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池淡为什么热血高校3换人了了

集福消災之道-太上感應篇4
應該判輕刑的,卻判了重刑。《書經》上說:「對於犯罪事實若是感到懷疑,就應該要輕判。」又說:「寧可有判輕的失誤,不可有判重的失誤。」但居然有判官把輕罪判成重罪,聖人體恤刑犯的心意哪裡還存在呢?人命關天,審案官員最應留意。世上有誣賴的情節,這是極為慘酷的。
【故事】李若水擔任淮南的司理,當時有五名強盜事敗被捕入獄,並且說與一位僧人結黨。這五個人在執行死刑後,僧人才出現。僧人說:「我實在不曾做過強盜啊!」李若水此時應該可以從輕發落,但他卻堅持強盜的話是真實的,就用殘酷的刑罰殺死他。一個多月之後,獄卒李能無緣無故大叫:「和尚!這不幹我的事,是司理特地驅使我做的。」說完就死了。第二天,推司劉元也死了。又過了一天,李若水突然得病死亡。縣府這一班人,幾乎都死光了。
看見有人被殺,非但不予憐憫,反而更加憤怒。曾子說:「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就應該哀憐他,而不可以心生歡喜。」這是說有罪的人,當他受到刑罰時,應當體諒他犯罪時的情況,不可以輕率地加重罪刑;況且死者不可能再復生。雖然他是自作自受,然而看到他受刑被殺,心中正應該感到哀傷,為他掩面哭泣都來不及,為何還要加怒於他呢﹖這種心腸實在是太殘忍了。至於家禽、獸畜、魚類被人宰殺時,更應該憐憫牠們的無辜;若見被殺還加以瞋怒,這種人只不過是個殘暴酷虐、嗜好殺生的惡人罷了。
【故事】明朝的劉錫元,曾經夢到一個人向他拜求說:「我是宋將曹翰,過去在唐朝曾當過小官,因為聽聞法師講經有所體悟,就設齋供養,從此感召福報,生生世世投胎做人,逐漸積集善因。到了宋朝時擔任副將,因為屠城濫殺的緣故,爾後都出生為豬,來償還殺債。曾經在往年,佃戶以我來抵償欠您的佃租,承蒙您的憐憫,讓我活了下來;現在我又到這裡償債了,所以特別前來求救。」劉錫元說:「要用什麼方法救你呢?」曹翰說:「禽獸每當被宰割時,真是痛苦難忍,只有聽到念佛的聲音,才可以解除痛苦。希望您凡是見到牲畜被宰殺或被烹煮時,能夠發大悲心,只要念阿彌陀佛,或持大悲咒、準提咒,不但能解除我的痛苦,而且還有幫我超脫的好益。」說完,就悲傷地向他道謝,然後就離去了。
知道過失卻不肯悔改。文殊菩薩曾經向佛陀請益說:「年輕時造下罪孽,直到年老的時候才修行,這樣能夠成佛嗎?」佛陀回答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宋朝圓悟禪師說:「哪個人沒有過失呢﹖有了過失而能夠改除,這種善事是很大的。」惟有君子能夠改過遷善,所以道德就會日新又新;而小人則是掩飾過失,所以所造的惡業就愈來愈顯著。小人犯了過必定會找理由遮蓋,這就是太上所以諄諄教誡的原因。何龍圖先生說:「人會犯口過、身過、心過,善於改過的人,應當靈敏警覺,努力去除執著、吝嗇的習氣,對於道理要深入研究探討,並且窮究到底,精進修持,毫不停止,意念自然就誠了。聖學、佛學、玄學,都是非常深奧微妙,不容易講得清楚;然而最根本的學習方法,可以貫通儒、釋、道三教的,就是改過而已。
【故事】宋朝的司馬光,在五歲時有一次無法去除胡桃的皮,婢女就用熱水燙過,然後才去掉。他的姐姐從外面回來,就問他是誰去除的。司馬光竟然回答說:「是我自己去掉的。」他的父親就責罵他說:「小孩子怎麼可以欺騙人!」司馬光受到父親的告誡以後,就警覺地加以悔過,一生都不敢再說謊。
看見善事卻不肯去做。取小所以就大,積一所以成億。所以,善事貴在積聚,知道是善就要馬上去做,做就要盡力。老子說:「九層高的樓臺,是從小小的泥土漸漸地累高的;千里遠的行程,是從腳下一步一步地開始。」人若能每天改掉一個過失,就可以消除一項罪業;每天做一件善事,就可以增加一件福報的基礎。
