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另外一种方式表达大话西游结局的感情,却得到雏菊一样的结局,什么意思

鲁迅《伤逝》里的子君和鲁迅有什么联系?_百度知道
鲁迅《伤逝》里的子君和鲁迅有什么联系?
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涓生又是干吗的?
提问者采纳
  在这冒昧的说一下,大家读文章切忌要回到原文上面,有时不要硬把作者给拉上。  《伤逝》是一个思想冲击的产物。它主要还是批判中国的婚姻,爱情是美好的,但是它更需要经济作为支撑,“只为了爱,——盲目的爱,——而将别的人生的要义全盘疏忽了。第一,便是生活。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子君是鲁迅塑造出来的一个处于时代交加的女性,她虽然喊出了“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但是这只是像一个小孩受到鼓舞,怯生生的说出来的话,她的内心却还是有着封建的残余思想。除了婚姻的悲剧外,作者也是主张女性解放的。  至于涓生,他是一个受到西方新思想的知识分子。但是他对那些思想却只是像阿Q闹革命一样,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自己的思想转变也是不彻底的。涓生很自私,在遇到生活问题时,不是想如何解决,而是直接把子君当做累赘,甚至想要子君死掉,然后自己再扇动自己的翅膀,再去找新路。在一定的程度上,我们可以把涓生当做是鲁迅一部分的缩影,毕竟当鲁迅纠结于与朱安的婚姻时,也有过希望朱安死掉的想法,但是涓生绝对不是鲁迅的自照。  《伤逝》虽然是写爱情,但绝对不是鲁迅先生的自我写照。他要通过这篇文章警醒国人,男女的平等,婚姻的附依。  至于说这篇文章是隐射兄弟情义的绝断,更是无稽之谈。大家可以看看鲁迅先生传记,及其和鲁迅先生同时期的作家对鲁迅先生的评价,一切就了然了。  以上是我的一些鄙见,不免有些不当之处,还望各位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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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君是他学生 后来相爱了 同居过一段时间
不欢而散 鲁迅的妻子不止一个
此文是鲁迅描写自己情感的文章 言语比较晦涩
是反映鲁迅自己思考感情困惑的文章,里面的问题是他曾遇到过的,涓生可能是鲁迅自己的映照~
《伤逝》是鲁迅唯一的一篇以青年人恋爱和婚姻为题材的小说,创作于20年代初,收录于《彷徨》中。 整篇小说以涓生的回忆的口吻写的。涓生和子君冲破家庭阻力走到一起,却最终因为琐碎的生活压迫最终分开 子君重回自己的传统家庭并郁郁而终。主题深刻,表现了没有社会解放没有经济独立,追求个性解放的婚姻最终走向破裂的过程。
20年代初正是“五四”个性解放思潮盛行的时候,易卜生的《娜拉》在中国产生了很大影响,“男女平等”、“婚姻自由”成为最具影响力的口号。鲁迅也主张个性解放,但深刻之处在于能够清醒地认识到单纯个性解放的局限,认识到这种局限可能导致的悲剧。正是由于鲁迅思想的这种进步,《伤逝》便显出了惊人的社会解剖力量,它所描写的不仅是一种令人同情的爱情悲剧,而且是一种令人深思的社会悲剧,它具有双重的悲剧性,是社会悲剧之中的爱情悲剧。
