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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欲望康白度
三十二集电视连续剧小说
欲望康白度
有一种出卖叫利益唆使 &有一种背叛叫信仰驱动
故事的核…→…→&
赚中国人的钱,还是让中国人赚钱,这是个问题。
康白度石油设备全球供应链在中国,两种价值观激烈交锋,此消彼长。首席代表和副代表,职位更迭,成败轮替,冲突则像个瘾君子。三个美女助手的立场、爱情和理想,登上一条叫“康白度的买卖”的船,前行逆航,跌宕起伏。
渤海二号钻井平台的倾覆,为关键人物涂上了现实主义色彩。
主要人物…→…→
2006年晚秋-2009年暮冬
白冰洋‖男,47-50岁。男一号。
这是一个“偷”来的名字,师傅“白冰洋”殉职后,他开始使用并沿用至今。渤海二号海难幸存者。他曾暗恋师傅的女人蓝水衣,后来又收养了“孤儿”白素。他性格稳健,感情执着,善于变复杂为简单,内倾舍得心态。康白度副代表,后改任首席代表。人生目标:成为新买办的典范…
温斯顿·康纳‖男二号。
男,47-50岁,英国人,人称“康纳金”。他是个自私的家伙,外型铁面虎威,内心狡诈多谋。康白度首席代表,后改任副代表。从压制到挑战白冰洋,窥伺输赢。人生目标:追逐买办的成就…
白素‖女,28-31岁。女一号。
她是“白冰洋”和蓝水衣的女儿,蓝草的同母异父姐姐。一岁起跟着白冰洋生活。跳水项目体育兵。退役海军军官。康白度高级白领。她具有独立的性格特征,自尊心强,有时冷漠有时热忱,内倾怀疑心态。人生目标:战胜自我…
殷红‖女,25-28岁。女二号。
曾为采油女工,摆过地摊,做过赛车手陪练和赛车手。从白冰洋的司机到高级助手。视白素为情敌和职场对手。她的性格偏重自信,情绪化,外倾中性风采,野心写在脸上。人生目标:做白冰洋那样的人…
蓝草‖女,23-26岁。女三号。
她是蓝水衣的女儿,白素的同母异父妹妹。她和殷红的关系暧昧。大学未毕业即进入康白度,成为首席代表康纳的翻译。白冰洋任首席代表时期,她是白的高级助手,她的计划书被称为“蓝本”。她的性格带有双重性,自负又自卑,气质忧郁,内倾反抗精神。人生目标:出国留学…
蓝水衣‖女,50-53岁。配角。
她是渤海二号海难幸存者之一。“白冰洋”的妻子。海难后逃避现实,丈夫和女儿都从她的记忆中抹去了。长期与病魔战斗。年轻时性格软弱,再出现时孤虚寡欢,但风韵犹存。
故事概述…→…→
故事发生在2006年晚秋-2009年暮冬,三年,是“渤海二号”海难三十周年前后的一个特定时期。背景故事起止:1979年-2009年,三十年。
这是一个探讨生命的方向和意义的故事。蓝水衣说:时间像一只蜗牛……她在没有死者的葬礼上,看着孩子们舞蹈,内心世界却被海水灌满,想要呼吸必须攀上一个高度,那就是钻井平台。曾几何时,在“康白度”这个商业平台上,首席代表温斯顿·康纳和副代表白冰洋的冲突,不可调和。
我们不得不经历“渤海二号”海难。海浪滔天,钻井平台倾覆。强劲的动荡中,蓝水衣被一次次托起,面对接力救援和一个个沉没黑暗的钻井工人,我们只能献上忧伤的风笛的旋律,向他们致敬。白冰洋的徒弟小林是最后的接力者,绝望的蓝水衣死死地抓住他,发出破碎的遗愿:爱我的素儿啊!
二十多年过去了。名叫白冰洋的“小林”以“康白度”副代表的身份出场,他的经历与海上石油密不可分。借助“康白度”全球供应链的优势实现中国区大布局、培育民营供应商、兼并老企业石油钻采厂,是白冰洋的梦想,但康纳坚决反对。最叫康纳愤怒的是,白冰洋竟然向用户提出背叛“买办原则”的荒唐建议,导致“成套采购案”变成“单元配购案”。白素的出现不能拯救白冰洋,反而是雪上加霜。她质问他:偷了他的名字,也偷了他的女儿,你的目的是什么?!
从失败走向失败,似乎是白冰洋的宿命,但他接受命运的安排和挑战。白素、殷红和蓝草,她们是欲望的棋子,也为职场战车涂上了色彩。首席代表白冰洋带领她们前行,完成了从“赚中国人的钱”到“让中国人赚钱”的天平调整,一步步接近宏大的谋略布局。然而,白冰洋再次失败,康纳复职首席。
黯然退场的白冰洋去了美国,这使他的历史更加引人关注,一个看似另类的商人早已被信仰塑造,惟有情怀依旧。白冰洋的归来,带回了“康白度”全新的战略方向,他获得重要人物的支持,重登首席宝座。这次,该康纳黯然退场了。
三个美女的花样年华,有摩擦有友爱,有藏起来的爱慕也有曝光的恋情,有逝去的怀念也有当下的利用,有军装姐妹花也有暧昧情侣装……与此同时,白冰洋描绘着他的“蓝图”,他要把哺育的摇篮“摇”向世界。在某一个人生的入口处,白冰洋遇见蓝水衣。故事的核遭遇裂变。蓝草爱上白冰洋,不仅仅是偶像之恋。白素的感情动机,指向怀疑也指向一个父亲。殷红的爱情,在交易和死亡中蜕变,不可逆转。
斗转星移,围绕“培育和兼并”的战略目标,兼并石油钻采厂的谈判进入白热化,以“康白度”亚太副总裁身份出场的康纳,向白冰洋发出了挑战。他们的根本区别,是“猎取世界市场”和“掠夺中国市场”的角逐。兼并谈判陷入重重危机。在经历了地震灾难和一系列突发事件后,“康白度”的事业终于露出曙光,然而白冰洋突然倒下了。他对蓝水衣说的最一句话是:爱我的素儿啊!
白素和殷红从同一个起点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蓝草陷入矛盾中,白冰洋的蓝图就要遭遇分割甚至瓦解,令她痛心。没有死者的葬礼,俨然追悼过去,迎接未来。舞蹈,由哀伤而起,变成快乐的病毒。
人物小传…→…→&
☆白冰洋‖男,47-50岁。男一号。
这是一个“偷”来的名字,师傅“白冰洋”殉职后,他开始使用并沿用至今。渤海二号海难幸存者。他曾暗恋师傅的女人蓝水衣,后来又收养了“孤儿”白素。他性格稳健,感情执着,善于变复杂为简单,内倾舍得心态。康白度副代表,后改任首席代表。人生目标:成为新买办的典范…
他有一张思考的脸孔,眼睛深处藏着海一般的深刻。他的头发是黑和白的混合式,黑的乌黑,白的雪白。他习惯穿中山装,偶尔穿下西装。他行走的步伐扎实,举手投足彬彬有礼。习惯动作:右手竖起大拇指。
在他看来,海上石油钻井工人这个身份从未改变,从“小林”到“白冰洋”,名字的更换也曾打下多种身份烙印,但作为白素的“父亲”最是他的荣耀。“成为新买办的典范”这一人生目标,包含了太多内容,表象而言是:培育民营供应商,兼并老企业石油钻采厂,实现“康白度”中国梦。他说:让中国人赚钱!
