢到床上,然后从床底翻出一个张棉贴。
这贴上书‘功德玄黄’四个饱墨大字,其字苍劲有力,浩然腾腾,几欲跳出贴外,化光遁飞,字帖右角还盖了一个‘德’字印章。是造机之母王诗奇临死前交与他的传家之宝,圣人功子的亲笔字贴!价值连城!也是他与父族亲人相认的唯一凭证。
贴在人在,贴失人亡!
双手捧出棉贴,小心翼翼贴身绑好。再把行李衣被,户籍文书收拾一处,用大布裹包裹,拿竹竿挑了。又将床上的席子卷成一束抗在另一头肩膀上,瞧了个人迹稀少的时机,偷偷跑出村外。
出了王家村,造机不敢停留,一路南行,从中午走到傍晚,正饥渴难耐,想找个背风的地方吃些东西填腹。偏偏这时天空风云变色,眼见一场豪雨将至,不由急了。
“糟!我身虚体弱,要被雨淋了身子,跑不了一场大病。一个不好,怕就病死了,必须想法避雨。”
努力回忆着附近的地形,忽然记起这附近有座不知多少年前便已经荒废掉的破庙,便寻了过去,终于在大雨降临之前,赶到了地头。
站在庙口,木造机望着庙外泼瓢似降下的惊豪夏雨,一阵冷风应面吹来,刺激的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道:“这么大的夏雨,要真被浇在身上…”心里一阵后怕,忙打量起破庙里面的情况。
这座破庙供奉的是那路神仙早已无人得知,荒废了不知多少年月,一直无人问虑。年久失修,现在连神象的壳子都被时间腐蚀一空,这会儿到处都有地方漏雨。
好在漏雨的地方并不是十分分散,木造机瞧了一会儿,见高台上有一片地方漏雨比较少,勉强可以落脚,便从包袱里取出席子铺在高台,又盖上被子,坐在上面。
木造机赶了一天路,早就饥渴难难耐,从包袱里翻出干粮,就着雨水吃了起来。
吃了两块干粮,木造机觉得好受了许多,肚子里暖洋洋的,天气虽寒,也不觉得太冷。满足地把干粮小心收好,将外衣脱下,垫了两块平石上面充当枕头,包袱则放在旁边,直接卷着被子躺了下去。
破庙里没有火光,外面雨水越下越大,伴随着滚滚惊雷,似有鬼神哭嚎,饶是木造机胆子不小,也有些心寒,怎么都睡不着觉。翻来覆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庙外的雨声渐渐小了一些,木造机才眼皮渐沉,终于在风雨声中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大雨早在半夜就停了,现在外面晴空万里,朔日东升,木造机一觉醒来,见雨停了,心里很高兴,打了个哈欠,起身拍打了几下皱粑粑的衣服,把衣物整理好,取出干粮清水,一边吃,一边无聊的打量起破庙。
昨日天色已晚,又逢豪雨,木造机只是匆匆观察了一下寻找落脚的地方并没看个仔细。这时无聊打发时间,忽然发现破庙里有一行脚印。
这座破庙年久失修,天晓得什么时候就会崩塌,一般没人会往这里面钻。加上破庙的位置离人烟聚集之地博远,所以人际罕见,木造机曾经路过此地,也是远远看了看,从没进来过,庙里都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而这行脚印,从庙口到庙内,最后消失在神台底下,每一个脚印都还算清晰,明显才留下不久,最多不过三五日光景,不由心生好奇,这脚印的主人是谁,又做了些什么,原先也没多想。
吃着吃着,木造机忽然转过头,目光死死地盯着神台下方,似乎里面藏着一只荒洪猛兽,暗讨:“不对!怎么只有走过去的脚印,没有走出来的脚印?”心下一冷,想到一个可能,忙停下嘴跑了过去,蹲下一看,竟然在神台下发现了一个身穿道袍的人!
“死人!”
鼻子用力吸了吸气,闻道一股子淡淡的焦肉腐烂的味道,联想到此人进庙的时日,至少也得数到三天以前,立刻便断定此人已经死了。
王家村临山靠水,地处偏远,常遇野兽侵袭,死人并不罕见,木造机聪明灵慧,从他娘亲那里学到许多知识,打小又吃多看来苦头,心志早被打熬了出来,所以非但不怕,反而心中一喜,眼珠子贼溜乱转,暗讨:“我得罪了乡里,不得不远走他乡。可身无半个铜钱,仅有三斤半干粮绑身,前途渺茫。如今路遇死人,此人已死,身上遗留便是无主之物,正好养我性命。而他已经死了,我若将他入土安葬,叫他不落个抛尸荒野的悲凉下场,也算互利互助,两不相欠,并不违背君子之德!”
主义一定,木造机便不迟疑,小心将那人尸体从神台下拖了出来,发现尸体约是一位年过五旬的老道,面目铁青,死前似乎受了极大的折磨,五关都绞积在一处,几乎看不清原先相貌。而他的胸前道袍上破了一片,一个红通通的五指印深深凹了进去,像是铁烙一般,给人一种焦躁的气息,打破损处暴露出现,显的异常狰狞。
木造机也练过武,会一篇内功心法,一套无名拳脚,虽然武功低微几可忽略,见识还是有的。一看老道胸前掌印,就知道这老道定是受了武功高强之辈的掌击,被掌力酝酿的纯阳内家真劲灌入胸口,此时怕是连内脏都已经碎成一团焦肉了。
不过这人怎么死的,跟木造机没有关系,他把尸体拖出来以后,也不嫌脏,先在他身上搜索一翻,搜出十两纹银,几十个大钱,一袋干肉,一本无名古书,一支寒光闪烁的匕首,还有一枚乌黑发亮的奇怪铁丸。
搜得银钱,木造机嘴都快笑歪了。十两纹银,对他而言那可是很大的一笔钱!吃上三年饱饭都花不完!如今白捡,怎能不高兴?迅速将这些银钱一分为二,一半放进包袱,一半贴身藏好。
藏好银钱,又拿起匕首,手指在上一摸,顿时滚出几点血珠,可见这支匕首质地极佳,恐怕价值还在所获银钱之上,心里又是一喜。爱不释手的把玩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收进袖子里面,想先拿着防身,等到了其他地方,在想法变卖。
收好匕首,木造机拣起铁丸,摸了摸,感觉不到希奇之处,随手收了起来,最后把目光定在古书上面。
这本古书足有三指厚,皮黑无字,看不出是什么类型的书记。
不过老道中掌而亡,从那一眼望去,竟会给人一种焦躁感的伤口就可以看出来,可见打出这一掌的人,必然武功高强已极,身含纯阳掌力。老道能有这等对头,恐怕武功也很厉害,他随身携带的书籍,肯定也是武功秘籍。
木造机自幼便在母亲身前,见过不少贪慕母亲姿色的地痞流氓被母亲三拳五脚打出门外,才没被真个占到便宜。虽然其中不乏功子改革天下,使天下官吏行事严谨,少有人感犯恶的原因在内,但若母亲手无伏鸡之力,怕也难免失贞。深知武力的重要性,所以对此书甚是上心。
“控水大法??”
将古书捧在手里,木造机翻看开书,入目净是些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细细一看,顿时愣住了。
原来这部黑皮书所载并非是武功秘籍,而是一部讲述如何存神观想,炼旗控水的道书!
子不语怪力乱神!
自功子著三书五宝,道尽天机,神鬼妖魔,仙佛精怪,便逐渐落入人们的目光之中。无数道观庙宇,也随之如同雨后春笋,突突冒出头来,香果甚盛。
只是神鬼之说,亲眼见过的人太少,大多都是道听途说,真个去深山野林寻找,不是去的人莫名失踪,就是无功而反,反落嘲笑。奇人异士虽然层出不穷,有些画符升火,挥手招风的异术,却与鬼神之传差之甚远,是以读书人大多对鬼神之说敬而远之,反而乡村愚妇,对此深信不疑。
木造机耳熏木染,对此并不陌生,虽然对鬼神之说信疑不定,但他相信这世上确有大能之辈,纵然不能呼风唤雨,想来也远比将武功练到绝顶的武者厉害的多。比如那些身怀奇术的异人,手段就未必比武功好手来的差。
但有这么一本神仙秘籍落入手中,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莫非这就是野史记载中所谓的仙缘!?”