是小说而已,没啥关系。20年代初正是“五四”个性解放思潮盛行的时候,易卜生的《娜拉》在中国产生了很大影响,“男女平等”、“婚姻自由”成为最具影响力的口号。所以当时出现了很多“五四腔”小说,很多人写小说、戏剧歌颂青年男女敢于勇敢走出家庭争取婚姻自由,这种小说很泛滥,但鲁迅的目光是犀利而深刻的,他在反思:在社会体制没有改变的情况下,女人没有经济地位的情况下,走出家门的娜拉会怎么?结果只有两个:不是堕落!就是回归家庭!因为她们没有足以养活自己的社会体制支撑他们因此鲁迅先生在这里写了这篇唯一的爱情小说是要告诉人们:在当时那样的社会环境里,所谓的自由爱情是不能支撑长久的,为爱情而走出封建家庭的女人最后的结局并不是让人乐观的。最后子君和涓生的分手和子君的死就形象地说明了这一点。如果有关系的话,那就是另外一种理解了:鲁迅是借爱情悼兄弟之情,当时他对二弟周作人付出那么多,然而周作人却和他反目。因为周作人翻译了某外国作品《伤逝》后不久,鲁迅就写了这篇《伤逝》有人分析不是巧合
您好!我也有过这个疑问。鲁迅先生在《伤逝》中写的史涓生是谁? ,把涓生和子君的基本原型设定为鲁迅本人和朱安,认为涓生的忏悔暗含了鲁迅对朱安的愧疚和自责
参考资料:
2005年第11期上的《论〈伤逝〉的创作意图与人物原型》
他弟弟周作人曾说,其实《伤逝》并不是在写爱情,而是借爱情暗喻鲁迅和周作人的决裂的原因是因为家庭开支的原因,鲁迅搬出去住以前,所挣的工资都是交给周作人的日本妻子羽太信子管理,因为这后来产生了矛盾。周作人的见解还是可供借鉴的。
任何描写知识者的作品,因为作者也属于其中,一定都带有他的影子——生活、经验、思考。而鲁迅的这篇作品是较早反应知识者在社会压力和习惯面前茫然无措的。更是如此。这就是“联系”,精神上的兄弟姐妹的那种联系。
《伤逝》讲述的是两个觉醒的知识分子涓生和子君之间的爱情故事。他们从积极争取婚姻自主和爱情上的自由斗争到爱情走向失败。究其失败的原因,主要有三方面:一是他们生活的那个腐朽、沉滞的社会;二是他们自身的性格弱点;三是经济上的困顿。只有彻底地解决这些现实社会问题,克服自身的弱点,才能得到真正的爱情自由。不过我觉得小说中的男主人公应该是鲁迅的化身!
同学,这只是小说,不要混同了,这也是鲁迅先生写过的唯一的关于男女感情类得小说。“我爱子君,仗着她逃出这寂静和空虚”“我也渐渐清醒地读遍了她的身体,她的灵魂”现在读来依然很有感触。
《伤逝》也是鲁迅小说中的名篇,也是难篇。读了之后很少有人不被打动,即使你没什么文化或文化水平不高,你稀里糊涂的读一遍,你肯定心情不好,不管你是小学毕业还是博士后毕业,你读了《伤逝》没有人不受感染的,讲不清楚,反正读完之后觉得特郁闷。那就对了。《伤逝》这篇小说在收入鲁迅的《彷徨》这个小说集子之前没有公开发表过。当然一个作品发表没发表过,对广大读者没什么,学者却会去研究,为什么没发表过,他会去琢磨。《伤逝》,我们知道“伤”在这里是动词,“逝”是它的宾语。逝去的是什么,伤的是什么,仅仅是伤痛伤感于过往的岁月吗?关于这篇小说到底伤的是什么,有很多种见解,有很都种议论。今天我们大家听说过或者读过这篇小说的大概都知道,这是鲁迅的爱情小说,是鲁迅写爱情的小说。鲁迅很少写爱情,鲁迅参加五四运动的时候已经是四十来岁的人了,很快就被封为青年导师青年领袖。其实也挺悲哀的,本来想跟青年混在一块儿,一不小心就被封为青年导师了,所以也挺无趣的。那么他伤的是什么?是很可以研究的。有一个副标题,叫“涓生的手迹”。“涓生”是个人名,这个副标题对正标题和对正文都有重要的影响。如果你读了正文之后你会知道,本文是第一人称叙述。那么假如没有这个副标题,读者会是什么印象呢?伤逝,下面我怎么怎么样,那又容易认为这是鲁迅自己的事。就和鲁迅写《故乡》一样,认为是鲁迅自己的事。所以他一定要加个副标题,把自己撇开,说这不是我们老周家的事,《》这是一个叫涓生的人的事。就像《狂人日记》前面有一段小序,讲下面的狂人,虽然是第一人称写的,但并不是我鲁迅。说赵家的狗可以看我两眼,看的不是鲁迅,看的是那个狂人。所以,这里是一个人称策略,利用人称来加强叙述的真实感。