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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婆怀孕了,我姓邢,求个横扫一切霸气点的名字!!_聊城四中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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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婆怀孕了,我姓邢,求个横扫一切霸气点的名字!!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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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炸天媳妇还是我诚实吧      ————预谋了那么久,不过是想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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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行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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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逼又来水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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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不不邢邢不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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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怀孕了,怎么还要给你起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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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被坑的,我是来水经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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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来钱,郭来金,郭来玉,郭来吧,郭邢同雷,郭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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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kker/Webcache/3.6.0特稿:解密“中国作家第一村”
解密“中国作家第一村”
——凤栖梧桐(下)
王一丁& 刘芬
史无前例、震惊中国文化界的“中国作家第一村”究竟是一个什么性质的部落?难道仅仅是一个抽象的文化符号吗?她到底有着哪些无法言说的精神涵盖?怎样的一种解读才算是零距离的、客观真实的?
正在创造历史、走进历史的社会新生事物同样需要具备历史眼光的洞见、烛照与关注……
周敏:南来北往的文学观照
在外地来樟买房的作家中,来自河北石家庄的周敏绝对是来樟度假写作次数最多的一个。据她自己不完全统计,自从2010年10月在帝豪花园买房后,她来樟木头已经有17次了。每次在樟停留的时间从两三天到半个月不等。有时是买机票,有时是坐火车,有时则干脆搭乘石家庄在穗深做生意的朋友的顺风车。她家身材魁梧、军人出身的夫君董老师笑言,俩人只差没坐轮船来了……
看得出来,周敏和她的夫君是真心喜欢这个第二故乡的。在作家村所有的村民中,周敏的老家不算近,河北石家庄离樟木头少说也有两三千公里吧,坐火车要二十几个小时呢,就是坐飞机也要两个来小时,并不是一抬脚一挥胳膊就能到达的地方。但大家公认:“村民”中就数周敏来得最勤。
10月份的那个清晨,周敏像一枚树叶,静静地落在樟木头的大地上。彼时,北方已然天寒地冻,南方却是艳阳高照。樟木头的阳光,以明亮炽热的情怀,热烈地拥抱了这位从北方来的女作家。这使周敏感到十分温暖。
周敏是在长沙参加中国作协“走进红色岁月”采风活动时,听湖南籍作家陈启文讲起作家村这件事的。作为作家村资历最老的村民之一,陈启文总是走到哪里,都会把作家村的消息带到哪里。他以湖南人特有的直爽质朴以及文人特有的敏锐深刻,满怀真挚地讲述着作家村的来龙去脉。在他平静地讲述着这件文坛的新鲜事时,他的口吻是热烈的,他丝豪也不掩饰自己对作家村的热爱以及对自己先期买房的欣喜。
在陈启文讲述着作家村的事情时,不在意的人听完后只是淡淡地笑着;而有兴趣的人,想置身于其间的人,想“投靠组织”的人,则已经在迫不及待地打听进入作家村的途径了。他们问陈启文樟木头最好的楼盘是哪几个?到樟后该与谁联系,顺带询问有关人员的电话号码,只等着时机成熟,便准备只身奔赴樟木头,与作家村进行零距离的约会、拥抱。
周敏无疑是其中的一位。
我们不曾探究过周敏为什么要加入作家村,也许她认为这是一个温暖的团体,有政府扶持,有同行切磋,甚至仅仅缘于这里是南方,能赋予她南北两地极大的文化差异。在听完陈启文的讲述后,她觉得这个消息就像电石火花一样,瞬间击中了她的心脏。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到南方去!到作家村去!听从内心的召唤,周敏在一个阳光明亮的清晨,像变魔法一样站在了南方清凉的空气中,这令她有瞬间的恍惚。她说自己好像是冥冥中听命于某种神秘力量的呼唤……
接待周敏的中介仍是樟木头小有名气的长华中介。在与作家们的不断交往中,这个中介的工作人员不自觉地与作家们之间形成了某种难得的默契。根据作家们的不同要求,她们把自认为性价比较高的价廉物美的房子介绍给作家们。她们深知作家们攒几个钱不容易,深知作家们下决心大老远跑过来樟木头这个小镇买房子不容易。中介的工作人员十分真诚,在面对某套房子时,她们总是直接而坦诚地告知作家们房子的弊端,善意地提醒作家们一定要考虑清楚再作取舍。所以作家们戏称这个中介是“作家之友”。而该中介快人快语的老板叶小姐竟然在一作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撺掇之下上新浪网建了个名为“作家之友——樟城二手房专家”的博客。
地产中介的工作人员带领周敏首先来到的是帝豪花园。这个庞大的国际型社区,在其三千多住户的丰满羽翼下,此前其实已经入住了著名作家陈启文、南翔及新西兰女作家冼锦燕。他们像璀璨的钻石,不露声色,隐藏在帝豪千千万万的人群当中。
