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传90级材料125白玄景宵转130白玄景宵需要什么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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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0
最后什么意思啊完结的莫名其妙纠结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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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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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4:04
去晋江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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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37
我发现一首歌,流月的《倾尽天下》和这篇文太搭了,大家可以试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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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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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50
番外 晏卿?秦卿?   一.  &我想拜你为师。&六岁的孩子在山脚跪下,低着头。  &我不收身无长处的徒弟。&白玄景嫌恶地睨了他一眼,甩袖就要走。  &你是白氏族长。&孩子仍是低着头,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白玄景听见,接着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双手托起,&这是逆天刀。&  白玄景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微怒道:&你何时偷去我的东西?&  &我并非身无长处。&  &鸡鸣狗盗之人,不配做我的徒弟。&  &我只是想证明&&&孩子抬起头,脸上略有焦虑,被他压了下去,双手举得更高一些,沉静道,&现在还你。&  白玄景脸上更见嫌恶,&惺惺作态!肮脏之物我从来不碰。&  &那给我一个名字!&孩子面上浮起波澜,微微带了些祈求,&请你&&给我一个名字。&    白玄景不知是当真觉得他可笑,还是怒极而笑,&你出自白氏?&  孩子垂下眼,不答。  白玄景嗤笑道:&身份来历不肯直说,倒是通晓鸡鸣狗盗之事。即便出自我白氏,也不配有名!做我徒弟更是痴心妄想!&  说罢,转身就走。  孩子始终沉默,起身,跟上。  ***  &爹,你便收下他吧。&  山间清凉,随风吹出少年清润的嗓音。  &他不过六岁,已在外跪了三个日夜,若非心诚,决然坚持不住。&  &才六岁而已,来历不明,心思狡猾,不收!&  &许是有过不堪的往事,不愿说出口罢了。小小年纪会偷盗之事,可见生活贫苦。为拜师在外跪拜三日三夜,可见心有抱负,若好生栽培,日后定成大器。&  &哈&&&白玄景大笑,&男儿膝下有黄金,若有抱负,可会轻易跪于人前?&    一阵沉默。半晌才继续响起少年的声音,&爹,还有几日我便要重回冰屋。有个人照顾你也好,照顾我也好,总是能帮上许多忙&&&  屋外一阵微风拂过,孩子垂首,不再听那隐约的谈话,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在一旁的大树上默默比划着,微不可见的八个字&&&不求天地,唯跪双亲。&  二.  &山上只有四人,黑煞若非你偷的,还能有谁?&白玄景气得面色发白。    孩子已经长大许多,脸上隐隐有了傲气,平视,抿唇不语。  &跪下!&白玄景怒喝。  孩子眼都不眨,跪下。  &把黑煞拿出来!&  孩子沉默。  白玄景突然 长剑,刺在孩子喉间,怒道:&说是不说?&  孩子微皱起眉头, 紧抿,倔强地不肯开口。  白玄景手臂一抬,眼看就要刺下去,立在一旁的奕子轩突然跪下,&师父!&    &不用替他求情!这个逆徒,当初我就不该收他入门!&  &师父&&&奕子轩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白玄景,面色几番犹疑才道,&刚刚我去给师兄送药,见他好像气息不稳,不知&&&  白玄景一听,面上的戾气消失得一干二净,扔了剑便急忙忙地离开,只留下一句,&脏了的黑煞不要也罢!