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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生存者(一)
洪水、地震、大规模流感、化工厂爆炸、钻油台漏油、恐怖袭击、人群踩踏、毒奶粉、地沟油……天灾人祸频发,生存不再是电影中的幻想情节,而是真实残酷的人生。
生存危机并不仅仅起源于一场洪水或一次爆炸,我们身边几乎每天都有车祸、医疗事故、抢劫等危机出现。
有些人会问:每次离开家门,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这些人开始为“末日”准备:储粮备水、学习生存技能、知识,他们相信自我胜过相信现存体系,他们就是生存主义者——最有可能,最有能力登上诺亚方舟的一群人。
生存主义启示录
更能令都市人深省的是,当都市人遭遇灾难时,他们的价值观将会发生怎样的质变。
文 _ 炫风 实习生 李先煜 蒋逸羽
“你相信2012(末日灾难)吗?”如果答“是”,那么,
——“真的发生了,你会怎么办?”
这可能是我们这两年谈论得最多,而且百谈不厌的问答题。它带着世上最多的假设,以及随之而来的最广泛的可能性。或者你可以用调侃、想象或者其他方式去应付——譬如说把钱花光,或者挖个地洞钻进去,但你未必真的相信,这就是正确的答案。
在各种影视与文学的想象里,不可抗拒的灾难呈现出各种各样的面貌,就如同这星球上不断发生的各种危险,不约而同地集体爆发。狂风与洪水,流行病和化学泄露,恐怖袭击和边界战争,甚至是剧烈通货膨胀引起的骚乱——如同我们每天在新闻中读到的那样。
不得不承认,新闻报道描绘的世界,其实就环绕在我们身边,我们却经常无法预知它何时发生。最新的恐惧点,是那条导致南京大爆炸的丙烯管道,在两个月前就已经被挖断过,但在其周边的拆迁一直未止,丙烯管道再次被挖穿,于是剧烈的爆炸,瞬间吞噬了13条生命。
汶川、玉树、海地,地震灾区剧烈的伤亡至今历历在目,地震波甚至震晃了北京和上海,让都市人见识到自然灾难的巨大威力。正在肆虐中国南北的洪水,已经使总计800多人丧生,而化工原料桶因洪水而飘荡在松花江上,让人们继续提心吊胆。在干旱、酷热和严寒中,人们交口相传——似乎从没有这么多灾难在地球上集中发生。
在人类的历史上,核战、经济衰退、千年虫、恶性流行病、恐怖活动、全球变暖等末日阴影相继笼罩;突如其来的事故,也可能让个人置身于极度不安全的境地。让都市人感到不安全的还有日趋恶化的都市生存环境——金融危机、犯罪、食物毒害,通胀和蜗居的恐慌,使人们对未来的安全更加敏感。
在虚构的故事里,都市人用各种戏剧化的方式去应付这一切,譬如电影《荒岛余生》中,飞机失事后幸存的汤姆·汉克斯,在荒岛上像原始人般钻木取火;在热门电脑游戏《求生之路》中,主人公在失陷的都市中要用平底锅这样的武器与感染了病毒的人类作战。甚至,男女主角会在末日的冒险中产生爱情。
但现实世界并没有那么诗意,尤其在都市人之间。根据《南都周刊》记者的群访调查,大约有60%的受访者承认自己对灾难性危险“不准备或没有准备”,只有10%的受访者认为“在灾难来临之前制订撤离计划和路线”,另外10%的人士准备把灾难来临前最后的时间陪伴亲人。
事实上,生活在大城市里面的人们,更容易受到灾害的威胁,这都源于技术的复杂性和现代社会的相互依赖性。譬如,电力中断会意味着城市供水系统也将停止工作,手机也失去了信号;另一方面,打猎和捕鱼,乃至自制流星锤这样平时只在影片中欣赏的技能,在重大灾难来临时却是救命稻草。
在调查中,《南都周刊》发现大部分受访者在遭遇地震、通信中断或者疫病征兆等状况时,都选择保守的求生方式,那就是“呆在家里”;他们会告诉记者,会非常注重与外界的沟通,并选择手机作为重点联系的工具。对于逃生、急救、对付暴力等各种技能,大多数人都没有即时应对的意识和方法,乃至训练。
事实上,当灾难发生时,最有效的获取信息的工具应该是短波无线电收音机,还有原始的声音信号、光信号、文字信号、烟火信号等等。手机与有线电话在灾难中是最脆弱的(一般都已经中断)工具。即使没有任何装备,制作工具,收集食品,利用环境的一切可利用因素,这却是都市人在极端环境下失去的能力。
不过总有人会有所觉察,并提前准备。在欧美,在中国,有一群潜伏在市井中的生存主义者,一直在不断地“武装”着自己。他们把都市人不安全感发挥到极致,生存欲望强烈,并且思行合一的实践者——“只要活着,就绝不放弃活下去的希望。这是生存的前提,无论面临着什么样的困难,都绝不放弃。只有有了这样的信念,才会有机会生存。”
在《南都周刊》的报道中,生存主义者们信奉“除了伤害别人,以任何方式生存下去”;他们认为,除了作物质上的准备,生存主义者最终要的还是要具备一个“生存主义者的脑子”,以一个生存主义者的思维方式去处理面临的灾难:政府的援助是否值得信赖?没有能力是否仍应该帮助他人?……这些看上去都非常虚渺,但在各地纷至沓来的灾难中,立刻会变成现实的问题。
生存主义者们的行动和思考,恰恰是一直生活在高楼大厦中的城市人早早遗忘的东西。食物、装备、通道、空气、饮水、药品这些关系到生存的必需品,家里应该储存多少?我们平时有没有未雨绸缪的方案?譬如共同策划出一些生存方案——“如果我们必须撤离这座城市,而所有高速公路都被堵得动弹不得,那该怎么办?”
