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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the hero
&&英雄无泪,是因为泪都流在了心里;
&&英雄无情,是因为用情太深... &&&&&&---阿紫
围坐在篝火旁的人们
英雄之名的继承者们
请收好你们的武器
安静地听我诉说……
那是太阳神光辉不再的时代
复苏的魔王
他的爪牙插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恐惧散布世上的每个人心中
黑暗的喘息,弥漫在血腥的杀戮声间
活下来的人都在颤抖中祈祷
救世主的降临
而英雄的传说,就在这里开始……
――吟游诗人血花
“我们……已经到了吗?”炎心疲惫的声音随着他背上的恶魔之翼舞起的风沙撞进我的耳朵。
我放眼俯视着脚下,一望无际的沙漠,无意识的转身,却差点和迎面飞来的铃儿撞个正着。
“怨水!”她的声音无力而且夹着急促的呼吸,“谁让你们飞这么快!”她愤愤说道。
炎心的眼神不怀好意的瞟着铃儿的精灵之翼,“谁让你的翅膀生这么小?”他笑。
“哼!你的丑蝙蝠翅膀!”铃儿瞪着眼,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你看怨水的翅膀才漂亮。”她说完朝我看了一眼,在沙漠的黄昏之下,我注视着她的双眼有些恍惚。
“日!!怨水那个是鸭子翅膀!!”炎心大吼。
我站在一旁干瞪着他们吵架,而自己却不知该如何插话。铃儿嘟着嘴,脸胀得通红狠狠的瞪着炎心,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只怕还没见到ZAIKAN,就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对炎心,我不知是该羡慕还是该嫉妒。
我轻轻咳出了声,炎心和铃儿的争吵顿时冻结。
“永远,永远不要忘记,这里是死亡沙漠。”我淡淡说着,悄悄握紧手中的毁灭之杖,自顾自漫无目的地向前飞去。
身后传来炎心的翅膀扑腾声,我低着头等着他飞到我身旁。我呆呆望着脚下的沙漠上,两个并驾飞翔的影子。
“怨水。”
“什么?”我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睛望向他。
“马上,很快我们就要面对决战了。”
“知道。”我故作平静地回答,心中却早已荡起一阵抽曳。
我从眼角的余光看见炎心缓缓低下头,“也许,我们都会死。”他的语气惆怅却并没带有丝毫畏惧。
我叹了口气:“终究无法逃避的,这是我们的宿命……你要记住,我们不是为了自己,如果我们失败,也许再没有别人可以阻挡ZAIKAN的脚步了……”犹豫一下,我继续说道:“我们没有退路,没有。”
炎心涣散的目光转到身后,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铃儿拼命飞着想赶上我们的样子。
“不停下等等她?”
“不。”我心不在焉的回答,“她心里明白的,她太脆弱了,我们必须在前面为她开路。”
“难道你的身体不是一样脆弱?”他的目光冷冷的落在我身上,我有种被利刃刺穿的感觉。
我再度回头,望着铃儿的身影。
“我不一样,我……我要保护铃儿。”我低着头对自己轻轻地说。
三个人的影子在沙漠上空划过。惨淡的夕阳下,茫茫大地,凄凄黄沙……
我终于发现沙漠中最令人头痛的事情并非那些强悍的敌人,而是――
寒冷的夜里,这里却根本找不到几根还可以点燃的木头。
“我去,你和铃儿留在这里。”沉默过后,炎心自告奋勇的说。
“要去就一起去!“铃儿嚷着。
“日!你们当我什么?全大陆最强的剑士去砍木头还要个法师和一个MM陪着?我会给人笑死!”
铃儿终于撇不过他,我犹豫着踱到炎心身边,却说不出话。
“有屁快放,铃儿还没你这么婆婆妈妈,日死你。”
“小心。”我逼自己把话吐出了口。
似乎星星也不愿审视这片死亡的大地,空空的夜幕中,整个世界静得仿佛只剩下我和铃儿两个人。
我靠着一块巨大的岩石坐在地上,透过埋在手臂中的眼角的余光偷偷望着不远处,铃儿在临时搭建的露天帐篷里躺下,她的金发在银色的月光下泛着白光。
我呆呆望着铃儿,心乱得不知自己该想些什么。
“怨水。”
“什么?”
“我们唱歌好不好?”铃儿眨着闪烁的眼睛。
“可我不会唱。”
“一首也不会?”