今后你不再是我白玄景的徒弟!马上给我滚出南临!&  孩子盯着地上的剑,微微笑了笑。***  同一个院落,同一棵树边,同样的人,同样的三个日夜。  三日前白玄景废了他的武功,赶他出师门。  三日后他还留在这里,跪在他门前,一如三年前。物是人未非,三年前他没有名字,如今也没有。三年前他不是白玄景的徒弟,如今也不是。  唯一不同的是,三年前他终究出门,收他为徒。如今他不闻不问,视他为无物。    孩子抬起头,眯眼看东升的朝阳,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伸手,摸到当初一笔一笔划下的八个字,用力抠住,五指流出的鲜血将那块树皮染红。他起身,顺势撕下那模糊的字迹,在掌中捏碎。  &&&不求天地,唯跪双亲。&  三.  &皇子那么多,你知道你父皇为何送你去祁国?&十岁的孩子笑眯眯地倾身在一身华服的小公子耳边,神秘兮兮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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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51
&我乃五皇子晏卿,母亲的姐姐如今是祁国的太后,父皇当然是想送我回去与亲人相见。&宽额大鼻的晏卿嘟囔囊地说。  孩子摇头,叹息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  &那是怎么样?&晏卿好奇道。  &你真不知道?&孩子惊讶。  晏卿老实地摇头。  &如今祁国的太后,可不止一个啊&&&孩子故弄玄虚道。  &哦,这个我知道。有两个太后,可是另外一个没母亲的姐姐厉害。&晏卿傻乎乎地笑着。    &另外一个可是祁国皇帝的亲生母亲,你觉得皇帝会帮哪个?&  晏卿眨了眨眼,想了半晌才说:&应该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是嘛&&&孩子的双眼透着清凉的眸光,笑嘻嘻道,&我看你父皇知道送出去的质子命途凶险,舍不得其他儿子,就把你&&送出去送死了&&&  孩子说着,用分外同情的眼光把晏卿上下打量了一遍。  晏卿一听,像是想到自己在宫内不受宠的遭遇,脸色变白。  &说不定还不等你进祁国皇宫,另外一个太后的人就过来杀你了!&孩子阴测测地在晏卿耳边吹风。  晏卿浑身一个激灵,正好附近传来侍卫的惨叫声。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晏卿惊慌失措,在原地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你说得对,父皇从来不喜欢我!他们都嫌弃我又笨又丑!他们要来杀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别急。&孩子拉住晏卿的手,微微笑道,&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你跟我换了衣物,把随身的信物什么的都给我,你穿着我的衣服出逃,肯定没人注意。&    &那你&&&  &我又不是真的,他们不会杀我的!&  &对哦对哦,你真聪明!快,我们换衣服!&  晏卿穿着孩子破旧的衣服远去,脸上带伤的鬼斧神医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嘿嘿&笑道:&小师父,完成任务!一个不留!&  孩子不咸不淡地扫过他一眼,摸了摸腰间象征皇子身份的玉佩,&嗯&了一声,提脚就走。    鬼斧神医大出一口气,想走,被他喊住,&你去看着那个晏卿,不能让他死了,不能让他回来,不能让他再用本名。&  &为什么?&鬼斧神医心中不服,打不过他帮他干活就算了,居然还让他去跟着一个十岁的傻瓜&&  &不想去?&孩子回头,笑眯眯地问。  &咳咳&&&鬼斧神医笑道,&去,去&&&  &等等。&孩子叫住正要离开的他,&记住,今后我有名字了。&  &啊?&  &从今往后,我就是晏卿。&  四.  晏倾君拨了拨灯芯,殿内的光线闪了闪。  &喂,既然你要去选驸马,用个什么身份什么名字呢?&她推了一把正在假寐的晏卿。  晏卿的眼睛露出一条缝,漫不经心地道:&你不是给我取了名字?&  晏倾君睨了他一眼,&那就叫秦受?&  晏卿点头。  &真的叫秦受?&  晏卿诚挚地点头。  &一旦用了可就不能改了!&晏倾君善意地提醒。  傻子都知道的事&&晏卿好笑地睨了晏倾君一眼,动了动身子想在榻上睡下。    &你喜欢这名字?&晏倾君还是不信。  &喜欢&&&晏卿笑眯眯地把晏倾君搂在怀里,&你取的我都喜欢。&  晏倾君白了他一眼,推开他,嘟囔道:&禽兽是我叫的,我晏倾君的夫君要骂也是我一个人骂!算我好心,给你改个名字吧&&&她拿起笔,在白纸上飞快地写下两个字,&哪,秦卿!嗯,长得人模狗样的名字,多适合你啊!&  晏卿看着那两个字,笑容愈甚,眸光也愈发轻柔。  &如何?秦卿?&  &嗯,从今往后,我就是秦卿。&  五.  红烛帐暖时,喜乐冲天。  本该共享春宵的二人此刻却迎着夜风半躺在屋顶,一人抬首仰望星空,一人假寐窝在那人肩头。   &幼时我抬头看天,经常暗自责问,为何繁星如斗,却没有一颗愿意为我点亮归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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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52
