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熊出没之环球大冒险险为什么我没有第四张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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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未知世界大冒险&在博斯普鲁斯和阿尔卑斯积攒的经验
译者:nonofish本篇是Christoph Bausenwein的《勒夫和他的完美比赛之梦》的第四章。原文标题:Reise ins Ungewisse&&&&&&&&&&&&&&&&oder: Erfahrungstrips zwischen Bosporus und Alpenrepbulik转载请联系小站。时至今日,勒夫对自己被斯图加特解职这件事也很少有负面回忆。因为这事后更带来了一个积极的结果:他获得了去国外执教积攒经验的机会。在斯图加特时代后他去了伊斯坦布尔,这段经历让他受益匪浅,为他带来了“做人和执教两方面的进步”。相对来说他也给土耳其人留下了极好的印象,虽然他在博斯普鲁斯的表现很“文雅”也很“不土耳其”——他既不“大声喧哗”也不“手舞足蹈”。于是人们也就不会惊讶,他们随时随地都能在土耳其媒体的报道中读到一个(德国)游子即将归乡的故事。在2008年欧洲杯德国与土耳其的半决赛之前,伊斯坦布尔的一家报纸刊登了这样一格漫画:国家队主帅的私人财物正被运往博斯布鲁斯海峡的一处别墅。而这个德国人,将在欧洲杯后成为费内巴切的新任教练。与之相对较为可信的是,勒夫在比赛前两天的新闻发布会上详细的讲述了他在土耳其的美好回忆。这一场对土耳其的半决赛对他意义特殊。由于他在土耳其的这段经历,他将自己视为德国和土耳其人民友谊的大使,并希望比赛中不要出现任何煽风点火挑拨离间的场面。“我作为外国人在土耳其的经历是非常正面的”,他在发布会上说。“这甚至已经烙印进了我的生命。”似曾相识的场景还有2009年十月。在法蒂-特里姆任职的土耳其国家队从世界杯预选赛中出局后,土耳其媒体间便流传出一则关于新主帅的消息。“勒夫的惊喜”或者“老友归来”是这则流言的标题。作为一个有土耳其执教经验的成功的外国教练,他固然符合俱乐部对于能力的要求,但对于这则流言,他却并不愿意参与。勒夫很清楚土耳其媒体的德性,在这种情况下每天都会蹦出新的名字,而实际上根本不存在任何实际联系。哈胡恩-阿尔斯兰的大交易十一年前,1998年的夏天勒夫被斯图加特辞退后,他的名字还被土耳其媒体知晓。他很清楚,他已不再愿意仅仅担任助教,他更希望能在德乙或是德甲担任主帅。但那时没有任何来自德乙甚至德丙的邀请,而是来自国外的一家更大的俱乐部:伊斯坦布尔费内巴切。事情的倡导者是哈胡恩-阿尔斯兰,一名土耳其裔移民,1971年15岁的阿尔斯兰便和双亲搬至汉诺威。阿尔斯兰虽然没有在德国上学。他为了挣钱几乎接受了一切可以做的工作。他最先在工厂干活,然后去了餐馆打工,闲暇之余他把一切奉献给了他的最大爱好:足球。阿尔斯兰在汉诺威的一支由土耳其移民组成的业余球队踢球,1975年这支球队组成了SV Damla Genc俱乐部。时间在辛苦的工作和踢球的快乐中渐渐流逝。直到他年满四十并且不再能够亲自参与踢球时,他萌发了一个主意:把自己的爱好变成工作。1998年阿尔斯兰获得了国际足联颁发的足球经纪人执照,并在汉诺威建立了ARP经纪公司。但他面临的最大问题是,谁是他的第一位顾客?阿尔斯兰必须充分利用自己的长处,他在两个重要的足球大陆之间都有着良好的关系网络。1998年夏天,另外两个组成元素也明朗了起来:费内巴切在寻找一位新教练;而斯图加特刚刚辞退了他们的主帅。阿尔斯兰觉得,有什么比打个电话问问更简单了呢?这位被扫地出门的年轻教练,可能压根还没有获得任何一份有诚意的邀请。而遍寻主帅的费内巴切主席,怎么可能不对一位德国教练感兴趣呢?德国教练在土耳其一向声誉极佳,尤普-德瓦尔率领加拉塔萨雷赢得年的冠军,之后Kalli Feldkamp(1993),Rainer Hollmann(1994)以及克里斯托弗-道姆在1995年都率队拿到了冠军。绝对有一试的价值,阿尔斯兰不觉得自己会失败。一定要搞定每一个细节。“我要给费内巴切找一个新教练”,他很清楚,“我得找到这个人,”然后把他运作到土耳其去。初出茅庐的经纪人新手阿尔斯兰拿起了电话。之后的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他的设想成为了现实,成为了板上钉钉的合同。勒夫虽然还接到了雅典AEK的邀请,但他下定决心选择了有“土耳其的拜仁”之称的费内巴切开始了自己的冒险。阿尔斯兰的运作显得成熟老道并且富有智慧(“无知者无畏”)。他也由此获得了丰厚的佣金。勒夫的收入更上升到了一个新层次:年薪三百万马克,加配一辆带司机的奔驰轿车以及一座350平方米的豪华海景别墅。阿尔斯兰的这次成功只是一段持续至今的合作的起点。从一开始他便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阿尔斯兰是以公开、坦诚并严谨的态度处理谈判的”,勒夫表示。在这之后,当双方正式签署了合同,阿尔斯兰也尽力帮助勒夫适应伊斯坦布尔的生活,并在其他方面也给予全部的信任。作为合作伙伴,阿尔斯兰赞扬了他的各种优点,例如“直线思维和可靠”,并把他描述为一个“比大多数德国人更德国”的德国人。只要你坐在他的对面,你就一定会被他的魅力所感染,他用自己深邃警觉的目光打量对手,当然还有随之而来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尤阿西姆-勒夫也认识并正确估量了汉诺威人鲜明且感性的智慧以及他细致敏锐的理解能力。今天,这位土耳其裔德国人手中已经掌握了半支汉诺威96和无数的土耳其球员,并且是勒夫的经纪人和职业生涯的伙伴。