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亚里斯坦德立刻跳上一匹战马，沿着马其顿阵线奔驰，大声呼唤：“看那只盘旋的鹰，这是马其顿胜利的征兆！”高加米拉战场是松软的沙土地，数十万人马几个小时的混战势必扬起漫天尘土，在这种能见度下，马其顿官兵根本无法看到一只低空盘旋的鹰。但无论如何，这个征兆极大地鼓舞了马其顿将士的士气，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马其顿阵线突然坚挺起来，第二线的希腊联盟步兵甚至成功反攻大营，将波斯骑兵驱逐出去。
　　当马其顿军队和波斯骑兵以及战车激战之时，亚力山大和他的2000名近卫骑兵一直按兵不动，等待战机。大流士下达总攻命令以后，波斯左翼骑兵倾巢而出，使左翼和中央方阵的接合部出现缺口，拱卫大流士的希腊雇佣军方阵的侧翼暴露出来，亚力山大等待已久的战机终于出现了。
　　他是非常突然地知道真相的，这真相使一切都变得非常清晰，至少是使局势显得很明朗。布洛克先生早早儿便回到家中，在他起居室小小的炉架上生起了火。他觉得很舒服，心想今天晚上一定会过得不错。他光穿着袜子坐在炉火前，一本威廉·布莱克的集子已经放在了身边桌子上，他给自己斟了半玻璃杯的杏仁白兰地。十点钟，他正在炉火前很惬意地打瞌睡，脑子里满是马勒云山雾罩的乐句和虚无缥缈思绪的半成品。
　　这时候，突然之间，从这样微妙的恍惚状态里，四个字浮现在他脑子里：“芬兰国王。”这几个字他似乎很熟悉，但头几分钟他还无法确定它们来自何方。但紧接着他一下子就把线索摸清了。那天下午他正步行穿过校园，席林斯基夫人叫住了他，开始不知所云地胡扯起来，对那些话他也就是这耳朵进那耳朵出罢了；他心里在想的是他的对位课班上同学交上来的那摞卡农*()①作业。现在，那几个字，她声调上的抑扬顿挫，异常清晰地重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席林斯基夫人是这样地开始她的讲述的：“有一天，就在我站在一家ptisserie*()②前面的时候，芬兰国王正好乘了一辆雪橇经过。”
　　亚力山大立刻率领近卫骑兵以楔形向波斯希腊雇佣军的侧翼猛冲过去，而3000名近卫步兵在左侧紧紧跟随，马其顿密集阵右边的4个方阵也依次前进，形成一道斜线，从正面攻击波斯中央阵营。希腊雇佣军在来自两面的夹击下崩溃，将大流士和他的禁卫军步兵暴露在马其顿骑兵的锋芒之下。亚力山大在一群近卫骑兵的簇拥下很快冲到大流士战车近前，在这里遭遇波斯禁卫军的拼死抵抗，每前进一步都必须斩杀数人。此时，亚力山大和大流士相距大概只有30米，两人几乎同时向对方投掷出一支标枪，但都没有命中目标，但大流士的车夫被亚力山大投出的标枪击毙。
　　大流士看到车夫毙命，魂飞魄散，跳上一匹快马逃之夭夭，而波斯王的逃遁导致了整个波斯阵线的崩溃。由于战场上沙尘漫天，大流士近旁的波斯官兵只能模糊地看到波斯王战车上有人被标枪贯穿身亡，都以为中枪的是大流士本人，立刻迸发出一片哀号之声。然后，整个波斯左翼莫名其妙地溃退，引发雪崩效应，波斯中央阵营也很快溃不成军。大流士拔出弯刀打算自尽，又不忍心抛弃依然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波斯将士，犹豫片刻以后，不得不在众人的簇拥下撤离。
　　波斯左翼和中央阵线溃败的时候，马扎依统帅的右翼骑兵在这一侧几乎取得了胜利。波斯骑兵同时从马其顿左翼的正面和左侧发动进攻，亚美尼亚铁甲骑兵以密集队形一次又一次地冲击马其顿方阵，并不断向侧后迂回。帕马尼奥看到局面异常被动，派人向亚历山大请求援助
　　帕马尼奥征战50载，以见多识广、临危不惧著称，此时破天荒地求援，可见马其顿左翼的确危在旦夕。亚历山大得信以后，不得不放弃对大流士的追击，领军驰援左翼。正巧奔袭马其顿大营的数千波斯骑兵原路返回，和行进至半途的亚历山大近卫骑兵狭路相逢，于是爆发了本次战役最激烈的骑兵战斗。双方都是精英部队，波斯骑兵急于夺路而逃，而亚历山大的近卫骑兵着急救援同伴，于是展开殊死搏斗，在此阵亡的近卫骑兵就有60人，而伤者数百。最后，亚历山大近卫骑兵同这股波斯骑兵杀出一条血路得以逃生。
　　等亚力山大摆脱波斯骑兵的纠缠，到达马其顿左翼时，战局已经发生了逆转。大流士败退的消息很快传到波斯右翼兵团，马扎依立刻领军撤向巴比伦，高加米拉战役落下帷幕。几天以后，巴比伦总督马扎依投降，亚力山大兵不血刃地进入这个千年古都，被加冕为“亚洲之王”。
　　8．秦在“西垂”的崛起　　历史文献中正式出现的秦人的第一个活动地区，是“西垂”。 西垂，即西方的边陲。这显然是出自于中原王朝的一种叫法。在中原王朝的统治者眼里，他们处于世界的中心，而在他们的统治区域之外，便进入世界的边缘地带。至于天下究竟有多大，则要视中原与外界交往的范围以及所形成的眼界而定。