晏卿声调低浅,如青嫩树叶沙沙作响。  晏倾君缓缓睁开眼,眼神绕过晏卿的侧脸,同样看着繁星,微笑道:&幼时我也看天,总觉得最闪最亮那颗就是母亲,所以做了许多特意做给她看的傻事。&  比如执意将她的教诲抛之脑后,反其道而行之&&  晏卿也微微笑了起来。晏倾君抚上他的略勾起的唇角,&你当真没有名字?&    晏卿握住她的手,垂眼看她,另一只手抚上她的眼角,&你可知,当年在祁国皇宫醒来,为何你容貌未毁,偏偏少了眼角那颗泪痣?&  晏倾君早就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皱眉道:&原来是你&&为何?&  &刺眼。&   &为何?&    &我曾怨恨一名女子,眼角也有一颗泪痣。&    晏倾君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爬了起来,睨着晏卿,&女子?&    晏卿笑得开怀,把她搂进怀中,&将我丢弃的女子。&    晏倾君心头微颤,老实地窝在晏卿胸口,不再言语。    春风徐徐,吹散空中若有似无的酒气,沉默许久后,晏倾君低声叹了口气,&明日是哥哥的祭日。&    &我随你去。&    晏倾君怔了怔,前几年他从来不随她前往,只说&不喜欢&,也不知是不喜欢拜祭,还是不喜欢殊言。    晏卿的手指带着温润的气息,滑过晏倾君的脸颊。他微微低首,吻了吻她的额头。    &白玄景的尸体&&是你带走了吧?&晏倾君轻声问道。    当年殊言的尸体是被祁燕抢走,白玄景的却一直下落不明。这个疑惑在她心中藏了多年,今日才问出口。    晏卿的气息滞了滞,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今夜是我们新婚。&    他吻过晏倾君的眼。    &嗯。&    繁星依旧闪烁,花香沁鼻。净白的月光扫过金色的琉璃瓦片,使得屋顶上的两人投下斜长的暗影。   两个人的身影,紧紧相拥,便如遗落天涯两端的两半重新融合,不分不离。    &有一件我已经忘了许久的事,告诉你。&晏卿温柔地吻住晏倾君的唇,再放开,看到晏倾君眼底闪烁的星光,嘴角也溢出一抹笑来。    &嗯。&    这夜晏倾君格外乖巧,静静地伏在温存的胸口,伴着她的是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还有某人低如叶响醇如冬酒的靡靡之音。   待到日出东方时,第一抹霞光点亮天际,迤逦的绯红色由此蔓延,云朵如同披上了彩色纱衣,各有姿色,变幻莫测。琉璃瓦浸染了一层细薄的露珠,光点跳跃,色泽鲜丽。屋顶上的晏倾君已然睡去。她靠在晏卿肩头,呼吸轻浅,身上的喜福和霞光的映衬下,双颊透出微红的 。   经年已逝,千帆过尽后,云之彼端,有此一人,爱你,信你,懂你,与你执手,与你相依,勿论倾城或倾国,此生再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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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0:23
就这样结束了,好不舍得啊!真的很好看,并且这是我看西西东东的文的第一本好的结局的,看完后,终于不是心酸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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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31
好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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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
开篇还是很不错的,但是看到后半部让人有种浮躁的感觉,阴谋一层套一层,男人似乎都深情,取舍的时候又毫不犹豫地握住权力。女主太强大了,男主更是强悍,能修成正果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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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8:38
不错不错 ~真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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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12
