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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走出的人生困境——论鲁迅小文集《呐喊》、《彷徨》中的死亡焦虑.pdf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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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度同等学力申请硕士学位论文
学校代码：10269
攀震铃忿熊掌
难以走出的人生困境
――论鲁迅小说集《呐喊》、《彷徨》中的死亡焦虑
系：虫国语主塞堂丕
业：!主国现当岱塞堂
研究方向：现岱型!进
指导教师：睦王盖
申请人：韪
2005年10月完成
鲁迅的前二部小说集《呐喊》和《彷徨》都魁选取带有强烈心理学色彩的词
语为小滋集命名，所谓“桶藏”燕是表瞬作者内心有着强黧的 主感郁积，翻了不
吐不快的时候的一种情感爆发形式，而“彷徨”则是表明作者的情感因为一时找
不鬟宣瀵滟突酸秘，只§‰帮积予心，不辩发酵豹羧态。这一点磺确提示我们，鲁
迅的这二部小说蕊在创作的过程中都有着强烈的情感诉求。
逶遮分撬统诗我发臻对于死亡懿焦虑是鲁逐，j、浼中豹一令羹蒙清惑线索，这
种死亡焦虑根源于童年死亡阴影的郁积，幽作者每次碰到生存困境时这种死亡焦
虑藏会闵瑷毽来域者会攘测。繇以本文立意重在挖摇鲁遗小说中l!l鼋死亡线索，并
试图找出这些内在死亡线索与外化在小说中具体表现形式的关系，从而对鲁迅小
滋中躲媾感诿求有一令较宠整豹怒握。
纵观《呐喊》和《彷徨》这二部小说集，我逐发现，鲁迅的死亡焦虑经过了
二二个蘩积嫂：其一是童年死亡骥影
正在加载中，请稍后...家事琐&&&&&& 记&&&&&&&&&&&&&&&&&&&&&&&&&&&&&&&&&&&&&&&&&&&&&&&& &&&&&&&&&&&&&&&&&&&&& 序&&&&&&&&&&&&&&&&&&&&&&&&&&& 国有史，地有志。家庭乃社会之细胞，故有史[记或谱]未尝不可，其目的不外乎:了解过去,把握现在,面向未来。&我们这个家,是这个民族标本式的家庭,平平淡淡.没有人进大学门坎，（我于98年自学毕业于河师大中文系），没有人吃过皇粮（2001年始我吃皇粮），欢乐多于痛苦。而这平淡中却育出了忠孝义子，民族美德在这个平淡之家也表现得淋漓尽致，因此她又是乡邻的家庭典范.&&&&&&&&& 述此之目的，一则告慰先灵,二则训及子孙,真正了解过去,宏扬家风。病中三日不足完成,肯定语无伦次,望众弟兄斧正.恕不外传.& &&&&&&&&&&&&&& &&&&&&&&&&&&&&& 一九五六年农历腊月二十三日,我出生於长葛后河镇后河村一个农民家中，大哥和二哥分别长我五岁和两岁。后来,我翻开历史，才知道那是一段什么样的年月:新中国成立不久,农村经济没有大的改观.农村则才由互助组转向初级社或合作社，农民的社会主义建设积极性空前高涨,即使如此，人们面临的最大威协仍是温饱。当时,家中陆口人:父亲,母亲.奶奶.大哥,二哥和我。奶奶是个瞎子，早年寡居.后收了一个女儿,也就是我唯一的姑姑。姑姑可能是大哥出生前后出嫁的，当时父亲已过继奶奶,称奶为“五婶”（五爷在堂兄中排老五）。父亲心地十分善，他弟兄六个，父亲排行老四。父亲常说:你爷孩子多,二爷、三爷无儿,分家前,你爷一夜未睡,怕第二天抓阄抓错。一旦抓错，几个儿子将无栖身之处。结果你爷未抓错,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分家后,五奶提出要过继儿,父辈几个都愿意过继,因为五奶孤身一人,有现成的五间临街房,院落宽。当然最后还是五奶说了算，要父亲过继。在奶的后半生中也确实证明奶眼瞎心没有瞎。听街房说,父亲刚过继时,正值年轻力壮,来到奶这个小家庭，光吃饭就是一种对奶的威协。开始时五奶总是把好吃的都给姑吃,父亲从不计较,仍把姑当亲妹妹看。后来,姑懂事了,她埋怨奶不该这样对待六哥（我父亲在堂兄中排行老六）。奶很快就转变了观点。因此,兄妹两个相依为命,从未吵嘴生气,一直到现在,姑对父亲仍是感恩不尽。至於姑的来历,我无从知道,只是听父亲说她是官亭北辛庄人.家里穷,姊妹多,她母亲把她送了出来。七一年奶去世后,北辛庄姑的亲哥在村里当干部,在他母亲的多方打探下,在拐河（姑家）找到了姑,要求回家认亲。