他和蓝水衣都是渤海二号海难的幸存者。他有个儿子叫林莫言,是一次他从不提起的短暂婚姻的结果。他与温斯顿·康纳的关系既简单又复杂,彼此对立,互有成败。他与陈新是朋友加合作关系,友情与商业利益的缠结剪不断理还乱。他与拾荒老汉是纯粹的友谊,后者的身份对白冰洋的事业起了关键作用。
他对白素的感情是父爱,猝然倒下时也不忘他的素儿。他对蓝水衣的怀念深刻而长久,面对蓝草的爱情他感到慌恐。某个阶段,他是宋一树的假想情敌,源于白素神秘的感情方向。阅读“买办”的历史资料和观看相关的影像,是他感情生活的一部分。
☆白素‖女,28-31岁。女一号。
她是“白冰洋”和蓝水衣的女儿,蓝草的同母异父姐姐。一岁起跟着白冰洋生活。跳水项目体育兵。退役海军军官。康白度高级白领。她具有独立的性格特征,自尊心强,有时冷漠有时热忱,内倾怀疑心态。人生目标:战胜自我…
她皮肤白净,身材清爽。静态时有些柔弱,动态时透出骨骼的力量。她留短发,喜欢戴帽子,有若干种款式。她的着装有着军人的干练,雪白的立领衬衫配休闲西装,或者高领白线毛衣配长的短的风衣。在家时,她常穿一件宽大的圆领休闲衫。习惯动作:玩打火机。
她与宋一树是曾经的战友,有着似是而非的感情联系,因此被殷红视为情敌。她在殷红和宋一树之间有过压抑的体验,而持续的相亲正是她对平淡生活的渴望。她对白冰洋的感情,充满了怀疑和愧疚的矛盾,有抵触,有抵抗,有妥协。她怀念死去的父亲,怨恨蓝水衣抛弃了她。法国电影《白》是她感情生活的一部分,每次观看时都会哭。
她的成长与了解“渤海2号”的真相亦步亦趋,收获一点成熟一点。她挑战自我的方式,从军旅生涯的“挑战极限”延续下来,为一次次失败摇旗呐喊,最终点燃了生存之火。
☆殷红‖女,25-28岁。女二号。
曾为采油女工,摆过地摊,做过赛车手陪练和赛车手。从白冰洋的司机到高级助手。视白素为情敌和职场对手。她的性格偏重自信,情绪化,外倾中性风采,野心写在脸上。人生目标:做白冰洋那样的人…
她留长发,有时滑顺落直,有时纷乱无序。肤色白里透红,骄傲的目光仿佛注视着自己性感的嘴唇。她的无畏外表常常接近强悍。黑色着装突出了凝重感,红色围巾用来调节换装的气氛,夏天是轻薄的,冬天是厚重的。喜欢跟蓝草一起穿情侣装。习惯动作:模仿白冰洋竖大拇指,她用左手。
她与蓝草的关系暧昧。她自知不比白素优秀,所以猎获了宋一树,断了他对白素的念头。当宋一树再出现时,殷红很矛盾,但她认为结束和他的恋情是一件幸运的事。宋一树成了她利用的对象,但怀旧情绪迅速蔓延,性爱也成了新的传奇。她或者有成全宋一树和白素的打算,结果还是以实际行动阻挠他们。她与徐海龙的情感纠葛,因徐的殉职而终结,却抹不去悲伤。法国电影《红》是她感情生活的一部分,每次观看时都会笑。
由于机缘,她赢得了“康白度”总部高级副总裁唐·海德菲尔的信任,这成了她在白冰洋面前沉默表达的资本。
☆蓝草‖女,23-26岁。女三号。
她是蓝水衣的女儿,白素的同母异父妹妹。她和殷红的关系暧昧。大学未毕业即进入康白度,成为首席代表康纳的翻译。白冰洋任首席代表时期,她是白的高级助手,她的计划书被称为“蓝本”。她的性格带有双重性,自负又自卑,气质忧郁,内倾反抗精神。人生目标:出国留学…
跟白素一样的短发,五官灵巧,身材瘦弱,眼睛渗出淡淡的蓝色。她穿着朴素,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一条轻薄、一条厚重的蓝色围巾,是殷红送给她的礼物,她一直收藏着。经济状况改变后,常与殷红一起穿情侣装,更多时候则恢复她的朴素本来。习惯动作:找个角落偷笑。
她对妈妈蓝水衣有一种遥远的亲密感,这曾经是她的全部感情生活。她与白素的姐妹情谊开始得太晚。她爱上白冰洋,是一种盲目的选择,却不承认跟偶像崇拜有关。最终,她收获了林莫言的爱情。法国电影《蓝》是她感情生活的一部分,每次观看时会更加忧郁。
有一种友谊叫别离,有一种别离叫决裂,有一种决裂叫成熟,有一种成熟叫爱情,似乎就是她的成长写照。
☆温斯顿·康纳‖男,47-50岁,英国人,人称“康纳金”。男二号。
他是个自私的家伙,外型铁面虎威,内心狡诈多谋。康白度首席代表,后改任副代表。从压制到挑战白冰洋,窥伺输赢。人生目标:追逐买办的成就…
他理解的“买办的成就”就是赚钱,进而树立起坚定的商业理想:赚中国人的钱!他用“利益”当诱饵,鼓动“见利忘义”的发生,然后坐收渔利。他喜欢研究儒家哲学,不乏心得,但常常断章取义。他的言行提供了一种思考:中国人崇尚儒学就像老外看中国。康纳以中国人的思维、中国人的行为从事商业活动,屡屡成功。他是旧买办势力的象征,自认为了解中国,贴近中国人的习性,甚至做出一些荒唐事来。他的名言:只有像他们一样荒唐,他们才把你当成朋友。
他器重和利用白素,源于后者与白冰洋的特殊关系,包括蓝草,也一度成为他在首席一职争夺战的棋子。
☆蓝水衣‖女,50-53岁。配角。
她是渤海二号海难幸存者之一。“白冰洋”的妻子。海难后逃避现实,丈夫和女儿都从她的记忆中抹去了。长期与病魔战斗。年轻时性格软弱,再出现时孤虚寡欢,但风韵犹存。
海难发生后,她喊出“爱我的素儿啊”是危机时刻最后的感情爆发。获救上岸后,她再也走不进现实生活的任何一个码头。她曾经是钻井平台的一枝花,被钻工们赞誉为“蓝领女王”,比较亲近她的人叫她“蓝姐”。她对“白冰洋”的遇难和他们的关系将信将疑,对女儿白素的存在则完全遗忘了。多年以后,她返回天津,与白冰洋重逢。
她的“渤海二号”幸存脑海,一幕幕影像是一个个沉没海底的钻工兄弟,七十二张脸孔在她手里转化成七十二座雕像,惟有一张脸孔是模糊的。
☆宋一树‖男,28-31岁。配角。
他曾在海军某部服役,是白素的战友。退役后回到渤海油田当了采油工人,后升任设备处副处长,再后,调任白冰洋的老企业石油钻采厂厂长。
在一次演习中,他被白素连累受到处罚。他坚信,白素距离他太过遥远,那不过是一次美丽的邂逅。他被动地接受了殷红的爱情,所以她离开了也不遗憾,尽管他陷入了孤独。与采油树为伴的日子,梦里常常出现的娇媚新娘,他分不清到底是殷红还是白素。后来,他的身份变了,在靠近白素时,殷红成了一道无形的障碍。他必然接受殷红的挑战。
☆林莫言‖男,23-26岁。配角。
他是白冰洋的儿子,蓝草的恋人。他从事快递员职业,从接受书信到热衷书信,后来把书信经营成了事业,并创办慢递公司。
他是一个具有独立精神的青年,不屑于父亲的教导,拒绝接受任何帮助。他爱惜白素这个姐姐,一度认为白素该爱上父亲的,但他见到宋一树后,改变了原先的想法。一次送快递,他认识了蓝草,疯狂地爱上了她。后来,他把蓝草的快递送成了慢递,终于激怒了她,两个人由此牵手。
☆徐海龙‖男,25-28岁。配角。
他曾是渤海油田助理工程师,后申请到钻井平台当了钻井工人。
由于工作上的接触,他爱上了殷红。殷红说她喜欢钻工,就是这一句戏言,改变了他的生活和命运。他到天津找殷红,追逐她的身影表演街头喜剧,希望打动心中的女神。面对殷红的郑重道歉,他的热情丝毫不减。后来,他在钻井平台的一次事故抢险中殉职,终以死亡的姿态面对爱情。
☆唐·海德菲尔‖男,60岁,美国人。配角。
他是“康白度”石油设备全球供应链高级副总裁。
他每次出差中国,理解白冰洋不直接用英语交流的坚持,挑选殷红这个专职翻译,而且愈来愈器重她。海德菲尔很清楚,白冰洋通过他对殷红的器重,进一步赢得了他的友谊和信任。他的观点:商业需要对抗也需要互补。他认为,成功或失败不过是结果之一,活着就快乐吧,死去就安详吧。
☆肖斌‖男,商人,康白度中国供应商。配角。
他的公司生产钻采设备大型配件,是白冰洋重点培育的供应商,后成为白素的重要合作伙伴。他们一起解决生产中的技术问题,在为美国供货的基础上,开发加拿大市场。
☆邹明‖男,商人,康白度中国供应商。配角。
他的公司生产钻采设备中型配件,是白冰洋重点培育的供应商,后成为殷红的重要合作伙伴。在殷红的强力支持下,邹明的企业得到了迅速发展。
☆陈新‖男,石油商人。配角。
曾是白冰洋在石油钻采厂时期的同事,后成为“康白度”的业务桥梁。他与温斯顿·康纳和白冰洋都有良好的合作,相信“利益”是天平上永远的筹码。在关于石油钻采厂的兼并谈判中,他选择了支持白冰洋。陈新一贯支持蓝草。
☆林森‖男,渤海油田工程师。配角。
石油成套设备用户代表,徐海龙曾是他的助手。他与白冰洋有过不愉快的合作,在成套设备采购上倾向于温斯顿·康纳。他也是宋一树的朋友,对白素和殷红都很关照。
☆拾荒老汉‖神秘人物。他是谁都可以,但最靠谱的身份应该是“康白度”前首席代表,即温斯顿·康纳的前任。&
分集大纲小说…→…→&
第一集·渤海二号海难
1979年11月25日凌晨,渤海湾。
黑色的风暴席卷天海,渤海二号钻井平台的甲板浸没水里,接着大量海水涌进泵舱,抢险无效,船体失去平衡。连接拖轮的缆绳,一根根崩断,断裂的响声被更强烈的呼啸吞没。钻井平台在滔天巨浪中翻滚,倾覆,宛若一片遭到炮火袭击的城池轰然倒塌,最后沉没的是扭曲的井架。
白冰洋和他的徒弟小林,一个陷入深渊般的漩涡,一个在浪峰上挣扎,更迭,轮替。他们终于撞到一起,彼此抓住对方。白冰洋的呼吸,像柴油机熄火前的呜咽:“快去……救你蓝姐……”一切都冻僵了,在小林看来,师傅在大海的冰层里安静地睡着了。渤海湾,凝固成庞大的钻井平台。
时光回到从前。休了长达一年的产假,重返钻井平台的蓝水衣依旧鲜亮得像个新媳妇,在所有职工的眼里,她是平台的一枝花,是他们的蓝领女王。小林第一次见到蓝水衣时,就被她的美貌迷住了,而现在他依然叫她蓝姐。他暗恋她。白冰洋和蓝水衣的爱情故事,成了“渤海二号”的传奇,小林听过不止一百遍了,他最想从师傅这儿探听到相关信息,却屡次都令他失望。
海难发生前,也就是当甲板浸没水里、海水涌进泵舱时,白冰洋投入抢险,小林则急迫地寻找蓝水衣。小林的疯狂行为处处碰壁,没人能够提供任何消息,他不甘心。钻井平台翻沉,在冻僵的海水里,小林与白冰洋诀别,大海重又动荡起来。强劲的动荡中,一场接力救援围绕蓝水衣展开,一个钻工兄弟沉没黑暗,另一个就又将蓝水衣托起……小林是最后的接力者,他一次次托起蓝姐,他们浮沉海上。绝望的蓝水衣发出破碎的遗愿:“爱我的素儿啊!”
