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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溯源澧水之临澧篇
  关于临澧今天开始,溯源澧水进入临澧。澧水西出石门界入临澧杉板乡吴家场,东从停弦镇关山与澧县共河界10余华里出临澧。10万年前,临澧祖先就在此生息繁衍,拓殖不息,蛮荒之野渐成富庶之地。临澧县春秋战国属荆楚,秦赢政三十六年(前211)隶黔中郡慈姑县,今澧水各县皆属慈境。汉高祖罢慈姑县设零阳、充县后,临澧仍一直隶属零阳县,直到晋代,从零阳县、溇中县独立出来,单独设县。300余年后,临澧再次并入慈利版图,直到雍正八年改土归流,再设安福县于裴家河。其间一直主要隶属澧水流域的天门郡和澧州。1914年,因与江西安福县同名,取壤连澧水之意改称临澧县,隶属武陵道。1988年常德地改市,隶常德市至今。临澧地处武陵山余脉与洞庭湖盆地过渡地带,澧水支流道水贯穿全境。全县辖18个乡镇(区),总面积1210平方公里,总人口45万,是国家商品粮、棉、油基地县,湖南省绿色食品基地示范县。注:慈姑、零阳、溇中皆今慈利之前身。■胡南临澧的三大澧水码头澧水从临澧县北部穿过,将临澧切分为澧北、澧南。陪同我们的文化向导说,很奇怪,自然条件差不多,澧北的4个乡镇的GDP却占了整个临澧17个乡镇(安福镇除外)的35.4%。到的地方多了,不同的人们不断地给记者重复这个共识,让人心生好奇。另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临澧县已经发现的楚文化古墓群和古城遗存,主要也在这一带。澧水北岸的新安、合口,加上澧水南岸的停弦渡,三大码头顺着澧水入湖的方向,从西往东赫然排列。上个世纪80年代初,张公庙澧水大桥建成,目前,正在兴建的合口澧水大桥也将在明年通车,古渡正在完成它们的历史使命。如果留心,行走在这些澧水古渡口,澧水水运曾经的繁华留给这仨码头的文化遗存,却从今世一些生活细节中可以寻到线索。新安的粮& 合口的市和渣火锅,一盘卤猪蹄,一碗水煮蚕豆,一壶温酒,点燃火锅燃料,红红的火苗一窜而上……在菜肴上桌之后,我们的早餐主食馄饨、米粉端上来了。合口在民国期间一度有“小汉口”之称,它才不管其它的澧水码头怎么想,毫不谦虚地给自己的渡口取名“大码头”。与澧水下游其它码头一样,有早餐喝温酒的习惯,这正是水运时代船工驱寒除湿生活习惯的遗存。我一直期待合口大码头的早餐,据说很多饕餮之人不嫌麻烦,从临澧县城赶到合口就为吃个早饭。溯源澧水行至合口,当然要亲口验证。我是个挑食的人,这从我的身材可以看得出来。在大码头边,我们走进了一家早餐店。挑起一个馄饨哈着气送入口中,轻轻一咬,香味溢出齿间。连吃了几个,我才不忘厚道地对正在嗍米粉的同事说:“你不吃合口的馄饨会后悔的。”话音未落,同事的筷子已经伸到我的碗里:“太香了!这肉馅里拌了什么东西?”老板娘一副见过大世面的神情,对我们的夸赞和好奇报之以波澜不惊的样子。想想也是,在这个大码头上,他们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次这样的溢美之词了,我肯定不是第一个,更不是最后一个。大码头的早餐已经成为合口的一张文化名片了。当然,合口的早餐绝不是一碗馄饨这样简单,和渣、凉拌蚕豆、价格不菲的卤猪蹄,随便几样吃食,都有自己的特点。比如卤猪蹄不油不腻,还有股绵长的脆劲,不喜吃荤的我连着吃了几块。后来听说,这些猪肉里并没有添加任何香料,之所以还保留着记忆中的天然肉香味,那是与肉质有着很大关系的。猪肉出自只吃猪草、红薯藤的三四个月大的猪,加工工艺那是家传。同事亲戚在合口镇上班,他陪着我们一起吃早餐。边吃边遗憾地说,如果你们晴天来,会看到大码头这条街巷里摆满了桌子,没事的人们聊着天,谈生意,把一壶壶酒喝到天荒地老。在合口请人吃顿早餐比正餐要贵,所以在合口请人吃早饭那是个很有面子的事。合口市、新安市在清朝民国是临澧县两个很有名的市场,它们曾经的繁荣可以从历史上一些重要机构在此设置来旁证。临澧自清雍正独立置县以后,在贸易比较发达的新安、合口设置了厘金局,收取厘税。新安更是澧州有名的粮食积储地。明清的常平仓(中国古代政府为调节粮价、储粮备荒而设置的粮仓)、社仓(民办粮仓的一种)等粮仓就一直设在新安,临近澧水和粮食主产区无疑是主要原因。直到现在,新安还是国家中央储备粮临澧直属库的所在地。停弦的渡& 千年的陶站在雾气茫茫的古停弦渡口,顺着章祖贵手势的方向,我们努力想象停弦古渡原来吊脚楼屋檐交错,走在小街上雨不湿鞋的意境。但是澧水河边新被国土部门整理出来的土地上,只看见破产倒闭多年的原镇轮渡公司一幢孤零零的两层楼水泥房。“我小时候的停弦渡已经荡然无存啦。”64岁的章祖贵祖祖辈辈住在停弦渡,他说他从来就没打算离开这里。不是经济原因,而是因为一份古渡的感情。“60年前,小镇停弦渡依山傍水,热闹非凡,200多户商铺店面林立,吊脚楼鳞次栉比,澧南的农副产品在这里下河上船达三江、通四海,湘鄂西的木材在这里登陆销往沅澧大地……”滂沱大雨中,章祖贵伴着雨声抑扬顿挫地念着他正在撰写的《古渡忠魂》文章的开头。除了企业家,章祖贵还有另外一个他更看重的身份——市级非遗停弦古渡传说的传承人,他把这个传说打上了浓郁的个人情感色彩。他顽固地记忆着他童年时代的停弦渡口和渡口上面热闹的街市。他说直到新中国成立初期,停弦渡镇还拥有油坊、米坊、木器坊、槽坊四大行,澧南的谷米、油茶从停弦渡口下河运往澧阳平原、洞庭湖、长江……有着古典名字的停弦渡至清乾隆年间开始被列为官渡,每年朝廷纹银20两,一渡船,一船工,行人自己划船。停弦渡对岸就是美丽富饶的澧阳平原。停弦古渡名的来历因着2000多年前那位张扬爱情而妇孺皆知的司马相如“马上操琴,停弦过渡”传说,典雅传说虽引来不少较真文人为相如是否在此过渡澧水数百年来笔墨干戈,但这传说的确意境磅礴,真假已不重要。严格来说,虽然都是渡运人货、车马的场所及设施的地方,码头和渡口的称谓还是有些许差别的。码头自然渡河设施更专业,还伴生一个为码头服务的一条龙专业市场;渡口规模自然要小,所谓市场也是早出晚归的行商为主。停弦古渡自然比不上新安合口大码头的排场,但古渡留给当地人千年延续的陶瓷产业。