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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EP战队简介:他们能否成为下一个EDG战队
作为在2014年晋级LPL顶级联赛道路上以2比0击败YG的队伍来说,EP的风格非常像EDG,打法稳健,属于稳中求胜的那种类型,如今在加入到顶级联赛LPL后,从最近的几场比赛来看,他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适应高强度快节奏的比赛,毕竟他们还太年轻,在经验和心态方面比起老牌强队还是差了许多,不管怎样,EP能在LPL这个大赛场里面历练都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下面,就让小马哥带你走进这只战队吧。
战队简介:EP电子竞技俱乐部是由长沙搏点网络技术有限公司组建的电子竞技俱乐部。现位于上海,由i-rocks赞助。EP俱乐部(Energy PACEMAKER 喻意我们能成为电竞行业的起搏器)的宗旨,希望为电竞事业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现EP英雄联盟一队前身为EP.HK,早期由来自三支不同战队的五名香港选手组成,与HK.Attitude同为香港最早的电子竞技战队,经过了WCG等赛事一年的历练,阵容重组的他们在LSPL表现有所提升,最终重新晋级LPL。
所获荣誉:2014年LSPL夏季季后赛赛排名前6
战队各位置人员分析:
上单:AmazingJ(原YCSM战队上单)
外号:神J奇
国服Rank分:最强王者
擅长英雄:
鳄鱼 树人 瑞兹 龙女 兰博 武器大师
代表英雄:无 马哥点评:作为国内新兴势力EP战队的成员,他在上单这个位置上的发挥还是有待提高的,虽然打发比较稳健,但在细节处理和临场发挥方面还是有待进一步的提高,从目前的比赛来看,他上路这个点比较容易被敌方针对,EP如果想要走的更远,上单这个点至关重要。
打野:MIDtain57(原Kx.Happy战队打野)
外号:小醒目
国服Rank分:最强王者
擅长英雄:
瞎子 皇子 狮子狗 卡兹克
代表英雄:无马哥点评:可以说EP能从LSPL杀出重围晋级LPL,小醒目的起到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作为14年从Kx.Happy转会EP的他,在晋级LPL的道路上,他在野区的压制力和节奏把控都做的非常到位,不然也不会让EP晋级LPL,如今来到顶级赛场后的他,需要更多的一份自信和学习能力,因为LPL赛场无弱旅,每只战队都是非常强的,EP如果想要在野区取得控制权,小醒目还需要再加把劲。
中单:XiaoLuoluo(原Kx.Happy战队中单)
外号:小罗罗
国服Rank分:最强王者
擅长英雄:
妖姬 发条 小鱼人 卡萨丁
代表英雄:马哥点评:作为和打野小醒目一起来到EP战队的他,罗的表现还是值得肯定的,虽然从目前的比赛来看,罗的发挥并不是那么让人满意,但他还是非常具有潜力的一个小伙子,只是lPL赛场上的强敌太多,估计导致他的心态和经验方面受到影响,不过我相信他能在这个大赛场上磨练自己,争取早日为EP在中路打开一片天。
AD:Kane(原EP.HK战队ADC)
韩服Rank分:最强王者
擅长英雄:
飞机 奥巴马 小炮
代表英雄:无马哥点评:作为原来EP.HK战队的AD,也算是EP的元老了,他虽然在赛场上没有太多亮眼的表现,但在下路这个点上,他的稳健是他的优点,并且英雄池也不浅,这次加入到LPL顶级赛场上他,也是感受到了下路顶级AD给他造成的压力是巨大的,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相信他能迅速的学习到其他强队顶尖AD的优点来弥补自身的不足。
辅助:X1u(原EP.A战队辅助)
外号:一休
韩服Rank分:最强王者
擅长英雄:
娜美,锤石,布隆,风女
代表英雄:无
个人水平:作为原EP.A青训队的成员,此次来到EP战队担任辅助,压力还是有的,从目前的表现来看,与AD的磨合似乎不错,但在下路这个点上,他的细节处理和大局观还是有待提高,毕竟LPL赛场上的下路都是非常强的,如果掉以轻心的话,下路将会崩盘,不过,这个小将还是非常具有潜力的,期待他日后的表现。
马哥总结:作为能在2014年末2比0击败YG的队伍来说,EP虽然得以顺利晋级LPL,但队伍内的成员在磨合程度和经验心态方面还是比起老牌强队方面还是差距太大,所以说,EP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在这个春季赛好好的锻炼下队员,在夏季赛在开始冲刺,这才是关键,比较路得一步一步的去走,着急也是没有用的。(马哥点评)太平洋战争_全文阅读_3-米花在线书库
太平洋战争_3
和禁止通商的建议,就象是“用针刺老虎”。他担心他的国务卿“更象个勇士而不是个外交官”。由于“美国从来就不打算使用武力维护各国间的和平”,胡佛没有采取制裁行动,也不愿支持英国和法国通过国际联盟对侵略者施加压力,但尽管如此,陆军部长赫尔利还是争辩说,日本只懂得武力。满洲危机不得不靠九国公约和凯洛格公约来解决,因为它们是“唯一合乎道德规范的公约”。但是,总统还是认识到,美国必须寻找一种办法来履行它的条约义务,恰如其分地对日本进行“道义上的谴责”。到了十二月,胡佛和史汀生断定,摆脱这种两难困境的出路,是宣布邀请国联同美国一起拒绝承认“侵略的产物”。这种立场的弱点不言自明,而胡佛对他的内阁成员们说:“不承认不一定会制止侵略,但承认就等于是无保留地认可侵略。”  一九三二年一月七日,美国带头采取了行动——公布了史汀生的“不承认”照会,宣称九国公约中的关于尊重中华民国领土完整的条款对各签字国均具有约束力,满洲问题的解决,如不严格符合该条款,不得予以承认。这项照会送交了中国和日本,胡佛认为它将是本世纪意义最重大的外交文件之一。英国随后也发表了一项类似的声明。(使美国国务院感到大为恼火的是,英国的声明只字未提中国的领土完整,在东京看来,这是伦敦默认日本在满洲的特殊权益。)  一月二十八日,美国的这种道义姿态和外交恐吓受到有力的挑战——日本帝国海军向上海派遣了一支舰队。史汀生要出动亚洲舰队,“以使局势达到心理上的稳定”。但是,如果没有英国皇家海军的支持,美国是不可能这样炫耀武力的,而英国政府明确表示,它不准备卷入纠纷,因为它在新加坡的舰队基地尚不完善。在太平洋舰队于二月中举行演习之后,总统甚至决不同意让它继续驻扎在夏威夷,作为吓唬日本的一根“禁止”。