【故事】周朝末期的齊桓公,有一次經過郭氏的廢墟,就問一位老人說:「郭家為何會敗亡呢?」老人說:「喜歡善事而厭惡惡事!」桓公說:「喜歡善事、討厭惡事,怎麼會敗亡呢?」老人說:「喜歡善事,卻不去做;討厭惡事,卻無法改。」
自己犯罪,卻牽引嫁禍給他人。罪是自己所犯的,到了事情揭發時就嫁禍給別人,這就是俗話所說的拖人下水。他的動機若不是圖謀掩飾疏漏,就是想報仇連累他人,哪裡知道自己的過失終究無法遮掩,他人終究不可誣賴,只是徒然在罪孽中又再造孽而已,縱然能夠逃過法律制裁,但是難免遭到天誅。
【故事】趙業曾經觀看賈奕殺牛,賈奕死後嫁禍給趙業,讓他一起來分擔罪過。趙業被拘捕到陰間,幾乎不能辨認賈奕。不久,他看見一面鏡子,直徑達到一丈多,懸在空中;從鏡中可以清楚地看見賈奕拿著刀,趙業則是靠著門,心中有不忍之意。這時賈奕才認罪,而趙業就重返陽間。
故意阻撓方術,使其不能發展。所謂方術,如醫藥、卜卦、星相,以及一技一藝都是。功夫淺的人藉此生活,功夫高的人可以用來濟世。如果故意阻撓,使其不能行使,也表示我的心量不夠寬廣,而各地則會增加許多飢寒失業的人。至於邪師庸醫,傷害正教,誤人性命,以及燒煉丹藥的術士之類,都不能援用這個事例,這是應當禁止的。一般讀書人的家中,必須要嚴謹門戶,凡是三姑六婆,都應該戒絕往來;縱然是有所往來,也應當重視她們的人品是否端正,這也是端正根本、防微杜漸的方法。
【故事】翟乾祐在世時,以能夠召請神明而聞名,他每每念及雲安境內,江邊有十五處險灘,因而召請灘神把它夷平。受召而來的灘神共有十四處,惟獨有一灘是個女神,戴著高帽子,穿著大袖衣袍,慷慨地進言說:「我看您的用意,只不過是想要便利行舟,卻不知那些從事行舟的人,每天的收入豐厚,縱然收入再少一些,也不足以構成損失;而在江邊居住的窮人有三、四百戶,他們沒有田地耕種,沒有桑樹養蠶,完全依靠拉船維持生活。現在若把險灘鏟平,對於行舟固然很方便,但那些拉船的窮人要怎麼生活呢?太上的意思,必定不是這樣,我深恐到時候會獲罪,大家不免受到牽累,您應該慎重衡量。」翟天師嘆氣地說:「您的考慮不是我能夠比得上的呀!」於是又命令十四位灘神各自回復灘險。
戲弄、侮辱、毀謗聖賢。訕,是戲弄、侮辱;謗,有不實的汙衊。兩種人會戲侮、毀謗,一種是因為自己愚癡,不瞭解聖賢對於世間的深遠影響,這就像甕裡的人埋怨天空渺小。另一種是仗著聰明辯才,煽動他人毀謗聖賢,這就像水中撈月一樣,一點作用都沒有。
【故事】高之綬不相信仙佛,總會想盡辦法極力毀謗,曾經用《法華經》來糊牆壁。有人送他一尊佛像,高之綬說:「這個佛像可以當作器具。」因此就把佛像鋸開,做成十枚環狀的裝飾品。後來他因為譏諷、批評朝廷的施政,皇帝下詔發到刑部審判,終於被腰斬在市集上。
侵淩道德。
侵犯、欺負有道德的人
世間有道德的人,如讀書明理的儒者、刻苦修行的僧人或道士,他們的言語可以作為世間人的法則,他們的行為可以作為世間人的楷模。他們是眾人之中出類拔萃的人,為天地正氣之所聚集,敬愛他們尚且都來不及了,怎麼可以加以侵犯、欺負呢?
【故事】國清禪師講經說法時,有位擔任分守道官員,向來都不相信佛法,就把禪師綁起來打了二十大板。晚上夢到死去的父親,哭泣且憤怒地說:「你為何敢污辱禪師呢?冥王為此打了我二十鐵鞭,而你的官位也被削除了!」
射殺飛禽,追捕走獸。射,不只是用弓箭來射,凡是火鎗、鳥銃、藥弩、彈弓、粘竿、扣索、網縵等都是。有的是為了賣錢,有的是為了貪圖口腹之欲,殺機陷阱所佈設的地方,使得飛禽喪失性命。有的頭被斬斷,使鳥群受到驚嚇﹔有的胸部被貫穿,骨髓都流出來。這是何等的痛苦,有仁心的人應當加倍發起慈悲心。人原本就不需要吃肉類也可以維持生命,那些吃牠們肉的人,怎麼忍心結下這種將來必定會報復的怨仇呢?而以殺生為職業的人,何苦造下無窮的怨孽,來滿足我們有限的利益呢?