木造机心里火热起来,抱着三分好奇,六分期望,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念头,聚精会神,将目光全部投入书中。
这部道书名做,共分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约有五百字,讲述如何熬炼心性,使心神凝练如一,筑造成大法根基。第二部分有三十六副图文,三千六百余字注解,除了一部分口诀,剩下均是讲述如何存神观想,神炼法旗,修炼畏忌等等。最后一个部分有七十二副图文,足有三万六千余字注解,讲述的则是以旗控水的法门。通篇文章层次分明,讲述道理的部分极为细腻,惟有具体修炼的内容,异常的暗涩神玄,叫人看的吃力。
造机自问天赋卓越,无论解读记忆,还是领悟能力,都属上上选。琢磨良久,也仅看懂大概意思,具体修炼结果如何,还待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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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木造机破庙遇尸,得了一部道书,名做。
捧书参悟良久,一字一句揣摩其中含义,渐渐有了些头绪,便盘地闭目,琢磨着口诀窍门,按照道书所载,尝试着修炼。
造机闭目炼法,没过多久,眼前便浮现出一点不是知金是白还是绿的光点四处乱窜,在漆黑的空际中非常显眼,立刻晓得那书中所言不虚,不由让木造机信心大增。
有了底气,修炼起来也就有了精神,如此默默修行了半个时辰,随着眼前的浮光越来越多,光点也越来越显集中,最后竟在眼前形成一片星光灿烂的光环!虽然无可证明,这光环给木造机的感觉,却是乱而有序,委实匪夷所思。
坐了这许久,木造机也有些心神不稳,知道不能在让这些书中命名为‘性光’的东西继续如此云集下去,便按找书中所载之法,心神一凝,默念口诀,眼前这团由无数性光组成的混乱光环渐渐旋转起来,最后形成一团次序稳定的环形光云,由外而内,最后汇集一点,合众为一,使的中心一点性光,如同午夜寒盘,夺目闪耀,并且越来越亮,越集越大!
也不知过了多久,所有性光全部容易一点,形成一轮杂光乱变的混白明月!高高挂在眼前。
此时木造机法决一变,凝实如一的光盘自外而内忽然渐渐散开,而待光盘完全散开后,又在此凝集。好似呼吸,又似橐龠,如此一阴一阳,一聚一散,不停聚集再散,散而再聚。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聚散,光点中的杂色也被渐渐洗练成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数光点组成的盘光杂色明显稀少了几分,这时木造机感觉有些心倦,聚散性光时也有生出一股后续无力之感,知道心力消耗太多,不可继续下去,否则可能伤身伤神。便按照道书所载之法,自定中脱回现实。一睁开眼,却发现天色已经漆黑如墨,竟已经不知不觉坐了一天!
长长嘘了一口胸中浊气,木造机神情激动,对这半空中高高挂起的月牙儿叹道:“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想来野史中记载的那些得道高人,也是修炼了仙家道法,才心生这般感慨的吧?”望着月牙儿就有些出神。
咕噜,修炼一天,肚中滴水未沾,早已空空如也,这时发出抗议的声吼,将木造机自出神中拉回。匆匆填饱肚子,木造机一倒头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木造机用匕首费时二辰(两个时辰,四个小时),在庙外挖了一个坑,将老道尸首连衣埋葬入土,磕了三个响头,深怕道士仇家追来,弃了破庙,打南方走去。
一路南行,此路同王家村背道而驰,木造机每日马不停蹄,又过五日,已经走出载荷县境内,来到临隔乡里。
吴县道路通顺,四通八达,乃是天河郡首屈一指的富乡大县,立有内外相扣的县城一座,四方行商云集,热闹非凡,其富裕程度,比起天河郡城也不让多少。
自得尸藏道书,木造机自感仙法若成,必无饥饿困饶之理,自此再无后顾之忧,干脆去到县城,交了门子钱,咬牙寻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下房暂且住下,每日足不出户,刻苦修行。
半个月后,木造机静坐室内,眉心收紧,默念口决,不多时一道神光照入丹田气海,就见丹田中有无数金色水滴。
那水滴数量不少,细数足有八十一颗,金光灿灿,微起水波,遥遥欲滴的模样。& &
这时心念忽然一动,神念化做一只大手一抓,金色水滴就少了一颗,景色一变,眼前升起一轮寒盘,洁白如玉,只是中间多一点金星。
造机此时立刻默念观想之法,幻想眼前这轮明月寒盘,化做一捧清水,那点金星幻成种子模样,然后吸收清水作为养分,慢慢发芽生根,逐渐成张。
如此又过半月,整轮明月已经被吸收了个干净,种子也由嫩牙,变成一棵碧树银装,散发出无穷生机,万丈毫光,独霸苍天的巨大桂树,千枝万条提挂着数不清的银色果实,悬浮在眼前这片空寂的漆黑当中。
修炼到这等程度,大法根基已经算是接近圆满,只差最后一口气,便是大成。
身是菩提树,心若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望着眼前这棵桂树,造机忽然想起内的四句话,跟眼前景色是何其相符?不由顿悟丛生,造机暗讨:“功子真乃神人!道德真解里那些玄机玄语,果然都有暗藏的道理,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懂,并非道理不真!”
修炼到这一步,按道书所言,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为了最后的突破,木造机放下修炼,每日游山玩水,放松心情,直到第五日,觉得时机已到,寻了子夜时分,盘坐入定,观想出那棵桂树。
也不知过了多久,虚空忽然浮现出一位神人,此神上半身呈现人形,手持一斧,细细一看,这人影的面部竟然跟木造机一模一样!下半身却由无数星点组成的光带凝集而成,尾梢没落虚空,不知连接那里,不断盘旋内转,消失在上部人身体内,似在无时无刻的不在补充着人身消耗。
此神手持巨斧,飞到桂树跟前,举斧便砍!
疼!这一斧子,木造机如同身受!竟然像是劈在了木造机的头颅上一般,疼的他冷汗直流,几欲蹦跳起起!只是此刻已经到了大法关键,一旦失力,前日诸多作为便做白废,唯有从头来过,木造机在客栈居住这许多时日,钱粮所余不多,万万不可失败。
眼见心神不稳,桂树已经摇摇欲坠,木造机心急如火,也不知怎地,他突然想到以前吃的苦,母亲临死前的笑容,心头忽然升起一篇道德真解中的文章:“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一种莫名涌上心头,造机神念一松,全身防备大开,头颅巨痛顿减八分!已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心下大喜,转而想到:“原来如此!我的注意力集中在抵抗痛楚上,焉知此般作为,更长邪欲气焰。若我不在意他,他没了落脚之所,散落全身,痛苦分散,反而将伤害降到最低!”想通其中道理,造机心念通明,干脆将全部心神放在道决上,除眼前一树一人,再无外物!
如此过了许久,持斧神人一斧一斧砍在桂树身上,慢慢桂树被砍成无数断,凌空散落,这时木造机把所有散乱的枝条汇集一处,然后将神人观想成一团金焰烈火,朝树枝上飞身一扑。
如同火山爆发!又天迸地裂!整个观想空间骤然爆炸开来,瞬间形成六条难以言叙的神异云纹,闪烁着万丈光丈,明明闭着眼睛,却让木造机生出一种直视太阳的错觉!
当光华暗淡,一切归空寂,木造机眼前已经多了一杆黑旗。
此旗一出,木造机心神回复,却顾不得其他,迅速掐了手印,念动法决,照道书中记载的方法,控制黑旗,引动周围的天地元气,自虚空吸纳旗中,转化成六种元气,自眉心祖庭,任督二脉流转全身,最后收揽入小腹丹田之处。打了个转儿,竟然形成一团气旋,自中凝出一点晶莹剔透,碧纹幽幽的水滴。
这一点水滴,在道书中称做元气种子,又名真种,是由黑旗吸纳了天地元气之后,六道云纹被转化成六种承载了亿万水性的天地真水,后而凝集而成的一点六壬真水。
木造机凝练出六壬真水,只觉头脑清明,浑身有力,腹下丹田中泉涌出丝丝清凉之气,随着呼吸,流转全身,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在这一呼一吸之中,越发灵壮,感觉都前所谓有的好!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体表一层乌黑油腻,恶臭难闻,想来该是传说中人体内的渣污垢质,木造机又惊又喜,不由暗自讨幸:“如非我熟读道德真解,哪里挨的过劈头巨痛?百日苦功,毁与一旦,缺了钱粮,我这道术自也修不成了。”
觉得身上粘稠的厉害,心说:“不如瞧瞧这大法到底如何。”木造机便观想出玄元控水旗,伸手一揽,身体表面的乌黑油腻竟然飘飞而起,在掌中聚集成一团污水,法门再一转,污水中的水分被抽力一空,留下一团鸽子蛋大小的墨丸,一捧清水,不由暗中惊喜:“好神通!好法术!仙家道法,果真名不虚传!”一捧清水,时而幻化飞禽,时而幻化走兽,时儿幻化文书,时而幻化器物,在手中玩耍不断。
木造机不过偶得一部道书修行,炼成法术,仅仅觉得奇妙,并不晓得此法的厉害,更不了解自尸身所获之物,是何等的稀世存在。
天下道法繁多,大致却分为炼气、道法、法术、奇术、异术五类。
其中炼气可长生,道法生神通,法术通玄冥,奇术妙难道,异术最难防。
这部属于道法之列,本身并非真正的长生炼气之术,六壬真水也不是真正的丹田道种,但它却有着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可以改善资质,滋养灵魂,壮大体魄,为日后修真入道,打下最为坚定的基础,可谓是开启仙道大门的最佳捷径。非是道法,而胜过道法!是幽幽寰宇,亿万大千中最顶尖的筑基方式之一。若是造机获得此法的消息传递出去,怕是枯守深山炼法的前辈高人,也要出关在这世上再走上一遭。
当然,造机自是不知其中奥秘,这里暂且不提。
到底小孩子心性,造机新得神通,自然觉得新奇,玩着玩着就了迷,却不知此举却在整个中土神州,但凡供有功子圣象的地方,都惹起了轰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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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的章节请看 第四章 一股玄黄气,亿万浩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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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以西二里外,吴县书屋,一儒一道,坐在蒲团上,手中书籍何时跌落地上都不自知,勾直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堂前供奉的那尊功子圣象,满脸不可思议。
只见功子圣象,本为泥胎,此时却莫名其妙渗出清水,落地化成白烟,在功子象头上凝成一道白云。云中一点玄黄,不知从何处而来,逐渐形成宝珠,旋转不休,发出‘嗡嗡’的嗡鸣声。
儒师忽然一把扑到地上,不停对着功子象磕头,口呼:“功人显圣!功人显圣啊!”