停弦渡盛产陶土,千年陶业曾在民国年间因战火等原因停炉几十年。解放初期,停弦渡请来湖南铜官的师傅,重新筑炉点火,停弦渡陶业炉火得以燃烧至今。1983年,省陶瓷研究所专家为撰写湖南省志的陶瓷志专程来到停弦渡,对历史陶炉考古挖掘后,他们得出结论,认为停弦渡至少在宋代就开始了制陶。在湖南省,停弦渡是除铜官、醴陵以外的第三个陶瓷生产基地,全镇从业人员2万人。章祖贵一家5口就办了4家陶瓷企业,其中一家还办到了贵州遵义。“我们的陶瓷还是中低端产品,处于攀升阶段,作为陶瓷业的传承人,我们有责任把历史的遗存发扬光大。”章祖贵语重心长。临澧的三大澧水码头走下来,记者为澧北之所以成为临澧的经济发达地区找到了一个模糊的注解,那些与土地融为一体的祖先创造的楚文化,商贾云集的码头商业文化,培养了这个地区的人们特别勤奋吃苦的精神和善于经营的头脑,也许这就是被人忽略了的澧水码头更宝贵的精神传承吧。楚地·楚城·楚人“楚”是湖湘大地的一个共有符号,大概每一个湖南人的骨子里,都经过一种“楚风”的浸染与淘洗。就像那副著名的对联:“惟楚有材,於斯为盛”,它骄傲地挂在岳麓书院的正门口,也骄傲地刻在万千湖南人的心头。处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对于一切和楚有关的东西,都已经习以为常。但是慢慢的,我发现我所生长的这个湘北小县临澧,似乎和两千多年前的楚国有着更深的渊源。“悲秋”宋玉城宋玉城我是再熟悉不过的,这里的很多东西都烙下了宋玉的标记。古城所在的村叫做宋玉村,与之毗邻的村子、我的出生地,叫做楚城村,我就读的小学叫做宋玉小学,小时候经常去爬的看花山、与宋玉城护城河一脉相连的泛舟湖,也是因为宋玉曾在此骑马观花、荡舟行吟而得名。中国文学史上向来以屈宋并称。与其老师屈原一样,宋玉的一生也是坎坷落魄的。30岁时,宋玉被放逐临澧一带,精神上大受打击,从此过着郁郁寡欢、穷困潦倒的生活。67岁时,秦军攻破楚都,宋玉在楚灭亡的兵荒马乱之中死去。为了纪念这位楚文化的先驱,当地人为他陪冢立碑,取名宋玉墓。唐太和二年,澧州诗人李群玉发起修建了宋玉庙。清咸丰四年,临澧首富蒋明试捐巨资修复宋玉庙,并在庙前建成文风蔚然的九辩书院。深秋,我们从宋玉小学出发,在崎岖泥泞的田埂上走了十分钟,就见一段土筑的古城墙,墙身残破且模糊,墙基浸泡在水里,而四周,或是水草地,或是农田。“秋草没荒城,夕阳沉渡口。行人吊遗踪,萧条见衰柳。”清代诗人蕴山在《楚城夕照》中抒发的孤寂悄然浮现。经过两千多年岁月的侵蚀,宋玉城作为一座城留下的痕迹已经不多,残存的城墙掩藏在连片稻田里,曾经碧水浩浩的护城河,在一般人看来也不过是断断续续的几口水塘。自唐至清香火都颇旺盛的宋玉庙,在解放初至70年代还曾作为小学的校舍,70年代中期,宋玉庙被全部拆除,辉煌的楼阁化作了飘渺的云烟。就连宋玉墓碑的“玉”字那一点也渐渐模糊难辨,一些人便把宋玉墓误认为宋王墓。六朝时期无名氏一首民歌道出了真情:年年四月菜花黄,黄花鱼儿朝宋王。花开鱼儿来,花谢鱼儿去。只道朝宋王,谁道朝宋玉。岁月的风霜无情地剥蚀一座城的存在,但是幸好我们还有宋玉,还有他留下的那些磨不掉的文字。两千多年前,屈原高吟“沅有芷兮澧有兰”,宋玉紧随其后,发出“悲哉!秋之为气也”的慨叹。宋玉被尊为“赋家之圣”,他的《高唐赋》、《神女赋》、《登徒子好色赋》,都是不朽的传世之作。屈宋一道开创了中国文学划时代的篇章,湘楚文化从这开始形成、延续。“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在其代表作《九辩》中,宋玉将肃杀的秋景与悲怆的心境融为一体,引起失意的封建文人的共鸣。这种失意与凄凉贯穿于宋玉的很多作品中,而“悲秋”也就此成为后世文学作品中不断重复的主题。杜甫曾经感叹:“摇落深知宋玉悲,风流儒雅亦吾师。”蜿蜒东去的澧水送走了无数风流人物,宋玉的名字就如孤傲的风帆,伴着那或浓或淡的秋悲,飘扬在中国文明的长河上。申鸣城的猜想在临澧,还有一座比宋玉城大得多的楚城——申鸣城,城址中心位于新安镇古城村。我们沿着纵横交错的硬化公路细细寻访,丰腴的澧阳平原望不到边,棉花仍在吐着白絮。农田之间,有几段残存的夯土城垣,东西长约500米,南北宽约300米。这座城于上世纪80年代被发现,当时以为规模不大。2004年,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与临澧县博物馆一起对城址进行了调查,了解到先前发现的只是一个内城,在其四周还存在一个外城,东西4公里,南北5公里,是长江以南发现的最大楚城。古城村公路边,几段或长或短的“乡村诗墙”,还在深情讲述着楚大夫申鸣的故事。春秋末年,楚平王的孙子白公犯上,申鸣带军平乱,将白公重重围困在石城之内。申鸣是当时出了名的孝子,白公于是将申鸣的父亲捉来,推上城楼,提出与申鸣平分楚国,如果申鸣拒绝,就要处死申父。申鸣流泪击鼓进兵。就在大军攻占石城之际,申老爷子被白公所杀,白公也自缢身亡。叛乱平定后,楚惠王赏赐黄金百斤,申鸣辞而不受,跪在父亲尸身旁自刎而死。申鸣死后,惠王很觉伤心,为他举行国葬,封其子孙在申鸣当年为“士”的地方筑起一座城池——申鸣城。今年10月23日至24日,第一届宋玉国际学术研讨会在湖北襄樊召开,与会专家推断,申鸣城应该是楚国南方的一个中心城市,它后来的身份存在两种可能:一是不羹城,二是临时郢都。不羹城是楚国特有的城,附属都城,防卫牢固,一旦都城危险,楚王就率众迁入不羹城。这种推断是有历史依据的。自楚怀王开始,楚国渐至一蹶不振。楚襄王时,秦将白起攻破楚江陵郢都,楚王室几成“流亡政府”。研究者大都认为,楚都迁徙最终选择了南方,这是因为南方相对安定,没有秦国直接的虎视眈眈,可资休养生息,图谋复兴。今天临澧的澧阳平原依山傍水,地势平坦,土地肥沃,地理与自然条件极为优越,且远离七雄战乱的中心。当楚国北面节节败退之时,襄王看中这块风水宝地,选择申鸣城作为南不羹甚至是流都,就是自然的事情了。当然,这仅仅是一种合理的猜想,申鸣城的真实身份,还有待进一步的考古发掘。九里楚墓群与申鸣城城址唇齿相连,九里、官亭两乡境内,有绵延十多公里的九里楚墓群。站在九里茶场的山岗上,放眼望去,一个个层峦叠嶂、烟雾缭绕的封土堆时隐时现。大型楚墓立于山峦之巅,一派帝王将相之气;小型墓群建于山腰,排列有序,犹如坚守阵地的士兵。