二月二十三日,在国际联盟正式支持“不承认主义”却只导致日本发动新侵略五天之后,史汀生作出了反应,发表了给参议员威廉·博拉的公开信。公开信只不过重申了美国的立场,暗示太平洋可能重新出现海军竞赛。照国务卿的说法,他这样做为的是“鼓励中国,启迪美国公众,勉励国联,激励英国和警告日本”。  不幸的是,这封公开信即使达到了其中的任何目的,也没有能遏制住日本。道义上的谴责,虽然满足了象胡佛这样的品格高尚的美国人的愿望,即谴责侵略而又不冒制止侵略的风险,但是,正象预言的那样,这对东京几乎不起作用。十二月,若槻礼次郎在陆军的压力下垮台,继任的犬养毅新内阁犹如走在不稳定的钢索上。在天皇的鼓励下,这位七十五岁高龄的首相,希望以鼓励在中国大陆建立一个事实上的国家来安抚军方。他认为,通过同中国国民党进行外交上的讨价还价,就能建立这样一个国家,用不着同九国公约彻底决裂。但是,关东军没有等待东京,于一九三二年三月宣布满洲国傀儡政府独立,虽然日本最后于五月从上海撤军,蒋介石在美国的鼓励下中断了谈判。犬养毅的外交失败,招致樱会的一批狂热的陆军军官在五月发动政变,大养毅被谋杀,三井财团首脑、大财阀团琢磨也遭杀害。这起政变案的引起轰动的审判得到公众广泛支持,叛乱分子上诉天皇,呼吁天皇进行干预,废黜西方式的政治家和工业家,恢复昭和时代传统的举国和睦,结果叛乱分子被从轻判刑。鉴于这种新的民族情绪,最后一位元老、贵族西园寺建议天皇任命一个以海军人将斋藤实为首的“举国一致的”内阁。斋藤实内阁后来承认了“满洲国”,这表明在“刺杀内阁人员”的威吓下,稳健派政治家不断退让,军国主义分子占据了优势。  一九三二年夏季,在日本采取行动巩固它对满洲的控制的时候,史汀生一再呼吁“全世界人民精诚团结”,共同支持凯洛格公约。国联响应他的呼吁,派遣以李顿勋爵为首的调查委员会去调查满洲局势。满洲现在已成了中国大陆上的日本卫星国,甚至以李顿勋爵为首的国联委员会在满洲进行实地调查的时候,日本人也并不想掩盖他们加强对满洲的控制。史汀生再次重申,美国呼吁“全世界人民精诚团结”,共同支持凯格格公约并谴责侵略。但是,日本九月正式承认满洲一事,暴露了这种“国际亲吻”的实际目的——这时墨索里尼和希特勒是一种激励,当时他们也使意大利和德国走上军国主义扩张的道路。法西斯国家可能走上向外扩张掠夺的道路,而民主国家却只顾在国内克服经济萧条的影响。  在英国和美国,领取失业救济金的队伍加长了,为了克服日益严重的经济灾难,两国都大幅度削减武装部队的预算。由于美国舆论以孤立主义情绪寻求安慰,英国的三军参谋长们越来越担心英美在远东的势力日益削弱,他们开始敦促政府在中国同日本和解而不要对抗。另一个办法是加速实施加强英国驻新加坡军事力量的计划,而这个耗费巨资的计划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正如一九三二年的帝国国防委员会会议所告诫的那样:“使英国在那里长期处于无防御状态是极其愚蠢的。”这样,英国的作战计划几乎是一项临时拼凑的草案,它要求在日军发动进攻之前,把驻上海和无津的英军撤去保卫香港。香港已经成了英国的商业中心,英国希望能用潜艇保卫住这块皇家殖民地,直到本国海域的作战舰队驶抵新加坡。但是,即使是最乐观的估计,航程至少需要四十二天的时间——同美国派舰队到马尼拉的桔色作战计划一样,这项计划几乎也没有考虑到战列舰远涉重洋的损耗和日军攻势的迅猛。  胡佛总统受到在满洲的日军的公然蔑视,在谋求连任的时候又遭到美国选民的摒弃,他希望在他离任的时候,国联会有力地支持美国对中国问题的立场。李顿委员会一九三三年一月提出的报告,远没有象华盛顿所期望的那样彻底谴责日本。但是,国联拒绝承认“满洲国”,足以使日本退出国联,何况当时关东军已朝西南打进热河省,迸逼北京。东京的军国主义分子认为,他们现在已经毫无约束。  美国始终只在字面上支持国联及本国外交官制订的条约,当这个国际大家庭要维护和加强和平所依赖的这个脆弱的组织时,它显得多么无力和无助。这成了一个危险的先例。美国驻日本大使约瑟夫·格鲁从东京告诫说:“军方本身和公众都在借军事宣传准备打仗,而不是向西方的道义上的或其他的压力屈服。”他预言,如果继续奉行不承认主义,而没有适当的手段或决心强迫日本接受,那将“意味着总有一方终将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忍受耻辱”。  这是一个接受得了的和及时的警告。但即将上台的民虫党政府却把这种要求对远东政策采取现实态度的呼吁当成耳边风。当选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于一九三三年一月亘市,他将继续奉行胡佛的对华政策,以“维护国际条约的神圣性”。罗斯福面临的当务之急是履行他许诺的新政,以挽救美国的经济不致于崩溃,他知道,到要对付日本侵略的时候,除了继续把道义置于利害得失之上外,没有别的办法。罗斯福不可能同日本和解,因为他的德拉诺家族祖先的缘故,他对中国抱有“最深切的同情”。但是,跟胡佛一样,他也不准备鼓动对日本实行制裁,或在太平洋炫耀军事力量。三月七日,他在第二次内阁会议上告诫阁员们“避免同日本开战”。  道义而不是现实继续起着支配作用,从而加剧了美国在远东问题上的立场所存在的危险的矛盾。由于美国没有采取任何积极措施制止日本扩张,英国开始转而采取迁就日本的绥靖政策,但是,美国国务院的以霍恩贝克①为首的“中国通”同样决定不让“开放门户”因日本帝国主义发动进攻而关闭。  ① Stan1ey Kuhl Hornbeck(),美国远东问题专家,著有《中国与美国的外交政策》等书。——译者  他们将发现,要想使门户保持开放,光伸张道义是不够的。反对改变现状的强硬派发现国务卿是个心甘情愿的支持者。科德尔。赫尔原是田纳西州的一位经验丰富的律师,他之所以被任命为国务卿,与其说是因为总统认为只有一位比较明智、比较有经验的育识之士才能解开美国远东政策的死结,不如说是因为他在南方的民主党人中间享有崇高声望。  赫尔对国际事务的认识既天真且盲目,他把所有的问题最后都归结为一个过份简单的贸易障碍问题。这种观点同国务院里的一些人的尝试是相抵触的。由于远东危机连续几年不断恶化,美国在处理远东问题时的选择余地很小,国务院的这些人在对待中国问题上比亨培克灵活。美国可以对日本采取胡佛一直不愿冒险采取的强硬立场,或者象格鲁在致新总统的信中所说的那样,“逐步体面地但从长远来说也许不是效果更小地撤退,容许我们的条约权利遭到废弃,开放的门户被关闭,我们的既得经济利益遭到破坏”。到一九三○年,美国在中国的投资总额还不到二亿美元,而每年向日本的出口额接近二亿美元,美国从经济上说有充分理由奉行这种方针。  一个世纪以来,美国一直致力于开拓中国市场,因此,要撤出中国,对罗斯福来说在感情上和政治上都是不可想象的。