读者由于有了这个副标题,不但认为下面的故事是真实的,读者还可以把自己带入进去,可以想象这个“我”是自己,也可以采取旁观的态度,认为在看作者给他发现的一个故事。比如说茅盾有一部小说叫《腐蚀》,它前面写的序,也是假装说是在重庆空袭的时候在防空洞捡到一本日记。小说是以日记的形式写的,日记的主人公是谁呢?是一个国民党的女特务,这女特务原来是一革命青年,受国民党宣传参加革命了,没想到这革命工作就是当特务,就是抓共产党,把自己男朋友抓来了。他这样就增加了真实感了,我是在防空洞捡的,好像真是一个女特务丢了日记一样。这 “涓生的手迹”手法是同样的,类似的,使你觉得这是个真事,好像是鲁迅得到的一个什么什么日记。生活中也的确有很多这样的机会,前不久我又在地摊上买到一本日记。是一个五十年代出生的人,一个北京的贫困人家的孩子在七十年代写的日记,里面写他非常纯洁的革命理想,他的学习,他的工作,他每天鞭策自己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然后他一步一步怎么入党,对当时的社会情况、现象发表见解。我想这个日记的主人公大概五十多岁了,根据这个情况好像现在至少已经是中层领导了,因为他写日记的时候已经入了党当了一个小头目了。但是我不知道他这个日记为什么没有保存,是丢了还是家里人给他卖了,还是他现在已经放弃这个纯洁的理想了,就不知道了。但是,读这个东西我觉得是非常的感人,因为当时就写呢七十年代,他当时感觉自己的生活非常的好,跟五十年代比,说五十年代家里很穷,家里孩子一大堆,有时父母生病,等等,然后经过奋斗。从他的日记你可以看到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是怎么强大起来的,那时候人们的想法,每天自我解剖,自学,包括读鲁迅,读党的文件,也读外国文学作品,写的一些笔记,你看那个时候非常充实。所以有的时候你可以在地摊上花很少的钱买到一些非常珍贵的文物。那天我在《凤凰卫视》周文涛问我,说你怎么不买点明清家具什么的。我说没钱呐,买不起那么贵重的古董,只能花几块钱买买这个。因为卖书的人他不知道这东西值钱,只有到我们这里才发现这东西值钱。所以这“涓生的手迹”,就仿佛是在什么地方偶然得到的一个珍贵的文稿一样。那么读者一开始就会想象这是一个真实的日记、读书笔记一样的的东西。我们看正文,开头第一段也是第一句是这么写的: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鲁迅他是非常厉害的,一句话就可以把人带入一种情调,带入一种氛围一种意境。就这么一句话,一下子就让人进入一个别样的空间。我们今天可能很多人都会模仿这种写作方式,可是在那个时代,这在中国是最新颖的写作手法。用一个“如果”开头,你看看中国传统的小说可有这样的写法?“如果我见到宋大哥,我一定跟他上梁山。”李逵说(众笑)。有这样的叙述方法吗?绝对没有。只有到了二十世纪的现代,竟然有这样的小说。而且这一句话你说它是叙述吧,其实它是诗,是诗一样的语言,它给整个作品定下了一个诗的调子。这里还出现了人名, “子君”。叫“涓生的手迹”,可是一开始就出现了另外一个名字,“子君”,跟涓生是相对的。如果你尝试过些旧体诗词的话,你可能会有这样的感觉:当你写下第一个音节的时候,整个诗的调子差不多就定下来了。写小说也是这样,往往第一句话就把整个小说的调子定下来了。比如说你写一个记叙家庭生活的小说,你小说的第一句叫“俺媳妇儿”(众笑),下面整个小说的调子就可以想象了。假如第一句不这么写,“我的妻”(众笑),马上下面的调子就不一样了。所以说小说的开头是非常重要的,它的开头是不平凡的。当然现在,这种写法已经被恶俗化了,完全可以变成一种戏法,我们想象这句话如果让周星驰来说,就会变成那种《大话西游》式的语言了。