艳杀天下,百看不腻,作者爱你。这部作品比甄嬛虐,比星星赞,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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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06
终于看完啦,艳杀天下,阿倾,晏卿真心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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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继父白玄景
  我与晏卿,朋友?没有毫无保留的支持与信任,算不上。敌人?我们却也从未真正敌对过,甚至晏卿还救过我好几次,也算不上。若真要说二人的关系,建立在互相利用又彼此防范的基础上,可以说是……同类?狼狈为奸?  ——晏倾君  “不怕。”晏卿突然捏了捏晏倾君的手,回头,眼底闪烁着清徐的微光。  晏倾君的心跳因为这两个字而漏了一拍——“不怕”,从来没有人在危急关头,握着她的手说过这样的话。晏倾君凝视着晏卿的脸,突然觉得那样干净的笑容,不适合他,也不适合他们。她撇开脸,却听他继续道:“以身相许的母狐狸,我不会丢下的。”  晏倾君这次反应倒快,轻轻一笑道:“母狐狸是晏倾君,与我无关!”她现在可不是晏倾君。  “哦……”晏卿颔首,低笑,“那不离不弃的穆护梨,我不会丢下的。”  晏倾君差点一脚踹了过去,看到晏卿虚浮的步子,只能咬牙道:“若非身上没有银子,早就把你扔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晏卿的声音里仍是带着笑意,突然手一紧,将晏倾君拉到身后。  晏倾君谨慎地看着包围他二人的十几名黑衣人,料到晏卿已经有了打算,否则不会带着她往回闯。  十几名黑衣人小心而防备地看着二人,十几双眼里都溢满了审视,举剑,却未进攻,也未多语。  晏卿则拉着晏倾君,一直向前,直至二人快要走出包围圈时,终于有一名黑衣人发话,拱着手恭敬道:“我等并无恶意,还请二位随我等走一趟,主公有请!”  晏倾君识趣地低首不语,瞥见自己的身子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而一边的晏卿,从胸口拿出什么,随手扔了出去。  又是匆匆一瞥,上次是在落崖之际,这次是看着地上被阳光拉长的影子。可无论是哪次,那个字都分外清晰,她不可能认错。  晏卿扔出的,是一枚镂空的“殊”字令牌。  晏倾君思绪一乱,还未来得及理清,便听见晏卿微凉的声音缓缓道:“知道我是谁?”  黑衣人显然一怔,随即跪下。晏倾君便见到十几个黑色人影齐刷刷地跪在他们身前,这变故……当真在她意料之外。  “还请公子随我等回去!”仍是最初那人的声音,“今日累公子受伤,我等回去自当领罚!”  晏卿抓紧了晏倾君的手腕,声音里却仍是懒懒的笑意,“我若说不呢?”  “公子放心,我等不会伤害这位姑娘!”  晏卿嗤笑:“那是因为计划被打乱了吧?”  黑衣人沉默不语。  局势又僵持起来。  晏倾君有些蒙,十几名本要“杀”他们的黑衣人,突然恭敬地跪在地上,可是也未见放他们走的趋势。他们不语,晏卿亦是不语。她小心地抓了抓他的手心,朝他眨了眨眼——怎么办?  晏卿眼底含笑,同样眨了眨眼——不知道。  晏倾君咬牙。  果然!他还真能装!丢出块令牌,装殊家人!否则怎会不知如何应付?是怕自己话太多,露出破绽吧!  晏卿笑眯眯地扫了那群黑衣人一眼,再笑眯眯地看回晏倾君——不如你跟他们走吧?  晏倾君恨恨地抓住晏卿的手,指甲抠入他手心,抓死这个没良心的!刚刚还生死不弃现在就要把她拱手送上了!  晏倾君再想想,好像也不对,他们落崖之前,也有人扔出殊家令牌,那殊家人为何会出现?现在又去了哪里?  或许自己来了南临,便一直在某些人的眼皮底下。这些人,有为她打算、替她安排好一切的,也有想要她死、寻着机会刺杀她的。假如……假如说,照常理推,替自己安排好一切的是引她来南临的母亲,那么要杀她的,就是母亲的敌手。那么,关键时刻出现的殊家人,应该是站在母亲这边?所以敌手发现殊家人之后也不敢妄自动手?  晏倾君犹自推断这一日来发生的事情,一边拉着她的晏卿突然倒了下去。晏倾君抬头,心尖没来由地一颤。向前倒下的晏卿,背上沁满了鲜血……刚刚的僵持,恐怕是晏卿自知打不过他们,连站在她旁边,都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气……而他之前表示让她跟他们走,是想告诉她,这些人无害?  黑衣人突然齐齐起身,分成两队,一队迅速扶起晏卿,往他嘴里塞了几粒药丸;一队点了毫无反抗之力的晏倾君的穴道,晏倾君又是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春日,越往北走,接近内陆,天气反而燥热起来。  一路山好水好风景好,唯独晏倾君的心情不太好。  晏卿不知被他们带到何处,她被人丢在马车内,虽说待她很是客气,好吃好喝地供着,可无论如何,她阶下囚的身份无法改变。而且,这群人该是对自己极为了解,送来的饭食衣物,没有她不喜欢的。她想借机套套话,没有人会回答她,想使诈逃走,全天十人,还是十名训练有素的女子前前后后地跟着,毫无机会。  晏倾君对他们的这番举动完全不解,想不通他们能从自己身上捞到什么好处,直至半个月后,她知晓自己到了南临都城。  