“一首也不会。”我无奈地在心中咒骂自己的沉闷。
铃儿轻轻地笑着,“那我唱给你听……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Alone for a while I’ve been searching through the dark,(漫无目的的徘徊)
For traces of the love you left inside my lonely heart……”(毫无目的的寻找)
铃儿缓缓唱起了歌,在寂静的夜空之下,我不禁沉醉。
“In my dearest memories, I see you reaching out to me,(记忆中,我看见你拥抱着我)
Though you’re gone,,I still believe that you can call out my name……”(我仍然相信,你可以呼唤我的名字)
墨蓝的天如沉缅的神情,我悄悄倚靠着温暖的宁馨。没有战争的干扰,没有宿命的预示……
歌声渐渐停下,我仿佛从甜蜜的梦乡中被梦魔扯醒,环顾四周,现实仍然残酷地再次警惕着我:这里是死亡沙漠,死亡沙漠……
“已经很久了,炎心,不会出事吧?”铃儿的声音带着迟疑,仿佛是害怕本来不会发生的事情,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触发。
我用手撑着站起身,“我想我们最好去看看,反正,我们都睡不着。”
铃儿从毯子上跳起来,借着翅膀飘了起来。我浮上半空,风裹起的黄沙在地上飞舞。
我缓缓上升,和铃儿一起停在一座山头,四处眺望着。
“你们不觉得那些石头好像我们在冰风谷打倒的泰坦吗~?”,铃儿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夜晚沙漠的风光,“那边是什么?”她忽然叫道。
我凝瞳望去,隐约有几个巨大的魔族身影聚集在一堆。
“炎心!”铃儿跳下山头,我尾随其后,冲到她的前面向那儿迅速飞去。
近了,我看见一个黑炎魔和两个破坏骑士,还有……那是炎心!
炎心被3个怪物紧紧包围,或许是因为有能够飞行的黑炎魔,他无法逃脱。
铃儿也看清了,她焦急扑腾着翅膀,轻轻吟唱了两个咒语,我顿时感到魔力充满全身。铃儿默契地升上高处以躲避敌人的攻击,我则带着她的祝福向被包围的炎心俯冲而去。
“来啊!你们这些恶心的瘤子!看看你们的跟我的破坏之剑哪根最硬!”我听见炎心的叫声。
我悄悄滑翔到黑炎魔的背后,炎心明显已经看见了我。
“还有你!”炎心指着黑炎魔大喊道,“你这翅膀长的怪模怪样的蠢货!……对了,好像我的翅膀和你也差不多……”
我将魔力凝聚在手心,一触即发。
“你们有种就来单挑!日,一点骑士风度也没有,鄙视!”
我做了个眼神示意让炎心闪开,他愤愤的不忘又骂了两句,突然跳了起来,借着惯性迅速升到了高处。
我低声默念着那句再熟悉不过的咒语。
“血液流走的时光,你变成了白色,气流凝聚的世界,你变成了蓝色,击破生命的意志,你变成了红色!汇聚吧!上古的拉姆你知道!这里,没有坚无不摧的物体,只有无坚不摧的极光!”……
当黑炎魔准备冲上去追炎心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毁灭之杖的顶端随着唰的一声闷响,射出一道冰蓝色的极光,从黑炎魔的背部贯穿而过,将另外两个破坏骑士也一同淹没……
黑暗的夜空瞬间被照亮。
“今后不管是做什么,一定不能脱离队伍!”我命令道。
炎心踌躇了一下:“那我想大小号的时候怎么办?”
“……我才不陪你。”铃儿叫着。
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话对面前这两个仍然像孩子一样的人毫无作用。
“不管怎么说,我们必须加倍小心,如果我们之间任何一个人出了事……”
炎心摆摆手:“明白。”
你真的明白了?我心里闷闷的想。
“其实你们就算没有来,我也能拧死那3只弱鸡的。”炎心低声嘟囔道。
我看见铃儿绕到他背后,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嘴硬,把你送去喂赤焰魔!”
我试图不去理会他们,独自去收拾包裹。
炎心的脚步落到我身边,我闭住眼。
“别总是这么闷好不好?”
我不想理会他,继续忙着。
“算了,你就是这样,跟你说什么都是白说。”炎心的脚步越来越远。
我停下手中的活,发呆一阵,委实感到自己太沉闷了。
一路无语。
铃儿飞到我炎心的身边,悠悠的在我们之间打着转。
“怨水。”铃儿的声音如同打破黑暗的光,在我脑中扩散。
“什么。”
“你……还记得小时候吗?”