而格鲁提出的方案被采纳为新政府的远东政策的指导原则,他的方案是:“虽不咄咄逼人但坚定不移地坚持并不断坚持维护我们在世界这一地区的合法权益。”它包括鼓励中国作为一支打击力量,抵抗日本的侵略。这个方针需要赫尔早日拒绝蒋介石要美国担任调停人的建议。当有人建议美国带头提议对日本实行武器禁运时,国务卿也不准备扮演“国联的贤明顾问”的角色。罗斯福认为制裁将导致战争,他并不比他的前任更想做这种危机四伏的事情。次年,当大使威廉·布利特建议奉行西奥多·罗斯福的“庞大海军”政策,并说“我们说话应该温和,但建造军舰应三倍于它”的时候,总统对布利特表明,不可选择使用武力。  日本退出国联和日本帝国海军扩建军舰的预算迅速增加,预示着海军军备限制的告终,以及旨在维护太平洋地区现状的华盛顿条约体系将随之崩溃。格鲁大使报告说,日本军方现在把美国视为主要敌人,“因为美国阻碍他们进行民族扩张”。这是一个明确的告诫:华盛顿鼓励中国坚决拒绝承认满洲国的政策,最后会逼得日本要么屈服,要么在大陆逐步发动一场全面战争,以彻底解决争端。  波托马克战略  这种警告促使华盛顿对桔色作战计划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这项计划已经多次修改,以便考虑削减海军拨款。现在,由于太平洋舰队强行穿越重洋所需要的时间太长,这项计划几乎已经不可能实行了。陆军力量不足,还不到十万人,而且没有现代化的飞机和坦克。海军也没有达到条约规定的人数,缺员三万人。由于要节约维修开支,舰队只能全速行驶四个小时。为了开始建造二十六艘新战舰,罗斯福挪用了国家复兴计划的二十五万美元——一名义上说是为了使造船厂有活可干。这样一笔经费,是不能使美因同日本计划在十年内建造的一百五十艘新战舰相匹敌的,但是,一九三四年的裁军会议(温斯顿·丘吉尔讽刺它是“一出庄严而拖延时间的笑剧”)的失败,使国会议员们大为惊恐,从而通过一项法案,批准建造一百艘军舰和一千架飞机,这是美国海军力量达到条约规定限额所必不可少的。  总统面临“职业和平主义分子”在公众中掀起的风暴,他们指责总统进行新的海军军备竞赛。总统却担心,美国海军即使按计划加强力量,也将不得不放弃菲律宾。一九三四年四月,东京外务省采取了不祥的行动,发表一项强硬抗议,反对向中国提供“技术和经济援助”。美国亚洲舰队司令和菲律宾驻军总司令随后提出一项绝密报告,警告说:日本的海上和空中力量的”惊人增长,已经使美国的现有力量保不住马尼拉湾和科雷吉多尔”。这样彻底承认美国的太平洋防御计划是欺人之谈,是在国会通过让菲律宾一九四六年独立的泰丁斯一麦克达非法案之前仅一个月。这项放弃美国在远东主要基地的法案,是孤立主义情绪的产物,它破坏了国务院的对华政策,毁了桔色作战计划的信誉。尽管如此,桔色作战计划仍然是美国军事战略的基石,因为虽然海军计划人员强烈主张把舰队撇到夏威夷去保卫东太平洋,但没有别的可取的方案。  “波托马克战略”固有的这种谬误,一直支配着华盛顿的海陆军将领们的思想,直到炸弹落到珍珠港和菲律宾,才被彻底炸毁。到一九三五年秋季,这种危险已经变得十分明显。海上列强的代表将在英国举行会议,讨论华盛顿和伦敦海军限制条约于次年到期后该怎么办。若不能把日本帝国海军的力量继续限制在原来的限额内,远东就会形成事实上的“日本统治下的和平”,因此英美代表团拒绝同意日本提出的力量均等的要求。由于希特勒的德国已经骗取英国支持它实施一项建造战列舰和潜艇的计划,海军大将冈田启介的日本新年阁,在海军的压力下充分意识到,它的政治存亡,取决于山本五十六能否从伦敦带回一项同意让日本建立一支同英美势均力敌的舰队的协议。日本的顽固立场,使会议无效地开了几个月后不欢而散。随后,日本废除了华盛顿海军条约,加速建造新战列舰,从而打乱了太平洋地区的稳定所仰赖的整个条约体系规定的军事力量对比。如果东京要在远东成功地实行它的“门罗主义”,那么一支庞大的舰队是必不可少的。日本是在向华盛顿提出的一项建议中正式提出“门罗主义”的,该项建议主张共同瓜分太平洋,以便每个国家能“在各自的邻近地区确立一个由法律和秩序支配的领域”。科德尔·赫尔立刻公开谴责日本的这项建议,因为它会使日本获得他所谓的“自由行动权”,从而随心所欲地对待中国。美国“不会背弃我们的条约”。但是,由于美国既拒绝放弃“门户开放”政策,又没有决心使用武力来保卫这个政策,到一九三五年就连国务院的强硬派也认识到,这样会使日本不断侵犯中国。美国人的政策只限于提出正当抗议,因此把维持他们的立场的担子,完全转到长期受苦受难的中国人身上了。  一九三六年一月发表的美国总统国情咨文,充满了忧郁情绪。日本退出了限制海军会谈;意大利军队正席卷埃塞俄比亚;纳粹分子刺杀了奥地利总理,这一切促使罗斯福告诫说:“许多宿怨死灰复燃,昔日的激烈情绪又冒出来,扩充军备和扩大势力的新的骚动,正在不止一个地方抬头。”一个月后,总统要求国会拨给海军有史以来最大的巨额款项,来进行“审慎的”自卫。孤立主义者与和平主义者掀起强烈反对的浪潮。要求结束战争的人民组织征集了一百万人签名;五万名退伍军人在白宫前举行了“要求和平游行”;学童组织了罢课,他们“要学校,不要战列舰”。甚至在墨索里尼在罗马举行阅兵欢庆胜利的时候,在希特勒号召再武装五十万德国人的时候,在日本向驻守北京的关东军派遣增掇部队和西班牙爆发内战的时候,美国的一位参议员居然还大喊,“让欧洲和其他国家见鬼去吧!”他的话概括了席卷全美国的强烈的孤立主义情绪。但是孤立主义支配着国会。一九三六年八月,国会通过了参议员杰拉尔德·亲伊提出的中立法案,其目的是要美国在国际上保持绝对闭关自守。  中国事件  虽然美国的和平主义分子和孤立主义分子联合起来不让总统干预遍及世界的日益严重的动乱,但是情绪减然相反的极端分子却在日本闹起来了。一九三六年二月二十六日,帝国陆军的一伙狂热的军官占领了陆军省。叛乱分子密谋除淖“天皇周围的那帮坏蛋”,他们破门冲进冈田启介首相的官邸,用乱刀砍死首相的两名助手,七十三岁高龄的首相躲进洗衣房,免遭杀害。三天后,这场兵变被弹压下去,这时候,要求恢复举国团结的神道派爱国团体和右翼组织在国民中煽动起狂热情绪,叛乱分子吁请天呈宣布实行“昭和维新”,在公众中赢得巨大同情。  裕仁时代的元老西园寺帮助克服了这场危机,他推举外相广田弘毅担任首相。新内阁越来越听任军部摆布,它发行“赤字债券”,为扩充军备的计划筹措经费,很快耗尽了日本全年预算的将近一半。赤字财政刮取了小工商业者和农民更多的资金,民众的不满情绪越来越强烈,而制造军舰、枪炮和飞机的大财阀们更有钱了,引起左派更大的反感。右翼团体继续支持对外扩张,支持军部,“暗杀内阁成员”的威胁吓得国会里的稳健派政治家们不敢进行活动。随着内阁的存亡越来越取决于军人官僚集团,并逐渐按军队的意旨行事,日本正变成一个极权主义的法西斯国家。  关东军现在已经成了日本在中国实现民族扩张目标的工具,它加强了对热河省的控制。