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球侧轴求斥候可不以拆轴

  我也不懂,也不知道是否发错版块,反正希望版主不删贴,我讲个故事---虽然与鬼无关。  但是,死去的人都是鬼,也算可以与鬼有关。这个故事,我一定会完成。  本书为纪念所有为民族献身的有名字的和没有名字的有墓碑和没有墓碑人们!背景为五胡乱华时期,请您跟着轻骑斥候兵的脚步,回到那段铁血岁月,回到那段被我们现代人遗忘的关于男人,热血,骨气,义气,信仰的传说。   《斥候传说1》—北伐英烈   每个人的内心都是一座尸横遍野的战场,经历着一场场没有赢家没有尽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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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夜,本身只是一个中性的时间段。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邪恶总是喜欢绑架夜晚。   于是,有了这么一个夜晚。   十字架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又被从昏迷中弄醒了过来。   拓拔无双脸色变得更加阴冷了,站了起身,走到那个俘虏的面前:“行!是个男人!连续4天不吃不喝不睡拷打下没死不说,还撬不开你的牙。汉狗中还少见你这样有骨气的。不过,越是这样越只能证明你不是一般兵卒。”   说完转过身去,用火钳夹起烧红的火炭,往那俘虏已经血迹斑斑的前胸烫了过去。   随着一阵焦烟和肌肉烧焦的气味,俘虏发出嘶哑的,痛苦的吼叫又昏迷过去!   拓拔无双阻止了准备用冷水浇醒俘虏的手下,自言自语地说:“我想英雄好汉的肉应该更加结实,味道更加好吧。。。”说着掏出随身的小银刀,割下俘虏被烫熟的肉。   俘虏又是一声惨叫,醒了过来。   拓拔无双把脸凑到俘虏面前,把用小刀挑着的俘虏的肉在他面前晃了晃,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咀嚼着。   俘虏把眼睛瞪大了一点,眼眶里开始有一点血丝流出,一句话都没有说。   于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流程。几个轮回下来,拓拔无双脸色更加阴沉了,摸了摸嘴说:“嗯,今天好像有点饱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啊。医官!给他止血疗伤!记住,如果他死了,你全家都得死!”   转身离开的时候又阴冷冷地说:“他的味道不错,不过如果往伤口加点蜂蜜泡泡,明天我来烤的吃应该味道更加好。记住了啊!”
  第二天的夜晚。   拓拔无双依旧阴沉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走进了那个囚室。看着俘虏的伤口上由于洒了蜂蜜爬满的蚂蚁,终于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他慢慢地把脸凑到俘虏面前约7CM处,缓缓地开口说了:“钢铁般的汉子,怎么?怎么不敢睁开眼睛看我了?”   就在那一刹那,那俘虏像是一条装死的老虎猛地一口咬了过来,尽管拓拔无双躲闪的快,也被那俘虏生生地咬下鼻尖的一块肉来!!!   周围的卫士大惊失色,纷纷涌过来,手里的刀剑一起向俘虏砍去!   拓拔无双居然不怒反笑,一手捏开俘虏下巴,另一手从俘虏口中掏出被咬下的鼻尖肉,丢到自己口中,一边咀嚼一边笑着说:“这是我的,你不能吃。”   此时俘虏身体开始轻微的发抖一小阵,突然忍不住大口的呕吐起来。   拓拔无双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鼻尖上的血,慢慢地踱到俘虏的身后,像最温柔的情人一样轻轻低拍打着俘虏的背部,凑到俘虏耳边轻轻地说:“吐出来好点了吗?嗯,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英雄好汉,我最仰慕英雄好汉了的。我知道你现在只求一死,可是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俘虏无动于衷地垂下头去。   拓拔无双继续说着:“还早呢!我试过3万7千多种折磨人的方法,最后总结出2千多种让犯人无法死去的方法。很少有人能试过超过3种的。你很不错,已经试了17种了。为了表达对你敬佩,我现在决定提前把第十八中方法告诉你。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有个小妾,因为有一天把我的心爱的杯子打破了,我是用的什么方法吗?”   那俘虏听到这里,突然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了起来。   拓拔无双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你知道啊!是的,我养了只很凶猛的狗,虽然你是男人,不过我想它是不会介意的.”   俘虏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拓拔无双恢复了阴冷的脸色:“你知道,拓拔氏答应了的事,绝对不会反悔,说到肯定做到!现在我答应你,只要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不再用任何刑法折磨你而且立即放你走并保证无人阻拦。”   俘虏低下头长叹一声。   拓拔无双微微一笑,提高声调命令:“文书,记录!”   说完转身离开了囚室。
  同一个晚上。建康城郊外的某个小草庐里。   一个中年文士,撵着白净的脸上稀稀的几根胡须,摇头叹了叹气自言自语:唉,明天去哪里借点钱买点纸吧?说完就着昏暗的油灯继续在自制的竹简上继续挥毫写下去:   公元290年,武帝驾崩。惠帝登基。   自此,诸王为争夺中央政权,不断进行内战,称八王之乱。   公元304年,匈奴刘渊于山西离石起兵,占并州,自称汉王;   306年,怀帝登基,改元永嘉;   307年,刘渊称帝,国号赵(史称前赵);遣羯胡将领石勒侵晋,屡战屡胜;   310年,刘渊死,子刘聪继位;   311年,石勒于平城灭十万晋军,诛杀太尉王衍诸公;攻入洛阳,杀王公族3万余人,俘怀帝,次年杀之。   此为永嘉之祸。   写到这里,中年文士悲愤地掷笔于地叫道:“可怜我一介文弱书生,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注:上节原文时间为庙号,为方便读者阅读习惯和时间节点,所以统一用公元。
  片刻后,文士端起手边的酒杯喝了一口,片刻后无奈地说:“酒啊酒啊,不知道将来我以水代酒写史书会不会成为美谈呢?”说完后去水缸舀了一杯水,坐回位置,捡起地下的秃笔,正待写时油灯灭了。   文士长叹一口气,拿起笔墨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又记起什么,回到房间拿了一面镜子,又走出门外,用镜子借着月光,展开新的竹简继续写着:   衣冠南渡   自古以来,改朝换代之事长有,如永嘉之乱,未有之也。   自此庙堂伦纲不再,士族明哲保身,将士贪生怕死,黎民流离失所,朝野上下,难觅一有气节者也。   呜呼!自汉武大帝以来,我中华男儿铮铮铁骨几已消耗殆尽。   由此,各未开化之蛮族纷纷乱我中华。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凡外族者,必豺狼也。凡外族所掠处,皆奸杀抢烧,无数村落人尽皆亡!   中原汉人,纷纷南侵。谓之衣冠南渡也!   写到这里,由于悲愤,手中的笔“啪”地一声折断了。
  就在此时,门外冲进来一群大汉。   为首的一个指着文士的鼻子说:“穷酸,啥时候还钱?”   文士哭着脸上去:“彪爷,再宽限几天吧。”   彪爷大怒:“宽限你X个X!看你是个读书人,已经宽限你三次了!就一句话,有,还是没有?”   文士还准备解释,彪爷大手一挥:“搬!”   手下一涌而上,冲进房子。片刻后一个个苦着脸出来说:“彪爷,实在啥都没有!”   彪爷大怒:“没有空手回的规矩!把门板床板卸回去当柴烧都行!”   手下又一涌而入,卸门板的卸门板,卸床板的卸床板。还有几个空手的,看到房间里仅剩的书籍和竹简,也纷纷去抱。   文士疯了一样地叫“那个不能动啊”想冲进去护住,结果被彪爷一脚踹翻在地,几人一涌而上,狂踹一顿。   文士在地下痛苦地打着滚嚎叫:“那个 不能拿去烧啊,那是从先秦遗留下来的,价值连城啊,价值连城啊。。。。。。”   没有人理他,众人抢掠一空后就离开了,只剩下在地下哽咽的文士。   片刻后那文士仰起头对着天上的明月发出一声疯狂的嚎叫,猛跑着低下头向门口那刻着“石敢当”的石头撞了过去!鲜血从额头上滑落,落在被抢遗漏的唯一的竹简,最前面是工整的四个篆书:“衣冠南渡”。   文士勉强睁开眼,从一团血雾中看到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月亮。她还是那么清澈皎洁地挂在天上,静静地看着这人间。
  又是一个这样夜晚。时间是公元320年。   月光下的军营无比静谧,只有绣着“祖”字的战旗迎风猎猎招展。千古北伐名将祖逖独自坐在营帐中,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战报。   贴身卫士长快步进来悄声禀报:“第一斥候队队长谢三回营。”   祖逖精神一振,眉头也舒展开了一点:“快请。”   于豹答应了一声,却不挪步,期期艾艾地说:“他独自回来的。”   祖逖面色一沉:“如果连谢队长都叛国,那还能相信谁?快请。”   卫士长无奈,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片刻后,卫士长带着谢三进来了。祖逖扶起准备拜倒在地的谢三:“和你说多少次了,没有外人的时候不需要那么多礼节。”  谢队长立即说到:“大帅,属下有重大机密之事须单独禀报。”   祖逖立即吩咐卫士长:“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卫士长仍不肯动身,说道:“谢队长!于公,你难道不知道斥候外出执行任务回来禀报任务必须有卫士在旁的规定吗?于私,难道你连区区在下也信不过吗?!”   谢三低头不语。   祖逖微笑着对卫士长说道:“你也知道我与谢三的关系,现在我和他聊些私人话题,实在不方便任何人在场。你还是先出去吧。”   卫士长无奈,瞪了谢三一眼,转身出去了。
  第二章   “大帅。。。”卫士长一出去,谢三泣不成声地拜倒在祖逖面前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地磕头,额头上已流出丝丝血迹。   祖逖心中不由得骇然,能让谢三如此痛苦失态的事情,那绝对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祖逖面容上却还是古井无波,上前一步扶起他颤声说:“别这样,有话慢慢说。”   谢队长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而痉挛得像是刚从地狱里出来的厉鬼,说:“大帅,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谢家列祖列宗!”   祖逖双手用力地掐紧谢三的双肩,慢慢把他扶起身,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自我中流击楫北伐以来,这么多年你跟着我出生入死,参加的大小战役以百计算。什么困难没有遇到过?天大的事情一起担着,有什么大不了的?”   谢三哽咽着说:“大帅,我,我,我,我,,,,,,被俘叛敌了!!!”   祖逖条件反射地抽出佩剑,一捡刺了过去。   谢三闭上眼睛,不躲不让。   冰冷的剑锋抵住谢三脖子时,祖逖停住了手。由于激动,他的嘴唇和剑身不停地颤抖着:“我不信!说任何人投敌我也不信你叛国!再说,你若叛国,为何还要回来???”