“记得记得。”炎心喊道。
铃儿踹了他一脚,炎心差点从天上失去平衡摔下去,“没有问你。”
“这不公平……。”
我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只把这一瞬间的笑意隐藏在头盔的遮掩之下。
“我从小就是孤儿,被人收养,在法师学院长大,就这么多。”我回忆道。
“我不是想听这些……难道你没有过什么小时候开心的回忆?”铃儿问道。
我搜刮着记忆,“没有。”我回答。
“谁会问怨水这种问题,谁就一定是秀逗。”炎心低声说着,然后就被铃儿一脚踹得远远的。
我心中忽然有了一个记忆的轮廓――就是在仙踪林第一次遇见铃儿和炎心……但我很快将话咽了下去。
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一些巨大的黑影笼罩,抬头,看到的景象差点让我头昏得从天上掉下去――
天啊,那是,一群黑炎魔!数十双黑色的翅膀,遮住了阳光,仿佛宣告着黑暗的降临,就在我们上空不远,明显盯上了我们……
我扯过铃儿的手,用尽力量将她往地面上拉,炎心很快也发现了异常,紧紧跟在身后降落在地面上。
“危险!”我脚步还没站稳,听见炎心的喊声,便条件反射的向旁边跳开,一阵轰隆的巨响,我看见自己刚才站着的地方已经被火球炸出了一个洞。
余惊未消,我看见不远处的几个铁轮战士,举着手中的炮正在向我们步步逼近。
炎心抽出了剑,挡在我和铃儿的前面,我不知从哪来的冲动一把拨开了他,和炎心一起把铃儿紧紧围住。
天上是成群的黑炎魔,面前还有几个能远程攻击的铁轮战士,这会是一场恶战。
铃儿在身后吟唱起精灵的咒语,我记起第一次遇见她时,也是这样,我和炎心保护着她抗击着进攻村子的骷髅王,她躲在我们身后唱着祈祷的歌……
这里可不是仙踪林,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骷髅王,我对自己说。
“不能等着被包围,先干掉地上的,冲出去。”我说完,浮上半空。
“以黑暗之神的名义宣告黑暗,在空气中凝结成死亡的使者,不再有生命的喧闹,只有重归死亡的宁静,饥渴的黑龙,在敌人的血染成的结界中,吞婪吧……”
我召唤出黑龙波,直冲铁轮战士中间肆虐,趁着它们有点乱了阵脚的空隙,炎心冲进了它们中间,在铃儿的咒语保护之下瞬间掀翻了一个。
“血液流走的时光,你变成了白色,气流凝聚的世界,你变成了蓝色,击破生命的意志,你变成了红色!汇聚吧!上古的拉姆你知道!这里,没有坚无不摧的物体,只有无坚不摧的极光!”
极光从我的手心激射而出,所到之处连沙砾也不复存在,炎心敏捷地向旁躲开,留下一个站在极光的路线上的铁轮战士,被轰得粉碎。
“小心不要波及到了炎心!”铃儿一边为炎心唱着治疗之歌,一边向我喊道。
我呆了一瞬间,晃过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我借着翅膀的力量向后急退数步,一个比我高出一倍的黑炎魔就落在了我的面前。如果我慢了一点,恐怕它就要踩在我头上了。
“怨水!”远处炎心焦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地狱火……
“在人间流动的,是生命的水,在我的生命中流动的,是地狱的血,在地狱中流动的,是火焰!”
冒着魔力反扑的危险,我用尽力气吟唱完地狱火的咒文,火焰从我的手心中滑出,流散,在地上画出一个八角形结界,我看见黑炎魔在我的面前被火焰完全气化。
“怨水!照顾铃儿!!”
我回头,看见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铁轮战士向铃儿步步逼近,举起了他手中的武器……
“风的精灵!引导我的方向!”瞬间移动的咒文。
我瞬移到了铁轮战士的炮口前,张开翅膀,将被吓呆了的铃儿紧紧,紧紧地抱住……
作为法师的我,从来不知道,这种痛的感觉。
仿佛是被撕裂,被一双巨手从身体中间扯断,或者是被丢进了地狱火的熔炉,但我并没有多少时间去感受这种痛,就已经开始恍惚……
醒来时已不知是哪一天的清晨,睁开眼,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铃儿关切的目光。
我在搀扶下坐起身,用力甩了甩晕沉沉的头,才确认自己仍然活着。
“醒了。”炎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过头望去,炎心朝我慢慢的走来,我注意到他收拢着的翅膀有一边裹着一层绷带。
“你昏了两天,再不醒只怕就在梦里饿死了哦。”
“你的翅膀?炎……”
炎心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翅膀,“被一只杂种的黑炎魔打坏了,我气得把那蠢货的翅膀给砍了下来。”他指着地上一对显然是从黑炎魔身上砍下的恶魔翅膀,“日,这对烂翅膀和我的尺码不一样……”
铃儿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伤已经没事了。”她趁着炎心跑到黑炎魔的翅膀那边去乱砍发泄的时候,偷偷凑到我的耳边:“我让守护兽巴里带着你逃走的时候,炎心一路拼命保护你,才被黑炎魔伤的。”
我望着炎心的背影,半晌无语。
“怨水。”铃儿低着头,一如既往的轻声呼唤我的名字。
“什么?”我一如既往的回问,这是我们三个人间的默契。
“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我沉默,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会保护你的,炎心也会。”我听见自己低声的说。
炎心仍然在一边骂一边乱砍地上那堆肉泥――本来那是一对黑炎魔的翅膀。
铃儿从我身边跳起来,偷偷溜到炎心身后,狠狠蹬了他的屁股一脚,“啊”的一声,炎心倒进了黑炎魔的翅膀变成的那堆黑色的肉泥中。
我听着他们的对骂声,忽然有点充实和开心的感觉。
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自从成为一个注定孤独的法师,喜怒哀乐的滋味对我,早已经陌生了。
由于炎心暂时不能再飞,我们的行进方式改成了步行。
“能飞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沙漠里真TMD狗日的热。”炎心嚷着。
“怨水受伤都没抱怨,你叫什么!”铃儿接着他的话嚷。
“受伤就有特权可以抱怨啊?”炎心忽然仰天倒在地上,“我受伤了!救命!”