会馆〔2〕里的被遗忘在偏僻里的破屋是这样地寂静和空虚。这个会馆都是外省的同乡在北京建立的一个住所,可以有基本的住宿条件,有的还供应一点饭,相当于现在的驻京办事处。不过现在的驻京办事处都是政府建立的,那时候是同乡商人出钱。像绍兴就有绍兴会馆,鲁迅自己就长期住在绍兴会馆中,所以他有会馆生活的经历、经验。这又让人觉得好像跟鲁迅又有点关系。你看他的第二段的开头一句仍然是这样不平凡,你看这么长的句子,会馆〔2〕里的被遗忘在偏僻里的破屋,这么长的定语,破屋是这样地寂静和空虚。句子一长定语一多,节奏就慢下来,节奏一慢就有一种抒情的调子出来了。这个小说像诗一样,在抒情。如果有懂音乐的朋友你试着给伤逝这篇小说配乐,或者你选一首乐曲,然后在你的书房里你打开《伤逝》这篇小说你读,然后你放一首曲子,你想想应该是什么风格的一首曲子,或者说用什么乐器来演奏。好像小提琴比较合适。在那种曲调中来读这篇小说一定会有别样的审美收获。时光过得真快,我爱子君,仗着她逃出这寂静和空虚,已经满一年了。在这种抒情的调子中来讲的故事,有很多小说时讲故事为主,然后来抒情,这个小说似乎从一开始是抒情为主,故事还没展开呢,乐曲已经演奏起来了,你耳边仿佛听着演奏,然后你知道原来他跟子君是恋人,他爱子君,可是又写得很不寻常,一看他写的这个样子就主要不是写他爱子君的故事,仗着她逃出这寂静和空虚,原来他爱子君是有一种形而上的东西,不仅仅是要写一个《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故事。马上就和那些东西区别开来了。事情又这么不凑巧,我重来时,偏偏空着的又只有这一间屋。依然是这样的破窗,这样的窗外的半枯的槐树和老紫藤,这样的窗前的方桌,这样的败壁,这样的靠壁的板床。鲁迅非常善于使用排比句,这是我们注意到的,鲁迅使用排比句使用得特别好。我们现在写作文老师也教我们写排比句,当然那个排比句排比得特别生硬,没有达到排比应该获得的那种文学效果。我们那有些排比句:“欢迎你啊新同学,欢迎你啊小张,欢迎你啊小王。” (众笑)这种排比句没有意思的。你看就“这样的”三个字给你排比得,排出这样一个婉转、一个凄婉的调子,你看他“这样的”三个字用得多好! 深夜中独自躺在床上,就如我未曾和子君同居以前一般,你看他写的是一个人的主观感受,但这个感受里边慢慢的泥质嫂知道了很多信息,其实你已经知道故事了,你起码知道他一年前跟子君在这里同居,但他主要不是讲的这个事,讲的是这个感受。过去一年中的时光全被消灭,全未有过,我并没有曾经从这破屋子搬出,在吉兆胡同创立了满怀希望的小小的家庭。 他们曾经从这搬出去过,在一个胡同,那胡同叫吉兆胡同。这个名字很好听啊,“吉利的兆头”代表希望的意思,但是你从这个叙述中你分明感到这是一场梦。讲《在酒楼上》和《孤独者》的时候讲过梦的框架。鲁迅的小说经常使用梦的框架,《伤逝》,其实还是一个梦。她将一年前有过这么回事,但是是无人梦能够证明的。
不但如此。在一年之前,这寂静和空虚是并不这样的,常常含着期待;期待子君的到来。无怪乎语文课的老师喜欢用鲁迅的作品来讲修辞手法,因为鲁迅的修辞手法的确实使用得频繁而且高妙。但是老师老这么讲,老这么讲就把鲁迅更重要的东西给忽略掉了。但是我们更成熟之后,是会知道这个修辞手法是很高妙的。你看,常常含着期待;期待子君的到来。这是什么修辞,这是顶针。他用来是这么自然,你根本就不觉得,因为太自然了,像两个音节相连一样,流水一样就上来了。在久待的焦躁中,一听到皮鞋的高底尖触着砖路的清响,是怎样地使我骤然生动起来呵!这些词在鲁迅用来一个个都是活的。根据心理学,至今仍然有很多人喜欢听高跟鞋走路的声音。但是可以想象在民国初年的时候,概是中国很早的一批女性穿着高跟鞋走路的时候,这个给当时的男性带来了一种崭新的生活图景,生活中的音乐、生活中的音响。我想鲁迅一定亲自经历过,不然怎么能描写的这么生动呢?你看他描写得那么仔细!