【故事】董某喜歡用網子捕捉飛禽,捉到後就用竹子貫穿腦部,用稻稈燃燒牠的毛,然後再拿去賣錢,所殺的鳥類不計其數。到了老年時得到怪病,全身皮膚粗糙,皺得像樹皮一樣,發癢的時候就用稻稈來燒;又患了頭痛的毛病,每每叫人用竹子打他的頭,最後因為這個怪病而死亡。又有一個劉冬兒的人,專門用弩箭射殺飛禽,傷害的生命非常多。有一天,他靠在門旁射麻雀,偶然間覺得耳朵發癢,就用箭頭去搔癢;忽然颳起大風吹向門板,而撞擊到手臂,箭就穿過耳朵,血流如注而死。
挖掘蟄伏於土中的蟲,驚擾棲息在樹上的鳥。冬天時蟲類蟄伏在土中,若是把牠們挖出來,必定會受到傷害,所乙太上寫出來禁戒人們,而諸佛更是愛惜牠們,人們可以不體會這種善意,而隨便將牠們挖掘出來嗎?鳥類既然已經棲息在樹上,就像人類已經上床睡覺,如果忽然驚動牠,豈不是全家都被驚擾了嗎?太上的教誡,跟孔子所說的「不射已經休息的鳥」是一樣的。仙經上說:「凡是人們能夠隨時行方便救助生物,必定會得到福德長壽的果報。」
【故事一】宋朝的曹彬,在寒冬時絕對不會整修牆壁和房屋。有人問他是什麼原因,曹彬說:「這是恐怕在整修當中,會傷害到蟄伏在裡面的蟲類罷了!」
【故事二】有一位姓楊的人,平時以捕捉禽鳥為業。有一天,一隻寒鵲棲息在樹上,他就拿出上了黏膠的竹竿,爬到樹上想要捕捉牠;不料樹枝卻折斷,他就跌了下來,腦部被竹竿刺中,流血過多而死亡。
填塞蟲蟻居住的洞穴,翻覆禽鳥棲息的鳥巢。穴,是一切含有靈性的小生物聚居的地方,從人類的立場看來,固然只是一個洞穴而已,但是在牠們看來,則是安寧的居所,跟人的家並沒有兩樣。怎麼可以把它填起來,斷了牠們的生門,絕了牠們的出路,而且覆滅牠們的宗族,怎麼忍心這樣做呢?巢,是一切大小鳥類棲身的地方,可以用來哺乳生產,還可以躲避風雨霜雪,或是用來自我掩藏、保護,以免遭到網捕或彈射。若有不仁道的人把它傾覆了,這和毀掉住宅、焚燒房舍有何差別,豈不是在置牠們於死地嗎?〈太上保嗣章〉說:「凡是子孫滅絕的人,都是因為他在前世的時候,曾經傾覆鳥巢、毀壞鳥蛋、焚燒山林打獵、抽乾水塘捕魚、墮胎損子,犯了第一千六百二十條的規章。」
【故事一】杭州有一個民婦,平常喜好殺害生命,尤其討厭螞蟻汙損飯菜,往往會點火燒殺牠們。只要找到了蟻穴,不是把它填塞,就是用滾湯去澆灌,所殺死的螞蟻不計其數。後來她生下一個兒子,年紀還是在懷抱階段,有一次被一群螞蟻爬到身上,咬得全身腫爛而死。
【故事二】宋朝有一位姓朱的人,很喜歡翻覆鳥巢,尤其討厭蜜蜂,每次見到牠的巢,縱然是築在很高的地方,他必定會拿梯子爬上去破壞。後來他生了兩個兒子,肛門都閉塞不通,不久就死了,從此絕了後嗣。
【嘉言】慈壽禪師說:「世人多殺生,遂有刀兵劫;負命殺汝身,欠財焚汝宅;離散汝妻子,曾破他巢穴;報應各相似,洗耳聽佛說。」這首偈子的意思是說:「由於世間人殺生太多,所以會有刀兵的劫難;欠了他的命,就會來殺你的身命;欠了他的錢財,就來燒你的住宅;離散你的妻子,是因為曾經破壞他的巢穴;這種報應的理論與事實都是相同的,所以要聽從佛陀的勸導。」
傷害胞胎,破壞蛋卵。動物禽鳥雖然還沒有出生,但是胞胎和蛋裡都有生命,就像人類懷孕一樣,所以傷了牠們的胎、破壞牠們的卵,就等於殺生。佛說:「人若是殘暴凶惡,不相信作惡造罪、行善積福的道理,而去捕殺幼鳥、食用鳥蛋,致使鳥類失去孩子,因為悲傷過度,哭泣得肝膽俱裂、眼睛出血,這種人會得到孤獨無子的果報。」
【故事】白龜年得到了一本異書,學會辨別天地間各種鳥獸的語言。有一天和潞州太守坐在一起,剛好有人趕羊經過庭下,其中有一隻羊任人鞭打也不肯走,而且發出悲悽的叫聲。太守問他說:「這隻羊說些什麼呢?」白龜年回答:「這隻羊說,牠肚子裡懷有小羊,等到生產之後,牠會甘願受死。」太守就把這隻羊留下來不殺,果然生下了兩隻小羊。