但是,东京军方领导人没有马上同据守北京的中国国民党部队摊牌,而是命令部队做好在华北采取军事行动的准备并对蒋介石政权进行经济上的破坏,因为他们还必须加紧准备,以对付来自西伯利亚的俄国的威胁。德国装备的国民党军队内部不断发生争端、反抗,这反映出南京政府在不断要把交战割据的各省和各派系置于中央控制下时所面临的问题。一九三五年,毛泽东率领从江西北上长征后幸存下来的八千人马隐蔽在陕西省的山里,同共产党进行旷日持久的血腥拼杀,看来成了蒋介石压倒一切的目标。然而,一九三六年年底,由于蒋介石拒绝集中力量抗击日军,他同他的将军发生了冲突,他们绑架了他,直到他同意同毛泽东结成不稳定的联盟。由于俄国的支持和武器援助,这时候国民党军队和共产党军队开始全面抗击日军。斯大林于一九三七年八月同中国缔结互不侵犯条约,作为报偿。东京的对策是加入了希特勒的反共协定,加倍努力以最后解决“支那事变”。  一九三七年夏季,日中冲突已经达到一触即发之势,日本内阁六月份垮台后,天皇第二次召请衰老的贵族近卫文唐出来组织政府。这位深孚众望的日本右翼领导人这次受命了。近卫文唐是一位精明的政客,他支持陆军的“皇道派”的做法,因为他也认为,统治亚洲大陆是日本的天职。三年前访问美国的时候,他亲眼看到美国人是如何“盲目相信他们自己的民主是无比优越的”,以致他们反对日本逐渐走向极权主义。但是他同时也断定,由于跟他交谈过的美国工商界和政界领导人都对“国联显然软弱无能”感到失望,孤立主义分子会阻挠美国使用军事力量或制裁的直接行动来维护对华九国公约。  近卫文庸只担任首相仅一个月,中日战争就爆发了,他的这种假设受到了考验。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的炎热的夜间,北京具有历史意义的马哥李罗桥①附近发生了引起全面战争的“事件”。那天晚上,被派去保护日本在北京的利益的关东军某部的一名军人突然失踪,那支紧张不安的部队遂朝附近的国民党部队驻地开火。后来查清那个军人只不过是解手去了,但是枪已经打响。这起事件开始时不过同其他数百起事件是一样的,但不到三周竟升级为敌对两军在清朝故都南郊的一场激烈的对阵战。  ① 即芦沟桥。——译者  南京国民党政府拒绝了日本提出的“从根本上解决”这起事件井承认“满洲国”的要求,坚定不移地宣布:“中国的主权不能牺牲,即使开战也在所不惜。”八月十四日,蒋介石派遣他的微不足道的空军去轰炸上海的日军基地。尽管只炸死一些中同的无辜百姓,却丝毫没有平息日本的恼怒。东京声称这是对国际港口的粗暴袭击,发誓要进行一场“惩罚战”。陆相急忙跑到皇宫,答应天皇,他将“在三个月内打垮中国”。但是,帝国参谋本部犹豫不决,不敢贸然对中国发动一场拿破仑式的大规模战争——特别是在他们认为真正的威胁是来自宿敌俄国的时候。东京火车站挤满切望前去参加关东军耀武扬威的南征的军人,那里响彻“万岁”的狂呼声。到秋天,关东军占领了北京和天津,同时帝国海军的数艘巡洋舰和一艘战列舰封锁了上海。  美国的舆论对西班牙的残酷内战大致采取洋洋自得的态度,但为报纸上报道美国传教士和水手在中国遭击毙的大字标题所警觉。国民担心亚洲舰队和两千三百名军人保护不了山姆大叔的利益和生命,以致和平主义分子呼吁立即把舰队撤回来。民意测验的结果表明,这是近半数国民的共同愿望。随着国际上异口同声地声讨日本,总统面临着重大的政治和外交问题。美国不能舍弃中国,但也无力进行干预,因为不论是美国还是英国,充其量都只能调集一支象征性的军事部队或海军部队。总统想小心谨慎地向蒋介石提供援助,后来孤立主义的报纸得知船上正在装炸弹运往中国,参议院强烈要求严格履行中立法案。中立法案是禁止向交战国提供军火的。  罗斯福内心里对和平主义者、孤立主义者和“盗匪般的国家”部怒不可遏。一九三七年十月五日,他在孤立主义势力的大本营芝加哥审慎地呼吁采取行动,试图重整美国舆论和国际舆论。他呼吁各国趁早联合起来共同对日本实行“隔离”,以防止“无法无天的行为扩大到全世界”,但人们对他的呼吁置若罔闻。当日军蹂躏九国公约郑重规定缔约国必须尊重的中国领土的时候,国联对日本进行了标准的谴责。东京仍然坚持说,所发生的只不过是又一起事件,格鲁大使告诫华盛顿:这场侵略现在只有西方列强采取一致行动才能制止,用“道义上的恐吓”是制止不住的。英国在华的利益最大,但它没有力量单独保护它们,它期望美国带头,把十六年前发誓要维护中国主权的九个国家召集到华盛顿开会。由于美国迸发的孤立主义退缩情绪控制了国会山和报界,罗斯福拒绝同意美国实行制裁。会议最后于一九三七年十一月在布鲁塞尔召开,但是由于各与会国不团结,结果并没有使中国得到安慰,反而进一步疏远了日本。会议对东京进行了纸上谈兵,事实证明这是华盛顿条约系统临死前的哮吼声。日本军方领导人对这堆废纸漠然置之,他们在中国大陆加紧战争,这场战争将决定主宰中国和太平洋命运的到底是日本,还是盎格鲁撒克逊列强。  第三章外部战争  “在我们的下面是宁静富饶的长江流域,只是丢在南京城里的炸弹腾起的烟柱打破了沉寂”,——奥山上尉就这样开始了一个下午,在这个下午,他几乎使日本同美国骤然交战。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二日,他的飞机率领一个中队的帝国海军轰炸机追踪着一些船只,这些船只溯江而上载着逃出被围的南京城的中国军队。当天上午,当“珀内号”载着美国使馆的最后一批人员和一群西方记者,拖着美孚石油公司的三艘驳船,离开这座四周筑有城墙的古城的时候,蒋介石军队的主力已经朝北向重庆撤退。“珀内号”的一对浅黄色烟囱和装有天篷的上部建筑,使人一看就知道它是那种柱返于中国的江河、保卫着西方商业利益的吃水很浅的炮艇。然而,不管是它的外表也好,还是首尾旗杆上飘扬的特大的旗子也好,都未能使它兔遭日本大炮的轰击。  至此,英国炮艇“瓢虫号”遭到炮轰,比较幸运的“珀内号”算是安然逃出了火网,且逆流疾驶了三十英里。这时,詹姆斯·休斯少校用无线电向上海报告了其方位后,断定可以安全抛锚。水手们聚集在一起悠闲地吃着午餐,下午一时三十分,突然又发现了飞机,午餐未完而散。奥山上尉发现了中国船只后,欣喜若狂,正率机攻击。  “他们在丢炸弹,隐蔽!”主舵手朗喊道。舰长进入操舵室,儿秒钟后,操舵室就被炸弹“轰”的一声掀开。甲板上,新闻记者诺曼·艾利本能地抓起摄影机拍摄电影。他不难看清飞行员的面孔,但使他吃惊的是,他们明明看得见美国旗,还是不停地轰炸。二十分钟后,两条驳船中弹起火,“珀内号”正在长江的浊流中下沉。这时,副舰长阿瑟·安德斯代替受伤的舰长指挥。安德斯由于喉部受伤而不能讲话,只得在一片被血染红了的纸上潦潦草草地写上“弃舰”二字。当舰上的最后一批人在江边芦苇区隐藏起来时,一艘日本汽艇正溯江而上,用机枪向那艘正在下沉的军舰和两边江岸猛烈扫射。