道人望着泥雕圣象上的玄黄宝珠,张大了嘴巴,心道:“好一股磅礴大气!气中黄珠又是什么东西?内丹?灵丸?莫非泥胎也成精了?怎会这般!?”
突然,云内黄珠一顿,停了旋转,随即光华一揽,跳将出来,化做一道虚影,遁飞天外。
黄珠一跑,白云立刻如同脱了枷锁,化做无数肉眼无法识辨的虚气,一部分或多或少,飞入读书人体内。一尾连接圣象,冲天而去,化做白雾蒙云,挡了仙家道者的神念窥视,笼罩了整个城市上空。
此气一升,道人立生感应,只觉得身体一沉,元神法力顿时生涩数分!惊的他猛地站了起来,惊恐地望着功子圣象,心中大呼:“不可能!不可能!这股怪气是什么东西?竟然压制了我的元神,使我一身法力,发挥出不三成!前些时日收服的那些冤魂恶鬼,更被圣象发出的一道气息锁了道行,暂时退化成为普通鬼魂!这怎么可能!等等!这气看着熟悉,对!功子!是功子!功子曾言:养吾浩然气,叱喝鬼神惊。当年功子聚众受业,就有这么一股磅礴大气徘徊身侧,吾一近身,便觉得法力运转干涩,与如今之景何其相似也?莫非这怪气就是功子口中浩然正气不成!可功子明明已死,区区一尊泥胎圣象,为何也会生出这般变化来?”
此情此景,发生在整个中土神州内外各个地方,但凡供有功子象的地方,就无一例外!不知震惊了多少生灵,不知多少修仙问道之士,忽然法力大减,慌忙逃出城外。更有不知多少邪鬼妖魔之徒,正驾云飞空,或在作孽,或正巧经过,被那突然升起的白云烟气毫无防备地暂时锁了道行,害的自虚空掉落凡尘,功力稍浅者,甚至直接被摔成肉泥,莫名惨死!
而此时木造机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大事,操纵控水旗把玩着一捧清水,正玩的不亦乐乎。丝毫不知无数黄珠万里迢迢悄悄遁飞而来,自他脑后钻了进去,化成黄气,落入泥丸。整个泥丸宫黄气弥漫,越积越多,形成一股玄黄大气,竟然在造机毫无所觉下,无声无息地在此扎下根子,盘踞下来!
一刻钟后,黄珠开始来的少了,无数尊功子圣象也渐渐收了异态,最后隐遁无踪,只留下修行之士灵觉可见的无量浩然正气,笼罩着各大城市,此时人们才惊醒过来,疯也似扑入书院朝拜。
造机正玩的入迷,忽然外面传来巨大的喧哗声,扰的人静不下心来,干脆收了念头,好奇地打开窗户一看,顿时傻眼。
只见街道上无数人流洪涌,有人口称功子显圣,泪流满面,有人口称圣人显灵,坐地大哭,人间百态,看的造机目炫神迷,觉得莫名其妙,不由纳闷想:“这些人都怎么了?”摇摇头,搞不通头绪,推门出屋,正见小儿穿了新年衣裳想要出门,忙快步跑过去拉住他,还未开口,小儿已经不耐烦道:“客观别拉,我还要去朝圣呢。”
造机听的满头雾水,忙问:“小儿哥,我同你打听个事,外面的人都怎么了?小儿哥又要去那里朝圣?”
小儿被拽的不耐,只好答:“书院官府供奉的功子象滴水化云,显圣啦!客观你莫要拽我衣裳呀!”答完挣脱开造机之手,飞快跑出客栈,打眼钻进了人流,再也分别不出。
木造机听的呆了,功子象滴水化云?抬头看看洪涌的人流,满心不可思议,喃喃自语道:“莫非功子真的显圣了?”不由想到父母双亲,只恨不得也一头钻进人流,去看个明白。可惜控水旗初成,根基不稳,还需打熬七日,方可功成。否则跳过这一步淬炼,法旗随时都有可能崩溃。造机不敢拿前途放肆,只得眼睁睁望着人流汹涌,却不敢踏雷池一步,干脆转道回屋,大门一关,窗户封死,坐回床上打磨起法旗来。
功子象显灵,震惊的中土神州内外,皇帝更在次日下诏,为庆功子祥瑞,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临即功子显灵,更有无数倒霉的妖魔鬼怪莫名奇妙跌落虚空,现出原形,被人们发现。
死了的妖怪被人群一把火烧掉,还没死的则被钉耙打死再烧,也有妖魔神通广大,或身怀秘宝,作为依仗逃脱了性命。一时神州大乱,神鬼之说,大行其道,是福是祸,一时谁也说不清楚。
却说木造机足不出户,在客栈淬炼法旗,直到功子显圣第七日,黄昏刚过,天空星光点点,升起一轮半月寒盘,这时吴县内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一副道士打扮,手持一柄铁钩,身上血迹斑斑,道袍上被利器划了两个大口子,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狼狈地跑到一座富家大院,也不敲门,轻身一纵,便跳出一丈多高,落入院内。
道士一入院中,双脚还未沾地,就看见一条丈许墨龙咬杀而至,慌忙将手中铁钩一抛,化做一道乌光与墨龙缠在一处。又有数股黑风吹来,道人大急,又升起护身法芒抵抗黑风,同时高声呐喊:“贫道银钩道人,百墨道友快快收法!”
“恩?是银钩道友?道友为何正门不入,反而走起梁君路来?”
声音刚落,空中墨龙一顿,便化做满天墨水,集成一口墨色宝剑,倒转射入深院,黑风也紧接着消退不见,随后自院内走出一位书生。
书生自深院走出来,看见道士脚步轻浮,脸色苍白,衣体血迹斑斑,甚为狼狈,心头一冷,暗道:“谁这么大神通,竟能重创此僚?要知银钩道人出身西海金银岛,神通惊人,炼就两口五段飞钩。这两口飞钩乃是金银岛独门秘法炼成,最终剑法大成能列入七段法位,乃是剑道上乘之属,威力无穷,单是一口,就不在我的百墨剑之下,等闲莫敌。更何这对飞钩还能双钩合壁,暂时普高一段,威力暴涨何止一倍?便是遇见散修中的前辈高人,许多玄宗内门子弟,若无趁手法器,碰上他也占不到便宜,今此怎会落个如此狼狈?”
天下法宝飞剑,仙家神兵,均分为十个段位,依次为:一段灵化、二段简形、三段小壮、四段通灵、五段护主、六段大壮、七段真形、八段飞神、九段幻精、十段纯阳。
五段护主级仙兵,就同段位的名称,已经可以自行护主,灵性十足。遇敌时无需控制,就能自行飞起杀人,不用担忧被对头偷袭致死,在修真界已经属于中级法器,纵然一般名门大派的内门子弟,修道有成后下山历练身边也未必能配上一口,炼造不易,绝非等闲之物。而银钩道人那一对双钩不单是五段仙兵,更能双钩合壁,暂时普升为六段,更是其中极品。
大壮,另一个意思就是大成,如果说五段仙兵是一位青年,那么六段仙兵就是一个年满冠纪的成人,无论是仙兵的品质灵性,还是上面所能依附的道法威力,都远在五段仙兵之上,怪不得书声心寒,不由出声问道:“道友出身金银岛,神通玄妙,法力高强,远在贫道之上。又身怀乌贼、银者两口仙钩,是那方人士这般了得,能让道友身负重伤?”