铃儿放开搀扶我的手,冲上去就在炎心的肚子上一通乱踩……
“怨水……”炎心拍着我的肩膀。
“什么。”
“你不能偶尔笑一笑吗?”炎心叹着气,“我,你铃儿认识了十几年,我好像只见过你笑了一次。”
“为什么要笑呢?”我继续走着路。
炎心恼怒的跺着脚,“日,笑一下你会死啊?”
我没有回答,持续我机械似的步行动作。
“你记不记得你唯一笑过的那一次……是在仙踪林。”
我点点头:“记得的。”
“我们三个人一起,赶走了涌到村子里的强化骷髅兵和骷髅王,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记得你笑的好开心……”
我从心中叹出一口气,“那已经很久了,炎心。”
“自从我们被挑选出来,注定最终要和ZAIKAN决战的时候起,真的,很久了……”我第一次从炎心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伤感。
“我们注定要走这条路,我们没有选择。”我仿佛是自言自语。
铃儿不知何时窜到了我俩背后,“不,怨水,你可以选择的。”
我停下脚步,哑然。
“你只是一直都没有作过选择,难道你这辈子从来没为自己考虑过?”
沉默许久。
“我们背负了太多太多人的期望……我们不能为自己考虑。”
“我日他的太多太多人!”炎心对着空旷的天高喊,“那群杂种!他们从来没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炎心!……”我欲言又止。
“不是吗?难道我说错了?全大陆的人都当我们是什么英雄,哪个人想过我们的心情?他们只会躲在壁炉旁边听酒吧老板讲我们多少次出生入死的故事!!”
铃儿狠狠的拧了一下他受伤的翅膀,炎心痛得大叫一声。
我茫然仰望,沙漠的烈日刺痛了我的双眼。
事实上,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战,为什么而生……可我能对谁说?谁会倾听我的诉说?我只知道,此刻整个大陆的命运就决定在我们三个人手中,我不能有丝毫迟疑,那只会导致失败。
什么“英雄”,我从来就不是英雄,炎心不是,铃儿也不是……
我望着和打闹在一起的炎心和铃儿,此刻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守护他们。
随着不断进入沙漠的深处,环境变得越来越恶劣,一路还得躲避到处游荡的黑炎魔和破坏骑士。
夜晚,露营的篝火旁。
“这样下去,食物,水和药品是个问题。”铃儿打量着我们带的补给品声明道。
炎心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觉得巨齿兽的肉看起来没有毒……”
“恶心!”铃儿喊道。
我扫了一眼那只勉强够用一周的水和干粮,“我们该寻找水源了,谁也不能保证一周内ZAIKAN就会找上门来……”
铃儿的眼睛转了转,“那食物呢?”
“有必要时,黑炎魔的肉都是可以吃的。”我淡淡说道。
“对,对,我要吃黑炎魔补我的翅膀!”
铃儿的眼睛有些黯淡了下去,我缓缓走到她的身边,用连我自己都听不清的话声说:“哪怕我饿死,也不会让你吃巨齿兽或者是黑炎魔的……”
进入沙漠的第七天,黎明破晓时,我们又踏上了讨伐ZAIKAN的路――这条我至今不太确认的路。
“我渴死了!”炎心一边走一边叫。
“你不是还有力气说话么?”铃儿反驳道。
炎心转过头来对铃儿正想开骂,但是看到了表情严肃的我,到口的话又硬吞了下去。
“必须节约水,炎心。”我装出冷冷的语调说着,虽然有点无情,“剩下的水不足维持三天。”
“日,我又没说要喝!喊两句不行吗?”
“不行!”铃儿踢了他一脚。
“那边是什么?”铃儿因为没有喝水变得干涩的嗓音打破了沉默,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隐约看到几颗树。
“几棵烂木头有什么奇怪的?要砍了烧柴?怨水,我没力气砍,麻烦你……”
“不对,那几棵树都没有死!”铃儿继续说道。
“那会不会是一片绿洲?”我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啊,我去看看!”炎心一溜烟向树的方向跑去。
我领着铃儿尾随炎心快步跟上,越走越近,才发现那不仅仅是几棵树――那俨然是一片小树林!
