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为什么风吹雨打都不死烈焰难度6 大树

李心洁继母身份遭追访 称与老公风吹雨打都不怕据香港媒体报道,日前,李心洁与恩师张艾嘉再次合作舞台剧。相隔多年李心洁婚后再演舞台剧《命运建筑师之远大前程》,无独有偶与恩师张艾嘉再次合作,为她度身订造围绕幸福的题材。李心洁坦言婚后充满幸福。 李心洁和彭顺后,把继女当亲生女儿对待。  讯 据香港媒体报道,日前,李心洁与恩师张艾嘉再次合作舞台剧。向来感情事低调的她婚后继母身份均成传媒追访对象,承受种种压力都能处之泰然。李心洁年初终结婚,更扬言与老公“风吹雨打都不怕”!一副幸福的模样。  相隔多年李心洁婚后再演舞台剧《命运建筑师之远大前程》,无独有偶与恩师张艾嘉再次合作,为她度身订造围绕幸福的题材。  “真正幸福是身边有一个深爱的人,相反只有自己一个,一定觉得孤寂!幸福未必要拥有好多,最重要懂得知足,如果好有钱,但觉得不够,有100万就想要300万,就不会幸福。两个人相处,彼此不了解都不会结婚啦,所以心灵好重要,要听自己的心声,还有自己需要什么。”  生命无常 活在当下  “我算是幸福的,开始懂得珍惜身边拥有的事情。生命无常,所以要活在当下,珍惜现在,今天不知明天事,我不会去想将来。有一天我开车,思考如果我撞车死了,是否会后悔呢?我答案是没有,因为我尽力去爱身边的人,勇敢去爱一个人就要告诉他知道,人一辈子整天担心什么事不去做,你一定会后悔。”   老公送花才温暖  “人与人相处得时间长了,你会发觉大家价值观变得好相似,好像石头摆在一齐互相摩擦一样,形状会越来越吻合,我跟老公拍拖一段时间,到了这个境界才决定结婚的。我们可以说是互相珍惜,大家经常分开工作,但每当想起他就觉得好幸福,因为他已经在我的心里面,我们的爱已经是好大好壮的树,就算风吹雨打都不怕!”  “我们会珍惜相处时间,会做好多大家都喜欢的事情,例如去看电影,差不多每次见面都会去看。他有时会想一些办法哄我,最甜蜜是一次他来机场接我时送花,那时真是好温暖。我比以前成熟了,没有那么任性和霸道,以前我会坚持自己,争到赢为止,现在我会尊重他的想法和感受,生气一会叫自己冷静,所以我们好久没有吵架了,觉得吵架好累啊,包容就是大家相处方式,想对方快乐。”  生儿育女顺其自然  做后母并非易事,李心洁坦言曾有适应期,但她从不计较,相信爱的付出对方会感受得到。  “她好懂事,我觉得爱的付出好自然,从来没有考虑自己有多么辛苦,有多大负担去爱一个小,付出的爱令生命变得更好,是值得的。当然最初有适应期,需要学习如何跟小朋友相处,但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父母,只是想让她知道我有多爱她,一世都爱她,无论她的生命中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她的身边,这个就是我对她的原则!”  “结婚以来都有人问过我什么时候生小朋友,但这些事情是顺其自然的啦,一切都要看时机,但现在好多工作要做,都未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  事业:演到90岁不言休  “8、9年前鬼片系列令我走上事业第一个高峰,难免被人标签只能拍鬼戏,但我想演不同类型的戏。我会视最热爱的表演为终身工作,90岁还有能力都会去演,想不断锻炼自己,成为一个全面演员。我当然期待再跟恩师张艾嘉和老公合作,不过始终合作好几次,有好剧本同角色才再想啦。”  后记 影响至深  “我不是小时候就想做演员,记得16岁时看了张曼玉的那套《阮玲玉》,觉得好震撼,明白一个演员如何将角色演到好有生命力和灵魂,所以入行以来好想跟她合作,向她学习,自己又好迷恋她,她对我成为演员有好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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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之不死传说_7
以孙亭的分析,廖氏夫妇是否为戴金双所害,与其二人是否下过‘磔池’有很大关系,如果其二人根本没下去过,那么戴金双则有一定的作案嫌疑,但反之则说明凶手很可能另有其人,至此,夫妇二人是否下过‘磔池’便又成了凶案的关键。而按照艾尔讯的说法,只要廖氏夫妇的护照有过浸水的痕迹,那便证明他们下过‘磔池’,反之则没有,之后众人又商讨了一下,也没讨论出什么更有价值的调查方案。爱跑题,向来是中国人谈话的特点,甚至秦戈都不例外,既然正经话题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众人便开始了闲聊,就在大家伙天南海北的穷侃的时候,孙亭偷偷的把大手刘叫到了一边。“刘老兄,你愿不愿意为我工作?”孙亭开门见山,其实,早在下‘磔池’之前,孙亭便看上了大手刘了,虽说这个人不懂考古且有点痴呆,但此人生性忠诚且有着超群的力量与记忆力,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助手。“为你工作…是啥意思?”大手刘还从没听说过“为谁工作”这说法,此时孙亭这么一问,大手刘顿时一愣。“这样…以后你跟我走,我给你发工资…保证比你上山采药挣得多…”孙亭道。“发工资…?”大手刘眉头一皱,“你也准备在这住?”“我不住这!你跟我走!”孙亭也郁闷了。“你当我的帮手。给你发工资,行么?”“哦…”大手刘好像有点明白了,“跟你走,我娘怎办?”“这个你放心…!我可以安排她去美国治病!你们母子俩地住所也由我来安排!”对于这个问题,孙亭好像很是胸有成竹,大手刘的母亲虽说腿脚不利索。但也不是100%的瘫痪,拄着拐完全可以自己走,甚至还能做饭洗衣服,按秦戈和老刘头的诊断,其所患的腿疾并非是先天性或者神经性瘫痪,从表面症状上者,倒很像是年轻时因为骨外伤没有及时云迹救治而形成的后遗症,若以现代医疗技术进行手术的话,虽说完全治愈的可能性不大,但让老太太扔掉双拐倒是很有可能。虽说不知道美国是个什么地方,更不大愿意离开家乡,但一听说可以给母亲治病,大手刘还是高兴的不得了,连工资发多少钱都没问就答应了,而大手刘的母亲虽说也是不愿意离开家,但在得知眼下这位好心人能帮自己看病,让自己扔掉这双拄了几十年的拐杖后,也是激动万分,为了表示感谢,老太太在得知孙亭还是单身后,执意要介绍孙亭和村里的一位黄花闺女认识,只不过被孙亭崩溃着婉拒了…向众人宣布了成功“招聘”大手刘的消息后,大家伙也都挺高兴,毕竟跟着孙亭混,要比在山里采药有前途多了,像大手刘这样的“人才”,如果真地只能在这荒山野岭间采一辈子药,也的确可惜。至于待遇问题,孙亭则当场拍板,除了负担大手刘的母亲在美国动手术的全部费用外,还提供华威顿近郊的住宅一套,而大手刘的薪水则暂时定在了年薪十万美元,虽说不如艾尔讯高,但在美国而言也算得上是中产阶级的收入了。