  距离祖逖军营不远的一片密林里,拓拔无双用手语下令:“休整一刻钟,把毒药抹在箭头和刀刃上,准备战斗!!!”   几乎是他下令的同时,三百多个骑士在整齐地在同一时间下马并把马拴好,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见这支小部队绝对不是一般的部队。   骑士们休整的时间,拓拔无双的堂弟,也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拓拔霸附耳过来悄声说:“三哥,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冒这么大险?不是让那个俘虏刺杀祖逖了吗?”   拓拔无双脸上还是阴沉得没有什么表情,低声说:“目前羯族石勒强大如此,过不了几天,包括我们鲜卑拓拔族在内的北方就得被他一扫而平。只有石勒南下中原,我们鲜卑拓拔才有可能生存发展。”   拓拔霸更加迷惑了:“那万一石勒灭了晋朝,岂不是更加壮大了?那我们不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拓拔无双阴冷地笑了笑说:“中原那么大,石勒灭中原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在这段时间,正是我们厉兵秣马积蓄力量的好机会。石勒若南征失败,那我们正好在北方趁机起事!”   拓拔霸不解地又问了:“那我们为什么插一脚,冒这么大危险来刺杀祖逖?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拓拔无双收起笑容说:“祖逖不死,石勒不敢南下。祖逖一死,石勒肯定按捺不住,我们在石勒那里的内线再以鼓动,誓必立马南侵!”   拓拔霸继续追问:“那我们把这情报交给石勒派人动手不好吗?”   拓拔无双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石勒?!哼!刚愎自用一草包,即使我们把情报给他,他也会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光明正大的在战场上战胜对方,不屑于派人刺杀。他根本不懂汉人有句话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好了,你也去准备准备吧。吩咐下去,今晚只许成功。人物完成后,除原有赏赐外,我府里的那些小妾婢女任选;若有临阵脱逃者,回去后诛杀全家!”   拓拔无双看着拓拔霸去传达命令的背影,暗自想:指望那俘虏刺杀是靠不住的,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俘虏回去后必然马上把反水然后自尽,放他回去无非就是偷偷跟踪好知道怎么能混进军营。想到埋在祖逖身边的另外一颗钉子,对于此次行动,他几乎有绝对的把握。   想到这里,他得意地笑了笑,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提着祖逖的人头回去时,老头子脸上那惊喜的表情。立此大功后,势必得到更大的实权,再慢慢和那两个哥哥去斗。
  卫士长刚一走出营帐,就见到和自己年龄体型均相仿的副官张石渠神秘兮兮地过来使了个眼色。   卫士长会意地随着他走到一个角落,张石渠凑到卫士长耳边悄声说:“青青姑娘来了,在您的寝室呢。”   卫士长皱了一下眉说:“哎呀我说,你怎么能把她带到营里来呢?”   张石渠苦笑着摇头说:“大哥,我收到风声,这兵荒马乱的,青青姑娘挺害怕的,准备明天就动身去金陵了。兄弟还不是想孝敬大哥啊,知道您对这娘们是念念不忘,今天可是出了十倍的价格才请回来的啊。这不,2个月的饷银全用上还不够还找其他兄弟借了点。”   卫士长纠结地说:“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我这不正当班着吗?”   张石渠马上回答说:“没事,我帮您代班。您要真不放心的话,等一会完事了再来轮值嘛。那事也要不了一整夜嘛。”   两人对望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淫贱的笑容。   卫士长拍拍张石渠的肩说:“好兄弟!不过,说好啊,这钱可不能让你出,等下我就拿过来给你。”   张石渠轻轻推了卫士长一下:“大哥,先别说这个了,赶快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卫士长在张石渠胸前轻擂了一拳,往自己的寝帐走去。   看着夜色中的一棵棵如站岗的卫士般的白杨树,突然悲从中来,想到那些在自己面前倒下的兄弟战友的面容突然在脑里鲜活起来。从戎十多年,经历了无数次生死离别,那种亲眼看着兄弟战友在自己身边甚至在自己怀中死去却无能为力的苍白感,也许只有不断地在女人柔软的身体上不断冲刺才能缓解那痛苦。   再回头想想人活着到底为什么?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吧。想想自己不喝不赌的,可能唯一的爱好就是泡泡妞了。对了,妞。   卫士长终于记起了今天晚上这个妞,是前天和张石渠一起去翠仙楼时,刚来的一个歌妓,拿身段那声音,,,当时就想上了她,可是居然说来大姨妈了。而且居然明天就走!幸亏张石渠这哥们够兄弟啊,要不然得遗憾多久啊!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淫邪的笑,仿佛已经看见了青青姑娘那白嫩的身子。
  “将军,您终于回来了,奴家等得好苦哇。”青青姑娘娇滴滴地迎上掀开门帘的卫士长,温存地帮卫士长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卫士长纵是心如钢铁,此刻也被融成绕指柔了。   青青姑娘轻轻地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来,端了盆温水,拧干毛巾细心地帮他擦着脸和脖子。   在那一刻,卫士长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就感觉鼻子一酸,泪都要掉下来了。虽然嫖过无数娘们,可以前都是进房,脱衣,上马,穿衣,给钱,走人一气呵成。从来不曾有过这种被关心被照顾被体贴的感觉。唉,也许真的是该成个家了。   这时脸已经洗完好了,青青温柔地把他扶到床边坐下,帮他脱了长靴,开始帮他泡脚。   卫士长又是鼻子一酸,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一把就把她抱了起来抱在怀里,这一抱却无关情欲。   青青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用手指甲刮着他的鼻子,吐气如兰地说:“别急嘛!”   说完去桌边倒了一杯酒,端到卫士长嘴边:“天寒地冻的,来,先喝点酒暖暖身子。”   卫士长推开酒杯,笑着说:“我不喝酒的。”   青青一脸娇嗔地佯怒说:“难不成还怕我下毒啊?”   卫士长连忙尴尬地解释:“不是不是,看你说的。我真的本来就不喝酒,再说了,我今天晚上当班,更加不能碰酒。”   青青鼓起腮帮子撅嘴说:“今天奴家非要你喝一小口,人家要在你心中和其他女人不同。”   说完自己把那杯酒含到自己嘴里,丁香暗送,吻上了卫士长的嘴。
  卫士长无奈,只得把她喂到嘴里的半杯酒咽了进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着说:“你这个小调皮!”   青青挣脱卫士长的怀抱,又起身倒了两杯端了过来。   卫士长急忙摆手说:“真的不能喝啊!”   青青双眼一红,滴下泪来说:“奴家生世坎坷,自幼被卖到妓院。。。”说了这句后突然一脸坚毅地继续说:“不过,奴家也不是那不知廉耻之人,以死相抗,老鸨也不敢过分逼我,因此到今天还是完璧之身。”   卫士长动容道:“姑娘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这份情操在下佩服,佩服啊!只是姑娘为何对我另眼相看呢?我简直。。。”  青青一手捂住他的嘴说:“奴家不敢自称美女,却一直仰慕英雄。奴家一直在想,若此生不能嫁给大英雄大好汉,但是第一次一定要留给大英雄。自从前天见了你,第一眼你那气概就征服了我。后来才知道原来你竟是祖大帅手下战功赫赫的大英雄!今天,青青能在英雄的战房里把这身子交付给你,不知道多欢喜呢!你还以为我真的是稀罕那十倍的钱啊,那钱我原封未动带来了。”说完把一个银袋子丢到床上。   卫士长一把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嘴里不断地:“我,我,我。。。”却激动得我不出话来。   青青把嘴巴贴到他耳边说:“我求求你,今天晚上把青儿当你妻子一样对待,让青儿做你真正的妻子一次,将来即使死了也无憾,好吗?可以让青儿叫你一声相公吗?”   卫士长已经激动得说不出半个字,只是猛点头。   青青继续温存地说:“相公,相公,那我们喝了这杯交杯酒就洞房吧!”   卫士长不吭声,默默地接过酒杯,和青青交杯一饮而尽。
  第三章   喝完一杯酒,卫士长心情平复了一点,将左手举起,郑重地说:“我对天发誓,等跟着大帅北伐成功,收复河山后,一定娶青儿为妻!”   青青娇笑着推开了他,连退三步,笑吟吟地说:“那可不行!我是鲜卑人,你们北伐成功那岂不是我就家破人亡了?!”   卫士长听到这句话,立即边跳起来边抽佩剑。可是还在半空中就跌落到床上,捂住了肚子。   青青掏出一个小纸包笑吟吟地说:“这是断肠散的解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它的话,不消半柱香的时间你的肠子就会断成一寸一寸的死去。怎么样?考虑一下合作?”   “呸!”卫士长大怒:“要我背叛国家背叛大帅想都别想!一起死吧!”然后大叫一声:“来人!!!”   话音刚落,副官张石渠就从门外闪了进来问:“大哥,什么事情?”边说边走到卫士长身边扶起了他。   卫士长一时情急之间,也没去想本来应该给自己替班的张石渠怎么这么快就赶到,伸出食指指着青青命令:“杀了这个妖女!”   张石渠应声说了一句“是!”然后掏出一把匕首,飞快地扎进了卫士长的心窝,紧接着手腕一扭一翻。卫士长双目圆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青青走了过来,冷冷地说:“嗯,做得很好!此事一成,我会去王兄哪里给你请功的。”   张石渠眉开眼笑地跪了下去:“属下叩谢主子!”   青青不再理他,走过去趴在卫士长还温热的尸体边自言自语地说:“其实我是真的还挺喜欢你的。放心,我会尽量轻点的。”说完掏出一把小刀。   片刻后,卫士长完整的脸皮被剥了下来。
  好伤心,居然这么大个天涯,没有一个人看我写的东西。
  “大帅,”已经被祖逖扶到椅子上坐好的谢三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始报告:“这次我们小队一出发就一直被包围追杀,后来所有的兄弟全部阵亡,我因为失血过多,醒来时已经被俘虏了。”   祖逖打断他的话:“怎么可能?!你们小队这十几个人我是了解的,可以说是最精锐的斥候兵,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尤其是你,不管是追踪反追踪伪装单兵隐藏突围哪方面都是绝无仅有的人才!即使派出万人的队伍围剿,也绝对有人能逃出来,不可能全军覆没啊!”   “唉,”谢三长叹一声后说:“对方只有一支五百人的分队。但是肯定是经过特殊训练了的,兄弟们虽然在一路边杀边逃的路上全体殉国,也折损了对方一百多人。”   “等等!”祖逖再次打断:“你说你们并没有硬拼,而是一路逃亡?那怎么可能以你们的能力逃不出一两个人?!”