“我认为哈胡恩-阿尔斯兰无论在人品还是职业上都非常出色”,勒夫表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能从我的角度替我好好考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对于好友的另一方来说也是一样的。“从一段职业的合作关系出发”,阿尔斯兰说,“我和Jogi发展了一段真正的友谊。”伊斯坦布尔大冒险勒夫是和挑选好的助教Frank Wormuth一起开始冒险之旅的。Wormuth曾在Nimburg任球员兼教练,并在FC Teningen俱乐部退役,他是1960年那一批球员中的老大,也在很久以前同勒夫在弗莱堡做过队友。两位德国人一起踏上了一个足球新大陆。在博斯普鲁斯海峡边,足球是——至今也更像是——一种宗教,至少在费内巴切肯定是这样。两万五千名球迷参加了球队的赛季开幕仪式,俱乐部在整个土耳其至少有两千五百万名拥护者,尤其是在安卡拉这样的城市大部分球迷是支持费内巴切的。这也就意味着:这块土地上三分之一的居民都流着黄蓝色的费内巴切血液。所以球队的新教练勒夫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这个国家的重要人物,甚至比国家总统和俱乐部主席还要有份量。“你生来就是为费内巴切,也将终身为费内巴切”,勒夫意识到:“压力是无处不在的,在这里尤其的极端。”即使是第二名也无法让球迷满意,再加上德比对手加拉塔萨雷在上赛季还夺得了冠军。“我必须取得完全意义上的成功”,他明白。但这就预示着:只有冠军是不够的,你还得漂亮的击败宿敌加拉塔萨雷和贝西克塔斯。球队主席Aziz Yildirim也在不断的施加压力。这位野心勃勃的商人使俱乐部成为了一家富裕的公司并铸就了球队历史性的18冠——他已在2011年七月因涉嫌操纵比赛而被捕入狱——但在那时他的地位还不够稳固。1998年四月,他在主席选举里勉强击败众多对手赢得半数票而当选。因此这位富有的建筑商十分渴望获得成功和认同。他向德国教练许诺,将向球队投入大笔的运作资金。勒夫被这块大陆的异域风情深深吸引住了:东方人的色彩、声音甚至气味,还有魅力十足的大都市伊斯坦布尔以及半月旗下的人民对足球的痴迷。这里的比赛让他领略了另一种感情上的次元,而这与他当初在巴登符登堡州的经历是完全无法比较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土耳其人都对足球兴趣十足。即便是女人也知道每个球员的号码是多少。甚至在夏夜两点钟依然有人在路灯下孜孜不倦的踢着街头足球。处处都能感受到对于足球无节制的激情和狂热。在取得第一场胜利后,勒夫就被土耳其人“不可思议的热情好客、毫无保留和热心肠”给彻底征服了:“那些只是在电视上看到我的人,即便是穷人,也会邀请我去吃饭。”突然之间一群完全不相识的人会像一家人一样坐在一起吃饭一起庆祝。新教练的名字被一字不差的纹到了手臂上,但令人惊奇的是克制的巴登人居然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很好的处理这一切,无论是热情洋溢的粉丝突然冲出来用力地拥抱他,还是自豪的父亲把自己的小孩硬塞进他怀里。可当初他在斯图加特腼腆退却的样子很明显的表现出他并不适应也不喜欢这样的举动。但在这里,他走向这些人,拥抱他们,像平常一样贴面问好,先左边再右边。这样是真心的吗?“我努力让自己可靠些”,勒夫点评自己。“我不是靠什么策略来表现自己的,我只是按照接受过的教育去做我认为正确的事。”他的助教Wormuth并不像他一样能够轻松地看待这些东方的礼仪,并明显有所保留,但他强调了自己的判断。勒夫并不是处处算计的人。“Jogi是一个典型的水瓶座。水瓶座不会通过另外的方式满足人们的期待。这一点你可以从他身上看出来。”“这里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他向《斯图加特新闻》的读者们报告说。“赢球的时候人们将我们奉若神明。”一位斯图加特记者成为了他的见证人:“无止境的崇拜让他的脸庞熠熠生辉。每当他在伊斯坦布尔或是布尔萨的小巷散步时,他就像小海员一样被人们团团围住。所有人都想摸一摸他。每个人都敬佩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得到了宗教祭礼中最狂热的尊崇。”尤其是在沮丧的斯图加特岁月后,这让他真的很开心。缺点当然也很显而易见。“这里的人们都只是凭感觉而不是通过大脑思考。要不然是天堂,要不然就是地狱——中间什么都没有。只要一场失利就会失控。”热情好客会被突如其来的盛怒打败。“你一旦输了,或是一场平局”,他已经在自己的第一场失利后经历过了,“那些纹有他名字的手臂,就想要掐住他的脖子。”克里斯托弗-道姆警告他说:“如果你输了重要的比赛,就只有一件事可以做——拉下百叶窗,吃一个星期罐头吧!”1995年,曾经的加拉塔萨雷教练Reinhard Saftig在一些失利后被球员抛弃了。虽然没有哭泣着被拉上绞刑架,但他再也不希望公开亮相了。最终,他趁着夜色逃离了这片土地。这两位带着兴奋来到伊斯坦布尔的德国教练逐渐领略了土耳其式的疯狂与盲目。开往德比对手加拉塔萨雷或是贝西克塔斯的旅途简直就是一场生存者训练。“比如我们开往加拉塔萨雷的时候”,勒夫说,“就会有石头砸向车窗。我简直有些害怕坐大巴了。”但土耳其人却觉得很正常。费内巴切俱乐部考虑说不再使用固定的球队大巴,而是不断的更换提供巴士的公司。还有一次,球队在一场失利后带着行李回到伊斯坦布尔。但所有人却被困在机场内,因为机场大门外有大量愤怒的暴民等待着球队。而后来表明,其实这里面只有几个是真正的抗议者。但这也是土耳其文化的一部分,Frank Wormuth确定说:“这里总喜欢把事情弄得很夸张。”