银钩道人见墨龙消去,松了口气,招手收回铁钩取在手里,紧张道:“祸事!祸事啦!你道我想做那梁上君子?实在迫不得已,先别说这些,百墨道友快快停转阵法,息了禁制,莫让身后那二人看出端儿!”
书生与这银钩道人相熟,知他不会无得放矢,闻言吓了一跳,看来对头追踪来了,不敢怠慢,立刻伸手往屋里一招,一本黄皮书,一杆金毛笔便无风自动,飞了出来,落到书生手里。书生接过书笔,翻书取笔在书中一画,顿时整个大院似乎去了一层薄纱,却也没有其他异常。
做完此事,书生双手一翻,一书一笔便没了踪影,然后书生对道人道:“银钩道友…”
银钩道人不待书生说完,便摆了摆手,急道:“我等密室相谈。”
“好,道友随我来。”
书生不再多问,转身带头走入深院,道人则紧跟其后。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间书阁。书生在书架上一处按下机关,地上开出一条秘道,进入密室,银钩道人神情才松了下来,打腰上一件丝囊里取出一支玉瓶,拔开塞子转口倒出三颗白丸,捂手吞入肚里,也不管书生,收起瓶子立地盘膝而坐,搬运体内真元,调息起来。
过了许久,银钩道人脸色好了许多,才收功睁开眼,冲一旁护法地书生一脸后怕道:“好险好险,多亏功子象变生异常,冒出一股子怪气罩全城,将玄门神念全部遮蔽,半分也窥视不得,否则我这条小命就丢在这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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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墨书生疑道:“道友法力高强,又炼就两口金银岛独门飞钩,什么对头这般了得,道友竟也不敌?”
银钩道人叹了口气,道:“事情这样,前些时日贫道正巧路经金华城,记起金华城外有座桃心寺,寺里有位桃心罗汉,名做理元,乃是禅宗出身,身兼正邪两家之长,曾拜在金蝉法师名下学了一身禅宗法术,足足精通一十二种禅宗佛法,本领极其了得。只是理元当年未经历练,心性不稳,有一次进山采药,路遇毒姬娘娘,被毒姬娘娘巧言探明根底。那毒姬娘娘曾是金蝉法师成道前的道侣,后来金蝉法师削发为僧,便与她有了抛妻弃子之仇,娘娘知晓理元是金蝉之徒,便暗地里下了一碗君子汤,封印了理元的大半法力,将他丢入城里。
你道君子汤何物?天下淫毒万种,此汤却数在前列,可见厉害。那桃心罗汉法力被封大半,一身佛法仅存十之一二,喝下此汤,结果可想而知,一夜之间,竟连坏数名女子性命。说起理元,此人也够果断,醒后知道犯下大错,干脆弃了出身逃离宗门。又怕金蝉法师戒刀无情,万里之外取了他的六阳魁首,一咬牙转而拜入万鹰山膺空祖师门下寻求庇护。转眼已过百年,近些年来理元邪法有成,又感时日变迁,金蝉法师座下有三百罗汉,未必还记得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子,这才出山在风州金华郡谋来一座庙宇,做起了营生买卖。”
“说来真个倒霉,贫道当时记起此人,心想不如去拜会一翻,也好结个善缘,便转道而行。谁知一到桃心寺外,正巧碰见一位少女。只见此女唇红齿白,蛇腰腿芊,肌肤嫩白如玉,美目流芳桃腮带笑,长相端是貌美如花。一身荷衣,芊芊小手握着一柄碧花伞,独自一人神态悠闲地走在小溪边上,优雅绝俗,说不尽的小家碧玉,温柔可人。贫道当时一见此女,顿时道心连跳,把持不得。桃心寺也不去了,使法摄来此女,架起遁光便找了一地与她恩爱。”
说到这儿,银钩道人忽然脸色一转,变的极为难看,一脸阴沉,语气略有自嘲,说:“也是贫道被色欲迷了心窍,恩爱完事,贫道贪她容貌,便想把她带去洞府日夜把玩。谁想那女子知晓了贫道念头以后鸣鸣泣泣哭个不停,跪求贫道带她去见家人一面,还赌咒发誓说只要见过双亲,日后定安心守家,不做寻常妇流。贫道见她可怜,明知此女话里不实,定有阴谋,还是自持法力心软答应下来,带她去了金华城去见家人。谁想我携了此女一进她家,正巧遇到她的两个哥哥,那女当即就高声哭喊,口呼贫道淫贼。”
深吸了口气,银钩道人强压心头怒火,咬牙切齿续道:“当时贫道自持法力,对这二人根本不放心上,还调笑了女子几句,谁想那女子的哥哥竟非凡人!先听妹妹急呼,又闻贫道调戏,两人二话不说,当即一拍后脑,就见一红一蓝两道剑光射来,贫道躲避不及,全靠飞钩护身才逃过一劫,可我那银蛇飞钩也被当场劈散了灵光,化为凡物跌落地上,断做两截。”
听到这里,百墨书生貌然失色,惊呼:“不可能!道友那对飞钩里银蛇还在乌贼之上,质地比起寻常六段仙兵也不相多让,怎会被几下斩击就断了灵躯!?”
银钩道人苦涩道:“贫道当时也如道友这般,不能相信,这才知道撞上铁板,遇见高人了。连个场面话都没敢讲,驾起遁光就走,还怕逃脱不及,抛出两颗当年金银岛学道时打一位师兄处得来的子母金银雷。果然,那二人怕神雷波及亲友,慌忙把剑光舞的风雨不透,包住神雷。又取出数件法器,罩了府邸神雷,这才让贫道没有横死当场,逃出城外。”
百墨书生心身不宁,见银钩道人顿住话语,不又追问:“既然道友已经逃出城,又为何现在还被人追杀?”
银钩道人摇头道:“是逃出城了,可没过多久,那二人就不知用了什么秘法御剑追来,贫道不敢与他们照面,忙架光逃命,却怎么也甩不开距离,只好一直遁飞。如此逃了十日,跑遍小半个神州,期间还逃入几位道友的洞府,可那二人实在太过厉害,我那几位道友无人可挡其锋芒。贫道不欲连累道友性命,见法阵挡不住,只好继续奔走逃命。直到今日逃入幽州,贫道连日奔逃,法力消耗过大,正值油尽灯枯之际,忽然记起道友正隐居此地炼法,不由想到前些时日在一位道友口中多得,功子象异变,生出一股子怪气,能遮蔽仙家法眼窥视,这才落了遁光,寻至道友这里避祸。”
百墨书生听了前后因由,在密室内来回渡步奔走,脸色忽青忽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书生脚步一顿,双目赤红望着银钩道人,肃声问道:“道友可看出那二人是何派弟子?”
银钩道人细细一想,忽地一拍脑门:“我想到了,那二人剑出法随,剑光属性一火一雷,光含六道阴光,绞杀刺射间,阴光发出异芒,形成小六合禁法,同剑光交泰相合,正是负阴抱阳之象!那是三眉派横眉一脉的!”懊恼道:“可恶可恶,原先只顾二人剑光凶猛,却未曾注意剑光下隐藏的玄机。横眉派不善追踪,若是早知晓那二人使的是横眉剑法,贫道只需在其他道友洞府用法阵困上他们一时,早早就已经脱身,那里会落个如今这般狼狈!”
“雷火双剑!小六合交光含阴剑法!!”
百墨书生瞳孔一缩,心里有了底,见银钩道人一脸懊恼的模样,嘿嘿冷笑道:“道友多亏不知道二人出身,否则怕是不光连累道友,连自己也活不成了。”
银钩道人惊问:“这又为何?”
百墨书生细眯着眼睛,道:“贫道也是偶然得知,横眉山西谷峰晒书崖炎光洞里有口灵泉,泉中生就一雷一火两条龙裔灵蛇,被一位前辈高人炼成两口六段飞剑,封存了慢慢稳养,三甲子(一百八十年)终于突破大壮,成就上乘飞剑,迈入七段真形之列,随即破泉而出。这两口飞剑一雌一雄,一口雌剑叫愚火,一口雄叫剑绕雷。这两口剑雌剑善近杀,雄剑善远杀。任你道法多么玄妙,一旦锁定雄剑锁定,十日之内,哪怕相隔万里,也难套雷剑追杀。敌人只要追着剑光,道友纵然逃出神州塞外,怕也逃脱不得。”
百墨书生勉强冲他笑了笑,道:“道友命不该绝啊!要知这两口飞剑位列真形,一雌一雄,又能够双剑合壁,三眉山无人敢收,直到十年前才自行认主,被横眉一脉的三代外门弟子得去。得剑二人是亲兄弟,老大叫秦英,老二叫秦雄。想这两人不过三代子弟,入道不久,原先还非横脉嫡传,炼气十层境地,现在顶多也就有第四层元胎修为,道法剑术都不精深,否则两口真形级数地飞剑在手,二人修为稍在高些,道友就万万不能活下性命了。”
顿了顿,书生又道:“这两口飞剑成型前乃是真龙血裔,剑灵专克蛇类灵物,银蛇遇上它们,被镇压了仙钩精魂,至少要跌落两个品级,被一斩而断,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银钩道人闻言不语,心里满是懊恼,后悔不该心软,秦英秦雄幸得神剑认主,三眉派怕是视其如宝。他们二人的亲妹子被自己强取红丸,此仇不死不休!如此一来,他二人寻自己不着,定回师门求长辈做主。三眉派在修真界虽然算不上顶尖大派,也勉强算属当世一流,比起自家出身的金银岛也不弱半分,这下可真是捅下马蜂窝了!