  谢三看着祖逖的眼睛,没有说话。   祖逖沉默良久:“只有一种可能,敌人完全知道你们的侦查线路,包括遇到危险后的各种逃亡线路。”   谢三还是没有说话。   祖逖顺着思路继续说:“而你们的线路连你下面的人都不能提前知道。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你,我,还有当天的当班贴身亲卫。那天,派你们出去前的我们确定线路时的贴身卫士是。。。”   两人同时开口:“副官张石渠!”   祖逖突然开口高声喝道:“卫士长!”   片刻后,一名卫士进来报告:“卫士长刚才回宿舍去了!”   祖逖马上命令:“叫他到我这里来,立刻!”说完嘟囔了一句“奇怪了,他从未擅自离职守过呀。”   谢三好像记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问已经跑到门边的卫士:“卫士长离开,由谁暂代巡岗?”   卫士立刻回答:“卫士长走时交代,由张副官暂时待岗。”   祖逖挥了挥手,卫士快步跑出后,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感觉脊背上冷汗直冒。
  青青细心地把卫士长的脸皮贴到张石渠脸上,粘好最后一根胡须后,对自己的手工作品非常满意地点点头说:“站起来,走两步!”   张石渠按照吩咐站起来走了几步,走着走着错觉自己真的成了梦寐以求的卫士长。不,立此大功后,投奔到那边可能比卫士长职位还高呢!!!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威风八面指挥众多手下的憧憬中,一个人突然闯入打断了他的遐想。   进来的正是来传令的卫士。卫士一进来慌慌张张地说:“卫士长,大帅让您立即去他那里。好像有什么特别紧急的。。。”   话未说完,看到了卫士长穿着的居然是副官的衣服。再一细看,床上有一具穿着卫士长衣服的血肉模糊的尸体!   几乎同时,张石渠双手一翻,两手各执一把短刀,左手短刀横着抹对方脖子,右手短刀直刺对方心口!   严格的训练练就出的出众的反应能力在那一刻表现了出来!卫士条件反射地左手护住心口,右手拔刀,微一侧低头,嘴巴去含左衣领上的口哨!
  说的迟那时快,刺往心口的短刀把卫士左手捅了个对穿后刺进胸膛,但就是这么一挡,未能直透心房!而抹脖子的那一刀由于卫士颔首就只是横横地切下他下巴,未能抹断喉管!   卫士的嘴巴距离口哨只有5MM了!!!   有时候,千里的路程很短;而有时候,5MM的距离很长!长到这位卫士的一生都没能走完这5MM。因为,他的眉心之间射入了一支沾剧毒的短箭!!!   青青手里拿着一支小吹弩,从门后闪了出来。   几乎与此同时,在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刻,卫士用尽他短暂十九年人生的所有力量,隔着那永远无法抵达的5MM吹出一口气,口哨发出了一声非常短暂的不到0.1秒尖锐叫声!   青青与张石渠同时脸色一变!
  同时脸色一变的还有祖逖和谢三两人。   谢队长转身对祖逖说:“大帅,先避一避!”   祖逖大怒:“避?笑话!我祖逖当主帅的都临阵退缩,怎么能让将士们不畏死?!”   谢三焦急地说:“大帅,现在情况复杂!张石渠投敌已经很清楚了,现在还不能判定卫士长是否参与。如果亲卫头目通敌,放那支鲜卑的精英队伍进来,非常危险啊!”   祖逖更加恼怒了:“借口!全部是借口!当初那个在千人包围中背着负伤的我冲出重围的谢三哪里去了?!我告诉你,你谢三可以变,我祖逖不会变!祖某自年少闻鸡起舞决意报效国家起,就没有把生死小事放在心上!何况,些许鼠辈何足挂齿?!”   “大帅!”谢三急得不自觉提高了语音:“我和那支队伍交过手,确实是相当恐怖的很特别的队伍!”   “谢三!”祖逖怒极反笑:“想不到被俘虏一次后还真的变了!变得贪生怕死了!”   谢三冷静地看着祖逖:“大帅,现在和当年不一样了。现在你是军中主帅,你的性命已经不仅仅属于你自己。属于我大晋,属于江南江北的老百姓,属于所有大汉子民!”   谢三依旧没有说话,而是慢慢跪了下去!
  一个亲卫未经禀报直接进了祖逖营帐,对于剑指谢三的两人视而不见直接报告:“禀报大帅,刚才有亲卫可能不小心无意中把警笛弄响了,卫士长去查看,马上就来。”   祖逖微微一笑着回答:“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亲卫却不退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双手举着呈给祖逖说到:“卫士长说已经查到了通敌内奸的证据。”   祖逖立即接过来,展开一看,连连冷笑,丢到地下:“谢三,你自己看看吧。”   对于跪着的谢三来说那张纸像有千斤一样重,不但不敢去接,相反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那张纸轻飘飘地滑落在地,最上面一行赫然写着:自白投诚书。   祖逖悲愤地仰天长笑:“好好好!这就是谢家养的好儿子!这就是我祖某认的好义子!签名,笔迹,手印,你还有什么说的?!”
  谢三一时说不出话来。   祖逖拔出佩剑对着谢三刺去!结果刺到一半,整个人瘫软无力,手中剑也滑落下去。在意识迷糊的前一刻,看到那个亲卫手中的锋利的短刀直奔自己胸口而来!   跪在地下准备受死的谢三鼻子里突然闻到了从投降书上传来一种似有似无的淡淡的特殊的脂粉香气。突然之间,他记起来了。当初也就是这同样的香味令自己昏迷被俘的,原来一直还以为自己是伤重流血过多昏迷的。   电光火石之间,谢三一掌推到祖逖身上,一跃而起的同时接过祖逖掉到半空中的剑奋力向后横扫过去!   青青手中的短刀已经刺破祖逖胸前的皮肤,眼看就大功告成了,祖逖整个身子向后飞去。正待追上去补刀时,谢三的剑已经对着自己脖子横扫过来!急忙把头猛低下去。即使这样,头盔也被击掉,长长的秀发如瀑布般泻了出来。   青青不敢恋战,一个鹞子翻身向后翻了出去。   谢三正待追击,倒在地下的祖逖轻轻哼了一声。谢三撕破祖逖胸前衣服,受伤的地方一点乌黑,并开始扩散。
  第四章   几乎同时,已经潜行到中军帐外的拓拔无双也是脸色一变,阴沉着脸下令:“计划有变,准备强攻!!!”   拓拔霸急忙劝阻:“本来我们这只精锐队就只有五百人,围剿斥候队已经阵亡了一百多人,现在恐怕力量不足。即使强攻成功,估计也元气大伤啊!是不是考虑一下先撤退,下次再说。”   拓拔无双冷冷地吐出八个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错过这次,恐怕再没有机会了。再说,青青还在里面。。。”   拓拔霸一听这话,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什么?!你居然让青青冒险,去做内应?!”   拓拔无双语气更加冰冷了:“在拓拔族利益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   拓拔霸准备一跃而起,往中军营门冲去。   拓拔无双侧耳听了一听,一把将拓拔霸按到在地:“等等!”
  难道写的这么差?连一个看的人都没有?
  我在看  
  正在巡岗的中军营守营轮值士官也听到了那声短暂的哨声,于是急忙朝营门出跑过去,不管出现什么情况,营门是最重要的。  刚一跑到门口,就见到大帅亲卫队队长过来了,急忙迎了上去问:“卫士长,出什么事了?”   已经易容成卫士长的张石渠沉声说:“斥候队长谢三通敌叛国!还有同伙在外面接应。奉大帅之命前去缉拿,快开门。”   士官也不啰嗦:“令牌!”   张石渠两眼一瞪:“什么时候了?!这么紧急的事,来不及走程序了!放跑了奸细你负得起责吗?!快开门!”   士官无奈,下令开门。两个士卒得令,拉下插销,营房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士官猛然惊醒,说道:“不对!如果去擒拿奸细,最少是一个分队,怎么会只有你们两人?!快!!!关门!!!”   张石渠指着士官身后:“集合需要时间,你看不都过来了吗?”   士官转头时,一把尖刀戳进了他的后背。紧接着,张石渠一脚踹在士官背心拔出了刀。士官朝营门飞了过去。   门外的拓拔霸听到了里面的的对话,从潜伏处一跃而起,一手执盾一手执大斧对着已经开了条缝的大门猛撞了过去!   还未完全断气的士官被飞到门口,与两个士卒手臂环抱在一起,堵住了开了条缝的大门。两个士卒一边高声叫着“有奸细”一边用另外空着的手去插插销!   插销没能插上。但是门也没被撞开。
  门没被撞开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士官和他的两个手下死死的连接在一起,用血肉之躯顶住了刚开的门缝。门外拓拔无双等人的刀斧不断剁在这三人身上,发出阵阵的惨叫。尽管如此,一直到死,三人的手臂都紧紧箍在一起,怎么也分开不了!   1分钟。只需要1分钟,拓拔无双等人可能永远都进入不了这个大门,因为守营士兵已经开始集结朝门口来了。   有时候10年很短暂,短到一眨眼就过去了;有时候1分钟很长,长到很多人的生命凝固在那一分钟。   这时已经飞速赶到这边青青突然高声叫到:“亲卫队副官伙同值门门官谋反,要谋害大帅!!!”边说边踢了张石渠一脚。   张石渠立即反应过来了,振臂高呼:跟我上,救大帅!说完转身向祖逖中军帐冲去。   由于门官已死,刚刚集结的守营士兵们还没有找到直属上级。现在听到比自己上级级别还高而且是大帅身边的贴身卫士长高呼有人谋反,哪里还能想那么多?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何况那些该死的叛徒居然敢谋害最尊敬的神一样的祖大帅?!为祖帅效死的时候到了!于是一个个争先恐后奋不顾身地向内廷冲去!