就像是整个沙漠中所有的绿色都集中到了这里,茂密的枝叶中间,闪动着晶莹的波光……我拨开草丛,那是……
水!有一片小小的湖,摆在我们面前。
“有一片湖!”炎心忘掉了饥渴和疲惫,跳开腿跑向了湖边。
“炎心等等!”我顾不上喉咙多么干涩,用尽力气喊。
炎心站在湖边没有动,细细打量着湖水。我走到他身边,看见湖水清澈得可以看清湖底的沙石。
“看起来没问题,怨水。”炎心舔着干裂的嘴唇说。
我瞪着诱人的湖面只是摇头:“不管是什么……这里都是死亡沙漠。”
炎心一边骂一边跺脚,“我日他的死亡沙漠!!”
铃儿在我的身旁蹲了下来,盯着湖水沉思。
“怨水,我们剩下的水真的不够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明白。”
炎心大喊:“TMD我先喝!没死的话你们再喝!”
“不能冒这个险。”我努力对炎心装出严肃的样子,“记住,你的命现在不仅仅属于你自己。”
我看见炎心张着嘴想喊出来,却摆了摆手,终究没有吐出声。
铃儿呆呆地注视着湖面,忽然站了起来,我听见她轻轻念动着咒文。
一个被光芒笼罩的魔法阵凭空出现在我们身边,渐渐的,光芒越来越淡,仿佛被风吹散了一般。现在一只矮小的哥布林出现在我眼前,瞪着它水汪汪的圆眼睛仰望着它的主人。
“你召唤这个小东西来干什么?”炎心不解地问。
我望着铃儿脸上难过的表情和发红的双眼,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意。
“这种时候,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了……”我俯视着小哥布林,强作冷静地吐着话。
炎心“啊”的一声:“不行!你们不能这样,水让我来试!”说完蹲下就要去用手捧湖中的水。
我一把抓住炎心的手臂,恼怒地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你想干什么!”我吼道。
毫不知情的小哥布林,用不解的目光呆呆望着我俩。炎心低头注视着它,许久。
“好吧。”炎心深深叹了口气。
铃儿忍着泪,用手轻轻将小哥布林推到湖边,它当即高兴地跳起湖里。
“本来能喝的水,现在我也不敢喝了。”炎心盯着那只开始在湖里洗澡的小哥布林叹道。
我们屏息凝视,小哥布林或许也渴了很久,它栽到水里狠狠灌了个饱,又欢快地从水中向铃儿泼水。
我观察了很久,“看来是我太多心了。”
炎心愣愣地瞪着小哥布林:“我可不想喝……哥布林的洗澡水。”
“废话多!”铃儿看见哥布林平安无事,又笑了出来,她用水袋装了满满一袋水,递给我,又给她自己装了一袋。
“铃儿,我的呢?”炎心嘟囔道。
“你不是不喝吗?”铃儿对他灿灿的笑,举起水袋仰天灌了一大口,看来她真的渴了。
我慢慢淬着水,甘凉的液体缓缓滑过干涩的喉间,我原本已经快要干涸的血液,瞬间又活跃了起来。
炎心一只手把小哥布林从湖里提了出来,丢到了一旁的草地上,又去取了一只水袋,准备去打水。
铃儿的表情忽然变得充满了恐惧,“炎心!等一下!”
炎心悬在半空的手顿时停下,我顺着铃儿的目光,看见一旁的小哥布林不知为何倒在地上抽曳。
“水有问题!”我紧张地跳了起来,像丢掉一个炸弹一样把水袋远远地抛在地上,“炎!不能喝!”
“我还没有喝,可你们……”
我跺着脚吼道:“太大意了!”
铃儿忽然站起来,跑到一边抱起中毒的小哥布林,一边流泪,一边为哥布林唱着治疗的咒语,却无济于事。
冥冥中,我忽然感到自己的神经被罩上了一层阴影。
一个巨大的影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脚下,穿透了传说之铠,我的背已经真实地感觉到了这个影子的主人身上燃烧的热量。
我停止了呼吸,几乎不能转身。
“很聪明,可惜,还不够聪明。”身后,一个仿佛从地狱深处潜入到人间的声音,在我的大脑中回荡。
我无奈地看着铃儿紧紧搂着死去的小哥布林,失声痛苦……
沉默了几秒钟,就像是穿越了几个世纪。
“ZAIKAN……”我轻轻地说,也不知自己是在呼唤名字的主人,还是在自言自语。
树林,草地,湖,一刹那间,仿佛是被ZAIKAN身上散发出的高温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旷的沙漠上,只留下一片血红色的液体――那是刚才我们喝下的……
我几乎崩溃,试图闭上眼深深的呼吸,逼自己稳定了一下精神。
睁开眼看见的,是站在我面前,目光坚定的同伴。
炎心,铃儿……仿佛是从绝望的谷底重新被拉回了人间,我忽然鼓起了勇气。
你们都在我身边,怨水,还会害怕什么呢?我转过身……
“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你们。”ZAIKAN的声音在广阔的沙漠中回荡。
ZAIKAN的身体好像是用火焰和恐惧揉成的混合体,面对着这个世界上所有邪恶与黑暗的主宰,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地感到不知所措。
我在心中默默温习着各种魔法咒文,却被腹部一阵剧痛打断了思考。我望向铃儿,看见她也明显地因为疼痛紧皱着眉头――她喝下的水比我多……
“卑鄙。”我恨恨地说。
ZAIKAN轻松地笑着,他的笑声撼动着沉闷的空气。
“人类,弱小的人类啊,在我面前你们永远是失败者……”
炎心跨到我身前,轻轻将我向后推了一步,我退到铃儿身边,搀扶着她的手臂,她抬头,我在她闪动的双瞳中找到自己的倒影。
“又丑又恶心的火猴子!”炎心从背上抽出剑,指着ZAIKAN大喊,“来比比是我的剑硬,还是你那根拐棍比较硬啊!”
