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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整合:王家卫电影的创作心理动因
&&&&&&本期共收录文章20篇
　　[摘要] 王家卫电影以人物为导向，人物角色的安排具有男性化视角、对立和长辈角色的特点，角色间不对等态度表现出个体心理矛盾与冲突，引发维持人格整合的需求以达到心理上的和谐，故而本文认为人格整合倾向是王家卫电影的创作心理动因。王家卫电影中整合的一般形式包括死亡、失踪和滞留的处理，职业整合是最特殊的一种。整合过程中必经的痛苦体验和对时间的趋避冲突凸显出人与自然对立统一的辩证关系。 中国论文网 /7/view-4034142.htm　　[关键词] 王家卫；人格整合；角色 　　电影作为一门时空艺术，必然显现出黑格尔所言的“自在自为”的特点，在这个无限、自由且独立自在的创作过程中，心理动因已然构成一种叙事动力。[1] 　　创作的心理动因离不开创作主体的自我观照。正如《2046》里，周慕云说关于自己写的小说《2047》的那句独白：“虽然天马行空，但是里面有我生活的点点滴滴。”王家卫电影有浓烈的作者特色，即作者在其作品中建构和表述自己的世界和意义。[2]他兼编剧和导演身份，其电影的协作性低，随意性大，创作时间长，人物、主题、时空到演员和制作班底的变化并不大，这使得他个人风格有较稳定的延续性，[3]被称为“王家卫式”“王氏”。 　　这种心理动因的特点体现在：其一，拒绝、疏离、出走、追忆等主题[4]解读，与剖析自我时必要的孤立状态相契合；其二，电影中有大量对时间的表述，与人格整合的时间需求具有同构性。王家卫谈到拍电影时说：“我晓得我不要些什么，但却不晓得我确实要些什么。我想，我的整个电影拍摄过程就是让我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在我未找到所有答案前，那电影还是在拍摄中。”[5]这种创作时表面上的偶然随意性，是能在他心理状态的必然规律中找到解释的。[4] 　　王家卫电影具有作者、艺术、后现代等特点，强调主体性的主观意识、情绪等表现，[6]并以人物为导向，电影中人物角色所表现出的心理行为模式，其实是王家卫在自我意识的基础上，于其人格的疆界内所创造出来的。因此，电影中角色的特点及其相互间关系，是分析王家卫电影创作心理动因的关键点。 　　角色的特点 　　电影中人物角色的安排在电影创作中有一套既有的经验理论，但电影作为一种创造性的艺术媒介，作者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甚至打破规则。从量上看，可以以角色的个数、男性角色和女性角色比例等为指标；从质上看，可以以角色的年龄层次、个性类型等为指标。据此，王家卫电影的角色设计有三个显著特点。 　　第一个特点是男性化视角。他的每部电影中，男女角色的比例相当均等，但情节的叙事视角是男性角色，[7]或者说以男性角色为中心线索来展开叙事。《旺角卡门》里，王家卫是以华仔这个角色来串联乌蝇、阿娥等其他角色，刻写了华仔对乌蝇的兄弟情和对阿娥的爱情。《阿飞正传》里，影片以旭仔追苏丽珍开始，以超仔守着旭仔死去结束，旭仔是中心人物。《东邪西毒》这部影片以欧阳锋的独白开篇，黄药师与盲剑客、慕容嫣之间的故事也是以欧阳锋之口讲述的，洪七的出现是找欧阳锋干活赚钱，他离开是不想跟欧阳锋一样，而村女一直站在欧阳锋店门口等人来帮她报仇。《堕落天使》中，以天使1号（黎明饰）为视角展开其与天使2号（李嘉欣饰）、天使5号（莫文蔚饰）的感情故事，而天使3号何志武与父亲、天使4号的关系发展也是以何志武的立场和角度叙述。其中，《2046》最为典型，整个故事都是以周慕云为第一人称，还有意识地将周慕云与其他电影作品中的人物相联系，如露露与《阿飞正传》中的梁凤英（也叫露露）、周慕云和苏丽珍与《花样年华》里的周慕云和苏丽珍，这些角色狭义上是同一个人物在叙事上的延续，广义上是作者将具体角色上升到角色类型，在整合中定型、在定型中整合的结果。 　　第二个特点在于对立个性的角色安排。