  同一时间,内廷门口,亲卫队也已经基本完成集结。他们遇到了和守营士兵同样的麻烦,就是找不到自己的直属上级,卫士长和副官都不见了!虽然有几个小队长,可是彼此都不能指挥其他小队。再加上事出突然,几个小队长相互面面相觑的打听,可是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眼睛最尖而且反应最快的一分队队长已经看见带着守营士兵冲来的卫士长。大叫:“不好!情况复杂!从现在起所有小队由我指挥!我若阵亡,按照番号顺序二队长接手!”说完就手提铁戟冲了出去!   转眼间一队长与假卫士长张石渠迎面碰上。一队长刚开口问:“卫士长,这是怎么回。。。”   话没说完,张石渠手中的长枪从一队长心口扎了个透心凉!跟上来的其他士兵刀枪齐下,转眼一队长就被剁成了几截!
  中军账房内。   谢三一剑划开祖逖伤口,黑血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当血变成淡乌时,他把头伏到祖逖前胸,用嘴猛吸。   这时,也听到了外面的嘈杂声音。   看着昏迷的大帅,外面情况不明。   当务之急是先把祖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想到这里,谢三猛一咬牙,一边继续吸毒一边抱起祖逖向西厢房奔去。   跑了几步后记起来什么,伸手入怀从怀中掏出了烟花。拉开引信,先是放了个绿色的,紧接着把手里所有的烟花全部放了出去。   绚丽的烟火在夜空是是那么的璀璨,其中有一朵开得特别高特别大而起时间特别持久。
  亲卫队一队长惨死的一幕被内廷门口的其它卫士看了个清清楚楚。   性格火爆的二队长悲愤地吼叫:“卫士长叛变!!!弟兄们,跟我上!”说完当先跃下台阶,冲了过去!   刀光。剑影。鲜血。惨叫。   亲卫们虽然相比士兵单兵作战能力要高很多,但是毕竟人少。片刻间死伤累累,二队长身上至少被刺穿了十几个透明窟窿。他倒在地上,看着近在咫尺的一队长的头颅,艰难地伸出手,把一队长的眼皮轻轻地合上。   做完这件事情后,他转过头望着天空。一轮清澈皎洁的月亮挂在天上,静静地看着这人间。
  那一刻,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那个春天,在家乡那开满紫色小野花的原野上相互追逐嬉戏的那两个垂髫儿童;想到了那个夏天,一个猛子扎到水里捉鱼的那群少年;想到了那个秋天,那几个一起参军立誓报效国家的热血青年;想到了那个冬天,自己身受重伤,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山洞里,拍打着他的脸庞猛灌烈酒到他口里不让他睡去的低级军官。   他艰难地扭过头,看着身边一队长的头颅满带欣慰地笑了:这一路,有你,有你们,真好!如果有来生,如果真的有来世,我们再做兄弟!!!生生世世,生死与共!
  三队长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出血来:“现在由我指挥,后退!!!”   幸存的队员纷纷后退,杀回到内廷的长廊入口。   三队长把旗手的战旗拿过来从地下一扎,竟猛生生地从两块青石之间的狭缝里直没入土!   他猛地撕下已经被血染透的上衣。众人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肚子被剑划开了一条长达15CM的扣子,里面肠子都已经流了出来。他一把推开准备来搀扶自己的卫士,把长剑咬在口中后,一手地把肠子塞回肚子,另外一只手拿着刚撕破的上衣自我包扎。  刚才被推开的卫士马上回来,帮他包扎。他空出的手取下咬着的剑,指着扎入土的战旗沉着地说:“只要一息尚存,没人能越过这面旗帜!!!”   悲愤的卫士们齐声发出了来自于心里最深处的呐喊:“人在旗在!!!”   也许,人,若不畏惧死亡,没有什么能把他们折服。
  当卫士们齐声发出呐喊后,进攻的守营士兵们顿时呆了一呆。场面维持了那种僵持而又凝固的时间足足有5秒。   这沉默被假卫士长的的一声高叫打破了:“杀逆贼,救大帅!”   就这么简单的六个字,仿佛有着无上的魔力,所有士兵们齐声呐喊:“杀!”然后向内廷冲去。   信仰。什么是信仰?   这誓死厮杀的双方中的绝大部分人不识字,根本不知道信仰两个字该怎么写,也根本不知道信仰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们,只是用他们只有一次的生命,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诠释着什么叫做“信仰”。   信仰,也许是一种理念;也许,只是一个人;也许,只是一句话;甚至,也许只是一个字。
  这些头脑简单的战士为着一个叫做“祖逖”的人前赴后继杀死别人或者被别人杀死。但是他们自我荣耀着,光荣着自己的光荣,骄傲着自己的骄傲;至少,在这里拼杀的双方,他们都曾经亲眼见过为之赴死的那个人;他们知道,在外面在战场上,有着千万的一直到死都没有亲眼见到过为之赴死的那个人没有亲耳听过他的一句话。   其实,他们都是简单的,也是幸福的。   因为,最简单的也许就是最幸福的;也许有一天,当人们都变得聪明当人们都得到了很多很多却失去了信仰的时候,恰恰是他们最悲剧的时代。   最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是,在公元320年的这个夜晚,那抛头颅洒热血的两群平均年龄19岁的年轻人,为了是同一个信仰,为了忠于同一个人,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杀死对方。   守营士兵已经杀得筋疲力尽,而卫士们已经只剩下十来个人。   这时,事情出现的重大的转变。
  第五章   当张石渠带着守营士兵往内冲杀的时候,青青手起刀落,将守营士官的两条胳膊齐齐地剁了下来,人肉堡垒终于被从内部攻破了!   拓拔无双无双等人一涌而入。   青青立即做了禁声的手势。   拓拔无双与拓拔霸两人同时扬起强弓,两个角上岗楼士兵应声而倒。   拓拔无双一个手势,立即就有两个自己人飞速攀爬而上换上了哨位。   这时,晋军已自相残杀的差不多了。   拓拔无双手一挥,鲜卑突击队一拥而上从守营士兵的后方掩杀过去。因为鲜卑突击队兵器上都喂了剧毒,所以基本上是中者即死。   守营士兵大乱,忙寻找主心骨,可是这时已经找不到刚才给他们下命令的卫士长了。原来,张石渠在刚才的混乱过程中脱下了衣服和人皮,早已溜回鲜卑人那边了。   好在守营士兵们战术修养和忠诚度极高,部分士兵转过身体与鲜卑人对抗。如果是一般的部队,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溃散,那么已经全军覆没了。
  孙骁虽然年纪22岁,不但一身武勇,而且思维反应极快,确实当得起有勇有谋这四个字。否则祖逖也不会亲自破格提拔为亲卫队三小队队长。   看到这个情形,孙骁略一思索,大吼一声:“誓死!”   守营士兵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当晚的口令:“北伐!”   军队里的士兵对于回答口令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与此同时,鲜卑阵营里也传来一个人孤零零的声音“北伐”!这声音在一群鲜卑人中显得特别突出。正是假卫士长发出的!   孙骁定睛一看,怒指前方大叫:“亲卫队副官张石渠里通蛮夷偷营,大家中计了!”   守营士兵也都恍然大悟。   孙骁又是一声大喝:“将士听令!后队改前队,列方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  
  守营士兵听到孙骁的集结令后,心中所有的愤懑悲伤屈辱化做一声异口同声的“诺”,紧接显示出了非同寻常的军事素养,全体迅速往中间紧凑集结成一个方阵并转换方位成面对鲜卑突击队的方向。   尽管如此,由于开始的自相残杀,又被鲜卑突击队偷袭,五百多人的队伍集结完毕连一百人都不到了。   孙骁一跃而起,在士兵们的肩膀上快速跑动到方阵中间,站在两个士兵肩上,用手中的长剑挑着被血完全染透的半边衣服,指向鲜卑人下令:“前!”   整个方阵就像一个有人体组成的战车,缓缓却又有力地向前移动进攻。   孙骁左手一招,剩下的十多个亲卫快步跑回旁边拿出了弓箭,在方阵之后内廷门口呈半圆形展开一线。
  北方游牧民族本来就是马背上的民族,擅长的是骑兵的机动作战,几乎所有人的趁手的兵器都是马刀。这次来袭营,战马都放在小树林里。最主要的是这支突击队本来目的就是特种作战,因此平时训练都是单兵作战能力,几乎没有演练过阵地战和冲锋战。  而守卫营本来职责是守卫大本营,本来就是从野战部队挑选出来的善战之士,平时训练都是阵地战和防御战用以保护主官,兵器基本上都是枪钺之类长兵器。再加上刚才吃了那么大亏,所谓哀兵必胜,现在有了个得力的指挥官,形势立即逆转。   人体战车威武雄壮地向前推进,十几个亲卫不断地向上发射箭矢,团队作战的能力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现在晋军一改颓势,虽然前排倒下了十几人,但是鲜卑突击队伤亡更大,伤亡比例达到1:3而且还在上升趋势。
  最关键的是,鲜卑突击队被逼迫得逐步后退,已经有部分人退出营门外了!只要人体战车把他们挤出内营,关上营门后,他们就再没有机会进入内营了。这个时候只要通知外营的大部队封锁,鲜卑突击队就插翅难飞,一个也别想逃出去了!   攻守的双方都看出了这一点。   拓拔无双连杀三个后退的突击队员也无济于事,阴沉的脸色由于焦急变得有一抹潮红。   胜利即将到来,孙骁一边指挥一边考虑着不能让这群人跑出一个。于是举起左手,对着岗楼上的哨兵打手语,通知外营的部队封锁外营并接应!
  岗楼上的哨兵没有反应,孙骁怔了一怔。   青青手中的回旋弯刀飞了出去!   孙骁刚一回过神,哨兵已经被摸哨了,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回旋弯刀了。不愧为亲卫队长,反应的确是快,挥动右手的短剑把弯刀磕了出去!   这时一只箭带着破空之音直奔他的心窝呼啸而来!   拓拔无双一发出此箭,立即继续搭起另外一只箭。   孙骁的确了得,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左手突移,挡住了那支势在必中的强箭。弓箭从他手心对穿过去,却没能射中他心口。孙骁奇怪地没有感觉到疼痛,相反却是麻痒得难受。低头一看,中箭出漆黑一团,伤口渗出的血也是乌黑乌黑的,而且那黑色正向胳膊蔓延。   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孙骁挥动右手短剑,一剑就斩了下去,整个左手自手腕处齐生生断了,向地下掉去!   孙骁整个身体在士兵肩膀上晃了晃,强忍剧痛剑指前方:“前!!!”
