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世1 电视剧宝物上刻什么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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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士岭传奇》
  第一章:白毛子大雾
  我祖上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家谱族谱代代相传,最早的记录是从我太太太爷爷蔡九开始(简称三太爷,1834年生),三太爷刚出生不久便被放在小船中丢到河里,小船随波逐流一路飘到了湘江,到了铜官被江上的船夫捡到后,收他做了养子取名蔡九,排行老三,从小便在船上长大。
  三太爷20岁那年,跟着三个要好的伙计,从长沙窑进了一船的陶器,一路北上去岳阳贩卖。船过了湘阴县龙湖镇,就到了洞庭湖。那一年的洞庭湖一直在闹“白毛子”大雾,一片灰蒙蒙的水汽笼罩在湖面,就像是一团团白毛在飘荡。这场大雾在湖上盘踞了几个月久久不散,老船夫一般都不会在这白毛子大雾里面走船,因为传说这种天气是有神灵封路,凡人免进。
  蔡九这一伙人,从小都在江边河面混迹,神不怕鬼也不怕的,血气方刚又是第一次独立走船,一伙人合计,都惦记着那岳阳的市集繁华,想卖了货物再好好吃喝一番,于是就决定硬闯过这白毛子大雾。就这样这艘不大的木船就没怎么停留就往洞庭湖的深处划去。
  一路除了不见阳光,天色阴暗之外,并未见着什么不妥,湖上虽然远远望去大雾紧锁,但到了里面却是风平浪静。那时候洞庭湖大,不像现在就巴掌大一块地方。几个人摇着船,一晃几天就已经过去,再有个半天,就能到岳阳的南湖了。眼看就要到岳阳,几个人都很高兴,走了这几天的船,大家都感觉很辛苦,就准备在船上生火做一顿好饭,再把那几坛子带着没喝的老米酒给喝了。
  众人在船仓里取了锅碗瓢盆,生了火架上口锅烧水,又把这几日放网捞上来的银鱼白虾、河蚌这些湖鲜放了一大锅水煮,锅开后,湖鲜香味扑鼻,出奇的香。几个年轻后生围坐在一块,开始饮酒。
  大家想到那岳阳的好玩意和好吃好喝的地方,心里都很欢乐,不一会一坛老酒便已经下肚。胡麻子喝得晕晕乎乎,说自己最喜欢的还是岳阳的美女,每次去都是看不够,自己一仰脖子一饮而尽。刘春球也说喜欢,说就想娶个岳阳女人当媳妇。我三太爷蔡九许诺以后走船发了财一定给兄弟们都娶上媳妇。胡麻子叫嚷着说晚上到了岳阳还要接着喝。还是老贾他眼睛最尖,一眼看到那熬着河鲜的大锅里面有什么异样,他盯着锅底看了会,神色一沉道:“三爷,锅里有东西!”
  蔡九一听,马上点上一盏船灯,往锅里一照,只见锅里全是没吃完的河蚌鱼虾,但在一堆煮熟的河鲜里面,有一条小小的黑影在快速的游来游去。蔡九连声称奇:“哇,这是什么东西?”要说那已经被熬了大半个时辰都已经熬成汤的锅里,怎么会还有活物呢?
  胡麻子一个大勺子瓦下去,将那个游动的东西就捞了上来放在了手心,只见胡麻子手中有一条手指般大小的小鱼,通体漆黑,眼睛冒着宝石般的光泽。众人围上前来,想看个端详,那条小黑鱼见了空气后,动弹了几下,一转眼便化成了一团淤血,淤血一见了风就干了,胡麻子手掌上只剩下一对有如米粒般大小的鱼眼,鱼眼还散发着宝石般的光泽。胡麻子想把手掌上的鱼眼拿起来看个仔细,要真是什么宝石,也好去卖了换酒喝,但那两只鱼眼一动不动,拿手一搓,发现居然牢牢的长到了肉里。
  众人纷纷称奇,但又觉得太过异怪,心里生出几分凉意,酒都醒了一大半。正当众人惊诧之时,那消失了一天多的白毛子大雾又鬼一般的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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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九吩咐大家就位,不在大雾里面纠缠,加快速度赶到岳阳。四人于是摇船向着岳阳而去。湖面上水汽腾升飘忽,越聚越浓,天也变得越来越黑,突然头顶的白雾一瞬间聚成了一只大手形状,向着小船就压了下来。  老贾突然手往东边一指:“三爷,那边有一只船队。”只见东边浓雾里隐隐出现一盏大得出奇的灯笼,灯笼上面是一张怪异的脸谱,一副奇怪和扭曲的表情,像是在哭,又觉得是在笑。十几艘大船徐徐跟在脸谱船后面,同样挂着奇怪的大脸灯笼,船队发出一种缓缓的类似人喘着粗气的呼呼声,正徐徐驶了过来。  蔡九马上熄了船灯,灭了炉灶。黑暗中几个人静静的盯着远处而来的脸谱船队。烟雾缥缈的湖面上,一张似笑非笑发着光的大脸在浓雾中慢慢接近,不,是十几张大脸依次慢慢接近。看着那张大脸,感觉让人晕晕沉沉,几个人正是要集中精力的时候,却都混混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蔡九从船上醒了过来,只见胡麻子,老贾,刘春球都睡得横七竖八的打着呼噜。他上前一人一脚把几个人唤醒,众人醒来一看船已经不知道漂到了什么地方,蔡九看到大锅里面的汤都干了,那点河鲜也都干巴成了石块。这一觉睡了下来,没有数日头也没法记得吃了几顿饭,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什么日子了。  来到的这片湖面,不知道是洞庭湖的哪一角,只觉得湖水温热,水流不急。老贾举着灯环顾四周,雾气虽然已经消失殆尽,但却有很多隐隐约约的船影,说不好是什么船,静静的停在水面上,也不见船夫也不见旗帜。各种各样的船堆积在水面上,看起来什么年代的船都有。大家想去捞一搜大船,但划上前去发现总是无法接近,那些船影子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蔡九心里惊了,莫非是到了船冢了?他曾经听养父说过,船冢就是传说中那江河湖海堆放死船的地方,死船是行驶途中失踪的船只,这些船只出航后就不见返回,但又找不到去向。如果船只是遇险倾覆后葬身湖底,也多少会有一些东西浮上来,但死船的失
踪却是没有一丝痕迹的消失。  听蔡九说了船冢,胡麻子看着一堆的船影子开始后悔:“哎呀,妈呀,早知道不该闯这白毛子,现在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我还没娶媳妇,女人胸脯是啥样都没见过,现在就要死了,我好冤啊!”  老贾话最少,他警惕的注视的水面。刘春球眼睛虽好,但脑袋不灵光,不知道是受了惊吓还是睡傻了,只是一阵阵的憨笑。  蔡九心里想,总不能就在这里等死,就领着大家准备开船。胡麻子这时候突然左手捂着右手跪在地上哇哇的叫了起来,只见他右手掌上长着的两只小鱼眼,竟然发起光来。那光可不像开始那宝石光泽般的柔润,而是有一种通透的刺眼,把船身都给照亮了。刘春球的憨笑变成了吱唔声,他指着湖面额额的大叫。  只见水下突然间出现了无数的发光斑点,就像一群星星突然从湖底冒了出来,整个湖面都被照亮了。仔细一看,湖里出现的是一大股鱼群,一大群刚才那种化作淤血的小黑鱼眼睛发着光整齐划一的在湖水中上下左右的潜行,在黑暗中就像一群乱串的流星。几位看到这里都目瞪口呆,鱼群在湖中翻滚闹腾了片刻的功夫便又沉入湖底不见了踪影。胡麻子手上的鱼眼也不在发光发烫。  众人奋力划船顺着水流飘荡,天越来越黑,不知道又连划带漂过了多久,一直在水面上停着的无数船影中穿行。  刘春球好像恢复了正常,又开始说话:“三爷,你说咱们都走了这么久,怎么就没见过天晴啊?”  胡麻子答他:“你个蠢球,我们这肯定是中了妖雾,到了阴间了。”  老贾说:“不一定,我听爷爷说过,洞庭湖是仙圣之地,要是阴间,我们早就翻船了。”  蔡九说:“老贾说得对,洞庭湖北连长江,南接湘、资、沅、酆四水,号称八百里,自古就有仙圣洞府之说。这一次擅闯这白毛子大雾绝对是莽撞了。”  胡麻子说他每天就拉一回屎,现在已经拉过三回,应该是已经又在水上漂了三天了。  这时,众人听到一阵琵琶曲似有似无的在幽静的湖面上飘荡,循着那曲声张望,水面上停泊的无穷无尽的船影好像到了尽头,船影尽头处隐约出现一条街市,好像是一个码头。摇船过去,漆黑的湖面收窄成了一条河道,堤岸两边华灯初上,尽是些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河上桨声灯影,一片市井繁华。
  没了?