周敏在帝豪花园行色匆匆地穿梭着。一脸和蔼的大陆人、一脸绅士的香港人不时从她身边经过。花园里鸟语花香,绿草如茵。到处都是盈盈的绿,绿树,绿草,满眼的绿无边无际,放肆而热烈,直逼人的眼睛和神经。这对从小生活在北方看惯了北方秋冬季节光秃秃景致的周敏来说,无疑是充满陌生和惊奇的。“翠景有水生凉意,帝豪近山傍浮云”。周敏对帝豪一见钟情。
周敏对房子的要求很明确,不需要太大,但要一楼,带个小花园。一来是不至于楼层太高爬得辛苦,二来是闲暇时她可以在花园里栽栽花草弄弄盆景什么的,她太热爱南方冬季这反常于季节的绿了。
在帝豪花园看了几套房子,都有花园,有装修,有家电,有家私,都属于是拿了衣服就可以住人的那种类型。在樟木头,香港人放盘出来的房子几乎全都这样。电器还多是品牌货。有几套似乎都符合周敏的要求,周敏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毕竟她对整个南方对这个花园还缺乏深层次的了解,毕竟买一套房子不像买萝卜青菜这么容易,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投资啊,关乎以后的生活,关乎自己神圣的写作,关乎以后得养老……总之这是一件关乎后半辈子的大事。周敏的犹豫可以理解。
关键的时候,王一丁出现了。在作家们定房的最后时刻,和王松最早入住作家村的诗人王一丁总是象定海神针一样飘然而至。来樟木头看房的作家很多,先期的作家们到樟,王一丁总是每天马不停蹄地陪着看房,有时一天下来得上下上百层楼梯逾千级台阶,好在他自小在山区长大,脚劲不差;后来,随着外地来樟看房作家的增多,王一丁的时间不够用,他务实而诚恳地对作家们说,你们先看吧,对哪几套房子有意向的话我最后来帮你们参考定夺。毕竟对樟木头对南方我比你们要熟悉得多。我来这边23年了哈。不夸张地说,我可是基本见证了东莞改革开放的起承转合哟……事实上也确乎如此,几乎所有在樟买房的外地作家,王一丁都参与了他们的看房、选房,乃至帮着讨价还价弄得自己唇干舌燥,他把自己的热情,毫不保留地渗透到了每一个作家的购房愿望之中。湘西人豪爽侠义的秉性在他身上暴露无遗。
周敏的房子,就是王一丁一锤定音帮她做出最终决定的。在看了周敏有意向的几套房子后,王一丁习惯性地把整个房子的大环境逐一进行比较。是否靠近小区主道有车辆的吵闹声?房子的朝向如何?冬天是否晒得到太阳?景观怎样?房子的地段会否过于偏僻缺乏安全感?这些都成为他作为一个“资深看房专家”(作家们这样调侃他)挑选房子的外在因素。
王一丁最后帮周敏敲定的房子,只能说是非常非常漂亮。该怎么说呢?同户型的房子,里面的结构肯定都是一样的。至于家里的装修,肯定是燕瘦环肥、各有千秋,难分轩轾、无法类比。王一丁看中的是外部的大环境,那才是用钱买不到的呀。至于家里的装修,家私,王一丁认为这些统统都是“浮云”,都是次要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王一丁帮周敏做出决定的时候,其实他是看中了周敏家向北的后花园,这套房子的后花园正对着一个小街心公园,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人能吵到写作中的周敏的了。还可以利用闲暇时间在园子里种些菜蔬。关键是小公园优雅的景致,周敏从房间里、从客厅里,从卫生间里,只要她抬头,她都能看到不同的美丽景象。小公园里有石砌的弯弯小径、有温婉的长颈鹿雕塑、有一丛丛茂密的修竹。且并非主干道,过往车辆很少。在南方,绿色是永远不会过时的视觉盛宴,她象征着生命和激情。所以,只要周敏愿意,在任何时候,在南北通透的房子里,她举目抬头,都能看到绿意盎然的春天。
这个清雅的小公园,成为王一丁帮周敏决定买房的根本原因。出门就是公园,这公园几乎成为习惯写作的周敏的私家园林了。
别人问周敏对所住帝豪花园的感受?她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只道是回到这里特别惬意,特别安逸。她对我们说过这样一件事:在老家,在河北,有一次单位开会,为图清净,集团领导别出心裁地把会议地点安排在石家庄某植物园,会议间隙,看到一株八九十公分高,在冬天里还开着小黄花的鸡蛋花树,同事们大为惊讶,一个个争先与这棵树拥抱合影,周敏暗自好笑:这算什么呀?鸡蛋花树在咱们帝豪哪里没有啊?几乎是随处可见,而且树身一株比一株高,树冠一株比一株大,大朵大朵黄黄的香香的粉粉的花开得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半年多过去,受保利集团签约、国际生态城奠基等因素的影响,周敏在帝豪的房子不知不觉已涨了十几万。经常有房产中介公司的小妹问周敏帝豪的房子卖不卖?周敏一概断然谢绝。说卖啥呀?这么好的环境和空气,我可是指望它将来养老的哈。
周敏显然很满意她在南方的新居。她毫不犹豫地从商场里买回价格不菲的纯樟木家具,把家里布置得大气森严。周敏的书房不大,左边靠墙矗立着一个高大的樟木书柜,右边是一个大提琴造型的优美的樟木高低柜,居中则是一个超大的香樟书桌,还有一个可以转动的大班椅,初看上去俨然一个大老板的豪华办公室,给人的第一感观是令人啧啧称奇;细看上去,才发现,它是如此地符合一个性格沉稳内敛的作家,它简直就是作家的诺亚方舟。周敏的书房难以觅见一般老板常用的那种真皮公文夹,桌面上只有一台大尺寸的电脑,一个水杯,这使那台不能上网的电脑在浩大的桌面上看上去甚至有几分孤零零的。而正是在这台孤零零的电脑上,周敏写作,思考。完成一个作家社会责任与内心世界的分裂。周敏书柜里摆放的全是纯文学作品,有她自己创作的,也有别人的,它是一个思想者精神领域的全部,是一个作家的晒谷场。
周敏和她的爱人是把这个地方作为定居的养老之地了。他们不仅请人把房间修葺一新、购买纯樟木家具,还购买了一台小排量的大众轿车。周敏的爱人开车并不熟练,在老家,他们也没有购置车辆。可是,在这个他们并不熟悉也没有给他们留下多少记忆的地方,他们却大手笔地置业,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爱这个地方。他们的这个架势,无非是在说明,他们以后将会长住在这里,或许,他们以后甚至会在这里常规生活、终老。
由于工作的原因,周敏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后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离去。她的思路很明确,现在还没到退休的年纪,等退休后,她就过来这边,长住,生活,写作,生存。而她的爱人董老师因为不受单位的羁绊,更多时间可以呆在这里,从容地享受这里的阳光、雨露。好些时候,我们路过他们家门口,看到他从容不迫地在小花园里忙碌着,给栏杆刷刷油漆,在小花园里装个水龙头什么的,忙得不亦乐乎,但却真实地快乐着。这就足够了。那份恬淡和从容,是走过人生的峥嵘岁月后被时光打磨沉淀出来的一份淡定和安然。无法复制。
相信在明年,或者后年,当退休的周敏来到她的这个家里,她和她的爱人,将会在这种美好的环境中,幸福地、安宁地生活下去。而周敏,她的文学之梦,又将在一个新的地方生根发芽了。
有作家难掩羡慕之情地笑着说周敏可真是舍得呀,这么个两室一厅的地方,好家伙!光买家具就投入了那么多。爽朗的周敏笑着说,都这么大年纪了,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吧。谁让这儿叫樟木头呢?住在樟木头,买樟木家具也很自然呀。书香连着樟木香。每次一走进书房,便有阵阵好闻的樟木香扑鼻而来。我们问她是不是坐在里面写作特别有感觉?性格爽朗外向的董老师在旁边代她作了回答:那当然,周敏的《走进红色岁月》可不就是在这儿竣稿的么。