生存主义者们的实践,更能令都市人深省的是,当都市人遭遇灾难时,他们的价值观将会发生质的变化,就如同电影们刻画的那样,利益斗争,自我标榜,利他主义,对政府的信息如何取舍,一切都会互相碰撞,而我们却从来没有过预期——除非我们真的遇到了灾难。
智利发生8.8级大地震,并引发海啸。最少1279人死亡或重伤,200万人流离失所。
莫斯科地铁发生连环自杀式炸弹袭击事件,造成至少40人死亡,逾百人受伤。
2010年3月-5月
泰国反政府联盟示威,在曼谷金融中心连续发生手榴弹攻击事件。在“红衫军”与泰军的冲突中,至少30人死亡,230人受伤。
2010年6月以来
长江流域洪水不断,截至7月25日,受灾人口近8000万,至少300人因灾死亡。直接经济损失达418亿元。
9100立方米
紫金山铜矿湿法厂污水池渗漏,9100立方米酸性含铜污水排入汀江,下游死鱼数百万斤。
伊朗清真寺被炸,27人死270伤。
大连市大连湾附近输油管道发生爆炸,泄漏到大连海洋的原油超过1500吨(最近专家估计或有6万吨)。
南京栖霞区废弃塑料厂因丙烯管道泄漏发生大爆炸,周边多处建筑倒塌,数百人伤亡,全城有震感。
吉林市发生特大洪水,洪峰将两家化工企业的库房冲毁,7000只左右的物料桶经温德河流入松花江,其中3000只装有甲基氯硅烷等危险化学品。
长春市连续发生4起天然气爆炸事件。事件共造成1人死亡、25人受伤。爆炸原因疑为天然气泄漏。
三名生存主义者的生存主义
一个生存主义者的独白
文_紫竹& 摄影_于东东
职业:开过电脑学校、电脑公司、当过记者,现为无业良民。
生存理念:生存的关键,是意识。
南京丙烯爆炸那天,我的QQ群里跳出了三个大字,“爆炸了!”是南京的“吴鸣”发出的,正想问下情况,群里另一个南京的哥们说:“好家伙,爆炸崩过来的玻璃把我停在院子里的车轮胎扎漏了,我赶紧换轮胎去!”我还没把“别去”两个字打出去,群里就已经被爆炸的现场报道给淹没了,“刚刚又听到一声爆炸!”“爆炸声后,感觉刮过一阵大风,把小区很多玻璃都刮碎了!”“听说一辆‘太拖拉’被吹飞出去10几米”……过了一会才看到去换轮胎的哥们又说话了,
“抢着把轮胎换好了!拉着我爸帮我压千斤顶。”
看得我直想骂街,大规模爆炸产生的瞬间,很容易引爆附近其他易爆物发生二次爆炸甚至连续爆炸!这情况,还不老实抱了头在地上趴会儿?你不怕死,还拉上你爸,真是好样的!
在这个连吃饭都要面对毒牛奶与地沟油的环境中,我们从小就被教育不怕死是光荣的,要再因为救人或者保护公家财物死了,那是无限光荣!