  老贾说:“三爷,咱们终于到岸了。”正说着话,岸上树影下一位美人弹着琵琶浅吟低唱,娇媚迷人。旁边一位丰乳肥臀的妖艳女子百般殷情的拉客:“大爷,您来了啊~来来来,大爷快上岸吧~我家姑娘们都等着您咧。”胡麻子好像一辈子没见过女人,看得直发呆。几个人经不住拉扯就停了船上了岸,跟着女子就来到一处河边的院子,院子大门的镶金金匾上写着三个大字“烟雨楼”。   烟雨楼气派豪华,刘春球说好像到处都镀了金似的。几个走船的莽夫,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命,哪里来过这般情境。三爷摸着身上盘缠,生怕一会一顿酒肉下来不够银两,几个男人在湖面上漂了不知道多久,现在终于站到了陆地上,又来到这般灯红酒绿的庭院,都跟做梦一般。  领路的女子一进了院门就大声招呼有贵客到,院子二楼又出来七八位妖娆女子,七手八脚围上来就在众人身上乱摸,那真是万紫千红,香气扑鼻。几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哪里经得住如此这般的诱惑,簇拥着就上了二楼,不一会酒菜端了上来,一顿胡吃海喝,几个人豪饮如牛,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  饮酒作罢,领众人过来的胖女人在走廊窗户上贴上个囍字,几个人就被各自陪酒的姑娘领到了房间,几个人夜里一番翻云覆雨就献了初阳,破了处男之身。  完了事蔡九尿急,就下了楼,在楼下一棵柳树下嘘了嘘,提着裤子就准备上楼,一转身看到一个扫地的老太婆,那老太婆拿着把扫把恶狠狠的盯着他看。他正想问候那位老太婆,老太婆先开口了:“官人可知现在身处何处啊?”,蔡九心里一想,对啊,我他妈的现在在哪里呢,还在洞庭湖吗?突然有所醒悟:“哎呀,糊涂!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刚准备问这是哪处宝地,只见那老太太还是那副恶狠狠的表情,吐出三个字:“秦淮河。”  秦淮河?秦淮河不是在那南京吗,怎么会跑到洞庭湖上来了,莫非是自己的船到了南京?不对,如果是到南京应该出了湖上了长江才对,这一路过来哪里见到了什么长江?莫非又是遇到了那大脸船队后睡着了漂到长江?也不对,醒来后看到的是船冢,水面辽阔,肯定不是长江能比,那到底是在哪里?  蔡九正欲详细问清楚,只见那老太太从脚底嗖的一声起来一团大火,整个人从脚底被点燃,像张纸一样瞬间就从下到上烧成了一把灰,风一吹化成一阵黑烟就不见了。  看到老太婆这一烧,蔡九吓得连魂魄都出了位,他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拎着他,瞬间就从地面到了空中,好像是从什么地方把他拉了回来,他在空中被风吹得阵阵发冷,低头隐隐看见无数的船影正被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中旋窝吞噬。  等到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手舞足蹈口齿不清的从船上醒来,被那正午的阳光照得头脑一片空白,船正顺着一条河向前漂流,不知道是漂向哪里。  难道刚才那是一场梦。不对,不是一场梦,如果是梦,是从哪里开始的梦?是从那煮不死的小黑鱼开始的?还是从那变成灰的老太太开始的?蔡九头脑一片混沌的从船上坐了起来,脑袋一阵剧痛一片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里的那场花酒。  不,不是梦,蔡九发现,船还是那艘船,就连一船的陶器都还在,但除了胡麻子脸朝下躺在甲板上不知死活,老贾和刘春球不见了,蔡九此刻知道自己是从一场劫难当中侥幸脱了身,他努力回忆这个梦的细节,不,他努力回忆每一个细节,想知道自己为何幸存了下来。
  野士们,多多提意见啊!
  开篇挺不错,楼主更啊  
  第二章:风树镇夜访  【2】  一个小红布包从他怀里口袋中掉了出来,翻开红布包里面有一把女人插头发用的金簪子。那红布仔细一看,是一件女人的肚兜。  看到肚兜蔡九想了起来。原来那一晚,那个面容姣好身段窈窕的小姐陪酒后跟蔡九进了房,弹着琵琶唱了一曲,然后便宽衣解带跟蔡九洞了房,蔡九事后觉得头晕目眩,神志不清,就连天花板都在快速转动,迷糊中他听到那个陪自己睡觉的女子哭着说自己是受困在烟雨楼的女鬼,如今蔡九占了她的身子,就是她的男人,必须帮她完成一件事,否则让蔡九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女鬼说出了此地后一路向南,有一个地方叫枫树镇,镇子里有一处马蹄形池塘,池塘底下的淤泥里面沉着她的尸骨,女鬼让蔡九把这尸骨挖出来。女鬼又说自己在阳间没留其它的东西,只有一枚金簪,看蔡九是个处男之身就留给他做个纪念。既然是礼尚往来,她也必须留蔡九一件信物,于是便取了蔡九身上的两颗睾丸,还说事情办成后便归还给他。  完事了,女鬼吐出来一口阳气,蔡九吸了那一口阳气迷迷糊糊的醒来,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恶梦。只见一轮明月挂在窗外,月光下身边的女子静静的躺着已经沉睡。蔡九看着女子诱人的胴体,突然感到一阵不可遏制的尿急,他急匆匆穿上衣服鞋子便下了楼,下了楼便碰到了那老太婆。  蔡九躺在船上想起来这些,马上伸手去摸自己的裤裆,果然,裤裆里面空空荡荡,那要命的丸子已经在裤裆里不知道去向。他翻开胡麻子那肥胖的身子,一手去抓他的下身,结果胡麻子裤裆里面,也是空空的。  三太爷说他跟胡麻子一路顺水南漂,一天后胡麻子才醒了过来,他一醒来先是一阵迷糊,然后跪着磕头大喊奶奶饶命。蔡九一把扶他起来,谁知胡麻子刚站稳,一只手就伸到了蔡九的裤裆下面,胡麻子大手猛的一抓,惊得蔡九屁股都一撅,胡麻子松开了手又是仰天一阵嚎啕大哭,“没了啊,咱们的要命玩意都没了啊,缺德啊。”  蔡九问刘春球跟老贾去了哪里,胡麻子说不知道,也许是刘春球跟老贾不是黄花男,女鬼们不肯放他们出来。  几天后,船在一处水草丰盈的河滩搁浅,蔡九下船一打听,此处是湘江与沩水交汇之处,地名风树古镇,又再打听,两百多年前,此处地名正是枫树镇。