百墨书生见银钩道人脸色一青一变,极其难看,安慰道:“道友莫要急,如今功子显灵,功子象冒出叫什么浩然正气的怪气笼罩全城,任谁进入城中,法眼也窥不出三尺之外,就是三眉派掌门亲至,也寻不着道友。道友就暂且在我这里住下,等风头过去,在行考虑其他吧。”
高升客栈,此时来了两位英姿勃发的负剑青年,只是他二位青年这时神色疲倦,面色铁青,周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寒意,走进客栈便向小儿要了一间上房,也不要吃食,开好房间就主了进去。
房里,二人对坐席上,眼前泡着一壶清茶,可谁有没有心情去喝。
你道这二人谁来?正是刚才那大院之主百墨书生口中的两位主角,横眉双剑!
先前百墨书生说过,横眉二剑老大叫秦英,老二叫秦雄,只听老二秦雄开口问道:“大哥,那老贼定在隐在城里未走,只是功子象显异,一股磅礴大气笼罩全城,神识法眼被蔽,根本寻他不着,如今该怎么办?”
老大秦英略一沉思,道:“二弟,三妹被老贼淫害,此仇不共戴天,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定得将他斩杀,方解你我心头之恨。如今城里面被异气笼罩,你我法用无用,却不代表师门就无办法。当下也只好回山门求助了,相信师傅定会为你我做主。”
秦雄急迫道:“好,就如大哥所言,小弟这就赶回山门。”功子散发出的磅礴大气虽压制了修道人的修为,但最多不过七成,何况二人身负真形级数的七段飞剑。
六段大壮如果说仅仅是一位成人,那么第七段真形就是潜心修炼数十栽,已经武学大成的一代宗师!六段与七段的差别,可谓天地之差!这等仙兵,已经生就了智慧,二人纵然法力全无也能依仗这两口仙兵日行万里,所以秦雄说完起身就要去推窗户,准备御剑就走。
秦英忙阻拦道:“二弟别急,你有绕雷在手,要走也是我走。不过你我追杀十日,体内元气枯竭,待先歇息一夜,恢复些元气,明日为兄再回山门求救也为时未晚。”
秦雄一听有理,虽然心急,还是勉强按捺下心情,盘膝打坐,恢复起元气来。
谁知二人刚坐不久,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元气波动。
这股波动暗涩难闻,像是树叶被微风轻抚,几不可闻,但这股波动距离兄弟二人实在太近,一经动起,立即就被感应出来。
二人同时睁开眼睛,双目寒光激射,对视一眼,秦英沉声冷道:“此地尘光万丈,人流汇集,方圆百里之地灵山都寻不着一座,修真问道之士,无事谁人光顾?更还要的下房!我等修道之人,参天地造化,炼超凡神通,举手投足间,都有万斤大力在身。世俗的权势金银,与你我而言,根本垂手可得,莫非还会缺了那点钱粮住店不成!!”
秦雄一脸扭曲狰狞,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从嘴里吐出三个字:“那!老!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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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造机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两手上翻,搭在腿间。一呼一吸,鼻控喷出两道淡蓝色清流,绵绵若有若无。
忽然!头顶黑发无风自动,木造机缓缓睁开双眼,一抹绿华稍闪即逝,张口一吹,吐出一滴清水!
这一滴清水晶莹体透,仿佛是颗天然水晶,被木造机吐出嘴外,见风就涨,眨眼就变成了一杆巴掌大小的黑旗。
此旗下杆上面,旗面成长条水滴形态,上绘六道异纹。旗子微微一动,这六道异纹就仿佛活过来一般,纹路上有如流水般急涌而行,还发出‘哗啦哗啦’的清脆声,似有河水在纹路中流淌,不时飞溅而出,水滴一落地面,立刻就消失无踪,也不知去了那里。
这杆黑旗却是木造机辛苦修炼而成的本命法器控水旗,功能控制天下万水,此时水花飞溅,却是此宝形体不稳,泄露出去的元气!
瞧见法旗漏水,心知这些水漏出去,滴的都是自家心血元气,造机不敢怠慢,一口气打出六六三十六手印决,每打出一个印决,就有一道黑影射入旗中,黑旗随之就稳定一分,水花也少漏一点。
如此六六三十六手印决打完,黑旗已经形体稳定,元气彻底收揽,造机这才松了口气,心念一动,法旗重新化成一点晶莹收了回去。
这门一切以控水旗为基,控水旗则分为四大层次,第一境地吸纳天地间所有水气,再将万水按照甲子、甲寅、甲辰、甲午、甲申、甲戌分成六条壬水,化成六道云纹。第二层在把这六道壬水取六数,分成三十六份属性,成就三十六道云纹。第三层还取六数,分成二百一十六道云纹。四层一样还取六数,分成一千二百九十六道云纹,如此就将天下所有的水之属性全部分化出来,正好成就一元之数,控水旗形体稳固,游走与虚实之间,天下无水不控,实乃一门奇术。
如今成就六道云纹,旗基稳固,滴水不漏,已经突破了第一层,迈入第二层境地,已算小成,道书中记载的种种法术有了用武之地,操风控水,不过等闲。凡人无论武功有多高,对他也构不成威胁。
“终于成了!”
哈哈!一笑,木造机一伸手,手心顿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一团足有三尺宽长的水球,望着这团水球,不由心情大好。
两个月足不出户,日夜苦修,纹银十去八九,如今终有所成,本命旗与木造机性命相连,旗就是人,人就是旗。控水纵法,再无需画蛇添足,做那存神观想之事,与之前乃是本质上的差距,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得意想:“若是村里那些刁民见了,不知脸色该当如何?哼哼,想必一定很好看吧。”一想到村人,造机便忍不住念到母亲,想起那二人的对话,想起村长,想起教书先生,想起那些欺负自己的同窗顽童。就恨的咬牙切齿,发誓终有一日,要扬眉吐气,不单为母亲正名,还要让所有负我母子之人后悔。
正在胡思乱想,木造机忽然心头一紧,升出一股强烈恐慌,下意识想到中记载的一门法术,翻手一按,水球顿时积聚收缩,缩成一团鸡蛋大小的墨色水球,握着水球将手藏在背后。
造机在客栈炼法二月,除了日日打磨法旗,闲时就是在琢磨道书中记载的法术,早已胸有沉墨,这颗墨色水球,却是中记载的一门雷法。
内法术包含万象,主以推演、占卜、幻化、雷法、遁法、水法为基,又伸延出无数分之,其中雷法分为法与雷,其法有三,为、《水母罡斗六六天切神雷网》、,各有玄妙。雷术又九,分水中雷、雾里雷、有影雷、无形雷、早春雷、夏雨雷、秋刀雷、冬武雷、黑龙游天雷九种,每一雷又分为九个品段,又分为虚实二相。
虚者为法力所化,威力相对较弱,胜在随手可得。实者凝雷化珠,威力极大,但炼制不易。
其中水中雷先头炼制无须具备法力,只要有控水旗在,顷刻之间就能成形,如果灌注了法力,威力则更大。
木造机这一颗水中雷,乃水气凝华而成,雷中没有法力,全靠控水旗控水之力定形,属于无品水雷,却也绝非俗流。一雷打出,可化做漫天雨珠,威力可比暗器高手弹射出去的铁珠,纵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挨着一颗,多半也讨不了好去。
一雷在手,造机稍安,也有些莫名其妙:“又没地震,我为何如此心慌?”念头刚落,房间里就被无数针尖大小的细细红沙罩住,随后大门被一脚踢成碎片,两个持剑的青年道人踏步走了进来。
这两位青年踏步入屋,寒精四射扫了一眼房间内部,目光停在木造机身上。
木造机被他二人目光一扫,顿时浑身发冷,思维凝固,手脚都不停使唤了。
这时本命旗忽然一颤,荡荡清凉自眉心流转全身,似从噩梦惊醒,浑身打了个激灵,木造机恢复了正常,望着两位负剑青年的目光不由充满怒火。
木造机此时清醒,发现房内异象连连,猜着他们定是异人,懂得些道术异术,几乎立刻就断定他们的强盗身份:“这两个妖道实在可恶,不过仗着身怀异术,便不将国法放在眼里,其罪当诛!我现在控水旗小成,还怕了他们不成?”