第二天下午,众人来到了和司机约定好地汇合地点,因为大手刘舍不得家里的几麻袋药材而自己又得背母亲,所以这几麻袋药材只能由艾尔讯和张国忠用扁担挑着,虽说不是很沉,但却也把两个人累出了一身白毛子汗…(虽说别的事老实忠厚,但若涉及到自己辛苦采来的药材,这大手刘却也是个佞种,张国忠曾想给他钱让他别拿药材了,但大手刘地意思是不能糟践东西,不是钱不钱的事…)回到临潭县城之后,张国忠和孙亭立即找到了崔立严询问护照有无浸泡痕迹的事迹,只不过这回是带着几麻袋药材去的。千恩万谢之后,崔立严把当时从死者身上发现护照的经过又回忆了一遍:当时,死者身上背着一个腰包大小的黄色斜挎包,外层材质好象是一种尼龙,但包内确有一层橡胶内衬,包的拉链也不是普通的金属拉链,而是一种国内从没见过的橡胶拉链,包的标签上标注着英文,死者的所有证件、现金以及一些磁卡都装在这个斜挎包之中,按崔立严个人的分析,这个包从材质而言应该是密封的,就算不能完全密封,至少也有相当不错的防水效果,以至于尸体在山中经历风吹雨打,而包内的证件与磁卡却有如新的一样,丝毫没有被浸泡过的云深痕迹,至于那个斜挎包究竟有没有完全的密封效果,因为当时并没做这方面实验,所以崔立严也不能确定。“包的标签上是不是印着英文,‘columbla’?”听完崔立严的回忆后,孙亭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包是黄的,但拉链是黑的?”“标签我没注意…但包和拉链的颜色确实是黄黑搭配…”听孙亭能说出细节,崔立严也显得有点意外,“这种包…孙先生你也有?”“那是哥伦比亚公司出品的一种专业户外防水包,防水深度十几米…绝对密封…”看来孙亭对专业户外用品还挺熟悉。“包是密封的?这就是说,他们下没下过水,还是不能确定?”说到这,张国忠也皱起了眉头,“崔大夫,他们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纸质物品像浸泡过的?”“没有了…”崔立严摇头,“可以肯定,他们出事的时间应该是夏天,身上的衣服很单薄,口袋里没有任何东西,而且附近也没发现任何行李物品,因为死者是外宾,上头挺重视的,所以当时民警也进行过一次比较大规模的走访摸排,发现整个临潭甚至整个甘肃的正规旅馆都没有他们的入住登记,这个案子,我觉得仇杀与谋财害命的可能性都存在…”“行李!?”虽说这对夫妇是否下过‘磔池’的事没整明白。但崔立严这几句题外的分析却让张国忠恍然大悟,“孙先生,我觉得…他们可能进过‘磔池’!而且…有本地人作案地可能!”“怎么说…?”听张国忠这么一问,孙亭好象也想起了什么。“他们夫妇俩不可能两个人去‘磔池’,肯定还有其他人…”张国忠道,“而且,从英国到中国,不可能不带行李。从临潭县城到‘磔池’有一整天的路程。所以他们也不可能不住宾馆!凭廖氏夫妇的经济水平,如果住宾馆的话肯定要住高档宾馆,至少也要住正规宾馆,如果按崔大夫所说的,宾馆没有他们的入住记录的话、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他们住在了本地人家里!”“张先生。你的思维很缜密啊,不去干刑侦很可惜…”听张国忠这么一说。连崔立严都连连点头,“对了。你们说地‘磔池’,是什么东西?”“再有,既然尸体上现金和磁卡都在,说明凶手谋财地可能性不大,按我的分析,倒有可能是谋物!或者说…灭口…!”张国忠顿了顿,并没回答崔立严的问题,“不管是谋物还是灭口,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廖氏夫妇下过‘磔池’,而且很可能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或拿了什么不该他们拿的东西…!”“‘磔池’是一个山谷的名字…”为了避免崔立严生疑,孙亭连忙编谎话。“我在这长大地,没听说过哪个山谷叫这个名字啊…”崔立严还挺爱刨根问底…“哦…这是他们历史学家的习惯…”张国忠也开始胡说八道。“他们干考古地,总是喜欢给新发现-云深无迹-的东西或地方起名字或代号,‘磔池’其实是他们给一个山谷起的代号…”“哦…”虽说外行,但崔立严也知道外国人的这点嗜好,第一个发现新大陆的人有权给新大陆命名…看来张国忠虽说是信口胡扯,但这次瞎猫也算扯上死耗子了…“张掌教,按你所分析的…凶手难道要从本地查起…?”回招待所的路上,孙亭的头也大了,自己是干考古的,学的是美国法律,现在却干起名副其实的私人侦探来了…“这个…等会去和大伙商量一下吧…我觉得,咱们的工作,只是证明凶手是或不是戴金双,如果咱们能证明凶手是本地人而不是戴金双,我觉得就没有查下去的必要了…那是公安局的事,咱们没权利管…”说实话,张国忠也是头大,若放在国外,私人侦探都是有枪的,但在国内,拿把刀都把法,万一真的找到了把人,是抓还是不抓?万一发生冲突,不管哪方受伤,犯法的可都是自己啊…!如果报警的话,警察会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话?‘磔池’的事又该怎么解释?倘若政府真的派出考古队去发掘,岂不是会酿成惨案?“那里面那个赤裸身子的人是谁?”此时孙亭也有点糊涂了,按张国忠的分析,倘若廖氏夫妇的探险队还有其他队友的话,便很可能是‘磔池’里面的那个“裸尸”,但为什么那个人死在了‘磔池’里,而廖氏夫妇却死在了‘磔池’之外呢?莫非他们抛弃队友?还是说那位“裸兄”干脆和廖氏夫妇的探险队没关系,是其他时间进去的?“那个人…不管和那两口子有没有关系,都不在咱们的调查范围之内…”张国忠本来就头大,这时孙亭又把那位“裸人”想起来了,简直就是添乱啊…“可是…他们身上都有字啊…”孙亭似乎还挺重视这条不着边的线索。“那字…有可能是‘磔池’里什么机关弄上去的吧…只要在里面触发过那种机关,身上便会有字…”虽说“机关”让人身上有字这种推测连自己都不信,但张国忠实在是懒得再往深处想了…苦着脸,两个人回到了招待所,但没想到的是,刚一推门,就看见老刘头翘着二郎腿躺在铺上哼小曲,好像中了彩票一样。一看张国忠回来了,老刘头嘿嘿一乐,“国忠啊,真是洞里一天,外头一年啊…,咱去‘磔池’就走了一天,廖少爷那边的新线索就来了…刚给我打的电话…”第三十五章幸存者“廖少爷的线索?他未婚妻那边找到那个法医了?”张国忠问道。“错!是那小子自己找到的线索!”老刘头伸出两个手指,“两条线索,第一,他偷偷翻了七爷的相册,发现了一张类似于全家福的照片,应该是他父亲出生以前照的!除了他廖家的人以外,还有一位是出家人,是个老道!年纪大概和当时的七爷相仿,具廖少爷所知,他廖家历来没人出家当老道,所以他断定这个人是外人!另外,照片上还有一个年轻女子,长的很像那个梁小兰,他怀疑这张照片有蹊跷!因为是偷偷翻看的,所以这件事他暂时还不能提起,只能等以后找机会再亲自问七爷,但他希望咱们先看一眼,照片的影印件已经在寄往大陆的途中了。”“就这线索!?”张国差点背过气去,这叫哪门子线索啊?“你别着急!听我说完!”老刘头倒是不慌不忙,“廖少爷也不是傻子,没价值的线索是不会拿来给咱们添乱的!具他所说,当时太爷好像也和国民党特务接触过,但具体是干什么事谁都不知道,因为前不久听咱们讲了马思甲老爷子与云凌子还有那个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的事,所以怀疑这个老道也和那些个事有点关系,所以才想把照片给咱们看。”“他太爷和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接触过?”张国忠一愣,“他太爷叫什么名字?”