  话音未落,拓拔霸的大斧在空中翻滚着劈面而来,再也没有闪躲的时间。   孙骁急忙横剑于前,整个人向后仰去。   大斧与短剑发出清脆的金戈交击声音,孙骁虎口震裂,手中短剑脱手飞了出去。与此同时,胸口如遭雷击,整个人被震得向后飞了出去。   你死我活的厮杀中,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时候有一阵夜风吹了过来。说没有人注意到也不对,至少有一个人注意到了。
  现在,还能相信谁?!   大帅已经昏迷,再也记不起任何的闪失了。谢三边跑边想,现在谁都不能相信,先把大帅藏好保证他的安全再说。   又想了一想,抱着祖逖进了厨房。   可能由于流了很多血的原因,祖逖悠悠地醒转过来了,看着抱着自己的谢三,虚弱地说:“三儿,我是不是误解你了?”   谢三淡淡地说:“大帅,先别说这个。来,我先给你包扎好!”   祖逖激动地抓住谢三的肩膀:“不!三儿,你告诉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没有叛变。你还是我的好义子!”   谢三默不作声,撕下自己的衣服给祖逖包扎着。   谢三赤裸的上身上盘着各种大小不一新旧伤疤,其中最刺目的应该就是胸口左侧心房处的贯穿伤。   祖逖看得眼里老泪纵横,伸出手摸着那出伤口:“孩子,我记得很清楚,这是那次为了救我出围,被一支长枪直接刺透留下的。要不是你们谢家人心脏位置异于常人,生在右边,恐怕你早就。。。。。。”   谢三胸口起伏不定,但是面容依旧镇静地回答:“大帅,先别说这些了。。。。。”   祖逖打断他:“不,我得说。以你立的战功,在军中做主官的话,恐怕今天已经是四品中郎以上了;在现在这个门阀时代,以你的家世才干,前途不可限量!”说到这里换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从一开始我和你父亲就反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偏要选择做斥候???你告诉我!!!”   谢三低头不语。
  祖逖越说越激动:“自你幼年你父亲要你认我做义父把你交到我手里,我亲眼看着你长大,教你武功行军布阵之事。人说视如己出,我对你可是比对自己儿子还重要。你也很争气,从军以来大小战役不低于百来战,每一战都立下大功。别的不说,光救我性命恐怕都十次八次不止。你唯一让你父亲和我不满的地方就是,为什么你非要倔着去做斥候呢?!今天你必须答应我,过了今天之后不许再做斥候,要么回朝里去要么留在军中做军事主官。”   谢三抬起了头,眼里也满是泪水:“大帅,我记得您曾经说过,北伐军里不允许有被俘虏的将军。谢三死不足惜,之所以苟且偷生回来,是因为担心您的安危以及最后一次送重要情报回来。此事一了,谢三自当自尽。。。”   听到这里祖逖再也忍不住,一把把谢三抱入怀中,抚摸着他的头痛哭:“孩子,千万别这么想。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谢家,让你受罪了!”   谢三挣脱祖逖的怀抱,恢复了冷静:“大帅,先别说这么多了。现在形势凶险,先处理好当下之事。你赶快下令吧,我立即去传令。”   祖逖也恢复了大将之风,开始下令:“传令。。。”边说边习惯性地往怀里掏去。这一掏立刻脸上变色:“不好!帅印,兵符和令牌都没有来得及带来!”   谢三连忙安慰:“大帅,先别急。在哪里我去拿!”   祖逖说:“在。。。。。。”说了一个字,由于情绪激动急怒攻心,毒性有冲上来,晕了过去。   谢三急忙按人中,可这次一时之间祖逖没有醒来。
  第六章  青青看着岗楼上军旗飘动的方向若有所思。转眼变作大喜,用手肘拐了一下身边的拓拔无双。指了指军旗。  拓拔无双略一思索就会意,也是大喜,和青青两人一起同时伸手入怀,把随身携带的迷香对着晋军方阵洒了过去。  迷香随风飘了过去,晋军士兵纷纷倒了下去。  拓拔霸一马当先,冲入方阵中。  场面演变成一边倒的局面,变成了屠杀。  片刻后,守营士兵几乎死伤殆尽,仅剩下十几个人退到内廷台阶处,和剩下不到十人的亲兵汇合到一起,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与此同时,拓拔无双也清点整理队伍,突击队也伤亡了一百多人,还剩下二百人左右。  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宁静。片刻后,拓拔无双在张石渠耳边密语了几句。
  张石渠走上前去,笑着说道:“诸位兄弟,念在大家同袍一场。我不忍见到大家身首异处啊,现在你们的抵抗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拓拔大王说了,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愿意过来这边的,官升一级,每人赏赐一座宅院和老婆;不愿意过来的,给每人十亩良田;凡是提供现在祖逖藏身之处的,官升三级;能抓到祖逖立功的,官生五级!这可是你们在那边一辈子都没有的机会啊!”  晋军这边有几个人拿着兵器的手开始微微发抖了。是啊,升官发财姑且不论,何况按照目前的局面,即使继续拼杀只有一死,最关键的是死的几乎没有任何价值。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还带着嫩稚的声音响起:“我呸!我张家怎么出了你这样一个败类!”  张石渠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怒。原来发出这声音的竟然是他的亲弟弟张山渠。张山渠现在十六岁还不到,因为张石渠的关系瞒报年龄参了军,并安排在亲卫队,平时也就干干勤务兵之类的活。  张石渠怒骂道:“小王八羔子你懂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张山渠冷哼道:“我懂什么叫大义灭亲!”同时弯弓搭箭一箭朝张石渠面门射去。
  张石渠万万没有想到平时乖巧从来不敢违逆自己的任何意思的弟弟竟然说干就干,几乎没有给自己反应的时间,忙把手中刀一挥,准备磕飞箭矢。  更加让他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他的刀确实不偏不倚地磕到箭上,可是并不是把箭磕飞而是拦腰斩断,箭头继续朝他面门飞来。尽管他尽力去躲,那支箭还是深深地扎进了右眼之中。  仰面跌倒时他终于记起来了,由于张山渠年龄还小,拉不开重弓,于是自己亲手用竹子做了一些箭给他练习。所以刚才并不是将箭磕飞而是拦腰斩断了。  张山渠一击得手后,挤到了最前面用手扶着孙骁插进石缝的战旗,继续用嫩稚的声音大叫:“哥哥们,我们多挡一会,大帅就能多有一会的时间!人在旗在!!!”  残存的晋军再次发出了最血性的呐喊:“人在旗在!”
  拓拔无双阴沉着脸一挥手,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杀无赦!”  新一轮的厮杀开始了。  王麟急得团团转。  作为镇守外营的指挥官,从听到内营喧哗开始,他就把手头的事交给副手手立即快马到内营询问是什么情况。结果内营根本门都不开,只是亲卫队副官张石渠在里面说了句在进行防袭营演习。  王麟无奈,只得回头向外营返回。路上越想越不对劲,照理来说,一般来说既然是防袭营演习,外营大部队也应该有份协同。即使只是内营演习,在演习前至少会知会他们这些主要中高级军官。更匪夷所思的事情是,即使退一万步说,是内营机密演习,那么自己去的时候也应该是内营的指挥官通知他,可是为什么却是有亲卫队副官来说呢?  不行,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管是什么情况,回到外营后立即带大部队来先包围内营再说,哪怕过后证明是一场虚惊,被大帅责骂甚至降职,总比大帅可能冒险强。一想到这里,王麟快马加鞭,恨不得立即回到营地。
  谢三终于把帅印,兵符找到了。刚走到门口,记了起来忘记拿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了—虽然祖逖没有交代。于是有返回身走回去,去拿桌上的令牌。手刚刚一碰到装令牌的筒子,就是听见脑后劲风!  谢三想也不想,手中佩剑直接向身后挥去。  “叮”的一声,回旋弯刀飞了出去。青青猛扯手中的线,回旋弯刀飞回到手里。  谢三的左手已经摸到了令牌筒。  几乎同时,外面传来了守卫士兵的最后一声惨叫。  拓拔霸冲了进来,见到这个情形,板斧脱手而出,朝谢三背心飞去!  谢三已经快把令牌筒抓在手中。  听到脑后风声,知道是件重武器,如果躲避的话,只能放弃拿令牌。猛一咬牙,吧手中剑反手横在后背。  板斧斩中了宝剑,但是却变成了平面飞行。剑身和斧面同时击到谢三背心!  谢三紧紧地抓住了令牌筒。  好一个谢三!受到怎样的重击,口中接连喷出两口血箭,竟然临危不乱地借着后背收到的冲击力向前冲去,左脚猛蹬到桌子上,整个人腾空而起,右脚又是一记猛踹到桌子后面的墙壁上,整个人在空中转身,手中剑深深地插进了房梁里。  青青手中回旋弯刀又近在咫尺了!  谢三真不愧为北伐军第一斥候的称号,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脚上的靴子飞了出去,正正击中回旋弯刀。紧接着一躬身,翻到了房梁上面。可是就在此时,令牌筒一歪,有两只令牌掉出来向下坠去!  谢三急忙伸手去捞。  一支箭带着呼啸飞奔而来。原来拓拔无双也冲了进来。  谢三无奈,在房梁上一滚,奋力一跃,整个人冲破头上的瓦,跳到了房顶上。  那两支令牌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拓拔无双等人正准备去追时,一个突击队员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报告!大,大,大事不妙了。。。”
  拓拔无双皱了皱眉:“好好说话。”  突击队员稳定了一下情绪:“外面已经被团团包围,外面的军士说要见祖逖,如果见不到就要强行进来了!”  拓拔无双等三人脸色大变,如果外面的大部队进来,他们这群人一个也别想逃脱。