若是平时也罢了,可如今青天白日中,朗朗乾坤下,在人流汇集的客栈里面,他们竟也敢私闯民宅,问也不问直接破门而入,可见根本就不将国法放在眼中!
造机毕竟是个读书人,自幼受圣人文书教化,胸膛自有一股子书生意气,此时涌上心头,也管不得什么奇人异士,惧意尽去,猛然上前踏出一步,指着二人叱呵道:“你们何人!竟敢不问主人,便私闯民宅!莫非仗着懂些道法异术,便不将国法放在眼里,你二人就不怕官府通缉吗!?”后右手死死抓住水雷,只要二人稍有动作,就要砸向他们。
两个青年这会儿也有些泛傻,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面对木造机的叱问,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这破门而入的二位负剑青年,正是住在上房的横眉双剑,秦英秦雄兄弟。
原来他们二人自打在房中感到元气波动,以为是老贼藏窝在此,便悄悄用法器布下禁制,待法禁一成,就按耐不住胸中怒火,不问青红皂白就飞起一脚破门而入。
如今两人闯入房间,定神一看,才发现认错了人,二人修道前也是书香世家出身,现在修道有成,虽对所谓官府通缉不屑一故,毕竟理亏,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老大厚重些,愣了愣,宝剑归鞘,上前一抱拳,歉声道:“小道友且慢,贫道三眉派横眉山秦英,这位是胞地秦雄,我二人万里迢迢追杀一位邪道妖人至此,不想半路追失了人,便在此打尖。谁想静坐之时,忽感房下有元气波动,误以为妖人藏身至此,贸然闯入,实乃无意为之。无心之过,还请道友见量。”
木造机其实心里也紧张,闻言知道他们并非真个歹人,心里大大松了口气。望着满屋焰光灿烂的细沙,猜测这二人奇术玄异,跟传说中那些江湖异人的手段明显不同,莫非真是神仙之流不成?嘴里却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下山的匪徒,想要抢我银钱。”
说的二人满脸尴尬,秦英道:“是我兄弟卤莽了,我们这就退去,等下房门破碎的钱我会赔给掌柜,小道友再见。”说完取出一个小袋子,收起满屋的红沙。
晓得了他们并非歹人,木造机戒心大减。望着满屋光焰闪烁的红沙,忽然灵机一动,眼珠子贼溜溜地定着他们乱转,见二人收完红沙要走,暗地里一咬牙,上前道:“二位道长且慢,我见二位道长挥手即是满天红沙火焰,神通广大,乃是有道之士。小子木造机,平时也读过几本书,慕仙已久,曾经还跟一位老道长学过一门法术。我极能吃苦,又懂得道理,有过目不忘之能,当日那老道长也赞过我是修行的一块好料子,只是老道长说与我无缘,不愿教我。今日小子能遇见二位道长,可见缘分已足,小子欲拜二位道长为师,随道长一同进山修行,还请二位道长慈悲。”说完就跪了下去。
秦家兄弟闻言面露笑容,当年他们兄弟二人也是如同木造机这般,一次意外,遇见现在的师傅,几经磨练才拜师成功,触景生情,不由怀起旧时过往,一时对木造机好感大生。
好感归好感,也不敢贸然收徒,木造机身怀异术,来历不明不谈,自家修行都不到家,也没哪个闲功夫去教徒弟。
玄门修行,分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反虚、还虚合道四大境地,各自还有称号,炼精化气的人仙、炼气化神的神仙,炼神反虚的地仙,跟还虚合道的天仙。
炼精化气简称炼气期,有十个层次,依次为:玄光、筑基、生神、元胎、孕养、罡煞、金丹、真一、证我、通天。
他们修行至今,不过十七八个年头,在师门长辈不及血本培养下神魂壮大成形,侃侃打第三层生神,突破到第四层元胎,前次追杀银钩道人,如非有愚火、绕雷两口真形级数的飞剑作为依仗,还不知谁追杀谁,收徒的事根本想都没有想过,秦英便道:“我二人刚刚下山历练,还未有资格收徒,小道友就莫要多想了。”伸手虚抬,木造机就被一股无形气力台了起来,任他怎么使劲,都跪不下去。
木造机见此,知道强求也没有用,继续哀求不过丢了自家脸面,只好去了心思,不由丧气,不过眼珠子一转,又有了注意,便道:“二位道长不愿收徒,想是小子缘分不够。但小子自幼羡慕仙道,今得遇二位道长,实在心痒难耐,二位道长还有要事在身,小子不敢多扰,只求道长能给条门路,小子感激不尽。”说完又要跪下。
木造机说出这一翻话,不禁让秦家兄弟记起当年拜师时的场景,秦家兄弟本就看他顺眼,又对先前破门而入的事心怀歉疚,秦雄传音给秦英道:“大哥,我看这小子顺眼,刚才悄悄探了一下,这小子根基不算深,但也算块好料,做个外门子弟错错有余,不如修书一封,打发他去万沙门?”秦英闻言转念一想,就没阻止造机,让他一下跪了个实在。
木造机双膝一沾地,就知有戏,果然就听秦英开口道:“此去北方三千里,风州古龙郡内有座华青山,山上有一家宗门,乃是万沙门所在。万沙门乃当世一流门派,最善土行道法跟炼制沙宝,我这一袋红灵沙便是自万沙门所得,明年正巧是万沙门每隔百年一次的收徒之际。那时万沙门会遣下内门弟子下山收徒,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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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的章节请看 第七章 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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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眉双剑指点了木造机求仙门路,这时三人也算混个脸熟,二人便请造机一同出屋找到掌柜,先赔了房门钱,给他换了一间上房重新住下,又增于他五十两纹银作为盘缠。
原本他还在发愁路费,此去幽州三千里,但路不可能是直的,翻山岳岭,趟水过河,真个要去,就算走上六千里,九千里,一万八千里,也未必能到地头。所谓此去三千里,不过是横眉双剑打天上走的路程罢了,没有足够的盘缠,麻烦绝对少不了。如今有了秦家兄弟赠送的银两,造机心下大定,对二人更是感激不尽,心叹毕竟是神仙中人,视钱财如粪土,换做一般富贵人家,怕也不会对刚认识的陌生人如此大方。
次日早晨,木造机厚着脸皮去找秦家兄弟窜门子,发现他们早就退房而去,只好丧气离开。
风州,上接幽州玄晋,东连元州北洽,北边就是神仙不渡,万枯死林。天下九湖之一风华湖,也在风州北部,临近天下十大凶地之一万枯死林的地方。
此去风州万里迢迢,路途遥远,木造机不敢独自上路,寻来店小二,问道:“小二哥,我跟你打听个事,最近县里有没有通往风州方向的商队?”说完塞了一把铜钱。
小儿接过铜钱摸了摸手感,怕不又二三十枚,可抵两日工钱,心里很高兴,想想道:“风州那么远,往那儿跑镖的可不多见。不过前日咱去买菜遇见几个外地镖师,说是要去烟台,客官有事的话可以去驿站打听打听,打到了烟台在寻镖队就容易了。咱手头还有活干,客官有事您在叫我。”
烟台不远就是幽州跟风州的州界玄晋郡,从吴县去风州,烟台属于必经之路,木造机点头又问了驿站的位置,才让店小二离去,然后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带在身上,便出了客栈,直奔驿站而去。
驿站是官家所建,外地来的差吏,带货的行商,大多都会在此地落脚。
这会儿县里人流云集,非常热闹,不时传来有人谈及功子象的事情,造机听了决定拜访完商队就去书院看看。
驿站里客栈不远,不多时木造机就到了地头,寻了驿站的差吏打听到商队落脚的院子,就走了过去。
这会儿是中午,商队的人大多都在吃饭,两位看门的镖师见一位贫家少年直奔院子而来,其中一人就将他拦住,问道:“喂,小子,这里已经被我们福威镖局定下,你来此何干?”
造机机灵聪敏,看出这位镖师对自己甚为轻藐,打眼一转,便学着秦英抱拳躬身道:“这位大叔您好,贫道从高升客栈的店小二那里打听得知,有镖车要去烟台,贫道正预往风州古龙一行,正巧同路,得了消息,就来驿站找差吏打听,这才寻到你们,想搭车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贫道?这小家伙莫非还是个道士?镖师闻言一愣,换了正眼细细对木造机一打量没,见他身着旧衣,气貌却很不凡,除了脸色苍白了些,五关也特别清秀,不似寻常人家,轻心收揽了许多。
近些日里自功子象异变,许多地方都有妖怪显出原形,鬼神之说一时盛到极点,和尚道士的地位自然跟着水涨船高,连这些出生入死的镖师都生出一股敬畏之心。
木造机自修炼了控水大法,两月以来,丹田那一滴万水凝结而成的六壬真水慢慢改变了他的体质,皮肤变的细嫩,气貌也多出一份尘污不染的出尘,造机又自幼读书,气度非同俗流,他这么一声‘贫道’说出去,还真让人有些信度。
中土神州自古以来神仙没见过几个,奇人异士却是甚多,镖师虽有疑惑,也考虑到他要去风州,普通老百姓可没这个闲功夫闲钱。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也没敢为难,说道:“你要搭商队的伙,可有身份文书?”