无处不在的媒体也围着他转——不论是积极的方面还是消极的方面——人们对足球的全身心投入或许才是最让他感到震惊的。这位费内巴切的新教练一下飞机,就有上百名记者等着他,他们都想要自己的独家报道。一周要举行三次新闻发布会,每次训练都会被大幅报道。如果他在空闲时出门散个步,立刻会有记者和摄影师围上来;他一坐上自己的汽车,为数不少的狗仔队就会在他身后狂奔。他们对信息的需求是没有止境的。报纸的读者们就是想知道一切,比如勒夫之前住在哪儿,又比如球队训练营的所在地黑森林的施鲁赫湖。这一切简直太疯狂了。但勒夫必须理解,这些乱七八糟的报道是不会消失的,与之相反,在这个以“狂热”命名自己最大的体育报纸的国度,人们到底说了什么,其实根本就是无所谓的。“没有道歉”,勒夫说。“虽然你日复一日的都在做教练,但这里的一切都太极端化了,”记者们只会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所以总是不断有一些“莫须有”的转会发生——杰里梅斯、埃尔伯、扬克尔、苏克、克鲁伊维特、卡雷姆布——每一桩似乎都已经盖章落印,甚至连相关采访都可以臆造出来。“Jogi刚来一周那会儿,还叫人给他翻译报纸到底写了什么”,Wormuth解释说。“报纸上经常会有他的采访,尽管他根本没有接受过那些采访!他们甚至会扭曲和伪造Jogi说过的话。”这可是之前人们完全无法想象的关系。一开始Jogi还尽力的试图让一切回归秩序。“但过了没多久他也就无所谓了。记者们写了什么反正也不能对自己造成任何影响。”考虑到费内巴切在赛季开始前的热身赛里输给了贝西克塔斯和加拉塔萨雷,这个执教的开始显得似乎有些糟糕。各家体育报纸开始煽风点火,而据说这是受现任主席Yildirim的敌人们唆使的。不过就算没有这些事,多达16人的主席团里因嫉妒而生的暗涌浮动也够主席先生头疼的了。完美的工作条件肆无忌惮的狂热,毫无耐心,期望动辄过高,失望亦辄过高,暴躁易怒——勒夫领略的土耳其是一个相当极端的国度。只有在俱乐部提供给他的,具有高标准安保措施的封闭别墅里他才能感受到一些宁静。这座奢华且自带游泳池的别墅坐落在伊斯坦布尔的亚洲区,紧邻Yacht港口。他当时的邻居是Mustafa Dogan,在杜伊斯堡成长的土耳其裔,与费内巴切签署了一份工作合同。Dogan说,勒夫是一位非常好的邻居。有一次,他家举办的烧烤聚会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勒夫不但没有抱怨,却带着一份土豆沙拉也上门参加聚会。很好理解,这对他来说是一份不错的友情。第二天在训练场上,他没有提供给他的邻居特别优惠。主教练是区分的很清楚的,Dogan认为。勒夫是“一位了不起的专业人士”,他赞美说。“费内巴切就意味着巨大的压力,但勒夫总能很好的完成一切。我从来没见过他失控。”伊斯坦布尔的生活环境还需要好好适应,不过这里的工作环境确实无可挑剔,几近完美。“费内巴切有专门的俱乐部大楼,每名球员都有自己专属的房间,力量房,桑拿室,波浪泳池,医务室和医疗部门”,德国教头向自己家乡的媒体透露说,“这里的基础条件绝对是一流的。”与德甲不同的是,职业球员在这里的工作不仅仅同足球有关。训练后大家会在一起吃饭,许多人整天都呆在基地。这些球员十分严肃的对待自己的职业。虽然他们一般都是踢街头足球出身,身体素质优异却缺乏纪律。语言问题也被证实并不太重要。“当你在国外执教时,你当然会尝试去学当地的语言”,Frank Wormuth说。“不过”,他补充说,“我们当时也不是必须说土耳其语。因为大多数球员已经掌握了英语和德语。而且当时我们还有一个口译。”因此他们只是学会了只言片语:继续!加油!开始!——Devam etmak! Hadi! Saldiri!虽然有着完美的现代的高标准工作环境,但训练中仍有着不可避免的独特的文化因素。比如生活习惯,因为宗教原因,队员们不允许赤身裸体的洗澡,而是总穿着拳击短裤或是泳裤。这对德国教练来说很新鲜,不过这也没引起足球方面的什么不好的后果。真正阻碍他们进步的反而是土耳其文化里根深蒂固的等级划分。尊敬的对象不仅有教练,还有球队的老队员。球队缺乏球员间的良性竞争:年轻的球员总是心甘情愿的为老球员让位。球队的成绩也因此乏善可陈。球员们习惯于缓慢的技术性的比赛,对快速的攻防转换一无所知。因而勒夫在对球队进行鉴定后意识到,他目前的阵容过于臃肿。他在第一周后就“清除”了八名球员,因为他们的能力达不到要求。“八名球员!”,要知道他在斯图加特可总是被评价为“太温柔”。“一切都进行的悄然有序,我喜欢这样。”而勒夫的这种处事方式长时间的影响了他的助手Frank Wortmuth。勒夫决定了一切,这就是他的观察。“他总是解释说,他清洗这些球员并不是因为他很坏。”而随着赛季的开始,他又从主帅身上学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外交手腕。勒夫从不会愤怒的捶桌,他也不会粗暴的与他的反对者作斗争,与之相反,他总是试图以理服人。“当人们怒火中烧的针对他时,他却举着红布优雅地闪开了,像斗牛士一样。”而当人们镇静下来以后。“勒夫才开始与他冷静的探讨,到最后双方都能够皆大欢喜。”Wormuth确定说,人们绝不可能一次就完全理解他的想法和感受。他有时候看着就是很不亲切,即便他其实内心是很友好的。所以每当在与Jogi聊聊私生活后,他觉得自己又能够多了解Jogi一点,而这让这位曾经的助手感到是一个”亮点“。不平常的一年以“平常”结束在清洗了相当数量的球员后,新主帅勒夫有了一个相对精简的阵容。但他也只能够使用数量有限的外籍球员,因为土耳其联赛规定每场比赛最多允许四名外籍球员在场上。真正合适的土耳其球员却都在对手的球队里,而这样的球员认为转会到费内巴切无异于自杀。信任现有球员的执行力是有些冒险,但勒夫却坚信值得一试。阵容虽然有些单薄,但也不乏才华横溢的新球员:葡萄牙人迪马兹、罗马尼亚人摩尔多万,以及他斯图加特时代的最爱,穆拉特-雅金。