几千年过去了,先人们斩荆拓荒的痕迹已难寻找,但是,站在这里,你仿佛还能看到楚国殡葬时旗幡蔽日、车马浩荡、笙鼓喧天的壮观景象。九里楚墓群位于武陵山脉向澧阳平原过渡的丘陵地带,北边有涔水回转而过。现已发现大型楚墓40多座,中型90多座,小型楚墓无法统计,是湖南省规模最大、保存最完好的楚墓群之一。1980年发掘的黄家包一号大墓,长34.5米、宽32.8米、高5.2米,墓口往下台阶22级,整体比长沙马王堆一号墓还大一倍。春秋战国时期,墓葬是等级森严的。《春秋纬》记载:“天子坟高三仞,树以松;诸侯半之,树以柏;大夫八尺,树以栾;士四尺,树以槐;庶人无坟,树以杨柳。”据此分析,九里楚墓群的40多座大墓,实际上是诸侯以上的封君大墓,其中10来座大如山阜,应该是楚国天子大墓。我们在临澧县博物馆见到了一座造型生动的双虎座凤鸟鼓架,这是从九里黄家包一号大墓出土的高雅乐器。黄家包一号大墓虽两次被盗,仍出土了300余件战国时期的珍贵文物。楚人钟情于凤,凤是楚人的精灵,双虎座凤鸟鼓架表现了一对气宇轩昂的凤鸟,脚踏匍匐在地的双虎,显示楚人已完成对黔中及巴地的征服,并将收复失地,征服秦国。九里楚墓群自古以来就吸引着盗墓者的目光。临澧县文物执法队队长朱辉这些年一直在和盗墓者“打交道”。如今的盗墓者多为专业人员,携带全套先进设备,夜晚作案时,常会派出一人站在高处,用夜视仪四面监视,一有风吹草动,立即隐蔽或撤离。这场猫和老鼠的游戏,还将继续下去。■欧阳冰不老青山上个世纪80年代之前出生的临澧人,都有一个浓浓的青山情结。当我开始记事的时候,青山水轮泵主体工程已经完结,但我仍可以说是听着青山的故事长大的。在我的小伙伴里面、我所认识的人当中,也有不少就叫做“青山”。10年的艰苦建设,成就了一座亚洲第一的水轮泵站,造就了一个史诗般的“青山精神”,也在临澧人心中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而对于曾亲历那场“十万人民修青山”宏大战役的人们来说,“青山”二字的涵义就更不一般。说来惭愧,虽然多次路经青山,多次听到和说起“青山精神”,我却不知道“青山精神”的准确定义,我只知道,那是一种“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的慷慨与无畏。这一次再去青山,我一定要把这个问题弄清楚。我们从新安出发,经过一座漫水桥,拐过一个弯,一道雄伟的混凝土大坝倏忽出现在眼前,这便是青山泵站了。大坝将澧水拦腰斩断,桀骜张扬的河水变成了一湖平静安闲的碧波。以此为基础,建设者们依山开渠,遇山凿洞,遇溪河建渡槽,引水入库,形成了世界罕见的青山灌溉网络,沿线人民从此告别了千百年来靠天收的农作局面。连接两岸交通的是两座宽约3米的简易桥,汽车小心翼翼地行驶在单薄狭窄的桥面上,透过桥面的破洞望去,河水远远的在下方翻着波涛,车上的人顿时便有如在云端的感觉,连话也不敢多说。后来才知道,这两座桥,原本不是用来通行汽车的,青山人称之为工作桥,是当年为了工程需要而临时建造的。工程完工后,两座桥保留了下来,渐渐竟成为交通繁忙的公路桥。三四十年来,大小车辆日夜从桥上驶过,这两座看起来摇摇欲坠的便桥能坚持到今天,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到达青山管理局已是下午,青灰色的办公楼还完整保留着上世纪60年代的建筑风格。我们幸运地找到了几位参加过当年“青山大会战”的老同志。现任青山管理局劳动服务公司书记的于乾望,17岁就到青山工地当木工。当时,像他一样从全县各公社、大队抽调来的民工有好几万。指挥部按照民兵建制把几万民工组织起来,指挥部设民兵团,公社设营,大队设连,连以下设排、班。除营、连、排、班长外,教导员、指导员均配齐。为了活跃工地生活,营、连办了壁报、快报、黑板报、门板报。不少营还组织了业余文艺宣传队,整个工地热火朝天。那时候还没有桥,运送物资全靠肩扛手提和几条小木船。尽管要求高,难度大,条件艰苦,但是建设者们都百折不挠。他们知道:自己所从事的是前无古人的伟大事业,是在为自己、为子孙开创幸福美好的未来。一些民工为了修好青山,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民工黎文玉自愿推迟婚期,施振秒的爱人生了小孩坚持不回家,余世逢家中失火继续战斗在青山不吭一声……像这样的先进模范,老青山人个个都能数出一大串。就是这样朴实的人民,自带扁担、土箕、挖锄,挑着被子、稻草,风尘仆仆,奔赴工地,住在工棚。他们不计报酬,不怕苦,不怕累,甚至是不怕死,整整大干了十年!说到那两座迟迟不能“退休”的工作桥,于乾望一脸的自信与骄傲:“我们当时修大坝,砂石、水泥挑过来之后,都用杆秤细细称量,严格按配方来,质量靠得住!”言下之意,他们建造的便桥,也就不是一般的便桥。不过,青山大坝不是从来就这样固若金汤。1968年7月中旬,澧水上涨,7月16日22时,轰隆一声巨响,青山主坝垮了!几万建设者两年辛劳付之东流,全县人民犹似当头泼了一瓢冷水。当时县里面临着上或下的困难抉择。经过多次研究,认为下马是没有出路的,坝垮了修青山的决心不能垮。据时任临澧县委副书记、县长吕定元回忆,重建青山工程,正处于“文革”高潮中,严重的无政府状态已持续了3年,各级党委和政府已经瘫痪,生产基本上无人领导,农民生活更加困难,同时又是主坝冲垮之后重建,不管是经济条件,还是干群思想、各级党组织和政府的权威,都是大不如前。县革委会想方设法,再次动员了几万民工,并修订了施工方案,添置了设备。经过一个冬春的苦战,历时191天,一座坚固宏伟的拦河大坝矗立在澧水河上。到1976年底,历时10年的青山工程基本完成。庞大复杂的渠系工程,灌溉着临澧、石门、澧县的53万亩农田。怀着近乎朝觐的心情,我们请教起“青山精神”的确切内涵。日,时任湖南省革委会代主任的华国锋来到临澧,视察重修的青山水轮泵站工程。工人们一个个热情高涨,工地上遍插红旗,毛主席的语录一条条随着广播传得很远很远,这一切让华国锋非常感动,“青山精神”由此被发现并广为流传。那么,到底什么是“青山精神”呢?青山管理局的工作人员翻出资料,给了我们答案。“青山精神”已经被定义为8个词、32个字:“自力更生、艰苦创业、顾全大局、乐于奉献、严守纪律、团结战斗、勇于开拓、争创一流”。