王家卫电影中常同时出现个性迥异的角色，这种极端外放和极端内敛的角色安排不仅契合了人格特质的两极倾向性，也显现出其电影里人本高于自然的理念。 　　对于男性角色，这种外放和内敛表现为个性“放浪”和“约束”[8]。这种安排在《阿飞正传》里最典型，旭仔放浪不羁，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是谁，也不愿意结婚，形容自己是“没有脚的鸟”，超仔每日生活规律而单一，对颇有好感的苏丽珍也是较为被动的态度。《旺角卡门》里，华仔虽好勇斗狠，但在面对TONY这个狠角色时，为保护乌蝇仍懂得审时度势。《东邪西毒》里，黄药师生活居无定所，因夺好友盲剑士之妻桃花与其关系破裂，又对慕容嫣信口许下承诺无法兑现，每年探望欧阳锋也是因为喜欢其嫂子桃花，而欧阳锋一生只爱桃花，在桃花成了自己嫂子之后离开仍无法忘记她，整日住在沙漠中的茅屋，也不会好奇沙漠的另一端是什么。《堕落天使》里，天使1号在拒绝了自己的搭档天使2号之后，又因“想有个伴”与素不相识的天使5号在一起，何志武一厢情愿地将对天使4号视为自己的初恋，不过在生活状态上，天使1号因其杀手身份而行为低调，何志武经常半夜撬开别人的店面做生意，强迫顾客消费，不放过与每一个人摩擦的机会。《春光乍泄》里，黎耀辉每天在酒馆做侍者，后来在餐馆当厨师，而何宝荣以勾搭洋人维持生活，每次与黎耀辉关系破裂后都以一句“不如我们从头来过”要求复合。 　　女性角色更是如此。《阿飞正传》里，卖汽水的苏丽珍穿着保守、性格内向，想找旭仔复合又难以启齿，只能在楼下徘徊，而艳舞女郎梁凤英活泼外向，对自己喜欢的事物会公开表达独占的心理。《堕落天使》里的天使2号对天使1号暗生情愫，但对这段关系十分被动，而天使5号主动诱惑天使1号，甚至对他与天使2号之间的关系也要插足。 　　第三个特点是长辈角色的重要性。从角色的年龄阶段来看，王家卫的电影里没出现过儿童角色，主角大多处在青年期或成年早期，而中老年的长辈角色是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角色。《阿飞正传》中旭仔的养母，养母害怕旭仔寻找亲生母亲而离开自己，始终不告诉他其亲生母亲的下落，若非母子关系随多年矛盾步入绝境，就没有旭仔去菲律宾后的故事。《2046》里，若非父亲反对王靖雯与日本男友的感情，周慕云也不会想到写前往2046列车上的机器人故事。对《堕落天使》里的何志武来说，母亲早逝，相依为命的父亲是他生活中惟一丰腴的部分。 　　他的其他影片中，长辈角色为主角心理行为变化提供了外部动因。《花样年华》的房东对苏丽珍暗示要安分守己，是婚外情舆论压力的具象表达。《春光乍泄》虽然一直都在写黎耀辉、何宝荣和小张三个青年人的故事，但黎耀辉父亲的死讯和小张的家庭，是黎耀辉最后找回生活方向的外部诱因。 　　可见，长辈角色作为先验经验，在个体人格整合需要下，以推动或阻碍其整合的矛盾运动的方式，形成王家卫电影创作心理动因的重要来源之一。 　　角色的整合 　　在电影中，角色关系是动态的，其变化的过程也不断推动电影的发展。而电影是一个有目的的整体，和人格一样，目的是要展示出一个整合的结果。 　　王家卫电影中，角色之间难以对等的态度是其整合倾向的内驱力。《旺角卡门》中，华仔想要保护乌蝇，但乌蝇极力想要脱离华仔的庇护来证明自己的能力。《阿飞正传》里，超仔对旭仔放浪的态度难以苟同，而苏丽珍和梁凤英对旭仔一往情深，旭仔对周围人却不以为然。《花样年华》里的白玲和《阿飞正传》里的梁凤英都曾质问过“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她们不想周慕云和旭仔把她们与其他女人同等对待，但对周慕云和旭仔来说却没有例外。这些对同一事物有不同价值观的角色间的冲突，使作者产生维护内心和谐与平衡的必然反应。 　　其中，职业的整合是其最具特色的整合方式，正如《堕落天使》里天使1号说：“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性格会影响他的职业。”《重庆森林》里，阿菲本来是快餐店的店员，最后做了与巡警663的前女友同样的职业——空姐。