  那风树古镇里,还真有这样一处马蹄形的池塘,池塘在村子的东边却不让人接近,塘边围起来一圈高高栅栏,白天一直有带刀的武士看护,平常村民过路,也是远远的躲着这池塘。一有孩子靠近池塘,便被大人给喊回来,村民一听说蔡九问池塘的事就开始支支吾吾跑开,好像是问到了他家里什么倒霉的事情一般。风树古镇村大部分人都姓陈,没有人愿意跟蔡九多说那池塘半句。  当时蔡九跟胡麻子心里着急也颇有些胆子,只想赶紧去挖了那尸骨交了女鬼的差事,好早点找回自己的宝贝,看这白天有人守候池塘,于是就想趁着晚上没人去把池塘给挖开。就这样商量好了,蔡九跟胡麻子当晚便溜进了村里。偷偷摸到了池塘边。  只见月光下,那口池塘静静的就在眼前。两人翻上栅栏就跳了进去,脚刚落地,就觉得呼的一阵阴风忽的扑面而来,吹得脸上身上一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发都直发麻。只见池塘边立着块石碑,月光下清楚的看到碑上刻着三个字:黑水塘。  两人也不管什么黑水塘还是什么白水塘,以前大概也没少干半夜放人家鱼塘偷鱼的事,当时就只管挖开条水沟,好放光池塘里面的水,然后翻出淤泥里面的尸骨好交了女鬼的差。于是两人挖啊挖,一直挖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总算是挖了条水沟,水沟通往村里的沟渠,沟渠又通往河边的滩涂。这时候已快过二更天了,天边的启明星都露了出来,两人便挖开水沟和池塘之间的泥巴开始放水,谁知道池塘水一涌而出,按理说一会就能放光水的两亩池塘,居然放到了三更天,水位也一点没有下降的意思。
  水放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底,胡麻子早就没了耐性,“九哥,这池塘是什么个意思啊,放水放不完啊?”就在胡麻子抱怨的时候,天上一块黑云飘过,月亮被云挡住,只露出半个头,光线一下变暗下来,在光线变暗的那一瞬间,蔡九突然发现池塘边那块石碑有些不对,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石碑上黑水塘三个字变成了另外的三个字:阴阳塘。  这时胡麻子突然哇的一声怪叫然后往身后一弹,他眼睛一瞪,手还指着蔡九身后,蔡九正想回头看看背后是什么,只见胡麻子身后蹲着的一个影子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那影子一直猫在胡麻子后面,本以为那只是块石头或者树桩,而仔细一看,站了起来的竟然是另外一个胡麻子。  蔡九心里一阵纳闷,他一回头看到自己的身后,也懵然站着另外一个蔡九。胡麻子一回头也发现了自己身后的自己。就这样,蔡九看着另外一个蔡九,胡麻子看着另外一个胡麻子,足足愣了好一会。  蔡九和胡麻子看到另外一个自己,比看到了鬼还要害怕,慌不择路的就围着池塘跑了起来,谁知道那两个影子也围着池塘跑了起来。这下可好,两个人跟两个另外两个影子般的自己围着池塘打起了转转,胡麻子跟蔡九围着池塘转了好几个圈,那影子也跟着转了好几个圈,实在是跑累了,只好停下来先呼呼喘口气,那两个影子也停在池塘对面呼呼的喘气。  蔡九边跑边听了出来,自己跟胡麻子是边跑边叫,但那两个影子却是只有叫的表情和动作,却没有发出来的声音。胡麻子好像也看出来了,他对着池塘喂的叫了一声,在池塘对面停下来喘气的那个胡麻子也是对着池塘叫了一声音,果然,只看到他头往前一伸,但没看到他出声。  胡麻子看到影子在学自己就没那么害怕了,好歹看到的怪物就是他自己,平时也照过镜子,他就当是照镜子一样跟影子玩了起来,他一扭屁股,对面那影子也扭屁股,他一翘腿,那影子胡麻子也翘腿。  蔡九看胡麻子玩心重,忘记自己是来干嘛了,就伸手一拍胡麻子:“麻子你干啥呢,别闹了!”  对面那个蔡九也是一拍旁边的胡麻子,但是,这次他却发出了微弱的声音,这嘶哑岔气的声音在黑夜里面听起来格外毛骨悚然:“麻..子你干…啥呢,别..闹…了。”  看到蔡九的影子说话,两人又吃了一惊,平时在镜子里面能看到自己动,但从来没听过镜子里面的自己能说话啊。  蔡九一把拉着胡麻子就跑,嘴里想说,“麻子,咱们赶紧走。”可是好像喉咙里吞了什么东西被卡住似的,呃的一声硬是没发出声音来。  可是对面那个也同时一把拉着身边胡麻子就跑的影子蔡九,这下却发出了比蔡九响亮得多的声音,那一句话真真切切而且清晰得很:“麻子,咱们赶紧走!”  蔡九听到对面的影子说出了自己喉头里面被堵了半截的话,一下就傻了,他感觉眼前的那个蔡九才是真正的自己,而自己只是这个蔡九的魂魄而已,早听过人会灵魂出窍,现在看起来还真是这样。蔡九看到自己身上也变得模糊透明起来,不知道是自己身上真变得透明起来,还是眼睛逐渐的模糊起来。  一转眼看胡麻子,支支吾吾的好像想说什么。这同时,对面的影子胡麻子开口了:“九哥,这两个鬼在吸咱们身上的元气啊!”  蔡九一下听到这里,就懂了,刚开始,这两个影子只是一直悄悄的躲在身后吸两个人的元气,慢慢这两个影子变得逐渐充盈,然后这两个影子站了起来,从透明变成了有形。慢慢的影子在变活,活人却在变没。如果还待在这池塘边,一会肯定就烟消云散了。眼看小命不保,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逃。马上远离这个池塘。  蔡九跟胡麻子想翻过栅栏往池塘外面跑,但用手一摸,身后围着池塘的栅栏已经变成了一堵高墙,高墙上好像充满了湿漉漉滑溜溜的液体,根本就爬不上去。胡麻子试了几次都滑了下来,还弄得满手都是粘液,那粘液用鼻子一闻一股腥臭,有点像是鱼身上的粘液。这下可好,没死在洞庭湖里,要在这臭烘烘的池塘里面变成空气了。  抬头一看,对面的一动不动了,两个影子人此刻正盯着蔡九跟胡麻子,嘴角好像还带着一丝邪恶的微笑。蔡九低头一看,都看不到自己的脚了,自己的下半身正在变得透明,而一看胡麻子,脸上的麻子都不见了。  这时候天上的月亮彻底被云层挡住,周围一片漆黑,这下可好,两人在黑暗里迅速变得意识模糊,蔡九逐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甚至感觉这可能也是个恶梦,一会天亮了睁开眼就安全了。在这样下去,两人恐怕是小命不保了。
    现实中的女鬼沉身地:黑水塘
  第三章:红胖狐狸  【3】  两人正迷糊得找不着北的时候,铁桶般的漆黑里突然出现了一盏小小的发着淡淡黄光的灯笼,池塘边的大树下幽然出现一个打着灯笼的长胡子老头,老头的胡子一直垂到膝盖,长胡子老头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对他们招了招手,示意要他们过去。  蔡九跟胡麻子看到这个老头突然冒了出来特别的意外。老头又往旁边一晃灯笼招呼他们快点,蔡九看到池塘旁边的有一颗大树,大树有一个大大的树洞,树洞里好像还别有洞天连着一个深深的地洞,老头示意二人进到洞里,两人正慌不择路无处藏身,连忙移动快要僵硬的身体跟着老头逃进了树洞里,两人进到洞里的时候,只剩下两个头还是原来的样子,剩下的部分都变成透明的了,只见两个大脑袋一前一后进到了那个树洞里。  那两个影子蔡九和影子胡麻子这时候也出现在了树洞口,他们正也准备跟进来,白胡子老头一块门板般的站在洞口,狠狠向他们一瞪眼,然后撅起嘴巴大大的吹了口气,他连自己的长胡子都吹得飘了起来,那两个影子人被老头子一吹便不在动弹,呆呆在洞口站了一会,身上逐渐变得透明起来,不一会就完全消失不见,原来影子站着的地方,飞起来两只大大的发光虫子,虫子翅膀一张尾巴放光,扑腾着飞走了。
  我说小子呀,怎么把你太太太爷爷我的事情在这乱发啊??