姑哭了.死活不认.首先她想到的是哥嫂（我的父亲和母亲）。父亲知道后,劝姑认下那门亲。又在父亲的催促下,姑回到了娘家,然而,两年后姑说:这事怨六哥（即我父亲），我哪有第二个娘家！从此再也没提那件事。姑的命也很苦,姑父38岁病世,撇下三男一女,是死于奶之前。当时,奶哭得很痛，肯定是在哀叹自己命运的同时为唯一的女儿伤感。姑能把四个老表养大成人,除了她吃苦耐劳外与她的两个弟弟,两个妹妹相助也是有一定的关系。可幸的是,如今几个老表已成家立业,姑的身体尚健.但愿她愉快地度过晚年.能让九泉下的奶奶瞑目。母亲是解放那年出嫁的，原本书香门第,她的爷爷洪锡范一生博学,与我村内阁大学士杨佩璋交往甚深，被聘于杨门坐塾多年。据说曾代杨佩璋挥墨,下盖杨氏印章被杨佩璋送给好友并传往京城。但他终因个子矮缺一才而未获取任何功名,实为洪门憾事。他有三个儿子,外祖父洪文明排行老二,他与老大一样文墨不深,三姥爷洪冠群继承父志，在孟排村及乡邑颇有名气。外祖父和母亲命苦。母亲在家中排行老大，她八岁丧母后就帮助外祖父干活。一家人劝外祖父再续，他却一直认为有后娘必有后爹，怕委屈三个子女，所以一直未娶。可怜的母亲从八岁起便与她的奶奶一起肩负了家务事。出嫁后，上有瞎婆，下有小姑，再加上儿女不断，她何曾度过一天清闲之日，想到此我们无不伤心落泪。母亲生性善良，力尽孝道。出阁后，她与小姑相处很好，从不与她计较，也从不与絮叨的瞎奶奶计较，吃的，穿的让着她们,因此，母亲去世时，哭得痛心的莫过于姑姑了。我想这也是她不愿回北辛庄的原因吧。母亲知道奶奶一生不容易，丧夫失子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为使老人家不再受人间折磨，母亲在那苦难的岁月里，总是把好的饭菜递到老人手中，她也总是最后一个吃饭。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总也没有闲着的时候：早早儿起床做饭，白天下地挣工分，晚上洗刷缝补，照看老小。她用纯洁善良,坚韧无比的翅膀呵护着他们的儿女。父母付出的够多了,那若.那累,也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父母确实太伟大了。大跃进年代，是母亲最难熬的日子。那年月，母亲抱着襁褓中的我，撇下一家老小，到水磨河的挖河工地干活儿。为迎接检察，大雪天，民工们赤身化装，高唱口号，白天不休息，晚上放卫星。工地上的吃奶孩儿统一管理，晚上下工后才能回到母亲怀里。劳累一天的母亲还没睡稳又赶上我们饥饿的嗷叫，母亲又不得不疲惫地将干瘪的乳头塞进我们的嘴巴里。我们那饥饿的号叫，把乡亲们吵得心烦意乱，却也无能为力。那是母亲最揪心的日子，几十年后提到那时光，母亲总是颤抖地噙着泪，透过她的泪痕，我看到母亲那不堪回首的心悸。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一夜之间，砸锅炼铁，举国上下，大办钢厂，每个生产队（现今的村民组）只允许保留一个伙食点儿。食堂饭开始了。听说开始时，人们都能吃饱，且吃的好，狂热地认为&共产主义&到来了。他们以亩产万斤以上的产量向上汇报，大放卫星。狂热之后，食堂里野菜，糠麸出现了，不长时间，树皮草根、玉米芯等成了佳肴，且限量。当时一家六口人，数我年龄小，六口人一个打饭桶,这饭桶不知是从何处弄来的，做工比较讲究，木制的，两个盖儿。每逢开饭,两个哥哥抬桶，我掂着脚吃，几乎每顿都是见影儿的稀饭。一家人吃后总由我将头插进饭桶自下而上舔一遍,虽然满头是饭,却总有一种优越感。饭后,哥哥总喊我“饭桶”&慢慢地.有人得了病,浑身浮肿，变得人鬼难分,地里新坟逐日增多。村里死了人,就那样无声无息找几个人,一埋了事。可能人们连那号天怆地的力气也没了。条件好的一副薄薄的棺木,差的一席了事。我家四奶，四爷都是那时饿死的，堂兄妹中也有好几个因饥饿夭折。哥们、叔们出逃在外也不少。至于河边,地头,路沿随时可见夭折的小儿。饿极的狗时常会把死孩子衔进村内,吓得我们夜间不敢外出，那情景至今想起身上也起疙瘩。很难想像,我们一家竟熬过了那苦难的岁月,人一个末少, 瞎眼的奶奶也活了过来。这首先要感谢我们的父亲和母亲.是他们用双手,从口里省下的一口口养活了我们兄弟几个。那年月.确实出了不少"贼"。被人们戏称的" 贼"既只为吃。好多"贼"是为了自己的儿女不被饿死.他们常常冒着被斗.被打的危险,这也算 "贼"吗?但是我的父母在那样的境遇里却仍是凭双手.