这是王家卫尝试性的整合方式，在紧跟《重庆森林》后完成的《堕落天使》就对职业和性格之间的关系有所探究。天使1号因为喜欢别人替自己安排一切 ，所以做了一个有搭档的杀手，最后他想要改变这一点却死于乱枪之下。而何志武性格古怪，找不到工作就每天夜里撬开别人的店面做生意，失恋使他有所体悟想要改变自己，便去日本料理店打工，但父亲的病逝又使他做回“老本行”。可见，职业是整合中一个并不稳定的因素。 　　在对角色结局的安排中，可以看出其更为惯常的处理方式。 　　第一个方式是死亡。一种是借他人之手，多发生在青年男性角色身上。《旺角卡门》里乌蝇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而接了杀污点证人的任务，但任务失败死于弹雨中，赶来的华仔为了帮乌蝇完成任务也被警枪射死。《阿飞正传》中旭仔因抢护照而被追来的杀手连打数枪。《堕落天使》里天使1号是一个杀手，想尝试没搭档做最后一单，结果失手死于乱枪之下。《东邪西毒》里的盲剑士到做杀人买卖的欧阳锋这里找活干，在杀马贼的过程中被刺死。这些借他人之手被处死的方式，显现出无形的外界力量的作用，这种力量可以看作是由环境不适应性导致的环境压力。 　　还有一种是病死，这种死亡只出现于长辈角色和女性角色。《堕落天使》里何志武的父亲某日夜里突发疾病，送到医院就死了。《东邪西毒》里欧阳锋一直深爱的嫂子桃花，在痛苦与后悔中病逝。《春光乍泄》里黎耀辉在给父亲拨电话，却接到父亲的死讯。相对而言，病死实为一种婉转温和的方式，长辈的年迈与桃花长年的忧郁状况，死亡是时间问题，喻义随时间流逝环境必然变化，人虽高于自然却无法超越自然。 　　第二个方式是失踪，或者叫功成身退。《堕落天使》中天使4号与天使1号邂逅，在天使1号提出分手后再没出现在电影中。《阿飞正传》里一开始出现的苏丽珍在超仔的陪伴下逐渐从失恋中走出来，被梁凤英找到闻讯旭仔下落之后也没有再出现过，只在片末被超仔在将死的旭仔面前提到。《东邪西毒》中的村女虽与欧阳锋没有显见的亲密关系，帮欧阳锋干活的洪七为她弟弟报了仇，在了却心愿之后也没有再出现。还有各部电影中的前女友角色，她们的由来不一定交代，但常让她们在有另一段良好的感情关系后露最后一次面。这些角色都颇具客串意味，作为外在情境诱发角色内在固有的矛盾和冲突，揭露出心理变化的偶然中带有必然的实质。 　　还有一种无下落、无结局的滞留处理，角色被滞留在一个持续不变的状态或时空里。《旺角卡门》里，送华仔上车去找乌蝇的阿娥，在华仔死后电影就结束了。《阿飞正传》里去菲律宾找旭仔的梁凤英，最后出现的关于她的镜头是她向酒店老板打听旭仔的下落，如果把《2046》看作《阿飞正传》的续集，她寻找旭仔这个行为动作一直都在持续，既没有结果也没有停止。《东邪西毒》里盲剑士的妻子桃花，在欧阳锋讲述东邪与盲剑士的情景再现中，和欧阳锋在盲剑士死后造访时，都一直与马为伴，在得知丈夫死讯之后也没有做出任何变化。《春光乍泄》的何宝荣在黎耀辉彻底离去后住进黎耀辉在阿根廷住过的房间。这些被滞留的角色可以看作是执念的集合体，正如《2046》里周慕云说从梁凤英身上学到“只要你自己不放弃，你永远都有机会”，滞留的处理是一种观望状态的表现，想要整合却又迟疑徘徊。 　　无论采用何种方式，整合的过程都是痛苦的，这种痛苦在电影中具体表现为对时间的趋避冲突。一方面，剧中角色需要时间去适应或接受，常常以出走、离开等[9-11]方式来满足这种需求。《春光乍泄》的黎耀辉和何宝荣一起去阿根廷，除了去看瀑布，还想要借此修复两人的关系，虽然没有明确交代小张要去阿根廷最南边灯塔的原因，但大致是想把不愉快的东西留在那里。《东邪西毒》里，恋人成为嫂子的关系转变使欧阳锋离开白驼山，而心爱人的死使他离开沙漠的茅屋，洪七意识到自己不能变成欧阳锋那样的人而北上。《堕落天使》的天使1号害怕与搭档之间产生了感情而解除搭档关系，只给对方留下一首《忘记他》。 　　另一方面，在满足需求的同时又表现出对时间的焦虑，这种焦虑充斥在与时间和记忆相关的内容里。[12-14]《重庆森林》里，何志武以一个月过期的罐头为标尺，一方面要求自己一个月内从失恋里走出来，一方面将自己投射在过期的罐头上，并希望关于金发女人这段记忆不会过期。