“廖可周!”老刘头嘿嘿一笑,“想起来了么?冯昆个写的那本《中华抗战机要行动详录》里提过这个人…”“还真是他廖家人?”听到这张国忠也是一愣,在冯昆仑晚年失明后写的那本《中华抗战机要前动详录》事里确实提到过廖可周这么个人。任务好像是利用自己在东南亚各国复杂的社会关系,把几个身份不明的人以廖家公司雇员的身份送去菲律宾,按照《详录》的记述,任务时间应该是1941年左方,此次任务虽说看似平常,但当时日军刚刚宣布占领菲律宾。对于外国人的入境疑心甚重,万一被日本人识破这些被雲护送者的真实身份深,那个廖可周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当时大家伙还讨论过这个人是不是跟香港的廖家有什么关系,没想到这个人原来就是廖七的父亲。“就算廖老太爷和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有过接触,但他那个任务和马老爷子他们的任务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啊…”张国忠还是不太明白。“哎,就算没关系,不就是看一眼照片吗,也不用你花钱…”老刘头有点不耐烦,“还有一个线索,应该算是突破性的线索了…昨天,廖少爷抱着鱼死网破撕破脸的心态跟他姨妈通了个电话,说他已经委托咱们着手调查这件事了,希望他姑妈能提供点线索,他姑妈听说真有人来大陆了,而且去的还是他妹妹、妹夫出事的地方,语气里好像有点担心,也没责怪他,而是让他去一趟英国,说要带他见一个人!并让他警告咱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轻举妄动…”张国忠叹了口气。“已经妄动过了…对了,他姨妈要带他见谁?”“不知道,电话里也没说,不过廖少爷分析可能是当初父亲探险队的幸存者。”老刘头也皱起了眉头,“但连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他姨妈非得等到现在才说要带他见这个人…对了。你们从崔老弟那打听出什么来了?”“什么都没有…”张国忠一探手,“当年尸体上装护照的袋子是个密封袋,放水10米,所以尸体死亡之前到底下没下过水,还是没法判断,不过经崔大哥的体型,我倒是又想到一点…”张国忠把自己关于本地人作案的猜测讲了一遍,“他们并没在正规的宾馆登记过,说明当时肯定是住在了谁家里…他们死后虽然身上的现金和磁卡还在,但行李没了,而且没发现其他人的尸体…所以我怀疑:有本地人作案的可能,可能是他们雇的本地向导…也或许…有人雇凶杀人,以探险的名义把他们骗来‘磔池’,想让他们死在里面,但没想到他们在高人的帮助下竟然平安出来了…或者说…他们压根就没进过那里…总之有很多可能,这种陈年旧案…”张国忠越说越挠头,“师兄,我觉得咱们没必要替廖少爷去找凶手甚至替他报仇,这也不在咱们云深的能力范围之内,我觉得,廖爷委托咱们的初衷,应该只是想证明戴金双是否是凶手,而且不管结果如何,咱们都应该交给他自己处理…”“话是这么说啊…”听张国忠这么一分析,老刘头心里也是一颤,没想到当时廖若远已经认定凶手的案子,现如个会变得如此扑朔迷离,“国忠啊,廖少爷的初衷的确是如此,但证明戴金双是不是凶手,又谈何容易?想证明他是凶手,就要拿到证据,想证明他不是凶手,就必须找到真凶…”字里行间之中,老刘头似乎也很是骑虎难下,“还是先等廖少爷跟他姨妈见完那个人再说吧…对了,廖少爷说,最好我也能去一趟,如果方便的话,还能去走访一下那个梁小兰,两家人虽说没什么走动,但毕竟她名义上也是廖少爷的奶奶…”老刘头伸了伸懒腰,“咱们这两天先回去吧,我去英国,国忠你在家好好养养,秦爷孙少爷你们该干嘛干嘛…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了…‘磔池’都下去过了,爱咋样咋样吧…”说实话,老刘头自己也觉得答应那个廖若远,绝对就是“鬼催地”…。又休整了两天后,众人回到了天津。回到家,张国忠和张毅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在莲花山被拐跑的鹞子竟然自己飞回家了,而且还带了个倒插门的“姑爷”回来—就是当初那个野鹞子。夫妻俩干脆就回娘家安家了,而且一天到晚叫起来没完没了,把个李二丫烦的上吊的心都有,想轰还轰不走,轰走了等半夜自己还回来,第二天早晨变本加厉的叫。最要命的就是,自从这两只鸟回家那天开始,便开始自己捕食猎物,弄的家里到处都是羽毛血迹。见丈夫儿子可算回来了,李二丫第一件事就是让张毅城想办法,要么都轰走,要么把新来的轰走。“妈…你别傻了…”借着强烈的日光,张毅城开始近距离观察这个倒插门的“姑爷”,只见这只鸟通体灰褐,虽说外形与自己养地“枣花”类似,但体形却大了少说一圈,全身羽毛锃光瓦亮,营养状况显然不错,“妈我跟你说,咱家姑爷根本不是鹞子…”自从养了鹞子以后,张毅城也买过不少关于鸟类饲养的书籍,也积累了一定的理论知识。“不是鹞子是什么?”张国忠也挺新鲜,要说儿子这养鸟的本事可真是独树一帜啊,明明是鹞子,现在都快养成鸽子了,能从甘肃自己飞回来,也算得上“古往今来第一鸟”了…“爸,妈,我跟你们说,这东西叫猎隼*”‘圈儿里’管这东西叫‘鸽鹘’。这可是个纯种的…”起初在莲花山,张毅城就觉得这东西不对劲,如果是鹞子的话,雄性应该比雌性个头小才对,而眼前这位“姑爷”明显比自家的“枣花”大了不只一圈,因为当时天黑离的远没怎么看清楚,所以张毅城也没雲往深处想,以为野生的可能发育比较好,但此刻仔细一看,原来这东西并不是“鹞子”,而是一只纯种的“鸽鹘”。“我不管什么鸽鹘不鸽鹘的,你赶紧给我想办法轰走!闹的人睡不着觉啊,弄的到处脏吧啦叽的,这不是找街坊邻居骂街吗?”李二丫对养鸟可是一窍不通,此刻正烦的不行呢。“妈我告诉你,这东西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一只好点的鸽鹘,按人民币算,在国外能卖一百多万呢!我看这只就不错,原来我买过一本书,书上印的照片,都没这只成色好…,嗯,回头找我大爷来瞧瞧,他应该认得这东西…”“鸽鹘?”听儿子认出这东西是只鸽鹘,张国忠也是一愣,当初自己也听师傅说过这东西,放在旧社会,这可是王宫贵族的玩物,一般人家是玩不起的,最多也就弄个鹞子、鸽虎*什么的玩玩,因为这东西不但难寻,而且必须喂活食*,“毅城啊,咱家养不了这东西啊…这玩意好像只吃活食啊,上哪给他弄去啊…?再说,这保护动物,咱自己养不是犯法吗?”“保护动物,就得保护!”一听爹妈都不同意养,张毅城来劲了,“谁保护?你指望居委会大妈去保护啊?就得咱自己保护!这个鸟要是轰走,不出三天准得让人逮着卖了!什么叫保护?保护就是不干预鸟自己的选择,它想住哪就住哪,现在这个鸟想住咱家,咱非把它轰走,让别人逮着卖了,这叫保护吗?这是把人家往火坑里推!那才是真正的犯法呢…关于喂食的问题,爸,你也甭操心,我们政治课学过一个词,叫-云深无迹-自力更生、艰苦创业,人家好歹也是个‘鸽鹘’,不会白吃咱家地,这两天不就是人家自己弄吃的吗?”张毅城偷眼看了看大眼瞪小眼地张国忠和李二丫,好像已经被自己“喷”傻了,“行啦,就这么定了,闺女姑爷就住这我作主了,从今天起,姑爷就叫‘棒子’,您二老该干嘛干嘛去吧…”说罢,张毅城连推带拽就要把爹妈往屋里带,“儿子啊,这俩玩意不会真的杂交吧?