可以想象她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他曾经仔细地去想象过,想象这个清响。而且说他是骤然生动起来,把人都写活了。于是就看见带着笑涡的苍白的圆脸,苍白的瘦的臂膊,布的有条纹的衫子,玄色的裙。这是白描的一个人的形象,典型的“五四”青年、“五四”女学生的装扮。我曾经有一篇文章叫《百年回眸看女装》,写衣服的,其中有一段就是写“五四”时女学生的装束的。她又带了窗外的半枯的槐树的新叶来,写得是新叶,但是半枯的槐树的新叶有很有北方的特点。使我看见,还有挂在铁似的老干上的一房一房的紫白的藤花。 鲁迅在北京住的时间长,北京讲藤花两次是用“房”的,一房一房的。
然而现在呢,只有寂静和空虚依旧,子君却决不再来了,而且永远,永远地!…… 你读到这里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悲剧,子君怎么了。感觉子君永远永远地不来了,是不是死了。这个节奏很象中国古人写的一种文体,叫做悼亡诗。我们知道中国古人很少把写爱情的作品写给自己的夫人,有一种情况就是夫人死了,夫人死了才写诗来哀悼她,这种诗专门成为一种文体叫悼亡诗。悼亡诗就是指哀悼夫人的。至于其他的爱情诗篇一般都是写给夫人以外的女性的(众笑)。你看《伤逝》不然。他有的时候写现在,有的时候写过去,是那种感觉、感情把它们连缀在一起,不用那种“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现在再说去年的事”,不用这种手法。 子君不在我这破屋里时,我什么也看不见。在百无聊赖中,顺手抓过一本书来,我们看下面他要写的是人在恋爱中的感觉,不管是谈过恋爱的还是想谈恋爱的,你看他写得是否生动。就是女朋友没来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在百无聊赖中,顺手抓过一本书来,科学也好,文学也好,横竖什么都一样;看下去,看下去,忽而自己觉得,已经翻了十多页了,但是毫不记得书上所说的事。如果没有亲历过恐怕写不出来。只是耳朵却分外地灵,仿佛听到大门外一切往来的履声,鞋子的声音,从中便有子君的,而且橐橐地逐渐临近,——但是,往往又逐渐渺茫,终于消失在别的步声的杂沓中了。通过听这个声音来表达恋爱中的人一会儿失望,一会儿又绝望的这种心态,写的时非常好的。恋爱中的人的期待往往是通过听觉来表达得。古诗中也有这样,但古诗中常常写的是女性等待男性,古诗中经常写的是闺中少妇或者是少女等待男人来,去听。有一首古诗叫“雷隐隐,惊妾心,侧耳听,飞车音”。就是嗡嗡嗡嗡地响,以为是男朋友驾着马车来接她来了,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要下雨了,打雷,并不是塔吉拉克来了。那么这个写得是男性等待女性的声音,写的也是这么生动。我憎恶那不像子君鞋声的穿布底鞋的长班〔3〕的儿子,我憎恶那太像子君鞋声的常常穿着新皮鞋的邻院的搽雪花膏的小东西! 人家不象他也讨厌他也憎恶,人家象他也讨厌也憎恶。人在恋爱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是变态的(众笑),所以热恋中的人你别惹他,也别理他,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因为他这个时候处在一种异常状态。它失恋了你再安慰他(众笑)。你看下面他又写:
莫非她翻了车么?莫非她被电车撞伤了么?…… 写得这么感同身受,很令人感动,人在热恋中老爱去胡思乱想,迟到五分钟就想像被车撞了。
我便要取了帽子去看她,然而她的胞叔就曾经当面骂过我。 这里出现了爱情的障碍,原来他有一个叔叔骂过他,不同意他们的感情交往。