拐棍?我瞪着ZAIKAN手里那把跟我的一模一样的毁灭之杖,在铃儿耳边轻轻地笑:“原来炎心一直把我的法杖当拐棍来着……”
铃儿忍着痛,用一种好像发现了新大陆的目光盯着我,“怨水,”她咬牙笑着说,“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笑的!”
“愚蠢的人。”ZAIKAN不屑地在半空中扬了扬他的毁灭之杖。
“丑陋的猴子!”炎心将两把破坏之剑分摊两旁,我知道那是旋风斩的准备动作。
“连头发都给自己烧掉了的大白痴!你那贼眼睛下面那个烧焦的瘤子是什么玩艺儿?算是你的鼻子么?”
铃儿念动着咒语,一道绿色的光芒笼罩了炎心的身上。我看见她的表情已经因为剧痛变得扭曲。
“解药!解药在哪里!”我搂着铃儿对ZAIKAN嘶吼,即使我心中明白这毫无意义。
ZAIKAN散发着幽光的绿色眼睛越过了炎心,落在我身上打着转。
“这正是我来的原因……”ZAIKAN不紧不慢地说着,“你叫作怨水是吗?”
“日!火猴子别扯开话题!”炎心叫嚣着。
ZAIKAN并没有理会他,“名叫怨水的人类,我有一个不错的建议。”
“你能有什么狗屁建议啊!”炎心在ZAIKAN脚下气的跳了起来。
“你想救那个精灵吗?”
我吃了一惊。
ZAIKAN缓缓收起了他的毁灭之杖,“我很欣赏你,人类之中,很少有像你一样冷酷,无情而且……充满力量的。”
冷酷?无情?我默默掂量着这两个词的份量,难道在别人眼中,我是这样的人吗?
铃儿在我怀中挣扎着喊出来:“别听他的……”我轻轻捂上了铃儿的嘴。
“我干你的臭猴子!炎心大吼,“怨水他妈的才不是那种人!”
ZAIKAN不耐烦地低低吼了一声,他将法杖高举过头顶,我看见炎心集中了精神准备在他吟唱完咒语的瞬间攻击――有经验的人都知道,那是施法者最脆弱的空隙。
空气中没有咒语的声音,ZAIKAN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想站起来,却被疼痛阻挡。
随着突如其来的一阵轰鸣,无数的陨石,从天而降,一颗一颗全部砸在了炎心的周围,引起了大地一阵持续的震动……
我看见炎心像断线的风筝,被炸飞了起来,像慢镜头一般,在我的视线中,重重地跌落在坚硬的地面上。
“炎心!!――”脑中“轰”的一声,我甩掉手中的法杖,拖着已近晕倒的铃儿不顾一切地爬向倒在地上炎心,我只能一只手搂着铃儿,而用另一只手将他扶起,“炎!你……”
他胸前,黑龙王铠被一颗陨石砸变了形。
炎心的眉毛轻轻动了两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我想我的脸色一定不太好看,因为我发现炎心瞪着我的神情好像是面临了世界末日。
“哇靠,怨水……”他吐出一口血,却仍挣扎着甩开我的手,拄着剑站了起来。
“太可怕了……”炎心自言自语。
我转过头望着ZAIKAN,“你居然不需要咒语就能使用爆炎……”
“不,我不是说那只垃圾火猴子。”炎心用充满不安的眼神紧紧盯着我,“我是想说……啊,怨水,那个……我刚才好像看到你的眼睛红红的……”
“算了,当我没说。”炎心站稳之后,又恢复了往常贫嘴的样子,但他忽然注意到我怀中的铃儿已经昏迷不醒,眼神又变得沉重。
“ZAIKAN……”我轻轻将铃儿搁在地上,她紧闭的嘴唇开始发白,额角不断流着汗。
“怎么样?想听听我的建议吗?”ZAIKAN收起了法杖。
“说吧……你的条件。”我低着头。
“很简单,加入我魔族,为我主伟大的昆顿陛下服务……”
“放你妈的狗屁!”炎心暴跳如雷地举起剑。
缓缓地,炎心放下了剑,神情黯淡地望着我。“难道你还要考虑……?”