万一生一堆小的,咱家岂不是要翻天啊…”张国忠虽说不大愿意管这事,但也有些心存疑虑…另一方面。泰戈和孙亭虽说都表示愿意继续帮忙,但因为孙亭要回美国安排大手刘母子,所以这次英国之行只能由秦戈一个人陪着老刘头前往,通过秦戈的关系,老刘头去英国的签证办的也相当的顺利,短短一周的功夫,不但一切手续已经办理完毕,飞机票也已经拿到了,和廖若远在电话中约定了会面的时间地点以后,老刘头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在三天后飞往伦敦…“真他娘的冤家路窄…”看着手里的飞机票,老刘头一脸的没辙深无…注解:猎隼:鸟纲、隼形目、鹰科,不常见季候鸟,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成年雄性猎隼体形在45-50厘米,繁殖于新疆阿尔泰山及喀什地区、西藏、青海、四川北部、甘肃、内蒙古及至呼伦池;越冬在西藏南部。鸽虎:游隼的民间俗称。关于隼类的饲养:中国民间对于鹰类、隼类的饲养很有讲究,认为“玩鹰”的最高境界便是在训练其“听话”的基础是尽可能多的保留其野性。所以在旧社会的有钱人家,玩鹰都讲究喂“活食”(隼类的天性也是喜欢吃新鲜的肉类,过夜、冷冻、变质的肉类是绝对不吃的),认为听话且性情凶猛的“鹰”才是极品,如果是吃碎肉长大的所谓“饭来张口”的鹰,即便再听话也会被认为是“养废了”。第三十六章罗美惠廖若远的姨妈家在英国的利物浦,但因为当时民航还没开通直飞利物浦的班机,所以老刘头和秦戈也只能先飞到伦敦再搭乘高速列车。在伦敦国际机场,老刘头见到了久违的李约。“刘先生,好久不见…”李约满面春风的和老刘头握手,“我听秦教授说,您正在为香港的廖氏企业工作?很冒昧的问一句,他们答应付给您多少酬金?”看来这个李约倒挺想为自己退休以后找个“补差”*的活儿…“受人之托而已…”老刘头的满肚子苦水也没地方放,“没有酬金,全当学雷锋了…”“雷锋…是什么…?”看来李约虽说中文说的不错,但对于中国文化还是知之不多。“就是…为人民服务…”老刘头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外国人解释“雷锋”,只能顺口跟上一句英文:Servethepeopleheartandsoul*…“heartandsoul…?”李约眼珠子瞪的跟核桃一样,脸上顿时就见了汗了,“刘先生您很伟大…”第一次坐英国的高速列车,老刘头着实吃了一惊,几近200公里的时速,真跟飞机起飞的速度有一拼了。利物浦车站门口,老刘头见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廖若远,让老刘头意想不到的是,标榜去澳洲寻访法医的曲青青,此刻竟然与廖若远在一起。“曲大小姐……别来无恙啊……”老刘头摆出一副冠冕堂皇的造型,“不知澳洲之行,是否有什么收获?”“刘先生……”没等曲青青说话,廖若远生答茬了,“是这样的,那个法医在澳洲死于癌症,一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青青云无拜访了他的女儿,但他女儿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不过在那个法医生前的日记中,青青找到了一些疑点,不过不知道是否与我父母的死有关。这次到英国,我正希望与您一起研究一下这件事……”“疑点?”老刘头开门上车,“什么疑点?”“这是我从他的日记上抄回来的……”曲青青从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递给老刘头,“日期差不多,而且写的比较怪……”“‘日,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宋督察的报告明显是针对李督察的,可惜没人站出来替李督察说话,唉!难怪香港的治安会越来越乱,小人当道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刘头一皱眉,干脆开始跳着看,“第一次见到这么怪的东西,不知道凶手到底想干什么……”虽说曲青青抄了至少七八行,但在老刘头看来,真正有意义的却只有雲深这两句。那些诸如警署人事斗争的词句则都被跳过去了。“日,晴……,我敢保证大陆的尸检报告有错误,几天的事件尸体怎么会变成这样?或者说,与那个东西有什么关系?”念到这里,老刘头一皱眉。“这个法医所谓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日,有雨……。吴先生说的没错,也许我真的该退休了……”老刘头尽是寻找敏感的字眼,“吴先生是谁?”老刘头不禁皱起了眉头。“应该是个算命先生……”曲青青道,“这个法医姓黄,根据他女儿回忆,这个人是提前退休的,原因是神经衰弱,总是做噩梦,其神经衰弱的时间就在这个时期前后,从1989年7月份开始,他便开始时不时的找算命先生算命,同时也会约见一些佛教界的人士,并且开始吃斋念佛,再之后不久便退休了……”“算命先生……佛教界人士……”老刘头微微一笑,“廖少爷,只要你能想办法找到这个所谓的‘吴先生’,这个案子基本上就能水落石出了……”“这个太简单了……!”听老刘头这么一说,廖若远虽说不知道老刘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立即拿起了电话,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刘前辈,香港的兄弟已经开始查了!估计这周就会有答案……!”汽车飞快的在公路上行驶,当廖若远把从七叔相册里发现的照片影印件递给老刘头的时候,老刘头差点一头从车上栽下去:合影中,那个所谓的道士,简直像极了茅山五子中的老四戴真云,只不过看上去年龄要比从茅山带回那张师徒合影中的戴真云大很多。“刘前辈?”看着老刘头表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廖若远也是一愣,“怎么,你认识里面的人?”“不……不认识……”老刘头用手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只是看着有点像罢了’……关于这张照片……七爷可曾说过来历?”“不知道……”廖若远道,“大伯很讨厌别人动他的私人物品,所以我偷看他相册的事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只能以后找机会问他……”“不用找机会了……!”老刘头一撇嘴,“从英国回去后我直接问他!”“刘先生……别……”一听老刘头要直接顺,廖若远吓得差点尿出来,“大伯会责怪我的!”“你放心,不会出卖你的……”老刘头捻了捻胡子,嘿嘿一笑,“就当拉家常……”之后,廖若远便开始询问老刘头在甘肃是否有发现,为了避免廖若远胡思乱想,关于下‘磔池’的事被老刘头善意的隐瞒了,此时秦戈也比较配合,并没多说一句话……廖若远姨妈叫罗美惠,住的是一幢阴森森的旧式洋房,据廖若远讲,除了姨妈外,家里还有一个名叫Jennifer的摩洛哥籍女佣,以前自己还有伊顿*念书的时候,舅舅罗连寿曾是家中的常客,自己每两次回家,就会有一次遇到舅舅在,而自从自己父母出事后,罗连寿便没再来过,按姨妈的说法,此人去南美经商了。