　　秦人曾经生活在商王朝西陲的六盘山与渭水中游地区。后来，周朝被商朝所灭，秦人迫于压力不得不向西迁徙，进入荒凉的黄土高原。随着周王朝的边境向外拓展，秦人生活的“西垂”也越来越远，最后到了今天的甘肃天水附近。　　在殷商和西周时期，秦族处于受中原王朝奴役的地位。他们被驱赶到了西北地区，与生活在那里的戎人、狄人互相往来，杂居共处，并因此有了秦族“杂戎、狄之俗”的说法。
　　到西周中期，周孝王为了巩固西北地区的统治，设法与秦人加强联系。周孝王把秦地（今甘肃秦安、清水一带）封给秦人首领非子，并让他接续嬴姓。从此，非子这一族人就号称“嬴秦”，“秦”成为他们的正式名称。　　随着周王室的衰落，秦人的地位和作用日益受到重视。周王室让秦人去与不断进扰的戎、狄作战。秦人在抗击戎、狄的战斗中强大起来，还被封为“大夫”。
　　公元前770年，戎人攻入西周王朝国都镐京（今陕西西安西南），西周灭亡。周平王即位以后，决定将国都东迁至洛邑（今河南洛阳市）。所谓“东迁”，实际上是被戎、狄赶着向东走。平王东逃时，秦襄公率领秦兵一路护送，使其顺利到达洛邑。因护驾有功，秦襄公被平王封为“诸侯”，将周族早年的聚居地丰（曾为周人的都邑所在，在今陕西长安县西南沣河以西）、岐（岐山，今陕西岐山县东北）一带赐予秦人。从那时起，建立了秦国。
　　然而，当时丰、岐之地仍处在戎、狄的控制之下。经过秦襄公、秦文公两代人的努力，秦国终于在公元前750年（秦文公十六年）夺回并控制了岐山以西的这片土地。这是关中（东以函谷关为界，相当于今陕西省、部分甘肃省）最富庶的地区之一，它为日后秦国农业生产的发展提供了客观上的有利条件。秦文公又招纳了在战乱中流散的周人，并从他们那里接受了较高的生产技术，这使秦人由游牧经济转入农耕经济。
　　公元前688—前687年（秦武公十年、十一年），秦国在一些新征服的地方开始设县，以加强秦对地方的控制。县的原意为“悬”，即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中所说的“系而有所属”（用绳子系住，虽悬挂着而有所归属）的意思。这些在边境设立的兼有军事和行政两种性质的组织，归秦国国君直接管辖，不易滋长和形成分封制所带来的地方割据势力
　　这一措施巩固了初生的秦国，增强了其实力。在武公时代（公元前697~前678年在位），西起甘肃中部，东至华山一线，整个关中的渭水流域已基本为秦国所据有。德公时（公元前677—前676年在位），秦迁都于雍（今陕西凤翔）。
　　穆公在位的39年（公元前659—前621年）内，创下了“秦霸西戎”的业绩。秦穆公本欲东进，向中原谋取霸业，但晋军牢牢地控扼了秦国东进的道路，穆公只得转而向西发展。秦国逐渐灭掉西方戎人所建立的国家20个，开辟国土千余里，使长期以来被戎、狄占据的广大西北地区得以恢复农业生产，并结束了支离破碎的分割局面，在局部地区实现了统一，在统一的政权下，又加速了民族的融合
　　为秦国社会的经济、文化发展带来了极大的好处。据《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曾高度称颂秦穆公的政绩，以为秦国虽小，志气却很大；地处偏僻，行为却中正；从穆公的用人之道看，是可以称“王”的，在西方称霸不过是小意思罢了。
　　9．马其顿的崛起　　马其顿位于希腊东北部边缘，南靠帖撒利，中隔奥林匹斯山，西邻伊利里亚，东邻色雷斯。西部的上马其顿面积广大，多山脉和森林，适合发展畜牧业，是马其顿人的基本聚居区；东部的下马其顿紧靠爱琴海的沿海平原，适合发展农业。
　　马其顿人起源不详，也许是伊利里亚人、色雷斯人、希腊人共同的后代。由于偏居一隅，他们长时间处于落后状态，基本与希腊城邦生活无关。然而，马其顿人生性彪悍、尚武好斗，被认为是非严格意义上的希腊人，很多希腊人甚至把他们叫做“异族蛮人”。
　　”。马其顿国家形成的过程十分模糊，它发展非常晚，又长时期被排除在希腊世界之外，没有史学家特意把它作为记载对象。公元前5世纪末期，马其顿逐渐插手邻国的事务，并把首都迁到下马其顿的派拉。到了公元前4世纪时，马其顿国内出现权力之争，国家四面受敌，危如累卵。摄政王腓力二世受命于危难之际，将危机一一化解。后来他罢黜幼王，自己登基称王。经过其悉心经营，马其顿国力日强。
　　腓力二世掌权以后，在政治、军事和经济领域开展了一连串大刀阔斧的改革。他强化王权，削减贵族会议和公民大会的职权，将它们变为受其控制的工具。他革新币制，规定了金、银币的兑换价格，带动了商业的繁荣。他还组建了一支只效忠于自己的常备军，发明了拥有很强战斗力的马其顿方阵。该方阵的核心是由贵族充当的重装骑兵，它的重装步兵每人配备一支长达6.3米的长矛，排列的阵形纵深最多可达32列。步兵的作用是抵挡敌人的进攻，战斗的胜败则由骑兵对敌军两翼的进攻情况决定。