她的双眼被人蒙住,两名武功高强的女子“扶”着她,下了马车。  正是夜晚,凉风习习。  晏倾君竖起耳朵,只听到风声和自己的心跳声,连身边两名女子的脚步声都听不见。  直走,右拐,直走,右拐,左拐,直走……  晏倾君尽量想要记住地形,可那些人好似有所防备,特地带着她绕圈子似的,来来回回拐了无数次,直至她彻底放弃去记路,才在一处门前停下。  “主上,人带到了。”  两名女子异口同声道。  接着晏倾君听到一声门响,自己被推了进去。  房内很安静,而且,很……温暖。  春日本就不冷,这房间里却还点着冬日的暖炉,晏倾君只是站立了片刻就觉得全身冒出汗来。她的双手得了空,忐忑地将遮住双眼的布条摘下。  屋内烛光暗沉,布置简单,简单到她一眼便注意到里间的榻上,坐了一个人。  她踱步过去,静静地打量着。  是名男子,看起来比晏玺还要苍老,且……更显病态。  他徐徐地睁眼,扫过晏倾君时,暗淡的眸子里突然燃起些微光亮,一闪一烁,随即,他笑了起来。  晏倾君冷眼盯着他,淡淡地道:“你是谁?”  那老者吃力地撑起身子,低咳了两声,双眼却不曾离开晏倾君的脸,半晌,撇开脸,叹息道:“你想找的人。”  她想找的人……  一个是她母亲,一个……是白玄景!  “我姓白。”老者的声音苍老,不似晏玺那般带着咄咄逼人的傲气,反倒是别样的温和,看着晏倾君微笑道,“白子洲族长的唯一子孙,**烟的夫婿——白玄景。”  晏倾君蒙在原地,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她盯着那老者,在他面上只看到温纯的笑,连黑色的眸子里都蒙着一层迷雾般,他说,他是**烟的夫婿……  “我是你女儿?”晏倾君表现得极为镇定,在一个不知善恶的陌生人面前泄露自己的情绪,便是将缺点暴露在其眼前。  白玄景咳嗽了两声,摇头,“你是梦烟的女儿,但不是我的女儿。”  晏倾君狐疑地看着眼前半躺在榻上的老者,看眼神,透亮犀利,带着晏玺所没有的平和淡然,应该与晏玺差不多的年岁,可看他面上的皱纹和几乎全白的头发,又比晏玺苍老得多。  “是你给母亲‘明昧’,接应中毒后的她,让她出了东昭皇宫?”晏倾君眉头微蹙,淡淡地问道。  白玄景饶有兴致地凝视晏倾君,半晌,颔首道:“的确是我带她出宫的。”  “母亲是为了你才出宫?”晏倾君走近了一步,将白玄景看得再仔细些。  白玄景低笑了两声,微微坐直了身子,并不答话。  他不回答,晏倾君也不再多问,两人就此僵持住。  灯烛闪烁,人影绰绰。  半晌,白玄景有些费力地撑起身子,叹口气道:“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问了就是。”  晏倾君沉吟片刻,启齿道:“你说你是母亲的夫婿,是在母亲入宫前,还是出宫后?”  白玄景眼神一闪,眸中细碎的亮光涟漪般一圈圈散开,咳嗽道:“果然……果然是晏玺的女儿……模样虽长得像梦烟,这心思,可是与他相似啊。”话刚出口,便掐中关键,问到了重点……  “我娘呢?”晏倾君声色一冷,什么模样长得像母亲,性子却与晏玺相似,她如今这性子,可是挽月夫人一手**出来的!  看白玄景这反应,应该是不会正面回答她了。不管母亲与他何时成亲,不管他与母亲还有晏玺三人是什么关系,她现在只想看到母亲的人!  白玄景又半躺回榻上,轻缓地阖上眼,面上一片安详怡静,就好似……已经死去一般。  晏倾君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跳,这人虽是重病,但应该还不到病入膏肓的地步,只是,他浑身散发的那股安详之气,在他阖上双目的时候突然就化作浓重的死气,在幽暗的房间内烟雾般弥漫开来。  “她……死了?”尽管极不愿意问出这句话,晏倾君还是问出了口。  “阿倾”那两个字,纸笺字墨尤新,不可能是母亲从前的真迹。她之所以说那字迹无法模仿,是因为在她看来,白子洲的本事没有人能比母亲更厉害了,更何况,这世上,能将母亲写字习惯都摸清的人,根本不存在!  但今日白玄景说,他是母亲的夫婿……  他是白子洲嫡系传人,又与母亲关系匪浅,他能写出与母亲一模一样的字迹而自己看不出破绽来,也不无可能……而她是母亲与晏玺的女儿,到了南临就被他派去的人追杀,若非晏卿相护,已经送掉一条性命。莫非,他是有意将自己引到白子洲杀之后快?  白玄景的眼神又是一闪,微微笑道:“想知道答案,帮我完成一件事。”  晏倾君垂下眼睑,“何事?”  “想必你也知晓南临公主择婿一事,既然你尽得梦烟真传,你便扮几日惠公主,替她择婿。”白玄景凝视着晏倾君,眸子里笑意流淌,“此事之后,我必然回答你今日的所有问题。甚至你想见梦烟,我都可以带你去。”  晏倾君嗤笑道:“堂堂公主,择婿怎能由他人代替?”  “你只需听命行事,无需知道原因。”白玄景低声道,“当然,你若能靠着自己查出个所以然来,那是你的本事。”  “我为何要信你?说不定母亲已经死了!”  “你只能信我。又或者,你横着出我这间屋子。”  晏倾君握紧了双拳,从她被抓过来,事情便没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我答应你。”晏倾君轻笑道,“必定帮贵国公主选出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婿来!”  她信她在南临并非孤立无援的!