我一个堂叔,在四川山区当民办教师,那年赶上山洪暴发,他领着学生冒雨往高地转移,在一个陡坡上,一个学生脚下打滑,顺着溜滑的红泥坡摔进了翻着泡沫的洪水里。他想都没想,追着就跳下去。等洪水退了,他和那个学生的尸体才在下游几十里外的河滩上出现。作为勇救落水儿童的英雄,他被授予了烈士称号。追悼会上,堂婶扑在他尸体上一边捶打一边哭骂:“你猪脑壳!瓜娃子!你烈士喽,我和娃儿怎么过?又不会游泳!救啥子人哦?”
别人见我整天研究怎么在天灾人祸下保住性命,说我神经病。您毫不犹豫一步就跨上了黄泉路,也被骂作瓜娃子。咱爷俩也说不上到底是谁傻。
我这一辈子是很难当上烈士的,我平常只知道琢磨在钥匙坠上挂呼救高频哨,买衣服都要考虑能保我冲出火灾现场,在新闻上看到灾难报道,我首先想到的都是,在这情况下用什么方法才能生存下来。所以就是会游泳,也不会往急流里跳!
我们这种总想着如何在各种恶劣情况下靠自己活下来,口袋里永远鼓鼓囊囊地塞着小刀、指北针、蜡烛、火石这些莫名其妙东西的人,被外国人叫做,“生存主义者”。
每次准备出门,都要考虑这次应该穿哪一套衣服,配什么型号的背包,包里该装哪顶帐篷。
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模样的?我还真想不起来了。我小时候的城市跟现在不一样,黑胡同里经常有几个没盖的下水道口,每年冬天都能听到几家点煤炉子被全家熏死在屋里的事情,大夏天说停水就能停一整天……父母又两地分居,经常顾不上照看我。我那会儿不得不预备手电、胶布、水壶这些东西来应付麻烦。
今天,我管这些东西叫“装备”。
每一样装备都能给我解决一种麻烦,于是上学时的零花钱,几乎都用来买生存装备了。到读大学的时候,我开始往野外跑,那时候觉得野外是最危险的地方,要能在野外靠各种装备活下来,那多酷啊!于是我经常泡在专门经营“洋货”的秀水街、雅宝路市场,时不时买一顶号称可以防大暴雨的帐篷,或者一条据说在雪山上都不会冻死的睡袋之类。往回走的路上,感觉自己就如同游戏中角色加了“血”或“点了天赋”一样,兴奋得后脚跟不沾地儿地走路。
有了这些装备,北京西部、北部的山林,就成了我进行生存训练的地方。山里的村民时常会在砍柴采药时,遇到一个背着大包在林子里钻的“疯子”。
1997年夏天,我开始上网了,知道了原来我一直热衷的这项活动叫野外生存,还在全世界结识了很多同道。这才知道,背包要有支架背负,帐篷应该针缝压胶,使用燃气的炉具远比盒装固体酒精发出的热量高许多……最让我惊讶的是一种叫GORE-TEX的材料,用这个做的衣服、鞋不仅防水,还透气!当时我就把那套曾经令我自豪的武警分体雨衣扔进了垃圾桶!
后来北京也有了专门的户外装备店,每个月我不去那里花上个千八百,就觉得这个月有什么事情没完成。手持式GPS卫星定位设备,有了它,不会迷路了!才200英镑,多值!2000多元一把的“丛林王”生存刀,那是装备西班牙特种兵的,与《第一滴血》里蓝波用的那把刀一样,是刀又是锯,刀把拧开能变出指北针、创可贴,刀鞘还能变成弹弓!我黑白两款各来一把!好配合不同色系装备。8000多元一套的GORE-TEX材料冲锋衣裤,尽管需要攒几个月,也绝对没有不买的理由呀!
在那两三年内,我买下的装备多到足以开个装备店。每次准备出门,都要考虑这次应该穿哪一套衣服,配什么型号的背包,包里该装哪顶帐篷。最让我头疼的是,到什么地方才能把这些装备的性能都发挥出来?真够骚包的。
篝火燃起来了,它温暖了我的身体,也让我的脑袋瓜子开窍了。
生存靠的不是装备,是脑子!
我前前后后,大大小小,买了150多把刀回来,挂了整整一面墙,其实这些刀能干的事儿,我现在用一片旧刀片改造的生存刀就搞定了。如果没有后来的一次经历,我严重怀疑我现在会是家户外用品店的店主。
2000年,我27岁。为了把那些囤积在家的装备都用上,我作了个大胆的决定:徒步穿越神农架无人区!
出发前一天晚上我才把这事儿告诉我娘,她又不吭声了,就像2年前我决定离开工作的那家国营单位时一样,老半天,才说,“既然你决定了,就去吧。”我娘其实很担心,但我信心爆棚:放心吧,我有一流的装备!