神说要有光,于是天亮了。太阳像火一样,把渤海湾的水烧红了。
第二集·白冰洋遇见白素
2006年晚秋,天津。有两个环境格外引人注目,一个是平静的相亲场景,一个是愤怒的商业冲突现场。从一个环境到另一个环境,拾荒老汉扬起高贵的脸孔,行走在寒风瑟瑟的街头。
商业冲突发生在“康白度”石油设备全球供应链中国公司,首席代表温斯顿·康纳指责副代表白冰洋,向用户提出了背叛“买办原则”的荒唐建议,导致“成套采购案”变成了“单元配购案”。这一信息,是康纳从陈新处获知的,后者是这单生意的牵线人,对白冰洋的动向了如指掌。冲突进入白热化,愤怒无限扩张,辩驳无济于事。原本的年度酒会取消了。
白冰洋坚守以下观点:愚弄别人就是愚弄自己,贪婪是康白度最大的敌人。
白素的出现不能拯救白冰洋,反而是雪上加霜。她从现实的相亲场景回归更加现实的职场,今天是她退役后的第一次面试。面对突然现身的白素,白冰洋又惊又喜,长久的离别使他不由得唤出“素儿”。他张开双臂拥抱白素,想不到的是,她冷冷的目光像插进了他的心窝。她质问他:“偷了他的名字,也偷了他的女儿,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此变故,白冰洋有些慌乱,但他的脸庞仍旧是喜悦的。僵立原地一刻的白素转身离去,背影凄凉。
那个抱着他的脖子哭喊爸爸的素儿呢?那个挣脱他的怀抱索要妈妈的素儿呢?那个就要离开他去当小解放军的素儿呢?回忆填满了白冰洋的脑海。关于拥抱和拒绝、反感和反抗、遥远的海难和生死疑问……“白冰洋”的死和蓝水衣的获救,以及之后妈妈对女儿的抛弃,白冰洋回答不了。
蓝草前来“康白度”联系实习单位,她的简历上有蓝水衣的信息,白冰洋看也没看,把她推到康纳办公室。他错过了蓝草。
第三集·白素遇见殷红
街上的快乐病毒不能使白素停下脚步,然后是突然降临的空旷。她回眸一望,那边是浮现又消失的往事。她驻足观望,看见曾经的战友列队街头。白素心潮澎湃。她进入一幢建筑的地下层,抵达“战斗营”俱乐部。她体验“挑战极限”,无意外地失败了,像在部队实战演习中逃离掩体的经历,又一次被自我羞辱。她想到宋一树,决定去渤海油田探望他,尽管她分辨不清探望的目的。
宋一树的采油平台像海上孤岛,他的伙伴殷红才是岛的真正主人,她已经在这里生活工作了很多年。他被快艇送来的那天,她对他说:“你归我了。”宋一树默认了他们的某种关系,而白素的来访使他陷入迷茫。殷红斥责白素自私自利,毁了宋一树的前程,并嘲笑她是“性冷淡”,讽刺她“不会勾引男人”。为了逼走对手,殷红使出了“杀手锏”,上演了一出“横刀夺爱”的好戏。白素逃了,她跳水而走,宋一树驾起快艇追踪而去。采油平台上的殷红陷入孤独。
白冰洋的孤独,与赚钱机器式的商业环境格格不入。康纳“赚中国人的钱”的喊叫不绝于耳,白冰洋的心声是渴望“中国企业成熟起来”。他在“康白度”面临的被排斥,与遥远的石油钻采厂遭遇的中国式歧视,如出一辙。他习惯性地来到蓝水衣的旧居,缅怀遥远的海难。
孤单的白素推门进家,轻轻说了一声:“我回来了。”
她听得到回应,然后“复归”一个人的世界。白素换上一套旧军装,临出门时,她拥抱了一下空无,这是跟想象中的“爸爸”拥别,她笑着说:“我走了。”她去了老房子,钥匙还是当兵走之前白冰洋给她的。房间的所有物件一尘不染,白素看到,她当年跟这个屋子的诀别,白冰洋的拥抱令她恐惧和厌恶。她努力辨别当年的判断,包括此刻对“渤海二号”的追悼也是矛盾的,身心仍旧刺骨般寒冷。
看着墙上的老照片,白素的心窝很痛。这时,林莫言来了,他到部队看过白素,他比父亲幸运。“姐,别想那么多了,历史没有真相。”
第四集·殷红遇见蓝草
殷红俘获了宋一树的爱情,但她决心离开,发誓要做白素那样的白领。“你来了什么都变了。”他们的最后一夜美丽无比,至少殷红这样认为。对峙,沉默,对话,然后欲望爆发了。“我把孤岛留给你。”殷红说,“我们是两个孤岛,总有一天还会遇见。”黎明是伴着哭声苏醒的。殷红梳妆打扮之后,俨然脱胎换骨,一派时髦装束映射出光芒。“你再找个女朋友吧!”她驾起快艇飞驰而去,脸上是灿烂的笑容,比海水更像天空。
她在港口换上一辆红色跑车,这是她的最爱。在路上,殷红与一辆宝马擦车而过。驾驶宝马车的是白冰洋,他正前往渤海油田。作为用户代表的林森,有些反感白冰洋,但他的上级领导很欣赏白冰洋的建议。陈新劝说白冰洋放弃“配购案”,转向一致推动“成套案”,而白冰洋则以油田设备现状的需要为由拒绝了。他们的朋友关系面临考验。
殷红驾车直奔南开大学,她想在这里做个旁听生。热闹的学校门口,有个服装摊却冷冷清清,摊主是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她竟然抱着本书旁若无人地读着。殷红驶过又返回,她认识了蓝草。经过一番周折,梦想和友谊在交易中发生。“你教我学英语,我帮你摆摊赚钱。”这是命运,她们的情意将面临考验。蓝草的梦想是出国留学,但经济条件限制了她的野心,就连上学的学费也要自己挣。殷红鼓励蓝草,她说,有一首歌叫《我的未来不是梦》,连梦都不是,还有什么未来啊!
白素加入“康白度”,康纳安排她担任白冰洋的助手,这是他在了解了他们的关系后做出的决定。白素进入白冰洋办公室,感觉到进入了一个阴谋,她的身后有一只强有力的手正推波助澜。她进去整整一个下午没有出来,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最想探得虚实的康纳已经快疯掉了。白素要求白冰洋离开“康白度”,她警告他别再提起什么“监护人”,并再次发出质问:“你想隐瞒什么?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第五集·中国地图
白冰洋向“康白度”美国总部提出辞职,这是他的惟一选择。康纳给白冰洋送来总部的复函,他的态度诚恳,不全是装出来的。总部复函明确表示,不支持白冰洋的辞职理由。
康纳邀请白素参加他的私人宴会,客人都是各式各样的中国人,期间除了商业无所不谈,尤其是中国的文化和传统,成了主题。在白素看来,他们的很多说法非常荒唐,她认为康纳一点都不懂中国。“只有像他们一样荒唐,他们才把你当朋友。”这是康纳的心得。他要求白素把他当朋友,他说,为了他这个首席代表,请务必做好副代表的助手。
白冰洋展开一张大地图,上面有全国油田分布和一些奇怪的符号,他往上又添加了若干,。他思考着“康白度”的中国布局,很多战略考虑就在这张地图上,而令他怀疑的地方也不少,比如石油行业的现状和钻采设备的生产瓶颈,不是说有了理想的蓝图就可以突破。他想到石油钻采厂,它是他一直想兼并的企业。白冰洋意识到,他的构想需要来自总部的支持。
奇怪,白素搭乘的电梯每到一层都会停下,每打开门都会发现拾荒老汉的身影,她漠然视之。她跟着老汉的脚步走出大堂,走到街上,一阵冷风掠过,掀动老汉的衣裳瑟瑟发抖。白素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蓝草信任殷红,有时把她当成妈妈一般,竟然产生了依赖。她们的姐妹情意愈来愈深,殷红成了蓝草的偶像和保护神。殷红建议蓝草终止地摊生意,她说要去做赛车手陪练,这样会赚到更多的钱。少了殷红的床上,蓝草梦到小时候缝改妈妈的衣服,裤子剪短后穿上像裙子,上衣最难改,几经折腾也弄不好,如何试穿都不对劲,她急得哭了。随后的惊喜是,蓝草收到了妈妈的来信。这是她上大学以来第一次获得妈妈的消息,妈妈就要康复出院了。蓝草掩面抽泣,继而大哭。
第六集·挑战极限
康纳获得一次渤海油田采油设备采购的投标机会,他委托副代表白冰洋负责此事,要求势在必得。白冰洋制定了详细的计划书和全套投标文件,并会见了用户代表林森。白冰洋从陈新处获知,此次招标是林森一手策划的,虽然抛出“超级采油平台”这个诱饵,但油田高层关于新一轮采油平台的建设方案尚未出台。
接到白素的报告,康纳感到危机四伏,他在渤海油田少赚了一大笔钱,现在又将失去一个大好机会。他不甘心。他用黑色座机拨打一通,情绪依旧。红色座机突然响起振铃,他终于咧开了嘴巴,并做出判断:陈新提供的消息不可靠!康纳通过白素指示白冰洋:继续组织投标!正在犹豫的白冰洋训斥了白素,他认为在不掌握用户方真实意图的情况下即向首席代表汇报,有可能误导决策。
白素渴望快乐病毒,当它真的出现时,却无法索取那一份感染。她羡慕被快乐感染的蓝草,白素猜不着她是谁。蓝草走进“康白度”康纳的办公室,这是他们第二次面谈。康纳同意蓝草到公司实习,条件是她毕业后必须到公司上班。
殷红和白素不期而遇,彼此审视对方的眼神有些复杂。“去找宋一树吧,我把他甩了。”殷红还是挑衅的姿态。殷红在训练场上,驾着跑车像骑着一匹骏马,追逐另一匹马。她更愿意被另一匹马追逐,所以放开心理羁绊奔腾,果然超越了她的雇主。赛车手迷上了殷红,教练很是气愤,他训斥道:“你该像鹰一样飞,而不是跟踪雌鸟的屁股!”