希望他人失敗。他人失敗是很不幸的事情,假使不去憐憫他,反而還希望他失敗,這就是幸災樂禍。既然以災禍為值得慶幸歡樂的事,那麼災禍怎麼不跟隨他呢?這個失敗不是在別人,而是在自己。人雖然非常愚笨,也不應該這麼做。
【故事】李士衡奉命出使高麗,俞英當他的副使。李士衡所獲得的禮物,全部委託俞英代為保管;俞英恐怕過海時會有濕氣,就把李士衡的東西都放在船底,而把自己的物品覆蓋在上面。不料途中遇到了大風,船伕就請求減少船中的貨物,在匆忙中,隨手拋棄了部分的貨物。等到風停的時候,檢查所拋棄的物品,竟然全部都是俞英的;李士衡的東西因為被放在船底,所以一件也沒有失去。
毀壞他人成功。毀有兩種意思,一種是毀壞,一種是毀譖(惡言誣陷)。想要立功的人,無論大功或小功,無不是竭盡全力以求成功,而我卻一定要阻撓、敗壞、毀滅他,這種心術真是如同蛇蠍一樣狠毒。
【故事】明朝的曾銑,在擔任三邊總督時,想要收復河套。嚴嵩為了怕他成功,就進言誣陷他和夏言擅自挑起邊疆的衝突,而將他們處死在西市。後來嚴嵩被彈劾,抄收家產、罷免官位,他的兒子嚴世蕃則被斬首。
讓他人承擔危險,只顧自己安全。千經萬論只是論一個「心」字,現在與他人同處於禍患中,竟想讓他人承擔危險,而自己卻居於安穩之地,這已經喪失了本有的良知。於鐵樵說:「捨卻危險而就安穩,這是情理之常,但上天為什麼要厭惡他呢?並非厭惡他自求安穩,而是厭惡他把危險讓人承擔。人生所經歷的境遇,沒有不作安穩和危險的判別的,如果只知求自己安穩,而不顧別人危險,那麼殺機就潛伏其中,隨時會暴發出來。如果使他的詭計得逞,那麼詭詐的人都可以高枕無憂,而忠厚老實的人就沒有存活的餘地,這哪裡是天地的本意呢﹖
【故事】宋朝的李緒,掌理永安的軍務,當時大盜剛開始作亂,他擔心自己遭到災禍,就使詐推薦朋友范鉶代理自己的職務;於是範鉶就來掌管永安軍,李緒得以離任。後來範鉶全家都被盜匪殺害。不久,李緒奉調臨安就任,在途中遇到匪寇,也是全家都被殺死。
減損他人,自己圖利。天下惟有利益他人的人,才能利益自己。如果無益於他人,而僅有益於自己,還不是真正的利益,何況減損他人而自己取得利益呢?這就是只顧自己富裕,不顧他人貧窮。
【故事】明朝崇禎初年,有甲乙兩個人感情很好,正逢朝廷舉辦武舉人的甄試,二人各自舉薦一位參與;甲請託縣令幫忙,乙也請託了司李。按照當時的規矩,錄取的人必須付五十兩酬金。後來甲想到縣令的聲望不夠,所推薦的人必定無法錄取;司李的聲望比較好,所推薦的人一定會成功。他為了想要減損乙的利益來圖利自己,就設計對乙說:「我們兩人既然同心,就應當同甘共苦,如果只錄取其中的一位,不論是你所推薦或我所推薦的,我們都要平分這個謝金。」乙就同意了。等到放榜時,請託司李推薦的人竟然落選,而請託縣令推薦的人卻得到錄取;但是以前所封存的酬金,都是放在乙那裡,甲不能夠食言,因此心裡很不愉快。
把不好的換成好的。以惡易好,就是像以鐵塊換黃金,以石頭換美玉,以粗布換綢緞等。這種事情在達觀的人看來,雖然只會付之一笑,但是這種心態實在是接近於偷竊。
【故事】宋朝的蘇東坡,珍藏了一塊美玉,有一位章持的人請求讓他觀賞,卻暗中用一塊燕石調換。蘇東坡當時並未發覺,等到抵達黃州之後打開來看,才知道已經被章持調換了,但他只是付之一笑。不久,章持被流放到台州死了,不知這塊美玉又歸何人所有﹖
為了私心而廢棄公理。「私」是從心地上來說,「公」則是就道理上而言。以個人的喜怒恩怨,廢棄了公理的是非曲直。在上位的人對於忠貞或奸佞都不加以分別,那麼朝廷之中,就會有奸臣互相勾結的禍害;在下位的人對於邪惡和正義不明察清楚,那麼在朋友鄉裏之間,就會有同黨攻擊異己的嫌厭發生。更進一步,對於喜愛和厭惡的萌生不得當,那麼家中的父子,至親骨肉也會變成怨家,人情的掩蔽沒有比這個更大的!無論是賢愚貴賤,每個人都有這種毛病,只是輕重不同罷了;知道了這個毛病的害處,就應該要明白道理,消除自己偏執的性情,平下心來化除自己心中的成見。能夠這樣做,便是有大學問、有大手段的人。