  王麟骑在马上,焦急地望着里面,说到底现在自己既没有收到命令,更没有接到兵符,这样私自带兵过来内营,假设是一场虚惊,那这个责任可大了。现在还好,还有得解释,一旦下了强攻内营的命令,那可是百口难辨了。  里面一阵阵的惨叫传来,以王麟多年行伍经验判断,这不是演习,演习不可能叫得这么逼真。  猛一咬牙,举起右手,准备向下一挥,下令强攻时,内营一人一骑高举着令牌奔了出来。  来人一阵风般的到了王麟面前,把手中令牌递给王麟后说:“大帅有令,即刻各回岗位坚守,防止敌人大规模袭营!不得放一个人进入营地。”  王麟仔细检查令牌无假,但是还是怀疑的问:“大帅呢?”  来人附耳过来低声说:“大帅和几位军官都受了伤,不过不要紧。现在刺客已经捉住了,正在审问。大帅担心外面还有大规模的敌人接应,所以下令要你们立即回岗坚守。”  王麟关切地问:“什么?!大帅受伤了?没事吧?”  来人继续低声地说:“放心,大帅是假受伤的诱敌之计。千万别透露出去哦。”  王麟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下令回营。  来人正准备也返回内营,王麟突然叫到:“等等!”  来人僵在那里。
  王麟一个人过来低声问:“那该死的刺客是谁派来的?怎么摸进内营的啊?”  来人长叹一口气低声回答:“斥候谢三投敌。。。。。”  王麟发出一声惊叫:“啊!”  “嘘,”来人神秘兮兮地继续说:“这是重大机密,千万不能表现出来啊!还有,你也知道大帅是个非常念旧的人,以前和谢三的关系,,,,,所以对外一致口径是防袭营演习。”  王麟长叹一声,嘴里嘟噜了一句“他居然投敌”后,转身回营。  拓拔无双看着离开的王麟背影,后背的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摸了摸脸上的假脸皮,心想要不是青青反应得快而且有这易容绝活,今天恐怕就交待到这里了。
  谢三东躲西藏绕了几个圈,确定没有跟踪的人,一翻身进入了厨房。  祖逖背靠着柴堆,还在昏迷中。  谢三搬开柴堆,把祖逖藏了进去。  想了想还是不对,于是四周打量厨房,厨房不大,确实没有多的可藏人的地方。后来看到了灶台,眼睛一亮。  谢三搬开了灶台上的大锅,把祖逖抱到灶里面,然后再把大锅盖上。  盖上大锅后,又抓了些灶灰什么的掩盖了搬动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又开始清理两人进来时的血迹等痕迹。  刚刚清理好,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第七章  拓拔无双一回到内营,拓拔霸和青青就迎了上来。  拓拔霸笑着问:“三哥,搞定了?”  拓拔无双撕下脸上的人皮点点头:“暂时掩盖没有太大问题。不过,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一旦天亮,我们这些人的身形外貌与中原汉人区别太明显,估计就遮不住了。”  青青连忙补充:“还有,即使到那个时间我们刺杀成功,也很难混出外营了。”  拓拔霸插嘴说:“我有个好主意。咱们生擒祖逖,拿他做人质,就不信他们敢把我们怎么着?”  拓拔无双摇摇头:“当然,那样是最好,至少可以让他们投鼠忌器。问题是,生擒的难度比刺杀要高很多。况且,能不能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找到祖逖都是个问题。”
  拓拔霸晒笑着说:“切!这内廷也就这么大,咱们还有两百人,挖地三尺也能把他找出来。”  青青冷笑着说:“你别忘了,他身边还有个精于隐匿的谢三。当初我们500人追踪他们十几人,折损了100多人不说,要不是中毒,还抓不到他呢!”  拓拔霸一听这话,有点泄气地嘟哝了一句:“我早说就不该放他回来。”  拓拔无双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不放他回来,我们怎么能跟踪他摸得进内营?”  青青听到这里,低声地惊呼了一声:“啊?!”  两人忙问怎么回事。  青青黑着脸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以谢三的能力,这么一支队伍跟踪他不可能不知道。他明知道却还是把你们带进来。。。”
  拓拔无双一拍头:“是啊,我一直隐隐约约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以为他写了自首书,我们又喂了慢性剧毒,他可能有所顾忌,会服从我们呢!现在你一说,我还真是觉得不对。莫非,,,,,”  拓拔无双和青青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他是故意把我们引进来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三人面面相觑。  青青突然开口问拓拔无双:“你给他的毒药多久发作一次?!”  拓拔无双突然眼睛一亮:“一周发作一次。不过,正好现在是发作的时候了。”  青青也露出了点笑容:“也许,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拓拔无双也笑了:“是。我要让他知道,到最后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苏柔柔最近总是眼皮跳,而且老是突然觉得心里一紧好像被人突然把心揪了一下。唉,已经一个月没人带信回来了,也不知道那人心中怎么样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心里又是猛地一颤。她柔声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一片树叶掉到了她的头顶。  苏柔柔用两只手指拈住头发上的树叶取了下来。她寻思着:再过两个月,恐怕就要开始转凉了,明天得去“宁记布庄”买点棉布给他做几件内衣托人送去。  这时肚子里的孩子又开始顽皮了,苏柔柔轻轻皱了皱眉,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她看着自己肚皮一下一下的跳动的地方,用手摸着轻声自言自语:“宝宝,又在妈妈肚子里面练武功了?和你那老爹一样,就喜欢舞刀弄枪的。宝宝,你到底是个小男子汉呢还是个千金呢?是长得像你爹呢还是像娘亲呢?如果是个小男子汉,妈妈希望你鼻子眉毛像你爹那么英武,眼睛嘴巴像妈妈。。。”嘴里念叨着,心里却又一次回忆起刚怀上宝宝时谢三回家探亲时那欣喜若狂的表情和他们之间的对话。
  苏柔柔:“相公,告诉你个事?”  谢三扎着马步打着木桩不在意地回答:“是邻村二狗去相亲又失败了还是转角老李家的母鸡生了个双黄蛋啊?”  苏柔柔:“不是啦,人家和你说正经事呢。”  谢三:“噢,等下去买4两猪肉要到王屠夫档口买,是五花肉;家里菜地里的茄子摘一点去和周大娘家换点香瓜。。。放心吧我都记着呢。噢对了还有,家里盐不多了,等下买菜时顺便买点,得买官盐。。。”  苏柔柔:“不是了啦,你要当爸爸了。”  谢三漫不经心地“噢”了一声,紧接着是“啊?”“哇!”  谢三跳了起来,原地转身,激动地去抱苏柔柔。  苏柔柔推了他一把,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轻点!”  谢三两只眼睛瞪得像牛眼:“真的?”  苏柔柔两手捧住谢三的脸拉到自己肚皮上,娇羞地说:“你自己听嘛。”  谢三真的认真的趴下身贴着肚皮去听,然后一跃而起:“娘子!真的在动呢!我听到了我听到了!是个儿子,很调皮,我听到他在里面乱动呢。”  苏柔柔笑得浑身乱颤:“我的个天啊,才一个多月你能听出什么啊?还煞有其事的听到乱动呢。”  谢三一本正经的回答:“感觉,懂不?这叫父子连心。”  苏柔柔更加笑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只听说过母子连心,就我家相公这听到父子连心的说法?”  谢三讪讪地饶着头:“娘子,你饿了吧?想吃什么?哎呦哎呦,你干什么?把东西放下来,不能累着不能用力,快回房去床上躺着去。”  苏柔柔白了老公一眼说:“还没那么娇气好不好?”  谢三一脸严肃地说:“这事你可真得听我的。听话啊,乖,我现在去宁四哪里去一趟,让他派给个大夫来看看,顺便问问四嫂得注意些什么。”  谢三说完,把苏柔柔扶进房间后,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像宁家大宅跑去。
  一声叫门把苏柔柔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苏柔柔打开门,宁四夫妻俩端着煲好的乌鸡排骨汤送了过来。  苏柔柔不好意思地说:“四哥四嫂,都说了真的不用了。每天你们都送汤过来,真的过意不去啊。”  四嫂上前一步,搀扶着苏柔柔:“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们家这个财迷啊,经常对我们说,他这个一辈子啊就知道赚钱。如果说有朋友的话,唯一真心相交的就是谢三兄弟了。大兄弟现在不在家,我们这做哥哥嫂子的能不看着点吗?”  宁四挺着已经开始发福的肚子踱着步说:“就是就是!但是弟妹你也忒见外了。我早说派几个老妈子来专门照顾你,你非倔着不要。。。这样不行,肚子都这么大了。等下我回去就派几个人来。”  苏柔柔笑着说:“真的不用了。从怀着孩子开始,四哥生意那么忙,每天都和四嫂一起来看我几次不说,每次都还带这带那的,真的过意不去啊。”  宁四不满地轻轻“哼”了一声说:“两头犟驴!”  苏柔柔正准备还说什么,突然惊叫一声,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捧着肚子慢慢向下滑去。  宁四夫妻俩吓了一跳。  四嫂手疾眼快,一把扶住苏柔柔,嘴里叫着:“恐怕是要生了!”  宁四急得跺着脚转圈。  四嫂边把苏柔柔扶到床上去边说:“你楞着干嘛?快去找接生婆啊。”  宁四一跳而起,边往门口跑遍对着等在外面的轿夫大叫:“快,快,快,把轿子抬进来!”  四嫂急叫:“脑子糊涂了啊你!还送什么送?!叫接生婆上门来。”  宁四一拍脑袋,又大叫:“快快快!快去!把接生婆叫来。跟她说,立刻来。我出三倍,,,不,五倍的银子!”