周敏,女。原籍河北石家庄人。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出生于河北邯郸。中国作协会员,中共党员。研究生学历。新闻主任编辑。河北省企业文联文学创作委员会副主任,河北电力文学协会秘书长。1974年高中毕业后,曾赴河北磁县插队务农、任教。著有诗歌散文集《乡间的小路》、《短歌》、《阳台的风景》纪实散文集《灯影》、《姐姐,亚克西》、《花季的冀北草原》,报告文学集《生命的铸写》、《光明事业的艳丽奇葩》、《中华少年强》等。
&&&&&&&&&&&&&&&&&&&&&&&&&&&&&&&&&&(唐达天在给读者签名。摄影:王一丁)
唐达天:官场作家的樟城情结
在所有到樟木头买房的外地作家中,唐达天是离樟木头最近的。喜欢抽烟和开玩笑的唐达天几年前就从甘肃来到了南方,来到了珠海。靠写官场小说财大气粗的他在珠海寸土寸金的拱北早就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了。与东莞文学院的签约,让他再一次把生命的驿站搬到了东莞,搬到了樟木头这个客家小镇。
唐达天的作品几乎在国内各大机场均可看到。稿费没少挣,乃写作圈公认的“牛人”。
然而,我们注意到,在这位老家甘肃民清的西北汉子身上,流露出的更多的是诗人和艺术家的气质。一头飘逸不羁的长发,手指间常年烟雾缭绕。一手洒脱遒劲的毛笔书法一度让他在国庆节“作家走进军营”活动时大秀了一把,赞叹不已的战士们相信,即使依靠书法也足以让唐老师过上相对富足的生活。来广东这么多年了,唐达天浓重绵软的西北口音依然没有改变,需仔细分辩方能听得明白。唐达天与东莞文学院签约的作品是一部以东莞外资企业为背景的长篇小说《创业狼》,集中反映了创业者的生存及拼搏状态。看到他,我们总会不自主地想起狼,一头来自北方的坚毅睿智而善良的狼。
我们想,对樟木头的感情,唐达天也许是慢慢产生的。他不是那种受情感控制的冲动型消费者。因为,他并不是一到樟木头就买房。在买房之前,他曾与珠海的评论家莫非几次到过樟木头,席间表达了对作家村的向往以及买房的愿望,但行动上却总是按兵不动。实际上,行事缜密的唐达天胸有成竹,早已在心中规划了自己的购房理想。
2011年2月,新春过后没多久。唐达天便一个人来到了樟木头。他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自己住在小旅馆里每天看房子。这很像国外小说中的一个主人公。也许是缘于多年的珠海生活经验,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的帮助,便自然而然地融入到了樟木头的小镇生活当中。珠海,樟木头,同属广东的天空。同样飘荡着来自海洋的湿润的气息。地图上不到100公里的距离,两地的生活并无太大的差异。同样的广东话,同样的粤菜,唐达天早已适应,所以他对把握樟木头有足够的信心。
唐达天每天找中介看房,自己来回地看,来回地比较。晚上,他像一个外地出差人员一般住在小旅馆里;白天吃饭,他就扎进小面馆里,独自一人体味着樟木头最世俗的生活。有一次作家村副主任刘芬开车路过一个小中介的门口,看到长发飘逸的唐达天豪情万丈地站在中介门口,指手画脚地与中介交谈,十分认真地搜寻着二手楼盘信息。刘芬本想停下车来与他打个招呼,无奈车速太快,“后有追兵”,一晃而过。但刘芬在脑海中保留定格了这个与之擦肩而过的生动画面,真的,唐达天的言行,形象,总让我们想起国外的某些作家,如专门在咖啡馆里写作的秘鲁作家略萨
,专门在小旅馆中写作的作家莫里略。
我们不知道唐达天是在樟木头待了多久才买下房子的。每次给他电话,他总是说不想麻烦别人,自己看就行了。
唐达天爱玩,懂得享受,写作累了,喜欢吃个宵夜泡个脚什么的。所以,他在樟木头选房的原则是必须靠近市中心,叫外卖、逛街方便。
因此,虽然唐达天最具樟城情结(细心的读者们注意到,他在自己近期发表的许多文末书尾一律署有“写于樟木头”或“竣稿于中国作家第一村”字样),但在樟买房的过程和时间却拖得最久。生性随和的他根本不着急。他不喜欢开车,作家村有活动,一听电话打自樟木头,他常常是扔下烟头,放下笔,换上鞋子下楼,拎个包包打部的士不消俩小时就从珠海窜到了樟木头。一喝起酒来就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倾倒他那口音浓郁不知所云的甘肃土话。不熟悉他的人还不大听得懂。他笑言不学普通话是为了保持一个作家原汁原味的乡土情结和话语触觉。外省几个听了他对作家村的热情推介晚来的作家朋友都在樟木头买房了,每次南来度假写作,打电话喊他出来喝酒,发现唐达天依然没在樟木头买房子。老唐按兵不动!有文友甚至以为唐达天是在忽悠自己。唐达天坏坏地一笑:我可是像找女朋友一样在认真物色属于自己的一爿私人空间呢——何况那段时间他正在赶一部长篇,哪有功夫看房!&
粗中有细的“作家之友”叶小姐及时地掌握了唐达天的购房意向,吩咐手下的小妹“就挨着莞樟路两边靠酒店超市的位置给唐达天老师找房子”。今年8月,价格适中的帝景花园进入了唐达天的视线。无他,帝景花园全方位满足了唐达天对周围环境的要求。帝景紧邻开业不久的全市规模最大最豪华的购物商城——天一城。这一切的一切,全都遂了唐达天的意。
我们终于理解了他把房子买在如此热闹地方的原因。
事实也证明了唐达天是多么的富有眼光。因临近商城,且商场的人气爆棚,周围的房价也被带动起来。他所在的花园房价每月以百分之三十的价格直线上涨。当然,这不是唐达天买房的主要原因,他不是来投资的。他是在满足自己要求的同时无意中赶上了房价的上涨,事实上,樟木头的所有房子都在貌似风平浪静的表相下平静地升涨,只不过涨幅没有唐达天所选择的这一花园那么多而已。
唐达天一不做二不休,买下了房子,立马从银行打了几万大元到叶小姐银行卡上,委托叶小姐把以前房东留下来的东西统统送人,并带给叶小姐一摞照片,让其按照自己珠海的居家标准对房子重新进行装修,重新置办家具家电。钱不够随时再打电话给他。两个月后,贪图省事的唐达天再次拎着包包叼着烟卷打的来到了樟木头,对着新装修的房子感慨一番,把自己一两百斤重的身子往新买的大床上狠狠地一扔,从此再也不走了。
唐达天很享受他在樟木头的生活。老说东莞对于自己是一块旺地和福地(几乎所有在樟木头长住的作家都以各自不同的语言风格向我们不止一次地表达过这一层意思)。也难怪,他的小说《创业狼》要改编成三十集电视连续剧,东莞市文联的林岳主席一挥笔就批了90万给他作为项目的启动资金。在全国其他地方哪能轻易碰上这样的好事?他认真细致地生活着。他无疑是个智慧而热爱生活的人。有时,作家村会有外地作家来看房,作家村便会邀请这些驻樟的作家作陪,聊聊天,吃吃饭,顺带介绍一下相关情况。作家们的心总是相通的。席间,唐达天常常妙语联珠,三句两句话直击事物的本质。我们惊呼,到底是写官场小说的呀,这思维,就是具有前瞻性,就是具有高度呢。
唐达天在樟木头居住着,牢牢地,像一枚楔子,坚固地镶进了樟木头的土壤中。他说,这样的生活方式真好。作家们时不时能见个面,聊聊天,喝喝小酒,但也不要天天见面,否则就没意思了。
他这样的生活态度无疑彰显了某种别样的浪漫。这样的生活方式,肯定是很多作家们所向往的。作家们都是具有独立人格和独立精神的特殊群体,他们就像刺猥,走得太近了,肯定会互伤;走得太远了,又不能抱团取暖。有一首歌不是叫《相见不如怀念》么。所以,唐达天所倡导的这种生活与创作模式,无疑最契合在樟木头生活的外地作家们。
事实上,作家村的本质就是这样的。作家村给作家们提供的是一个相互交流沟通的平台,有时,作家村举行活动,就是为了把星罗棋布如蒙古包般散落四处(作家陈启文原话)的作家们聚在一起,使他们相互沟通激励,会后,大家各自散去。至于关系好的,谈得拢的,则可以私底下窜门、喝酒、聊天。若即若离,动静相宜。这种方式,很像散文里的“形散而神不散”。不知作家村的每一次聚会,像不像国外的“文学沙龙”。作家村的意义,只是为了服务好在樟木头居住的每一位外地作家。