【故事】宋朝的趙抃和範鎮,因為議論朝政而意見不合。等到王安石當宰相,痛恨范鎮曾向神宗揭發他的過失,就趁皇上問他範鎮的為人時說:「趙抃瞭解他的為人。」皇上就問趙抃,趙抃說:「他是一個忠臣。」皇上說:「怎麼知道他是忠臣呢?」趙抃說:「仁宗皇帝有病時,範鎮率先請求立定皇位繼承人,以便安定社稷民心,前後總共上書十九次,等候了一百天,頭髮鬍鬚因此都白了,他不是忠臣是什麼呢?」退朝時,王安石就責備他說:「你不是和他不合嗎?」趙抃說:「我哪裡敢因為私人的恩怨而廢棄公理呢﹖」
竊取他人的才能。竊,是指不是自己所有的,卻拿來當成自己的。就像抄襲別人的文章,當成是自己的著作;竊取別人的謀略,當成是自己所謀劃的;竊取別人的功勞,作為自己的功勞;竊取師傅的教誨,當成是自己的見解。這些都是自欺欺人的行為,遭受天譴是必然的。
【故事】周朝時梁山發生山崩,晉國國君召見大夫伯宗。伯宗在前往晉見國君的途中,遇到了一位車伕,於是問他說:「你有聽到什麼消息嗎?」車伕回答:「梁山發生山崩,壅塞了河流,因此不能流通。晉君正召見伯宗去商討對策。」伯宗問他如何解決。車伕說:「只要國君率領群臣到梁山哭泣,然後再加以祭拜,河水就能夠流通。」伯宗依照他的話上奏,晉君採納照辦之後,河水果然就流通了。晉君問伯宗:「你怎麼知道用這個方法呢?」伯宗竟然說是自己想出來的。孔子聽到了這件事情,便說:「伯宗就要絕後了,因為他搶奪了別人的善行。」後來伯宗果然遇害身亡,卿大夫的官位因此斷絕。
掩蔽他人的善行。蔽就是掩蓋,使它不能夠顯露出來。佛經上說:「善這一個字最能成就世人的一切行願。」所以,人如果有一句善言、一件善行,就應當表揚他,惟恐不能光大彰顯,那麼不但能夠成就本人的美名,而且也可以引動他人的善念,彼此互相傳播勸導,使行善的人愈來愈多,也是一件樂事,為什麼要去掩蔽呢?掩蔽他人善行的人,心中必定毫無善心,還帶有嫉妒的念頭,所以不願彰顯別人的好事,而顯現自己的罪惡,這是天下最不吉祥之人。
【故事】江陰有兩位讀書人,奉命編修縣志,偶然見到兩位守節婦人的事蹟,他們卻認為平淡無奇,於是把它刪除了。城隍廟的道士,夜間聽到兩位婦人向神哭訴說:「我們兩個人一生苦守節操,死後被記載在縣志上,現在無緣無故被人刪除了。」神說:「這兩位讀書人本來可以考取功名,既然掩蔽別人的節義,就應該削除他們的官祿。」兩位婦人聽了,就哭泣著拜謝離去。這兩位讀書人聽到這件事情,就斥責為無稽之談。到了第二年,兩人果然成績太差,而被奪除廩生的俸給,因此鬱鬱悲憤而死。
顯露他人的醜事。人的醜行,說出去會讓人覺得恥辱,而且難以讓人聽聞,但你卻還把它顯露出來,那麼厚道既然損傷,陰德就會隨之消散。
【故事】有一位席匡,有相士說他某年就會死亡,席匡感到很憂愁。後來偶然遇到有人在談論別人閨房中的事,席匡對他現出很生氣的臉色;談論的人心中慚愧就不再宣揚,這件事就被隱藏起來。到了那一年,席匡竟然沒有事,後來官位升到台輔。
揭發他人的隱私。人非聖賢,哪一個人沒有隱私,我們本來就不應該以窺伺的行為來獲知他人的隱私。如果在無人之處探取他人的隱私,而散播於公共場合,使他沒有容身之處,這實在是最陰險狠毒的事情,必定會招致天怒人怨,所種下的禍患不小,應該謹慎地引以為戒。