靠勤俭,拼命的干.用他们的纯做洁善良呵护着他们的儿女。。写到这 , 我又想起了与我们共度艰难岁月的奶奶了.她是新郑沂水寨人.姓赵.原本是富户人家。五爷病故后,两个儿子也先后夭折，然而生活的挫折并没有将她压倒。为报答我们对他的孝敬.老人虽说双目失明，却从未放下手中的活计. 白天,父母出外劳动,她摸索着操持着家务 ,照顾儿孙，一家人休息后她则坐在纺车旁纺线,一直到夜深人静。她纺的线一般只能用作纬。那些年,我们身上穿的,几个老表身上穿的都有奶亲手纺的线。我常常伴着纺车声入眠.当别人看到或是听到奶奶那竹节似的双手.且双目失明而为我们纺线时，从来没有人相信，然而这是我目濡的现实,也是她与父母共度难关与命运奋力抗争的事实。能使我们这个家支撑过来的顶梁柱当推父亲了。老人家今年76岁.他一生平淡，没有做什么大的事业，但他的一生是伟大的,因为他造就并支撑了这个生存的港湾。父亲一生无正当职业,无专业特长。他当过伙计.当过兵[ 壮丁]，打过石头，干过饲养员，弹过花。他文化程度不高，却也能读一些浅显的书，在他弟兄六人中，也算是半个读书人了。他悟性好,遇事爱动脑.能吃苦.心地善.胸怀宽.正因为如此，在艰苦的岁月里他能保持乐观的情绪。他最受人尊敬的是能以孝治家.是一个集中华民族诸多优点于一身的标本式农民。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从未被生活的重担压倒.为了儿子上学.一家人求医.他挖东补西. 借粮借贷.拉扯着我们一个个长大成人。父亲脾气暴躁,但跟母亲一样从不轻易打我们.父亲只是打过大哥和二哥几次,但打后自己却十分痛心。二老总是这样认为:自己生养的孩子不能养活好,不能享福,又怎能舍得打呢?他弹花那几年[这是个卖命活].是用卖命的钱养活了我们一家老小。喂牲口期间，他那里往往是人们特别是孩子们的乐园。父亲爱向孩子们讲那天南海北却也有趣的故事，也常常用神话故事把孩子们吓得不敢回家。尽管这样，孩子们的父母也放心，因为他们知道父亲不会让孩子们学坏。父亲一生疾恶如仇，恨贪官，恨污吏，对那些丧尽天良，好贪不义之财，虐待父母等不孝子孙。父亲常说这辈子不报应下辈子报应。他也常常用乡邻中**不孝父母,儿孙不孝**的事例开导我们,有时也用他儿时背的.学的&三字经&&千字文&启发我们如何做人.因此在人生的旅途中父亲是我们的启蒙老师.&& 也许我们还未真正体会到父辈的艰辛。在我的记忆里，童年虽然贫苦却也十分有趣。大哥刚会干活儿时，二哥总带着我玩，他们努力干，我们尽情玩。那时两个哥哥总是让着我，每每分吃的东西时我总是要计较一番才肯罢休，父母却总是护着我。&& 两个哥哥上学了，大哥每天放学都要参加劳动，不劳动，食堂就不给饭吃。哥的饭量大，从未吃饱过，因此，他是弟兄几个中最先体会生活艰辛的。散**堂，接着是三年自然灾害，村里比食堂饭后期死的人还多。很多人也因此得了“饥痨”病，大哥一天到晚饥个不停.那天母亲催大哥上学,大哥说饥,父亲赶他上学,要打他,他哭着说:“不给老子烙馍，老子不给你上学。可想当时的一日叁餐对每一个人是何等重要。不是饿，大哥会说出让人心碎的话吗？况且，他又不是一个让人心凉．不懂事的孩子。时至今日，这话仍是人们回忆往事的笑料。大哥也算老三届，但他没有与其他老三届那样参加那轰轰烈烈的文攻武围，而是回到家中帮助父亲参加劳动了。当时，我们已是姊妹六人了。家里工分仍是不足，没工分就没粮．没钱，因此，年年都要吃救济。大哥下学后，的确帮父亲干了许多活儿。他力气大，干活不惜力气，在队里开过机器，磨过面，下学后，父亲再也不须上窑拉煤了。71年，大哥应征入伍，父母很高兴，却又舍不得，最终仍是高兴地送他入伍了。临行前，母亲把二十元钱塞给大哥，大哥体会母亲的心思，把钱又给了父亲。大哥是阴历年前走的，阴历年时竞寄回１００元钱。当时的１００元钱足够一家人过春节了，这１００元钱是新兵一年的津贴和入伍时亲友送给他的。接钱后，母亲痛心地哭了，嚷着父亲把钱寄回。第二年，父亲去部队探望大哥，看到大哥在部队干得不错，又加上奶病重，父亲就提前回来了。第三年，大哥的战友从部队探亲回来，母亲得知后，让我步行三十多里地到城东大哥的战友家（晚上住县东）送鸡蛋，让他给哥捎去，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几天后，大哥流着泪回了信，埋怨我不该步行跑那么远。&大哥服役期间，二哥初中毕业了，凭二哥的学习成绩，考高中有绝对把握，但当时是推荐考学，因家中劳动力不足，二哥就下学了。二哥下学很自然就接替大哥务农了。