夙愿得偿,我却有点失望与茫然。我无法将一种精神、一种信念、一种文化,与这么32个字划上等号。大概每个临澧人心中都有一个“青山精神”,它是没有办法进行确切定义的。华国锋曾在青山盛赞:“临澧人民有志气!”这句话就是“青山精神”的最好诠释。采访回来,再次经过青山大坝,这里正在进行大规模的更新改造。暮色中,几台庞大的挖机在挑灯夜战,轰鸣声在山谷中回响。偌大的工地,再也不会有遍插红旗、激情飞扬的场景了。大坝会更加坚固,桥梁会更加宽敞,但是若干年后,不知还有没有人记得曾激励了几代人的“青山精神”。相关链接:青山水轮泵站简介临澧县青山水轮泵站位于澧水下游,站址坐落在杉板乡坪山村与新安镇洞坪村的交界处,于1966年9月动工兴建,1972开始受益,1976年底全面建成,是一座以提水灌溉为主,兼有发电、通航等综合效益的大型水利工程,是目前亚太地区最大的提水泵站。青山水轮泵站另建有配套效益工程青山水电站,两座电站总装机容量为8900KW,船闸设计年货运量为120万吨。灌区工程分澧南灌区工程和澧北灌区工程。澧南灌区工程包括干、支、斗三级渠道及渠系建筑物,其中干渠4条,总长116.28km,支渠52条,总长287.8km,灌溉本县澧南33万亩农田。澧北灌区工程包括澧北干渠和澧阳平原引水闸,其中总干渠长19.15km,灌溉临澧县澧北、石门、澧县20万亩农田。整个青山水轮泵站工程合计灌溉农田53万亩。青山崖墓,中国最东方的汉族崖葬?从青山水轮泵站工作桥拐进一条小道,矗立在澧水边的青山崖墓群便进入视野。下到澧水河边,对岸整片红色砂岩104个洞窟,湖南省最大的崖墓群,张着嘴却无言语。以山崖、岩石为墓穴的崖墓,是一种古老的已经失传的葬俗。它们的主人、它们棺木进入岩洞的方式等一直是考古界没能解开的谜团。临澧县青山崖墓群出现已经近2000年了,但历代地方志对此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重视。一是鲜有记载,二是记载了也是语焉不详。它进入当代文物考古工作者的视野也仅是20多年前的事。1983年全国第二次文物普查期间,澧水水利工程青山水轮泵站对面临水的红砂岩上面,大大小小的岩洞引起了文物工作者的注意。在此以前,当地人一直认为这是很早以前人类居住的地方,因为有些洞里面大洞套着小洞,有点类似于卧室厨房的格局。所以在修青山水泵的时候,一些比较大的岩洞被辟为存放炸药的仓库,甚至还住人,人们发现里面腐朽了的棺木也是扫入澧水了之。这次文物普查之后,县文物部门专门组织人对青山崖墓进行了考察,也许是因为红砂岩的坍塌堆积抬高河床,减低了崖墓的攀爬难度,崖墓里基本上没留下有价值的幸存物了。最后文物工作者只从中找到了少许遗漏的汉晋时代的铜钱,初步断定青山崖墓开凿的时间为汉晋时期。从目前已经发现的崖墓来看,与江西鹰潭龙虎山等地早期的崖墓选择的是天然洞穴不同,澧水的崖墓基本上都是在临水绝壁人工凿洞而成,显然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更大。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差异?它能说明什么问题?它们之间有相互传承和影响吗?高成林是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研究馆员、研究二室主任,主要致力于东周秦汉考古和商周青铜器等研究,多次来到临澧县现场考察,记者的质疑正是他的研究范围。对于现在大家推测青山崖墓主人为少数民族墓葬的说法他有不同的意见。他认为青山崖墓与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流行的崖墓在性质上有很大的区别,它应该属于四川崖墓的系统,是汉人的墓葬。汉代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口数量剧增。以四川盆地为中心的地区尤其是盆地边缘的低山丘陵地区,由于人多地狭,因地制宜发展出了一种特俗的丧葬形式——崖墓。这种崖墓一般有两个特点:一是崖墓开凿地点的石质比较松软,多为红砂岩,因此比较容易开凿。青山崖墓也是这种石质。二是墓葬虽然开在山崖里,但其结构与同时期流行的砖室墓结构基本相同,一般规模较大,内部结构比较复杂。可以说这种崖墓就是当时流行的砖室墓的一个变体。这种崖墓两汉之际或东汉初年在川西平原开始出现,东汉中期数量逐渐增多,盛行于东汉晚期至蜀汉时期,两晋南朝时逐渐减少并消失。四川崖墓最盛时的分布区域北面达到秦岭南坡的商洛、汉中地区,南面到达云南、贵州北部。“青山崖墓是我所见到的四川崖墓墓葬形式分布最东的区域,这也是它有着自己独特价值的所在。位于今福建、浙江、江西三省交界处武夷山地区的崖墓是目前发现时代最早的崖墓之一,时代为商周时期,但属于少数民族墓葬。由于与西南地区的崖墓时代相隔太远,它们之间是否有传承影响,作为专业工作者没有具体考证,不好发表意见。”高成林措辞严谨。从澧水青山往上溯,再见崖墓已经到了慈利县甘堰乡的脚迹岩澧水古渡口,从此,澧水两岸延绵不断地出现崖墓,一两个散落或三五成群,包括慈利县高桥乡金坪村的箱子岩等地,直到永定。崖墓一直被人误会为神仙或者是古人居住的地方。在慈利澧水边,当地人关于这些崖墓的说法还停留在人类童年时代的朴素传说上,令人感觉时空流转。沈从文的散文《箱子岩》中没有了神仙的痕迹,又添加了人间的烟火气:“石壁半腰约百米高的石缝中,有古代巢居者的遗迹,石罅隙间横横的悬撑起无数巨大横梁,暗红色长方形大木柜尚依然好好地搁在木梁上。”“你们和沈从文在澧水上游与沅水看到的崖墓,应该属于唐宋以后在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流行的那种崖墓。这种崖墓一般比较简单,或者是利用天然岩穴,或者是在岩壁上凿出一个洞,或者是在岩壁上打几根木桩,将棺木放进去或者架上去,因此有时又叫悬棺。这种崖墓是当地少数民族的墓葬,时代一般较晚,多为唐宋至明清时期。”现代的考古发现渐渐揭开崖墓葬神秘的面纱一角,但我们不能不感叹,古人的很多智慧是现代的人类无法企及的。科技解放了人类,但人类自身的某些潜能却因此退化,祸兮福兮,再等我们的后人去叹息。