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起来测试 果壳下万学兰命中带子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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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学兰的姓名测试报告
容学兰的姓名测试报告
容学兰的姓名五格评分: 75分 &
容学兰的性格:
〖性格类型〗: [独断独行/吸引人型],其具体表现为:为人独断独行,事事自行作主解决,鲜有求助他人。而这份独立个性,正正就是吸引异性的特质。但其实心底里,却是渴望有人可让他/她依赖。
容学兰的命运:
外美内苦时常悲,一面极盛一面衰,吉凶参半难以定,克服难关会运期。外观隆昌,内隐福患,克服难关,开出泰运。外美内苦,和顺不实数。由表面上观之颇形隆昌o其实含有辛酸p障碍等o诸不如意事百出o倘有不屈不挠之坚固意志o可耐灾异不幸o于晚年可能克服难关开出泰运o又谓相误之兆数也。(平),五乃为大吉数,五上加五,吉之重叠,如锦上添花,然吉之至极者反为凶矣,是故此数由表面上观之颇形隆昌,其实即含有幸酸,障碍等,诸不如意事百出,倘备有不屈不挠之坚固意志,堪耐灾异不幸,于晚年可能克服难关开山泰运,又谓相误之兆数也。「外美内苦」
容学兰的吉凶:
以坚志毅力,克服艰难,达成功扩展,身心皆健,若生辰之原命喜金水者,得此名获。但人、地两格其一是凶者,则虽也能成功发展于一时,但终因急变而逐渐的没落崩败或失和、孤立或遭遇危身灾险。【中吉】
容学兰的幸运日:
〖人生幸运年龄〗: 17岁 &28岁 &37岁 &〖最佳情人生日〗: 6月17日 &2月25日 &7月7日 &〖最佳死党生日〗: 4月11日 &9月16日 &9月27日 &〖命中贵人生日〗: 3月27日 &3月7日 &1月15日 &
容学兰的幸运花:
〖幸运花〗: 紫丁香 (Winter Daphne)
〖花之语〗: 不灭 〖花寓意〗:
您沉默寡言,不喜浮夸,是个踏实、自爱的人。但您也有感性的一面,珍惜永恒的爱情,将意中人的心意埋於心底。可是,对被爱者而言却感受不到这种幸福,您需要坦白一点,那N对方才能接收您的信息。 〖花箴言〗: 将情人的方香藏於心中,是有点可怜的单恋。
容学兰的幸运石:
〖琥珀〗: 琥珀多是植物带给这世界的独一宝石。约莫在两万年前的第三纪,那时茂盛的松柏科动物之树脂成为化石,就是虎魄。其证据就在于一路成为化石的苔、虫豸的幼虫等云母一般表现。欧洲人尤其重视这种稠浊有同物的虎魄。琥珀碰到火,会在一刹时燃烧殆尽,所以万万得谨慎看待。今天诞生的你,极可能在毫无惊讯之时,婚姻忽然礁。成果是忍气吞声,或乾脆与他分离?命连为你选择后者。数年后,会与意想不到的人立室。
容学兰写下的话:
容学兰适合用的英文名:
〖男孩英文名〗: Reuben
(意义:看,一个儿子,来源:希伯来语)〖女孩英文名〗: Ann
(意义:优雅,来源:希伯来语)
容学兰的运程:
一轮月〖签释〗:
上下级之间,意志统一,没有矛盾,真是百事可为。古人云:和为贵。真是一点也滑说错。现在是大家心情舒畅,地无虑,开门四通八达,处处心想事成,件件称心如意。
一人企业是如此,一个家庭也是如此,单个的人,也是如此,上是指思想意识,下是指身体四肢,达到了和谐统一,也就是身心康泰。
不管也现多大的困局,象千层云雾阻挡不了灿烂如银的月光。
这支签里回答了一个很重要的提问,问大约多长时间可以解决?回答是:一轮月。也就是说,不也一个月的时间。月儿一轮的时间当不会超过30天。
佛滔算命网对容学兰的姓名评分及综合测试报告:
容学兰总是没办法安安稳稳地在一个工作岗位上待着,容学兰往往一会儿鸿运当头,一会儿又命运多舛。对容学兰来说,眼看它起高楼,又看它楼塌了,不是什么新鲜事。然而容学兰也常“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而生前默默无闻,死后才声名大噪更是常常发生容学兰身上。
不只在工作方面这么起伏不定,容学兰的感情生活也是如此,恋情、婚姻、离婚、分居和诸如此类的事,都颠沛流离得很。容学兰追求成功的意志强烈,容学兰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当容学兰掌握了情势后,会看起来就像永远打不倒的巨人,可惜,即使再怎么锐不可挡,终究摆脱不了命运的作弄,容学兰最后总是会从权力的巅峰摔下来。
容学兰,最大的缺点是看不见自己的缺点,所以无法在生活和个性上作必要的改变。容学兰的毛病就是太有自信,认为自己所作所为全部都是对的。而看不见眼前大难临头的预兆,等要回头已百年身了。另一个问题是,容学兰无法好好控制自己的攻击性。有时表现得独断强势,有时又好像缺乏面对问题的胆量而踌躇不前。如果硬要容学兰压抑住攻击性的那一面,则哪一天会突然爆发谁也无法预料,而且往往会在最不该发作的时候发作。所以容学兰的伴侣、朋友和孩子们可就要多担待担待了。
容学兰通常都勇气可嘉、大步向前,而且不怕与人竞争,但容学兰同时也可能有勇无谋、固执而且不切实际。如果容学兰的行动导致个人的失败,最好先弄清楚失败的原因,从中记取教训,然后再接再厉,重新出发。如果失败了之后,容学兰不停下来好好想一想,马上就又开始往前走,恐怕不久就会重蹈覆辙,再度尝到失败的苦头。所以,容学兰之中聪明一点的,会让自己有短暂的休息时间稠整自己,等充分从受伤中复原后,再找一天重新来过。虽然费事,但这者是明智的做法。每一个人当然都应该更深入地了解自己,包括自己的优点、弱点和极限,但对容学兰而言,这一点更是攸关命运。容学兰能不能在各个领域里享受永远的成功,和容学兰是否真正地自我了解息息相关。而要想真正地了解自己,就必须以铁面无私的客观态度检视自己。
幸运数字和守护星
容学兰会受数字4(2+2=4)和天王星的影响。天王星代表的是反复无常以及爆炸性的特质。受数字4影响的人做事情或分析事情,有容学兰自己的一套,因此容学兰常常自信地与人唱反调,有时就会惹来别人的反感而树立不少敌人。容学兰也常反对规范与教条,一心想要改革社会。月亮(巨蟹座的主宰行星)加上天王星的双重影响,意味着容学兰的感情生活极具爆发性。因一个月只有22和11两天是数字成对的日子。容学兰22日出生的容学兰,会对双胞胎、对称性等各种成对的事物感兴趣。
容学兰如果不花点时间好好在自我省思,迟早会面对严重的心理问题。若没考虑自己的体能,就一味地做激烈的运动,对身体有害无益,只会造成各种与压力有关的毛病,包括心脏、背部、胃方面的紧张。尽可能平时就维持营养丰富的饮食,再加上严格的固定用餐时间,以提供身体所需的养分以及补充每天消耗的体力。香烟和咖啡如果戒不掉,至少该节制一点。还要固定放假休息,常做一些体能消耗不大的运动。
想办法把自己稳定下来。全盘考虑的整体观念是成功的诀窍。放轻松,享受你手头上的工作,即使什么都没做也无所谓,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学会虚怀若谷,不要为了追求成功而冲过了头,始终保持着一贯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亚历山大大帝(Alexander the Great)希腊的征服者、马其顿国王及将军,当他于32岁去世前,就已经征服了当时大部分已知世界的领土了。
台湾艺人张艾嘉,走红台港两地,编导、演唱全能,以唱片《童年》、《忙与盲》及电影《最佳拍档》、《最爱》为代表作。
美国编舞家魏德曼(Charles Weidman),他是现代舞的发明者。
英国电影演员、制作人和导演富比士(Bryan Forbes),作品有《Stepford Wives》;亦为小说家,著有《远方的笑声》(The
Distant Laughter)。
萝丝肯尼迪(Rose Kennedy)约翰、罗伯和艾德华肯尼迪的母亲,她一共育有9个孩子,但是其中5个都死于非命。
奥地利修士和植物学家孟德尔(Gregor Mendel),是现代基因学的创始人,他首次将遗传的基本原则做有系统的陈述,奠定了现代遗传学的基础。
大秘仪塔罗牌的第22张是“愚者”。图案是一个人快活地站在悬崖边。有的解释是他十分愚蠢,缺乏理性判断的能力;有的则指出他极端崇尚精神层面,不在乎现实。总括来说就是凭直觉行事,没有拒绝和抵抗的能力;同时,也代表了愚蠢、冲动和虚无。不过容学兰之中较成熟的,则会从生命的历练中学取经验,然后成为自己理想中的人。
任何事件都发生在刹那之间。
活力充沛、勇气十足、追求成功。
运气不好、压力过大、缺乏自觉。
所有姓名测算结果仅供参考,不代表本站观点。所有测算法则是根据易经、阴阳、五行等历经数千年的占测理论为依据进行演化而来,并非现代科学研究成果。另外姓名测算结果并未结合八字算法,所以并不代表同名就必定同运。特此声明按此操作自行决定的任何事宜均应为自测者自负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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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春祥  