《东邪西毒》里欧阳锋的独白反复使用节气。《堕落天使》里，何志武希望初恋能长久但又预感过期，表现出对一段关系的时效的焦虑。《春光乍泄》里何宝荣的那句“不如我们从头来过”包含着时间和空间的转变，虽然两人来到阿根廷实现了空间的转变，但时间无法倒流。而《2046》里，人们只要搭上2046的列车，就能找回失去的记忆，因为2046那一年一切都不会变，显现出被湮没于时间这种自然力量里的焦虑。 　　从上可以看出，王家卫电影所展现出来的艺术美感与其沉思冥想的抒情特质不可分离，[3]这种沉思冥想是认识自我、实现自我整合的外部表现形式，而内在的心理动因是其人格整合的倾向。正如《蓝莓之夜》里Elizabeth说：“有时，我们把别人作为镜子去定义和告诉自己我们是谁。每一次都使我更喜欢我自己一点。” 　　[参考文献] 　　[1] 王宜文.探析电影叙事中的心理动因[J].文艺争鸣，2011（09）. 　　[2] 孟君.作者表述：源自“作者论”的电影批评观[J].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08（02）. 　　[3] 陈旭光.一种现代写意电影——论王家卫电影的写意性兼及中国电影的民族化与现代化等问题[J].当代电影，2001（03）. 　　[4] [美] 鲁道夫·阿恩海姆.走向艺术心理学[M].丁宁，等译.郑州：黄河文艺出版社，1990. 　　[5] 潘国灵，李照兴，主编.王家卫的映画世界[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5. 　　[6] 孙承健.创作主体的自我尊重与影像表达形式的探讨[J].当代电影，2007（04）. 　　[7] 李道新.王家卫电影的精神走向及其文化含义[J].当代电影，2001（03）. 　　[8] Thorsten Botz-Bornstein.Wong kar-wais films and the culture of the kawaii[J].Substance，37（02）. 　　[9] 白玉红.无根的漂泊与冷漠的疏离——论王家卫电影的母题系统[J].四川戏剧，2009（06）. 　　[10] 何建平.飘零与复归：现代人的精神之旅——析王家卫电影《春光乍泄》[J].电影艺术，1998（05）. 　　[11] Tsung-Yi Huang.Chungking Express：walking with a map of desire in the mirage of the global city[J].Quarterly review of film and video，）. 　　[12] 赵恒瑾.论王家卫电影中的物象和记忆[J].社会科学，2002（05）. 　　[13] 左静.试论王家卫电影的“拒绝”主题——从时空观的视角[J].四川戏剧，2011（03）. 　　[14] Rey Chow.Nostalgia of the 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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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卫君孺 毛鑫君 卫子夫、卫青的长姊&
童年卫少儿 蒋欣悦 卫子夫、卫青的二姊
电视剧大汉贤后卫子夫
　　播出时间：2014年
　　主演：林峯、王珞丹、周丽淇、徐正曦
　　类型：古装宫廷
　　剧情介绍：本剧参照《史记》、《汉书》相关记载，主要讲述卫子夫的人生经历。她出身卑微，入宫后生下长子刘据，成为汉武帝刘彻的第二任皇后。她只是一介平民歌女，没有娇艳媚态，没有显赫家势，但却凭着睿智兰心和建立&和谐后宫&的决心，令一代雄主汉武帝与她相守四十八年，她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有独立谥号的皇后，也是在位时间第二长的皇后。卫子夫的经历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同时也改变了一家人的命运，其弟大将军卫青、外甥骠骑将军霍去病都是汉代历史上著名的军事英雄。卫子夫以其优良的品德，赢得了汉武帝的恩宠，也赢得了大臣和后宫人等的尊敬，为汉朝的发展作出了一定的历史功绩。