二哥办事有条有理，心也细，很会关心人。那一年“八.七”在县城附近召开纪念毛泽东视查长葛大会，要求全县的中学生参加。大会很隆重，具体内容记不清了。因为去长葛，母亲给二哥和我一元钱中午吃饭。那天天太热，散会后，我急着找二哥，二哥也急着找我。二哥过来了，拿着一大一小两个甜瓜，本来就渴得厉害，没等我要，二哥便把那个大瓜塞给了我。我狼吞虎咽一番，二哥看着我解渴的样子在笑。看我吃完后，二哥又给我，我这才想起二哥还没吃，说啥也不吃了，二哥没办法，就自己掰了一半，把另一半又给了我。吃饭时，明明二哥比我饭量大，却一直往我碗里拔。现在想来，我怎么就不知道为二哥想呢？二哥下学了，村里培养他当农业技术员，当时是在长葛老城培训。恰在学习期间，家中没有煤了，二哥回不来，当时我上高二，生产队有人组织拉煤，我嚷着去，母亲不愿意，最后我说，人家拉壹仟，我拉捌佰还不行吗？同时去时坐车又不是步行，母亲同意了，我终于从事了我有生第一次上窑拉煤的经历。一路艰辛自不必提，现在回想起来，那算是我第一次尝到了人间艰辛。二哥接受培训结束后，在大队的试验厂工作。在试验厂，二哥学会了开小型拖拉机。本来，父母对开车就不太喜欢，总以为不安全，因此二哥开车后，母亲总是很担心，每每二哥不回到家，老人总是悬着心，由于二哥心细，开了二年车，未出过什么事。尽管我有生以来就受到父母、兄长的袒护，但却因自己一时疏忽给终生带来了灾难。小时候，我爱看电影、戏等。每逢至此，总好上戏台，钻人群。那一年，大队院有戏，天不黑我就跑到戏台上玩，在我奔跑的时候，左眼被人别在布档上的针扎了一下，回家后不敢向母亲说。第二天，眼肿得厉害，母亲以为是包谷眼，扎了两次不见好，父亲慌了，第二天刚过子夜，父亲领我去郑州。父子俩步行到陉山搭车（拉石车），半夜里，父亲敲开了小车站的门，由于他们互相认识，因此，天不明就坐上了车。到了郑州，记不清是在什么医院里看了医生，校了视力拿罢药就返回了，在郑州坐上车返回的时候，车票丢了，在薜店，我们父子下了车，天色已晚，父亲领我踩着沙窝一步步向灯亮处走去，原来这是生产队的牲口屋，有几个人在聊天。父亲说明了来意，主人也较热情，愿让我们父子留宿。住下后，父亲和他们聊，我躺在花生秧上玩，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花生秧。在秧上竞也摸到几颗未摘净的花生，填在嘴里，好吃极了。当时，我并未体会出眼的变故会给终生带来什么，只觉得花生很有味，然而，父亲竞在我的身边坐了一夜。 当我背着母亲给我缝制的书包上学时，已经八岁了，来到学校见了很多学生在读书。校园的环境很是幽雅，一块块的花圃，各色的花卉簇簇开放，高低相间，错落有致，且四时不同。墙头，墙角青枝绿叶，朵朵鲜花点缀其间。沿着花径，我来到葛仙灵池旁，池水汨汨流出，通过龙嘴日夜不停。池南对立一亭，曰：“怀灿亭”。亭子周围由池水环绕，里面荷叶浮在水面，水珠滚动叶面，晶莹剔透，十分诱人。这是长葛八景之一，这所学校在远近是很有名气的。可惜我头一年未上完就辍学了，原因地丢三落四，本、笔买不及，书被啃完了。母亲说年龄尚小，明年再上吧，就把我从学校领回来。第二年算正式入学了，从此我一直到下学，从未留过级，考试成绩总令父母和老师满意。四年级时，挨了一次老师的打，那是上课时我们几个掷纸弹，被李国奇老师发现后，把耳朵揪得生疼，后半期马老师（青亭）任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有一次写作文，我把毛泽东的“泽”字写成了“洚”，被老师很严肃的批了一顿。对二位老师的教育我终生无怨言，特别是文革中马老师多次被打，我深表同情。在我的记忆中，还有一个不能忘记的人，他就是大伯袁玉昌，字振华，他是叔伯几个中的秀才，字写得很好，早年在部队当文书，解放后当过大队长、会计，开过杂货店等，但一生未有任何建树。在弟兄几个中他和父亲相处最深，因此对我们兄弟几个很亲。父母常说：不是你大伯，你就活不成。确实，在我的记忆里，大伯经常带着我到街上玩，买东西吃。他也不断从外边回来给我们几个弟兄捎东西，常常把做糕点的下角料送给我家。他爱喝酒，总是让我给他打酒，并多给钱让我买学习用具，因此，一放学，我就喜欢到他跟前。可怜他一生只一个女儿，晚年过得很寒心，但我们弟兄几个也无能为力帮他。因此，如今他唯一的女儿（大姐）家有事，我们弟兄几个都热情帮她、看望他，以此作为对大伯的报答。大姐很领我们一家的情，母亲去世时，他哭得很痛，因为多年来，她一直把母亲当作自己的贴近人。