洞子眼的传说青山崖墓被当地人称为洞子眼,因悬崖峭壁上104个错落有致的洞眼而得名。这里下临深渊,地处绝壁,洞眼是如何形成的,棺木是怎样放上去的,一直都是个谜。当地的一则传说为它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相传吕洞宾、铁拐李飘洋过海,来到八百里洞庭湖,西行溯澧水而上,忽一日来到青山境内,见这里古树参天,鸟语声声,是一个难得的幽静之处。于是,棋兴大发,便在临江悬崖绝壁的平台上,饮酒对弈。原计划七七四十九天决一高低,不料对弈到四十八天时,铁拐李心情浮躁,一不留神被吕洞宾抢了先机。铁拐李全盘皆输,一时发起无名火来,在那悬崖上连戳104洞,将棋盘上剩下的棋子一起抛向了洞子坪。将士兵马纷纷落地,从此在这块四面环水土壤肥沃的土地上生息繁衍。先祖们把仙翁下酒剩下的萝卜当作种子在这片沃土上种植,阳光把萝卜映得鲜红,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洞子坪红萝卜。先祖们为了纪念两位仙翁,百年之后纷纷落户洞子眼,为的是可以聆听澧水滔滔东去的天籁之音,还可以把对子孙们的爱化作永恒的守望,先后有一百零四位先祖长眠于洞子眼。■玛瑙石林家大屋林家人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林伯渠故居了。每一次到这里,那古朴的清代旧居,那敦厚纯正的诗礼之风,还有那黑白照片背后的历史,都有一种无声的力量,总会使人产生发自内心的悸动。中堂联故居分三进。上堂屋“九牧世第”金匾高悬梁上,中堂屋横梁上挂着一块堂匾:“诗礼传家”,一副铁划银钩对联分挂两侧:故老说宋玉屈原自六经以来骚坛嗣响大江历岷山沱水挟九澧同去学海朝宗这对联是林伯渠的曾祖父林长槐和清末著名诗人黄道让合撰。上联为黄道让所出,意指澧水流域楚文化源远流长,屈宋遗风影响着一代代文人学子。下联则是林长槐所对,告诫世人诗礼育人、学无止境,教育林家子孙勤于学业、正直为人。林家后代禀承家学,刻苦自励,到林伯渠这一代更加发扬光大。故居还有一副楹柱联:尔室有青天只此一片冰心夜夜焚香盟上帝黎民皆赤子惟余满腔热血时时洒泪到吾民这副对联是林家大屋落成时,林长槐的好友、时任慈利县县令的姚密斋书撰、刻制送给他的。林家为官清正廉洁的风范,藉此彰显和传承。庭前训林伯渠的父亲林鸿仪学识渊博,为人正直。维新运动失败后,他目睹清廷腐败,毅然从京师回到了临澧,以教书为生。他注重开拓儿子的眼界,几乎是自己走到哪里,就把小伯渠带到哪里。小伯渠也最喜欢跟父亲在一起,听他讲附近的山山水水、祠堂古墓,以及与它们有关的各种掌故。林鸿仪是个思想进步的开明知识分子。他在给学生和儿子讲授四书五经时,重点讲授那些民本思想浓郁,于立身、治国有益的篇章。他给儿子拟定了一些读书篇目,如《史记》中的《管晏列传》、《宋史》中的《王安石传》,要求学习书中这些人处世治国的本领。他还将子伯渠和侄修梅,送到新式学堂专习新学。林伯渠到了延安后,还一直记着父亲的教导。在他的《六十自寿》中曾这样写道:“回首往事,儿时聆受庭训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修梅镇林伯渠故居位于临澧县修梅镇一个叫凉水井的小山村。修梅镇是以林伯渠的堂兄、民国元勋林修梅将军的名字命名的。两兄弟自小就相互影响,相互学习。林伯渠在结集出版的《林修梅遗著&跋&》中写道:“予与先兄,少同学,长共患难,朝夕相处之日多。”林修梅将军生于1880年,先后毕业于长沙武备学堂和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早年跟随孙中山加入同盟会、中华革命党,长期进行反清王朝和北洋军阀的革命斗争。1921年,年仅42岁的林修梅将军在广州溘然长逝。孙中山惊闻噩耗,异常痛惜,讣告中称:“林公从戎廿载,为国勤劳,辛亥丙辰,覆满讨袁,屡建奇绩。”国会追赠林修梅为陆军上将,举行国葬。为纪念这位民国元勋,民国三十年(公元1941年),国民政府改安福县西乡为修梅乡,后乡改镇一致沿袭至今。■欧阳冰蒋家花园,多少传说风吹散在临澧,“蒋家”是个代表着荣耀与传奇的名词。清代中叶以来,财富无数、官宦辈出的“安福蒋家”,被称为全国“三个半财主”之一,赫赫声威至今仍啧啧于众口。说起蒋家之富有,临澧百姓个个眉飞色舞,大财主蒋光业人所共知。临澧有句俗话“你不忙得太狠了,快赶到蒋光业地!”这是对人表示恭维或调侃的话,意思是说,你这么勤快,肯定能发大财。全盛时期的蒋家良田万顷,华厦千间,蒋家大地主都喜欢建造富贵大气而又别具韵味的的花园,形成“屋在园中,园在屋中”的格局。岁月吹尽浮尘,曾广泛分布于临澧各处的蒋家花园都已不复存在,但我们仍能从那断瓦残垣中窥见繁华的影子。位于佘市镇的蒋家坪花园是诸多蒋家花园中规模最大的。蒋家坪花园破土兴建,约在清嘉庆、道光年间,蒋光毅、蒋明试父子两代经历十几个春秋才建成。设计布局,大方新颖。游人描绘说:“布局雅观,不亚于北京的紫苑;风景宜人,远胜于长沙的朱园。”秋末,雨下个不停,我们的车停在了蒋家坪村口。不见了亭台楼阁,不见了喷泉假山,但是我们仍能强烈地感受到这个山村与别处的不同。一条蜿蜒曲折的人工河环绕而过,清澈的河水静静流淌,河面零星分布着一些不知名的水草,河边停靠的小木船看上去已有很久没有开行了。“留得残荷听雨声”、“野渡无人舟自横”,各种古朴的意境一一呈现。蒋家坪有内外两条河,我们看到的是内河。故园已是今非昔比,只有这两条河完整地保留了下来,如今已显得十分闭塞的山村,也因此增添了无限的生气。现在,这里的居民仍以蒋姓为主。房屋极普通,但是一家一户错落有致。非常引人注目的是,几乎每家大门口都有一对工艺精湛、古色古香的磉墩,屋边的大树下还东倒西歪地躺着些石雕的大水缸、条凳。后人们见得多了,也就不以为奇。一位大叔见我们盯着那磉墩、石凳左看右瞧,颇不以为然地说,他家的房子底下尽是这玩艺儿,当初翻修房子的时候嫌它们碍事,全部拿来填地基,刚好派上了用场。还有人说,当年长沙市修建烈士公园,从蒋家坪运过去整整80大车石雕和假山石。今天蒋家坪的蒋氏后人都没有见过蒋家坪花园的真正面貌,但是当我们问起,这些朴实的村民都会说到一个词:“水绕四门”,用的是那种和旁人一样的啧啧称羡的语气。不过,就为这“水绕四门”,蒋家差点招致灭顶之灾。