二00八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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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我的出生地  据说我的出生地——江苏阜宁董舍村是从比邻南边郝周村搬迁过来的,现在与其是相邻的两个自然村,离北边老集镇陈集四五里远。刚解放时,全村百拾户人家,几百口人,是个小村。村子方圆三四平方公里,人们以农为生。农户大体分四排居住,中间两排靠得很近,是人口密集的地方,叫“中万里”。南北分别相隔里把地一排叫南舍,一排叫北舍(后舍)。紧挨“中万里”靠西头小河西有一排面东人家,人们称其为马路西。“中万里”四周环水,门前河叫大河(或前河),屋后河叫后河,前后河水位大时足有三四十米宽,东西两头河沟小些。四周河上均无桥,人们只能从两头圩门子出入。我的门头几家,位居“中万里”的中间,分两排落座,大家都叫“中万里”门头子。村上主要是董周两大姓,董姓人口占绝大多数。“中万里”一个生产组,除一户姓王的,其余都姓董周,只有另外两个生产组即南舍和后舍与西头有少数姓夏、姓曹、姓嵇等。传说周董历史上是表亲,常有周董不分家之说。而郝周的周姓人口占绝大部分,董姓人口还没有我们村董姓人口多。传说郝周姓董的也是从外地搬迁过来的。有人说是从滨海搬过来的,有人说是从射阳搬过来的,不过100多年历史。那么我们姓董的祖上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究竟是什么朝代,为什么原因搬到此地的呢?没有考证,不得而知。  我们董舍村一直是个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自然小村,历史上很少单独建制。没出过大人物,没有人做大官,什么名人、大款更说不上。解放前无地主,只有两户小富农。文化大革命前没有大学生,直到现在真正公家吃皇粮的廖廖无几。国家工业化、城市化发展到今天,全村外出进城打工的人不少,但真正举家跳出农村进城居住的屈指可数。不过地方民风民俗尚好,人们大多人还是勤劳、纯朴、善良、正直的。随着改革发展的大潮,大家的社会环境、生活水平不断有所提高,大多数人家温饱已不在话下,正逐步实现小康。  
  二. 我的门族  我的爹爹(爷爷)辈,老弟兄两人。爹爹董伟元是老大,生有四个儿子。分别叫典、云、浩、天,个个生龙活虎。二爹爹董伟平,生有四个儿子,分别是叫楼、稳、山、旭,人人性暴刚强,当时号称庄上一霸。爹爹享年72岁,是村上董事,为人威望很高,很仗义,会管事,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但脾气不好,又好赌钱。一度赌得家破人亡。爹爹先娶了朱氏,就因常外出赌钱,朱氏奶奶气不过,廿多岁就自缢身亡。留有一女,即我的大姑,小名叫小凤子,后嫁给新沟东季村,生有三儿一女,和我们家来往相对较少。爹爹后娶了王氏,即我奶奶享年68岁,生了四儿二女。弟兄分家较迟,大家庭几十口人一起生活很兴隆,吃饭都用饭桶打饭,分桌吃饭。四个媳妇轮流排值日做饭、洗涮。种田牛、车(水车)犁耙齐全很兴隆,是庄上有名的大户人家。  大伯一家  大伯董步典,享年73岁,是个典型的封建传统的家长,非常严肃,脾气很暴,大男子主义严重,什么事情一人说了算,教子很严,一生艰苦创业,勤俭持家。我记得有几件小事,可见大伯为人。一是有一年绿豆丰收,大伯家收有几斗绿豆,一天大妈晚上做饭,淘点绿豆做绿豆粥,大伯回来后和大妈吵了一架,说大妈不会过日子,说是一斗绿豆两斗米呢!二是一次叫大哥春许出去可能是要账,春许回来说未要到,大伯一气,拿起掏火爬,对大哥头上一砸,当时砸得大哥头上鲜血直流,多少人劝大哥包扎,大哥蹲在那里哭着,就是不肯去,当时大哥已有儿子,名叫正如,乳名小如子,十多岁了。还有记得大伯老夫妻,可能都60多岁了还吵架,在门前大场上还动了手。  大妈董殷氏,高个子,块头很大,据说很能干,人强体壮,能做能说,能吃能喝,妯娌四个,她不愧是老大,无不服她。晚年很幸福,高寿,享年92岁。大妈留有三男一女,分别是:  长子春许,现年82岁,妻子刘秀芬现年82岁,生有五儿三女,现四世同堂。五儿分别是:董正如、董正可、董正银、董正松、董正仁,三女:董秀珍、董秀云、董秀梅(病故)。  春许,堂堂五尺男子汉,身体魁梧,力气过人,生性刚直,拿得起放得倒,有胆有识,敢想敢做,是我们门族的顶梁柱。他经历了新旧两个社会,目睹了时代变迁,也是我们门族里承上启下的重要人物。  春许大儿子正如现年60周岁,共产党员,粗识字,先任生产队干部,后任书记,在董舍小村执政五六年,由于差文化,魄力不大,作为也不大,为人性格刚直,少智谋,办事粗鲁,缺乏抱负,是我们门头里一度有影响的人物。  次子董春銮(又名殷敬之,人称老三)现年74岁,妻子殷玉共产党员,已故。享年69岁,他们生有四女一男,分别是长女董善玲,次女董洋玲,三女小革玲,长子董正刘,四女小毛子董祥玲。  春銮,出奇的大个子,身高1.9米多,自小读书,阜中毕业考取盐师。由于个子高,师范未毕业被南京体育学院选拔去打篮球,后在体院做教练,直到退休。青年时候,为了逃避当兵,曾东躲西藏,后还是过继给舅舅家,跟随舅舅姓殷,改名殷敬之,作为在外几十年的常用名。为人由于农家出身,自幼受压抑,对他的成长不能不受一定影响。他一生勤勉,不欢喜张扬,踏踏实实工作,不想当官出头,友善待人,众人口碑很好。一直在外大城市工作,庄上人都是刮目相看,我们门头里也引以为骄傲和自豪。他67岁丧偶后,又续弦。  殷玉,身高1.7米以上,女中大个子。在家做姑娘时就入党,出嫁到我们村一直是妇女干部,人很能干,周围十庄八村,小有名气。到上一级政府也是说得上话的人。丈夫常年在外工作,她一人在家跑干部、种田、带孩子、操持家务,经历过困难时期,吃了不少苦。八十年代中期,举家搬到南京,一家团聚。五个孩子相继读书、工作,都在南京成家,享年69岁。  春銮,殷玉嫡亲表兄妹成亲,婚后第一个女儿天智不太好,还算可以,其余几个小孩子发育都很好,很正常,儿子遗传很好,也是大个子,身高近1米9。  三子,董春方(人称老四),现年71岁,妻子季友梅,现年69岁。他们生一男三女,分别是董正坤,长女桃珍,次女巧珍,三女兰珍。  春方,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高度近视眼。为人心地善良,办事公道,平时乐于办好事,与人为善,敢于针贬时弊,好打不平。遇事能应急,说出一口好顺口溜,风趣幽默,无人不叫绝。他还会唱唱小古书,讲些历史小故事,因此,老少都愿意接近他,大家对他都很尊敬。他也善于谋划,遇事能运筹帷幄,进退得当,是我们门头里有威望的掌舵人物。记得他很小的时候,可能头二十岁时,因拍水得过一场大病,几乎性命不保,后吉人有吉相,天意所为,转危为安,得以康复。夫妻俩待人宽厚,心态平和,勤劳俭朴,治家有方,双方恩恩爱爱,一家幸福美满。儿子正坤是我们门头里第一个由正规大学毕业的正宗大学生,现常年工作在外,很少回家。  
  小女,董平英,大块头,长得端端正正,品貌一流。自小未读书,泼辣胆大,处事大大咧咧,心灵手巧,样样能干,吃苦耐劳,能苦能做。也许是上人有重男轻女思想,对其并不太重视。婚姻也是父母之命,嫁给她大姨家儿子顾克凤,老亲做亲,在射阳海边安家,以下海捕鱼为生。丈夫脾气怪僻,性格粗暴,常有家庭暴力,生有九个女孩,命运不太好,日子不算幸福。由于离老家太远,相互走动很少,大家很难关照,很少得到大家庭的温暖。
  董叔加油  期待你的记忆
  董叔加油  
  二姑一家  二姑先嫁陈良姓路的,生有两男,长子未成,次子路名正。后随二姑嫁陈良单沟周兆炎,由于家庭困难,搬本村居住。周是个板聋子,被三十三师误杀。二姑和周又生了两个儿子。  长子周德进,三十六岁去世,留下四儿一女。周仁才、周仁学、三才子、四才子,女儿周玉凤嫁陈良。现仁学一家在南京安家,靠近他岳丈董春銮。另外弟兄三人在本村种田,再下一辈大多成家,过的都不错,和我们家正常都有来往。大表嫂36岁守寡,操守一生,享年82岁,2007年去世。  次子周德前,早年为躲参军跑到上海安家落户,生有两儿一女,和我们老家从不来往,仅他侄儿仁才偶尔去过。  