两名美国水手和一名意大利记者丧生。幸存者也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他们还得在日本人追赶的情况下坚持两天才能到达中国军队前线。  “珀内号”被击沉的消息激怒了美国人,也使东京担心它可能导致战争。日本外相急忙照会美国大使馆“深表歉意”。想起美国“梅因号”是怎样被西班牙击沉因而引起两国交战的,格鲁大使准备卷起行李要走了。不过他的担心未免为时过早。事后,美国正式要求日本道歉并赔偿损失。日本政府同意了,从而把日本从战争边缘拖了回来。华盛顿和东京都急于要使危机冷却下来。日本曾经解释说,日机弄错了“珀内号”的国籍,罗斯福总统看了诺曼·艾利拍的影片后,命令在各地影院上映之前,将电影中日机飞行员的特写镜头删掉,使人们相信日本的解释。到了圣诞节,日本向美国交了一张二百二十一万四千零七美元三十六美分的赔款支票,整个事件就算了结。  “珀内号”被击沉的第二天,松井石根将军——一个骑在一匹象征性的白色战马上的矮胖军人——率兵闯入南京,宣告“帝国方式闪射着光芒”。他保证“亚洲新的复兴的曙光即将来临!”但就在后来的四个星期里,日军对南京城进行了野蛮的血洗,日军错误地认为这样就可使国民党人惊惶失措而投降。估计有二十五万中国人——男人、妇女和儿童——在血洗南京中惨遭杀戮;连冷酷的德国军事观察家也说,在这次有组织的大屠杀中;日军简直无异于“一群野兽”。  蒋介石的决心远远没有因此而有所削弱,国民党决意进行抵抗。愤怒的在华基督教传教士对这场野蛮屠杀的第一手报道激发了美国对中国的同情和对丧尽天良的日军的谴责。国务卿赫尔在“珀内号”被击沉时,就谴责这是“一群野蛮的半疯狂的陆海军军官”干的,此时他满腔义愤,主张干涉,被持谨慎态度的国务院其它官员制止。但总统并不如此。海军作战部长威廉·李海曾向总统递交了亚洲舰队的方案,建议同英国皇家海军联合进行一场用该舰队司令哈里·亚内尔海军上将的话来说是“绞死日本的海战”。总统接到方案后恢复了封锁计划。但是,由于众议院当时正在激烈辩论议员路易斯·勒德洛提出的应将宣战权交给国会而不是交给总统的议案,罗(www.hushui.net)斯福在采取必要的步骤试探英国是否支持他恢复禁止外交以遏制日本时,行动是极其谨慎的。  采取联合行动的想法是罗斯福在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六日在白宫秘密会见英国大使罗纳德·林赛爵士时提出来的。林赛向英国首相内维尔·张伯伦报告时,将这个建议说成是“轻率的政治家的意见”,首相也同意这个看法。一九三七年十月六日,张伯伦曾对他的内阁说,他“想象不出在欧洲形势如此严重的时候,还有什么比在此时向日本寻衅更带有自杀性质”。外文大臣(国务秘书)安东尼·艾登是一个比较坚强的人。他致电华盛顿。说他有兴趣支持“以压倒之势显示海军力量”,皇家海军可派多至九艘的战舰参加。李海海军上将派他的作战计划局局长前往伦敦,为联合行动作准备。尽管罗亚尔·英格索尔上校拿不准总统是否执意实施封锁计划,但他与持同情态度的英国海军部作战计划局局长汤姆·非利普斯上校商谈后,制订了一个联合封锁计划。英国将派出一个舰队前往新加坡海军基地,切断通往太平洋的东方航道,美国海军则封锁太平洋的西半部分。  勒德洛修正案以一票之差未获通过,促使罗斯福更希望英美海军联合显示力量将能威慑住日本。一九三八年一月初,他写信给英国首相,要求他支持召集一次讨论中国问题的国际会议作为行动的第一步。一九三八年一月十三日,美国海军和皇家海军草签“会谈纪要”。当天,唐宁街致电白宫要求总统“暂时不要动手”,使会谈纪要变得毫无意义。张泊伦正准备承认意大利对阿比西尼亚的征服,从而开始他的灾难性的绥靖政策。这就需要一支强大的皇家海军舰队驻守地中海,以“促使”墨索里尼作出反应,也就没有多余的舰只派往远东。在此之前,参谋总长曾在二月份报告:“不管被迫在东方还是西方作战,都严重困住我们的手脚。”这就使英国政府没有选择余地,只好在中国问题上对日本站息迁就。严格说来,英美联合封锁计划是不可能实施的,因为新加坡基地还要两年才能容纳一支大规队。但海军部现已将派出战舰的时间改为两个多月——如果能有这么一支舰队的话。不过,同年召开的帝国国防委员会会议保证将派一支“力量足够雄厚的舰队”前往东方以保卫英国的自治领。他们的最现实的估计是到一九四二年才只能有一艘战舰进港,尽管澳大利亚高级专员们听说将有七艘。委员会还认为,“新加坡的安全将是英联邦国家赖以生存的冠石。”但是,现实将注定使他们大夫所望,因为远东的危机正在激化。  “我们时代的和平”  没有足够的海军力量,美国统治下的和平的道义力量不足以遏制正在中国蔓延的战争。美国未能与英国达成统一战略使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成员们意识到,他们的整个太平洋防御战略“总的亲说是不周密的”,因为“桔色作战计划”的前提是,只有海军舰队夺路越过太平洋,陆军守卫部队才能守住菲律宾群岛。而现在看来,这个前提是“完全不适宜的”。战略家们开始从根本上对他们的计划作出重新估价,总统也批准了一项十亿美元的海军扩军议案,这将使海军实力打破原有条约规定而提高百分之二十。国会通过该议案后,美国海军就开始向其目标进发——第一次具有在两大洋作战的能力,虽然美国海军的最近目标是同日本在太平洋上步伐正加快的角逐中较量。两艘快速战列舰和一艘四万吨级航空母舰的建造已获批准,另拨款使海军飞机增至将近三千架,航空母舰除正在服役的三艘和正在建造中的三艘外,实际上即将交货的只有一艘;日本人已经有六艘航空母舰在服役,建造之中的则更多。不管罗斯福多么着急,造船局仍然在改进一批新的快速航空母舰的设计,而且,第一艘“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的设计要两年以后才能批准。  总统和越来越多的高级海军将领都对航空母舰特遣舰队的潜力表示欣赏。那一年的舰队演习的结果,将使它们的重要性再次显示出来,这次演习从大西洋转移到太平洋,这是向日本发出的又一个含蓄的警告。三月,“舰队疑难问题十九”的释疑使海军里提倡海空作战的主要代表欧内斯特·金海军上将得到一个机会,可以对仍持怀疑态度的“枪炮俱乐部”显示一下航空母舰战斗群怎样在没有战列舰的护卫下进行活动。在夏威夷西北雾霭笼罩的海面上,他的“萨拉托加号”航空母舰避开舰队的主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冲了过来,出动飞机对珍珠港进行了一次出其不意的模拟空袭。  美国在太平洋中部的基地容易受航空母舰的袭击,这一点在一九三二年进行的一次类似演习中得到证实。然而,希特勒进军奥地利及其对捷克斯洛伐克的领土要求使美国战略家们在算计时忽视了夏威夷面临的危险。