  老头提着灯笼一路带着蔡九往洞里面走,刚开始洞里很宽敞而且很平,就跟一条大路一般,走着走着,地洞开始往下延伸,变得没有那般宽敞,走了很久,地洞里面开始变得复杂起来,纵横交错着很多的地洞,地洞里面还可以看到很多大树的根茎。  刚进树洞时还只是两颗人头的蔡九跟胡麻子,随着影子人的消失,身上变得透明的部位开始慢慢的恢复到了原状。二人边走边琢磨,这到底是到了哪里,这个老头是谁呢?  胡麻子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问:“白胡子老爷爷,您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那老头也不说话,只是匆匆忙忙的往前走,胡麻子这时候已经完全恢复了原状,一脸的麻子又看得清清楚楚。  蔡九低头一看,那一直往前走的老头,穿着一席白色的衣服,两腿之间还拖着一个东西,蔡九仔细一看,居然是根尾巴。那跟白晃晃的一截尾巴藏在两脚之间的衣服里,时不时露了出来。
  这时候,胡麻子一拍老头的肩膀,继续问:“老爷爷,你这是带我们去哪里呀?”  老头不耐烦的“哎呀”一声终于回过头来,蔡九看到一双缝隙般的小眼睛惊恐的瞪着,长胡子上一张尖嘴动了一下:“别出声啊,老麻就要出来了。”  老头一开口吓了蔡九一跳,这声音尖细得就跟吹哨子一般,再看这老头长得也太像一只老鼠了,这不就是只大只的老鼠,正在学着人走路嘛,一只老鼠精啊?!蔡九平生最怕老鼠,他拖着胡麻子就想往回跑,一回头跑了两步就发现走不了了。刚才进来的路已经不见了,一大根树根横在洞中间,把退路堵得死死的。再回过头来,想往前走,发现白胡子老头不见了。  蔡九在这个洞里的经历,等他老了时就记得不多的几件事情,他记得进了洞以后,洞壁上到处趴着手指般大小的虫子,这些虫子忽闪忽闪的发着萤光,把洞里照得清清楚楚。眼前像是到了一处藏宝地,到处都是叫不上名字的宝物,金银珠宝更是不计其数,他和胡麻子一辈子都没想到能见到这么多金银财宝,心想要是随便搬点家伙出去,这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在这些金银财宝中间,是一颗大树盘根错节的根须,在根须上有一窝窸窸窣窣的老鼠。老鼠门正交头接耳的在忙碌,这些老鼠挺特别,颜色各异,眼睛炯炯有神,看到人到眼前也不跑也不叫,只是抬头看一看,然后又接着干自己的事情。根须中间还露出一副棺材的一角,那口棺材比普通的大很多,上面隐约能看到个大大的一个钱字。  两人当时正准备动手往口袋里装点金银,洞壁上虫子身上的光线突然迅速暗淡了下来,那洞里的气氛一下变得阴森起来,低头一看,那窝刚才还在吱吱乱叫的老鼠也不见了,一片寂静中,一阵凉风从洞深处吹来,风里还带着浓浓的脂粉香气,洞那头正变得越来越诡异。   胡麻子想起刚才在大棺材侧面看到个钱字,马上就跪下来一通哭天喊地的求饶,“钱家祖宗啊,子孙麻子跟您磕头啊,我娘家就姓钱啊,您千万不要自家人害自家人啊!”
  蔡九连忙堵上麻子的嘴巴,让他不要出声,这时听到一声小小的尖尖的声音从地上轻轻忽忽的飘了上来:“跪下,快…跪下!”蔡九低头一看,一只白色大老鼠,正恭恭敬敬的趴在树根前面的地上,这只白老鼠虽然有一只猫那么大,但是一看到那张脸,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是那个领他们进来的白胡子老头。它已经从一个人的大小变回了老鼠,白老鼠身后还趴着几十只颜色各异的老鼠,有的老鼠穿着衣服,有的没有。  想到哪里有老鼠让自己跪下就跪下的,这岂不是没有天理王法了,蔡九跟胡麻子就是不跪,白老鼠看到他们不听话,气得连胡子都竖了起来。它翘起尾巴正准备发飙,就听到地洞深处嗡的传来一声铜锣响声,这声音一响,那些跪着的老鼠都不敢出声了,白老鼠跟他们一起,恭恭敬敬的把头都磕到了地上。
  楼主更新啊~
  不一会,只听见地洞深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声听得让人头皮直发麻的颤音传了过来:“肃…静!老麻娘娘驾到!~”然后一阵喇叭声响起,就看到洞深处走出来一串队伍,打头的是两只举着牌子的老鼠,牌子上不知道是什么字,看起来是狂草字体,有如疾风骤雨般一气呵成。后面是两只吹着喇叭的老鼠,那老鼠的喇叭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吹的好像还是一般村里办喜事用的调子。八只白白胖胖的老鼠扛着一顶轿子沉甸甸的跟在后面。  到了大树根前,轿子放了下来,帘子一掀开,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衣服的肥胖东西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蔡九一看,那东西居然是只狐狸,不过这只狐狸非常的胖,一看就与众不同,带着一顶有尖的小小帽子,帽子尖上还有一颗光亮的宝珠,身上更是佩戴着不少精贵的饰品。它一边拿着把小扇子遮住了脸,一边扭着大屁股吃力的坐到了树根上面一个像是座位的地方。
  洞里一下鸦雀无声,红胖狐狸一屁股坐到树根上,先是环视了一周下面跪着的一群老鼠,又瞄了眼懵懵懂懂好像是在梦游一般的蔡九和胡麻子。最后眯着眼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一副爪子,嘴角一抽胡子一动,轻轻的呃了一声。地下跪着的一只黄衣服老鼠迅速就把头抬了起来,他炯炯有神的看着上面说:“回老麻娘娘,宫里最近又生了一百五十七只小的,现在都在喝着桔花妈妈的奶,请娘娘放心。”
  红胖狐狸好像很满意,惬意的又呃了一声,然后又指了下地上另外一只没穿衣服的老鼠,那只老鼠马上就磕了个头禀报:“回娘娘,小的们都打探过了,东边林子里面的几口新坟里面,没有啥新奇玩意,还请娘娘明鉴!”红胖狐狸听到这里好像很不满意,胡子往上翘了一翘,眯着的眼睛都打开了不少,那眼皮里面的黑眼珠一下就瞪了起来,直直的盯着刚说话的这只的老鼠,没穿衣服的那只老鼠抬头看到红胖狐狸这幅摸样,竟然全身发颤,连忙一阵磕头哭诉,“娘娘,小的知道错了,娘娘我又错了,我错了啊!”然后一头狠狠的就撞到旁边的土墙上,可怜它撞得头晕眼花也没有撞死,只好接着又撞,撞得满头都是血小便失禁,尿撒了一地。
  蔡九跟胡麻子看得嘴巴都张开了,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这时候那只领着蔡九他们进来的白老鼠开口了,“娘娘请息怒,今天也不是没有成果,小的们还抓到了两个想挖池塘的大条,恭喜娘娘,您看都是公的!”红胖狐狸听到这,又眯了眼蔡九跟胡麻子,意思好像是在说,就是他们两个啊,又看到红胖狐狸嘴角微微的翘了下,看来对白老鼠还算是满意。白老鼠看到红胖狐狸像是笑了,也跟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这时候,红胖狐狸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就像是吹一只漏气的哨子,看到红胖狐狸笑了起来,白老鼠跟地上趴着的那些老鼠马上也一起咯咯笑了起来,那只没穿衣服满头是血的撞墙老鼠,也顾不上疼连忙跟着扯开嘴笑了起来。