　　马其顿的兴起使部分与北希腊存在利益关系的城邦如芒在背。雅典四处奔走，牵线搭桥，建立了反马其顿联盟，致使腓力二世的扩张计划难以施展。此后，雅典人在坚决反马其顿的政客德摩斯提尼的呼吁下，将看戏补助用在军事开支上，并把有钱人划分为若干捐献组，负责建造舰船。这样，雅典成为希腊人反马其顿扩张的中流砥柱。
　　但是，在雅典人中也有一些人期望借腓力二世之手渡过笼罩整个希腊的城邦危机，把祸水引向波斯。这种观点的代表人物是修辞家伊索克拉特，但当时对抗思想依然在雅典政策中占据主导地位。　　公元前338年夏，马其顿军和以雅典、底比斯军为主的反马其顿联军在中希腊的克罗尼亚展开决战，联军大败。战后，希腊诸邦迫于无奈，只得承认马其顿的霸主地位，仅有斯巴达保存了自己的最后一点颜面，没有参与第二年腓力二世在科林斯召开的希腊和会。
　　在希腊和会中，成立了以马其顿为主导的科林斯同盟，确立了马其顿对希腊诸城邦的控制权。这次会议满足了希腊大奴隶主的要求，会议规定各城邦严禁内战，城邦内部严禁重新划分土地、没收有钱人的资产、废除债务，禁止为政治目的解放奴隶。　　马其顿军在希腊和会后驻扎希腊各个战略要地，以巩固自己的统治。
　　公元前336年，腓力二世被刺而亡。他的儿子亚历山大继承王位，并迅速确立了自己在全希腊的统治地位，组建了一支由3万步兵、5000名骑兵组成的远征军，于公元前334年春穿越达达尼尔海峡，拉开了东征的序幕，并由此建立了被后世称为亚历山大帝国的政权。
　　10．秦军的军制、装备和战术　　秦军的战略战术和马其顿军队的战略战术有一定的相似性，但阵法却截然不同。秦国士兵勇猛善战，称为锐卒。根据《商君书?境内》，秦军队中最小战术单位为伍，由5名士兵组成；10个伍组成一个屯，由50名士兵组成；2个屯组成一个将，由100名士兵组成；5个将组成一个主，由500名士兵组成；2个主组成一个大将，由1000名士兵组成。军队在作战时，伍、屯、主、将、大将等战术组织保持紧密联系，互相配合。以一个伍为例，防守时5名军卒互相保护，进攻时如有人数优势则围攻敌人。混战时，伍内部兵卒之间始终保持紧密联系，队伍不会被轻易击破。
　　中国战国时期军队的阵形与同时代的希腊和马其顿军阵相比，保持了很大的灵活性。春秋时期，军事思想比较呆板，只讲究正面冲击的威力，这一点与马其顿军队有些类似，但到战国时期，这一呆板的战术思想即被抛弃。战国时期的步兵阵，都能因敌因地因时而布成不同的阵形，
　　布洛克先生在椅子里猛地坐直身子，放下他手中的那杯白兰地。那个女人是个病态说谎者嘛。她在教室之外所讲的几乎每一个字都是假的。倘若她通宵工作，她会远兜远转设法告诉你昨天晚上她去看电影了。如果她是在“老酒店”吃的午餐，她肯定会提到她午饭是在家里跟孩子们一起吃的。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病态说谎者，这便是一切疑窦的真正答案。
　　根据《孙膑兵法》所载，有方阵、圆阵、疏阵、数阵、锥行阵、雁行阵、钩行阵、玄襄之阵、火阵、水阵，达10种之多。中国的军阵讲究千变万化，“水无常形，兵无常势”，灵活性和变化性是中国军阵的最大特色，相比之下，马其顿的步兵方阵，虽有正面突击之威力，但显得呆板，并不适合任何作战地形。
　　除了步兵阵以外，战国时期和秦王朝都有强大的车阵。据《左传?昭公十三年》载，晋国约有战车5000乘；楚国仅4县就“赋皆千乘”，战车数量当不下晋国；秦一公子奔晋，带车千乘，估计秦、齐二国各有战车两三千乘。若依每乘兵员75人计，则晋、楚大国兵力不下30万，齐、秦等国也不下20万，总兵力比前期增加约五六倍。可见，战国时期，各国兵力空前扩大，兵员剧增。从秦兵马俑来看，一乘车卒约为8人。假设秦时一次重要战役出动3000乘战车，则车兵约为2.5万（不包括战车周围的步兵），这是一支相当骇人的高机动性军队。战车的防护措施也比较完善，轴端装有矛头，马身覆有厚甲。
　　有人可能会以亚历山大与波斯最具决定性的战役高加米拉会战为例，来证明战车的战斗力低下，这实际上是不妥当的。在高加米拉会战中，波斯战车共有100辆，每辆战车只有一至两名驭手，这些驭手本身不具有战斗力，主要依靠车轮周围配备的锋利刀片来滚杀敌人。当战车被围攻时，马其顿士兵很轻松地就把驭手一个个消灭，战车也就立刻成了一堆废物。
　　但是，秦军的战车超过1000辆，秦军战车上的车兵是秦军精锐之一，不仅有力大体健手持长矛的兵卒，还有弓弩娴熟的弩兵。更重要的是，每一辆战车周围都有一定数量的徒兵　　“锐卒”，有他们的保护，对方难以接近战车。所以，像波斯战车被迅速围歼那种态势根本不可能发生在秦军身上。杜普伊在《武器和战争的演变》里也说：“只要有适合的战机，用于恰当的时间和地点，战车在作战中曾多次赢得过胜利。”