  二叔一家  二叔董步云,50年代初50多岁去世。(我隐约记得他临终前坐在一个床上剃头。)二妈董氏,60年代初,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去世。(人们都说是饿死,直接原因是吃野田里的波夏根子中毒而死。)他们生有三儿两女。  二叔是个典型的庄稼人,可惜寿限不大。  二妈在我印象中是个很凶很犟,很泼辣,很有傲骨的农村妇女,一生艰苦受罪,未有享福。二叔去世早,她一人不但为生计小孩操碎了心,而且在社会上也未得到应有的尊重。给我印象深的一是为春利躲参军,被地方干部弄到大场上批斗围攻,白天罚站在暴太阳底下晒,晚上也不让回家,说叫晒夜场,可能人还被绑着。为交公粮也有类似现象。二是53年地方农村组织农业合作社,她家就是不肯入社,未少受地方干部的打击排挤和社会的歧视,连春长从小上学校也受人欺侮。  长子董春利,享年60多岁,高高的个子,壮壮的身材,不爱说话,脾气很傲。据说力气很大,不问政治,无大声息,是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子。妻子朱玉桃,时髦潇洒,能说会道,精明能干,心灵手巧。丈夫在世就不大问事,里里外外大多是她一人料理,特别是多子女,带四房媳妇未少操心,晚年还算清闲享福,享年70多岁。夫妻俩生有四男二女,分别是董正友、董正雅、董正义、董正群,女儿董凤珍、董梅珍。  次子董春仁,小时因病后遗症留下残疾,属残疾人,生活能自理,智力尚好,能行能走,能做一般粗活,就是手脚不太便利,未娶妻成家,单身一人跟着弟弟过活,现年67岁。  三子董春长,现年64岁,初中文化,很小就丧失父母,十多岁就过上独立生活。自幼爱学习文化,虽然书念的不多,但能自学,贩买贩卖,很早当上了赤脚教师,成为庄上有文化的小青年。后历任生产队大队会计,做几十年农社干部,平时戴着眼镜,人们习惯称他长三先生。本人谙于人情事故,又有文化,能动动笔,庄上特别是门头里大小婚丧喜事都会找他筹划,请他出面料理主持,是我们门头里的重要人物之一。妻子殷子琴,没文化,是个粗人,死苦死做,不会言语,农村妇女不少恶习她都能占点,不太受人尊敬。他们生有两女一男,小孩教育的尚可,三个小孩,大女儿董梅娟,儿子董正海,二女二梅艳。  长女董雪花,现年70多岁,四方脸,高个子,貌相一流,能说会道,很能干,嫁到硕集东崔。丈夫是个理发匠,为人有文化,很健谈,我们一帮小时碰着他常围着他,在面西的小锅屋(厨房)里给我们讲故事,有的故事我至今记忆犹新。此人未有大寿,30多岁得食道癌去世。记得他在县院查出这病我在场,是我帮他找人的。我看到化验单上写个“a”字。我自小听说这个病不知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大家很恐惧。一次新正月里我们到东崔他家去看看他,他的亲弟弟都不敢帮边,说是“过人”,当时大姐一家好象白色恐怖,焦愁无奈叫人非常难过。下午回来弟兄六七人一行走在垮周小郑周德荣家,德荣媳妇烧的汤圆,一个姓周的吃两大碗汤圆,我们无不感到惊奇。当年姐夫走后,大姐一人带着三个孩子,一女两男,操了不少心。几个小孩子都不错,姑娘在上海成家,两个儿子在家。大姐晚年又得半身不遂,不能行走,总之大姐一生命运较苦。  二女董小宝,未读书,不识字,靠死苦死做,嫁硕集三节站,庄户人家,过的还算好。  
  三叔一家  三叔董步浩,据说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很注意仪表,很风流。共产党一到此地执政他就当干部,共产党员,地方村长。当时我们家乡政权成拉锯式,共产党转移时,国民党执政,经叛徒告密,被国民党抓去,关阜宁国民党居点几个月,46年国民党在阜宁撤退前,正月29日,被国民党抓去杀害,同时遇难4人。后经家人收尸,在一个死人窖里把人找出来,将三叔尸首推到家下葬。(替三叔收尸的有春许春明嵇爱之三人用小车推。)三叔一生英名,是我们门头里第一位共产党员,为党的事业献身。后由于家里没有人,当时也不懂,解放后家里未被评上烈属。三妈,董季氏个子不高,三寸金莲很能干,为三爷的事未少奔波吃苦。一个人常徒步跑阜宁,当日来回。解放后很穷,带着春朗要过饭。晚年过得尚好,享年70多岁,一生哺育两个儿子,春明、春朗。  长子春明,享年74岁,高个子,性格开朗,心地善良,爱打扮,讲干净。一生大部分时间当生产队长,胆小怕事,经不起大风浪,遇事一人理,听不进别人意见。一生衣食无忧,未大受罪,晚年还算幸福。妻子朱洋和,比春明早二年去世,享年74岁,两人都是癌症。朱洋和开明大方,精明能干,能说会道,善于交际,属女中能人。自小流落苏北经人收养,四五十岁,才找到老家亲生父母,在苏南溧阳,后一直来往。夫妻俩生育了两儿一女,长子董正忠,次子董正苏,女儿董正秀。  春明大儿子正忠,现年56岁,共产党员,高中文化,自小肯学习,要求上进。回乡务农不久就当上干部。先做村书记,后做到乡农技站长,很有作为。后因计划生育超生,被处理免职,在农村不几年又当上干部,村主任等。现因身体不好,主动离职。为人有思想,有抱负,有作为,办事能力很强,善于当干部。但不少周围的人认为他过于算计,很凶不敢接近他,因此他人缘人不好,很难交出知心朋友。和他堂哥正如关系就未处得好,常有矛盾,成为他后来为官的致命要害。他从政问事时间比正如长得多,一度时期是我们门头里的重要人物。  次子董春朗,现年66岁,小学文化,自小和母亲两相依为命,一起生活,生活很清贫。60年代初当兵,在部队十多年,吃苦耐劳,埋头奉献,后入党转自愿兵。由于本人文化低,老实胆小,不想当官,也不是当官的料,一直未有提干。但挺受领导器重,被选调到南京军区司令部给时任南京军区司令员许士友个人烧锅炉,一烧几年。其间许司令夫人田甫几次问他有什么要求,他的唯一要求就是要回家。后将他转业到盐城水泥厂,当锅炉工人一直干到退休。为人心地善良,胆子太小,无闯劲,过于忠直,本本份份,一直保持农民本色,现在盐城安家,先住公房,后经房改变私房。妻子杨文萍,初中文化,农村妇女,婚后随春朗在盐城生活。两人未生小孩,抱养内弟家一女孩,叫小红子,现成家,和他们在盐城一起生活。春朗晚年还算幸福,只是人丁不盛。  
  三姑一家  三姑,赵董氏,享年70多岁,住新沟殷桥,两人年轻时弄过船,后上岸生活。生有三男二女,大儿子、大女儿都是少丧,二女儿70多岁去世,人财两旺。四儿子和我家成新亲,是我大姐夫,64岁死于车祸。现仅存二儿子,70多岁,人丁很盛。  
  真实!期待!
  我的一家  父亲董步梯,享年82岁,93年去世,弟兄排行老四,年轻时跑过干部,三叔去世接任三叔做村长。后因村上周金元要把庄上大碾卖给葛桥,他从中反对,发动庄上人阻挠,被时任乡长葛桥人顾开玉撤职。共产党员,后脱党。解放前参加过四仙道(迷团),做过油坊师傅,好玩风流,爱交朋友,人缘很好,不但和庄上一般人都处得很好,周围七庄八舍的也有不少知心朋友,小夏的夏立朝、夏立学,小晏的晏为教,小顾的左侉子、顾学仁等,都和父亲是终身挚交。解放初期家里开过油坊,榨过油,三叔、父亲、春许都会榨油。后父亲到外地小夏村替夏立朝、夏立学榨油(我小时候常跟着去玩)。农业合作化后,时间不长,父亲生病了,当时父亲40多岁,得的是可怕的“四足疯”,是一种传染病,国家免费治疗。父亲经人介绍,两去泰州治病,主要是吃药,父亲吃了近头十年的药,病根治了。三年自然灾害以后,父亲身体还一直不好,胃下垂胃溃疡,基本上丧失劳动能力,不能参加农社干活,多少年我家一直是缺粮户。72-73两年父亲开了三次大刀。72年春天,我刚工作不久,父亲由于胃溃疡多年保守治疗,实质上是经济不允许,没有彻底根治。一天早饭后,父亲肚子疼不止,请人抬到陈集医院,直到下午四五点钟才确诊,是胃穿孔,必须开刀抢救。但陈集医院不具备开刀条件,打电话到阜宁医院求救。当时阜宁直通陈集的土公路因整修,不通车,救护车得向北从通榆桥走灌溉总渠从西边绕过去。救护车开到胡庄西边,因马河堆上造涵闸,不得过来,驾驶员找个二轮车夫送信到陈集医院,叫把人抬过去,在陈集再找人把父亲抬上车,胡庄到陈集6里路,再到阜宁县院,已是晚上9点多钟。当时县院主刀手,外科副主任毛中加,已做好一切准备,手术衣全穿好,人一到就进手术室。胃穿孔病人一般不得超过8-9小时,必须手术,但父亲已超过12小时,还是吉人有吉相,父亲的命总算救过来了。出院时院方交代,最迟一年后必须还要手术,进行了胃切除,这次仅是救命,病根未除。一年多快啊!家里人一直在恐惧和不安中渡过,病魔可怕的阴影不时笼罩在心头。未等作好一切准备,73年春天,与上次时隔不到一年,一天父亲又胃出血不止,人当即就休克,不省人事,立即找车上阜宁。由于父亲出血太多,手术急需输血。因当时经济所迫,我决定弟兄几个输血。于是我把三个弟弟立即通知到县医院。华弟最小,当时可能虚龄18岁,我未让他输。我先输400亳升,两个大兄弟各输了300毫升,计1000毫升,抵上当时100元钱,又一次救了父亲的命。事情偏偏不巧,老天爷不长眼,父亲的手术不成功,由于胃切除四分之三,胃口吊得高了,不通。第九天,父亲再次手术,我又输了300毫升血。我当时30岁,9天时间输了700毫升血,为此学浩知道后曾多次夜里睡觉哭醒。在我印象中父亲一生中吃了多少药,也记不清,只记得药水瓶、盐水瓶常用筐往外抬。为支付父亲的医疗费用除了家里筹集,我记得我常到公社、县两级要救济。一张报告,公社一般20-30元,县里一般30-40元。我记得学浩常到怀余家借钱,当时忙弟刚结婚不久,我们已分开住。整个大家庭都很困难,我当时月薪24元,学浩月薪14元,再能拿点工分,日子比他们要好过点。自那以后,父亲运程转机,从未生过病,连小病都很少,又健健康康过了20多年,后因脑血栓而走到人生的尽头。回想父亲一生,青年时候未吃大苦,未受大罪,但未大作为。步入中年多灾多难,得了不少大病、重病、吓人的病,54岁丧偶。晚年不算幸福,儿孙满堂。父亲一生创造财富虽不算太多,但把7个子女一个个拉扯出也不容易,未少操心。尤其是两个弟弟,都是大龄成家,父亲焦了不少心思。父亲为人是滥头脑,老好人,善良正直,传给子女的精神财富是主流的、宝贵的,使子女都能懂得如何做人,个个学好、上进。不可否认给子女的成长成家也带来不少负面的影响,弟兄四人一个未能如愿当兵,两个小兄弟成家受阻,都与父亲为人历史有一定的关系。为此,我们兄弟姐妹的心头都曾有过一种抹不去的无可奈何的阴影。  