  几乎是与此同时,谢三也是感觉腹中先是一痛,紧接着立即腹如刀搅,眼前一黑,差点一下栽倒在地!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同时传来说话的声音。  一个沙哑声音说:“也不知道会躲到哪里去了?”  另外一个粗豪声音说:“管它呢,我们这么多人,就这么点地方,还怕不能找出来?”  沙哑声音回答:“但是在一个时辰里找出来还是有困难啊,关键是有那个谢三。你难道不记得当初围剿他的情况?”  粗豪声音:“是啊,那简直不是个人!不过,为什么必须限定一个时辰啊?”  沙哑声音:“你没听老大说吗?一个时辰不能找出来,我们就出不去了。”  这时另外一个声音说:“少废话!快点找。所有的东西都用刀砍一砍,上次我们围剿时,那家伙甚至会伪装成石头!”  谢三强忍着腹中的剧痛,站到了门后,竖起耳朵听着,默默地数:“一个,两个。。。共12个人。”  脚步声已经快到了厨房门口。  估计沙哑声音是个话痨,又忍不住说话了:“老大说凭祖逖或者谢三的人头,马上连升三级呢!”  粗豪声音接口了:“你以为这三级这么好升啊?我倒宁愿不遇到他们。”  沙哑声音叹了口气:“也是,谁知道遇到了还有没有命去升官呢。”  刚才那个似乎是这个小队的队长的声音不耐烦地打断了:“你他妈怎么这么多废话!到门口站岗,机灵点。弟兄们,我们就从这间开始搜起!”  砰地一声,厨房门被踢开了。除了在门口站岗的沙哑声音,其余的人一涌而入。  粗豪声音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进来时感觉眼前一花,好像有个人影从自己身后晃了出去。急忙揉揉自己的眼睛仔细一看,什么也没有。咕哝了一句见鬼了后跟着队伍开始搜索了。
  第八章  沙哑声音也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旁边有个人影一闪。  但是和粗豪声音不同的是,他根本就没有揉眼睛的机会。  谢三左手从后环过去搭住他的脖子,右手抱住他左下巴往右那么一拧一甩。就那么一下,当然,只需要那么一下。  沙哑声音的尸体软软地摊了下去。  粗豪声音手里的狼牙棒到处挥舞着,好像和厨房的簸箕啊篮子啊什么的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他对着一个大篮子又是一棒,啪唧一声,篮子里射出大片的黄色白色的液体---原来,是装鸡蛋的。  巧的是正好小队长过来,一股鸡蛋汁不偏不倚地溅到小队长的脸上。  小队长狼狈地怒吼:“你他妈傻逼啊?!滚出去,和那个鸟毛一起站岗去!”  粗豪声音嘴巴里低声咕哝着什么,朝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一道人影,正把沙哑声音的衣服往身上穿。  粗豪声音的脑袋里第一反应是欣喜地发现“我没有眼花刚才我没有眼花。。。”然后准备大叫  几乎是眨眼时间,谢三左手手指捏成锥形就那么一下,直接插进粗豪声音刚刚张大的嘴巴;右手抽出沙哑声音随身箭筒里的弓箭插进了粗豪声音的心窝!  里面的搜索队员看到粗豪声音走到门口后,马上一只手就从粗豪腋下穿过,两人亲热地搭着肩走到门旁边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了。
  顶  
  好看!就是有点血腥,感觉有点怕。
  离门口最近的两人对着眼奸奸地一笑,两人小声地嘀咕。  甲:怎么样?我早说他们两有一腿吧?  乙:嘻嘻,说不定现在正在亲嘴呢。  甲:要不咱们出去看看吧?  乙:你最坏了!不要了,羞死人了。  甲:怕什么?你这小骚货。嘿嘿,是不是怕看着来瘾啊?  说完偷偷地使劲捏了乙的屁股一把。  乙娇羞地白了甲一眼:“讨厌了啦。。。”  甲高声叫到:“报告队长,我要大便!”  小队长不耐烦地推开一个准备帮他擦脸上蛋黄蛋清的马屁精,恼怒地说:“懒驴上磨屎尿多。滚!”  甲:“我和乙一起去,如果遇见敌人可以相互照应。”  小队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甲乙两人出门后笑了。得意地想果然不出所料啊!  粗豪声音背对着他们,两只手搭在沙哑声音肩膀上,头垂下去,分明在接吻嘛。  甲乙两人哈哈笑着走到他们背后。  甲拍着粗豪声音的后背说:“呵呵,原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啊!你们也别不好意思啊,我和我们家这小骚货也是的。”说完侧过脸去亲了乙的脸颊一口。  乙娇羞地低下头去。  可是这次却不是那种一低头的温柔,而是一低头的惊吓了。  乙看着粗豪声音的两脚之间有一滩鲜红的血迹,而且还有血在向下滴着。  同一时间甲也发现了不对劲。两人同时张嘴,高声示警。
  张嘴不代表可以发出声音。  当然也不能说没有声音。  谢三的两拳同时重击在两人的太阳穴。然后两人的头部相撞,发出一声略显沉闷的响声。屋里的人正翻箱倒柜的,没有人注意到这响声。  小队长已经搜索到灶台这里了。  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穿着沙哑声音衣服的谢三什么时候也进来和他们一起搜索了。  小队长的手已经把锅台掀开了。  谢三猛地一刀把一袋面粉划开,两手抱着向半空中一抛,还加上一只脚一踹。  整个空间被白色的面粉充满了。所有人视线一片模糊。  众人纷纷叫骂哪个王八蛋吃饱了力气没地方使。  谢三连续四个手刀,离他比较近的四人就软软的向地下倒去。  面粉已经没有那么浓了。视野基本上看得到人的影子了。  谢三快速闪动,片刻之间两个突击队员被肘击心口,发出低低的一声闷哼就倒了。  小队长和残存的一个突击队员已经发现了不对。  同一时间,小队长已经看到了蜷缩在灶台里昏迷着的祖逖。  这个时候的情形是小队长和突击队员分别在厨房的两个角落。谢三距离小队长大约有五步,距离突击队员大约七步的样子。  两人几乎同时准备示警。房间里的三人心里都很清楚,只要有任何一人呼叫了,片刻后整个突击队都会赶过来。
  自己顶一个
  谢三手腕一抖,一支筷子直直地插进了突击队员的眉心中间。突击队员仰面栽倒。  正回过头的小队长口里发出的“来。。。”的音正待出口,就看到一把菜刀在半空中翻滚着直奔自己面门而来。小队长就是小队长,关键时刻还是很清醒,他知道如果自己发出这个音,那么菜刀就会劈开他的面门。于是猛吸一口气,手中的弯刀一挡一格,挡住了菜刀。  可是他挡得住菜刀,却无法再挡住凌空飞过来的谢三。  谢三的飞腿正正踹在了小队长的心窝上!  小队长手里的铁锅这时才重新坠落到灶台上,撞破了一个洞。  谢三分别用刀和剑进行补刀,并把尸体一一摆好姿势。然后走到门外,把门外的四具尸体也摆好,又和沙哑声音吧衣服重新换过来。  做完这一切,大口地深呼吸了几次。这时感觉腹中像是有一把小刀一寸一寸地切着自己的肠子,差点疼得晕了过去!
  “生了!生了!是个儿子!”四嫂高兴的大叫着跑了出来通知宁四。  宁四和仆人们一声欢呼。  宁四兴奋地掏出银子袋,抓了一把给老婆说:给接生婆送去。  说完把剩下的往管家手里一丢:“通通有赏!”  欢呼声和尖叫声更加大了。  虚弱的苏柔柔慈爱地看着怀里哇哇哭着的孩子,笑得比蜜还甜。  宁四两口子又进了房。  宁四抱着孩子,爱不释手地嘴巴不断念着“叫伯伯叫伯伯”。那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把孩子掉了下去的样子令大家忍俊不禁。  四嫂从宁四手里接过孩子,笑着说:“还是给我吧,你笨手笨脚的。”  宁四恋恋不舍地把孩子交给老婆。  苏柔柔看在眼里,突然心里一酸。要是谢三在家里,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想了一想,开口说道:“四哥,谢三也不在家,身边也没有其他长辈。要不,麻烦你帮孩子取个名吧?”  宁四两手互搓着:“这,这,这怎么能行?”  苏柔柔正色道:“怎么不行?四哥你和谢三亲如兄弟,谢三一直不在家,我们娘俩一直都是靠你这个伯伯在照顾。四哥,你就别推了。”  四嫂扑哧一笑取笑说:“去年我们生丫头的时候,你和公公争得面红耳赤的,抢着取名字。现在叫你取你又害怕了。”  宁四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先取一个,要是到时候谢三不满意的话再换过来啊。”  苏柔柔笑了说:“你还不知道谢三?他感激还来不及呢。”  宁四认真的想了想,看着孩子正色说:“你父亲一片忠烈,为国为民征战。我记得他从军前的那一天对我说过一句话,精钢不做钩。我就给你取个名字叫谢钢吧。同时也是希望你身体健康,像精钢一样坚强。”  苏柔柔高兴地对着孩子说:“谢钢,谢钢,好啊好名字啊。谢谢伯伯哦。”  四嫂这时插嘴了:“好了,弟妹现在很需要休息。我们先回去,也正好准备一些东西嘛。”  宁四点点头,对接生婆说:“麻烦你就在这里照顾一下我家弟妹啊,需要说明用度的直接去宁家钱庄去拿。”  接生婆千恩万谢地说:“够了,够了,宁老爷给的够多了。您放心吧,老太婆一直守在这里。”  宁四夫妻道了个谢,出门离开了谢家。  回家的半路上的轿子里,四嫂推了推身边皱着眉的宁四说:“你怎么好像心事重重的?”  宁四回答:“老婆,你看这事我们是不是该派人通知谢老爷子一声啊?”  四嫂诧异地说:“但是谢三都被谢家从家里撵出来了,闹得那么僵。”  宁四叹了气默不作声。  四嫂也叹了口气说:“也是啊,毕竟是谢家的香火啊。其实我觉得吧,谢三和谢老爷子也没什么,也就是都气性大了点儿。也许,正好添孙子的事情大家一高兴,关系缓和也说不准呢。”  宁四眼睛一亮,一拍脑袋高兴地说:“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说完,马上伸出头去吩咐:“管家,立即派人去建康,告诉谢老爷子他添孙子的大喜事!”  考虑了一下又说:“对了,苏家也派人通知一下。”
  拓拔无双坐在中军帐内,用指节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陈旧的沙漏。  他脑子里浮想联翩,想得最多的就是制作这个沙漏的人,也就是他本次势在必得的目标—-祖逖。  这个人年轻的时候,每天早上听到鸡鸣就起床舞剑,立誓报效国家。这个沙漏是他为了避免自己不能及时起床,专门在寅时处特别制作了一个刻度,一到这个时辰就会有个小铁球落下去,落到下面的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保持着。由此证明这是个特别有毅力的人。一个人,只要有毅力,就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如果不是立场不同,还真想和这样的人交个朋友。
  有点意思
  第九章  谢钢降生的同一天。建康。谢府。  谢裒脚步匆匆地走进大堂,虽然极力地保持着淡泊的名士风度,脸上却还是有掩饰不住的喜色。  老爷子谢衡正独自凝视着面前的棋局。  谢裒双手贴在两腿侧边,低着头禀报:“父亲大人,生了个儿子。”  谢衡也没抬头:“哦。”  谢裒继续说:“请父亲大人赐名。”  谢衡拿着棋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略一思索说:“我老了,越老呢就越看透一些事。其实啊,平平安安才最重要。就叫谢安吧。”  谢裒想到夭折的二儿子谢据,心里一酸,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低着头说:“谢父亲大人赐名。”说完转身准备出去。  谢衡叫住了儿子,说:“等等,我也去看看。”  谢裒眼里闪过一丝喜悦,说:“不敢劳烦父亲大人,孩儿现在就去抱过来。”  片刻后,谢裒抱着婴儿进来了。  谢衡接过婴儿,脸上也出现了难得的喜悦。将孙子抱在怀里摇着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瘦弱啊?不过,倒是骨骼清奇啊。”说到这里摇着头长长的叹气。  谢裒看到父亲的这样,知道定是有感而发。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父亲大人,这孩子有点早产,是瘦弱了一点。不过凡事皆是命数,您不用忧虑担心。”  谢衡挑了挑眉毛,看着儿子说:“别绕弯子了,想说什么就说。父子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谢裒谨慎地看了看老爷子的脸色,期期艾艾地问:“父亲,刚才看您叹气,您是不是想到三弟了?”  谢衡看着怀里的婴儿苦笑着说:“当年三子也是早产,刚生下来的时候比他还小,简直像个小猫一样。大家都还担心养不活呢,谁知道长大了那么忤逆不肖!”  谢裒急忙劝道:“父亲,您别生气了。老三也就是倔了一点,您别和他生气了。”  谢衡盯着他的眼睛问:“你以为我是因为他顶撞我,不听我话,我才那样做的吗?”  谢裒低下头默不作声。  谢衡起身,走到门口,把孩子递到跟着谢裒一起来站在门口等着的奶妈,令奶妈带着孩子先回去后,转身走回房间,指了指凳子说:“坐吧,今天咱们父子两好好聊聊。”
  谢裒温顺地坐到凳子上。  谢衡看着谢裒的眼睛问:“三子的事,你们都有想法是吗?”  谢裒急忙回答:“孩儿不敢。”  谢衡笑着摆了摆手:“是因为不敢,而不是不想。唉,裒儿啊,你现在也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你想想,天下有哪个父亲人心把自己的亲身儿子赶出家门啊?即使是罪大恶极之人,做父母的都还是舔犊情深啊!何况三子并无大过,也只是顶撞了我几句不听我的安排而已。”  谢裒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结巴地问:“那您。。。为什么还要撵三弟走?”