爬上海拔3000多米的金猴岭后,才发现这里与我熟悉的北京山区完全不同,像一面刀刃一样狭窄的山顶,根本没法宿营,只好继续向前寻找宿营地。走到天全黑下来,被一道悬崖挡在面前,用手电照了一通,看看也只有3米多高的样子,正好用上了登山绳,可身上背着装备不好做绳降。我如我那堂叔一样想都没想就把自己那只装着帐篷、睡袋、炉子等一干装备的登山包推下了悬崖,然后顺着绳子下到崖下。
下来后死活找不到我那个包了!我在越来越冷的山风里低头抽起了闷烟,装备都没了,我还能怎么办?!
阵阵刺骨的寒风与远近各种动物的嚎叫提醒我,再这么坐着,可能就没机会走出去了!我忽然想到了那些什么都没有的原始人——生火、取暖、吓退野兽!他们没有瑞士军刀和帐篷,照样生存下来。没有装备的我,像原始人一样将两块石头对着敲断,用锋利的断面在地上挖起了灶坑。接着用这把简易石刀又砍了一堆柴火,篝火燃起来了,它温暖了我的身体,也让我的脑袋瓜子开窍了。生存靠的不是装备,是脑子!我要有一脑子生存意识,而不光是一堆装备。
我活着回北京了,没有将那一夜的险情告诉爹妈,但重新拿起本以为烂熟于心的《生存手册》与《自救书》时,我已不再被上面的贝塔灯与狗腿刀所诱惑,看发现频道时,也不再羡慕全碳素的手杖或红外夜视镜,倒是其中如何用杉树枝搭起个窝棚,亚玛逊流域的原始部落如何在水中用木棍扎出迷宫来捕鱼,雪域高原上的游牧民族怎么用马尾做成雪镜防止雪盲……就连看国外的灾难片,我也能学到糊一身臭泥躲避猛兽对气味的追踪这样的东西……到后来,我看起了生物、化学、物理这些与生存密切相关的书。今年去玉树救灾,下撤到玛多时,吃过烤肉后很自然地将两手油抹在脸上的举动,让藏族朋友对我这个戴着棒球帽的矮个“城里人”另眼相看。
论坛上那几个正在研究搭庇护所的更神经病,听说在野外把一个庇护所用不同结构盖了拆,拆了盖,哥几个折腾了几天了!比起他们来,咱们还算正常的。
像我这样的,洗澡都不摘下脖子上那两块刻着姓名血型的不锈钢牌,食物只买保质期超过18个月的古怪人,在生活中也一样需要朋友。与那些总想依靠精良装备或者过人体力去挑战生存极限的哥们相比,我倒更喜欢和胖得一笑肚子直颤的M13混在一起。
M13在国内一个门户网站搞技术,是他告诉我,原来我们这路人叫生存主义者。他与我探讨了几次关于生存中必需品保障的话题后,邀请我到他家里做客。来到M13那套古老的两居室,里头所有玻璃窗都用透明胶带贴上了米字,室内除了床没有多少家具,有张2米半长的大桌子,上面放了两部三防笔记本电脑,以及各种实验仪器,俨然是个化学实验室。M13正依次用净水吸管、手压式净水器、饮水净化药片净化处理一排小烧杯中或清或浊的液体。处理完,用PH试纸放进其中一份,拿出来与色谱比对一下,又用滴管从另一份中吸起一点滴在玻璃片上,放在显微镜下看看。一通忙活之后,非常淡定地往椅子里一坐,说:“你看,目前所有净水设备净化浸泡了动物死尸的水,直接喝都不安全!”我应着他:“你的实验结果让我们又多了一分活下来的机会!”M13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得,咱俩一对神经病!不过,论坛上那几个正在研究搭庇护所的更神经病,听说在野外把一个庇护所用不同结构盖了拆,拆了盖,哥几个折腾了几天了!比起他们来,咱们还算正常的。”
就在南京发生爆炸的那天下午,忽然接了3个住在广东的朋友打过来的电话,询问的内容都一样。到第四个打进来,没等他说话,我就抢着说,“问防毒面具是吧?买3M的!别买退役的65式,那个过滤罐早过期了!”那边惊诧,“怎么知道我问这个?”我没好气地应了一句:“5·12地震以后,我一天接10几个问我哪买帐篷的电话呢!”挂了电话,赶紧上网查,果然,广东东莞刚刚发生了不明毒气泄漏。威胁生存的各种灾难随时会发生,但我大多数朋友只会临急抱佛脚,要真有什么大事儿,谁也罩不住谁,只能靠自己。
做一个平凡的活人
文_紫竹& 摄影_于东东
职业:旅游网站总编
生存理念:越不起眼,生存机会越大。
Q:你是如何成为一名生存主义者的?