  母亲董岳氏,享年53岁,64年去世,一般个子,小脚,很整洁,爱收拾,注意仪表容貌,奇奇俏俏,做事很仔细讲究,但“摸索”不麻利,省吃俭用,贤妻良母,是个标准的封建传统式的农家母亲。性格柔弱、善良,但也敢于抗争。不让父亲做干部,常到父亲开会的场所去闹,又常把父亲打扮得干干净净,衣着光亮;封建妯娌之间的不和摩擦,她也不轻易屈服,时有斗争;父亲生病、家庭生活窘迫,她能撑起这个家,与命运抗争。三年自然灾害期间,63年她已年老体弱,还主动带着头十岁的忙弟到河西拾山芋,吃尽了人间的苦;因家庭困难,我读初中、高中时分别两次停学,每次都是她反复坚持劝我复学,支持我读书。我三次去入学考试,考完小、初中、高中,她都要包饺子给我吃,说是“万万顺”,好让我考试顺利。她生病了,在姨娘家回家还走我的学校——陈集中学看我,带一条黑裤子给我,关照我好好读书。她病重了,我还托她吉言:“小三子,你不焦,你将来有办法,我不替你焦心思。”这些都说明她望子成龙,寄希望于下一代,对未来充满希望和信心。母亲出身大户人家,自小受家庭娇惯,青少年时候很幸福,到了中年以后,命运不济。一辈生了9个孩子,幸存7个孩子,吃饭穿衣哺育拉扯劳碌,吃辛受苦,无法计算。特别是父亲多病,要承受多大的精神压力,赶上三年自然灾害,真是贫困交加。由于多年的积劳成疾得不到调理,最后心脏衰竭,还未来得及医治,就一命归天了。母亲一生操劳,没有来得及享福就匆匆而去,为儿女的无以为报,欲报无门,为此我真是痛不欲生。多少年来,每想到此,我总是好象惊魂丧胆,食时不敢下咽,睡时不敢入眠,今天笔到此处,何偿不是泪如断珠,泣咽难止!  大姐董宝玉,现年72岁。住新沟殷桥,姐夫赵效连享年64岁,生有两儿两女,都已成家。大外甥做生意,二外甥大学毕业,个个事业有成,家家幸福美好。大姐晚年清静、享福。  二姐董宝英,现年69岁,住新沟沙东。姐夫王生延,享年68岁,生有两儿一女,现都在上海工作,人财两旺,全面小康,二姐他们二老在家守“老营”,边养猪种田边安度晚年。  妹妹董宝秀,现年62岁,住新沟条河。妹婿季有书,现年63岁,生有二女一男,外甥在盐城成家,大学毕业,在悦达集团工作,包括两个外甥女,家家殷实,人丁兴旺,万事顺心。  二弟董春忙,现年58岁,弟媳朱爱民,生有一男一女董正勇董跃芳,都已成家立业。二弟小学毕业,瓦工师傅,小工头,人缘很好,一般人都称他忙二爷,小康之家,衣食无忧。  三弟董兴来,现年55岁,弟媳生有两女。大女董晶晶中专毕业已工作,二女董晶玲,读高中,品学兼优。三弟高中毕业,代过课,做过生意,时运不佳,未能转正,后发展不好。无正当职业,夫妻俩靠打工,种田为生,一家生活安康,家境很好,吃穿不愁,前途无量,指日可待。  四弟董春华,现年52岁,小学毕业,弟媳岳爱芳,高中毕业,生有两女。长女董银兰,初中毕业,现已工作,次女董小青,在阜宁卫校读书。四弟粗识字,人很精明能干,农村行当,样样都上,既当瓦工,又管农技,既是拖拉机手,又担村里管水员,种田养猪等都是内行,人缘很好。庄上老少都玩得来,大小叫他“华爷”。夫妻俩为人厚道,处事潇洒,勤劳俭朴,治家有方,家庭搞得很好,基本实现现代化。  
  我  我在姐弟排行中是第三,在弟兄排行中是老大,自小在学校读书,25岁才高中毕业出学校大门,69年26岁结婚成家。爱人王学浩是在校同班同学,自由恋爱结婚,婚后相继生了4个孩子,先连续三个女孩,小四是男孩。我结婚第二年和上人分家,自己砌房子,先后在农村砌过三次房子,草房——瓦房——楼房。84年4个小孩包括我本人,根据政策随爱人关系户口性质农转非,从此摆脱祖辈留传下来的农民身份,成了公家人。95年进城,住进阜宁商品房,彻底跳出了农门。我从学校毕业后在家务农二年,当农村干部。72年走上教育岗位,工作了34年,2005年退休。我在陈集,工作包括读书40多年时间,是个家喻户晓,官里有名,县里有志的传奇人物,做学生,文化大革命时代就响名在外,工作几十年更是上下亨通,左右逢源。人们所谓的光辉一生,德高望重,在我庄上也是名声很好,受人尊敬与爱戴。四个小孩头尾两个大学毕业,中间两个书未念得出来,都是招工进工厂当过工人,现在个个成家立业,事业有成,除大女儿腊梅一家在东北大连安家,其余都在县城居住,靠我身边左右。四个小孩都生有男孩,董二家一男一女,家家人财两旺,个个儿女孝顺。我退休在家,拿着国家老保,一切无忧。唯有遗憾的是爱人学浩没福,于2000年因病去世,享年57岁。2002年我又找了老伴陈佩琳,比我小5岁,教师出身,现在老两口和儿子正国同住,带带孙子,颐养天年。  我的二爹爹董伟平,二奶奶朱氏,生有四儿三女。董步楼、董步稳、董步山、董步旭。他们老弟兄四人,只有大伯二叔我们记得。还有弟兄俩先后很早去世。有两个姑姑我们也记不得,只记得三姑嫁本镇小夏村,和我们门头子有来往。  大伯家留有一女,嫁本镇旗杆周,姓吴的,有儿女。大伯又抱一个儿子董春路。记得大伯家里很穷,老大妈常下田拾草拾荒做什么的。两个老人过世后,春路回到他亲生父母身边,现射阳县。春路搬走时已成家无小孩,回射阳县后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和我们这里常有来往。现春路已过世。  二叔家留有两女,大女儿叫大梅子,嫁东沟丁横庄,现年80岁,人丁兴旺,四儿两女。二女儿二梅子嫁本村转业军人周金波,生有两儿三女。二叔家住我家右手,中间隔我的大伯,三家紧连。记得二叔性格刚强,做事迅速干脆,人称“小钢炮”,对我家很好,相处关系较密切,常要认我的三弟做儿子。三弟头十岁时,曾被他带回去住过一段日子,后又回来。二妈毛氏去世较早,二叔又续弦,二叔去世后,后二妈刘氏改嫁郝周不幸福,现已去世。  总的说,二爹爹一个门头子,到了第三代,就人丁不盛了。    
  我的童年    上世纪四十年代初期,是个战火纷纷的年代。时值国共第二次合作抗日战场捷报频传,日本帝国主义在中国正已一天天走向灭亡。我们的家乡是战争后方,早已由共产党执政了,还算风平浪静。作为一个贫穷的农村,经过多年的战争创伤,多么珍惜这个休养生息的机会啊!当然有壮丁的自然要上前线扛枪,份内的皇粮国税也不能少。对于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一般农家生活,一度时期倒也显得安逸祥和。就在这个时候,44年农历四月十九日早晨,我来到了人间。母亲生我是第五个孩子,两个哥哥先后夭折,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我一出世,不由值得一大家以及外人的重视,少不了要送红鸡蛋,搞庆贺什么的一套。听说为给南舍董正邦留的红鸡蛋,放橱子里都臭了。此时父亲正当年轻,跑干部,共产党员,和他一起玩的朋友、干部自然少不了摆酒作乐恭贺新喜。作为获得男丁的母亲,欣慰喜悦的心理就更不用说了。   我有两个姐姐家里人还未来得及替我起名字,就叫我小三子。后来看我皮肤长得很黑,大家又叫我“黑三子”。就这个“黑三子”可不一般,走到哪里,人们都要客气点、宠着点、捧着点。听说在稳二大爷家,大梅姐她们为了哄我,把我放巴斗里扛着玩,不小心巴斗掉下地,把我摔得直哭,姐姐她们吓傻了,被家里人训上一顿。我从小走到哪里吃到哪里,走到哪家住到哪家。我吃过不少人的奶,跟过不少人过过夜。听说过春茂大嫂的奶我吃的最多。因为他的儿子正巨和我同龄。未生过孩子的春怀大嫂也未少带我睡过觉。平时抱我疼我的人就更多了。  
我从小就留着胎发,一直扎着个独辫子,这是过去惯小孩子的标志,直到十岁才剪掉。从小为梳头,因头发长,有时被木梳扯得很疼,我常哭,未少被妈妈敲打。我周岁家里就给我带上金耳环,说是保平安,直到我上高中二年级才被班上女同学给我拿掉。至今我的左耳还留着一个小孔。取下的耳环放在一个小铁筒子里,一直收在我妈妈的老箱子里,后不知哪去了。   我小时候不是一个爱调皮打架,非常野性型的孩子,相比之下比较厚道、老实,容易接近人、团结人。由于在大人面前不少人都宠着我,因此在小孩当中,也不少被偏爱。一般小孩都愿意和我玩。什么打瓦、“砍大刀”、“躲躲找”(捉迷藏)等分成两头的游戏,大家都愿意要我参加他们的一边。有时,双方为了争得我还发生争执、格斗。记得上小学的时候,一次为分晚上学习小组,以万龙、春路为首的两个学习小组都要我参加。在春长家屋后,还打上一架,后不知怎么解决的,记不清楚了。(学习小组四五人一起,每人带个墨水瓶做小油灯,小油灯多数是香油做,聚在一家学习,轮流转。)我自小并不好斗,不敢轻易和人打架,因为不善于 “惯告”(摔跤)。记得春长比我小一岁,但我“惯告”老是在他身底下,斗不过他。大舅家的素英,我的四表妹也比我小,“惯告”我也不是她的对手。人多广众面前,被人“惯”倒了,怪没面子的,尤其和女的。平时我都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气一起玩,也没少调皮打架什么的,闹矛盾是常有的事。春朗胆小,也不太敢打架。相比之下,还是春长凶。一次和春长在一起玩恼了,春长骂我:“黑三黑三,蹲我屁眼翻。”我哭着回家了,告诉父亲,父亲说,那你为什么不喊:“春长,春长,蹲我屁眼‘港’啊!”我一直记得这句话。在家里姐弟之间,当然“搞劳”斗嘴什么的也是少不了的,但每每都是我占上风,父母都是维护我,因为我是男的,又比她们小。  