我们这个家，与人为善，从不与他人争高低，但早年却受到了本家族的排挤，令我弟兄没齿不忘。父亲弟兄六人，一个姐姐，早年去世。大伯玉昌，前面已提及，二伯袁玉池，人很聪明，受到爷爷的约束后，偷跑出去当兵。在洛阳新兵打靶训练时，被人误伤致死，撇下二母和两个儿子（全才全义），后不断得到我父亲的照养。三伯袁玉更，属势利小人，无才德，是弟兄六个中的作孽之人。五伯袁玉堂，无手艺，人还算诚实，不爱管他人之事。六伯系后奶所生，曾当过狱禁，后回乡劳动，当过生产队政治队长，人老实，无恶心，属自扫门前雪之人。&三伯袁玉更做事不讲道理，不近人情。早年，他家三个儿子成人早，每年的工分多，分粮钱也多，因此，他常常不把父亲当兄弟看待。大伯无子，先前要全才过继，后婆媳不和过继中断。大伯提出要三伯的长子全喜（堂兄三哥）过继，三哥同意了，三伯却怕抽去他家的劳动力，拒绝长子过继，但儿大不由爷，三哥还是随大伯去了。因此三伯对大伯恨之入骨。当大伯病重时，他不听众人相劝，拒绝探视大伯，大伯去世时，竞躲得不知去向，他还有同胞手足之情吗？依乡规里俗，过继出去的孩子可放弃对父母的赡养。父母去世时只当孝子便罢。我的父亲虽是过继出来的，但爷奶生前他力尽孝道，死后又与其他弟兄一样出具安葬费用。但三伯他不给父亲脸面，把我家当二门人，不给孝帽，即不允许死者承认有父亲这个儿子。父亲咽下了这口气，父亲和三伯二人对爷奶如何，乡邻清楚，自己也清楚。父亲总是这样说，他会有报应的。若干年以后，父亲的话得到了证实。我家的大门楼归老三门所有，理应有我们的一份，但扒门楼时，三伯却说没有我们的份儿，父亲又咽下了这口气。假设父亲说一句要的话，我们几个弟兄决不与他善罢甘休，父亲总是怕伤了弟兄们的情份，我们也听父亲的，不稀罕那块碎石烂瓦，故不与他计较。最使我们一家不能容忍的是，三伯竞不让我们家从大门楼过。我家原门朝西与大伯相对照。可能是疾妒大伯我们两家的关系吧，又加上那年我的眼被扎，阴阳先生也说要改门。为此，我家的新大门占了一间邻街房，使我家的住处相对又紧张了。＜其实仍比后院几家宽裕＞改门后，父亲决计不与他人生气，就请外祖父来打院墙。量好根基后，又是三伯出面阻拦。说是挡了他的路。父亲动了火。第一次与他吵了一驾，然后拿出宅基证证明，三伯服输了。父亲，母亲、外祖父、大哥几人干了近半月的时间才完成了这一家庭工程。而作为父亲，他仍以手足情善侍三伯。因为他后半生确实过得不如意，两个儿子艰难于成家立业，后虽勉强成家，但实不能让人满意。&六二年以后，我又有了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族叔为我们命名＜“仁民银行＞”｛人民银行｝，这是一种好的祝福，是对幸福生活早日到来的祈祷。人多房子少，大哥住在秋香婶家或生产队磨房内，我和二哥住当门外，后我与奶住在一起。四、五弟和妹妹与父亲一起住里屋，奶住东厢房。后盖东屋为大哥结婚用、再后盖南屋，父母住了进去，北屋成了二哥和我结婚的新房。&小时候，我勤快，常受到奶和父母的夸奖，奶也喜欢我，让我和她睡到一起。当时日子虽然清苦，一家人也和和睦睦，弟兄们打闹让老人生气也是瞬间气消。老人不嫌孩子多．都在默默地尽着自己的义务。&&&&&&&&&&&&&&&&&&&&&&&&&&&&&&&&&&&&&&&&&& 七一年，奶已是７３岁的老人了。春天她就感到身子不适，一直是小药治疗，奶怕连累父母，总是默默地忍受着，仍象往常一样为母亲干杂活。她虽然眼看不见，记性却很好，耳朵很灵，她能说出什么东西在何处，听脚步能判断出谁回来了，去世人的忌日，全家人的生日她了如指掌。她有一个习惯，晚饭忙过后坐在大门前的门台上和人整半夜的拉家常。小时候，我胆小，奶不睡，我也不敢睡。她在门台上和人说话，我坐在她身边，冷了，钻进奶的怀里睡。父亲的饲养室在路北，与家门相照。有时想找父亲睡，就要奶送我，我在前边跑，奶在后边喊，她不断喊，我不断跑，有时钻进父亲被窝了，仍听奶在喊，不理会她，一会儿就不喊了。收罢麦，奶的病重了，卧床不起，白天晚上离不开人。截止她床屙床尿，我仍睡在她的脚头。父母忙早忙晚劳动，照顾奶起居的事主要落在了我的头上。那年我上初中，学习任务比较紧，为此，我常常晚上边学边照顾奶。白天放学后，我偷偷跑到姑家让姑来替我一个晚上。那年农历六月六，母亲在包饺子，姑已回家腾烟地，我放学回家，赶上奶要大便，我慌忙将奶抱下床。奶用尽力仍然不行。没办法，我用铁丝弯成圈帮奶掏。铁丝不方便，我就用手掏。随着身体的虚弱，奶半夜很说胡话，白天却很清醒。那天晚上半夜里，我刚醒来，听见她一片胡言，[当时我睡在她旁边用车厢凳成的小床上]，说的尽是死去后的亲人在和她如何怎样的。