　　当然，秦军最具杀伤力的武器还是弓弩。关于弓弩的射程和杀伤力，前面已经有专门的章节进行了讨论，这里将再提供几条证据来说明一下。现在普遍认为中国的弓弩领先于当时的西方，西方后来从中国传过去的弓弩制造技术中获益良多。
　　以弓为例，齐国的《考工记》详细描述了制造弓与箭的选材、工艺流程等，明确指出制造弓所需的六材是干、角、筋、胶、丝和漆，“六材既聚，巧者合之”，只有六材都准备好了，才能合制成弓。其中的干是指弓干，取材最好为柘木，其次为檍、桑、橘、木瓜、荆，最下等为竹。古代工匠制成一张良弓，从第一年开始选材、干透，到牛筋、弓角的制作，到最后的被弦，
　　共需要约4年的时间。其中制作之艰辛，可见一斑，最终的质量也可想而知。当时的诸侯和武将对弓非常重视，丝毫不亚于对宝剑的重视。据载，楚灵王酒醉之后将楚所藏之宝弓“大屈”送与鲁侯，酒醒之后十分后悔，甚至不顾将背负不信之名的后果，派遣使臣将“大屈”强行索回。
　　布洛克先生压响了他一个个手指关节，从椅子里站立起来。他的头一个反应是火冒三丈。日复一日，席林斯基夫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地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把她那些弥天大谎往他头上堆积！布洛克先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在房间里踱过来走过去，接着又进入他的简便厨房给自己弄了一份沙丁鱼三明治。
　　《武器和战争的演变》一书里说：“从古代直至公元16世纪这段时间里，弓始终是中国军队里最重要的手提兵器。在既有重装弓箭兵又有轻装弓箭兵的亚述军队中，弓也是主要兵器。对古希腊、马其顿、古犹太人和古罗马军队来说，弓虽然也很重要，但只是辅助性的兵器。”
　　当时，希腊、马其顿和波斯的弓箭主要传自印度，而印度弓，竹子是常用的制作材料，有时也用藤条等材料。由此可以推想东西方在弓弩技术上的差距。　　对于当时以步兵为主构成的难以横向移动的大型方阵来说，弓弩具有很强的杀伤力与威慑力，所以为中国历代兵家所重。如公元前260年发生的秦赵长平之战中，秦军的强弓硬弩发挥了巨大作用，使得数十万赵军无法突围，最终，赵国主将赵括被射死，秦军以弓弩取得了这场决定天下大局之战的胜利
　　又如后来西汉时的李陵，5000名汉兵依靠车仗为工事，以弓弩为远射武器，竟然抵挡匈奴8万之众，射杀匈奴上万骑兵。李陵最后叹息说：“再给我们每人10支箭，就能支持到边界。”最后虽然兵败，但可以想象得出弓弩的巨大威力。现在无法知道当时秦军每名士兵配备多少支箭，这里只拿后世的唐军为例作一个参照说明。
　　据《太白阴经》所载，唐代军队一军人数为1.25万人，装备弓1.25万张(附弦3.75万条，箭375万支)、弩2500张(附弦7500条，箭25万支)，弓弩装备比率分别占100%和20%。也就是说，每名唐军配备1张弓、3根附弦、300支利箭。在当时，这样的唐军是一支具有非常强悍的战斗力的军队。而每名秦军配备的箭镞数量，从秦兵马俑二号坑的出土情况来看，弓弩手背部置有上下对称的两个负矢陶环，每个陶环装置铜镞多达100支，足见其负矢之多。
　　战国时魏国武卒属于重装步兵，向有“负矢五十”的说法，秦国的弓弩兵配备的箭镞的数量远远多于魏国武卒的弓箭配备。所以我们不难理解，秦国依靠什么手段合围了同样数量的赵军，在秦军强大的弓弩兵面前，赵军始终无法接近，事实上，双方发生白刃近战相对比较少。
　　秦军的骑兵主要和车兵一起配置成车骑混合部队。骑兵的主要武器是弓弩，战时可以灵活机动地在各种距离射杀敌军，克服步兵弓弩手机动性不足的问题。　　秦军的基本作战方式是，弓弩兵在阵前射出强大的箭，以阻敌军前进之势；在敌方的步兵、骑兵和车兵受到强烈打击后，秦军的骑兵、战车和步兵发起冲锋。与马其顿军队不同的是，秦军更多采用两翼包抄的围歼战术，如白起在长平之战中的战术；而马其顿军队则偏重于击溃战。
　　11．马其顿军队的军制、装备和战术　　马其顿军团威力最为强大的是重装步兵方阵，即马其顿方阵。步兵方阵起源于希腊方阵。马其顿方阵的创建人是亚历山大的父亲腓力二世。到亚历山大时代，一个标准的方阵共约16384人，由四个组织严密的小方阵组成，每个小方阵（约4096人）由一名将领统率。每个小方阵每一横排为256人，纵列为16人。四个小方阵横排成一个长方形大阵，每排就成为1024人，纵列仍为16人。方阵的基本战术组成单位为方阵的纵列，即16人，名为洛考斯。16个洛考斯组成一个辛塔哥马（256人），相当于营。一个小方阵由16个辛塔哥马组成，相当于一个师。亚历山大在参战人数最多的战役里动用了两个巨大方阵。