否则不会有人一路上替她安排好一切,也不会有人在她被追杀的时候出现阻止,母亲费尽心思地逃出东昭皇宫,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死掉?  “这才是梦烟的好女儿。”白玄景低笑。  晏倾君又问道:“与我随行的男子呢?”  白玄景正要躺下的身子突然僵住,侧目看着晏倾君道:“你与他……是何关系?”  晏倾君想了想,她与晏卿,朋友?没有毫无保留的支持与信任,算不上。敌人?他们从未真正敌对过,甚至晏卿还救过她好几次,也算不上。若真要说他二人的关系,建立在互相利用又彼此防范的基础上,可以说是……同类?狼狈为奸?  “与你无关。”晏倾君冷声道,“我只想知道他是死是活。”  白玄景轻笑道:“他的命大着呢,死不了。”  “那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入宫。”  晏倾君入宫,并未如她想象中的趁着月黑风高被偷偷地塞入皇宫,而是光明正大地用十六人大轿抬入宫中。而她本身,也未如想象中的戴上人皮面具将面貌好好地遮掩一番,只是略略梳妆,换了一身南临服饰便入了宫。  白玄景与她说惠公主因为早产而体弱,常年卧榻,幼时便被送入寺院祈福清修,以望静心养病,宫中甚少人见过惠公主的模样,加之南临未出阁的贵族少女,都会以纱掩面,看不真切模样,因此,她无需在外貌上下太多功夫,只需装出怯懦且病态的模样便好。  而在白玄景府上的几日,她总算是对这神秘的南临略有了解。  南临皇位可以空置十年而朝廷未乱,与其权力结构息息相关。南临的朝廷与其他四国大不相同,虽说同样是下有百官,上有天子,可中间,还有三大长老。  三位长老资历老且权力高。百官奏折先由三位长老过目,筛选过后递交皇上,而皇上的决策,也会由三位长老来判断适合与否。  说直接点,南临的皇帝,比当初祁国夹在两宫太后之间的傀儡小皇帝还要傀儡。  本来那么个傀儡皇帝便只是形式上的,可有可无,加之先皇遗命,待公主长大后择婿方可立驸马为皇,这皇位,便搁置了十年。  晏倾君暗想,外人之所以对“招婿为皇”那么感兴趣,无非是因为对南临太不了解,否则,这么个傀儡皇帝,哪会有那么多人争先恐后地想做?  至于选婿……  南临在五国内发放了五十枚信物,各国十枚,能拿到信物者,非富即贵。南临人凭着信物入宫,其他四国的凭着信物入南临。  因此,她要在五十名手持信物者当中,选出一名为南临未来的傀儡皇帝。  入宫三日,一切都有条不紊。晏倾君老实地扮演着懦弱病态的“惠公主”,白玄景说具体任务,会在选婿开始时再告诉她。  这日,晏倾君特地找宫女要了一管玉笛,在幽深净凉的后花园里吹了起来。  月光浅薄,树影婆娑。  春夜里已经响起隐隐的虫鸣声,空气中亦是花香扑鼻。  晏倾君打发掉宫女,不知疲倦地吹着同一支曲调,却因为技术不够纯熟,那曲子被吹得惨不忍闻。  “妹妹想我了?”  暗淡的夜色里传来一声低笑,随即晏倾君面颊一热,两瓣温软在面上啄了一口。  “舍得出来了?”晏倾君捂着脸颊,睨了他一眼。  果然,她的一举一动是被人纳入眼底的,盯着她的人是白玄景无疑,而晏卿与白玄景关系匪浅亦是无疑。  “我听到消息已经尽快赶来了,比不得在祁国你我只有一山之隔,况且,哥哥我还受了伤。”晏卿墨绿色的长衫沾染了夜间的露气,蹭在晏倾君身边一股湿凉之意,他一手揽过晏倾君在怀里,一手掐了掐她的小脸,笑道,“真是没良心的母狐狸……”  晏倾君正要扬手打掉晏卿的手,转念想到今晚的目的,面上马上绽放出一朵柔情似水的笑花。  “看我凡事都想着哥哥,怎会没良心呢……”晏倾君往晏卿身边蹭了蹭,柔笑道,“你猜我今日唤你来做什么?”  晏卿一手挑起晏倾君的下巴,见她娇颜如花,也随之笑弯了眼,“非奸即盗……”  “哥哥不感兴趣?”晏倾君扬了扬眉头。  “无奸无盗,何以为禽兽也?”晏卿眉头微拧,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正经模样。  晏倾君的眼角抽了抽,却是更加贴近晏卿,半个身子几乎挂在他身上。她瞥了眼四周,附在他耳边低声道:“那先把该解决的解决了。”  虽说她遣散了宫人,可自从她入宫,四周的眼线便从未散过。他二人既然要正儿八经地谈条件,当然得先把不相干的人解决掉!  “这个……”晏卿为难地皱眉,附在她耳边道,“重伤在身,有心无力……”  晏倾君一听,既然无心合作,那便罢了!正要推开他,晏卿又低笑道:“有个很简单的法子,但是要妹妹配合……”  “说。”  晏倾君一个字刚刚落音,晏卿的吻便狂风暴雨般侵袭而来。  这不是晏倾君与晏卿第一次亲吻,在祁国时他们时常将“吻”当作互相较量的工具,吻虽热烈,却透着一股难言的诡异气息。  而这次,晏卿突如其来的一个吻让晏倾君的心跳忽然就加速了那么一小会儿,甚至眼前闪过一道莫名的白光使得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至她回过神来,已经在熟练地回应晏卿的吻,但是想到刚刚自己的失神,再瞥到晏卿眼底泛着的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一阵恼怒,“吻”得更加用力。  月色如水,花香四溢,清风阵阵,二人相拥相吻,在外人看来,好一幅香艳迤逦活色生香的春景图。  晏卿将晏倾君抱起,迅速地前往一间无人的偏殿,顺势在她耳边道:“有八人。”  晏倾君无奈地眨了眨眼,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居然麻烦白玄景找了这么多高手在暗中盯着。  “继续。”