又一场震动“康白度”的交锋在康纳和白冰洋之间上演。白冰洋主张,从海上采油设施的现状和实际需求出发,提出“康白度”的终级方案。作为首席代表,康纳坚持投标“超级采油平台”的方向不变。
走出写字楼,四顾张望、郁郁寡欢的白素,碰到若干西装革履的男女,他们手里捧着小纸盒子装着一些物品,神情黯然。有人在大门口张贴某公司倒闭公告。白素进入“战斗营”掩体,体验“挑战极限”的残酷,模拟的风雨中,她需要点燃火才能够生存下去。她又一次失败了。
第七集·追悼的旗帜
陈新认为,白冰洋和康纳一定有一个是错的,但现实的成功之钥显然不在白冰洋手里。白冰洋对好友的进言不以为然,他说,做好一个买办就是文化大师。然而,白冰洋自己都怀疑买办和文化的联系。就算是文化大师,能做好一个买办吗?他在某些方面的执着面临沉没。他们的推心置腹涂上了彼此怀疑的色彩。
白素望着白冰洋坦然的面孔,眼睛里闪动着泪花。白冰洋仿佛从那泪花中看到渤海2号钻井平台上飘扬的旗帜,但瞬间被暴风雨摧毁了。
白冰洋来到一家小酒馆,轻车熟路的样子。拾荒老汉也出现在这里,他和白冰洋酒谈甚欢,桌上是一瓶“道生德”和几个简单的小菜。白冰洋返回办公室,却不能安坐片刻,他登上顶楼平台,醉意识侵入脑海。脑海,是渤海二号的那片海域。在空旷中,白冰洋模拟葬礼仪式,这是他心目中理想的送别:一个人托举无形的棺木,缓缓向前踏步,雨水倾盆落下。这一幕曾经发生过,那时素儿就在旁边,她认为他疯了。素儿的大哭叫年轻的白冰洋惶然无措。
那一汪泪花藏在白素的眼睛里,直到回到家,掩上门,突然变成了泪水,夺眶而出。她扑到床上哭了一会儿,起身打开宽大的衣柜,换上一件休闲衫。衣柜里还有更多件休闲衫,它们整齐地挂在横杆上。她把自己裹进棉被里,在床上铺开一件新的白衫,往上面画着线条。她不时抬起头,注视着敞开的衣柜,一件件旧衫像垂落的旗帜。窗口吹进来的风突然大起来,旗帜飘起来了。
殷红载着蓝草回到她的采油平台,令她失望的是,宋一树已经调走,平台上是两个陌生的青年男女。蓝草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油田,她对什么都感兴趣,还梦想来一次潜水作业。殷红走进采油小屋,这里什么都变了,只有墙上的锦旗依旧。
渤海油田“超级采油平台”子虚乌有,白冰洋的“终级方案”得到了油田高层的重视,同时,“康白度”总部也表示了支持。
第八集·一路向西
林莫言用“星座”分析老爸白冰洋,结论是:因爱放弃婚姻,因得不到爱又移情别恋。他说:“你不就是喜欢蓝阿姨嘛,然后把爱转移到白素身上。”他教导父亲,喜欢她就说出来,现在老夫少妻不新鲜。白冰洋把儿子臭骂了一顿。
康纳陷入极度沮丧的境地,把一肚子委屈抛洒给了蓝草。原来,“康白度”总部突然传来人事调整令,由白冰洋出任首席代表,康纳改任副代表。总部论证了针对海上采油设施的“终级方案”,认为可行,并提出进一步完善的若干建议。总部还通报了战略方向转变的决定,要求在中国大陆地区培育钻采设备配件供应商。由此,白冰洋长期思考的“市场转移”的问题正在破解。
白冰洋决定到西部去,他思考着某种转变的可能性。白素在公司碰到殷红,她有些诧异。蓝草介绍殷红应聘白冰洋的司机,这是她们“密谋”事项的一部分。殷红和蓝草的告别很伤感,她们都舍不得对方。她们约好了,就用通信的方式联系,蓝草对书信有着一份特殊的眷恋。
一路向西,他们的重点目标不是油田,而是地方民营企业,这是白冰洋秘而不宣的战略方向。他们考察了邹明的企业、肖斌的企业等,白冰洋谋划着梦想,与兼并石油钻采厂的思路共同构造,但尚未成熟,他仍是迷茫的。
到任何一地,白冰洋都习惯性地铺开地图,沉浸在他的世界研究起来。他在地图上标注了新的符号,代表民营企业的蓝色非常显著。在殷红看来,白冰洋像个指挥作战的将军,她给蓝草写信描述“一身戎装”的幻觉,宋一树也被拉了进来。殷红一开始称白冰洋为老男人,后来变成了白老,再后来变成了白。她描述的白素自然是性冷淡那一套,说她是个搞阴谋诡计的娘们儿,旧恨新仇发泄得淋漓尽致。殷红在蓝草的心里种下了白冰洋。
关于转变经营方向,白冰洋的思路正在形成,培育供应商将成为主流,最终从被动的销售退出,进入主动的购买领域。“赚中国人的钱,还是让中国人赚钱,这是个问题”他对白素和殷红侃侃而谈。
第九集·白素失踪
白冰洋在选择钻采机械配件供应商方面,有了收获,然而时机并不成熟。肖斌的企业,具有生产大型配件的能力,白冰洋视其为重点培育对象,是他构想的“康白度”中国供应商的未来力量。这天,他收到蓝草从天津发出的一份电子邮件,说是副代表康纳在“成套设备租赁”方面获得了突破,用户方为海外石油勘探承包商。
殷红和白素的矛盾尚未出现化解的迹象。殷红感到很孤独,她想蓝草了。面对郁闷的殷红,白冰洋能够猜出她的心思。他对她说:“商业是一种需求,爱情是一种体验,它们可能都是浅薄的,但是,只要你挣扎它就会颤抖,只要你抚摸它就会呼吸。”殷红否认她的情绪跟爱情有关,而是一种姐妹感情。她说她需要商业。白冰洋告诉她,商业没有同情心,你是第二就输了。殷红有信心当第一。
白素在旷野的风雪里徘徊,之后她向远处走去,然后跑起来。不见白素,白冰洋突然严厉地责怪肖斌,他的急躁叫殷红感到意外。白冰洋望着茫茫旷野,心潮似沸腾的海水。白素体验到自然的力量,遗憾的是,她陷入的非她能够调控的“极限挑战”依然是失败。当白冰洋找到她时,她仿佛重拾勇气,拒绝任何帮助。他们的冲突像覆盖温暖的霜雪,早已冰冻三尺,无法铲除。关于遥远的海难,白素的疑问是:“为什么死的是我爸而不是你?为什么你还有时间去救那个女人?”对如此疑问的逻辑关系,尤其涉及到父母双亲,白素痛苦万分。她后悔了。她需要清除怨恨,但她做不到。
沉默的白冰洋痛苦地回到过去,往事纠缠着他,然而,他必须重返现实,站在梦想的一个新起点上。白素体会着白冰洋的另一面,他的言论和行为,令人仰赖和困惑。她伤害过他,而这种伤害起源于可能的来自对方的爱护和侵犯,来源于遥远的海难和生死疑问,他们的互联身份和彼此关系也神秘到令人窒息。
第十集·成败直相
2007年春天,天津,从晴朗的天空到沙尘飞舞。
白冰洋整理西部行的收获,在殷红看来,他不过是迁移了作战指挥部,他仍旧是个将军。白素和殷红分别报告,肖斌和邹明公司的配件样品已经生产出来,白冰洋立刻指令:发货。
海外石油勘探承包商的“成套设备租赁”案,在康纳的主持下往前推进,他要求白冰洋配备殷红给他当助手。这单业务,陈新是中间商,令白冰洋不解的是,陆上钻井设备为何由渤海油田出租。陈新隐瞒了一个事实:两套设备是通过“康白度”进口的,林森以渤海油田的名义和康纳联手操作对外租赁,他们三人构成了利益共同体。白冰洋同意殷红参与这一业务,之前,康纳已经派出蓝草。
殷红在渤海油田想着寻找宋一树,但一直犹豫。她认识了林森的助手徐海龙,他爱上了她。殷红说她喜欢钻井工,这本是一句戏言,而他却下定了决心,要申请到钻井平台当钻工。徐海龙简直成了殷红的助理,在他的职能范围内大行方便,在与设备承租方的洽谈过程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肖斌和邹明发出的配件样品,经检验全部不合格。外方派来了技术顾问,白冰洋安排白素陪同前往,实地解决问题。接着,两套钻井设备运抵非洲。不料祸不单行,因世界范围的金融风暴爆发,石油勘探承包商宣布破产。殷红很沮丧,她想自己负责的业务洽谈失败该多好啊,就不会赶上金融风暴了。她驾着车在路上急驶,就要在超越风的过程逃出天津了。“白,对不起。”她满脑子都是白冰洋的身影,还有可恨的康纳,他们最终沉沦于烟草的雾里。
殷红回到南开大学,她和蓝草还是住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她们曾经同居的小屋冷清十足,她突然觉得,蓝草不是到外省出差了,而是已经出国留学了。殷红疑虑渐深,她的失落无以复加。在另一个环境,孤单的蓝草行走在沙尘暴中。
第十一集·黯然退场
白冰洋陷入困境,康纳复职首席。远在新疆的白素,陪同技术顾问和肖斌一直奋战在生产第一线,当接到白冰洋的电话后,她没有停下工作,而是更紧张地投入其中。她像一个赎罪者,渴望流尽最后一滴汗水。为了控制质量管理,白素向肖斌提出了“台阶式奖励”的新思维,改变了过去“不可触摸的奖励和随时发生的惩罚”的局面。
最后时刻,白冰洋在办公室备好了酒菜,静候拾荒老汉的到来。他专拾倒闭公司的荒,但对于一个人的“倒闭”他也该尽一份责任,白冰洋清楚这一点。酒还是“道生德”,菜是简单的外购品。果然,老汉来了,他说路过这里,闻到酒香了。“好酒藏雨巷,醉了一条街。”白冰洋打趣道,“屋漏了堵不上,我这块没用的石头,还请老人家费心了。”