按过门铃之后,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打开了房门。“Hi,Jennifer……”廖若远皮笑肉不笑的上前打招呼,从其打招呼的语气表情上不难看出,这孩子对这地方好像没什么感情,“青青,你暂时留在车里吧……”廖若远一摆手,示意曲青青暂时不要露面。“Oh……”妇女笑了一下,对众人做了个“请”的姿势,此时罗美惠已经坐在客厅里了。“姨妈,这是刘先生,就是我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个前辈,这是秦教授,历史学家和探险家,这是李约,私人侦探……”见到了姨妈,廖若远好像规矩了不少,之前那股子霸气也没了,言谈举止如同犯人向警察交待问题一样,“这是我姨妈,罗美惠,这是Jennifer……”“刘先生你好……”还没等老刘头说话,罗美惠先开口了,“阿冲和美君(廖若远的父亲叫廖冲,母亲叫罗美君)的事,让你费心了……”“罗夫人客气了,没什么费心不费心的,都是自家朋友……”老刘头一抱拳,起初,听廖若远的形容,老刘头一直认为这个所谓的“姨妈”是属于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种类似于“灭绝师太”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变态老妇女,但此刻看来,这老太太一脸的慈眉善目,不像有多变态的样,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这廖若(www.hushui.net)远吓成这样……“其实,这件事我多少知道一点,所以,我希望刘先生你,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罗美惠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愁容,“这些都是神的安排,不是咱们凡人能够左右的……”“无谓的牺牲?神的安排?”老刘头不由得一愣,“罗夫人你能否说详细一点?”“神啊……请你宽恕我们的一切罪恶,让我们在黑暗中看到你的光芒,给我们启迪与希望,引导我们走出迷途……”罗美惠并未理会老刘头的问题,而是独自祈祷起来,对于基督教徒的虔诚,老刘头可是了解的,所以此刻也并没有继续说话。“几位,请跟我来……”自己祈祷了一阵后,罗美惠忽然抬起了头,“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但你们必须向神发誓,不论你们见到了什么,都必须保密!”“当然可以,没问题……!”深谙西洋礼节的老刘头举起了右手,“我发誓,保密……”“你们也必须发誓……”看老刘头发誓了,罗美惠又把头转向秦戈和李约,“阿远,还有你,这件事不许让今天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大伯!”“好的……我发誓”秦戈、李约和廖若远无奈也举起了右手跡,直到这时,老刘头才明白这个廖若远为什么会吓的跟个耗子似的,这老太太看似慈祥,但骨子里果然还是“灭绝师太”……------------------------------------注解:补差:在中国,已办理退休手续后正式退休的人,再次步入工作岗位,俗称“补差”。servethepeopleheartandsoul:直译:用心灵与灵魂为公众服务,引申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伊顿:即伊顿公学,详见百度百科之“伊顿公学”。第三十七章魂不附体按廖若远的说法,姨妈有些洁癖,向来不爱坐别人的车,除非身处异地,所以众人只能回到车上等着,不一会,罗美惠从自家车库开出了一辆旧的不能再旧的老款甲壳虫轿车,从车的新旧程度看,罗美惠应该是个很节俭的人,大众的商标老刘头倒是认得,这不是国内的“桑塔纳”吗?怎么成圆的了?跟着罗美惠的车,众人来到了利物浦远郊的一幢独栋别墅门口,看别墅的规模与风格,应该算是豪宅了,比罗美惠自己住的房子好的可不止一个量级。“姨妈,这是…”下车后,就连廖若远都不知所以了,在这个姨妈家住了十几年,却不知道姨妈有朋友住在这里。“这是你舅舅家…”罗美惠叹了口气,按动了门口的门铃,不一会,一个四十来岁的牧师打开了房门,“噢,罗夫人,里边请…”言语间,这名男子好像知道罗美惠今天要来。“舅舅家…?舅舅不是在南美么?”廖若远的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心说舅舅罗连寿就算没去南美,也应该住在市区的公寓啊,怎么在这置了套宅子?莫非在南美经商挣到钱了?“他怎么样?”罗美惠并没理会廖若远,而是把头转向了牧师。“最近有些好转,昨天刚吃了些东西,而且恳求我们救他…“牧师的眼里闪过了一丝难色,“但我们仍然感觉不到他的灵魂…”“恕我冒昧…”老刘头忽然打断了牧师的话,“您所为的感觉不到灵魂,是怎么回事?“刘先生,请随我来…“罗美惠并未回答老刘头的问题,而是径直上了二楼。在二楼的客厅中,众人着实吃了一惊,只见空荡荡的大厅只摆了一张床,床上用帆布带绑着一个人,脸色跟蒸包子用的笼屉布差不多,浑身上下一个劲的颤抖,嘴里则是支支吾吾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床的四周则跪着几个正在祈祷的黑衣教士,看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舅舅…!?他…怎么会…在这!?”看见眼前这一暮,廖若远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廖若远的舅舅,号称去南美经商的罗连寿。“姑妈,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廖若远声音仿佛有点颤抖。“上帝,请原谅我的谎言…”罗美惠用手在胸都划了个十字,“阿远,你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了…你舅舅并没去南美经商,他一直躺在这…”“他…他不是去南美了吗…?”在基督教家庭长大的廖若远,显然对被骗的感觉有些不习惯,因为信仰基督教的人大多很诚实,包括其姨妈罗美惠。“他的内心被魔鬼占据了…”罗美惠用双手捂住了脸颊,“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向上帝祈祷,希望他能把他从魔鬼的身边拯救出来,但上帝却不肯原谅他!也许因为是他先背叛上帝吧…天知道…”“罗夫人…我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老刘头想走到床边一看究竟,却被刚才的牧师一把拉了回来,“这位先生,请不要靠近他…很危险…”“我劝过他…可他不听…”罗美惠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独自走到了窗边…罗美惠在家中排行老大,底下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妹妹是廖若远的母亲罗美君,弟弟便是这个躺在床上哼哼的罗连寿。