【故事】唐朝武則天當政時,禁止屠宰牲畜。有一位擔任諫官的張德生了兒子,私自殺羊請同事吃飯慶祝。杜肅暗中藏了一塊肉,向武則天揭發他違反禁令。第二天,武后就對張德說:「聽說你生了一個兒子非常高興。」張德就向武后拜謝。武后說:「你是從哪裡得到羊肉的呢?」張德立刻叩頭認罪。武后說:「朕下詔禁止屠宰,但是家中有喜事或喪事,則不在此限。你從今以後請客,也須要選擇客人。」於是就將杜肅的奏摺拿給他看。杜肅大為慚愧,滿朝官員都想往他臉上吐口水。後來杜肅逐漸地衰落,下場相當淒涼。
減損他人的貨物與錢財。這是指那些奸惡小人,迷惑愚笨的人,引誘他嫖妓、賭博、爭鬥、訴訟、煉丹等,而自己得以從中取得利益。不肖的子弟被他所愚弄,就不顧及父祖輩創業的艱難,一旦家業敗光了,就會導致家破人亡。探討其原因,到底是誰的錯誤,他能夠免於惡報嗎?
【故事】明朝的徐池,家境雖然富有,但是卻很殘暴。他想要得到徐八的房產,所以叫人誘惑他的兒子嫖妓放蕩,使他負債累累,果然得到了他的房產。後來,他的兩個兒子、五個孫子都染上怪病,巫師說這是徐八的魂魄在作祟。徐池十分恐懼,就請道士設下醮壇,向城隍廟的神明祈求化解。有一個乞丐迎向前問他:「你不是徐池嗎?昨晚我睡在廟裡的偏僻處,聽到有人向神明呼叫你的名字,說你陷害他,神明非常生氣。」徐池驚駭,返家後就死了,子孫沒有一個存活的。
離散他人的骨肉。離有兩種意思,一種是追逼債務,以及官吏僕役勒索財物,使人家賣掉兒女;一種是挾著私怨搬弄挑撥、教唆離間,使人家不合。這些都是非常不仁道的。殊不知,骨肉之間有血緣關係,天性存在其間,天倫也寄託在當中。所以有仁心的人,看到人家的骨肉貧困,難以生存的情況時,會用錢財幫助他,使他獲得安全;骨肉間有不和的,就為他們協調化解,使他們和睦相處,這是修行的重要方法。
【故事】安庭柏喜歡挑撥離間,而且口才很好,雖然是至親骨肉,一經過他的挑撥,立刻意見不合產生仇恨;李中甫兄弟相處和睦,因為安庭柏從中挑撥,便產生了爭鬥;蔡倫、張義兩個表兄弟相互和好,因為聽信安庭柏而絕交。其他的事情多得不勝枚舉。後來安庭柏貧困潦倒,兩頰生瘡,喉嚨舌頭潰爛,無法進食,哭叫而死。
侵奪他人所喜愛的東西。人所喜愛的東西,就像田地、房產、書籍、古玩、器皿、衣服、飾品等類,必定想盡辦法把它侵奪,這跟強盜有何差別呢﹖於鐵樵說:「物品沒有好壞的差別,喜愛的人就會視為珍寶。別人若是侵奪我所喜愛的東西,我心裡的感受是怎麼樣呢?」魯子晉說:「這時若作我有所喜愛的東西被別人侵奪來想,就不怕貪念不能滅除。」
【故事】張該有一幢房子非常寬大、壯觀,因為缺錢花用,就以一千緡典當給張俊。張俊非常喜愛,想要將其侵佔過來,就拿一筆厚禮給介紹人,叫他偽造買斷的契約書。後來張該窮得要求賣斷,張俊出示契約,乃是買斷的契約書。張該哭著對天禱告說:「希望你的子孫也像我一樣悲慘!」後來張俊的子孫都變成啞巴而死。
幫助他人做壞事。幫助他人做壞事,以及成就別人的惡事,而不能引導他人成為好人,都在此一範圍之內。佛說:「演說正法教化眾生,名為法施。能令眾生聽聞佛法道理,因為這個因緣,可以得到無量的善報。」功過格說:「教唆他人做壞事,一件事一個過;壞事大的,就隨著事情論過失,累積這種惡因,就會得到無量的惡報。」
【故事】楊開是丹陽縣令,個性十分粗暴蠻橫。楊詢當他的幕僚,喜歡揣摩主人的心意,希望得到他的歡心,明知楊開的錯誤,卻不敢不順從;凡是楊開所做的事,他只會讚美而已。楊開有一天在炎熱的天氣中,杖打官府中的小官吏,以及關在牢中的囚犯四十多人,總共打死了兩個,楊詢還順從地說打得好。當天晚上,就夢到神明呵斥他說:「幫助楊開作惡的人,實在就是你,應該和他同罪!」不久就得到惡疾而死。看到這則故事,那麼今天做幕僚的,應該要醒悟了。
任意自作威勢,欺淩他人。君子為人正直,律己甚嚴,待人和藹,給人好處,他人自然就佩服愛戴。如果動不動就逞威風欺負人,就算能夠使人因為害怕而服從,他人終究不會懷念你的德澤,怎麼能夠做人家的長上呢?