　　一个小时之后，他在炉火前坐下来时，他的气愤已经转化成了一种学者式和思辨式的质疑。他告诉自己，他必须不从个人意气出发对待整个事件，而是应该像一位医生审察一个病人那样地看待席林斯基夫人。她的谎言倒并没有什么欺诈性。她并没有蓄意要骗取什么，她也从未用所说的那些不真实故事获取什么好处。让人恼火的正是这一点；事情的后面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什么动机。
　　从这个战术组成来看，马其顿方阵很严密。重装步兵方阵的前6排士兵平持长矛，后10排斜持长矛。有时，后排士兵会把长矛放在前排士兵的肩头。方阵整齐行进时，步调一致，长矛挺立，蔚为壮观，其阵势现在只有在莫斯科红场阅兵的场合里才可以看到。这种方阵的进攻方向可按前后左右更换，由于方阵可以临时变动，整个阵势也可因敌因地而变队形。尽管如此，这种方阵最适合的作战地形依然是平原，而且最适合的战斗情形是，敌军和马其顿军团作面对面冲锋，拼死决战，这样正落入亚历山大下怀。
　　马其顿军团的巨大方阵主要是作为中军来用。它的右翼主要为重装骑兵，而马其顿军的重装骑兵是由年轻贵族组成的精锐部队，用我们中国的说法，这是一群“膏粱子弟”。但这批贵族子弟自幼刀马娴熟，又富有希腊式的骑士精神，并有向亚历山大效忠的赴死斗志，所以战斗力还是比较强的。
　　左翼由轻装步兵与同盟者骑兵组成。但左翼轻装步兵的队形很长，呈斜形，有如一条巨长的锁链，可以贯穿连接整个重装步兵方阵和右翼重装骑兵，在作战中保持全军互相策应、队形不乱，而不至于被敌军分割包围。轻装步兵大都配备较短的长矛、较宽的盾牌和较轻的铠甲，而且多数为皮甲，因此机动性较强。由于巨大方阵在作战中保持密集紧凑而且移动快捷的队形并不容易，所以很多作战任务都由右翼或者轻装步兵来率先发起。
　　布洛克先生把剩下的白兰地全都喝了。慢慢地，快到午夜时，他脑子里出现了更进一步的想法。席林斯基夫人说谎的原因既很痛苦也很平凡。她一生都在工作--弹钢琴、教课、创作那些美丽而卷帙浩繁的十二部交响乐。白天黑夜，她都在呕心沥血地投入工作，根本就剩不下什么精力来对付别的事情。她也是一个人，这个方面有所缺失，她只好尽力设法来加以弥补
　　如果她在图书馆桌子上辛勤工作了一个通宵，以后她宣称这段时间她都用在打牌上了，那就好像她是两件事情都做了似的。通过这些谎言，她觉得自己生活得很充实。谎言使得她工作之余剩下的渺小的生存状态整整丰富了一倍，而且还使她个人生活里的那些小块的破布头变成了五色斑斓的丝绸。
　　布洛克先生凝视着炉火，他心目中出现了席林斯基夫人的那张脸--一张严峻的脸，上面的眼睛暗暗的，显得很疲惫，那张嘴细细巧巧，显得训练有素。他意识到自己胸膛里升起了一丝温暖的感觉，并且还有一种怜悯、保护感和异常理解的情怀。一时之间，他竟陷入在一种可爱的思想混乱的状态之中。
　　布洛克先生凝视着炉火，他心目中出现了席林斯基夫人的那张脸--一张严峻的脸，上面的眼睛暗暗的，显得很疲惫，那张嘴细细巧巧，显得训练有素。他意识到自己胸膛里升起了一丝温暖的感觉，并且还有一种怜悯、保护感和异常理解的情怀。一时之间，他竟陷入在一种可爱的思想混乱的状态之中。
　　这以后他刷了牙，穿上他的睡裤。他必须从实际出发。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那个法国人、那个吹短笛的波兰人、巴格达？还有那些孩子，西格蒙德、鲍里斯和萨米--他们是谁？他们果真是她的孩子吗，或者仅仅是她从什么地方捡来的呢？布洛克先生把他的眼镜擦干净，放在床头柜上。他必须和她达成一个清晰明白的认识。否则，系里会出现一种局面，那肯定会惹出问题来的。现在是两点钟。他朝自己窗外瞥了一眼，看到席林斯基夫人工作室的灯光仍然亮着。布洛克先生上了床，在黑暗里扭出了几个鬼脸，肚子里还不大清楚自己第二天会对她怎么说。
　　八点钟，布洛克先生就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伛起了背在办公桌后面坐下，等待捕捉从走廊上走过来的席林斯基夫人。他不用等候多久，一听到她的脚步声他便喊出了她的名字。　　席林斯基夫人在门口站停了下来。她看上去有些迷惘和疲倦。“你好吗？我昨天晚上休息得可好了。”　　“能不能请你坐下，”布洛克先生说。“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谈谈。”
　　席林斯基夫人把皮包往边上一放，倦怠地倚靠在他对面的圈手椅里。“怎么啦？”她问道。　　“昨天我穿过校园的时候你跟我说话了，”他慢吞吞地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相信你说的是一家点心店和芬兰国王这样的事儿。对不对？”　　席林斯基夫人把头扭向一侧，似在追忆什么，眼睛盯看着窗框的一角。