赛季初,德国教练向球迷们许诺的不仅是许多许多的胜利,还有“独具魅力的攻势足球”。实际上他也实现了诺言。球队不仅踢得漂亮,成绩也很好。几乎是这样。九月,当费内巴切在欧洲联盟杯的主场比赛1:0战胜帕尔马后,直到第二天凌晨大街上都是欢庆的球迷;而次回合1:3告负后,瞬即变成了愤怒和失望。不过在联赛中还算好。费内巴切以半程冠军的身份进入冬歇期。俱乐部主席为此振奋不已,并向教练提供了一份直到2000年的新合同,即便是并不富裕的球迷也朝圣般跟随者球队来到了冬训营安塔亚。让勒夫尤其记忆犹新的是一次与门将鲁斯图拜访学校时,感受到的欢欣和鼓舞。“礼堂被上百名小学生占满。当我们走进去时,他们一下子站起来并开始了数分钟的高声歌唱。校长就没准备让他们安静下来。”但这位来自德国的足球专家却逐渐被一种危险的情绪所侵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传染给了球队”,他抱怨说。“我必须打住那些无谓的乐观,这样他们才不可以低估任何对手。”不幸的是一切正如他所料,后半程的赛事可谓备尝辛苦。四月在主场1:2负于贝西克塔斯的比赛对球迷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球队太倒霉了。因为禁区内手球而被出示红牌并判罚点球,而在这之后,后防核心Okechukwu还不幸骨折。在这样的溃败后球队也不敢希冀冠军了:赛季仅剩下八场比赛,而费内巴切落后加拉塔萨雷八分,落后贝西克塔斯五分。到最后这支备受赞誉的进攻球队仅仅追上了卫冕冠军加拉塔萨雷两分,并且他们的得失球比例是相同的(84:29)。但这些赞誉又有什么帮助呢?“我们只获得了第三名——而这是不是因为我们很衰,已经无所谓了。”不过一开始就很明确的是:漂亮的比赛只是锦上添花,但冠军才是费内巴切这样的大俱乐部所要求的。伊斯坦布尔的美好时光看起来在一年后即将宣告结束。在赛季收尾战的两小时前,口译来到两位德国教练面前,轻声提醒说,这很有可能将是他们的最后一场比赛。在比赛结束后他们就得到了通知,可以收拾行李打包回家了。突如其来的解雇实在是很意外,毕竟勒夫和Wormuth在一月才刚刚续约。不过考虑到土耳其习俗,这里发生的一切就是和习惯的不一样。勒夫的前任希丁克和本哈克甚至只呆了三个月。在1998/99赛季的土耳其联赛中,18家俱乐部总共聘用了多达24名教练。能够支撑完整个赛季的却只有两名:来自加拉塔萨雷的法蒂-特里姆,带领球队夺冠并在日后成为了土耳其国家队教练;以及尤阿西姆-勒夫。其实这已经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能再这样苛刻的条件下在“超级联赛”执教这么长的时间。尽管第三名的战绩没有能够满足民众的期望,但也没有理由对这个德国教练组的工作感到不满意。经纪人阿尔斯兰至今都在为勒夫留在费内巴切的一些积极的理念感到振奋。他所率领的球队打出了二十年来最漂亮的足球。而俱乐部主席Yildirim也将为解雇了日后的德国国家队主帅而感到后悔,对他而言这将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如果不是他的一意孤行,也许勒夫依旧在这里工作。但竞争对手和公众的施加的压力让Yildirim没得选择。勒夫的个人履历也依旧是相当不错的。他感受到了“许多积极的”,当然也有“许多消极的东西”。他在土耳其认识到,“俱乐部的辨别性意味着什么”,以及那些丰富的情感长久的影响着他。那些失利后的严酷批评也让他学会了许多。“我大概更能够承受这些了。”他现在更加明了,作为国家队主帅,他自己具有哪些能力,比如乐于决断,以及如何在这个位置上更充分地运用自己的权力。也许就是土耳其的这段经历造就了他的“冷酷”,而这之后已经成为了他的标识之一。“教练们只要能通过土耳其的考验”,Frank Wormuth认为,“他自然就站在不一样的境界了。”卡尔斯鲁厄的意中人在经历了伊斯坦布尔暴风骤雨般的一年后,勒夫终于又能在他的巴登故乡放松放松,并好好的梳理自己的收获了。而家乡的人们可没有理由遗忘他。位于德乙的卡尔斯鲁厄俱乐部无论如何都想签下他,这支球队在1998年从坚持了11年的德甲联赛降级,也未能再取得直接升级的资格。依旧年轻的教练已经在自己费内巴切的执教经历中获益颇丰,并再无经济方面的忧虑,却在获得邀请后举棋不定。毕竟卡尔斯鲁厄的情况看起来简直毫无头绪。球队能否在有限的时间里杀出重围获得升级资格,实在是很难估计。很有可能的情况是,球队只是在避免一场更大的溃败,避免降级到地区联赛。所以他起先是回绝了这份邀请,不过他之后又不太确定了。“俱乐部主席施密德和体育总监吉多-布赫瓦尔德的坚持实在是让我无法拒绝。”他这样解释了自己的变化。而俱乐部主席施密德则非常高兴,他终于在十月底说服了他的“意中人”接任。当勒夫在第九个比赛日从他的前任勒内尔-乌尔赖希手中接过球队后,球队仅列积分榜第13位。总共九个积分(两场胜利,三场平局,四场失利),距离降级区仅一分之遥。主席和体育总监都对新教练寄予厚望。“现状的确很棘手,但并不是毫无指望”,他在上任伊始时表示。“冬歇期前我们必须和降级区保持足够的距离,之后再走着瞧。毕竟俱乐部有着不错的中长期规划。”这个看起来很美好的前景迅速地阴暗不明了,取而代之缓慢浮现的是难以刹车的下行坠落。在勒夫的领导下的前七场比赛里球队未尝胜绩,仅获得了四个积分。而这就是战果:积分榜倒数第二位,距离安全区还有四分。勒夫的分析结果听起来非常吓人。他观察到了“个体的失误”,“技术方面的欠缺”,“在无球状态下十分糟糕”,“没有自信”,除此以外有相当多的球员在“身体状况达不到要求”。简单总结:所有都很差:对抗、奔跑、战术和技术。无论是哪支球队在“基础方面”如此欠缺,他认为,就必须首先从最底层的改善做起。教练认识到,在这种情况下真的很难不降级了。糟糕的处境直接导致观众数量也降到了谷底,而他认为高层必须对这样的管理不善负责。