  看到老鼠们大笑,蔡九跟胡麻子嘴张得大大的呆傻在了一边,不知道这群家伙是想干什么。想想真倒霉啊,岳阳没去成,糟了劫难丢了命根子,现在还掉进这个破洞里,落到一群这么奇怪的老鼠手里,两人绝望的心情一下再也把持不住,竟哈哈的含着泪苦笑起来,这下可好,一笑开就收不下来,两个人跟着一堆老鼠在洞里面一起大声苦笑。老鼠们看到有人加入笑得更加起劲,破哨子声此起彼伏。
  人鼠同笑持续了没一会,就听到和声里面胡麻子的笑声越来越高,中间他扑哧一个破音,终于从苦笑又变成了大哭,他哇哇的一个人大哭起来,哭声超过所有老鼠和蔡九的声音,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哇哇大哭,所有的老鼠和蔡九都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胡麻子。  胡麻子哭得也确实伤心,边哭还边听到他喊:“我的个天嘞~我的个祖宗喔~今天我胡麻子要死在锅里(这里)了类~我一世聪明,落得个如此下场咯!”胡麻子一个人的嚎叫在地洞里面很远的深处还传过来回音,看来这个地洞比想象的还要大很多很多。
  红胖狐狸斜着脑袋看着胡麻子哭,眼睛眯成一条缝,它眼皮颤动了几下盯着胡麻子,嘴巴里面还叽里咕噜的一阵声响。蔡九估计它是没看过人哭得如此恶心,胡麻子哭了一阵也觉得有点不对,停下来一看老鼠们都张开嘴巴看着自己。  蔡九又拉着胡麻子想跑,只觉得脚上一阵剧痛,原来白老鼠嗖的一声就窜了过来,伸爪一抓二人的脚踝,指甲深深的嵌到了肉里。  白老鼠一松手,只见一根银色的细线已经钻到了两人脚上的皮肤里,再一看,细线的另一头正攥在那长胡子的白老鼠手上,白老鼠嗖的窜回去,站在那里一手攥着丝线一手撸着自己的胡子,尖脸上一脸的得意。
  被白老鼠在脚踝里面下了丝线后,蔡九马上头一晕就倒在了地上,他晕迷前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是洞顶上一双硕大丑陋的眼睛。在闭眼前他看到这个洞的洞顶是透明的,在透明洞顶的外面有一个巨大的怪物正在水中游弋,蔡九看到它时,它也停了下来看着蔡九,那双鼓出的大眼睛成了他进入鼠洞后最清晰的记忆。
  五年后的一个清晨,蔡九跟胡麻子在一处孤坟边醒来,两人醒后发现正身处一个偏僻山岗,而五年中除了留下一些丝毫模糊的记忆外,竟然不知道是去干了什么;
  好看!
  不错,有了点意思。
  楼主文风我很喜欢,赞一个
  我隐隐感觉自己喜欢这个故事,楼主继续哦,感觉你葫芦里面埋了不少东西。
  第四章:己未年七月十八日  【4】  那座两人醒来的山岗就在风水镇旁,到了镇上蔡九才发现镇子刚刚经历过洪水,人丁稀少,破乱凋零,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繁华。在一棵枯树下蔡九和胡麻子救下一位刚上吊正在蹬腿还没气绝的老者,老人被救下后,良久才缓过口气来,从老人口中蔡九才得知时间已经是当初夜访黑水塘的五年以后。
  老者告诉他们,不久前一场突如其来的滔天大水,夹着泥巴沙子就从江下游翻滚而来,平常大水皆因为暴雨山洪从上游而来,但这波大水是逆流而上从下游而来,农田和池塘都被冲了个干净不说,整个镇子都被泡到了水里。  老人说比洪水更大的灾祸是,镇上黑水塘里关着的鱼怪,趁着大水淹了池塘游了出来,它在风树镇里到处游弋,逢人便咬,整个镇子死伤无数,凄惨不已,还活着的人争相逃命而去。到现在镇上已经无人居住,老人无后代亲人,只能守在镇子里,如今实在是难以为继,只能自寻死路。蔡九再问哪里来的鱼怪,老人还奇怪他怎么不知道此事,蔡九再三追问,老人才说了这鱼怪的由来。
  原来,那个叫黑水塘的池塘是风树古镇一直就有的一口老池塘,黑水塘本是口平常的鱼塘,每年都打上几千斤肥鱼,但从六年前开始鱼塘便不再出鱼,一大网子放下去打上来的也只有几个小乌龟王八。当时风树镇几个当家的便商量着要把鱼塘的水放干,把淤泥清一清。  冬天将至,正是换水清淤之时,于是几个壮汉就把池塘开了口子,把水都放了出来。这口池塘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清理,水不多泥多,一会的功夫水就放光了。
  几个壮汉开始动铲子掏淤泥,正掏着,只见淤泥里面露出一尾大鱼鳍,鱼鳍在淤泥里面破泥游动,速度还很快。看鱼鳍这是条吃肉的鱼,个头足有七八尺长,难怪池塘里面养不活鱼,再多的鱼也被这大家伙给吃了。  众人拿着鱼叉网子把这大家伙逼到了一角,准备一叉子给叉上来,几个壮劳力拿着叉子正准备出手,只看那大鱼一声怪叫从淤泥中跃起。
  楼主快更新啊,好看,非常好看。  
  很好看。有种童话故事,鬼故事,传说,悬疑故事合起来的感觉。
  众人一看吓得赶紧往后退,跃出水面的哪里是条鱼,而是半截肉鼓鼓的烂肉人身,背上长出一尾鱼鳍,颈上浮肿的人脑袋上有一双往外凸起的大眼睛,睁得鼓鼓的好像马上就要掉了出来。怪物下半身是个鱼身,还拖着一个大尾巴。  这怪物身上的一双手臂一边跳一边还在不断的挥动,好像在跟人打架一般,那颗被水浸泡过的人头大得出奇,但是五官俱在,脸上是惊恐中带着暴怒的表情。这家伙在淤泥里面跳来跳去,一边跳一边发出嘶吼,那嘶吼声很像是杀猪的时候听到的猪叫。  人群里胆小的已经开始往家跑,胆大的离得远远的,想看看怎么办。不知道谁先说了声:“钱胖子,是钱胖子!”这一句像炮竹一样在人群里面炸开,村民终于嗡的一声散开,开始四处逃窜。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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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九问钱胖子是谁,老头说这也是一个邪门的事。这钱胖子原来是村子里面的一个屠夫,这屠夫大肚肥肠,能吃能睡,唯一的爱好就是杀猪和喝酒,他自己说他杀过的猪和喝过的酒一样多。有一天晚上钱胖子在外面喝多了回家,路过自家的猪圈,没想到正好头一晕栽到了猪圈里。  一身肥肉的钱胖子倒在猪圈里翻滚想爬起来,但酒后身上乏力人又太过肥胖,折腾了很久就是爬不起来。几十头正饿着肚子打盹的肥猪被他惊扰围了上来,肥猪们看到地上躺着这么一大团东西,一拥而上就撕咬了起来。那钱胖子一辈子杀猪无数,却让一群猪打了牙祭。上半身还有力气挥舞拳头,但下半身却无法动弹,被咬得血肉模糊。紧要关头,钱胖子痛得酒醒,用尽力气爬了起来,踉跄着翻出了猪圈。
  顶,好故事