美国人曾安然设想,可望皇家海军保卫大西洋,使美国海军集中兵力于太平洋上。可是,德国人越来越好战并不断加强战列舰和潜艇力量使这种设想破产了。  “我们的美洲再也不是一个海外争端的利弊不会波及的遥远的大陆了,”八月,当欧洲危机可能发生时,罗斯福发出了警告。他已要求国会再拨款三亿美元,用来制造一万架飞机以加强“因防”。现在美国政府想方设法用总统对拉丁美洲的“睦邻”政策来保卫大西洋半球。德国对美洲的商业和政治渗透的惊人消息传到华盛顿,意味着“门罗主义”正受到威胁。于是,下年的海军演习就定在加勒比地区进行,参加演习的部队将组成长驻“大西洋舰队”。自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大西洋舰队”只是断断续续地活动过。  一九三八年秋,捷克斯洛伐克危机的骚动将欧洲带到了战争边缘。罗斯福总统只能呼吁希特勒“为了人类”而就他对苏台德区提出的要求达成和平解决办法。当张伯伦在慕尼黑与法国总理爱德华·达拉第一起进行了灾难性的外交活动后飞回伦敦,挥舞着他那等于一张废纸的条约时,美国和欧洲一样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我们时代的和平”这个诺言对德国元首希特勒来说算不了什么,对日本近卫首相来说也毫无意义。十一月,军方成立帝国统帅部以指挥日本在大陆上未经宣布的战争,之后,近卫政府决心使对华战争升级。德国驻华大使奥斯卡·特劳特曼为使中日停止冲突而进行的斡旋活动没有取得进展。尽管蒋介石的军队正向长江撤退,但他坚决拒绝接受东京所要求的“帝国方式”的任何部分。到一九三八年一月,当日本派更多的军队到中国,日本领导人开始准备建立另一个附庸政权时,谈判即告破裂。又有十万军队动员起来了,  准备派往中国大陆,和八个师的“中国派遣军”会合。这八个师正在进行的一场战争仍被官方描绘为“一起事件”。  实际上,中日冲突已演变成一场全面战争。一九三八年夏,日本成为第一个动员国。对工业实行了严格的控制,在对汽油实行配给的同时,内务省派出的冷酷无情的秘密警察对书报进行了严格的检查。军训成了学校必修课程的一部分。稻米奇缺,鼓励崇拜天皇。有轨电车驶过皇宫时,乘客要脱帽致敬:后来,司机要停车让每个人庄严地鞠躬致敬。政府的印刷品鼓动全国为即将到来的旨在“将亚洲从帝国主义统治下解放出来”的远怔进行“精神动员”和作出“自我牺牲”。  到一九三八年年底,日本领导人已成功地利用“中国事件”来扼杀民主,从而将日本变成一个远东型的法西斯国家,他们颁布命令,“任何与民族利益相违背的行为必须杜绝。”虽然陆军和海军一致同意迅速武装起来进行一场扩张国土的战争,但他们在应该“解放”亚洲哪部分地区的问题上发生了争吵。日本海军认为,只有南下夺取英国、荷兰和法国在远东的富饶的殖民地,日本帝国的使命才能完成。陆军最高指挥部则主张北击西伯利亚的夙敌俄国,以便摆脱代价越来越大的为结束“中国事件”的战争。  现在轮到驻朝鲜的日本军队的军官了。他们自告奋勇促进实施“北击”战略。七月二十九日,他们不顾东京的命令,窜犯了西伯利亚与满洲和朝鲜交界的卡山湖畔的苏联边防哨所。由于担心离这里不到六十英里的太平洋港口符拉迪沃斯托克①的安全,红军不惜出动坦克和飞机,以武力反击。由于缺少装甲车辆和飞机,日军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撤回边界。一九三九年九月十一日签订了边界停战协定,战事方告结束。  ① 即海参威。——译者  驻朝日军的可耻失败在远征中国军队的胜利中得到了补偿。后者在秋季占领了武汉和广东,控制了所有的港口和五大城市。英国试图重开谈判以结束中日战争,保护它自己受到威胁的利益。东京要求美国停止对中国国民党的支持并承认“满洲国”,否则战争将继续进行下去。但是,美国坚决拒绝同意诸如此类的践踏门户开放政策和九国公约的做法,和平行动又告失败。一九三九年十一月,国民党领袖汪精卫叛变,为日本人准备在南京另立中国政府提供了所需要的领导人。但是,东京的帝国统帅部意识到,只要美国继续支持蒋介石,苏联向毛泽东的游击部队提供武器,日本势必要么接受一个胜利的相持局面,要么派遣更多的军队以武力征服中国的剩下的国土。为了另觅途径摆脱这种困境,近卫亲王首相于十一月十一日宣布建立“东亚新秩序”,以便将中国从“西方列强帝国主义野心的牺牲品”的传统命运中拯救出来。  亚洲新秩序  近卫内阁使日本走上“解放”亚洲的讨伐道路之后,于一九三九年一月辞职,让平沼骐一郎首相的新政府来解决陆海军之间就日本应否加入轴心闰的三国条约、从而与德国共命运的问题上发生的争执。海相及其副手山本五十六海军中将强烈反对结盟,认为这将导致与美国发生公开冲突,随之而来的可能是石油禁运和贸易制裁。他们的反对意见有效地阻止了日本与德国联盟,希特勒在对波兰提出越来越苛刻的要求,毫无顾忌地将德国推向战争的时候,需要的就是这个联盟。  东京中明它的政府“不怀任何领土野心”,这是人们听惯了的调子。无须这种声明,人们就可以看山,日本的“亚洲新秩序”的蓝图与希特勒的“欧洲新秩序”的计划毫无二致。蒋介石和华盛顿都不接受这个“新秩序”,美国拒绝考虑任何违反九国公约原则的行为。罗斯福当即宣布给重庆政府二千五百万美元的贷款来进行战争。类似在南京的暴行的报道仍然出现在报纸的头版,亨利·卢斯在《时代》周刊上发表的支持国民党人的事业的文章,鼓动了已经受到赛珍珠文章的影响的公众。  一九三九年春笼罩在大西洋上的战争乌云使总统颇感不安,他设法避免冒在太平洋上发生冲突的风险。除了孤立主义者的压力之外,拥有很大势力的商业集团也反对这种冒险,尽管他们口头上叫得不是那么凶。他们正向日本出口填喂日本战争机器的石油、纺织品、机械和战略物资,以此获得巨额利润。只是到了一月,乎沼首相领导下的军人新年阁上台,帝国军队在海南岛和斯普拉特利群岛①登陆以后,人们才开始怀疑袖手旁观的做法是否明智。  ① 即我南沙群岛。——译者  占领了这些近海岛屿,日本人就有了进攻菲律宾群岛、香港和印度支那的跳板。  欧洲日益加剧的紧张局势排除了英国与日本对抗的任何可能性,英国政府希望关国作出反应,派遣舰队进入太平洋。同时伦敦的领导人试图向澳大利亚人作出保证,他们“将不会放弃我们在远东的地位”,并且英国外交部认为,“日本对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任何威胁,不管是直接进攻还是以远征新加坡的形式间接进行威胁,美国都不会长期无动于衷。”究竟怎样无动于衷,又能保持乡长时间这是澳大利亚总理急切关注的问题。“英国所说的远东对于我们来说就是近北,”罗怕特·孟席斯五月对堪培拉议会说,他宣布已派代表前往华盛顿,试探“特别是在英国眼下因与德国和意大利纠缠而不能派遣必要的海军部队前往太平洋以遏制日本的情况下,美国政府对日本在太平洋上的侵略行径究竟持什么态度。”  