“近期在KSC来来去去将近20名球员。场上的这支球队既不够成熟也不团结。”而球队高层持续的变换也加深了俱乐部的灾难,并且愈来愈难以挽回。体育总监布赫瓦尔德也不断的处于风口浪尖中。他三年前才从日本返回德国,差点就可以在勒夫执教的斯图加特踢球了——如果不是他拒绝了的话——却只是这项工作的新手。他的工作能力完全没有得到证明,尤其是他的转会政策一直很不走运。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依靠勒夫在下半程的大展身手了,当然前提是球队在某些方面能够得到加强的话。狂妄的问题以及唯一一场的胜利考虑到这样严苛的处境,教练也不得不面对记者们刁钻的提问。有些听起来甚至相当令人恼火。“您是专业足球人士么?”,《海尔布隆之声》的记者居然这么问。“当然是!”KSC的教练回答得直截了当并且静候自己的下一个问题。“可是足球专业人士怎么会布置出卡尔斯鲁厄这样的首发阵容?”球队其实并没有看起来这么糟糕,他坚持了自己的判断。“中场方面的潜力已经可以看出来了。”他的确看到了一点点进步。小伙子们努力地把训练中的东西在比赛里展现出来。但他们在这个时刻实在是步履维艰。就是看他们什么时候能够真正的冲破阻碍了。绝不轻言放弃,而那条他后悔接任KSC的流言也毫无实据。“每个人都会犯错”,他说,“我也是。但我们现在假设,我们的阵容本来应该更好的。”除此以外他没有说什么,更不会在公开场合打击球员。冬歇期刚开始那会儿,勒夫加强了与那些他颇为担心的球员们的联系和个人谈话。他计划,这样的举措能分离出那些“自私自利的因素”,其他人却把他的这个备战期称作“缓刑”而已。每个人都必须调整好状态,他呼吁,然后才能组成一支“真正的球队”。俱乐部没钱买新球员。于是体育总监布赫瓦尔德的应急之举就是租借,比如瑞典U21的Erik Edman和瑞士国脚Patrick de Napoli,并以此向俱乐部高层们施压。这是一场“毫无疑问的生存之战”,勒夫用高层们的切身利益向其呼吁。这很难,没错,但是:“我十分确定,我们一定能够保级。”但并不走运的是,在一月初十分关键的几个星期内他却不得不将工作移交给助教瓦尔茨和佩扎尤利,因为他必须前往Hennef完成为取得教练证书而安排的第一阶段的课程。尽管如此他已经制定了缜密的训练计划,分析了每一个细节,并细致入微的向球员传授了下一个对手的情况。但这只是无用功。他们没有取得应有的胜利。直到2月28日1:4负于门兴格拉德巴赫后,球队的不胜战绩已经积累到了11场。勒夫表现得“很失望”也很“气愤”。球队依旧表现得毫无生气——对门兴的第一脚射门居然出现在第71分钟——,而教练也越来越无助了。“我们不能批评谁”,他只是这么说。但后半程只取得九分,不降级的目标看起来愈发像是海市蜃楼。1:2负于倒数第二名斯图加特踢球者,意味着在第十七轮他们的降级基本已成定局。此时观察家们认为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已经没有区别。勒夫对此勃然大怒。“我完全不理解这种说法”,一向学术文雅的教练居然破口大骂了。“我们中间有一些人什么本事也没有,完全没有。他们不配做职业球员!”他下放了一些球员,还剩下十周的挣扎时间,他只赢下了一场(2:1战胜丰都纳科隆)。直到第27轮主场1:3负于汉诺威96后,他受够了并且终于认输。卡尔斯鲁厄列积分榜倒数第一,距离安全区有12分。“我不抱怨谁。但我的确没有止住溃败,我希望重新开始。”勒夫这样解释了他的辞职。他的战绩这一次惨不忍睹:担任教练177天,18场比赛,只有一场胜利。他不要任何的补偿金,因为他认为这样就过于无耻。“没错,这一回我的形象可是降到谷底了”,他说,“但这些失败也许对我个人生涯没有坏处。”瑞士前锋Patrik de Napoli对那时依旧印象深刻。“勒夫和俱乐部都缺了一点必要的运气”,他现在强调。“他在战术方面是无可挑剔的,和球员间的交流也很频繁。”de Napoli留下了这样的印象,现在的国家队主帅从那时的失败里的确获益良多;“在那个赛季里,勒夫学到了怎么和媒体以及高层相处。”在卡尔斯鲁厄那个灾难般的赛季里,勒夫不是唯一一个离开这艘将倾舰艇的人。主席罗兰德-施密德,从26岁起就接手了俱乐部,也在5月2日的全体成员大会上宣布辞职。他不能这么简单的就逃走了,因为买人失败而一再被批评的体育总监布赫瓦尔德诉苦说。训练首先由当时的助教马可-佩扎尤利带领,而他在接下来的第一场比赛里就获得了胜利(1:0科特布斯),但是球队最终降级已经不可避免了。逃亡阿达纳在卡尔斯鲁厄,这次教练生涯的失败是如此粗暴不留情面的砸在了勒夫头上。他为什么会搁浅?可以确定,有一部分是媒体不问缘由的凶狠攻击——但这次溃败的主因到底是什么?有一点,就是这位自封的“乐于冒险的分析家”给实力不足的球队设计了太高规格的足球战术。一支深陷保级战的球队实力有限,却被命令踢一种向前的开放进攻足球——这就注定了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总结:勒夫太固执的想要贯彻他的理念,他没有想过要与现状妥协。“也许我就是把球队生搬硬套进这个系统里,之后又不得不彻底摧毁它,” 他在一段时间后给出了他的理解,“我们甚至时不时会把球踢上看台。”真是好可悲——但他总算是从这场悲剧里收获了一些经验:“我学到了的是,也许教练的哲学必须要(根据环境)作一小步调整。”这位辜负了期待的卡尔斯鲁厄拯救者第一次从他伟大的教练梦想里摔了下来。灾难般的失利后的甩手辞职进一步的损害了他的名声。他能做的事只有在Hennef好好地完成他的教练课程。因为:压根没有俱乐部有兴趣邀请他执教。超过一年半的时间他都处在失业状态;这时间漫长到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投身这项职业的正确性。没有奇迹,这位事业陷入停滞的教练在2000年底又有了转机,尤其是当少数几个颇具诱惑力的邀请姗姗来迟的时候。