A:我是这两年刚知道生存主义这个词,对照了一下定义,好像我还真是。我不会像一些朋友那样太过极端,连正常的生活都被这种意识影响。
Q:如果你所在的城市突然发生地震,你会怎么应对?
A:城市里大部分建筑本身只要质量过关,都有一定的抗震性能。其中最坚固的部分是卫生间,这里一个跨度较小的地方,有很多管道通过,也加强了结构,所以卫生间里平常就应该储备一部分生存必需的装备和消耗品。卧室的床不能挨着窗户或者外墙,地震中那里是最容易破坏的结构,而且窗户上的玻璃破碎落下来非常危险。一旦感觉发生地震了,马上进卫生间里。其他的事情,就只能看运气了。
Q:突然发现电话、手机和网络全部中断了,你会作出什么判断?
A:有线和无线通讯同时中断,这往往意味着有重大事情发生,如果不是在明显灾难发生后,那更大的可能是人为因素,比如大规模的城市骚乱或者战争等。
Q:周围同事朋友中,有超过1/3的人出现了相同症状的疾病,这时候你会如何?
A:马上自我隔离,在不确定前,不再使用公共供水系统的水,不去任何公共场所。密切关注事态发展状况。
Q:你个人曾经经历过哪些危及生命或者人身安全的事件?是怎么应对的?
A:有一年春节回家,中途在一个小站换车时,站台上的人群忽然向一个方向拥过去,后来听说在站台边上的一个女生被挤下了站台,被火车碾成三段……还好我一直背靠着一根大柱子站着,人流没把我带起来。在拥挤的人群中,可以采用“鸡蛋生存法”,就是自己背靠着一个坚固的角落,人群的力量受到了两边墙的限制,不会有太多施加到自己身上。
Q:灾难或者危机发生后,你会用你的生存技能和装备救助其他人吗?
A:会,但前提是不能危及我自身的生存安全。
Q:如果让你用现在所有的积蓄换一个被认为是最安全的末日庇护所,你接受吗?
A:最安全的末日庇护所这个说法本身就有问题,什么是最安全的?我想如果脑子里还有最安全的什么什么地方这样的概念,那只能说明你还不是一个生存主义者。
Li个子不高,架着眼镜,看去有点瘦弱,帽衫、围巾、牛仔裤、运动鞋,还总背个双肩包,就是一个路人甲。
毫不起眼,正是他的生存之道。一个引人注目的人,在大灾难中,很可能成为袭击的目标,谁都知道你家囤了粮,不抢你抢谁?!正因为这样,Rock
Li用最普通、最不会引发大家关注的方式和器材作为他的生存储备。
那件帽衫的款式,满大街都是,但不同的是他这件是用高度密织的纯棉材料制作的,雨里溜达个把小时不透水,而浸过水后,套着它冲过几米的火幕没问题,一体帽子的设计除了保温抗风外,拉起来戴在头上,可以最大程度防止烟尘沾染身体,还能掩饰相貌特征。衣服前面那个握手口袋,放着两块高纯度的黑巧克力与一盒葡萄干,净水吸管、折刀、绳子和折叠到烟盒大小的救生毯。在需要的时候,这个口袋完全就是个百宝囊。脖子上那条同样纯棉材料纺织的围巾,展开面积超过一平方米,突发情况下,它可以是口罩、绷带、绳索、引火物、包袱皮或者能创造出的任何东西。至于那个他整天背着的双肩包,不光在表面喷过了永久防水喷剂,所有的拉锁也都换成了水密拉锁。包里最外层的附袋里,装的是一件叠得只有32开纸大小,却可以在瞬间化身为担架、帐篷、苫布的多功能雨衣。至于包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就只有Rock
Li自己才知道了。
Li的家里也不会像很多生存主义者一样搞得像战备仓库,一居室的房子里没有多余的家具,一辆行李车上绑着一只用雨布包着的箱子,上面积了一层灰,仿佛主人旅行回来后就忘记打开它。行李车旁还有辆山地自行车。
这便是Rock
Li的重大灾难应对方案了:无论是拉着行李车,还是骑上山地车出现在灾变的城市里,如此平民化的工具,都不会引起多少注意,当然也就不会有人想到那只落满了灰的箱子里面装了足以支持一个人生存的物资储备。
Li的追求,做一个平凡人,不出风头,不逞强,不买最贵的工具。当那一天来临,化工厂爆炸、洪水、地震……他会默默地争取每一线活下去的机会,继续做一个平凡的活人。
文_紫竹& 摄影_于东东
职业:文化传播公司老总。
生存理念:关系生存的物品,应该按3倍量储备。
Q:你是如何成为一名生存主义者的?