我无奈地望向倒在地上仍在痛苦挣扎着的铃儿。
“怎么样?你想救她?还是……想要全部死在这里……”ZAIKAN狂妄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刺激着我体内的毒素,让我开始头昏。
“我给你时间考虑一下,不过,那个精灵恐怕等不了太久。”
炎心收起剑,踱到我身边。
“对不起,炎……”我仿佛喃喃自语。
“妈的,日,”炎心用力跺着脚,“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想,什么事都自己承担!为什么不肯把你的想法告诉我们!”
我蹲下,轻轻将昏迷的铃儿搂在手臂中,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炎心叹着气,“怨水……难道你不把我们当朋友吗?”
朋友?我们当然是朋友。
我忽然又注意炎心仍然绑着绷带的翅膀,脑海中莫名地浮现出他奋不顾身保护着我与黑炎魔战斗的样子。
“考虑地怎么样了?”ZAIKAN心不在焉地玩弄着手中的法杖。
我沉默,低下头,试图避开炎心的目光。
“炎,你知道的……铃儿对我,多么重要。”
“日!难道她只对你一个人很重要?怨水!我也一样!”炎心劈手大吼。
我不敢抬头看他。
“可笑,可悲的人类,你们的失败就在于永远冲不过感情的束缚……”ZAIKAN狂笑着,“所以,我总是胜利者,以前是,现在,将来,永远都是!”
炎心居然没有还嘴。
“是你自己说的,怨水,我们背负着多少人的希望……”
我茫然地仰起头,空旷的天。
“我明白,但我真的,很累了……”我自言自语地说。
“铃儿,你,怨水,你们对我都很重要,同样重要……”炎心提着剑一步步走向ZAIKAN,“但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铃儿不会同意的,他不会愿意看到你为救她,出卖自己的灵魂。”
我望向怀中的铃儿,感受她微弱的心跳,仿佛也在我的身体中敲响。
缓缓地,我用尽全身的勇气与力量,抱起铃儿站了起来。
“ZAIKAN……”
“决定了吗?”ZAIKAN向我伸出一只手,“我可以立刻救这个精灵。”
我望着他的手心,腹中的剧痛告诉我,那只手里握着铃儿,和我的生命。
“我决定了,”我昏沉沉地继续说。
“我说――不,很遗憾……”
ZAIKAN的手像触电般缩了回去,我和铃儿的生命,在这一瞬间注定了命运。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见热泪盈眶的炎心站在我面前……
“从来――从来没有一个人类!可以拒绝我的要求!!”ZAIKAN嘶吼着,疯狂地摇动着手中的毁灭之杖,沙漠的上空刹时变得阴沉,一片乌云汇集在我们上空,那是……
成群的黑炎魔……
铃儿在我的怀中轻轻地抽动着,我小心翼翼地将她搂紧,张开翅膀缓缓上升……
“怨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并肩作战。”炎心拔出剑,划断了翅膀上的绷带,用受伤的翅膀努力地向上攀升。
狂怒的ZAIKAN仍然不断地召唤新的敌人,破坏骑士,铁脊怪,巨齿兽和铁轮战士从四面八方涌向这里。
“敢于向我挑战的人类!我将用毁灭烈焰将你们连灵魂也一起摧毁!……”
我努力不让自己被体内的毒素和眼前的景象干扰,用力甩了甩晕沉沉的头。
成千上万的怪物,将我们重重包围,像一个巨大而黑暗的笼子,而我和炎心只是囚徒……
我脑中只浮现着一个词:禁咒。
据说自拉姆铸造了世界以来就没有人使用过――也没有谁能成功使用的毁灭极光术。谁也不知道,这个法术的后果是什么,也没有谁敢冒着生命危险去试验……
此刻,这是我最后的选择。
“炎,对不起了。”我单手握紧了毁灭之杖,
炎心横着剑寸步不离地在我身边盘旋,“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一直只黑炎魔向我们俯冲而来,炎心挡在我身前,一刀斩断了它的翅膀。
“我会保护你,保护你和铃儿。”炎心轻轻地说。
如同有一股暖流游过全身,我安心地闭上眼――
[上古缔下的契约]
[创世之神的誓言]
[当神的力量也无法阻挡的黑暗来临……]
[请赐予我,毁灭的权力]
黑炎魔陆续飞到我们周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我透过眼角的余光,看见怀中的铃儿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惊醒,她睁着无神而黯淡的双眼,我看见她苍白的嘴唇无声地蠕动。
随着圣洁的精灵咒语,绿色的守护之光将我和炎心笼罩起来。
铃儿轻轻捏着我的手,轻轻地,我感觉到她的手,渐渐地冰冷。
炎心在旁默默地望着铃儿,再度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炎心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号……
[神对我们许诺]
[纯洁的感情将永远不灭]
[拉姆的荣光]
[将永远守护死者的灵魂……]
黑炎魔的包围圈在慢慢缩小。
我的祷告开始有了反应,天空中的乌云开始汇聚。
[不再有哭泣]
[不再有死亡]
[经过了漫长的路]
[最终我们会重逢在相识的地方]
“不知死活的人类!在极光面前魂飞魄散吧!”