阿达纳,土耳其联赛的降级热门。本来已经没有教练会自愿去接手这支球队了。但这却是某些人必须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许人们会想,勒夫在经历了伊斯坦布尔的疯狂体验后不会再愿意去土耳其了。但事实并非如此。他还想继续做教练。无论如何都只想做下去。不得已,在没有其他可选的情况下,即便是这家叙利亚边境的土耳其第五大城市的小俱乐部阿达纳体育也是可以的。如果他能够挽救这家降级热门,他考虑,也许就会有更好的邀请了。俱乐部主席Uzan兄弟是当时伊斯坦布尔有权有势的媒体大亨,但俱乐部已经连续十一场不胜,于是他们把希望给予曾经的费内巴切主帅身上,希望他能力挽狂澜。勒夫和他在卡尔斯鲁厄的助教阿尔明-沃尔茨,以及一名阿尔斯兰介绍的口译一起踏上冒险之旅:柏林人Adnan Akbaba,毕业于科隆体育大学,曾经是一家俱乐部的教练,现在则是土耳其足协在柏林的球探主管。在阿达纳勒夫与另外一些德国人相遇:守门员Sven Scheuer,曾经在拜仁卡恩的替补。他还说服了他在斯图加特的老同事Thomas Berthold跟随来到了土耳其。这个德国救火组合在连续三场失利后终于迎来了第一个积分。距离保命的第十五位上有五个积分的距离。这看起来并不是毫无指望,但主席Uzan却已经因为这些失利把责任推卸到了球员和教练身上。守门员Scheuer已经收拾好包袱,勒夫也逼近离开俱乐部的日子。但他却飞往伊斯坦布尔,与Uzan进行谈判。“勒夫绝不是轻言放弃的类型”,Thomas Berthold评价说。“那时人们才意识到,其实他根本没有责任,而是因为不断有球员受伤让他无人可用。”但他的努力没有奏效。3月4日他便被解雇。“董事会寄希望于他和球队的那些想法根本就不现实”,口译Akaba总结说。“开始阶段的比赛是不顺利,但是也得至少给他一些时间啊。”Thomas Berthold毫不留情的表示:“我们都是被那几个独断专横又瞎了眼的商人给害的”,他说,“俱乐部内部根本就是一团乱麻。”想要强迫保级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家土耳其俱乐部最终以倒数第一名降级。在阿达纳重归成功路径的尝试再次失败,勒夫再一次回到家乡——像从前一样无计可施并且没工作。卡尔斯鲁厄的遭遇给他的前途蒙上了一层阴影,而这次在土耳其的失败似乎就将彻底的将他击倒出局。不可能再有比这更苦涩的事情了。“孤零零的呆在Struempfelbach”,他向《实况星期日》描述了他的近况。”有那么几天,我就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承认。“你坐在那里,很有干劲的样子,可实际什么都不会发生。”从特里尔凯旋卡尔斯鲁厄的灾难,超过一年半的失业,阿达纳的混乱,然后继续失业——人们无法相信,年轻教练勒夫的职业生涯在1999年到2001年之间还会有什么幸运星。人们更愿意去设想,在2001年十月接到因斯布鲁克的邀请后,他是如何如释重负,大松一口气的。这肯定不是什么顶级俱乐部,因为奥地利“歌剧联赛”在国际赛事里缺乏竞争力,但却是年轻教练充实自己展示自己的极好平台。除此之外,他的前任,最受欢迎的前奥地利国家队球员Kurt Jara,被认为是特别聪明的一个人,用特里尔方言来说就是“Knitz”,已经带领球队获得了两个冠军。而来自德国的年轻教练得面对更高的期望:他得摆脱前任的阴影,率领一支不带前任色彩的球队再夺冠军。但还有其他的问题——比如,他无法忽视的,俱乐部不良的财政状况——但他没有时间思考了。因斯布鲁克为他许诺了一个教练职位:因为Jara已经跳槽到了德甲的汉堡俱乐部。很快,在10月10日,在接到邀请几天后,勒夫成为了FC 特里尔的主帅。在一些危险的信号下,41岁的主帅开始了他的第五次赴任。对于特里尔俱乐部来说,冠军的代价实在是过于高昂,他们的财政状况已经是水深火热。尽管主席Martin Kerscher一再否认并且保证说,将使用一种革命性的财政模式整顿俱乐部。但他只字不提成功的可能性。其实他所谓天才的拯救项目不过是再一次进行简单的信用借贷,俱乐部被拉入了更深的泥沼。位于佛罗里达的一家资本公司通过中间人贷款给了特里尔俱乐部1800万欧元,这笔贷款将在15年内逐步偿还。但资金流却走入了一个“错误的”方向:有85万欧元介绍费将落入这位不那么靠谱的中间人口袋里。在联盟杯第二回合对阵AC Florenz前,Kerscher已经辞职,他的继任者是轮胎大亨Othmar Bruckmueller,他在当时俱乐部的财政报告里高调宣布将厉行节约。虽然这样的财政处境导致他们没钱买新球员,但勒夫不顾主席的新路线,不准他卖掉任何一名重要的球员。当时球队的核心是波兰前锋Radoslaw Gilewicz,中卫Michael Baur以及Marco Zwyssig和德国中场Markus Anfang。本来在门将的位置上勒夫更愿意使用当年斯图加特的Marc Zieger,但他不得不选择了放弃,因为他们就快要付不起中场球员Patrick Jezek的工资了。所以站在球门前的依然是Stanislav Techertschessow。总得来说,勒夫在奥地利拥有一支极好的球队,他们具有卫冕的实力。但对特里尔球迷来说这只是“eh kloahr”的。“Kloahr”意味着,球队在国际层面没有什么竞争力。在Jara手下特里尔在欧冠资格赛被莫斯科火车头淘汰,而在勒夫治下他们在联盟杯里就被AC Florenz击败了(两回合比分0:2,2:2)。在联赛中以两胜一平开始也还算是不负人们的期许。而德国教练也为良好的气氛和斗志旺盛的球队感到振奋。“因为大雾我们不得不在220公里外的Linz降落,坐在巴士里聊天,在高速公路休息站吃饭”,他描述着第一次在维也纳的客场比赛。“开赛前五十分钟我们才到达球场。要是其他的球队肯定以此为借口而拒绝出赛了。但我的球员们只是说:教练,我们还是可以赢的。