本来我胆小，一听哪话，急忙用被子蒙头，身子缩成一团，一下子从那小床上连被子一起滚了下来。躺在地上仍是被子蒙头不敢起来。父亲被吵醒了。披衣来到奶跟前，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因几天已不吃不喝了）与父亲大吵起来，当然仍是胡话，吵了一会，又瘫在了哪里。第二天姑来了。我将晚上的事告诉姑。姑对奶说；娘，你不要在晚上吓印了。奶说；哪怎么可能的、她当然想不起来了。又过了几天，奶知道了自己不行了，就将姑、我、父亲叫到床前嘱托；花儿（姑）你的嫁妆就不要搬走，给印算了。姑说“我会的。（姑结婚时家里没地方放。暂存我家）。娘放心就是了’，姑哭着说。第二天，奶便神志模糊，语言不清了，奇怪的是，一直到咽气仍能很清淅的喊我。家历七月十一晚饭后，本家一群人看望奶，一家人除大哥服役外都在奶的屋里。正当大家议论奶的后事时，父亲发现奶的呼吸不对，急忙招几个叔叔拿奶的寿衣，衣服刚穿齐，奶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奶一生无亲儿亲女，临死儿孙满堂，村上人说：“瞎老婆没坏良心”。奶的丧事办得虽简单，却也较隆重。她的敛衣棺木，人们都很满意，同时人们也在称赞父亲这个过继儿。一家人为奶送行后，我仍坐在那里哭，姑劝我，你对你奶好，奶亲你谁不知道，姑越劝我哭得越痛。姑不食言，她把嫁妆留给了我。后来，二哥和我结婚用了。我想奶该瞑目了吧。奶去世后，我初中毕业了，又是推荐考试上高中，队里仍以家中无劳动力为由不让我参加考试，我气愤至极，找到全才哥，要求参加考试，为家人争回一口气。因为我知道我的学习比我队他们几个都强。大哥找到校长时，别人已经复习几天了，我没复习便上了考场，最终以好的成绩考上了高中，为父母争了口气。当我拿着通知书到山上告诉父亲时，父亲很高兴，说再难也要供我上学。（当时父亲在陉山刨石头）。高中上了两年半（因75年改秋季班），第一年学到了知识，第二年开始返回潮，批林批孔运动来了，学校又掀起了学工学农的高潮。高中最后一年，基本上是没有几天坐在教室里，在芝芳搞过近半月的社会调查，在公社机械厂学过三个多月的翻砂，理科一再下降，就喜欢写文章、爬格子。高中毕业时，大哥也复员返乡，一时间家中劳力充足，而要紧的事是大哥要结婚了，大嫂是范庄人，姓唐，单门独户，也是穷苦人的孩子，很会过日子，能吃苦，这门亲是大哥服役时定的。大哥复员之前，大嫂来过几趟家，看过病中的奶。知道母亲忙不过来时常帮母亲为我们弟兄几个做鞋等。因此母亲喜欢大嫂，常对我们弟兄说，不要忘了大嫂的好处。农村实行责任制后，也就是分家前，大嫂是我家的生产队长，她性儿急，活儿紧。却也分得有条理。77年，大哥有了第一个女儿，一家人很高兴，姊妹几个把她抱得不下地，争着给她好吃的。可爱的成了一家人的玩艺儿，往往争得不可开交。是年，二哥结婚。二嫂和大嫂同村，也是单门独户，但两个人的脾气却大相径庭，她是一个踩三脚放不出屁的女人，但人心挺实在，善良从不与妯娌、兄弟姊妹争高低，做事慢腾腾的，但心里很有数，是出了名的好媳妇，生的第一个也是女儿，母亲说，上辈女孩少，这辈多了也好。76年，也是我刚下学半年后，我县出动最后一批民工去昭平台水库做工，本村（组）学思哥去领工，让我跟他去，我说：下不了那力。学思哥说：下力不找你。我去了。在那里工地上干了一个月的活，干了几个月的仓库保管员，没有受多少罪，期间父亲不放心，去看我，走到半路和我碰面就回来了，后来我又把五弟叫去在那里玩了几天。昭平台之行不能忘记学思哥。&&&&&&&&&&&&&&&& &从昭平台回来，在生产队参加劳动一年，于77.8月到学校参加招教考试，被录为民办教师。第一年任小学一年级课，第二年任中二语文兼班主任，一直入十几年。后任中一一年半，又是中二，搬迁淑君中学后任政治处副主任，主抓校纪、卫生等杂务。80年订亲时我已在校，先前，同事介绍本校教师，我从心里不大愿意，却于碍于周围人情面。来家后，母亲和妹都不愿意，也就顺水推舟作罢。我的家庭原则是：能干（因为本人体力弱）、贤惠。81年农历8月15我结婚，她和后来的弟妹都是榆林人，且是干姊妹。83年大女儿出生，妻的性格无常，也算孝顺，但不能治家，总之对我成就事业帮助不甚大。她很能干，为**持了这个家，我要感谢她。这时候，我家在本队已是一个头等大户人家了。计13口（袁娟未出生）一家人虽和和睦睦，却也有舌头碰牙的时候。那年在麦场内，大嫂催着收场，父亲不知在忙什么，大嫂在一旁嘟噜，我气了和大嫂争执，几乎打起来。