2012年1月了,龙年的春节很快临近。王一丁再一次在樟木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瞥见了唐达天和几个打扮时尚的年轻男女。彼此依然擦肩而过。不知道他是否在樟木头过年?从他脸上飞扬的表情看得出,无论在哪里,他应该都是舒心而惬意的。
樟木头有着唐达天众多的“粉丝”。包括颇富文学情怀的镇委副书记赵智佳女士在内。“香樟缘读书会”的书友们每看完一本唐达天刚上架的新作就缠着让唐老师抽时间与他们一道分享自己的读书心得,把唐达天美得不行。唐达天,这个深谙官场之道的官场作家,他我行我素地把自己置身于樟木头的灯红酒绿中。置身于浮华、虚空与原生态的质询和追问之中。常言道:大俗即大雅。他见多识广,经历丰富,他这么平淡安宁地生活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镇上,我们只能说,一定是这个小镇上有某种特殊的气质,吻合了他身上原本的气息。
写得一手好书法的唐达天就这样在樟木头开始了他官场小说新一轮的追寻……
唐达天:主要致力于长篇小说创作。已出版的作品计有中篇小说集《悲情腾格里》、长篇小说《绝路》、《残局》、《后台》、《我的美丽没有错》、《沙尘暴》、《二把手》、《官太太》等等。根据其小说《后台》改编的二十四集电视连续剧《华容道2》已拍摄完毕。《后台》曾被《扬子晚报》、《重庆商报》、《新闻午报》、《华商报》、《兰州晚报》、《东亚新闻报》、《珠海特区报》等十多家报纸连载,名列中华网读书频道阅读总排行榜第三位。曾荣获首届甘肃省黄河文学奖、甘肃省敦煌文艺奖、冰心文学奖等多种奖项。是北京写家文学院的特邀作家、客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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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冯永浩)
丁燕:多“汁”多彩的南方生活
&&&&“这样的房子带给我无尽灵感……”丁燕搬进帝豪花园已快三个月了。&&&
丁燕,70后代表诗人,因写百首葡萄组诗被誉为“葡萄诗人”。她给自己微博的命名即是“葡萄丁燕”。在诗人的血液中,葡萄已演变为她血液的一部分,甚至,葡萄就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她少女的梦便是在葡萄架下发芽抽穗的。在南方的餐桌上,当大颗大颗的葡萄被作为消遣的饭后果端上桌面时,快人快语的丁燕忍不住低声惊呼:葡萄就是我,我就是葡萄!她的那些关于葡萄的叙事,关于葡萄的散文,一串串晶莹剔透,像日子一样延续着,她的文字已被葡萄精灵附体,这使她的文字总是充满着水果的芬芳与一种别样的灵性。  2011年年初,在丁燕遥远的家乡,仍然是白雪皑皑天寒地冻;而南方,却已是草长莺飞的阳春三月。丁燕在远离家乡
5000公里的这个南方小镇上采访,在这个小镇上沧桑的街道边用自己动听的普通话请穿着朴素的客家妇女用棉线以古老的方法为自己“净面”,她要采访各种各样的打工女性,为长篇散文《她在东莞》作准备。她需要获得一种类似土著客家妇女的思维气场与“受洗”仪式。  丁燕怀揣着她的采访本走街窜巷,出入在樟木头的各个工厂或企事业单位,十和田电子厂、津地本电子厂、修鞋档的湖南邵阳妇女、敬老院的女护工……一些底层女工的故事被她用深情的文字在记事本上渲染、还原。采访完后,丁燕和本地的文人们一起吃饭。本地的文人,其实就是作家村的现有作家们。  这群对生活总有着精致看法的文人们聚在一起,思维与思维的碰撞风生水起。酒酣耳热中,丁燕有找到了“组织”的感觉。其实,在来樟木头之前,她已在深圳住了大半年,对南方,她是有些许了解的。她以为,樟木头,这南方的普通小镇,与深圳并没有多大区别,当她了解到樟木头的房价后,惊讶得几乎说不出来话来: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原来,樟木头曾因房地产开发过热,而导致了房价相对其它地区偏低。丁燕盘算,不如在樟木头买套小单元,定居下来。在新疆曾亲历一场“大事件”的她,一度变得杯弓蛇影、心有余悸的她,决定在樟木头安居。决定移居南方前的那一年,是丁燕生命中最最悲惨黑暗的岁月,夜晚常噩梦连连,有时触到孩子的小脚,总是止不住泪如雨下。&&
很快,她看中一套房子,虽然不大,但刚装修过,家电也是新的。这是一个香港老板买来精心装修后打算孝敬老母亲的。一切弄妥帖后,又看上另一个花园。这套房子靠近东莞最大的商业城:天一城。天一城内里装修豪华,底楼是台湾著名的大润发超市,顶层有香港人投资的橙天嘉禾影院。而星巴克、甜品店、麦当劳……一应俱全。  搬进新居后,丁燕每天奋笔疾书,有时,来自全国各地的诗友,十几个,哗啦啦涌入小屋,用青花瓷碗盛着啤酒喝,嚼着葡萄干,把小家围得风雨不透。大家把碗高举过头,像梁山好汉那样,照了一张豪气干云的全家福。丁燕常去镇图书馆写作。周末,会带着孩子一起来这儿看书。某一次,有一位面容清癯的老人问她,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她笑了,说您怎么知道?老人说,你管教孩子时的声音很低,接电话都踮着脚尖到外面……  住了一段时间后,丁燕感觉房子明显是买小了,而且,一楼潮,蚊虫多,便想换套大的,于是乎,看中同一花园另一套小三房,二楼,采光透气极好;但这时,另一套帝豪花园的房子,依宝山而建,具有无可比拟的生态优势,且向南,有着一个堪称巨无霸的观景阳台,正对山顶,抬头就能看到清秀蓊郁的山林。同时,因为森林的光合作用,山上释放出大量新鲜氧气,简直就是个天然氧吧。朋友王一丁建议,还是搬到帝豪吧。丁燕一家经过对比,最终定下来:就是帝豪。  丁燕给她的房子取了个名字:倚莲居。  从她家朝北的阳台向下望去,小街心公园的水潭里紫色睡莲每日正午准时盛开,给她带来无尽遐想。她以诗人的敏感和细腻,观察和捕捉着这些睡莲的开放与闭合。这些南国睡莲,优雅、美丽、寂寞、芬芳。在这种充满灵性的环境里,丁燕充满创作灵感,半年已写作二十余万字,无论《向南方》、《在阳台》、《杂货店》、《定居记》等,都与她的生活息息相关。甚至于,就连樟城街头巷尾的邵阳肥肠面、知青上汤云吞、赤壁烧饼、肥婆烧鹅濑粉、润信双皮奶……这些南国小吃,也成为她的写作素材。  倚莲居旁有个篮球场,常能见到丁燕和她的孩子在打篮球。甚至是隆冬,这个篮球场的四周,树木依旧郁郁葱葱。这种场景,完全迥异于飘雪的北国。  离“倚莲居”不远处,是帝豪花园的公交车站,站台边有棵高大的榕树,每天早上,丁燕的孩子都会在树下等校车;傍晚,她则会在榕树下等孩子回来。当甘肃某幼儿园刚发生校车事故后,丁燕写下了她那首著名的《校车为什么还不来》:
校车为什么还不来榕树下,我撑着伞篮球场上的红、绿、白像刚洗过的被单;鸡蛋花上落满星,无数颗星,是柔软的水晶爬上那个坡,路过那个超市游泳池和五根灯柱孩子,你就从校车里走下来走进我的伞……
诗人敏感而纤细的神经总被一些事情牵引着、转动着,无论是宏大的、渺小的、强悍的、细微的……无不成为其创作的素材。正是凭借着这种介入现实的激情,及长久以来对诗歌的持续写作,丁燕于二0一一年年底,获得“中国十大杰出青年诗人”称号。