然后我们2:0取得了胜利。”冬歇期前特里尔已经以九分优势稳居积分榜榜首,而且他们还有两场补赛要踢。竞技方面表现毫无疑问是令人满意的,但另一方面俱乐部的债台愈发高筑。球员和教练已经有好几周没有收到工资了。从2002年三月底开始就没有支付过了,一部分球员威胁着要解约。但勒夫还是努力团结着球队。“有很多人坚信,我们能克服这些。”他至少这么相信。“而现在最重要的是,球队不受影响以14分优势领跑积分榜。”球员已经奉献了所有,但教练也没了主意,该如何走出这困境。球队正行进在冠军之路上,体育上的成功对他来说才是“毫无疑问是最优先的”。他的确不在乎收入多少,他甚至可以动用伊斯坦布尔时期的储蓄。重新赢回教练的骄傲和尊严对他来说更重要。“这的确有点刺激”,他点评说,“担任球队的心理专家并唤醒球员们心底‘现在处于第一位的真正感觉’是什么样的”。但球队的基础环境倒是变得更搞笑了。3月23日与萨尔茨堡的比赛因大雪覆盖而被迫打断,从而让球场工作人员清理草坪。这座建成仅两年的Tivoli球场尽管是有安装地热系统的,但俱乐部却支付不起暖气费了!“我们干脆卖掉地热系统算了,反正我们也不需要”,教练在1:0获得胜利后提出了建议。本来在这个时间点一个字儿也不需要了,但法院已经下到了立即支付工资的强制执行书。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滑稽场景:俱乐部行将破产,却同时稳收冠军。因为第二名距离他们有17分,所以在距离赛季结束还有七周时一切已经盖棺定论。到最后特里尔俱乐部以十分优势率先冲线。冠军的破产在竞技大获全胜的背景下,关系俱乐部生死的财政斗争也已经进入了最后一轮。四月初特里尔赖夫艾森州立银行(RLB)通过了70万欧元的贷款请求,用于俱乐部短期偿债,俱乐部得以暂行维持运转,但这已经不能成为乐观的理由。“不要寄望奇迹出现了”,RLB的主管在俱乐部的财政报告中点评说。“俱乐部至少还需要1500万欧元。”但主席Bruckmueller和经理Robert Hochstaffl却一直否认无力清偿的底线即将来临。6月6日,奥地利联赛拒绝发放特里尔的参赛许可,而俱乐部的抗议也在6月17日被驳回。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俱乐部确定无法偿还3600万欧元的债务。冠军教练勒夫则是悲喜交集。俱乐部高层鲜廉寡耻的不作为,却一再巧言粉饰许诺说自己有更好的办法拯救俱乐部,这让他极其失望,他也终于醒悟了。他拒绝了在6月21日新成立的FC Wacker Tirol俱乐部担任主教练。这家新成立的球队是和由施华洛世奇公司赞助的WSG Wattens俱乐部合并而成,并将在第三级联赛重新开始(而如果没有这次合并球队必须从最底层的联赛重新开始)。勒夫认为在这种条件下重组球队是毫无指望的,即便两年后回到甲级联赛球队也很难具有竞争力。他至少需要五名冠军球队成员,但受资金所限他不可能如愿。因此对他来说这不再需要讨论了。“我现在又恢复自由了”,他向记者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同时他也强调了自己的条件:“但是,我不会再去一个陌生的国家或是小俱乐部了。”而因斯布鲁克的后续赛事是这样安排的:联合球队Wacker/Wattens将从2002/03赛季的西部地区联赛打起,并以此逐步升级。用Wacker这个新名字,从前的Wattens球队将获得乙级联赛第一位,然后升入甲级。球队将不顾前德国教练的置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顶级联赛,两年后将会有一支新的FC 特里尔俱乐部成为甲级联赛球队。但从法律和财政角度来看,事情不会这么快结束:曾经特里尔俱乐部的经理Robert Hochstaffl在2002年六月因严重诈骗罪被捕,在五年后被判刑入狱四年。而教练勒夫在2009年一月还从破产清偿程序里获得了百分之十的工资。他对此反应:“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还可以拿到这些钱。”从失业到亿万富翁事件在2002年夏天,勒夫在取得了竞技上成功的情况下又失业了。为了等待更合适的邀请,这次的失业期比以往都还要长。在《Kicker》2003年一月刊登的一篇文章中写到,这位快要被遗忘的教练拒绝了阿布扎比和格鲁吉亚国家队的邀请。几个月后他终于收获了一个新雇主。他取得成功在德国人看来毫不起眼,但在奥地利却有好几个有趣的职位虚位以待。日,曾经特里尔的冠军教练又有工作了:尤阿西姆-勒夫在双料冠军奥地利维也纳俱乐部提供的两年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成为了克里斯托弗-道姆的继任者。一开始的情况倒是和在因斯布鲁克很相似:他又接手了一家卫冕冠军俱乐部;并且框架条件又是不尽如人意,这次到不是因为要破产了,而是俱乐部的大独裁者Frank Stronach。这位南加拿大裔的亿万富翁在1999年进入俱乐部,并一直期望进入冠军联赛。他位于加拿大的的财务公司Magana是球队的主赞助商,而这位Magana的老板自然也以经营管理的名义掌控了球队。Stronach那时还是奥地利足协主席,并管理着负责青训的奥地利足球学院,尽管名义上他并不管理球队,但他确实是实际集各项大权于一身。他目前的财务表:已经投入了将近一亿欧元,买入了54名球员,更换了8名教练,他们的任期最短只有27天,最长也只有八个月(克里斯托弗-道姆)。但新教练却发现Stronach时代下的球队还有许多工作要做。“球队有40名球员,有一部分租借出去了,有一部分又回来了”,他说。“我必须做一件事:用质量代替数量。”除此以外,“要发展球队的理念。必须建设有长期规划的俱乐部,只有这样才是具有辨别性的。”他手下有一大堆各色人种需要好好打理。