殷红睡着了,她梦到采油平台,梦到蓝草在异国他乡……白素走在旷野上,她跑起来,越跑越快,像冲锋陷阵的士兵。她甩不掉一路追随的往事,童年时光、少女时代、跳水生涯、军旅生活……
白冰洋和老汉换盏酒聊。在另一个场合,“康白度”酒会热闹非凡,陈新和林森应邀出席。陈新带了朋友宋一树,林森带了助手徐海龙。蓝草以康纳的翻译身份出现,陈新对她很有好感,他们交谈甚欢。
白冰洋选择在白素回来之前离开,不是因为有多么急迫。他奉命远赴美国,一方面到总部述职,另一方面则是他也不明白的原因:有人推荐他任职总部高级副总裁唐·海德菲尔的助手。在机场,殷红送别白冰洋时拥抱了他。“白,我等你回来。”她的目光一刻也不离开白冰洋的背影,直到他从安检口消失。
白冰洋出国后,白素返回天津,她常利用业余时间相亲。
殷红离开“康白度”重返赛车场,成了一名赛车手。
第十二集·两个白冰洋
一个寻访渤海2号海难幸存者的作家出场,她为写作《渤海二号》一书搜集素材。她找到了白素,也认识了蓝草,最终却在殷红那里了解到白冰洋这个人物。他是两个白冰洋的聚合。前一个白冰洋像一滴陈年旧水,淹没在渤海湾的一片水域。后一个白冰洋如同干湿混合的雾霾,他的经历宛若黑和白,是夜与昼的转换,彼此塑造。
两个白冰洋,一个追他的一枝花,一个找他的蓝姐。
蓝水衣踏上渤海二号钻井平台,她是来这里实习的学生,有若干同伴,两名女生。她一上船就被白冰洋盯上了,她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上厕所也守在门口等着。一场关于爱情的追逐游戏由此上演,最终,蓝水衣屈服。实习结束后,蓝水衣留下了,钻井平台为他们举行了婚礼。
白冰洋逃过海难,成为两个幸存者之一,而蓝水衣却失踪了。他拒绝重返海上钻井平台,带着仅一岁的素儿踏上寻找蓝水衣的路程。白冰洋调到石油钻采厂担任质检员,将入库的不合格产品通报给外方代表,因此获得奖励,也倍受厂领导和同事们的歧视。他背负着荣辱,而由此产生的关于钻采厂的未来不断得到升华。他利用出差的机会继续寻找蓝水衣,有时干脆请假,甚至超假和旷工。
某一次,白冰洋几乎就要找到他的蓝姐了,他们擦肩而过。&
第十三集·白冰洋归来
2008年春天,天津,从沙尘飞舞到晴朗的天空。
白冰洋在飞机上穿越太平洋,他仿佛置身深海……
之前的一年时光,没有白冰洋的“康白度”只有利益。康纳与陈新来往频繁,宋一树也来过,自然遇见白素。白素和蓝草是同事,却不是朋友。蓝草对白素没有好感,殷红曾经的“推介”发挥了作用。殷红的赛车场迎来过不速之客徐海龙,他真的申请去钻井平台当了钻工,虽然没明着说,但他显然亮明了态度:要求殷红兑现诺言。
针对白素和宋一树的交往,蓝草曾给殷红出过把他抢回来的主意,一概被她拒绝了。“徐海龙才帅呢。”殷红不仅仅是开玩笑,她曾带着徐海龙去过“康白度”,希望碰上宋一树却未果,但在白素面前争了面子。“你喜欢那个白妞吗?她当过海军呢。”她对徐海龙说,“我可以帮你搞定她。”
康纳第一时间把白冰洋回国的消息告诉了白素。白素打电话给殷红,这是她们少有的联络。白素知道,白冰洋在殷红心中的位置,尽管她也清楚,白冰洋再度出任首席代表,殷红很可能重返“康白度”。殷红已成长为一名优秀的赛车手,但她还是决定放弃器重她的老板。“不行!我喜欢美女赛车手。”老板万分的不舍。“你再找个美女吧!”她驾起跑车绝尘而去,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蓝草、白素和殷红各自开着与她们的色彩一致的车,前往机场接机,这个联袂成了一道风景。白冰洋被一辆黑色轿车接走了。
白冰洋与拾荒老汉相会在小酒馆。老汉说:“你把势借回来,加上经营方向的转变,该有一番作为了。”关于借势的话题,他们聊了很多。老汉说:“借钱借物都是要还的,只有借势,从某种角度理解,是不用还的。”白冰洋回答:“诸葛亮借东风用于吹火,火烧到了西。我借西风当然也是吹火的,火热了东边,也暖了西边。”
第十四集·康白度蓝图
在蓝水衣的旧居门口,白冰洋听到白素和林莫言的对话。
白冰洋出国前,钻采机械配件采购样品检验的失败,使他认识到,没有民营供应商的成熟,供应链就不可能成熟,也不会有未来,至于兼并石油钻采厂不过是个空想。而所谓的“猎取世界市场”的构想,也只能是赚取低廉的利润,不但供应商不能壮大,“康白度”中国区最终必然沦为初级打工仔。
由于“康白度”总部的战略调整,中国区也将面临着经营方向的根本性转变,白冰洋被派遣回国是一项重要的人事策略。他在走马上任首席代表前,独自一人回到了老企业石油钻采厂。面对钻采厂的现状,他感慨万千,跟他当年离开时一样,毫无生气。他向厂领导宣布:“我要兼并这个厂!”同时交给厂长一幅他绘制的未来发展蓝图。原本厂领导对待白冰洋还算客气,听他这么一说,态度一下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疯了?没病吧!”这就是嘲讽。
“康白度的供应商会成熟起来,会发展壮大,这正是钻采厂所需要的。”白冰洋最后说,“我还会来的。”他跟陈新借了一部车,一路向西去了。
白冰洋重访了邹明、肖斌的企业,还走访了其它相关企业。他认识到“让中国企业赚钱”的迫切性,尤其是民营企业,否则是不可能壮大的。“一个伟大的商业时代,是有缺憾的。我们做的事情,就是在弥补缺憾。你们,每一个供应商,如果从赢利中赚到境界,这个生意就有了价值,否则你不过是赚到了点钱而已。什么是境界?什么是商人的境界?举个例子:我俩做生意,我赚我的你赚你的,不用你拍我的马屁,我需要你就是对我最好的奖赏。”
“我该怎么做,白总才会接受我?”很多潜在的供应商表示。
“做到我需要你。”白冰洋回答。
第十五集·康纳反客为主
殷红重返“康白度”,她和蓝草玩起了“胜利大会师”,两个美女白领的气质感染了很多同事。“我们永远是朋友。”蓝草说。“只有你背叛我,我不会背叛你。”殷红说。她们憧憬着未来,但未来似乎站在白素的一边。白素被私下议论为“铁打的首席助理”,而康纳和白冰洋则成了“流水的首席”了。
康纳即将出任“康白度”亚太区副总裁,他主持操办的欢迎白冰洋的酒会,实际上也是他自己的欢送会,但他极力淡化后一种气氛,仿佛首席代表仍然是他,白冰洋不过是以副代表的身份回到岗位。白冰洋邀请了拾荒老汉,但始终不见他出现。陈新和林森应康纳的邀请出席,令白素和殷红都感到惊讶的是,宋一树新的身份是渤海油田设备处副处长。通过观察宋一树,白冰洋似乎察觉,他的两大美女助手的异样神情。
各色人等,粉墨登场。
康纳准备了花篮,表示对白冰洋的祝贺之意,同时表达了与白冰洋精诚合作的愿望。陈新希望促成“康白”联姻,表达了“两大对手变巨头,亚太同舟亦共济”的良好愿望。林莫言送来了快递,是“康白度”总部唐&海德菲尔发来的亲笔贺信。康纳以站好最后一班岗的契机,宣读这封主角是白冰洋的贺信,随后大谈“康白度”若干年来的丰功伟绩,并强调将来在亚太区的领导下更上一层楼的宏大前景。康纳的发言中文英文夹在一起,蓝草会重点翻译某个段落,但她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白冰洋。
徐海龙隐在酒会的角落,殷红搜索到他时,他避开了她的目光。殷红不愿搜索的宋一树却总是出现,她刻意地回避他。当殷红终于抓住徐海龙时,只对他说了一声“对不起”。林莫言找到白素,夹在她和宋一树中间,大谈“姐弟恋”的流行。当林莫言发现了蓝草,所有的流行都没有意义了,他爱上了她。
第十六集·蓝草的身世
蓝草抵挡不住白冰洋的诱惑,她的心里早已种下了这个偶像。眼下,她却向康纳提出辞呈,她认为,这是他临走前需要办理的最后一件事。康纳不同意,这令蓝草莫名的感动,她不清楚自己的情绪向着哪个方向发展。然而,康纳正打着他的如意算盘呢。他要求蓝草兼职他的翻译,而工作内容则与翻译无关,因为他就要离开中国了。
与酒会上的反客为主不同,今天,康纳决意低调离去。他仅带了蓝草出行,准备前往机场。刚出写字楼,一阵狂风刮过,一棵树轰然倒下,不偏不倚正好压到康纳的车上。康纳目瞪口呆,他缓过神时便大喊:“蓝!蓝!蓝!”蓝草正被快乐病毒“纠缠”,她那边风平浪静。
登机前的康纳很伤感,他平静地拥抱了蓝草,吻了她的脸。“康,希望你幸福起来。我也是……”蓝草的眼圈红了,她忧郁的脸庞现出笑容。返回“康白度”,蓝草鼓足勇气走进白冰洋的办公室,恭敬又骄傲地递上辞呈,而她面对着的人却像一个慈祥的父亲。白冰洋分明看到了钻井平台上的蓝水衣。他已经看过蓝草的简历和身份资料,蓝水衣的信息跃然纸上。这是天意吗?