&丁燕,20世纪70年代生于新疆哈密,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后读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生。被誉为“葡萄诗人”,有诗歌入选1999年、2002年、2005年、2008年《中国最佳诗歌年选》及国内外多种选本;多篇小说被《小说月报》、《北京文学》转载;已出版诗集《午夜葡萄园》、长篇小说《木兰》、随笔集《饥饿是一块飞翔的石头》、《和生命约会40周》、《生命中第一个365天》、《王洛宾音乐地图》、《阳光洒满上学路:内地新疆高中班纪事》等十余部著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东莞文学院第三届签约作家。2011年当选“中国当代十大杰出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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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王一丁)
王十月:风生水起的幸福时光
一脸憨笑的王十月是典型的草根出身。十几岁离开家乡外出闯荡,喂过猪,发过豆芽,做过流水线……迥异于常人的坚忍和对命运的不屈使他在一丝生命微光的照耀下逐渐成长为一个著名作家。第5届鲁迅文学奖,他以高票摘取中篇小说奖。成就了一个打工仔蜕变为著名作家的文学传奇。
对如今已大红大紫的青年作家王十月来说,樟木头是他生命中无法抹去的三个字。它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地名,对他来说,它们意味着奋斗,也意味着成功。樟木头,就像刻在老树身上的三个字,深深地狠狠地嵌进了王十月因了漫长的打工生涯那充满暗疾的身体。他甚至记得,曾经有好几个工友,被人拦在路上查暂住证,几乎是莫名其妙地被人抓上车连夜送到了令人谈虎色变的樟木头……孙志刚(王十月的湖北老乡)事件改变了中国,还原了千千万万打工者人格的尊严。高峰时期囚禁人数一度多达六七千人的“樟木头看守所”已经成为一个时代滴血的记忆。如今,在这个平淡安宁的小镇上,表相生活波澜不惊,而在王十月的写作史上,则一次次发生着强烈的“地震”:先是成为东莞文学院第二届签约作家、继而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接着长篇小说《无碑》入围茅盾文学奖,接着荣获广东省“德艺双馨作家艺术家”称号……对一个昔日被人瞧不起的外来工或一个作家来说,所有渴望获得的荣誉和奖项他都已经获得或者正在获得的路上。
王十月与樟木头的缘份很深。早在2007年下半年,与王十月同为湖北老乡同为写作者的刘芬就已从QQ的聊天中洞悉王十月生活的苦恼。当时正是全国房价疯长的时候,王一丁得知情况后淡淡地说了一句,何不让王十月到樟木头来买套房子以终结他们夫妻在深圳十年的漂泊者身份呢?以帮助他人为乐的刘芬把王一丁这个大胆的想法在网上跟王十月说了。一个寻常的周末,蛰居深圳三十一区整整十年的王十月与好友、青年作家韩三省一道乘坐和谐号来到了樟木头,鼓起勇气借资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各自买下了一套10万元左右的廉价二手房。
自幼酷爱美术的王十月满心欢喜地生平第一次对属于自己的房子进行了简单的装修。为了方便起见,他把装修公司泥水工、油漆工、木工……的手机号分别存入自己的手机,姓名则一律以工种代替:何泥水、张油漆、王木匠……他三天两头往返深樟,快乐而充实地对房子的装修进行监工指导。同时忙里偷闲,在杂志上在电视上搜寻学习别人成功的装修经验。没有午休的中午,吃过盒饭,他习惯用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掌一遍遍抚摸新房那带着木疙瘩的门框和通向天台的踏步难说均匀的楼梯;晚饭后,他站在宽阔的天台上眺望莞樟西路的车水马龙和远处的万家灯火,回首咀嚼十几年前离开父亲南下打工的惨痛经历,以及未成名的悲愤、辛酸与已成名的热恼、失落,凝视马路对面百果洞社区腾龙雕塑那鼓突的双眼……谁曾想到,此时此刻,他在心中为自己点亮了一盏盏生命的灯火!
可惜的是,第一次买房,大家都经验不足。王十月的房子有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比如,房子楼层高,没有电梯,八楼,拎着东西上楼,简直不堪重负,女儿子零上楼后就不愿下楼;比如,房子在顶层,雨天时常漏水,这是一件特别让人心力交瘁的事。为此,王十月的房子装修返工不止两次;比如,房子在莞樟路旁,每天24小时车辆川流不息,喧嚣的声音不仅影响着他的白天,也粗暴地贯穿着他的梦境——对一个写作者来说,吵闹的环境几乎是致命的。然而,正是在这种环境下,王十月就像按进水中的皮球,在浮出水面的瞬间绽放出惊人的美和力度。
请看王十月的《无碑》自序,看看他是如何在樟木头的房子里写作的吧:
晚上,父亲睡我书房的小床。我的习惯,是清晨起来写作,每天清晨,四、五点钟,我轻手轻脚进到书房,打开电脑,然后在天台上站一会儿,看看欲曙前的群山,阳台上是种了一些花的,一株白玉兰开得旺盛,清晨的白玉兰格外香,我想,沁人心脾,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的清香。然后,喝一杯浓浓的咖啡,让自己处于兴奋状态,坐在电脑前,进入我虚构的世界,和小说中的老乌、阿霞……们同悲同喜。我怕惊醒父亲,但每次我一上楼,父亲就醒了,他闭着眼,装着还在沉睡的样子。我大约要从清晨四、五点一口气写到九点钟,才会起来活动一下,再冲一杯咖啡,接着写。
房子是简陋的、温馨的,写作是温暖的。一个写作者,他的梦想在他狭小的房间里悄然开花。
王十月一个人在樟木头的房间里奋笔疾书时,他是勤勉的,也是孤独的。那时还没有成立作家村,还没有作家村的概念。因此,要说真正从外地介入樟木头最早的作家,其实是王十月。
樟木头很小,但我们却从来没有在哪一条大街小巷与他相遇过。可能他很少出门,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写作了。我们只是从《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上源源不断地看到他的名字如一柄利斧从樟木头这个小镇里飞出,在中国文学的天空下闪着熠熠的寒光;只能从他疏于打点的博客上了解他的创作状态,知道他近期又发表了哪些新作继而为全国的读者热捧。
2007年下半年至2009年,整整三年间,王十月蜗居在他万豪花园顶楼的房间里,写下了自己的诸多代表作,《国家订单》、《白斑马》、《安魂曲》、《无碑》、《小民安家》、《总有微光照亮》。直到2009年他离开樟木头前往广州《作品》杂志任编辑。三年时光在岁月的河流中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可是,在王十月的生命中却是灿若琴弦的三年,它留下了美好,留下了幸福,它是一段化蛹为蝶的过程,也是磨刀三年亮剑江湖的闪光时刻。
2012年,年底。此时的王十月已成为全国知名的作家,作品大气森严。天时、地利、人和皆已俱备,王十月考虑在樟木头置换一套房子。
原先的房子卖掉后,王十月迅速买了另一套房子。这套房子就在距离丁燕家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在卖与买转换的过程中,只是短短的两三个小时,上午,卖房,收钱;中午,看房;下午,交订金,买房成交。王十月笑言自己简直就是“无缝对接”,而他的芳邻丁燕则说王十月是“平民英雄”。在所有买房的外地作家中,王十月买房的速度快得惊人,这谈笑间即成交的买卖,不知是否缘于王十月性格中的豪迈大器与率性执着?这一次,又是舌灿莲花的王一丁站在帝豪花园四楼的凉风里狠命地帮他和房东砍价,帮他把房价从坚不可摧的三十二万五千砍到了不容再退让分毫的三十二万零八百……那眼睛充满血丝的女房东几乎要咆哮着走人了。
2012年元旦前夕,新居入伙,王十月和妻子请大家在“肥佬私房菜”吃饭庆祝。一桌人谈笑风生,气氛友好而热烈。王一丁即席口占送给他一首诗:
十里宝山画卷中,鸟鸣四季自葱茏。
云白如絮红尘远,不信此身若转篷!