   等我十岁左右时,就学着跟大人做事了。平常家里什么刷锅洗碗、扫地之类的事,当然少不了的。虽然姐弟多,自然要分工干活。干不好还会被惩罚的。我记得收割时节,父亲下田拖麦把什么的,我常帮他在后面推。两只手叉开推着麦把,头低下来,不但前面看不到,有时连自己脚下的路也看不到,只是跟着走,往往到家都是满头大汗,父亲总要表扬我两句:“不错,劲头蛮大的。”我就很自足了。还记得母亲有一次推麦把,在西头王生富家圩门子,翻下小桥,母亲还喝了几口水。我未帮着推,回来见母亲衣服都湿了,我还问母亲有没有喝水,是怎么爬上来的等等,记不清母亲是怎么回答的。翻山芋藤可费劲了,早上露水又大,身上衣服全脏了,山芋藤又长,一下很难翻得过来。用山芋藤棍又翻不动,用空手翻又太慢。往往姐姐她们翻了一翻一行到头,我半行还未到,她们就替我接趟子。放牛倒是我独享的拿手活。我记得过去我家先是和大舅家合养一头水牛,每到春秋天,收种完毕,就要下田放牛。每去放牛总是先带好斗篷、蓑衣,防日晒或防雨。牛身上垫个草垫子,以防人骑在牛背上衣服会沾上牛油,也防止牛身有毒。我们经常放牛的地方有岳大荒(岳庄和条龙交界处),我们庄后的小荒和大荒,还有卢大塘(现正可家东边)。放牛可有意思呢!人骑在牛背上任牛往什么地方吃草,多少人在一起,可说可笑,可吃零食,可玩什么东西的;可正坐,可旁坐,也可脸朝后坐,有时还能站起来。当然有时也少不了有人会睡觉。记得我有一次在小荒放牛,自己在牛背上睡着了,别人都走了,我一点也不知道。天快晚了,牛吃草吃到后舍河南的柴塘边,被后舍的那家老妈妈发现了,把我喊醒了,我才骑着牛往回赶。放牛有时也可以两个人骑在一个牛背上。记得有一次,在卢大塘放牛,我和四哥一起坐在一条牛背上,手还抓着四哥的小家伙,好大呢,挺硬的。骑牛有时也会掉下来的,一般是在行路过程中。(牛才出门或者吃饱了回来。)特别是一些比较小的牛有龙性,有时会突然跳起来,两前腿一起死命往上跛,好象存心要把你摔下来似的,四五下一跛,就把你摔下来了。我一般遇到这个情况,爬起来总是教训它一顿,一手抓着牛鼻子,一手用自备的树条子,狠狠地抽它,非抽得它惊魂伤胆,遍体鳞伤不可。只要我来起气来,脾气是很暴的。当然比较大的牛,特别是老牛是很少发生这样的事的。有的牛还通人性呢!当你要向它身上骑的时候,它还把身子伏下来,前腿上关节拐过来,让你一只脚好踩在上面,你一脚踩,另一腿一跨就上去了。有时你在牛背上睡着了,它还自己主动把你驮回家呢!放牛这种活一般小孩都高兴做,因为好玩,所以也叫人难忘。
  我从小就不懒,比较勤快,做事也很认真,什么事情只要做,总要把它做好,和大人一样有头有尾。有时大人都不在家,我能主动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甚至把饭都做好了。大人回来免不了夸赞一番。说话也很地道,有些不象是小孩说出的话,完全是大人的口腔,叫人听了感到惊讶。平时胆大,尤其是走晚路从不怕鬼,尽管常听说这里着怪,哪里闹鬼的,但我只要没看到总不怕。因此 晚上干什么的,一般人总喜欢喊上我。过去晚上常外出干事,有时是家里农家活,有时还会到别庄上偷什么庄稼等,这可能是以后的事了。春芳四哥,不管外出干什么,都少不了要喊我,因为他眼视力不好,我眼尖、胆大、心细。记得我头十岁的时候,一次父亲要去替人家榨油喊住我作伴,我在前面走,忽然好象父亲未跟上来,回头一看,父亲站在那里,离我已有头十米远,我忙回头喊父亲,原来父亲站在那里睡着了。还有两次在夜里一人从离家十里外的小晏村回家。当时可能十多岁了。一次是用“坏篮”(柴篾做成的篮子)背点棉花,到家天还没大亮。一次记不清为什么,也是天不亮回家,只记得走到小夏到郝周的斜路上,看看天色还早,我不敢走了,就坐在路旁等天亮。因为走过郝周就到董舍,中间有个叫三角尖塘,那里忒作怪,我害怕。直到我坐在那要瞌睡,浑身怕冷才又走。提起三角尖作怪,是我的亲身经历,只记得有一个夜晚,我跟大人在在那里看戽鱼,忽然有个四条腿的怪物,象是小马、驴什么的,在塘对面跳,人到对面,它又到这面跳,人们过来,它又到对面跳,当时把大家都吓住了,最后只好带着东西回家了。第二天白天去看看,什么也没有,连脚印一个也看不到。
  我头十岁的时候有过一次凶险。一个春天上午九点多钟,我跟春仁二哥(比我长两岁)要到大河南去玩,走大充圩门子。大充圩门子好象一个大坝,能有四、五米宽。坝东是大河,水很大,坝西是大充子圩沟,水很深,但不宽,可能只有三、四米宽。当时正是大充子被人戽过鱼不久。戽鱼就是把大充沟里的水经圩门子向东大河出水,不过戽过鱼沟里的水又还满了。我们俩走到圩门大坝上,看到大坝中间的水洼里有小鱼在游,是人家戽鱼戽上来的小鱼,我们立即开始逮鱼。逮啊逮啊,逮住一条又一条,水洼这边逮到水洼那边,就在我从春仁身后从北要向南跨的时候,他突然腰向前一弯,屁股一撅把我撅到西边的深沟里。我一下沉到很深的水里,起先我心里有数,想憋住气不喝水,心想喝水会死的,可是憋不住,还是喝了,喝几口我又忍着不喝,可是没用,一时还得喝。我还记得,我的两手不停的到处乱抓,一下抓到一个柴根,拼命的抓住,可是不知怎么的,好象柴根又滑了,再后来就不知道什么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好象是被抱在春怀大嫂的怀里。事后听人说,是春仁跑上岸喊救命,在北边周金成家弄房子的人跑过来,是周金元从水里把我的小辫子一提,抱上来的。抱上来我已不省人事,大人把我放在大腿上,头朝下,把肚里水倒出来,好长时间才醒过来,得以活命。有人说:“黑三遭这一劫,以后不会有大难了。”   回想起我的童年,虽然生长在旧社会那个年代,但还是美好的,无忧无虑的,未少得到大人们的宠爱和认可。春许大哥就说过:“黑三子将来不凡呢!”很多从小就暴露出来的性格,可能对以后的成长都有一定的影响。    
  四.我的读书生涯  我虚九岁上学,当时董舍还未建学校,得到岳庄小学读书。岳庄小学在我的舅舅家门前场边,十多间摊耙头房子,是个初小。我只记得刚上学校读书,糊里糊涂的,老是读:“开学了,背着书包上学校,放学了,我们回家。我们说老师再见,老师说再见!”学写字,学数数都很难,记得老师教“我”字,我不是从“我”是自己的意思去理解认读学写,老联系到它是夏怀我的“我”。(夏怀我是我们庄上的一个人)可能是入学前家里人从未教过我认学写字数数。还记得到岳庄读书一趟的有四五个人。当时万龙比我们大,常欺侮我们。放学路上,下过雨,路上有小水塘,每走到一个小水塘,我们头都要低下来把万龙打一下。那时春夏天,天长的时候,每天下午都要跑到家吃“节晌”。到家吃上一碗粥什么的,立即再去。为了让我少来回跑路,大舅常叫我的表姐喊我到家吃“节晌”,有时吃午饭也会喊,我常去吃。有时也不肯去,表姐拖我也不去。  第二年是1953年,董舍办小学了。借用周步坤家的三间房子,东山头接一间做办公室,是个1-4年级复室的单小。老师叫陶志泽,腿脚不大方便,一天三顿都得学生家长送给他吃,当时叫供饭。有学生的户,轮流负责供给。老师轮到哪家供饭,本身学生是很高兴的,一是可以和大人一起跟着去,他大人送去的饭,一般是比家里好的,有饭还有一两个菜,用篮子提着;二是老师吃不了的,学生还可以吃。二三年陶老师调走了,后来的殷老师,就自己到各家吃饭,不需再送了,不过供饭的制度在我们庄上一直延续了几十年,直到八十年代后期。当时董舍小学1-4年级二三十个学生,年龄悬殊很大,有不足十岁的,也有结过婚的人,黄学兰已有小孩了,就是和我一个年级,比我长十多岁呢!  在小学阶段,我的学习成绩不出众。记不清有没有得过奖,不过考许庄完小,还是第一年就考上了。也有考不上的,考不上就老老实实再念,第二年再考。我记得金祥、正巨就是第二年才上完小。  许庄完小是在庄子里头四合头房子,是大地主许良之土改时丢下来的。到58年,我们毕业了,才迁址到大塘的北头,也就是后来的许庄小学。  记得我们六年级语文老师是王书林,很严肃,大家都怕他。数学老师是我们邻村的郑天宏,好象他们对我都很好,特别是数学老师,常叫我给学生出一些题目,把大家做。有时还给大家改什么的。因为我的算术比较好,有时算术竞赛的试卷还被贴在墙上让大家看。语文成绩也不错,总的学习成绩在班里是上游。  我小时候妈妈常对我作女孩打扮,做上衣一般不做对衣襟的,总喜欢做一边倒的大襟子。我上完小了,记得替我做个花红毕吱球衫,套头的大红底色,黑小方块尖花,很鲜艳,完全是女孩的服饰,太显眼。我不肯穿,妈妈逼着我穿,我也没办法。穿到学校,别人倒也没有什么议论,也许我不知道。我想,人家看我的着装打扮,也能看出当时我在家里是比较惯的。因为我还戴着耳坠。  读完小的时候,我是比较轻松的、愉快的。在校学习没有什么压力,家里日子也较好过。同时,我们校外的生活更是丰富多彩。当时我们村在许庄读书的有八九个人,一趟来来去去的,顺着老生产河堆跑,热闹事可多呢!记得有一个夏天的中午,吃过午饭,我们几个又很快照例到生产河大闸遇齐了。不用说,大家把衣服一脱,个个跳到闸塘子里洗澡。午饭后到大闸洗澡,整个夏天可能是天天的事,可好玩有意思呢!闸下泛起的水花很大,水流湍急,在那里洗澡或是顺流往下趟,或是逆流而上,嬉戏打闹真是别有一番情趣。用现在的话说,很是刺激。有时还少不了要站在大闸上向下跳,更是惊险好玩,水性不好的人是不敢的。向下跳要跳在水花的下游,跳下去,跟着一个浪花泛上来,你就会顺流而下了。否则,被水花泛到上游,就危险了,上有闸门,你会上不去,下不来。或是被水再次卷下去,会要呛水的。那天我们照样跳啊、玩啊!一番过后,正准备上岸,忽然刮起一阵风,把曹征雨的裤头刮下闸塘。一个个慌了手脚,眼睁睁地看着水花把裤头卷下去了,又泛上来。流向远方。不知道用东西去捞,用东西去捞还是来得及的。其实,当时岸上就有不少劳动工具,锄子、锨、扫帚什么的。因为下午要打扫除,各人得带劳动工具。我们穿好衣服,各自带上自己的劳动工具都上学校去了。回头望曹征雨,他好象把套头衫穿在腰下面,不好走路,又脱下来,遮在前面独自回家了。因为曹征雨已成大人了,不穿裤子是不敢回家的。后来,听说他到家躲在家里的河码头水里喊家里人,是他大嫂,拿个裤子给他穿上了。  