理查德·凯西率领的澳大利亚代表团不安地发现,英国外交部相信可以指望美国保卫西太平洋是过于乐观了。孤立主义浪潮强烈反对抵抗日本的侵略,国务院也担心实施制裁可能挑起的危险。一月份罗斯福对日益恶化的中国局势所作的有限反应是,号召自愿向日本禁止出口飞机零件,二月份呼吁停止提供信用外贷。一九三九年三月,德国军队攻入捷克斯洛伐克,彻底践踏了签订才六个月的慕尼黑协定,戏剧性地证明了靠这些道义上的行动来制止侵略是注定要失败的。英国和法国政府惊惶失措,加紧向美国订购军火,为与希特勒发生不可避免的冲突作准备。  英国三军参谋长会议认为,英国是否派遣舰队去新加坡,“必须取决于我们的人力、物力和欧洲的战况”,这等于已经发出他们实际上要放弃远东的信号。没有美国的坚决支持,英、法两国的弱点很快就被日本人利用了。他们在天津和上海制造“事端”,要求将租界的控制权交给皇军,并承认南京的傀儡政府。外交谈判导致了“远东慕尼黑”。性格暴躁的亚洲舰队司令哈里·亚内尔海军上将看到这种绥靖政策如何进一步削弱了美国的地位,他自上海报告:“英国雄狮被人拳打脚踢,达到惊人地步,它还在忍受。”  海军部计划人员陷入困境。同德国及其轴心国伙伴意大利交战的危险日益逼近;没有多余的战列舰可派往新加坡去保卫马来亚,来信守保护澳大利亚的庄严诺言。他们于是紧急呼吁华盛顿,要美国海军汉遣战列巡洋舰前往西太平洋。总统认为这一举动含有太大的挑战性,尽管他真的取消了原定该舰队参加五月纽约世界博览会的计划,转而让它通过巴拿马运河前往西海岸进行军事演习。但是他“讲话太软”,他的禁止压不住日本人。两个月后,远征中国的军队的士兵封锁了英国天津租界,无耻地企图让人们默认他们对占领区的控制权。这一次罗斯福的反应比较坚定。七月二十六日,他宣布美国将废除一九一一年通商航海条约,这等于提前六个月通知日本,下一步可能要实行贸易和石油禁运。而东京敏锐地想到,华盛顿采取会导致太平洋战争的重大步骤,肯定是要三思而后行的。  宏伟战略  面对欧洲和远东不断恶化的国际形势,美国军方不得不考虑怎样用最好的办法来对付由来已久的两洋战争的可怕战略局面。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战略家们在进行了六个月的深入研究后得出的结论是:关岛和马尼拉军事基地的不足,加上新加坡没有一支强大的英国舰队,决定了必须放弃过时的“桔色作战计划”——随之放弃菲律宾。甚至为保卫西海岸、巴拿马和阿拉斯加而进行的战略撤退也受到了威胁,因为日本的航空母舰占压倒优势。他们的报告断定,这一点将使珍珠港易遭空袭,这种空袭“可能不发警告就炸掉舰队的主力..”  自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美国的军事战略从来没有经历过象一九三九年夏季所作的重大修改。这年夏季,美国陆海军参谋长不得不作出抉择:实行大西洋防御计划还是实行太平洋防御计划。他们的建议是,直接的威胁不是来自日本,而是来自轴心国。英国和法国面临同德国交战;佛朗哥由于德国空军的援助,在西班牙成功地建立了法西斯政权,轴心国为保护德国在南美日益增长的利益而沿西大西洋南下的危险迫在眉睫。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报告一致要求总统将海军力量集中在大西洋和加勒比地区。这就有必要在太平洋上作出某种防御态势以守住夏威夷——在一定程度上以放弃菲律宾为代价,如果日本人进攻该群岛的话。备忘录特别提醒总统,不要受政治诱惑而保护那个群岛,因为那样做“违背对美国利益所作的明智估价”。  这个具有深远影响的结论彻底改变了半个世纪以来美国的宏伟战略。总统毫不犹豫地批准了,他已得出结讼:纳粹德国对美国在欧洲和甫美的利益构成的威胁比日本所构成的威胁要大得多。战略目标的这种戏剧性的转移反映在新订的一套“彩虹作战计划”中,所以这样取名,是因为同现在不现实的、传统的单色指令不同,它们旨在对付联合起来的敌人和潜在的同盟。一九三九年六月底新制订的“陆海军联合基本作战计划”包括五个意外事变的应付方案。“彩虹1号”限于“半球防御”,防止“违背门罗主义的字面和精神实质的行为”蔓延到大西洋中部和远至夏威夷、威克岛和萨摩亚等太平洋地区——但值得注意的是,并不保卫菲律宾群岛和关岛。其余四个只是这个目标的延伸。“彩虹2号”设想英国和法国与轴心国交战,届时美国“不在欧洲作最大限度的参战”,但承担“维护太平洋上民主国家的利益..并消灭敌人力量的责任”。“彩虹3号”预告了实施原来的“桔色作战计划”——派遣舰队收复非律宾——时“牢年控制西太平洋”的必要性。“彩虹4号”设想美国武装部队不得不集中力量打一场大西洋战争及其必然结果;而“彩虹5 号”则设想他们与英、法联合并在“打败德国的决战中”起主要作用。  一九三九年夏当欧洲危机正在酝酿的时候,华盛顿的军事计划人员正忙于详细制订“彩虹2 号”。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一旦英、法为制止德国吞并波兰而卷入战争,美国可能卷进去,供应英、法——如果不是支持的话。这就需要在太平洋上采取防御态势,由美国海军以及在较小的程度上由美国陆军来肩负这个重担。与皇家海军军官的参谋会议又在秘密地进行,重新商讨英格索尔——菲利普斯关于如何有效地遏制和威慑日本的“会谈纪要”。双方承认,不可能采取很多行动阻止日本入侵并占领香港和菲律宾,但美国海军仍然不愿保证派遣一支舰队前往新加坡,尽管它是为马来亚、荷属东印度和澳大利亚的海上通道建立一条防线的关键所在。华盛顿还须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计划在太平洋联合作战的现实将使美国不得不去保卫欧洲的帝国属地。  美国的军事计划人员就如何最有效地避免太平洋战争进行辩论的时候,欧洲的外交官们正在商讨如何抵制希特勒对波兰的急切要求。罗斯福得知德国到了九月就“无须再作准备”而能发动进攻,就竭力恳求莫斯科,要苏联人不要站在纳粹一边。斯大林东面面临日本的挑战,西面担心德国的入侵,他早在极力寻求结成防御联盟;他的特使已同时前往伦敦、巴黎和柏林。  虽然希特勒极力反共,但他需要提防俄国,确保德国的东翼的安全,以掩护德军意图入侵波兰的闪电战。他原指望日本会起这个作用,与德国签订一个牵制莫斯科的军事盟约。帝国陆军要想北击俄国,但无论海军还是文职大臣都不愿意为欧洲人卷入一场战争。尽管德国向日本长期献殷勤,东京还是在一九三九年夏初拒绝同轴心国联姻。希特勒指责日本“冷漠而不可靠”,转而派外交部长里宾特洛甫去追求斯大林。  当德苏可能签订协定的消息透露出来后,在东京引起了很大恐慌。