　　历史上的卫子夫
　　孝武思皇后（？－前91年），名不详，字子夫。西汉平阳（今山西临汾）人，汉武帝刘彻的第二任皇后，大司马大将军卫青的姐姐，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是她的外甥，生有一男三女，男为戾太子刘据，女为卫长、诸邑、石邑三位公主。
　　卫子夫建元二年入宫，第二年怀孕后被封为夫人。元朔元年卫子夫生下刘彻长子刘据，被立为皇后。在她被立为皇后的第38年，即征和二年（前91年）的巫蛊之祸中，卫子夫母子等人遭江充等人陷害，不能自明，自杀。十八年后汉宣帝刘询以皇后礼重新厚葬她，追谥号为思，建园置周卫。史称孝武卫思后或卫思皇后。
　　其母卫媪跟不知名的卫姓男子生了三女一子，长女卫君孺，后嫁九卿之一的太仆公孙贺；次女卫少儿，即著名的马踏匈奴者霍去病生身之母；三女卫子夫，卫子夫本是袭封平阳侯曹时（曹寿）府中的讴者（歌女），服侍曹时的夫人平阳公主。
　　汉武帝即位后，他的第一位皇后，也就是志怪小说《汉武故事》中武帝幼年时戏言要&金屋藏娇&的阿娇。两人婚后后十一年无子（根据资治通鉴汉武帝卷资治通鉴建元二年条记载，陈后在建元二年卫子夫入宫前已经失宠，结合汉书可知刘彻陈皇后在武帝7岁立为皇太子后不久即结婚），所以平阳公主就把邻近大户女子收买来，养在家中，准备让汉武帝选取为妃。
　　适逢汉武帝在霸上祭扫后来到平阳侯家中，平阳公主就将这些美女装饰打扮起来，供汉武帝选择。但汉武帝看后，觉得都不满意。在武帝与平阳公主一起饮酒的时候，平阳公主又让歌女献歌助兴，汉武帝便在众女中一眼看中了卫子夫。
　　随后，汉武帝起坐更衣，卫子夫便来服侍，一见倾心。这样，平阳公主送卫子夫入了宫。
　　入宫一年多，卫子夫没有再见到汉武帝。
　　建元三年，汉武帝亲自在后宫挑选宫女，并打算将其中一部分放出宫去。卫子夫终于见到武帝，并哭泣着请求放她出宫。汉武帝怜爱她，便不予她出宫并再度临宠幸了她，不久卫子夫就有了身孕。
　　陈皇后知道卫子夫怀孕后，十分妒忌。馆陶大长公主（刘嫖）于是派人绑架了给事建章未知名的卫青，企图杀了卫青。卫青的朋友公孙敖带人将卫青救出，事发之后武帝大怒，于是召卫子夫的兄长卫长君、弟弟卫青入宫为侍中，卫青为建章监。卫家大姐卫君孺嫁给太仆公孙贺，二姐卫少儿嫁给开国功臣陈平曾孙陈掌。卫子夫被封为夫人。其后卫家开始显贵，武帝几日内赏赐便达千金，卫青后为太中大夫。
　　汉武帝元朔元年（前128年），卫子夫生下皇长子刘据，遂被立为皇后。
　　元狩元年（前122年），刘据被立为太子。由于他是汉武帝29岁才得来的皇长子，十分得父亲宠爱。刘据刚刚出生武帝便命人为他做《皇太子赋》，等于提前就昭告天下这个刚出生的婴儿就是太子，同时建立神祠感谢上苍赐他皇长子。
　　刘据长大后，武帝除了派德高望重的太傅辅导他学习《觳梁春秋》、《公羊春秋》外，还为他建了一座苑囿接待宾客，称为博望苑。
　　皇太子的确立，自然更加巩固了皇后的地位，因此，卫皇后的荣宠也达到了极点。然而，作为宫廷妇人，随着容颜的衰老，卫皇后受宠程度也在逐渐下降。
　　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王夫人&方幸於上&，司马迁说：王夫人&与卫夫人并幸武帝&&及卫后色衰，赵之王夫人幸&可知，元朔六年之后，受武帝大宠十五年的卫子夫逐渐色衰失宠。之后又有李夫人、尹婕妤、邢夫人、赵婕妤（钩弋夫人）。但是即使失宠，卫子夫的德行使她依然能得到武帝尊重，她主管的后宫事务武帝也不会干涉插手。
　　在卫子夫被立为皇后的第38年，也就是汉武帝征和二年（前91年），因遭江充发起的巫蛊之祸陷害，不能自明而自杀。
　　得宠立后
　　卫子夫坐上皇后宝座的道路虽然也有曲折，但总体说来还是比较顺利的。