“说说你的父亲,然后我们再交流辞职的事。”白冰洋有理由这样要求蓝草,父亲的信息在她的资料里空缺。“我不知道。”蓝草坚定地说,然后还是这句话,只是嗓音显得低微了,像个犯了错的学生向老师检讨,“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说……”之后,白冰洋与蓝草的谈话进行了一个下午,这令蓝草诚惶诚恐,她是谁早已在白冰洋面前暴露了,而她以为是假辞职被他看穿。
守在白冰洋办公室外边的殷红焦躁不安。白素则在一旁面试几个男孩女孩,她对蓝草的反常举动感到意外。谈话结束了,整个过程叫蓝草很是诧异,她不知道该如何向殷红描述。殷红说:“我嫉妒你了。”
第十七集·成长机密
白冰洋把原先使用过的中国地图挂到墙上,图上所有的痕迹都是陈旧的,有的已无法辨别,但有的却格外清楚。那是他的历史,也是成长的脚印。他描绘出一张新的地图,这是一张世界地图。
跟随白冰洋的脚步,一个以美女为骨干的精练团队,绚丽登场。
白素负责肖斌等企业,控制钻采机械大型配件生产的质量。
殷红负责邹明等企业,控制钻采机械中型配件生产的质量。
蓝草负责与陈新联络,同时支持小型配件的生产。
白冰洋依次和他的助手谈话,顺序是白素、殷红、蓝草。他谈话的内容基本一样,比如:“每个人都拥有人生的高潮和低谷,职场的桂冠不会轻易给谁,更不可能偏爱青春和美貌。”比如:“所谓机会,就是你发挥出了水平,压偏了某个天平,它倾向你了。”而且,白冰洋演示了他的“透明原则”。一和二的透明没有三的事,甲乙丙丁缺了乙那么乙就被透明排除了。他的透明有着自觉的局限性,这也揭示了他不透明的一面仿佛被黑布严密包裹着,让人颇费思量,多了猜想。
蓝草是白冰洋“透明原则”的第一个缺席者。
白冰洋认为,“康白度”集体是第一流的商业团队。这不是说没人能够超越,而是我们总是超越别人。他说,别人就是你的目标,没有目的的目标不是目标,没有超越的目的不是目的。
唐&海德菲尔完全支持白冰洋的中国区布局思路,即:成熟的供应商+综合性的规模企业=优势。
第十八集·停不下的战车
做个“康白度”的员工是一件“痛苦”的事,这不,有人不约而同地惊呼:累死了!一女子戏言:“神啊,赐我个男朋友吧。”一男子戏言:“神啊,你亲自来救我吧。”第二个女子戏言:“我要修改星座语录……”
殷红收到来自“康白度”总部的邮件,内容是,两批中型配件样品经检验合格。她看到结果,兴奋之心难掩。有人拍马屁:“红姐,这次该你牛了。”殷红刚从邹明的公司回来,她迅速拿起电话发出通知:开始生产,下周订单到。
白素收到的邮件却是坏消息:大型配件样品不合格。有人悄悄感叹:“天呐,可怜的白姐……”白素听到了,她不由得生出感慨。她决定再次飞赴西部,但肖斌紧急飞到了天津。白冰洋对肖斌说:“恐怕你得飞美国。”白冰洋的意见非常明确,供应商直接与购买方接触,撑握第一手的资讯最重要。“没关系,白素跟你一起去,她会配合你的。”肖斌公司的产品已不是第一次检验不合格了,如果短期内不能彻底解决质量问题,今年的订单预期将成为泡影。
白冰洋请肖斌吃饭,带他来到了小酒馆,这里有一种诱因。“等我退休就开这样一家馆子。”白冰洋说。“是我让白总失望了。”肖斌很惭愧。“你理解错了,我是说,我们早晚会停下的,但现在不行。”白冰洋承诺,等肖斌从美国回来,他会去趟西部。“做企业就是做管理,质量也一样。”
白素看到殷红像旋风一样忙碌,她感觉很孤独。下班后,白素去了“战斗营”,沉重地伏进掩体。制造危机的风扇旋转起来,她突然喊“停下”。教练问她:“是不是状态不好?”白素回答:“不。我在想,是不是该停下。”她起身跟教练告别,“我得去相亲了。”她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第十九集·哺育的摇篮
白冰洋是驾驭职场战车的偶像,也是把战车变成摇篮的典范。
蓝草的计划书被白冰洋称为“蓝本”,她并未受宠若惊,但忧郁和沉静的外表掩饰不住猎获褒奖的欣喜。她的“蓝本”有个小标题“点睛之笔”,白冰洋说,光看这四个字就想读下去。他建议把它改成“点睛之蓝”。
这份计划书比较准确地表达了白冰洋的思想,反映出“康白度”中国区未来的战略布局,含括了不同区域的潜在供应商和培育策略。白冰洋彻夜不眠,修改蓝草的计划书,同时在他的地图上做着最新标注。
殷红和蓝草特意穿上了情侣装,白冰洋未表现出诧异,她们还有点失望。在机场,白冰洋的神情很专注。他带着两个美女助手,前来迎接唐&海德菲尔。两个美女交头接耳。海德菲尔与白冰洋交谈使用英语,白冰洋则说中文。海德菲尔的话不需要翻译,白冰洋听得懂。海德菲尔选择殷红做他的翻译,而不是蓝草,白冰洋也感到意外。
海德菲尔:亲爱的白,我们应该用英语交流。
白冰洋:这是在中国,我只讲中文。
海德菲尔:你太注重形式了。
白冰洋:我们有最优秀的美女翻译,这个形式才值得重视。
殷红翻译这句话时,把“美女”这个词译成了“智慧”。白冰洋听出了殷红的抱负,所以他很平静地凝视着她,说:红的英语不如蓝地道,但她最了解我想说什么。殷红接着把这句译成“红的表达能够让我们感受到一致。”
第二十集·蓝草的爱情
白冰洋和白素在西部,与肖斌和海德菲尔带来的技术顾问一起,解决肖斌企业的产品质量问题。在生活和感情方面,二白的交流触到了彼此的深水区。白冰洋告诉白素,蓝草是她的妹妹,这叫白素非常吃惊。他们的拥抱是必然的,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情感的总爆发,填补了双方的缺憾。后来,白素和白冰洋交流的重点转向了蓝草。白素说,蓝草的苦她理解。白冰洋说,该早点给她关心的。他们异口同声地肯定了蓝草的工作能力,白冰洋尤其赞赏她的“蓝本”。
殷红发现蓝草埋头写信,问她写给谁,得到的回答是白冰洋。“让我猜猜,你要做个告密者,可是白不是那种人。”蓝草问,白是个怎样的人?殷红说,白是个怀念爱情的人。“对呀,所以我爱他。”蓝草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那是崇拜,傻妞。”在殷红看来,白冰洋爱她们,她们也都爱白冰洋,至于他最宠爱哪一个,应该是白素。“我和你们不一样。”蓝草说。
“这是我不长的人生写的第一千零一封信,我清楚记得,九百九十封是写给妈妈的,有十封是写给红的。”蓝草写道,“爱情早就发生了,红在写给我的信里种下了你。没有爱情,成功和财富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之所以成长,就是为了等待爱情发生的这一刻。”
林莫言到“康白度”送快递,没见着白素,他问蓝草却吃了白眼。之后的每一天,蓝草都有快递,是林莫言伪造的,这让蓝草莫名其妙。林莫言已经调查了蓝草,知道她一些经历和喜好,所以他为自己设计的追求方式得意。
殷红又恼又气,蓝草是真的爱上白冰洋了。
第二十一集·情侣
殷红没跟蓝草打招呼,就出差走了。她回到了采油平台,尽管她知道宋一树早已成为遥远的记忆。然而,采油树已被“砍伐”,平台也成为废墟,像一个被抛弃的孤岛。殷红在孤岛上度过一夜,她梦到宋一树的掩体……
林莫言对蓝草展开猛烈的攻势,有点穷追不舍的意思。他已经不再伪造快递,而是把快递变成了情书,一封又一封,直接导致蓝草犯下大错:她把一封白素发回的重要技术资料撕碎了。
蓝草发起了围攻林莫言的行动,甚至打电话到快递公司投诉他,以达到驱逐这个图谋不轨的快递员。无奈,林莫言向蓝草说了实情,他表明了身份。“我有办法的,让我姐再做一份发回来。”蓝草还是有些疑惑,白素和白冰洋的关系一定不是林莫言说得那么简单。她默默地粘贴撕碎的文件,最后拼出的是白冰洋的头像。
少了殷红的小屋,蓝草睡不着。
新的一天总是有新气象。午饭时间的两组景象十分迷人,一幕是林莫言追蓝草,另一幕是街头的快乐病毒。林莫言奇怪的是,蓝草跟快乐病毒的暧昧关系,就像在讲述一个爱情故事。
“恋爱多美啊。”林莫言感叹。
“是不是姐弟恋玩烦了,才来追我的?”这是蓝草的嘲讽。
火热的夏天,“康白度”中国区的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白冰洋和蓝草散步街上,夜市在夜色里分外妖娆。白冰洋揭开了“人物关系”的秘密,他和白素、白素和蓝草、“白冰洋”和蓝水衣……
第二十二集·年会
2009年元旦前夕,天津。“康白度”年会召开在即。
各色人等将粉墨登场。白素、殷红、蓝草带着其他员工在忙碌,殷红的红色跑车格外显眼。白冰洋反而清闲了,他坐在黑色皮椅上,注视着面前的透明玻璃桌,若有所思。他看到白色的、蓝色的、红色的车子从桌上驶过,看到渤海二号钻井平台的飘摇,看到在冰层里沉睡的“白冰洋”,看到在海水中挣扎的蓝水衣和一个个沉没黑暗的救援接力者……
林莫言把快递改成了慢递,他总是提前通知蓝草,预告一个日子。蓝草有点不习惯了。白素正式邀请蓝草到她家里,蓝草不拒绝。白素送给蓝草一套军装,蓝草收下了,甚至约好,在年会的第一天一起穿军装。果然,她们这样做了,一对“军中姐妹花”抢了所有人的眼球。殷红陪同海德菲尔和白冰洋,但她高兴不起来,发现员工有什么差错就训斥一番。
陈新和林森在一起,肖斌和邹明在交流经验。宋一树和徐海龙没有出现,这样反而解放了白素和殷红,她们的关系仿佛一下改变了,似乎在工作业绩方面也有了相互吹捧的理由。蓝草陷入忧郁,她的态度好像对她们两个都产生了怨恨,一个是亲密无间的姐妹,一个是血缘缔造的姐姐,此刻却变得陌生。
年会第二天,殷红和蓝草以情侣装的形象出现,众人更是惊讶。这一回合该白素失落了,但她刻意不表现出来,在她心目中,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是她最亲的人,然而,她们都是孤单的。
白冰洋的理念是,年会就像休假,让大家放松身心。同时,他提倡:舍掉过去一年的骄傲,就会得到新一年的成绩。他宣布:康白度中国供应链已基本成型,而且愈来愈成熟,下一步的战略方向将是猎取更大的国际市场……
一辆黑色轿车神秘地接走白冰洋,蓝草注视的目光跟随了很远。
第二十三集·蓝水衣回家
蓝草在灯火灿烂的街上奔跑,一路朝着南开大学的方向,她和殷红的小屋突然成了她最向往的世界:妈妈回来了!