我不能算吧?我就比你们多想了点而已,我不觉得我能算什么主义了。
Q:2008年南方城市遭遇雪灾袭击,如果你在受灾城市,会采取什么样的应对措施?
A:弄俩汽油桶改个能彻底燃烧干草树枝的炉子,我以前专门花钱去学过这个技术,开始以为多高科技呢,后来发现俩汽油桶就能做出来。弄一口袋干树枝子回来,连取暖带做饭全有了。
Q:突然发现电话、手机和网络全部中断了,你会作出什么判断?
A:肯定出事了,上楼顶看看周围局势和进京出京道路上车辆状况,打开短波收音机听听有什么消息,再决定怎么处理。
Q:周围同事朋友中,有超过1/3的人出现了相同症状的疾病,这时候你会如何?
A:电话通知公司放假,所有员工不用上班,这月工资照发。孩子也不往学校送了,在家等消息。2003年非典我就这么干的,后来看看势头不对,直接从南边开车绕过去,到承德那边山里呆了一段。从收音机听到疫情缓解才回来。
Q:你个人曾经经历过哪些危及生命或者人身安全的灾变?是怎么应对的?
A:非典算一次,还遇过几次车祸,当时就是割安全带,破窗锥敲了玻璃爬出来,给自己扎止血带,就这样,当时没感觉怎么样,倒是后来回想有点可怕。
Q:如果在人群拥挤的空间被困,如何应对?
A:那种地方我肯定不去,尤其是拖着老婆孩子一起,就算我有办法,老婆孩子我也照顾不过来。
Q:你认为目前国内的生存主义者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A:国外很多先进装备,国内买不到,国产产品质量不过关,我以前有个汽油炉,亏了在野外做过几次测试,发现使用时间一长就堵了,根本靠不住。所以我不时上香港采购一批装备,基本都是内地看不到的,虽然贵点,但生存这事儿不能马虎。
Q:灾难或者危机发生后,你会用你的生存技能和装备救助其他人吗?
A:我有能力肯定会救,不过得先保证了自己和老婆孩子的安全,舍己为人的事情,我还没那么高尚。
胡新,是那种随便选个地方把他扔下去,他也能活下来的人。上中学时,他就揣上几张自己烙的大饼,瞒着家人跑出北京,靠在工地当小工,给饭馆包饺子,连干带玩,把广东、云南、海南几省都转遍了,要不是后来被家里强行接回去,估计能溜达去国外。后来遇到了自己的意中人,才在北京安定下来,结婚,生子。如今经营着一家文化传播公司,俨然成功人士了,但那揣着大饼闯四方的生存精神并没有安定下来。有了经济实力,更能折腾了。
一年四季披在身上那件M65作战风衣,与蓝波那件一样,都是美国ALPHA公司荣誉出品,这衣服拿ZIPPO打火机对着烧半分钟再拿开,一点痕迹都不留。靴子、背包、风镜、腰带、炉具这些装备,都是专门跑到香港专业装备店里采购的。他最喜欢的那把小刀是在瑞士一个刀具作坊中订做的,要价4000人民币;他买过最贵的一件装备是2万多的冲锋艇,这些生存装备合起来得20万人民币左右。
除了要装备自己,如今还要把老婆孩子一起装备起来。于是胡新买下了他最大的一件生存装备——北京远郊的住宅。
这套远离城市的普通居民小区中的房子,被胡新进行过综合评估。小区内所有建筑均为六层以下,没有明显特征,从GOOGLE的卫星图上想找出来都难。而以小区为中心,5公里内,没有任何地标性建筑和重要交通通道,没有如油库、化工厂一类危险点,没有军营、重要政府机关、电场这类战争中最容易被攻击目标。选定的房子在三层,以层高4米计算,加上城市平均海拔高度后,在海拔40米左右,足以应对绝大多数洪水袭击。离小区不远,便是大片的旱田庄稼地,穿过庄稼地,有一条僻静的公路……入住后,房子所有玻璃都换上了钢化玻璃,5面坚固混凝土包裹的小壁橱中,储存了成箱的压缩饼干、瓶装水、固体燃料、电池、药品、医疗设备甚至防毒面具和防火服。
与所有生存主义者一样,胡新对生存储备永不知足,在建立了一个日常的“家”以后,经过多次勘察,他在距离北京市中心100多公里的隐秘山林中,找到了一个已废弃多年的山村。在这处密林掩映的山口里,不仅留下了几所花岗岩建筑的老房子,还有一处四季不干的泉水,一眼空间巨大的枯井,附近还有十几亩同样荒废了的梯田。这里成了他选定的第二个“家”。将老房子内部进行了必要的加固,那口枯井也被改造成了地窖,存放了足够的生存必需品后,用青石板盖好,再在上面撒上厚厚的泥土,一两个月后,那里的草便长得与周围的一样高了。