——而此时,距离王十月定居樟木头时间跨度已过去了整整四年。
王十月,上世纪七十年代生于湖北,迄今为止发表中短篇小说、散文二百余万字。出版有长篇小说《烦躁不安》、《31区》、《活物》、《大哥》、《无碑》及中篇小说集《国家订单》、《安魂曲》,短篇小说集《成长的仪式》等。获《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新人奖,广东省鲁迅文学艺术奖,冰心散文奖、第五届全国鲁迅文学奖、第二届在场主义散文奖、人民文学奖等。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作协主席团委员。
郭严隶:“蒙古丽人”的世俗选择
这位身材高挑的北方女子站在南方的人群中很容易让人一眼就把她区分开来。她面容白净,神情怡然,笑靥如花,讲话的声音很是轻柔,这使人在与她谈话的时候,总要不自觉地靠近她甚至要浸润在她温暖的气息中才能听到她低振幅的说话声。郭严隶在文学圈有个雅号:蒙古丽人。不知系谁人所赠。唤她蒙古丽人,不惟因其生在内蒙、皮肤白皙,身材颀长、心慈貌端,更因其身上有着某种与生俱来的十分高贵的气质。郭严隶笑起来脸上经常会浮现出两个漂亮的酒窝,并且总是伴以秋波婉转,某作家开玩笑说郭严隶的笑能让意志不坚定的男人一触即溃,瞬间土崩瓦解。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乖女子,竟然写出了《浮途》、《畏果》、《锁沙》等一系列气势恢宏的煌煌巨著。
是的,作为东莞文学院第三届签约作家,来自四川的郭严隶,真正的老家其实在内蒙古。她与东莞文学院签约的作品是《与春天一起来到映秀》,据说这是全国第一部以散文形式描写东莞及全国各地援建震后汶川的文学作品。
东莞的外地签约作家,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作家村的。有心想买房的,总是会趁着到东莞采访的间隙,到樟木头看房,买房,与常住那里的作家村民喝酒“过招’,继而成为作家村的村民。郭严隶便是这么一位作家。
2011年4月,在东莞采访完市援建办后,郭严隶抽空来到樟木头,实现她的购房理想。郭严隶到樟木头的时候,正是早春四月后一个阴天,阴雨绵绵,南方的天气乍暖还寒,郭严隶身穿一件玉色的中长呢子大衣,脖子上系了一条红色小围巾,以一脸无辜的赤诚亭亭玉立地出现在樟木头熙熙攘攘的街头。
接待她的是樟木头宣传办主任刘东风、作家村办公室主任陈昕、副主任刘芬。
吃饭的地点定在“丰宝源”,纯天然的客家味道的餐馆。席间,大家以主人公的姿态向她介绍樟木头的风土人情,告诉她,在这个本地人口不足三万人的小镇上,居住的全是纯客家人和15万香港人。樟木头是东莞32个镇街中唯一的纯客家镇。在这个淳朴的小镇上,客家人不仅保留了祖先们遗传下来的几百年的传统,还在传统的基础上,改良充实创新了很多优秀的客家文化。如麒麟舞、客家山歌等。郭严隶认真而饶有兴趣地听着,每对樟木头了解一分,她的买房愿望就强烈一分。一顿饭下来,郭严隶已坚定了心中的购房信念。她下定决心,就在此次、今次,她要把房子订下来,成为作家村的正式“村民”。
午饭后郭严隶就开始了她的看房行程。在中介及作家村办公室工作人员的带领陪同下,郭严隶按照心中的理想寻找自己将要居住的花园。郭严隶不希望房子周边过于吵闹,她是一个安静的人,喜欢居住在安静的空间。中介给她推介了观音山下的毕架山花园,并且善意地提醒她,花园较小,只有十多栋哦,但因为地处观音山脚下,空气很新鲜,又因离市区较远,交通不太方便,只能乘坐6号公交车。郭严隶不在乎房子的地段偏僻与交通不便,也不希望外界过多的打扰,她要找的就是这种安静的地方。
一到毕架山花园,郭严隶就喜欢上了这个绿意葳蕤的地方。放眼望去,观音山近在咫尺,层峦叠嶂的森林郁郁葱葱,伸出双手,新鲜的空气似乎可以抓握在手中。郭严隶的脸上露出了少女般的满意笑容。再放眼望去,啊,那个巨大的、据说是世界上最大的玄武观音赫然耸立在山顶,以禅坐云端的姿势慈祥地注视着芸芸苍生。在毕架山花园肉眼所能触及的范围内,这个以帮助天下为已任的花岗岩观音,她不是冷冰冰的石雕像,她简直就像上帝。郭严隶高兴得欢呼雀跃,她的声音天真得像个孩童:就是这里了,哪儿也不去了,我决定了,房子就买在在这儿啦。
就这样,山上的花岗岩观音与地上的“蒙古丽人”一下子对接上了。我们开玩笑说,以后你每天生活在观音的注视下,可是一点都不能犯错的哦,她随时监视着你呢。
一个象征性的观音,决定了郭来隶的买房意向。郭严隶远远地看着观音再一次喃喃地说,哪儿也不会去了,就是这里了。
当天下午,郭严隶就交了订金,定下了毕架山花园的一套房子。房子在五楼,大两房,九十多平米。郭严隶心生欢喜,不仅是在异乡置业,更重要的是,离她所住处不远,竟然有一个慈悲的观音夜以继日在默默地注视着自己,是巧合?是天意?
后来我们才知道,郭严隶对佛教有着很深的研究,甚至可以说是博览群书,用她的话说,就算是与人对话,谈佛教的内容,她几天几夜都不会有一句重复的。
难怪已进入而立之年的郭严隶在说话时总有几分与她年龄不相称的天真和纯真,这可能就是佛家的超脱吧。佛教给人间的总是善良而美好的东西。
半天时间,郭严隶就定下了房子,这有点出乎她本人的预料之外。本来她是准备了两天时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一锤定音了。剩下的时间,我们建议她到相邻的常平镇去看看,那里的隐贤山庄据说也有一尊观音。
在隐贤山庄,郭严隶见到了栩栩如生的汉白玉观音像。呵,她的东莞之旅,是与观音的对话之旅。买房子买在看得见观音的地方,每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出房子,跑到阳光下,与远方的观音互相凝视,吸取能量,然后开始一天的写作,那文字应该有几许禅意吧。这是多么令人惬意的一件事。
几个月后,郭严隶又来到了樟木头镇,来到了她生命中的又一个故乡。她是来拿房产证的,有了房产证,她不再是过客,她是这个小镇的主人了。我们戏称她是“新莞人”。手捧着褚红色的房产证,看着自己的名字赫然印在上面,郭严隶笑了。她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把房产证紧紧地贴在胸前,心中的欢喜一览无遗。
郭严隶很关心作家村。有时,作家村有事,远在四川的郭严隶赶不过来,她就会急不可耐地打电话给陈昕主任,询问作家村的相关事宜。牛高马大的陈昕向雷达村长幸福地“投诉”:有时午休还能接到郭严隶娇喘吁吁的电话,搞得自己没一觉好睏!在郭严隶心里,她是把作家村看成自己的娘家了。
2011年年底,郭严隶通过电子邮件给作家村发来了自己2011年所取得的骄人成绩。她说,2011年就要过去了,这是战斗的一年,也是幸运和收获的一年。幸运之一是成为了一名东莞市文学院第三届面向全国招聘签约的作家,继而又成为樟木头“中国作家第一村”的正式村民。东莞、签约作家、樟木头、中国作家第一村、村民,这几个关键词贯穿了我生命中的2011年——看得出来,郭严隶对作家村是有感情的。她以加入作家村为荣。一套小小的房子,在她的生命中也许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在不经意间,它却悄悄地改变了什么。这便是一个人的人生走向。