罗美惠的母亲死的比较早,父亲罗英广自己开了一家小酒吧,收入一般,在英国就算是工薪收入,在妹妹嫁入廖家之前,罗家并不算富裕。在罗家的三个孩子里,最聪明的是妹妹罗美君,也就是廖若远的母亲,弟弟罗连寿因为年纪最小且是家里唯一的男孩,所以从小便被惯的没样,虽说脑袋瓜也不赖,但此人好吃懒做不学无术,一天到晚净跟一些社会上的小混混瞎胡闹,中学没念完便辍学了,对此,父亲罗英广虽说生气,但也着实无奈跡,便把所有希望都集中在了品学兼优的罗美君身上。后来,罗美君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剑桥大学,可惜父亲罗英广没能等到女儿毕业便在一起交通事故中丧生。此后,罗美惠开始和弟弟一同经营小酒吧,为了供妹妹罗美君上学,罗美惠每天早晨还要出去送牛奶,而罗连寿则依旧吃喝玩乐不管正事,直到二姐罗美君在剑桥认识了廖若远的父亲廖冲并正式订婚后,罗连寿才忽然有了所谓的“事业心”,开始琢磨着挣钱。其实,不用想也明白,罗连寿萌生“事业心”的原因,完全是二姐嫁入豪门的产物,自从罗美君嫁给廖冲后,罗连寿使三天两头找二姐要钱,美其名曰“投资”,到了后来,罗美君也有点烦了,前前后后算下来,结婚三年,给这个宝贝弟弟“投资”了不下两百万英镑,就算是大富豪,钱也架不住这么糟啊,况且这么大的窟窿,跟丈夫也不好交待,便找了个机会和罗连寿谈了一次,希望他能真正做一些正经事。其实,罗连寿的心里也理亏,当初二姐上学,自己一分钱没帮着掏过,现在反过来找人家没死赖活的要钱,确实也说不过去,于是便把目标对准了大姐罗美惠,但这罗美惠可没罗美君那么好说话,每次罗连寿来要钱,虽说多多少少也能给一点,但比起罗美君的出手可要吝啬许多,而且总要将其教育一番,日子长了,罗连寿也崩溃了,为了几万英镑天天听福音,这可不是一个心浮气躁的浪荡公子能受得了的,无j奈,罗连寿只能厚着脸皮又找到了二姐罗美君。再次按响廖宅门铃的时候,罗连寿长了心眼,因为知道廖冲喜欢研究历史古无迹什么的,所以花几千英镑专门从黑市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廉价玩意,美其名曰搞“古玩投资”,想请姐夫廖冲帮忙参谋一下,之后伺机再谈借钱的事,可没想到廖冲竟然从这堆廉价玩意里真发现了宝贝,高兴得不得了,一个劲地说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一下子就甩给罗连寿30万英镑,姐姐罗美君也是高兴的不得了,以为弟弟真的从良了,完全没想到这个宝贝完全是瞎猫死耗子碰上的…这次之后,罗连寿也尝到了甜头,便天天在黑市上晃悠,希望能再蒙上一次,但这死耗子却不是天天都能碰上的,自从那次之后,罗连寿基本上再没淘到过真正值钱的东西,就算有一些真东西,廖冲也再没有出现过上次那样地兴奋…虽说好东西没淘到,但这罗连寿凭借其卓越的交际本领,在黑市倒是结识上了几个酒肉朋友,尤其加上这罗连寿天生爱吹牛的秉性,张口闭口自己是香港廖氏企业副总裁地妹夫云云深,这帮狐朋狗友还真就把罗连寿当成摇钱树了,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先通知罗连寿,但罗连寿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的姐夫玩的是考古而不是古玩,十五世纪以后的东西不管多便宜一律不要,因为其真正目的并不是真正的“古玩投资”,而是哄姐夫开心,姐夫高兴了,钱自然也就来了…1987年地一天,一个狐朋狗友半夜三点打电话给罗连寿,说搞到了大玩意,而且是中国的宝贝,罗连寿闻讯后穿着睡衣就开车到了那个朋友那,按那个朋友的说法,这东西是从一个偷渡客手里收来的,开价就要50万英镑。罗连寿虽说不怎么识货,但经其眼睛一看,这个宝贝确实不像是近代的东西,便和那个朋友约定要先找人看一下再决定买不买,于是便在第二天带着这个宝贝找到了廖冲。“1987年?”听到这,老刘头一愣,“您知道是什么东西么?”“应该是张藏宝图…”罗美惠道。“藏宝图?”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一愣,“是不是这么宽,这么长…”老刘头开始比划那张汉代丝绢图的尺寸。“不知道…我没见过那东西…“罗美惠面无表情,“那阵子阿远还在念书,连寿忽然找到我说什么要和姐夫去探险,之后便成了这样…”当时,罗美君觉得弟弟不大可能有“探险“这种爱好,便给妹妹罗美君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妹夫前不久结识了一个什么高人,知道中国的一处大宝藏,咱那座宝藏似乎有什么保护措施,很难进去,没想到罗连寿送来的这个所谓的中国宝贝,便是这个宝藏的内部结构图。“高人?您知道这个高人的具体情况么?”老刘头问道。“不知道…,我妹妹就是那么一说而已…”罗美惠道,“他们经常和一些奇怪的人来往,我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没想到这次却弄成这样…”“怪了…”老刘头一皱眉,“秦爷,你和孙少爷都喜欢走南闯北瞎折腾,这个廖二当家的,应该跟你们是一路人啊,难道你们就没合作过?他所谓的那个高人,你们没听说过?”“我认识廖先生,但没合作过,他很年轻,观念与我不大一致…”看来这秦戈还挺重视所谓的“代沟”问题,“孙亭出道比较晚,廖先生遇难的时候他还在大陆忙着查他爷爷地事…”“他娘的,我这么大岁数了,观念和你咋也不一致呢…?”老刘头撇了秦戈一眼,心里暗自叨咕,罗美惠则开始继续回忆当时的情况…得知图上画的原来是古代宝藏后,罗连寿的心思便不在这区区几十万英镑上了,直言要和姐夫一起去挖宝藏,挖到财宝五五分成,起初,廖冲并不想带他一起去,怕这个夜夜笙歌的浪荡公子会成为累赘,但在罗美君的劝说下还是答应了,之后罗连寿便与廖冲的探险队一起去了中国,在之后便成了这样。“这怎么可能…?”听到这里,秦戈一忽然皱眉,“既然那张图被他们买了,那王四照手里的图是哪来的?莫非他们那张是假的?所以才会出事?”“别扯闲篇了,先听人家把话说完…!“老刘头拽了拽秦戈的衣角道。“后来,警察局通知我说美君和阿冲在中国遇害,其他人失踪了,生还的可能性很渺茫,我难过得简直要发疯…”说到这,罗美惠的眼睛里似乎涌出了一丝泪水,“但有一天晚上,教会的人正在我家聚会,我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便让Jennifer出去看一下,没想到连寿被人捆住了手脚扔在了院子里,当Jennifer解开捆他的绳子时,他第一件事就是用手去掐Jennifer的脖子,幸亏Field牧师在,四五个人才按住他…”“你们有没有看清是谁把他扔在院子里的?”泰戈皱眉问道。“没有…”罗美惠道,“我曾经怀疑是他杀了美惠和阿冲,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肯定这不是他的本意,连寿虽然贪心,但却是中感情的人,他一定是被魔鬼占据了内心,才会做出那种事。