  钱胖子被肥猪咬得下身体无完肤,卧床躺了一个多月,便一命呜呼了。因为钱胖子体格不同于常人,格外肥大,镇上一时尽然找不到合适的棺材,于是只能去县城里面定做棺材。县城里面的棺材铺要三天后才能交货。如此,只能用几卷草席将钱胖子裹上放在院子里面,周围点上几盏烛台挂上些祖上辟邪的符咒。  三天后,那口大棺材从县城运来,谁知道翻开草席,钱胖子那几百斤重的尸身却不翼而飞,当时把镇上方圆几里都看了个仔细也没找到,没想到一年半后居然被发现在这池塘里面成了鱼怪。
  蔡九问,怎能知道那鱼怪一定就是钱胖子。老头说,钱胖子是几十年前镇里杀猪的寡妇产下的私生子,镇上的人天天在他们家买肉,熟悉得很,那鱼怪的大脸虽然被水泡得肿大,但一眼看过去肯定是钱胖子没错。  蔡九问为何不把鱼怪打死。老头说,哪里敢打死,怕得罪了哪路子的神明,镇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商量了后,又将江水灌回到了池塘里,每天好鱼好肉往池塘里面丢,把鱼怪给圈养了起来,而且还想给鱼怪修个庙,当神仙一样供起来。
  当时也怕这鱼怪伤人,所以不敢让旁人靠近,既当成是神物下凡,就不敢怠慢,于是就派了些青壮年白天在池塘边守护,一是看守二是不让旁人靠近。  村里人收集善款,过了两年好不容易凑足了修庙的钱,便择良辰吉日破土动工,庙修了半年,终于修好,正定了日子准备竣工,日子就定在了己未年七月十八日,准备在这天请鱼怪神仙的魂灵移步庙里居住,而就在那一天,天还没亮,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水,夹着泥巴沙子就从湘江上游翻滚而来,大洪水冲开了堤坝把风树镇全部淹没,冲了房屋不说,洪水冲开了黑水塘的栅栏,灌入了池塘中,那鱼怪趁着这股大水,从池塘里面游了出来,它潜游在洪水里在镇上乱窜咬人,一时间死伤无数。直到洪水褪去。那鱼怪应该是顺着水游进了湘江,不知道了踪影。
  听到这,蔡九脑袋里突然想起,他跟胡麻子在那偏僻山岗上刚醒来的时候,看到身边孤坟的那个墓碑上,落款日期正好也是己未年七月十八日,那坟头看起来肯定不是新坟,算起来至少也是六十年前的墓了,再久一点有可能是一百二十多年前。  蔡九刚想问老者那座孤坟的情况,老头突然脸色惨白瞪大眼睛往蔡九身后看了一眼,像是见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蔡九连忙回头看看自己身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再回过头来,老头吐出一口鲜血,两脚一伸嘴里呼的怪叫一声死去。
  当初是为了去池塘挖女鬼尸骨方到此处,而池塘白天被人守护未能接触,方才大胆夜访,没想中了圈套。荒废掉五年时光,蔡九二人接下来第一件想干的事情,便是再去黑水塘,还是身上传宗接代的玩意要紧。  此时的黑水塘已经基本干涸,蔡九跟胡麻子花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把池塘底部挖了出来,池塘底部并无太多不妥之处,挖开淤泥后,便全是沙土地,蔡九跟胡麻子在沙土地里面刨了两个时辰,也未看到有什么尸骨,两人想到五年前的遭遇,心里着急,生怕又到了晚上。正是烈日当空,遍寻不到任何尸骨,两人也没有办法只好坐下来休息。
  蔡九刚坐下不久,就发现周围情况不太对,周围很远的高树上已经同刚到时不同,树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停满了乌鸦,那群乌鸦默默的注视着蔡九和胡麻子的一举一动,虽然为数众多,却十分的安静。  胡麻子看到乌鸦心里发毛想走,蔡九一把拉住他。这时,一只老山羊不知道从何处跑到了池塘边,那老山羊长着一对长长的角,它走到池塘边后,居然前腿一弯跪了下来,两只眼睛也是直直盯着蔡九。蔡九这下心里也慌了,奇怪的是蔡九心里隐隐记得这只山羊,只是想不起来了。
  两人接着往下挖,沙土层下面是碎石,蔡九在碎石堆了翻爬了一会,一口井的轮廓露了出来。在往下,那口井里有一个不大的盒子,蔡九取出盒子,抹了把灰就打开了,只见盒子里面没有什么尸骨,只有一块玉,一块手掌般大小的玉石,看到玉石见了阳光,那周围远处高树上还很安静的乌鸦群突然哇的一声飞起,顿时黑压压的一群乌鸦盘旋在周围的空中,好半天才飞走。  蔡九拿起那块玉石,只见阳光下玉石通体发着翠绿色的光芒,蔡九抚触这块玉石,顿时重温到烟雨楼那晚的种种激情,那晚的月光,那晚的美丽胴体,那晚初次的相遇和整个一生都不再有过的放纵重新浮现,蔡九一下知道那女鬼要自己找的就是这块玉石,蔡九把玉石放到怀里,转身对胡麻子说:“找到了,咱们走。”再一抬头,刚才那只跪着的老山羊已经不知道去处。  关于这块玉的下落,蔡九没有再提起,他只说自己很多年后才知道这块宝玉的真正秘密。
  蔡九在驾船回乡的路上听过路的船夫们说起,说不久前的无名洪水是因为在长江沙市一带的江底,出现了两股往外喷水不休的泉涌,水源源不断的涌出后顺着长江泛滥到洞庭湖,把几百里洞庭填满后又倒灌回湘江沩水,这才导致了一场大洪水。  洪水来得快走得也快,至于沙市为何出现泉涌,有人言之凿凿说在洞庭湖看到了长江真龙之身被一只巨兽咬到了腰身,而龙身上的伤口从整条长江的位置来看,正在沙市这个位置,而那江底深不见底的两眼泉涌,正是伤口所在。这波洪水虽然来的凶猛,走得也很快,一阵波凶浪急过后,水便退了回去,又有过路的船夫传言,说君山上的神仙下凡在江边摆下祭坛,褪了大水。
  小子,顶你!
  好久没有看到这种,顶!
  洞庭湖边长大的人飘过。。。
  野鬼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一直藏在茅坑里......是什么情况哦??
  第五章:会遗传的梦  【5】  蔡九终于回到自己在铜官的家,五年过去,铜官变化颇大,家里养母已经病逝,没等到儿子第一次行船回来的养父,以为蔡九肯定是死在了水里,每日伤心后悔让蔡九出去,时间一长成了个痴呆,只会盯着地板上看,完全不理会跪在身前的蔡九。  除了父母变故,最让蔡九膛目结舌不知所措的事情是,在他那间非常简陋和破烂的家里,居然有一个女人在等他,那位女子悉心照顾蔡九的痴呆养父,饮食起居,灶台鸡舍,把几间破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
  女子一抬头,蔡九一看居然长得很像当年那晚在烟雨楼陪蔡九的女鬼凌瑶,蔡九之所以知道这女鬼叫凌瑶,是因为怀里那块包着那根金簪的女人肚兜上用上好的丝线秀了凌瑶这个名字。
  蔡九惊呼原来是你,女子却并不惊诧,只说相公你终于回来了,蔡九问你从何来,女子说相公你怎么忘记了,你我本是夫妻,蔡九一时竟然恍惚起来,他跟美女凌瑶一别,心里只想这辈子估计无缘再见,没想到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竟然在家里等着他。
  而最意外的是,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孩子,长得跟蔡九一模一样,蔡九一问才知道,这孩子正是蔡九的儿子,已经有五岁,取名蔡十八。
  期待更新!