晏卿将晏倾君放在榻上,咬了咬她的耳垂,随即将吻移到了晏倾君脖间。  晏倾君一怔,不止是晏卿的吻,他的手也开始在她身上移动,仿佛带着道不尽的缠绵说不出的风情,一寸寸地抚过她的肌肤。  晏倾君暗暗叫亏,以前是被他偷着吃腥,现在倒好,光明正大地给他吃还得装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  晏卿的吻似火一般在身上蔓延,指间也带上了微薄的温热,开始一点点地剥去她的外衣。  得寸进尺!  晏倾君一手抓回自己的衣物,瞪着眼警告他莫要太过分。晏卿笑道:“害羞了?”  这一声音量正常,带着“晏卿”特有的调笑与揶揄,显然是说给暗地里的几人听。话音刚落,晏倾君便听到晏卿迅速在她耳边留了一个字,“喊……”  喊?喊什么?  晏倾君再次觉得自己很亏,她根本察觉不到旁人的气息,那些人到底走没走,全由晏卿说了算,她此时就像被剥了壳的鸡蛋,圆乎乎傻兮兮地等着人吃!  思及此,晏倾君决定放弃今晚与晏卿“狼狈为奸”的计划,双手用力,欲推开他。晏卿的手却突然到了晏倾君腰间,用力一掐。  “啊……”晏倾君突然吃痛,喊了出来,可那一声因为晏卿手上的余力而变了味,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她说不来,却看到晏卿眼底闪过满意的微光。  正好晏卿的一手已经剥去晏倾君的外衣,使得她再次觉得自己吃了亏。晏倾君正要开骂,晏卿手上又是一掐,她的声音便不由自己控制一般,又喊了一声:“嗯……”  “要不要继续?”晏卿在她耳边低问。  晏倾君马上答道:“不要……”  晏卿的手再次用力,晏倾君的“不要”二字顺利变了调,晏倾君咬牙,又被晏卿那带着奇怪力度的手掐了一把,“啊……”  再次听见自己奇怪的音调,晏倾君双眉一拧,管他什么形象计划,两手用尽全力欲推开晏卿。  晏卿迅速且及时地从晏倾君身上翻身,晏倾君的力度未能收住,一个眨眼,莫名其妙地由被晏卿压着变成了趴在晏卿身上,晏卿低笑道:“都走了,妹妹还要继续?”  晏倾君想回答“不要”,想到刚刚上当,闭嘴不语,再看到晏卿脸上越来越大的满足而揶揄的笑意还有那滑腻腻的染着油光一般的眼神,一口咬上晏卿不知何时脱得精光的上身。  虽然不太明白为何自己“喊”了几声,那群人便走了,可晏卿干出来的事,必定是卑鄙无耻下流的!这次还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拖她下水!  “天亮了。”晏卿倒吸了口气,只淡淡地道。  晏倾君一怔,今日可是与晏卿有事相商。如今摸也被摸了,亲也被亲了,该吃的亏不该吃的亏都吃了,若是还没达到目的就更亏了!  “你是谁?”晏倾君不想耽误时间,擦了擦嘴角沾染的晏卿肩膀上的血,不耐道。  晏卿光着上身再次欺近晏倾君,“你这么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晏倾君扯好自己的衣物,瞪了他一眼。  晏卿无奈地眨了眨眼,“也是……母狐狸都以身相许了,还不知这以身相许的对象到底何许人也,难怪近来脾气越来越差……”晏卿见晏倾君又剜了他一眼,笑眯眯道:“那我,告诉你便是。”  晏倾君一脸狐疑地睨着晏卿,依着往日这只禽兽的表现,必然无耻地无赖再加流氓一把,接着继续守口如瓶。  晏卿并未马上接话,毫不在乎地擦掉肩膀上晏倾君刚刚咬出来的血,不紧不慢地穿好衣物,满脸笑意地再次靠近她。  晏倾君不自觉地往床榻的角落里挪了挪,只听到晏卿一声低笑,腰被他双手环住,再睁眼,看到明月当头,繁星满天。  “真是好兴致……”晏倾君低声嘟囔了一句,居然带着她到了屋顶,数星看月?  晏卿躺在琉璃瓦上,双手作枕,微微眯眼看向夜空,轻笑着道:“众星拱月。小狐狸,你说这南临的‘月’,在哪里?”  “南临有‘月’么?”晏倾君嗤笑,“即便是有,也是常年躲在乌云之后,没意思。”  表面上,南临由三位长老掌势,背地里,有个连宅子都不让她发现在哪里的白玄景。而这白玄景还有本事让她假扮公主,再在她身边安插了为数不少的高手。结合白子洲与五国夜行军的关系,这南临,恐怕早就在白玄景手中。  “当然有,就在你身边。”晏卿侧首看着晏倾君,眸光清徐,如夜里湖面上的微风。  晏倾君见到晏卿和煦的神色,微微晃神,随即怀疑地蹙眉。晏卿笑道:“将来的。”  晏倾君不由得剜了他一眼,却不得不承认,将来的众星之首,至少,目前为止她还未在南临发现比晏卿更合适的人选。  “你问我是谁,不若……你先说说你的猜测。”晏卿重新看回夜幕,面上始终挂着温软的笑。  晏倾君看他那笑容,突然觉得春夜里躺在琉璃瓦上看星辰满目,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她随着他躺下,也随着他将双手作枕,仰面睁眼,入眼处便只有数不尽的繁星点点。  “起初我猜你是白玄景的儿子,后来我猜你是白玄景的徒弟,两者皆曾被我否定。”晏倾君悠悠道。  见晏卿熟知夜行军,又得知自己手里的匕首是逆天刀时,她的确想过,或许他是白子洲族长的孙子,也就是白玄景的儿子。这种猜测,在南临途中被打消。若他是白玄景的儿子,不可能认不出“阿倾”二字里藏的东西,而白玄景派去的刺客,也不会在见到他扔出的殊家令牌后才“认”出他来。  后来她想,既然不是父子关系,那应该是师徒,否则晏卿一身夜行军的武功哪里来的?那柄逆天刀哪里来的?可是再想到奕子轩,这一推测又有了疑点。奕子轩是他师弟,说明师从一门,若师父是白玄景,何以晏玺会毫不知情地寻找白玄景?  