如果不到胡新决定启用这里的时候,可能永远没人知道这里是他的“家”。
用以连接这两个“家”的,是胡新的第三个“家”——那辆停在家门口,看着脏兮兮的小“奥拓”。别看外表脏,从发动机到减震全部都进行了更换和改造,开起来不比越野车差。胡新平常开的“本田”,洗车维修都丢给车厂去做,倒是每过一段时间就自己动手检查保养一遍“奥拓”。如果掀起后备箱,你会看到,一个装得满满的65L的登山包和一把工兵锹塞在里面——那是他预备的又一套生存装备。
“全副武装”上下班
南都周刊记者_黄修毅& 摄影_刘林
职业:警察
生存理念:永远不要引起别人注意。
Q:你是如何成为一名生存主义者的?
A:好像没有明确的意识。毕竟“生存主义者”是一个舶来概念,但我们做得可能差不多。我对军事方面的兴趣由来已久,做一个军人或者警察对我来说一直是一个梦想。
Q:突然发现电话、手机和网络全部中断了,你会作出什么判断?
A:出大事了,人为的。因为电话是固定的,手机是通过卫星信号,两个都断了,肯定出大事了。用自备的对讲机。
Q:周围同事朋友中,有超过1/3的人出现了相同症状的疾病,这时候你会如何?
A:请病假。至少减少在公共场所的暴露。
Q:你个人曾经经历过哪些危及生命的灾变?
A:暂时没有。
Q:如果在人群拥挤的空间被困,比如春运的火车或上下班高峰时的地铁,你会采取什么措施?
A:我不急,宁可靠边站,也不跟他们挤。否则很容易出事。
Q:你认为目前国内的生存主义者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A:缺乏认同感。社会缺乏应付灾变的危机意识和教育,这一点日韩就很好。
Q:灾难或者危机发生后,你会用你的生存技能和装备救助其他人吗?
A:第一要自救,否则到时自己都保不住了。
一一卸下催泪瓦斯、警棍、步话器、警用手电等十来斤装备,换上便装的顾Sir从沪杭高速公路隘口下班。
地铁站台上,这个气宇轩昂的小伙子西装笔挺、挎一个黑色皮包淹没在赶早班车的白领之中。看着那些把自己挤变形了才能进车厢的乘客,他显得有些置身事外,最终在队末站定,等待4分钟后的下一班列车。
这分秒不争的淡定和执行警务时的高强度作业判若两人,但此时,顾Sir身上的分量其实并不轻,黑皮包里装了多功能折刀、十二级调光电筒、全套应急救护包等,足有十几斤重。他每天就这样“全副武装”地上下班。
“同事不理解,也看不懂,我每天脱下警服还要带着这些‘累赘’干嘛。”顾Sir有些无奈:“像地铁这样人口密度极高的密闭空间,一旦停机跳闸,人群难免慌乱,真有什么意外,我就可以用随身携带手电的‘攻击头’砸开一个逃生的口子。”
年前,处理一起交通事故的经历让他感触颇深。奉命维持现场的民警,对生命垂危的伤者无从着手,只能坐待救护车赶来。“各司其职是上级的要求,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救助伤者,哪怕是一些基本的应急措施。”
打开顾Sir个人工具包里的夹层,各种常备药品如仁丹、保心丸……几乎囊括了世博园区内急救站的供应药品,他还在罗致一种“高效止血纱布”。这种混合了高岭土的柔顺布料在美国军内得到广泛运用,甚至被美国《军事时报》评为“2008年度十大顶尖陆军装备”。“它比国内目前使用的敷料+绷带的‘挤压式’止血法要好很多。要知道,在遭遇地震等急救中,第一位就是防止失血过多。”
身为警察,维护社会秩序和公共安全是本职,但生存主义者向来以“最大限度地保存自我”为目标。对于这两者之间的落差,顾Sir认为“保全自己很重要,只要不以牺牲别人为底线”。顾Sir在工作之余,参加了“上海音速青年”的志愿者援救组织,演练各种灾难情况下的自救和他救技能。香港警队的训练体系让他很钦羡。“无论巡警、水警、机场警察,他们每一个人都要经过警察机动部队(PTU)的防暴、体能强化、直升机索降等科目的训练”。
选择上海因为这里鲜少地震
南都周刊记者_黄修毅& 摄影_刘林
职业:经营网店
生存理念:在极端条件下,他人即威胁。
Q:你是如何成为一名生存主义者的?