多少年后,不管作家村还存不存在,不管郭严隶还有没有居住在她作家村的房子里,但我们相信,作家村,这几个炽热的文字一定不再是普通的汉字,至少在某一段时空里,它曾经温暖了一个外地作家脆弱而坚强的内心。
2011年9月28日,“中国作家第一村”挂牌成立一周年。三正半山酒店高朋满座。中国文学评论界的“大鳄”级人物白烨、李炳银、王必胜来了,文艺报、文学报、新浪网、中国作家网的老总也来了。作家村第二届高峰文化论坛在此间隆重举行。在下午出席《中国作家第一村精品文选》的首发式上,一位擅写旧体诗的作家“村民”口占了这样八句:
文选首发称精品,源自风流作家村。
长风万里抒浩气,山岚微起叹氤氲。
海天流泉漱尘雾,登高何妨拜观音。
名师大腕常相聚,樟城从此天下闻。
——郭严隶说,这首诗同样表达了她内心的真实感受。
郭严隶,字岩丽。内蒙古巴林左旗人。毕业于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现居成都,为四川省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广东省东莞文学院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浮途》、《十步莲花》、《锁沙》、《畏果》,中短篇小说集《红草莓·蓝草莓》、《羊场》,散文集《春天的禅意》。
(人到了这把年纪还有曹柱国老先生这样的干劲、激情与执着,委实难得!日,笔者与曹柱国先生第一次在蔡省三老将军的书房里见面。此后但凡到樟他都会致电我。摄影:王一丁)
曹柱国:怦然心动的徽式情怀
他是香港户籍,粤语却说得并不怎么灵光。身材魁梧的他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个“把炉火烧得通红”的钢铁工人。可是,在香港,他又实实在在是个以文字为生的职业编剧,职业作家。他的名字叫曹柱国。文学圈的朋友则只知道他的笔名:黄钟。
曹老先生今年七十好几了。老家安徽合肥,为人低调谦逊,写得一手娟秀的钢笔字,讲起话来文绉绉的,喜欢字斟句酌;论及当下的流弊,时常作仰天长啸、痛心疾首状。典型的徽式情怀。旧式敦厚。1988年赴香港定居前曾远赴新疆在某工业单位长期从事文艺宣传工作,吹拉弹唱无所不能,燕儿窝、红山嘴、天池等地无不留下了他青春的足迹,一度与“西部歌王”王洛宾老人过从甚密……文革后回乡,迫于生计,做过修理工、司机等,遍尝人间百味。“四人帮”垮台落实政策后他被安排至合肥市某社团任秘书。迁居香港后,相继在启德机场、商务印书馆工作。坎坷的经历萌发滋养了他写作的爱好,读者们在香港大公报、联合报及内地报章时常能够读到他劲道绵长、新鲜热辣的文章。
曹柱国到樟木头买房源于他和蔡省三伉俪的交情。作为最后一名国民党战犯,年逾九旬的蔡老在香港各界德高望重。而蔡老在1975年赴台遭拒后滞留香港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得不鬻文为生。况且蔡老的续弦夫人、来自广西仫佬族的吴琼老师也是一名风头正劲的作家。惺惺相惜,曹老柱国与他们很自然地走在了一起。大家经常在风光旖旎的维多利亚港小聚,谈文学,谈社会,谈人生。
蔡老在樟木头买房的消息在属于他们的香港文学圈子里掀起了一层层不小的涟漪。同样的内地情结,让已然在香港置业的曹柱国怦然心动。内地毕竟是内地,语言,风俗,饮食习惯……这些生命的烙印又岂是纸醉金迷的浮华所能改变的?曹柱国很是羡慕蔡老夫妇,可以像鱼儿一样自由地在东莞和香港两地游弋。深圳樟木头之间每天对开的和谐号有100多车次。息羽优游若闲庭信步。而且,抵港后,曹柱国的儿子并不适应那边的生活,这些年一直固执地独自一人待在安徽老家做生意。但樟木头留给儿子的印象却极好。多次前往香港他都习惯在樟木头下车停留,在这个客家小镇逛逛街、吃点儿买点儿再继续他中断的异乡旅程。听说父亲打算在樟木头买房,儿子在电话那端说好啊好啊,那儿不是有个作家村吗?就不知老爸您够不够资格?
于是,2010年春节前,蔡老夫妇再次北上樟木头时,曹柱国也相跟了来。在蔡老的鼓动下,在吴琼老师的善意推荐下,曹柱国一举拿下了蔡老屋苑同一栋大楼一套四房一厅的房子。100多平米的内笼,全部手续办下来还不到三十五万。前一手香港业主显然刚装修过不久。室内的一切仿佛都是新的。明亮开敞的书房简直就像专为曹柱国量身定做的。曹柱国大喜过望!人生七十古来稀,这么一把年纪了,没成想还能跑到毗邻香港的山城樟木头置业,太惬意了!楼下就是菜市场,不到两百米便是天和超市,要多方便有多方便。步行到樟木头火车站,也不过十五分钟的工夫。
开始,曹柱国对作家村的存在不无质疑。就这么个南方小镇,有实力的作家谁会来呀?你们自己称自己为作家村就真成作家村了?——见到雷达村长的名字后,老成持重阅人无数的曹柱国这才心安。中国搞文学创作的人,谁不知道评论界泰斗雷达的威名啊?
曹柱国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之情,打电话让儿子“速来,让你拜见真正的大家!”见到作家村的一帮叔叔阿姨大哥大姐,儿子的心中乐了。他终于相信老爷子这回总算找到了“组织”,找到了精神支柱,不会再轻易地“烦”自己了!
初到樟木头,曹柱国最大的兴趣是认识各位作家村的村民。都是多年从事文化工作的,许多人不是在网络就是在各种评奖颁奖、采风论坛上见过;他先是把作家村副村长雪漠父子请到自己家中,向其大谈自己的创作计划,接着又电话邀约作家村的始作俑者王一丁来自己府上品咂买自英国的红茶,交流自己对办好作家村的点子和想法,希望王一丁能把自己的观点带给当地的主政领导。看着一头银发目光炯炯的曹老先生,情感世界异常丰富的王一丁内心深处涌动着阵阵春潮:多好的老人!多么善良的文坛前辈!他们,唯有他们才是中华民族真正的脊梁啊!中国崛起靠什么?难道靠的仅仅是冷冰冰的GDP?而他们,这些孤独的写作者,又是多么需要大家在一起抱团取暖啊。视线越过热气腾腾、晶莹透亮的英国红茶,王一丁窥见的是人性中弥足珍贵的懿德美好,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执着的徽式情怀,文人情怀。
曹柱国的喜剧小品《潜伏》曾获得<span LANG="EN-US" STYLE="CoLor: #10年10月文化部颁发的首届全国戏剧文化奖三等奖,在高手如云的角逐中能够获此殊荣真的殊属不易呢。曹柱国不甘心自己呕心沥血的作品只是沉睡在故纸堆里,加入作家村,听说樟木头有个中国双拥艺术团,曹柱国来劲了。他多次请作家村办公室副主任刘芬帮忙牵线搭桥,向双拥艺术团的团长、女高音歌唱家聂艳面陈自己经年的愿望,决心不遗余力为双拥艺术团的发展壮大发挥自己的余热。科班出身的聂艳写词谱曲俱佳,无疑是识货的人,看过曹柱国的作品,很快被感动了,当即嘱人调取双拥艺术团此前的演出视频让曹老先生欣赏、过目。与对方畅谈自己作为双拥艺术团当家人的宏图大略。介绍团里的台柱子给曹柱国认识。香港和内地的人文梦想又一次在此间“无缝对接”。
曹柱国说万万没有想到在樟木头这么个弹丸小镇上还能遇到艺术上的知音。真乃老夫晚年之幸也!