不是父子,不是师徒,晏卿的身份便显得尤为迷离,然而……  “但是现在,我确定你是白玄景的徒弟。”晏倾君肯定道,“恐怕你也是在我的嘴里,才知道自己师父叫白玄景吧?”  她之前千方百计地问他与白玄景的关系,他却说未听过这名字,倒也未骗她。如果说白玄景隐姓埋名,或者改名换姓,为免晏玺怀疑而特地收了奕子轩那个徒弟,也不无可能。  只有这样,他对夜行军的了解,身怀逆天刀,又与白玄景关系匪浅才有了合理的解释。  晏卿并未否定,晏倾君继续道:“而你与殊家,合作关系?”晏倾君轻笑道:“本是瞒着白玄景的吧?”  那日遇刺,刺客来势汹汹,却在看到第一枚殊家令牌的时候放缓动作,这便是晏卿所说的“计划被打乱”,也就是,那些人是忌惮殊家的。  但是很显然,不到迫不得已,晏卿是不打算抬出殊家的,否则当时两人坠崖,状况凶险,若非中途她用剑使得二人掉落的速度稍缓,很可能当场摔死……那之前晏卿都未用到殊家的令牌,直到避无可避……  晏卿拿出第二枚殊家令牌,那些人突如其来的恭敬,一度让她产生他就是那个不曾被世人所见的公子殊言的错觉。但这个念头马上被打消,倘若他是殊言,在南临势力不小,为何抛去身份跑到祁国去冒充质子?倘若他是殊言,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身在祁国皇宫,在两宫太后一个小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操纵远在南临的殊家。倘若他是殊言,为何会有所顾忌地在大难不死之后才拿出殊家令牌来?  既然不是殊言,依晏卿的为人行事,也不可能是殊家的门客,可他又身怀殊家令牌,于是只有一种解释,他与殊家合作。  至于不想让白玄景知道的原因,或许,他们合作,谋的是白玄景手中的权?  “至于你在南临的势力,有待查证……”晏倾君转首看着晏卿,温柔笑道,“或者,你自己招也行。”  晏卿不知何时已经偏着脑袋凝视着晏倾君,眸子里是满满的笑意,他手上突然用力,将晏倾君拉到怀里,轻笑道,“见微知著,女人太聪明了……真是麻烦。”  晏倾君微微一笑,看来自己所猜,是对的。  “那你是否介意……与聪明的女人再合作一次呢?”夜风刚好将晏卿的发吹散在胸前,晏倾君一指绕住,把玩着漫不经心地笑道,“既然你的目标是南临……我这么巧做了南临公主,还这么巧早就以身相许,当然得选你做驸马。”  晏卿睨着她讨好的笑容,将头发抽出来,懒懒地道:“听说南临的驸马皇帝是傀儡。”  “傀儡与否,也要看谁坐那个位置啊……”晏倾君笑着往晏卿怀里钻了钻,再抬头看他,眼神纯真而无害,“到时候你做皇上,我做皇后,不是很好么?”  白玄景让她假扮惠公主想要利用她,她为何不可以反过来利用白玄景一把?“倾君公主”已死,“绍风郡主”重罪在身,既然没人知道真正的惠公主是个什么模样,除掉白玄景,除掉所谓惠公主,今后,她就是真正的“惠公主”!  “不要殊言做驸马?”晏卿突然凑到她耳边笑道,“或许……他的势力比我大得多。”  “不要不要,其他人哪里比得上哥哥。”晏倾君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垂眸间掩住,将脑袋蹭在晏卿胸口,娇笑道,“妹妹最喜欢哥哥了。”  “哦?”晏卿垂眼睨着晏倾君。  “‘君’无戏言!”晏倾君回答得诚恳而真挚。  “啧啧……”晏卿叹息着摇头,笑着搂紧了晏倾君,“今后这南临,一个狐狸皇后,一个禽兽皇帝,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那,我的禽兽皇帝,人家如此坦诚,你是否也该拿出点诚意来呢?”晏倾君抬首,笑眯眯地看入晏卿眼里。  晏卿扬了扬眉头,佯作不解道:“你不是知道了?哥哥是捡的。”  晏倾君一口气蹿上来,脸上的笑容都差点崩掉,僵着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捡的?”  “‘君’无戏言!”晏卿回答得诚恳而真挚。  “谁捡的?”晏倾君的声音沉了几分。  “师父。”晏卿回答得理所当然。  “哪里捡的?”晏倾君不掩疑色。  “海里。”晏卿毫不犹豫地答。  晏倾君盯着晏卿,眸色复杂,却也只是一瞬,随即恢复清明,面上僵硬的笑也柔和起来,蹭在晏卿胸口柔声道:“好吧,哥哥说什么妹妹就信什么……那哥哥再说说,南临有你几分势力?如此妹妹才放心布局施计。”  管他什么身世什么身份,重要的是他现在能帮到她多少!  “南临……”晏卿微微眯眼,沉吟片刻便悠悠道,“表面看来,南临天下,四分殊家六分白家。既然我回来了……”晏卿略略一笑,“那暂且算是四分殊家三分白家三分禽兽家。”  晏倾君正色听着,不太明白为何晏卿回来,便能分掉白玄景一半的势力。无论如何,晏卿与白玄景应该是不和,虽然名为师徒,晏卿却自小便去了祁国,刚刚回来就与殊家共谋。可是被识破之后也不见白玄景对他有何动作,而晏卿还敢明目张胆地来宫里找她,这师徒的关系,还真是微妙……  “如此说来,胜算很大?”以七对三,要赢白玄景岂非轻而易举?  晏卿微笑,半晌突然道:“再过半月,便是三月初三了。”  晏倾君眉眼一跳,三月初三,他连这个都记得。  “小狐狸,我们在三月初三之前将事情解决掉如何?”  晏倾君轻笑着伏在晏卿胸口,柔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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