有一些争议很大的新人——因为从竞争对手Sturm Graz转会而来——比如Ivica Vastic,以及从德甲自由身而来的Frank Verlaat和Sean Dundee。其他的一些比如特里尔时代的前锋Radoslav Gilewicz,尼日利亚后卫Rabiu Afolabi和挪威射手Sigurd Rushfeldt。球队的平均年龄很大,有太多老队员了,而且球队的气氛也不怎么样,整个维也纳就是一个“勾心斗角的群居部落”。尽管这样勒夫还是很有信心的:“我们肯定要拿到冠军。”而他动力十足的希望能够快速营造一个具有冠军意念的氛围。在一些火药味十足的谈话里,他强硬并明确的要求一些自以为是的球星们收敛自己的行为。这项任务是很刺激的,他充满斗志,即便他在这里已经感受到了一些“明目张胆的阻碍”,但他的乐观无助于减轻他的工作负担,他必须全方位的掌控球队。球队一开始完全没有达到幕后独裁者Stronach的期待。在新教练的带领下,22届奥地利联赛冠军奥地利维也纳队在冠军杯资格赛里0:1和0:0负于马赛出局。而在联盟杯外围赛中他们又碰上了多特蒙德。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两回合KO(1:2和0:1)出局。不过联赛还算运转良好,维也纳队一直处在第二位,直到第十九轮登顶。但在5月21日0:2负于副班长FC Kaernten后,分崩离析在即。尽管球队和Grazer AK平分,且依旧是积分榜首位,但那位俱乐部老板Stronach,已经从加拿大赶赴维也纳,他已经对教练失去了信任。“他有一年的时间”,在勒夫上任十个月后他明显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但他什么也没有带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导致这位亿万富翁规定说勒夫必须定期向自己报告球队的情况,这样的无理取闹当然是不可容忍的。在未来,Stronach下命令说,还要增设一名训练总监,Guenter Kronsteiner——由他负责相关的阵型和战术指导。如果勒夫接受Stronach的这个提议,这个训练总监干脆就可以代替他了;如果他不接受,他就会被解雇。勒夫拒绝屈尊成为什么采纳意见者。“好吧”,他说,“那就解雇我吧。”然后:“至少所有的决定都在我还是主帅的这一天做出的。”只要Stronach还掌控维也纳一天,这只无形的大手还是会在幕后挥舞,解雇教练这事就不会停止。没有最终的胜利,这家维也纳的传统足球俱乐部最终只取得了第二名。而之后是这样的:球队在Stronach手下还拿了2006年的冠军,然后这位Magna的老板决定用自己的参赛许可在SC Schwanenstdat的基础上组建了FC Magna Wiener Neustadt俱乐部。这支球队从2008/09赛季开始在奥甲比赛,并且一直很成功。那么勒夫呢?一方面他可以挺起胸膛,因为他坚持自己的理念没有妥协,另一方面他在几个月后又回到了完全失业的原点,而且没有了实际的目标。几年后他往回看的话,他倒是会很高兴,因为那时他没有扭曲自己的意志。说这样的话对一位已经是功成名就且备受喜爱的国家队主帅来说当然是很容易的。但那时是2003年的春天,他被解雇了,而且资历一点也不出色。仅有能将他与更大的足球舞台联系在一起的一些成功,都是在斯图加特完成的:德国杯冠军,优胜者杯决赛,两度德甲第四名。然后就是特里尔的奥地利甲级联赛冠军——但这只是奥地利的冠军,对教练提高自己的名声并无助益,当然土耳其联赛的第三名也是如此。除此之外就是五度的提前离职,以及降级到乙级联赛。想凭借这样的资历申请大俱乐部的教练职位,是远远不够的。他只能挨户兜售自己引以为傲的足球哲学了,而这些是他在斯图加特和费内巴切时还能够被观察到的:他的球队展现了一种魅力十足的攻势足球。他的梦想,是组建一支不仅能够获得胜利的欧洲顶尖水平球队,还同时能以踢出压迫性和活力十足的比赛令人信服,这对当时的他来说实在是遥不可及;甚至比他教练生涯开始时的距离还要遥远。奥特玛-希斯菲尔德,在2001年率领拜仁慕尼黑拿下欧洲冠军杯;克劳斯-托普穆勒,带领勒沃库森打入2002年欧冠决赛仅负于冠军皇马,然而他却行走在完全不同的次元。尽管他与当时大部分教练的理念都不相同,但他仍保留了自己的观点和意见。在他看来,德国球队想要在欧洲问鼎——尽管现今已经获得了一些成功——却是必须要达到足球层面的顶峰,远远超越现在的技战术水平。而其他国家的顶级俱乐部——在意大利、英格兰和西班牙以及法国——已经通过理论和实际相结合的经验领先德甲联赛一个身位。从他们身上,还有许多要学的。END.
咻终于看完了Orz……拆东墙补西墙的冠军特里尔真伤不起= =走极端的土耳其人民竟戳到我HHP了(把自己的小孩塞进Jogi怀里之类)真的要是没有克林西的话也就没有现在的Bundes-Jogi而只有一个混迹奥地利土耳其联赛摸爬滚打的无名教练……从这点上说老师还真是sooooooooooo lucky!吉人自有天相!
我很钦佩的一点就是,最糟糕最不如意的时候他还是坚持着,然后坚持到了今天。
他的确是没后台也没什么底蕴,然而luckey一点就是,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儿。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机遇的!
所以我觉得要对现在的年轻教练宽容一些,人现在太浮躁,太急功近利了。
继续【涕泪交流状】叩谢克林斯曼!
没有,尤尔根,就没有尤吉!
【请使用《没有GCD就没有新中国》的曲调】
下一章我终于可以开始翻世界杯国家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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