我眼睁睁地瞪着ZAIKAN挥动着法杖――杖的顶端迸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极光术……
正当我屏住了呼吸迎接死亡的降临,眼前却忽然闪过一个人影,用身体挡在我面前……
他的双剑交叉着格挡在胸口,极光从他的正面直穿而过,在刺眼的光芒中,我视线中的他渐渐变成了一个黑色的背影……
[拉姆已经站在天堂的大门前]
[迎接归家的英灵]
光芒慢慢的消散,我看见炎心直直悬在我的眼前。
缓缓地,他像瘪了的气球,向地面摔落。
我想伸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却无力。
我紧闭上眼制止不争气的眼泪,翅膀带起的风从我的脸颊轻轻抚过。
[倾听我的声音!]
[服从我的命令!]
天下起了雨,沉闷的空气被一阵突如其来地暴风刮得无影无踪。
一个燃烧着的阴影从我的心头划过,睁开眼,ZAIKAN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ZAIKAN默念毁灭烈焰的咒文。
毫无意识地,我紧紧握住了怀中铃儿的手……这双曾经温暖的手。
ZAIKAN忽然发出一声恐怖的吼叫,破坏之剑的剑刃,从他的胸口洞穿而出。
受伤的ZAIKAN愤怒的吼叫着,扭动着,但未等他回过神,另一把剑又贯穿了他的腹部。
炎心喘着气,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恶魔之翼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在大雨冲刷下梭梭的冒着白烟。
炎心狂吼一声,将两把剑一起从ZAIKAN的身体中拔出,并成了一束,从ZAIKAN的头顶劈下……
“以毁灭契约的名义!
翻腾吧水!
怒吼吧炎!
呼啸吧风!
震撼吧地!
你们在创世之光中诞生,
应我的召唤,
再度在我的身边汇聚成毁灭之光!”
大地在咒语声中剧烈的震动,震动,渐渐地陷落,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白色六芒星阵。
一道极光,忽然从地面突起,直冲云霄。地上的怪物惊惶地四散逃窜。
咒语生效了……我在心中无力地笑笑。
又一道相同的极光,在另一个位置出现,密集的怪物群被冲破了一个巨大的洞。
无数的极光,几乎同时拔地而起……
天空在一瞬间被照亮,又随着极光的闪动变蓝,越来越深,无数的恶魔在圣洁的光芒中被净化。
“结束了!ZAIKAN!”炎心的声音在风中回荡。
ZAIKAN瞪着惊恐的眼睛,注视着毁灭极光术的巨大破坏力。
我忽然感到一阵昏眩,炎心摆脱了ZAIKAN,飞到我身旁搀扶着我的肩膀。
沙漠原本昏暗的天空,如今却如同闪烁着千万个太阳。
死亡沙漠在陷落。
ZAIKAN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名叫怨水的人类!我承认今天我败在你的手里!”
“臭猴子还嘴硬。”炎心骂着。
ZAIKAN狂妄地笑着,笑着,“我发誓!万年之后我复活的日子,将会是人类的灭亡之日!……”
“臭火猴子,你给我这个名叫怨水的人类慢慢睡上一万年吧。”我对着ZAIKAN大喊,炎心瞪着惊异的眼睛望着我,我转向他,在目光接触的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和炎心,铃儿一同生活的时光……
铃儿仍然在我怀中,像睡着了一样。
狂风中似乎回荡着她唱过的歌:
“In my dearest memories, I see you reaching out to me,
Though you’re gone,,I still believe that you can call out my name……”
朦胧中走来一个影子,那是谁?
铃儿,她――
我看见她转过身来,
她转过身,
她转过身,
她转过身,
有什么东西划过脸颊,是泪……?
我好像闻到了仙踪林的鸟语花香……
吟游诗人血花轻轻讲完这段故事,所有在场的听众无不哗然。
“怨水和炎心两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血花只是摇头:“近万年前的事了,谁还知道呢?”他顿了顿,仿佛是在回忆,“或许是随着死亡沙漠一起沉入海底了吧。”
“那么ZAIKAN是不是也到了复活的时候了?”
血花笑而不答,他站起身,抖了抖那件脏兮兮的斗篷,忽然又唱起了诗歌:
“尘封的死亡之门已经再度打开
就埋藏在亚特兰蒂斯传说的深处
沉睡万年的黑暗
即将掩埋英雄的故土
神的子民们
以拉姆的名义举起手中的剑
和心中的勇气
你们一只手掌握力量
而另一只手掌握荣耀
大地将在龙焰,鲜血
和英雄的怒吼中接受洗礼
万年前的传说,将在你们身上延续……”
人群渐渐地散去,血花独自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缓缓地,他脱下身上的斗篷,露出一对天使之翼。
他望着天空微笑,张开翅膀,向深幽的黑夜中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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