蒋家坪花园营造初成,昂扬奢华如同宫殿。正当蒋明试得意之际,却有人告密,说他“私造皇城”。蒋家惊恐万分,于是拆了东门,并以钱财贿官,才免除灾祸,以后就是水绕三门了。这段有惊无险的插曲,也是蒋家极盛时代的一个印证。从清末到民初,随着封建帝制的土崩瓦解,加之战祸连年,盛极一时的蒋家迅速衰败,到民国中期,传统意义上的“蒋氏巨富”已经不复存在。安福镇清水堰是蒋家最后一个地主蒋铁铮的居住地。到解放初期,虽然已经不比从前,但蒋铁铮仍然是方圆几十里内响当当的大户。家有大量田产,房舍富丽堂皇,还有标志性的蒋家花园。家里佣人不多,一个厨子、一个勤杂工,收获时另雇几个人帮忙收租。1951年土改,“打倒恶霸地主”的枪声响起,蒋铁铮走完了他的一生,显赫了两百多年的蒋家归于沉寂。生活在蒋家坪的蒋氏后人亦未能免于败落。他们靠卖田拆屋来维持生计,蒋家坪花园一年不如一年。1933年,各界人士认为这座壮观的花园拆毁实在可惜,建议由县财政收买,作为县属公园。县府声称财政空虚,无能为力。解放时,这里所存留的,就只是一堆石头了。■欧阳冰黑胡子冲,那些被省略的历史细节一个家族之所以为人记住和说道,除了财富和权力,一定会有几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与其他家族不同,临澧蒋氏家族青史留名的却是两个女人——蒋家媳妇蒋胜眉和孙女丁玲。文学的丁玲给临澧这个普通的地名带来了国际声誉,她们母女共同锻造了一段传奇。丁玲母亲蒋胜眉在那个时代,绝对是一个远远走在时代前沿的女性。在娘家她有一个妖娆极富女性色彩的名字余曼贞,嫁入蒋家以后,她改姓蒋取名胜眉,心声一目了然,个性可见一斑。在丁玲的出生地黑胡子冲,住着丁玲的堂弟蒋宗申蒋宗棣兄弟,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丁玲旧居残存的一堵断垣。父母经常跟他们讲起丁玲的母亲,一个细节让他们记忆犹深。出身常德名门的蒋胜眉多才多艺,爱吹箫弄笛的她被夫家视为“卖唱的”,幸得留过洋的丈夫蒋保黔开明庇护。丧夫之后,孤儿寡母的日子变得艰难起来,蒋胜眉提出变卖属于自己的那份家产,目的竟是还债之后去读书!一个已经30出头,且带有两个子女的母亲如此疯狂举动当然遭到家族非议阻拦。最后在蒋宗申爷爷的允诺之下,蒋胜眉携雏回到常德。在常德,蒋胜眉遇到了向警予等一批志同道合的妇女解放先驱者,她带头筹建了“妇女俭德会”,提倡妇女读书,不敬神,不缠足,不梳粑粑头,把常德城搅和得风生水起,这也许就是常德丝弦里唱的“这地方的女人比男人更开放”的渊源吧。自小跟母亲生活在一起的丁玲不仅全盘接受了母亲坚韧不屈的性格,更以她的天分和机遇走得更远。她的生活就是这样,母亲和周边接触的人事影响已无意中将她要走的路划出了朦朦胧胧的轨迹。18岁那年,她最后一次回到黑胡子冲,筹集去上海的路费和学费。那个已经没落的家族没能给她更多的帮助,而她这一去就不复返了,以后60年都不曾真正走进黑胡子冲,包括她1982年回临澧。1982年的回乡对年事已高、身体有病的丁玲而言,无疑是生命中的最后一次,蒋宗棣对此一直耿耿于怀。精美的老房子虽然在文革中被拆毁,但亲人们还是想让丁玲能够踏在老宅的土地上,看看那堵残墙,还有大家文革中悄悄收藏在屋梁上的一些老家具残件,那些她触摸过的旧物。这个愿望没能实现。“那天的天气跟今天很相似,也下着小雨。”蒋宗棣回忆。县里领导带着丁玲到了离黑胡子冲不远的向阳水库,在水库坝上能眺望黑胡子冲。蒋宗棣兄弟坚持认为,老屋被拆毁,周围修了猪栏等杂七杂八不好看的建筑,加上下雨,路不好走,怕丢县里的脸,是领导不让丁玲下来的原因。亲戚们赶到向阳水库去见面,丁玲拉着蒋宗棣母亲的手说,如果自己母亲解放初不死的话,还会跟着她受气受苦。临别时,丁玲依依不舍地望着黑胡子冲,连声呼唤:“黑胡子冲!黑胡子冲!……”亲人的回忆是辛酸的,这个一生在政治和文学的漩涡中心沉浮的女子,对着孕育她的父母之乡喊出了她沧桑人生至情至性的声音。我们准备离开黑胡子冲时,蒋宗申小声询问,丁玲故居还有重修的可能吗?估计目前可能性不大。我们委婉但不忍欺骗。答案显然让蒋宗申心情复杂,他沉默了。蒋宗申家的房子早已岌岌可危,需要另建新房。这些年不断有话传来,说要重建丁玲故居。他也一直按照文物部门的意见,将老房子的一块屋场留着,自己准备迁建他处,几年前为建房买的砖都开始坏了。前不久,记者再次联系蒋宗申家,他家的房子经有关部门同意已经在建,就建在那块预留给丁玲故居的屋场。任何光鲜背后的历史都有被省略的细节,只是我们常常看见的都是正面。■胡南身份尴尬的佘市桥道水是澧水现存的5大支流之一,这条支流上有一座著名的古桥梁佘市桥。10月12日大雨,没能阻止我们对一座古桥的热情向往。我们曾多次经过这条古道,但急于奔向目的地的心态,从没让我们在这座桥上停下,去欣赏祖先留给我们的遗产和便利。人就是这样,当一切顺风顺水的时候,他对周围的东西是容易忽视的。这次终于把佘市桥——这座南宋的桥作为我们的目的地。从南面桥头下坡就到了道水河畔。10多年前曾看到过一张佘市桥的照片,大概也是从我现在所站的位置用镜头拍过去,阳光下红红砂石垒成的8墩9孔连孔石桥,每个石桥墩上都长了几株绿绿的小灌木,阳光下道水边洗衣的妇女们洋溢着笑容,古桥古朴的色彩和妇女们日常生活状态让人看到一幅道河风情画。但今天雨中的佘市桥是宁静沉默的,除了从桥面上飞驰而过的车辆声响。因为天气的原因,摄影记者重点拍了几何造型的桥墩,实在没有找到更好的画面。车子刚刚离开佘市桥镇,一种强烈的疑问汹涌而至,不对不对,哪里不对?调转车头,再次回到佘市桥。我们这次站在北桥头,分明是一座现代的桥梁。在前期做功课时,我们曾经看过一张佘市桥平面图,空中望去,佘市桥如一条青红相间的腰带,9座红色桥墩从桥面两边呈菱形对称伸出,如一条红色彩练落在道水河上。咨询文化向导,他支吾良久,最后终于话中有话地说,现在佘市桥算不算文物保护单位都不清楚。一座近700年历史的古桥,早在2000年就被列入常德市文物保护单位,怎么现在倒不是了?问起这件尴尬的事情,几位知情人不愿面对。但我们还是找到了日临澧县文化局写给县委、县政府的一份紧急报告。报告中称,佘市桥因为“超负荷承载过往车辆”,“桥面下陷,栏杆倾斜……如不立即采取紧急措施,古桥随时有坍塌的危险”。