蓦然,她的鞋声近来了,一步响于一步,迎出去时,却已经走过紫藤棚下,脸上带着微笑的酒窝。终于这个恋人来了。我觉得我跟现在的同学们也开始有了代沟了,我不知道现在的同学们还有没有这种谈恋爱的感觉,因为现在联系太方便了,不用每天等着人家走路的声音,你打一电话就行了:“到了吗?”,“到了,已经到楼下了,下来吧”(众笑),非常方便。减少了很多等待的痛苦,减少了痛苦其实就是减少了爱情。没有这样的等待,没有这样的希望再失望,灭了再着起来,没有这个反复,不会获得深刻的爱的感觉的,一切都是快餐式的,那样的便捷,那样的不值钱。所以我觉得要保留,你自己没有了要体会这种感觉,去想象那个人物当时心里的喜悦。她在她叔子的家里大约并未受气;我的心宁帖了,默默地相视片时之后,破屋里便渐渐充满了我的语声,不是子君的说话声音,是涓生的声音,然后,谈,谈什么呢?谈家庭专制,谈打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谈伊孛生,谈泰戈尔,谈雪莱〔4〕……。我们看下面这点就比较俗了,这是文学青年惯用的内容。千万个青年大概总是如此开始的,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一批作家而已。当然现在还可以谈明星。她总是微笑点头,两眼里弥漫着稚气的好奇的光泽。一种纯真的对文学生活的仰慕。壁上就钉着一张铜板的雪莱半身像,是从杂志上裁下来的,是他的最美的一张像。当我指给她看时,她却只草草一看,便低了头,似乎不好意思了。因为这雪莱是非常英俊的一个诗人,女孩子见了不好意思。这些地方,子君就大概还未脱尽旧思想的束缚,可见子君还是从旧思想中走过来的,看着英俊的男人的肖像,感到害羞。这种感觉今天好像绝对没有了,已经恍如隔世了。今天的女孩子看到这样英俊男性的肖像,赶快跑过去照一张相,(众笑)就不一样了。——我后来也想,倒不如换一张雪莱淹死在海里的记念像或是伊孛生的罢;但也终于没有换,现在是连这一张也不知那里去了。 不知不觉已经展开一些画面,一些故事,但其实整个的调子还是抒情的,好像是一池抒情的碧波,里面荡漾着一些故事,这是《伤逝》这篇小说中的某些基调。由于不用按逻辑讲故事,所以这篇小说特别自由,它可以想写一个画面就写一个画面,想写一句话就写一句话。下面就出来一句话,加了引号的一句话:
“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这是我们交际了半年,又谈起她在这里的胞叔和在家的父亲时,她默想了一会之后,分明地,坚决地,沉静地说了出来的话。在一个并不讲故事的小说里面出现了这样一句听上去很冷静很平淡但其实又是斩钉截铁、在那个时代又可以说是振聋发聩的话。鲁迅不怎么写爱情一些就这么厉害。这句话读了之后没有人能够忘记,这是那个时代的女性的宣言。最斩钉截铁的宣言。所以很多人看了之后都会很嫉妒子君的这句话,“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是“五四”时候被压抑了多少年之后的女性发出的呼声 ,自由的呼声。发出这么多年了其实现在也没有完全实现,现在有多少女性能说“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当我看《神雕侠侣》的时候我想让小龙女说出这句话来,想要杨过说出这句话来,“你们有什么权力干涉我的感情生活?”但是这是一种理想。这句话为什么可贵?就是因为它不容易实现。即使在现在我们号称民主号称自由号称全球化的这样一个时代,这句话好像更不容易实现了。我们受到越来越多的压迫,越来越多的束缚,那么多的老板在管着我们,今天是好像谁都有干涉我们的权利。我们说话要小心谨慎。可是这是子君说出来的,并不是涓生说的。什么时候说的呢?其时是我已经说尽了我的意见,我的身世,我的缺点,很少隐瞒;“很少隐瞒”的意思是还多少有点隐瞒(众笑)。