　　她那张疲惫的脸变得容光焕发了。“哦，当然对的，”她起劲地说道。“我告诉了你，那回我怎样站在这家店铺的门前，正好芬兰国王--”　　“席林斯基夫人！”布洛克先生喊出声来。“芬兰是根本没有国王的。”　　席林斯基夫人看上去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然后，过了半刻，她才开口重新说话。“那时我正站在布扎尼ptisserie的橱窗前，我看完蛋糕转过身子，突然看到芬兰国王--”　　“席林斯基夫人，我刚跟你说过，世界上是没有芬兰国王的。”
　　“在赫尔辛福尔斯①*()，”她又一次不顾一切地说道，他再一次让她讲到国王，但是再往下便打断她不让她说了。　　“芬兰是一个民主国家，”他说。“你是不可能见到芬兰国王的。因此，你方才说的不是真的，是全然不真实的。”　　席林斯基夫人当时脸上的表情是布洛克先生今后再也忘不掉的。在她的眼睛里，有惊讶、沮丧以及一种被逼入死角的恐惧。她那神情，就跟一个人亲眼见到自己的整个内心世界分崩离析变得粉碎时一样。
　　马其顿军团的巨大方阵主要是作为中军来用。它的右翼主要为重装骑兵，而马其顿军的重装骑兵是由年轻贵族组成的精锐部队，用我们中国的说法，这是一群“膏粱子弟”。但这批贵族子弟自幼刀马娴熟，又富有希腊式的骑士精神，并有向亚历山大效忠的赴死斗志，所以战斗力还是比较强的。
　　左翼由轻装步兵与同盟者骑兵组成。但左翼轻装步兵的队形很长，呈斜形，有如一条巨长的锁链，可以贯穿连接整个重装步兵方阵和右翼重装骑兵，在作战中保持全军互相策应、队形不乱，而不至于被敌军分割包围。轻装步兵大都配备较短的长矛、较宽的盾牌和较轻的铠甲，而且多数为皮甲，因此机动性较强。由于巨大方阵在作战中保持密集紧凑而且移动快捷的队形并不容易，所以很多作战任务都由右翼或者轻装步兵来率先发起。
　　组成马其顿方阵的重装步兵基本上由马其顿中上层自由民组成。轻装步兵无论在装备和训练上还是在纪律养成上一般都比不上重装步兵，他们大多来自社会的下层。许多轻装步兵，特别是配备有特种兵器并有熟练技术的弓箭兵和投石兵均为雇佣军。他们跟不太强大的轻装骑兵共同负责保卫前进中的方阵侧翼。战斗开始时，他们在方阵前面组成一支散兵屏护部队。
　　根据亚历山大四次最主要的战役来看，亚历山大的主要战术是利用重装骑兵率先突击，来打击敌人的左翼，然后中军巨大方阵跟进，摧毁敌方中军主力。战斗力较弱的左翼则咬住对方右翼，有时左翼甚至抵挡不住，但随着右翼和中军的胜利而反过来对敌人进行反击，最终击溃敌军，获得全面胜利。
　　马其顿军的核心战斗力集中在方阵的冲击力方面，这种方阵在正面冲锋时可谓势若巨雷，锐不可当。但是，它的缺点也比较明显，由于方阵士兵配备较重的长矛、铠甲和盾牌，所以行军缓慢，机动性差，适合速战速决，不适宜长期作战，而且方阵在作战中只有保持密集队形才能维持强大的战斗力。波斯军队的冲击力虽然曾破坏过马其顿的方阵队形，但却没有继续扩大战果。
　　马其顿军队的重装骑兵的实力相对于波斯军队来说还是很强的。但是，正如美国的T.N.杜普伊在《武器和战争的演变》中所指出的，骑兵从来就不是希腊部队的主要兵种，“除了北部的塞萨利和马其顿等较为平坦的地区外，多山的希腊很不适宜骑兵的行动。
　　因此，一般说来，希腊不很重视骑兵这一兵种，而着重依靠经过不断改进的步兵方阵进行作战”。马其顿重装骑兵的武器装备跟重装步兵基本相同，他们也都手持一根马其顿长矛，可惜在马背上很难施展。在交战之前，他们往往把长矛扛在肩上，矛头稍向下。冲锋时，长矛可以稍稍放低在肩部以下，但还需矛头向下方倾斜以保持平衡。
　　在猛力刺中第一个敌人后，往往让长矛留在他的身体里不再拔出。丧失长矛以后，再用刀剑继续战斗。等到战斗胜利后，再去找回那些长矛。这是一种相当奇怪的战法，在残酷的近战中未必能占有优势。由于当时的马匹无马镫、马掌，也无马鞍，只有马披或坐垫，所以其战斗力不可过于高估。
　　马其顿军队中除了方阵重装步兵和重装骑兵，轻装骑兵和轻装步兵并无优势可言，在数次战役中均成为马其顿军队的软肋，而险些导致全军被击溃。在伊苏斯战役和高加米拉战役中处于左翼的轻装骑兵和重装骑兵，都曾遭到波斯骑兵部队的重创。
　　因此我们可以看出，马其顿军队获得胜利的主要战术原因在于重装步兵方阵和重装骑兵。如果在作战中，与马其顿军队作正面冲锋，那么很难阻挡无坚不摧的方阵。但是，重装步兵方阵也有弱点：方阵只有在保持严整的队形时才能发挥强大的作用，因此对作战地形有一定的要求；而且方阵前后左右必须有机动性很强的轻装步兵和轻装骑兵保护以使其队形不乱；再其次，马其顿方阵的正面有如铜墙铁壁，但两侧是薄弱环节，如果对方从两翼切入，迫使其由16个人组成的纵向队列发生断裂，那么整个方阵就会遭到很大破坏。
　　。后世的西诺塞法拉战役期间，罗马军团就是从两翼切入而破坏了马其顿方阵，从而取得了战役的决定性胜利。即使是威力无比的方阵正面，也曾在伊苏斯战役中被波斯的希腊雇佣军撕开一个大缺口。