在随后的4点建议中,文化局表达的一个中心意思就是请求县委、县政府“立即下令封闭古桥,严禁车辆通行”,佘市桥“不再作为交通桥梁,并同时修建专门的公路桥”。佘市桥镇人大主席黄开俊在这里工作了十六七年,作为亲历者回忆起5年前的那次佘市桥改造风波,他并没有刻意回避。佘市桥作为临澧和石门区域性交通主干道,是当地石膏矿、煤矿外运的主要通道。随着这些产业的发展壮大,交通压力越来越大,多拉快跑的载重车辆终于将一座近700年的桥梁推向危险的境地。“文化局的呼吁引起了临澧县县委、县政府的重视,改建新桥提上了议事日程。”黄开俊说。然而争议出现在施工方案上。从理性的角度考虑,这条道应该改道,另建新桥;但改道建新桥,处于吃饭财政状态的临澧县到哪里去筹措一笔建设资金?权衡之下,县里还是决定采纳改造古桥,保留古桥桥墩,将老桥桥面全部揭掉,另铺钢筋水泥桥面的改造方案。施工进行一个月后,县博物馆馆长史新林才得知情况,这位临澧县有名的文化专家拦了一辆车立即赶到施工现场,踉踉跄跄跑到桥上,拉电抢锤,阻止施工。局面僵住了,对于这样一位特殊的破坏工程者,施工单位也不敢硬拖。法律上没有人能辩过史新林,但生活不仅仅是法律。几次协调之后,痛苦不堪的史新林和县市文化部门最后只有让步,接受折中办法,尽量保住佘市桥老桥面,拆除部分破损的砂石,在桥面铺一层塑料薄膜,再打钢筋水泥桥面。为了不造成“非法改变文物”的违法事实,临澧县向市政府打了一个申请撤销佘市桥市级文物保护单位的报告,主动要求撤销市级文物保护资格,成为我省文物主动要求撤保的一个孤例。在撬换老桥砂石板时,一名施工工人触电身亡;手扶拖拉机运送砂石板,怎么都开动不了。一起单纯的安全事故,一个偶然的事件,却被当地很多居民迷信为动了古桥而遭受的报应。在临澧县佘市桥镇镇政府院内,我们找到了桥面上取下来的9块红砂石石板,上面还能清楚地看见当初修桥捐资人的姓名。2007年6月,市政府在公布我市第三批市级文物保护单位时,宣布“佘市桥因严重改变原貌而撤销”市级文保单位。古代的佘市桥是人畜的桥,所以它得以延续到今天;而现在的佘市桥更多的是车辆的桥,它的尴尬在于现代的车辆占据了本来是人畜行走的道路。其实,历史上的佘市桥也曾因水毁损改造过几次,不过都是古法改造。1964年佘市桥开始进行第一次现代化的桥梁改造,加铺钢筋水泥,拆石栏建水泥柱栏,并在桥南增建2孔,将桥面向南延长20米,摇身一变成了公路桥,创造了600多年历史的古桥负重不毁的传奇,但索取可以这样无休止吗?■胡南相关链接:佘市桥原名道源桥,是一座岩墩石面桥,始建于南宋,经元代、清代几次重建。是湖南省目前历史最久、规模最大、工艺最精、桥体最坚固的古桥。纸扎艺人的心头之惑“纸扎不足以养家糊口,又不是天天有事做,现在没有年轻人愿意学这个了。”邵国协是临澧县合口镇远近闻名的纸扎艺人。如今,他仍和岳母蔡冬枝默默守候着纸扎这门祖传的老手艺,找不到传承人,让他不免发出这样的感叹。纸扎在中国民间分布甚广,有很多不同的称谓,如扎作、糊纸、彩糊等,它源于古代民间宗教祭祀活动。邵国协的纸扎手艺由岳母蔡冬枝传授,当年他学了3年才出师,是一门主扎祭祀物品的祖传手艺。尽管已从事纸扎20多年,但今年58岁的邵国协仍然坦言学无止境。岳母蔡冬枝已经84岁,一些绝技他还没有完全学会,这让邵国协时常感到焦虑。邵国协的纸扎以竹、木为骨架,以线团缚部位,糊彩纸以装饰,融剪纸、绘画、草编、雕刻、裱糊等工艺特点,传统习俗和民间传说也不时在他的纸扎中出现。按他的话说,纸扎是一种“脑子活儿”,需要心灵手巧,艺人同时需要具备书法、绘画、造型、历史、建筑等多方面的知识。如今,纸扎艺术也开始融入不少现代元素。纸扎品上的场景、装饰等,也变得越来越多样,与时俱进,古今并存,内容丰富多彩。以前都是“平房”,现在不仅要“洋楼”,而且还得装上“空调”,还有“冰箱”、“彩电”,门口还要站两个“大盖帽”,甚至会动的“飞机”、“汽车”等,用邵国协的话来讲,现在的纸扎“活”了。“所有的活儿都是私人订单,清明节会很忙,平常事情不是很多,平均下来,扎一天纸,也就100元左右。”据邵国协介绍,他和岳母一起做纸扎,一年也能收入2万元左右。随着丧葬改革,做纸扎的人越来越少了。做纸扎也不足以养家糊口,邵国协还得种棉花。他的两个儿子都已走出乡村,一个学医,一个搞绘画。如今,搞绘画的儿子也只是偶尔帮帮忙,这门老手艺的传承成了大问题。闲暇的时候,邵国协偶尔会望着一排排祖传下来的木质人头模具发呆,忧心这个老手艺会从自己的手中失传。■潘敬林裴宜军远去的渡,鲜活的陶2000多年前,司马相如渡过澧水时,在渡船上抚琴,琴弦突然断开。在这个历代口口相传的故事中,停弦渡就这样诞生了。如今古渡不在,昔日繁华化为过往烟云,只留下一片平坦的河坡地。然而,这里从宋代就开始兴起的制陶业却几经变故,顽强地活了下来,并基本保持了古法制陶的工艺流程。停弦之所以制陶,来源于当地丰富的陶土资源,红色、黑色、灰色的陶土堆积在一起,给灰暗的厂房带来了多样的色彩。再加上澧水优良码头的特点,使得这个古镇很快成为湖南省有名的陶都。近代,澧水流域连绵的战乱曾经摧毁了古镇的制陶业。直到1954年,临澧县停弦渡老街上李忠春、佘开民联合12家农户集资开办陶业,从铜官请来师傅,建龙窑(俗称一字窑),停弦镇的制陶业才再次兴盛起来。1979年,临澧县停弦公社先后扩建日用陶器厂,兴建彩陶厂和陶瓷厂,形成停弦渡陶瓷企业群体,称“陶镇三花”,能生产日用陶器、美术陶、建筑陶、园林陶、食品包装陶、炻瓷、细瓷等12大类300多个品种,产品行销东南亚各国。王首道来厂视察时,曾挥笔题词:“古渡崛新陶,湘北第一家”。经历了上世纪90年代初的阵痛,停弦的制陶业从承包经营、租赁经营的改革中,再次焕发了生机。当地延续了1000多年的制陶业发展至今,更是呈现出蒸蒸日上的势头。如今,在澧水河边远远望去,岸边那耸立着一排排制陶烟囱的地方,就是停弦镇的所在地。■潘敬林文明的消失和胜利(一)澧水挣脱高山峡谷的束缚,撒欢奔向澧阳平原博大的怀抱。临澧临澧,澧阳之邻,非城临澧水,在这里,武陵山余脉放下它的高度,开始与洞庭湖平原亲近。变得宽缓的河床降伏了澧水的暴烈,澧水露出它温顺柔情的一面。如果要为澧水选一个地理和人文的分界点的话,与新安隔水相望的临澧青山应该是个重要标志。青山历史上“界与夷接”,海拔仅125.69米,对于沿途见过无数座高山峻岭的澧水而言,它不过是一个大山包而已。