  每年深秋寒冬枯水季节,便是我们学生戽鱼的大好时机。人小的时候,常两个人用水盆或小“亮”子找一些小沟小塘。人大一点就找一些比较大的沟塘,三四个人不等,把水桶用绳索扣起来,两个人一起戽。到我们上完小以后,人更大了。每想戽鱼都是用脚车,把塘里水汲干取鱼。用水车取鱼是个复杂的事,几个人约好,先看好鱼塘,分析里面有没有鱼,估计能有多少鱼。一般根据经验是估得下来的。有的鱼塘看好了,还要先烧香瞌头求土地神允许。然后备材料,借脚车一套东西,主要是跨轴、槽桶、木“郝”、拂板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大多生产队都有,借用是可以的,用坏就赔。一些小东西没有的就到外庄去偷。有的自己也会做。一到星期六下午,几个人放学早早回家,就拉马抬枪,开始支车。由于常看常做,几次下来,支车是很快的,个把小时就支好了。支好了就三个人一班,开始踩水。一班人开始踩,一班人再做什么其它的事,打坝或准备其它什么的。吃饭一般都顾不上,有时家里送点吃,或轮流去附近人家吃点什么的。过去没有手表计时,分班作业为了尽量公平,我们也有小的发明。用两个线轱辘,一个绕满线固定在地上,线头连在另一个空的轱辘上,再把它固定在脚车轴上,脚车轴一踩滚动,就把线往上绕,等固定在地上的轱辘上的线被放空了,就开始换班。再把两个轱辘的位置对调一下,让下一班继续,这样每班所踩的时间大体是相同的。戽鱼一般我们夜里是不睡觉的,怕凉就到队房草堆上扯点草烘火,同时听大人说,戽鱼如果夜里没人,鱼会飞走的。大体天亮了,鱼塘也干了。鱼塘要干了,那可热闹了,人们常说,人生最大的乐趣,莫大于下水逮鱼的乐趣。你看那水中的鱼,大的、小的、各式各样的、活蹦乱跳的,也顾不上冰冷的水,水中的冰,挽起裤管就争着下去拿鱼了。一般塘底的淤泥是很深的,有的下去能陷到屁股,挪动都困难。到那时,哪还在乎。看得到的鱼都拿光了,还要用掀在淤泥里攉,以防黑鱼埋桩。有的大鱼也会埋在下面。一个塘鱼拿完了,有连着的另一节鱼塘的话,就开始开坝放水,继续取下一节。一个鱼塘拿上来的鱼大体有几十斤上百斤不等,少数还能更多一点。鱼都取上来就弄到家门口大场上分。分鱼很简单,大的鱼按不同鱼种分成几份,小的一齐合起来分成几份,然后抓阄,各领各的。鱼领回家就不是小孩的事了,随大人,当然吃的是少不了的,送人分给别人家吃的都可以的。
  二年完小很快过去了,考完初中就等发榜。陈集中学发榜了,可是没有我们名字。我很纳闷,我自信应该考上的,怎么没有上,也无奈何。时隔好久了,侉周中学送来录取通知书,我已被侉周初中录取。1958年各乡要兴办一所初中,这是县里规定,我们哪里知道。侉周初中在我家南面五六里地,就是当时侉周乡兴办的初中。我上侉周初中,那一届庄上就我一人而且是第一人,别人都没有得上。  开学了,侉周初中没有校舍。所有校舍都在新建中。我们只好在学校北面的社房里上课。社房条件非常简陋,环境非常脏乱,满场的牛粪草堆杂物。满屋的牛粪气味,谈不上有个完整的门窗,有一张象样的学桌。当时两个班100多人,就挤在几间土墙草盖的牛房里上课。住堂生吃饭学校就新搭一个临时食堂,睡觉都分到农户家。  当时上课的时间并不多,学习任务也不重。每天要参加一定量的劳动,到新建校工地帮忙干活,或是去运砖瓦等建筑材料。侉周中学的所有校舍,每一块砖瓦,都是师生运回来的。一般到侉周东北面的三杨河口去运。远的到板湖头二十里的地方去运,也不止一次。当时正是国家提出大进跃以后的非常时期,学生根本不象学生,学校不是以学为主,生产劳动、勤工俭学学校搞自给是主要任务。学生到校担负着繁重的劳动任务。除了要建校,还要种田。学校田很多,有几十亩,以长粮食长经济作物大蒜为主。田间管理的事烦着呢!学生样样得干。春寒老叫学生去拾粪,一次任务就是上百斤、几百斤。有时放假几天,课不上,要去拾粪完成任务。粪拾好了,有些学生特别是女生弄不动,得由学生家长车推担挑送到学校。学校砌有头十张猪圈,上百头猪的喂养,都是学生的任务。这还不算,每到收忙季节,学生还得到农社支农,记得我们常到周围侉周、小郑、殷桥几个村,帮助人家干活,收麦点豆什么的。几十个人分到一个队支农,就在人家吃饭,一般吃米粥,煮豆子当咸,挺好吃的,可吃得很饱。  
  初中三年书我读得很艰难。当时正处国家困难时期,人们常说三年自然灾害,其实何止三年。58年国家提出大跃进,用现在的话说,是国家极左思潮的泛滥。人们狂热瞎搞一通之后,各行各业瘫痪。国际和苏联断交,苏联专家撤回,同时逼债。所有反华势力蠢蠢欲动,国家百孔千疮,内外交困。举国上下,到处是萧条冷落、饥饿,荒凉目不忍睹的景象。历时几年,饥民遍地,饿殍随处可见,一片白色恐怖。全国如此灾难,又能有哪个地区,哪个国人逃脱此厄运。我们这里58年到59年吃过一段时间集体食堂,吃饭不要钱。几个月工夫,食堂倒了,吃饭成了最大的困难。当时人们无心种田,田里长不出粮食,各家分不到粮食。起先,每人每天上边还供应几两糁子,后来干脆什么也没有供应了,偶尔发点棉籽饼、葛藤干子什么的,好让人们充饥度日。人们为了生存除了一些瓜菜代,就是吃草根树皮之类的东西。那种情况下,学生的生活既然也是艰苦的了。我家情况又多上一层特殊。父亲生病了,而且是可怕的病,真是贫病交加。起先,我还能勉强维持上学,到初二下学期,坚持不了了,只好选择停学。停学在家跟着别人到野田去挖野菜,拾草等,帮助家里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我记得常到郝周、杨桥一带挖萝卜缨子回来吃(头一年长的萝卜,未长好冬天未刨,第二年春上又发青了,大的能有筷头粗)。一天晚上,我写一封信带给学校老师(我们班主任杨荫老师),用半张淡蓝色的旧挑子(即字画的条幅)写的。杨老师收到我的信后,拿在全班同学面前读,鼓励教育班里同学。后来杨荫老师两次到我家里动员我上学,鼓励我坚持读下去。我的父母受感动,也劝我上学,我停学十多天后又上学了。那时我们上学校,中午都不回家吃饭,因为家里一般也不吃饭,到家没东西吃,同时路远,也没劲跑。有时背个茶瓶子,里面装上早上吃的粥,中午倒下来吃。有时,茶瓶子也不带,干脆不吃。中午放学后,老师一般不让学生留学校,把学生赶走(原因是不愿看到学生不吃饭同时也希望学生回去吃饭)。我们一般跑到离学校一段距离,几个人睡到河傍上玩,晒太阳,到时再上学校。到晚上放学回家,两腿发软,一点劲也没有。学生到家,一家人开始吃饭,这叫一天吃两顿。
  到初三了,我开始住学校。学校一学期勤工俭学助学金救济我5元钱,我的生活费基本够了,家是不再带多少钱。当时我在班里的助学金是最多的,全班只有两个人享受5元,还有一个是条龙村的朱正达,他比我家还困难,可能是没有父亲。当时学校也很困难,晚自习,没有火油照明。通常是大家坐在一起,回忆、重温当天学过的课程,他说一点,你说一点,也有一定效果。谈学习成绩,我在初一时还是可以的,算术考过前几名,上过光荣榜,后来就越来越不行了,到初三是平平。还算幸运,初中毕业考陈集高中,我一考得中,自己也意想不到。全校两个班100多名学生,共考上15名,是个零头。我上高中是我们庄上我们那一辈的第一个。第二年正巨、夏永成又上高中了。当时我们庄上那一辈就是我们三个高中生。  我61年进陈集中学高中部读书,那时还是困难时期,饭吃不饱。我是个走读生,学校离家5里多远,一天跑四趟。早晚到家还要帮助家里干活,夜里常出趟子,跟别人到邻舍上去偷庄稼。没有多余时间学习,精力也很感不足,上课老瞌睡。不管怎样强制自己,也是忍不住要打瞌睡。因此学习成绩一直不好,特别是数理化,有时上课也能听懂,可做作业就困难了,特别是考试,就没主意了。成绩越差学习越没信心,学习越没信心,学习成绩越差。就这样,我也不想念了。当时家里7口人,只有妹妹一个半劳力,严重缺粮,生产队粮食因没工分,又没钱也分不家来,家中这样情况,哪能容我最大的还要缴钱在学校读书(两个姐姐已出嫁)。拖到高二下学期,我又开始辍学了。  回到家,我就死心踏地下田干活了。当时大集体,什么农活都有几十个人一起干,我就跟着大趟子,滥竽充数。生产队农活很多,队长分我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完全一种新的生活又开始了。一般农活我都能适应,除了很重的活,完全是大人干的。还有就是冬春要挑泥,我也感到吃力,每挑一担,眼巴巴希望上泥的人挖小一点的块子。  
  冬天到了,社里的农活少了,我就跟我的二姐夫到射阳县海滩边去割柴。割柴可不是个好交易,它是个超大强度体力活,那恶劣的环境艰苦的条件,是一般人很难受得了的。我当时20虚岁,不高的个子,清瘦的身材,穿着淡蓝色的学生装,一脸学生气,完全还象个孩子。在去海边的轮船上,就有个大人问我多大了。我告诉他,他就说:“是我家小孩子,我舍不得。”事实上就有人到那里割两天而卷起被盖回家的。坐了一天多的轮船,到了那里。住的地方离有人住的村庄还有五六里,没有房子,就是平地埋几个木柱子,周围上面都用柴草堆起来,里面住人,地面中间是人行道,两边铺上稻草,放上蒲席,天晚就人挨人挤着睡觉。吃饭也是在地面上支一个锅做饭。一天早上中午吃干饭,一人一顿1斤半米,一般没有菜,最多烧个菜汤。有人自己买点黄蟹子咸菜什么的吃吃。有时候什么没有吃白饭,喝茶。有时几天上闸淡水不往下放,吃的水就咸了,煮出的粥饭,吃的时候嫌咸,必须嗒着生和萝卜吃。晚上吃粥,半斤米一个人。第二天要下滩割柴,头一天晚上必须准备好大柴扁做成的柴篾子,第二天捆柴用。估计第二天能割多少捆柴,就做多少根,一捆柴一根。磨好刀。割柴刀和一般镰刀不同,特别大,刀头足足1斤多重,刀柄子有1米多长。保证割时尽量少弯腰。还要准备好脚踏板,脚踏板30多公分长,20多公分宽,3、4公分厚的一块木板,四周打上孔,穿上麻绳或细钻丝,好固定在脚上,以便下柴滩穿着,防柴尖子戳脚。早上5点多起身,吃过早饭天刚亮,几个人带上工具爬上一个小船就向柴滩划去。