镇政府所给予的村民住宅小区物业管理费的全额补贴,让曹柱国更加感到樟木头的房子买得物有所值。他自然不会是冲着这每月一两百元的管理费补贴来大陆买房的,但通过这么一件小事,他感受到了一个有魄力有想法的地方政府对文化对作家的倚重尊重和拳拳的诚意暖意。
&&&&&&(右一:青年评论家、香港大学访问学者张一文在作家村高峰文化论坛上摄影:王一丁)
张一文:行色匆匆的别样解读
&这是个书生气十足的人,同时又是个真诚善良的人,行色匆匆,其乐融融。他曾在某报以2千余字的篇幅,“晒”了他在广东的“宏大叙事”式的快乐与幸福:
旅居羊城已有十年,这十年是我人生的“喝汤十年”。三茶六饭,汤水有情。一钵钵老火靓汤,浇溉寒肠,让我的心如沐阳光。十年来,我静静地搅动着汤碗里的调羹,品尝着广州改革开放的盛宴,见证了这座城市的似水流年。这不就是我的幸福吗?
这也能叫幸福吗?是的,这不是“微观幸福”,这叫“宏大叙事”式的幸福。和同学朋友同事拼比“微观幸福”,我应该是非常不幸的。他们很多有车有房有官衔有保障,而我似乎该有的都没有。他们很多在主流城市取得了功名,而我却与功名失之交臂,与主流城市若即若离。他们年年开同学会,而我次次“抱病”缺席。
然而,我拥有的“宏大叙事”式的幸福,他们也未必都有。我丰富的打工经历他们有么?我对职业的渴求他们有么?我对未来的信心他们有么?他们活在当下,而我期待明天。一个打工仔,通过自己的努力穿上了硕士袍;一个打工仔,通过自己的努力,被亚洲著名的香港中文大学请去做访问学者,被新加坡联合早报、南方日报等中外媒介宣传报道;一个打工仔,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中国作家第一村”首批驻村作家,拥有自己简洁的“村居”……这样的幸福,我愿意与你分享。
是的,一文兄,何须攀比!你如家乡麦秸般朴实无华,你不输才子佳人的文采,你在作家村里赢得的普遍激赏、尊重和在业界的清名,这些,你的同学朋友同事未必都有。何必“抱病”缺席?何必揽镜自怜?
第一次与张一文见面,觉得他为人木讷,不善言辞。几番接触,才知道他是那种遇到知音可以通宵达旦畅谈的人。
张一文的同学、青年评论家胡磊与王一丁是挚友。印象中是某个周末,胡磊突然给王一丁打电话,说自己有个大学同学,也是搞文学评论的,当年还是他们县的高考语文状元呢,这些年一直在广州某杂志工作。应境外友人的邀请,他可能会去香港发展,想在离香港比较近的樟木头买套房子安顿家小。顿了一下胡磊又说:“以他的性格,他很快会抽时间去樟木头看房的,人生地不熟,到时你要多帮忙啊!”得到王一丁热情的答复后不到十分钟,胡磊旋即给王一丁发来短信:“张一文决定明天就来樟木头,但我明天已有安排,不能作陪,你们看如何是好?”王一丁像接待每一个外地作家那样说了句:“来吧来吧,放心好了,这边交给我就行了!”
从此,这个被羊城晚报称为“中国研究打工文学最早的专家之一”的异乡人张一文,与樟木头这块陌生的土地结下了不解之缘,有了“不辞长做樟城人”的扎根意识,再也不想离开。
考虑到张一文暂时还要在广州那边上班,来去匆忙,王一丁请“长华地产”的叶总为其物色房子时,把目标锁定在交通便利的莞樟西路沿线,靠近振通车站的几个花园。比较了两三套房的楼层、面积、装修、价位,张一文打电话给王一丁:“房子都不错,可惜不能都买下。请一丁兄帮忙参考定夺!”王一丁以东道主的热情,诚恳地给出了相对理性的置业忠告。就这样,张一文很快买下了自己在樟木头的房子。有人笑他还在一篇文章中这样写到:
房子的老主人是个香港人,她彬彬有礼地把钥匙交到我的手里。我真想兴奋地大喊:小香港,我来了!樟木头,请你张开宽容的怀抱,接纳我这个新莞人吧!
不到一月,张一文又专程携家眷过来答谢众人,点了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礼数周全,一看就是出自那种特别有教养的家庭。这一次,胡磊也来了。见自己的老同学与作家村的作家们相处得那么融洽,胡磊擂了张一文一拳,说;“你小子厉害呀,这么快就把一丁兄他们都收买了!”王一丁笑了:“我们只帮助值得我们帮助的人。”
是的,每次通知张一文过来樟木头开会,参加文化活动,他都对通知他的人在内心里充满了感恩,这使帮助他的人感到尤其温暖。不是么,有的人,你本来大公无私、襟怀坦白,设身处地要帮他,替他省钱,但他虚与委蛇,嘴上说得热呵,对你充满了感激,心里和行动上却对人缺乏最起码的信任,对世界充满了怀疑与敌意,对谁都严加防范,生怕你把他当二百五,欺骗了他,占了他的便宜。这样的人,何来福报?下次还能得到别人无私的、不求回报的帮助吗?
作家村成立后,张一文每逢周末都会争取到樟木头小住几天。坐和谐号,在广州东站上车,每张票接近六十元,一家三口,一个来回就是好几百,刘芬替他的钱袋心疼,张一文总是很豪爽地说,没问题,这点钱拿得出也舍得拿,何况每次来这边都能见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得到许多弥足珍贵的学习提高机会呢!而他的妻子,一位温婉可人的知识女性,也非常喜欢樟木头、喜欢作家村的新家。给新家添置东西时,到商场都是拣最好、最耐用的买。
每次坐和谐号到樟城,张一文都是自己打车或步行前往作家村或聚会地点。王一丁或其他村民闻讯要开车去接他,他总是婉言谢绝:一丁兄不是有句名言,叫“来不迎,走不送,关键时刻显神功”么?一文虽非湘西土匪,但也是同样的脾气和性格呀。
在樟木头这个
樟木头的房子价廉物美,作家村的氛围团结和谐。还因为民风淳朴,政通人和,交通便捷,科学发展,张一文和其他村民一样,在樟木头生活得很是惬意,评论作品的写作灵感犹如观音山落差
380米的仙泉飞雪瀑布,无穷无尽。不断的作品产出与精神收获,也让他逐渐打消了去香港发展的念头。正如他在一篇文章中所写的那样:
樟香是无法抗拒的,近樟者香是不言而喻的。特别是当我走进樟木头这座玲珑小城,沐浴着它的蓊郁香气时,那种陶醉更是发自心底。明月如霜,好风如水,这是值得我们眷恋的地方。我愿把根留住,就此靠港,今生再也不远航!
张一文,江西余干人,南昌大学新闻本科毕业,华南师大硕士,香港中文大学访问学者,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广东省文艺批评家协会会员,作家协会会员。出版和教育序列中级职称。1998年7月在广东某期刊担任编辑、记者至今。出书8本。曾被新加坡《联合早报》、中国《工人日报》《南方日报》《羊城晚报》《河北日报》《江南时报》等报道。
2006年4月-5月,曾应邀在香港中文大学做访问学者,发表公开演讲,并接受海内外媒体采访,被媒介称为是“中国研究打工文学较早的专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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