我觉得,他们去的地方一定是魔鬼的处所,或接近地狱的地方,我叫你们来,就是不希望这种事再发生了…”“魔鬼占据了内心…?“老刘头冷不丁蹿到了罗连寿的床头,伸出手便扒开了罗连寿的眼皮,周围几个正在祈祷的教士不由得一愣。“先生!”刚才的牧师赶忙上前,想拉回老刘头,只见这时躺在床上的罗连寿忽然前胸一挺,晃悠着脑袋嗷的一口咬向老刘头的手指头。“这他娘…”老刘头赶忙往回猛抽胳膊,整个身子都往后蹿了一大步,“牧师,你们刚才说,感觉他的灵魂不存在?”“是的…”牧师擦了擦脑门的汗水,“我感觉不到他的灵魂…”“嘿嘿…你们感觉的没错…”老刘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还好没咬着,“在中国,这叫魂不附体…!”第三十八章趱阳“魂不附体?”牧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显然对老刘头的英文翻译不太理解,老刘头口中的英文原意虽然可以引申为“魂不附体”。但直译却是“灵魂不在它的位置上。”“大家都懂现代医学吧…?”老刘头想了想,“别人的器官,移植到自己的身体里,会有排斥效应…灵魂,也一样,一个人的灵魂倘若放到另一个人身上,也会有排斥效应!”说到这,老刘头从布兜子里掏出了三炷香插在了床头,“秦爷,麻烦把窗户敞开…”看到老刘头让敞窗户,秦戈不禁想到了当初到美国给孙亭招魂的一幕,点了下头便打开了窗户,不一会,三炷香燃起,然而眼前发生的一幕却连老刘头都瞪大了眼珠子:香烟并没有像当初在美国那样飘出窗外,而是围着罗连寿躺着的床不断打转,直到三炷香烧完。不光是牧师,在场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老刘头,不知道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的灵魂还在他身上,但却被什么东西束住了!”老刘头缓缓睁开眼,叹了一口气,“没有灵魂的人,和植物人是一样的,除了喘气以外,和死人没区别!但罗老弟懂得咬人,说明他体内有灵魂,但却不是他的!而他自己的灵魂,应该被束在了什么地方!而且就在他自己身上!”“您的意思是…他有灵魂,但却是别人的灵魂?他自己的灵魂被别人的灵魂压制了?”牧师大概听明白了,但貌似不敢相信。“大概如此…”老刘头叹了口气,“一个人的灵魂倘若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不但灵魂会难受,肉体也会难受。所以整个人会发枉!刚才我试着招了一下罗老弟的灵魂,但招不到,招魂云就在他身子旁边转悠深,说明他的灵魂还在他身体上,但却被什么东西束住了!”“那…他身上会是谁的灵魂?莫非真的是魔鬼的灵魂?”听老刘头这么一说,罗美惠也慌了,在基督教徒的心目中,魔鬼可是上帝的最大对头,绝对的反面老大,再雲他们看来深,如果罗连寿的灵魂只是被魔鬼诱惑了倒还好说,倘若真是魔鬼的灵魂占据了弟弟的躯体,可就不是凡人能解决的事了…“哎,罗夫人,你也别太小看魔鬼,人家有的是要紧事要办呢…”老刘头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些虔诚的基督教徒解释所谓“魂不附体”的事,只能信口胡说八道,“魔鬼只有一个…人家可是黑社会老大,天底下该干的坏事多了去了,倘若一心一意的陪你弟弟在床上捆着,那外的坏事谁干?岂不是天下太平了?按中国的说法,人死有‘头七’之说,人死七天后还魂,才能相信自己真的已经死了,如果‘头七’还过魂的人,也就是明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人,因为某些冤屈不能投胎,再附在别人身上,这种现象叫‘阳溺’,中国北方称之为‘撞客’,南方叫‘鬼上身’…”老刘头尽量以通俗的方式向罗美惠解释。“但还有一种情况,比较少见,依我看来,罗老弟这种情况便属此例…”“他的情况…怎么了…!?”可能是被老刘头的解释以及刚才烟雾绕圈的“奇观”蒙住了。罗美惠此刻好像对老刘头充满了信任。“说来复杂…”看罗美惠好像信了,老刘头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笑,“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附在他身上的人,并没经过‘头七’还魂,或者说其灵魂在人还活着的时候被硬生生逼离肉体的灵魂,茅山术里管这个叫‘趱阳’,‘趱阳’的灵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这种灵魂如果附在别人的身上,当发现自己的身体和以前不一样时,自然会发狂,而且症状比刚才我说到的‘撞客’要严重得多!”“刘前辈,您地意思是,我舅舅身上的灵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廖若远虽说跟这个所谓地舅舅感情一般,但此刻也很是关心,毕竟这个人的死活关系着自己父母的遇害真相,“那…他还有没有得救…!?”“廖少爷你先别着急…”老刘头冲着廖若远一摆手,把头又转向了罗美惠,“罗夫人,不知道罗老弟,以前是否做过医学检查?”“做过…”罗美惠此刻已经一反了刚才的冷酷态度,情绪显得有点激动。“脑CT和脑核磁共振都做过,医生没有发现异常…包括癫痫检查,也是正常的…所以只能暂时说是精神分裂症…“只是检查过脑袋?”老刘头一皱眉,“其他地方没检查过?”“其他地方?”罗美惠也蒙了,不知道老刘头到底想干嘛,“做过一些常规的化验,但一切正常…”“呵呵…罗夫人,你现在应该再给罗老弟做一次检查,不仅仅是化验,应该做一次全身的检查!一定要拍X光片字,全身各个部位都要拍!而且不论查出什么来,都不要轻举妄动!”“嗯…我会的…”罗美惠点了点头,周围几个祈祷的教友也不知道这些人叽里呱啦在说些什么,只是若罗美惠好像满脸的期望,觉得可能是找到救人的方法了…TheFeathersHotel是利物浦市区的一家四星级宾馆,也是利物浦少有的允许带宠物入内的宾馆、这里曾经是廖若远与狐朋狗友们的主要据点之一,此次老刘头的英园之行,住处便被廖若远安排在了这里。晚饭后,宾馆酒吧。几杯洋酒下肚后,借着酒劲,老刘头把众人在甘肃下“磔池”的来龙去脉和廖若远说了一遍,本来,老刘头想暂时对廖若远隐瞒这件事的,但没想到事到如今,罗美惠竟然透露出了弟弟罗连寿收购藏宝图的事,在老刘头看来,此刻“磔池”的事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听老刘头腥风血雨的白话完以后,廖若远的两只眼晴瞪的好比核桃一样大,幸好有泰戈在旁边做证明,否则就凭廖若远这么个生瓜蛋子,还真够呛能想象老刘头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刘先生,我有两个疑惑…”老刘头说完“磔池”之行的细节后,泰戈泯了一口酒,微闭着眼睛也开始陈述自己的观点,“我怀疑,阿远的舅舅罗连寿收购到的藏宝图,可能是假的,所以他们才会全军覆没…”“谁跟你说,他们全军覆没了?”老刘头虽说也有点怀疑,但却不敢妄下定论,“那罗连寿自己为什么会被人送回家?能把罗连寿捆起来送回家…这说明除了罗连寿外,肯定还有其他幸存者,而且这个人毫发无损,很可能…还是内行…!”