有时天上飘着雪花或小雨,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上岸已是浑身哆嗦,两脚冻得疆麻。到了柴滩,各自排开,穿上木踏子,就开始割柴。大柴一般四五米高,长得象城墙一样。大家前俯稍弯着腰,左臂把柴向外挨着,右手拿着柴刀,使劲地砍拉,要不几刀一抱柴就割起来了。把它放在事先放好的一根柴篾子上,再割第二抱,两抱就是一捆,顺手把它捆好,再割第二捆。就这样一天下来,体力好的熟手能割四五拾捆不等。记得我第一天割有二十捆左右。割一捆能得一角钱工资,不过先记账,年终回家时才能结算。割柴的地方没有风,有时割热了,大家还把外套衣全脱了。午饭就在滩底下吃,还是干饭。下午三四点钟就不割了,开始把当天自己割的柴捆子扛到指定的地方簇起来,以防大水上来柴捆被漂走,一般要扛200多米远。放工了,各自带上自己的东西又爬上各自的小船往回赶。一到家各自就开始磨刀,做柴蔑子,准备第二天的东西,之后开始吃晚饭,就这样一天工作结束了,迎来的是第二天周而复始的工作。由于集体吃饭都没有菜,有时候,几个人一伙到外面去搞点猪肉,自己晚饭后解馋。把肉煮熟了,放点盐,分着吃。我和二姐夫两个人,一般是三斤肋条肉,连汤都喝了。年关快到了,一般人着慌,都要忙着回家过年了。.老板不得不准备收工,但要留一部分人下来,还要把柴再聚成大堆子,工资肯定比割柴时的工资高。我报名,又留下来扛三天柴,苦了21元现钱(那个柴扛得可远呢,一般有2里多地)。那时三天能苦21元钱,真是莫大的高兴。回家过年了,我三十多天,共苦了120多元钱。临走前特地到附近的集市上买了个三块瓦的帽子戴回家。人黑了,但戴着军人式样的帽子,一般人真是刮目相看。父母看儿子能苦钱了,既然有说不出的高兴。我自己能凭自己的力量挣钱,也是心满意足得意洋洋,一般人对我都很客气,嫂子们对我也特别热情。大年初一,我还破例给小如子伍角钱压岁钱。
  当年春天,我又伙同四哥一同到海边割一个多月柴。钱苦的没有冬天多,还要老板留点尾账。事后和四哥曾到陈良土桥要过,未要到。春天割柴期间,我为了讨好老板,把三块瓦帽子又送给了老板了,他叫王克俊。  停学一年时间,我在农村摸爬滚打,已逐步象个标准式的农民了。期间老师、同学曾先后到我家动员我继续上学。有一次同学跑到我劳动的田头找我。我对学校的生活还是留恋的,在家劳动期间还经常打听学校班级的事情,特别是暑假听说本班大部分同学都上大学了,有的学习成绩也不太好,我的心又动了。在父母的催促下,秋天开学,我又决定上学校了,还从高二开始读起。  三年自然灾害快过去了,农村逐步有了一些活气。我能苦钱了,妹弟他们也一天一天长大。我家的生活也慢慢好了起来。可是好景不长,我家又一次大灾难降临了。64年农历冬月初七,母亲匆匆去世了。那天我在学校刚刚吃过早饭,二苏子到我学校告诉我,要我回家。我听到消息,真是晴天霹雳,头脑一嗡,不知如何是好。我踏着早上一片银白色的霜,记不清是怎么到家的。父亲生病几年来,一家人的心灵已经一直被忧愁和恐惧笼罩着,可怎么再经得起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四五天前才听说妈妈生病了,而且病还不轻,说是心脏不行了。一天把前我还回去看妈妈,和妈妈有过一次谈话。妈妈还劝我好好读书,说我有办法,不替我焦。怎么这么快说走就走了呢?!我悲痛欲绝……办完妈妈的丧事,我的读书信心又动摇了。后来在余茂管老师和同学的动员下,我还是上学校了。  
  高三了,我的学习成绩依然不好,跟不上班,数理化一塌糊涂,俄语背不上,读不好。声音老读变调,常被同学取笑。但我在班里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学生。我关心集体,热爱劳动,乐于助人。善于做好事,和同学们人缘很好。班主任余老师很喜欢我,常表扬我。学校要举行广播操比赛,必须每人穿白衬衫,我正在家里替母亲办丧事期间,还借了几件白衬衫,托人带到班级。为这事余老师不止一次在班里表扬我。我最大的特点是敢于打抱不平。我虽然个子在班级不称最高,但劲头很大。因为在家劳动过一年,所以平常在班级劳动是把好手,一般人是不及的,班里没人敢小看我。班级有个同学叫季德祥,烈属子女,平常老欺侮人,动不动就动手打人,或用又粗又脏的话骂人。一般人不敢惹他,女生见他就害怕,可我不怕,常和他角斗。一次上体育课,他又伸手打人了,我看到不由分说和他干起来,当即给他一个下马威,叫他很难下台。还有一次上晚自习课,他坐在我后面,为一个罩子灯,又和他干起来了,大打出手,把好多学桌都打倒了,吓得班里女生只是喊叫,吵嚷声惊动前面的办公室老师,以为是班级学生触电了,都跑来了。学校领导杨奇春主任跑来叫我们做检查,就在杨主任发火时,我还叫季德祥和我到大操场干一下,弄得季德祥一败涂地。从此,他在班里再也不敢随便欺侮人了。
  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了。1966年5月,上边通知,高考停止招生。这对于我这个升学无望的人来说,心里并不感到惋惜。也许是时运助我,使我在以后的文化大革命中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为以后的成长道路奠定了基础。  对文化大革命,开始我们一点也不懂。至于学校领导、老师他们大人之间的矛盾帮派体系等更是一无所知。只是看到一部分老师比较活跃,都在放另一部分人的大字板。一时间,陈中什么周杨李“三家村”、“四家店”的都出来了,而且这些老师还都操纵着一部分学生跟着放,很凶。当时我感觉这样下去不对,幼稚而简单地认为,既然是提倡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这“四大”,为何不各人放各人的,等大家都放结束了,最后看谁有问题,谁没问题不就清楚了。这样一部分人操纵一部分人,势必会造成有人吃亏,有人讨巧,投机。于是我就写一张大字报,把自己的看法表达出来。没有料到一石激起千层浪,我的一张大字报立即引起全校轰动。从老师层到学生界,驳我的、评我的、骂我的大字报铺地盖地出来。就连我们一直尊敬的胡正元老师,本身历史就不清白,还写出“看右派学生董春祥”的大字报。接着攻击我的、诬蔑我的大字报纷纷出笼,说我是右派、保皇派,和美蒋特务有联系(我停学在家到海边割过柴,过去东海边常有美蒋特务上岸活动),简直就是现行反革命。高三陈运本同学还画出漫画,画我跪在我们班主任余茂管老师脚下(余历史上是国民党军官),按注说我是国民党反动派的孝子、徒孙,说我是彻头彻尾的保皇派,对我进行人生诬蔑,真是一时黑云压城城欲摧。很长一段时间,我成了学校文化大革命的批判重点,典型的反革命。全校学生,特别是低年级的学生把我当成是红眼睛绿眉毛的坏人,争相要认我、打听我。我走到哪里总有人在左右指划我。无奈我只好又写了大字报,并把我的照片附在上面,让大家认识。不经意,我一下成了学校的名人。嗣后,我的行动受到限制,经常有人跟踪。我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别人拿去作为批判的内容。我们被孤立了,当时我们只有周德齐、周群仁三个人,叫三人战斗小组(后来又收了王以钊为我们抄大字报)。其余人包括我们的朋友弟兄也不敢接近我们。面对庞大势力,当时我们也感到有一定的压力,但一点不怕,心里明镜得很。自己不是反革命自己不知道吗?坚信自己的看法没错,不时还写出大字报进行反击。同时也在搜集对方的言论行动,俟机反攻。为了摆脱对手的控制和干扰,我们的行动逐步转入地下。白天我们躲在宿舍睡觉或溜出校门,逛大街、蹲桥洞,晚上跑到街上刘志文家写大字报,汇总分析情况(刘志文老妈妈一个人,同情我们,对我们很好,不但让我们在她家活动,有时夜深了还弄东西给我们吃)。就这样相持了两三个月,到10月份,中央“十六条”下来了,局势发生了根本的好转。县里派来了有孙士胜宣传部长为首的十人工作组,宣传落实十六条。十六条明确规定“这次文化大革命的重点是整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群众斗群众,特别是把矛头对准学生是犯路线错误,大方向不对。这十六条好象完全是针对陈中形势颁发的,显然热衷批我搞好,把矛头指向我的人是错误的,完全犯方向错误。我们翻身了,工作组支持我们。从此,我们由地下活动转向公开,并还向工作组申请要了单独的办公室,这是全校任何人没有的待遇。不长时间,我们的反攻开始了。首先,揪出整我们的头子团委书记吴家明,把他很长一段时间的言行、错误进行公布并加以分析批判,一下写出23张大字报。(一张白纸指过去长宽1米左右长方形的白光纸)大标题是“踢开陈中文化大革命道路上的绊脚石——吴家明”。最后“吴家明”三个字头朝下,并用叉子叉掉。从此,陈中形势180度大转弯。大家基本明确,陈中以揪校长为首的高春华才是斗争大方向,吴家明自然是在打倒之列。多少人又开始重新排队,改换门庭了。随着纷纷成立战斗组、战斗队,什么军、什么团的都出来了,人人都可以打起旗号,做大旗、刻公章,个个都可以招兵买马、发表宣言。我成立了“毛泽东思想造反兵团”,我是团长(董团长的头衔一直拌我到陈中毕业),是陈中最大的造反组织,人数占全校人数的60%以上。小组织写写大字报可以,但要组织什么活动,搞什么批判会就没办法,显得人气不够。后来,小组织纷纷向我靠拢,又成立了“革命造反联合指挥部”,简称“革联”,我任总指挥。对方成立“红色造反联合指挥部”,简称“红联”。从此,陈中分成了两大派,一直到文化大革命结束。“革联”派人数占全校人数80%左右,掌握左右着陈中的一切。  