母亲很生气，我也很后悔。母亲说太不该和大嫂生气，一则她领着一家没少干活，二则催着干活没错，再则大嫂对你弟兄几个有恩啊。母亲说得我两眼起泪，我向大嫂赔不是，她原谅了我。然而不久，在众人提议下分家了，我和两个哥哥另起炉灶，大可搬出盖房，二哥和我住北屋，每人两间，老四住南屋。大哥搬出后住东屋，妹和母亲五弟共住南屋。当年大哥新屋峻工，二哥在生产队买仓房暂住。翌年扒掉北屋伍间，我盖新房三间时在82年－83年。我也有了第一个女儿。家虽然分了，相处得却比以前趋好，它弥补了我心灵的创伤。我之后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四弟是六二年出生的。四弟从小执拗、认真、肯钻研，爱动手整理家什。他把父亲的弹花机改成电影机玩，把父亲气得不轻，把他打了顿，他跑出去不回家，让一家人找得好苦。中学时，他的理科一直领先，曾获全镇物理竞赛第一名，为让他考学，我托人让他进坡胡高中复习。半年后，他提出退学，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不忍心让弟兄们资助他。另他有偏科现象，也是事实。自他有下学的想法后，我便在学校活动，让他到校教书，以便复习再考。我知道他干活是不行的。恰逢杨宗振（物理教师）出国探亲，和校长打通后，四弟便进校接了宗振的物理课，四弟教学认真，很受师生欢迎。进校第三年，校长让我和四弟都担毕业班的课，当时我怕弄不好会受到社会舆论，因此，情愿到中一去。四弟则在备课时与校领导发生争执，甩了教案离校到荥阳学无线电修理去了。因他有坚实的物理基础，几个月后，学成归来，并在镇上办了一期培训班，自己便开业单干，因为他手艺过硬，生意比较红火。同时，他不断探索，研出了几项成果，并获得专利，荣耀了门庭。四弟之后是一个妹妹。在我家，妹妹应完全处于优越的地位。但她出生后家境就不太好，虽对她有所偏爱，但总不能与别人爱的独生女比。妹妹上初中时，我到校教书，听老师说她的成绩是上等，我心里很高兴，本想让她上高中，可进入毕业班后，一直头痛，对我说不准备再上了，我很失望，说实话，就这一个妹妹多上几年学，少干几年活是完全可以的，因为就妹在家的地位，应得到的呵护太少了。妹下学后的一段时间，我们弟兄几个都没在家，因此她与几个嫂嫂没少干活，吃了不少苦。后来，她想进厂当工人。母亲不让她去，因此妹没进过厂大门。出嫁时，为让母亲放心，不让邻人笑话我们几个弟兄，因此大家商量都给她买不同的家具。就当时来说，我们几个弟兄都尽了力。妹也没什么意见，父母也放心。妹夫是一个老实人，干机械加工。妹出嫁后，一家的劳务活就落到了她身上，她上有公婆、下有小姑，土地比我们这里多将近一倍，因此整年有干不完的活儿。结婚第二年，住的房塌了，幸好没砸住人，亲友接济他们把原本较低的房盖了起来。近几年来有了自己的车床，专门为别人加工，日子总算过得去，父母放心了.&提起么弟，我只能这样说，这是家门不幸，生养他是父母的失误。实质上，么弟心地也善，对众侄儿（女）都很亲；因改凤大，么弟关心她的也最多，改凤也总是念及五叔对她的好。他的人生（前半生）曲折,有小部分归于父母的宽容实质上，么弟心地也善，对众侄儿（女）都很亲；因改凤大，么弟关心她的也最多，改风也总是念及五叔对她的好。，但决没有纵容，绝大部分是跟别人学坏的。他终于走上了与弟兄们相反的人生之路。可以说，母亲的去世与他有间接的关系，老五也承认（他不得不承认）关于他我不想多述，希望他后半生会有良心的发现，与众弟兄为伍，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让九泉之下的母亲瞑目。家庭是一艘船，航行中会不断地遇到险石，暗礁，****。大哥三个女儿，因此酒醉之时常对父亲说他终生不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总这么封建的认为）后来在亲戚的说合下他收养了一个二十岁还要多的孩子，是年年底为他成了家。成家后这个养子口是心非，不尽孝道，扬言携妻回老家，辜负了哥嫂的良苦用心，我们几个弟兄及本家岂能容忍他吗。后将他遣返回原籍，媳妇也另选他途。这件事的前后，用尽了大哥的积蓄。几年来，由于职业的便利，大哥喝酒的机会太多了，他人实在，喝酒也实在，每每喝得酩酊大醉，且出了几次不算小的事，令大嫂和父母担心。大嫂让我们劝大哥，我们几个也说过多次。大家都希望大哥少喝，不要喝醉。如果有三长两短，孩子、家庭咋办。况且兄弟、大嫂总不会时时在他身边。因此，大哥要自我保重，为了家庭的幸福。