在日本看来,这样一个协定势必打乱反共产国际条约,这个条约的目的在于阻止集结在西伯利亚边境的俄国军队发动进攻。面对这样的威胁,关东军将领们决定破坏谈判。自五月下旬以来,日军在沿哈拉哈河与“满洲国”交界的边境地区制造了一系列“事件”以刺探苏联的防御。日军入侵当风的蒙古草原使斯大林吃惊,他派出格奥尔吉·朱可夫中将。这位提倡坦克成的红军主要将领得到保证,他可以拥有保护外蒙古免被日本的亚洲新秩序并吞所需要的全部坦克和飞机。一九三九年七月十九日,帝国陆军的三个敢死师大举进攻诺门坎。前一年日军吃过败仗,疯狂的复仇心理驱使他们向俄军前线猛扑过去,朱可夫则坚守纵深防线,等待后备坦克和飞机通过横贯西怕利亚的大铁路运到前线。  一九三九年八月十九日,里宾特洛甫和斯大林签订了苏德条约。希特勒向他的将领们布置了进攻波兰的计划。他骂英国人和法国人是“小爬虫”,日本人是“表面光洁的猴子”:天皇“和以前的沙皇是一丘之貉”。就在同一天,朱可夫在诺门坎发起反攻。红军集中喷火器、坦克和大量的飞机对日本占领的哈拉哈河沿岸长二十英里、宽四十英里的地带发起毁灭性的进攻,这次进攻是即将在波兰进行的闪电战的先兆。  由于缺乏重型坦克和空中支援,日军遭到严惩,十天内死广两万人,后来被迫撤回“满洲国”,再次乞求停火。俄军的胜利使日本陆军参谋本部丢了面子。它终于扼杀了他们的“北击”战略。惨败的冲击波冲垮了平沼内阁,这个内阁已经看到它的外交政策因希特勒和斯大林签约而破产了。平沼首相正式向天皇提出辞职,并中述了“欧洲最近复杂而难以捉摸的局势”。据格鲁大使报告,阿部信行将军八月底组成的新内阁提供了东京和华盛顿改善关系的机会。野村吉三郎外相下令开始谈判以签订新的商业条约,但陆军和海军都赞成《外交政策纲要》中制定的目标,即向英国施加压力使之对日本作出让步,不再允许使用缅滇公路向中国国民党人提供援助,用这种方法在英美之间塞进一个楔子,“英国在中国有巨大的利益,但不能保护它们,”纲要指出。“美国在那里的利益微乎其微,但拥有最大的力量来遏制日本。”国务院强硬派的怀疑态度,帝国海军又呼吁日本向南扩张,以及在欧洲发生的一系列极端事件,使日本与美国和解的希望落空了。  希特勒动的战争  德国军队于一九三九年九月一日侵入波兰。希特勒不顾英国和法国的最后通牒,全面战争在四十八小时内在大西洋爆发。九月三日,星期日夜间,载满难民的“阿特尼亚号”客轮正开过大西洋时被一艘潜艇击沉。由于有二十二个美国人丧生,令人想起当年“路西塔尼亚号”的惨状。但是罗斯福发表广播讲话时再次保证,美国海军将部署在大西洋以“使我们的家园免遭战争”。  不过总统提醒那些孤立主义者“即使保持中立也不能不闻不问,丧失良心”,这暗示他已经要采取实际步骤,确保在民主国家现在面临的与法西斯专政的生死搏斗中,美国不当旁观者。英同和法国正在指望修改中立法,以便能得到数百万美元的美国武器订货——作为交战国,它们目前自然不能得到这些武器。罗斯福走得更远,暗中向皇家海军提供援助。英王乔治六世在七月访问华盛顿时,总统就已向他保证,美国海军将在西半球进行“中立巡逻”,以履行那年春天英美海军参谋会议上达成的秘密协议——“美国必须保证控制太平洋、西大西洋和南大西洋。”九月二十三日,南美洲国家在巴拿马召开“泛美会议”,重申门罗主义,并宣布将中立区扩至几百英里外的大西洋海域——由美国大西洋舰队来实施。不过,总统和他的海军参谋人员仍然抵制英国施加的要美国派战舰前往新加坡的压力。他们知道,虽然美国舆论反日,但并不主张派遣美国海军去保卫欧洲列强的殖民地。  一九三九年的秋季“假战”期间,英国商船被水雷和潜艇击沉的速度之快,有助于总统说服国会在十月二十六日放松中立法案中的严格规定,通过了“现购自运”修正案——这个修正案有利于民主国家。英、法两国只要用现金购买而且不用美国船只运输,即可继续得到武器供应。同时罗斯福总统采取了将对战争进程有深远影响的两个步骤。第一步:九月十一日写信给温斯顿·丘吉尔(战争爆发后重进内阁担任海军大臣),请他“同我保持私人联系”。这是重大合作的开端。第二步:刚好一个月后,准备成立一个绝密的“原子能顾问委员会”,考虑由阿尔贝特·爱因斯坦签名、移居美国的一些高级物理学家所写的令人震惊的一个报告。这个报告警告:德国科学家们正在加紧研制一种有巨人杀伤力的原子弹。  当日本领导人等待欧洲战局的发展的时候,远东也出现了表面的平静。同英国人和法国人一样,日本老百姓冬天山第一次忍受着食品短缺,日益恶化的经济危机使阿部信行将军的内阁渐渐失去了陆军的支持。一九四○年一月,米内光政海军大将组成新政府。歉收使新政府实行了更严格的食品配给,  米内光政是个胖子,人们讽刺新内阁是“无米内阁”。日本依靠美国的价值三亿五千万美元的进口、其中大部分是重要战略物资和石油,而日本领导人及报纸却以反常的逻辑抱怨罗斯福总统继续支持蒋介石。前首相近卫正在纠集国会支持他的“神圣战争同盟”,以便最后解决中国事件。既然英美都不准备协助在中国大陆实现和平,他敦促同德意结盟以实现亚洲“新秩序”。  一九四○年一月底,美国与日本之间的商业条约期满而不再延长。正如强硬派人士所指出的那佯,总统现在对日本实行强制性的而不是道义上的制裁的路是敞开的。“目前的趋势是健康的;如果山姆大叔保持强硬而中国人仍然不合作的话,这样的趋势将保持下去”,芝加哥《每日新闻》发行人、有影响的共和党议员弗丝克·克诺克斯说:“维持这种趋势是远东恢复和平的唯一希望。”这只是一种迹象,表明在中国的战争还在继续的时候,美国的对日政策变得强硬起来了。此外,俄国人正在芬兰作战,德国潜艇正在大西洋上击沉英国商船,它就成为报刊上提醒人们一场战争确实在进行的唯一消息。罗斯福总统在他的国情咨文中说,有必要提醒全国,美国正面临着危险的现实。在谨慎重申他打算不介入欧洲的冲突后,他宣布:“不介人战争同假装战争与我们无关,两者之间有很人的区别。”  白宫开始反击那些孤立主义者,强调现在必须把英国和法国看作是美国大西洋防御的前线。一九四○年春,德国军队对挪威,后来又对荷兰、比利时和法国的闪电入侵,证明了那些防线薄弱到了多么惊人的地步。在溃败的浪潮中,丘吉尔就任首相。他保证要用“鲜血、劳苦、眼泪和汗水”重振破碎的河山。英国远征军被切断,正从敦刻尔克撤退,德国装甲部队正直逼法国首都。罗斯福利用美国入与日俱增的惊恐,要求国会议员们投票通过给美国陆军十一亿美元的拨款,“重新考虑国防问题。”意大利参战,从背后给法国捅了一刀,德国就可能控制大西洋沿岸地区,为了应付这种威胁,参谋长联席会议的计划人员开始着手进行“彩虹5号”战略的详细准备工作。  丘吉尔每天给罗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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