  支持楼主继续写
回忆也是一笔人生财富
  一路写下来,又遇到许多尘封的人与事。
  67年上半年,学校运动已逐步走向低潮,大家对打啊杀的、吵啊喊的那些已开始厌倦,大字报很少放了,批斗会也越来越少。各派主要精力就是想办法把人团住,还有就是组织宣传队,排演样板戏,组织到各大队(即各村)宣传。就是这年下半年,我的劫难又临头了。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这天上午,我送一个本组织的女生陈忠梅回家过节,走到阜宁轮渡(现新阜宁大桥位置)南边,发生车祸。我骑的自行车驮个人,撞上了盐城92东队开滨海的客车,女同学受伤,我右腿摔成粉碎性开放型骨折。女同学住县院几十天回家了,我的骨头接了两次,从县院到盐城到南通骨科医院先后住院半年才出院。68年4、5月份,在众人的要求下,我又回到学校组织复课闹革命。那时陈中已百孔千疮,板凳学桌基本损失殆尽,课本教材老师等一无所有。只好 组织高年级学生替低年级学生上课,多么艰难啊!为了表白自己组织是革命的动了多少脑筋,吃了多少苦啊!  68年全国各地由军队出面组织大联合,开始收摊子,阜宁是盐城军分区负责,组织两派联合搭班子。军队使用了调虎离山计,把两派各部门单位的主要头子抽调到东台县办学班搭班子,由军队看守陪护,不得和家里有任何联系,不得和外人串联,不得单独外出,我也被抽到东台。实际上在县里又组织一批人强行搭班子,经一个多月的谈判协商,7、8月份革命委员会成立大会召开宣布了,才把东台人放回家。我被搭进班子,是当时的行政机关革委会成员之一。  
  下半年,所有学生组织毕业了,我被留在学校又搞了半年的收尾衔接工作,年根岁底才回家。  文化大革命对国家来说,是一场灾难,可对我个人来说,倒是一个经风雨、见世面锻炼成长的好机会。三年的历练使我学到了在任何学校也学不到的东西。我不但各方面的能力得到提高,而且能经受挫折,不折不挠和敢想敢干敢于伸张正义的坚强意志和精神品质也基本形成。我长大了,比以前充实了,成熟了。一个普普通通农家的孩子、标标准准的放牛娃,一下成了全乡上上下下,家喻户晓、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在全县也小有名气,能亲自参与出席县一级政府的重要大小会议,进行参政议政,是过去想也没想到的事情。这不能不说是我成长发展道路上的一个飞跃。现在回过头去看,我以后走上社会的生活历程,无论是家庭还是事业,很多方面都得益于文化大革命,得益于文化大革命对我的锻炼。  文化大革命后十年才恢复了高考招生制度,圆了不少人因文化大革命而丧失的大学梦。我高中阶段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不是说没有大学梦。直到我工作后,在人生的道路上又艰难地攀爬了11年。1983年才又考入了盐城教育学院高师函授中文班,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奋力拼搏三年,吃苦受累,百折不挠,最终才完成学业,取得了大专文凭,算是圆了大学梦。时年43岁,俨然现代范进。  回顾我的读书求学历程,前前后后、断断续续历时17年,加上一年在阜宁师训班学习,三年高师函授,计21年。跨度半生,真是艰难曲折、可悲可喜、辛酸可笑啊!  
  五.我的工作之旅  1969年是我走出校门的第一年,也是我务农生活的开始。对农村生活我并不陌生,因为土生土长在农村,同时几年前已经当了一年的农民,农村生活一套很快就适应了。由于我的名声在外,时间不长就当上了大队民兵副营长和时任大队主任的董正堂分管董舍一个村的工作。虽然是中途干部不好大动,我仅是个副职,但我在大队尤其在我们村,说话办事是有一定份量的算数的,上上下下是比较活跃的。可是农村工作不比学校生活,也不同于机关单位,没有波澜壮阔,也没有惊心动魄,短时间看不到什么成绩效果的。没头没尾的尽是一些烦事、琐事、恼人恶肚的事,事情复杂,人事关系更复杂,很多事情不是凭想象和热情就能办好的。时间一长我开始迷惘了,这样何时是个尽头啊!我清楚地知道,凭我当时的自身条件,只要有个人能拉我一把,摆脱农民这个职业,完全是有可能的。但我毫无背景,所有亲戚姑舅无一人站在公家办过事,没一个能替我说得上话,帮得上忙的人,自己在娘肚里就烙在身上的农民痣印,想不种田,谁能拉扶你呢?我象一叶扁舟,漂泊在浩瀚的汪洋大海,渺渺茫茫,路在何方?我不止一次地接近当时的公社一把手薛加儒,多想他能提拔我。薛也确实帮了我不少忙,特别是生活上,彼此说话也随便。他也是县革会委员,我们一帮来一帮去,常来常往,外人也看得出我们不是一般关系,就是实际问题问题解决不了。春去秋来,年复一年,多少无声无息的无名之辈抽调了、提拔了、重用了,只有我还是老样子,越来越使我对“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深刻含义的认识。提拔无望了,薛无心拉我,在我的问题上不能不说他是耍了两面派,原谅他说是他的魄力不够,怕提拔我惹争议,因文化大革命两派的影子还存在,我只好另辟蹊经了。县里第二届师资培训班招生考试报名开始了,我和薛打招呼,决然报名了。我本无心当老师,想当个民办教师,当时对我来说倒是个小菜一碟,一句话的事。71年农历正月十三,我爱人怀孕小二子正临产,我到阜宁参加入学考试。我们陈集一行5人,住县招待所,考试头一天晚上就把数学试卷搞到手,做了一遍。第二天考试,当然数学全是100分,自然入学没有问题了。  
  了解了很多这个家族的历史~~~·  帮楼主纠正下~~  长子董春利,享年60多岁,高高的个子,壮壮的身材,不爱说话,脾气很傲。据说力气很大,不问政治,无大声息,是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子。妻子朱玉桃,时髦潇洒,能说会道,精明能干,心灵手巧。丈夫在世就不大问事,里里外外大多是她一人料理,特别是多子女,带四房媳妇未少操心,晚年还算清闲享福,享年70多岁。夫妻俩生有四男三女,分别是董正友、董正雅、董正义、董正群,女儿董凤珍、董梅珍
  师训班设在阜师,这届招五个班,语文、数学各两个班,音体美1个班。我被分在语文二(1)班,为培养初中师资。一个班50人,大多数是成了家的人,且都是县三大中学的造反派头子。我任班长,还兼学校革委会委员。学校生活很紧,春秋两个学期分别到施庄、喻口支农劳动半个月,年终到羊寨南洋实习,一年时间很快结束了。  72年春学期开始,我被分到了本镇许庄初中任教初一语文。全新的生活开始了,这也是我正式走上工作岗位的开始。第一届师训班毕业的学员性质是民办性质,但户口转成定销,属吃皇粮的一种,再下一届是会办性质,完全是公家的人,可就我们这一届既是民办性质,也是农村户口,只能说是苦了一个固定工作,找了一个饭碗。从此,民办教师这个当时被认为似乎不太光彩的职业称号一起伴随我16年,直到88年我才得以转正为公办教师。  我干什么工作只要干,总是会认真负责的,从不偷懒。一个班的语文,做个班主任,不论水平还是能力,那是绰绰有余。什么工作干得不比人家好,心里是不好过的。教师工作虽说干得很好,但总还是不甘心就这样平平淡淡,日复一日,每到县里开会,还老是一个平民百姓的身份,心理总感不是滋味,总想再往上爬一级。为此我多么想有人能拉我一把啊!薛加儒我还未放弃找他,因为只有他能说得上话。记得有一次和周学久,骑自行车到盐城找他,他在盐城党校学习。我们骑车到盐城已筋疲力尽,一问党校在盐城东北三十里的一个什么地方。没办法,只好转头再骑,天快晚了,人也累了,三十里地多么远啊!怎么也骑不到头,真想倒下来算了,不去了,怎么行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办法还是支撑着、坚持着,慢慢往前骑,终于到那里了。当官的总有办法,安排我们吃饭休息,说点好听的话,还是把我们打发过去了。74年薛调走了,本乡孟晏村大队书记何寿清提拔为公社书记。他是县委员,常和我一起出席县里会议。75年年底的一天,他找我谈话,明说准备重用我、提拔我。但得到村里任大队书记,过渡一下。我欣然同意,认为升迁的机会终于来了。76年春天,我踌躇满志到本乡西营村上任大队书记,兼乡里下派的10人工作队队长。西营村是个非常杂老大难大队,合作化廿十多年来换了19任大队书记,没有一任有好下场的,我去是第廿任。我任职不到二年,西营确实发生了很大变化,粮棉产量都上去了,工作队也撤回了。  县组织部门下来,对我作为公社副书记人选进行了考察,提拔已是早晚的事了。可是天犹不测风云,可能就是我命中注定,出事了。大队在处理一社员犯错误的过程中,当事人自缢身亡。事后直接责任人大队副主任被判刑三年。我虽然没有受处分,但工作开始滑坡了。第二年,即78年年底,由于死者家属不服,到省里告状,要求追究公社分工领导责任,倒把我抓了起来,判刑二年。那个副主任加判四年。我不服上诉,最后平反,使我受了一年零14天的牢狱之灾。  
  三爹如果有时间能将家谱上传网上就好了,让我们小辈人在外地也能看到。
  三爹写的真不错,作为小辈这就是一种财富,可能因为事和人太多了,个别地方还不够真实和偏见。
  记忆力不错,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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