她也完全了解的了。这几句话很震动了我的灵魂,此后许多天还在耳中发响,而且说不出的狂喜,当恋爱中的女朋友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狂喜。知道中国女性,并不如厌世家所说那样的无法可施,在不远的将来,便要看见辉煌的曙色的。在“五四”的时候有一个女性能说出那样的话,就会有更多的女性说出那样的话,女性就会越来越自由、越来越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会有无数的子君会走出家庭,走向辉煌的曙色。当然历史中并不是一条道越走越好,中间会有很多曲折,走来走去现在又有很多人号召女性要回到厨房了,要回到家庭去,现在已经有很多这种论调出来了,反正还没有男人挣钱多呢,在家里相夫教子吧。也许更有道理,这个时代需要有这么一个曲折,但是在那个时候这就是伟大的声音。
送她出门,照例是相离十多步远;我们看在那个时候虽然说已经风气开放,男女可以自由交往但是环境的压力是很大的。两个人在屋里可以谈易卜生谈雪莱,出门送她不能在一块儿,要相离十多步远才行,即使子君说出那么坚决的话来。所以鲁迅在一篇文章里说柔石,只要发现离她七八步远有一个女性,我便疑心是他的女朋友。完全可以类推的。其实不止那个时候,我小的时候也是那样,男女同学不能随便交往,所以你发现一对男女同学,相离七八步远的走路,你基本可以判断出什么东西来。周围果然有压力。照例是那鲇鱼须的老东西的脸又紧帖在脏的窗玻璃上了,连鼻尖都挤成一个小平面;他写那个脏的玻璃窗,实际上是写他脏的心灵。心里肮脏,这是象征。到外院,照例又是明晃晃的玻璃窗里的那小东西的脸,加厚的雪花膏。一老一少两个人。她目不斜视地骄傲地走了,没有看见;我骄傲地回来。 在那个时候能够有勇气自由恋爱,虽然离的十多步远但这已是足以自豪的事情。虽然是个人感情,但对于时代来讲这是先觉者,开拓新的路。
“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彻底的思想就在她的脑里,比我还透澈,坚强得多。半瓶雪花膏和鼻尖的小平面,于她能算什么东西呢?涓生在这里对子君是非常赞赏肯定甚至是有几分倾慕,钦佩。在恋爱中往往女性比男性更坚决,男的有时候反而犹豫想这个像那个,女性有的时候是义无反顾的。但是也可能由于女性义无反顾更坚决,会产生别的问题。所以我在小说这里写:女比男坚决,但,省略号。
我已经记不清那时怎样地将我的纯真热烈的爱表示给她。岂但现在,那时的事后便已模胡,夜间回想,早只剩了一些断片了;他在回忆他怎么向她求爱的过程,但是记不清楚。为什么记不清楚呢?因为人在那种时候是非理性的,如果记得特别清楚,那可能是很理性的,可能是事先盘算好了的,有计划按步骤进行的。我们现在的人经常都是有计划按步骤进行的,精心设计好了的。卖多少钱的花,在什么时刻说什么话。同居以后一两月,便连这些断片也化作无可追踪的梦影。我只记得那时以前的十几天,曾经很仔细地研究过都是研究过的,并不是事先没有研究过的。研究过什么呢?表示的态度,排列过措辞的先后,以及倘或遭了拒绝以后的情形。因为恋爱中的人患得患失所以都要设计一番。可是临时似乎都无用,都忘了。在慌张中,身不由己地竟用了在电影上见过的方法了。写得很可笑,但是又是非常典型的。无数青年人可能都经历过这种场面。那个时候还是二十年代,中国有电影还时间不长,但是已经可见电影的魔力了。电影是好东西也是坏东西,电影进入人的生活给人带来娱乐,但同时就控制了人,慢慢的人多东西都模仿电影。我曾经抨击过,我说现在的青年人不会谈恋爱,连接吻的方式都是好莱坞的。因为他还没有谈恋爱的能力的时候从小就在电视上看熟了,所以某一天他具有了这种能力的时候就没有了自己的发明创造了,一律都是好莱坞式的。原来在鲁迅的二十年代就这样,在涓生向子君求爱时都用的是电影上的方法。