木造机早有准备,从怀里取出一个包封拆开,把里面的纸张递给镖师。
镖师接过文书,其实他并不识字,但户籍文书样式还是知道的,看了看觉得不像假货,转手递给旁边另一位镖师道:“老黄,你识字多,看看对不?”
叫老黄的镖师将文书接过手,瞧了一眼,就道:“没问题,我带他去见镖头吧。”
老黄带着木造机进了院子,路上造机观察到院子里停着四辆镖车,马车周围或蹲做坐,站了许多镖师趟子手,大约四五十号,可见这号镖局的规模不小,暗暗点了点头,心讨跟着他们一路上应该很安全,不知能省去许多麻烦。
院子不大,很快老黄就带着木造机来到客厅,老黄让他先等着,自己进屋去通报了。
老黄进屋的时候客厅里正有两位中年人在交谈,这二人里面,身强体壮,胯着一口钢刀,腰间还插着十几支飞刀的自然是镖头,另外一人看其打扮明显是个官差。
镖头见老黄进来,向官差高了声罪,转头问老黄:“老黄,有事?”
老黄道:“李镖头,外面有位自称贫道的少年要跟商队搭伙,户籍文书我都看过了,是个本地人,身份没问题,看起来读过书,柔弱的很,镖头您看要不要见一见?”
镖队压镖时有人搭伙很平常,对行镖人来说搭伙人给的份子钱属于白赚的外块,只要这趟镖没有客主家的人跟随,大多都会同意。当然,搭伙也要看人,武孔有力者,绿林人士都是万万不收的,李镖头闻言点头道:“让他先等等,等会我去见他。”
等老黄离开,官差起身道:“四弟既然有事,就先去忙吧,为兄等下也得去衙门见县太爷,就先告辞了。”
李镖头忙跟着站起来,笑道:“大哥慢走,您交代的事尽管放心,小弟定当全力以赴,定不负大哥厚望。”
“你我兄弟,不来虚的。你办事,我放心,我等你回来。”
送别官差,李镖头找到木造机,又看了户籍文书,确定没问题,询问他几句,就应下搭伙的事情。立下字据,木造机忍痛交了银钱,便离开驿站去书院拜了拜功子象。次日退了房钱,便与商队一同上路。
一路北行,这一日,日落黄昏时分,商队在一条小河边扎下营帐,镖车围成一圈生火造饭,准备歇息,木造机则一人坐在小河旁,手持一杆钓竿,外表上看起来似在钓鱼,其实却在默默的炼法。
这时如果有人注意观察就会发现,木造机身前不远处的河水与众不同,一头紧接一头的小浪花,无风而起,逆流而行,完全不符合水流顺行的特性。
自打出了吴县,至今已有近一月,木造机平时坐在车上,大多都在苦修道法,此时已经学会四门中的法术。
一门雷法,就是先前横眉双剑破门而入时使出来的水中雷,一门遁法,名做六壬遁。
六壬遁法乃是上记载的逃身御敌之术,分为踏水、滑水、驾水、御水、合水、化水六个遁法境界。
这门遁法刚练不久,只有‘踏水’层次,仅能在双脚下布上一层水气,但也大大减轻了自身的重量,日行千里都不成问题。还能入水不沉,站在水面行走,速度比路地要快十倍!神奇极了。
另外两门法术一门叫掀浪术,一门叫雾隐术。一个可以凭空掀起三尺大浪,一个能发出三丈大小的雾团,乃是防身保命的法门。
眼前河水中无风起浪的异象,就是木造机在练习掀浪术。
修炼了一会儿法术,木造机觉得精神有些倦了,便悄悄以本命旗控制了一处水,打远处卷来几条小鱼,故意钓竿一甩,将鱼趁机掀到岸上,然后装进临时用枯草编制的鱼笼里。
如此一连数次,‘钓’了四条小鱼,乐呵呵收起秆子,走到火堆边把鱼交给造饭的人,晚饭的时候大家的饭食里就多了一碗鱼汤。
大伙儿吃饱喝足,有镖师打着饱嗝冲木造机竖起大拇指道:“小道士厉害!这水里的鱼都他娘快成精了,根本不往岸边跑!除非拿银子砸,用暗青子招呼,不跟连个鱼尾都摸不着,也就木小道有本事把它们逮着,咱们可都沾了你的光呀。”
造机裂嘴一笑:“咱钓鱼,什么都不想,鱼可能觉得贫道心无恶意,才咬了钩吧。”
“扯吧!”旁边的一群镖师自是不信,笑骂了几句。
这些日子大家一起赶路,每日要行百十里路,许多时候还要拔山涉水,镖师们习以为常都觉得累,木造机一个看似文弱的小道士赶了一天路,还一副轻松模样,明显留有余力,无不对木造机刮目相看,都猜测木造机身怀武艺。先前还有所警惕,这日子久了,加上他外表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才渐渐消了戒备。
这么长时间同吃同住,造机至少也跟镖师趟子手混个脸熟,双方说话谈笑间轻松的很,故而造机也不已为然,偶尔文里文气地讽刺几句,也一笑而过,正在热火。
旁边有位镖师,平时善使一口卷刀,能一口气劈出五朵刀花,乱人眼神,人称五花刀邓均,乃是此次福威镖局五大镖师之一。
走镖的人大多分为两种,一种是趟子手,一种是镖师。
一间镖局,镖师是根本,大多武艺高强,名声在外,各有一队趟子手做为手下。
邓均正是这次压镖的五大领头之一,今夜该他带队守夜,本来刚刚吃罢饭正在喝汤,忽睁耳朵一动,闻得一丝动静,放下碗,竖起耳朵细细聆听,不多时翻手抽刀一跃而起,喝道:“天色晚了,朋友不来吃口热酒,何必在坡上吃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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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的章节请看 第八章 了了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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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师这一喊,顿时营地里炸开了锅。
趟子手们闻声立刻丢下手里的事物,抽刀取弓,井然有序地拉起缰绳,固定死车板,做完这些全部掩在镖车后面,围成一个防守的阵势,动作前后不超过二十个呼吸。
跟镖队走了一个月,还第一次碰见这种事,江湖撕杀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丢了性命,木造机瞧见趟子手的动作,也活学活用,一翻身蹲到镖车旁,同时引动控水旗,方圆百之丈,但凡有水的地方,无不在其感应之下。
一个人影被木造机感应到了,影象模模糊糊,大致可以分辨出是个道士。猜想如果来人只是单身,那该不是坏人,就不知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同伙。
“慢慢慢,各位莫要误会,荒野多恶兽,小老道打远瞧眼这边有火光就过来看看,想搭个伙,可不是歹人。”
一个老道自黑暗中走了出来,已经歇息的镖头李四爷跨着腰刀打帐里走了出来,高声问道:“阁下且莫靠近,行里的规矩,压镖路上,历来不便收留客人,阁下若无他事,还请离开。”
老道闻言停下脚步,苦笑道:“李镖头,镖局里的规矩小老道也略知一二,只是前面的路被人锁了,大河过不去,一来一回口粮耗尽,小老道这也是没办法,才冒昧来访,还请李镖头给个方便。”
李镖头闻言一愣,皱着眉头问道:“在下福威镖局阴刀雷李晨光,不知老丈出自那家?打那来?到那去?前路发生何事?”
老道答:“小老道是个游方野道,前往烟台看望亲友,谁想一路走到大烟河,却见江头两岸被山上的大王用十几根铁锁锁了,唯一一座大桥,也被占了去。人家不让过,小老道没法,只好转路而回,粮食吃尽,刚才打远见到这边有火光,这才冒昧前来造访。”
李镖头细细打量着老道士,忽然瞳孔一缩,随即若无其事道:“并非李某人不通情达理,但行里有行里的规矩,人是万万不能收留的。不过大家出门在外,谁没有过难处?不如这样,此地离乡不远,我拿给道长三日口粮,解了道长的燃眉之急,道长得了口粮再离开,你看可好?”
老道面露喜色,道:“好极好极,李镖头真是仁义之人。”
此言出口,大伙儿都松了口气,李镖头转头对一位趟子手使了个眼色,说:“去,拿给道长拿三天的口粮。”
被点名的趟子手应声转身取了一袋子干粮出来,还搭着几块肉干,走到阵边,粮袋朝老道远远一丢。
躲在镖车后面的木造机听了李镖头的话连连点头,觉得这李镖头平时待人冷漠,心底却是好的。待老道弯腰拣起粮袋,觉得今夜的事该完了,谁知老道弯起身又道:“李镖头,这深更半夜的,不如让老道打扰一晚可行?明天一早老道士就走。”
李镖头断然拒绝:“不行,李某人已经说过,行里有行里的规矩,李某人又身负重担,道长还是请自便吧。”
老道还要说话,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长啸,深更半夜里,异常震耳。
众人闻声一看,就见几十里外一团黄光飞射而来。由远到近,一跳一跃,几个呼吸就跑出一里地,不少人都想:“这么快,还是人么?”