“我怀疑那个所谓的‘高人’…”老刘头默默道,“廖少爷,你爹妈活着的时候,难道你就没听他们说过所谓的高人?据我所知,‘高人’可是中国本地的称呼,国外的能人都叫‘专家’,你知不知道你爹妈认识哪个中国人?”“我父母每年在家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月…我很小便被寄养在姨妈家…”说到这个话题,廖若远叹了口气,双手一摊,好像被触动了内心的痛处。“廖少爷…”老刘头一皱眉,“从今天的线索看,你最好能想办法调查一下你父母生前的朋友!”“刘先生,莫非你没把握治好他舅舅?”此时秦戈的表情也变了,“把他舅舅救过来,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么?”“听罗夫人的意思,这罗连寿在床上躺了少说有五六年了…”老刘头眉头紧锁,咕咚一口威士忌喝了足有一两,“就算能找到束他魂魄的地方,把他魂魄招回来,恐怕他立即就会死!当年国忠的老丈人,也就闹了两三年的撞客,我师傅尚且用折阳寿的办法才给救过来,而罗老弟在床上躺了少说五六年了,硬救的话肯定是凶多吉少…”“您师傅…?”听老刘头这么一说,秦戈好像想起了什么,“刘先生,罗先生的病,到底是纯粹的巧合,还是法术?”“七分像法术…”老刘头道,“出事的地方如果真在中国的话,现在在英国,都过了五六年了丝毫不见好转,我怀疑八成是法术,否则那东西不可能自己在他身上呆这么久”,说实在的,病的这么久、这么严重的,我以前还真没见过…秦爷,莫非你觉得…”说到这,老刘头也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赶忙从随身的兜子里掏出了廖若远从七叔那里偷印来的廖家全家福,用手指了指照片上的戴真云,“莫非你觉得…是他?”“刘先生高明…”秦戈微微一笑,“懂得那些连刘先生你都拿不准的法术,还能是谁…?”第三十九章神秘关系“这…”老刘头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没理由啊…冯昆仑那本日记里,倒确实没提过戴真云的死,也就是说,直到日本鬼子投降,这个人都还活着,从照片上梁小兰的打扮看,应该已经过门了,但还没生孩子,也就是说,这张照片至少是1945年以前照的…”老刘头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戴真云这时候面相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想必跟着那个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混,也折了不少阳寿,如果到今天,就算还活着,也应该是一把老骨头了,怎么可能跟什么探险的事扯上边?他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非得拉上廖家两口子?”“探险的动机很简单…为了钱!”秦戈道,“刘先生您当初不是也…”“别扯闲的,陪你找和氏璧,那不是为钱!我就想看看和氏壁啥样而已,你给那仨瓜俩枣还不够吃早点的…”老刘头瞄了秦戈一眼,“秦爷…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了一点,你当初找和氏壁的初衷是什么?”“那是我父亲的遗愿!“秦戈道。“嗯…”老刘头点了点头,“难不成…,这个戴真云,也是为了谁的遗愿?”“他…?”听老刘头这么一说,秦戈也是一愣,“他能为谁?”“秦爷,你看,茅山五子,连带马老爷子一共六个人,打日本鬼子死了三个,老二叛变了,老五去找老二算帐,又让老二给收拾了,前后一共死了四个,没准哪个就塔什么遗言啊…”云深无迹“他们死的时候,廖先生应该还没出生啊…他们留下让师兄杀死一个还没出生的人的遗言?”老刘头的分析,秦戈好像有些不信。“他们的遗言未必是杀人啊…没准就跟那个什么‘磔池’有关啊…”老刘头端着酒捋了两下胡子,把头转向了廖若远,“廖少爷,咱们什么时候能去会会那个梁小兰?”“随时可以!”廖若远道,“如果两位前辈愿意,咱们明天就可以去…”“明天就明天!”老刘头站起身,伸了下懒腰,“秦爷,明天咱绝对不能跟梁小兰说实话,直接问她廖家两口子的事她肯定不会承认的!咱得演场戏,绕着问…”梁小兰的家在伦敦附近的伯恩茅丝市,距离海边不远,环境很不错,“看来这妮子还他娘的挺有情调啊…”汽车上,老刘头一个劲的嘟囔,小时候在学堂读书时,自己的英文老师亨利就是一个来自伯思茅斯的牧师,在老刘头印象里,此人是一个性格挺随和的洋老头,中国话说的相当不错,按现在的标淮,应该能达到播音员水平了。在亨利嘴里,这伯恩茅斯简直就是“上帝留给自己养老的地方”,不但风景好得一塌糊涂,气候更是好得不得了,此刻亲临,确实是名不虚传,等见到梁小兰的房子时,老刘头更是一愣;这是一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英国平民式建筑,外表甚至没有任何雕塑或装饰,从远处看,这幢房子的档次甚至还不如罗美惠住的那幢破房子,看来这个梁小兰,骨子倒不像是个追求荣华富贵的世俗女子,按廖若远的话说,她手上的廖氏企业股票少说值一亿英镑,足够在英国最昂贵的地方置办豪宅颐养天年了。按过门铃后,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亚洲女性,但看长相像是东南亚那边的,廖若远上前小声嘀咕了一通以后,妇女把众人让进了屋里,不一会,一个身材有些微胖的中年妇女来到了客厅,因为其脸上贴了面膜,所以看不清具体的长相,但从一种高高在上的举止看,想必这就是梁小兰。“奶奶…”廖若远象征性的一鞠躬,语气中仿佛夹带了一丝的不屑,“这是秦道长,这是刘道长,这是Lee警官,您见过的…”(为了配合演戏,秦戈也穿了一身唐装。)“几位…有何贵干呢?”梁小兰坐在了沙发上,旁若无人的点燃了一支烟。“梁夫人,我们是道教茅山派的传人…”老刘头装出了一副沮丧而委屈的表情,“…我们有些事想请教您…”谎话虽然编的有些简陋,但老刘头演起来却挺像那么回事。“茅山派?”一听这三个字,梁小兰浑身上下仿佛一颤,但因为脸上有一层面膜,所以看不清其真实表情。“对…我们此次拜访,是想向您了解一下这个人的去向…”老刘头从手包里拿出了廖家的合影照片,指了指上面的戴真云,“我茅山派早年参加抗战,先辈们抛头颅洒热血,但现在却连尸首都找不到,我和我师兄为了这件事已经奔波了十年,幸亏廖少爷帮忙,才总算我到这么一点线索,所以我们希望您能告诉我们,这个人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死了,他的尸首葬在哪里,我们也好有个祭拜的地方…”接过照片,梁小兰着实一动,“你们是茅山派的什么人?”“我是现在茅山派的嫡传弟子…”老刘头赶忙掏出了掌门大弟子玉佩深迹,“梁夫人,照片上的人是我师叔,我听廖少爷说,是他介绍您嫁入廖家的,所以想知道,您此后和这个人还有没有联系;此人是否健在…?”“嫡传弟子?”听老刘头这么一说,梁小兰哼哼一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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