  楼主,够on啊,go on~
  有潜力!
  楼主,你这是现写现贴吗?太慢了…一天就更两句话…不过瘾…有实体书没?给个链接…  
  好不容易回了家,又吃了妻子做的可口酒菜。到了夜里,蔡九晕忽忽的睡到自己床上,看着自己枕边这位自称是妻子的美貌女子,之前没有了睾丸觉得自己已不能再行男女之事,但那晚有美妻作陪,蔡九竟然将此事完全忘记,怀抱娇妻翻云覆雨的折腾到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蔡九掀开裤子一看,自己裤裆里面吊着的正是已失散多年的宝贝丸子。  如此,得了美妻的蔡九,从此勤勤恳恳的生活,不敢再有什么造次,他勤勤恳恳的维持生计,租种耕地,开塘养鱼。只是关于和妻子如何见面又如何得子,他始终没想起来,他只是越发怀疑身边人也许就是秦淮河烟雨楼上的那个凌瑶。  蔡九对女鬼凌瑶,在内心深处还是有记挂和怀念,这种感觉像是那种三魂七魄还有一魂二魄没有回来般的恍惚,特别是每当月圆的深夜,他就会想起那天晚上,那样的一份放纵和那样的一种开始是他无法忘记的,如果不是身边的一样东西,他根本就会觉得那只是一个梦。
  那样东西便是当年被留作信物的金簪,金簪蔡九一直不敢示人,就连自己的夫人也不敢告诉,在回到铜官后,虽然一直怀疑身边人就是凌瑶,但他总觉得女鬼不应该不投胎就直接来到了人间。  有一天晚上又是月圆之夜,蔡九便想用这金簪试探一下躺在身边的女人,他见月光烁烁,正是那天晚上烟雨楼的光景,他突然从枕头下拿出那枚金簪问:“你还记得这枚簪子吗?”枕边人秦氏竟然毫无反应,只是问相公如何来得这枚簪子,蔡九只说这是母亲的遗物。  秦氏在月光下把玩金簪,并未见有任何不妥和异样,蔡九心想这应该就不是当年的凌瑶了吧,而等睡着后,蔡九看着秦氏的胴体,又觉得她是,如此怀疑下来过了一两年,蔡九便不在惦记凌瑶,因为跟秦氏生活在一起,蔡九觉得安稳,幸福,特别两人的孩子蔡十八十分的可爱,让蔡九别无他求,只求家人幸福安康了。  人想安乐,天公却不作美,等小家伙蔡十八长到六岁这一年,江南出奇的大旱,湘江沩水都通通断流,而空中四季未见一场大雨,这弄得本是鱼米之乡的湘楚之地一片凋零,颗粒无收不说,就连圈养的牲口和鱼塘都难逃一劫,那一年只说是龙王爷震怒,要收湘江沩水。  正是大灾之年,家事也并不顺利,小宝贝蔡十八大病,这场病来得十分突然,却十分严重,蔡九捉襟见肘,无力支付十八看病的开销,秦氏也十分的着急,眼看十八日渐虚弱,蔡九便想起来那件一直藏在阁楼上的金簪,心想不管如何,先救下命来再说。  蔡九拿上金簪子直奔当铺,当铺的管事一看是真金,便一称重,随便打发了几两银子,蔡九拿着这几两银子开了药,应付了镇上医馆的郎中,便买了好久未曾买过的大米和猪肉回家,想好好吃上一顿。蔡十八吃了几副草药后高烧便褪去,秦氏终于放下心来,蔡九用剩下的银两在铜官拜了位师傅学起烧窑来,他说自己种田没田,打渔怕水,还是烧窑安全点。
  蔡十八痊愈后的一个月,湘楚之地终于迎来一场大雨,大旱缓解,蔡九看到屋顶有点漏水,便上阁楼修理,他修好屋顶后刚想下来,扫了眼那之前放金簪子的木箱,缝隙中居然还是看到金光闪闪,打开一看,只见那枚金簪子居然还在原处。  蔡九心想,这就奇怪了,明明是把它给当掉了啊?怎么会又在此处?蔡九当时也不敢声张,把金簪子又重新藏好。第二天他上街,路过那天当掉金簪子的当铺,正巧又碰到那位当铺的管事,管事也好像记得他,便冲着一笑,蔡九本想问问自己那枚金簪子所在何处,想想还是不妥,便办了事回了家。
  想到自己阁楼上有一枚来路不明又蹊跷的金簪子,蔡九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明明是件财物,肯定不能随便丢掉,虽然凌瑶对她算是情分一场,但那毕竟是人鬼殊途,蔡九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阁楼上那枚金簪子请出去。于是,他趁着跟烧窑师傅去长沙的时机,又把那枚金簪子当给了长沙的一间当铺,换回的银两蔡九用来在院子里造了一座窑炉,自己在家开始烧制一些窑器,之后蔡九拜别烧窑师傅,开始自己经营陶瓷作坊。  在长沙当掉金簪后,蔡九心想只怕这东西不会有去无回,便经常去阁楼上查看,果然半个月后他又在阁楼上发现了这枚金簪。蔡九看到金簪又高兴又害怕,正好陶瓷作坊刚刚建好,正是进点颜料请点人工需要用钱的时候,但蔡九的手头已经十分紧张,要是继续卖掉这枚金簪,便又可以解燃眉之急。怕的是,这东西请不出去,不知道日后会有啥不妥。  自己当了掌柜,开始经营一个小作坊,蔡九起先没有啥经验,也没有啥买卖,一段时间下来,便欠下一堆债务,想了想蔡九决定,还是卖了那枚金簪,这回蔡九特意在金簪上刻下一个小小的记号,然后趁着去江对岸靖港摆摊卖货的机会,第三次把金簪卖给了靖港的一家金银首饰店。  动身之前,蔡九心想既然金簪子不走,那么可能就有它的道理,自己几番要卖掉这件信物,确实也十分不妥,虽然天人有隔,但百年之后没准还得见面,眼下太过份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他便焚香三只,心里暗自祭拜了秦淮河烟雨楼的凌瑶,请她原谅自己因为要渡过人间烟火难事,而几次卖掉了她的信物。蔡九还许诺,这次卖了后便不会再犯,他心里还是舍不得这件东西,希望它还能回来。  七日之后,金簪子果然又回到了阁楼,蔡九拿在手里细细一看,那处小心刻下的记号丝毫不差。金簪子三次失而复得,之后便成了蔡家代代相传的物件,虽然后代里面有几年家道非常不顺利,但庆幸的是这枚金簪子还是被留到之后的子孙手里,成了传家之宝。
  蔡九三卖金簪后,自己的烧窑手艺也日渐成熟,而最为意外的是,秦氏仿佛与这泥土活有缘,她那双巧手一沾到出窑的陶器,就好比是法术一般。她擅长在陶器的原坯上用釉彩作画,经过秦氏妙手添彩后的陶器入窑后烧上数日,出窑后只见器皿上各种花鸟鱼虫,树木孩童,惟妙惟肖,简直有如天造一般浑然一体,瓷器上的人物花鸟,呼之欲出,仿佛是活着一般。  一来二去,蔡九的窑场便逐渐出了名,蔡九做的原坯再加上秦氏那一手的陶画的绝活,可谓是相得益彰,珠联璧合。蔡九的生意逐渐越做越大,钱也挣得越来越越多,蔡九作坊里面出的陶瓷最远还被卖到了南洋。  蔡九逐渐富裕起来,虽然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在风树镇墓地醒来的前五年,但他从没忘记那晚在白毛子大雾里面失踪的几个兄弟,他经常做同一个梦。我听长辈说起过这个梦,我知道了这个梦之后,居然也经常做这个梦,就好像梦也有遗传一样。  这个梦其实非常的简单,梦里蔡九回到了白毛子大雾里那条船上,看到了老贾和刘春球,蔡九鼻子一阵酸,哭着说总算看到你们了,你们都去哪里了?那两个人一点没注意到蔡九,只是直瞪瞪的盯着湖里,只见湖里还是那眼珠发光见风就化的黑鱼鱼群。  听见刘春球说:“三爷,这是影子鱼啊,这鱼我听我爷爷说过,很难得一见,平时在水里呆着是透明的,只有在游动的时候才显出这黑色。”  