老道并未抬头,脸色却变了,急切道:“老道赶了一天路,腿脚都累的快不停使唤,这荒较野岭的,也没个住处。李镖头行个方便,就一夜,老道歇息一夜明日就走。”声音满是焦虑。
别说那些经常行走再外的镖师趟子手,这会儿就连木造机这个初出门炉的菜鸟都看出老道有问题,顿时戒心大起,悄悄又往后退了几步,阵内的趟子手们更是上了弓弦,并且紧握,只要老道有一丝不对,就要动手。
“可恶!老道要能活过今日,定让你们好看!”
老道见此,知道再装无用,干脆撕破脸皮,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脸色顿时变的煞白无血。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原来老道身受重伤,方才一直若无其事的样子,竟是强行压制!刚才要搭伙,定然心谋不轨,众人更加小心翼翼。
老道阴毒的扫了众人一眼,却没有动作,目光阴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众人还在警惕一无所觉,木造机却感应到地下有微弱的奇怪波动,却猜不出为什么,只知道这波动肯定跟老道士有关。
那呼啸之人速度急快,几十里地,不过三五分钟就迈了过去。
又是一声长啸,声音穿金裂石,直入云端,震的人耳朵嗡嗡做响,听得人心底发麻,‘砰’的一声,眼前已经多了个人。
此人一身黄袍,圆脸大耳,竟是个和尚!手里拎着一盏桃木灯,身上的黄光,正是火芯散发出的灯光,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老道士,只听他道:“我昨日经同道指点,得知道友会一门借气藏身的法术,道友方才是想躲在人群中,借气掩盖自身气息,好避我神识吧?可惜,道友时运不佳,若是一般人还就罢了,江湖人行走江湖,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却不那么好糊弄。道友如今身受重伤,若还执迷不悟,怕是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喽。”
老道缓缓抬起头,语气怨毒,一字一顿道:“了了和尚,你我远日无冤愁,近日无仇,当真要赶尽杀绝!?”
了了和尚乐呵呵笑道:“呵呵,道友只需将前辈的东西交出来,贫僧自然不会再跟道友纠缠。”
老道咬牙道:“了了和尚,莫非老道真怕了你不成!纵然你修为高我一层,老道拉你跟着垫背,还是有三四分把握的!”
了了和尚随意扫了旁边的镖师趟子手一眼,目光停在李镖头身上,冲他微微一笑,李镖头一愣,还以为看错了,了了和尚这时开口道:“各位施主请暂且退去,等下斗法动静甚大,若伤了各位,就不美了。”
李镖头闻言大惊,忙道:“快!收拾东西!”众人也都看出这一僧一道都是异人,不用李镖头招呼,就自发自的收拾起来,了了和尚见了叹道:“财欲迷人眼,可惜可惜。”众人醒悟,放下东西就想跑,却是完了。
“都别走了,了了和尚,就看你怎么破我的寒雾冻风阵吧。”
老道说了一就话,左手掐了个手决,翻手虚空一按,十二杆小白旗破土而出,旗顶上端各自升出一团白气,猛地爆炸开来,顿时方圆一里之内都被雾气笼罩,几处火堆被雾一冲即灭,人被雾一沾,几个呼吸就被冻僵了身子,一下摔倒地上。
木造机皮肤沾到白雾,顿时浑身发冷,忙运转控水旗。
雾为水化,纵是这雾非同寻常,一样避不开控水旗的能力。白雾刚一沾身,就被隔离开外,然后他就地一躺,装做跟别人一样被冻僵的样子。
了了和尚对此视而不见,笑道:“怪不得道友不逃,原来在布阵。若是从前贫僧一时还真拿你没折,可惜我有此物,道友白费心计了。”说完一指木灯,顿时火光芒大盛,黄光与白雾一碰,顿时发出‘孜孜’水气蒸发的声音,雾气一下就消失大半。
“啊!桃心寺的桃花灯!”
老道一声惨叫,转身就逃。
了了和尚怎肯叫他跑了?微笑着又一指灯芯,一点芯火应指而动,跳出灯外,见风就涨,‘呼’的一声就化做一团一丈大小的黄色桃花。
花朵与花芯自半空一分二,花朵围住四周,挡了老道去路,花芯化成一只大手,抓向老道。
退路被阻,老道被逼无奈,转身挥起拂尘朝前一打,一片白幕刷向火手,连刷三下,才将灯火大手刷的一震,老道双腿一蹬,避了一击抓杀。
了了和尚一抓不中,手腕一翻,再一抓,那灯火化成的大手竟也一翻一抓,再朝老道抓下。
老道原本法力就不及和尚,又身受重伤,这会儿动了真气伤上加伤,心知如此不是办法,一咬牙,真气送入拂尘。拂尘顿时爆开,形成一条白气大蟒,张开血盆大口同黄爪咬杀一处,一爪一蛇在半空中你抓我咬,一时分不出胜负来。
了了和尚见他自爆浮沉略敢意外,大笑道:“哈哈哈,道友技穷,连随身法拂都自爆精体,只是贫僧没想到你这法宝竟是成精寒蛇炼成,若没有桃心灯在手,贫僧怕还真拿你不得。可惜可惜,待这一条寒蛇精魂元气耗尽,我看道友还有何手段自保。”
老道咬牙不答,忽然蹲身往地上一拍,顿时地上那十二杆白旗也一同爆开,化做十二道寒气包裹了他的身体,瞬间冲天而起,竟一下撞破桃花叶组成的光壁,急射而去。
了了和尚看似说话分心,实则戒心十足,就是怕他跑了,见此也不慌忙,大袖一甩,自袖口飞出一枚纸符,化光追去。自故自收了桃花叶与灯芯大手合二为一,专心控制起火手斗法。
芯叶合一,火手威力暴增,寒蛇精魂又没人控制,灵性大失。如此一增一减,胜劣优势越发明显,不过十几个呼吸就被了了和尚一把拿住,用力往天上一抛,蛇魂就被抛出数百米外。然后了了和尚招回灯火,拎灯就走。
路过木造机的手,了了和尚忽然一顿,法力一转,一道无形气劲就将他拎了起来,这才追赶而去。
“小道友,贫僧有礼了!”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千日造纸,一日成文。
神级化妆系统,可以拥有所化妆对象的相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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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文笔很不错,但是开头感觉有点中二了,不是很喜欢
你是世界第三?是熟人不?
裸奔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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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莫不是jj黑。。不解释不解释。。。就凭你的序章要是还不杯具,那就真没人杯具了。。。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三千大道,唯剑不存,奈何?云殊曰:剑之大道,我来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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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两段就不想看下去了
长大滴杯具,就是知道得太多鸟…
纵横的书,一百万字了,求个收藏,能够阅读指点一下就更感激不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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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这个序其实完全可以不要 真素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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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的文字让起点的小白如何看得下去?
为了明天请你不要再犹豫,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
三千大道,唯剑不存,奈何?云殊曰:剑之大道,我来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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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那就把序去掉吧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千日造纸,一日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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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男&UID442427&帖子645&主题7&精华0&龙晶0 &龙威0 &积分3&阅读权限70&好友0&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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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个序没人看的,不要以为你觉得很重要就一定要保留,其实错了,还很离谱。
没人看的一定要删。
灵魂是什么?
三千大道,唯剑不存,奈何?云殊曰:剑之大道,我来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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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如此写法,实是未能契合现今众人之阅读习惯
仙侠需微带古意不假,却未必要处处往&古&上靠~
总评分:&龙币 + 1&
不要再打酱油了
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用它做第二元神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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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两句,表示很纠结。
神级化妆系统,可以拥有所化妆对象的相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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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写出古意来
四月秀葽,五月鸣蜩,八月其穫,十月陨萚。
三千大道,唯剑不存,奈何?云殊曰:剑之大道,我来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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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看似有写古韵,但是故事情节毫无古风。
序章只要是说一个穿越者盗用了无数诸子百家的思想,奠定天下之基,最后反而不得好报,因此入了轮回。从故事来说,这一章其实有用处,但是作为网络小说来言,不如作为一个伏笔在文中主角明了前世因果之后再点出来。
主线和支线不够明确,应该对于主线更多描写,支线情节可以用主角的视角写出来。
裸奔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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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ibinglang 于
18:00 编辑
已修~~~~~~~~~~~~~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千日造纸,一日成文。
神级化妆系统,可以拥有所化妆对象的相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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