蓝水衣的回家,是她战胜病魔的象征,是挑战逃避的成功,还是殷红送给蓝草的礼物。在蓝草注视白冰洋的时候,殷红把蓝水衣接到了家。对于这份最美的礼物,蓝草激动万分,但是,当她靠近妈妈时,伸出的双手是那么小心翼翼。她摸着妈妈的脸,抓住妈妈的手,开心地笑了。
蓝草:妈妈,对不起,我没能在你身边。
蓝水衣:是我不好,怕你嫌弃妈妈,所以就躲开我最爱的女儿。
蓝草:今天,是我最需要妈妈的时候,所以你出现了。
另一个环境,孤单的白素回到家,进门后她照例说一声“我回来了”,当寂静的回应过去,她复归一个人的世界。
蓝水衣不再恐惧现实,但蓝草决定带妈妈去见一个人的时候,她还是心存忐忑。这是一个历史时刻,而蓝草却要营造一种特别的气氛。她带蓝水衣来到白素的家,要妈妈等在门外,自己进屋去和白素一同换上了军装。接下来的一切,白素明白了,这个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就是自己老去的样子。这一天来得太迟。
白素慢慢打开衣柜,一件件悬挂整齐的旧衫非常平静,她抚摸着这旗帜,然后用一面旗蒙住了脸。白素的痛哭叫回归现实的蓝水衣心如刀绞。蓝水衣没有泪水,她的泪水早已在渤海湾那片海域流干了。
在白素的世界里,一幕幕出现的是她在掩体里的挣扎……蓝水衣和两个女儿的相处,像是背离了生活原形的一出哑剧。
第二十四集·幸存者重逢
在蓝水衣的旧居,白冰洋凝视着墙上“白冰洋”和蓝水衣的照片,很长时间,他脑海中的影像都是钻井平台上的情景。蓝水衣就在他的身后,他全然没有感觉。“小林,我是蓝姐。”这轻微的声音,不足以将白冰洋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和蓝水衣爬上海岸,那是海滩,黑色的。他们爬过长长的泥泞,身后留下两道扭曲的泥沟……
“小林,我是蓝姐。”白冰洋在真切的现实里,触摸到真实的蓝水衣,他的手颤抖着。当两双颤抖的手互相捧握,两双眼睛也被泪水灌满了。
白冰洋:蓝姐,你的眼睛像海。
蓝水衣:你也是。
白冰洋:它清除不掉。
蓝水衣:去掉苦味就好了。
白冰洋对蓝水衣的情感始终处于搁浅状态,与跌宕起伏的职场生涯形成鲜明的对照。蓝水衣没有爱过小林,像没有爱过她的丈夫一样,当她说出“小林,我是蓝姐”的那一刻,似乎对陈旧的感情有了新的认识。
蓝水衣告诉白冰洋,她是为了“渤海二号”三十周年回来的,她用了整整三十年才从灾难中走出来。他们行走在街上,来到白冰洋曾停留过的所有地方,像是缅怀两个人的历史。“到那天,我们一起去海上。”
蓝草、白素和殷红,粉刷蓝水衣的旧居,期间充满快乐和友好。一切整理妥当,她们却像开过了的三朵花,分别疲惫地据有自己的位置,沉默不语。
第二十五集·兼并谈判
白冰洋派遣殷红前往渤海油田,她的任务是,了解采油设备的需求及其采购历史,探索可能的合作方向。白冰洋做过初步核算,如果“康白度”中国供应链具备成套设备生产能力,那么,油田的相关设备进购费用将大幅度下降。殷红愉快地接受了任务。
在石油钻采厂领导看来,白冰洋显然是一个不速之客,他不受欢迎。然而,白冰洋是带着诚意和未来发展蓝图来的。兼并谈判进行得异常艰难,跟随白冰洋左右的白素和蓝草,都有点灰心丧气了。
陈新穿梭期间,探察钻采厂领导的意图,共同策划若干种可能的合作方向。白冰洋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由于相关企业需要蓝草回去协调订单,协助白冰洋的只剩下白素。但是,蓝草突然返回钻采厂,她带来了“康白度”亚太副总裁康纳的亲笔信。康纳反对兼并,建议入资联合。兼并谈判搁浅。白冰洋深知康纳不仅仅是与自己作对,他的模式也一定得到了总部的某种支持。
在另一个环境,殷红的工作取得了进展。宋一树主导的采油设备进购,一直是与林森和陈新合作的,他们提供的渠道完全来自于国外,费用高是一大弊端,关键是与国内海上采油布局不协调。殷红的作用,及其关于国内市场的开拓,是白冰洋布下的一枚棋子,是作为国际市场的补充,一方面满足油田的合理需求,另一方面帮助供应商赚取更多的利润,这也是白冰洋兼并钻采厂的基础条件。殷红和宋一树都明白这一点。
殷红和宋一树,情感与理智经受着考验,而怀旧情绪迅速蔓延,笼罩了彼此的身心,久别之后的性爱也成了新的传奇。“我不是来兼并你的。”殷红的算盘自然要打到白素身上。
第二十六集·角逐
通过与海德菲尔的越洋电话交流,白冰洋决定继续推进兼并谈判。
兼并谈判进行到关键时刻,康纳突然出现在石油钻采厂,这令白素和蓝草都非常意外。康纳立即采取行动,他宣布放弃兼并意图,改为由“康白度”注入资金,与钻采厂形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共同拓展中国市场。他的野心是:组装钻采成套设备面向中国油田销售。同时,康纳建议白冰洋,把中国区的供应商纳入亚太市场体系。过去,中国区直接与美国总部对接,这是康纳担任首席代表时期力主争取来的。
如果中国区并入亚太,总体战略方向将不得不调整。白冰洋培育的供应商有流失的危险,他开拓国际市场的梦想将受制于供应链的缺失,而兼并钻采厂或不具有实质性意义。“康白度”中国的计划与“康白度”亚太的承诺针锋相对,钻采厂的摇摆是必然的,他们欲追求利益最大化。
肖斌和邹明的公司,先后出现了康纳的全权代表,他们带来的是非常有诱惑力的订单。肖斌把西部的情况通报给了白素,包括他拒绝亚太订单的决定。出人意料的是,殷红第一时间赶到邹明公司,她说服邹明接受订单。邹明公司正在扩建,原有的订单已不能满足它的发展需求。
石油钻采厂决定与康纳代表的“康白度”亚太区合作。
殷红前来向白冰洋当面汇报,阐述她的立场。白冰洋陷入沉思。由于观点的不同,白素责怪殷红的做法颠覆了“康白度”的一贯原则,严重伤害了白冰洋的感情,破坏了他的全盘布局。她们的矛盾又一次浮出水面。“我们的方向是国际市场,面对国内市场的,是促成供应商和油田的双赢局面,康白度中国基本没有利润。”白素的言说被殷红斥为说教。
就在白冰洋准备离开钻采厂的时候,陈新带来了一个利好消息,他说,石油钻采厂更换了领导班子,新任厂长是宋一树,正在赴任的路上。白素和殷红都很惊讶,她们不约而同地认为,这是峰回路转的好时机。然而,白冰洋去意已决。
第二十七集·灾难和重建
宋一树顶住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果断中止了与“康白度”亚太的入资谈判,他的眼光投向了国际市场。他认为,入资合作模式只能解决一时之需,对钻采厂的长远发展反而是不利的。康纳不得不离开钻采厂,在电话里跟陈新抱怨这件事,几次吼道:荒唐透顶!这个新任厂长中了白冰洋的美人计!陈新则对康纳说,宋一树最了解国内油田对钻采设备的需求,他放眼世界是正确的选择。
接到宋一树的邀请,白冰洋带着三大美女助手,马不停蹄地赶往钻采厂。他们刚刚抵达目的地,不幸灾难降临:地震发生了!