后来一想到,就使我很愧恧,但在记忆上却偏只有这一点永远留遗,至今还如暗室的孤灯一般,照见我下面是一个可笑的场面:含泪握着她的手,一条腿跪了下去……。 原来也是好莱坞式的。电影的魔力太大了。你会认为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表达你的那种感情。写了这一段就感到涓生又可笑又怜但是又可钦佩,又可敬佩。因为他有勇气,尽管他知道这样做是可笑的。事后想起来会觉得可笑,但是,当时虽然是模仿的,却是真诚的模仿。就像我们现在很多青年人一样尽管是模仿的、模仿的别人的话语、模仿别人的诗,“如果加上一个期限是一万年”,周星驰的话都可以说得出口,但是不妨碍他的感情是真挚的。因为他没有能力发明自己独创的话,他感情是真挚的就可以了。所以涓生的这个举动是有值得钦佩的一面的。
不但我自己的,便是子君的言语举动,我那时就没有看得分明;仅知道她已经允许我了。但也还仿佛记得她脸色变成青白,后来又渐渐转作绯红,——没有见过,也没有再见的绯红;孩子似的眼里射出悲喜,但是夹着惊疑的光,虽然力避我的视线,张皇地似乎要破窗飞去。你看他把一个听到向自己求爱的女子的神态、眼神写得何等的生动。这几句话绝对超过《红楼梦》里写林黛玉的那个眼睛的话。你可以比较一下贾宝玉初见林黛玉的时候林黛玉的眼睛,那一段也写得非常棒,形容林黛玉的那个样子,但是我觉得不如这一段写得好。这一段写得是活的、有具体情境的,写子君的眼神是那样的悲喜惊疑,然后就似乎要破窗飞去,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用科学的语言无法概括。你现在概括一下子君的心情,心跳多少,你发觉不好概括。然而我知道她已经允许我了,没有知道她怎样说或是没有说。 这些都忘记了,得鱼忘筌。这是庄子说的,鱼已经打到了,忘了那个打鱼的篓子。这种状况说明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是真挚的,这是一种真爱。鲁迅特别重视“真”这个东西。不论好坏不论左右,“真”就是“好”的。涓生自己是非理性的,不记得,反过来,下一段说:
她却是什么都记得:男性和女性不同的恋爱心理。我记得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中国刚刚开始大讲爱情问题,我们那时的学生经常看什么《爱情心理学》之类的书,中国的外国的。学校又有各种讲座讲爱情心理学,“怎样树立高尚的爱情观”,三角地贴出海报,大家都去看,主要是去看“爱情观”,高尚不高尚就不管了。听这些讲座慢慢地知道了男性女性在这方面的差异了,男性谈恋爱的时候什么都记不住,而女性,什么都记得。慢慢的你去体会。谈恋爱的时候你要小心女性,像电脑一样记得你每一次错误,你稍微触犯了她,她就给你死机了(众笑)。她却是什么都记得:我的言辞,竟至于读熟了的一般,能够滔滔背诵;她能够滔滔背诵涓生的言词,涓生自己却忘了。我的举动,就如有一张我所看不见的影片挂在眼下,叙述得如生,很细微,自然连那使我不愿再想的浅薄的电影的一闪。从他这个很忧伤的叙述中我们仍然能够感到幽默。子君在嘲笑他,当时那个下跪的那一幕,我们可以想象很多很甜蜜的那样的场面。夜阑人静,是相对温习的时候了,这两人还要温习。我常是被质问,被考验,并且被命复述当时的言语,然而常须由她补足,由她纠正,像一个丁等的学生。 这一段我们看到两个人感情很深,形容夫妻好的感情的话都可以用到这里面。但是你怎么就觉得这两个人怎么老要复习呀?一遍一遍不厌烦地说那个时候的事,说得不对还要纠正。
子君和涓生是伤逝里面的主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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