【故事】明朝南京的史良佐擔任西城禦史,而他的家則是住在東城,每次出入,都對鄉裏的民眾沒有起立致敬而感到生氣,於是下令抓了幾個裏民,送到東城禦史那裡去問罪。東城禦史詰問他們,裏民回答說:「我們是被倪尚書給誤了!」東城禦史問:「他是怎麼誤你們的呢?」裏民說:「倪尚書也是南京人,他掌理兵部時,大家看到他經過就走避,但他往往會叫隨從制止說:『我跟你們住在同一個鄉裏,我經過裏門時沒有下車,還能麻煩你們起立致敬嗎?』我們實在是太笨了,以為史禦史跟倪尚書一樣,所以才沒有起立致敬,沒想到會惹他生氣。」東城禦史聽了,笑著把他們釋放了。
侮辱他人以求勝利。用道理來折服人,恐怕還會激發別人爭勝的心,以至於互相抵觸而無法相容,何況道理本來就不夠充足,而又強行以蠻橫侮辱的方法來求取勝利呢?魯子晉說:「羞恥之心,每個人都有,誰肯甘心接受侮辱,但仍有人以羞辱別人的方法來取勝。要知道天道是善於報應的,羞辱了別人,到頭來就等於侮辱了自己。」
【故事】林退齋尚書在臨命終時訓誨子孫說:「你們只要學吃虧就對了。」自古以來的英雄,只因不肯吃虧而害了許多事;但從古以來的英雄,也是只因能夠忍辱吃虧而成就了許多事情。例如韓信忍受胯下之辱,吃虧到了極點,後來才能登壇拜將,被封為三齊王;而當時侮辱他的人,後來都成為他的部下。
毀壞他人的農作物。人民是依靠著穀物來活命的,何況農夫春耕、夏耘,經過了多少辛勤與勞苦,交給官府的稅糧和私人的債務,都是仰賴這些收成,怎麼可以阻礙水利而使田地乾旱,破壞堤防而使稻田淹沒,放縱牲畜去踐踏濫食,使天地所生長的稻穀不能收成,使得農夫徒勞無功,這是多麼不仁道到了極點啊!然而不僅如此,在上位的人不重視農耕時機,不講究水利灌溉,也是屬於敗人苗稼之類,也可以用這個罪名來判決他。
【故事】清朝康熙丁未年,湖廣鄉民李甲,以販賣牛隻為職業,他想要把牛養肥,每年等到稻穀成熟時,就在四更天騎著牛到處去吃別人的稻穀,遠到數裏之外,他卻習以為常。但是因為地廣人稀,所以沒有被人發覺。有一天,李甲忽然被雷打死,背部有朱紅的字寫著「縱牛害稼」四個字。
破壞別人的婚姻。有了夫婦關係,而後才有父子關係,所以婚姻之道是很重大的事。破壞婚姻有幾種方式,有的用盡各種方法毀謗,破壞於尚未結婚之前;有的多方阻撓,破壞於將要結婚之時;有的無事生非,破壞於已經結婚之後。豈知婚姻乃是上天註定,人怎能破壞呢?那些被人為因素破壞的婚姻,畢竟不是真正的婚姻。然而分離或結合是由上天所定,但起心念破壞它的則是人,這個罪業與殺人是相同的。那些造作惡業的人,為什麼要平白地喪失自己的天良,而去造下這個大孽呢?