　　“这很糟糕，”布洛克说，心中感觉到真正的同情。　　可是席林斯基夫人振作起来了。她抬起下巴，冷冷地说：“我可是一个芬兰人哟。”　　“这个问题我并未触及，”布洛克先生回答道。在重新想了一想之后，他承认，这个问题他方才也不是完全没有涉及。　　“我出生在芬兰，我是一个芬兰公民。”
　　12．倘若马其顿军真的遇到秦帝国　　马其顿军和秦军都是历史上战斗力最强的军队之一，如果马其顿军队真的遭遇了秦军，谁将是最后的胜者呢？　　笔者认为双方各有优势，所以也各有胜机。双方兵卒的勇武精神、牺牲精神和士气方面应该相差无几。秦国的军队，用《史记》的说法，兵卒战斗意志极强，求战欲望强烈，在战场上毫不退缩，势以斩杀敌首为使命。同样，马其顿军队也是一支勇往直前的队伍。秦军有点像战争狂人，而马其顿军似乎充满了英雄主义。在战术素养方面，亚历山大率领的马其顿军队历来受到推崇；秦军则经过几百年残酷征战的洗礼，加上完善的训练机制、军功进爵制度和长期的作战经验，应不落后于对方。
　　在兵器方面，双方各有千秋。秦军强大的步兵弓弩手和骑兵弓箭手必然在实力上远超过对手的相同兵种。而在近战中，由于马其顿军队拥有当时最好的铁制兵器和防护铠甲，所以优势是明显的。但是马其顿身着皮甲的轻装骑兵和轻装步兵无论是兵器还是防护，在近战方面对于秦军而言都无优势。秦军在兵器上的差距也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虽然秦军的兵器大都是青铜兵器，但其布氏硬度可达80左右，作为兵器是完全合格的。而早期的铁兵器除了在硬度方面略优于铜兵器以外，韧性、可塑性则远远落后于青铜。更重要的是，近战的攻杀技巧也非常重要，因此，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认为马其顿人在这方面完全优于秦军。
　　在阵法方面，马其顿方阵的坚固性和冲击性是毋庸置疑的。秦军的阵法种类繁多，在作战时，不会固守于西方式的那种坚固阵式，而是侧重于变幻多端、避实就虚的灵活战法，进则迅捷有力，退而三军不乱。秦军面对马其顿这样的敌人，也决不会轻易和对方进行西方式的那种硬碰硬的冲锋。　　马其顿方面最大的战斗力在于右翼的重装骑兵和中央的重装步兵方阵，而秦军的精锐则在于左右军车骑混成部队和前军强大的弓弩兵。
　　如果战斗打响，面对中国军队的弓箭，马其顿的重甲骑兵和轻装步兵，以及轻装骑兵也许会遭受毁灭性打击。关于重甲骑兵，马其顿人对马的防护并不是很完善，中国古代有“射人先射马”的说法，一旦马中箭倒地，重甲骑兵的战斗力将会降低大半。如果马其顿方阵丧失了轻骑兵和轻装步兵的保护，那么重甲骑兵就有可能被秦军的车骑兵和步兵分割包围。
　　如果马其顿人确实能抵受得住秦军的强弓硬弩射出来的箭，那么毫无疑问，马其顿军队会突破秦军防线。至于马其顿步兵方阵，秦军确实无法与之硬拼，但两翼包抄不失为一种很有效的方法。若双方发生近身白刃战，短时间内马其顿军队会略有优势，战斗如果能拖得久一些，优势又会倾斜于秦军一方。
　　在兵力配置上，如果马其顿军队3万对秦军3万，总体感觉马其顿军队会有优势。当然，秦军如有办法避开对方的冲击力，也许有办法反败为胜。如果马其顿军队3万对秦军10万或20万，那么胜利的天平会倒向秦军一方。如果马其顿军30万对秦军30万，那还是倾向于秦军，因为随着人数的增加，马其顿步兵方阵的迟滞性会凸显无疑，全军的机动性会远低于3万军队时的机动性。如果秦军的弓弩对马其顿军有很大杀伤力的话，恐怕又一个长平之战就要诞生了。
　　第三章 黑云压阵城欲摧　　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昔有唐虞，今有强汉。匈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藩，唯郅支单于叛逆，未服其辜。大夏之西，以为强汉不能臣也。郅支单于惨毒行于民，大恶通于天。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天气精明陷阵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县头蛮夷槁街邸间，以示万里！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这当然非常可能，”布洛克先生的声音也一点点在提高。　　“战争时期，”她激昂慷慨地往下说，“我骑了一辆摩托车，担任通信员。”　　“你的爱国热情跟这件事没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我正要取出第一份文件--”　　“席林斯基夫人！”布洛克先生说。