A:可能有某种与生俱来的东西,或者说是天生潜质。当然,我很早就是个户外运动爱好者,对军事也很感兴趣,是早期的“军驴”。
Q:如果你所在的城市突然发生地震,你会怎么应对?
A:躲过第一波地震,带着救生包马上就跑。下一步才是寻找安全区域,建自己的营地。
Q:突然发现电话、手机和网络全部中断了,你会作出什么判断?
A:出大事了,很可能是人为的。启用无线电设备联络。
Q:周围同事朋友中,有超过1/3的人出现了相同症状的疾病,这时候你会如何?
A:减少外出,更不要去公共场所。
Q:你个人曾经历过哪些危及生命的灾变?
Q:如果在人群拥挤的空间被困,比如春运的火车或上下班高峰时的地铁,你会采取什么措施?
A:往人少的地方站,一般会选两节车厢的交接处。因为这个部位人少,离出口又不远。
Q:你认为目前国内生存主义者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A:缺乏认同感。被当做杞人忧天,甚至神经病。我们的社会还是缺乏灾害的危机意识。
Q:灾难或者危机发生后,你会用你的生存技能和装备救助其他人吗?
A:第一意识,是把别人都当成威胁。
朋友在侧,面前是一壶好茶,熊进还是习惯性地从一只漆黑的美式军用水壶里喝水。单兵口粮也一直放在生存包里,这种保质期长达三年的压缩食品,在他家里也囤了不少。
要不是大热天里裹着一条橄榄绿军装裤,长相斯文的他看起来一副宅男模样。熊进平时开一家网店,专卖各种行军装备、野外生存物资。他少不得定期检视家中囤货,“单兵口粮”也会在过期前被当作三餐吃掉。
“一旦灾难临头,人们会哄抢物资。这一点,哪怕是卡特里娜飓风袭击时的美国也未能幸免。”除了囤积食物、水等生活易耗品,熊进甚至自备了一部通信电台。从公寓的窗台上,一条速降绳可以抛出五楼的窗口,直坠楼底。
两年前成了家,妻子是一名基督徒,也没有改变他的信条:“对一个生存主义者来说,自救是第一位的,有时候别人只会成为你的负担。生存很残酷,要活下去很现实,到了极限状态,只能把他人看成威胁。”
当年离开银川到上海安家,其中一个原因是“上海不大会发生大地震”,生存的意识早已潜移默化。最近,风传一条江苏省发布未来十年6级以上地震预警的消息,在他脸上掠过一丝犹疑,“中国尚没靠谱的地震测绘吧。上海最大的威胁来自常年的地面沉降,真的一旦海啸来袭,恐怕谁都逃不脱。”
他自己则寄望于好的运气,能躲过第一波灾害的攻击,而后再施展生存主义者的求生之术。曾热衷于攀岩等户外运动的他,军装裤也有玄机:一条腰带可挂主锁,再与八字环相扣。
熊进最得意的“私家物品”是两小段绳索,这种511军用靴鞋带取材自降落伞绳索。“昆明邢鲲狱中自杀案,如果是用这种鞋带悬梁,是完全可以实施的。”只见一副鞋带在他手中灵活变幻:八字结,用以连接主绳与安全带;牵引结,易于攀住上方的凸缘;双套结,则用于攀登和下降。
生存主义者的技巧意味着一旦灾难来袭,比一般人有更大的存活几率;而生存主义者之间发展的相互联系,是为了把有限的资源掌控在生存能力最强者的手中。美国的“生存狂”曾建起可容纳七八十人的地窖,囤积的物资乃至武器,足以让这一小簇人维持三年。“为了活下去,生存主义者的组成不应该是清一色的,需要有医生、工程师等各种人加入进来,以便灾难过后,存活下来的人能重新组织社会。”
万一灾难降临,妻子身陷危险,而他自顾不暇的时候,会怎么办?熊进沉吟了一下,说:“我会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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