　　一是陈皇后无子又骄横，汉武帝对年长表姐的宠幸日衰。陈后曾经为了能够生育，求医看病花钱达9000万白银之多，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在西汉，没有儿子是坐不稳皇后位子的。另外，陈后出生列侯之家，本就娇蛮，其母馆陶公主对汉武帝当上太子也是出力颇多，因此陈后更是骄横。卫子夫入宫第二年怀孕之后，陈后非常恼怒，几次在汉武帝面前要死要活，汉武帝因此对陈皇后更添反感。后来，陈后命令女巫楚服在宫中设立神祠，行巫蛊之术（汉书原文：祠祭祝诅）。事发后武帝大怒，历来上位者犯罪，往往是下属死罪，而上位者是被&迷惑&的，于是武帝以&大逆无道&的罪名将楚服枭首于市，诛杀牵连者三百余人，陈后&惑于巫祝&被废，逐出长安，幽居于荒僻的长门宫中。
　　其二，卫子夫生下了武帝的第一个儿子。从卫子夫&大幸&到太子刘据的降生算起来，卫子夫得到武帝的宠爱大约有十多年，期间生下了三女一男，刘据降生的时候，武帝已经29岁了，对于这个盼望已久的儿子，武帝十分兴奋，一出生便命人为刘据作《皇太子赋》，等于提前昭告天下这个刚出生的婴儿就是太子，并立刻将卫子夫立为皇后。
　　其三，汉代并不像后世那样讲究出身，刘邦本人出身平民，纵观西汉历代太后、皇后，出身不好甚至贫苦的大有人在。一般说来，亲政的成年皇帝所立的皇后大多是自己长子之母。
　　低调谦恭
　　&生男无喜，生女无怒，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
　　当时的民间流传着这样的歌谣，这是卫子夫从歌女到皇后，一人得志，全家富贵的传奇。卫子夫出身卑微，原来只是一个歌女，后来成为汉武帝的第二位皇后。卫子夫的经历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同时也改变了自己一家人的命运，其弟卫青、外甥霍去病都是汉代历史上著名的抗击匈奴的英雄。
　　然而，卫子夫在后宫复杂的环境中，做了38年的皇后，并不是独霸天下，而是以恭顺、谦和的态度赢得汉武帝的恩宠，赢得了大臣和后宫人等的尊敬。在卫青死后的11年里，卫氏外戚基本没有了依靠，但卫子夫仍然稳稳坐着后位，也是与她低调谦恭的性格分不开的。
　　在后来的日子里，因为卫子夫年老色衰，汉武帝宠幸他人。虽然武帝后宫宠幸的嫔妃不少，但是因为卫后的恭谦和顺，所以汉武帝对卫后还是很信任的。武帝每次出行，都把后宫事务托付给卫子夫，回来后卫子夫会择其重要者向武帝请示，武帝也没有不同意的，有时甚至不过问。
　　卫子夫的儿子刘据，是汉武帝的长子，元朔元年（前128年）被立为太子。汉武帝29岁才有儿子，对这个儿子非常疼爱，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认为，在武帝晚年，卫后、太子因为武帝的宠幸渐渐少了，他们常常感到不安，甚至有性命之忧。汉武帝知道后，为了不让卫后和太子担心，就叫卫青传话，说：&汉家庶事草创，加四夷侵凌中国，朕不变更制度，后世无法；不出师征伐，天下不安；为此者不得不劳民。若后世又如朕所为，是袭亡秦之迹也。太子敦重好静，必能安天下，不使朕忧。欲求守文之主，安有贤于太子者乎！闻皇后与太子有不安之意，岂有之邪？可以意晓之。&卫子夫听说过，马上脱去头上的簪饰去向武帝请罪。
　　太子就是卫子夫的儿子刘据，比较宽厚，对武帝的酷吏的做法往往反其道而行之，经常平反冤狱，虽然得到百姓的口碑，但是武帝用的那些酷吏都不喜欢太子。卫后担心儿子这样做会违背武帝的意思，惹怒武帝，经常把儿子叫来劝诫：&作为太子，你要经常揣摩父亲的心思，理解父亲的意图，按照父亲的要求去做，而不能擅自作主，做一些与父亲的想法不一致的事，比如平反冤狱。这本是你父亲制造的冤狱，你却给予平反，不是否定你的父亲吗！&然而，武帝听说后，虽然不喜欢太子的&仁政&，但是认为太子的做法正确，卫后不对。这事表明，汉武帝一家三口，是母亲要管儿子，爹却护着儿子不让母亲管，何况汉武对于太子的宠爱，自他出生便从未改变。