钻采厂已然一片废墟,宋一树受伤倒下,但他拒绝离开工厂。白冰洋一改常态,他不谈兼并的事,而是和全厂职工一起投入到抢险救灾、恢复生产的战斗中。钻采厂的重建是必然的,宋一树感到欣慰的是,设备的毁损情况不严重。白冰洋则强调:我们最大的财富是人和技术。
白素和殷红轮流照顾宋一树,分工明确,井然有序,友好而平静。蓝草却时不时添乱,她问宋一树,她们两个你最喜欢谁?“最喜欢蓝草。”听他这一说,蓝草不高兴了。“以后叫殷红照顾你吧,别伤害白素。”蓝草发誓再也不理他了。宋一树不能思考蓝草提出的问题,他对白素和殷红的感情都很困惑,他有一种预感:他的情敌可能是白冰洋。没有意外的是,林莫言来到受灾现场。“受你的启发,我创办了慢递公司。”他告诉蓝草。“别理我!”蓝草没好脸色给他。
白冰洋向“康白度”总部申请了第一笔资金,用于钻采厂的重建。在重建工地上,白冰洋和宋一树签署了兼并协议。
第二十八集·七十二个雕像
蓝水衣的旧居换了新面貌,蓝草也搬过来住了,但她很快又出差走了。
白素陪着蓝水衣,寻访“渤海二号”死难者家属,这是她们共同的心愿。蓝水衣缅怀“渤海二号”的死难者,也怀念她在钻井平台上的短暂岁月,一个“蓝领女王”的快乐日子。她的另一个心愿是,雕刻出七十二个兄弟的面孔。但是,她始终刻不出“白冰洋”的容貌,每次努力都变成了现时的白冰洋:鲜活的沧桑模样。
七十二位遇难者的照片,就贴在家里的墙上,这是白素做的。父亲年轻的脸庞,是白素千万次想象过的,他的容貌跟她的想象完全一样。
白素的心声:你就在我的面前,我却触摸不到。
蓝水衣的心声:都走远了,我是迟到的人。
轰轰烈烈的“康白度”一下平静了,仿佛这驾欲望的战车停止了转动,不再驰骋商业社会了。白冰洋远赴美国述职,殷红留守天津。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在办公室不见蓝草,回到家里才想起蓝草已经搬走。她需要发泄,便来到赛车场,一个人疯了一天。又一天,她收到林森转来的包裹,打开发现全是徐海龙写给她的信。她读着信,一会儿笑,一会儿怒,一会儿遗憾地惊呼“对不起”,一会儿哀伤地自叹“好可怜啊”。
她的电话响了,林森传递的一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徐海龙在钻井平台一次抢险中,不幸殉职……殷红感觉到,她的身子跌进一个巨大的漩涡,黑暗吞没了钢铁和肉体,和她一起挣扎的是“渤海二号”七十二个兄弟,不,是七十三个。徐海龙把她托起,然后他沉没了。
殷红紧急赶往港口,中途遭遇堵车。她弃车向港口方向跑去,泪洒路上。她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徐海龙的声音,像剧烈的风轰击她的全身。
第二十九集·白冰洋倒下
2009年晚秋,天津。
白冰洋赴美带回了特大利好消息,对于“康白度”中国的发展将是不可估量的。他很是兴奋,就要攀上事业的巅峰了。
白素和蓝草出现在机场,一派白领风范有点“惹事生非”。白冰洋就要落地,她们已经布置了迎接,隆重程度超出了一般想象。白冰洋从机场出来,边走边发布指令,任命白素为西部公司总经理,任命殷红为东部公司总经理,任命蓝草为石油钻采厂副厂长……
“康白度”中国首席代表办公室,依旧是原先的布局,有一点变化很突出,就是墙上的地图换上了更大的一张,不同的是,地图上尚未添加任何标记。白冰洋突然想抽一支烟,他已经很久没抽烟了,他已经戒烟了。他在玻璃桌上发现了烟盒,他想可能准备丢掉的。烟盒里只有一支烟,他找不到打火机。
他接到一个电话。“小林,我是蓝姐。”是蓝水衣的声音。他等待蓝水衣,这是她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他开始整理内环境,本来很整洁的,不多一会儿变得更加整洁了。他望向窗外,夜色已经降临。
蓝水衣或许有重要的事,她行色匆匆地走着,忽然感到身体不适。她捂着胸口艰难移步,往前仿佛是悬崖的边沿,迫她放慢脚步。她坚持着进入写字楼,进入电梯。走出电梯时,她就要扑倒了。蓝水衣进入办公室,夜幕先于她侵入,屋里的光线明暗交替转换。她看到小林端坐在办公桌前,那个影像强硬地转化成了“白冰洋”。“我是蓝水衣。”没有回答。那个端坐的身体轰然倒塌……
白冰洋倒下了,他对蓝水衣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爱我的素儿啊!
第三十集·病房里的工作汇报
白冰洋倒下的这一天,是2009年11月25日,恰逢“渤海二号”三十周年。
医院,白冰洋从抢救室转移到重症监护室,生命的迹象正一点点消逝。白素、殷红、蓝草缺席这一场危机,她们分别在路上……白冰洋缺席的“康白度”陷入一片沉寂,接着陷入风雨飘摇中,凝聚力面临瓦解,形象和信誉遭遇挑战。谁能够继承白冰洋的本领和衣钵?谁将最终登上首席代表宝座?似乎不该碰触的问题,已然成为头等大事。
白冰洋再次转移,他躺在一间普通病房,沉睡不醒。蓝水衣退出病房。宋一树始终在病房外徘徊。陈新进入病房,他沉默着伫立一刻,走了。蓝草进入病房,以她的方式向白冰洋汇报工作。“你说过,婚姻是有趣的乏味。请你告诉我,爱情呢?”她的独白在继续,就算抚摸着白冰洋的脸也未停下。
殷红进入病房,以她的方式向白冰洋汇报工作。“你说过,成功各有各的道理,失败的人只有一个原因。请你告诉我,它是什么?”她的独白在继续,就算握住白冰洋的手也未停下。
白素进入病房,以她的方式向白冰洋汇报工作。“你从来没说过,你是我的监护人,可你做的一切都像是一个父亲。”她的独白在继续,就算拥抱着白冰洋的身体也未停下。白素的拥抱,没有获得令她恐惧的温暖,也体会不到刺骨的寒冷。“你的身体该是热的,你该起来呀,你的朋友和敌人需要你,还有我。”
死亡的幽灵在空气里,空气被海水浸湿了。
第三十一集·摇晃的供应链
白冰洋构造的“康白度”中国梦,无疑处于搁浅状态。这艘船将以怎样的方式重新启航?殷红联合邹明,开始启动渤海油田的钻采设备销售市场,而且在配件供应商的扩张方面取得了突破。然而,她距离爱情愈来愈远,具有象征意义的采油平台早已沉没,孤岛也沉没了。
蓝草的受挫感最大,她觉得天就要塌下来了。她起初拒绝殷红索要“蓝本”的要求,后来又主动把全套计划书交给她。“这是白冰洋一生的心血,如果能够完成他的心愿,我支持你。”蓝草希望殷红尽快调整现在的做法,她说,这跟“康白度”的方向背道而驰。殷红答应了。
白素主张完全放弃国内市场,利用成熟的供应链和即将完成重建的钻采厂的优势,集中力量向国际市场输出成套采油设备。她强调,白冰洋曾把国内市场作为整体战略的补充,是考虑到供应商和油田的基础利益,如果彻底扭转经营方向,总有一天会瓦解这种利益。
殷红和白素的针锋相对,使蓝草陷入迷茫,一会儿靠近一方,一会儿又远离任何一方。她是矛盾的。殷红出台了新的计划书,她修改了蓝草起草的“蓝本”,虽然还有白冰洋的痕迹,但充满了颠覆。蓝草认为,这是对白冰洋的污辱,对“康白度”的背叛。
白素进入“战斗营”掩体,选择了最强烈的“挑战极限”模式……她的肉体和灵魂都遭到了重创,就在最后的绝望时刻,她点燃了生存之火。
第三十二集·没有死者的葬礼
2009年暮冬。
世界充满了萧条,人物仿佛存在于未来世界,彼此表达。这是诗意的影画,串联起来可能是本剧的另一种诠释:我们拥有梦想和信仰。
白冰洋被宣布死亡,然而他失踪了。他的葬礼如期进行。
冷风剥掉了树上的叶,四处飘零,有的是枯的,有的是绿的。各种颜色的车辆是凝重的,穿着各式服装的人们也是凝重的,这个环境像一场凝重的聚会。唐&海德菲尔致悼词,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变成了一幅画面,掠过每个人的脑海。海德菲尔身旁站立着温斯顿&康纳。
生死皆为形式,消失和存在的意义在于你是什么,而不是你是谁。正如蓝水衣的旁白所言:当存在成了另一种消失,消失成了另一种存在,我们不需要一具尸体证明死亡,也不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证明活着。
舞蹈,是随着快乐病毒而来的,它起初是慢节奏的,却有一种召唤的力量。白素加入进来。殷红加入进来。蓝草加入进来。陈新、林森、宋一树、肖斌、邹明、林莫言、海德菲尔、康纳加入进来……舞蹈像病毒流转,感染了更多的人加入其中,不断加快步伐。在蓝水衣看来,这是追悼死去的过去,庆祝复活的未来。
舞蹈从墓地跳到街头,从街头跳到写字楼大堂,从大堂跳到地铁站……舞蹈的人们,彼此是熟悉的,彼此是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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