如果不是104窟崖墓,如果不是亚洲第一的水电泵站,青山不过是一个普通小地方的普通小地名。到一个地方之前,我喜欢临阵磨枪地读书。在临澧地方史资料不甚丰富的情况下,放眼整个澧水流域与楚文化、中原文化民族融合中泄露的信息是个有效的办法。融合既包括封建王朝“改土归流”以示国朝天威的相对怀柔的手段,但战争和征服却往往是几千年民族融合历史的主旋律。《史记》、《尚书》记载,上古时代,与尧争夺中原失败的驩兜被流放到武陵山脉的大庸,他和他的后代将版图向澧水以下扩张,停止在青山澧水一带。之下澧阳平原,则进入了尧舜王化属地,即世界最早的稻作文明发源地。现代文明反对大民族主义,但历史上大汉族主义却无处不见。澧阳平原自然条件较好,当然为生产力发达的汉人占据,少数民族被驱赶到了自然条件较差的武陵山区。秦统一中国后,地处中国腹地的武陵山区被征服纳入大一统版图,但由于地广人稀、山高水深、交通不便,这些地方实际上还是长期过着“一国两制”、割据一方的自治日子。天长日久,因不安于偏居一隅,土司与王朝、土民与汉人、土司内部战争不断。《清同治直隶澧州志》“兵难”中曰:“澧属阅乱最多”,澧水流域成为湖南最不安宁的地区。“武陵蛮叛”、“武陵蛮复叛”、“进犯”和王朝军队“平叛”、“讨平”、“招抚”的较量几乎数年一次,当然最后都免不了“武陵蛮”被赶回山地生活的大结局。青山因为恰好处在澧水人文地理的这个节点,见证了澧水边走马灯一样不停变幻的大王旗帜,和一场场不停上演着“进犯”与“平叛”的活剧。“改土归流”让曾经失控的澧水上游地区重归王朝派遣的流官管理,但政治上的胜利也带来一些负面影响,它让世居此地、后来取名为土家的民族慢慢被同化,以至于关于土家民族的认定,土家人和人类学家、语言学家费了很大周折,才在1956年得到国家认可。文化大革命后的上世纪80年代,依据历史事实,临澧以上的石门、慈利、张家界等地大规模落实民族政策,土家等民族身份逐渐恢复,但这个民族的语言和服饰等重要特征已经消失于民间生活,只剩舞台记忆。犹如生物的多样性带给人类的多元价值一样,被融合,从人类文化的角度来说,很难评定它是受喜还是受谴的行为。因此,请你记住,青山,澧水的一个关键的人文地名。(二)临澧是历史上光耀夺目的楚文化“博物馆”。在近年来楚文化考古发掘中,临澧以其遗存数量多,特别是规格高引起了业界的重视。从新安镇开始,沿着澧水中下游北边一条地质学上叫做“湘北隆起”的小山脉往澧县方向前进,山上是延绵的大中小墓葬群,山下是不同年代的城池湮没后相互重叠,如果用三维动画的视角去想象,应该蔚为生动壮观。这些考古工作者视为珍宝的地方,在我们眼里只是澧水边种满棉花、红薯、橘树和茶树寻常作物的寻常田园。如果考古工作者告诉你,这里曾是楚国的最后大本营,你会不会重新审视那些色彩斑斓的生长在历史故事上的绿色植物?楚国立国800余年,南征北战,从周朝近200个封国中冲杀而出,跻身春秋五霸、战国七雄,成为“地方五千里”的战国时代的“超级大国”。而楚国和湖南发生关系,就从澧水流域发端,始于春秋时期,与楚国人进入江汉平原开发湖北同步。楚人势力虽然春秋时代就渗入湖南,但是他们并没有很好地经营湖南。为什么?忙不赢啊,当时的楚国为了“问鼎中原”,称霸群雄,和北面的晋国打得不亦乐乎。好不容易熬到战国初年,把晋国熬得被韩、赵、魏分了家才发现,每个分家的都不是善类。通过变法,三国对楚国构成了强大威胁。为了改变这种不利局面,当时的楚悼王开始任用吴起,实行变法。吴起变法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南平百越”,从此,楚人开始好好地经营湖南。事实证明,这一招为延续楚国生命起到了重要作用。楚国走下坡路始于楚怀王,他就是郭沫若《屈原》剧本里提到的屡屡“迫害”屈原的反面人物。这时楚国立国已经700余年,他的决策失误让虎视眈眈的强秦有机可乘。公元前278年,这一天终于来临,秦攻破楚都郢,消息传到流离在湖南的屈原耳中,中华民族第一位伟大的诗人因此激愤投江,用生命祭祀祖国无可挽回的命运。首都的沦陷,使楚国的大批贵族和平民随王室东迁,另有相当一部分向南迁徙进入今天湖南境内——大量资本和先进生产力的进入,这块早期开发的大本营很快出现了南楚新的中心城市申鸣城,直到秦的铁骑循迹而至,再次毁灭。2000多年以后,见多识广的考古工作者在临澧抢救性发掘出双虎座凤鸟鼓架等文物以后,仍震撼不已。这些楚墓规模比长沙马王堆还大一倍,是我国已发掘的最大的楚墓之一,他们试图还原墓主人的身份,精美的双虎座凤鸟鼓架已成为楚文化的典型代表性器物,出现在各类楚文化书籍上。那些被保护起来缺乏形象想象力价值的大封土堆下面,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楚国历史的拍案惊奇?800余年创造出灿烂文明的楚国灭亡了,但楚文化并未因强秦的一统天下而戛然而止,它以强大绵韧的力量,潜伏到了秦朝和后朝的每个角落,楚辞、楚风、楚礼、楚俗、楚语,在当代研究中成了一门显学。虽焚书坑儒又如何?短命的秦王朝用武力赢得了暂时的胜利,但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楚人项、刘打破了秦人始皇帝的“瓦釜”,再次赢得天下。楚国的最终胜利,是文化的胜利。临澧楚文化的高度离结论尚有着未知的距离,但它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后代的润泽,在你我的血液里。■胡南(鸣谢:“溯源澧水”专家团专家、省考古所副研究员、研究二室主任高成林理论支持)相关链接:改土归流:明清两代在少数民族地区废除世袭土司统治,而改任朝廷任命的流官统治的一种政治措施。最初往往利用土官犯罪、绝嗣等时机将其辖地划并其他州县而取消土司统治权力,清康熙、雍正、乾隆三代,更加紧在云南、贵州等省推行改土归流政策。在废弃土司的地区实行和内地相同的政治制度,如丈量土地、征收赋税、编查户口、组织乡丁等等。这些措施的推行,加强了中央王朝对边远地区的统治,促进了边远地区的发展以及与内地的经济、文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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