老贾说:“没错,这鱼我也听村里的鬼二爷爷说过,据说得生吃,味道特别的鲜美,因为肉质太嫩,只要一接触到空气就会化成水,果然是这样啊。”  刘春球说:“既然味道鲜美,咱们就打上它一大网,好好吃上一顿。”  老贾又说:“这鱼可不是凡间之物,是守在阴阳交界的温水湖里,要真是这鱼的话,咱们就快到阴间了。“  这时那群恶作剧般的的黑鱼群跳跃着在水里穿行,高兴得像是看见了自己的食物。蔡九很想跟兄弟几个说话,但喉咙就是发不出声音,他想让他们赶紧离开这,赶紧去逃命。这时船身一下就倾向一边,水流的速度一下变得很快,只见湖中心出现一个巨大的旋窝,旋窝像一张血盆大嘴般的吞噬着水面上的一切,小木船和湖面上无数的船影一起被吸入这个深深的旋窝。  每当这个梦做到这里,就会有一股水流夹着无法忍受的腥臭铺天盖地的从四面涌了进来,蔡九这时便会陷入窒息从恶梦中惊醒过来。  如此看来这个梦到这都还算正常,但是蔡九每次在梦醒前的片刻,也就是船身被卷入旋窝倾斜的时候,强烈的感觉到还有另外一个东西也在梦里。他感觉在那艘就要淹没的船上,船舱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个人,那个矮矮的人影佝偻着一动不动的站在角落里,一双阴森的眼睛正盯着船仓外面。  每次在梦里当蔡九想去靠近那个人影的时候,船就被那个巨大的旋窝卷进了水里。
  顶~!作品很对请人我的胃口!
  我们人类也很喜欢这个作品,够on~
  DING!顶!挺对我的路,比垃圾文看好很多。
  老夫也来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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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里透着浓浓的人情味,很感人!
  文思细腻,情节紊合,剧篇温馨。虽只开始,结局凄凉。注册帐号,手足蹈之,以励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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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萤火虫人  【6】  奇怪的是,蔡九对这个藏在自己梦里阴暗角落的佝偻人影,居然没有一丝害怕,反倒感觉有几分亲切。他想要接近这个人影的目的仿佛不完全是看清楚他,而是想去亲近他。他不知道是什么让自己对这个丑陋的晦涩模糊的怪影子有了这样奇怪和复杂的感觉。  蔡九自己还没来得及把脑袋里面的这个人影想清楚,宝贝儿子又吓了他一跳。有一天,蔡九跟儿子聊天,蔡十八当时还不到六岁,他跟蔡九说,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旁边经常会有一些人,这些人在他的床周围和房间内到处站着,有时候这些人会呆到深夜,有的时候来一会就走。蔡十八说他们在房间里像在讨论什么着急的问题,而且这些问题好像还跟他有关。  听到蔡十八这样一说,蔡九惊出一身冷汗,他连忙问是什么人,还问蔡十八是不是在做梦。蔡十八很肯定的说不是在做梦,他说他经常听这些人聊天,说他们都很喜欢自己。蔡九问这些人都说了些什么,蔡十八说他也听得不是很懂,就听到这些人经常提到“野士岭”。  “野士岭?” 野士岭是什么?蔡九心想这肯定是个地名,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自己从来没有听过。他接着问蔡十八这些人为何提到“野士岭”。蔡十八说他经常听到这些人这样称呼自己,蔡九问那些人怎么称呼他?蔡十八充满疑惑但十分肯定的说,他们称呼自己为“野士岭之主”。  “野士岭之主?” 野士岭之主又是什么?蔡九心里更加迷惑了,这到底是在说什么?什么“野士岭”?什么“野士岭之主”?蔡九问蔡十八,什么是野士岭,蔡十八说,好像是一个山谷,好像又是一个岛,但是会飞。  “没错,就是野士岭之主。”蔡十八很肯定的看着蔡九,大眼睛闪着很认真的光泽。蔡九知道儿子不可能骗自己,于是就决定晚上自己偷偷的藏起来,看看到了夜里,蔡十八的房间里面到底来的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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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到了晚上,蔡九便不在守着秦氏,他终于把精力分出来一点留给儿子。他等蔡十八睡了后,便悄悄的的藏到阁楼上,在蔡十八的房间上面的一个小洞外,偷偷盯着睡在下面的宝贝儿子。不一会,秦氏不放心也爬上了阁楼,两口子一起看下面的宝贝儿子睡觉。  等到了半夜,也没有看到蔡十八所说的围坐在他床边的人,蔡九等得困意浓浓,便打发秦氏先下去睡觉,自己准备再看看也下去睡了。又过了一会,蔡九经不住睡意,靠着墙打起了瞌睡。  蔡九靠在阁楼的墙边,人又到了梦里的白毛子大雾,还是那个梦,蔡九还是在梦结尾的时候窒息,然后大口的喘息着惊醒。蔡九起初发现自己在阁楼上还有一点意外,想起自己是为了看守儿子才上到阁楼,便准备看一眼儿子就下楼睡觉。  蔡九从洞里往下一看,吃了一惊,只见蔡十八的房间里并没有出现什么人,也没有人坐在他的床边开会,围绕着蔡十八的不是人,而是十几只巨大的萤火虫。  蔡九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大的萤火虫,仔细看大概是成人拇指般大小,发出的比普通萤火虫耀眼很多的光芒,把房间都照得通亮。萤火虫三三两两的停在蔡十八周围,有的趴在墙上,有的停在床边,还有一只最大的就落在蔡十八的枕头上。而床上的蔡十八正睡得踏踏实实,鼾声大作。  蔡九见到萤火虫后,心里倒是安下几分,至少围着蔡十八的不是几个恶鬼,那些虫子虽然是大了一点,但仍然只是虫子而已,现在正值夏天,外面山里到处都是虫子,有几只胆肥的飞到屋子里面不算意外。蔡九已经困得不行,便下了楼一觉睡到天亮。  哪知道,第二天蔡十八告诉蔡九,说昨天晚上那些人又来了,他们又围着自己,说要教他一些事情。蔡九说那只是做梦,因为自己昨天几乎一整晚都看着他睡觉,房间里面只有十几只萤火虫。  蔡十八的回答又让蔡九吓了一跳,他说他知道蔡九在楼上,因为那些人告诉他,阁楼上有人看着他们,不便再显出人身。蔡十八还说他知道昨天母亲也上了阁楼,后来下去了。  蔡九说为何他们知道有人在看还要进来,蔡十八说是为了来保护自己。蔡九说你周围明明停着的都是虫子,蔡十八坚持说自己睡觉的时候周围站得满满的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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