  谢衡摆摆手:“你听我说。”  谢裒急忙回复常态,正身坐到凳子上。  谢衡呷了一口清茶后说:“你现在已经是郡尉了,昨天我和高层们谈起,你就能坐到太常卿的位置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谢裒闻言,立即站起来躬身说:“多谢父亲。”  谢衡摆摆手说:“你坐下。我想问你的是,你认为你是否真的比你的同龄人聪明很多,所以这个年龄能坐到这样的高位?”  谢裒低下头说:“孩儿愚钝,全赖父亲提拔。”  谢衡摇头说:“你还没有看到事情的关键。其实你最应该感谢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谢裒睁大眼睛虚心地说:“孩儿不知,父亲大人明示。”  谢衡加重语气说道:“你最应该感谢的是你会托生,生到了谢家!你最应该感谢的是门阀制度。知道什么是门阀制度吗?”  谢裒出身在这样的名门望族,自幼读经研史,哪有不知的道理。当然他知道父亲有此一问不仅是在考自己的“学”,更多的是考自己的“识”,借故要自己说出对于时政的看法。于是正襟危坐,开始娓娓道来。
  自汉武帝独尊儒术以来,无论是朝廷的征辟,或是郡国的察举,大多以赡富经学者为上选;但由于经学教授不易,经学大师常将其独特见解传与子弟,经由历代传授,累世经学往往造成累世公卿,世族的雏形已逐渐浮现。  东汉刘秀建国后大封功臣,这就造就了第一批的豪门贵族。门阀观念于这个时期萌芽,朝廷以经学取士,学者皆以经学传授子孙,以便入朝为官,随着经学这门学问代代相传,也逐渐形成了名门望族。  东汉末期,战争不断,许多豪强、士绅家族,也逐渐崛起,成为地方上重要的势力,也是门阀的来源之一。  曹丕继位后,接受了九品中正制的提议,大大加强了世族对于官职的垄断。  晋朝司马懿家族乃出身世族河内司马氏,故常维护世族之利益。门第愈高,官职愈高。这也造成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森严的等级制度。  建兴三年(公元316年)刘曜陷长安俘虏晋愍帝,于317年诛杀,西晋灭亡;  建武元年(公元317年)琅琊王司马睿在群臣拥戴下在建康(今南京)即位,即晋元帝,史称东晋。东晋虽然是司马氏政权的延续,但本身司马氏在政治上威望不高,整个朝廷都由世族大家把持。  世家大族本身本身都拥有大量田地,以至拥有自家部队(即所谓“部曲”),有足够实力抗衡司马氏政权。
  北伐军第二斥候队的燕五和蔡小七两人随着队伍快速前进。  蔡小七低声问:“小五,是什么情况啊?好像队长都挺紧张的。”  燕五一边把飞刀一把把的插进贴着两侧肋部的皮囊中,不满地说:“七妹,叫五哥!”  蔡小七白净的脸上泛起红晕,怒道:“你再叫我七妹我跟你急了啊!”  燕五不屑地鼻子哼了一下说:“那你叫不叫五哥?!”  蔡小七不满地瞥着嘴说:“你比我还小半岁呢!”  燕五得意地说:“没听过先进庙门为长老啊!咱们牛队长比谢队长年龄大吧?见到谢队长还不是恭恭敬敬地叫三哥?这又不是按年龄算的。谁叫你是个新兵蛋子呢?”  蔡小七恼火地说:“你不就比我早参军半年吗?”  燕五两个鼻孔朝着天:“早一天也是早!”  蔡小七无奈地像蚊子哼了一声“五哥”然后问:“到底什么情况嘛?”  燕五得意地说:“这才乖嘛。我告诉你呀----------”  蔡小七焦急地说:“你快说啊,还卖什么关子?”  燕五这次说得很干脆:“我也不知道!”
  小七大怒,一口口水吐了过去:“我呸!”  燕五似乎早料到有这么一者,一闪身躲过了口水暗器骂道:“拜托你成熟点行不行?多大了?还玩吐口水的游戏?”  小七大怒,又是一口口水准备吐过去。  燕五连忙制止:“等等!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但是肯定不是一般的事!绝对是你到咱们二队来后没遇到过的大事!”  小七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口水咽了回去:“怎么说?”  燕五鼻子一抬,说:“想知道啊?想知道以后就得对五哥我尊敬点,知道不?!”  小七低眉顺眼地说:“五哥,刚才是小弟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快告诉弟弟吧,我都快急死了。”  燕五哼了一声说:“这还差不多。我问你啊,你有几种示警烟花?”
  奇怪,怎么看不到了啊???
  哦看到了。  谢安?是历史上肥水之战的谢安吗?谢三是谢安的叔叔?历史上好像没有说这个人啊!
  更啊快  
  楼主下面没有了……
  小七有点羞涩地说:“两种。红色和黄色。”说完赶紧补了一句:“不过我以后会有七色烟花的。”  “呸!”燕五使劲吐了口口水到地下接着说:“不要脸!你以为你谁啊?我告诉你,咱们北伐军斥候队里,有七色烟花的只有谢队长一个人。”  “哇塞!”小七低呼一声:“难道咱们牛队长都没有?!”  燕五白了小七一眼说:“所以我说你们这些新兵蛋子什么都不懂还不肯虚心请教前辈嘛。我告诉你啊,我们斥候队本来只有一支,渡江后由于战线扩大。于是谢队长建议扩充斥候队分别负责北,东,西三个方向。当时大帅就是任命谢队长做总队长,但是谢队长坚持不受,他说分成三队都直属大帅的话,如果有一支队伍的领导者出事,也还有有生力量。但是实际上我们二队和三队任务的主要方向还是谢队长确定的,所以谢队长也相当于我们的总队长,也只有他有七色烟花。”  蔡小七眼里闪过憧憬的神色:“谢队长我听过好多他的事迹,真的是斥候之神啊!可惜我没见过他,如果哪天能亲眼见到他就好了。对了,五哥,你见过谢队长吗?”  小五眼光闪躲地绕过这个问题:“别打岔,我继续讲给你听嘛。我们牛队长和三队队长都只有六色烟花。斥候队里有五色烟花的都只有三个人呢!当然,像你这样的刚进来的就只有两色了。”  小七有点丧气地说:“我会多立功的!”说完又接着问:“你有几色烟花啊?”  燕五期期艾艾地没有回答。  小七大笑:“哈哈!我知道了!你和我一样,也只有两色烟花!”  小五大怒:“胡说!我比你高,我是三色的。”  小七捧着肚子指着小五笑着说:“拿出来我看看?拿出来我看看?你给我看了我才信。”  小五涨红了脸说:“本来就是!本来我上次立功的时候就可以晋升三色了。但是做人要低调啊,我学习谢队长谦虚的精神,在荣誉面前一定要推让!”  这时牛队长过来,一人赏了个爆栗:“两个小王八羔子扯什么蛋?快准备好!”
  第十章  “叮当!”小铁球掉到了盘子里。  一直沉默不语的青青开口说了:“寅时到了!药力该发作了。汉人们把这个时辰称之为寅虎,因为老虎在这个时候是最活跃的。”  拓拔无双还是一脸阴沉地点了点头,站起身冷笑着说:“但是他们忘记了一点,在我们北方的大草原上,这个时间狼才是最活跃的。就算他们是老虎,现在也是没牙的老虎!”  青青略带担心地说:“就怕他们现在藏在难发现的地方。”  拓拔无双说道:“我观察了下,这里空出来的地方根本没有可以伪装藏人的地方,他们势必躲在哪间房子里。祖逖已经中了你的一记毒刀,谢三这个时辰也肯定是得晕过去。我们只需要按照三国时诸葛亮常用的那招。。。”  青青大惊失色反问:“你是说,,,放火???”  拓拔无双点点头。  青青接着说:“你考虑清楚没有?一旦放火火光冲天,即使外营的兵士不冲进来,那他们东西两营的人也势必过来救援,我们还怎么出去?!”  拓拔无双把玩着手中的令牌笑而不语。  青青摇头说:“不可能的!到时候火光通明,我们的人的身形外貌和汉人都大有不同,突击队根本没有机会蒙混过关的。”  拓拔无双平静地说:“谁说突击队需要蒙混过关?”  青青疑惑地问:“难不成你想强行突围?”  拓拔无双呵呵一笑:“就现在这点人,想在几万军中突围,可能吗?”  青青完全摸不着头脑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拓拔无双阴冷地一笑:“蒙混过关是要蒙混过关,不过不是突击队,而是我们。你,我,拓拔霸我们三人。凭这块令牌和你的易容术,我们三人换上汉军的服装,溜出去的机会至少有9成!”
  自己顶一个。
  楼主,今天还有吗?
  楼主继续更新啊,,,,,,,,,,,看上瘾了,,,,,,,,,,
  待续哦、、、
  更新啊楼主
  哇塞  
  记号  
  楼主,你会捡肥皂么?  
  最近一直看权力的游戏,今天看到这个,也是惊心动魄不相上下呀  
  马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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