　　刘据刚刚出生，还是个小肉团，武帝就立马让人给他做《皇太子赋》，给了他太子的重诺，并当即立了卫皇后。就算不说绝后，起码也是空前了。立禖是为立禖神之庙，饲以太牢之礼以酬之。禖神是求子之神，故武帝为感谢禖神降子，特地命为禖神立祠，以太牢之礼隆重地祭祀，并命枚皋等人献上祝文，以酬答神明的灵应。所做的一切都远远超出汉朝的惯例。
　　《通典》卷五十五引晋博士束皙语：&汉武帝晚得太子，始为立高禖之祠。高禖者，人之先也。故立石为主，祀以太牢也。&等到刘据到了读书的年纪，再请名师为他授帝王之学；等到太子加冠后，武帝甚至为他修建别苑，让他随意招揽当时名士。
　　刘据在元封元年加冠，元封年间也是武帝最频繁出巡的时候，也就是当时主持政事监国的是太子，管理后宫的是卫皇后，可见武帝对他们非常信任。
　　卫子夫和太子的关系很好。太子每次去拜见母亲，总会多待些时间，这是很正常的事。汉武帝身旁有个宦官叫苏文，喜欢挑拨是非，在钩弋子出生之后，竟然挑拨起汉武帝、皇后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他把这事向武帝打了小报告，说：&太子一天到晚在皇后宫里，与宫里的女人们鬼混！&武帝不信这些话，反而增加太子东宫侍女二百人。太子知道这是苏文胡说，心里对其不满。
　　苏文还不肯善罢甘休，又与小宦官常融、王弼等，经常伺机寻找太子的过失，一旦寻到就添油加醋向武帝报告，甚至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卫子夫对此也是非常痛恨，让太子禀报武帝杀了这些人。太子信任父亲，说：&我没有过失，不怕苏文他们！今上明察秋毫，不会听信谗言恶语，不必担忧。&武帝有次生病，派常融去召太子，常融就此大做文章，回报说：&太子得知武帝生病，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挂在心上，而是脸上有喜色。&武帝听了，心中自然不乐。
　　不久太子即刻来探视武帝，武帝看到太子的脸上带着泪痕，但是为了让父亲高兴，又强装笑脸，强打精神。武帝就问常融，到底是怎么回事，常融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武帝知道是常融从中作梗，就把常融杀了。
　　巫蛊受害
　　所谓巫蛊之祸，即汉武帝末年，年老多疑，适有周围一些心怀奸恶之人，乘机制造事端，挑拨汉武帝与太子、大臣之间的关系。
　　太子素行宽仁，与爱好使用酷吏的武帝有分歧。同时在后宫，苏文在勾弋之子出生后，频频诬陷刘据，在武帝识破之后杀死诬告太子的小黄门之后苏文才稍有所收敛。
　　当时，有一些胡人巫婆作俑，诅咒武帝死亡的事被发觉。于是汉武帝在朝廷内外大加搜索，受牵连的人很多。专门主持处理此事的是素与太子不和的酷吏江充，他得到汉武帝的命令调查，便故意带着桐木人在卫皇后和太子刘据居住的地方掘地搜索，假意将早已准备好的桐木人拿出构陷太子，即把巫蛊之事加在了太子头上。
　　当时，汉武帝年事已高，身体不好，在甘泉宫休养，外间人怀疑他是否还在人世。江充与太子刘据有前嫌，看汉武帝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担心武帝死后刘据对其不利，所以提前下手，想除掉太子。江充对武帝说病总不好的原因是有巫蛊诅咒，武帝信以为真，令江充严查。最后于陷害太子和皇后。太子刘据起初并无惧怕，认为没有做过不怕江充诬陷，打算去向武帝解释。但车马被江充拦下。刘据惟恐不得自明，就请教他的师傅石德，石德以扶苏的例子警示他，怀疑武帝是否像秦始皇一样已经死亡被小人操纵。于是刘据决定先杀掉江充绝不做第二个扶苏。
　　因为太子能指挥到的车马有限，刘据在决定起兵后报母亲卫子夫，动用了皇后宫的车架，并以武帝已死奸臣作乱的名义征兵，与江充等人在长安城中展开激战，终于杀死了江充。刘据起兵后，一度得到民众的支持。但后来调兵不利，护北军使者任安接受了太子的符节却没有出兵，汉武帝派去了解情况的使臣不敢入京，谎报太子造反。武帝派丞相刘屈髦讨伐并亲临前线证明自己尚在人世，太子兵败后逃到湖县隐藏。后行迹被发现于是自缢而死，卫皇后因不能自明也自尽身亡。
　　唐睿宗李旦时期，太府少卿韦凑向皇帝上书，提到刘据起兵，性质是&非称兵诣阙，无逆谋于父&，可见历代的史家和当时的百姓都认为刘据起兵性质的无辜。