【故事】四明葛鼎鼐在當諸生時,每次到學校上課,一定要經過土地廟。廟祝夢到土地神告訴他:「葛狀元每次經過這裡時,我一定要起立致敬,請替我築一個屏障以便遮蔽。」廟祝就依照土地神的意思去做,但是剛要招集工人時,土地神又託夢說:「不用建築了,葛鼎鼐替人寫離婚書,上天已經削盡他的功名了。」原來鄉裏有一人要離棄妻子,不會書寫,所以請託葛鼎鼐代筆。葛鼎鼐聽到廟祝的話大為後悔,就盡力挽回那對夫婦的婚姻,後來他只考中鄉榜,官也只做到副使。
如果僥倖得到財富,就驕傲自大。苟,就是《論語》所說的「苟富矣」的苟,就是不必等到大富,只要僥倖得到財富就驕傲起來。這分明寫出小人突然富有,就無知妄為的情形。因為富有就會驕傲,驕傲就會奢侈,奢侈就會浪費,浪費就會貪取不義之財,剝削別人以自肥;最後必定會仗著財勢而兇暴倔強,欺淩鄰居鄉裏,輕慢親戚朋友,自己的享受千金都可以揮霍,待人卻是一毛不拔。然而高張的權勢容易消盡,天道是忌諱盈滿的,驕傲尚未影響別人,自己就先遭到災禍,這種情形屢試不爽。
【故事】楊溪有一個富翁,性情貪婪粗俗,所累積的金銀、絲帛、財產、糧食日益增多。陳棟塘勸他說:「累積財富而不佈施,必定會有奇禍;為什麼不做一兩件施捨的善事,作為長久的打算呢?」但他卻不聽勸導。過了兩三年,陳棟塘告訴別人說:「這個人的災難快要到了,以前他只是貪心,讓人覺得粗俗而已,近來聽說更加地放肆、驕傲、蠻橫,待人傲慢、刻薄,什麼壞事都敢做,這不是在加速災禍來臨嗎?」不久,果然被盜賊殺害。
如果不應當免除而僥倖地免除,卻還毫無羞恥之心。佛說:「我有二種白法〈善法〉,能夠救度一切眾生。什麼叫做二種白法呢?一個叫做慚,一個叫做愧。」孔子說:「立身行事要知恥。」《禮記》上說:「遇到危難時不要隨便逃避。」現在許多人遇到事情隨便逃避,卻又沒有羞恥心,人格實在太低劣了。
【故事】唐朝的哥舒翰,和安祿山同是唐朝大將,兩人經常爭執,互不相讓。當安祿山造反時,哥舒翰被他所抓,安祿山說:「你以前經常輕視我,現在要怎麼辦呢?」哥舒翰跪伏在地說:「臣是肉眼凡夫,不能認識您這位聖人。」安祿山笑了起來,就封他為司空。後來安祿山把投降的唐將全部殺光,哥舒翰最後也被殺死。
冒認恩德,推卸過失。恩惠不是出於自己,卻冒充認領,這只不過是一時討好的方法,只要加以探究,必定獲知事實真相;這樣對方不但不會感激,反而會輕視他捏造事實。過失實際上是出於自己,卻把責任推給別人,這只不過是一時推卸的方法,只要加以探究,他人不但不會原諒,反而更加厭惡他的狡詐。這就是所謂的小人平白成了小人。
【故事】興山地區有一位縣吏很會騙人,縣官每次施人恩惠,他就會對那人說:「這是我替你向縣官吹噓爭取來的。」如果縣官饒恕人時,他就說:「這是我替你講情的功勞。」凡是縣衙有良好的政令時,他都認為是自己的恩惠,大家都稱讚他有旋轉乾坤的能力。後來縣官犯法出事,上級把他一併抓起來,說:「縣官平時都是聽你的話,他的所作所為都是你主使的,罪過不容推託。」最後他被活活打死了。
嫁禍於人,推卸罪惡。嫁禍就像嫁女兒給他人一樣,他人也願意娶才行;賣惡就像賣東西給別人一樣,他人也願意買才行。這種狡詐的心實在太深,受到的果報必定慘烈;到最後禍害將會轉到自己身上,惡報也會歸到自己,這樣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呢﹖
【故事】浙江紹興一帶有一個程七,向來喜歡耍無賴,只要鄉裏中發生爭鬥,他一定說:「能拿酒讓我喝醉,拿錢給我當報酬,我就替他出力。」如果有人應允,他就乘著酒醉時,代替前往辱罵毆打對方,無所不用其極。他又會替人設下惡計,只要是有利可圖,什麼壞事都敢做。有一天受人僱用,到官府代人接受責罰,結果受到重傷而死,屍首被拋棄在路旁。凡是見到的人,沒有不罵他,而且譏笑說:「壞的事情或計謀可以出賣,難道連性命也可以出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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