　　1．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臣听说天下大义，莫过于一统。昔有尧舜，今有强汉。匈奴呼韩邪单于已经北面称臣，唯郅支单于叛逆，没有受到严惩，躲在偏远的西部，以为强汉无法使其臣服。郅支单于残酷祸害百姓，罪行滔天。臣甘延寿、陈汤率领义兵，替天行道，诛杀此贼，有赖皇帝陛下神灵相佑，仰
　　仰仗天时地利，冲锋陷阵，力克敌军，斩下郅支单于与匈奴名王首级，呈献予朝廷。臣以为当将郅支首级悬首蒿街（蒿街为长安居住外国人的地方），以向外国侨民诫示，并向万里之遥的国家庄重申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建昭三年（公元前36年），汉元帝收到一份从西域传来的陈汤的奏折，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多么豪迈、慷慨、激昂、雄壮的一句话，以至于2000多年后，依然铿锵作响、掷地有声，闻之令人热血沸腾，它显示了中国这个傲然挺立于东亚的伟大国家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这是自汉帝国对匈奴作战160多年以来，距汉本土最远的一次征战，第一次击杀了匈奴单于，却没有耗费汉帝国的一钱一粮，反而带回了一支在战场上使用“鱼鳞阵”的战俘以及大量的战利品，尽管其不似卫青、霍去病那般开疆扩土，但同样见证了大汉帝国的伟大与强悍，使边境迎来近半个世纪的和平与安宁。
　　汉元帝认为甘延寿、陈汤奋起雷霆之击，扬威万里之外，虽然先斩后奏，但论大功者不录小过，举大善者不疵细瑕，故封甘延寿为义成侯，陈汤为关内侯，食邑各三百户，提升甘延寿为长水校尉，陈汤为射声校尉，加赐黄金百斤；又祭祀上帝、昭告宗庙，宣布大赦天下。　　那么，这场战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还得从头说起。
　　自汉武帝以后，匈奴逐渐丧失了与汉廷对抗的能力，其势力被驱逐出西域，再加上匈奴国内的权力斗争愈演愈烈，经过一系列的内战以后，形成了两个国家：郅支单于占据了匈奴王庭以北的大片土地，史称“北匈奴”；呼韩邪单于南撤到大漠以南的地区，史称“南匈奴”。
　　北匈奴的实力比南匈奴要强出很多，呼韩邪单于夹在北匈奴和汉帝国之间风雨飘摇，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后，决定向大汉帝国称臣，以求得保护。此论一出，匈奴大臣大感震惊，一百多年来，匈奴作为北方大国，与南方大汉帝国平起平坐，是唯一可以与汉帝国争锋的超级强国，现在居然要向汉帝国俯首称臣，这对于强悍的匈奴人来说，真是奇耻大辱。
　　但是如今匈奴的国力经过汉帝国的轮番打击以及天灾人祸的侵害，国内也战乱频频，早就丧失了与汉帝国争雄天下的资本。目前的局势非常明朗，只有臣服于汉朝，呼韩邪单于才有可能生存下来，反败为胜，否则面对强大的郅支单于，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呼韩邪单于力排众议，主张臣服于汉帝国。
　　呼韩邪单于归附汉帝国，引起了郅支单于的震惊。北匈奴的国力无法与汉帝国抗衡，如果南匈奴得到汉帝国的援助，那么消灭呼韩邪单于便是难上加难，于是他马上派自己的儿子驹于利受到中国，也向汉帝国称臣。但汉朝对待呼韩邪单于的使节非常热情，对郅支单于的使节却很冷淡，显然，汉帝国支持亲汉的呼韩邪单于。呼韩邪单于得到了汉帝国的大力相助，不仅获得大量的粮食，甚至得到了汉帝国军队的协防。
　　郅支单于自感北匈奴鼎盛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自己只有5万精兵，靠这点家底，又怎么与汉帝国的铁血军团抗衡呢？现在连吞并呼韩邪单于的南匈奴都已经不太可能了，唯一的出路只能是向西、向北发展。郅支单于挥师西进，大破乌孙军队，继而向北进攻，接连击灭北方的乌揭、坚昆、丁零诸国，并将首都迁到了坚昆国。
　　此时，郅支单于的儿子驹于利受仍然留在汉朝作为皇宫待卫官。郅支单于想把儿子从汉帝国弄回来，派出使节出使汉朝，献上许多贡品，请求归还儿子，并得到了汉朝的许可。　　护送驹于利受回国的汉使节是卫司马谷吉。对于郅支的狼子野心，御史大夫贡禹是有所认识的，贡禹对汉元帝说：“郅支单于并不诚心归附，而且其王庭搬迁到坚昆国的故地，距离中国遥远，依臣之见，汉使者只需将其子驹于利受送到边塞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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