　　事后武帝查出太子受人诬陷，极怒，于是族灭江充，苏文被绑在桥上活活烧死，去追捕太子的人也被武帝灭族，深表后悔的武帝建思子宫，于太子被害的湖县造&归来望思&之台。天下闻而悲之。
　　巫蛊之祸中，卫子夫无疑是被冤枉的。汉武帝后来下诏提到：&朕之不德，自左丞相与贰师阴谋逆乱，巫蛊之祸流及士大夫&&曩者，江充先治甘泉宫人，转至未央椒房&&（《汉书&公孙刘田王杨蔡陈郑传》）&可以看出，武帝已经承认，椒房&&指皇后是无辜的。
　　巫蛊之祸中，丞相公孙贺一家被杀，诸邑公主与阳石公主、卫青长子长平侯卫伉皆坐诛，卫子夫、太子刘据自杀。也许是上天眷顾，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刘据妻儿都被害死，但刘据之孙刘病已，因巫蛊之乱时尚是襁褓中的婴儿于是幸免于难，后继昭帝之位，改名刘询，是为汉宣帝。所以汉宣帝继位后，为卫子夫改葬，并定谥号为&思&，置园邑三百家，长丞周卫奉守焉。史称孝武卫思后。
　　卫子夫是最早的有独自谥号的皇后，自她之后，历代皇后在丈夫的谥号之后也开始有了形容自己的独立的谥号。
　　注1：《资治通鉴汉武帝建元二年目录》
　　建元二年冬十月，淮南王安来朝。上以安属为诸父而材高，甚尊重之，每宴见谈语，昏暮然后罢。
　　安雅善武安侯田鼢，其入朝，武安侯迎之霸上，与语曰：&上无太子，王亲高皇帝孙，行仁义，天下莫不闻。宫车一日晏驾，非王尚谁立者！&安大喜，厚遗鼢金钱财物。
　　太皇窦太后好黄、老言，不悦儒术。赵绾请毋奏事东宫。窦太后大怒曰：&此欲复为新垣平邪！&阴求得赵绾、王臧奸利事，以让上。上因废明堂事，诸所兴为皆废。下绾、臧吏，皆自杀。丞相婴、太尉鼢免，申公亦以疾免归。
　　建元二年春三月，乙未，以太常柏至侯许昌为丞相。
　　初，堂邑侯陈午尚帝姑馆陶公主嫖，帝之为太子，公主有力焉，以其女为太子妃，及即位，妃为皇后。窦太主恃功，求请无厌，上患之。皇后骄妒，擅宠而无子，与医钱凡九千万，欲以求子，然卒无之。后宠浸衰。皇太后谓上曰：&汝新即位，大臣未服，先为明堂，太皇太后已怒。今又忤长主，必重得罪。妇人性易悦耳，宜深慎之！&上乃于长主、皇后复稍加恩礼。
　　后嗣善终
　　根据《史记》以及《汉书》的列传以及诸侯表和史记索引，除皇长子刘据之外，卫子夫还与武帝生有卫长公主及其他两女，此两公主封号史书无载。
　　根据索隐，此两公主为石邑公主与诸邑公主。诸邑公主死于巫蛊，石邑公主史书无事迹记载。
　　卫长公主是武帝最宠爱的公主，封地为盐邑（当利），非常富有，是西汉所有记载封地的公主中唯一受封盐邑的公主。
　　卫长公主、石邑公主皆无记载后事，阳石公主只是同陷于巫蛊，史记汉书并无记载她为卫后女，阳石的称呼在史记中都是&帝女&。阳石公主又名&德邑&公主，可见与石邑公主并非同一人。卫长公主的孙子曹喜在宣帝年间复家，哀帝时曹喜的孙子重新复侯为平阳侯，而到了东汉，平阳曹氏仍旧被光武帝封为平阳侯。而另外一位西汉侯爵到东汉复侯的是富平侯张氏。因为东汉大司空张纯是汉宣帝女敬武长公主与富平侯张临（张安世曾孙）的孙子，所以可以说在东汉时代封侯的两个西汉侯爵的后人都有卫子夫的血脉。
　　历史评价
　　卫子夫由歌女而成皇后，除了她的容颜美色之外，还因为她有太子刘据和战功赫赫的娘家做为她的支柱。在她为皇后的38年中，是安分守己的，所以武帝死后，她的名誉还是得到了恢复。另外，应该指出的是，卫子夫的入宫，使她的弟弟卫青、外甥霍去病得到了施展才能的机会，从而为西汉在反击匈奴的战争中赢得了主动地位。从客观上讲，卫子夫对汉朝是有功劳的。因此，她的影响也是不能抹杀的。
　　司马迁在《史记自叙》中称赞卫子夫&嘉夫德若斯&，可见卫皇后有相当良好的品德，虽然出身卑微，但身居高位后却谦虚谨慎，也因此虽然年长之后失宠，但武帝仍旧相当尊重她，不似当年窦皇后虽然身为皇后，文帝却公然让宠妃慎夫人与皇后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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