改凤出嫁后，很会体谅父母，女婿也很懂事，两个女儿也听话，大哥一家目前还算幸福吧。二哥有一儿一女。春凤在许昌上学，变得懂事多了。二哥家较殷实，一台磨面机把二嫂忙得不能行。我的二女一男正在上学，因负担大，九四年离开教育界到洪源陶瓷公司办公室任职。但保留了教师指标，目前在长葛市第一耐火材料厂。四弟的家庭工厂在红红火火的干，二哥、大嫂他们几个不断去帮忙，前景很是乐观。&短短十几年，我家增人口10几人，每逢春节，父母生日之时，一家几十口人欢聚一起，让父母享了膝下之乐。每每看到父母的笑脸，做儿女的总为自己尽了责任和义务而由衷地高兴。然而，95年秋，不幸降临到了我们这个原已幸福的家庭。母亲一病不起。起初是吃饭减少，后转为身上痛疼。母亲住院了，我们兄妹整日围着她，侍候着，整日默默地为老人祈祷。我们太了解母亲了，任何事情，不是万不得已，特别是自身的病，她是不会向我们诉说的。在镇医院住了几天，检查不出病因后，在我们心中蒙上了一层阴云，这不祥的兆头已经出现，但谁也不愿说出。无奈！我们将母亲送到了市医院接受现代仪器的检查。当四弟将检查结果告诉我们的时候，我几乎晕过去。我不相信这是事实，但这是科学呀。医生诊断、仪器的测试是对母亲生命的宣判－－淋巴癌后期。为安慰父亲，我们向他隐瞒了真实的病情。同时积极地为母亲治疗，一面暗地里准备老人的后事。母亲的阵痛由一天两次在逐步增加，且越来越频繁。我知道，这是癌细胞扩散的结局，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每个人都想替她，却又无任何办法，只有用药物频繁的控制。大夫说，目前她已经不具备手术。结局已经很明了。父亲虽不知病的名称，但凭他的阅历已心如明镜。常常自言自语，或哭着对我们说：“恐怕不行了，不行了”我们尽力安慰他，用欺骗自己的方式欺骗他并尽力抢救母亲，给父亲以安慰。过了两天，母亲大概也知道自己不行了，便一再催我们回家去。回家意味着什么，我们都很清楚，那不是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死去吗，可我们还要有什么办法，天啊，我们叫天天不应，地啊，叫地地不灵。我们强忍悲痛把母亲送回家中。老人已无说话的力气了，无力的眨着眼，死死地看着我们一家的每个人，无力地拉着我们的手。母亲怕，她怕丢下我们，她舍不得呀，我们几个包括她最爱的孙女、孙孙都拉住她的手，我们一家能没有母亲吗？我们在努力挽留母亲，在挽留这人间最伟大的爱。农历8月23日是我们一家人心碎的时候。下午伍点左右，大家围在母亲床前，实际上是在等待那最后的一刻。四弟到街上办点事，五点半，他匆匆的跑回家说，（堂）大哥死了。一家人愣了，第一个反映是父亲，只见他身子一晃几乎瘫了。大哥和二哥上前搀他。“不可能不可能呀。大哥（堂）身强力壮，昨晚还坐在母亲跟前和我们几个议论母亲的后事，这怎么会是事实呢。我们清楚，二伯去世后，父亲在堂大哥身上付出的太多了，他怎么会不伤心呢。稳定父亲后，大家又来到母亲身边，看着做好的饭没人端碗。母亲的气力越来越短，我们谁也不出门了，忽然，母亲干涩的眼眶有点湿润，呼吸渐断。父亲哭着说：“快穿衣服。”弟兄几个顾不了许多，急忙为母亲穿好了衣服，抬上准备好的灵床。母亲寿终正寝。享年68岁。时在公元一九九五年农历八月二十三日十九时。母亲走得很安祥，没有出现我想象的临终的痛苦。二哥给她合上双眼。不知怎的，我竞埋怨堂大哥了，母亲对他一生厚爱，但他不该在弥留之际给老人雪上加霜。一家人跪在母亲灵前，娘啊娘啊的哭，奶呀奶呀的叫，一时间天昏地暗，谁也顾不了谁。母亲和堂大哥同日先后入葬，愿娘儿俩在九泉下相互照应。二人先后不足一个小时去世，又是先后在一小时内入土为安的。母亲的葬礼较隆重，全村人和外祖父家很满意。我们弟兄对母亲的生养死葬会让母亲大人安息的，但愿如此。母亲去世前，四个弟兄分门立户后，大家提议让二老轮流吃饭，母亲不愿意，说是自己会活动时自己做。因此决定：每人每月伍元钱，年、节有礼，生日有礼并合锅，每年一个人管煤。医疗费用一分为四。亲友的红、白事宜轮流承担，大事临时协商解决，每人每年150斤小麦50斤玉米，止于母亲去逝前，弟兄无一拖欠的，同时，从未断过父母的零花钱，这在乡邻中有目共睹。母亲去世后，父亲轮流吃饭，一轮十天，近两年天暖时父亲住老屋，天冷时，随吃随住，弟兄妯娌、子孙（女）细心照料，无不入微。但愿父亲身体健康，让我们多尽一点孝心，以安母亲于九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